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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末日訊息


  台灣,台北。
  一棟大樓佔地約四百坪的地下室裡。
  這裡是一個由台灣最大的企業體所贊助的私人電腦工作室。
  一部足以供應台灣國防業務使用的超級電腦,就好像是一個碩大無比的巨人,聳立在地下室的西側。
  「嘟!——」若不是三不五時響起電腦的鳴叫聲,這個空間根本就讓人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滴滴!嘟嘟!」超大二百寸的電腦畫面上,跑著一個令人不解的程式,出現各種奇怪的符號。
  程飛緊盯著電腦銀幕,坐在電腦桌前工作著。
  已經連續六十六小時待在這裡沒有離開了,只為了等待即將揭開的訊息答案。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倦意,但卻露出等待的無奈以及疑惑不解的表情。手上的那枝筆桿,早被他咬得稀爛,但他依然不自覺地咬著那枝筆。或許這支筆對程飛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是他工作上的習慣罷了。
  「滴——嘟——」
  電腦發出長長的聲響。
  程飛連忙抬起頭來看著電腦,但是,電腦熒幕上並沒有出現他預期的畫面。「唉!答案應該就要揭曉了。」看著電腦熒幕畫面,程飛歎著氣,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再度說著:「到底為什麼西元二三八八年的人會回到西元兩千年來接管這個世界,甚至還有可能造成世界的毀滅呢?——這未免太不合邏輯了——」
  良久!他又低下頭來不停在鍵盤上鍵入各種資料。
  「嘰!嘟嘟——」
  電腦畫面的右上角,防衛顯示系統的分割畫面上,出現有人進入的訊號,還發出了警告的聲響。
  坐在超級電腦前的程飛緩緩地抬頭一看。畫面的訊號顯示出,他的研究助手潔思正進入這個房間。程飛低下頭來,沒有理會。
  一個科學家陷入問題的思索時,就像是沉思中的大衛雕像,除非你把這個沉思的雕像打爛,否則他是不會理人的。
  對於程飛埋頭苦幹的場景,還有他做事不理人的習慣,潔思已習以為常。但她不了解的是,這一個月來,程飛不知道是忙著什麼樣的研究,幾乎不眠不休地守在這個工作室的超級電腦前面,操作著一個連她也不知道的電腦程式。
  「唉,到底程飛在做些什麼研究呢?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肯告訴我?」
  潔思歎著氣自言自語著。看著工作中的程飛,潔思知道在這樣的時候,他最不喜歡人家打擾,於是自顧自地走到這個工作室的茶水間裡。
  潔思今年二十一歲,是個道地的美國人。
  她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因為智商超過一百六十而提早進入大學,花了八年的時間,取得了電腦、生化雙博士頭銜,而它這兩個博士頭銜,是五年來跟在程飛身邊做研究而取得的。
  對潔思來說,程飛不僅是她的老師,也是她心目中愛戀的對象。事實上,他們早就不只是一般師生的關係了,所以潔思雖然擁有兩個博士學位,卻依然願意跟著程飛做著助理研究員股的工作。
  程飛是個不世出的奇才,但大家只知道他是一個生化科技學家和知名的電腦專家,至於他的身份背景以及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另外,因為他從沒有公開自己的研究成果,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在生化科技領域上已經到達什麼樣的境界。只有極少數了解他的人,才會暗中討論他在生化科技上的各種發現。
  事實上,生化科技領域上舉世知名的複製羊,就是他有意無意將某些難以突破的技術瓶頸透漏給那個生物學家,才讓那個人完成複製羊的實驗。
  對程飛來說,別說是複製羊,就連人類生命複製也已經不是秘密;換句話說,他隨時可以創造出一個活生生的人類。不過,他是一個謹守生命戒律的科學家,雖然已經掌握這樣的生化科技技術,卻一直不願意這樣做。
  至於他現在在台灣擁有這個研究工作室的原因,也是只有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就連出錢的那個實業家,也不知道他出的錢是用在這個地方。
  三年前台灣最大產業集團的董事長,那個被稱為「經營之神」
  的傳奇商業人物,一度因為身體不適而有交棒的打算。誰知交棒的過程並不順利,整個家族明爭暗鬥鬧得不可開交。在諸事煩心的情況下,這個「經營之神」因為心髒病發而生命垂危,不得不緊急送到美國就醫。
  在程飛的密友,也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國寶級人物——胡克博士的介紹下,程飛取得了「經營之神」的心髒組織細胞,複製出一個如同二十歲的年輕心髒,幫助這個「經營之神」成功的完成換心手術,恢復了身體的健康。
  完成這件事後,程飛要胡克博士向這個台灣的「經營之神」要求無限制的研究經費,和成立這樣一個電腦工作室。
  程飛為什麼這樣做?連胡克博士也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是對程飛離開美國這件事,覺得十分的不捨。不過程飛執意如此,他也只好幫程飛完成這個要求。當然,當時跟著程飛做研究的潔思也來到了台灣。
  潔思滿二十歲的生日那天,她和程飛就不只是老師學生的關係。
  潔思生命中的第一次,就是在那天奉獻給她最喜歡的人。對於潔思來說,這樣的奉獻能被接受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件事。
  因為程飛不只是讓她得到兩個博士頭銜,更讓她知曉人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
  「砰!砰!」
  房間裡傳來一聲杯盤落地、碰撞碎裂的聲音。
  程飛被這個意外的聲音驚醒回過神來,朝這個聲音來源望去。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對腦袋靈光、手腳不靈活的潔思來說,打破杯盤是常有的事,對於這樣一再發生的事,程飛笑了一笑。
  突然間!
  程飛的笑容僵住了!
  原來,超級電腦居然開始「蕩游」了。
  這種超級電腦「蕩游」的現象,跟電腦當機的現象很相似,但是絕對不同於電腦當機。超級電腦會產生這種「落游」這種現象,是因為程飛正在跑一個很複雜、很奇怪的程式所造成的結果。
  剛開始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著實讓程飛緊張了好久,但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之後,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蕩游」!
  是指這個研究的系統程式,常常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亂序錯碼的現象,這種現象會讓電腦程式莫名其妙地亂跑,就好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般,讓研究者根本掌握不到電腦程式的走向。
  在超級電腦多次的「蕩游」之後,程飛終於掌握「落游」的奧秘,知道通過一定程序的操作,可以在電腦「蕩游」之後,找到他自己想要知道的研究結果,他這六十六個小時守在電腦旁,就是等著電腦這一次的超級「蕩游」。
  「潔思!趕快來幫我。」
  說完,程飛輕輕一躍,跳離現在的這個座位。然而,這輕輕一躍,竟然躍過他面前幾乎三米高桌面,來到十公尺距離外的一個電腦控制台前。
  「砰!砰!」
  潔思臨出房門前,又不知打破了幾個杯盤,但是她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剛剛程飛坐著的位置上。
  「左上、三六、二五」——「右下、七九、八八」——「控制台主扭右旋刻度五」——「主扭再左旋刻度九九」——程飛的手不斷地在控制台上操作著複雜的按鈕,也不停地跟潔思說著一些奇怪的數字。
  潔思跟著這些數字不停地動作著。她泡咖啡的手不靈光,但是操作起電腦,卻彷彿像是音樂家彈奏著鋼琴般的優雅。
  兩個人就這樣一唱一和地忙碌著。
  「注意倒數五秒關機!」
  聽到這句話,潔思臉上出現一個嚴肅的表情,順著程飛說完這句話後,她倒數著:「五、四、三、二、一——切。」
  就在一個「切」字喊出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揚起右手,幾乎就像是機械手臂般地同時切斷電腦的開關。
  程飛臉上大顆汗包著小顆汗,一身的汗水濕透了衣裳。
  潔思在做完這件事後,也是滿身汗水,心情一松懈,整個人軟癱在椅子上。
  「吁!——」
  程飛博士慢慢地輕呼了一口氣,走回到潔思身邊,看著軟癱在椅子上被汗水濕透衣衫的潔思。
  濕透的衣衫暴露出潔思軀體的秘密,但是這個秘密對程飛來說早已不是秘密,在他和潔思第一次做愛的時候,他就發現潔思擁有如此美好的軀體。
  現在,完成這搶救電腦「蕩游」現象後,眼見懸宕在他心中一年的問題即將得到答案,心中竟然莫名地焦躁起來,伴隨著焦躁的情緒,讓他內心的情慾變得如此急切,忍不住想要享用眼前潔思無限美好的軀體。
  程飛輕輕俯身吻上潔思臉上的那一點嫣紅朱唇,品嚐著這嫣紅朱唇深處的丁香蘭舌。
  潔思注視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走到身邊,隨著程飛衝動激情的挑動,她發現自己體內也升起一股無法忍耐的情慾。
  「嗯!」
  四片嘴唇交會,兩條舌頭糾纏的時候,潔思不禁打從心底深處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就好像當初第一次和程飛做愛的情景一般,潔思將自己身體最喜愛的部分,托付給自己最喜愛的人。她牽引著程飛的手來撫慰她胸前自傲的雙乳。
  程飛的雙手就這樣在潔思身上不斷地上下游移著。隔著衣服,順著潔思那美好的曲線不斷地游動,發洩著自己心中的欲望,同時,也勾動著潔思的渴望。
  當隔著衣衫的愛撫無法滿足心裡的衝動時,程飛試著從衣領的縫隙中伸入活思身體內,想真實地占有潔思的肌膚。
  但是,伸手探索之際,緊縛的領口造成他動作上的不便。
  潔思一手抓住程飛的手,媚笑著要程飛多忍一下,而她的另一只手開始慢慢地解開自己衣衫的紐扣。
  程飛的雙手順著衣衫褪去後逐漸露出的雪白肌膚,慢慢地向潔思衣內滑落。快意地進入潔思解放後毫無遮蔽的身體,恣情地享受著。
  潔思堅實而有彈性的乳房,是他流連忘返的快樂天地。暢快地享受潔思雙峰高低起伏的樂趣。輕揉慢捻的動作,彷彿是捏塑著一個神奇的藝術品,心中不斷升起情慾衝擊,又好像彈奏著靈魂深處美好的樂曲。
  「啊!」
  程飛干燥的喉頭深處,忍不住驚奇地歎了一聲。心中不禁想著,潔思這樣的身體,為什麼在這麼多次的做愛之後,依然有著探索不盡的秘密。
  就在這一聲之後,他再也控制不了想要一探潔思桃花源境的渴望,衝動而急切地嘗試進入這桃花源中尋找活思所有的秘密。
  潔思察覺到程飛心中的渴望,說道:「不要在這裡!到房間裡去。」緊咬著下唇,費了好大的勁才擠出這一句話。
  程博士聽到這近似哀求般的聲音,心中的渴望更加的急切,虎臂一攬,將潔思的身體抱起,向房間走去。
  剛剛因為「高游」後自動關閉的超級電腦,依照以往的經驗,將在五分鐘後自行開機。難道程飛忘了這件事?要不然這短短的五分鐘,怎麼夠這兩個衝動的男女使用呢?還是這一次的電腦「蕩游」,會用到較多的時間?多到夠他們兩人做這件全世界男女最喜歡的「溝通」——程飛和潔思在房間裡翻雲覆雨,做著上帝賦予人類最美好的娛樂。儘管房間裡的春光沒有人能看得見,但是春天的聲音卻在整個地下室悠揚飄蕩,如同一首輕快的春頌禮讚。
  「啊!——」
  爆發前憋住喉頭的聲音——「嗯!——」
  承受完衝擊後的滿足聲——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這首春頌禮讚的樂章似乎已經演奏到了尾聲,在程飛和潔思最後樂章的激昂斂聲後,整個地下室似乎都沒有氣息。
  靜!
  整個地下室變得好安靜。
  超級電腦依然安靜地停擺著,已經不知道過了幾個五分鐘,電腦還是沒有按照往常般的自動開機。
  已經連續六十六個小時沒有睡覺的程飛,在和潔思辦完事後似乎是睡著了,並沒有起來直看超級電腦現在的情形。
  潔思從春的蕩漾中回過神來,聽不到超級電腦自行重新啟動的操作聲,心中不禁納悶地想著:「超級電腦不是應該會自動開機嗎?為何現在一點聲響也沒有。」看了著睡著了的程飛,更無法理解有工作狂的程飛為何放心地睡著了。
  潔思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間。
  向來充滿超級電腦運作時各種聲響的地下室,如今居然毫無動靜,透漏著一絲詭橘的氣氛,讓人心中的壓力倍增。
  潔思受不了這樣的靜,忍不住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心中又想著;到底程飛這一次是在研究什麼東西呢?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這個問題問了他好多次了,但他總是回答,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才告訴我。「
  程飛主要的研究領域是在生化科技上,電腦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只是他研究的工具罷了,儘管他電腦上的功力,在全世界一定可以排前三名內,但是他這一年來花在這個超級電腦上的時間,也未免太多了。
  程飛現在研究的重點是有關人類體能開發這個課題,沒想到一年前,在他即將突破某些研究瓶頸時,卻轉投入這個連自己也不知道的研究事項。若不是中斷了一年,有關人類體能開發這個課題應該已經完成了才對。
  實在無法了解他為什麼這樣做?人類體能開發是多重要的一件事,若是研究成功,現今的人類一個個都可以變成超人類,武俠小說中的那些武功,根本就不是文字的夢幻,而是活生生的事實。
  想到這裡,潔思忍不住皺起著眉頭。心中忍不住又想著這件事,脫口說出:「程飛到底在搞什麼東京?」
  「潔思!不可以往背後說別人壞話喔。」
  潔思回頭一看,發現程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自己的身後。連忙站起身來,對著程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你現在是不是想問我到底在研究什麼?還有,我為什麼停下人類體能開發的研究這兩件事?」程飛說著。
  潔思點點頭。
  「坐吧!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現在我就告訴你所有的事。」程飛說完這句話後,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潔思見程飛坐下後,也跟著坐下來。
  「這整件事要從五年前說起。」程飛神情嚴肅地說著,潔思感染到程飛認真的神情,專注地聽著。
  「五年前你跟我做生化科技研究的時候,你應該知道,當時我已經突破人體再造和生命複製的技術瓶頸。但這樣的事,畢竟對整個人類未來的衝擊性太大,所以我一直猶豫該不該進行人體實驗。」
  程飛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心裡有著極大的感觸,臉上表情游移不定。
  畢竟這種與上帝相爭,違反生命定律的事,認真探討起其中是非對錯,真的會讓當事人不知如何是好。
  停了一會的時間,程飛才又繼續說著:「縱使不顧及生命戒律的問題,我還是不敢用人類做試驗,畢竟那一直只是紙上理論和電腦跑出來數據可行罷了,未必是真。
  於是我打算等到有百份之百的把握時才做人體實驗。也因此我一直不斷地在電腦上模擬實驗過程,修正各種數據資料。根據我輸入電腦的實驗過程資料,在四年前,電腦終於顯示出有百份之百的成功機率。但是,唉——說到這裡,程飛沒有再說下去,而歎了一口氣。一時之間地下室裡的空氣似乎也都凝結在一起,變得異常的沉重。
  潔思期待著這個答案,忍不住追問著:「後來到底怎樣了呢?
  你趕快說啊!「
  良久!
  程飛才說道:「做這個試驗的同時,我也輸入一個有關這個實驗成功後,對人類未來的影響分析。」
  說到這裡,程飛再一次停下來不說話;似乎這個電腦分析後的結果,是一個令人無法接受的事實。潔思緊張地看著程飛,急著想知道這個答案,倒是這一次她看程飛表情太沉重,沒敢急著追問。
  過了一會,程飛才沉重地說著:「沒想到在一年前,電腦告訴我的結果是,世界將因為這個實驗的成功,在西元二三八八年的未來,會有合成人類出現,而且部分合成人將會回到西元兩千年的世界裡,接掌這個世界,甚至……還有可能造成當時的世界毀滅,以及人類滅絕的危機。」
  程飛說到這後,沒有再說話。
  潔思聽到有關世界在西元兩千年的重大變化,以及可能導致毀滅的訊息,心中為之震驚不已,睜大了眼睛,心理好像有些話要說,覺得這整件事怪怪的,卻無法說出來哪裡奇怪,只能任由這個訊息在腦中激盪。
  燼了一會,聰明的治思回過神後,立刻試著分析程飛講的這件事。
  她突然想起這件事中,有一個極為不合邏輯的部分,立刻開口向程飛質疑地問著:「程飛!你說的這件事未免太奇怪了,也不合邏輯推理。如果在西元二三八八年,那些你所謂的合成人類無法掌握當時的世界,他們回到西元兩千年時,又如何能接管這個世界呢?更別說是造成西元二千年世界的毀滅!因為,世界如果在西元兩千年毀滅的話,根本就不會有西元二三八八年的世界存在啊!」
  聽潔思這樣說,程飛無奈地笑著說:「這個邏輯上的問題,我當然也有想到,就是因為搞不清楚原因所在,所以我才開始了現在的這個研究計劃,想要了解為什麼電腦會跑出這樣的推論。」
  潔思忍不住插嘴說:「這是你停下人體潛能開發研究的原因嗎?」
  程飛苦笑著說道:「沒錯!因為生命複製會引發各種可能的問題,所以我停下有關生命複製的研究,轉而開始從事人體潛能開發這個課題。同時,為了怕外界的干擾,三年前我乾脆搬到台灣來,進行這項研究。」停了一下,程飛又說:「一年前,在我即將突破人體潛能開發的瓶頸時,有關未來合成人類回到現在地球世界的問題,也有了重大的發現。於是我停下了人體潛能的研究,專心探討這個我稱之為『末日訊息』的原因所有。」
  潔思忙不迭地問著:「那到底找到這個『末日訊息』原因沒有?」
  程飛笑著說:「再過一個小時,應該就可以知道原因所在。」
  潔思不解地說:「為什麼一個小時後就能知道呢?」
  程飛說:「我連續六十六個小時不眠不休,就是等著剛剛我們搶救超級電腦『蕩游』的那一剎那。」
  潔思更是不解地說道:「這從何說起呢?」
  程飛笑著說:「「電腦『蕩游』,是因為程式太玄奇,所以電腦會跑到『物外之境』尋找答案。「
  潔思打斷程飛的話說:「我無法理解電腦跑到『物外之境』的意思。」
  「唉!」
  程飛歎了一口氣說:「這個道理解釋起來太複雜,有空再告訴你。總之,這一次電腦『蕩游』,因為有你幫我的緣故,等知道那些不合邏輯的原因所在後,我一定會跟你說個明白。」
  潔思不是很滿意程飛的回答,明顯地顯現出想知道更多的表情。程飛連忙又說:「你別想那麼多了,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知道未來合成人類前來現在世界的答案。等找到答案後,我會想辦法找個機會跟你說清楚這個研究的來龍去脈。」說完這些後,程飛再度把所有的心思放在電腦上。
  潔思看著開始工作的程飛,知道再問下去也是沒有用的,只好陪著他工作,沒有再追問下去。
  「滴滴!嘟嘟!」
  電腦發出聲響,似乎又再一次重新自行啟動。
  程飛專注地看著電腦熒幕上出現的電腦密碼語言,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更多的疑惑,似乎從這個答案中發現更多的問題。
  一連串的電腦密碼語言符號出現在熒幕上,似乎就是這個「末日訊息」的原因所在,潔思看不懂這個電腦密碼語言,只好看著程飛,等待他告訴自己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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