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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調查局！胡克博士的辦公室。 一群人垂頭喪氣，像是鬥敗的公雞一般，走出這個辦公室，看得出來，這群人一定是吃了胡克博士的排頭。 胡克博士剛剛發完脾氣，狠狠地削了走出房門的那群人，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但是，氣歸氣，他心中充滿各種疑問和不解，明明程飛就是搭乘那班飛機，怎麼會接不到他的人。 說真的，若是讓他知道程飛是為了跟潔思做愛而如此的話，想必一定有程飛好受的。但是，程飛怎麼可能讓他知道這一切呢？ 而他又怎能猜到這件事的真正原因呢？ 「鈴！——」 胡肯博士想著這些事的時候，桌上的密線電話響起。 這個電話，是少數人才知道的電話油從知道被中情局竊聽之後，他又多加了很多反竊聽裝置，相信不可能再有人能竊聽這支電話。 胡克博士接起電話！ 「喂！這裡是胡克辦公室。」 「嗨！我是程飛。」 「程飛！你在搞什麼飛機！為什麼我的人找不到你？你不是坐在那班飛機上嗎？為什麼不和我的人接頭呢？」胡克博士氣急敗壞地說著。 「喔！——」 程飛一時語塞。 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和潔思做愛而沒有跟胡克博士的手下接頭。 遲疑了一下，搪塞地說道：「因為臨時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我先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什麼事這麼重要？讓你沒有馬上到我這裡來。」胡克博士不解地說著。 「沒……沒什麼！」程飛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被胡克博士這一追問，說起話來結結巴巴，但順著胡克博士的話說道：「這件事不要再說了，我現在就要到你那裡去了。」想想沒有隨著胡克博士手下到他的辦公室，現在又說要到他辦公室，未免露出自己的心虛，靈機一動，乾脆又說：「我想！我們不要在辦公室見面，改約在華盛頓旅館好了。」 「也好！搶走你研究成果的人，還有那些中精局的人，搞不好還會玩些什麼花樣，還是小心一點好。」 胡克博士毫不遲疑地答應了程飛的要求。 兩個人約好見面的房間之後，胡克博士掛上電話，離開聯邦調查局。 就在胡克博士座車離開聯邦調查局後不久，殺手凱爾來到聯邦調查局附近的一個大樓房間內。做好一切的準備工作後，從房間窗口看向聯邦調查局的大門，手中握穩了自己的槍，等待著殺死程飛的機會。 當然！他要是知道胡克博士已經離開，而程飛不到這裡的話，他是不會傻傻的在這裡等待。 誰知程飛這靈機一動，又讓他躲過一場可能致命的危機。 胡克博士先來到華盛頓飯店，進入了他跟程飛約好的那個房間。保護他的手下、都被他趕到隔壁去，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等待。 等待的時間，令他有點不耐煩，忍不住心中想著：「整件事情都是自己爭強好勝、一時衝動所引發的，如果沒有跟那個中情局的局長裡佛提起有關程飛的研究結果，可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說起這整件事，要從科技生化羊研究成果發表會的那一天說起。 那天胡克博士剛好參加一個有關美國軍事政策的國家安全會議，會議主題是總統要他們研究如何解決有關南斯拉夫的種族內戰問題。 當然，會議的結果會提供總統參考，作為是否空襲南斯拉夫的依據。 會議中，他跟中情局的局長裡佛，為了是否空襲南斯拉夫這件事，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差點拍桌子對罵。 裡佛基於強權美國的立場和保護正為「雪茄案」頭痛不已的總統，一味地堅持出兵南斯拉夫。 當然，這些真正的原因，裡佛是不會在會議上公開說出來的。 雖然裡佛沒有明說，但胡克博士怎會不知裡佛背後的真正用心。 裡佛這個中情局局長，是總統先生一手提拔的。大家都知道他跨過前面很多比他有資格和許多功績比他卓越的人，才站到中情局局長這個位置上。 這也就難怪他會如此幫總統「著想」。 但是，想起打仗會造成更多人的傷亡和不幸，胡克博士實在不能接受出兵南斯拉夫這樣的決議。 南斯拉夫的種族問題是幾百年來的問題，第一、二次世界大戰也都是從那個地方的沖突開始。現在美國又插手這個地方的種族問題，實在有點危險。更何況俄國和中共都已經嚴重聲明，表明反對美國干涉南斯拉夫內政的立場。如今，美國如果真的出兵，只會更加深問題的複雜性。 胡克博士對出兵南斯拉夫這件事，實在無法認同。於是，他在會議中痛陳，就算出兵南斯拉夫不會引發世界大戰，戰後該地的復原工作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全世界為了這件事，不知道又要花費多少金錢。 會議中一面倒的贊成聲，使得胡克博士的反對根本起不了作用，他說的那些言語只是引來其他人的訕笑罷了。——笑他，年紀大了、膽子變小了，人老了、腦子也糊塗了。 胡克博士不糊塗！他當然知道其他人笑他的原因。 打起仗來，美國的軍火制造公司又可以發一筆戰爭財。更何況，那些放在軍火彈藥庫的庫存火箭彈藥，不找機會用掉的話，遲早也是要銷毀的——說句難聽的話，不打白不打。 再者，未來南斯拉夫戰火波及地點的重建，只要美國一聲令下，不少國家會像凱子他爹般地出錢出力。 因為，那些國家都仰仗著美國保護，叫他們出錢的話，他們不敢說不——搞不好還有人樂意得很。 從這些角度來看，這一場戰爭，實在有百利而無大害。 死傷的是別國的人民，出錢的也是別的國家，算算整個戰爭成本，對美國而言，算是賺錢的生意。 克博士在政治場上打滾了那麼多年，還被尊為美國國寶級的人物，他當然知道這場會議也只是個形式文章裡了。苦無對策從「雪茄案」脫身的總統先生，出兵南斯拉夫是他轉移國人注意力最好的辦法。 這各會議的召開，根本是背他的決定書，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 但是！爭不過，也得爭；該說的，一定要說。 胡克博士在會議場上，把該爭的爭完，把該說的說完之後，他跟大家語重心長地說：「這一場美好的仗，我已憑著良心跟各位打過招呼；再來，就看你們去打那一場沒有意義的戰爭。」 有些人聽得懂胡克博士的嘲笑，有良心的人也都知道他說這些話背後的意義；就算聽不懂他的話的，尊重他對美國的貢獻，也不敢反唇相譏。只有那個總統一手提拔的中情局局長裡佛，大聲責怪胡克博士不知好歹。 胡克博士沒有理會裡佛的叫囂，逕自往會議室外，朝這棟大門出口走去。 在這個會議結束之後，還有一個晚宴要舉行，總統先生會親自到這裡來和大家用餐，感謝大家的辛勞。但是，會議上憋了一肚子氣的胡克博士，已經無心參加這個晚宴。 就在他臨走出大門的時候，聯邦調查局長追了出來，在聯邦調查局長好說歹說之下，為了避免讓總統難堪，他只好留下來參加這個晚宴。 所謂的晚宴，其實就是上流人土的社交活動，多少利益輸送和權力交換，就是在一個個的晚宴中達成協議。 一般人的社交活動，在球場和運動公園，在學校或社團活動中。誰會花那麼多錢，還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穿梭在一群無聊人中，還要談論著一些和人類生活無關緊要的話題。若不是有著利益輸送和權力交換的目的，這些人也不會如此興致盎然地在這樣的場合出現。 胡克博士年紀大了，世路走多了，人情的冷暖還有哪些他不知道的呢？雖然這些也都是胡克博士年輕時候走過的路，但他現在看著這些人，聽到他們那些言語，打從心裡升起一種不以為然的感覺。 胡克博士冷眼地瞧著這些追逐名與利的過江鯽，實在覺得沒趣，於是走到陽台想吹吹風，好散去他心中的不耐。 就在他走到陽台的隱蔽處不久，看到一個年輕人匆匆地走了過來，這個年輕人沒有發現他已經先到這個地方。 他沒多理會這個年輕人，自顧自地背著這個年輕人，品嚐著夜晚星辰的美麗，以及和風徐徐的悠閒。 突然！他聽到中情局局長裡梯的說話聲。 裡移說：「傑森博士，怎麼這個時候來找我？」 胡克博士沒有聽清楚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只隱約地知道這個年輕人有什麼重要的事來找裡佛，於是豎起了耳朵，想聽他們說些什麼。 傑森博士說：「今天發表的生化羊這件事，不知道您是否聽說了。」 裡佛驚訝地說：「哦！真的嗎？我開了一天的會議，還沒有人告訴我有關這件事的消息。」 傑森博士不解地說：「『奇怪了！一直沒有聽說有人從事這方面的研究，怎麼會有人忽然突破這個生物創造的技術呢？」 佛說：「說得也是，這種生化科技技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像你，研究了兩年了，也不過比他們早一個月完成複製鼠的技術成果，而那個默默無聞的研究室，怎麼可能一下子之間忽然有這樣的成就呢？」 傑森博士壓低了聲音對裡佛說：「麻煩您派幾個人，潛入他們的研究室，打聽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裡佛說：「有必要嗎？你從事你的研究，管他們干什麼？」 胡克博士聽到這裡，不想再聽下去，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離開時和裡佛打了個照面後，看到裡佛令自己討厭的嘴臉，忍不住譏諷地說：「裡佛先生，你現在搞這個生化科技研究，有什麼用意嗎？」 裡佛一看是胡克博士，不客氣地說著：「胡老先生，都已經是退休等死的人了，還管我們中情局的事幹什麼呢？」 裡佛這種說話的態度，讓胡克博士一時火起，說道：「你們說的那些什麼複製羊皮制鼠的，根本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原本想要告訴你，早就有人完成人類生命複製的技術——但是看你這種說話的態度，我也懶得跟你說了。」 胡克博士說完這些話後，逕自離開這個晚宴的會場。 他沒頭沒腦地說這些話的用意，原本只是想向裡佛示威，再者讓裡佛因為無法知道這件事而難過。誰知道就因為這樣的肇始，裡佛和傑森開始從他身上打聽他這些話的真實性，也因而引發這整件事。 當然，這是程飛研究室發生事情後，經他追查才知道的。 「唉！」 胡克博士想到這裡，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走到房間的窗戶旁邊，心中想著：「莫非自己真的是年紀大了，那天說話怎麼那麼糊塗呢？像裡佛這樣的人，讓他知道了這樣的一件事，他一定會想辦法去竊取他人的研究成果。如今沒有拿到程飛的研究成果不說，自己局裡還死了那麼多人。活該！——」 「活該」這兩個字還沒有罵出口，想到死掉的那些人，胡克博士硬生生吞下這兩個字，繼續想著：「但是，殺死中情局的那些人，又是什麼組織的人呢？那個傑森博士在事件發生後就失蹤了，聽程飛對傑森的說法，這整件事應該是他主導的才對。不過他這一失蹤，整件事就像斷了線一般，根本無從查起。」 這些事想得他心煩，端起桌上的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就在他喝水的時候，無線電通訊器傳來胡克博士屬下的報告聲音：「程飛博士和潔思小姐已經進入旅館大門，現在他們進入了電梯中，大約再五分鐘後，將會抵達您的房間門口。」 「吁！」 胡克博士吐了一口氣後，自言自語地說著：「終於來了。」 ------------------ 書香門第獨家推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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