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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奇異空間


  快艇經由打開的山壁,進入這個神秘的小島腹中。
  伊籐對這地方第一個感覺是——好大,真的好大。
  想也想不到,歷經這個驚險萬分的大海奇變後,在這個神秘浮現的海島內部,居然可以看到這麼令人驚訝的地方。
  傑森博士和尼克走在前頭,帶著伊籐走上一個類似輸送帶的自動步道。他們好像十分熟悉這裡的一切,很自然地看著前方,絲毫不覺得這裡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是,跟隨在他們兩人身後的伊籐,搖頭驚歎、膛目結舌地看著這個他根本無法想象的空間。
  因為光是快艇所停泊的這個地方,幾乎就有一個小鎮的大小,用「地方」兩個字來形容「這裡」,並不十分恰當。
  因為,處於山腹中的這個地方,實在不能說是什麼建築物,也沒有任何不必要的東西。由於面積太大了,而且過於空曠,造成一種寂靜深沉的感覺。加上那些不知名的東西——嚴格說來,用「空間」兩個字來說明它給人的感覺,比較恰當。
  或許,「空間」兩個字,也還不足以形容這個地方,比較理想而正確的說法是,這裡是一個「奇異空間」。
  這個奇異空間的大小,大概有方圓十裡以上,視力不好的人,根本看不到遠處的盡頭。它的高度跟面積一比,就不算太高了。
  但說是不高,起碼也有百來公尺。不過,最令人吃驚的是,上面佈滿了一條條巨大的方形條狀物。
  這些方形條狀物,不時發出一些奇異的光彩,在這個奇異空間的上方來回穿梭流動。令人無法理解的是,自從他們進來這裡後,這些光芒色彩變化流轉得似乎越來越厲害,似乎能感應到有人進入一般。
  這些不停穿梭流轉的光彩給人一種活生生的感覺,一不小心,就會陷入這些流動光彩中的眩惑迷思。而且它們交會時還會發出「滴溜」的聲響,似乎像是傳送訊息的精靈。
  如果沒有猜錯,這些方形條狀物的作用,應該就像是電線電纜一般,是這個奇異空間的神經傳達系統。
  如果這些方形條狀物真是這個奇異空間的訊息神經系統,那麼這裡還會有多少難以想象的東西呢?什麼樣的設備需要這麼大的電纜電線來做聯結?什麼樣的科技文明可以創造出這些不可思議的方形條狀物呢?
  以地球現有的文明科技,是不可能創造出這樣的奇異空間。
  但!這個奇異空間到底是誰創造出來的呢?
  既然不是現有文明創造出來的,莫非這個奇異空間是外星人造訪地球之後,所遺留下來的科技基地?
  當然,除了外星人這種說法之外,它也有可能是地球「前文明期」或「前前文明期」所留下來的科技文明奇跡。
  伊籐根本就來不及去思索這個奇異空間的來龍去脈,和這些超幻的想象問題。從他進入這奇異空間開始,就一直跟在傑森博士和尼克的身後,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瞠目結舌地看著這裡所有的一切。
  眼前這些從未見過,也無法想象的事物,讓伊籐受到極大的震撼。
  除了這些方形電纜之外,其實這裡沒有太多多余的東西。看得出來,這裡只是這個奇異空間的入口,應該還有更多神秘不可知的事物在這裡面,不僅會讓伊籐覺得驚訝咋舌,還會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順著那條自動輸送帶,傑森博士一行人來到這個奇異空間入口處的盡頭。盡頭處,被一種不知名的物質包覆著,彷彿是一道牆壁一般。
  伊籐納悶地想著,這裡根本看不到門,又能往哪裡去呢?
  看著眼前的這面牆,他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奇異感覺。
  乍看之下,牆壁的顏色似乎是銀灰色,再細看,又不太像。更令人不解的是,它似乎散發著一層薄薄的光彩,這層光彩,大約只有一公厘不到的寬度。
  伊籐忍不住伸手想摸摸看,造成這層光彩的牆壁到底是什麼物質做成的。
  誰知道,伊籐還沒摸到這道牆的時候,傑森博士已經隨手在牆壁不知名的地方按了一下。伊籐沒有注意到傑森博士的這個動作,但是在傑森博士按了這一下之後,伊籐伸向牆壁的手登時摸了個空——原來,傑森博士剛剛這伸手一按的動作,就好像是把牆上的開關打開一樣。原本看起來是實體的牆壁,竟然經由分子轉換,變成一個可以穿透的門。
  伊籐伸手撲空,又看到這像是變魔術般出現的門,一時間當場愣住。
  傑森博士和尼克隨後由這個門走入,而伊籐卻看傻了眼,還呆呆地站在那裡。
  走了幾步,尼克發現伊籐沒有跟進來,用冰冷但恭敬的語氣對傑森博士說道:「伊籐還沒進來。」
  傑森博士聽到尼克的話,回頭一看,看到張大了嘴巴,呈癡呆狀的伊籐。眉頭一皺,心中想著:「這是我偉大的父親留給我的『可用之才』嗎?看他這個樣子,能幫我做些什麼呢?」轉頭看了看冷冽面無表情的尼克,又想著:「當初尼克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雖然也是吃驚不已,但也不至於像他這個樣子——為什麼父親說他會是我的好幫手呢?真是令人無法理解。」
  傑森博士克制著心中的不快,臉上不高興的表情一閃即逝,回過身來走向伊籐,想跟他說明一下有關這裡的一切。
  伊籐也發現自己失態的模樣,一個超過九十度的鞠躬,惶恐地說著:「主人,讓您見笑了,真不好意思。」說話的時候,依然維持著彎腰鞠躬的姿勢,連頭也不敢拍起來。
  過與不及,都不是件好事。伊籐這種「狗奴才」的模樣,實在個傑森博士覺得討厭,難敵心中厭惡的感覺,想說的話,當然也就說不出來了。遂一句話也不說,轉頭就走。
  尼克儘管心裡不齒冷笑,仁傑森博士走後,他不得不對伊籐說:「這裡有著太多我們無法了解的超現代科技。別說是你,到現在還有很多連我也不知道的東西。所以,不管你看到什麼東西都不需要覺得驚訝。到了你自己的房間,自然就會知道這個奇異空間的一切。」
  不等伊籐開口回話,尼克已經轉身跟上傑森博士。伊籐來不及感謝尼克,遲疑了一下後,也連忙緊跟而上。
  他們三個人進入這個奇異空間之後,駕駛快艇灼人早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奇異空間的內部,從寬闊而變得十分狹窄,出現一個封閉的甬道。狹窄的甬道,三個人沒走幾步,就已經到了盡頭,停在一個圓形的物體前。
  傑森博士口中輕輕地說了一聲:「開門。」
  「咧——」的一聲。
  這個圓形物體像電梯門般地打開——看來,這是這個奇異空間的聯絡通道,惜由這些南道和圓形物體,可以到達奇異空間裡的各個地方。
  三個人進入這個電梯似的圓形物體後,傑森博士對尼克說:「帶伊籐到他的房間去。」尼克點頭稱是。
  電梯門關上,伊籐突然有騰雲駕霧的感覺,於是低聲地問著尼克說道:「這是不是電梯?我們是不是在快速地下降中?」彷彿這個電梯應該正在高速下降中,但是卻感覺不到高速下降時那種噁心不適的痛苦。
  尼克說:「沒錯,你別看這裡這麼小,這可是少數人才能使用的快速電梯,你如果沒有資格的話,根本不會帶你坐這個電梯。」看了電梯的一個符號顯示,又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在地底三百公尺深處,電梯馬上就要停下來了。」
  「哦——真是如此。」
  想到這是少數人才能使用的東西,伊籐受寵若驚,心中無限歡喜,露出得意的表情。但他又想到沒有一分鐘的時間,電梯居然已經下降了三百公尺,忍不住咋舌,暗自驚訝著。
  傑森博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別過頭去。
  尼克接著又說:「待會傑森博士要到主控室去,而你是第一次來這裡,我先帶你到你的房間,讓你大概了解一下這裡的一切。」
  「嗨!」
  伊籐高興地回答著。
  電梯停了下來,伊籐隨著尼克走出這個電梯。一看,發現好多像剛剛的甬道和電梯,四通八達的出現在眼前。驕傲地歡呼著:「萬歲!多偉大啊——」
  尼克帶著伊籐走向另一個電梯,傑森博士則坐著原來的電梯繼續向下。
  這裡很寬敞,少說也有三百評以上,寬敞舒服又明亮的房間,讓人無法察覺這裡竟然是在地底三千尺的深處。
  但這麼大的房間,竟然只有一張稀奇古怪的椅子。說是稀奇古怪,因為椅子上放著很多看不懂的東西,但一看就知道是超現代科技的產品。
  傑森博士進入這個房間後,抓住自己額頭上的頭髮,用力一掀——閃耀亮麗的金色長髮,像是一道瀑布般地頃瀉而下,順暢自然地垂到腰際。
  「他」——往這房間唯一的那張椅子走去,同時也「拉開」身上衣服的一個鈕扣。
  這個鈕扣被「拉開」之後,衣服彷彿是洩了氣的皮球。傑森博士原本雄壯威武的身軀,竟然是如此的纖細。而原本雙腳跨下隱約可見的男性特徵,隨著衣服的變化,也消失無蹤,隱約可見女性神秘三角洲的豐腴。
  「他」——其實應該是「她」。
  彷彿身上的衣服是莫大的累贅與負擔,「她『走到那張椅子旁邊,繼續脫著自己所有的衣物,隨著身上衣物不斷地消失,」她「的身體也不斷地開放。
  從所有的人體特徵來看,「她」——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超級美女。
  從背後看去,風吹堪折的柳腰不斷地搖擺。
  搖擺中,長褲褪落——堅實渾圓的屁股,俏立在腰腹下,臀部和大腿的交接處,露出兩道美麗的弧線,就好像天上的彎月,邀請著地上的詩人共飲。
  雙臂展開,肩膀一聳,上衣從身上滑落。背上,沒有任何的肌肉線條,但每塊肌肉卻是如此的緊密契合,宛如一幅美麗的圖畫,讓人看起來是如此的舒服。誠如古人言道:「稼纖合度,多一分則太過,少一分則不美。」
  此時,她身上已無長物,大好風光盡現——也就在這個時候,椅子前麵粉紅色的牆壁,突然開始一陣色彩的流轉變化。
  看到牆壁產生這樣的變化,「她」的表情不禁為之一變。
  「她」不高興地呼著嘴,坐上那張椅子,順手將自己的長髮撥到身前,遮住身上的幾個重要部位。
  牆壁的色彩流轉變化——慢、慢、慢……
  這種「慢」拋感覺,是因為色彩的變化給人的錯覺。其實這整個變化過程,沒有多久的時間——最後,牆壁轉換成一個立體的虛擬實境空間——這個立體的虛擬實境景象,彷彿可以讓人穿透走入一般。
  剛剛的「傑森博士」,竟然出現在這虛擬實境的空間中。而脫掉衣服,變成女人的「傑森博士」,竟然和出現在虛擬實境裡面的傑森博士長得如此相像。
  「莎莎,你回來了。」傑森博士說著。
  「她」的名字叫莎莎。
  「嗯,事情做完了,當然要回來,還有——傑森先生,我也遵照你的指示,把那個笨伊籐給帶了回來。」
  原本是傑森博士,現在被稱為莎莎的女子不高興地說著。她稱呼眼前這個虛擬實境裡的人為「傑森先生」,似乎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傑森。
  「怎麼說話的態度這麼不高興呢?」傑森說著。
  「問我不高興的原因嗎?太多太多了——你想聽嗎?」莎莎沒好氣地說著。
  「呵、呵……」傑森笑著,又說:「說來聽聽吧。」
  莎莎看著虛擬實境畫面上的傑森說道:「叫我去搶那個程飛的研究資料,是第一個讓我不高興的原因;你自己不下命令,卻要我下命令殺死程飛,這也讓我不高興。看到那個伊籐,更是讓人覺得受不了。總之,每次你要我扮成你的樣子去做事,我都會不高興。
  還有——「
  傑森開口打斷莎莎的話,好言好語地說著:「嘿,要你做點事,抱怨也未免太多了。」話還沒說完,莎莎搶回話說:「讓我把話說完。」
  傑森笑著說:「好吧,你繼續說下去。」
  莎莎看著自己長髮遮掩的身體,瞪著傑森說道:「還有,下次我換衣服的時候,麻煩你不要出來。」
  傑森說道:「干嘛,怕我看啊。」
  莎莎不悅地說道:「我的身體誰都可以看,甚至可以給任何人使用,但是我就是不喜歡被你看到。」
  傑森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莎莎說道:「因為你是我的孿生哥哥。」
  「哈……」
  傑森不以為忤地笑著,笑了一陣子後才說:「你是我的李生妹妹,你的一舉一動我幾乎都感應得到——為什麼我看到你的身體,會讓你這樣不高興。」
  莎莎噘著嘴,不以為然地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喜歡你看到我沒穿衣服的樣子——這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好像——唉,畢竟我們是親兄妹。」說到最後,莎莎竟然歎起氣來。
  傑森一頓,停了好久才又說:「既然是這個樣子,你以前怎麼不說?」
  「這——」
  一時之間,莎莎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傑森又說:「算了,下次我盡量不要這樣好了。——不過現在是因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所以我一得知你回到你的奇異空間,我就馬上來找你。」
  莎莎說道:「什麼事。」
  傑森說道:「那個程飛的研究資料太有用了,有了這些資料,相信我們的計劃很快就能實現,不久之後,就能重視我們沙皇一族的榮耀與光彩。」
  莎莎不以為然地說:「我剛剛說過,這也是我不高興的原因。」
  傑森不高興的語氣,嚴厲地說著:「為什麼我們沙皇一族的榮耀再現,會讓你覺得不高興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
  莎莎頓了一下,解釋著:「我也一直在從事生命複製的研究,只不過那個程飛動作比我快,早一點完成罷了。難道,我會沒有辦法找到這個生命複製的秘密嗎?」虛擬實境畫面中的傑森沉默不語。
  莎莎又說:「算了,反正搶都搶來了,說這些干什麼——對了,你剛剛說,已經看過那個程飛的研究資料了。」
  傑森說:「沒錯,我全部都看過了,也全部都弄懂了。」
  莎莎佩服地說著:「那個程飛還真是個天才,以他這樣的研究成果,依我的研究進度,恐怕還要再花上三年的時間。」
  傑森說道:「這就對了,等你研究出結果來,想恢復沙皇一族的榮耀,不就還要等三年嗎?」
  莎莎不以為然地說道:「從我們父親發現這兩個奇異空間到現在,都已經等了六十六年了,就算是再多等三年,又有什麼關係。」
  捷森不悅地說著:「如果能不等這三年,干嘛要多等三年。」
  莎莎說道:「唉,說得也是——不過,我總覺得這樣做不是很好,對恢復我們沙皇一族的榮耀會有不好的影響。」
  傑森困惑地說:「為什麼你會這樣說?」
  「這——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莎莎無法解釋她剛說的那句話,畢竟這只是她的直覺想法,無法真正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忽然又想到了伊籐,於是又說:「那個伊籐對我們的事業真有幫助嗎?——我看他笨笨的——」
  傑森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似乎伊籐在他心中並沒有很重要的地位,但隨即說道:「父親留下來的訊息是這麼說的,我也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不過,待會對他進行測試之後,或許就可以知道父親這樣安排的原因所在。」
  說到這裡,莎莎懶懶地說著:「好沒趣喔!本來我對生命複製這個研究充滿了興趣,現在一下子從別人身上找到了答案,不知道做什麼才好。」
  傑森說道:「別說這些了,待會你就幫伊籐做那些測試吧。」
  莎莎迅速地搖著頭說:「不干,我懶得再見到他——而且,現在我也不想再做任何事——」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傑森說:「那你想做什麼。」
  莎莎祈求的語氣說:「我想到外面玩一玩。」
  「這——」傑森猶豫著。
  「拜託啦,接下來的事,你自己來就可以了,不要把我限制在這裡。」莎莎繼續懇求著說道。
  「好吧!」
  傑森答應莎莎的要求後說道:「當初要你進入中情局,就是為了生命複製研究這件事。既然現在已經有了結果,你就去玩吧。」
  「謝啦!老哥。」莎莎高興地說。
  「記得!不要惹出麻煩來。」傑森忽然換了個語氣又說:「對了,要你叫人殺死程飛的那件事做了沒有?」說到有關殺死程飛的這件事,傑森剛剛說話時那種兄妹之情,一下子消失無蹤。
  「哦!你是說這件事——」
  莎莎被看得有點發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不知為何傑森說到這件事時,竟然這樣看著自己,念頭一轉決定實話實說。
  「我後來又下了個命令,要凱爾停止獵殺程飛的行動。」
  「為什麼?」
  傑森博士依然用嚴峻的眼神盯著莎莎。其實他早知道莎莎更改了命令,所以才會有如此嚴峻的眼神。
  「這個程飛太厲害了,既然他早就已經發現生命複製的秘密,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研究資料能讓我們利用——我想再去了解一下。」莎莎解釋著說。
  「說得也是,原本我還覺得奇怪,為什麼你突然更改命令,叫凱爾不要殺死程飛——」傑森說完這句話後,停了一下沒再說話,似乎在考慮什麼似的。
  莎莎的表情有點著急,似乎很關心程飛的生與死。
  傑森考慮了一陣子後,才又說:「好吧,像他這樣的一個科學家,對我們的計劃應該沒有什麼影響才對,你就看著辦吧。」
  「嗯——知道了。」
  不知為什麼,莎莎心中莫名地喜悅著,但仍抑制自己的表情,平淡地回答傑森。隨即看到傑森臉上的表情游移不定,似乎對這件事還有意見,連忙問道:「還有沒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可真要去找那個程飛玩一玩了。」
  傑森又想了一下,最後還是說:「算了,就這樣吧——交代尼克照顧凱爾,過兩天我就到你那裡去,至於你想去玩弄程飛,那就去吧。」
  說完這句話,這個虛擬實境的傳真影像開始關閉。
  虛擬實境的影像消失後,莎莎咋咋舌,對著牆壁扮了個鬼臉,自言自語地小聲說著:「終於可以回到我自己——不用再裝成這個死傑森的樣子。」
  想到不用再扮成自己孿生哥哥傑森的模樣,莎莎不禁快樂地哼起歌曲來,看著自己的身體,得意地笑著。
  任何女人如果擁有像莎莎這樣完美的胭體,看著自己身體的時候,一定都會覺得很得意。
  莎莎伸手撥開遮掩在身上重要部位的頭髮,目光繼續在自己的身體游走。
  渾然天成的雙峰,傲然地挺立在胸前。腰部呈現著順暢的曲線,柔柔順順的兩條對等曲線,滑落到臀部。在那裡,又接上另一條曲線。而這兩條曲線裡面,又有著令人著迷的曲線——再用曲線形容這個地方是不對的,因為這裡呈現著高低的稜線起伏,在金色毛髮陰影之下,讓這種起伏更誘人。
  就像是一顆多汁蜜桃,讓人忍不住想要舔上一口,又像是一個迷人的桃花幽徑,讓人想要進入其中采訪尋奇。
  莎莎看著自己兩腿交接處的那一片三角洲沃土,似乎等待著心愛的人來開發一般。看著自己的身體,突然,胸前兩點嫣紅往上挺起。就好像是高周波的雷達站,收到自己身上傳來的訊息,引發胸前兩點的挺立——紅豆大小般的兩點,各自突起在一小片濕潤的嫣紅之上。
  莎莎莫名地想起程飛,不禁用自己的雙手捏著挺起的那兩點嫣紅,雙腿也不自主地夾緊,大腿內側交互搓揉著,忍不住心中不斷湧現的綺念,還騰出一只手,伸向兩腿夾緊的深處,撥開神秘的夾層——莎莎努力激情的動作,讓這滿室春光無限,只可惜沒有人有福氣看到如此的春色風情——不知遠方她所想念的人,能否聽見她所想要傳達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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