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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二 章】 
    
      天明之時。
    
      他們已奔出百以上。
    
      由於連日奔波不歇,這刻都感到十分疲乏,尤以白玉卿為甚。
    
      她親見地扯一扯洪全寶衣角,道:「咱們找個地方歇一歇吧!」
    
      洪全寶道:「在下正有此意!」
    
      曙色之下,縱目眺望,只見數里外有一座村底,炊煙縷縷。
    
      當下道:「瞧,那邊有個村莊,我們到村裡借個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覺,養足氣
    力,以便長途跋涉!」
    
      兩人奔到切近,但見這村莊相當的大,此時農人紛紛離村做活,一片興旺的氣
    象。
    
      他們入村莊後,信步走去。
    
      剛剛走到村後,就見一座房屋特別高大,門口種了幾棵大樹,甚是整齊氣派。
    
      這座房舍看來十分乾淨,真一塵不染。
    
      他們停下腳步,都想:若要借宿,自然以這兒最為理想。
    
      大門遠處,走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只見他衣著乾淨合身,面貌清秀,皮膚
    白晰,全然不似是鄉下人。
    
      洪全寶便上前進:「請問兄台,這村莊叫什麼名字?」
    
      那白晰少年眼睛一轉,瞧過他們,目光掃掠到白玉卿面上之時,突然一亮,隨
    及恢復原狀,道:「此村名叫張家莊!」
    
      洪全寶道:「小可姓洪,欲與合妹前往襄陽,昨夜因借過宿頭,走了一夜,眼
    下極是飢渴疲乏,意欲打擾府上,借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那白晰少年目光又掠過白玉卿,但見她睜睛直視,毫無女兒家怕羞之態,心中
    甚是奇怪。
    
      由於她的大膽,他反而不敢再瞧她,應道:「原來如此,寒舍雖然簡陋,但洪
    兄若將就些,儘管歇息無妨!」
    
      洪全寶道謝一聲,帶白玉卿跟他進房。問其姓名,這才知道這白晰少年姓常名
    仲實,家中只有一母一兄。
    
      母親人稱常夫人,兄長常伯厚。
    
      屋內正中是座廳堂,相當寬敞,洪全寶注意到屋內各處都清潔異常,找不到一
    點塵垢。
    
      甚至連外面的院子和台階,亦是如此乾淨。
    
      那常仲實親自端了兩盅茶給他們,說道:「家兄有事不在家中,家母體弱多病
    ,近年來左邊身子時時麻痺,行動不便,是以不能出來招待貴賓。」
    
      洪全寶忙道:「敝兄妹冒昧打擾,心中實是不安,常兄萬勿驚動老夫人,我們
    略略休息,便須趕路!」
    
      常仲實睨視白玉卿一眼,道:「令妹纖纖弱質,竟也能耐舟車之勞,小弟實在
    自愧不如!」
    
      他話聲一頓,見她沒有什麼反應,便又道:「兩位喝完這盅茶,請到那邊房間
    略作安歇,小弟自當準備好素餐早點,請兩位食用之後,這才好好的休息!」
    
      洪全寶,白玉卿兩人都感到喉中乾渴,更不多說,很快都喝完盅中之茶,隨即
    又到後邊的一個寬大房間,先後梳洗過。
    
      只聽常仲實叫道:「洪和姑娘這邊來,早餐已準備好啦!」
    
      他們聞聲出去,走到廊左的小廳內,但見一張小圓桌上,已擺好碗筷以及菜餚
    熱湯,相當豐盛。
    
      洪、白二人飽餐一頓,但覺此是平生以來最可口的一頓飯,吃飽之後,登時眼
    睏瞌睡。
    
      是以也無心與常仲實多說,胡亂敷衍幾句,便回到臥房。
    
      房內早就擺設好兩張床榻,他們各佔其一,和衣倒下。
    
      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感覺,頭方自觸及榻,便昏然欲睡。
    
      洪全寶突然一驚,腦子清醒了許多,忖道:「我怎的變得如此軟弱渴睡?」
    
      原來內家高手修練上乘武功之人,最忌情思昏沉,因倦渴睡,即使萬分疲倦,
    但入睡以前,也得略作調息。
    
      以便內力真氣在體內運行不息,乃至回醒,自精力旺盛,生機活潑,假如昏然
    著枕,酣沉大睡,久而入之,功力自退。
    
      因此,他一旦發沉如此,立時吃了一驚,定神回想一下。
    
      雖然這數日來雖然奔波風塵,昨夜又走了一個通宵,但一他這等內家高手而言
    ,還不算是十分艱苦之事,何以這刻睏倦渴睡至此呢?
    
      他暗暗運功提聚真氣。一面積力振作精神,對付睡的侵襲,但不知如何,就已
    然睡著,並且很快沉酣得像一堆爛泥一般。
    
      也不知隔了多久,他突然被某種聲音驚醒,假如他不是覺得十分疲倦,還想睡
    的話,一定會起身看看。
    
      但目下他只是迷迷糊糊地聽著。
    
      房間內似是有人在移動巨大的物件。以致發出刺耳沉重的聲音。
    
      他自己也不明白,竟感覺出這是有人在移動白玉卿所睡的床榻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他感到自己的床榻也在移動,床腳磨擦地面時,發出吱吱的聲,
    他很想睜眼瞧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心頭又是那麼的迷忽沉,正業於昏昏欲睡之際,一切聲音,似是而非,似
    真還假。
    
      在迷離恍惚之中,他聽到一個女性銳的聲音道:「快點動手,不要像個傻子一
    般,你以為他們當真是兄妹麼?」
    
      一個男子的聲音喃喃地說了幾句。
    
      那尖銳的聲音又道:「不許再說,這是咱們千載難逢的機會,快動手!」
    
      洪全寶還未來得及思忖話中含意,便又一頭昏睡過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回醒,徐徐睜眼,卻是黑漆一片,一時這間,真弄不
    清楚在什麼地方?
    
      他天性沈穩細心。靜靜地躺著不動,然後,似突然恢復了靈智,完全清醒過來
    ,記起了借宿之事。
    
      他內心似有一種古怪感覺,一方面覺得情形不大妥當,另一方面,隱隱有股衝
    動。
    
      洪全寶內心中儘管起了風暴,但他仍然靜靜地躺著不動,他睜大雙眼望著黑暗
    的床頂。
    
      很快,他就看出美國在床頂的帳子,也見到帳外的天花板。
    
      他雙手捏著拳頭,手心已沁出汗珠。
    
      那是因為他發沒心的衝動幾乎不可遏抑,而他一方面竟又明知自己不該有這親
    怪異可怕的慾望。
    
      他緊緊抓住理智倫理戒律,不可妄殺,不可姦淫,但另一方面,他又感到殺人
    見血時的極度快樂。
    
      或是向無力反抗的弱女子施以強暴,這種刺激的想法,頗能滿足他內心中的爆
    發著的獸性。
    
      但不知為什麼這刻他居然沒有想到白玉卿,假如對她的:印象深刻些,一定會
    記起她在同一個房間內。
    
      那時候,他能不能抑制得住自己的獸俗,誰也不知道。
    
      總之,幸而隊一直作內心的掙扎,況沒有想到達房間之內,另一張臥塌之上,
    有個美女睡在那兒。
    
      過了好久,他感到體內真氣運行得順許多,同時心中的狂暴衝動也相對地減弱。
    
      終於他長長的歎一口氣,忖道:「奇怪為什麼我極想去殺人?去強暴婦女?我
    一輩子也沒有動過這個念頭呀!」
    
      於是他緩繪地轉頭瞧望,突然間吃了一大驚。
    
      原來在他左方三四尺之遠,有一張矮半尺左右的床舖。
    
      床上躺著一個女子,方作海棠春睡,動也不動。
    
      由於矮了半尺,所以他瞧得十分真切,那個女子正是白玉卿。
    
      她本業就很美貌動人,而目下的睡姿更是柔媚之至。
    
      洪全寶突然覺得陣狂暴的衝動又高漲旺盛起來,如怒濤狂潮般拍擊他理智的堤
    防。
    
      雖然她和衣而睡,並沒有絲毫故意誘惑他的意思,但這已經使他幾乎離床撲過
    去了。
    
      他定睛望了一會兒,終於沒有任何行動。
    
      但他自家知道曾經費了多大的力量、才遏抑住這股野獸般的衝動。
    
      他又想以她假如象昨夜那般,裸露出大部分身體的話,他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
    ,一定會向她撲去。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經歷,洪全寶在一個靜寂孤獨的世界中,作著有生以來最痛
    苦的爭鬥。
    
      他總算是冷靜下來,當即徐徐坐起,雙目半瞑,運功吐納,調息直氣。
    
      他滿以自己已經得到勝利,能夠恢復常態了,誰知道一調息運氣,丹田中猛可
    升起一股熱氣,迅即遍佈全身。
    
      換言之剛剛壓抑下去的慾火又一下予高漲飛揚起來,而且這一閃來勢之猛,無
    以復加。
    
      這刻由於他已見到白玉卿,因此他內心中衝動只是屬於性慾方面,而不是殺人
    流血的殘暴行為。
    
      其實這兩種衝動都是人的本能,假如一種受到壓抑,往往從另一種尋求補。
    
      也就是說,洪全寶內心的衝動可以從殘殺或者姦淫這兩者之中,選擇其一以發
    洩。
    
      只要有一種達到目的,就同樣地感到刺激和滿足,由於玉卿在他眼前,使他只
    偏向於後者。
    
      但見他身軀微策發抖,顯然是十分用力掙扎的徵象。
    
      靜寂的黑夜,別無他人的屋裡,孤男寡女,這似乎是很順理成章的又不可抗拒
    的慾望。
    
      洪全寶跌坐了一炷香之久,理智的堤防已經漸漸抵受不住欲潮衝擊,呈現崩襲
    潰壞之兆。
    
      這可不是他的過錯,假如人性之中,沒有這種強大的本能,他一定致於無力抗
    拒而瀕於山崩潰邊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步聲,洪全寶心神一分散,頓時停止
    了跳下床的動作。
    
      這陣腳步顯然出自三人,他們很快就走到了窗下。
    
      洪全寶感到危險迫在眉睫。一本能的向後一倒,仰臥不動。
    
      窗外聲息寂然。
    
      過了一會兒,一會年輕的男子口音道:「他們還熟睡未醒呢!」
    
      這句話顯示出他們正在窗外窺望房內的情形。
    
      洪全寶驀然間怒火中燒,幾乎彈跳起身向來人襲擊。
    
      原來他突然靈機獨動,明白了自己為何忽然產生野獸般衝動。
    
      這自然是受到了別人暗算!必是對方在飯食之內,暗暗下了含有催情作用的藥
    物了。
    
      但對方是什麼人?為何要陷害他呢?
    
      假如有仇恨的話,趁自己熟睡之時,一刀刺死,豈非更加乾淨利落?
    
      因此他認為須得查出究竟,是以沒有急於跳起來。
    
      一個尖銳的女性口音道:「當然啦!再過一個時辰,便是五更時分,可點起燈
    燭,把那女孩子的衣服脫去,供你們享受一番!」
    
      另一個男子回音道:「夫人,你當真確知他們不是兄妹麼?」
    
      這口音竟是常仲實的。
    
      他忽然提起這一點。使洪全定甚感疑惑不解。
    
      那個女性回音道。「當然不是兄妹。我已經把那男子臉上的假須假眉取下,人
    還不相信麼?」
    
      這後面的一句話,有點嚴厲的意味。
    
      常仲實吶吶道:「小人怎敢不相信呢!」
    
      另一個男子道:「那麼你就少說話。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咱們得好好的善加
    利用才對!」
    
      拱全寶聽到這裡,更加疑或不明。
    
      他記得前次醒來時,彷彿都聽到了這個尖銳的女音。
    
      這線索當然是十分重要的。
    
      但洪全寶這時卻沒有法了冷靜思考,因為他內心中眨眼間又充滿了殺人的衝動。
    
      這股狂暴的慾望,使他忘記了白玉卿。
    
      他沒考慮到武功高低的問題,更沒相屋對方既是曾經在他飯食中下過藥物。會
    不會影響到他的武功?
    
      窗外之人沒有說話,大概還在細細觀察他們。
    
      洪全寶忖道:「他們雖然對我和白玉卿有如此奇異的不利行為,但他們是什麼
    人?我還不知道,如何就出手把他們殺死?那樣一來,我豈非是草菅人命,又與一
    般匪徒兇手有何異?日後焉能仗義行俠於江湖上?」
    
      此是學武之人的道德規范。
    
      大兒練武之人,初學這時,一定受到諄諄告戒,不得仗技橫行妄殺,至於是否
    能遵守,則完全是每個人自己的事。
    
      洪全寶身為當世大俠,當然對這些觀念嚴格遵從,極力想保人格之完整,並非
    隨隨便便就可以被人稱為俠士。
    
      因此,他極力遏抑著出手殺人的念頭,這實是他一生之中萬分重要的榮辱關頭
    ,是不是會附落淪喪,就看他能不能在這一場內心的爭鬥中獲勝了。
    
      又過了一會兒,那尖銳女聲又道:「走吧!」
    
      於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洪全寶直到腳步聲消失,這才按捺不住,
    呼一聲從床上躍起,奔到門窗邊,向外面望去。
    
    
    
    
    
    
      窗外一片黑沉沉,杏無人跡。這時他可就發現窗子是用極粗的鐵板隔開。決計
    無法毀窗而出。
    
      他遭此挫折,心神又分散了,鐐機減退許多,付道:「假分別我剛才撲起,空
    自讓他們發沉我已回醒,卻無法得手,時他們不知會改用甚麼手段對付我呢?」
    
      想到此處,大為欣幸,移步走以門邊,伸手一摸,果然不出所料,那扇門竟是
    鐵製的。
    
      他似乎已陷入樊籠之內,逃出去的希望甚是渺茫。
    
      洪全寶把面頰挨貼鐵門,一陣冰冷之感傳到心中,如冰雪水,頓時清醒少許。
    
      他暗自思忖:「他們說再過一個時辰,還要再來。把燈火點起,脫掉白姑娘的
    衣服,當他的面姦污她,這如他讓我有地自容,不如何能夠忍受此等情景,可是現
    在現在,他無力救己,更無力救助於白玉卿,難道眼睜睜看著她那白淨無暇的軀體
    被……想到此處,他不禁又慾火上漲……他只祈望白玉卿不要忽然回醒,亦和他一
    樣慾火上焚,熱烈的糾纏,只怕那樣更無法抗拒這等誘惑。
    
      他一念及此,迅即回身走到白玉卿的床前,伸手推撼她,在她耳邊低聲叫道:
    「白姑娘,醒一醒!」
    
      搖撼了好一會兒,白玉卿仍然沒有動彈。
    
      方知她一定也服過了毒藥,此刻恐怕很難把她弄醒。
    
      在黑暗的房間內,獨對一個美貌如雲的女子。而她又失去了知,不率怎樣對待
    她,她亦不能反抗甚至全不知道。
    
      在這等情況下,一上個男人能夠不能主腦筋的。可說絕無僅有,即使是有許多
    顧忌,不敢真個寬衣解帶,遂那雲雨巫山之歡,也定必上下其手,肆意擾摸,一償
    口舌手足之慾。
    
      洪全寶亦是男人,雖然十分守視自重,但這刻也在有意無意中佔點便宜,比如
    在搖動她時,故意碰觸到她的胸部等。
    
      假如在平時,他當真是暗室不欺的真君子。
    
      但目下與平時大異,能夠如此有限度的佔點不便宜,已經是使人難以相信的事
    了。
    
      白玉卿仍然沒有反應。
    
      洪全寶停乎尋思一下,突然伸手向她胸腹之間的三處大穴點去。
    
      她的嬌軀慶指震動一下,呼吸逐漸加快,大有醒徵象。
    
      洪全寶這才又推推她,低聲叫道:「白姑娘……白姑娘……」
    
      白玉卿輕輕「啊」一聲,欠身欲起,但才坐起一半,突然又倒在枕上,發出呻
    吟之聲,道:「頭痛……啊頭痛……」
    
      洪全寶輕輕道:「除了頭痛之外,還有別的奇怪感覺沒有?」
    
      白玉卿道:「沒有,就只是頭痛。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怎麼如此黑暗?這兒有
    燈沒有?點上燈火好不好?」
    
      洪全寶沉聲道:「白姑娘,你沒有忘記了咱們借宿之事肥?」
    
      白玉卿道:「當然沒有啦?唉,我的頭痛得要命!」
    
      洪全寶後股上的疼痛一直傳到心中。
    
      他猜想那兒也許已青紫一塊。
    
      他須得繼續用使力掐捏肉體產生的痛苦,來對抗慾念的衝動。
    
      他嚴聲道:「白姑娘,我需要你的幫助!」
    
      白玉卿其感奇怪,暫時忘了頭疼,道:「你要我幫助?幫助什麼呢?」
    
      洪全寶道:「咱們已經中了暗算,對方不知是誰,據我揣測,即可能是陰陽教
    的陷阱,但亦可能不是!」
    
      白玉卿道:「別開玩笑了,方才說對頭可能是陰陽教,怎又說可能不是?到底
    是怎麼一回事呢?」
    
      洪全寶道:「看目下情形,我以為他們已施用了什麼藥物,使我大失常態,內
    心中有一種強烈衝動,假如他們只想就此讓我破壞你的……,暫時就可能不殺死我
    們,但日後將會如何?恐怕還是不免死在他們刀下!」
    
      白玉卿大感興趣,一點也不頭痛了,問道:「你內心有什麼衝動?可是想強行
    姦污我麼?」
    
      洪全寶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這句話太具挑逗之力,使他難以招架,因此他又在後股上另一處扭擰出一塊
    青紫。
    
      他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道:「我就是要你幫助我制住這股獸念!」
    
      白玉卿哪裡知道他的痛苦,一心想我倒要瞧瞧你可敢當真好污我。
    
      自然她內心深處已是全身獻給他,何況還有昨晚的經歷因此她才會這樣幸災樂
    禍地想,假如對方是個極醜陋愚昧這人,她決計不肯讓人家試驗,殆無疑義。
    
      她笑道:「假如我有能力幫助你,我也未必肯聽你的話呢!」
    
      這無外乎在暗示她不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這豈不是煽動他動手?
    
      洪全寶自知已到了自制力崩潰的邊緣!他呻吟一聲,道:「你願意在我受別人
    暗算,失去理智時對你強暴嗎?」
    
      白玉卿聞聽此言,不禁芳心大動,心想:「他說的很不錯,假如他在正常情形
    之下,向我求歡,是對我大有愛意,但目下他受花物之力所迷。見大母豬也當作美
    人,我豈甘受此侮辱?」
    
      然而,此時她吞食入體內的催情毒物業已通過經脈,流遍全身,令她美妙的軀
    體內產生出一種不可言狀的慾望那慾望越燃越旺……她禁不住烈火的煎熬,身體不
    由自主地象蛇一般扭曲起來……
    
      「沒……關係………我不怕……我願意……我喜歡……」
    
      白玉仰媚眼生光,嘴角含春,玉手輕伸,招向洪全寶……
    
      「……快……來呀……寶哥哥……」
    
      白玉卿嬌喘咻咻,抓住洪全寶的一隻手臂,將他緊緊拉向自己身體……
    
      洪全寶這時面對這矮艷艷溫柔柔的玉體和招喚,豈能再在克制住那藥力的衝動
    ……只見他面紅耳赤,呼呼帶喘,順勢撲倒在白玉卿那軟綿熱乎乎的本上……
    
      他兩隻寬大的手掌,緊緊棒住白玉卿紅艷欲滴晶瑩透明的面龐,張嘴,在上面
    鬍刮地猛啃起來,就似八戒吃瓜一般……他熱切地親吻著她的眉、眼、耳、鼻、嘴
    ……他啟開兩扇厚閘門,將她的兩瓣紅潤櫻唇,死死含入口中,使勁地吮著,嘬著
    ……他伸出厚厚實實的舌頭,撬開她雙唇,伸進她的香口,尋得她那條知,互相纏
    綿,互相吮吸……好一個驚心動魂的熱吻香吻甜吻蜜吻……兩個人吻得天昏地暗,
    透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分離開,急速地大口大□地吞起新鮮空氣。
    
      洪全寶此時再也不老實。
    
      他掙脫著白玉卿的緊摟,支起身子,騰出一隻手慌亂地動手去解她的衣衫。
    
      白玉卿似是有意他似的,不停地扭擺身軀,令他一時難以得手。
    
      他索性跳起身,迅速地將自己身上的束縛一一解除,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
    
      隨後,伸出巨手,在白玉卿身上隔衣上下左右一路遊走起。
    
      白三卿似是中了魔法,不停地顫慄……
    
      「……脫……我脫…」
    
      她哀求道。
    
      兩隻玉手開始飛快地解下自己的衣裙,胡亂拋向一邊,轉眼間,床榻兩具白生
    生的肉體擁鴿以了一起。
    
      洪全寶雖有與白玉卿交歡的記錄,但那次他完全是被動的,並沒有積累下任何
    經驗;此番躍身上馬,一根又粗又大,足有八九寸長的肉棍,空自在胯間左右晃蕩
    ,不得其門而入。
    
      情急這下,他雙掌緊握她胸前那對堅挺飽滿的玉乳,一張「豬嘴」在下面左吻
    右舔……最後,他索性將那兩顆紅櫻桃般的鮮嫩硬翹的乳頭輪番地死死含住口中,
    沒命的嘬起來,就像一個飢渴的嬰兒在橋力的地擠吮母奶一般,兩隻手也開始不停
    地揉搓直……
    
      啊……啊……白平卿被他吮得全身一陣酥癢麻痛,口中發出難耐的叫聲……她
    艱澀地扭晃著身子,一昧地想逃避洪全寶的性騷擾,卻感到被他壓的結結實實,根
    本無法躲開……一扭一晃間,下身桃源之地無意碰到那條堅硬如石。火熱似炭的大
    肉棍……幾磨幾蹈之下,白玉卿已是水災氾濫,股股愛滾滾而出……
    
      「……哥……好哥哥……我要………我要哇……」白玉卿用務地挺起肥肥白白
    的豐臀,大張開圓滾滾的雙腿,做出一副迎主人府的色味十足的樣子……洪全寶大
    受誘惑,欲陷再次騰空而漲。
    
      他揮棍就攻。
    
      但怎奈是新手一個。
    
      幾番攻擊下來已是大汗淋淋,卻仍不得其門。
    
      「……卿妹,幫幫我……」
    
      他抬手抹一記汗水,情急萬分道。
    
      此時,他已將日黨的清規戒律統統都拋到了爪哇國去,只留得人之本能在越來
    越顯現得明白、火爆。
    
      白玉卿聽得他話,伸過兩手,示意他從她身上微微抬起軀幹,不再死死趴緊她。
    
      然後。她用十個纖細的手指輕輕探到陰部,將一對鮮嫩欲滴花蕾般兩瓣大陰唇
    。同時向兩側由裡往外翻開,露出了那只正在一吸一合地不停向外淌水的圓圓的「
    泉眼。
    
      「……來……來呀……」
    
      白玉卿柔聲招呼道。
    
      興全寶還是頭一次正眼瞧得女人的秘中之秘,不覺看得目瞪口呆了……難道自
    古令多少英雄好漢,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女性桃源,就是這樣嗎?
    
      圓圓的、小小的…洪全寶不由低頭瞧瞧自己胯下那門巨型高射炮,心中暗自衡
    量,那又窄又小的洞口豈能容得進自己這根寶貝?
    
      「……快呀……好哥哥……」
    
      白玉卿仰叉著兩腿,大開洞口,卻久久不見任何動靜,弄得一頭霧水,。搞不
    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洪全寶聽得催促,不再考慮許多,遂伸手握棍,直朝洞口捅去……「哎呀!」
    
      白玉卿痛苦地大叫一聲。
    
      「錯啦!錯啦!」她抑制住疼痛,極力搖晃著頭,糾正道:「不是這個,是上
    面那個!」
    
      原來,洪全寶竟誤將肛門當做了陰道門,難馬白玉卿痛苦地大叫。
    
      洪全寶慌忙地停住,又匆勿將伸進去的一截肉棍猛地退出。
    
      白玉卿頓時疼得又「啊」地一聲大叫。
    
      洪全寶瞧著她齔牙咧嘴有樣子,不知所措。
    
      「對,對不起,卿妹!」
    
      他結結巴巴地道歉道。
    
      雖然他被毒藥催得情慾,但腦中卻還存一絲理智。
    
      「……來……再來……」
    
      由玉卿強抑住痛苦,鼓勵道。
    
      「好」
    
      洪全寶答應一聲,小心翼翼地架起大炮筒,輕輕移到上面小口,試探地微微向
    裡挪了一點點,生性再將她搞痛。
    
      「進,進吧……沒關係!」
    
      白玉卿又適時說道。
    
      此時,她的走廊裡面濕潤有餘,絕不會受挫而痛。
    
      洪全寶放開膽子,大力推進,直至全根沒入。
    
      白玉卿已將兩手抽回,摟住了洪全寶腰,感到體內一陣酸麻卻又覺充實異常。
    
      「動,動啊!」
    
      她見洪全寶靜靜趴在自己身上,不知做功,拍了後他硬實的後臀,命令道。
    
      洪全寶之所以未動,是他那絲尚有的理智,暫時克制住了衝動,生怕將白玉卿
    再次搞痛這刻得令、立即起動,上下活動臀部,抽送起鋼炮。
    
      白玉卿新近開苞,洞口依然向緊得很,將洪全寶的寶貝死死裹住……洪全寶輕
    抽緩送,令通道漸漸寬鬆許多,不再像方纔那樣人以進出,於是漸漸咖加快行軍速
    度……「啊……啊,……啊……好爽,……好爽…」
    
      白玉卿兩腿放鬆,任由洪全福大力抽殺;穴洞之內一陣酥似一陣……「……快
    ……再快……好哥哥……親哥哥……再。…••快……用……力……力……」
    
      白玉卿就像豬兒叫春一般,急急促促越叫越允。
    
      洪全寶一隻巨炮,就似抽水機一般,「撲滋、撲滋」地從小穴之中進進出出,
    越來越愉,越來霸佔用力……轉眼之間,已是抽插二三百個回合。
    
      「……好哥哥……好美……好舒服……好……啊……啊啊…••」
    
      白玉卿扭擺白臀微策配合,嘴中不住地連誇帶贊,及時地匯報著情況。
    
      猛地,洪全寶再次加大用力,愈儼愈凶地往小穴裡橫衝直接……原來,催情藥
    力已全面擴展,令他已一面失去理智,只留得生理本能衝動。……啊……啊……那
    巨炮記記轟花心,爽得白玉卿再也無力無暇做匯報。
    
      又是近百下。
    
      「啊1,,白玉卿大叫一聲,全身象打擺子般抖顫抽搐起來……花心裡的陰精
    奔湧而出。坐死也要死在一處,我怎能獨自逃命呢?「洪全寶還要再說,但看她極
    為認真神情,感到如若再勸她逃走,況變成存心侮辱她的人格,當下說道:「我洪
    全寶能夠交上你這麼個巾幗英雄,實是三生之幸,咱們即不能逃亦不能戰,也無法
    躲藏起來,瞧起來已經是走入絕路了!」
    
      白玉卿咬牙道:「不要緊,我好歹再拼掉他們一兩個人,總得勞點本錢,方能
    死得瞑目,只可惜你一世英雄,竟遭鼠輩暗算,連還手之力也沒有!」
    
      洪全寶聞得此言,雄心大振。慨然道:「好,就這麼辦,咱們一點時間也不能
    浪費了!」
    
      白玉卿詫異道。「不浪費時間?這是什麼意思?」
    
      洪全寶道:「你的話使我獨動了靈機,一就是我們雖然無活著出去,但如叵全
    心一意只求撈回本錢,並非辦不到之事!」
    
      他透一口氣,才又道:「『你固然尚可一拼,我何堂不能趁這點時間,努力運
    聚功力,只求一擊,殺死他們一兩上呢?」
    
      白玉卿道:「對,那麼我先解開你穴道吧?」
    
      洪全寶道:「不必要,我雖然經脈受了禁閉,全身無力,便我只須以堅強的意
    志,把一口氣完全提聚到丹田之中,蓄養一擊之力,到了敵人進來時,你先拍開我
    的穴道,就可趁勢路迎敵。
    
      白玉卿沉吟道:「我瞧還是先解開穴道的好,免得到時發生倉促,措手不及,
    反而壞了大事,你說是也不是?」
    
      洪全寶道:「不行,假如我恢復行動之力,說不定任白玉卿大受感到,決然遭
    :」好,吶們若不能反擊而生,同赴義保節而死!「洪全寶大大放心,道:「好極
    了。由此可見得令師姊必是端正之上,否則焉能有如此明辨是非正邪的師妹呢?這
    就無怪鐘兄會傾心相愛,訂下婚嫁之約了!」
    
      白玉卿心中很是受用,笑道:「你的贊語,比分的於百人奉承之言還要難得,
    我瞧欠今晚是死定上!」
    
      洪全寶道:「不一定,咱們絕不放棄任何機會,你且調氣運功瞧瞧;或者可以
    磚解放人藥物之力,恢復平時水準也未可料!」
    
      白玉卿如言而試。
    
      洪全定也趁機暗暗運氣。
    
      過了片刻,白玉卿歎息一聲,道:「不行,越是全力運功,越是感到難以支持
    ,到不如不運功相拒,反而好得多。我看唯有趕快逃離此地,隨便在荒野中哪一處
    躲起來,或者得逃大難也未可知!」
    
      洪全寶沉吟一下,才道:「你如是運功調氣之時,感覺到有支持不住的現象,
    則你帶我逃之時,如何能使勁發力?只怕勉強進出此屋,便昏倒在街巷中,又或是
    驚動了敵人,反而加速敗亡,連一線之機也錯過了!」
    
      他停口尋思一下,才又遭:不如這樣吧。你逕自逃走,咱們走得一個算一個,
    至於我這方面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信仍然有一點點機會!「白玉卿用力搖頭,表
    示反對,但這一搖頭,竟疼得她花容失色,禁不住呻吟出聲,叮見得實在十分嚴直
    。
    
      她停歇片刻,「才道:」不行,咱們要活就活在一塊,片刻之後,白玉卿終於
    靜止下來,身子軟癱的象團稀泥,而洪全寶卻還在不知死活的猛抽猛打。……「…
    …停……好哥哥……快停下……」
    
      白玉卿無力的央求著。
    
      洪全寶已是大肪混沌一片,哪裡還聽得進去了『說時,又已接連抽插十數下。
    
      白玉卿哪裡琿能有力與他抗衡,只得急中生智拼盡最後一點頭氣,乘其將巨炮
    抽回洞門之際。一咬牙,雙腿一併,洞口猛地往回一次,硬生生將洪全寶的命根擠
    出體外。
    
      隨即,白玉卿再抬身揮手,把他從身上推下,勁點其「神明」、「中極」兩穴
    ,使其躺倒在身旁動彈不得。
    
      然後,她又掙扎著揀起床上的衣褲,胡亂地穿上身,一頭栽倒在訂小。
    
      「對不起,寶哥哥!」
    
      喘息片刻之後,白玉卿過頭看一看面紅耳赤的洪全寶道:「我不能不這樣做,
    否則我of都會脫元氣而死!」
    
      洪全寶被白玉卿倏然點穴制住,又已靜躺片刻,已然恢復一些理智,暫時將一
    團欲人強行壓住。
    
      他聽了白玉卿之話,不覺點點頭,道:「剛才我實在無法自制,幸虧你及時出
    手,現在我已稍微好些了!」
    
      他略一停頓,又遭:「我猜想他們設法使我失去理智,獸慾勃發,必定大有作
    用,可惜測想不透內中原故,無法從這條路找尋破解之法!」
    
      白玉卿道:「你確信我們剛才做了那件事之後,對敵人一定大有好處麼」或者
    他們只是要從中破壞而已?「洪全寶急問:「破壞什麼?」
    
      白玉卿道:「象破壞你的婚姻或名聲等等啊!」
    
      她方才提到「做了邢件事」這時,雙頰已經泛滿紅暈,含羞答答,顯得很不好
    意思的樣子。
    
      因而使洪全寶頗為奇怪她昨天晚上和剛才,又怎麼會那般大膽地誘自己。
    
      他自然不去追問,思路轉回到目前的危機上,說道:「『敵人一定大有作用,
    並非在乎破壞人我的什麼。我雖然不曉昨他們能得到什麼,可是我從他們的對答之
    時,那種語調口氣,再加上這間房子有種異常的氣氛!」可知敵人不是陰陽教的,
    而是近乎妖邪的惡人!「白玉卿致底是見聞廣博這人,不似普通女孩子,當下恍然
    道:「原來是妖邪之輩,那就怪不得使用這等邪惡手段了,不錯,我聽瓊姐說過,
    有等邪派專門利用男女好合之事,修煉奇功絕藝。但詳情卻不得而知。我一向沒有
    十分主這等事,實在大可惜了,如若深悉這等邪惡功夫,必有破解之法!」
    
      洪全寶道:「現在後悔沒有用。我決定一個原則,不知你同意不同意?」
    
      白玉卿道:「你說吧!」
    
      「那就是咱們極力設法死中求活,反擊敵人,但如實中粉不到,不能手刃妖邪
    ,為世除害,你就先殺死我,免得被他們利用,讓他們達到某種目的!」
    
      他說得堅決萬分,流露出一種願為正義而死,卻沒願忍辱苟活的凜凜骨氣。坐
    死也要死在一處,我怎能獨自逃命呢?「洪全寶還要再說,但看她極為認真神情,
    感到如若再勸她逃走,況變成存心侮辱她的人格,當下說道:「我洪全寶能夠交上
    你這麼個巾幗英雄,實是三生之幸,咱們即不能逃亦不能戰,也無法躲藏起來,瞧
    起來已經是走入絕路了!」
    
      白玉卿咬牙道:「不要緊,我好歹再拼掉他們一兩個人,總得勞點本錢,方能
    死得瞑目,只可惜你一世英雄,竟遭鼠輩暗算,連還手之力也沒有!」
    
      洪全寶聞得此言,雄心大振。慨然道:「好,就這麼辦,咱們一點時間也不能
    浪費了!」
    
      白玉卿詫異道。「不浪費時間?這是什麼意思?」
    
      洪全寶道:「你的話使我獨動了靈機,一就是我們雖然無活著出去,但如叵全
    心一意只求撈回本錢,並非辦不到之事!」
    
      他透一口氣,才又道:「『你固然尚可一拼,我何堂不能趁這點時間,努力運
    聚功力,只求一擊,殺死他們一兩上呢?」
    
      白玉卿道:「對,那麼我先解開你穴道吧?」
    
      洪全寶道:「不必要,我雖然經脈受了禁閉,全身無力,便我只須以堅強的意
    志,把一口氣完全提聚到丹田之中,蓄養一擊之力,到了敵人進來時,你先拍開我
    的穴道,就可趁勢路迎敵。
    
      白玉卿沉吟道:「我瞧還是先解開穴道的好,免得到時發生倉促,措手不及,
    反而壞了大事,你說是也不是?」
    
      洪全寶道:「不行,假如我恢復行動之力,說不定任白玉卿大受感到,決然遭
    :」好,吶們若不能反擊而生,同赴義保節而死!「洪全寶大大放心,道:「好極
    了。由此可見得令師姊必是端正之上,否則焉能有如此明辨是非正邪的師妹呢?這
    就無怪鐘兄會傾心相愛,訂下婚嫁之約了!」
    
      白玉卿心中很是受用,笑道:「你的贊語,比分的於百人奉承之言還要難得,
    我瞧欠今晚是死定上!」
    
      洪全寶道:「不一定,咱們絕不放棄任何機會,你且調氣運功瞧瞧;或者可以
    磚解放人藥物之力,恢復平時水準也未可料!」
    
      白玉卿如言而試。
    
      洪全定也趁機暗暗運氣。
    
      過了片刻,白玉卿歎息一聲,道:「不行,越是全力運功,越是感到難以支持
    ,到不如不運功相拒,反而好得多。我看唯有趕快逃離此地,隨便在荒野中哪一處
    躲起來,或者得逃大難也未可知!」
    
      洪全寶沉吟一下,才道:「你如是運功調氣之時,感覺到有支持不住的現象,
    則你帶我逃之時,如何能使勁發力?只怕勉強進出此屋,便昏倒在街巷中,又或是
    驚動了敵人,反而加速敗亡,連一線之機也錯過了!」
    
      他停口尋思一下,才又遭:不如這樣吧。你逕自逃走,咱們走得一個算一個,
    至於我這方面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信仍然有一點點機會!「白玉卿用力搖頭,表
    示反對,但這一搖頭,竟疼得她花容失色,禁不住呻吟出聲,叮見得實在十分嚴直
    。
    
      她停歇片刻,「才道:」不行,咱們要活就活在一塊,何一刻控制不住自己而
    又害你受苦,還是這樣好些!「內玉卿恍然大司,繼而咳笑道:「那麼你得穿好衣
    服啊!」
    
      洪全寶被她這麼一說才想起自己還一絲不掛地光赤著身子,不由得面目又是一
    紅,不知怎樣才好。
    
      「還是我幫你穿吧!」
    
      白玉卿細聲道,又掙扎著坐起,忍著鑽骨的頭痛,拿起他的衣褲,費力地挪動
    他的身體,幫他一件件穿上。
    
      當給他套內褲時,見到他那支鋼炮依然高高昂道,顯然還未叫斷,氣鼓鼓地有
    些委屈。
    
      「撲嗤」
    
      白玉卿不禁笑出聲,心中又泛趙股股蜜意和惋惜之情,真想俯身再用嘴親一親
    它。
    
      「你在笑什麼?」洪全寶問道。
    
      「沒,沒什麼」
    
      白玉卿慌忙說道!「小心翼翼給套好短褲。
    
      一個三角帳蓬赫出現在洪全寶的身體正中。
    
      主卿卻再也不敢挑逗他。
    
      洪全寶道:「卿妹J我想請你坐開一點,不要碰到我,最好別讓我見到你,免
    得心神不定,難以提聚真氣!」
    
      白玉卿點點頭,爽快地應道「好吧。不過我可不能離休太遠,移到你腳根處行
    不行?」
    
      洪全寶道:「行啦!實在慚愧,我竟如此缺乏自制力,你千萬不要見笑哇!」
    
      白玉卯笑道:「彼此啦!寶哥哥,天下只有我深知你是個真真正正的君了大俠
    啊!」
    
      接著,她又說:「我想我們只能再活一個兒工夫,定然死於此地,看來我們也
    只能做一對死後伴侶啦!」
    
      說完,她不由地慨然長歎,內中頗含無奈和苦澀的滋味。
    
      洪全寶亦是暗然傷神,但畢竟是男子漢英雄氣概,是以安慰道:「卿妹,咱們
    定須使盡平生之力,殺死也兩個敵人,一則撈點本錢,二則為世除害,愚兄不能保
    護於你,反而讓你受連累,產是言之有愧,但事至如今,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但
    願咱們殺敵成功,平生再見。
    
      白玉卿道:「我有大哥作伴,到了黃泉之下,也不愁冥旅寂寞了,人生百歲,
    終有了時,遲早都是一樣。
    
      她昔笑著說道,話中之意,甚是豁達,然而她正如燦爛春花,光景無限,如何
    便捨得掉衣「離開這個人間?
    
      洪全寶歉疚地望著她,道:「卿妹,別難過,你說得對,人生遲早都是這等結
    束,唉!我很對不起你!」
    
      白玉卿頭:「大哥萬萬不可自怨自怪…••、哎!我們講得大多啦!還是快點
    開始準備,免得白白送了性命!」
    
      她挪到一寶腳跟處,這樣洪全寶如不是故意望去,便瞧不見她,雙方也碰觸不
    到。
    
      時間在靜寂中悄悄溜走。
    
      洪全寶極力驅逐腦海中的雜念。
    
      他運用強大的意志,提聚丹田中那口真氣,慢慢地竟有復原的希望。
    
      「洪全主原本就天性強毅,不屈不撓,又經過義父峨眉山雲丘老人」迷密陣「
    的多年磨煉,意志更加堅強,舉世罕有其匹,在上乘武功中,」意志「卻是最上乘
    法門,一切動作以至功力真氣均須以意運轉,方入大乘境界。
    
      因此,他憑仗人表罕有的堅強意志,竟把真氣納入丹田,倘若有多一點的時間
    ,這一口真氣使能發揮作用,衝破禁制,恢復原有功力。
    
      也就是說,他不但武功可以完全復無,連敵人藥物之力殘餘部分也能全部破去
    ,這時他自然不須畏懼敵人了。
    
      此時,他的雜念便是後悔不該與戶玉卿交歡了好久,又說浪費掉了少時間,假
    如不曾浪費,說不定此刻已經發揮真氣妙用,恢復如常了。
    
      他之所以極務驅逐這個雜念,便是深知引是大功告成以前你有魔相幻境。
    
      大凡修持坐功之人,當知人室之前,必有陰魔侵擾,化生出種種雜念妄想,阻
    撓功行。
    
      洪全寶自然深知此理,是以極力抗拒。
    
      但時光無情,外面已經傳來腳步之聲。
    
      白玉卿頭痛欲裂,一直強自支持,好不容易才挨到這一刻,當即伸手推他腳尖
    一下,好教他準備,殊不知她這一推又使興全福受到分擾,分散了心神。
    
      在時間方面,洪全寶和白玉卿恰好相反。
    
      一個深憾時不我待,以致有功敗垂成之悲,一個是頭痛這極,每一剎那都像一
    年地麼長主,只盼敵人早早發功,只要死去,便一了百了,不須再忍痛捱奪。
    
      房外兩丈之遠,三條人影緩緩走來,由於這三人都穿著黑衣,是以在黑夜中,
    全然無法看得清楚。
    
      當中的一個頭長長披垂至肩,可以分辨得出是個女性。
    
      石邊的腳步突然微微一滯。接著便趕上去。一面說道:「小的以為忘了帶火石
    點燈呢!」
    
      口音甚是年輕。
    
      左面的人默默不語。
    
      當中的女人冷冷哼了一聲,道:「仲實、我瞧你不贊成使用這對爐鼎,是不是
    ?」
    
      常仲實忙道:「小的豈敢有別的想法,夫人萬萬不要見疑才好!」
    
      夫人冷詠一聲,道:「你大概己對那女孩動了情,所以不忍把她當作爐鼎之用
    ,其實你真是太笨了。『」
    
      常仲實不敢作聲,仰頭向廊外望去,但見天際已現出一抹迷濛曉色,突然大有
    感觸,暗自在心中深深地吹一口氣。
    
      但聽那夫人又道:「要知這一口我們是成功廠,便再也不必匿藏在這等荒僻小
    村之中,那時節你要多美的女孩子都有!」
    
      常仲實吶吶道:「小的並無此意,望夫人見諒!」
    
      這時,他們已距尋間只有辦五步,左面年輕的男子道:「夫人」他們厲一竟是
    兄妹的話,你那天下無三的兩朵『催情花』豈不是白費了?「夫人道:「也不算完
    全白費,最低限度我們可以一飽眼神,再者也有多少收穫,但當然總是太可借了…
    …」
    
      那男子訝道:一難道他們是兄妹的話,也會無法控制自己麼?「夫人邪惡地一
    聲道:「當然啦!我這『催情花』,乃是字內之寶,神仙難當,力量之強無法倫比
    。假如他們居然能控制得住而不及於亂,我將必當場駭死!」
    
      常仲實憂焚,但口中卻接著說道:「這樣說來,那個男子一定無法控制他的慾
    念了!」
    
      夫人道:「我還想不出天下間有什麼人能抵抗這等異寶的力量,就算他是個聖
    人,也絕無倖免!」
    
      常仲實隨手推開房門。
    
      夫人道:「伯厚,點起燈火。仲實,你去把那女孩子的衣服脫掉!」
    
      常促實隨手推開房門夫人道:「伯厚,點起燈火。仲實,你去把那女孩子的衣
    服脫掉!」
    
      常件厚「呼」地一聲,點燃了火把,又很快點燃了油燈。
    
      火光一現,白玉卿迅即伸手向洪全寶身上拍去,但手掌一拍在洪全寶身上,已
    發覺大大地不妥。
    
      原來這一掌打得軟綿無務,如何能解開他的穴道。
    
      她不禁暗叫一聲「苦也」,方知自己深受藥物所侵,再加方才運動過度,到了
    這時,身上最後一點力氣早已用光,倘若有任何強暴加在自己片面上,亦無法抵抗
    。這本是十分明顯的情況。只怪自己和洪全寶都沒想到。以致眼看要白白坐失機。
    燈火之下,但見那個女人長得姿色平庸,大約是四五十歲,抹了滿面厚厚的脂粉,
    蓋發命名人感到她的老醜,正是欲蓋彌彰,到不如打扮得淨些,憑她一副豐滿的肉
    感身材,反到有一點吸引力。
    
      常仲實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前次已見過,不必要講。
    
      另外那個常伯厚倒是二十一二歲的少年,油頭粉面,雙眼射淫邪這光,一望而
    知不是好人。
    
      他們教目瞪口呆地望住白玉卿。
    
      終於,常伯厚道:「真是怪事,她怎會起身的?那廝又怎會倒她床上?啊,一
    定是他提早日醒,爬到她床上,反而被制住!」
    
      夫人面寒如冰,冷冷瞥視洪全寶一眼,才道:「有點道理,你們看看那廝,」
    可不是被點了穴道麼?「常仲實道:「他們都帶有兵器;我們早就知道他們是武林
    中人了,點穴之事,何足為奇呢!」
    
      常伯厚道:「你太笨啦!這個妞兒明明被夫人點了三處大穴,叉服過藥物,就
    算她能自行解穴,也該因頭痛身軟,無法出手制住他的穴道,但她卻居然辦到了,
    這豈不是天下第一大力怪之事麼?」
    
      常促實心中有點幸禍般地快意和慶幸。
    
      但她明知夫人武功高強,又在他們身上用過藥物,就算他們能自行解穴,也絕
    無反抗之力,只看白玉卿動作遲緩軟弱,便可知是真。
    
      他為了免得觸怒夫人,致招身之禍,當下說道:「原來如此,待我上前抓下此
    女,去掉衣物。
    
      夫人道:「好,你先去扒掉她再說!」
    
      常仲實向白玉卿奔去,面上忍不住流露出無限憐憫的苦笑。
    
      白玉卿已把他們在房外的對答完全聽到,是以知道他昔笑之故,便是因為他對
    自己一見鍾情。
    
      這一點在婦子方面是敏感,多半錯不了。
    
      她突然想到現在唯一的機會,便是利用他去解開洪全室的穴道。
    
      這須得請老天爺幫忙,讓洪全至尚有出於一擊之能,這才能襲擊敵人,而又快
    快殺死己方兩人!「這個希望不管渺茫與否,她都不能等待不去,並且須得忍愛被
    扯掉全身衣服的恥辱。
    
      因為她連自殺之力都沒有,縱然不想忍受亦是無法。眼見常仲實奔到切近,只
    好一閉雙眼,咬牙隱忍。
    
      常仲實伸手解開她的上衣,還未到肉制相見時,突然停手道:「自始娘,你不
    會有什麼痛苦的!」
    
      夫人冷冷斥道:「你囉嗦什麼?」
    
      常促實回答道:「小的瞧不出她點裕手法的破解之法,因此勸她說出來,免得
    她白白受苦。
    
      常後厚抓住機會,冷笑道:「好體貼啊」
    
      常件實詢問似地望佐夫人,等到她點頭同意這才放心。因為他深知危機迫切,
    常伯厚這句話很可能「激怒她,以致至死無葬身之地。
    
      他回轉頭去。向白始娘道:「姑娘姑娘可否賜告?」
    
      白玉卿恨不得立告訴他,但她也十分狡猾多計,故意道:「哼!你休想我說出
    來!」
    
      常仲實道:「姑娘可別忘了,這兒並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你還是講了來的好
    !」
    
      白玉卿面色一變,但還是延宕了一陣,才道:「你拍他『神明』、『中極、兩
    穴,禁制自解!」
    
      這一剎那時光,白玉卿感到像是無比的漫長,而她寧肯時間忽然停頓,那樣許
    多使人驚悸的謎便不必揭曉了。
    
      要知他所驚悸的首先是那個「夫人」會不會阻止常仲實解開洪全寶的穴道禁制
    ?其次,洪全寶「可有力量出擊敵人?第三,他坐不會把僅有的力氣用在襲擊常仲
    實之上?第四,即使他勉力擊斃了一個敵人,可還來得及殺死方兩個人?」
    
      這種種未可知的因素,我一不是關係重大,拿最末一項來說,假如洪全寶已無
    力自鐐,以及殺死自己,一旦陷入魔手,她勢必逃不過淫辱之禍。
    
      常仲實向洪全工移過去,那夫人造:「慢著!」
    
      白玉卿的心猛可提以半空。
    
      常仲實停身收手,向夫人望去,道:「是夫人有何吩咐?」
    
      夫人默然頃刻。
    
      白玉卿等待著,心中焦急難過的要死。
    
      又過了一會兒,那夫人才緩緩道:「我感到事情有點溪蹺,不能不多加小心,
    仲實,你過來!」
    
      常仲實如言走過去。
    
      夫人又道:「這個女孩子不但服過藥物,並自點了穴道。這等雙管齊下的手法
    ,莫說是個小女孩,就算是當今武林一等一的宗師亦難以承受。
    
      她那裡曉得方纔這兩人業已狂歡交好一番,洩去了不少藥力呢?
    
      她雙日發出銳利凌歷的光芒,轉到常仲實面上,略一停頓,和接著說道:「除
    非有人出手相助,不然的話,她焉能恢復如常?」
    
      常伯厚聽出夫人有懷疑常仲實之意。立即接口道。「是啊!這真是大大的奇事
    !」
    
      夫人道:「如右有人暗中出手,解開了她的穴道,則也不算得十分奇怪之事!
    」
    
      常仲實默默聆聽,他事實上無愧於心,所以全不驚恐,但他這等泰然自若的神
    態,反而令人有偽裝之感。
    
      夫人凝高著他,間道:「仲實你以為如何?」
    
      常仲實道:「夫人卻是在問,小人敢不掬誠奉答,不錯,這等情形十分奇怪,
    不過假使有人潛入此間,解開了她的穴道、則此人大可以把他們背走,何以還留下
    他們在此?」
    
      常伯厚好笑道:「因是之故,外人潛入之舉,勢無可能!」
    
      常仲實聽了這話,面色微變,向常伯厚瞪了一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常伯厚聳聳房,道:「沒有什麼意思呀!我不過是說出你的結論而已!」
    
      常仲實含溫冷笑道:「只怕不是吧?」
    
      常伯厚道:「如若不是,那又是什麼,難道我在說夢誘不成?」
    
      常仲實怒道:「你分明想趁機陷害我!」
    
      常怕厚冷冷笑道:「夫人,你評評這個理,小人憑什麼」
    
      陷害他?莫非他真有這等嫌疑,才如此驚慌?「這幾句話鋒利之極,只聽得夫
    人眉頭一皺,面肉堆疊。現在幾道橫統紋,竟是一派凶相。
    
      她擺擺手。
    
      二人都不敢再作聲。
    
      房間內靜寂無聲,等待這個來歷神秘,手段詭奇的婦人發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冷冷道:「仲實果然大有嫌疑,在事情真相未白以前,你可
    服下,『大忘丹』,定可分辨出個水落石出!」
    
      常仲實大驚失色,霎時間滿面大汗,吶吶道:「夫人……夫人……小人的確是
    清白忠心,如若本人有嫌疑,亦是無享受累!」
    
      夫人冷冷道:「我的命令你聽不見嗎?」
    
      常仲實面上的汗珠滾滾而下,顯然驚怖異常。但他既不敢違抗,也不敢逃走,
    甚至連再分辨都不敢。
    
      他從襄中取出一顆白鼠殼的藥丸,比龍眼校還小一點。
    
      兩指捏住,卻顫抖抖無力捏碎。
    
      白玉卿看得明白,聽得清楚,偏偏就是沒有力量去幫助他。
    
      她深各常仲實定是因為對自己有了好感,被那夫人和常伯厚看出來,因此之故
    ,竟都懷疑他會暗助而自己,解了穴道。
    
      她實在是不忍見這個男人因愛自己之故,反而遭了不測,當下插口道:「你們
    到底鬧什麼鬼?」
    
      夫人轉眼向她望去,獰笑一聲,道:「小姑娘好大的魅力,竟使我這個貼身家
    童也生出了叛變之心!」
    
      白玉卿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這家童既然如此不忠,該當處死!」
    
      夫人聽了這話,反而一怔。
    
      白玉卿又問:「他手裡拿的是什麼?」
    
      夫人造:『用B是本門秘製至寶,名為大志丹,服用之後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白玉卿訝道:「對這種不忠不義的叛逆之徒,如此發落不嫌大便宜他了麼?」
    
      那夫人嘿嘿冷笑一聲,道:「咂宜了他?不,你想錯了。他服下大忘丹後,頓
    則,變成了人下之人,這叫他如何不畏懼欲死?」
    
      白玉卿道:「我到願服下達等藥物,勝卻神智清醒地受你們侮辱!」
    
      夫人道:「假如你服下此丹後,會變成何種模樣,我猜你就不會如此想了!」
    
      白玉卿道:「一個人到了什麼事情都渾然皆忘之時,難道還有什麼痛苦不成,
    你用不著胡扯吹牛了!」
    
      夫人冷哂道:「這只怪你見識淺薄,要知我這大忘丹服下之後,登時變得醜陋
    污穢,人見人嫌。他本人雖忘了以前之事,卻很清楚眼下境處,時時刻刻怕人煩厭
    而殺死他,以是之故,恐懼恨難當,這等可怕的日子,自然是十分難捱。旭深知此
    苦,是以萬分畏懼,但偏又希望我萬一回心轉意,賜以解藥,是以不肯當場自殺,
    你現在懂了沒有?」
    
      白玉卿道:「我懂啦!若是你素有決斷,膽力粗豪之上。哪知到那時決不能望
    你垂憐,賜了解藥,當必速速自盡,免得飽受活罪!」
    
      常仲實聽了此話,雖然目光閃動,顯然認為很有道理。
    
      白玉卿心中歎了一口氣,忖道:「他既是如此貪生怕死,我也是無能為力,這
    刻已是他最後的機會,假如他放過了,只好做那人下之人了!」
    
      夫人口光轉到常仲實面上。但見他臉色蒼白,大汗淋漓,當下微微一笑,好像
    很開心似的,說道:「你很後悔不該反叛我,對不對?」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常實仲實知她心腸惡毒,假如再不服藥,立刻會有更加慘酷的手段加到自己身上,
    決計不能僥倖。
    
      當下一咬牙,捏碎了鼠殼,一粒紅色的丹藥落在他的掌中,滿室頓則瀰漫一股
    奇異的香味。
    
      這甜香甚是古怪,熏得人頭昏腦張,就不出有多麼的不舒服,不問可知必須是
    有害無益的東西。
    
      常仲實目光一轉,但見夫人凶睛淡淡,死命盯住自己,積威之下,實是不敢稍
    有抗拒,當下一仰頭,吞下了那顆藥丸。
    
      他陡然間昏跌地上,全身不住地抽搐痙攣。
    
      那夫人一見,發出刺耳驚心的笑聲。
    
      白玉卿恨不得一劍刺死她,但她空有一身武功,這到在對方藥物控制之下,全
    然動彈不得,只好恨在心頭。
    
      過了片刻,常仲實已是靜臥不動。
    
      白玉卿道:「他沒有什麼變化啊!」
    
      夫人道:「你忙什麼,等藥力滲透到全身,就有得瞧了。大概總得在半個時辰
    之後。不過那時候你已在無邊藥境之中了!」
    
      白玉卿道:「你,可是說我已經死了?」
    
      夫人搖搖頭,像你們如此資質俱佳的的爐鼎,我平生第一次碰見。最妙的是你
    們皆是修習過上乘武功這人,更加難逢,我怎捨得讓你們輕易死掉!「白玉卿皺皺
    眉,道:「那麼你也打算讓我們服下那大忘丹了?」
    
      夫人笑道:「自然不是,我不是說過要你們在無邊藥境中,講行明白一點,那
    就是和他……」
    
      她指一指洪全寶,接著道:「你們一直抵死交歡,恣意縱欲,直到精枯力竭而
    死,方能停止!」
    
      白玉卿道:「那麼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夫人道:「我得到的可多啦!首先是利用你們洩出的陰精陽精,配製秘藥,還
    我青春,恢復往日容顏。其次,還可惜此藥煉成奇功秘藝,哈哈。……」
    
      白玉卿心想目下唯一的機會,就是把他激怒,一刀殺死自己。
    
      當下死地命盯視她一眼道:「以我看來,你縱然成功,恢復青春,但左右還是
    個醜八怪,何須費這麼大的勁兒?」
    
      夫人頓則怒不可遏,一晃身落到床前,啪啪啪啪一連四個耳光,只打得白玉卿
    心中直後悔。
    
      因她此舉固然激怒了她,但並不能使她出手殺死自己,恰如自取其辱,是以大
    力後悔。
    
      常伯厚忙道:「夫人如須理會這丫頭的瘋言,咱們快點動手才是正理!」
    
      白玉卿恨恨地瞪他一眼,心想若有一劍在乎,又有氣力的話,定必把你這廝斬
    為肉醬。
    
      她的目光瞪得常伯厚不禁暗自打個寒瞟。
    
      夫人嘿嘿冷笑數聲,道:「伯厚你說得對,我若是打傷了她,待會兒那股嬌勁
    兒就不免大力遜色了,好,咱們動手!」
    
      常伯厚立刻大步走到床邊,提起手掌、認準洪全寶身上的穴道即拍下。
    
      手掌落下,隆—一人倒下。
    
      那洪全寶躺在床上,不會跌倒。是以倒下的目的自然是常伯厚。
    
      那夫人方自中失驚顧視,床上人影一閃,接著勁風捲刮,那洪全寶已欺到她身
    前,伸手疾點。
    
      原來,洪全寶運功已然差不多,卻不想這三人一到,他顧忌白玉卿的安危,竟
    心神分散,聽得他們一番話語,更是怒不可遏,激起他在殘餘的藥力中產生的嗜殺
    本能,和情慾的再次高漲。
    
      待方才常伯厚一拍開他穴道,即本能地出力掌將其擊倒,又撲向那夫人。
    
      這時,他將那夫人快速制住卻仍然沒有醒,猛覺她身上隱隱放射出一般誘人的
    香氣,令他向欲大振。
    
      渾渾沌沌之中,他揮掌落手,三兩下即將那夫人的衣服扒光,扔掉地下。
    
      那夫人果然一副好身材。
    
      一對渾圓硬挺的乳高聳入雲,雲端露出兩隻暗紅色的肉珍珠,翹然開口,宛似
    兩朵正逢盛季綻開怒放的花朵。
    
      平坦光潔的腹部,就似一泓輕風吹拂的池水,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圓滑微凸的小腹,恰如一彎弓月,白淨光潤。
    
      兩知大腿修長勻稱,腿間那叢黑色毛草茂密油光。
    
      毛草下隱一眼深水暗壕,迷倒了多少情種俊男。
    
      這豐腴脹滿成熟透項的魔鬼肉體,要比她那付醜陋的面孔不知美妙多少倍。白
    玉卿眼見心愛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面去扒別的女人的衣服,簡直妄氣瘋氣傻。
    
      「寶哥哥,不可以!」
    
      她坐在床榻上大聲叫道阻止。
    
      但此時此刻的洪全寶,那裡顧得了許多。
    
      他充耳不聞的一把將那夫人推倒在地,又快速地撕扯自己的衣物,猶如餓虎撲
    食一般,撲向地上邊只肥肥碩碩光潔溜溜煌大白羊。
    
      那夫人被洪全寶轉瞬就制住穴道,內心可謂驚異到了極點,不曉得他何以會有
    如此高超的身手,難以相信這居然還發生他眼食了自己的「催情花之後。
    
      她恐怖極了,認定人必立時將自己殺死。
    
      不為,他卻瘋狂地扒自己的衣裳。
    
      她不禁心中暗喜,看他那面紅耳赤,呼呼喘粗氣的樣子,便知他身中「催情花
    」之毒已然發作,不受其理智控制了。
    
      她面上眨眼間換上了妖媚的笑容,口中故意發出「嗯,嗯的嬌聲嬌氣的誘惑聲
    。
    
      待洪全寶下衣眼,赫然見到那只又粗又長又壯,足存八九寸的肉紅色大棍,卻
    一時驚呆,消聲無言,目不轉睛地緊緊盯視於它;上口下口均不覺注淌郵饞饞的「
    口水」。
    
      這是她平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的,又有型又有款的男人特有的寶物。
    
      她激動地歡顏怒放,身體不由自主的象觸電一般一顫,內心卻仍然逕自琢磨這
    寶貝是否會好上加上,能夠強壯有力且又持久不洩,若非如此,一旦上馬即轉瞬萎
    頓,那可真真叫人難以……洪玉寶一經騎馬上身,立刻急覓洞口。
    
      那夫人穴過雖被制住,腰臀卻還能動得。
    
      她立時挺起下身,大開蓬門,湊向那只急色的「熱狗」。
    
      兩相碰撞,「撲滋」一聲,「熱狗」已然深陷洞中……那「熱狗」就覺洞內又
    濕又暖,忽緊忽鬆,融融洋洋。舒服至極,性味倍增,不再遲疑,猛勁上下衝殺起
    來白玉卿又羞又氣,可轉念一想洪全寶勢秘還再受那「催情花」所控。雖然方對,
    他已與自己交歡,但卻並未洩身,歸綜原因恐怕還要怪自己實在難以忍耐,如若那
    時能夠讓他大洩一次,現在可能他也不會再毒發欲旺,發生眼前這種情景了。
    
      她無可奈何,只好閉口靜養,以求她能夠盡快宣洩完畢,恢復如常。
    
      「……啊……啊……好……美……啊……美……」
    
      那夫人就覺「熱狗」力道十足,記主直撞花心,令她立時飄飄欲仙……片刻,
    已是一百多個回合。
    
      那「熱狗」越衝越猛,而且越來越不守規矩,不是左邊狠捅一陣,就是到右邊
    死命抽殺……「哎……喲……好人兒……好……痛瘍……好癢……好……爽……」
    
      那夫人被他攪得淫聲火起,連連叫春……充滿洞穴,滋滋作響……陰穴被鑽得
    又寬。又闊……「熱狗」待在口裡面黨濕潤潤,滑滑膩膩,鬆鬆巴已,毫無緊握摩
    庫之力,一身邪火洩出……它興趣越來越弱,鑽探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懈怠。
    
      那夫人驚覺穴內有異,細細體會,曉得他不是快要洩身,心底就已明白十分。
    
      她急急運功,提氣使力收縮洞中肌肉,將那隻大肉棍緊緊囊住,隨即又猛力放
    鬆……反反覆覆……那「熱狗」頓覺一股麻漲酥麻的熱浪,從「熱狗」開始一直竄
    進小腹,迅速擴散全身……它賴在穴中,依舊不動,盡情享受著那肉穴帶給它的說
    不清辯不明的意味……那夫人挺動腰身,邊套異邊吮吸……俱時間一久,因穴被制
    ,四肢無法活動,動作起來甚是費力,漸漸地越動越緩……「好,好人兒……解開
    我的穴道……到床上……我……教你……新……花樣……保你……更爽……更妙那
    夫人氣喘吁吁地央求道。
    
      說時,卻不敢停下身上的活計,生怕洪全寶不相信相信不聽從。
    
      白玉卿在床上,閃目靜坐,淳聲浪語卻不經於耳,只聽得春心澎湃,血液奔騰
    ,陰水氾濫……然圓睜秀目,大聲道:「寶哥哥,萬萬不能聽她的話!」
    
      可是,不聽她的又聽誰!「洪全寶這時已經情迷心竅,聞得有新花樣好耍,自
    不待言,管它危險不危險,胡亂出手就解開了她的大禁制。
    
      隨即,那夫人倒沒有圖謀不軌。
    
      她兩隻渾圓的手臂垂吊在洪全寶的脖子上,兩條白白的大腿環繞在洪全寶腰後
    ,一個窄圓的洞穴依然不驟緊纏住她的那條長蟒蛇不放。
    
      兩人就這樣相擁相連地挪到了床前。
    
      那夫人鬆開雙手,赤裸的上體仰躺到了軟軟的榻上,這裡果然比那冰涼的青磚
    地面要溫暖舒服多了。
    
      她高高地將兩腿伸直抬起,最終擱到了洪全寶的肩上,示意他抱住扛好,兩人
    下體沒有分離。
    
      「來吧,好人啊,使勁伸呀!」
    
      那夫人無所顧忌地大叫道。
    
      洪全寶也可罕是碰到對手,聽得召喚,立馬開始雙力刺殺……那肉棍果然比原
    先探的深得多,得到的快感也是大比從前刺激有味…………哦……哦……喲……好
    ……快……快……用力……啊…………「那夫人聲嘶力欲竭地叫著,還不停地晃蕩
    著臀部。
    
      洪全寶卻始終一聲不吭地埋頭苦幹。
    
      「……晴……暖……喔……喔……要……死了…好人……好……哥……哥……
    饒……饒……我……受不……了……啊…」
    
      那地從興奮地大「啊」一聲,身體一陣痙攣,歪頭昏了過去。
    
      這刻也不知已衝殺了幾百個回合。
    
      洪全寶也已接近尾聲,全然未見她動靜,又是數十次衝殺,終於身體一緊,一
    陣噴射將貨交到了那夫人體內他這才放掉那夫人的雙腿,拔出了自己那寶貝。
    
      一時,他木然地呆在那裡,看一看自己和那夫人,再轉過身來瞧一瞧屋內其他
    幾個人。摹地(啊)地一聲清醒過來。
    
      他立刻伸手重點了那夫人穴道,隨後又奔屋中揀起地上的衣服,飛快地穿上。
    
      白玉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洪全寶分明又走到她眼前,蹲低身子,與她對面相覷。
    
      他那俊美的面龐上,已經恢復了奕奕神彩。
    
      白玉卿情不自禁地向前一傾,跌落他的懷中,讓他抱住,一面享受他的摟抱;
    一面*道:「真上謝天謝地……」
    
      洪全寶柔聲道:「你沒有事吧?」
    
      白玉卿道:「不太妥當,還是有些頭昏腦脹,而且武功盡失,連行動也無法自
    主,不過都不要緊了!」
    
      洪全寶憂心仲仲道:「什麼不要緊,假如你的一身武功從此失去,如何是好?
    」
    
      白玉卿道:「那我只好去藍明珠妹妹,讓我在日月塢當個丫頭!」
    
      洪全寶道:「胡說,你也當得丫頭麼?」
    
      白玉卿吃吃笑道:「那要看看給誰當了,假如是跟隨著妹妹,當你的使喚丫頭
    ,那有何不可,你是當今第一高手啊!」
    
      洪全寶無言以對,方知道這白玉卿對自己的情懷居然這樣深,不由大受感動。
    
      但心中暗自思量,藍明珠會接受她嗎?「他把握不定。
    
      於是,他岔開問題,道:「閒話休提,咱們快點商量收拾殘局之策,第一件是
    查明這些妖人們可還有餘黨沒有?」
    
      白玉卿用極肯定的口氣道:「下會有啦!清你不妨去查一查看,免得不放心…
    …」
    
      你不能走動,我豈能離開你?「說時,扶她躺倒在床上,用枕頭墊在她的腰背
    間,好讓她倚坐著,看得見房內的一切。
    
      白玉卿道:「你儘管放心大膽去看個明白,決計不會有事,我不能跟自己過不
    去不成。當然是有幾分把握!」
    
      洪全空想了想,由於這等妖人長用藥毒之術,如不查過有沒有餘黨,難保沒有
    後患。
    
      當下點頭道:『』好,我去查看一下,馬上就回轉來!「他一躍出門,突然轉
    身,「你能夠大聲喊嗎?」
    
      白玉卿造:「能夠呀!你收心去吧!」
    
      洪全寶這才迅快出去,四下查看。
    
      洪全寶道:「這一座鄉村宅第還不算大。他仔細查看過每個房間,以及所有角
    落。
    
      之後,他徑進奔回去,突然間感到十分緊張,心想:「假如有妖人餘黨乘機入
    房,用白玉卿的性命來要脅自己,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心念轉時,人已縱然落房外,睜眼望去,但見房中一切如常,白玉卿依然臥在
    床,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白玉卿見他回來,也自閉上雙目,長長吁一口氣,可見他心中本來也萬分緊張
    ,生怕在這個空競被敵人所乘,現在一切平安無事了,她心中暗叫一聲謝天謝地,
    同想起早先的驚險可怕,更覺得運氣不錯。
    
      洪全寶望了房中的三人一眼,道:「自始娘,你瞧咱們如何善後?」
    
      白玉卿滿足地透了一大口氣,睜眼望住洪全玉,道:「你真的沒事了?」
    
      洪全寶道:「沒事了。我已運功衝開了穴脈,恢復了一些功力,剛才,又同她
    ……洩了身,盡數將毒氣了出去,完全恢復了。
    
      白玉卿歡容滿目,道:「這真是老大保佑,,否則,我們早就陷入這萬劫不復
    之境了……」
    
      她停頓一下,又道:『』你看這個自稱常夫人的妖婦,會不會是奉陰陽教主之
    命,在路上設伏暗算咱們的呢?「洪全寶尋思片刻,道:「希望不是,否則陰陽教
    定有高手在一旁窺視才對!」
    
      白玉卿道:「我還有一些難解的疑問,須得跟你研究,但目下無暇談論,先得
    解決了這些妖人脅問題再說。『」
    
      他目光落到常件實身上,又道:「這常仲產頗有悔改之心,咱們不能不救人他
    一命!」
    
      白玉卿衝口道:「他也做不得好人。還是一刀殺死,免得羅索的好!」
    
      洪全寶泛趄不悅之色,道:「這怎麼行?」
    
      白玉卿塢知道說錯了,因為洪全寶這等俠義之人,焉肯隨便傷人性命?
    
      她歎一口氣,道:對不起,這是陰陽教解決問題的方法,你自不會這樣做!「
    洪全寶的溫容這才消失,道:「我不如解開這妖婦的穴道,迫取解藥,包括解救你
    的在內。她若是聽話獻上解藥,我就不取她性命,自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將
    廢去她一身武功!」
    
      白玉卿雙眉一皺,付道:「如若換了我,必定用種種法婦這等邪惡人之人,又
    擅長用毒,縱是廢去了她的武功,仍然能照樣作惡害人!」
    
      但她懶得開口,因為洪全寶性格之固執,心地之仁厚。白玉卿已深深認識,實
    是無須多費唇舌。洪全寶見她不響,以為她心中贊成,便走過去抓起常夫人,先點
    了她別的穴道,然後才出掌疾拍,震活她「足陰陽胃經」「手少陰心經」
    
      兩處經脈。
    
      常夫人哎喲一聲,醒轉過來,伸手撫了撫腫得高高的下部,沖洪全寶疵牙一笑
    :「好人兒,你可真棒啊!」
    
      洪全寶面上一紅,急忙轉身走到屋中,拾起她那已被他撕扯破爛衣裳扔給她,
    怒道:「妖婦,再敢胡言,要你性命!」
    
      那常夫人怨毒瞪一瞪他,乖乖地穿起衣服來。
    
      洪全寶道:「我為人話出如風,說一不二,你如若獻上解藥,讓常仲實和我同
    伴恢復如常,我就饒你一命!」
    
      常夫人哼了一聲,道:「好吧,但我如何取解藥呢?」
    
      洪全寶微微一笑,道:「我替你取,你放在那裡?」
    
      常夫人造:「在我房間裡,大床上面的架子,有一隻漆木箱,所有的解藥都在
    那箱裡面!」
    
      洪全寶點點頭,道:『』好,但你若施展詭計,休怪我手段毒辣。
    
      常夫人道:「我已受制於你,如何能施展詭計呢?」
    
      白玉卿插口道:「洪大哥,你最好當心點,她一定有詭計陰謀,我瞧她實在是
    不懷好意!」
    
      洪全寶道:「你放心,她如若不是真心實意,那叫做自取滅亡!」
    
      他點了常夫人兩處穴位以後迅即閃身而去。
    
      白玉卿歎息一聲,道:「你也太忠厚老實了,哪裡可以相信這惡妖婦呢?大凡
    要迫出實情,定須一上來就施個下馬威,先教你受頓苦刑,才能談到解藥之事!」
    
      常夫人詭笑一聲道:「姑娘的話講得很內行,不過我這歡倒是不會講說話!」
    
      白玉卿道:「放屁,殺死我也不會相信是我講得是真話!」
    
      常夫人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出言勸阻你的寶哥哥?」
    
      白玉卿道:「這就是他的與從不同處,他處性仁厚,英雄俠骨,從來不屑使用
    陰謀手段,也不怕人家向他施展毒計。我若是勸他,定然反被他責怪我心腸惡毒!
    」
    
      常夫人道:「原來如此,我倒是大大夫敬了!」
    
      白玉卿道:「假如你真心相信我洪大哥這等英雄人物,你就該早講出實話,大
    家都好……」
    
      常夫人依然現出狡猾詭笑,道:「我講得是實話呀!」
    
      白玉卿懶得理她,雙眼緊張地注視著門,只希望洪全寶快點無恙出現,早早離
    開這個鬼地方。
    
      過了一會兒,洪全寶還未回轉。白玉卿冷冷道:「妖婦聽著,我洪大哥若然過
    一會兒還未回來,我就先殺了你!」
    
      常夫人突然發出夜梟似的怪笑,道:「笑話,你試試看能不能動彈?」
    
      白玉卿果然沒有一點反應。
    
      常夫人又道:「你七日之內,不但春情統統,芳心搖蕩,見到男人都很想與之
    歡合作愛,同時身軟如泥,一步路都不會走!」
    
      白玉卿怒哼一聲,道:「七日就七日吧。熬過了七日,你仍然沒命!」
    
      常夫人發出刺耳驚心的怪笑,道:「熬過七日。嘿!嘿!嘿!再過一會兒你就
    曉得滋味了!」
    
      白玉卿道:「什麼滋味?」
    
      現在她可不能不相信對方的話了。是以口中微露駭意。
    
      常夫人道:「我講出來就不夠味道,還是等事實說明的好。
    
      白玉卿被她吊得怪難受的,但不知道再問她也不過徒然讓她嘲弄,便閉口不語
    。
    
      常夫夫自己反而忍不住了,道;『』大妞兒,你睜大眼看著,那常仲實一旦動
    彈,就是你卻運臨頭之時了!「白玉卿駭得面色發白,對她的話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的好。
    
      驀然,她想到洪全寶,略感安慰,道:「洪大哥馬上回來啦!我怕什麼?」
    
      常夫人又發出恫哧的笑聲,道:『』他永遠回不個啦!這兒與我房間相距不過
    十餘文,霎時即可回來,他至今未返,可見中了劇毒,死在了當場!嘿,嘿,小姐
    你等他的陰魂來救你吧!「白玉卿的精神開始崩潰,不知不覺地哭泣起來,房間中
    盤旋著她低位之聲,甚是淒涼恐怖。
    
      又過了一會兒,洪全寶還不見影子。
    
      常夫人又發出得意的獰笑,小姐兒,我百毒仙娘豈是容易鬥的?你的洪大哥目
    下只剩下一灘黃水,連白骨都找不到啦!「白玉卿偷偷向地上的常仲實望去,彷彿
    見到他動彈一下登時駭得容失色,魂飛魄散。
    
      但也許是他眼花,因為常仲實尚無任何動靜。
    
      常夫人嘻嘻冷笑道:「小姐兒,你那洪大哥千不該萬不該臨去時不點我的死,
    所以我最多熬上十二個時辰,穴道自解,但最可惜的是你們這一對絕罕見的爐鼎,
    竟然白白毀去,使我十分痛心!」
    
      白玉卿忍不住問道:「你有房間中設了什麼陷阱?」
    
      常夫人得意洋洋地說道:「百毒仙娘所居之處,連蟲豸也不敢走近,何況是血
    肉這軀?我的房間有毒香毒霧,終年如此,任何人跳入房中,縱令是閉住呼吸,也
    難以抗毒霧侵襲,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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