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盤絲洞中風光好】
秦風及四十一名手下失蹤之事迅即驚動招賢莊,大批人馬立即出動尋他,城民
也熱心地尋找著。
不久,民宅的六具屍體已經被找到,現場只有—些足印,屍體皆是一指畢命,
兇手顯然又高明又狠毒。
侯昭賢趕到現場,便仔細的檢查著。
半個時辰之後,有人發現清水灣旁的打鬥痕跡,接著毀屍之痕跡亦被人找到啦!
侯昭賢一趕到,便下令掘土。
不久,他們由屍水的滲透範圍研判屍體甚多,他們進一步勘察林中之痕跡,便
發現來過不少人。
而且靴印之中有類似民宅內之靴印哩!他們立即小心的檢查及研判著。
天黑之後,他們一返莊,立即秘密會商著。
一陣喜事變成此種局面,真夠他們頭疼的。
戌中時分,丐幫弟子遞傳告知朱天民諸人在二百里外之黑洞鎮用膳,侯總管立
即道:「他們似乎走得太慢些?」
侯昭賢沉聲道:「若是他們之傑作,他們必會由山道趕路,立即派人沿清水灣
北上之山道搜查。」
「是!需否查查他們尚剩多少人?」
「對,他們原有七十人,若是他們下的手,必會減少人員。」
侯總管立即親自帶人離去。
立見侯氏道:「甄強公子曾離莊兩次,他是否有嫌疑?」
「這……咱們再研究一下吧!」
立聽侯佩儀道:「不可能吧!他離莊之時間皆不符拚鬥之日間,而且他離莊這
時間也甚為短暫呀!」
「有理!」
侯氏道:「秦風若死,朱邊章又離莊,甄強該奪魁吧?」
「暫擱此事吧!?」
三人立即忖著。
甄南仁卻悠哉的用膳及品茗著。
天亮之後,侯總管返莊道:「稟莊主,山道的確有足跡,而且人數頗多,更延
伸過二座山頭哩!」
侯昭賢沉聲道:「據丐幫覆告朱天民只帶四十二人投宿於黑河鎮,他們的嫌疑
已經更明顯啦!」
「稟莊主,咱們該如何向秦家堡交代。」
「吾已托丐幫函告秦堡主,內容包括秦風帶人不告而別,及清水灣畔之拚鬥和
滅屍痕跡哩!」
「你今日就會同官方勘察兩處現場,不過,暫時別提及朱家涉嫌之事,以免同
時得罪朱秦二家。」
「是!」
「比武之事,今日招集甄強諸人作個了結,你通知他們於辰初在大廳侯吾,吾
自有對策。」
「是!」
「下去吧!辛苦啦!」
侯總管立即應是離去。
辰初時分、甄南仁十一人在廳中坐侯不久,侯昭賢立即入內道:「有勞各位久
侯,且容吾先致歉一番。」
說著,他立即拱拱手。眾人立即起身還禮。
侯昭賢:「據報,城內民宅有六人遭殺,兇手判系武林人物,清水灣亦發生殺
人滅屍之事,亦系武林人物之傑作。」
「秦公子及其親人自昨天離莊之後,一直不見人影,吾已函告秦堡主前來,故
請各位公子稍留一段時日。」
立見趙魁道:「在下無意問魁,可否先告辭?」
「公子何不稍留數日。」
「抱歉!」
「憑心而言,此二處兇殺案可能和敝莊比武招親有關,更可能和朱秦二位公子
昨日之衝突有關。」
「吾希望各位留下來向秦堡主作證,以免秦堡主日後任意遷怒,甚至會波及各
位公子哩!」
秦雷之火爆舉世聞名,趙魁立即同意留下。其餘之人亦同意啦!
侯昭賢道過謝,方始離去。
甄南仁一返房,便研究玉扇公子及秦風之招式。
午後時分,侯總管一返莊,立即向侯昭賢道:「稟莊主本城今早即謠傳甄公子
殺人,屬下循線追查,竟是青城弟子所述。」
「屬下見過祝榮海,據其表示民宅內之靴印及清水灣林中之靴印和斷木痕跡,
頗似甄公子所為。」
「會有此事,你瞧過現場嗎?」
「瞧過,牆內及宅內確有相似之靴印,不過,尚須比對,至於清水灣畔之斷木
痕跡則難以確定。」
「若真是如此,他為何會和朱家合作?」
「屬下亦納悶,按理說,朱公子趁危取勝,甄公子不會和他們合作,屬下亦以
此種理由駁斥祝榮海。」
「此事若傳入秦家耳中,必對甄公子不利,宜早謀對策。」
「可否派人四處駁斥祝榮海之言?」
「也好,反正大家皆知祝榮海記恨在心及多次挑戰哩!」
「是的!不過,若是甄公子所為,本莊反恐不妙。」
「吾不相信他會如此做。」
「是!」
「辛苦了,歇息吧!」
侯總管立即行禮退去。
侯氏低聲道:「我不相信甄公子會和朱家合作。」
「是呀!」
他們在此地研究,月狐卻和田欣、田娃各帶五十名少女分批南下,因為,她們
打算截殺秦家堡之人,俾了斷此事。
五天之後,她們已經率一百人投宿於鎮甸中,她們會合之後,便在深夜展開行
動。
秦家堡之人分別投宿三家客棧,她們集中進攻秦雷夫婦及—子二女,同時撲殺
三十名心腹。
月狐、田欣及田娃集中猛攻入秦雷房中,立即宰掉秦雷夫婦,她們的手下則攻
向其餘之人。
慘叫聲立即引來投宿另外二處之秦家堡人員,田欣及田娃立即帶八十名迅速的
攔截撲殺著。
她們有備而來,又施展毒釘,立即佔了上風,不到半個時辰,秦家堡之人已經
全部死去。
她們迅速的以化屍毀去屍體及兵刃。
十二名少女的之屍體亦毀於化屍水之中。
良久之後,她們方始離去。
她們為了瞞入耳目便奔向相反的方向。
半個時辰之後,她們便調頭掠來。
沿途跟蹤之好奇人立即作了掌下亡魂及慘遭毀屍。她們繞了一大圈,方始趨夜
由山道離去。
翌日黃昏時分,丐幫函告秦雷諸人於鎮甸被宰及毀屍之事,侯昭賢當場瞧得鎖
上劍眉了。
侯總管道:「朱家之人繼續北上,判非他們之傑作,看來本城那二起案也不是
他們之所為。」
侯氏道:「或許是朱家擾人耳目之措施。」
侯昭賢歎道:「吾不該舉辦比武招親矣!」
侯氏道:「事已發生,何須反悔,何不擇日拜堂沖喜?」
「也好,就擇在中秋佳節吧!」
「好吧!」
不久,侯昭賢諸人已經被邀入大廳,侯昭賢夫婦一入座,他立即道:「吾意已
決,甄公子是吾婿矣。」
趙魁諸人立即含笑道賀。
甄南仁立即含笑行禮道:「銘謝莊主厚愛。」
「吾擇日於中秋拜堂。請通知尊親,」
「在下失怙多年矣!」
「令師生前曾指點過先父,咱們尚沾些淵源哩!」
「榮幸之至!」
「賢婿寬心待在莊內,吾會安排妥拜堂主事。」
「是!」
「趙公子,歡迎你們前來喝杯喜酒。」
趙魁含笑道:「在下返家一趟,屆時再來致賀。」
「也好!」
不久,趙魁諸人收妥行李,告辭離去。
甄南仁和佩儀中秋完親之紅貼迅速的張貼於各處。致賀之人潮立即一波波而來。
甄南仁便陪著侯昭賢夫婦接待賓客。
黃昏時分,甄南仁和侯脂賢一家四口欣然用膳,膳後,他們又聊了一陣子,甄
南仁才被帶入一座獨立莊院。
二名侍女立即欣然送來俗具及請安。
甄南仁各賞給她們一錠元寶,方始欣然入浴。
浴後,他便欣然品茗。
翌日起,侯佩儀兄妹天天來陪他聊著。
第四天起,侯佩儀單獨來陪他啦!
郎有情,妹有意,兩人的感情激增著。
光陰似箭,一年一度之中秋佳節在城民期待之中來臨,賀客在一天早便湧入招
賢莊。
甄南仁早已盛裝在房中隔窗瞧著賀客,他想起以前之落魄及如今之春風得意,
他不由暗生感慨。
他不由憶起柔似水的田欣。
吉時一到,甄南仁跟著喜娘迎出侯佩儀,便入廳拜堂。
廳中冠蓋雲集。拜堂便在悠揚樂聲及眾人祝福中完成,甄南仁一返房,便依禮
和新娘喝過合香酒。
接著,二人返廳宴客。侯昭賢春風滿面招呼之下,賓客皆大歡喜。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一送走賀客,便欣然返房。
房中龍鳳喜燭高燃,陣陣香味,頓使甄南仁心中一暢,他以玉尺掀開紅紗,便
為侯佩儀卸下鳳冠。
霞帔跟著一卸,喜服便一件件的卸下。
不久,她羞赧的穿著中衣鑽入錦被內。
他剝得一絲不掛,便摟住她。
沒多久,她含著醉人微笑進入夢鄉啦!
他卻專心的欣賞迷人的景色哩!
良久之後,他方始欣然入寐。
翌日上午,兩人聯袂入廳向侯昭賢夫婦請安,他們早已由昨夜之戰況及現場轉
播,獲悉愛女之滿足。
此時,他閃一見愛女之嫵媚,更是欣慰。
他們便愉快的聊著。
黃昏時分,他們用過膳,她立即陪他在莊內散步。
沒多久,他們一返房,她立即羞赧的寬衣。
此時的月狐諸女各扛一袋米掠到五指山峰之半山腰木屋附近,因為她們要彌補
死去的千名黎人。
她們一見黎民已經重返故居,便將—包包的米放在門前。
她們來回忙了六趟,每家屋前各有一包米,她們已經卸下背上的包袱將黃金放
在米袋上。
丑中時分,她們心安的離去啦!她們便又分批搭車前往招賢莊。
月狐和田欣同車,立見她取出一張存單道:「你保管這三千五百萬兩銀子及印
章,別弄丟了。」
「是!恩師為何不留下?」
「目前派不上用場,你想不想他?」
「想,不過,徒兒不會去打攪他。」
「對,先成全他,他會出來找你的。」
「是,咱們是否仍赴招賢莊?」
「不錯,咱們得暗中保護他。」
「是!」
她們各自閉目養神。
九月十五日一大早,甄南仁便被嘔吐聲吵醒,他一見愛妻彎腰在內室,立即問
道:「儀妹,你怎麼啦?」
「我……好似有喜啦!」
「天……天啦!」
他完全怔住啦!
他搖頭忖道:「不可能,欣妹三人和我在一起那麼久,她們並無喜訊,她只和
我在一起一個月呀!」
他立即上前扶她道:「當真?」
「嗯!我的月信一向準時的於每月二十八日抵達,它已經拖了半個多月,我可
能有喜啦!」
「天啦!我……我好高興喔!」
她又呃了一聲,慌忙偏頭湊向小盆。
他立即溫柔地為她順氣。
不久,她漱口拭嘴道:「我去讓娘瞧瞧!」
「我陪你去。」
「嗯!」
房門一開,侯氏已經在門前道:「儀兒,你……」
「孩兒可能有喜啦!」
「太好啦!快坐下!」
二人一入座,侯氏立即為愛女切脈。
甄南仁樂得為之坐立不安啦!
侯氏含笑道:「賢婿,未來這一個月,儀兒必須安胎,她不便再侍侯你,我會
吩咐小仙來侍候你。」
「不!不!免啦!」
侯佩儀含笑道:「小仙六歲便入莊,我一向視她為妹,她也長得甚為秀麗及乖
巧,你就收了她吧!」
「我……另日再敘!娘,儀妹該進補吧?」
「是的,我會安排,你放心。」
「謝謝娘!」
侯氏一離房,他不由摟吻著愛妻。
「相公,我要多為你生些兒子,好嗎?」
「好,越多越好。」
兩人立即依偎著。
不久,小仙送入早膳及行禮道:「恭喜姑爺,姑娘!」
「小仙,謝謝你。」
「姑娘,夫人吩咐小婢送來這包點心,你留著用吧!」
說著,她已送出蜜餞。她一離去,甄南仁二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侯氏帶小仙入房,小仙一送上一碗補湯,侯佩儀立即羞喜的取匙輕啜著。
立見侯昭賢哈哈一笑的入內。
他一入房,立即含笑道:「喜事重重,太好啦!」
「爹,聽說德弟明春要成親啦!」
「是的!新娘是趙魁之妹趙敏哩!」
「太好啦!恭喜!」
「哈哈!謝啦!吾下月將赴華山為桂老賀壽,賢婿同行吧!」
「好!」
「桂老年八十,乃是當今武林輩份最尊者,上次有一名華山弟子前來參加比武
,足見桂老對咱們之支持。」
「是!」
「各派掌門人久仰你之大名,他們多次函邀吾陪你赴訪,趁著為桂老賀壽之機
會,你好好結識他們吧!」
「是!」
「對了,你可聽過甄南仁?」
「挺陌生的,他怎麼啦?」
「此人原是斬情客的傳人,他為了替斬情客復仇,多方乞求藥求藝,卻因為屢
遭拒絕而失蹤甚久。」
「據大內密旨所知,他在官方銀莊存了三千五百萬兩銀子,官方托本莊暗訪他
的金錢來源及用途。」
「爹和官方有來往嗎?」
「咱們以和為貴,未曾得罪過黑白兩道及官方,尤其,咱們甚能守密,所以,
官方派人密托咱們查此人。」
「爹打算如何進行?」
「官方已提供他存錢之處,我已派人循線調查。」
「爹若查出,會告訴官方嗎?」
「會,反正也無礙!」
「既然無礙,官方為何要查呢?」
「可能因為有人好奇吧?事實上,以現今之利錢計算方式,他每年可以領二百
一十萬的利錢哩!」
「真駭人,他如果不領呢?」
「連本帶利一起計息,挺可觀的。」
「是呀!朱家有何動靜?」
「他們返洛陽之後,便罕和外界連絡。」
「朱家富可敵國吧?」
「是的!他們仗售鹽發達,近三十年業已經佔有洛陽一半的各行各業店面,其
財力可謂駭人。」
「官方查過她們嗎?」
「查過,他們已和大內高官達貴建立妥良好的關係,他們在這些年來,便仗這
種關係發財哩!」
甄南仁忖道:「我敲這種財,可以安心啦!」
「爹!他們之財富有沒有引起黑道人物之凱視嗎?」
「當然有,不過,他們自有擺平之道。」
「爹若和他們結親,必可……」
「哈哈,良緣天注定呀!」
「是的!」
「你最近得活動一下筋骨,以應付華山盛會。」
「有動武之必要嗎?」
「可能有人會和你切磋哩!」
「我不會失爹之顏面。」
「哈哈,很好,你陪陪儀兒吧!」
說著,他立即欣然離去。
立見侯佩儀低聲道:「我方才問過小仙,她願意侍候你。」
「我……我得練武呀!」
「練武也得調節身心呀!」
「別誤了她的青春。」
「傻瓜,她能跟你,乃是天大的福份。」
「我……我……」
「她已經住進對面房內,你隨時可以去找她。」
「好,我去練武啦!」
說著,他便行入鄰房。
他吁口氣,立即忖道:「要命!月狐她們怎會以我的本名存下那些銀子呢?朱
家一定會懷疑啦!」
他立即在房內排徊著。良久之後,他方始定心練招。
接連十天,他皆日夜在書房練招,一直到亥初時分,他方始返房陪侯佩儀歇息
,日子過得既平靜又規律。
這天晚上,他寬衣沐浴之後,他掀起床幔,便嗅到異香,他仔細一瞧,立即瞧
見小仙羞赧的躺在床上。
秀髮披在枕上,雪白酥肩半露,倍添撩人氣息。
「賤……賤妾侍侯……公子……」
他只好逆來順受啦!她羞赧的立即閉上雙眼。
他輕輕—摟,立即:「小仙,我不會負你。」
「謝謝!謝謝!」
她的緊張立即使他愛憐的摟入懷中。他便輕吻及愛撫著。
九九重陽,侯昭賢率子女及甄南仁祭祖之後,立即啟程赴華山,另有二十名莊
中高手隨行安排食宿及保護著。
月狐及田欣、田娃便帶六名遙跟而去。
當天晚上,他們投宿之後,甄南仁藉詞外出逛逛,他離開客棧不久,便瞧見一
名中年人含笑傳音:「姐,是你嗎?」
中年人雙目一亮,便含笑點頭及轉身行去。
不久,兩人已經進入鎮外林中,兩人加速掠向林中深處,中年人倏地止步,立
即轉身張開雙臂。
甄南仁立即上前緊摟著她。
「弟,摟緊些。」
「姐,我好思念你們喔!」
「真的?我還以為你樂昏了頭哩!」
「我那敢呢!」
「欣兒她們在附近守著,咱們樂一樂吧!」
「好呀!」
二人閃電般寬去衣衫,立即展開肉搏戰,她一跨坐上去,立即如狼似虎貪婪的
發洩著哩!
他立即愛撫胴體為她助興。良久之後,兩方始盡興。
立見二名青年挑來一桶水及浴具,甄南仁喚句:「娃妹,欣妹。」
立即熱情的摟吻她們。
月狐含笑道:「你別出來太久,明夜再樂吧!」他立即欣然入浴。
田欣二女助他,沐浴及著裝之後,他方始離去。
不久,他已經返回客棧,他回昧方纔之偷情異趣良久,方始帶著愉快的心情進
入夢鄉了。
他便在沿途之中抽時間陪三女暢玩著。
九月十七日上午,他們一抵達華山派,立見掌門人桂德柱率領三位嫡傳弟子及
一百名三代弟子熱情出迎。
侯昭賢立即含笑道:「小婿甄強。」
甄南仁立即行禮道:「參見掌門人。」
「嗯!好人品,果真名不虛傳。」
「不敢當,請掌門人多指教。」
「哈哈!客氣矣!且容吾介紹小徒。」
他立即介紹華山三劍客。雙方立即客氣的行禮。
不久,他們一入內,便見老壽翁桂永泰含笑端坐大廳,侯昭賢立即捧禮上前行
禮道:「恭賀桂老松柏長青。」
「呵呵!很好,請坐!」
「且容晚輩引見小婿甄強。」
甄南仁立即行禮道:「賀桂老松鶴延年。」
「呵呵!好!好!來!老朽瞧瞧!」
甄南仁含笑上前,心裡卻忖道:「哇操!他可別瞧出我的易容呀!」
桂永泰上下打量一眼便含笑道:「好人品,昭賢,有眼光。」
「謝謝桂老金口!」
「呵呵!小哥兒,聽說你是諸兄(六合老人名叫諸青)之關門弟子,是嗎?」
「是的!」
「他有否提及老夫?」
「先師只提過縱鶴擒龍。」
「呵呵!好甜的嘴,當年老朽曾經三度和令師砌磋,老朽每次皆敗,令師是老
配最佩服之人。」
「尚祈桂老多指教。」
「也好,此時並無外人,你施展一番吧!」
「是!」行家在場,甄南仁立即專心演練六合掌法。
桂永泰瞧得雙眉張縮不已,神色亦現困惑。
甄南仁一收招,他立即問道:「令師指點你多久?」
「三年!」
「難怪招式有些走樣。」
「請桂老指點。」
「你再施展一遍吧!」
「是!」
甄南仁和月狐靠著六合掌法秘笈練招,當然不同手六合老人親授,不過,他另
有說詞,便再度演練一遍。
「嗯!你跟老朽來一趟。」說著,他立即含笑起身。
甄南仁緊張的跟行不久,便步入一間丹房,桂永泰神色一肅,立即道:「令師
如何培植你這份功力呢?」
「分別以藥物和功力培植晚輩。」
「不對呀!你的功力似乎陰勝於陽呀!」
「晚輩成親不久,另有一妾,或許有損元陽。」
「不!不!你的元陽未損,陰元太盛而已,來!」
說著,他立即搭上甄南仁的腕脈。
甄南仁的心兒立即「澎恰」亂跳啦!
良久之後,桂永泰鬆手道:「你練過採補?」
「是的!它是先師所授。」
「唔!令師莫非在生前已悟透『九九歸元心法』?」
「先師未曾說明!」
「令師究系善終?或遭意外?」
「善終!先師臨終前將功力贈給晚輩,再囑晚輩將其骨灰散灑泰山!」說著,
他不由低頭狀似哀傷。
「令師一向灑脫,坐!」
二人立即隔几而坐。
「小哥兒,你的六合掌法之中,有三式走樣,卻有六式補強不少,足見你的智
慧高人一等。」
他立即點出走樣的三式。
甄南仁撥霧見雲般欣然道謝。
這一天,他便在丹房修練那三式。
桂永秦邊指導邊打量甄南仁。甄南仁之專心立即震撼他。
他不由頻打問號道:「以他如今之聲望及嬌妻,他居然肯如此好學,這份氣度
足證諸青調教有方,吾自慚不如矣!」
他立即悉心指點著。
黃昏時分,一聲「爺爺」脆喚之後,便見黃影閃入,甄南仁一收招,立即忖道
:「好美。」
華山一蓮更美啦!
這道黃影乃是一位絕色少女,她乍見甄南仁立即止步望著他,甄南仁立即含笑
道:「桂姑娘,幸會!」
「你……你是招賢快婿?」
「招賢快婿?何意也?」
「我……你是侯莊主之婿吧?」
「正是!」
「久仰!」
「不敢當!」
桂永泰呵呵笑道:「蓮兒,你回來啦?」
少女立即上前行禮道:「是呀!人家特地回來向您賀壽嘛!」
「呵呵!很好,神尼還好吧?」
「硬朗得很,不過,她更不喜歡說話了!」
「唔!七夕夜,她彈琴否?」
「便是彈琴惹的禍,斷了三弦啦!」
「什麼?斷三弦。怎會呢?」
「誰知道,她老人家自那一天便不說半句閒話,即使指點我也只是擇要敘述而
已,不過,她托我帶一句話哩!」
「什麼話?」
「狼吞月,只此三字而已!」
桂永泰神色一變,立即鎖上劍肩。
「爺爺,狼吞月代表何意?」
「吾正在推敲!」
「可是,你好似明白,更似擔心呀!」
「呵呵!沒這回事,你要回來多久?」
「恩師准人家返家啦!」
「你藝成下山啦!」
「是呀!」
「『笑指如來』練成啦?」
「已有四成火侯。」
桂永泰忖道:「神尼吩咐蓮兒提前下山又攜回『狼吞月』三字,她莫非已由斷
弦參透禪理而悟出蒲公英將有野心乎?」
「吾在思忖該如何繼續調教你。」
「你可別再叫人家出去學藝啦!」
「想家啦?」
「有一些些啦!不過,人家已經學得夠多啦!」
「差矣!學無止境,你有此才華,別浪費啦!」
「人家要多陪陪您嘛!」
「呵呵,好,吾不再安排你外出習藝啦!」
「謝謝爺爺?」
「呵呵!小哥兒,冷落你啦!」
甄南仁含笑道:「無妨,晚輩分嘗天倫之樂矣!」
「呵呵!對了,聊聊你吧!」
甄南仁立即道編妥的身世。
少女不由道:「挺坎坷哩!」
「在下天生命苦矣!」
「才不是啦!世上只有你一人幸為招賢莊之婿哩!聽說秦風已死,朱建章亦破
相,哪似你這麼幸運呢?」
「僥倖之至!」
桂永泰道:「蓮兒朱公子或許會陪朱莊主來賀壽,他已經以藥治癒鞭痕,你千
萬別再提這檔子事。」
「是!」
「小哥兒,你不妨多待在此地,吾會抽空來此。」
「是,謝謝桂老的栽培!」
「呵呵!吾只有令師這位至交,豈可疏落你呢?」
「感激不盡。」
少女問道:「甄公子,你在此練縱鶴龍手法呀?」
「不是,在下那有此種福份呀!」
桂永泰呵呵笑道:「他才不屑修練哩!」
「那會呢?怎麼回事嘛?」
「他的六合掌招棒透啦!吾只是錦上添花的補充一下而已,你可別要吾指點劍
招喔呀!」
「討厭!別人是胳臂向內彎,你卻護著外人,討厭!」
「呵呵!你在吃味啦!」
黃影一閃。她已經掠出丹房。
「呵呵!小哥兒見笑啦!」
「好一付天倫樂呀!」
「呵呵!你若吃得下素齋,今夜就陪吾在此用膳吧!」
「好呀!」
桂永泰立即喚來下人吩咐著。
不久,二人已在丹房用膳,甄南仁首次吃素,不由津津有味的遍嘗著。
膳後,桂永泰陪他步到院中,他遙覺黑夜中的群山,不由道:「小哥兒,你久
居須彌山,一定愛山吧!」
「是的!我愛山的沉默吸堅強,它承風耐雨,一直挺立哩!」
「的確!你所述之沉默甚為重要,練武在於練心,練心在於練口。沉默是金,
乃是千古不變之格言矣!」
「是!」
「令師提過狼吞月否?」
「沒有!」
「令師早歿,否則吾豈懼狼吞月。」
「可否賜知狼吞月之含意?」
「它是一句代號,只有令師、九指神尼及吾三人明白它代表蒲公英復出肆虐,
此乃吾最憂心之事。」
「蒲公英不是花名嗎?」
「它是一位邪惡人物之化名,其人姓馬名壯,他住二十年前曾經肆虐過,經令
師、九指神尼及吾聯手逼退,他才藝伏迄今。」
「聽說他在這些年來暗中培植不少勢力。他若復出,危矣!」
「桂老何不知會各派呢?」
「各派當年皆蒙其害,這些年來亦甚戒惕,可是,各派居於明處,暗箭不但難
防,而且往往甚易致命呀!」
「各派何不一起去消滅他。」
「當年他已懺悔歸隱,就一了百了啦!」
「唉!神尼慈悲、吾又心軟呀!唉!」
「桂老又有對策?」
「吾只能趁著賤辰,群英畢集之時提醒大家而已。」
「他若復出,貴派一定會首當其衝吧?」
「的確!唉!」
「在下可有效勞之處!」
「這……屆時再議吧!小哥兒,你肯學拙技否?」
「啊!桂老要授絕技嗎?兩套掌法合得來嗎?」
「合得來,當年,吾曾和令師砌磋及研究一段時日,其中至少有七式可以互增
互聯,你就學那七式吧!」
「可是,在下和桂老素無淵源,豈可學技呢?」
「這……吾不計較這些!」
「可是,貴派該有此規矩呀!」
「這……的確,吾不該私下授技,可是……」
「桂老!我不願讓您添困惑,改日再議吧!」
「也好,你先返房練那三式吧!」
「在下有幸住丹房嗎?」
「呵呵!丹房系本派最簡陋之處,委屈你啦!」
「榮幸之至!」
「呵呵!你慢慢練吧!吾去前面瞧瞧!」
說著,他立即含笑行去。
不久華山派掌門人桂德柱夫婦和桂永泰在書房會面,立聽桂德柱道:「爹,神
尼,叫蓮兒示警,咱們該怎麼辦?」
「吾正欲和你們會商此事。」
「爹吩咐吧!」
「除了托丐幫協助監視馬家之外,本派亦需派人前往監視。」
「是,孩兒將派師弟帶人前往。」
「很好,此外,若非必要,別讓弟子下山,俾集中訓練及防守。」
「是!」
「吾今日和甄強聊過,亦指點他練招,他悟性超人又甚專注,吾相授縱鶴擒龍
,卻被他婉拒。」
「他怎會拒絕呢!」
「他不願吾讓華山為難。」
「難得!換了別人早就一口答應啦!」
「的確,吾更堅決欲授技,你們可有變通之方?」
說著,他立即望向媳婦。
桂氏會意的道:「爹吩咐吧!」
「吾有一意,你們斟酌一下,他可否娶蓮兒?」
桂德柱夫婦不由一怔,桂氏道:「蓮兒一向心高氣傲,恐怕不肯屈居二房哩!」
桂永泰道:「吾明白,吾亦為此而舉棋不定。」
一頓,他吁口氣道:「以甄強的修為,必可同時施展兩套絕技,此乃破解蒲公
英『雷罡掌』之唯一絕技呀!」
桂德柱向桂氏道:「夫人先探探蓮兒的口氣吧!」
「好!」
桂永泰道:「此事宜小心進行,以免發生負面影響,更宜及早進行,因為,甄
強賀過壽,便會離去。」
「是!」
桂永泰吁口氣道:「朱天民來否?」
「明午可以抵達。」
「朱建章來否?」
「沒有!」
「也好,省得大家尷尬!」
「的確,朱侯二家可能失和矣!」
「唉!昭賢不該如此張揚的舉辦比武招親。」
「是呀!」
三人不由搖頭暗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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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