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仙女為他寬羅帶】
三天之後,徐蓮正在池中運功,倏聞一陣肉香,立見申經拿著兩塊尚在冒著熱
氣的肉行來,她立即迎去。
他立即遞出肉塊及後退道:「吃吧!」
她原本欲依偎在他的身邊,一見他後退,她頓時想起他的古怪脾氣,她便退到
一旁吃。
她因久未吃肉,雖然沒有鹹味,她亦吃得津津有味。
申經吃完那塊肉,立即摘食紅果。
良久之後,她上前摘食紅果,他立即道:「我帶你離開此地,不過,我不能繼
續替你止疼,你明白嗎?」
她芳容失色!
紅果立即脫手落地。
他摘下一粒紅果遞給她道:「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什麼原因?」
「我………我不能說啦!」
「為了女人嗎?」
「哇操!你怎會知道呢?」
她神色一慘,淚珠立即滴下。
「拜………拜託!別哭!好嗎?」
她雙手捂臉,立即轉身輕泣。
「拜託!我求你別哭啦!」
「我願意居小!」
「居小?什麼意思?」
「我………我願意做你女人的妹妹,她做大姐!」
「我哪來女人呢?」
她化泣為喜的轉身問道:「你沒女人嗎?」
「我………是呀!」
「你沒老婆嗎?」
「是呀!」
「討厭!你方才偏偏說有女人,亂逗人家!」
「我……我……」他在猶豫該不該道出被女人玩過之事啦!
他發現自己有些喜歡她,他衝動的欲道出那件事,可是,他又想起者妖道嚴格
規定他不許洩密,他只好忍下啦!
徐蓮嫣然一笑道:「只要你沒女人或老婆,我會在家等你!」
「你住在那兒?」
「長安銅獅巷唯一那家女紅店,就是舍下。」
「什麼店名呢?」
「蓮兒女紅店。」
「蓮兒,我記得你叫『洗臉』吧?」
說著,他的雙手己抹上臉部。
「討厭!人家不叫洗臉啦!」
「洗腳呀?」
「討厭!你這種憨人也會吃豆腐呀?」
「那來的豆腐?」
說著,他到處張望著。
「討厭!人家姓徐,雙人徐,蓮花的蓮。」
「徐蓮,徐動的蓮花,好美!」
「當真?」
「是的!」
「我美嗎?」
「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之中,最好看的一位!」
「好看而已呀!不美嗎?」
「當然美啦!」
「你叫什麼名字嘛?」
「我……我叫申經!」
「神經?」
「不是啦!申經啦!我才不是神經病哩!」
「神經病?咦?你怎會說到這三個字呢?」
申經「我」了一聲,立即想起那位一直追他的馬仔,他立即轉身欲走,徐蓮急
忙拉住他道:「別生氣嘛!」
「我……沒生氣!我們該走啦!」
「現在就走?」
「是呀!」
「我……我們明天再走,好嗎?」
「這……好吧!」
「謝謝!哎唷!」
她一捂胸,立即倒下。
他摟住她,雙手忙著翻山越嶺啦!
接下去之事亦水到渠成啦!
這一役,她當然又不痛啦!
他一見她不痛,他不由大喜。
他立即匆匆返廳運功。
翌日上午,她穿著軟甲及長褲,另外以木桶裝滿紅果,跟著一身皮衣褲的他向
外行去啦。
八名老者心知不妙,立即趴跪大哭!
其餘之人亦趴地齊哭!
徐蓮目睹此景,雙眼亦泛淚光。
申經卻默默行去。
不久,兩名老者起身在前開路。
申經二人一步出,老者便叩頭求他再回來玩。
申經摸摸他們,便轉身欲走。
徐蓮掠到石旁,立即掏出包袱及錦袍。
申經怔了一下,道:「你知道如何走吧?」
「朝東吧!」
「好!走吧!」
「咻!」一聲,他已掠出九十餘丈遠,她怔了一下,一時芳心喜得狂跳,根本
不知如何起步。
他一止步,招手道:「來呀!」
「我走不動呀!背我呀!」
他掠回她的身前,她立即躍上他的虎背,她的全身一陣酥酸,若非雙手扳著他
的雙肩,便會仰個大元寶。
他一掠身,已疾射而去。
勁風迎面撲來,她不但張不開眼,亦險些窒息,她慌忙將臉兒埋入他的背後,
立聞一陣汗酸味。
她一向有潔癖,如今卻覺挺香的哩!
哇操!愛情的力量有夠恐怖!
申經邊飛掠邊覺全身舒暢,他便欣然掠去。
晌午時分,他一見前方那處綠洲,乃是他以前洗身之處,他一時想到洗身,便
亳不猶豫的立即疾掠而入。
卻聽徐蓮叫道:「左邊!小心!」
申經一見左側有兩人揚劍撲來,他的雙掌一揚,兩股潛勁已經疾如閃電的劈上
那兩人。
「啊啊!」
那兩人已倒飛而出。
「砰砰!」擊中,那兩人後面之四人好似「保齡球」般被撞飛而出,立即有六
人迅速的各撲向他們。
「叭………」聲中,那六人已經各接住兩人,卻聽他們各自悶哼一聲,立即不
由自主的向外墜去。
哇操!好駭人的功力呀!
其餘之人不敢再接,紛紛閃避。
徐蓮喝道:「殺!」便向後躍去。
因為,她已瞧見這一百餘人的服裝皆是金虎盟弟子,她研判他們是來尋找邢達
旺,所以,她立即下令撲殺。
她一落地,立即疾劈向落地之人。
那十二人已經有兩人被劈碎內臟,另有四人皆被撞成重傷,其餘之人亦踉蹌的
尚未站穩身子。
她雙掌疾拍,立聽一陣慘叫聲。
她打鐵趁熱的撲殺著。
申經一見到這些人的嘴臉,他便沒有好感,加上這些人紛紛揚劍攻來,他憤怒
的立即全力施展那套妙招。
他那充沛的功力及閃電般招式,便似在對付木頭人般,四周之人立即各自捂著
心口慘叫噴血飛出去。
「撲通!」聲中,每人一落地,便吐血抽動著!
每人一撞倒樹木亦當場慘死!
每人一撞落地面,立即七孔流血!
徐蓮瞧得心花怒放!
她不需插手協助!
她忙著在屍體使中攫取財物及靈藥。
不久,申經已經解決那批人,她欣然拋去一套衣服道:「先好好的洗乾淨,再
試穿這一套衣服吧!」
「你在忙什麼?」
「別管嘛!把水中那些死鬼拋上來!」
申經躍入水中,立即將屍體拋過來。
不久,他愉快的洗髮及沐浴。
她來回搜了一大包銀票及靈藥之後,方始劈坑及迅速的埋妥那一百多具屍體。
她將一套袍襖放在岸上,立即欣然入池沐浴。
「申經!過來些嘛!」
「我……好吧!」
他一游近,她便摟著他道:「你真厲害!」
「你又在疼啦?」
「不是啦!不過,有一點點疼哩!我忍一忍吧!」
「他們是誰?」
「一批大壞蛋!」
「你弄了一大包什麼呀?」
「錢啦!藥啦!」
「死人錢,你敢花呀?」
「有何不敢!他們還不是亂搶來的!」
「我覺得怪怪哩!」
「不花白不花!申經,我可以叫你經哥嗎?」
「這………怪怪哩!」
「不會啦!習慣成自然啦!我叫你經哥,你叫我蓮妹,好不好?」
「蓮妹!」
「經哥!」
「哇操!還是怪怪哩!」
她立即連連大喊著「經哥……」
「你在『起笑』啊?」
「人家高興嘛!經哥!」
「我……」
「叫蓮妹嘛!」
「蓮……蓮妹!」
「經哥!」
她激情的立即摟著他。
「蓮妹,又疼啦?」
「嗯!」
他立即抱她上岸。
不久,他已開始替她止疼啦!
她認為自己已完全掌握他啦!
不知不覺之中,她溢出淚珠啦!
他急忙緊急剎車道:「哇操!你怎麼又哭啦?」
「哭?我有嗎?」
她朝雙眼一摸,羞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不疼啦?」
「嗯!謝謝你,對不起!」
「為何對不起呢?」
她方才因為無法使他滿足而致歉,此時,他順口一問,她怔了一下,道:「沒
有啦!謝謝你啦!」
「我……可以起來了吧?」
「嗯!」
他一起來,立即專心的運功。
她既驚異他的收發自如,又感於無法滿足他,她立即閉目忖道:「分別之後,
他會到長安來找我嗎?」
她不由暗自緊張著!
經此一來,她泡入水中,懶洋洋的沐浴。
他卻繼續運功著。
※※ ※※ ※※
黃昏時分,她拾來柴枝,立即引燃於她畔,不久,她將地面上的乾淨食物集中
於火旁,默默取用著。
「蓮……妹,你不高興嗎?」
「我………經哥!你會來看我嗎?」
「會!長安銅獅巷蓮兒女紅店,是吧!」
「是的!經哥,你真好!」
她立即靠上他的左肩。
他吃著滷肉道:「咱們今夜不走吧?」
「嗯!你急著趕路嗎?」
「不是!不是!我只是問問而己!」
「經哥,咱們今夜好好坐坐吧!」
「好呀!」
兩人便邊吃乾糧邊默默靠坐著。
「經哥,你真的沒有女人或老婆嗎?」
「真的啦!我發誓吧!」
「不要!人家相信你!經哥,人家做你的女人,好嗎?」
「我……我不敢答應你!」
「為什麼?」
「我………我不能說!」
「對了!你住在那兒呀?」
「崑崙山!」
「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
「你有師父吧?」
「老妖道說我還不夠資格作他的徒弟!」
「你怕他嗎?」
「我………我………」
「經哥!此地只有咱二人,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你說吧!」
「這………你當真不會說!」
「我發誓!」
「我從小就和老妖道在一起,這回,他放我下來三年,他不准我沾女人,更不
准我把我和他之事告訴別人。」
「你沾過女人嗎?」
「我………我………」
「你沾過我吧?」
「我…………我替你止疼,不算沾你!」
「對,你另外沾過別人嗎?」
「我………我可以不說嗎?」
「好吧!你此次準備回去見老妖道吧!」
「是的!我己經下來三年多啦!」
「你準備向他說你替我止疼之事嗎?」
「是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他可能會罵你哩!」
「會嗎?我該怎麼辦?」
「我陪你去向他解釋吧!」
「不!不要!老妖道一向不讓外人去他那兒哩!」
「他若罵你或打你,你肯為我忍受嗎?」
「肯!」
「經哥!我記下你這份情,他會不會不讓你出來呢?」
「我………我也不知道!」
「我等你半年,你若沒來,我會去找你!」
「這………不好吧?」
「屆時再說吧!」
「給你這一說,老妖道一定會扁我哩!怎麼辦?」
「忍耐!他總不會殺了你吧?」
「是的!好!我就忍耐吧!」
「經哥,你的頭髮好長,我替你剪剪吧!」
「不!不要!我以前的頭髮更長哩!」
徐蓮心中一動,道:「經哥,你方才說過神經病,怎麼回事?」
「我……我可以不說嗎?」
「可以呀!經哥,你聽過金虎盟嗎?」
「沒有哩!你為何提起它?」
「金虎盟是一群壞人,他們就是方纔那批人,你只要注意這套服裝,你就知道
誰是金虎盟之人。」
「你要我穿上它嗎?」
「是的!明天入城再買新衫吧!」
「這套皮衣褲不好看嗎?」
「太大了!而且,有怪味道哩!」
他怔了一下,拿起皮衣褲便欲嗅。
「經哥!拜託你別嗅了!我會吐哩!」
說到「吐」,她心中突然一顫,她神色一變的忖道;「天呀!我會不會懷孕呀
?我尚須對付金虎盟哩!」
申經立即順手拋出皮衣褲。
他上前埋妥皮衣褲及自己的內外褲,立即穿上袍襖。
他略為揮動四肢,滿意的點點頭。
申經穿上袍襖道:「哇操!好舒服喔!」
「這些傢伙最會享受啦!經哥,我想睡啦!」
說著,她已趴在他的腿間。
他的火氣一旺,全身立即覺得很彆扭,他急忙扶她道:「蓮妹!這樣不好,你
到火堆旁去睡吧!」
「好嘛!」
兩人一分身,立即各自向周公報到。
漫漫長夜就順利的消失了!
天一亮,兩人略加漱洗,便又取用乾糧及紅果。
辰末時分,她提著小桶及包袱伏趴於他的背上。
他一彈身,便似閃電般掠去。
晌午時分,他湊巧的掠近「昭君墳」,他的心中一動,立即又想起他好似在此
地被那女人玩過之事。
他的心中不由一抖!
墳旁雖然已無屍體及衫裙,他卻似逃難般掠去。
她感受到他的心房抖動,她瞇眼向兩側一瞧,由於申經全速掠去,她只是瞧見
滿目的黃沙。
申經卻如飛般全速掠去。
又過了一個半時辰,申經一緩身形,噓口氣緩步道:「我看見不少的房舍,你
就下來走走吧!」
她哇了一聲道:「天呀!咱們到寧夏啦!經哥,你好似在飛哩!我以為咱們得
到天黑,才能入城裡!」
「我們就入城吧!」
「不!我不讓他們瞧出我!」
說著,她自包袱取出布條,立即束扁雙胸。
「哇操!會不會疼呀?」
「不會啦!你要不要戴面具?」
說著,她己自包袱取出兩張薄皮。
她一攏秀髮,立即戴上面具及皮帽。
「哇操!你變老男人啦!」
「別叫啦!來!我幫你弄一弄!」
說著,她立即替他戴上面具及綁長髮、戴皮帽。
「哇操!好怪喔!」
「忍耐一下!你從現在起,暫時別說話!」
他立即輕輕點頭。
兩人立即聯袂掠去。
兩人入城不久,徐蓮便已經找到一家估衣店,兩人一入內,店家及小二立即驚
慌的上前招呼著。
徐蓮沉聲道:「吾二人要挑衣褲!」
「是!請!請!」
說著,兩人已啟櫃搬出大小衣褲及毛巾。
徐蓮挑了三套錦襖及毛靴,立即遞出張五百兩銀票,店主忙哈腰道:「二位大
爺請笑納.小的敬獻!敬獻!」
「包妥!少囉嗦!」
「是!是!」
店家緊張的包妥衣褲,徐蓮提起包袱,便向外行去。
「大爺!小的……」
「少囉嗦!」
「謝謝大爺厚賜!謝謝大爺厚賜!」
徐蓮逛了不久,便進入一家豪華客店,店家夫婦及八位小二立即快步出來行禮
道:「恭迎二位大爺。」
徐蓮遞出一張一百兩銀票道:「吾包下上房!」
「是!請!」
店家立即親自帶二人進入後院之一間豪華房內,二名小二迅速的立即斟來熱茶
道:「恭請二位大爺品茗!」
「備熱水、佳餚及狀元紅!」
三人立即行禮退去。
申經低聲道:「你真威風呀!」
「你見識到金虎盟的厲害了吧?」
「殘忍!屠殺!他倚仗此兩樣寶貝在嚇人!所以,我一直以暴制暴,我只要瞧
見金虎盟之人,一律屠殺!」
「他們真的沒有一個好人嗎?」
「我不會騙你!你以後再自己證實吧!他們送來熱水,咱們先好好洗身,然後
再大吃一頓吧!」
「好!然後呢?」
「你再幫我止疼!」
「好呀!」
不久,六名小二送來熱水,澡盆等浴具。
店主夫婦亦親自送來火鍋、佳餚及一壺狀元紅。
他們一走,兩人立即興奮的沐浴。
浴後,兩人欣然取用酒菜。
沒多久,只聽前廳傳來粗暴的聲音道:「本盟何時來了兩人,你快去叫他們盡
速來見我,否則,我就殺過去。」
「是!是!」
徐蓮道:「經哥!這批人夠鴨霸吧?」
「要不要宰掉他們?」
「當然要!不過,和他們到外面去打,因為,你的掌力太強猛,隨時會傷到別
人或劈爛物品哩!」
「我也不知為何曾如此夠力呀!」
「先宰了批人再說吧!」
說著,她已替他戴妥面具及皮帽。
立聽一陣輕細敲門聲道:「二………位………大爺………」
申經開門道:「走吧!」
「大爺海涵,小的完全被迫的!」
「我知道!我不會怪你!走吧!」
「謝謝!請!」
申經跟著進入前廳,便見廳中只有十二名和他一樣打扮的人在飲酒,一名中年
人更是斜瞪著他。
申經上前道:「誰在找我?」
一名青年雙目一張,立即喝句:「媽的!臭屁什麼?」
「呼!」一聲.他五指箕張的疾抓而來。
申經右手疾扣住對方的右腕,左手朝對方的臂彎一切,右手便順勢將對方的右
手疾推向對方的面門。
「叭!」一聲,對方的五指似利釘般釘入自己的眼眨、印堂及雙額,立聽對方
淒厲的慘叫著。
申經想不到自己「心想事成」的順利完成這付「佳作」,他暗吸口氣,立即將
對方扳個向右轉。
那十一人瞧得立即大駭!
申經一見桌上有一塊豬蹄子,他立即將它塞入青年的口中,道:「朋友!你方
才若不臭屁,豈會如此爽呢?」
立聽中年人喝道:「你是誰?」
「你是什麼鳥貨色,你配知道我的名字嗎?」
申經以前常遭老妖道訓,所以,他順口損了一下!
中年人神色一變,立即喝道:「上!」
那十人神色一變,一時不敢上。
申經道:「這裡太狹,到外面去玩吧!」
「好!你自己挑風水吧!」
申經哈哈一笑,便大步行去。
倏見一名青年抽出匕首,便疾戳向申經的後背,店主及小二們嚇得全身發抖,
卻不敢聲張。
申經的背後似長了眼睛,只見他向左閃開,右手順勢一抓,立即抓住對方的右
臂。他旋身一拍對方之右腕,對方的匕首立即戮入對方的腹部,當場痛得他哎喲大
叫著。
申經將抹布塞入對方的口中,噓道:「別吵!拜託!」
青年全身發抖.地上倏聽「滴答」聲音。
哇操!他已嚇出尿啦!
申經拍拍手,便朝外行去。
這回,沒人敢再暗算他啦!
兩名負傷之人抓下豬蹄子及抹布,急叫道:「和哥,救救命!我………我快要
死了………和哥……救命呀!」
失明之人更是哀嚎的下跪著。
中年人姓局,名叫福和,他厭煩的道:「別叫!先宰了這小子!咱們再來替你
們療傷!走!」
說著,他己率先掠去。
申經朝街上一站,道:「此地的風水如何?」
「媽的!上!」
另外九人抓出匕首,立即一起撲來。
申經雙掌立即點名似的疾拍著。
「叭……」聲中,那五人已經腦袋開花倒地。
中年人嚇得轉身疾掠而逃。
申經右掌遙拍,只聽「砰!」一聲,中年人的後心立即被申經的「全壘打」劈
得吐血飛去。
「砰!」一聲,他己撞牆「隔屁」。
遠處立即有人喝道:「好功夫!請問名緯!」
「相逢何必相識!算你雞婆!這些交給你啦!」說著,他哈哈一笑,立即大步
返房。店主欽佩得要命,卻不敢上前拍馬屁!
申經一返房,便見徐蓮低聲道:「經哥,你實在太罩啦!這些人簡直比豆腐還
要軟哩!」
「哈哈!小卡司!好香的火鍋喔!」
「對!這道羊肉火鍋夠味道!酒已溫妥,喝一杯吧!」
「我………我不喝酒哩!」
「別這樣嘛!喝一杯吧!」
他道句好,立即端杯一飲而盡。
「經哥,吃塊羊肉吧!」
說著,她己溫柔的挾羊肉給他。
兩人便愉快的取用著佳餚。
申經在她的相勸之下,不知不覺的跟著又喝了八杯酒,她更是欣喜的喝了十六
、七杯酒她那對鳳眼已是熱情洋溢啦!
倏聽院中傳來一陣步聲,她立即低聲道:「有人來啦!」
「哇操!這些人真是欠揍哩!」
倏聽:「不敢!老朽經不起你之一掌!」
徐蓮忖道:「會是他嗎?」
她立即上前打開房門。
只見一名矮胖錦袍老者笑嘻嘻的站在門前,她乍見此老立即關上房門,然後直
接返回座位。
老者怔了一下,笑容立逝。
申經怔道:「怎麼回事?」
徐蓮拿起酒壺,含住壺嘴立即連連喝酒。
申經挾起一塊肉,默默吃著。
立聽門外傳來呵呵笑道:「老夫今天忘了洗臉,可能因此被人誤認為鬼,不過
,老夫擔保自己不會是鬼。」
徐蓮沉聲道:「怕事之徒,與鬼何異!」
「咦?誰敢如此批評老夫!老夫蕭富貴豈是怕事之徒!」
「前年三月八日,你怕過誰啦?」
「啊!是你!」
立聽步聲匆匆遠去。
徐蓮喝光酒,但怛的將酒壺砸向牆壁。
她口中更是恨恨的罵道:「垃圾!人渣!」
申經一皺眉,立即問道:「怎麼啦?」
「這傢伙既好名又怕事,偏偏又自吹自擂為大無畏勇士!哼!他若不是垃圾,
狗也改掉吃屎啦!」
「我聽不大懂,垃圾怎會扯上狗吃屎!」
「狗能夠不吃屎嗎?」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呀!」
「我曾經試過,我給一隻狗吃了三十斤的肉,它吃得肚子發脹,可是,它看到
屎,仍然要吃。」
「哇操!瘋狗!」
「這是它的天性,這傢伙天生是垃圾,永遠改不了。」
「哇操!原來如此呀!你為何不直接說出來呢?」
「我喜歡拐彎抹角說話,好了,不值得為這個垃圾搞壞情緒,來!咱們好好的
大吃一頓!」說著,她挾起一塊肉,便遞入申經的口中。
申經挾著一塊肉,道:「吃得下吧?」
她嫵媚一笑,立即張口含下肉。
徐蓮邊吃邊忖道:「蕭老鬼一定會記恨及伺機教訓我,我何不連夜和經哥趕往
崑崙,暫避他的鋒頭呢?」
她又考慮不久,立即決定提前離去,於是,她愉快的吃著。
半個時辰之後,她止筷道:「過癮吧?」
「是呀!我未曾吃過如此可口的東西哩!」
「機會多得很,吃些紅果吧!」
說著,她己提來水桶。
桶中之紅果葉經過沿途震盪,已經快要完全成為碎汁,她立即將汁倒入碗中道
:「挺可惜的!喝吧!」
「別可惜!下回再去摘吧!」
她喝了一碗紅汁,道:「你怎會去那兒呢?」
「我……我也不知該如何說!」
「別說了,喝吧!」
兩人便欣然喝著。
良久之後,兩人已經喝光果汁及食光碎肉,徐蓮捂腹道:「好飽喔!我今晚吃
得有夠多啦!」
「我也一樣,真過癮!」
「經哥,咱們別和金虎盟之人料纏不清,今晚就走吧!」
「好呀!」
「我跟你一起走,我在崑崙山下等你,好嗎?」
「這………你不是要回長安嗎?」
「我擔心金虎盟之人會害我!」
「有此可能!好!我帶你走!」
「經哥,謝謝你!」
「你千萬別上山去!老妖道很兇哩?」
「我知道!我不會給你添厭煩,咱們換上新衫吧!你先瞧瞧這套新衫是否合身
吧?」說著,她己取出新衫。
申經一換上衫褲,樂道:「哇操!好舒服哩!」
「經哥,你真好看!」
「你才好看啦!我要穿鞋嗎?」
「對呀!」
「我一直沒穿過鞋呀!」
「難怪你的腳丫子如此大,你坐著吧!」
說著,她已取鞋跪下。
申經一穿上毛靴,便彎腿的運動雙腳。
「經哥.起來走一走吧!」
申經一起來,邊拉的走著道:「不好走哩!」
「別急!習慣就成自然!」
「我還是別穿吧!好不好?」
「好吧!」
她一收靴,立即更衣。
她大方的在他身前更衣,他亦笑嘻嘻的瞧著。
「蓮妹,你真好看!」
她撥順秀髮道:「經哥,老妖道會不會反對我做你女人呢?」
「拜託別提他,我會肚子疼哩!」
「好吧!我來整理包袱。」
她立即在兒旁整理那些「沒收」的銀票。
良久之後,她將銀票及新衫包妥,忖道:「有這筆財物,我可以好好的安排瓦
解金虎盟啦!」
她將包袱朝背上一背,戴上皮面具道:「經哥,走吧!」
申經一蹲下,她便趴在他的背上道:「由窗口出去吧!」
申經立即彈射出窗外。
她向四周一瞥,便指揮他掠向城外。
出城之後,她認清方向,立即沿途指點著。
申經疾逾閃電的掠出一個多時辰,他立即認得他當初來過之路,於是,他全力
疾馳而去北風呼呼,她卻溫馨及欣喜不己!
黎明時分,申經一止步,便指向山上道:「我住在山頂那一帶,那兒一年到頭
都是雲,十分的好看哩!」
「真的呀?咱們以後再去玩,好嗎?」
「好呀!」
「咱們先去吃飯及歇息一下,好嗎?」
「好呀!」
兩人便聯袂掠向遠處的鎮甸。
不久,兩人已經進入一家小客棧,徐蓮吩咐小二送來飯菜,立即與申經在房中
漱洗及用膳。
膳後,兩人便各自調息。
徐蓮難得如此專心運功,半個時反之後,她欣喜的收功付道:「我的功力已經
增加甚多,我該好好的練劍啦!」
「蓮妹,走吧!」
「經哥,我在此地候你,好嗎?」
「好!我會來找你.我走啦!」
「等一下!」
她替他取下面具,又整理過垂肩的長髮道:「經哥,忍耐些!老妖道絕對捨不
得殺你哩!」
「我知道!我走哩!」
說著,他已開門離去。
他一出客棧.也不管有沒有別人,他一施展輕功,「刷!」一聲,他已經掠出
鎮外,不知駭了多少人哩!
不久,他己沿著小山道掠向山上。
可是,當他掠到半山腰,他便緊張的緩緩掠去,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
對老妖道。
他弄壞了寶衫!
他又被女人玩過!
他已犯了兩項重罪,他豈能不怕呢?
別人是近家情怯,申經卻是近家膽顫!
終於,他已經接近山洞口,卻聽一聲冷哼.他的雙腿一軟,立即下跪道:「老
………老先生,我……我回來啦!」
「誰?」
「申……申經!」
「申經?會是你?」
「老先生,別生氣!我……我知錯啦!」
說著,他己經開始叩頭。
「咚!」一聲,原本堅硬的山石立即出現一個凹處,申經怔了一下,慌忙摸摸
額頭及瞧瞧手中有否血跡?
「哇操!怎會沒腫又沒血呢?」
他立即偏頭叩向右側。
「咚!」一聲,哇操!又是一個凹處。
他怔了一下,便叩向左惻。
哇操!又是咚咚聲及出現一個凹處。
他怔得急忙捂向那三個凹處,忖道:「哇操!地面怎會經不起我的叩頭呢?我
不相信!」
他立即「咚咚咚!」叩頭。
巖石地面亦「咚咚!」的出現凹痕。
憨直的申經一時忘了自己在請罪,他居然開始研究堅硬地面為何會出現凹痕?
他的額頭為何沒受傷害呢?
哇操!他非把額頭叩成又紅又腫,便不足以表示他請罪之誠意,所以,他一直
在附近叩頭著。
一聲輕響之後,一位身被道袍,長髮即將垂地的老者已經似微風般出現於山洞
之入口處。
這名老道年約六十左右,他的相貌清瘦,隱含威儀,不過,此時,他卻充滿著
不敢相信的神色。
此人正是申經口中之「老妖道」,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之人會是申經,他
更不相信那些凹痕是真的?
他方才聽出申經的語言,可是偏偏嗓音頗似申經,而且亦驚慌的叩頭,他便相
信來人便是申經。
他原本要出來教訓申經,可是,他一聽見叩頭聲有異,他立即自動提聚功力及
悄然行來。
他好奇的瞧著!
申經專心的叩頭及研究著。
兩人各忙各的,真是一對怪師徒!
良久之後,老妖道歪身偏頭瞧向申經之右頰,申經正好叩向左側之山石,兩人
的目光因而沒有「交會」。
老妖道便又偏頭瞧著。
申經一見身前已經全是凹處,他將身子向後一退,立即繼續叩頭。
老妖道又瞧了一陣子,忖道:「他頗似神經病,卻又不似,他的氣色不可能如
此好呀!可是,別人不會來此地叩頭呀!」
他便邊看邊思忖著。
沒多久,申經的身前又到處是凹痕,他直覺的向後一退,那知,他的身後正好
是凹陷地帶,他立即向後一仰。
他「哇操!」一叫,功力自動湧出,他立即似木頭被釘住般斜仰著,他的雙手
亦隨之而停止擺動!
老妖道乍見奇景,不由「哇操」一叫。
「天啊!老妖………老………老………」
申經尚未「老」出個名堂,因為駭慌之故而向後翻落。
老妖道一見申經的腦瓜子遙墜向一塊大石,他急得「哇操」一叫,身子一彈,
便欲抓住瀕危的申經。
申經以為者妖道要「扁」他,嚇得身子向左疾旋而出,同時順勢向下一翻,居
然已似大石般翻向山下。
老妖道往大石上一站,不敢相信的望向山下,再望向石前之空處,他那腦海中
更是疾閃過申經方纔之閃翻動作。
他不敢相信的望向山下,卻見申經己落至山下,而且正在落荒而逃,他立即大
吼道:「神經病!你給我回來!」
申經全身一震,只好向後轉。
不過,他故意緩步而來。
他企盼老妖道的火氣能夠及時消逝。
老妖道忖道:「天呀!果真是這小子!他怎會脫胎換骨般的奇怪?如今的他頗
有人樣了?」他立即盯視山下。
申經邊走邊偷看,但心兒卻加速劇跳,他暗暗叫苦道:「哇澡!不告而溜,我
這下子麻煩啦!我真的皮癢啦!」
他立即心驚膽顫的沿山道而行。
「神經病,你何時變成王八啦!我數到三……」
「遵命!馬上到!」
「刷!」一聲,他已似流星般掠落於老妖道身前一丈遠處,老妖道當場瞧得大
駭,眉尖立即皺上。
這是他的生氣或思索表情,申經瞧得眼皮連跳,他立即趴跪在地及「咚………
」的叩頭不己!
山石立即又連連出現凹痕。
老妖道忖道:「這小子一定另有奇遇,我得好好考考他!」
他立即喝道:「你在敲鐘呀!」
申經皮顫肉抖的用力叩向山石。
因為,他以前若叩頭太輕,老妖道便罵他在敲鐘呀!
「卜!」一聲,他的整張臉已經完全陷入山石內,老妖道駭忖道:「完啦!這
個混小子非流鼻血不可啦!」
那知,申經一抬頭,臉上居然毫無損傷哩!
老妖道的眉尖鎖得更緊啦!
他在為這種不可思議之事而大傷腦筋啦!
申經偷看到此景,立即更用力的叩頭。
「卜!」一聲,他整個腦瓜子己全部陷入山石,老妖道瞧得心神皆顫,只見他
一個失神,身子便向下晃去。
申經一抬頭,乍見此景,立即彈身伸手欲扶。
老妖道既要剎住身,又要保住顏面,只見他喝句:「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呀
!」立即拍向申經的左手。
「叭!」一聲,老妖道利用反震力道穩住身。
不過,他卻更加驚駭,因為,他好似拍上一團棉花,而且立即有彈勁泛來,他
一吸氣,便轉身掠去。
憨直的申經見狀,立即下跪叫道:「我錯了!我該死!」
「進來!」
「是!」
兩人一進入洞內.老妖道立即止步轉身瞪著申經,申經駭得雙唇連抖,卻一時
說不出半句話來。
老妖道突然發現申經未穿上寶衫,他立即喝道:「寶衫呢?」
申經臉色一白,立即下跪叩頭道:「不………不見啦!」
「卜!」一聲,他的臉又已整個陷入山石內。
老妖道喝道:「你說什麼?不准叩頭!」
「不……不見啦!」
「什麼?不見啦!臭小子!你以為這件破衫好看嗎?你知道那件寶衫的價值遠
超過一百件這種破衫嗎?」
「知……知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把寶衫弄丟啦!」
他越想越氣,立即抬腳踢向申經的右肩。
申經不敢躲的立即被踢出洞外。
老妖道卻覺腳尖微麻,他的怒火立即被抵消。
他噓口氣,便盯向申經。
申經立即爬回洞內道:「老先生,我………我說………我說!」
「從頭說!」
「好!」
老妖道知道申經的憨直性子,所以,他才吩咐申經從頭說。
申經立即道:「我下山之後,就……就………」
「就拉屎!吃屎啦?說!」
申經一下山便被那位馬仔糾纏,導致失去寶衫及被女人玩,所以,他實在不知
道該從那兒說起哩!
「我……我就……我就……我該死!對不起!」
「媽的!說出來!」
「我……你會不會………」
「媽的!你開什麼條件!」
「不敢!不敢!不過……不過……」
「媽的!急死人啦!說!」
「我………我一下山,便遇上一位女人,她一直跟著我,我跑了一年多,她一
直跟了一年多,所以,我……我……」
「哪個三八女人?你不會扁她呀!」
「我一扁地,便沾上她呀!」
「媽的!你不會以掌勁劈她呀!」
「有呀!我劈了三天,她反而挺著胸脯,我劈不下呀!」
「媽的!究竟是那位三八女人?」
「沙珊!」
「她姓沙?哪個沙?」
「水少沙,她說的!」
「沙……沙珊!那個珊?」
「她說是海底珊瑚的珊。」
「沙珊!她家大人是誰?」
「我沒問!」
「媽的!你既然問出沙珊,為何不問她家的大人是誰?」
「我沒問呀!她一直追一直說呀!」
「她長得什麼樣子?」
「我沒看清楚!我不敢看!」
「媽的!她追了你一年多,你會看不清楚嗎?」
「會啦!她在遠處看到我.便會喊『神經病』,我就逃啦!」
「媽的!她怎知你是神經病呢?」
「我被她騙出來的啦!」
「媽的!她如何騙你?」
「她邊追邊問我姓名,我當然不會告訴她,她就罵我是沒人要的孩子,她又罵
我是從石頭蹦出來的孩子,我都沒吭氣。後來,她罵我是道士和尼姑偷生的野種,
我一火大,才告訴她,結果,她就一直喚我為神經病!」
「你真是神經病!你不會劈斷她的腳呀!」
「哇操!我沒有想起此招哩!」
「媽的!你沒想起之事情還多著哩!沙珊目前在何處?」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知道什麼?」
「我……我……」
「媽的!你還不快去找她來見我!」
「什麼?我去找她來見你!」
「對啦!你若找不到她,你就別回來啦!」
說著,他立即轉身向內行去。
申經怔了一下,只好行向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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