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禽獸不如子害父】
甘錄離開項王廟之後,便奔向草地鄉。
他要瞧瞧蛇洞中那粒果子是否已經變紅?
他要好好練練這三招。
他要避開那些拍馬廟的場合。
他越奔越輕鬆,他一見四周沒人,他忽然踏出龍舞步法順利的原地轉了一圈,
心情為之大為振奮。
他便踏著龍舞步法向前奔去。
他那身子便似陀螺般轉去。
刁司漁隨行於遠處,他樂得雙眼發瞇了!
因為,甘錄能將武功化遊戲之中,他的武功不但可以更精純,日後出招必可以
更加的順利呀!
午後時分,甘錄奔到池旁,只見他掬池水喝了三口便折下一根柳條,再將它放
入池中。
不久,柳條已經「釣」起一條魚。
而且是以一片柳葉叉著魚助哩!
甘錄樂得哈哈一笑,便拋魚入池。
他愉快的繼續走入鄉中。
不久,刁司漁欣然坐在池旁,只見他自腰中一抽,那支釣竿一蹦直,他便愉快
的在池旁垂釣。
甘錄愉快的走近家前籬笆時,他的笑容倏地凍住,因為,他所見房中飄出急促
的鼻息道:「啊!好疼……」
立聽甘欽奇喘道:「忍……些……」
「嗯……嗯……啊……」
甘錄臉色鐵青啦!
這回他又誤會了!
因為,妙香設計消滅車贍,結果又被車贍踢傷,她負傷奔回此地之時,便昏迷
在廳中了。
甘欽奇正欲返家換一套衣衫參加明日落成大典,突見她倒在廳中,立即抱她回
房,實施輸功金針大法。
甘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聽見中間這幾句話,他若多聽一陣子,這一場誤會
或許可以消除。
他怒沖沖的進入那個秘洞,那條大蛇便嚇得連連後退。
因為,它也發現他怒氣衝天哩!
他望著那粒已經全紅,凝視圓果不久,他火大的道:「媽的!他會不會將此果
送給她呢?」
他越想越火,越想臉色越青。
不久,他摘下那粒圓果生氣的吃著。
大蛇瞧得又心疼又怕,立即瑟縮在遠處。
紅果既多外又甜,他便將它完全幹光。
紅果一被摘下,那三片綠葉便微枯,細小的果枝亦微駝,甘錄便將它拔出及湊
前一瞧瞧。
倏聞綠葉傳來清香,他便好奇的咬了一小片。
哇操!又香又甜哩!
他便將三片綠葉完全幹光。
不久,他恨恨的道:「媽的!我就把它吃得點滴不剩。」
於是,細小的果身也被他幹光了。
倏聽鐵練『嘩啦!』連響,大蛇不但已經游到遠處,而且正欲游入左邊洞中,
顯然,它預感將要發生什麼事啦。
甘錄不由一怔!
倏覺腹中似乾柴被烈火引燃,不但立即燥熱,五肚六腑,立即被燥熱煮得脹縮
不已了!
疼,哇操!有夠疼。
熱,熱死啦!
他一動疼得更加厲害,立見他慘叫一聲,立即倒地。
不久,他覺得全身似欲爆炸般。
他全身不對勁!
他疼得到處翻滾。
終於,甘錄撞上洞壁,當場全身連抖。
倏見他劇震兩下,立即昏睡。
這一睡,他一直過了七月七日夜才醒來。
咱們就來瞧瞧項王廟的慶祝典禮吧!
八月初一辰初時分,位於彭城黃金地段的『霸王客棧』突然響起一陣急驟的馬
蹄聲,附近諸人不由嚇了一大跳。
不久,一部雙騎馬車緩緩駛出客棧。
那兩匹健騎通體發白,絕無半根雜色毛,它們馱著華麗馬車平穩整齊的行去,
絲毫未受震天鼓聲所影響。
車上擁著一個五尺徑圓的大鼓,四名赤膊魁梧大漢整齊的擂鼓,難怪鼓聲會那
麼嚇人。
城民好奇的捂耳瞧著啦!
不久,馬車馳近高寶客棧,立見一百名魁梧赤膊大漢各持一塊大木牌,排成兩
列跟行於車後。
右側之木牌巾著紅紙金字道;「恭祝項王廟落成大典」。
唔,他們是為了項王廟而來的呀!好奇的城民也跟過來啦。
可是,馬車剛轉過一條,便有一名魁梧赤膊大漢高舉著一塊有『右軍』木牌,
率領兩百人行來。
這兩百人亦是打赤膊魁梧大漢,手中各持一把長槍,有夠猛。
又過了一條街,又有一名赤膊魁梧大漢高舉「中軍」木牌,引導二百名手持大
刀的赤膊魁梧大漢一入隊。
又連過三條街,『左』『前』『後』等六百人分別持尺,劍、盾浩浩蕩蕩的跟
隨在馬車後方。
整個彭城大為震動啦!
官方也驚動啦!
哇操!這千餘人若造反,怎麼得了呢?
又過了一條街、二百一十六名大漢全力高舉兩條金龍在鑼鼓聲中,威風凜凜的
出現了哩!不久,六十隻祥獅也在鑼鼓聲中出現了。
不久,十二部華麗花車出現啦,每部花車上方各站著十二名俏麗姑娘,要命的
是,她們只披著紅色透明紗縷。
她們各持笙、琴、簫等樂器,面對外側吹著悅耳的樂聲,『青山綠水』在忽隱
忽現中,更引人遐思。
城民們方才被那一、二千名魁梧大漢們的肅殺情形搞得緊張不安,此時乍見『
美艷情形』,不由大爽。
一傳十!
十傳百!
三、四千城民浩浩蕩蕩跟行於十二部花車四周大飽眼福啦!
原先受阿全邀請赴廟觀禮之貴賓自動提早啟程啦。
半個時辰後,先鋒馬車一出城,左、右、中、前、後五軍便跟在馬車後面擁出
細式,而且隨著鼓聲整齊的喊殺。
震天殺聲使人猛跳,雞母皮。
那一百四十四名少女卻停止吹樂器,以媚笑望向城民。
稍熱情者更是微撩紗縷,半露春光哩。
城民們猛吞口水啦。
阿全穿著正宗『長袍大褂』,左胸別著一朵大紅花及一張書有『主任委員』金
字的紅布條。
他的身邊另有八名老者和他同樣的打扮,只是紅布條上面的金字內容不同,臉
上的笑容則完全一模一樣。
他們挺立在中央大殿前台階上方,台階下廣場兩側,則站著衣衫整齊的近千名
工人,他們個個笑顏大開,樂不可支。
不久,一名中年人喘呼呼的跑入廣場喊道:「來!來啦!」
阿全含笑一揮手,廣場入口兩側便豎起兩根長竿。
兩串鞭炮立即由竿頂垂到地面。
八名工人立即上前抱穩住長竿。
兩名工人更是笑嘻嘻的手持火折站在竿旁。
過了半個時辰,超級大鼓已經引導那五路軍出現。
鼓聲震天,殺聲震地!
眾人齊皆悚容!
阿全愉快的立即一揮右手。
兩名工人立即收燃鞭炮,硝煙滾滾。
仿似昔年戰事重演。
馬車停在一旁繼續擂鼓。
五路軍卻齊聲喊殺,整齊的行來。
膽小的人已退開。
五路軍一行到台架前,立即轉身行向後方。
不久,他們三進二退,完成見面禮。
接著,五路軍一千名大漢有條不素的捉對拚鬥著。
驚險刺激。
緊張絕倫。
不久,他們以五人為一組撕拼著。
夠凶險。
變化夠多。
趕來的貴賓們,立即被引導站上殿前台階。
他們瞧得神馳目眩,心兒狂跳著。
東晨師四人站在人群中,卻瞧得眉兒皺,因為,他們在暗自擔心這一千人的驃
悍及熟練合圍攻勢呀!
這一千人足足賣弄半個時辰,方始返去。
兩竿鞭炮現度『努裡巴拉!』連響。
兩條金龍浩浩蕩蕩的行入廣場舞弄著,他們的敏捷步法及體力,立即又使東晨
師四人暗自擔心。
工人們卻瞧得鼓掌喝采著。
半個時辰之後,兩條金龍就圓滿的退去。
獅群立即開始獻藝。
不久,獅群捉對撲躍不已。
工人們及城民紛紛鼓掌喝采著。
鼓聲倏頓,獅過即退去。一百四十四名艷麗少女,排成九列行去。
她們已將樂器放在車上,此時邊走邊拋媚眼,身上的妙處更是忽隱忽現,觀眾
們頓時興奮不已!
她們走在前,立即行禮。
阿全諸人頓時大飽眼福。
鼓聲一響,立即轉為徐緩的鼓點,她們依序繞著廣場而行,沒多久,她們已結
成一個大圓圈。
鼓聲倏疾。
她們開始舉手投足跳著。
妙處大開。
扣人心弦。
不久,她們已經跳得香汗淋漓。
紗縷更加透明了。
鑼聲倏響。
她們倏地將紗縷『三振出局』。
哇操!燕瘦環肥人全部曝光啦!
雙眼暴凸!
呼吸急促!
蠢蠢欲動。
鑼聲倏收,鼓聲再揚。
諸女面對大殿恭敬的欠身三次,方始拾起紗縷披上身,然後掛著媚笑愉快的步
向馬車了。
一名魁梧大漢走到台前拱手道:「恭祝黃公子建成項王廟」。
阿全哈哈笑道:「謝謝啦,請歇息吧!」
大漢應聲是,立即退回原位。
一位中年人立即上台道:「項王廟落成大典開始。」
「鳴炮!」
「奏樂!」
「有請項主任委員及各位委員,貴賓就位。」
阿全眾人立即步入殿中。
「金身安泰大典開始,鳴炮。奏樂!」
大小金身在隆重,肅穆樂聲中,一一被扶請入神龕中,接下去便是備牲禮及安
灶奉香。
行禮如儀,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方始禮成。
「請各位貴賓及賀客們入席。」
新廟廣場中早已擺妥近於千桌,二千餘名炊事員已在桌上擺妥餐具,拼盤及一
缸酒,眾人不由雙目大亮。
於是,眾人呼月引伴欣然入座。
倏聽一名少女脆聲站在殿前台階上道:「各位大爺,且容賤妾姐妹們為您表演
一場歌舞吧!」
「好呀。」
「太棒啦!」
「歡迎!」
「加油!」
掌聲及采聲立即爆響。
十二名少女便各持樂器俏立在殿前吹奏出悠揚聲。
六名少女一上台,立即表演一段熱舞。
樂聲立即高吭!
廣場上尖叫連連。
喝采如雷。
掌聲震天。
六位少女跳得香汗淋漓,方始下台用膳。
兩位少女立即上前獻唱。
四名少女便在旁以艷舞伴舞。
眾人大飽眼福及口福啦。
酒一杯杯的下肚啦。
姑娘們分批上台階,跳及奏樂著。
其餘的姑娘則在台前愉快的用膳。
佳餚一道道的端來。
酒一缸缸的連著上。
不久,阿全率人開始逐桌敬酒了。
那群魁梧大漢心照不宜的酒到杯乾。
阿全亦上路的逐桌乾一杯。
當他敬完最後一桌,只聽他『哇』了一聲,立即開始『抓兔』,不過,他拭淨
嘴角,立即挺胸返座。
眾人立即報以熱烈的鼓勵掌聲。
一個時辰之後,姑娘們開始拼色啦。
一具具迷人的胴體輪流展現出來啦!
眾人瞧得如癡如醉啦!
黃昏時分,一百四十四名姑娘光溜溜的列隊俏立於廣場入口處送客,賀客們便
色迷迷的離去。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那些工人及城民方始離去。
一名大漢哈哈一笑,立即上前摟起一名姑娘。
姑娘格格一笑,便緊摟著他。
他們兩人便熱情的步向舊廟。
另外的百餘名『大哥級』便各自摟著一名姑娘掠入舊廟『單兵攻擊』,其餘諸
人則興奮的繼續拼酒。
阿全早已醉眼惺忪,他正欲進入後殿休息,廟公已經低聲道「公子,別讓他們
在殿中幹那種事,大不敬哩!」
「哈哈,情況特殊,讓大家樂一樂吧!」
「這……王爺會受譴責的呀!」
「不會啦,王爺今天太愉快啦!」
說著,他便搖搖晃晃行去。
廟公搖頭一歎,默然離去。
那些姑娘便熱情的發揮『以寡擊眾』精神侍候大漢。
絢燦終歸平淡,那群大漢及姑娘在翌日上午便走得一個不剩,屆前廣場也打掃
得空曠整齊。
不過,宣鐵舟及宣雲漱父子卻在一大早便跪在項王金身前,而且是仔細的欣賞
金身的絕妙雕刻。
項王金身已經披上黃袍,除了臉部及托印之右臂露在外面,其餘的則被黃袍完
全遮掩住。
不久,甘欽奇肅容入廟,他恭敬的上香之後,望了宣家父子一眼,他便直接走
去找廟公子瞭解昨日之情景。
他因為前天替妙香姑娘療傷耗損了甚多的功力,昨天不能前來幫忙及觀禮,所
以延到今天才來此地。
廟公立即眉飛色舞的敘述熱鬧情形。
不久,廟公氣憤的敘述那些男女在舊廟中狂歡的情形,甘欽奇心中有數,只好
陪著苦笑搖頭。
「甘老,阿錄呢?」
甘欽奇怔道:「阿錄不在此地嗎?」
「是呀,我從前天下午就一直在找他呀,昨天有好多人要見他哩!」
「這……他會去那裡呢?黃公子知道嗎?」
「黃公子也在找他呀!」
「我去瞧瞧!」
項欽奇便匆匆離去。
晌午時分,一位中年人駕著一部馬車停在項王廟前,他一掀車簾,便有一位秀
麗婦人先行下車。
她正是宣鐵舟之妻呂氏。
不久,一位文靜,清麗少女跟著下車,她正是宣雲漱之胞妹。
不久,一位婢女提著食盒跟下。
「娘,好華麗的外觀喔!」
「嗯,進去瞧瞧王爺金身吧。」
「好呀。」
呂氏入廟一瞧見老公及愛子並跪在神龕前,她的心中一疼,立即加快腳步行到
宣雲漱的身邊。
宣清澈忙喚道:「爹,大哥。」
宣雲漱頷首道:「奉香。」
「是!」
婢女放下食盒,就欲去取香。
廟祝早已引燃線香,上前陪笑道:「夫人,姑娘金安。」
「老黃,這陣子辛苦你了。」
「謝謝夫人的誇獎,老朽理該效勞。」
「拙夫及小犬將在此地逗留三日夜,一切偏勞你。」
「應該的,大爺及公子誠心感天,佩服。」
呂氏欣然一笑,便與宣清漱下跪拜禮。
好半晌之後,她們才起身望向中項王金身。
她們在耳濡目染之下,對雕刻頗有見地,她們乍見項王金身之威武情形,不由
肅然起敬。
「甘老的雕技太完美啦!」
「是呀,難怪你爺爺推崇有加。」
倏見廟公過來道:「夫人,姑娘,你們認為王爺全身是誰所雕呢?」
「甘欽奇甘老呀!」
「不對,不對!」
「難道另有他人嗎?!」
「是阿錄雕的呀!」
「真……真的嗎?」
「是呀!他不分晝夜趕工,提前一個多月,便完工啦。」
宣清澈脫口問道:「王爺金身真的是阿錄所雕?」
「是呀,王爺愛將的金身也是阿錄雕的。」
「可能嗎?甘老沒有協助嗎?」
「沒有,連東晨師他們也沒有動一刀呀!」
「這……可能嗎?」
「大爺,阿錄這孩子是老朽至今最佩服的人,他不爭不奪,不休不息的雕妥金
身,昨天卻不露面哩!」
「他為何不露面呢?」
「他不居功呀!昨天至少有一百人想見阿錄哩,唉!這孩子太令人喜歡啦!他
將來一定有出息。」
宣家四人立即不吭聲。
廟公原本要道出甘錄挨揍之事,旋又取消念頭。
宣雲漱倏道:「阿錄目前在何處呢?」
「不知道!」
「老甘,你可否幫個忙?」
「請吩咐!」
「我想見見阿錄。」
「好,老朽一見到他,便會帶他來見您。」
「若超出三天,你通知他到寒舍來一趟吧!」
「好!」
呂氏柔聲道:「相公,你們用膳吧!」
「好,夫人,偏勞你們啦!」
呂氏便與婢女分別和老公及愛子進食。
他們二人吃了數口便不敢多吃,免得敝不住尿或『肥料』呀!
好半晌之後,立聽廟公道:「夫人,姑娘,你們別再來啦就由老朽效勞吧!」
呂氏神色一喜,不過,卻望向宣鐵舟。
宣鐵舟一向家教甚嚴,此時雖有兒子陪跪,當著老婆及女兒之面下跪,他總是
覺得十分的彆扭。
所以,廟公這個提議,他太贊成啦!
他立即點頭道:「黃老,太偏勞你啦!」
「不敢當,老朽尊敬二位的守誓精神。」
「夫人,你們就回去吧!」
「是,相公保重。」
不久,她們三人已經搭車離去。
宣鐵舟低聲問道:「爹,王爺全身真是阿錄所雕嗎?」
「廟公不會說謊。」
「可能嗎?」
「或許,他挺有才氣哩!」
「阿錄若真的有此種才華,咱們一定會大受影響。」
「無妨,我們已經不必仗此維生,過年後,你也該到江湖去闖一番,明年底也
該把易姑娘娶返家門啦。」
宣鐵舟臉紅了。
嘴角卻洋著笑意哩。
他的腦海中立即浮現一張冷艷動人的臉蛋兒。
他醉啦!
宣鐵舟亦含笑不語。倏聽一陣步聲,阿全已自拱門中步入,他一見宣雲漱父子
在下跪,立即哈哈笑道:「信人,宣家果真是金字招牌。」
宣鐵舟父子不由臉紅。
阿全得意的笑道;「哈哈,他們一定想不到大廟能夠早一個月完成吧?你們該
對本公子刮目相看啦!」
宣雲漱年少氣盛,立即冷冷的道:「若非阿錄,你能成功嗎?」
「哈哈!不錯,阿錄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他肯為我拼,我感激他,不過,你這
位大少爺也該慚愧!」
「慚愧什麼?」
「哼!宣家歷代以雕刻稱尊,我給你半年的時間,你若能同樣雕出這尊金身,
價錢任你開口!」
「哼,本公子不為你做事。」
「哼,假仙,弄不出來就承認吧!」
宣雲漱冷哼一聲,便閉上雙眼。
阿全燃香跪拜道:「王爺啊,感謝您慈悲大顯神通,終於使狂傲之人甘心下跪
矣。」
他起身插香入灶,立即長笑而去。
宣鐵舟父子羞慚的滿臉通紅。
三天之期將滿,呂氏和宣清漱備妥牲禮及紙錢到項王廟恭敬的膜拜,祈求項王
恕罪哩。
不久,宣鐵舟父子恭敬的拜了三拜,方始起身。
他們雖然有武功根基,可是連跪三天,雙腳仍然有些氣血欠順,所以,他們剛
起身,不由晃了一晃。
宣雲漱更是連晃不已。
阿全哈哈一笑,自拱門步道:「宣公子,您喝醉啦?」
宣雲漱晃了一晃,咬牙穩住身子道:「阿全,你別仗著有些錢財就耀武揚武,
我懷疑你的錢財來源……」
立聽宣鐵舟冷哼一聲。
宣雲漱望了其父一眼,立即住口。
阿全哈哈笑道:「宣公子,你是否懷疑我作奸犯科,殺人搶劫呀?你可以去報
案呀,你也可以查呀!」宣雲漱不吭半聲,立即轉身。
宣鐵舟沉聲道:「黃公子,月有陰晴殘缺,世事難盡人意,得意莫忘失意,宣
某人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著,他立即轉身離去。
阿全望著宣雲漱的美好身材忖道:「媽的,我若不能把她弄上手,白費我混了
這麼多年,咱們等著瞧吧!」
他便邊走邊欣賞她的身材。
不久,他站在廟前目送他們上車離去。
他瞧見宣雲漱的仇恨眼神,他不在意。
因為,他認為愛恨往往只有一絲之隔,總比沒印象強呀。
他目送到馬車消失於遠處,他方始步向後殿。
後殿後方另外搭建一排房舍,專供廟公及遠處的香客歇息,阿全為了招呼香客
,最近一直住於此處。
他剛步入房門,倏見桌旁坐著一位失頭鼠目的錦服中年人,他立即趵跪在地上
道:「孩兒叩見爹,爹金安。」
來人正是阿全之父黃漾,立聽他含笑道:「起來吧!」
「是,爹為何未通知孩兒遠迎呢?」
「少來這一套虛情假意。」
「孩兒真的該好好報答,若非爹的支持,孩兒豈能建廟,大廟落成之日,又豈
能那麼風光呢?」
黃漾含笑道:「這是姑娘給你面子。」
「姑娘?她怎麼會管這種小事?」
「咦?姑娘曾來過此地,你沒見過她嗎?」
「沒有呀!」
「這……怎麼可能呢?姑娘不但大力支持你建廟及慶祝事宜,而且亦建議幫主
在此地設立分堂,由你擔任堂主。」
「真……真的呀?」
「媽的,你往後可以和我平起平坐,好好幹吧!」
「是,是!」
「幫主吩咐我來勘察現場及協助你成立分堂哩。」
「真的呀?謝啦!」
黃漾便低聲敘述著。
阿全聽得眉飛色舞。
黃漾低聲問道:「你這回撈了多少?」
「一千兩左右。」
「太少啦!你不會如此客氣吧?」
「是你我各有一千兩啦!」
「媽的,你連我那一份也想吞呀?」
「不敢,我沒有說清楚啦!」
說著,他立即自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去。」
黃漾將銀票朝杯中一放,道:「你那天有否動過那些娘們?」
「沒有,孩兒醉得一塌糊塗。」
「傻瓜,那些娘們挺正點哩。」
「你玩過啦?」
「嘿嘿,吾玩過三個,夠正點。」
「爹,幫孩兒安排一下嘛!」
「沒問題,不過,你不許玩真的喔!那些姑娘們雖然熱情如火,美艷動人,卻
翻臉如翻書,而且心狠手辣得很哩!」
「真的呀!她們是何來歷呀?」
「百花宮!」
「啊,百花宮不是已經打烊了嗎?」
「那只是一個幌子,是幫主吩咐她們好好練功的啦。」
「哇,幫主真是神通廣大呀!」
「不錯,幫主是曠世英雄,咱們跟他走,準沒錯。」
「是!」
「今晚就要開始執行計劃,你別忘啦!」
「不敢忘。」
「很好,咱們到外面去瞧瞧吧!」
「請!」
兩人一走到新廟左側,黃漾便到處張望著。
「爹,舊廟即將拆除,何不在舊廟原址做一棟『香客室』,屆時咱們的人就可
以混入香客中,妥嗎?」
「好呀,記住,不撈白不撈。」
「放心,孩兒準會大撈一票,包你發。」
「嘿嘿,很好。」
「爹,孩兒想請您幫個忙。」
「說吧!」
「孩兒中意宣宏業那個孫女,可是,卻弄不上手哩!」
「算啦,別吃那種青蘋果啦,又酸又澀又不好吃。」
「可是,孩兒挺喜歡她哩I」
「你可知道她是明心師太之俗家弟子嗎?」
「真的呀?明心這個老尼姑挺不好惹哩!」
「是呀,你就打消這個念頭吧。」
「這……好嗎。」
「傻瓜,別生氣了,你只要嘗過百花宮女,嘿嘿……!」
「哈哈,太好啦!走!」
「請。」
子初時分,三十六名黑衣人匆匆掠到項王廟前,只見一位老者沉喝道:「搜」
其餘三十五人立即掠向兩側。
這三十五人不但動作敏捷,而且寂靜無聲,分明訓練有素。
老者身材瘦高,臉長似馬,雙眼炯炯有神的望向廟前台階。
不久,那三十五人紛紛掠回老者身前道:「未見異狀。」
老者一望天色,沉聲道:「少主遭劫逾三天,好不容易今夜略有線索,尚析各
位全力以赴拯救少主。」
「是!」
「距離對方約定時間尚有將近一個時辰,大家歇會吧!」
「是!」
他們三十六人便盤坐於原地。
此時,位於鼓城南火街萬員外宅院中,卻刀劍鏘鏘連響,掌風呼呼,二十餘人
正在後院中廝拼著。
六名黑衣蒙面人手持鋼劍迎戰十九名萬家護院,不但毫無敗象,而且好似貓兒
在戲弄老鼠。
萬員外夫婦原本躲在房中錦被中,他們越聽越不對勁,於是就開啟密室入口就
欲躲進去。
倏聽鄰房傳來「啊!爹,娘,救命啊……啊……」
接著便是男人的哈哈笑聲。
萬員外當場色大變。
萬夫人焦急的道:「老爺,女兒的房中怎會有男人呢?」
「爹!娘!啊……」
「哈哈!哈哈!」
萬員外神色再變,立即步向房門。
鄰房卻又傳來,「裂……」撕衣聲及少女的求救聲。
萬員外急忙打開房門。
房門一開,一把鋼劍正好戮向萬員外的心口,嚇得他叫聲:「饒命!」不但雙
腳一屈,而且立即在地上叩頭。
那黑衣蒙面人立即陰聲道:「要命?還是要錢?」
「命,要命。」
「你要命,我要銀子,怎麼辦?」
說著,故意一旋劍身。
「饒……饒命,我……我願意獻……。獻出……」
「很好!」
鄰房立即傳出「嗚……嗚……我不想活啦……」
萬夫人一聽,急駭交加,立即暈去。
萬員外上前扶住她道:「夫人……夫人……」
「老爺……嗚……嗚……完了……咱們完了……」
「夫人……」
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劍葉朝萬夫人的後腦一揮,她立即暈去,嚇得萬員外忙
道:「你……你殺了她?」
「嘿嘿,放心,銀子可以救她。」
他立即帶對方鑽入秘室取寶。
鄰房之中,正有一位少女在慘遭蹂躪,採花客赫然是阿全之老爹黃漾,媽的,
真是一條老豬哥。
他在快活。
她卻淚下如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窗旁別有一位俊逸黑衣青年瞧得又色又羨慕,可是,別人吃飯,他只能喝湯,
根本沾不了邊。
不久,黃漾愉快的下榻穿衣。
青年諂笑道:「稟堂主,屬下可否喝些剩湯?」
黃漾朝窗外拚鬥現場一瞧,點頭道:「你有盞茶時間。」
「謝謝堂主大恩大德。」
他立即以『洗戰鬥澡』速度脫衣。
黃漾陰笑道:「別忘了任務。」
青年應聲是,立即進入陣地。
他開始忙碌啦!
黃漾愉快的欣賞院中之激鬥啦!
不久,黃漾沉聲道:「加把勁吧!」
那六人齊聲應是,立即加勁進攻。
不久,便有三名萬家護院被刺翻倒地。
激鬥之中,六位差爺已經衝進來吆喝道:「大膽搶賊,還不束手就縛。」
黃漾沉聲道:「做掉他們。」
立即有二名蒙面人揚劍掠去。
六們差爺心中大駭,只好舞劍及揮刀猛砍。
兩名蒙面人邊問邊揮劍,沒多久,那六名差爺已經身首異處。
在榻上幹活的那位青年亦在此時滿足的『交貨』啦!只見他匆匆的穿上衣衫,
立即一指疾戮向少女的心口。
少女悶哼一聲,立即含恨而歿。
青年以床單包妥屍體,立即掠來。
黃漾沉聲道:「還記得路線吧?」
「記得!」
「走吧!」
「是!」
青年立即挾著屍體掠出窗外。
立即有三名護院欲上前攔截。
三名蒙面人冷哼一聲,立即掠去砍殺。
不到三招,那三人便已經身首分家。
青年立即趁勢掠上牆頭。
八名護院迅即追去,因為,他們多留在此地一分鐘,便多一分死亡的機會,他
們何不利用追人之時見機開溜呢?
這八人夠聰明,其餘的六人也不傻,他們立即比照辦理。
六名蒙面人立即掠入房中。
黃漾沉聲道:「赴鄰房取走財寶之後,逕自向使者報到。」
「是!」
那六人一走,黃漾愉快一笑,立即戴外面具掠去。
「是!」
他一掠入院中,立即振袖向空中一擲。
一陣尖厲的咻叫立即傳遍夜空。
此時,東門外林中突然掠出一道黑影,只見他略一張望,立即放下臂中之人及
仔細的瞧著四周。
不久,那位青年已經挾著屍體掠來。
兩人互視一眼,青年立即將屍體放在地上。
哇操!他這一瞧,赫然與昏睡在地上之青年長得一模一樣哩!
他陰陰一笑,立即掠入林中。
另外那人朝昏睡青年的後腦一拍,青年便輕輕一震。
那人迅疾掠入林中。
青年雙目一睜,立即『鯉魚打挺』越起身。
他乍見那床圓滾滾的被褥,不由一怔!
倏見遠處掠來十四人,他不由又一怔!
人生地不熟、他又剛醒來,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他不走那十四人亦忌憚的停在遠處。
青年望了他們一眼,立即又望向那團被褥。
倏聽一名護法喝道:「你是誰?」
青年拱手道:「在下青風堂秋鵬蒙!」
「啊!你真是青風堂的人?」
「不錯!」
立聽一人厲喝道:「住口,青風堂豈會有這種人!」
那十四人立即大步行來。
秋鵬蒙忙取出一把小金劍道:「諸位想必認得敝堂信物。」
說著,他立即一晃小金劍。
「你……你當真是青風堂的秋少堂主嗎?」
「不錯!」
「很好,你幹的好事。」
「怎麼啦?」
你先瞧瞧被褥內吧!
「這……被褥內是……」
「哼!少裝蒜啦!你忘了自己的傑作嗎?」
「我……」
「瞧吧!」
秋鵬蒙立即彎腰帛開被褥。
一具赤裸裸的少女胴體立即呈現出來。
秋鵬蒙啊了一聲,立即避開目光。
其中一名青年在無意中敝見屍體下身之血跡及污跡,他的火氣一旺,立即暴吼
道:「畜生,我和你拚啦!」
秋鵬蒙向外一閃道:「閣下一定誤會啦!」
他的話聲未完,那青年又已撲來。
不但如此,立即又有六人瞧見少女的慘狀而憤怒撲來。
秋鵬蒙原本只躲不攻,此時已被逼得雙掌連揮,身子連閃,立即四人被震退而
去了。
「姜爺,您沒瞧見姑娘的慘狀嗎?快……」
為首中年人聞言,只好朝屍體瞧去。
立見他暴瞪雙目,疾撲向秋鵬蒙。
其餘之人立即圍住四周。
秋鵬蒙邊拆招邊道:「諸位可否聽在下的解釋?」
姜姓中年人冷冷一呼,立即全力撲擊。
秋鵬蒙頓時被逼得連退。
藏在暗處的阿全瞧得暗爽啦!
秋鵬蒙又問躲六招之後,忖道:「我先遭擒,此時又遭誣陷,顯然有人在暗中
策動陰謀,我該先離開此地。」
主意一決,他倏地出招還擊。
姜姓中年人邊攻邊喝道:「別讓這畜生逃啦!」
那十三人立即蓄勢待攻。
倏聽秋鵬蒙道句:「得罪啦!」雙掌立即疾抓而去。
「砰」一聲,他已扣位中年人之右肩。
姜姓中年人喝道:「別管我,快擒他歸案。」
那十三人面面相窺,不敢擅動。
秋鵬蒙朗聲道:「諸位,在下以身家性命作保,且容在下先弄清楚究竟發生了
什麼事情?」
姜姓中年人沉聲道:「你不會瞧瞧自己的罪狀嗎?」
秋鵬蒙朝屍體一瞧,立即神色大變道:「她是誰?在下絕對沒有幹這種事,尚
祈諸位相信。」
姜姓中年人沉聲道:「姜某人自府中一直追到此地,你還想推倭及瞞騙什麼人
?弟兄們,上!」
那群人立即振劍欲攻。
秋鵬蒙振嗓喝句:「站住!」左掌已按著對方之『天靈穴』。
姜姓中年人喝道:「小子,下手吧!姜某即使化為厲鬼,也不會饒你,弟兄們
,快下手呀!」
「好……姜爺得罪啦!」
那十三人立即撲來。
秋鵬蒙將中年人朝前一推,便尾隨掠去。
迎面那三人收招閃身,他已經疾掠而去。
他剛落地,阿全已經疾身打出一排細針及撲來。
秋鵬蒙揚掌閃身,阿全已疾攻來三招,事出突然,秋鵬蒙便被攻得手忙腳亂不
已!
姜姓中年人見狀,顧不得以多欺少及以大欺小,他立即撿劍毫不客氣的攻向秋
鵬蒙的背部。
秋鵬蒙大吼一聲,就欲催功還擊。
倏覺『期門穴』一疼,他的身手不由一洩。
阿全知道對方必因『期門穴』受創而一時失力,他立即暴吼一句:「躺下。」
及眾聚全身的功力攻去。
「砰!」一聲,秋鵬蒙的腹部已挨了一掌。
他便「呃!」一聲,帶著血箭飛去。
姜姓中年人一揚鋼劍,秋鵬蒙的右臂便已齊肩而斷,只聽秋鵬蒙慘叫一聲,便
摔落向地面。
中年人倏變劍式疾戮向秋鵬蒙心口。
秋鵬蒙慘叫一聲,當場嗝屁。
中年人被慘叫聲驚醒神智,不由抽劍望向阿全。
立即有一名青年拱手道:「多謝黃公子仗義相助。」
阿全還禮道:「不敢當,理該誅惡。」
中年人感激道:「多謝黃公子大力相助。」
「不敢當,究竟發生了何事?」
「唉!敝員外府中慘遭蒙面歹徒搶劫,不但傷亡不少的護衛,連姑娘亦遭姦殺
,不知員外安否?」
立即有人道:「姜爺,咱們快回去瞧瞧吧!」
「好吧!黃公子有空否?」
「有,請!」
「請!」
立即有三人上前挾起屍體及斷臂掠去。
他們剛掠近城門,兩名軍士便持槍喝道:「站住!」
中年人含笑上前道:「在下姜福,奉命出城緝凶,目前已搏殺元凶,尚請官爺
惠准通行。」
「元凶已經伏誅啦?」
「是的!」
「媽的!這批人居然殺了周捕頭六人,該殺,各位請。」
「謝謝」
眾人便匆匆掠入城。
不久,他們已經遙見萬府大院燭火通明,他們便疾掠而去。
他們剛掠到大門外,立見門房低聲道:「何總捕頭及師父正率人在院中收集證
物,請稍候。」
姜福沉聲道:「元凶已伏誅,我要見總捕頭。」
「是,請!」
姜福一揮手,便率領眾從行去。
立見一位國字臉英武中年人望向他們。
此人正是彭城總捕頭何宜昌上前一瞧,沉聲道:「他不是青風堂少堂主秋鵬蒙
嗎?」
姜福點頭道:「他曾經亮過身份。」
「他既已亮過身份,為何不留下他一命呢!」
「激鬥之中,收招不及。」
立聽萬員外叫道:「就是他,他當時和一位瘦小中年人在小女房中行兇,杏兒
,我的杏兒呢?」
一名青年立即放下被褥。
萬員外打開被褥一瞧,當場暈去。
何宜昌沉聲道:「退!」
眾人便退向遠處。
何宜昌便上前仔細驗屍。
不久,他蓋上被褥朝何師父道:「先姦後殺致命在於心脈被震斷,下手之人功
力不弱。」
萬員外剛被姜福救醒,乍聞言,立即悲嚎道:「杏兒,你死得好慘呀!二位大
人,您要替我們作主呀!」
何師爺沉聲道:「員外節哀順便,且容本人先問案吧!」
「是!是!」
何師爺沉聲道:「請誰出面敘述詳情。」
姜福便一五一十敘述著。
何師父看阿全道:「黃公子,姜福沒說錯吧!」
「一字不假。」
「這……總捕頭,採補證據吧!」
何宜昌點點頭,立即褪下秋鵬蒙的下裳。
赫見他的下體不但沾血,而且有積物及腥味!
何宜昌雙目一亮,便搖頭默默的穿回下裳。
黃漾早已料到方會有這一招,所以,他事先擒來一名村女,再讓秋鵬蒙迷迷糊
糊的留下證據。
那村女當場已被滅口毀屍啦!
何師爺沉聲道:「總捕頭,煩你在此地錄口供筆錄,我必須回去請大人出函通
知青風堂堂主前來此地。」
「是!」
萬員外叫道:「鐵證如山,何需再解釋呢?」
「員外不希望追回那筆財物嗎?」
「希望,謝謝謝謝!」
何師父立即與兩名差爺匆匆離去。
何宜昌果真請眾人錄口供。
天亮了!
一切手續全部辦妥啦!
阿全被視作英雄及恩人,便被萬員外留在府中用膳。
萬家遭搶之事卻迅速的傳遍城內外。
不久,前往項王廟拜拜的人也將此訊告訴廟公,就在他們痛罵聲中,一位黑衣
人匆匆離去了。
不久,黑衣人掠入項王廟右前方里余遠處林中,赫見那名老者和十二名黑衣人
默默的在林中取用乾糧。
「稟總管,據傳少堂主劫財劫色,如今已伏誅。」
「什麼?會有此事?誰說的。」
黑衣人便敘述方才在廟中聽見之內容。
老者略一思考,便道:「朱畚、朱鳴,你們二人留在此地會合弟兄們,吾先和
大家入城去瞧瞧。」
「是!」
這名老者正是青風堂總管宮仁,他率領眾人由城中疾掠不久,便已經接近城門
不遠了哩!
他立即吩咐眾人分批行進。
那知,他的一身黑衣勁裝已經引起守城軍士的注意,他一走到城門口,兩名軍
士便戮槍喝道:「站住!」
他向後一退,道:「二位軍爺有何指教?」
「你是不是青風堂的人?」
「不錯,老夫宮仁任居青風堂總管。」
兩名軍士立即取笛邊吹邊喊道:「快來人呀!幫凶在這裡呀!」
城內立即奔來四名執戈軍士。
城民們更是爭相逃竄。
宮仁沉聲道:「官爺別謊,老夫不會輕易離去。」
「哼!諒你插翅也難飛,你的同黨呢?」
宮仁立即回頭道:「你們過來吧!」
那群黑衣人立即快步行來。
他們的悲憤神色及矯健步法,立即使那六名軍士暗暗發毛,不過,他們仍然執
戈緊緊的監視著。
不久,何宜昌匆匆率領十二名差爺奔來,他一奔到宮仁身前不遠處,立即拱手
道:「宮老近況可好?」
宮仁一見何宜昌尚念舊情,心中暗寬,立即還禮道:「托福,老朽可否和大人
進一步說敘?」
「請隨在下返回行館,如何?」
「叨擾,請!」
「請!」
他們折過三條街,便進入一間獨立房舍,二人各向下人示意,便直接進入聽中
入座及低聲交談。
「大人,敝少莊主當真捲入萬家劫案及命案嗎?」
「正是!」
「可否賜知說情?」
何宜昌便低聲敘述著。
「大人,這是一件陰謀,因為,敝少堂主已經失蹤三天。」
「你就是為了尋人而來此地嗎?」
「不錯!」
「令少堂主失蹤之事,外界好似不知哩!」
「脩關顏面,不便外洩,不過,敝堂早已分成六路尋人,老朽直至昨天午後才
獲訊趕來此地。」
「何訊?」
「敝主以飛鴿傳書老朽於昨晚赴項王廟接人。」
「書呢?」
「老朽已經毀去。」
「這……」
「大人不相信老朽嗎?」
「非也,在下深知您為人,貴莊平素亦聲譽甚隆,不過,官方辦事講究證據,
是不是?」
「當然,敝主必然有對方之通知書函。」
「希望如此,周大人已經在一個時辰前行貴莊,但願秋莊主在獲知此事之後,
能夠攜來證物。」
「大人,這宗命案當真沒有破綻嗎?」
「人證,物證皆全。」
「可是,敝少主一向正直呀!他即使好色,亦不至於採用如此笨的方式呀!希
望大人能夠明察。」
「在下深信貴莊及令少莊主之正直,所以在下才會私下向您請教,可是,卻一
時幫不了忙。」
「敝少主會不誤中媚淫藥物?」
「不可能,據萬員外以及其十四名護院所述內容,令少莊主甚為清醒,他甚至
曾出示貴莊信物金劍令呀?」
「這……劍令尚在敝少主身上嗎?」
「是的!」
「好恐怖的陰謀,會是誰布的局呢?」
「貴莊是否有強敵?」
「敝莊一向嫉惡如仇及除惡務盡,難免會得罪別人,若論強敵,老朽一時之間
也想不出來。」
「請您多費神。」
「謝謝大人給老朽申辨之機,老朽可否瞧敝少主之屍體?」
「當然可以,請!」
「謝謝,請!」
兩人一出廳,便率眾離去。
不久,他們二人進入仵作間,立見一個瘦小中年人正在檢視秋鵬蒙的屍體,何
宜昌便輕咳一聲。
中年人忙起身行禮道:「參見大人。」
「免禮,有何疑點?」
「與大人之判斷完全吻全。」
「下身之積物及血跡是否強行染上?」
「不是,完全是出自死者及另一名女子。」
「你驗過萬姑娘之屍體嗎?」
「是的!」
「吻合否?」
「頗吻合。」
宮仁問道:「老朽可否請教一件事?」
何宜昌忙道:「您請說。」
「敝少主是否中過媚淫藥的?」
中年人搖頭道:「沒有,有下瞧過瞳目及驗過血,並無這種現象。」
「哇操!當然沒有啦!因為,黃漾是將媚藥塞入村姑體中,再以『顛倒乾坤』
讓秋鵬蒙『交貨』呀!」
宮仁皺眉不語啦!
何宜昌道:「宮老,令莊主能否在三日內趕來此地?」
「公文若能在明天下午之前送到敝莊,敝主一定可以趕來此地。」
「好,秦忠,你待會下藥保存屍體。」
「是!」
「宮老,煩你們在城內外打探消息吧!」
「理該如此,對了,萬家可有失去財物?」
「萬家計被劫走金銀、珠寶、飾物上萬兩銀子,大人行文各府衙留意那批贓物
之下落。」
「謝謝,有否特別醒目之寶物。」
「沒有,萬家對古玩字畫不感興趣。」
「好吧!老朽若有問題,再隨時向大人請教。」
「不敢當,請隨時保持連絡。」
「是,告辭!」
「奉送!」
「請留步。」
且說阿全一離開萬家,便被不少人歌功頌德,他打了一陣子哈哈之後,便請一
人去召集工人準備蓋香客房。
他便一路暗笑著返廟。
他知道官方及宮仁諸人一定到處在尋找線索,所以,他返回項王廟後殿,立即
蒙被進入夢鄉。
晌午時分,六名中年人提著兩個食盒來到阿全的房外,他們正是上回承包項王
廟的六個工頭。
只見一人輕敲房門三人喚道;「黃公子,在下為來打擾。」
阿全道:「等一下,」立即起身穿衣。
不久,他們打開房門道:「請進。」
「打擾公子歇息,請原諒。」
「無妨,我也該起來啦!」
「公子,在下六人自致福樓取來酒菜孝敬您,請笑納。」
「哈哈,謝啦!坐呀!」
六人擺妥餐具及十二道佳餚之後,立即欣然入座。
「公子,請!」
「一起來,請!」
七人便欣然用膳。
不久,一人舉杯道:「公子見義勇為,令人敬佩,小的敬佩。」
「乾!」
二人立即欣然乾杯。
另外一人接著舉杯道:「公子才高八斗,神勇無敵,此番若非公子出面,秋鵬
蒙這個淫賊一定逃之夭夭,敬您!」
「乾!」
兩人便欣然乾杯。
另外一人暖媚舉杯道:「公子,您是本城城民最尊敬之人,小小的敬您。」
兩人立即乾杯。
另一人接道:「公子,你不啻王爺再世,敬您。」
「哈哈!乾!」
兩人果真乾杯。
第五人舉杯道:「敬彭城救星,乾!」
「乾!」
兩人毫不猶豫的迅即乾杯。
第六人陪笑道:「公子,小的口才笨拙,僅以這杯水酒敬你這位彭城父母。」
說著,他立即先行乾杯。
阿全哈哈一笑,亦乾了那杯酒。
「公子海量,佩服!」
「哈哈!你們六人一聯手,我非醉不可。」
「公子客氣矣!大廟落成那天,公子敬了千餘桌酒哩!」
「哈哈!用菜吧!」
「是,請!」
不久,阿全問道:「我今日邀你們六人來此,乃是要在舊廟興建香客房,你們
好好設地及估價一番,再擇吉期開工吧!」
「是,是!」
「你們對萬家遭劫,有何感想?」
關剛脫口道:「活該,萬世貴為富不仁,活該!」
「萬世貴固然活該,不過,本城城民輕易遭劫挨奸,挺沒面子的哩!我倒想找
些人一起來對付這些歹徒哩!」
「好點子,小的支持。」
另外五人紛紛表示名支持。
阿全哈哈一笑,道:「乾!」
「乾!」
不久,只見一名中年人道:「公子,宣宏業那個老傢伙今日到府衙拜訪何總捕
頭,他保證秋鵬蒙不是兇手哩!」
「哇操!他算老幾呀?」
「是呀!他越老越糊塗,居然幫兇手講話哩!」
「你怎知道此事呢?」
「小的有位侄兒在衙裡當差,他聽得一清二楚呀!」
「何大人沒表示意見嗎?」
「何大人也覺得秋鵬蒙似乎遭人陷害哩!」
關剛破口道:「媽的!何宜昌與青風堂有私交,當然會幫青風堂撐腰,我看這
案子一定會不了了之。」
「是呀!這年頭一切講究現實,公子方才提議組織自衛隊,咱們該早日搞定它
,以免看到別人的臉色。」
「是呀!公子,您可要出來領導自衛隊喔!」
「哈哈!沒問題!」
「謝謝!敬公子。」
「乾!」
這一餐,足足喝到黃昏時分,關剛六人方始微醉的拱肩摟背一路歌笑的向城中
行去。
因為,他們又可以大撈一票啦!
阿全打個酒呃,便前在浴室沐浴。
事事順心如意,他愉快的歌唱沐浴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愉快的步向房中。
他一入房,笑容立僵,酒意也清醒一大半。
因為,宮仁已經端坐在桌旁,兩位黑衣人站在宮仁的身後,一位黑衣人則自門
後徐徐欲關上門。
「你是阿全?」
「正是,閣下是……」
「老朽宮仁,忝掌於青風堂總管之識。」
「幸會,有何指教。」
「坐!」
「謝啦!」
那名黑衣人立即關上房門。
宮仁沉聲道,「你們下去吧!」
三人立即應是離去。
宮仁雙眼光華陡盛,立即緊盯著阿全的雙眼。
阿全暗自冷笑,淡然望著他。
兩人便一直『大眼瞪小眼』。
好半晌之後,宮仁雙眼光芒徐減,沉聲道:「你見過老朽嗎?」
「沒有!」
「聽說你獨自建成本廟,是嗎?」
「是的!」
「花費不少吧!」
「馬馬虎虎啦!」
「你是本城人氏吧?」
「是的,在下來自草地鄉。」
「祖上一定遺留不少財物吧?」
「馬馬虎虎啦!」
請別打馬虎眼。
「閣下沒在稅捐處兼職吧?」
「你的沉靜與你的年紀不成正比吧?」
「在下生性如此。」
「哈哈!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無聊!」
「老朽亦懷疑你的財路。」
「何妨查一番,歡迎之至。」
「聽說是你幫忙,那些人才能殺了我家少主。」
「路見不平,理該如此。」
「你為何會在此該處出現?」
「在下一時心血來潮,不,或許是項王爺顯靈指點我去做到件有意義的事情。」
「胡言亂語,你是否與那人串通陷害敝少主。」
阿全朝桌上一拍,喝道:「你憑啥含血噴人。」
宮仁冷冷的道:「你沉不住氣了吧?」
「住口,你擅闖此屋,又百般羞辱我,這就是長者之風嗎?這就是青風堂詡詡
自喜的忠義風範嗎?」
宮仁雙頰一紅,立即道:「你的行徑令人懷疑。」
「奇人奇事,比比皆是,閣下見多識廣,偏又故作井底之蛙,淺短之談,是何
居心?」
「很簡單,老朽欲洗刷敝少主之冤情。」
「那是你們和官家之事。」
「你少撇嫌疑,須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何況人心可欺,天心不可欺,你尚
年青,回頭還來得及。」
「胡說八道。」
「放肆!你休逼老朽動手。」
「請呀!下手呀!」
「閣下如不下手,請走吧!」
說著,他立即上前拉開房門。
宮仁冷哼一聲,便悻悻離房。
倏見一名黑衣人上前附耳低語著。
不久,宮仁轉身沉聲道:「貴廟落成之日,天齊幫曾動員數千人來此祝賀,閣
下與該幫有何關連?」
「毫無瓜葛,他們要來湊熱鬧,誰擋得了。」
黑衣人立即又上前低語著。
宮仁沉聲道:「想不到閣下還是位高手,老朽瞧走眼啦!」
「人一老自然會老眼昏花,我不會怪你。」
黑衣人喝聲放肆,立即出手按向阿全的右胸。
阿全閃身戮指,黑衣人立即捂掌疾退。
宮仁沉聲道:「伏魔指,你是與少林有何關連?」
「你自己去猜吧!」
「砰!」一聲,他已經關上房門。
阿全默忖片刻,方始上榻歇息。
此時,何宜昌正在院中徘徊思忖白天的案情,倏見一道黑影自牆上翻入院中,
他正是黃漾。
他一身黑色勁裝,頭蒙黑巾,他一落地,便蹲著不動。
倏見何宜昌之妻出聲道:「相公,早些歇息吧!」
「我知道,你先睡吧!」
她便默默返房。
何宜昌心中一煩,便低頭不語。
黃漾倏地傳問道:「姓何的,來吧!」
說著,他已越上牆沿。
何宜昌自恃藝高膽大,立即彈身撲去。
黃漾一越上街道,便轉身不語。
何宜昌一掠來,他便冷冷望著何宜昌。
何宜昌一落地,立即功聚雙掌沉聲道:「閣下既敢來此,為何不敢現出本來面
目,莫非另有圖謀?」
黃漾道句:「不錯!」立即欺身攻去。
「瑞雪紛紛」已先行捲去。
何宜昌左掌豎立似刀,斜裡一切,右手食指已彈出一道指力,而且逕取黃漾之
右胸哩!
黃漾嘿嘿一笑,雙掌一併,一翻,身子已各右飄去。
何宜昌喝聲:「來得好!」便扣指運拳捶去。
「轟!」一聲,何宜昌失聲道:「排浪掌!啊……。」
「蹬蹬蹬」一聲中,他一口氣退了六大步。
地上赫然多了六個寸餘深腳印。
他尚未穩住上半身黃漾已經向地上一翻,不但疾滾到他的身前,雙腳更是蹬、
剪、踹疾攻不已。
何宜昌一抬右腳,倏覺氣血一陣翻湧。
他急忙向上掠去。
黃漾等的便是這一招,只見了的雙袖疾揚,兩篷針已經射去。
何宜昌欲避不及,只好揚掌劈去。
「卜……。」聲中,毒針紛破。
腥臭的黑汁卻疾濺而去。
何宜昌的雙手,臉部及頸部立即一陣燥疼。
他啊了一聲迅即下墜。
黃漾右掌一翻,一道掌力已經飛去。
「波!」一聲,何宜昌那張臉立即成為爛臉。
他慘叫一聲,已經撞破磚牆。
黃漾嘿嘿一笑,立即掠向遠處。
何宜昌一落地,立即嗝屁。
堂堂彭城總捕頭慘死之事在天亮之前,便已經傳遍全城,大小差命及官仁諸人
更是穿梭於城內外。
天一亮,大街小巷便被黃漾之手下散播出謠言:「兇手是宮仁,行兇的目的在
於何宜昌取得一樣證據、」
宮仁聽得急怒交加。
他們二十餘人循線一人一人的追問上去。
那知,他問到最後一人赫然是何宜昌之妻,而她一口咬定,她聽見何宜昌死前
曾喊出『排浪掌』三字。
偏偏排浪掌就是宮仁的招牌呀!
他急啦!
不久,驗屍官仵作帶著宣宏業父子來驗屍,站在門外的宮仁忙朝宣宏業拱手道
;「宣兄久違矣!」
宮兄既已到敝城多日,為何不來瞧瞧小弟呢?
宮仁苦笑道:「為了追緝元凶矣!」
「宮兄聽過今日市井流言吧?」
「是的,小弟正欲來證實此事。」
「請!」
四人入內掀開白布,便瞧見死不瞑的何宜昌屍體。
杵作仔細的解開上衣上瞧,赫見兩個黑掌印,宮仁啊了一聲,宣宏業便冷冷的
望著他。
「宣兄,小弟發誓,絕對不是小弟下手。」
宮兄,排浪掌另有外傳乎?
「這……沒有,除非……」
「怎樣?」
「唉!這是小弟的隱衷,恕難奉告。」
「宮兄,事情已如此嚴重,你尚在忌諱什麼呢?」
「這……」
倏聽仵作搖頭道:「掌印甚小,恐不符宮兄之掌印。」
宮仁驚喜的將雙掌朝屍體掌印一比,果然大出寸餘長,宣宏業立即歉然道:「
宮兄,恕小弟方才魯莽。」
宮仁苦笑道:「不敢當,此事屈在小弟,小弟亦已明白兇手與那人有關,請恕
小弟必須暫時告辭。」
「請!」
便匆匆離去。
不久,他吩咐手下一陣子,便策騎疾馳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經遠離彭城馳人山區。
倏見遠方林中掠出一名黑衣人,他立即挾腿勒韁。
健騎便停於黑衣人十餘丈外,只見對方以巾蒙面,雙眼睛光閃閃的望著宮仁卻
不吭半聲。
宮仁掠到馬前沉聲道:「你就是幕後元凶嗎?」
「秦淮、玉蘭。」
「啊!你……你……」
蒙面人冷哼一聲,便掠向右側林中。
「等一下,她在何處?」
蒙面人不停反疾,加速掠去。
宮仁一彈身,疾追而去。
他剛掠入林中,倏見樹上掠來四人,一道細閃更是隨著那四人之掠來而飛快的
捲向宮仁。
宮仁側身一滾,立即貼著地面滾去。
倏聽「嘩!」一聲,他的右肩剛沾到了地面,突然一沉,一個二十餘丈徑圓的
深坑赫然在前方恭候他的大駕。
宮仁果真不賴,只見他的左掌朝上坑壁一揮,身子藉著反彈之力道,險又險之
停在坑沿。
倏聽他慘叫一聲,一把利劍不但自地下戮出,而且劍尖已截過他的右背再從他
的有腹出現。
「刷!」一聲,黑衣蒙面人已自右前方一株樹後掠出。
宮仁忍疼以右肋朝地面一柱,立即拄起身。
不過,他立即發現傷口一陣麻庫,他不由神色一變,喝道:「你……你是誰?
你為何向老朽下這種毒手?」
蒙面人停在三丈遠處冷冷的道:「毒手?這若算是毒手?你那雙手就應該是毒
中之毒手啦!」
「你……你與玉蘭何關?」
「住口,你不配喚她的名字。」
「你……她好嗎?」
「好,她好得了嗎?她原本就是個侏儒,被你始亂終棄,挺著大肚子天天遭人
恥笑,她好得了嗎?」
「什麼?他有了孩子?」
「她是你的發洩工具,豈不會懷孕。」
「這……她……可是,老朽離開之時,不但留給她掌訣,而且還留下一筆鉅金
,她應該另往之處維生呀!」
「住口!她的心中只有你,你一走,她天天找你,不但遭人取笑,那筆錢更早
已被搶走,她如何維生呀!」
「當……當真……」
說至此,他突覺胸口一脹,眼前立即一黑。
他急忙道:「老朽知錯啦!她還在人間嗎?」
「她生下一子,又似乞丐瘋婆般活了八年,就死啦!」
「啊!她葬在何處?」
「你不配知道。」
「求……求你告訴老夫吧!」
「求?姓宮的,你好似未曾求過人吧?」
「不錯!老朽至今只求你這一次。」
「哼!姓宮的,你想不到你會有遭報應之日子吧?」
「我……我只求能在斷氣前,到她的墳前叩頭謝罪。」
「不必,你別污了那塊地。」
「我……你是誰?」
「你的兒子。」
「什麼?你……你是老朽之子?」
「不錯,我受盡恥笑,吃盡苦頭,我終於練成『排浪掌』,而且終於利用它完
成復仇的心願。」
「是玉蘭吩咐你復仇的嗎?」
「不是!」
「那……你為何是如此……大逆……不道……」
「住口,她只知愛你,找你,卻不知殺你,我就不一樣啦!我不但要復仇,而
且還要大大的出名。」
「何……何苦呢?」
「住口——我要殺盡那些昔年恥笑過我,迫害過我之人,即使是他們已死,我
也要找他們的親人算這筆帳。」
「冤冤……相報……何時了……」
「住口!你若知此事當初為何要害她?」
「唉!她當初遭人戲弄,又被塞下媚藥,正欲與野狗苟合,老朽在無奈之下,
除去那些人,才與她合體。」
「你事後為何一直找她洩慾?」
「我……唉……那是……那是……」
「說!」
「那……愛憐、同情、施捨呀!」
「胡說!」
「老朽當初的確有那種念頭。」
「住口,你分明看她好欺負。」
「不是,絕對不是。」
「胡說,你事後為何離開她?」
「這……」
「哼!詞窮了吧?」
「不!老朽當時尚年青,尚雄心勃勃的要闖一番事業,老朽不方便把她帶在身
邊的呀!」
「胡說,你何不當時就殺了她?」
「老朽豈是那種人?」
「住口,你留她繼續受人恥笑,戲弄,也嘗盡人間諸苦你當初若殺了她,豈會
有這此後果。」
「我……我……」
「說呀!」
「始料未及,我……抱歉。」
「抱歉?好簡單的兩個字呀?」
「我……願受你的任何報復手段。」
「住口!你已經死期不遠,我懶得污手。」
「謝謝!」
「你謝什麼?」
「你不殺老朽,老朽省去一件『逆子殺父』之憾事」。
「住口,你休想逼我殺你。」
「不會,你絕對不會殺我。」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孩子。」
「住口,我以你為恥,為恨。」
「不會,你的體中有老朽之血,老朽一生守信諾,你方才既然已經說不殺老朽
,你就不會動手。」
「你錯了!」
右掌一揮,立即劈中宮仁的下身。
「啊……你……你……啊……」
劇疼之下,宮仁已經暈去。
蒙面人右掌再劈,宮仁的右肩立碎。
劇疼之下,宮仁慘叫醒轉。
「姓宮的,你想不到我會出手吧?」
「不錯,殺得好,老朽心稍安矣!」
他的雙掌已疾劈向宮仁的雙腳。
而且是一寸寸的劈著。
宮仁卻哈哈笑道:「劈……得……好……太……好……啦………」
「笑,你還笑得出來。」
「謝謝你令老朽更心安。」
「不……可能……」
「瞧!」
黑巾一卸,赫然是黃漾。
「啊!你是……」
「不錯!想吧!你一定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你,居然有一個兒子是天齊幫的堂主
吧?」
宮仁心疼如絞,鮮血突然噴出。
「哈哈!心安?你能心安嗎?哈哈!」
宮仁厲吼一聲:「孩子,回頭吧!」倏地滾入坑中。
黃漾的笑聲倏斷。
好半晌之後,他沉聲道:「連馬屍一起埋掉。」
說著,他已疾掠向遠處。
地下立即掠出四人,加上原先持網的四人,一共是八人,他們仔細的埋妥馬屍
及宮仁,方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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