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熾天使書城 }=-

    飆 馬 仔

                   【第一章 剃頭高手大帥哥】
    
      「四季發財,全憑吾手;一年生計,全靠人頭。」 
     
      哇操!人頭?這是「地下投資公司」的招牌嗎? 
     
      非也!這是一家理髮店的門聯也! 
     
      你瞧,橫批就是「潘安理髮店」哩! 
     
      天剛破曉,潘安理髮店的四扇木門便被一位少年卸下及並擺在右側的牆壁上, 
    立見店中椅淨及鏡明。 
     
      少年一擺妥門板,立即開始打掃店內外。 
     
      這位少年約十二、三歲,他長得眉清目秀,身材適中,雖然穿著布衣褲,仍然 
    難掩超俗卓越之氣質。 
     
      此時,他雖然不時的彎腰掃地,可是,他那腰桿只卻挺得筆直,令人一瞧即知 
    他有著一股氣兒在支撐著。 
     
      此時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不但落葉少,灰塵亦少,加上他天天打掃,因此, 
    不出多久,他便已經完工。 
     
      只見他拿桶提水,立即沾布擦拭店內之桌椅。 
     
      不久,他便已經大功告成。 
     
      他吁口氣,立即探視店內外。 
     
      不久,他收妥抹布及木桶,便匆匆離去。 
     
      他拐過三條街,便已經進入「阿發果菜行」。 
     
      阿發果菜行專門出售水果及疏菜,由於阿發夫婦不偷斤兩及價錢公道,因此, 
    生意一向甚為興旺。 
     
      阿發夫婦為了回饋客戶,獨創一項服務,那就是他們僱人負責削除果菜之皮, 
    頗方便客戶哩! 
     
      此時,少年一走近,阿發立即含笑道:「小口,你來啦!」 
     
      少年立即頷首應道:「發哥,大嫂,早!」 
     
      說著,他立即步向店內。 
     
      店內之右側已經擺著一捆捆的剌瓜、絲瓜、小梨及三個木桶,桶中亦分別裝著 
    清水以及食鹽水和一把小刀。 
     
      少年一走到桶旁,立即取刀挑開稻草索。 
     
      只見他拿起一條刺瓜,立即開始削皮。 
     
      「刷……」聲中,瓜皮一條條被削掉。 
     
      「刷……」聲中,一條條被削淨之刺瓜已經放入清水中。 
     
      不出半個時辰,那些剌瓜、絲瓜及水梨已經赤裸裸的泡在水中,少年立即將它 
    們整齊的擺在架上。 
     
      阿發立即含笑行來道:「小口,你的動作越俐落啦!吳師傅已經同意你替客人 
    修臉了吧?」 
     
      說著,他已經遞來一串銅板兒。 
     
      少年接過銅板兒應道:「謝謝發哥,快啦!」 
     
      說著,他便快步離去。 
     
      阿發之妻望著少年的背部道:「這孩子挺可取的哩!不過,他為何要如此忙呢 
    ?他真的如此需要錢嗎?」 
     
      阿發應道:「當然,易奶奶臥病多年,醫藥費挺駭人哩!」 
     
      阿發之妻歎口氣,立即繼續洗菜。 
     
      且說少年離開「阿發果菜行」之後,繼續前行不遠,但走近一個豬肉攤,立見 
    一位中年人正忙著拖豬下車。 
     
      「小口,你來得正好,今天是候大爺娶媳婦,我必須多送去七頭豬,你就辛苦 
    些,幫幫我這次大忙吧!」 
     
      少年應句好,立即上前抬豬上桌。 
     
      桌上已經擺妥三頭死豬,少年取下豬刀,立即熟練的剖腹取臟,再進一步細切 
    開豬頭及四肢。 
     
      別看他只有十二、三歲,腕力卻甚大。 
     
      最難得的是,他的刀鋒皆切向豬之骨骼縫間,不但不會切壞刀鋒,而且也比常 
    人節省不少的力氣。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他便已經將十二頭豬「細部分解」,而且一一送交中年 
    人推車運走。 
     
      中年人感激的遞出一塊碎銀道:「小口,謝啦!」 
     
      「不敢當,大叔,我走啦!」 
     
      「好!好!明日要再來喔!」 
     
      少年應句好,立即離去;不久,少年已經回到「潘安理髮店」,立見一位店主 
    潘久石正在替客人剪髮,另有兩位客人則坐在一旁等候。 
     
      潘久石瞄了少年一眼,道:「小口,快去擦擦汗,換套乾淨衣衫再來好好的替 
    董大爺修修臉。」 
     
      哇操!修修臉!真贊! 
     
      少年神色一喜,立即應好及快步向後行去。 
     
      他一進入那間窄小簡陋的房中,立即欣喜的端盆取水,再寬衣拭去汗水及換掉 
    那件沾有豬血之布衫。 
     
      沒多久,他已經欣喜的回到店中。 
     
      只見一位瘦削中年人已經坐在椅上,少年立即上前欠身陪笑道:「有勞董大爺 
    久候,實在真『難為情』。 
     
      中年人淡然道句:「不要緊!」立即閉上雙眼。 
     
      少年興奮的調勻皂沫,但煞有其事的替中年人修臉。 
     
      少年自從在三年前到這家「潘安理髮店」學藝迄今,他可以說已經學全剪髮及 
    修臉,可是,他卻一直上不了台面。 
     
      如今,他可以上陣啦!他當然樂啦! 
     
      所以,他專心的,輕柔的修面。 
     
      這名中年人天生的麻臉,偏偏鬍鬚如林,所以,少年必須輕細的在坑坑洞洞中 
    修剃掉鬍鬚。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之後,店的另外兩名客人已經被打發走,少年滿意的道:「 
    董大爺,多指教!」 
     
      中年人朝臉上一摸,滿意的道:「很好!」說著,他已經掏出兩塊碎銀。 
     
      少年立即遞上毛巾道:「請大爺拭臉。」 
     
      「很好!有賞!」 
     
      說著,他已經塞給少年一塊碎銀。 
     
      少年驚喜的連連道謝。 
     
      中年人拭過臉,將毛巾及碎銀朝桌上一放,立即離去。 
     
      少年立即又喜又羨的目送中年人。 
     
      潘久石收下碎銀,道:「小口,你尚未用早膳吧?下去吧!」 
     
      「頭仔,謝謝你的關心,你收下這塊賞銀吧!」 
     
      「不!那是賞銀,你收下吧!」 
     
      「可是,太……太多啦!何況,若非頭仔之調教,我……」 
     
      「別說啦!下去呷飯吧!」 
     
      「是!謝謝頭仔!」 
     
      歡喜之中,他連連欠身三次,方始離去。 
     
      他一回到房中,立即取出那兩塊碎銀及銅錢,喃喃自語道:「哇操!今天真是 
    我易曉口的黃道吉日也。」 
     
      他小心翼翼的將碎銀及銅錢放入小錢袋中,再小心的放入懷袋中,便拿著沾著 
    豬血的上衫朝外行去。 
     
      不久,他已經蹲在水井旁洗衣。 
     
      沒多久,他已經洗淨及晾妥上衫。 
     
      他吁了一口氣,順便洗過手臉,便行向廚房。 
     
      他尚未走入廚房,便聽見:「安安,再吃一口,只要再吃一小口,娘特地把雞 
    肉墩得夠爛,來!」 
     
      「不要,給妹妹吃吧!」 
     
      「乖,你妹妹日後會嫁出去,你吃吧!快!再吃一小口吧!」 
     
      「不要!不要……」 
     
      喊聲未訖,一位十三、四歲壯少年已經奔出廚房。 
     
      布衫少年方才乍聽話聲,便低頭止步,此時一聽見步聲,他立即抬頭欠身陪笑 
    道:「公子,你就聽令堂……」 
     
      壯少年雙目一蹬,喝道:「住口!姓易的,你算老幾呀?此地輪得到你說話嗎 
    ?你還不滾到一邊去。」 
     
      布衫少年立即低頭向右行去。 
     
      壯少年哼了一聲,立即奔向後門。 
     
      立見一位秀美婦人快步走出廚房門道:「安安,你要去那呀?回來吧!你不吃 
    就算啦!」 
     
      壯少年頭也不回的道:「我出去走走。」 
     
      說著,他已經打開後門離去。 
     
      布衫少年正欲去關門,婦人已經叱道:「站住!若非你多言,安安豈會不悅, 
    你還不快點滾開。」 
     
      布衫少年只好低頭回房。 
     
      不久,一位明眸貝齒的十一、二歲女孩來到布衫少年的門口低聲道:「小口, 
    娘出去了,你快來吃些東西吧!」 
     
      「阿女,謝謝,你先吃吧!」 
     
      「我吃過了,你快來吃吧!」 
     
      布衫少年立即低頭步入廚房。 
     
      桌上有四菜一湯及一鍋墩雞,布衫少年盛妥飯,立即挾菜低頭而食,筷子碰也 
    不碰肉片一下。 
     
      女孩以匙杓起一塊雞肉放入布衫少年的碗中道:「小口,快吃,娘一時不會回 
    來的啦!」 
     
      「我……不能害你。」 
     
      「沒關係,娘會以為是爹吃的。」 
     
      說著,她便步向後門。 
     
      布衫少年感激的望了她一眼,立即狼吞虎嚥。 
     
      不久,他已用過膳及洗淨碗筷。 
     
      他一步入店中,便瞧見潘久石在替一位中年人剪髮,一位婦人和兩位男童坐在 
    椅上等候。 
     
      潘久石立即道:「小口,先剪小虎的頭吧!」 
     
      少年欣然應句:「好!」立即拿起剃刀。 
     
      婦人卻猶豫的道:「小口會剪髮嗎?」 
     
      潘久石含笑道:「會!小石,小虎的後腦有兩處長著瘌痢子,你可別剪倒傷口 
    喔!」 
     
      「是!」 
     
      婦人牽著一名男童坐上椅,便在旁「監督」。 
     
      布衫少年便小心的剃削著男童的頭髮。 
     
      足足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另外一名男童已經剃成「金光和尚頭」,布衫少年方 
    始替那位男童洗頭。 
     
      婦人滿意的掏出一串銅錢遞給潘久石道:「瞧不出小口的手藝挺不錯哩!小虎 
    居然沒有叫半句疼哩!」 
     
      潘久石含笑道:「小口該出師啦!」 
     
      不久,布衫少年替男童拭乾頭,婦人便滿意的牽子離去。 
     
      潘久石含笑道:「小口,你可以出師啦!」 
     
      「謝謝頭仔的調教,我的動作太慢啦!」 
     
      「別急,熟能生巧,慢慢來,來!你看店,我去呷飯啦!」 
     
      說著,他已經向後行去。 
     
      不久,他便坐在椅上等候替客人服務,那知,此時已近午時,人們正在用膳, 
    居然沒有一人前來「捧場」。 
     
      只見潘久石入店道:「小口,回去瞧瞧奶奶吧!」 
     
      「是!謝謝頭仔!」 
     
      布衫少年行過禮,立即快步離去。 
     
      他先到藥舖買了三貼藥,又買了一塊肉,快步出城。 
     
      沒多久,他已經走近一片茅屋,立聽最右側茅屋中傳出一陣咳嗽聲,他的眉尖 
    一鎖,立即快步奔去。 
     
      「阿媽,我回來啦!你又咳嗽啦!……」 
     
      話尚未說完,他已經坐在木床沿扶起一名老嫗。 
     
      他正欲輕拍老嫗的背部及胸口,卻見枕旁有那條布巾上染著不少血跡,而且血 
    色已經變成褐黑色。 
     
      「阿媽,你……你吐血啦?你……」 
     
      老嫗急忙將布巾塞入枕下道:「沒什麼!咳……咳……」咳聲未訖,她急忙以 
    巾捂口。 
     
      布衣少年仔細一瞧,立即瞧見巾上之血跡。 
     
      「阿……阿媽……你……」 
     
      「咳……咳……阿口……別急……別怕……咳……唉……」 
     
      布衫少年含淚道:「阿口,你歇會兒,我去請大夫來!」 
     
      「不!不必……咳……別……白花……錢啦……咳……」 
     
      「不!阿媽,你別擔心錢,我今天領了兩塊碎銀的賞錢,我馬上去請大夫來!」 
     
      說著,他立即向外奔去。 
     
      老嫗卻邊咳邊撐起身子。 
     
      只見她以顫抖的枯瘦十指吃力的扳起一片床板,立即淚珠簌簌的拿起一個小布 
    包及將它按在心口。 
     
      一陣劇咳之後,她乏力的倒回床板上。 
     
      她以巾拭嘴,赫見巾上沾滿血,而且還有一些黑片物,她歎了一口氣,立即吃 
    力的將那片床板放回原處。 
     
      她躺在床上顫抖的解開那個布包,赫見一條金龍,晦暗的屋中,立即被金澄澄 
    的光輝映得一亮。 
     
      那條金龍約有半尺長,不但雕刻得栩栩如生,龍眼上面的那兩粒圓珠更是熠熠 
    生光,倍添一股威儀。 
     
      老嫗手撫金龍,邊咳邊掉淚不已。 
     
      只聽她邊咳邊掉淚,顫抖的手腳仍然來回的撫摸金龍。 
     
      倏聽:「易奶奶,你怎麼咳得如此厲害呢?」 
     
      老嫗慌忙將金龍塞入枕下。 
     
      她剛又塞入布包,尚來不及收拾血巾,便見一位十六、七歲少女進來,她的心 
    中一急,不由得又連連咳嗽。 
     
      這位少女正是她的鄰居珠兒,只見她叫道:「天呀!易奶奶,你吐血啦!天呀 
    !你怎麼吐出如此的血呢?」 
     
      說著,她已坐在床沿替老嫗拭去嘴旁之血。 
     
      「咳……老毛病……珠兒……謝謝你!」 
     
      「易奶奶,我去喚小口回來,好嗎?」 
     
      「謝謝……咳……他去請大夫……咳……呃……」 
     
      說著,一口血已經噴出。 
     
      珠兒情急的以袖一遮,立即遮住那口血。 
     
      「珠…兒……咳……對不……起……」 
     
      「易奶奶,你別如此說……」 
     
      珠兒尚未把話說完,老嫗又呃了一聲,她心知老嫗又欲吐血,她立即抓起血巾 
    摀住老嫗之口。 
     
      「呃呃!」二聲,老嫗連吐兩口血,立即暈去。 
     
      「易奶奶!易奶奶!你醒醒!」 
     
      老嫗呻吟—聲,悠悠醒來。 
     
      口一張,赫見又吐出一口血。 
     
      珠兒替老嫗拭嘴道:「易奶奶,你保重呀!」 
     
      「珠……兒……快去……找……口兒……」 
     
      「好!……我馬上去,你保重……」 
     
      說著,她便匆匆離去。 
     
      老嫗忖道:「我的大限已至,我該不該道出口兒的身世呢?我該讓血海大仇隨 
    我而消失嗎?我……」 
     
      念頭未定,她又吐出一口血。 
     
      她慌忙取巾捂口。 
     
      她望著巾上之黑塊,忖道:「內腑已碎,虛日鼠之『碎心掌』果真霸道,我再 
    也活不過今日啦!」 
     
      她淒然一笑,立即自枕下取出那條金龍。 
     
      她輕撫金龍不久,咬牙道:「不行,我不能讓虛日鼠這個叛徒逍遙下去,我非 
    讓他遭到報應不可。」 
     
      她吸口氣,忖道:「我必須聚集最後一批精力,我必須把真相告訴口兒,我一 
    定要吩咐口兒先宰掉虛日鼠。」 
     
      說著,她立即爬坐在床上。 
     
      只見她吸口長氣,立即以那條金龍朝自己的頭頂「百會穴」輕輕一敲,立見她 
    的雙眼雙手、鼻口分別溢出血。 
     
      她一咬牙,立即朝「膻中穴」、「關元穴」及「氣海穴」各自輕敲一下,立見 
    她的七孔再度噴濺出黑血。 
     
      不過,她的精神也之提振不少。 
     
      她取巾拭去血跡,立即將金龍放回枕下;她不再咳嗽啦!她默默思忖著。 
     
      良久之後,布衫少年邊喚阿媽邊含淚奔入屋中。 
     
      老嫗沉聲道:「送走大夫及珠兒,再關門見我。」 
     
      布衫少年怔道:「阿媽,你……」 
     
      「快!」 
     
      布衫少年只好轉身送走大夫及珠兒。 
     
      他關妥門,立即來到床前問道:「阿媽,你怎會轉好呢?」 
     
      「別打岔,聽清楚!記清楚!」 
     
      「是!」 
     
      「口兒,你還記得二十八星宿吧?」 
     
      「記得!牛金牛,鬼金羊……」 
     
      「很好!天上有二十八星宿,三十年前,世間也有二十八名好漢各以二十八星 
    宿為外號,而且結拜為金蘭之交。 
     
      「二十八年前,他們以『金龍盟』名義現身江湖,他們只要遇上作惡之人,不 
    論對方是何幫派,一律當場格殺。 
     
      「不出三年,他們已經得罪不少的黑白道幫派,可是,他們仍然秉承除惡務盡 
    的宗旨,繼續消滅作惡之人。 
     
      「二十年前,虛日鼠勾結二百名黑白兩道高手,他利用眾人向盟主亢金龍祝壽 
    之際,先在酒菜下毒,再聯合那二百人屠殺眾人。」 
     
      老嫗說至此,神色一陣激動,不由又吐出一口血。 
     
      「阿媽……你……」 
     
      「別急,你聽我說!」 
     
      她拭去血跡,立即連連吸氣。 
     
      不久,她弱聲道:「那場大屠殺足足耗了三個多時辰,現場血流成河,處處殘 
    肢斷臂,可說是最恐怖的畫面。」 
     
      說至此,她又連吐三口血。 
     
      她拭去血,匆匆道:「時間不多啦!我就扼要敘述吧!我叫溫琴梅,乃是亢金 
    龍之妻,亢金龍名叫易左夫,你就是他的孫子。」 
     
      「在那場血戰之時,我負傷帶你逃去,又輾轉在此地定居,我原本不想讓你知 
    道此事,因為,你不是虛日鼠之對手。」 
     
      說著,她已連吐三口血。 
     
      布衫少年拭淚道:「阿媽,虛日鼠在何處?」 
     
      「不知道,我曾經私下探聽他的行蹤,卻毫無所獲,我研判他已經隱性埋名, 
    你就費心打聽他的行蹤吧!」 
     
      「是!他有何特徵?」 
     
      「他又瘦又小,長得一顆尖頭鼠面,嘴角兩側各有三根黑鬍子,他擅長『碎心 
    掌』,他好色,他嗜飲葡萄酒。」 
     
      「阿媽,金龍盟其餘之人全部死了嗎?」 
     
      「甚有可能,因為,當時大家皆中毒,而且寧戰不走,即使有人幸活,你亦不 
    可能會遇上他,你別奢望外助。」 
     
      「是!」 
     
      老嫗取出那條金龍道:「它就是金龍盟盟主的信物,你要小心保存,若非必要 
    ,別讓他人瞧見它。」 
     
      「是!」 
     
      「它是由玄鐵雕成,甚為堅韌,龍眼這對小珠乃是驪珠,可以治療普通的內外 
    傷,你就先行收下它吧!」 
     
      說著,她立即遞出金龍及指向布包。 
     
      布衫少年接過它,先將它包裹,再放入懷袋中。 
     
      老嫗心情一鬆,立即連連咳嗽。 
     
      「阿媽,你……你躺下來歇會兒吧!」 
     
      老嫗點點頭,任由少年扶她躺妥。 
     
      「口兒,你還記得桃林及那池泉水嗎?」 
     
      「記得!口兒三歲至六歲時,一直在泉水中練功。」 
     
      「不錯,今後,你必須在那兒練功三年。『亢龍身法』亦需要加強,三年期滿 
    之後,你再出來採訪虛日鼠之行蹤。」 
     
      「是!不過,誰侍候阿媽呢?」 
     
      「唉!阿媽活不過今天啦!」 
     
      「不!可以……」 
     
      「傻孩子,阿媽若非運用『亢龍心法』激發出全身僅剩的精力,阿媽豈能順利 
    的交代完這些事呢?」 
     
      說著,她又連咳不止。 
     
      少年急道:「阿媽,你別拋下口兒呀!」 
     
      「傻孩子,人生豈有不散的宴席…阿媽…已經拖累你……七八年……阿媽該走 
    了,今後……一切……多小心……報仇……報仇……」 
     
      連咳聲中,她已經全身連抖。 
     
      少年連喚阿媽,不由淚下如雨。 
     
      不久,老嫗弱聲道句:「報仇!」立即嚥氣。 
     
      少年悲嚎一句:「阿媽!」立即跪趴在床前痛哭。 
     
      沒多久,珠兒及四位婦人已經屋外敲門道:「小口,發生了什麼事啦!你別擔 
    心,你先開門呀!」 
     
      少年立即邊拭淚邊上前開門。 
     
      四名婦人入內一瞧,立見一位婦人道:「小口,你先出去一下,我們必須替你 
    的阿媽淨身及更衣,讓她走得輕鬆些。」 
     
      「是!謝謝各位大嬸!」 
     
      另外一位婦人道:「小口,你必須守喪,去向頭家行假吧!」 
     
      「是!」 
     
      重重疊疊山,曲曲彎彎路。 
     
      天目山位於浙江及安徽之交界處,它只有一千餘尺高;而且只有東西兩峰,那 
    兩峰峰頂時常貼著雲端,恰似老天爺之雙目哩! 
     
      因此,便有人附和的稱呼該山為天目山。 
     
      不過,由於天目山山勢陡奇及雲霧裊裊,平日遊客並不多,當地之樵夫亦盡量 
    不攀爬至半山腰以上之處。 
     
      當地之居民更是敬畏的甚少攀上天目山。 
     
      不過,此時卻正有兩道人影一先一後的沿著天目山東峰之半山腰向上掠去,而 
    且速度較常人迅疾甚多。 
     
      夜風徐徐吹開天上之雲朵,半弦月卻迫不及待的探頭瞧著這兩人,因為,她們 
    是一對甚為「正點」的「馬仔」呀! 
     
      她們年約十七、八歲,卻長得明眸皓齒清麗過人,最難得的是她們的肌膚皆是 
    白皙若雪,映光泛輝哩! 
     
      不過,她們的身材卻是燕瘦及環肥,各具特色。 
     
      按理說,瘦妞應該動作敏捷些,可是,胖妞卻領先一丈餘遠,而且正在逐漸的 
    拉開兩人距離哩! 
     
      沒多久,胖妞已經掠出峰頂,卻聽落後的瘦妞停身張望道:「師姐,我好似嗅 
    到桃香味道,你嗅嗅看!」 
     
      胖妞一剎身,立即張望著。 
     
      立聽瘦妞指向右下方道:「就在那兒!」 
     
      胖妞各右下方吸口氣,點頭道:「真香,光憑這香味,便可以判斷該處一向罕 
    有人至,師妹有興趣前去否?」 
     
      「樂意之至!」 
     
      「走!」 
     
      兩女一彈身,但躍向右下方。 
     
      她們沿著香味斜掠而下。不久,她們已經到一處山谷,只見處處是桃樹,粉紅 
    色之花朵更是織成一片花海。 
     
      胖妞不由脫口道:「好美喔!」 
     
      說著,她立即湊近花前瞇眼深嗅著。 
     
      瘦妞走近一簇桃花前凝神欣賞著。 
     
      良久之後,胖妞吐口氣,喃喃念道:「人面桃花紅,人面桃紅啦!」 
     
      瘦妞道:「師姐,不遠處有水聲,想不想桃花浴?」 
     
      「好呀!走!」 
     
      兩人便欣然前行。 
     
      她們前行半里余遠便瞧見一個水池,遠處一道溪流,溪流傳來嘩啦水聲分明另 
    有瀑布胖妞迫不及待的邊走邊寬衣解帶,當她走到池畔,渾身只剩下一件水藍色肚 
    兜,頓添不少的春光。 
     
      天上的半玄月被茂盛的桃林遮成月光稀少林中應該較暗,可是,此時卻被兩女 
    雪白的肌膚映得光亮。 
     
      尤其在胖妞解除掉最後「障礙物」之後,她那雪白的肌膚映在水面,立即反照 
    出一片白亮。 
     
      她脫下雙靴,立即步入水中。 
     
      「哇!好涼喔!妙哉!」 
     
      她的雙腿一蹲,便浸溶入水中。 
     
      瘦妞一直羞赧的站在一旁,此時一見師姐愉快的泡入水中,她立即蹲在水旁以 
    手捧水拭抹臉部。 
     
      「師妹,你在幹嘛?此地又沒有外人,你在難為情什麼嘛!把衣服剝掉,好好 
    的享受一下嘛!」 
     
      「我……」 
     
      「好!我不看!」 
     
      說著,她已將頭鑽入水中。 
     
      她便愉快的游著。 
     
      瘦妞吁口氣,兩三下便把全身剝光。 
     
      哇操!一級棒也! 
     
      瘦妞的身材雖然不似胖妞般豐滿,凹凸分明,玲瓏剔透,配上雪白的肌膚,別 
    具風味哩! 
     
      她匆匆脫下雙靴,便步入水中。 
     
      她一泡入水中,便吁口長氣。 
     
      此時,遠處的一塊大石後面,卻有一人在呼吸急促。 
     
      這人乃是一位少年,他正是背著一身血仇的易曉口,他已經重回此地修煉兩年 
    半的內功。 
     
      哇操!眼福不淺也! 
     
      他雖然只是十六、七歲,因為身世坎坷及自幼吃盡各種苦頭,身心已經發育至 
    成熟的階段哩! 
     
      所以,他的呼吸為之急促。 
     
      他吸口長氣,忖道:「她們是誰?她們若發現我,我該如何解釋?我還是暫時 
    迴避一下吧!」 
     
      主意一定,他便悄然離去。 
     
      他回到瀑布旁之石洞,立即穿上布衣褲。 
     
      他吁口氣,立即盤膝調息。 
     
      胖妞及瘦妞卻不知情的享受清涼的池水哩!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瘦妞道:「可惜未見桃子哩!」 
     
      「是呀!咱們來得真不是時候哩!」 
     
      「可惜,咱們無法久留,我真捨不得哩!」 
     
      「是呀!我也一樣哩!」 
     
      「咦?師姐,池中央好似比較深哩!」 
     
      「你少土啦!每個池子中央皆比較深哩!」 
     
      瘦妞稍挪身子道:「咦?怎會如此呢?」 
     
      話未說完,她已經側身探掌按向水底。 
     
      「師妹,怎麼啦?」 
     
      「師姐,此處似有地眼,挺冷的哩!」 
     
      「會有此事,我瞧瞧!」 
     
      說著,她已游向池中央。 
     
      不久,她探掌朝水底一按,立即道:「好強的地氣,師妹,你可知道此氣究竟 
    屬何性?」 
     
      「應該屬陰,而且甚為清純哩!」 
     
      「我也同感,可惜,不合咱們的內功路子,否則,咱們可以藉助這般地氣,精 
    進內功及淬煉筋脈哩!」 
     
      「不錯!太可惜啦!」 
     
      胖妞依依不捨的收手道:「想不到如此荒山中,竟然會有這片桃林及這股靈氣 
    ,可惜,你認為咱們能找到她們嗎?」 
     
      「盡人事聽天命吧!」 
     
      「咱們今夜在何處歇息呢?」 
     
      「就在此地,如何?」 
     
      「好呀!不過,要一直泡在水中嗎?」 
     
      「是呀!機會難得哩!」 
     
      說著,她一盤腿,便坐在池中。 
     
      瘦妞走到遠處,亦盤腿而坐。 
     
      不久,她們已經徐徐吸氣行功。 
     
      不出盞茶時間,她們已經入定。 
     
      她們的聖母峰貼著水面,隨著她們的勻稱吐納而微微顫抖,池水立即被顫漾出 
    一波波的漣漪。 
     
      哇操!實在有夠撩人也! 
     
      合該有事,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二女正在運功至身心愉快之際遠處突然出現 
    一道黑影。 
     
      這道黑影乃是一位黑衣勁裝中年人,只見他不但身材瘦高,那張臉更是尖頭鼠 
    面,令人一瞧就討厭! 
     
      他正是江湖敗類「採花郎君」朱遠。 
     
      朱遠甚為好色,所以,不少人暗中稱呼他為「豬哥」。 
     
      朱遠藝出天竺雲老和尚,十年前,老和尚撞見朱遠在採花,除當場逮住他,並 
    且帶他遠返天竺。 
     
      老和尚打算感化朱遠。那知,朱遠天生叛逆,又是色中餓鬼,豈甘聽老和尚唸 
    經及說教呢? 
     
      可是,老和尚盯得甚緊,朱遠只好乖乖的唸經受教。 
     
      去年冬天,老和尚一涅槃架鶴西歸,朱遠如釋重負的趕回中原,臨行之際,他 
    特地取走一把短匕。 
     
      這把短匕乃是由玄鐵鑄造而成,它只是一尺餘長,卻是通體黝黑,寒氣逼人, 
    它正是赫赫有名的「玄鐵匕」。 
     
      他在「管訓」期間瞧見老和尚將玄鐵匕放在神盒內,而且早晚皆恭敬的朝它膜 
    拜,所以,他一直注意它。 
     
      半年前,他一返回中原,便仗著「玄鐵匕」到處採花劫財。 
     
      今天下午,他在安微城中被人撞見,一番拚鬥之後,由於對方人多勢眾,他雖 
    有「玄鐵匕」,仍然招架不住。 
     
      於是,他突圍而逃。 
     
      那批人不甘心的沿途追殺,他只有展開「長途逃亡」。 
     
      他藉著荒山及樹林之掩護,為瞭解渴而來。 
     
      江湖人一向「逢林莫入」,朱遠此時為瞭解渴而入林,他當然小心翼翼的斂步 
    而行及沿途觀察著。 
     
      不久,他終於瞧見池中之二女。 
     
      他當然也瞧見那兩對「聖母峰」。 
     
      他的淫慾立即漲停板。 
     
      他蹲在一塊石後忖道:「好一對幼齒仔看來尚是原封貨哩!我真是艷福不淺哩 
    !實在太好啦!」 
     
      他便默默觀察著。 
     
      不久,他含著淫笑忖道:「妙哉!她們的修為不弱哩!我既可快活,又可以採 
    補,我真是鴻福齊天啦!」 
     
      他略探風向,立即取出一個小褐瓶。 
     
      他斂步行向上風處,便先服下一粒解藥。 
     
      接著,他打開瓶口,輕輕灑出兩蓬紅色藥粉,立見它們隨著夜風迅速的吹過池 
    中二女之面部。 
     
      朱遠立即雙目泛射淫光。 
     
      他愉快的收妥那瓶媚藥。 
     
      胖妞雙目一睜,立即望向四周。 
     
      立見瘦妞睜目道:「師姐,你是否聞到異香味?」 
     
      「是呀!不好,一定是淫媚香味。」 
     
      「啊!不錯,我……我覺得熱熱的…」 
     
      二女立即匆匆起身及張望著。 
     
      朱遠瞧得嘿嘿笑著。 
     
      他按捺不住的起身行去。 
     
      二女見狀,慌忙以雙手分別捂掩住酥胸及胯間,同時匆匆的掠到各人的衫裙前 
    面了。 
     
      朱遠嘿嘿笑道:「二位妹子,別再著裝啦!哥哥我朱遠已經送你們一點銷魂散 
    ,你們準備快活吧!」 
     
      胖妞怒喝道:「朱遠,原來是你這位色魔,我們早就打算要除掉你。你既然自 
    己來送死,納命來吧!」 
     
      說著,她已揚起雙掌劈來。 
     
      呼砰二聲,兩股怒勁已經湧來。 
     
      朱遠一見她中了媚毒,尚有如此強勁的掌力,他的心中暗凜,立即閃向左側道 
    :「好妹子,別浪費力氣……」 
     
      瘦妞不吭半聲的抓著兩粒石子,立即彈射而出,立見數十粒小石丸似兩面密網 
    般疾射向朱遠。 
     
      朱遠神色一變,立即鼓起餘勁射去。 
     
      「叭叭!」二聲,他的右小臂已經挨了二石。 
     
      他頓覺整條右臂麻疼無力。 
     
      他踉蹌落地,立即胖妞疾撲而來。 
     
      他已經沒有心情欣賞迷人的胴體。 
     
      他慌忙向左再閃。 
     
      胖妞一著地,立即振掌疾劈。 
     
      朱遠避無可避,只好揚起左掌拍去。 
     
      「轟!」一聲,兩人身形一分開,朱遠便似喝醉酒般連退五步,胖妞卻只後退 
    一大步而已。 
     
      朱遠尚未站穩,瘦妞已經掠來。 
     
      朱遠見狀,慌忙彎腰撥出腿旁之玄鐵匕喝道:「站住!」 
     
      瘦妞喝句:「納命來!」立即劈來兩掌。 
     
      朱遠揮匕疾削,雙足亦全力閃飄著。 
     
      奈何,他不習慣運用左臂揮匕,加上今天逃亡大半天,只聽「砰!」一聲,他 
    的左腕一疼,玄鐵匕便脫手飛去。 
     
      「卜」一聲,玄鐵匕已經飛落入水池中央。 
     
      朱遠嚇得急忙向外掠去。 
     
      胖妞喝句:「別逃!」立即掠前阻路。 
     
      朱遠一落地,便折入桃林中。 
     
      二女急於取得解藥,立即全力退去。 
     
      桃林甚密,朱遠剛逃出二十餘丈,但被二女攔住,二女立即各出精招,全力以 
    赴的夾攻朱遠。 
     
      朱遠在情急之下,右臂反而被體中之潛力激發出力道,他一咬牙,便忍疼揮動 
    著左掌拆招。 
     
      「轟……」聲中,桃樹紛倒。 
     
      「砰……」聲中,朱遠又挨了兩掌。 
     
      他為了保命,便全力拆招。 
     
      倏見遠處有一人閃到一塊大石後面,他正是一再被噪音干擾,不得不前來瞧個 
    分明之布衫少年。 
     
      他乍見女全身赤裸的撲攻一位瘦高中年大漢,心知必然不單純,他便默默的在 
    石後瞧著。 
     
      二女之精妙招式立即吸引他的注意。 
     
      二女之迷人胴體反而吸引不了他。 
     
      因為,他急於復仇,更急於練習精妙招式呀! 
     
      朱遠被二女一陣子猛攻之後,胸部分別挨了兩掌之後,只見他連噴兩口鮮血, 
    便搖搖欲墜。 
     
      二女體中之媚毒經過二女急催功力之引發,已經迅速的發作,她們已經臉色大 
    紅及呼喚急促。 
     
      她們如今只仗怒火硬壓抑著欲焰。 
     
      又是「拍拍」二聲,朱遠已經腦袋開花,只見血光一濺,他便帶著半句慘叫聲 
    栽倒在地上。 
     
      二女一收掌,不由吐口長氣。 
     
      「師妹,快找解藥。」 
     
      二女一蹲在朱遠的身旁,立即掏向他的口袋。 
     
      不久,她們已經找出一個錦囊及一些碎片,因為,朱遠懷袋中之兩瓶藥已在方 
    才挨掌時被震破。 
     
      那兩瓶藥包含解藥及媚藥,二女此時一摸到媚藥,腦海中一陣暈弦,立即各自 
    叫道!「小心呀!」 
     
      「師……師妹……我……我……」 
     
      「師姐,忍著點,解藥一定在媚藥中。」 
     
      胖妞卻喘呼呼的摟住瘦妞,便胡來亂來。 
     
      瘦妞理智一潰,也摟著胖妞亂來。 
     
      兩具迷人的胴體便胡動不已。 
     
      布衫少年見狀,忖道:「她們原來是中了媚毒,而且解藥亦混在媚藥中,我該 
    不該幫她們。」 
     
      他因為家人全部毀於好色的虛日鼠手中,所以,他早已下定決心終身不與女人 
    打交道,因而才會有此猶豫。 
     
      那知,二女的醜態越來越不堪入目,他經過再三的考慮,只好上前以樹枝仔細 
    的挑開藥丸及藥粉。 
     
      他一直不敢呼吸。 
     
      他分辨不出何者是解藥,無奈之下,只好先行以兩粒白色藥丸塞入胖妞的嘴中 
    ,因為,白者純潔也! 
     
      胖妞一直張嘴大喘,所以,藥丸順利的入腹。 
     
      剎那間,她便呃呃嘔吐著。 
     
      少年嚇得忙退到一旁。 
     
      胖妞又嘔吐不久,神智已經稍為清醒,她一見瘦妞摟著她亂來,羞急的就欲推 
    開瘦妞。 
     
      那知,瘦妞抱得死緊,她一時推不開。 
     
      她急忙扣住瘦妞的雙肩及推開瘦妞。 
     
      胖妞一坐起來,便瞧見少年。 
     
      她急忙摀住「要害」。 
     
      少年急忙轉身行去。 
     
      胖妞忙喝道:「站住!你是誰?哎……」 
     
      胖妞尚未把話說完,瘦妞便又過來摟住她,她急忙扣住瘦妞的雙肩喝道:「你 
    是誰?你怎會在此地?」 
     
      少年一止步,便背對著二女道:「我姓祝,名叫福仁,我一直住在遠處的洞中 
    ,白色藥丸乃是解藥。」 
     
      說著,他便快步離去。 
     
      胖妞喂了一聲,心念一轉,便開始找白色藥丸。 
     
      不久,她已經瞧見白色藥丸,她立即問道:「吃幾粒?」 
     
      「二粒!」 
     
      她以指尖挑起兩粒白色藥丸,便送入瘦妞的口中。 
     
      瘦妞立即開始嘔吐。 
     
      「師妹,醒醒……」 
     
      「啊!師……師姐……你……」瘦妞羞赧的立即退開。 
     
      「師妹,是一位少年救了咱們,他自稱姓祝,名叫……」 
     
      她一抬頭,卻已經瞧不見祝福仁,她的心中一急,立即脫口喊道:「姓祝的, 
    你在何處?你快來呀?」 
     
      清脆的聲音立即迴盪在林中。 
     
      立聽遠處傳來祝福仁的聲音道:「有何指教?」 
     
      胖妞忙道:「你叫什麼名字?」 
     
      「福仁,福氣仁義的的福仁。」 
     
      「你來一下吧?」 
     
      「方便嗎?」 
     
      胖妞朝自己的裸體一瞧,忙道:「算啦!不必啦!」 
     
      瘦妞立即匆匆掠向自己的衫裙。 
     
      她正欲拾裙穿,立聽胖妞道:「師妹,先淨身吧!」 
     
      瘦妞一見自己渾身泥土,立即匆匆入池。 
     
      不久,胖妞也躍入池中,只見她走到瘦妞的身旁低聲道:「想不到會發生這種 
    事,好險呀!」 
     
      「師姐,咱們該怎麼辦?」 
     
      「什麼事?」 
     
      「姓祝的已經瞧過咱們的身子及醜狀,怎麼辦?」 
     
      「這……」 
     
      二女一時語窒。
    
    
    踴躍購買他們的書籍,用實際行動來支持你欣賞的作者 下一章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 掃瞄、OCR:刀客 《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