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水蛇娘子惡有惡報】

　　二人這一走，立見何彩仙自後面廚房出來，道：「幸好，你提醒，否則，盟主
一瞧見我，我必然死路一條。」

　　哈九低聲道：「魯姑娘怎會陪盟主前來呢？」

　　「它欲借刀殺人，可惡！」

　　「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她發現你我之事，昨夜逼我偷運盟主的珍寶來此地，想不到她會帶盟主來此
地，盟主必然誤會我啦！」

　　「糟糕！怎麼辦？」

　　「走吧！咱們到江南避避吧！」

　　「不妥！她必會追殺咱們，俗語說：『最危險的地方乃是最安全的地方』，本
城的空屋足夠咱們藏匿。

　　「她們一定料不到我們敢留下來，我們可以俟機宰魯玉燕，因為，我也為你覺
得嚥不下這口氣呀！」

　　何彩仙咬牙道：「好！咱們先躲入金家祠堂，那兒挺隱秘的。」

　　「好！」

　　二人立即匆匆離去。

　　她們走後不久，對面民宅內已經步出一名青年，他正是洪智，立見他微笑道：
「也好！另辟一座戰場吧！」

　　原來，哈九昨夜來侯何彩仙一陣子之後，他便發現二女搬來珍寶，於是，他俟
他們一走，立即去通知洪智。

　　沒多久，洪智前來一瞧是珍寶，立即回去叫人。

　　所以，二女辛苦來回搬了一夜的珍寶，當她們道句「行啦！」及離去之後，便
已經被洪智諸人一次搬光。

　　洪智將那些珍寶埋入那兩家民宅對面民宅之地下啦！

　　且說水鶯跟著魯玉燕到達城南民宅，她乍見屋去箱空，她在一怒之下，立即當
場將魯玉燕劈死。

　　她便趕回春苑守候著。

　　原來，她尚抱一線希望，何彩仙會大膽的返回哩！

　　她方才出城之事，已被海鋒的手下發現，那人一趕回來報告，海鋒立即私晤廖
承天密商對策。

　　原來，他們已由水鶯破例禮遇陳金槍十人之事，研判水鶯已經有意向他們下手
，所以，他們早已私晤一次。

　　水鶯突然外出，他們當然更懷疑啦！

　　二人私晤不久，立見廖承天道：「先下手為強吧！」

　　「好！趁賤婦不在，咱們先下手吧！」

　　二人立即召來心腹吩咐著。

　　不久，心腹們已經迅速通報下人，海鋒二人聯袂來到陳金槍的廳口，立見四名
大漢行禮道：「有何貴幹？」

　　廖承天二人一揮手，立即震飛二人。

　　「不好啦！廖海二人出手啦！」

　　話聲未畢，另外二人也被劈死啦！

　　立見大廳衝出八人，另有二百人亦紛紛殺出。

　　原來，陳金槍十人奉水鶯命令之後，立即徵調人手，他們剛分配完任務不久，
所以，立即有人出來迎戰。

　　竹哨聲立即連連響著。

　　不遠處的另一老者連必勝及八位中年人乍聞約定的警訊，立即趕向陳金槍住處
，俾集中力量迎敵。

　　他們這一趕來，正好遇上廖承天、海鋒之手下及其所附屬之份子，雙方一陣喊
殺，立即展開激烈的拚鬥。

　　奉洪智命令潛在裡面的人，立即溜出去報告啦！

　　洪智一返回民宅，立見下人道：「黑道火拼啦！」

　　「太好啦！水鶯回去否？」

　　「她尚未出現！」

　　「她必然尚在城南民宅，你們速函報北上之眾人，請他們速下手，事成之後，
立即趕返此地圍殲其餘人員。」

　　「遵命！」

　　「速通知王府戒備及催武林盟人員速北上消滅餘孽。」

　　「遵命！」

　　「吾出去一趟，半個時辰內必會返回。」

　　說著，他立即匆匆離去。

　　原來，他欲通知哈九來對付水鶯，可是，他只知道哈九二人行去之方向，他必
須盡快的找到他呀！

　　那知，他走到半途，便見水鶯由遠處騰掠民宅屋頂而去，原來，她已經聽見喊
殺聲而急於趕去啦！

　　洪智立即匿於牆角忖道：「這賤婦的修為果真了得！」

　　他目送水鶯掠去之後，便朝前行去。

　　此時的哈九正在金家祠堂後房內運功，何彩仙因為徹夜未眠而呼呼大睡，祠堂
內外則一片寂靜。不久，哈九一收功，便制昏何彩仙。

　　他立即前往洪智所匿之民宅。

　　他剛走過三條街，便聽：「酒鬼！快！快！」

　　哈九一見是三名面首急掠，立即怔道：「怎麼啦？」

　　「拚！拚起來啦！」

　　「誰跟誰拚呀？」

　　「回去再說，大哥及二哥已經先回去啦！」

　　哈九便跟著三人掠去。

　　不久，他已聽見拚鬥聲，他不由忖道：「怎會如此呢？水鶯呢？我該如何進行
呢？我必須冷靜想想！」

　　沒多久，他一掠入總舵，便見到處都有人在拚鬥，地上除了有不少屍體，另有
不少名傷者痛楚的哀鳴不已！

　　哈九瞧了不久，便發現廖承天及海鋒聯手進攻水鶯，卻是守多攻少，他們的四
周亦有上千人在激鬥著。

　　哈九欲化身的秦龍卻不在現場哩！

　　哈九一見那三人向後掠去，立即也跟去。

　　不久，那三人回去取出兵刃，便趕赴戰場。

　　哈九剛返房，倏聽不遠處似有異響，他立即屏息默察。

　　不久，他確定何彩仙的房內有人，他便續查著。

　　卻聽房門一開，立即有人叫道：「酒鬼！是你嗎？」

　　哈九不由暗喜道：「哇操！是秦龍，天助我也！」

　　他立即啟門探頭。

　　立見秦龍迎來道：「酒鬼！你為何不去幫忙？」

　　「小弟回來取兵刃，誰？」

　　他立即故意偏頭望向秦龍身後。

　　原來，秦龍偷溜來搜括魯玉燕及何彩仙的財物準備溜之大吉，如今乍見哈九的
動作，他心虛的立即回頭。

　　哈九五指齊彈，五縷指力已經射出。

　　他順勢向前疾掠，當指力射上秦龍左頸一帶，正欲張口叫疼之際，他已經上前
撫住秦龍之口。

　　他一扣住秦龍，便拖入何彩仙房內。

　　立見桌上擺著四大包袱，哈九便心中有數。

　　他放下秦龍，立即注視對方及運功化身。

　　秦龍已經氣若游絲，他乍見對方「變」成他，他在大駭之下，一口氣接不上，
當場便「蒙主寵召」啦！

　　哈九小心的剝光秦龍，立即注視他的身上有何特殊的傷口或記號，不久，他暗
喜道：「謝天謝地！」

　　他立即換上秦龍的衣靴。

　　接著，他取匕削髮，再憑鏡梳成秦龍的髮型。

　　良久之後，他放心的將屍體及四包財物埋入後院。

　　他又學習一陣子秦龍的步法及聲音，便向前行去。

　　此時，在各處拚鬥之人已經集中向前面廣場，而且連負傷的人也加入戰鬥，因
為，大家知道目前是死亡關頭。

　　水鶯在方才劈死海鋒之後，便有三名中年人前來協助廖承天對付她，可是，她
仍然佔了上風。

　　因為，她邊攻邊打量四周，她已經發現她臨時爭取過來的人們大都已屈下風，
一一為了自保，必須力拚啦！

　　她所辛苦吸採及修練的功力終於大開殺戒啦！

　　當哈九溜到牆角之時，正好瞧見水鶯將一名中年人劈得七孔溢血飛出去，而且
臉部立呈紫色。

　　哈九不由暗駭道：「哇操！好狠的功力！」

　　他便一直觀察水鶯的招式。

　　沒多久，水鶯又劈死二名中年人，她一見又有四名中年人揮鎚撲來，她立即喝
道：「除廖承天外，其餘之人無罪！」

　　那四人果真一陣子猶豫！

　　立見廖承天暍道：「休聽賤婦之胡說八道，今日若不宰掉她，她隨時會宰掉每
個人，上！殺呀！」

　　那四人立即揮鎚玫來。

　　廖承天趁隙退到一旁，便服下整瓶靈藥。

　　他調來二十人守護，立即就地運功。水鶯已經火冒萬丈，立即全力出招。

　　她那陰柔的掌力及鬼魅般招式正好剋住那四人的陽剛招式，加上她又修為精湛
，沒多久，它便劈死兩人。

　　立即又有三人持劍上前撲攻。

　　這些人皆追隨廖承天多年，此時皆奮不顧身的對付其餘之人及輪流纏住水鶯，
俾廖承天迅速恢復功力。

　　哈九瞧得悚容道：「想不到黑道中也有這種人。」

　　他便繼續觀察水鶯的招式。

　　沒多久，哈九已瞧見李虎在慘叫聲中倒地，立即有兩名壯漢上前猛砸狼牙棒，
不久，他已被砸成肉醬啦！

　　水鶯厲嘯一聲，立即猛攻不已！

　　慘叫聲中，她又劈死兩人。

　　不過，立即又有六人上前撲攻。

　　另外的八九百名廖承天及海鋒的手下立即撲殺二百餘名對手，因為，他們急於
前來保護廖承天呀！

　　哈九見狀，立即忖道：「賤婦會不會溜呢？我該怎麼辦？」

　　他尚未拿定主意，水鶯已經連宰六人及衝向廖承天，立見八人奮不顧身的疾攻
而來。

　　水鶯存心速戰速決，立即繼續猛攻。

　　慘叫聲中，那八人迅速的被宰掉，不過，其中一人已在臨終前在水鶯的後背砍
了一刀，血光立即濺出。

　　立聽：「賤婦掛綵啦！」

　　「殺！殺呀！」

　　立即又有八人疾攻而上。

　　另有一百餘人立即趕到廖承天面前築成人牆守護著。

　　水鶯先失珍寶又遇見此種局面，她的心血即將付諸東流，她的戾氣一湧，立即
更凶殘的撲殺著。

　　這批人由方才火拼迄今，已經有些吃不消，他們憑著義氣及死忠而拚，立即遭
到水鶯的凶殘屠殺。

　　不過，水鶯仍在人牆混亂之中先後又負傷三處，所以，廖承天的手下們信心更
盛的猛攻不已！

　　不到半個時辰，八、九百人已被水鶯宰掉六百餘人啦！

　　倏聽廖承天暴吼一聲，立即撲來。

　　水鶯冷哼一聲，立即迎戰。

　　廖承天的關山掌力立即猛拚著。

　　他利用整瓶靈藥及半個時辰的時間將自己的體力完全激發出來，一時之間，他
威武若天神降凡啦！

　　水鶯一時佔不了上風啦！

　　廖承天的手下立即在旁吶喊助威。

　　水鶯的四處傷口經過劇鬥迄今，已經流了不少的血，她的功力亦逐漸的消耗，
她不由暗暗焦急。

　　她一見二百餘人圍在四周，她立即明白自己的人已經死光，她在一時之間也無
法決定要再戰或溜之大吉啦！

　　她的心神因而微分，她雖然又宰了三十人，右臂卻也添了一道劍傷，殷紅的鮮
血因而滲衫而出。

　　原來，廖承天猛攻一陣子之後，功力便又損耗不少，因為，他以前苦修的功力
已經被水鶯盜去不少呀！

　　他的招式一緩，他的手下立即上前猛攻。

　　他們只剩下二百人左右，水鶯又負傷流血甚久，他們若不在今日宰掉它，他們
今後休想有一絲的安寧。

　　所以，人人抓狂般只攻不守啦！

　　戰況迅即激烈啦！

　　水鶯因為長期全力撲殺及流血不止，功力已經大量損耗，她的身子不再靈活，
招式亦減緩，威力更大減矣！

　　她雖然又宰了三十人，右臂一受傷，威力立即銳減，廖承天立即吼道：「她快
垮啦！殺了她！大家均分珍寶！」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剩下的一百餘人聽得士氣大振，立即有十二人先行
撲上，其餘之人則在旁等候。

　　水鶯厲喝一聲，立即猛攻著。

　　哈九瞧得心弦一緊，雙拳也緊握啦！

　　倏見大門口閃過人影，哈九忖道：「爹來了嗎？」他匆匆一瞥，立即由左牆掠
出。

　　不久，他繞過牆角，便見二位中年人及一位少女率二百餘人隱在大門兩側，他
立即認出他們是洪智及諸葛淵夫婦。

　　他立即低聲喚道：「金陵！金陵！」

　　一人乍聽暗語，立即望來。

　　哈九打出手勢，立即向前行去。

　　那人立即迅速的傳話道：「朋友來啦！」

　　哈九一走近，洪智已經迎來道：「你先來啦？」

　　「不錯！待會一舉消滅他們吧！」

　　「行！水鶯必勝，你一接近她，就如此做吧！」

　　他立即低語著。

　　「好！裡面有不少的財物哩！」

　　「老天有眼，惡人發不了財，吾人可以做更多善事啦！」

　　「對！你入內俟機下手吧！」

　　哈九立即頷首循原路退去。

　　不久，他又隱在原處觀戰。

　　此時，只剩下八十七人在圍攻水鶯，水鶯雖然一身的血，仍然在猛攻，廖承天
率人猛攻，雙方皆只攻不守，存心拚到底啦！

　　刀光劍影之中，非死即傷！

　　砰砰掌力之中，非死即吐血！

　　慘叫聲中，屍體紛飛，負傷之人亦慘叫的爬不起來。

　　不久，水鶯朝廖承天的小腹劈了一掌，廖承天也朝她的右胸印了一掌，兩人不
約而同的哇了一聲，立即吐血。

　　立即有兩人猛猛的朝水鶯背部砍了二刀。

　　水鶯慘叫一聲，立即反掌猛劈。

　　那兩人立即腦袋開花而死。

　　立即有六人揮刀猛攻而來。

　　水鶯傷上加傷，她卻暴戾的猛攻著。

　　廖承天的手下一波波的猛攻，亦一波波的迅速陣亡，不出盞茶時間，便只剩下
六人在猛攻水鶯。

　　廖承天雖然在旁助陣，卻也宰不了水鶯。

　　又是一陣慘叫之後，那六人已經全部「嗝屁」，水鶯身子一晃，微喘的道：「
老鬼！你也該上路啦！」

　　「賤婦！你不得好死！」

　　「哼！你為何要背叛本盟主？」

　　「盟主？呵呵！屁個盟主，你已眾叛親離啦！」

　　「格格！錯啦！本盟主尚有近萬人在北方。」

　　「呵呵！你在作夢！吾昨夜及今天早上先後收了五件飛函，南宮明諸人已經宰
了四千餘人，這批人正是奉召欲返此之人。」

　　「當真？」

　　「呵呵！千真萬確！此外，昨夜柴達由金陵函報，江南武林盟採買人員減購大
量食物，他們可能也北上啦！」

　　「他們敢如此做嗎？」

　　「呵呵！他們為何不敢！媽的！女人便是女人，你的小便能夠射過河嗎？」說
著，他一側身，立即脫褲。

　　他一端起老槍，水節立即噴射向遠方。

　　「呵呵！你能射如此遠嗎？」

　　「本盟主若辦得到，你就自行閹掉禍根吧！」

　　「行！」

　　水鶯一轉身，立即拉裙及撕下褻褲。

　　只見它一張腿仰身，便催動功力。

　　「噓……」聲中，一道水箭已經激射而出。

　　「波……」聲中，水箭之落點正好超過廖承天三寸餘，廖承天神色大變，失聲
道：「你尚有如此多的功力？」

　　「不錯！自宮吧！」

　　「吾………吾……」

　　哈九喝句：「快動手自宮！」立即掠出。

　　廖承天乍見來人，不由神色大變。

　　水鶯卻喜道：「寶貝！還是你機靈，替他閹掉！」

　　哈九抓起一把劍，立即一步步行去。

　　廖承天道：「老弟！吾當年比你更獲她的歡心，如今卻落此地步，你宰了她，
你可以任意取用珍寶。」

　　哈九停在水鶯身旁笑道：「他在拐我哩！」

　　「格格！他在做夢，閹了他吧！」

　　哈九立即含笑行去。

　　廖承天歎口氣，倏地抬手自碎天靈。

　　血光一濺，他立即頹然倒地。

　　哈九一止步，便拋下利劍。

　　水鶯卻大步向前，只見她拾起一支利劍，立即猛戳廖承天的下體及罵道：「死
老鬼！死老鬼！禍胎！」

　　哈九遙遙一按，潛勁立即印上水鶯的「命門穴」。

　　水鶯慘叫一聲，立即僕向地面。

　　「砰！」一聲，她的右膝不但先著地，而且撞斷利劍，巧的是斷劍向斜一跳，
她又向下一仆，斷劍立即跳入她的下體。

　　「砰！」一聲，她已撞上廖承天的屍體。

　　慘叫一聲，她的下體也遭惡報戳得流血不止啦！

　　「你……你為何如此做？」

　　哈九蹲在她的身旁低聲道：「因為，我是金陵高王爺！」

　　說著，他已運功化為高偉梁。

　　水鶯啊了一聲，當場被嚇死！

　　廖承天的獰厲臉孔卻泛出一絲喜色哩！

　　「刷………」聲中，洪智諸人已經掠入，哈九噓口氣道：「太美滿啦！」

　　洪智笑道：「王爺洪福齊天矣！」

　　「哈哈！全仗大家的忙！」

　　「稟王爺！他便是諸葛淵！」

　　諸葛淵夫婦上前欲跪，哈九立即拂勁托住他們道：「免禮！」

　　「王爺仁善滿天下，佩服！」

　　「全仗大家輔佐！」

　　洪智道：「稟王爺！可否延請諸葛淵先生入府效勞？」

　　諸葛淵忙道：「草民才疏學淺………」

　　哈九哈哈笑道：「先生勿再推辭，眼前之兩湖及北方百廢待舉，先生忍心再令
百姓流離失所嗎？」

　　「遵命！」

　　「哈哈！很好！」

　　洪智道：「先取出此地財物吧！」

　　哈九點頭道：「不錯！對了！諸葛夫人欲如何處置何彩仙？」

　　「稟王爺！此女貪婪，不宜留之！」

　　「好！她目前在金家祠堂後屋，偏勞夫人！」

　　卓秋蓮立即應是而去。

　　哈九立即先去挖出那四包珍寶。

　　洪智以八隻信鴿送出水鶯諸人喜訊之後，立即一具具的搜著屍體的財物，再拋
入化屍水中處理屍體。

　　他們一直忙到天黑，方始化光所有的屍體。

　　他們將屋內外所有的財物裝入一百三十七個大箱之後，立見卓秋蓮及侍女率二
十名民婦運來食物。

　　他們立即欣然用膳。

　　膳後，他們便共商下一個行動。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入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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