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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 惆 劍 悵
第 一 冊 |
【第一章 易水雖寒春色濃】 「此地別燕丹,壯士髮衝冠; 昔時人已沒,今日水猶寒。」 春秋戰國時,燕國派刺客荊軻欲刺殺秦始皇,燕國太子燕丹更親自送荊軻到易 水以及勉勵一番。 荊軻激昂的按劍歌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 結果,荊軻果真因為事敗被殺而永不返易水。 荊軻卻留下英烈千秋之譽。 燕國太子丹反而沒幾人記得他。 易水因而迄今而寒,世人多認為因為荊軻不甘心之故。 其實,易水上游之水下深處另有一個深潭,潭中有一朵「千年冰蓮」,此蓮日 益成熟,冰寒之氣因而更濃。 不過,世人罕知此事。 歷代以來之遊客只知來易水觀光或憑弔荊軻。 易水居民卻只知日日起居作息。 在易水上游右方三里餘處有個壯士村,聽說荊軻以前曾經在此村喝過茶,所以 ,此村一直以此做為觀光號召。 秦朝一垮,壯士村便立碑紀念荊軻。 昔年被荊軻捧場之茶亭也擴建為茶肆。 肆前更立一大石道:「荊棘品茗處」。 此處便一直經營茶樓。 朝代更遠及人物變遷,使此茶樓改變不少次風貌以及主人,唯一不變的是那塊 大石仍留在原地。 如今,此茶樓改名為「承軻樓」。 此茶樓主人叫尤海。 三日前,尤海單獨入壯士村。 三日後,他已成為此茶樓主人。 此茶樓原是壯士村首富朱志揚之祖產,朱家經營此茶樓至少有一百年,它可說 是朱家財富之標誌。 朱家又是首富,根本不必賣此茶樓。 可是,此茶樓既變主人又變名為承軻樓。 村民議論不已。 三姑六婆們互相談論不已。 包打聽們紛探此因。 可是,沒人知道答案。 因為,朱尤雙方絕口不提此事。 即使大家明暗的探訊,仍無答案。 尤海除了改名之外,一切皆沒有改變,他僱用原先之下人,並且維持一切現況 ,他也罕坐鎮茶樓。 他一天到晚逛村內外。 他捧場的在品嚐各店菜餚。 這天中午,他一走近「可口小吃家」,他便見生意不錯,他不由含笑忖道:「 挺別緻的店名,入內嘗嘗吧!」 他一走到門前,立見此店是由住家改成之小店面,而且設備簡單,不過,八張 小桌也坐滿六桌,足見生意不錯。 他更聞到枸杞燉魚之味道,立添食慾。 立聽:「燙!請小心!」 立見一名少年以盤端著六碗食物由內出來。 他一見此少年,便忖道:「他不是在賣魚嗎?」 立見少年俐落的把食物送上二桌。 少年一見到尤海便哈腰迎來道:「歡迎尤爺光臨!」 尤海含笑點頭,便步向空桌。 少年拿起肩上之布,立即拭桌抹椅道:「請!」 「汝不是在賣魚嗎?」 「是的!我每日中午及晚上皆在此幫忙!」 尤海點頭道:「此地有啥可口食物?」 「尤爺,我今日捉到三尾「雷鰻」,它們挺可口珍補的,尤爺不妨嘗嘗,另小 酌幾杯,再配上二道菜吧!」 「行!」 「謝啦!」 少年立即入內。 尤海一見少年未斟茗就走,便望向鄰桌。 立見郊桌也無茗具,他不由忖道:「這算在做啥生意?連茗也無,如何吸引客 人下回再來捧場呢?」 不久,少年已端來一個大碗公,香味立揚。 少年含笑道:「尤爺,先嘗湯再吃肉,酒馬上到。」 「行!」 少年便匆匆離去。 尤海取瓢撈起肉,立見它是頭部,卻見嘴角兩側各有一牙,他暗咦之下,立即 把此頭放入碗中。 他再以筷挑開鰻口細看著。 尤海一見鰻舌雖已被煮爛,卻仍有刺苔余痕,他立即忖道:「火鰻,它該叫火 鰻,它不是雷鰻。」 他便找出碗內其餘之肉。 他一見沒有尾,正好少年送酒而至。 他立即問道:「尾呢?」 少年道:「尾多刺,人皆忌食!」 「速燉所有之尾。」 「是!」 少年放妥酒及酒具,便匆匆離去。 尤海便品嚐鰻肉,喝酒及湯。 少年便先後送上二道菜。 立見二人結帳,少年便上前招呼。 不久,五人一到,少年又招呼著。 少年便如此的忙進忙出。 尤海卻邊吃鰻邊看邊忖。 他更品酒默忖著。 客人便一批批的進出。 少年便單槍匹馬的忙碌著。 尤海忖道:「此子勤快,伶俐又精神足,真難得!」 又過良久,少年送上一碗道:「尤爺,三條尾全在此碗。」 「嗯!此魚來自何處?」 「我在黑潭捉的!」 「黑潭在何處?」 「河底之深處!」 「河底深處另有黑潭?」 「是的!抱歉!」 立見又有七人入內,少年忙上前招呼。 尤海忖道:「易水如此寒,為何下方另有黑潭,潭中為何有此火鰻?冷熱如何 協調?此子如何捉它呢?」 他便挾起鰻尾細看再輕咬著。 他邊吃邊忖著。 他決心好好的與少年聊聊! 這家可口小吃家的生意可真旺,它由午前到午後一直人員進出不停,不少的人 更甘願在外面等候。 少年則一直陪笑內外招呼不已。 未中時分,生意一歇,立見一對母女與少年一起入內拭桌椅及整理地面,尤海 便含笑道:「多少錢?」 少年含笑道:「一兩!」 尤海卻遞出三兩碎銀道:「喝茶!」 「謝謝尤爺!」 「汝何時有空?」 「尤爺有何吩咐?」 「吾想聊聊黑潭。」 婦人道:「阿全,陪尤爺聊聊吧!」 「是!」 少年便送上碎銀。 尤海便含笑向外行去。 少年跟上左後方便道:「口味還不錯吧?」 「果真可口!」 「謝謝尤爺捧場又賜賞。」 「汝未膳吧?」 「不急!尤爺欲聊黑潭嗎?」 「嗯!它位於何處?」 「我們直接到河邊聊,如何?」 「行!」 二人立即出村。 時值午後,易水旁並無遊客及村民,少年走到河邊,便指向水面道:「尤爺看 見小漩渦吧!它便是入口處!」 尤海果見水面有不大明顯之小漩渦。 尤海問道:「黑潭就在此處之正下方?」 少年道:「不!必須由右方支道進去,此支道有三里餘長,它一直斜向下方, 越下方便越冰冷哩!」 「支道有多大?」 「約有二尺徑圓。」 「汝能閉氣如此久?」 「能!」 「別人知道否?」 「知道!不過,沒人敢進去,否則,潭內之雷鰻早已經被捉光,那輪得到我進 去捉它們呢?」 「鰻多不多?」 「多!至少有一萬尾。」 「汝為何不多捉些鰻?」 「此鰻貴於新鮮,平日吃它的人並不多。」 「此潭有多大!」 少年道:「挺大的,我也不知它有多大及多深?」 「除鰻之外,可有其他之魚類?」 「有一隻龜,它一直趴在潭底。」 尤海雙目亮道:「它有多大?」 少年指向右側之石道:「差不多如此大!」 尤海變色忖道:「火龜乎?天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千 年冰蓮可能就在黑潭。」 尤海為之動心! 他立即問道:「汝皆在何時捉鰻?」 「每夜子時!」 「吾今夜一起入潭吧!」 「裡面挺冷哩!」 「吾試試看!」 「好!亥中在此會合吧!」 「好!汝叫何名!」 少年答道:「王全,安全的全。」 「王全,汝與那二人是何關連?」 「鄰居!」 「汝先回去用膳吧!」 「好!」 王全便匆匆離去。 尤海便坐在石上望著水面之漩渦沉思著。 ※※ ※※ ※※ 亥初時分,尤海一到河邊,便服下六丸以及坐在石上行功,又過良久,他一聽 腳步聲,便收功躍立於石前。 不久,王全提二簍出現。 天上明月照得王全看清中年人道:「尤爺久候啦!」 「小事!」 王全一到石旁,便放下二簍及寬衣解帶。 不久,他已一絲不掛。 尤海問道:「必須祼身入潭乎?」 「不見得!我只是方便返村而已!」 說著,他已背妥小簍。 尤海便把懷中物放在石上及脫下靴襪。 不久,王全一躍入河,立見水波不興,尤海忖道:「好水性!想不到他如此年 輕,竟有此精湛水性。」 他便跟著入河。 他便跟著王全潛向石下方。 又過一陣子,他已跟入另一水道,他立即發現水溫甚冷,他不敢大意的跟著王 全踢動之水流而前進著。 又過一陣子,他立覺更冷。 他沿途估計已游逾三里後,立覺一股衝力。 他立覺王全拉著他游入前方。 他立覺更冷及壓力更大。 他忖道:「莫非已入黑潭?」 他立見四下黝暗如墨,根本「有看沒有到」。 他立覺王全把他的手放在石壁,他立即抓住。 不久,王全抓住二鰻,便放入簍中。 他又捉二鰻,便放入簍中。 他堵妥簍蓋,便牽起尤海之手。 尤海便跟著他游入潭中。 又過一陣子,尤海已經更冷及心頭更悶,他暗凜之下,他又忍受一陣子之後, 立覺更強大的窒息之感。 他立即握手及示意向上。 王全立即轉身牽他踢游而去。 不久,尤海稍減壓力,仍全身難受。 他便咬牙忍耐著。 王全卻由他的僵冷手知道此況。 王全便加速牽他游出。 二人又入水道,王全便側身牽入而游。 二人終於浮出水面。 尤海虛脫般又抖又喘著。 王全急忙拉他上岸。 尤海一上岸,便又抖又抽搐著。 王全急忙按摩四肢及全身道:「尤爺放心!尤爺再撐一陣子,便可以過關,忍 耐些!」 說著,王全又拍又按尤海之全身。 良久之後,尤海吁口長氣,才徐徐睜眼。 王全道:「尤爺暫勿說話,請準備吞鰻血。」 說著,他一取下簍,便取出一條鰻。 他一抓住鰻之頭尾,便咬破鰻腹。 尤海剛張口,鰻血已射入口中。 王全道:「尤爺飲了鰻血,便沒事啦!」 尤海卻忖道:「此子充滿神奇,吾必須多瞭解他。」 他邊忖邊咽血入腹。 又過一陣子,尤海果覺全身大暖及胸口一暢。 王全一見鰻血已光,便道:「尤爺活動一下吧!」 說著,他已放鰻入簍。 不久,他抓出另一鰻,便吸吮鰻血。 尤海便起身散步及揮臂。 王全便接連吸光另外三鰻之血。 然後,他把它們放入簍中。 尤海便自石旁拿起財物,並遞出三錠白銀。 王全忙搖頭退道:「不妥!」 「吾命不值此四十五兩白銀乎?」 「這……謝謝尤爺!」 王全這才收銀。 尤海道:「自明夜起,吾每夜來此吸三鰻之血!」 「沒問題!」 「勿讓任何人知道此事。」 「是!」 尤海便先離去。 王全望著三銀,為之大喜! 不久,他背另一簍入河。 別人是釣魚或捕魚,他是以雙手捉魚,雖然如此,他卻垂手可得的輕易捉魚以 及放魚入簍。 河中之魚好似自投羅網般被捕。 黝暗的河中對他而言卻似白日哩!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上岸。 他放上簍蓋,便含笑整裝。 不久,他一拎二簍,居然飛向前方。 刷刷連揚之中,他如流星般掠著。 又過一陣子,他已到可口小吃家後。 立見少女迎道:「全哥回來啦!」 「是呀!大嬸歇息啦!」 少女點頭道:「是的!」 王全放下二簍,便送上三塊白銀以及低聲道:「尤爺贈銀,他不願被別人知道 此事,你們可別說出去。」 「好!全哥留下吧!」 「我又用不上錢,先還錢吧!」 「謝謝全哥!」 少女不由目泛淚光的接銀。 王全立即離去。 ※※ ※※ ※※ 子時一到,王全便又裸躍入河。 他仍沿水道入潭捉十鰻入簍。 然後,他回頭出來。 他一出水面,立見尤海已坐在石上。 他便上前捉鰻道:「尤爺吸血吧!」 「行!」 尤海一接鰻便咬腹吸血。 他更連吸三條鰻之血。 然後,他留下一塊白銀而去。 王全為之大喜! 他便吸七鰻之血。 他再入河捕魚。 然後,他欣然離去。 他一見少女,便送魚及白銀。 然後,他含笑離去。 尤海便夜夜來吸三鰻之血及贈銀十五兩。 他更在中午及晚上入可口小吃家吃燉鰻及用膳。 他已成為此地之常客。 一晃之間,便又過一個月,這夜,王全一到河邊,尤海不但已在等候,更問道 :「吾可以再入潭一趟嗎?」 「不妥!天氣已冷,明年夏天再試吧!」 尤海問道:「汝為何可暢行無阻。」 「我從小愛玩水,我懂事以後,一聽說黑潭,便好奇的入潭,我起初游不過水 道,我天天游,終於游過水道。 「我也是以此方式入潭,我一直試了八年,才在去年可以自由進出,對了,我 常喝鰻血,可能也有關係。」 尤海忖道:「好一位坦蕩娃兒。」 尤海悶道:「潭底只有那隻大龜嗎?」 「是的!」 「它不吃鰻?」 「它只吃壁上之苔。」 「苔?」 「是的!它們似綠泥巴,又澀又冰,挺不好吃哩!」 尤海問道:「汝有否見過蓮花?」 「沒有!蓮花不可能長在黑潭。」 「何以見得!」 王全道:「蓮花需要陽光以及空氣,黑潭又黑又冷又壓力大,即使有蓮花,早 已經被壓碎或者被凍死。」 「有理!吾今夜再吸六鰻之血!」 「行!」 不久,王全已寬衣入河。 尤海目送他潛入河中,不由忖道:「他說得不錯,千年冰蓮不可能在黑潭中, 否則,以吾之修為,怎會抵抗不了潭壓呢?」 他便吁口長氣。 不久,他付道:「吾何不調教他呢?」 他為之動心。 他又詳思著。 又過一陣子,王全已上岸。 二人便吸著鰻血。 尤海一吸過六鰻之血,便留下二銀而去。 王全為之大喜! 他便入河捕魚。 他一捕妥魚,便上岸整裝。 然後,他拎二簍掠去。 隱在遠處之尤海暗喜道:「他諳武?吾省不少的事矣!」 他便含笑跟去。 他便目睹王全送銀及魚給少女。 他再跟著王全離去。 他便目送王全進入一間木屋。 他便見王全換上乾衣褲,便在床上行功。 他欣然離去。 翌夜,他又在河邊吸六鰻之血及留下二銀。 「謝謝尤爺!」 「小事,汝受雇於那對母女?」 「不!我幫忙而已!」 「汝為她們捕魚?」 「是的!」 「汝贈銀給二女?」 「是的!」 「汝為何如此做?」 「我欠她們人情!」 「原來如此,汝諳武吧?」 「略諳一二!」 「嗯!入河吧!」 說著,尤海已先離去。 翌日上午,他便召掌櫃入房道:「生意漸差吧?」 「是的!天冷之故,開春才會好轉。」 「嗯!汝認識可口小吃家那三人否?」 「認識,主人叫施氏,其女叫施涵玉,少年叫王全。」 「施氏守寡?」 掌櫃點頭道:「是的!她一直代夫償債!」 「代夫償債?」 「是的!其夫叫施元,他原是朱員外府中之管家,他於七年前率三人收租時, 不幸被殺及劫租。」 「朱員外因而要施氏賠錢?」 「是的!」 「豈有此理?」 「去年有人在此互毆而損壞不少的物品,這一切損失皆由屬下以及小二們賠錢 ,這便是朱府一貫作風。」 「欺人太甚!」 掌櫃便搖頭不語。 尤海問道:「施氏欠多少錢?」 「一萬二千兩白銀,每年要另付二千四百兩利錢。」 尤海怒道:「吃人不吐骨頭。」 「是呀!她拚命的賺錢,卻仍欠三萬餘兩白銀。」 「真可惡!官方不理乎?」 「官方全是他的親友呀!」 「可惡,下去吧!」 「是!」 掌櫃便行禮離去。 尤海不由越想越氣。 他終於冷冷一哼。 當夜,他又吸完六鰻之血,便道:「汝欠施家什麼人情?」 「救命及授武之情,先父於十年前夏天欲送先母及我赴外公家奔喪,卻遇上劫 匪。 「先父母被殺,我被施大叔及時解救,他不但幫我埋葬雙親,更傳授武功,我 永難忘此恩!」 「他呢?」 「他於七年前收租時被殺。」 「你因而幫施家還債?」 「是的!」 尤海問道:「尚欠多少錢?」 「三萬一千二百三十四兩白銀。」 「你們全靠賣魚及小吃店還債。」 「是的!」 「聽說每年皆需加二成利錢。」 「是的!越還越多債矣!」 「哼!」 「員外規定必須在十年內還清此債,否則,玉妹必須入府侍候他,如今只剩下 二年半之時間。」 王全為之難過的低頭。 尤海卻目射怒芒道:「畜牲!」 一頓,尤海取盒道:「此盒內共有四萬兩銀票,汝叫施氏明日還債,不准道出 是吾在幫這個忙。」 砰聲之中,王全下跪叩頭道:「謝謝尤爺!」 尤海道:「吾有條件!」 「請說!」 「汝必須追隨吾練武三年,日後追隨吾十年。」 「是!」 「此外,吾每夜皆須吸六鰻之血。」 「是!」 不久,尤海已離去。 王全一啟盒,果見不少的銀票。 他亢喜的抖手。 他拿著此盒及二簍匆匆離去。 他一到可口小吃家後,立見少女不在。 他便上前敲門道:「大嬸,阿玉,我是阿全。」 「啊!全哥怎會提前回來啦!」 「好事!」 紙窗一開,燭光立亮。 王全便遞盒低聲道:「大嬸,有位善心人士幫忙,你明日可以還清所有的債務 啦!」 「當真?」 「嗯!先清點一下吧!」 「好!」 二女便清點銀票。 二女比他更激動的抖手,甚至二次掉落銀票。 施氏道:「四萬兩!」 「是的!」 「那位善心人士是誰?」 「他不讓我說出姓名!」 「尤爺嗎?」 「不是!」 「這……他有何條件?」 「沒有!他只是看不慣朱府如此欺人!」 施氏道:「日後如何還此債及人情呢?」 王全道:「先還債吧!」 「他沒提條件嗎?」 「有!我必須跟他練武三年及做事十年。」 「啊!他會不會是壞人呢?」 「不會啦!壞人怎會做此善事呢?」 「這……」 少女道:「全哥,你為我們犧牲太大啦!」 「怎會呢?我也愛練武呀!」 「可是,你還要為他做事十年呀!」 「人本該做事啦!別擔心啦!」 「這……」 「大嬸,我必須自明日起練武,你另請人幫忙吧!」 「好!」 「我仍然會每夜送魚來此。」 施氏道:「阿全,你是我們的大恩人!」 砰砰聲中,二女已下跪。 王全忙下跪道:「別如此,若非大叔先救我,那有今日呢?你們明日先還債吧 !我走啦!」說著,他已匆匆離去。 二女不由互摟而泣。 「娘,全哥為我們犧牲太大啦!」 「嗯!你日後再報恩吧!」 「是!」 這夜,二女又喜又擔心失錢,居然失眠啦! 天亮不久,二女便赴朱府還債。 朱員外一見銀票,不由一怔! 他便派人結清利錢。 然後,他退還借據。 二女不由含淚離去。 二女便匆匆返店準備做生意。 此時,尤海正在木屋內看王全打拳。 一陣子之後,尤海取出一冊正式授武。 他只授二招劍式,一式主攻及一式主守,他詳加解說之後,便邊演練邊解說著 重點。 王全已有武功根基,便勤練著。 這日,他整日練劍。 子時一到,他又入河。 這回,他不但捕出十二尾鰻,更取出二團苔,他一上岸,尤海便先吃一小塊苔 以及提氣默察。 一陣子之後,他收功道:「汝可吃此苔行功。」 「是!」 於是,二人各吸六鰻之血。 然後,尤海先離去。 王全便又入河捕魚。 他捕妥魚,便送二簍離去。 他一到可口小吃家,施氏已率女等候。 王全送上二簍,便取出二苔。 施氏送上錦盒及低聲道:「尚存七千三百五十兩。」 「好!我明日退還它們!」 「阿全,謝啦!」 「小事,生意還好吧?」 「很好!我打算每月底還錢,如何?」 「好!不過,那人並不急於討債,所以,你們別太辛苦,你們也該補補身子, 別再過得那麼辛苦。」 「好!你呢?」 「我很好!放心吧!」 「謝謝!」 不久,王全已離去。 他一返家,便更衣及吃苔行功。 他不由全身是勁。 他乾脆吞下其餘之苔行功。 翌日上午,尤海一到,王全便收招行禮。 不久,王全送上銀票道:「施氏每月皆會還債。」 「行!汝須勤練劍術。」 「是!」 不久,王全又練劍。 尤海一見大有進步,便欣然指點著。《武俠屋》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踴躍購買他們的書籍,用實際行動來支持你欣賞的作者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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