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驕女偏為情所苦】
呱呱雲啼聲中,鄭德明之妻欣喜的出房道:「票堡主,夫人順利分娩二位公子
,又白又壯哩!」
「謝謝!謝謝!」
眾人紛紛道謝著。
勞叔便與眾人入廳就座,只聽虎霸道:「恭賀堡主。」
「謝謝!咱們搬入新居第三天,此二子便認生,大喜也!」
眾人欣然點頭附和著。
「鄭大哥,煩你吩咐酒樓煮些紅蛋送給咱們的人。」
鄭德明欣然應是離去。
洪天運呵呵笑道:「吾又升級啦!太好啦!」
虎霸道:「咱們去喝幾杯,慶祝一下吧:」
「好呀—,洪老弟,請!」
三人便欣然向後行去。
沒多久,夢仙及夢羽各抱一嬰入房,兩人笑瞇瞇的走近勞叔,立即一起道:「
哥,他們多像你呀!」
「嗯!快叫大娘,二娘:」
夢羽啐道:「那會這麼快,別嚇人啦!」
「二位奶娘來了吧?」
「昨天剛來,她們正在房中協助清理哩!」
「很好,你們今後有得忙啦!」
「當然,你不會吃醋吧:」
「那有此事。」
二女便含笑抱嬰返房。
勞叔走入院中,望看艷陽,心中不由大暢。
下人們紛紛上前道賀,勞叔樂得合不上嘴哩!
這一天,他便沐浴在欣喜之中,黃昏時分,游清風及雷威遠便服前來道賀,勞
叔便迎他們入廳。
「堡主喜獲麟兒,恭喜!」
「謝謝!衙中沒事吧!」
「風平浪靜,連糾紛或竊盜案也沒有哩!」
「恭喜!」
「此乃堡主仁善所影響!
「不敢!不敢!」
三人又聊了不久,游、雷二人方始離去。
勞叔一入洪滿嬌房中!二位仍娘便形嬰行禮離房,他坐近榻沿,柔聲道;「嬌
妹,辛苦你啦!謝謝!」
「哥別如此說,你喜歡仁兒及善兒吧?」
「喜歡!」
「二位姐姐更是喜歡,她們真好。
「我早已答應要各讓一子認她們為義母哩!」
「好呀!」
「嬌妹,你是否要帶孩子退娘塚?」
「不!娘擔心會發生意外。」
「正好,先消滅血蓮會吧!」
「娘方才說白髮魔女之千針神功配合頭髮甚難對付,小心些!」
「放心!我已想妥對策,我會拉光她的頭髮。」
「據說她們一直南下,不知是何意圖?」
「沒人截殺她們嗎?」
「沒有,為了避免無謂損失,只是監視她而已。」
「她身邊有那些人?」
「四女及六十餘名男人,功力皆不俗。」
「陰氏雙煞和她們在一起嗎?」
「是的!聽說他們一天到晚和那四女往一起。」
「色鬼,我非宰掉他們不可!」
「娘說爺爺正任連絡那些不屬任何幫派之人,這些人大約有上千人,他們若來
此,咱們更穩哩!」
「爺爺太為我設想啦!」
「爺爺做事一向按步就班,他有計劃的培植你,除了要你揚名立萬,更可以維
護整個武林的安定。」
「我不會讓爺爺失望。」
「哥,我以你為榮。」
「妹,謝謝你!」
「哥別如此說,這一切完全是緣啦!」
「是的!有緣方能成為一家人。」
兩人又聊了很久,勞叔方始返房歇息。
翌日一大早,城民紛紛來賀,貧民區之人更是帶雞攜鴨前來,勞叔二感激的招
呼過他們。
這批人離去之後,勞叔便步入內廣場,只見眾人皆在活動手腳,虎霸更是與洪
宗在旁拆招。
兩人皆練陽剛掌力,一時轟隆連響。
勞叔瞧了不久,便發現虎霸佔了上風,他哈哈一笑道:「胡老,我來陪你玩一
玩吧!」
說著,兩道掌力已疾切而去。
虎霸哈哈一笑,立即旋身劈來。
「轟轟」二聲,掌動四溢。
虎霸彈掠向半空中,便揚掌劈來。
勞叔從容揚掌劈去。
轟轟連響!
掌勁四溢。
虎霸似「重型轟炸機」般不停的在空中騰掠出招,他的悠長氣機及充沛內力可
真駭人哩勞叔施展各家掌招從容拆招。
不久,虎霸雙掌一合,倏地疾推而下,他那魁梧身子更似帶看勁風疾衝而下,
威力可真駭人哩!
勞叔雙掌直立如刀迅疾削出六掌。
嘶嘶聲中,虎霸之掌力似薄紙般紛紛被利刀削碎。
勞叔右掌疾伸,身子已迎上掠去。
「叭!」一聲,他的右掌不但貼住虎霸合併之雙掌,而且更將虎霸托得向上射
出三丈遠,眾人不由喝采。
虎霸哈哈一笑,翻身斜落而下。
勞叔一落地,立即遭:「胡老內力駭人!」
「不!堡主內力通海。」
「唔!我是乾杯,你是淺酌乎?」
「哈哈!正是,喝幾杯,如何?」
「行!不過,在下想進言一句。」
「堡主指示吧!」
「過剛易折,是嗎?」
「不錯!不過,放眼天下,除了堡主之外,吾不懼任何人。」
「白髮魔女呢?」
「手下敗將,吾曾拔下她一撮頭髮,哈哈!」
「多久之事?」
「十年以上了吧?」
「如今,她已有九成千針神功哩!」
「哈哈!別怕,欲破她的絕技,只需以一手迎向她那些鳥毛,另外一手宰她,
她自然就沒輒啦!」
「胡老有神功護體,當然不怕啦!」
「不!我會知道此招,完全是瞧見病書生以左手對拚,他雖然廢了在手,老太
婆卻已挨了一掌。」
「有種!」
洪天運含笑前來道:「老弟,你這招不大靈光啦!老太婆已將白髮染上『天麻
黃』即便沒被它們掃到,也會有暈眩感。」
「這個老太婆真丟人。」
「此外,她尚有四個小妞也擅長此技,她們一直在兩側助攻,即使有二、三十
人,也不是她們的對手哩,」
「會有此事,好!我會好好研究一下。」
供天運取出一個瓷瓶道:「此藥名叫『不二丸』,乃是叔兒依古方所調配,吾
曾以此丸安渡過白髮魔女之毒。」
說若,他已拋出瓷瓶。
虎霸揭瓶一睢,點頭道:「好藥!」
「老太婆就交給你和那四位孩子啦!」
「沒問題,他們也挺狠哩!走,喝酒。」
勞叔便邀洪宗及洪天運入廳作陪。
廣場之人立即開始拆招。
日子平靜的過了半個月,這天上午,勞叔在和八名紅衣幫堂主過招,其餘之人
則仍然找對像拆招。
倏見右前哨之青年匆匆掠到洪宗面前道:「柏叟夫婦陪兩位少女前來,另有三
十人隨行。
「好!你回去吧!」
洪宗掠到勞叔身旁道:「堡主,柏叟夫婦陪兩位少女前來,另有三十人隨行,
你是否要親見他們。」
勞叔略一點頭,立即掠向堡門。
他一掠落堡門前,果見管氏夫婦及三十人跟在兩位少女身後,左側少女赫然是
為他傷情的史滌雲。
史滌書乍見勞叔,立即低下頭。
右側少女卻昂頭快步行來。
這位少女正是「武林飽霸大王」烏歸之女烏桂,亦正是烏龍之妹,她雖然不似
烏龍之魁梧,卻也高出史滌雲一個頭。
她甚為健美,胸前之雙峰更是傲視天下般抖動不已,可是,她卻絲毫沒有難為
情之模樣枯叟瞄了勞叔一眼,立即露出滿意的笑容。
另外三十人正是史家莊高手,他們皆認識勞叔,他們目睹如此雄偉之大堡,神
色中不由一陣複雜。
他們想不到被視為蠢物潛逃之勞叔,會有如此成就。
勞叔一直含笑凝立看。
烏桂大步上前道:「你還記得我嗎?」
「見過烏姑娘!」
「你以前不會如此失禮吧?」
「以前,我只是一名家丁,如今,我是堡主。」
「哼!有什麼了不起!
「芳駕不是來吵架吧?入內再敲吧!」
「不行,先交代清楚再說。」
「交代什麼?
「兩件事,第一,我大哥在何處?第二,你如何待她?」
說看,她已指向史滌雲。
史滌雲一低頭,淚珠便已掉地。
她感慨萬千,如今又受此辱,豈能不掉淚。
勞叔平靜的道:「令兄不在此地!我亦交代不少人在協助找尋,至於史姑娘之
事,她上有雙親,不必我操心!」
「胡說,有人說,你愛她,所以,你殺了我大哥,如今,我帶她來此地,你若
要她,你只要說一句話,你就帶她進去口」
勞叔真想罵她一頓,司是,為了避免「親痛仇快」,他仍然平靜的道:「我一
向尊重龍哥,你只要找出我殺龍哥的證據,我束手就攤。」
「我會查,你要不要她?」
「此事何妨由令尊及史莊主作主。」
「不必!家父已經說過,我大哥目從和她訂親之後,就事事不順,上回更掛彩
,他已經不要她啦!」
史滌雲一捂臉,就轉身欲離開。
老嫗急忙扶住她勸慰著。
勞叔平靜的道:「管老,此事真否?」
「是的,烏莊主已將親筆因及聘禮由烏姑娘交給莊主。」
勞叔平靜的這:「烏姑娘,史姑娘已和責莊無關,你不必過問此事!」
「不!除非我瞧見大哥,否則,我會管到底。」
「找吧!」
「如此簡單?」
「姑娘有何卓見?」
「我不想嚕嗦,你要不要她?」
「我若要她,姑娘會怎樣?」
「我會讓她留在此地,我會認定你殺了大哥,我會專心去找證據,再將你切成
六十四塊。
「我若不要她呢?」
「我帶她去峨媚剃光頭,我受夠了她的愁眉苦臉。」
「史莊主會同意你的主張嗎?」
「管理,你告訴他!」
枯叟道:「莊主吩咐由烏姑娘全權處理此事。」
「唔!你聽見了吧?我沒讓她償命,已經夠便宜啦!」
勞叔沉聲道:「管老,管奶奶,你們同意我留下小雲嗎?」
老嫗道:「這句『小雲』就夠啦!老身同意。」
柏叟道:「老夫同意,老天會轉呈今日之情。」
勞叔望著烏桂道:「我要她!」
「妤!自現在起,你是我的頭號敵人,不過,我在未找到證據前,我一定不會
動此地一草一木!」
說看,她已轉身掠去。
柏叟急喝道:「走!」
烏桂止步道:「不必,自現在起,本莊與史家莊形同陌路。」
說著,她已采掠而去。
枯叟瞼色一沉!默默搖頭。
老嫗帶著史滌雲上前道:「小叔,小雲為你如此受折磨,你就留下她,我們該
返莊享報莊主。」
勞叔上前道:「管奶奶,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計較什麼?有我在,小雲一定會
在,不過,我不會回去。」
「老身知道!」
「入堡稍歇吧!聽說你負傷了!」
「是的!死不了,小叔,我以你為榮,」
「謝謝!你們珍重。」
「血蓮會不會放過你,小心!」
「我知道!
柏叟上前道:「小叔,我在七天前,曾去整理過墳墓,放心!」
「謝謝管老及奶奶!」
「叭!」一聲,他立即下跪口
「起來,你已是一堡之主,別亂下跪。」
勞叔立即應是起身。
柏叟二人揮揮手,便率眾離去。
「小雲,請!」
立見洪天運之媳掠到史滌雲身前道:「小雲,走吧!」
史滌雲便低頭跟她入堡。
勞叔吁口氣,便目送柏叟諸人離去。
接連六天,勞叔每日至少練招二個時辰,他所找的對象亦每次不同,他已經決
心使自己成為天下第一人。
因為,烏桂太刺激他啦!
這天晚上,他陪眾人用過晚膳,便見池桂華和十六位掌櫃聯袂人堡,鄭德明夫
婦便帶他們入內見勞叔。
「參見堡主!」
「免禮,各位辛苦啦!」
池桂華代表起身道:「稟堡主,十七塚店裡本月生意較上月增加四成餘,請查
閱帳冊及現銀。」
「辛苦,德明,你瞧瞧吧!」
「是!」
勞叔又道:「人手夠不夠?再加些人吧?」
「夠!大家皆銘謝堡主恩賜。」
「別如此說,天氣漸熱,大家注意身子,待會你們各帶回一瓶『不二丸』分送
給大塚吧。
「是!、謝謝堡主,稟堡主,柳大爺今天下午抵達本城,便問小的需要再添增
酒樓客棧否?他欲讓出十家。」
「咦?他那來十家店面?」
,他向朱塚及徐家頂下的,他花了六萬餘兩銀子,您若有意買下,他願意見以
原價頂讓給你。」
「方便照顧嗎?」
「方便,那十家店面距離六家藥舖不遠,房舍甚新,店員亦頗為勤快,他們皆
樂於為堡主效勞。」
「柳大爺為何沒來此呢?」
「他打算明晨來訪。」
「妤!我以十萬兩銀子頂下,你們去通知他們,他們的待遇及各項紅利,管理
方式和你們完全一樣。」
「是!」
立見鄭德明道:「稟堡主,十七塚店面本月份共計繳回二十五萬八千三百五十
一兩銀子,屬下已經點妥。」
「辛苦啦!交給三夫人吧!」
「是!」
勞叔這:「各位辛苦啦!謝謝!」
池桂華忙道:「堡主恩如山高海深,屬下等三百餘人跟你至今,每人皆已改善
生活及濟助不少親友哩,」
「很好,其實,你們可以湊資買下那十家店面呀!」
「不!屬下諸人有自知之明,更不敢忘恩。」
「別如此說,若有機會,我鼓勵你們目已做生意。」
「謝堡主栽培,屬下諸人已決定永遠追隨您。」
「謝謝!代我問候大塚!」
「最!」
勞叔立即進入煉藥房取來十七瓶『不二丸』送給他們。
他們行過禮,方始離堡。
立見洪天運入內道:「叔兒理財有方,司喜可賀。」
「全仗大家幫忙!
「善有善報,你該享福。」
「爺爺,我該如何酬謝洪幫主呢?他們各有家庭呀?」
「洪宗不會收哩!」
「可是,他們的家人要吃飯呀!」
「這樣吧!每人每月給五十兩銀子吧!」
「太少了吧!」
「夠它!五十兩可以養活二十餘人啦!何況,洪宗他們有地放租又自行耕種,
他們的家人不需多少開銷。」
「好吧!麻煩你向嬌妹取銀票及玉成此事。」
「沒問題,聽說你僱用二百名貧戶子女,每月智合給他們二十兩銀子,你的擔
子不輕哩!
「放心,店裡的生意不錯,我另有儲蓄。」
「我知道!」
「爺爺,韓長老他們六人每天替我診治痛思,我要給他們銀子,他們卻一直不
收,你希幫忙吧!」
「免啦!他們皆是富戶哩!」
「當真!」
「本幫以往常仗他們濟助哩!何況,他們認為這最一件挺有意義之事,你就別
掛在心頭吧!」
「是!胡老師徒呢?」
「你千萬別提錢,否則,他會翻臉,他們皆沒家累。」
「是!」
倏見一名青年帶著雷威遠快步入堡,勞叔道:「雷大人深夜來此,一定有事,
我來見見他吧!」
說看,他已掠出大廳。
「堡主,恕在下打擾!」
「請!請」
二人一人由,雷威遠便低聲道:「堡主,有一事不妙哩!」
「什麼事?衙超出事啦?」
「衙裡投事,趙大人方才赴衛談及一事,堡主還記得富夜一直站往太后身旁之
年青人嗎?」
「記得!太后曾喚她婉珠。」
「正最—她是皇上之長孫女,亦是殿下之長女,太后最珍她,她為了你,已經
有七天下不了榻。」
「什——什麼?她——相———相思啦?」
「正最,御醫束手,皇上亦急。」
「我———我該怎麼辦?」
「大內未曾有公主外嫁平民,尤其你已成親,又是大內最忌諱之江湖人物,皇
上為之心急。」
「這—此病只有心藥可醫呀!」
「太后原本不過問朝政,為了此事,太后特囑皇上改朝律,可最,此事牽扯不
輕,皇上迄今拿不定主意。」
「趙大人向太后進言讓孫公王以平民身份暫住貴堡,俟孫公主康愈再返回大內
,太后及由平上已經問意。」
勞叔皺眉道:「我同意,可是,萬一血蓮會來襲呢?」
「皇上已慮及會有意外,已令一百名侍衛住進衙旁民宅。」
「好吧!孫公主目前在河處?」
「衙中,在下立即去接她吧。」
「偏勞!」
雷威遠如釋重負的立即離去。
勞叔匆匆步入洪滿嬌房中,立見多羽、夢仙及史滌雲正在和她聊天,他立即低
聲道出此事。
夢困道:「難怪近日連連有喜鵲在叫,哥,讓她住在雲妹的鄰房,我們會好好
疏導她。
「拜託你別留下它,我惹不起她。」
「格格!怕什麼?她也是人呀!」
「真的別開玩笑,拜託!」
「好啦!我們去整理房間啦」
說看,三女立即離去。
供滿嬌笑道:「哥,別坦心,順其自然吧!」
「我把心她不走呀!」
「那更好,你可以作駙馬爺呀!」
「不妥啦!你們怎麼辦?」
「相夫教子呀!」
「咦!你怎麼也活潑起來啦?」
「我——你不喜歡?」
「不!我只是奇怪而已!」
「二位姐姐說得對,別太拘束自己!」
「我贊成,對了,你把銀票交給爺爺了吧?」
「是的,我交給爺爺四萬兩銀子,此外,咱們尚有三百五十餘萬兩銀子,二位
姐姐建議送三百萬兩銀子吃官方銀莊利錢。」
「這———妥嗎?」
「你忌諱此事會傳出去嗎。」
「是的!不過,好吧!反正我已向血蓮會叫陣啦!」
「二位姐姐明日曾去處理此事。」
「多偏勞你們!」
「別如此說,我們該替你分憂,你去等她吧!」
勞叔返回略整儀容,立即到堡前站著,他目睹寧靜夜色,心中一陣舒暢,不由
吁口長氣不久,果聽一陣步聲,他凝神一瞧,便見雷威遠和二百名便服健漢護送二
項官轎整齊行來。
他的心兒不由一陣緊張。
不久,雷威遠上前低聲道:「孫公主和趙大人已到。」
「請!」
鄭德明立即招呼那群人入偏廳暫歇。
勞叔帶二項官轎直接來到廳前,立見趙行義下轎欠身道:「深夜打擾堡主,尚
祈海涵。」
「大人看重矣!」
立見二位清秀少女扶著一位官裝少女下轎,夢羽及夢仙便帶著她們直接行向房
中,勞叔便和趙行義入廳。
只見趙行義目袖中取出聖旨低聲道:「皇上密旨囑堡主妥為照顧婉珠公主,另
賜黃金一萬兩。」
「是!」
勞叔見過聖旨,便還給趙行義。
趙行義遞出一張銀票道:「堡主可以派人隨時領出黃金。」
「在下會將這批黃金濟貧。」
「堡主令人佩服,吾急於繳旨,告辭!」
勞叔便送趙行義登轎及眾人出堡。
他一返廳!立見夢仙迎前低聲道:「哥,去瞧瞧她吧!」
「方便嗎?」
「傻瓜,她就是要來瞧你呀!緊啦!」
勞叔只好硬看頭皮入房。
夢仙便和二位侍女離房。
婉珠原本躺在榻上,一見勞救入內,立即雙頰一紅。
勞叔走到榻前,便欠身行禮道:「參見公主。」
「免————免禮!」
「草民可否替公主把脈?」
她立即羞郝的伸出右手。
「草民去取線!」
「不———不必!」
勞叔道:「冒犯!」立即搭上她的腕脈。
她的脈搏一陣急跳,久久平復不了。
勞叔柔聲道:「請公主深吸三口氣。」
婉珠立即連吸三口長氣。
她的脈搏漸平,勞叔便仔細探視看。
良久之後,勞叔收手道:「公主若不累,草民願請公主聆樂。」
「我不累!」
勞叔取下壁上之瑤琴,邊調弦邊道:「草民已逾七年未觸及此道,若有生疏處
,請公主海涵。」
「請!」
不久,一串流水般樂聲已經飄出。
勞叔輕挑前奏不久,立即望看窗外輕聲唱道:
「幽意無斷絕,此去隨所偶;
晚風吹行舟,花路入溪口。
際夜轉西壑,隔山望南斗;
濃煙飛溶溶,林月低向後。
生事且瀰漫,願為持竿叟。」
婉珠公主原本羞赧的偏頭,她聆聽不久!心情漸松,她不由目主的轉過頭來,
不過,她仍不便瞧他。
勞叔彈唱三遍,她已望向他。
勞叔平靜的道:「山水草木皆有情,世人更是常系情。」
「承教!」
「夜已深,公主請安歇!」
「謝謝!」
勞叔收妥琴,方始離房。
翌日一大早,勞叔又和虎霸拆招,虎霸的喝聲及轟轟掌聲,立即使婉珠緩緩下
榻及行向窗旁。
她目睹勞叔之神勇,芳心不由澎湃。
她便癡癡瞧看。
不久,二位侍女入房一見公主居然站在窗旁,她們不由驚喜的立即上前行禮道
:「奴婢參見公主!」
「噤聲!」
二位待女立即悄悄過去。
勞叔震退虎霸之後,含笑道:「胡老,可否偏勞四位令徒賜教?」
「哈哈!好孩子們!上!」
那四人立即彈身掠來。
他們掠落於勞叔四周,立即揚掌疾攻,勞叔行若流水的掠於四人之中,雙掌並
疾速的出招。
只見他掌指配合精招從容接了盞茶時間之後,他喝句:「小心啦!」立即疾劈
出八記掌力。
那四人迅疾劈來雙掌。
「轟轟」連響之中,四人已名退出一文餘,勞叔卻含笑收招道:「胡老,令徒
四人果真是名師出高徒。」
「哈哈!別替他們遮羞啦!小子們,你們終於嘗到厲害了吧?還不快來謝謝堡
主之指教!」
四人立即上前拱手道:「銘謝堡主指教!」
勞叔還禮道:「不敢當,你們的合擊陣式不錯,不過,我找出兩個小缺失,你
們不妨參考一下吧!」
說著,他立即指指點點的解說看。
四人佩服的連連道是不已!
勞叔道:「胡老,用膳吧!」
「好!請!」
二人立即欣然掠去。
婉珠公主瞧至此,方始默默坐回勞叔昨夜坐過之椅,不久,她取下瑤琴,坐在
椅上輕輕的拔弄著。
二位侍女驚喜的端盆人內行禮道:「請公主梳容。」
她吁口氣,立即起身漱洗。
不久,二位侍女端來早膳道:「請公主用膳。」
她的胃口頗佳,居然吃了半碗飯哩!
二位侍女不由驚喜的離去。
沒多久!勞叔端看棋盤入內,她立即羞郝低頭。
「公主有興趣奕棋否?」
「好!」
「公主持黑子或白子!」
她的纖指立即拈起一粒白子。
勞叔一見她有禮讓之意,立即持黑子先攻。
二位侍女端入茶,立即欣然離房。
勞叔取出瓷瓶道:「公主請先服下『不二丸』!」
她柔順的服下『不二丸』,立即注視棋盤沉思。
勞叔聆聽她的鼻息忖道:「相思果真愁煞人,她居然已經好轉如此多,可見她
用情至深,我——」
公主在思棋,勞叔卻在思情矣!
沒多久,公主一落下,勞叔脫口道:「二局把!」
他專心落子啦!
公主又連下六子之後,已逐漸扳回劣勢。
她的眉梢亦連連扳揚看。
勞叔見狀,立即「放水」。
二人又廝殺一個多時辰,立即封子清點枚面。
扣掉四子之後,勞叔一子落敗的含笑道:「高明!」
「堡主承讓!」
「公主稍歇,草民申時再來扳回一成。」
說著,他立即離去。
婉珠公主含笑緩緩挑檢棋子入盒,雙眼亦時現光輝。
未申時分,婉珠公主已經起來梳理儀容,二位待女更是欣喜的整理房間及準備
點心、茶。
申時一到,勞叔果真準時報到,他一見桌上之點心及公主的神色,他立即含笑
入座道:「請!」
公主拈起黑子,立即搶攻。
勞叔一見她有旺盛攻擊心,便含笑落子。
半個時辰之後,他一見她步步進逼,立即看看反攻。
黃昏時分,公主苦笑道:「高明!」
「公主必是大內第一國手。」
「小巫見大巫!」
「公主有興趣欣賞夕陽否?」
「好呀!」
勞叔和她一出房,便行向堡中央之高樓,不久,二人已經坐在樓中央之石椅上
,她不由吁口長氣。
「公主累嗎?」
「還好!今天的夕陽真美。」
「公主在大內常賞月否?」
「甚少,大內規矩多!」
「公主多作何消遣?」
「看書!操琴!」
「唔!草民今夜有耳福否?」
「請指教!」
二人瞧到日落,方始下樓。
她剛走六級石級,不知是有意或無意,居然腳下一滑,勞叔急忙順手一扶,她
便順勢靠來。
他尷尬的忙望向四方。
她向後一退,便扶欄緩步下樓。
返房之後,勞叔立即離去。
公主心情一喜,加上曾出去走動,居然吃了一碗飯哩!
二位侍女欣然離去之後,她更是迫不及待的將瑤琴放在桌上及逐線仔細著調整
弦音,准備今晚大顯身手。
酉末時分,勞叔含笑入房,她那纖秀的玉指立即揮灑出一串輕快的音符,勞叔
立即頷首入座。
她立即彈奏出勞叔昨夜所彈之曲。
不過,她仍然矜持的不便啟齒輕唱。
勞叔一見她有如此精湛的琴藝,他微微一笑,頭兒隨著節奏輕點不已,及眼亦
半瞇的欣賞看琴韻所含之意境。
婉珠公主見狀,立即微抬臉兒繼續重奏一遍。
一遍又一遍,她不由雙眼注視他。
他亦睜眼注視看。
他那清澈眼神使她自慚!
琴音不由一陣稍亂。
他立即啟喉輕聲吟唱著。
她知道他在替她遮醜,她立即定下心神彈琴。
勞叔續唱之後,又頷首重唱。
她亦欣然彈琴。
彈唱之中,四目不由交接,她鼓起勇氣以熾熱的眼光注視他,他卻仍然以清澈
的眼神注視她。
不久,她終於體會他為何要選此曲,她亦體會出他的眼神在鼓勵她別大執著感
情及應敞開心胸。
她心情一黯,琴音倏亂。
他倏抬及手,屈指疾彈向她的「檀中穴」附近,接著,他趁看她一抖之際,迅
速的以右掌徑按上她的百會穴。
功力徐吐,她不由打個寒噤。
他遙拍她的『命門』『期門』二穴,功力微吐,她「呃!」了一聲,便「哇—
」一聲的吐出一口灰痰,他立即以巾接住。
他吁口氣,柔聲道:「情本無物,何必作繭自縛。」
「銘謝堡主指點。」
「在下一介武夫,更已有妻室,公主金枝玉葉又才華橫溢,若能覓良婿,封公
侯,造福萬民,實乃天下之大幸也!」
「承教吾已醒悟,惟仍盼多逗留貴堡一段時日。」
「歡迎!內人們目會作陪。」
「謝謝!」
「夜已深,草民告辭!」
「請!」
勞叔暗暗鬆口氣,立即離房。
他一返房,便見夢羽手持一張紙,紙上寫著「傻瓜」二字,他微微一笑,立即
寬衣及摟她上榻歇息。
「哥,有興趣一玩嗎?」
「暫時休兵,別逗她!」
「好嘛!哥,柳大爺今天帶來那十家酒樓之地狀及讓渡書,此外,他尚退還八
千五百兩銀子哩!」
「他真是有心人,他的氣色不錯吧?」
「挺好哩!他一再感激你帶給他新生命哩!」
「救他一命,他倒為咱們拉了不少的生意,尤其他贈送那大家藥舖,每月攢了
不少錢,他挺大方的哩!」
「他就是因為這樣子,所以,他才能保住老命及財富哩!」
「你話含玄機哩!」
「朱天戎及徐萬壽好色卻敗光如山的財富,即是明證。」
「大師可否預卜在下將來會不會窮哈哈?」
「格格!你呀!積善因得善果,妻子成群,財富如山,聲望興隆不墜,大內有
皇帝,武林亦有你這位皇帝。」
「太誇張了吧?若真如此佳,還輪到我嗎?」
「誰敢和你爭—誰配和你爭?」
「別捧自己的老公啦!」
「哥,我真的有這個信心嘛!」
「為什麼呢?」
「我每天一開窗,便瞧見雖偉寬敞的廣場,我再瞧向遠處城內之如織屋舍,我
就信心十足,天下一定是咱們的。」
「噓!別妄言!」
「我是指武林啦!」
「拜託你今後別再提這種敏感字眼吧!」
「好嘛!不過,人家真的以你為榮嘛!」
說著,她已經解開衣扣。
勞叔知道她已動春心,只好配合啦!
不久,房中又演奏出「青春進行曲」,而且,夢羽不但熱誠有勁,口中及鼻中
更不時的哼哈呻吟看。
她很樂,勞叔卻擔心「噪音」會影響公主。
所以,他使出「殺手翦」,她卻更發浪啦!
她呻吟不已!勞叔卻苦笑不已!這是他最不爽之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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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