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棺材美人鬍鬚姐】
咱們中國人有一句古諺:「生在蘇州,食在廣州,看在杭州,死在柳州」形容
這四個地區各具特色!
聽說蘇州山明水秀,地傑人靈,只要在那邊誕生的,不但人品俊,腦瓜子也靈
光,日後必是一個人才。
就好比當今國中畢業生,只要考取了北一女或建中,日後就甚有希望考取台大
等國立知名大學。
據說,在陰曹地府中,有不少人「活動」要誕生蘇州,此時還令閻王爺日夜傷
透了腦筋哩!
至於廣州,聽說特別講究「吃」的學問,不但南北口味色香味俱全,而且連番
邦的「漢堡」(殺西米)……也應有盡有!
因此,喜歡「吃」的人,當然往廣州跑啦!
至於杭州,那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令人心猿意馬的
聲、光、色樣樣俱全,要看當然往杭州跑啦!
至於死為何要死在柳州呢?因為柳州三面環繞柳江,柳江上游所產之木,為歷
來制棺之上材,年久不朽,極為名貴。咱們中國人,在生要住舒適的房子,死後也
要掙一條上等的壽棺,若能死在柳州,就地取材,方便極了。
辛辛苦苦混了一輩子,死後若能掙得一條柳棺,足以含笑歸土,高高興興的隨
牛爺馬爺去報到了!
柳州在唐時為南荒之地,自從唐時大文豪柳宗元被謫柳州之後,其地因而名為
柳州。
柳江上游,福德祠後樹林內,只見一位年約二十歲,濃眉虎目,鼻如懸膽,身
材魁梧的少年人蹺著二郎腿,躺在半空中看書。
呵!好厲害的小子,莫非是陸地神仙,否則,怎能躺在半空中呢?
不,天雖已近晏,視線不明,仍可瞧見在兩株巨大的柳杉枝椏間橫綁著一條麻
繩。那種麻繩乃是伐林之人的廢棄物,想不到卻給這個壯小子拿來當作「床舖」!
也真虧他膽大不怕摔,竟敢以手支首,悠悠哉哉的側躺在距離地面五六丈高的
麻繩上看書。
早春的黃昏,寒風呼呼,麻繩來回搖擺著。
壯小子卻好似粘在繩上,沒有搖晃的現象。
瞧他邊瞧書邊比劃,分明正在研讀秘笈。
他渾然忘我的思慮比劃著。
兩隻正欲歸巢的倦鳥,好奇的瞧了他一眼,悄悄的飛了過來。
壯小子以書代劍,倏然往右一揮。
「咻」!一聲一股力道自書本透出,直向右側那隻鳥削去,只見它「吱喳」叫
了一聲,朝外一直摔出去。
空中立即浮現出七八支羽毛。
另外一隻鳥見狀吱吱喳喳的罵道:「幹你娘,駛你娘,阮某又沒有得罪你,看
一下也不行呀!」
壯少年聞聲一瞧,不由歉然的道:「哇操!失禮啦!」說著,一扭熊腰疾射向
那只墜鳥!
別看他身似小犢,手腳卻矯捷如猿猴,就在那只傷鳥快要墜地之時,已經一手
撈住了它。
另外一隻鳥吱喳叫道:「放開它!」
迅即一嘴啄了過來。
壯少年右手雙指一捏。捏住了它的尖嘴,笑道:「哇操!免緊張啦!我是要替
它療傷,你閃到一邊去。」說著,雙指一分。
那隻鳥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的振翼飛去。
夫妻情深,它立於麻繩上盯著壯少年。
壯少年淡淡的朝她笑了一笑,低頭一瞧手中那只奄奄一息的傷鳥,立即自懷中
拿了一個白色小瓶。
只見他倒出兩粒米粒大小的綠色藥丸,將一粒塞入它的口中,另一粒捏成藥末
塗抹於它的腹部。
別看那藥粒那麼小,可真靈光哩,半晌之後,只聽它「吱喳」一聲歡叫,振翅
飛向另外一隻鳥。
兩鳥吱吱喳喳叫了一陣子,立即比翼飛走。
壯少年含笑喃喃自語道:「哇操!『鬍鬚姐』的這瓶藥挺管用的哩!居然可以
治療畜牲的傷勢。」
說著,自己又吞了一粒。只見他屈膝一縱,身子射向那條麻繩。
越過麻繩之後,腰一擰,身子一橫,輕若無物的躺在麻繩上,打開書本繼續以
肘支首研讀著。
哇操!這是哪一派的功夫。
「一鶴沖天」化作「橫掠平沙」既自然又美妙。換了別人非扭傷腰不可。
瞧他年紀輕輕的,大約只有二十歲左右,怎麼可能擁有三十餘年內功火候的精
湛功夫呢?
真是八十歲阿婆生子,有夠奇怪!
壯少年又看了一陣子書之後,突見福德祠前出現一位身材瘦削,一副精靈模樣
的十七八歲布衫少年。
只見他跑得氣喘如牛,繞過祠後,抬頭一看壯少年果然在遠處林中,心中一喜
,立即揚嗓叫道:「老大!」
這一聲有若平地起轟雷,響亮無比。
林中歸鳥立即嚇得紛紛四散飛去。
真是「瘦人多『膏』丹田有力!」
壯少年冷不防的被嚇了一跳,立即自麻繩上摔了下來。
瘦少年見狀,暗喊一聲:「會死!」立即嚇得閉上雙目。
哪知壯少年翻了一個觔斗,雙臂一分,身子一斜掠,輕飄飄的落在瘦少年的面
前,大聲喝道:「黑猴!」
瘦少年只覺雙耳雷鳴,心兒狂跳。
雙足一軟,竟跌坐在地。
壯少年哈哈一笑,罵道:「哇操!你是不是吃了火藥,嗓門那麼大!」
瘦少年爬起身子,左瞧瞧,右看看,半信半疑的道:「老大,你……你沒有『
葛』……『葛屁』(死)呀?」
壯少年右手一抬,叱道:「哇操!烏鴉嘴!呸!」
說著,作勢欲打!
瘦少年拔腿就跑,一溜煙跑到祠前。
「哇操!黑猴,你找我有啥米『代志』(什麼事)!」
「老大,『鬍鬚姐』又來了!」
壯少年雙目一亮,喜道:「哇操!你怎麼知道?」
「老大,棺材店門口那盞『氣死燈』又亮啦!」
壯少年身子一閃,立即掠到黑猴的身邊,欣喜的道:「哇操!黑猴,咱們去瞧
好戲,走!」
黑猴卻訥訥的道:「老大,你去吧!我……」
壯少年說道:「哇操!那條秘道只有咱們二人知道,你驚啥米?」
黑猴急道:「不是啦!老大你也知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你的,我哪裡
會怕被逮到呢?我是……唉!怎麼說呢!」
「哇操!黑猴,你一向最『阿殺利』(乾脆)的,今天怎麼嘴巴含著一個『卵
蛋』,說話吞吞吐吐的?」
黑猴被逼急了,脹紅著臉,訥訥的道:「老大,上回我看了『鬍鬚姐』『辦事
』的情形之後當晚竟『漏電』(夢遺)了!」
「哇操!漏電?哈哈……」他抱著肚子哈哈笑著。
對於他們這些未成年的小伙子來說,漏電是一件很「糗」的事!
黑猴被笑得紅著臉抬不起頭。
好半晌,壯小子拭去眼角的淚水,問道:「哇操!黑猴,漏電爽不爽?」
「這……這……」
「哇操!說來聽聽啦!莫要緊啦!」
「這……爽是很爽,可是『老二』粘答答的,挺怪的!」
「哇操!有這種妙事?我倒要試試,哇操!你到底去不去?」
「這……我是很想去。可是又怕『漏電』。」
「哇操!黑猴,你就避得遠一點,不要聽,也不要看,等到他們辦完事,咱們
再進去瞧瞧有什麼寶貝。」
黑猴一想有理,欣喜的道:「嗯!行得通。媽的,『鬍鬚姐』這『查某』也真
利害,竟會有人送她那麼多的寶貝。」
壯少年手中那本小冊子,塞入福德祠大爐內,笑道:「哇操!四年前在『鬍鬚
姐』那兒摸回這本冊子,挺管用的哩!」
黑猴笑道:「媽的,我每次摸,總是摸到銀票,有夠衰。」
「哇操!真是鮮事!竟有人不要錢的!」
「老大,你別『糗』我啦!那些匯票每張都是一千兩黃金,憑我這副寒酸模樣
,若去兌現不被當成小偷才怪!」
壯少年聽得哈哈大笑。
半晌之後,只聽他問道:「哇操!你一共有多少張銀票了?」
「十二張!」
「哇操!黑猴,你『發』啦!壹萬貳千兩黃金,乖乖,嚇死人!」
「老大,乾瞪眼啦!有啥米路用(有何用)!」
「哇操!我來設法兌現,這陣子弟兄們皆苦得很,若能換些現銀,拿來花花,
不無小補。哇操!該動動腦!」
「太好啦!兌現之後,只要分給我十兩銀子就好啦!」
「哇操!一萬多兩黃金只要兌換十兩銀子,此事若是宣揚出去,不被別人認為
是傻瓜才怪!哇操!真是鮮呀!」
「媽的,下回我才不拿這些破銀票了。」
「走啦!」說著,一拉他的手歡天喜地的朝山下行去。
這位壯少年姓石,單名虎,乃是城中有名的頑童。
眾人皆喊他小黑虎。
自四年前他就是城中一群頑童的老大,無論什麼調皮搗蛋的事,他差不多都「
插一腳」乃是一位令人頭疼的人物。
即使是年紀比他大兩三歲的孩子,也得乖乖的聽他的指揮,如果對方不服從,
他一樣公事公辦,照揍不誤。
所幸他甚有正義感,否則必是柳州城一害。
柳州城乃是石虎外婆的家。他三歲的那一年,雙親出門購買年貨,不幸渡船翻
覆,雙雙遇水落難,從那時起,他便投靠在外婆家。
外公外婆哪有不疼外孫的,何況他又是一名孤兒。所以他過得非常放任而自由。
他也越來越「大尾」(老大)了。他的外公是個落第的窮老秀才,在城郊設了
一座私塾。
這位老先生對學童管得很嚴,學童們見了他,無不害怕得要命,但他偏偏就是
管不住自己的外孫。
石虎雖然頑皮,書卻念得很好,他從小天資過人,到十二歲那年,五經就已讀
完,而且還寫得一手好字。
他外公的書房中藏書極豐,石虎不但課業應付裕如,連外公的那些藏書,也多
半被他瀏覽過了。這些書當然是偷看的。
所以,他不僅比同年的孩子長得強壯,書念得快,就是世故方面,也比同年的
孩子,懂得不少!
四年前的一個黃昏的時候,石虎狼狽的和城西的土龍幹了一架。
土龍雖然年紀比他大兩歲,塊頭也比他大,卻仍被他的靈活身手及悍不畏死的
「氣魄」揍得哇哇大叫,落荒而逃。
石虎雖然也是頭黑面腫,傷痕纍纍,卻銜尾猛追。
怪的是土龍逃入辜家廢宅後,立即消失了影子。
好端端的一個人,好似泡沫般消失了。
石虎不信邪的在高及人腰的荒草中搜索著。
當他搜到頹落的假山附近時,陡覺足下一空,身子掉了下去。
嚇得他「哇操!」叫了一聲。
「砰!」的一聲,他結結實實的掉在一個地道內。
他一邊揉著「尾椎」(臀尾),一邊嘖嘖呼疼。
只聽他低聲道:「哇操!這是什麼鬼地方。」
抬頭一瞧,只見一道昏暗的光線自斜斜的一個丈餘方圓的洞口透了進來,洞沿
的荒草隨風搖曳著。
他恍然大悟的道:「哇操!原來方才是踩到那個大洞才摔了下來的,哇操!簡
直在坑人!怪不得辜家的人會死光光!」
他一向好奇心甚重,疼痛稍減之後,立即想進去瞧瞧,他瞧了一陣子之後,低
著頭朝地道深處行去。
那條地道高約二尺,寬約二尺,由於內積有雨水及積物,又多年未有人走動,
因此瀰漫著一股雲氣。
石虎小心翼翼的在黑漆漆的積水地道中摸索前進。
黑暗中不時傳出「拍!拍!」的足踩積水聲音。
突聽「呼呼!」一響,一團黑影朝他的面門射來。
嚇得他慌忙一閃,一個重心不穩,竟摔在地上,「拍!」的一聲,整個臀部都
已經濕透了。
他慌忙站起身子,瞪著虎目四處望著。
可惜,地道中十分的黑暗,他只聽到「呼呼」及「拍拍」的聲音自前方一直傳
來,卻瞧不清是什麼東西。
他慌忙貼在石壁右側。
過了半晌之後,那些異響逐漸消失,他鬆了一口氣之後,暗忖:「哇操!這個
鬼地方,怎會有這個鬼東西?」他小心翼翼的再度行進。
地道轉了一下之後,逐漸上斜,石虎四肢齊用,開始往上爬,就在這時,突聽
前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那種聲音令石虎一陣茫然。
「拍拍」「滋滋」之中另有急喘聲。好像又有呻吟聲。
年方十六歲的石虎雖然混了一兩年,打了不少架,見識了不少的場面,卻從來
沒有聽到這麼奇怪的聲音。
他好奇的悄悄爬了過去。
那怪聲越來越清楚,他也越納悶!
半晌之後,他只覺已經爬到盡頭,自己被一道木板阻住了去路,伸手一推,卻
紋風不動!
耳中卻傳來:「喔……喔……好哥哥,……親哥哥……哎……哎唷……美死我
了……哎唷……人家……飛……飛了……」
石虎循聲一瞧,終於在木板上找到了一個制錢大小的圓洞。
他立即湊上去一瞧!
卻見兩片臀部不住的上下挺動著,他不由嚇了一跳。
仔細一瞧,只見兩個光溜溜的身子在一具置於地面上的棺材蓋上不住的扭動著
,看樣子打得十分的劇烈!
那兩人距離石虎隱身之處約有丈餘,由於兩人背對著石虎,因此,石虎瞧不出
那二人的面目。
哇操!他們兩人在幹嘛!瞧他們緊緊抱在一起的樣子,分明是好朋友,可是再
好的朋友也不應該光著身子抱得這麼緊呀!
何況是「男女授受不親」呀!可是在上面的那個人為什麼那麼凶呢?下面的那
個女人已經一直呻吟求饒了,他還不放過人家!真是過分!
石虎和人家打架之時,只要對方開口求饒,他一定會饒了對方的,哇操!欺侮
人也不是這麼個欺侮法。
可是,那女人也真怪,明明已經開口求饒,身子卻還在扭動掙扎著,哇操!想
詐敗,有夠老奸。
還好那男人沒有中計!石虎暗暗替那人加油著。
那人每一挺動一下,那女人便呻吟一聲。
石虎便暗暗喝聲采!哇操!這位老兄也真「高桿」,光靠一根「老二」就可以
將別人修理得齜牙咧嘴,呻吟不已。
有夠贊!大丈夫當如是也。
石虎羨慕的瞧著那人的那條五寸餘長,七八分粗的「老二」,下意識的摸摸自
己的胯下之物。
哇操!香腸比蠶豆,哪能比喔!人比人,氣死人,少比為妙。
他哪知自己今年才十六歲,尚未發育成熟,對方卻是三十餘歲的壯漢,怎麼能
夠作比較呢?
就在石虎慚愧萬分之際,陡聽那人一聲悶哼,身子立即開始顫抖,石虎立感不
妙:「哇操!慘了!那人要輸了!」
那人快感連連,咬緊牙根作最後的衝刺。
石虎暗暗加油道:「哇操!有種!加油!加油!」
陡聽那女人「啊!」的叫了一聲,四肢一軟,一動也不動了!
石虎過癮的暗暗喝采著。
哇操!查埔怎麼可以輸給查某呢!贊!卻見那位大漢連連哆嗦一陣子之後,伏
在她的身上,喘著大氣。
只聽一陣嬌脆又香柔得迷死人聲音,道:「井爺,你真強!」
「哈哈!香娘,你真迷人!」
石虎詫道:「哇操!香娘?怎麼有兒子敢和母親打架的,荒唐,逆倫,哇操!
我方才加錯油了。」
哪知,那位大漢得意萬分的站起身,開始著衣的時候,身子移動之間,石虎竟
發現他竟是一個胸前刺有一尊裸女,年約三、四十歲的威武大漢。
石虎不由暗詫:「哇操!『尼姑生子——有夠奇怪』,這人已經三、四十歲,
他的娘至少是五六十歲了,皮膚怎麼如此細嫩呢?」
他不由仔細一瞧。這一瞧令他的全身怪怪的。
原來,那位女人好似全身癱瘓般,至今仍然四肢分張仰躺在棺材蓋上,看樣子
似乎爽得全身無力哩。
只見她那原本細窄的「迷人寶穴」經過方纔那陣子狂歡縱欲之後,變成一個寸
餘寬的圓洞。
此時縷縷津液(含精液)正泌流出。順著她那菊花瓣般『後庭』流向棺蓋。
剎那間已在地上匯成一條小河。
「哇操!不要臉,哪有躺著尿尿的!」石虎暗暗罵著。
最令石虎注目的是香娘那一叢「陰毛」,因為經過兩人汗水的浸淹以及摟身的
挺動,那叢「陰毛」竟變成一對「八字鬍」。
石虎孩童心性,當然好奇的注視啦!
他一見到那「八字鬍」,立即想起外公的鬍鬚,不由暗忖:「哇操!不對,外
公怎麼說只有男人會長鬍鬚呢?」
陡聽:「香娘,我走了,別把那本秘笈及那瓶藥遺失了!」
說著,飄然離去。
石虎望著那位中年大漢的威武相貌以及健碩的身子,心裡充滿了羨慕:「哇操
!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就在這時,那位原本已經洩得全身酥軟無力的香娘,卻突然一挺腰,輕輕鬆鬆
的自棺蓋上站了起來。
石虎見狀,雙目不由一亮。
哇操!有夠「水」(漂亮)。
哇操!那對烏溜溜會說話的美目,那張小巧迷人的嘴巴,配以柳眉,瓊鼻,烏
髮,那張瓜子臉有夠迷人。
甚至連石虎這個年方十六歲「不懂事」的毛頭小子見了也會讚美「水」,可見
她有多迷人了。
雪白的肌膚,耀眼炫目。
勻稱高聳的玉乳傲視群坦。平坦的小腹,令人甚想一摸。那個迷人的「無底洞
」配上那「八字鬍」,活生生變成了一張嘴巴。而且還在一直「流口水」哩!
哇操!看年紀,她大不了只有十七、八歲,方纔那人怎麼喚她為「香娘」呢?
莫非「香娘」就是她的名字?
香娘站起身之後,立即掠向丈餘外的牆腳。由於受了「觀測孔」的限制,迅即
消失了她的影子。
石虎慌忙轉動頭部,調整視角,恰好看見她站在牆角一具棺材旁,輕輕的掀起
了棺材蓋。
哇操!她掀棺幹嘛?只見她彎腰探手自棺中取出一個小木盒。
「鏘」的一聲,盒蓋一掀,只見她自盒內取出一本小冊子及一個瓶子,喃喃自
語道:「姓井的今日你辱我,一年後看我如何辱你!」
說著,雙目射出冷芒,陰陰笑著。
那種聲音又冰又冷,好似從陰曹地府中飄出來一般,令石虎聽得心兒一陣狂跳
,好似掉進了冰窯一般。
一見到她的眼神,石虎更是一凜:「哇操!這個『查某』真有演戲的天分,前
後變化會有如此之大。
哇操!看樣子她一定也不是什麼正經來路,人家好心好意的送她東西,她卻還
打算在一年以後要修理人家。」
就在石虎思忖之際,香娘已覆上了盒蓋。
木盒入棺之後,她小心翼翼的覆上棺蓋,喃喃自語道:「能夠得到秘笈及靈藥
真是不虛此行,往後的日子希望能夠搜到一些寶貝。」
說著,走到另外一具棺材旁,取過衣衫,仔細的穿戴著。
石虎原本對她有些戒心,可是一見她款擺纖腰,扭動圓臀,顫抖雙乳的情形,
他整個的又傻眼了!
尤其見到她舉手投足穿衣繫帶的迷人模樣,他更是暗暗叫道:「哇操!想不到
有如此美的穿衣動作。」
顯然,這位神秘少女曾經受過嚴格的「儀態訓練」,因此,在她認為沒有外人
的情況下,仍然有如此優美的動作。
石虎瞪著雙目瞧著她的穿戴動作,一顆心兒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他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凝神一瞧,竟已失去了香娘的影子。
他不由大詫。只見他偏頭轉身瞧了老半天,卻硬是找不到她!
哇操!莫非她已走了。
思忖之中,石虎只覺足下似乎踢到一塊凸起的東西,身前的木板朝前一翻,他
幾乎當場摔跤。
所幸他身手靈活,以右手扶壁,才躲過一頓「狗吃屎」!
儘管沒有摔跤,他卻駭了一大跳,慌忙朝足下所踢之物一瞧,原來是一塊帶有
機簧的鐵片,不由又踢了它一下。
哇操!怪啦!那扇木板竟又自動合了上來。
靜悄悄。好好玩喔!
石虎好奇的又踢了一下。那扇木板果然又悄悄的翻向前去。
他再踢一下,那扇木板又悄悄的合了上來,樂得他暗忖:「哇操!挺好玩的,
下回叫外公也把房門改成這樣,一踢就開!」
說著,又輕輕的踢了一下!
那扇木板一翻開,石虎悄悄的鑽了進去。
只見屋內甚為寬敞,十餘具尚未上漆,灰塵滿佈的棺材散佈在四處,牆角各燃
著四盞「氣死燈」。
哇操!剛才那兩人長得人模人樣,卻跑到這種陰森森,髒兮兮的鬼倉庫來「打
架」,真是莫名其妙!石虎好奇的走到香娘擺設木盒的棺材前。他好奇的一掀棺蓋
,只覺入指甚沉,不由用力一掀。
哪知他用力過猛,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棺蓋完全掉落在地上,屋內
立即一片煙塵瀰漫!
石虎不由駭了一大跳。他連忙跑進秘道中,用力趄鐵板一踢。
那扇木板重又合上之後,只見他吐出一口氣,喃喃道:「哇操!驚死我!怎麼
會那麼大聲,不知那個『查某』有沒有聽到。」
他哪知香娘早已回客棧去洗澡吃東西了呢?他屏息靜氣的躲了一陣子,確定那
名「查某」不在之後,輕輕的一踢鐵板,立即從翻開的木板之中來到棺旁。探頭一
看,那個木盒果然乖乖的躺在棺中,他立即彎腰取了出來。
他將那個木盒放在棺沿,學著香娘朝按簧一按,「鏘」的一聲,盒蓋立即自動
的跳了開來。
果然看見一本小冊子及一個瓷瓶擺在盒中,其他尚有一疊紙,石虎好奇的拿起
那本小冊子一瞧。
只見封面龍飛鳳舞的寫了「十全秘笈」四個字,石虎翻開第一頁,只那頁龍飛
鳳舞的提了十四個字:欲成十全十美人專心苦練此秘笈他好奇的想道:「哇操!什
麼叫做『十全十美人』?嗯!先帶回去看吧!至少不會留給那個『歹查某』害別人
!」
說著,立即沒收入懷中。
他好奇的拿起那個瓷瓶一瞧,只見上面貼著一張紙簽,上面寫著一行蠅頭小字
:「日服一粒,日日受益」!
他好奇的打開木塞,只聞一陣清香的藥味衝入鼻中,不由暗叫道:「哇操!看
樣子真的是補藥哩!」
說著,又沒收入懷中。他再朝木盒一瞧,只見裡面擺一大疊紙,他好奇的拿起
一張仔細一看:「哇操!一千兩黃金,駭死人,可能嗎?」
說著,抓起那疊銀票,抽出五張不同商號的銀票揣進懷中,然後,將剩的銀票
放回木盒中。
覆上盒蓋,放入棺中之後,他立即鑽回地道。再踢一次鐵板,合上木板之後,
他小心翼翼的自地道之中朝出口行去。
這一次,由於有過被騷擾的經驗,當他面臨那些怪物(蝙蝠)之飛竄時,他沒
有駭得那麼厲害了!
好不容易爬出那個斜洞,他不由暗暗透了一口氣,朝四週一望,只見大地一片
黑漆漆的,分明已入夜甚久。
他摸摸懷中,只覺秘笈及藥瓶皆還在,思忖片刻,立即朝外婆家奔去。
※※ ※※ ※※
柳州城郊,柳氏宗祠隔壁,一棟木房前,只見一位慈顏祥目,身子羸弱的六旬
老嫗仰頸望著道路兩側。
她正是石虎之外婆何氏,自從太陽下山,她一見石虎沒有返家,立即到黑猴及
群童家中一一詢問石虎的蹤影。
群童雖小,卻甚講義氣,並沒有提及石虎率領群童和人打架之事,不過,何氏
由群童的神色中已經心中了然。
她心知石虎一定又和別人打架了,於是,她回到家門前等候他。
哪知,等了兩個時辰之後,仍然沒有他的影子。
她發急了!
萬一虎兒有什麼意外的話,怎麼辦?
陡聽一聲清咳,何氏忙回頭,一見是自己的老伴,忙道:「老爺,你還沒有睡
?」
只見院中站著一位身材瘦削,相貌清瘦,卻腰桿挺直的六旬餘老者,只聽他那
蒼勁的聲音道:「夫人,你尚未吃飯,我怎麼睡得著呢?」
「老爺,我不餓,你先下去休息吧!」
「唉!夫人,虎兒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可是,他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唉!他一定又和誰打架了,一定偷偷的躲在哪兒搽藥。事了之後,他就會回
來的,來,我替你瞧瞧,你進去吃飯吧!」
「老爺,我真的不餓……」
突聽房中大廳傳出石虎的呼喚聲:「外公!外婆!」
那聲音略帶嗚咽,顯然石虎自後院回家之後,聽見外公及外婆關心自己的交談
,不由甚為感動。
二老一聽到石虎的呼喚聲,精神百倍的同聲叫道:「虎兒,你回來了?」立即
顫巍巍的快步走入廳中。
卻見石虎低頭跪在其父母親神位之前,正在懺悔哩!
何氏忙道;「虎兒,瞧你一身的泥濘,快起來更衣,準備吃飯吧!」說著,走
上前去,伸手拉起了他。
石虎羞慚的道:「哇操!外公,外婆,虎兒不孝,又讓你們擔心了!」
何氏忙道:「虎兒,下回別這樣就好啦!去沐浴吧!」
石虎怯生生的瞧了其外公何仲川一眼,立即一溜煙跑入房中。
何仲川搖頭歎道:「夫人,咱們太慣虎兒了。」
「不會啦,虎兒挺懂事的,老爺,你坐會兒,我去熱熱菜!」
※※ ※※ ※※
飯後,石虎立即回房,坐在桌前,取出那本十全秘笈及那個瓷瓶,把玩片刻之
後,立即打開秘笈仔細瞧著。
別看這本書只有半尺寬,尺餘長,寸餘厚,內容卻包括十大部份,內功、輕功
、掌、指、劍、暗器、醫、陣法、易容及智取。
十全老人開宗明義的叮嚀必須按序練習,否則,效果不彰。
石虎卻一口氣看完了整本書,只聽他喃喃的道:「哇操!有看沒有懂,看得『
霧殺殺』(迷迷糊糊)的。
哇操!瞧這個十全老人臭蓋,即使不懂武功的人,只要有耐心,早晚也可以學
成『十全武功』,我怎麼看得頭昏昏,腦沌沌呢?」
目光一落在那個瓷瓶,他立即暗忖:「哇操!十全老人說過這種『十全丸』可
以清神明智,增進功力,我倒要試試看!」
於是,倒出數粒藥丸於掌心,一見每粒藥丸皆呈翠綠,只有米粒大小,不由不
信的道:「哇操!十全老人挺會臭蓋的!」
鼻中一聞及那清香的藥味,他好奇的拿起一粒藥丸,塞入口中,正欲嚼碎,哪
知,那藥丸一沾到唾液立即化成甘液。
「哇操!甜甜的,香香的,好吃!」
於是,立即將掌中那三十餘粒藥丸全塞入口中,略一細嚼,那些藥丸悉數化為
甘液,順著喉嚨流入了腹中。
石虎剛蓋妥木盒,突覺腹中「咕嚕」一響。
接著,放了一個響屁。
石虎雙眉一皺,右掌在鼻端連揮,暗道:「哇操!人家說響屁不臭,這聲響屁
怎麼會這麼臭呢?」
就在這時,他突覺腹中一陣絞疼,「哇操」的叫了一聲之後,立即以手捂著小
腹,一直在肚臍揉著。
哪知,那種絞疼越來越劇,而且向全身迅速的擴散著,疼得他急忙跳下椅子,
在屋內四處亂跳著。
這是石虎自創的絕活,每當他被對方揍疼之際,他只要跳上幾下之後,疼痛立
即可以減輕不少。
哪知,那不跳還好,這一跳,全身幾乎疼遍了。疼得他滿地打滾。
不過,他一直咬緊牙根不敢出聲,以免驚動外公外婆。他疼得全身冷汗直流!
他恨得暗暗罵道:「哇操!十全老人,你這個老烏龜,老王八蛋,老混蛋,你
真會坑人!
哇操!老王八蛋,你可要保庇我沒事,我若死後,非到閻羅王面前控告你不可
,告到玉皇大帝那兒也要告到底!」
他只覺腦中好似被雷公劈中,「轟」一聲,立即昏倒。
※※ ※※ ※※
等到他悠悠的醒過來之後,卻聽房中「叮叮噹噹」響個不停,一名「師公」(
道士)身穿道袍,左手搖串鈴,右手持著桃花木劍正在房中走來走去。
瞧他口中唸唸有詞,顯然正在呼請六甲天兵天將,來此驅妖抓邪,看樣子好似
自己已經三魂七魄茫茫渺渺了!
他不由伸手入口,咬了一下!劇疼之下,他不由「哎唷」叫了一聲。
那聲音響若午後巨雷,又突然叫出,房中立即傳出一聲「砰」的巨響。
串鈴掉於地上,「噹」一聲之後,立即寂然!
那名「師公」竟被嚇昏過去了。
石虎坐起身子,一見「師公」僵直的躺在地上,立即雙足落地,疾跑過去。
這一跑,怪事出現了!他竟一步卻掠到那名「師公」的身上,嚇得他自己尖
叫了一聲。
右足卻在「師公」的腹部踩了一下,然後踉蹌摔向窗前桌旁。
石虎剛以手扶桌,穩住身子,那名「師公」已「哎唷!疼死我了!」叫了一聲
,坐起了身子。
他的目光一見到石虎,尖呼一聲:「有鬼!」立即奪門而出。
石虎一聽「有鬼」嚇得躲進桌下!
老半天之後,一見沒有異狀,他剛鑽出桌子,卻見雙目哭得紅腫的何仲川夫婦
自門外探首偷瞧著。
他忙喚道:「外公,外婆!」
二老聞言,嚇得縮回了頭。
石虎心中大詫,忙跑了過去,同時叫道:「阿公,阿婆,你們……」
卻見何仲川忍著心中的駭怕,站在房門前,喝道:「虎兒,你死後有靈,外公
外婆待你不薄,你別作怪!」
石虎聽得「霧殺殺」(迷糊),忙停住身子,叫道:「哇操!阿公,你在說啥
米?虎兒並沒有死呀!」
何氏聞言,探出首仔細瞧著,何仲川頹首道:「嗯!傳聞中,鬼魂的雙足無法
著地,而且不可能在日沒之前出現,難道虎兒真的沒死?」
石虎也伸手觸額道:「哇操!外公,虎兒的掌心熱熱的,你不是說鬼的身子冷
冰冰的嗎?虎兒真的沒死啦!」
何仲川忍著心中的駭怕,上前一摸石虎的雙手及鼻息,臉頰之後,欣喜的道:
「虎兒,你真的沒死,夫人,虎兒沒死,虎兒沒死!」
何氏驚喜交加,立即上前一把抱住虎兒,泣道:「虎兒,心肝寶貝,謝天謝地
,你真的沒有死!」
說著,面向房門,頻頻下跪謝天謝地的叩拜著。
何仲川也老淚縱橫的叩拜著。
石虎慌忙也跟著拜伏下去,心中卻在想這是怎麼回事?
好半晌之後,只見何氏拉起石虎,渾身上下盯著。
何仲川坐在椅上問道:「虎兒,這是怎麼回事?」
「哇操!外公,虎兒正要請教你們哩,怎麼會請一個『師公』來這裡叮叮噹噹
又喊又叫的呢?」
何仲川含笑道:「虎兒,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藥水也灌不入口,我們只
有去請齊道長來作法了!」
石虎詫道:「哇操!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有這種事?」
何氏忙道:「是呀!三天前一大早,我一入房,即看見你全身濕透昏迷在地,
我們以為你是中了邪哩!」
石虎的目光一落在桌上的那本小冊及那瓶藥,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原來
是那些藥丸在作怪。」
何仲川詫異的問道:「什麼藥丸?」
石虎走過去,自瓶中倒出一粒藥丸,遞給何仲川道:「哇操!外公,就是這種
藥丸啦!我就是吃了數十粒藥丸,才痛得昏過去的。」
何仲川略諳醫道,接過藥丸一聞,立即讚道:「好藥,虎兒,你自哪兒取來這
種益神療傷聖藥呢?」
石虎聞言不由一怔:「哇操!我該怎麼說呢?」
何仲川以舌稍沾那粒藥丸,只覺舌尖一陣甘涼,那粒藥丸已化成藥汁粘於手中
,立即「嘖」一聲吸入口中。
石虎見狀,道:「哇操!外公,你小心『八堵痛』(肚疼)!」
何仲川笑道:「虎兒,你放心,只吃一粒,不礙事的。」
「哇操!既然如此,虎兒怎麼會疼得昏過去呢?」
何仲川笑道:「虎兒,誰叫你要那麼貪心,一下子吃那麼多呢?消化不良,當
然會疼昏過去了!」
「哇操!原來如此。」
「虎兒,拿一粒給你外婆吃吧!她這三天一直傷心得吃不下,睡不著哩!」
「是!是!虎兒真不孝。」
說著,將整瓶遞過去。
何仲川含笑倒出一粒藥丸遞給何氏之後,立即將藥瓶置於桌上,笑道:「虎兒
!你是如何取得這個瓷瓶的?」
虎兒心思靈敏,早在這陣子想妥說詞,只聽他道:「哇操!外公,虎兒在那天
下午看見兩個人在辜家廢宅後院打架。
哇操!那兩人打得好凶喔!連身上掉下東西也不知道,最後有一個人輸了,兩
個人就追著跑掉了!」
何氏忙道:「哎唷!大人打架,你也敢看呀!下回千萬不要再看了,免得萬一
拾到『拳頭屁』(被誤傷)!」
石虎的腦海中立即浮現井姓大漢及香娘「打架」的情形,心中雖然很想再看一
看,口中卻喏喏答應著。
何仲川含笑道:「夫人,虎兒已經醒了,咱們可以吃一頓像樣的飯了吧?」
「老爺,這些日子苦了你啦!又要教書,又要自己做飯,唉!總算上天垂憐,
虎兒醒過來了!」說著,含笑走了出去。
何仲川含笑道:「虎兒,你先去洗個身子吧!汗臭味挺難聞的!」
「是!」
※※ ※※ ※※
飯後,石虎躺在榻上,翻閱著十全秘笈的「內功」部份。
他完全沒有武功底子,怎麼可能知道如何提氣運功呢?最令他頭痛的是全身穴
道名稱:「哇操!什麼叫做『丹田』?說著『擔田』,擔田裡的東西還差不多。
哇操!什麼叫做『氣海』?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海生氣,不怕被海水淹死,傷
腦筋,完全搞不通哩!」
石虎乾脆脫光了身子,瞧著小冊上所畫的圖形,依樣盤坐著,順著紅線的起點
,以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比劃著。
十全老人也真考慮周到,除了提供口訣給諳武者習練之外,另外畫了六具人形
,並以紅硃砂點明了真氣流轉的方向。
石虎原本極為聰明,又誤打誤中的吞下那麼多的「十全丸」,不但全身濁氣全
消,智珠更是活躍。
他鍥而不捨的比了一個時辰之後,覺得有點味道,腹中好像有一絲絲的熱氣在
移動,不由大喜。
於是他按照圖形,在身上比著,練著。
足足的過了半個月,石虎一直足不出戶,躲在房中練習,他終於可以指揮體內
的那只「小虎」了。
二老一見他不再外出惹事,欣喜之餘,也不去干涉他在做什麼事情了。
石虎練了前身之後,卻不知如何練後背了。
因為,他看不到後背呀!
經過幾天的研究之後,他將圖形上的後背穴道按照一,二,三……一一加編號
,同時牢牢加以記住。
然後,他從頭練起,指揮「小虎」在胸前各大穴道「拜訪」一圈之後,轉到後
背按照編定「號碼」一一「拜訪」。
哇操!走對了哩!他忍住心中的欣喜,一一「拜訪」著。
經過十來天的專心練習之後,石虎發現除了有兩處「任督兩脈」比較「孤僻」
無法進去「拜訪」以外,其他各處穴道皆可通行無阻了!他簡直樂歪了!
這天一大早,他正在榻上指揮「小虎」之時,陡聽一陣步聲自廳中朝自己的房
中行來,忙收功睜目。
這些日子以來,石虎發現自己的耳朵「更尖」了,有時候居然可以聽見外公及
外婆在大廳說「悄悄話」哩。
此時,他睜目一瞧,只見鼻青眼腫的黑猴隨著外婆走了進來,他忙躍下榻問道
:「哇操!黑猴,你掉進水溝呀?」
黑猴瞧了何氏一眼,不敢開口。
何氏會意的道:「你們聊聊吧!」說著,含笑朝房外行去。
黑猴探頭一瞧何氏已經離去之後,湊到石虎的耳邊低聲道:「老大,弟兄們昨
天被揍慘了!」
石虎聽得虎目圓睜,喝道:「哇操!是誰下的手?」
黑猴一見他的雙目又黑又亮,嚇得心兒不由一陣狂跳,竟說不出話來!
石虎卻急叫道:「哇操!黑猴,你快說呀!」
「是!是!是城西的土龍,牛車旺及豬哥標,另外還有十幾人,他們真不要臉
,竟敢動傢伙,暗藏短棍哩!」
石虎聽得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道:「哇操!土龍,牛車旺,豬哥標,你們竟
敢來這一套,很好!」一頓之後,又道:「哇操!黑猴,事情是怎麼引起的?」
「老大,土龍自從上回被你狠揍一頓之後,在上周派人送來『帖子』,我們十
幾人便在昨天下午時赴約,哪知……」
「哇操!你怎麼不來通知我?」
「這……老夫子(指石虎的外公)在此,我哪裡敢來,再說,我們也認為自己
可以擺平此事,不必勞動老大你呀!」
「哇操!黑猴,你又忘了『驕兵必敗』之毛病,弟兄們不要緊吧!」
「還好!除了阿忠右臂脫臼以外,大夥兒皆是皮肉之傷。」
「哇操!走!隨我去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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