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師妹失身】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他們兩人終於滑到海中央了,他一見海面蕩漾的月光,
欣喜地止住龜殼了!她卻不由自主地「呃啊」連連了!
他一見四周無暗礁、激流及外人,便穩住身,摟著她的雪臀,全心全意地大開
殺戒了!舒爽之下,她高聲地吶喊了!汗水再度以西北雨般簌簌直流了!兩人盡情
地狂歡了!
就在此時,倏見一道暗影自遠處游來,月光照射之下,只見一位長髮少女躺在
一隻大海鯨上面平穩地游來。
瞧她手持一塊肉,邊仰看明月邊嚼肉,真是自得其樂。
她倏聽一陣「呃……啊……哎……」的呻吟聲音及「劈啪」連響,她的心中一
凜,忖道:「是哪位少女在遭人鞭打呢?」
她立即躍立在鯨背向四打量著。
不久,她依稀瞧見有人在海面上扭動,她立即趴下身子,低聲道:「小龍,走
!」
大海鯨將尾巴一搖,立即游向蕭郎二人之處,瞧它的速度甚疾,當前的「奧運
紀錄」根本不夠看哩!
蕭郎正在品嚐萬慕梅洩身之快感,突覺遠處似有異響,他立即停止挺動回頭瞧
去。
這一瞧,他立即發現一位長髮少女坐著一條『怪魚』疾游而來,他便低聲問道
:「梅妹,那是什麼魚?」
此時,她正全身軟綿綿,兩眼發瞇,聞言之後,雖然凝神一瞧,可是,由於距
離過遙,她卻瞧不清楚。
「郎,在哪兒呀?」
「就在我的背後呀!」
她正欲再瞧下去,卻聽一聲嬌脆的叱聲道:「不要臉!」
她不由一怔!
蕭郎一見那位艷麗陌生少女居然出口罵人,他的心中一火,立即罵道:「你才
是不要臉哩!有啥好看的!」
「住口!你們這對狐男狗女公然在此野合……」
「住口!我們是夫妻,我們是在享受魚水之歡,並不是在野合,你快點喝口海
水漱漱口吧!」
此時,雙方的距離只剩下兩丈餘遠,萬慕梅已經瞧見對方,她在羞窘之下,一
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卻聽那少女叱道:「你們是誰?居然敢在東海幫地盤上胡來。」
「哇操!笑話!這是公海哩!任何人皆可以自由來去。」
「住口!這是東海幫的地盤!」
「黑白講!我怎麼沒看見東海幫三字呢?」
少女氣得全身一顫,一時說不上話來。
萬慕梅立即低聲道:「郎,走吧!」
蕭郎哈哈一笑,真氣一催,龜殼立即如飛地滑去。
那少女一直以為有人在海中托住那龜殼,所以他們才能穩住身子,此時一見他
們平穩滑去,海中並無他人,不由大駭!等她定過心神,他們已經只剩下一個小黑
點,她叱聲:「站住!小龍,快追!」立即催促大海鯨疾游而去。
哪知越追越遠,而且,對方已經進入那個恐怖的不歸島,她略一思忖之後,立
即催促大海鯨掉頭游去。
此時,蕭郎已經摟著她掠回到洞口,立聽她道:「郎,你看那少女會不會追過
來呢?」
「不會,她不敢闖不歸島,而且,她如果有眼光,也會被我的神技嚇得不敢追
來,對不對?」
「對!可是,我看她挺驕蠻的,說不定會追來哩!」
「她若追來,是自討苦吃!」
「不!別惹她!我曾聽爹說過,東海幫雖然只成立六年餘,由於作風正派,深
獲各大門派的好評哩!」
「作風正派?不見得吧?那少女挺驕蠻的哩!」
「這是個人的修養,不宜以偏概全!」
「東海幫也住在海上呀?」
「不是!他們住在遼東,聽爹說他們共有一百餘人,夏秋之際,以八條大船載
著客人欣賞東海風光及提供美味海鮮,生意挺不錯哩!」
「哇操!好點子!憑勞力賺錢,令人佩服!我原諒她了!」
「郎,我擔心她不會罷休哩!」
「不會啦!她隔這麼久沒來,不會來啦!」
「她敢嗎?」
「好奇心可能會促使她來此地瞧一瞧哩!」
「哇操!她不會把咱們當作海盜吧?」
「這……應該是不會的!因為,所有的海盜已經全部被消滅了!」
「梅妹,你看她過得了那片暗礁及激流嗎?」
「過得了!因為,她有那隻大海鯨,它是海中之王,這些暗礁及激流對它來說
,簡直就是小溪流哩!」
「哇操!它如此厲害呀!」
「不錯!郎,我必須啟動洞口的陣式了!」
「哇操!洞口布有陣式呀?」
「不錯!這些陣式原本是由海盜所布,後經各大門派所破,爹為了安全,曾在
十年前予以補充不少。」
「真的呀!我對這門學問完全外行哩!」
「我先啟動陣式,再向你解說吧!」說著,右掌立即朝洞前半丈遠處的一塊小
石劈去。
「叭!」的一聲,那塊小石應掌而碎,蕭郎望了一陣子,一見沒有動靜,不由
訝道:「哇操!陣式已經啟動啦?」
「不錯!你跟我來吧!」
說著,立即牽著他朝前行去。
他跟著她東走一步,西移三步,胡走一陣子之後,立即來到海岸,只見她轉身
道:「郎,你瞧!」
他回頭一瞧,立見丈餘外聳立一座高巖,它既高峻又陡峭,令人望之卻步,不
由叫道:「哇操!好厲害喔!」
「郎,這是幻象,不過,如果不知陣式變化,貿然進去之後,一定會被那些鬼
哭神號,飛沙走石駭昏的!」
「真妙!咱們穩若泰山了!」
「不見得!島上其餘之處仍可通行無阻呀!何況,咱們不能一直躲在洞中呀!
對不對?」
「有理!不過,咱們可把來人趕走呀!」
「此話不錯!不過,一定會引來更多的人前來察看的!」
「這……傷腦筋呀!」
她倏地「噗哧!」一笑,道:「郎,咱們可以裝神扮鬼嚇走來人呀!」
「哇操!有理!我這頭亂髮及兩儀真氣正好派上用場!」
「咯咯!有理!洞中有一套黑袍,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不過,咱們必須在深井
附近佈個陣式,以保護水源!」
「好呀!走!」
「對了!說到走,地上的足印也該消去吧?」
「哈哈!別愁!你瞧海面已經起浪了,今晚刮一陣風之後,就清潔溜溜了。」
「不錯!咱們還要快去佈陣哩!走!」
說著,立即疾掠而去。
不久,兩人已經抵達深井附近,她略一打量地形之後,重新掠回入口處,道:
「郎,深井只有此一入口,咱們就在此地佈陣吧!」
「他們會不會在別處巖頂見深井及菜畦呢?」
「嗯!有此可能!放心!我們在深井附近布一迷陣吧!來!幫我把那些大石弄
碎,大約弄成首級大小吧!」
蕭郎哈哈一笑,雙掌連削,一塊塊的石頭便似經利刃削過般紛紛自那塊大岩石
上面掉落下來。
她邊讚賞邊佈陣。
黎明時分,他們終於在人口處及深井附近各布一陣,然後返洞。
她將魚湯熱過之後,兩人將它填入腹中,立即相擁入眠。
兩人這一睡,一直到黃昏時分才醒來,立聽她脆聲道:「郎,咱們去瞧有沒有
人闖上島吧!」
「遵命!」
兩人迅速地掠到洞口張望一陣子之後,蕭郎突見那位少女跟著一位英姿煥發的
錦服中年人自山頂疾掠而來。
「梅妹,山頂有兩人。」
「真的呀?我瞧不清楚哩!」
「就是那位少女及一位錦服中年人。」
「啊!那中年人的眉心有沒有一粒紅痣?」
「哇操!果然有哩!你認識他呀?」
「不認識!爹提過他,他就是東海幫幫主邊逵。」
「哇操!姓邊的人很少哩!」
「不錯!聽說他藝出西藏密宗,不但有八成的血手印掌力,而且記憶驚人,過
目不忘,因此有『神眼』之號。」
「哇操!血手印是什麼功夫?」
「外家掌力,聽爹說不亞於丐幫的降龍掌力哩!」
「噓!他們接近此地了!」
「咯咯!別緊張,咱們即使怒吼,他們也聽不見的。」
「可是,我聽見那少女堅持要找到咱們哩!」
「不錯!這就是此陣的奧妙,你瞧,他們自動掠到遠處去了。」
蕭郎一見那人已經掠向遠處,不由笑道:「哇操!陣式可真妙哩!梅妹,你抽
個時間教我吧!」
「沒問題!反正咱們一時去不了遼東,就好好地研究陣法吧!」
「謝啦!」
說著,立即在她的右頰親了一下。
「討厭!我去抓條魚,你去生火吧!」說著,立即閃入陣中。
蕭郎一見她迅速地掠到另一側海岸,心中一安,立即回洞生火。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端著一鍋鮮魚湯及碗筷坐在洞口享用著,那少女卻仍然不
死心地在島上搜尋著。
「郎,她可真拗哩!」
「讓她去找個過癮吧!」
「郎,我趁機把陣法原理告訴你吧!」
「太棒啦!請!」
她立即有條不紊地解說著。
他洗耳恭聽,凝神默記。
一直到子夜時分,海風越來越劇,那少女二人終於離去了,蕭郎二人亦含笑回
到房中了。
她立即羞赧地道:「郎,你昨夜未洩身,要不要再來一次?」
「你有興趣嗎?」
「我們繼續談佈陣之法吧!」
「好呀!求之不得哩!」
兩人專心精研,不知不覺之中,東方已經發白,蕭郎噓了一口氣,道:「哇操
!陣法既奧妙又好玩哩!」
「不錯!你已經有概括的印象,咱們待會繼續分類研究吧!」
「梅妹,你歇會吧!」
「好!我打個盹吧!不過,你……」
「我已經習慣三日三夜不休息了,我去洞口瞧瞧吧!」說著,立即朝洞外飄去。
不知天公是否作美,居然下起大雨,他不由笑道:「哇操!太棒啦!她不會來
找麻煩啦!」
他稍一回憶之後,立即閃入陣中。
他仔細地穿行一陣子之後,居然順利地出陣,他樂得哈哈一笑,立即射到那兩
塊大石上面。
這是他的習慣,雨水越大,海浪越強,越能激發他的體力及智慧,不久,他全
心全意地思索她所授之陣法奧秘了!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他已經頗有心得了,他正在暗喜之際,突聽遠處傳來異
響,他立即仔細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發現那條大海鯨的前額正噴起一蓬水,那少女正趴在鯨背指揮
它朝岸上游來。
他不由凜道:「哇操!這個幼齒仔挺好勝的哩!」
他悄悄地潛入水中,游向那塊大石了。
他游近大石之後,突然憶起石上那只僵化海龜龜甲所刻之刀法口訣,他的心中
一凜,立即悄然上石了。
他朝外一瞧,立見那少女正在注視前方,他悄悄地朝龜甲一拂,立即拂去龜甲
上面的字跡及人形。
接著,他悄然欲下海了!卻聽一陣狗吠聲音,他的心中一凜,這才發現那少女
的右後側居然趴著一條西藏獒犬,他不由暗暗叫糟。
他先行游入水中,然後疾朝遠處游去。
他當年在與雙親客遊江湖之時,曾經在一處見識過獒犬的超高嗅覺及兇猛情形
,因此,立即緊張地潛水疾游而去。
他慌不擇路地潛水疾游,沿途之中險些碰上亂礁,所幸他的反應甚快,雙手又
利如刀劍,因此,皆能安然無事。
那少女乍聞犬吠,不由神色大喜。
哪知,她催鯨游到大石附近,那只獒犬由於失去氣味,只能低吼張望,而且目
睹大浪沖激大石的情形,它也怕怕哩!豈止它在怕怕,大海鯨亦怕怕哩!因為,那
些漩渦般的激流配上如此大的風雨、海浪,它有些忌諱哩!少女見狀,身子倏地向
上一射,疾掠向五丈外的大石。
她平常一掠可達六、七丈遠,而今,只敢掠向五丈之距離,可是,她錯估風雨
及海浪了。
一陣大風吹過之後,大雨及浪風迎面捲來,她只覺氣息一窒,剛暗道一聲:「
不妙!」身子立即栽下。
獒犬厲吠一聲,疾射而來。
大海鯨「呱咕!」一叫疾游而來。
遲了!她已經被捲入漩渦般的激流中,迅速地被海水旋捲著,不到三圈,她便
駭得尖叫:「救命呀!」
獒犬也在疾流中旋捲著,它自顧不暇地悲嚎不已了!大海鯨雖然扭尾及時掙脫
出漩渦外面,可是,乍見一人一狗的危急情形,它在原地「呱咕」連叫了!
不久,蕭郎剛探出水面欲透口氣,遙聞「呱咕」異叫聲,他估計那聲音出自大
石旁,立即大詫!他悄然掠到一塊大石上,悄悄一瞧,立即發現那隻大海鯨在怪叫
,那少女及那只獒犬已經不知去向了!他好奇地站直身子想瞧個究竟。
倏聽海面上傳來一聲悲嚎,他循聲一瞧,立即發現那只獒犬咬著那少女疾撞上
另外一塊大石。
那只獒犬可真忠烈,居然將身子一撲,先行撞上大石,然後再以四足將那少女
用力往外一蹬。
「噗!」的一聲,它立即腦袋開花「嗝屁」。
「噗通!」一聲,那少女雖被蹬出丈餘遠,可是迅速地又捲向那塊大石,急得
大海鯨邊叫邊疾游而來。
可是,昏迷不醒的她仍然迅速地向死神接近著。
蕭郎見狀,立即使出全力馳去。
可是,雙方的距離過遙,他的身子雖然疾逾閃電,眼看著那少女已快接近大石
,急得他急將右掌掃去。
「叭!」的一聲,掌力擊在少女腳前海面,一股震力立即將她震飛出去,他如
釋重負地疾掠而去。
一聲「呱咕」歡呼之後,大海鯨已經以背部接住那少女,可是由於震力過劇,
它立即悲叫一聲。
那少女由於兩次劇震,亦已經連吐鮮血了。
蕭郎見狀,掠上鯨背之後,抓起她疾掠向海岸。
大海鯨悲叫一聲,立即緩緩地游向岸邊。
蕭郎上岸之後,一見她的腹部好似身懷六甲般高高地鼓出,嘴角仍在溢出鮮血
及海水,立即掠向山洞。
他停在陣式外思忖片刻,便小心翼冀地入陣。
不久,他安全地來到洞口了,他立即掠入石室。
他甫入石室,立見她睜眼訝道:「郎,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出意外了,快瞧瞧她吧!」說著,立即將她放在石桌上面。
她披上衣衫,上前一瞧,立道:「她落水啦?」
「是呀!」
「來!快解開她的水靠,再擠出她腹中之水!」說著,立即拆除左側那排密扣
。他立即協助拆除右側那排密扣。
不久,黑色水靠一除,兩團雪白、高聳的乳房立即跳了出來,蕭郎急忙偏開視
線。
「郎,我來擠水,你褪去褲子吧!」
「這……何必除去褲子呢?」
「她落水甚久,必然放鬆全身,這條褲子太緊了!」
「可是……她……」
「唉!人命關天,別想那麼多啦!我制住她的昏穴吧!」
說著,立即朝少女的後腦一按。
蕭郎硬著頭皮將那條緊身水靠朝下一褪,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她的下身根本沒
穿褲子哩!他偏著褪下那條水靠之後,已是滿頭大汗了。
萬慕梅另有打算,立即又叫道:「郎,她的內傷很重哩!」
「我為了避免她被捲上大石,曾經以掌力劈海水,借助海水之震力將她震開,
她可能因此負傷了!」
「郎,我無能為力,你來吧!」
「哇操!我……我……」
「郎,人命要緊,我已經擠出她的腹中積水,你就快替她疏理經脈導氣活脈吧
!否則,會成殘廢哩!」
「這……」
「她已經昏迷不醒,不會知道你碰過她的身子,屆時你只要悄然把她送走,她
根本不會知道啦!」
「這……好吧!」說著,他立即抱她上床,然後,飛快地拍打她的全身大穴。
盞茶時間之後,立聽那少女呻吟一聲,蕭郎忙按住她的「黑甜穴」,然後噓了
一口氣站了起來。
萬慕梅將三粒藥丸放入少女的口中之後,笑道:「郎,送她走吧!」
「海鯨一定在岸邊,你送她走吧!我想調息一下!」
她立即替那少女穿上水靠,然後挾著她離去。
蕭郎並不累,他只是怕那少女會突然醒來而已,因此,他在她們離去之後,便
放心地調息了。
萬慕梅挾著那少女到海岸之後,果然看見那隻大海鯨大聲歡呼,她立即取出事
先寫妥的字條放入那少女的手中,再將她放在石上。
她朝那少女的後腦輕撫一下,立即飄回陣中。
她剛掠回到洞中,立即看見那少女坐起來看字條。
她笑了!因為,她在字條上面仿他那豪邁的字跡寫道:「隱居在此已數年,誤
傷卿身非得已;望卿體諒吾苦衷,勿洩此島之秘密。」
那少女瞧得身子一震,立即匆匆地張望著。
倏聽大海鯨「呱咕」一叫,她稍一猶豫,立即將字條放入衣靠中。
她的指尖一摸到體中之水珠,不由芳容一變!她再仔細一瞧,立即發現衣靠曾
經被脫過,她的雙頰忽紅倏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海鯨催促地又「呱咕」連叫了!她暗暗一歎,收妥字條之後,立即射向它。
這一射,她居然超越過尺餘外,若非它及時搖尾射去接住,她非再度掉入水中
不可了!她訝異自己的功力為何會暴增了。
她立即掠上一塊大石,盤膝運功。
功行一圈之後,她發現自己至少增加了十年的功力,她在驚喜之餘,雙目異采
連閃地向四周張望了。
不久,她發現獒犬的屍體了,她剛抱起它,立見它的死狀,她以為是他劈死它
,不由一陣子默然。
她默默地將它埋在石堆中了。
不久,她依依不捨地離去了。
萬慕梅一見她已經離去之後,悄然出陣挖出犬屍掠回洞口,以利刃迅速地切割
準備大加菜了!不久,她洗淨一條狗腿放在銅鼎上面烘烤了。
沒多久,蕭郎已經聞香而來,立聽他問道:「哇操!這是什麼寶貝呀?」
「狗腿!」
「哇操!你真會廢物利用呀!」
「咯咯!好久沒吃到肉了,該加加菜哩!郎,你敢吃狗肉吧?」
「吃!大小通吃!」
「咯咯!麻煩你把剩下的那罈女兒紅取來吧!」
「好呀!」
不久,他自洞口取來那罈酒。
她沾取酒液塗抹在肉身又烘烤不久,香味更誘人了,他故意連吞口水,道:「
大師傅,可以吃了吧?」
她以利刃切下一片肉,挑給他,道:「嘗嘗吧!小心!燙喔!」
他嚼了一口,欣然道:「哇操!有夠好吃!」
兩人便在鼎旁邊飲酒邊享用犬肉。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犬肉已經被吃光了,酒罈也空了,她一見鼎火仍旺,便盛
了一大鍋水放在鼎上。
「梅妹,你真能幹!」
「郎,你也不賴呀!」說著,立即靠入他的懷中。
他朝她一接,立即熱吻起來。
她邊熱吻邊緩緩地步向他的房間。
不久,兩人赤裸裸地滾入他的石床上面,立見她擺開迎戰架勢,道:「郎,好
好地讓人家再樂一次吧!」
「遵命!」
戰鼓一響,兩人開始廝拚了。
由於酒精之催化,兩人熱情洋溢地扭動著,一副不死不休之慨。
一個時辰之後,她汗下如雨了,可是,她仍然悍拒著。
他一見她如此的驍勇,立即全速前進。
又過了半個時辰,她乖乖地「棄械投降」了。
他邊「掃射」邊撫揉她的胴體,道:「梅妹,你今晚好猛哩!」
「人家再猛,也是你的手下敗將!」
「你不悅嗎?」
「心服口服!郎,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別生氣。」
「說吧!」
「你真的不許生氣喔!」
「保證不生氣!」
「我留給她一張字條!」
「什麼?」
她輕聲念出那四句話之後,道:「郎,我做錯了嗎?」
他苦笑一聲道:「梅妹,你是在客串紅娘吧?」
她的雙頰一紅,道:「她可能是邊幫主之女,名門閨秀,加上亦可就近與我作
伴,有何不妥呢?」
「不!梅妹,我堅持不要!」
「郎,為什麼呢?」
「我此番出去之後,除了要尋訪令堂、令妹及家母以外,就是要對付慕逸青,
我不希望被任何牽掛分心。」
「這……郎,對不起!我沒有想這麼多!」
「沒關係!你那字條中並沒啥含意,她抓不到把柄的!」
「郎,對不起!」
「哇操!沒關係啦!起來沐浴吧!」
※※ ※※ ※※
一連半個月,那少女未再出現,他在專心學習之下,已經能夠自行佈陣了,兩
人的情感更加水乳交融了。
這天晚上子時初,萬慕梅以利刃替蕭郎削剪過亂髮之後,又替他配妥一副中年
人面具,道:「這是爹生前所配用的面具,習慣嗎?」
「還好,只是鬍子怪怪的!」
「咯咯!你此番外出,可別忘了買把剃刀。」
他朝衣袋一扣,含笑道:「清單及銀票全部在此,安啦!」
「郎,你首次外出購物,一切小心些,早去早回喔!」
「安啦!明晚此時準時回營報到!」
「少管閒事,走吧!」
「外面風大,你留步吧!」
「人家要送送你嘛!」
「好吧!」說著,立即抱起她掠了出去。
不久,他已將她放在岸邊,只見他將一塊大龜殼朝海面一拋,身子立即緊跟著
飄落上去。
「郎,珍重!」
「梅妹,你早點回去吧!」說著,真氣一貫,龜殼立即疾滑而去。
今晚雖沒下雨,風勢卻不小,他搭個「順風便車」在離開暗礁及亂流區域之後
,立即催功疾滑而去。
黝暗的海面一望無際,他順風滑行半個時辰之後,終於遙見燭光了,他的心中
一喜,催功更疾了。
不久,他遙見不少的船隻泊在岸邊了,他放緩力道滑向岸去。
他在船隻中穿梭一陣子之後,便掠上岸了。
他將龜殼朝一條舟上暗角一放,略一張望之後,便躲入艙中調息。
他知道在這種隆冬深夜,所有的店家一定早就打烊,所有的人們也全鑽入被中
,因此,便放心地調息。
真氣一轉,他立即發現全身飄飄欲飛,他心知必是因為與萬慕梅合體之故,他
愉快得一直運轉真氣。
不到半個時辰,他便已經靈台空明地入定了!
寅中時分,他突聽遠處海面傳來一聲慘叫及暴喝,他收功起身一瞧,立即發現
海面上有一條大船及十餘條快舟。
此時正有不少的黑衣人仗劍掠上大船,船上刀光劍影,暴喝聲,兵刃交擊聲,
慘叫聲亂成一團。
倏見夜空中爆濺出一團火花,立聽一人喝道:「邊小狗在求援了,加把勁吧!」
「哇操!姓邊,會是東海幫的人在挨宰嗎?不可能呀!此地是東海幫的地盤呀
!誰敢來惹事呀!」
倏聽一陣暴吼道:「你們究竟是誰?為何攔截我?」
「嘿嘿!邊鎮武,你納命吧!閻王爺自然會把大爺的來歷告訴你的。」
倏聽一聲暴喝道:「二少主,他是九命怪貓,他是神鷹堡的人!」
「嘿嘿!不錯!你這小子可真眼尖哩!去吧!」
一聲慘叫之後,雙方拚鬥更激烈了!
蕭郎雙拳緊握,就欲拿起龜殼馳援,可是,他旋又考慮道:「哇操!我這一現
身,可就扯上麻煩了。」
可是,他目睹一道道青影被拋入海中,心知東海幫已居劣勢,他稍一思忖,立
即脫下面具及衣衫。
不久,他赤腳穿著一條內褲踏殼疾滑而去了。
不到片刻時光,他已經停在一條快舟旁,他將龜殼朝舟上一放,一式「白鶴沖
天」疾射向大船。
他在半空中匆匆地一瞥,便發現一位英挺青衫青年正被十餘名黑衣蒙面人圍攻
,四周另有二十餘人在捉對廝殺。
青衫青年雖然前襟沾血,卻仍然苦拚,蕭郎暗讚之餘,立即折身撲向一位魁梧
的黑衣蒙面人。
那人乍見一位只穿內褲,鬍鬚虯生的修偉青年撲向自己,一聲大喝之後,一式
「玉帶繞頸」疾刺向蕭郎的腦門。
蕭郎右掌一抓,先捏住劍尖,左掌一切,那人的右臂立即「離家出走」,疼得
那人慘叫出聲。
蕭郎右腕一振,斷臂立即戳入那人的心口!
「砰!」的一聲,那人莫名其妙地「嗝屁」了。
面對這種詭異、狠毒的殺人招式,那十餘人在駭怒之下,立即有六人揮劍騰身
疾撲而去。
蕭郎「開張大吉」,心中一安,立即雙掌疾揮,功力透過雙掌鬼魅般疾捲向那
六人。
「鏘鏘……」聲中,有三把鋼劍被氣勁削斷。
「噗噗……」聲中,三顆首級被削得「離家出走」,另有三條手臂及四條腿亦
被迫「搬家」了。
那六人在剎那間全部被擺平了,這種前所未見的功力立即懾住正在拚鬥的雙方。
蕭郎卻毫不停頓地疾掠猛揮著,一個個黑衣蒙面人似束手就縛般,迅速地倒地
「嗝屁」了。
前後不到半個盞茶時間,那二、三十名凶狠的神鷹堡高手,好似雜草被刀割般
,全部倒下了。
青衫青年諸人懾得腦中一片空白了。
直到蕭郎躍離大船之後,他才悚然醒來,急叫道:「恩人,請留步!在下東海
幫二少幫主邊鎮武……」
他喊他的,蕭郎已經抓起龜殼拋向海面,飛快地掠上之後,催功疾滑向遠處。
邊鎮武趴在舷旁,頻喚:「恩人!」一陣子以後,突見三十餘條快舟疾自遠處
馳來,他知道是己方之援手,立即吼道:「速攔住恩人!」
蕭郎一見迎面馳來三十餘條快舟,心念一轉,立即滑向海中央,沒多久便將三
十餘條快舟拋向遠處。
他繼續催滑一陣子之後,一見那批人已經不見人影,便停身忖道:「哇操!傷
腦筋,我的衣物一定被他們帶走了,怎麼辦?」
他思忖片刻,一見天色已近破曉,暗暗噓了一口氣,便催功疾滑向不歸島,心
中不由暗悔不已!
不出半個時辰,他已經上岸了,他尚未抵達陣外,立見萬慕梅閃出陣,道:「
郎,究竟出了何事?」
他苦笑一聲,略述事情經過。
她卻欣然道:「郎,恭喜你的神功大成矣!」
「可是,那些衣物全掉了哩!」
「算啦!咱們還在乎那些嗎?」
「可是,他們會不會找上門來呢?」
「屆時再說吧!走!進來歇會吧!」
入洞之後,她替他端了一碗魚粥,道:「郎,趁熱吃吧!」說著,含笑端給他。
「梅妹,你真賢惠!我寬心多了!」
「傻瓜!做了善事還怕別人知道!」
「我不願惹上她呀!」
「不會啦!她不是已經半個多月沒有來此地了嗎?何況,他們也不相信你會跑
那麼遠去救人呀!」
「哇操!我實在太雞婆了!」
「不!你至少已經替爹討了一分利息回來啦!」
「哇操!有理!」
兩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他在她的勸說之下,上床去休息,她卻先去提水;又抓了兩條大魚,然
後予以洗淨。
一切弄妥之後,她坐在洞口慢慢地燉魚,同時不時地望向海面,因為她相信她
今天一定會來的。
哪知,她一直等到魚兒燉熟,蕭郎也來了,仍然不見人影,她立即含笑道:「
郎,睡得可好?」
「哈哈!好極了!若非肚子在叫餓,仍在睡哩!」
「那就嘗嘗燉魚吧!挺滋補、甘甜的哩!」說著,立即替他盛了一碗。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一口氣吃了三碗才停止,道:「哇操!真過癮,梅妹,你
該教我烹煮技術了吧?」
「為什麼呢?」
「我該準備幫你做月子呀!」
「討厭!八字還沒一撇哩!」
「你昨天不是說『紅先生』遲遲未來,很有希望受孕了嗎?」
「討厭!它說不定待會兒就來哩!」
「哇操!別唬我啦!」
「討厭!哪有男人下廚房的!」
「誰說沒有呢?」
「討厭!人家自己會料理!你專心練功吧!」
倏聽他咦了一聲,指著遠處,道:「她怎麼來啦?」
「我瞧不見呀!」
「她坐著大海鯨過來了,鯨背上面尚有一個包袱,一個大袋,還有一個大蘿筐
,哇操!筐中有菜哩!」
「天呀!她一定看到那張清單了!」
「哇操!會有如此巧嗎?」
「不一定喔!老天爺最喜歡跟人開玩笑哩!」
「哇操!這不妥吧!我去回絕她吧!」
「不妥!你一去和她見面,不就沒完沒了嗎?」
「這……可是……」
「靜觀其變吧!」
「好吧!」
過了半晌之後,立聽他道:「她把那個大袋抱上岸了!」
不錯!來人正是東海幫幫主之千金邊敏,她在與其二哥邊鎮武見面之後,由他
的口中猜忖那位救他之人一定是不歸島之怪人。
她一直放在心中,因為,這是她的秘密,連其雙親也不知道!
不久,一位青年來稟報說在他的舟上發現面具及衣靴,她暗暗估量衣衫之長寬
,更加確信是怪人之物了。
她藉故保管那衣物,回房之後,仔細一搜便發現那張字條、銀票及碎銀,她一
見到「嬰兒衣物」字樣,她暗暗一怔了。
她思忖一陣子之後,便帶著那包衣物悄然離家了。
她按照清單上面的品名及數量購妥之後,吩咐店家送到碼頭偏僻處,便由那隻
大海鯨馱來。
由於風流甚大,物品又多又重,她才延遲了抵達時間。
她在靠岸之後,一一擺妥那些物品,然後將一張字條放入蘿筐中,便坐著大海
鯨直接離去。
「哇操!她走啦!」
「真的呀?」
「她留了一張字條。」
「郎,咱們去瞧瞧吧!」
「別急!等她確實走了再說吧!」
兩人又聊了盞茶時間之後,才聯袂抵達物品旁。
她拿起字條,立即念道:「感君義救余二哥,略獻薄物祈笑納;前嫌盡消勿惦
掛,此事並無他人知。」
「郎,她要和你談和了哩!」
「這……由她去吧!」說著,左手托起袋米,右手托著大蘿筐疾掠而去。
她嫣然一笑,立即提著包袱跟去。
進入石室之後,她一打開包袱,立即脆聲道:「郎,她把你的衣物完璧歸趙了
,喲!好精巧的剃刀及剪刀喔!」
蕭郎望了一眼,苦笑道:「馱這麼一袋米渡海可真難為那隻大海鯨了,還有這
桶油也不輕哩!」
「郎,這些嬰兒衣衫皆是綢緞品,她花了不少錢哩!」
兩人一邊擺放物品,一邊談論著。
好半晌之後,一切就緒,她立即脆聲道:「郎,咱們今晚可以品嚐青菜美味了
哩!」
「哇操!我總覺得怪怪的!」
「郎,順其自然吧!你不是要學烹煮嗎?來,先學洗菜、切菜吧!」說著,兩
人立即開始清洗那三種蔬菜。
由於有東西可學,他的心情一寬,不由哈哈連笑了!
這一晚,兩人果真享用了色香味俱全的菜餚。
膳後,他倆又歡敘一陣子,他便盤坐思忖昨夜與那批人動手的經過及缺失,以
便多加改進。
好半晌之後,他一見她抱著一件童衫含笑甜睡,他立即也上床休息。
翌日平安無事,他倆就在練功中打發了。
可是,第三天上午,他正欲掠入海中大石悟功之際,卻見岸邊那塊石上又出現
一個小蘿筐,他好奇地掠了過去。
筐中盛著一隻雞,二塊豬肉,六小束青菜及一包大梨,他怔了一下子,便托著
它掠回洞中了。
「天呀!她果然又送來東西了!」
「果然?你早已料到她會送來嗎?」
「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呀!」
「這……不妥吧!萬一她在途中發生意外呢?」
「她自己會小心啦!郎,我已經半年多沒吃過水果了哩!」說著,立即取刀迅
速地削梨。
不久,兩人各持一梨啃咬著。
「梅妹,設法阻止她吧!」
「我不能拂卻她的心意,你自己去說吧!」
「這……」
「郎,你救了她的二哥及十餘條人命,受之無愧啦!」
「可是,這不是挾恩圖報嗎?」
「咱們並沒有向她開口呀!」
「可是,咱們一接受,就表示默許了呀!」
「郎,別想那麼多啦!專心練功吧!只要你早點完成爹的遺志,咱們搬離此地
,不就解決此事了嗎?」
「哇操!有理!」
「郎,你終於想通啦!太好啦!快點吃吧!人家待會要替你修理一下顏面哩!」
盞茶時間之後,兩人掠到深井旁,她仔細地替他剪髮、剃面及沖淨之後,立即
癡癡地瞧著他。
「梅妹,怎麼啦?」
「郎,你既英俊又性格,好迷人喔!」說著,立即送上熱吻。
好半晌之後,她喘吁吁地開始寬衣解帶了!
「哇操!梅妹,你不是說過這些時日不准碰你嗎?」
「不管啦!人家愛煞你了!」
說話之間,早已剝得清潔溜溜了!
只見她朝地上一躺,脆聲道:「郎,別太用力,來嘛!」
蕭郎苦笑一聲,立即趴在胴體上面。
「郎,開始吧!」
他立即穩紮穩打地前進後退著。
「郎,我淫蕩嗎?」
「哇操!黑白講!這叫做愛的奉獻!」
「郎,你真好!」
「不會出事吧?」
「不會啦!我自有分寸啦!」
他立即換上「高速檔」前進。
「郎,你真好!」
「梅妹,你沒事吧!」
「沒事!真的沒事!」
兩人便熱情地摟吻著。
海風也呼呼地歌頌著。
接連一個月,邊敏每隔一日便在晚上送來民生用品,甚至連沐浴的皂沫也送來
了。
後來,居然送來龍鳳枕頭、錦被、墊被及童被哩!
蕭郎不由感動了!他這陣子太愉快了!首先,他確定萬慕梅已經懷孕了,而且
狀況甚佳!其次,他的練功大有進展,他已經能夠隨心所欲地出掌命中目標,而且
,威力逐漸地加強哩!就在他愉快之際,卻接連四日未見到邊敏送來食物了,兩人
在奇怪之際,暗暗地推敲原因。
這天中午,答案來了!只見一位宜嗔宜喜婢女打扮的妙齡少女坐在那隻大海鯨
上面,扶著一個大蘿筐緩緩地靠岸了。
她將大蘿筐抱上岸之後,自袖中取出一封信放在筐中,立即離去。
不久,蕭郎抱著萬慕梅掠到筐旁了。
她迫不及待地取信一瞧,立見一篇娟秀的字跡道:。
恩人!賢伉儷安好!神鷹堡於大前天夜襲敝幫,小女子及家父負傷甚重,致中
斷兩批食物,敬祈海涵。
今夜子時,神鷹堡揚言要血洗敝幫,疾風知勁草,昔日同好凜於該堡之威,居
然藉故拒援。
敝幫目前僅剩五十餘人,家父又身負重傷,故小女子冒味地向恩人求援,望蒙
惠賜援手。
順頌,時祺邊敏百拜。
「郎,你肯去嗎?」
「肯!神鷹堡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太好啦!郎,回洞吧!」說著,立即欲先行離去。
蕭郎卻托起她的雪臀及大蘿筐疾掠而去。
「討厭!別如此疼人家嘛!」
「不行!你目前是千金之體哩!」
「討厭!」
入洞之後,兩人立即清洗青菜及食用水果。
半個時辰之後,他返房專心調息了。
黃昏時分,他一身藍衫、錦靴踏著龜殼渡海而去了。
在冬風的推渡之下,行不出半個時辰,他停在荒僻岸旁,他將龜殼藏妥,便徐
步行向碼頭。
入城之後,他立即發現偌大的街道中只有數人匆匆而行,商店中亦只有小貓兩
三隻而已!
他默默地走了一陣子,便發現遠處一棟華麗莊院的大門前有兩名青袍青年佩劍
昂首挺胸而立。
他路過大門之際,匆匆地一瞥,便發現一塊鐫有「東海幫」三個斗大金字的匾
額,他安心了!他便走入斜對面一家酒樓中。
酒樓中只有三名酒客,他朝臨街座頭一坐,朝小二吩咐道:「把貴店的招牌菜
送上來吧!」說著,立即自袖中取出一錠銀子拋給小二。
小二諂笑道:「馬上來!」立即離去。
不久,小二先送來一壺香茗,他略一嗅視之後,安心地品茗了。
半個時辰之後,一個麻辣火鍋先送來了,他吃了一口,便暗暗叫辣,可是,沒
多久,便覺餘味可口。
他愉快地取用了。
不久,小二又送來四道佳餚及一壺酒,諂笑道:「公子,你若有何需要,請隨
時吩咐吧!」
「很好!你下去吧!」
「是!」
他愉快地享用佳餚,一直到亥初時分,只見小二拿著裝有三塊碎銀及兩串銅錢
的圓盤走了過來。
「公子,對不起,小店要打烊了。」
「為什麼呢?」
「公子,你不知道神鷹堡今晚子時要血洗對面東海幫嗎?」
「不知道,東海幫是匪類嗎?」
「不是!邊幫主是個大善人哩!他平日樂善好施,鋪橋造路,卻因為不肯依附
神鷹堡而被襲多次,傷亡慘重哩!」
「官方不知道嗎?」
「官方哪敢管這種江湖仇殺呀?」
「我想瞧瞧熱鬧,如何?」
「這……何必呢?刀劍無眼哩!」
「你們把門關妥,燭火也熄去,我邊品茗邊看熱鬧吧!」
「這……小的去請示掌櫃吧!」說著,將盤子朝桌上一放,立即離去。
不久,一位中年人快步行來,道:「公子,你還是趁早離去吧!」
蕭郎含笑搖頭,道:「我一向好奇,難得有此眼福,豈可失去良機呢?你放心
,我不會滋事的!」
「這……好吧!你請小心啦!萬一有啥不對,就退到後院吧!」
「謝啦!這些碎銀,請笑納吧!」
「謝謝!謝謝!」
他端著圓盤離去不久,立即送來一壺酒,然後,指揮三名小二鎖上門窗,熄去
所有的燭火。
他們退去之後,蕭郎邊品酒邊注視四周的動靜。
不久,東海幫的院中燈火大亮,四十餘名青年全副武裝地凝立在大廳前面兩側
,蕭郎立即放下酒杯,悄然運功。
不久,兩名婢女由廳中送出三張太師椅,蕭郎認識其中一婢,正是今晨去過不
歸島之少女,他暗暗頷首。
不久,邊鎮武和一位相貌身材與他相肖之青年佩劍聯袂步出,沉穩地站在太師
椅兩側哩!
接著,那位相貌英武,神色略現憔悴的邊逵及一位中年美婦自廳中行出,芳容
憔悴的邊敏則跟行在後。
他們三人朝椅中一坐,立即盯著大門口,瞧他們及那批人的堅毅神情,分明是
決心要與來犯之敵同歸於盡。
蕭郎一見到邊敏的憔悴神色,心中沒來由地一疼,便自窗口飄出。
他剛關妥木窗,突聽碼頭方向傳來一陣衣袂破空聲音,他立即默立在窗口,同
時暗暗動員著功力。
不久,立聽遠處傳來一陣厲嘯,那嘯聲自出多人之口,因此,聲勢甚為駭人,
隨即傳出一陣孩童啼哭聲。
哭聲方揚立即靜止,顯然已被大人制止了。
蕭郎將身子一彈,立即落在邊家右側牆角道路中央。
站在門口的兩位青年立即有一名快步入內去稟報。
蕭郎卻凝立不動地瞧著疾掠而來的人潮。
以他的眼力,匆匆地一瞥,立即估算出對方至少來了三百人,而且皆是動作敏
捷,身手不凡之人。
為首的是三位身材矮胖,面孔獰厲的五旬黑衣老者,他們乍見到蕭郎擋在路中
央,立即剎身抬臂。
身後那三百餘人立即剎身盯著蕭郎。
只聽居中的老者陰聲道:「小輩,你是誰?」
「屠鷹客。」
「你是衝著本堡來的嗎?」
「你們是何來歷?」
「老夫三兄弟乃是神鷹堡護法,老夫狄建天!」
「老夫狄建地!」
「老夫狄建人!」
「天!地!人!很好,回家享福吧!」說著,雙掌立即朝居中之狄建天一橫一
豎地削去。
狄建天一見對方徒手胡揮亂削,不屑地揚掌劈去。
哪知,他甫揚掌,立覺右肩及頸項一疼,他尚未意會出是怎麼回事,首級已經
離家出走了!右肩至腹部立即射出一蓬血箭,接著,腸肝亦被擠出來了。
事出突然,狄建地諸人皆怔住了。
蕭郎卻閃電般地將雙掌疾揮猛削,兩聲慘叫之後,狄建地及狄建人的首級亦「
搬家」了。
那三百餘人驚怒交加,怒吼連連地振劍撲來。
蕭郎運足功力,雙掌連揮,雙足連閃,現場立即一片慘叫及首級紛飛,血箭猛
噴。
那條通道雖然寬敞,可是豈能容那三百餘人蜂擁攻來呢?一時之間,那三百餘
人反而礙手礙腳地推撞著。
蕭郎卻提足功力,在原地附近疾飄身子猛揮雙掌。
不到半個時辰,他的附近便已堆積百餘具斷頭屍體了,他一見自己越站越高,
便擔心會變成暗器「肉靶」。
他的雙掌倏地一併一推,立即震飛十餘人,他毫不停頓地疾掠而去,繼續揮掌
削首。
剩下來的一百八十餘人越打越心寒了。
因為,他們的兵刃及掌力只要一碰上對方的身子,便當場滑開,而且未容他們
出第二招,便馬上被「斷頭」了!
於是,有人悄悄地開溜了!
蕭郎瞧在眼中,出手更疾了。
不到半個時辰,地上又多了百餘具斷頭屍體,他一見其餘之人已經離去,立即
朝遠處疾掠而去。
立聽邊逵喚道:「少俠,請留步!」
他置若未聞地飛掠向碼頭。
他剛接近碼頭,便看見三條大船正馳離海岸,他的身子一彈,似鷹隼般疾射向
前方那條大船。
立見各式各樣的暗器疾射而來。
他的右掌一旋,左掌一推,那些暗器飛行更疾地射向船艙上諸人,立見十餘人
負傷倒地了。
他落到船艙之後,不客氣地大屠殺了。
沒多久,便又有三十餘人被斷頭了。
他匆匆一瞥,立即掠向第二條船。
那些人嚇得紛紛躍入海中。
他抓下一塊木板,迅速地予以搓碎,然後貫注真氣,「點名」般地疾速發射,
不久,海面上多了四十餘具浮屍了。
他一見第三條船正偏駛向遠處,他將功力一催,立即射去。
那些人齊聲驚呼,將兵刃疾擲向他,然後掠入海中。
他接住一把鋼劍,迅速地扳成碎片,不留情地擲射過後,一見尚有三十餘人在
海面上泅游著,他立即躍落向一具屍體。
他一站穩之後,雙足貫注真氣,催動屍體到處疾滑,雙掌卻仍然毫不停頓地朝
海中人揮劈著。
一陣慘叫之後,剩下來的十餘人紛紛潛入水中,可是,沒多久,他們憋不住氣
地又浮出海面了。
蕭郎不急不徐地「點名」了。
站在岸邊觀看的邊逵諸人目睹這種神技,不由傻眼了。
半個時辰之後,蕭郎一見海面已經清理完畢,便掠上那三條船一一追殺,結果
又宰了八個人。
他朝四週一瞧,扳下一塊木板拋入水中,催功滑去,迅即消失不見。
海面上卻仍然飄來東海幫諸人的呼喚聲音:「恩人請留步!」
日子在蕭郎練功之中,又過了一個月,這天一大早,他們兩人便出來散步,這
是他們的膳後習慣。
他伴著她緩步半個時辰之後,立即回到洞口,因為,他們估計那婢女也應該快
要送食物來了。
果然不錯,不到盞茶時間,那隻大海鯨又噴水游過來了,不過,鯨背上卻坐著
兩個人哩!他們赫然是邊逵及邊敏。
蕭郎不由一怔!
「哇操!他們父女來了!」
「郎,去見見他們吧!」
「這……」
「郎,念在他們的誠心份上,去見見他們,同時把話說清楚吧!」
「這……好吧!」
他將身子一閃,立即入陣。
沒多久,他已由陣中飄向凝立在岸邊的邊逵父女。
不久,他已經停在他們身前八步遠處了。
立見邊敏盈盈低頭下跪,邊逵亦躬身拱手,行禮道:「邊某代表敝幫全體弟兄
向大俠致謝。」
蕭郎將身子向右一閃,拱手道:「不敢當!請起!」
「多謝大俠!」
邊敏跟著起來之後,一望見蕭郎,鳳眼立即異采一閃,然後雙頰飛霞地迅速低
頭不語了。
因為,經過「裝潢」的蕭郎,實在有夠英俊哩!
邊逵拱手道:「大俠可否賜告尊姓大名?」
「尊駕就以屠鷹客稱呼吧!」
「是!大俠是否與神鷹堡有仇?」
「我是與慕逸青有仇,凡是依附他的人,殺無赦!」說話之間,雙眼威凜畢射
,煞氣盈頂。
邊逵神色一凜,問道:「大俠為何隱在此地?」
「練功。」
「大俠是否知道神鷹堡正在兼併各幫派,企圖稱霸武林?」
「真有此事?」
「不錯!」
「我不會讓他如願的。」
「是的!大俠神功蓋世,屠鷹客三字不但已經威震武林,更使神鷹堡之人不敢
踏入遼東一步,全托大俠之護。」
「不敢當,二位今日來此,有何指教?」
「據小女所言,令妻似欲分娩,不知在下可有效勞之處?」
「多謝!我們已經有了萬全準備,今後請勿再送來食物。」
「不!萬萬不可,此乃小女之心願矣!」
「心領了!」
「大俠,在下今日不該來此!」
「不!我遲早會去當面致謝的!」
「這……大俠,請你務必要笑納!」
「好吧!不過,切勿輕洩此事。」
「是!」
倏見邊敏抬頭問道:「大俠,小女子可否請教一事?」
「請說!」
「小女子上回落水,是否經你所救及惠贈功力的?」
「是的!」
「大俠是否替小女子寬過衣?」
蕭郎的心兒一跳,怔了一下,道:「是的!當時為了救治,情非得已……」
「大俠該知未出嫁女子之忌諱?」
「這……我……我……」
「大俠別為難,小女子並無勉強之意,不過,小女子之身體既已落你目,今後
無顏另待其他的男子矣!」
「哇操!不可!不可!」
邊敏卻將頭一低,不再吭半聲。
「哇操!姑娘,在下已有妻室,請……請……」
邊逵苦笑,道:「家教不嚴,致出此醜事,大俠勿見笑矣!告辭!」說著,父
女二人立即轉身欲去。
「哇操!請留步!」
邊敏倏地轉身一褪青袍右肩,立見她雪白的右肩下方橫刺著「屠鷹客」三字,
他不由啊了一聲。
邊敏雙眼一濕,立即轉身掠上鯨背。
「哇操!幫主請留步!」
邊逵轉身苦笑道:「大俠有何指教?」
「幫主贊成令嬡之抉擇嗎?」
「是的!她很有眼光,也很有勇氣!」
「幫主既知神鷹堡已成氣候,我又與該堡誓不兩立,萬一有何失閃,令嬡豈非
要守活寡?」
「那是她的命!」
「好!姑娘,你考慮過我方纔的忌諱嗎?」
邊敏突然掠上岸,望著道:「我沒考慮過,不過,我既然作此抉擇,即使要受
多少的苦,我也甘願!」
蕭郎神色一涼,沉聲道:「我為了復仇,至今未與內人拜堂及告知親人,你肯
接受這種際遇呢?」
「我是要跟你,不是要跟別人!」
「好!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毋需考慮!」
「好!二位請隨我來!」說著,立即托起蘿筐掠去。
不久,他帶著他們兩人進入洞口,立見萬慕梅襝衽行禮道:「幫主,姑娘,請
入內一敘吧!」
「謝謝!請!」
不久,四人已經進入石室中,由於只有三張石椅,蕭郎便朝那半包米上一坐,
道:「大家坐吧!」
三人立即各自入座。
蕭郎先介紹邊家父女,然後含笑道:「內人姓萬,名叫慕梅,先岳正是刀聖。」
邊逵忙起身,道:「姑娘原來是萬前輩之千金,失敬!」
萬慕梅忙起身,還禮道:「不敢當!請坐!」
「姑娘,萬前輩真的已經作古了嗎?」
「正是!先父遭暗算,為了成全外子,耗功而亡。」
「啊!兇手找到了嗎?」
「沒有!外子自會尋找。」
「是!是!」
蕭郎苦笑道:「梅妹,你贏了!」
「真的呀!你答應啦?」
「是的!」
「太好啦!敏姐,歡迎你!」
邊敏羞赧地道:「梅姐,請多指教!」
「別客氣!郎和我皆是直爽之人,很好相處的!郎,行禮呀!」說著,立即起
身行向房間。
蕭郎立即跪在邊逵的身前叩了三個響頭,道:「爹,你放心!我會以我的生命
善待敏妹的!」
「很好!請起!」
蕭郎剛起身,邊敏已經羞赧地襝衽行禮,他忙上前扶起她道:「敏妹,請恕我
先前的無禮冒犯!」
「是……是我太唐突了!」
倏聽萬慕梅脆聲道:「二位就別客氣了!郎,這尊玉觀音就聊當定情之物,好
嗎?」說著,含笑望向他。
蕭郎欣然接過那尊玉觀音,立即呈給邊逵。
邊逵驚喜地收下之後,取出一個龍鳳玉珮交給他。
他交給萬慕梅收下之後,立聽邊逵道:「賢婿,我打算讓小敏來此侍候你們二
位,你同意嗎?」
「此地很苦,我尚打算請敏妹返遼東哩!」
「不!夫妻理該同甘共苦,何況聽說梅兒即將分娩該有人照顧呀!」
「好吧!小敏就免了吧!」
「不!她與敏兒形同姐妹,又甚為乖巧,就讓她來吧!」
萬慕梅立即接道:「郎,多個人也熱鬧些呀!」
「好吧!」
邊逵立即欣然道:「事已辦妥,我這就返幫吩咐小敏來此吧!」
「爹,膳後再走吧!」
「不!我急於向家人宣佈這個喜訊哩!哈哈!」
三人便聯袂出洞送他離去。
只聽萬慕梅脆聲道:「郎,你在此練功,我和敏姐聊聊吧!」
蕭郎含笑頷首,立即飄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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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