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喜從天降】
事出突然,另外兩名中年女尼心神一凜,立居下風。
居中女尼立即沉聲道:「定緣,爾二人速退。」說著,立即與另外兩名女尼疾
滑而去。
她們的人未至,三道掌力已經罩向三名大漢,逼得他們向外一滾,竟讓那兩名
中年女尼全身而退。
不過,他們旋又翻滾如飛,筆影似雨地攻向三位老尼的下盤,逼得她們飄掠如
飛,無法全力攻擊。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突見瀟灑判官右手中的判官筆一陣輕響,一大片藍汪汪的
毒針已經疾射而出。
群尼立即驚呼出聲。
三位老尼忙揮袖飄身。
哪知,黑鬍判官及鐵腹判官亦突然按動判官筆暗簧射出毒針,疾射向尚未穩住
身子的三位老尼。
三位老尼神色慘變,暗自叫慘了!那十名中年女尼見狀,急忙撲去。
聽一聲朗喝:「別慌!」
只見蕭郎的雙掌劃了一個圈,然後朝自己一招,那些毒針便好似遇上磁石般朝
他飛了過去。
三位老尼心有餘悸地退到一旁了。
三位大漢駭然起身望著蕭郎了。
只見蕭郎的右掌朝前一推,那些毒針好似被細線穿住針孔般自動停在他右掌前
方半尺處。
蕭郎淡然道:「佛門淨地不許沾血,三位若有興趣,我陪你們到山門外面活動
一下筋骨吧!」
他侃侃而談,那些毒針卻凝住不動,在場之人不乏高明之輩,立即暗駭他那高
深莫測的功力。
鐵腹判官一收狂態,沉聲道:「你是誰?」
「梅素華!」
「啊!魔手佛心!」
三人立即轉身疾掠而去。
蕭郎哈哈一笑,右掌一振,喝道:「接住!」
那蓬毒針立即疾追向那三人。
他們連頭也不回地立即沉氣降身,沿著石階翻滾而下,等到穩身起來之際,已
是衣衫破裂,狼狽不堪了!
「哈哈!滋味不錯吧!」
他們一見對方已經攔住去路,立即振筆凝神以待。
「哈哈!到山門外去玩吧!」說著,立即向後轉。
三人見機不可失,立即疾撲而去。
哪知,蕭郎好似裝上「火箭推進器」般原式不變地一閃之後,即已經停在山門
外了。
三人瞧傻了!
好半晌之後,三人互視一眼,移步行向山門。
蕭郎一見他們走過之處,石屑紛飛,心知他們已經正在動員全身的功力,便也
暗暗聚集功力。
不久,那三人已經走到山門口,突聽他們齊聲吼出一聲大喝,立即揮動判官筆
,疾攻向蕭郎的上中下三路。
蕭郎的身子疾閃,雙掌疾揮,立聽一陣慘叫。
只見鐵腹判官重重地摔落地上,他那個號稱「鐵腹」的大肚子,此時正鮮血狂
射,內臟疾射而出。
他又駭又疼,不由慘叫翻滾著。
黑鬍判官及瀟灑判官的雙腿齊膝以下,已經「離家出走」,疼得他倆慘叫連連
,抽搐不已。
蕭郎站在一旁揶揄道:「喂!你們二人怎麼不滾江翻海啦!人家的大肚子還在
翻滾哩!」
兩人齊喝一聲:「大爺和你拼啦!」立將判官筆擲出。
蕭郎的雙掌一推,一切,又一震,那四隻判官筆來得快,去得更快地疾射向他
們二人了。
「噗……」聲中,那兩人的小腹及那「話兒」立即各被釘中一隻判官筆,疼得
他們聲嘶力竭地慘叫著。
「哈哈!你們還有啥可拼的,快獻寶呀!」
倏聽一聲:「阿彌陀佛!」
立見那位老尼已經率領群尼來到山門口,蕭郎便笑拱手,道:「抱歉,污了佛
門聖地矣!」
「阿彌陀佛!梅施主客氣矣,這三名孽障死有餘辜,施主就把他們超渡了吧!」
「哇操!你們這三隻豬哥聽見了吧!下輩子別再走歹路啦!」說著,右手屈指
連彈三下,那三人立即氣絕。
「阿彌陀佛!今日之劫全賴施主化解,請入內奉茶。」
「請!」
不久,他跟著三位老尼步入偏殿桌旁坐下,立見那老尼道:「貧尼慧年,她們
是貧尼師妹慧經及慧賢。」
「幸會,晚輩梅素華。」
那三位老尼一見蕭郎起身行禮,立即也起身合十行禮。
突聽慧年訝道:「貧尼對施主腕上之念珠甚為眼熟,可否賜知來歷。」
蕭郎立即將它取下,含笑道:「內人靜宜囑我持此串念珠來見庵主。」
慧年瞧了念珠一眼,訝道:「史師侄何時和你成親的?」
蕭郎立即略述觀音寺被布良率眾襲擊之經過。
三尼聽得悚然合掌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慧年莊容道:「施主連番替敝派解危,不但功德無量,而且可見與敝派緣份甚
深,真是可喜可賀。」
「晚輩甚幸,晚輩據內人告知貴庵主有神卜之譽,特來請教,可否引見?」
「敝庵主自辭去庵主職務之後,已經四處雲遊矣!」
「啊!她何時可返庵呢?」
「不一定,我真抱歉!」
「沒關係,晚輩明日再來請教吧!」
倏聽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輕女尼入內,行禮道:「庵主欣
聞梅施主替本庵解危,請梅施主前往一晤。」
蕭郎不由忖道:「哇操!這位庵主好大的架子!」
立見慧年含笑道:「施主,敝庵主正在參悟劍法,不克前來此地,請施主海涵
!」
「無妨,晚輩理該前往拜訪。」
「貧尼三人陪同前往吧!」
「請!」
他們四人便跟在年輕女尼的身後行向後殿。
不久,他立即發現一片茶樹拱圍著一間青石小屋,小屋方約丈,高肓丈許,正
面一道門,左右各有一個圓形小石窗。
此時,屋門敞開,屋中石床上盤膝坐著一位高挽道髻,身穿月白道袍,卻蓋了
一頭烏黑秀髮的道姑。
只見那道姑儀態雍容,面目秀麗,柳眉鳳目間蘊著清靜端淑和高貴脫俗的莊嚴
秀麗氣質。
瞧她年約四旬餘,卻面色紅潤,皮膚細嫩,分明修為不俗。
蕭郎目力似電,他一見到那道姑,全身立即一震!
那對虎目先是神光熠熠,繼而浮現淚水,只見他咽聲喚句:「娘!」立即雙膝
跪在青石道上。
慧年四尼怔住了。
那道姑身子一震,疾掠出屋之後,倏地悲呼一聲:「郎兒!」立即上前抱起蕭
郎,放聲痛哭著。
此人正是昔年連同馬車墜落斜坡失蹤的符玉卿,他們母子歷劫重逄,不由涕淚
連流,放聲大哭著。
那感人的情景不由令四尼也暗自唏噓不已!
不久,符玉卿取出紗巾替他拭去涕淚,然後再拭去自己的涕淚。
「郎兒,快參見三位師叔祖!」
蕭郎忙上前向三名老尼行禮。
三位老尼還禮之後,符玉卿含笑請她們四人進入石屋,她們剛坐下,那位年輕
女尼已經奉上香茗。
「郎兒,你就是最近轟動武林的魔手佛心梅素華嗎?」
「正是,娘,你怎會在此地呢?」
「唉!娘當日連馬墜谷之後,立即暈眩,醒來之後,才發現是被恩師慧心所救
,由於敵方搜索甚嚴,便隨她來到此地。
「事後,我曾暗中前往搜尋及探聽,卻沒有你的音訊,加上神鷹堡的勢力日益
擴展,便要求恩師剃度。
「恩師告以娘塵緣未了,今生與我佛無緣,囑咐娘專心練劍,靜心等候你之前
來,想不到今日卻應驗了!」
「哇操!她真是神卜哩!」
「郎兒,你怎會有此奇遇呢?」
蕭郎便擇要敘述自己被刀聖萬明宗解救及在不歸島修練兩僅真氣經過,不過,
礙於她們皆是女人,便省去被海龜咬及吸收它的精華之事。
當他說完,萬明宗耗功而亡,萬慕梅以純陰處子之身助她練成兩儀真氣之後,
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
「郎兒,萬姑娘呢?」
「尚在不歸島,她……她……」
「你怎麼放心讓她獨自留在那個兇惡之島呢?」
「她……她有喜了……」
「真的呀!那你更該照顧她呀!」
「東海幫的邊敏姑娘及一名婢女已經留在島上照顧她了。」
「啊!邊敏,是不是神眼之女?」
「正是!」
「你與她成親了?」
「是的!」
「啊!你好大的福份呀!那個女孩子挺賢慧的,你是如何認識她的?」
蕭郎不敢道出被邊敏撞見自己與萬慕梅在海面快活之事,便編織她騎鯨上島相
見而成親之事。
然後,他又敘述自己兩度替東海幫解危之經過。
符玉卿頷首道:「緣!真是緣份,你怎會來此呢?」
蕭郎便敘述自己替觀音寺解危的經過。
「阿彌陀佛!恩師神卜果真靈驗,她曾預卜史師妹會遇難呈祥,想不到居然會
應驗在你的身上。」
「娘,孩兒為了保密,至今尚未把身世來歷告訴她,日後尚須你多加美言解說
一番。」
「你放心,她甚為明理,你真是福份不淺哩!」
「娘,孩兒此番進入江湖除了要尋找你之外,尚要除去慕逸青,替先師尋訪劍
后及一位神秘人物!」
「我曾聽說刀聖及劍后失和,可是,由於他們皆不在江湖走動。因此無法確定
,你要尋訪劍后,是否與此傳聞有關?」
蕭郎頷頷首,立即敘述刀聖及劍后失和之經過。
符玉卿及三位老尼不由低歎可惜不已!
「娘,師叔祖,你們可遇過體態魁梧,身有濃冽檀香味道之人。」
「郎兒,你聞咱們四人的身上是不是有檀香味?」
「有!」
「郎兒,佛門弟子一向借助檀香凝神靜處,你若只憑對方的魁梧身材及檀香味
,甚難尋出那人哩!」
「不錯!先師走盡名剎古寺,卻仍無所見,不過,我相信事在人為,我遲早會
找到那人的。」
「但願皇天不負苦心人。」
倏聽一陣腳步聲自遠處傳來,只見那名年輕女尼已經提著食盒行來,符玉卿不
由脫口道:「啊!已經午時啦!」
慧年含笑道:「庵主,恭喜你能夠母子重逢,你們好好地敘一敘吧!」說著,
立即與慧經及慧賢起身。
蕭郎起身道:「師叔祖,我方纔所述之事,暫勿外洩,因為,我不願意讓神鷹
堡之人獲悉此事。」
三尼含笑點點頭,立即離去。
不久,那位年輕女尼擺妥素齋離去,符玉卿笑道:「趁熱吃吧!」立即先行入
座了!
兩人取用一陣子之後,只聽蕭郎問道:「娘,爹已經入土了吧?」
「是的,我在找不到你之後,便把他葬在你舅舅之故鄉,你若路過該地,不妨
去祭拜一番。」
「是,不過,娘,你不和孩兒一塊走嗎?」
「不行,我練劍正緊,疏延不得!」
「娘,你在練峨嵋劍法嗎?」
「不是,我正在練恩師的鎮魔劍法。」
「鎮魔劍法?」
「是一套博大精深的劍法,我以原有的根基苦練這麼多年,仍然只練至三成的
火候,可見它有多精奧啦!」
「真的呀!娘,我可以見識一下嗎?」
「這……恩師一再地叮嚀我不得輕洩此套劍法,所以,我才獨自在此地練劍,
你就諒解我吧!」
「沒事,娘,就當我沒說吧!」
「郎兒,你真的長大了,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沒什麼,畢竟那些已成為過去了,娘,孩兒今日能夠找到你,實在太意外、
太高興了!」
「不錯!娘作夢也想不到能夠和你再見,更不敢相信,你會因禍成福地練成這
身武功及有了三房妻室。」
「娘,我打算把和你會面及與史姑娘結合之經過經由東海幫轉告梅妹及敏妹,
你方便幫忙嗎?」
「可以呀!你不妨寫封信,我再吩咐一位弟子托丐幫弟子轉交給東海幫。」
「太好啦!我待會就修書吧!」
「郎兒,你和慕逸青照過面了沒有?」
「沒有,他若讓我遇上,準沒命。」
「你還記得他的模樣嗎?」
「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很好,他目前已經是綠林盟主,身邊隨時有人護衛,而且爪牙遍佈天下,你
可要小心!」
「我會的,娘,他的武功強不強?」
「別擔心,他的武功雖強,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不過,若讓劍后投靠他,情勢
就難估計了!」
「娘,你是擔心布良會唆使劍后投靠神鷹堡嗎?」
「正是!」
「不會吧!據先師說,劍后挺孤傲的哩!」
「不錯,她很孤傲,就是因為她的孤傲,只要她獲悉她的劍法輕易被人擊敗,
她非找你不可!」
「很好呀!這正中了我的下懷啦!」
「我擔心布良那小子會誘她落入神鷹堡的詭計,屆時,那些中立份子一定會加
入神鷹堡哩!」
「哇操!挺有可能的哩!娘,我該怎麼辦?」
「待我想一想。」
兩人便默默地用膳。
膳後,符玉卿陪兒子在院中散步,她道:「郎兒,你有何對策?」
「宰……只要附和神鷹堡的人,我見一個就宰一個,我不相信還會有人敢加入
神鷹堡,行不行?」
「這……有干天和吧?你就直接赴賀蘭山神鷹堡除去慕逸青吧!」
「好吧!我待會就動身吧!」
「別急,咱們多聚幾天吧!」
「這……此地全是女尼,我方便留在此地嗎?」
「這……你顧慮得有理,我就不留你了!」
「娘,過些時日可能會有一名叫范桐的愣青年來找我,你就告訴他,我已經離
去了。」
「范桐?我聽過此人,他認史師妹為姐吧?」
「對,就是他!」
「此人的資質甚佳,可惜心眼太直,難成大器哩!」
「不錯,他一直求我授藝,我為了復仇,就把他回拒了!」
「好吧!他來之時,我會轉告他的。」
「娘,時間寶貴,我走啦!」
「我為誓言所限不便相送,你多保重。」
「娘,你也珍重!」
※※ ※※ ※※
春雨綿綿,曠野之中,卻有一人孤騎疾馳著,他正是急欲趕往神鷹堡宰掉慕逸
青復仇的蕭郎。
風雨並不大,可是綿綿不斷,被淋久了,也會不舒服,路被淋久了,也是又濕
又滑,甚不方便人車通行。
蕭郎見狀,立即放緩馬速準備尋找避雨之處。
他這一注意,不久之後,立即聽見遠處林中傳來激烈拚鬥及吆喝聲,他稍一猶
豫,仍然朝前馳去。
倏聽一陣稚童慘叫聲,立聽一人喝道:「你們這群神鷹堡的狗爪子,我孫保就
和你們拼啦!」
哇操!又是神鷹堡,蕭郎的熱血一陣沸騰,立即勒住坐騎,同時彈身疾撲向聲
音來源之處。
他的身形似電,剎那間便發現十餘位黑衣大漢正在圍攻一對三旬左右的年輕夫
婦,地上另有兩具童屍。
蕭郎瞧得大怒,未待身子停妥,雙掌已經疾切而出。
「叭叭!」兩聲,一壘安打,兩顆首級立即「離家出走」。
其餘的十三名黑衣大漢見狀,立即有八人疾撲而來,只見他們將右袖連振,八
股毒針便疾射向蕭郎。
蕭郎不屑地冷哼一聲,身子向上暴射而起,那些暗器立即變成「暴投」般紛紛
亂射向樹幹。
那八人一見蕭郎疾射向上方,立即仰首揚劍企圖守株待兔。
蕭郎豈會讓他們如願呢?只見他的身子一翻,先行斜掠出十餘丈,準備暫時避
開此八人的銳厲殺氣。
那八人見狀,以為他在膽怯,立即疾追而去。
蕭郎冷哼一聲,未待身子落地,雙掌疾揮之下,一股股森冷的掌力似利刃般疾
揮向前面那二人。
一陣慘叫之後,那兩人好似被鋒利的彎刀掃過,分別自左肩至右腹各被劈成了
兩半哩!
鮮血及內臟立即噴灑著。
其餘的六人見狀,嚇得立即「緊急剎車」。
其中一人的反應較佳,立即想起一位超級恐怖人物,不由脫口喊句:「魔手佛
心!」便企圖向後轉跑步走。
可惜,遲了!蕭郎一見他們連幼童也不放過,心中一狠,雙掌一陣疾揮,那六
人迅速地變成「無頭小卒」!正在與那對男女交手的黑衣大漢立即向四周逃去。
那位青年原本已經負傷,此時一見敵人已經逃去,心情一鬆,身子一晃,立即
向右側倒去。
那婦人將手中劍一拋,立即扶住他喚道:「哥,你振作點!」
蕭郎正欲追殺,乍見此景,立即掠向那位青年。
哪知,他剛扶住那青年欲觀看他的傷勢,倏覺右脅一陣刺疼,他悶哼一聲,立
即向右側瞧去。
只見那婦人得意地一笑,右腕一翻,又自右袖中取出一支半尺長的銅針欲戳向
蕭郎的腰脅,嚇得他急忙一揮左掌。
此時,他的右半身已經麻木,只剩左掌尚能抗拒,哪知他的左掌甫揚,倏覺那
青年突然一掌疾劈向心口。
他在驚駭之下,迅速地權衡輕重,立即將左掌朝那青年的的腕一削,然後順勢
插向那青年之頸項。
「叭!」、「噗!」兩聲,那青年慘叫半聲,便被「斷頭」了。
不過,蕭郎卻又被那婦人戳中左脅。
只聽他悶哼一聲,立即向側倒去。
那婦人輕笑一聲,疾自左袖中抽出六支長針,不客氣地,戳入蕭郎的體中,然
後起身撮唇輕嘯三聲。
不久,立見那五名黑衣大漢疾掠而至。
只見他們拱手行禮,道:「護法功力蓋世,屬下佩服!」
「咯咯!少拍馬屁,你們先把這些屍體埋了,然後去找姑娘好好地樂上三天,
三天後,再到隱龍居來找我報到吧!」
「是!多謝護法的賞賜,恭祝護法愉快。」
哇操!好噁心喔!瞧他們說得如此整齊一致,分明平常訓練有素,不由令蕭郎
暗暗地不齒。
那婦人咯咯一笑,立即掠向林中深處。
不久,立見二十餘匹健騎被綁在樹旁,只見那婦人解開一匹通體血紅、毫無一
根雜毛的健騎,立即騎上馳去。
那匹健騎乃是千中選一的異種血馬,只見它雖然馳行甚疾,卻毫無震動及不穩
的現象,沒多久便已經上了官道!
道路雖然濕滑,它卻如履平整干地般平順地疾馳著,蕭郎的心中卻似海浪般不
停地起伏震盪著。
他恨自己太雞婆,為了救人卻被人所坑!
他恨自己反應太鈍,否則豈會受制!
那婦人將他放在自己的身前馬背上面,那只右掌卻不時地撫摸蕭郎那個經過烈
日曬、海水泡而練成的鋼鐵般胸膛。
她是個識貨者,她越摸他那堅實又充滿括力的胸膛,那張桃花臉就越嫣紅,不
久,那對媚眼亦水汪汪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她的纖掌不由自主地來到蕭郎的「禁區」,蕭郎又急又氣
,可是,他卻未吭半聲。
因為,他不屑和這種爛女人搭腔呀!因為,他企圖衝開被釘住的穴道呀!
可是,沒多久,他暗暗歎息了!因為,那八支長針就好似八名巨人把守住重關
般,他體內的真氣根本無法輕舉妄動,亂走一步呀!何況,那個爛女人已經開始在
褪他的褲子了,他在情急之下,哪有心情再運功衝穴呢?原來,那婦人的指尖一碰
到蕭郎那「話兒」,立即發覺疤痕纍纍,心中暗暗奇怪之餘,仍然繼續撫摸著。
摸呀摸!撫呀撫!揉呀揉!捏呀捏!捻呀捻!她把所有的指上功夫全部出動了
,可是,那「話兒」仍然保持那副「懶洋洋」的模樣,根本沒啥長進!她在奇怪及
春心蕩漾之餘,當然要瞧個究竟了!說脫就脫,她熟悉地一口氣完成掀衫、脫褲之
動作,根本令蕭郎沒有時間出聲阻止她了!
他一見已經「亮相」了,便也懶得抗議了!她乍見到那「話兒」之傷痕,驚訝
之餘,好奇地瞧了一陣子,卻仍然瞧不出那究竟是什麼傷痕?
原來,他在不歸島時,至少被兩千隻以上的大小海龜咬過,那「話兒」就只有
那麼一些「體積」,當然是傷痕交錯,難以辨認了!她瞧了它一陣子之後,不服氣
地再度挑逗著。
沒多久,她急得喘呼呼了!連汗珠也自額上沁出來了!
蕭郎一見到她的此種色急模樣,不屑地暗自冷笑道:「媽的!爛查某,我若不
叫它翹,你休想它能翹起來。」
他不死心地悄悄欲運功衝穴了。
足足地過了盞茶時間,兩人皆失望了!他一見提聚不了真氣,暗暗失望了。
她一見它「站」不起來,在失望之餘,喃喃自語道:「瞧這些傷痕,它難道已
經被人廢了嗎?」
他的嘴角立即浮現不屑的冷笑。
她不經意地一瞥,心中稍稍一怔,旋又有了主意,立聽她喃喃自語道:「似這
種廢物,留之何用呢?」說著,右手一伸,立即自靴中取出一把明晃、森寒的短匕
,然後,含著冷冰的神色就欲削向那「話兒」。
蕭郎嚇得立即叫道:「住手!」
她故意將匕鋒放在那「話兒」根部份余外,媚眼汪汪地瞧著他,同時嗲聲問道
:「你終於開口啦!人家還以為你是啞巴哩!」
蕭郎冷哼一聲,立即閉上雙眼。
她故意以匕葉貼著那「話兒」,問道:「好人兒,你真的就是那位『魔手佛心
』梅素華嗎?」
「正是,你識相些,快放了我,否則……」
「咯咯!人家才不要哩!人家久仰你的威名,想不到你並不似傳說般的恐怖,
你簡直迷死人了哩!」
「把刀拿開!」
「咯咯!別怕,瞧你殺人不皺眉,怎麼如此膽小呢?」
「少嚕嗦,把刀拿開!」
「行,不過,你必須叫它站起來!」
「休想!」
「咯咯!華弟弟,你忘了你是階下囚,該客氣些嗎?」
「住口,誰是你的華弟弟呢!」
「咯咯!姐姐今年三十歲,你大不了二十三、四歲,難道你不是姐姐的華弟弟
嗎?」說著,笑嘻嘻地收妥短匕。
他暗鬆一口氣,沉聲道:「你是誰?」
「姐姐姓柳,復名仙仙,外號『快活仙子』,只要姐姐願意,包你快活似神仙
,你相不相信?」
「無恥!」
她咯咯一笑,倏地彎身在他的唇上飛快地親了一下,然後先露出那兩排貝齒,
再嗲聲道:「人家真的無『齒』嗎?」
他呸了一聲,道:「柳仙仙,你究竟要如何待我?」
「咯咯!那該看你的表現啦!你如果令我滿意,我就來個『金屋藏龍』,我如
果不滿意,你就不樂觀囉!」
「住口,我豈會和你苟合!」
「咯咯!你宰了本堡數百名弟兄,本堡已將你列為頭號敵人,我若將你帶回本
堡,你一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住口,我不是被人唬大的!」
「咯咯!你休逞口舌之快,以我在堡中的護法身份,有著生殺大權,你可別逼
我做出令你遺憾終身之事。」
「哼!我有何遺憾之事呢?」
「有,否則,你不會如此屠殺本堡之人,華弟弟,你只要陪我樂一次,我就放
你離去,如何?」
「這……」
「華弟弟,我是很欣賞你,才耐心相勸,否則,我只要把一粒媚藥放入你的口
中,還不是照樣可以快活!」
蕭郎神色一凜,無言以對!她一見他已有軟化之意,倏地取下插在蕭郎左右脅
的長針,同時伸出纖掌在穴道上按揉著。
「華弟弟,你拿定主意了沒有?」
「我……」
「咯咯!看開些啦!這種事對你們男人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我柳仙仙雖是
一介女流,卻一向守信諾的!」
蕭郎暗暗一歎,立即閉上雙眼。
她一瞧他的神色,立即喜形於色!
她略一思忖,立即取下蕭郎肩上的包袱仔細地綁在馬頸下方,然後仔細地扶著
他靠躺在馬背上面。
「哇操!你要在馬背上面搞呀?」
「是呀!挺刺激的,對不對?」
「這……太囂張了吧?」
「咯咯!雨勢綿綿,路上根本沒有他人,怕什麼?即使有人也該讓他們增長一
些見識。」說著,居然高高地站在馬背上面。
只見她將裙子向上一撩,左腳一縮,上身一彎,立即以「金雞獨立」方式將那
條濕淋淋的紅色褻褲脫下。
馬馳甚疾;她以單腳站在馬背上面脫褲,這份功力及定力,可見她並不是一盞
「省油的燈」哩!
蕭郎乍見她脫下那條濕淋淋的紅褲,立即聞到一股異腥味道,他不由一皺眉頭
,暗罵道:「媽的!騷貨!」
她卻將褻褲朝林中一拋,嗲聲道:「華弟弟,你別嫌那股騷味,有多少男人向
我跪求要好好地舔一舔,我還不答應哩!」
「哇操!少提這種噁心事吧!」
「咯咯!不信拉倒,你待會一試便知。」說著,立即順手彎身將蕭郎扶成仰躺
在馬背上面。
接著,就是褪去他的褲子墊在他的臀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她一見那「話兒」仍然「懶洋洋」地「昏睡」著,
立即張腿坐在他的腿上,道:「華弟弟,叫它『起床』啦!」說著,纖指又開始撥
弄那『話兒』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蕭郎只好下達命令了。
不久,那『話兒』逐漸地『抬頭』了。
她欣喜得媚目流波,呼吸急促了!它終於完全「立正致敬」了!
那「話兒」倏地一陣暴脹!
她驚喜地叫道:「天呀!它長得真迷人哩!」說著,立即熱情地親吻著。
「喔!好弟弟,它怎麼如此壯呢?」
蕭郎又羞又氣,立即閉上雙眼。
她很樂,那匹汗血馬卻苦不堪言,因為它負荷兩個大人已經夠重夠累了,怎麼
能受得了她的聳動呢?因此,它逐漸地放緩速度了。
哪知,她越聳動越疾,力道也越猛,汗血馬撐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由奔馳改
為慢步,而且低嘶抗議了!她正在舒爽,也懶得和它計較,仍瘋狂地聳動著。
終於,那匹汗血馬自動鑽入林中,站立不動了!她倏地抱起他的虎背疾掠向地
上。
兩人的下身卻似被強力膠貼住仍然未見分開哩!「砰!」的一聲,他的背部著
地了。
清脆戰鼓聲中,她瘋狂了!由她那熟練的動作,可見她是一位「沙場老將」。
由她那香汗淋漓,嬌呼呼的情形,可見她是如何舒爽了!
蕭郎在她的精湛床技及充沛浪勁沖激之下,享受到從未在萬慕梅及邊敏身上得
到的奇妙感覺。
他的雙眼不由自主地張開了。
他的神色充滿歡愉!
柳仙仙見狀之後,更賣力地活動了!
那匹汗血馬從柳仙仙二人離去之後,便自動地到附近啃草,它經過這半個時辰
的歇息,已經恢復精神了。
它立即好奇地打量著妖形怪狀的她了!
大約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她終於在呻吟中「交貨」了。
他亦吐了一口濁氣,閉上雙眼回味著。
好半晌之後,她滿意地起立了!她落落大方地道:「好弟弟,你真行,姐姐樂
透了!」
「咳!你的支票可以兌現了吧!」
「這……你是要和我說再見了嗎?」
「不錯!你也樂過了,該放我離去了吧?」
她的雙眼一轉,倏地捏住那根仍然「殺氣騰騰」的話兒,然後,沉腰一坐,道
:「它尚未『交貨」,不算數呀!」
他扳著臉,道:「它『交貨』,就算數嗎?」
她嗲聲道:「不錯!」
他一見她如此「拖泥帶水」,心中大為不爽,因此,他便立即閉上雙眼,同時
放鬆意志準備要「交貨」了。
倏聽一陣蹄聲自前方遠處傳來,她剛欲剎住身子,那匹汗血馬似乎聞出「好朋
友」的味道,因此,立即昂首歡嘶。
遠處立即也傳來一陣龍吟般的馬嘶聲音。
接著蹄聲變得更加得疾驟。
柳仙仙卻神色一變,匆匆地起身放下掀起來之裙子,然後迅速地替蕭郎穿整齊
儒衫來了。
她正欲拔下蕭郎身上的那六支長針,倏聽一陣嬌脆的聲音道:「師姐,你在此
地幹嘛?」
她立即以身子遮住蕭郎的上身,脆聲道:「沒什麼啦?還不是找個漢子快活一
下,譚師妹,你怎麼冒雨在趕路呢?」
來人是一位一身黃衫勁裝的豐腴少女,她雙頰那對小梨渦配上那副嬌甜模樣,
倍添親和及嬌滴滴模樣。
她正是柳仙仙的師妹「青春仙子」譚馨,目前亦是神鷹堡之護法,由於她的人
緣較佳,因此有好多男人想找她「談心」!
她朝地上那灘灰白之物瞄了一眼,道:「喲!師姐,看來你方才挺快活的哩!
這人究竟是誰?」
「誰知道,他一直不肯道出來歷哩!」
譚馨瞄了蕭郎的臉部一眼,不由雙眼一亮,道:「喲!挺俊又挺有個性的嘛,
師姐,你真的尚未弄清楚他的來歷嗎?」
「是呀!你想吃點剩菜嗎?」
「我才沒興趣哩!師姐,副堡主被閹了,你知道嗎?」
「真的呀?誰能奈何他呢?」
「還不是那位魔手佛心!堡主已經下令全面搜尋此人,然後不擇任何手段地將
他除去。」
「真的呀?你知道魔手佛心的模樣嗎?」
「副堡主說他長得挺俊、挺性格的,又喜歡穿著藍色儒衫,咦?莫非你身旁之
人就是他嗎?」
「不!不可能,此人若是魔手佛心,我豈能制住他呢?」
「這……師姐,你還是謹慎些,把他宰了吧!」
「我自會處理,你現在要去哪兒?」
「還不是要赴他的約。」
「喲!師妹,你和大堡主越走越近了,恭喜你呀!何時可以請師姐我喝杯喜酒
呢?」
「八字還沒一撇哩!何況,他又是個花花大少哩!我方才從隱龍居來時,二堡
主曾吩咐我找你去陪陪他哩!」
「我才不侍候這種心理變態的人哩!」
「咯咯!誰叫你要讓他欲死欲仙,樂不思蜀呢?我走了。」
「師妹,別把你在此地遇上我之事告訴他!」
「我知道啦!我走了,咯咯……」說著,立即喝叱另外那匹汗血馬疾馳而去。
柳仙仙一見她已經馳遠之後,吁了一口氣道:「好弟弟,你方才聽見人家和師
妹的談話內容了吧?」
蕭郎淡然道:「聽見了,怎麼樣?」
「好弟弟,你別死鴨子嘴硬啦!神鷹堡既然要格殺你,你今後將寸步難行,處
處危機了!」
蕭郎「哼」了一聲,不再多言。
「好弟弟,姐姐暫時帶你到一個地方去避一避吧!」說著,立即挾起他掠上馬
背。
她輕叱一聲,汗血馬立即疾馳而去。
蕭郎瞪著她,道:「柳仙仙,你少借題發揮,你趕快把我放下來,我徑行負責
自己的生死吧!」
「好弟弟,別衝動,姐姐會好好安排的。」
「少廢話,放不放?」
「這……不放!」
「你……你言而無信!」
柳仙仙堅毅地道:「我不管你如何想,我不會在目前如此險惡的環境下放你離
去,即使你恨我,我也在所不惜!」說著,立即朝他的後腦一拂!
蕭郎只覺眼前一黑,立即抱憾暈眩。
他枉有傲世的「兩儀真氣」,卻因為被那六支長針插住,因此,竟被柳仙仙一
拂就暈眩,他豈能不遺憾呢?
※※ ※※ ※※
艷陽透窗而入;看來雨勢已歇,這些是蕭郎醒來未睜眼的第一個感覺,他立即
睜開雙眼。
粉紅色的榻頂、紗帳,香噴噴的味道,哇操!這是一張查某的床鋪嘛!他直覺
地認為此床主人乃是柳仙仙。
他正欲再瞧清楚些,卻覺全身無法動彈,他知道一定是那六支長針在作祟,於
是,他暗暗一歎,立即又閉上雙眼。
好半晌之後,突聽一陣腳步聲,他的心情甚為惡劣,因此也懶得理他。
倏聞一陣香風撲鼻;只見一位婢女打扮、相貌妖冶的妙齡少女推門而入,她朝
榻上的蕭郎下身一瞧,雙眼立即一亮。
原來蕭郎居然一絲不掛,而他自己卻懵然不知哩!
少女兩步並作一步地來到榻前之後,纖指立即捏著那根軟綿綿的「話兒」。
蕭郎由對方的略粗手指覺得有異,便睜眼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發現一位綠衣婢女在『揩油」,他的心中一火,便張口欲吼
,可是,他立即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聲音了。
他又氣又窘,險些掉下淚來。
那少女挑弄好一陣子,一見它仍無起色,不由大急。
她叫做小歡,乃是柳仙仙師父「天香娘子」董歡之婢女,柳仙仙為了藏匿蕭郎
,便彎道將他送返師門。
適巧,她在谷外遇上「天香娘子」董歡的貼身侍婢小歡,詢問之下,才知道董
歡奉召趕往神鷹堡,僅剩小歡一人在此。
柳仙仙欣喜之下,便與小歡替蕭郎洗淨身子。
兩人在替昏迷不醒的蕭郎沐浴之際,柳仙仙除了隱瞞蕭郎的身份之外,並不諱
言自己從他的身上獲得難以形容的快感。
因為,她的舒爽神情也瞞不了見多識廣的小歡呀!小歡聽得春心蕩漾,因此,
柳仙仙一開始沐浴,小歡便打算把握機會好好地嘗嘗柳仙仙所形容的快感。
哪知,她搞了老半天,那「話兒」仍然站不起來,她擔心柳仙仙會隨時回來,
可說是急得熱鍋上的螞蟻。
她的額上終於沁出汗珠了。
不久,她朝窗外一瞧,估算一下時間之後,恨恨地朝那「話兒」擰了一下,然
後,不甘心地匆匆離去。
哇操!國防要塞被侵襲,有夠疼哩!蕭郎疼得雙唇翕張,卻叫不出聲音來。
他氣死了!他暗暗發誓只要一恢復功力,一定要好好地整整這個三八查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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