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多情自古空餘恨】
陽光煦煦,微風陣陣,程成城戴上一付中年人面具,便一身藍綢衫褲及足登錦
靴來到清江縣衙前。
二位衙役原本在聊天,立即挺胸注視他。
他立即拋出金牌及昂頭而立。
一位衙役一接金牌,不由雙目一亮。
他乍見金牌上之鐫龍,不由忖道:「大人交代過,腰牌金龍的人必是大人物,
我可不能怠慢。」
他立即哈腰陪笑道:「參見大人!」
程成城不由暗笑道:「唬住啦!」
他便哼道:「速通報!」
「大人請!」
「帶路!」
「遵命!請!」
另外一名衙役機伶的立即先奔人衙中,程成城便昂頭邁方步入內。
不久,立見一名四、五旬人員一身官服匆匆行來,另有一名文士打扮之中年人
也快步跟行於後面。程成城一瞥,立知他們是縣令及文案師爺。他一瞥二人之臉,
便知他們欠正派。
他便昂頭止步。衙役便快步迎前呈上金牌。來人便是清江縣衙縣令林茂宏,另
一人便是師爺林寬,林縣令乍見金牌,不由神色大變,他悄悄一捏,立知真貨。
他立即止步下跪道:「卑職清江縣令林茂宏叩見欽差大人。」說著他已經咚咚
咚 的連叩三個響頭。
衙中之其餘人員立即跟著趴跪叩頭。
程成城不由一陣驚喜。
他便沉聲道:「免禮!」
「謝謝欽差大人!」
林縣令便率眾起身及上前呈回金牌。
程成城一收牌,便沉聲道:「吾奉旨密查一件陳情案件。」
「欽差大人辛苦矣!卑職盡力效勞!」
「很好!汝二人隨吾入書房。」
「遵命!請!」
不久,三人一人書房,林縣令二人便快步上前先整理桌椅,再請程成城人座,
程成城便昂頭人座。
林縣令朝桌前一站,立即行禮道。
「敢問欽差大人欲查何案?」
「汝在此治縣多久啦?」
「十二年餘!」
「師爺也一直在此助汝?」
「是的!林師爺乃卑職之堂弟,一向負責盡職?」
「嗯!汝二人可記得十年前杏花村有一件滅莊血案?」
林縣令二人神色一變,不由互視一眼。
立見林師爺行禮道:「敢問欽差大人是否指流雲莊血案?」
「正是郭府血案。」
林縣令二人不由神色一變。程成城見狀,便確定他們與紅狼勾結。
他便瞪著林縣令。
不久,林縣令道:「稟欽差大人!可否容師爺先調案卷?」
「准!」
「謝謝欽差大人?」
林師爺便匆勿離去。
程成城沉聲道:「吾已先到杏花村暗訪過,本案兇手便是洪量,他在十年前率
二百人夜襲流雲莊殺人及霸佔郭家財產。」
林縣令不由臉色蒼白。
程成城沉聲道:「洪量諸人既諸武又心狠手辣,吾非滅彼等不可,汝若在昔年
徇私,必須即刻但白認罪,吾將從輕發落?」
「稟欽差大人!市井之徒所言,不宜斷然深信。」
「哼!吾已暗訪七日,前後訪過九十人,眾人皆一致指證此事,汝若再心存僥
倖,吾必斬汝九族?」
林縣令不由全身一抖。
程成城沉道:「若被洪量以武相逼,吾尚可法外施恩,汝若受賄或共謀,吾必
斬汝九族。」
砰一聲,林縣令已下跪叩頭道:「欽差大人饒命?」
程成城方才下陰招的暗示,林縣令果真一點就透的叩頭道:「稟欽差大人!洪
量的確率眾以武相逼……」
林師爺一走近房門,立即聞聲止步。
程成城沉聲道:「進來!」
「遵命!」
立見林縣命捧一個案卷快步上前呈給程成城。
程成城便沉容翻閱著。
林縣令便與林師爺互視不已!
不久,程成城主見卷內記載郭府血案已由二位青年頂罪且已秋決處斬,洪量根
本沒有扯上邊。
他不由慶幸自己先唬住林縣令。
他立即合上案卷道:「林茂宏,汝方纔所報皆實?」
「是的!請欽差大人法外施恩。」
「好!吾賜汝一個戴罪立功機會。」
「謝謝欽差大人!」
「起來吧。」
「遵命!謝謝欽差大人!」
程成城道:「本案是郭家之親人所陳情,對方只打算懲元兇及取回產業,汝二
人不妨如此立功。」
他便招他們到桌旁低語著,林縣令二人聽得連連點頭啦!於是,林師爺便匆匆
離去,林縣令便親自奉茗著。
不久,他出去一趟,便把一個紅包塞入程成城的袖中,程成城只嗯一聲,便沉
聲道:「汝下去準備吧。」
「遵命!」
林縣令便行禮離去。
程成城一拆紅包,立見內有一張三千兩銀票。
他不客氣的笑納啦!
他一吸氣,便在椅上行功。
午前時分,林師爺已陪一名老者入衙,不久,兩人一入內廳,林縣令已含笑在
座道:「請坐!」
「謝謝大人有何吩咐?」
「財路一條,膳後再敘?」
「謝謝大人!在下必後謝?」
林師爺便陪坐一側。
不久,三人已經開始取用酒菜。
林縣令二人便頻頻勸杯。
洪量不察有異的乾杯不已。
因為,他與林縣令長期合作呀!
又過不久,侍女端入鮮魚湯,林縣令便含笑道:「鮮魚最補血行氣,嘗嘗吧? 」
「請!」
林師爺便先替洪量挾妥魚及湯。然後,他徐徐的替林縣令挾魚及湯。洪量便含
笑吃口魚以及喝湯。
「鮮魚最補血行氣,嘗嘗吧。」
湯肉一入腹,他立覺腹部一陣絞疼。
他剛一怔,程成城已經閃入。
洪量神色一變,立見林縣令二人已經離席,他立覺絞疼加劇,他忍不住悶哼一
聲啦。
程成城一上前,便搭肩制穴及拖他倒地。
程成城沉哼一聲,便踏上洪量的心口道:「郭家的人正在地府候汝對薄公堂,
速去吧?」
說著,他已使勁一踩。
洪量啊叫一聲,立即吐血而亡。
程成城不由暗喜。他立即道:「秘密埋葬。」
「遵命!」
「吾將與內宮待衛消滅從犯,封鎖此訊。」
「遵命?」
程成城便昂頭離去。
此時的郭粉早已經在林中先後震死五十名洪量的弟子,因為,這些傢伙入村收
帳一見到她,便色瞇瞇呀!
她只拋個媚眼,她們便似哈巴狗般跟來。
她便在無人處宰人及搜走財物。
她更順手劈坑埋屍。
期間,先後有數村民目睹此景,卻沒人吭聲,因為,洪量這批人一直壓搾村民
,村民早已咒詛多年啦!
當天下午,郭粉便又在林中誘殺著。
黃昏時分,她便又宰掉三十六人。
立見程成城已恢復原貌由遠方出現。
二人一使眼色,便行入村外林中。
不久,二人已互述成果。
她一聽縣令計誘毒殺洪量,不由大喜。
「死流氓,做得漂亮。」
「牛刀小試而已啦!」
「少吹牛,入莊宰人吧?」
「行!」
二人便直接沿山道上山。
他們一近流雲莊,立即嗅到酒香以及肉香,他不由笑道:「這些傢伙居然不管
同伴有沒有回來哩!」
「這些傢伙乃是酒肉之交呀!」
「有理!直接入內宰人吧!」
「好!」
於是,二人直接掠牆而入。
不久,他們已瞧見七十餘人正在左側廳中大吃大喝,於是,他們直接由廳口入
內再疾劈不已!
砰響聲中,餐具兵乓連碎。
驚呼聲剛揚,慘叫聲便響個不停。
尤其郭粉之掌力更似驚濤駭浪般吞噬人命,餘音裊裊之中,那批人已入地府報
到啦。
立見下人們驚慌奪門而逃。
郭粉吁口氣道:「埋吧!」
「行!」
於是,二人邊搜屍邊在院中劈炕。
不出一個時辰,他們已埋妥屍及包妥財物。
他們便直接關上大門及入廚用膳。
膳後,他們便逐房搜索財物。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在洪量的房中櫃內找到三大包銀票,程成城笑道:「紅
狼挺會做生意哩!」
「哼!還不是白忙一場。」
不久,他們已在另一櫃中搜出一批地狀。
他們略加翻視,便繼續搜索著。
深夜時分,他們望著大批黃金、白銀及銀票,程成城不由笑道:「阿粉,你已
成富婆啦!」
「全部送給你!」
「哇考!好豐盛的嫁妝幄?」
「死相!歇息吧!明日還要善後哩!」
「好二人便在洪量的華麗房中歇息。
翌日上午,程成城便拎地狀以及一包白銀下山,他逐一的核對酒坊及酒樓,他
更與工頭及掌櫃聊著。
他開始大放送著。
他宣佈增發每人一倍工資。
他更當場便加發工資。
不出一個時辰,此訊已傳遍全村。
他那包白銀不到半天便已經清潔溜溜的光啦!
於是,他率十人返莊拎來大批的白銀。
他便催紅接收產業及大放送著。
此時的郭粉已和二十名婦女及僕工們聊著,這二十人乃是昨夜慌亂逃去人群中
之二十人,他們原本欲返莊瞧瞧,立被召人莊中。
郭粉便先亮出身份及詢問親人被埋處。
立見一人道出郭興諸人被集中埋在亂葬崗。
於是,她僱用此二十人及吩咐他們送行李給其餘之人。
翌日上午,她便與程成城攜祭品上亂葬崗。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終於在亂草叢中找到一塊墓碑,立見碑上刻著「流雲莊
人員之墓」。
郭粉雙眼一濕,立即下跪。
程成城拿起鐮刀,立即割草。
郭粉見狀,便忍悲協助除草。
接著,他們運土前來補墳。
他們忙到午前時分,方始祭墳。
郭粉雙目一濕,便低位著。
程成城則默默的陪跪於一旁。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焚化紙錢。
郭粉道:「流氓,謝謝你今日的幫忙。」
程成城笑道:「太見外了吧?我是郭家的乘龍快婿呀!」
郭粉正色道:「阿城,我今天當著郭家先人墳前申請二件事,首先,我無法生
孩子,其次,我必須執行先師留下的工作。」
程成城苦笑道:「你如此說,我該怎麼辦?」
郭粉正色道:「我會替你另覓一位好姑娘傳家接代。」
「妥嗎?」
「有何不妥?大丈夫該有多房妻室呀!」
「你這個人挺有度量哩!」
郭粉道:「誰叫我的肚皮不爭氣,走吧?」
二人收妥祭品,便直接離去。
程成城道:「你當真無法生孩子?」
「嗯!除非我散掉功力,我才不願意哩!」
「隨你吧!以後有何打算?」
「你先替我照顧產業,我記得先師有一套劍招,我去取回它供你消遣修練一番
吧!」
「今天你不陪我?」
「不妥,我目前尚未完全吸收胎花,我們只要在一起,我便會吸收你的功力,
過一陣子再說吧!」
「好吧!」
「忍耐些啦!你不是已經忍過十八九年了嗎y「我以前沒嘗過那種妙味呀?」
「你們男人真是寵不得,忍耐吧!」
「好吧!」
「店面及酒坊皆已接收吧!」
「是的!紅狼這批人以前一直不把他們當人看待,所以,我只多發一倍工資,
每人便樂翻天啦?」
郭粉點頭道:「我們並不缺錢,多賞給下人吧!」
「沒問題!我會做得皆大歡喜……」
「我們把紅狼那批銀票到外地換成大鈔吧!」
「行!最好也描走那些珠寶,省得我操心。」
「這不急!一批批的處理吧?」
「好!你已經以本來面目現身啦?」
「不錯!此地民風純樸,不會有事,除非林縣令前來搞鬼。」
程成城笑道:「安啦!我會好好的侍候他。」
二人不由互視一笑。
倏見一名青年匆匆的奔來,二人立即行去。
立見青年緊張的向郭粉道:「姑娘,不好啦!方才有八名洪老的手下返莊,他
們正在追問莊中出了何事哩?」
郭粉點頭道:「謝謝!帶著!」
二人便送上祭品。
不久,二人已直接掠去。
他們一掠近流雲莊,立聽一名少女尖叫道:「說!」
「是……是……」
郭粉立即直接掠牆而入。
立見八人自廳內仗劍掠出。
刷刷聲中,那八人已包圍住郭粉二人,立聽一人喝道:「你們更是郭粉及程什
麼小子嗎?」
程成城笑道:「你家公子我叫程成城,記住啦!否則,閻王問你死在何人的手
中,你便會莫宰羊。」
「住口!莊中之人全死於汝二人手中?」」
「標準答案!」
「呸!汝等配嗎?速招出幕後主使者。」
郭粉卻一振掌便左右開弓的劈出。
轟轟二聲,六人已吐血飛出。
另外二人立即駭退。
程成城笑道:「鐵齒的人多短命。」
說著,他已撲向一人。
卻見對方一轉身,便欲逃去。
程成城連劈二掌,立即超渡對方。
郭粉更是早已宰掉最後的一人。
二十名下人不由瞧得驚喜。
郭粉順手劈一坑,便與程成城搜屍。
不久,他又搜出帳單及一批財物,他們立即明白此八人先前外出收帳,所以,
才能活到今天。
他們立即拋屍人坑埋妥。
經此一來,便有三位婦人及四名少女驚惶的前來提出辭意,郭粉明白她們之驚
慌,立即答允此事。
她便各賞她們一塊白銀。
不久,郭粉二人便返廳用膳。
膳後,她們略述便返房歇息。
人夜之後,郭粉用過膳,便入房女扮男裝。
不久,她一拎出二包銀票,程成城已迎來道:「沿途小心!」
「嗯!留心,冒失鬼!」
「我懂!我會超渡他們。」
「我會及早回來。」
「一路順鳳!」
她微微一笑,立即離去。
他目送她步出後門,方始返房歇息。
翌日起,他便天天在莊中行功著。
因為,他要好好「招待」紅狼的其他手下以及朋友呀!
那知,日復一日,一晃便又過一個月,他的功力又精進不少。
可是,卻未見紅狼的手下或朋友前來流雲莊。不過,每家酒樓掌櫃以及酒坊工
頭卻先後皆來過二至三次。
因為,以往皆由紅狼的手下運酒銷售至外地,程成城根本不知客戶在何處?便
決定以靜制動。
各地酒商一見酒未送到,便前來詢問。
所以,工頭們常來請示著。
程成城便採取一魚兩吃策略,他吩咐工頭請酒商自己派人前來運酒,此舉便可
增加各酒樓的生意。
這些酒商們二話不說的立即答應。
因為,他們原本就被紅狼諸人逼迫賣酒,他們並不知紅狼已死,他們當然不敢
拒絕的派人定時前來買酒。
酒坊的生意因而仍保持熱絡。
酒樓生意亦為之稍旺。
一月期滿,掌櫃及工頭們主動發放工資及支付一切開銷之後,便把所賺的錢詳
列帳冊交給程成城。
程成城當場暗駭的忖道:「釀酒的利潤如此多呀!」
於是,他另賞每位工頭一錠白銀。
每位工頭驚喜之餘,紛紛主動催下人努力釀酒。
他們以前因為不爽,不但釀酒甚少,酒質也不佳,如今眾人多拿一份工資,當
然要努力幹活啦!
第二個月便增加三成的產量。
又過二個月,酒香因為暢銷加上旺季而紛紛添購汾酒,那一個月,釀酒之收入
至少增加五成哩!
程成城見狀,便賞給每人半個月工資。
工人們樂翻天啦!
他們更勤快的幹活著。
造酒工人之收入遂在杏花村居於首位。
不少村民紛紛報名欲上工。
工頭們便向程成城請示著。
程成城阿沙力的立即答應。
因為,他希望有錢大家賺,他更希望大家有錢賺。
他並未冷落酒樓人員,酒樓的收入雖然比不上酒坊,程成城仍然不時的賞錢,
因為下人們做到服務親切,衛生又童叟無欺。
將心比心,酒樓的下人們更努力的招呼客人。
他們更勤快的整理內外環境。
程成城為之每月淨賺三萬餘兩白銀。
他愉快之下,內功更精進啦!
他閒來無事,便專心行功著。
唯有如此,他才能打消對郭粉之急。
且說郭粉利用黑夜擋銀票離開杏花村之後,她便藝高膽大的沿山道連夜掠去。
翌日黃昏時分,她終於進入杭州城。
她不由滿意自己的修為大進。
於是,她先投宿洗去一身的香汗。
然後,她吃喝一頓再歇息。
翌日上午,她便在杭州銀莊兌換妥紅狼的那些銀票,她驟增三十六張十萬兩銀
票,不由大喜。
因為,她的祖父在世時只有近二十萬兩的財產呀!
於是,她在杭州買妥一套服裝及脂粉便離開杭州。
這天黃昏時分,她已現身於雁蕩山中。
雁蕩山以多山及多瀑布聞名天下,大瀧及小瀧瀑布更是雄壯得令人歎為觀止,
因而在一年四季皆吸引遊客。
不過,由於今日下雨,山道濕滑,遊客為之大減,午後不久,遊客為避免摸黑
摔跤,皆已紛紛下山。
郭粉卻在此時含笑上山。
她方才不但換回原貌,更穿上綢緞宮裝以及刻意的塗粉抹脂打扮一番,她自認
美得心花朵朵開。
她一瞧山道,便吸氣掠去。
咻咻聲中,她已似星丸般射人雁蕩山頂。
此處乃雁蕩山最高處,由於山壁陡直又光禿,一般遊客皆只能在半山腰遙賞山
頂的那棟莊院。「此莊院不但華麗,而且神秘,根本沒見過一人出現,不少人便把
它視作廣宇寒宮般可望不可及。
稍闖過江湖的人,根本不敢走近大雁蕩山半山腰。
因為,山頂住著一位翻臉如翻書的絕頂高手。
他姓燕,單名昌,他剛出道時,曾有一批人當面取笑他名叫「艷娼」,可是,
那批人皆當場進入鬼門關報到。
從此,沒人敢對他笑。
他更是未曾對人笑過。
他便由東打到西。
他更由南戰到北。
他更遠到大漠、雪山、東海之濱挑戰隱修的高手。
沒人知道他的輸贏,可是,他的屹立使大家不敢輕試其鋒。
他每挑戰過一名高手,便可以施展對方的招式,而且皆比對方施展得更加威猛
迅疾,久而久之,人人皆避著他。
十五年前,他在此地搭建這座莊院,並且取名為「燕來居」,他卻不輕易讓人
踏進莊門一步。
不少名糊塗客因為闖莊而死。
而且皆摔成粉身碎骨而死。
所以,便有熱心人士在半山腰立碑提醒遊客勿上山送死。燕昌搭妥莊院後,便
罕再出現江湖,經過有心人躲.在半山腰或沿途山洞中觀察,燕昌多在夜晚下山購
物。不過,他只要發現有人偷窺鐵定會宰掉對方。
所以,人人相誡勿惹這個煞星。
星移斗換,昔年打遍天下的煞星如今已逾七旬,不過,他除了頭髮變色外.他
的作風仍不變,他的武功更可怕。
所以,江湖人物根本不接近大雁蕩山。
郭粉怎會來此送死呢?
只見她掠上半山腰,便腳踩那塊告誡碑掠上。
她連縱之下,迅即接近山頂。
刷一聲,她已直接掠上山頂。
人影倏閃,人門前已出現一名青衫老者,他乍見到郭粉。
緊握的雙手倏地一鬆,雙眼已盯上胸脯。
郭粉便挺胸一笑。
此老便是燕昌,他乍見郭粉挺胸,立知她已發現他的失態,他冷冷一哼,雙眼
立即射出寒芒。
郭粉卻脆聲哼道:「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人尋常百姓家。」
音脆揚抑頓挫有意,挺悅耳的。
燕昌卻神色大變且全身大震。
他眼中之寒芒頓逝,代之而起的是複雜之芒。
此詩乃是以燕來燕去比喻世事之元常,所謂烏衣使是燕子,王謝便是一代人臣
王導及謝安。
按理說,此詩根本打動不了燕昌這種彪悍的人。
可是,他卻似傷中要害哩!
郭粉見狀,便心安啦!
她徐徐向後轉,卻倏地撩起官裙下擺。
刷一聲,白光乍現,她的蜂臀已經出現。
哇考!她居然沒穿底褲哩!
燕昌當場神色再變及忍不住閃向郭粉!
哇考!郭粉的蜂臀如此具勉力乎?
非也!因為她的右臀上刻著一對比翼雙飛之燕也。
燕昌停在郭粉的臀後,便注視著雙燕。
只見他呼口氣道:「燕娘呢?」
郭粉雙手一放,裙已遮住春光。
只見她徐徐轉身便摘下左手中指之金戒及遞向燕昌道:「先師福薄,已長眠金
陵,請收回!」燕昌全身再震,便一把奪過金戒。他掌托金戒便注視著它。卻只見
他的手一抖,那支金戒好似重逾大山哩!他喚句燕娘,嗓音居然已暗啞!他的雙掌
一合,便輕撫著金戒。他的神色意傷得頓時老態龍鐘!
郭粉忖道:「情果真魔力無窮,不可一世的燕昌竟會如此癡情,恩師,汝可以
安息啦!」
她忍不住輕聲一歎。
燕昌倏地一震,便垂下雙臂沉聲道:「燕娘怎會如此早逝?」
「太行山那一掌使恩師身心皆創矣!」
燕昌全身倏震,神色立現蒼老。
他的全身一晃,不由連連後退。
不久,他居然靠在門柱遙望遠方。
目前的他已樵粹哀傷得毫無一絲武者氣息,一向洋溢的煞氣,如今不知已經消
失到何處啦?
原來,燕昌橫掃東西又打遍南北之後,他遠赴西藏拉薩挑戰密宗絕學「大手印
」,卻敗於達賴喇嘛掌下。
他抱憾離開現場之後,不到半個時辰,立覺五內如焚,他頓悟「大手印」威力
如此猛,他心知自己已負重傷。
就在他即將昏倒之際,他看見一名女子。
他乍見此女,不由既厭又盼。
因為,此女便是盡名滿天下的三更娘葉燕。
葉燕為何被喚為三更娘呢?
原來,她美如仙子卻淫蕩之至,只要她高興,她可以陪任何人快活,對方罕能
活過三更。
即使如此,男人仍為她如癡如醉。
不少男人更是前仆後繼的跪倒在她的裙下。
燕昌不齒她的作風,更不屑殺她。
身負重傷的他在異鄉見到她,卻油生希望。
他因而為之矛盾。
她卻一接近他便制昏他。
當他再度醒來之時,主見一名老喇嘛以掌力拍按他的穴道,他的內傷居然已經
痊癒,他不由一喜。
可是,他的欣喜立逝。
因為,他聽見隆隆炮聲。
他更聽見淫聲穢語。
他一偏頭,立見三更娘正在遠方草地上與一名老喇嘛快括著,聰明過人的他立
知她以自身換來他的復原。
他當場羞憤的起身離去。
一年餘之後,他巧見三更娘在渲關劈殺三名黑道人物。
他便默默跟著她。
半年之後,他發現她並非江湖傳聞之淫蕩,她所殺之人皆是黑道人物或色鬼,
他為之扭轉印象。
翌年,安徽椒縣一帶水災,他目睹三更娘女扮男裝掏盡財物,甚至出售戒指買
糧賑濟災民。
他為之感動萬分。
他沒來由的萌生愛意。
那年秋天,他持一隻金戒向她示愛。
她只接受金戒,卻婉拒他的求婚。
不過,她從此端莊不少。
燕昌卻含羞離開她。
又過一年餘,他湊巧在大行山仙人巖前目睹三更娘與獨目魔在快活,他的無名
火為之大旺。
他一閃出,便劈出一掌。
獨日魔匆匆揚掌,當場便震死。
三更娘卻悶哼一聲,便翻落一旁。
立見她由原先之四肢趴地變成四肢朝天。
鮮血立由她的嘴角溢出。
淚水更由她的眼角溢出。
燕昌立知自己誤會她。
因為,她是被獨目魔制穴施暴呀!
燕昌便上前拍開穴道欲治她的傷勢。
她卻一起身,便匆匆穿上衣物離去。
他閃身一攔,她卻朝他劈出一掌。
他閃開此掌,卻已無顏再攔她。
他為之悔懊交加。
所以,他到大雁山頂立莊悔過。
他企盼她會來找他。
想不到他卻等到她的死訊。
他豈能不憔悴衰頹呢?
他回想至此,忍不住撫戒喚道:「燕娘!」
郭粉道:「恩師臨終前除指示晚輩奉還此戒,更盼前輩能夠惠授幾式供晚輩為
親人復仇。」
「燕娘當真如此吩咐?」
「是的!先師在晚輩臀上刻燕雙飛已明心跡矣?」
燕昌雙目倏亮,精神為之大振。
他不由又散發凜然煞氣。
立見他取出一冊道:「此冊乃吾綜合天下武功招式而成之精粹,汝只須依內容
勤練,必可如願以償。」
說著,他已擲來小冊。
「謝謝前輩!」
「叭」一聲,她已接住它。
「妝之修為不弱,汝諳燕娘採補之技否?」
「略諳一二!」
「汝肯葬吾於燕娘墳旁否?」
「願意!」
「走吧。」
「謝謝前輩?」
不久,兩人已一起掠向山下。
她便沿山道掠向金陵。
金陵便是如今的南京,兩人掠到深夜時分、便已經停在金陵城郊山坡上之一座
墳前,立見碑上只刻著「葉燕佳城」四字。
郭粉道:「此乃恩師之意。」
「吾明白!行功吧!」
說著,他已坐在墳前行功。
郭粉吸氣,便在旁行功。
一個多時辰之後,燕昌沉聲道。
「開始吧!」
說著,他已坐在她的身後及以雙掌按住她的背部。
郭粉一吸氣,便又開始行功。
燕昌便把功力一批批的貫注入她的體中。
不久,他已燈盡油枯的側倒在地上。
郭粉又行功半個多時辰,便起身向他叩拜著。
然後,她掠下山進入城中。
破曉之前,她已托來一個大棺。
她便小心的把燕昌人殮。
她反手一按,地上已出現一個大坑。
她不由大喜功力之暴增。
於是,她埋妥棺再立妥墓碑。
她更在碑上刻下「燕昌佳城」四字。
然後,他默默的上香及焚化紙錢。
天亮不久,她己飄然離去。」
她便住人一家客棧行功著。
她由上午一直行功到深夜子初時分,倏聽屋頂傳來一聲細響,她立即知道來了
一位武林高手。
她便收功緩緩側躺著。
她凝功默聽不久,便聽見來人已經以」倒掛金鈞」貼窗瞧向房內,她便故意放
出勻稱的睡眠聲音。
立聽紙窗聲而破。接著便聽見徐徐吹氣聲音。她立即知來人正在吹入迷煙,她
便暗暗冷笑。
她便照常佯睡著。精諳採補的她知道自己在皇陵內所吃的胎花已可抗百毒,所
以,她佯作昏迷的靜躺不動。
不久,紙窗徐徐被打開便又合上。
接著,來人已在榻前把她扳成仰躺著。
「嘿嘿!好一朵嬌鮮花呀?」
來人立即匆匆剝光她。
「好美呀?」
他便一頭栽入雙峰聞嗅吻著。
不久,他已剝光自己。
他翻身一上馬,便直闖蓮宮。
郭粉倏地揚掌齊按,立即制住來人之啞穴及麻穴。
立見來人滿臉駭色。
她便含笑低聲道:「仇天豹,汝自己找死,很好!」
她一吸氣,立即催動功力。
來人是神龍見頭不見尾的採花大盜仇天豹,他今午在客棧用膳時經由小二之啼
咕聲聽知一名奇怪女客。
他前來一瞧,立見一位大美人在行功。
所以,他安排妥切行動。
想不到「夜路走多遇上鬼」,他終遭惡報。
不過,臨死前之澈骨酥爽使他泛出笑容。
他的全身功力立被沒收。
不久,郭粉便起身啟窗及整裝行功。
不到半個時辰,她便替仇天豹穿妥衣物。
她順手一掏,便掏出一個錦盒。
她一見盒內有一疊銀票,便不客氣的沒收。
不久,她已挾屍離去。
不出半個時辰,她已拋屍人江。
她再掠返房中,立覺迷香已被夜鳳吹散殆盡,於是,她只吸口長氣,便繼續行
功煉化這股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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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