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一 章】
俠丐聽得渾身一戰,面色立變,不由震驚的說:「傍晚在『金銀杖』的壽筵前
,惡道『了塵』向你挑戰要不是上官紫毅然出面解圍,後果那就不堪設想了是不是
?」
小虎頗有感觸的說:「哇操!所以這時想來,小侄相信上官紫可能早已摸清了
我的底細……」
話未說完,河堤那面突然傳來一聲清脆嬌叱:「『了塵』道長,何來太遲,本
龍頭在此等你多時了!」
俠丐一聽,即對小虎催促說:「我們快走,最好繞到上游去,怎麼樣?果然被
我老花子猜中了吧?」
吧字出口,當先向前馳去!
小虎一面緊緊跟在俠丐身後,一面想著那聲嬌叱,他無法聽出那聲嬌叱,是不
是發自上官紫之口。
前進間,橫劍立在堤上的「了塵」早已哈哈一笑說:「我道是誰,原來是『風
神幫』的女龍頭到了,有話你不到觀中找貧道面談,將貧道引到河邊來……」
話聲未落,又聽那清脆的聲音說:「本龍頭怕失手開了殺戒,殺幾個老道事小
,污染了清淨道場事大,想來想去,還是到河邊來談方便!」
說話之間,小虎和俠丐已到了上游的河堤下,小虎趁機問:「哇操!伯父您聽
那查某的聲音可是上官紫?」
俠丐蹙眉沉吟良久,依然沒有把握的說:「我們潛到堤上再說!」
說罷,當先向堤上輕靈的走去。
小虎一聽,知俠丐也沒有聽出是否就是上官紫。
兩人潛至堤上,藉著蘆花掩蔽,采首向低下一看,目光不由同時一亮,只見那
邊寬闊的河床上,背水立著一個由頭到腳俱都罩在金氅裡面的人。
細看金氅毫光閃射看不出是綢是緞,根據夜風的吹拂,金氅的質料有些堅硬,
又似乎極為柔軟,看起來還蠻稀奇的。
由那個女子的頭上,直至腳下,除了兩個眼孔外,看不出任何露出手臂的裂縫
來,雖然那個女子的眼睛,可由眼孔中看見,但卻看不出她的眼神,也許已練到了
光華內蘊之境。
打量之間,已聽『了塵』強自一笑說:「有話就請說罷!」
身罩金氅的女子,冷冷一笑,說:「了塵,你為何不敢下來?難道自知武功不
濟,怕濺血在本龍頭的劍下嗎?」
的確有些懼意的『了塵』,被金氅女子一激,頓時大怒,不由厲聲說:「別人
怕你,我『了塵』可未將你放在眼內,我之不願下去,是因為談話何必定要走到你
面前去!」
說話之間,飛步奔下河堤!
俠丐一見,立即轉首對小虎,悄聲說:「我們再向前移近些!」
於是,兩人屏息前進,直到一堆高長荒草處,才停下來,果然看得更真切了。
只見金氅女子冷冷一笑,說:「你心中駭怕也好,未將我放入眼內也好,我今
夜前來,旨在向你警告!」
「了塵」手橫長劍,聽得一楞,不由迷惑的脫口說:「警告!」
金氅女子頷首說:「不錯,本龍頭警告你,並要你轉告令師『玉虛上人』,今
後你們崆峒派如再涉入本會尋找『金剛降魔寶菉』的事內,可別怨本會公然宣布與
貴派為敵!」
『了塵』聽罷,冷冷一笑,說:「『金剛降魔寶菉』乃佛門寶典,與貴會何干
?」
金氅女子立即沉聲說:「『金剛降魔寶篆』乃本龍頭先父所有,自然與本會有
密切的關係……」
「了塵」趁機挑撥說:「貧道方才接得報告,真正要搶奪『金剛降魔寶篆』
的是一個身穿銀緞公子衫的少年……」
金氅女子未待『了塵』話完,立即接口說:「本會早已接到湘南分堂主『飛刀
三雁』的報告,本龍頭現已派出大批高手,追蹤那個銀衫少年!」
隱身草後的俠丐,立即悄悄的扯了一下小虎的衣袖。
又聽『了塵』冷冷一笑說:「那個銀衫少年,貧道現在就知他在何處,何需貴
會再派高手四出尋找!」
俠丐一聽,又看了一眼小虎,小虎也眨了眨眼,掂掂的沒有說話。
金氅女子卻毫不在意的問:「那銀衫少年現在何處?」
『了塵』陰沉的一笑說:「貧道已約他前來呂祖觀,待會兒就到了!」
金氅女子,『格格』一陣嬌笑說:「方纔本龍頭在前面河邊遇見了,已被本龍
頭擋駕,恐怕他今夜不會來了!」
『了塵』一聽,頓時大怒,不由怒聲說:「你壞了貧道的大計劃!」
金氅女子淡淡的問:「什麼計劃?」
『了塵』怒聲說:「殺他的計劃!」
金氅女子一聽,笑的有夠誇張的。
俠丐和小虎聽得心中一驚,幾乎是同時脫口悄聲說:「她的笑聲,似乎有些像
上官紫!」
話聲甫落,金氅女子已譏笑弄嘲的說:「就憑你『了塵』那點本事也想讓他嗝
屁?本龍頭還要和他周旋三招以上呢……」
話未說完,『了塵』突然凶性大發,厲喝一聲:「我卻不信!」
厲喝聲中,飛身前撲,手中長劍,振腕直刺。
俠丐和小虎聽得心中一驚,不自覺的同時站起身來。
在這等事出突然,距離又近,而金氅女子的雙手尚在金氅內的情形下,金氅女
子如不飛身縱退到河裡,就要死得很難看啦!
就在小虎和俠丐心念方動的一剎那,驀見金氅女子,嬌叱一聲:「不信你就試
試!」
說話之間,金氅突然漲大了一倍,在倏忽飄飛間,彩霞一閃,『沙』然有聲,
『了塵』驚呼一聲,飛身又暴退至堤邊!
俠丐和小虎定睛再看,只見金氅女子目光如電,一隻穿著金衣的手臂,就在方
才閃身之間已伸出金氅之外,而她的手中,也多了一柄寒芒四射的長劍。
再看『了塵』神情驚恐,一臉矬相,胸前的道袍,就在方才照面之間,已被金
氅女子的長劍劃破了一大塊!
『了塵』這時,嚇得臉都綠了,一直捶捶盯著金氅女人,手橫長劍,一步一步
的往身後的河堤上退來。
小虎看得暗讚不止,不自覺的悄聲問:「哇操!伯父您看金氅女子的劍法,較
之上官紫是否又高了一籌!」
俠丐馬五立即正色悄聲說:「傻小子,依我老花子看,這個穿金氅的女子就是
上官紫,上官紫就是『風神幫』的女龍頭,稍時我們兩人跟著,今天我非揭開這個
謎不可!」
小虎看不出金氅女子有什麼地方像上官紫,因而遲疑的說:「萬一真的是『金
線無影』……」
話未說完,俠丐已悄聲阻止說:「沒關係,待會你聽我的……」
說話之間,『了塵』已退至堤岸上,冷冷一笑說:「金線無影,算你厲害,貧
道星夜轉回腔峒山總壇,轉報家師宰羊,咱們這仇,卡實結定啦!」
金氅女子,冷冷一笑說:「那很好,如果令師不想混下去了,就儘管來找我的
麻煩好,保證讓你們哭著叫不敢!」
話聲甫落,正北遠處,突然傳來一連聲的高呼:「大師伯,大師伯!」
『了塵』聞聲一驚,急忙回頭,大聲說:「我在這兒!」
小虎和俠丐循聲一看,只見一個灰衣持劍道人,正在數十丈外向這邊奔來。
那道人一見『了塵』,立即慌得高聲說:「大師伯快回去,那個身穿銀衫的少
年來了!」
小虎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望著俠丐一楞!
那邊的『了塵』已轉頭望著金氅女子,趁機沉聲說:「好,觀中有事,恕不久
陪,貧道要走了!」
說罷轉身,不待金氅女子答話,飛身向奔來的老道迎去。
金氅女子也不答話,身形猛的一個飛旋,後面的大氅,突然飛漲,翻過頭上,
遮到前面來,手臂及長劍,頓時不見。
小虎一看,頓時恍然大悟,不覺脫口說:「哇操!原來前面是雙層氅面!」
話一出口,頓時驚覺不好,再想住口已來不及了。
果然,金氅女子聞聲轉首望來,兩道目光,亮得驚死郎哪!
小虎見行蹤已露,乾脆就很『阿剎力』的走了出來。
金氅女子一見小虎,頓時楞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小虎!
仍隱身荒草後的俠丐一見,立即壓低聲音說:「傻小子,她可能就是上官紫,
你不要放過她,我去呂祖觀看看,然後我再去天台找你,我看呂祖觀的銀衫少年,
八成是上官紫搞的調虎離山計的!」
話未說完,河堤下的金氅女子竟一言不發,突然轉身,展開輕功,沿著河邊,
快如流矢般直向東北馳去!
俠丐一見,立即大聲催促說:「傻小子還不快追,這裡有一袋碎銀給你作盤費
!」說話之間振臂將小袋擲來。
小虎一聽,如夢初醒,接住小袋,大喝一聲:「上官姑娘慢走,小弟雷小虎來
也!」
大喝聲中,一伏身形,快如一縷輕煙般,直向前面的金氅女子追去。
由於『風神幫』的女龍頭,號稱『金線無影』,輕功之高,可想而知,加之小
虎起步較遲是以毫無迫近跡象。
小虎心中自然暗自焦急,但是他也有顧慮,萬一對方不是上官紫,一旦追上了
,對方不但武功高,而且手中尚有兵器。
心念未畢,前面金氅女子已到了方才渡過的沙洲處!
兩人這一展開輕功,宛如飛馳電掣,一前一後,幻成了一金一銀的兩道流線,
劃過原野,目睹(觸目)的,真的要以為是兩道流星咧!
但是,小虎看不見自己的身形如何,但他卻看得見前面的金氅女子,由於他們
是同一速度前進,是以也看不出幻成的金線。
只有旋飛的夜空繁星,和向後倒逝的田野樹木,才襯出他們的速度驚人。
小虎見前面的金氅女子,每飛馳數里,必然回頭後顧,顯然是察看小虎是否仍
在身後緊迫!
看了這情形,小虎不禁有些起疑了,他心想,如果前面的金氅女子,果真是上
官紫,她這樣的帶著我越野飛馳,是何意圖?再說,他和上官紫,花園相談,飲酒
同桌,就他看不出上官紫有那些地方像少女。
如果說上官紫的話韻中,有些童音,聲音尖細清脆的人多的是,難道那些人都
是女人嗎?
小虎猛傷腦筋,依然想不出『金線無影』引他越野飛馳的目的。
他雖然反覆判斷,但身形速度卻絲毫未減,兩個時辰下來,已繞過了兩座大鎮
和無數鄉村,真是有夠會跑的。
曉星已經升起,晨風已在拂面,而前面的金氅女子,依然飛馳向前。
小虎看了這情形,也不焦急,反正他正要去天台。
但是,他對金氅女子將他引來的目的,卻一元捶捶,搞不清楚。
不過,他已肯定對方絕不是為了和他比輕功較內力,但也不會是為了掌斃『飛
刀三雁』手下的香主,而要代屬下報仇。
果真那樣,以金氅女子的武功和劍術,應該是毫無問題的,而且,殺一個擊斃
屬下的敵也不需要這麼大費手腳!
心念間凝目再看,星目倏然一亮,東方的晨曦中,已現出一線城□和箭樓陰影
,根據上的一串斗大紅字,顯然是一座大城!
再看前面的金氅女子,身法突然加快,知道快到地頭了,因而一提氣,也加速
向前追去。
小虎如此飛馳,真氣依然充沛,還是老神在在,但他卻不知道前面的金氅女子
是否一樣。
由於這一竭力飛馳,雙方的距離競拉近了不少。
小虎一見,頓時大喜,如果不是對方累了,便是自己的真力後繼不竭,是以,
再增了兩層勁力!
已經飛身縱上西關大街房面上的金氅女子,回頭一看,猛眨目眩,驚了一小跳
哩!
只見金氅女子,身形略顯緊張,眨眼已到了城下。
小虎看出金氅女子意圖越城,決心先她登上城頭,如此便可趁對方金氅女子登
上城垛的一剎那,將她擒服!
心念間,腳下加勁,正待凌空飛越護城河,驀聞已經過河的金氅女子,突然連
聲嬌呼!
小虎閱歷不多,驚得一楞,倏然剎住身勢,鬧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一楞轉身之際,城上戌守的官兵已經連聲大喝!
小虎再度一驚,急忙抬頭,只見城上箭樓前的城垛間,探出了十數個頭戴盔帽
的人頭,紛紛左右察看!
驀見一人目光一亮,突然指著他小虎,嚷著說:「你們快看,河那邊站著一個
人!」
小虎聽得一驚,頭都大了,十張嘴也沒得說,還是先繞跑吧!
心念方動,城上已有人大聲喊:「快預備弓箭!」
小虎只得飛身縱進一道深巷內,而城上的官兵,卻紛紛吶喊「跑了,跑了!」
對『金線無影』的惡作劇,小虎雖然十分生氣,但他對『金線無影』的機智,
卻由衷的佩服!
回頭再看『金線無影』早已隱身在箭垛中正向著他看,而聚集在箭樓下的官兵
,卻看不見她呢!
小虎氣得向她揮了一個手勢,表示『咱們走著瞧』,但是『金線無影』,卻向
他微一頷首身形一閃,頓時不見了。
『金線無影』一走,小虎自然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他決心去找一家客棧,歇
息半天,明天進城,好歹也要查個水落石出。
他認為『金線無影』將他引來此地,必然有她的企圖,只要自己小心,總不至
吃虧。
心念已定,逕向巷外的大街走去!
突然右手邊的一家住戶『呀!』地一聲推門而出,一隻細嫩的女人玉手,拍著
他的肩膀道:「少堡主,到裡面先歇息一會兒!」
小虎斜眼一瞄,他已認出這人就是『雙刀黑玫瑰』,和白天所見一樣,只是此
刻卻隻身披薄如蟬翼的黑紗,掩蔽著她豐滿的胴體,哇操!武林豪放女啊!
似隱還現,膚色晶瑩如玉,一頭柔軟細發如雲。
白天由於上官在側,未能仔細看這女人,此刻不由多看了幾眼。
只見她蛋形的臉兒上配著一付小巧挺直的鼻樑,一張玲瓏小嘴,嘴角掛著絲絲
媚笑,微露著一嘴扁貝似的玉齒,柳葉眉,丹鳳眼,水汪汪的攝人魂魄!
那模樣兒真是美得不能再美,會使人看得神魂飄蕩!
小虎雖然與雯雯有過肌膚之親,對女人的結構也熟悉,但像如此大膽的作風,
卻是未曾見過。
只看得心兒卜卜亂跳,臉兒發燒的低下了頭。
『雙刀黑玫瑰』全神貫注在小虎身上,只見她媚眼兒一拋,格格地嬌笑道:「
喂!少堡主,你怎麼會像個大姑娘似的害羞啊!抬起頭來看看我嘛!」
說著,人已輕盈的走到小虎面前,伸出那白玉似的手,就抬小虎的下顎,一股
醉人的蘭麝馥香,直撲小虎的鼻孔,心神不禁一蕩!聞得人都快茫酥酥啦!
小虎連忙鎮懾心神,身形微晃退後兩步,冷冷喝道:「姑娘,哇操!請你放尊
重點!」
『雙刀黑玫瑰』聞喝,非但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格格地媚笑道:「唷!少堡主
,幹麼生這麼大的氣?我又沒有惹你呀!」
說著,似乎身子被人推了一把似的,一個踉蹌向前衝來,整個嬌軀直投向小虎
的懷中。
等到小虎發覺要讓時,已是軟玉溫香抱滿懷,匆忙中急忙雙手向外一推,無巧
不巧,恰好推在一堆軟綿綿的東西上。
小虎忙不迭的一縮手,這一來非但沒有推開,『雙刀黑玫瑰』反而『嚶!』的
一聲,把一個嬌軀向他懷中依偎得更緊!
兩隻粉臂一圈,像兩條蛇樣地把小虎的身子摟得緊緊地道:「嗯!原來你也不
老實哩!」
一股似蘭非麝的香氣,往小虎的鼻孔裡直鑽,同時還夾著異香,那是女人肉體
上散發出來的一種吸引異性的香味!
薰得小虎渾淘淘的,心神兒好像在飄蕩!飄蕩!
這一來,可把小虎窘得面孔通紅,推又推不開,不知道怎麼是好?
就在此刻,『雙刀黑玫瑰』突然道:「少堡主想不想知道『蝙蝠夫人』的下落
?」
小虎心頭一震,急急問道:「哇操!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因為我知道『蝙蝠門』的根據地!」
小虎大感激動之下,急不及待的問道:「哇操!她……她在那裡,能不能說給
我聽聽?」
「當然可以,不過有條件的哦!」
「哇操!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你當然做得到!」
「哇操!你說出來聽聽!」
「先進去坐坐,歇歇腿,喝杯茶,讓我慢慢告訴你!」
小虎不再答話。
他想走,卻又不願失去查詢仇家下落的機會,只好仍站在原地不動。
「少堡主,難道連進去坐一坐也不敢?」
這可激發了年輕人的傲氣,小虎不由哼了一聲,道:「哇操!誰怕誰?」
於是,二人進入屋內,『雙刀黑玫瑰』反手將門關上,並落下栓,然後就進臥
室去了,留下小虎一人在客廳裡。
不一會,只聽得『雙刀黑玫瑰』嬌聲道:「少堡主請進!」
莫法度,只好到臥室看她變啥米蚊啦!
立即,他的眼睛為之一亮,心頭也為之一震!
只見靠壁角處有一張臥榻,『雙刀黑玫瑰』已一絲不掛的赫然躺在榻上。
哇操!她怎麼會不顧羞恥以這種姿態出現呢?
小虎雖然有過作戰經驗,但並不是好色之徒,立即停下腳步,乾咳了一聲道:
「哇操!你這是沖啥米?」
『雙刀黑玫瑰』格格笑道:「你心裡明白,何必多問!」
「哇操!你上演『牛肉秀』啦!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幹嘛?」
「格格!你真不明白還是假仙?」
「哇操!我又不是你『入堵』(肚子)內的蛔蟲,即宰羊你愛沖啥米?」
「我不相信你是柳下惠!」
「哇操!你……你……」
「什麼你呀你的,我在等著承受『愛的洗禮』,等你上來成就好事!」
「哇操!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太離譜了嘛!」
「你是不是嫌我年紀大了?趕不上高蓮英和上官紫,其實,我身上的每一部份
都不比她倆『幼齒』差,你在她們身上能得到的快樂,在我身上必能得到更大的滿
足,你可以在我身上『消魔』試試!」
「哇操!你……你這是『脫了褲子打老婆——不要臉,又不要命』!」
「我的人就在你面前,不信就走近前來觀摩觀摩,這就像商品展覽一樣,合適
就下訂單,按怎啊?」
其實,像小虎這種血氣方剛年齡,並非沒有衝動,只是用理智暫時克制住那股
慾念,如今面對著一名袒裼裸裎的女人橫陳面前,若說毫不動心,不是『六點半』
……才怪!
「哇操!我如果看不中意不想要呢?」
「你可以回頭就走,我絕不再對你『哥哥戀』(糾纏),不過,你最好別後悔
!」
「哇操!我有什麼可後悔的?」
「你不是很想知道毀家殺害父母的仇家蹤跡麼?」
「哇操!你快說,她是說,她的人在那裡?」
「要我告訴你也不難,咱們先辦完事再說!」
小虎真是輸給這個『公田』小姐了,看來這下不『失身』也不行了。
他這時已想通了,事情是對方採取主動的,至少不是自己強姦她,既可在她身
上得到滿足,又可查出仇家下落,這種兩全其美的事,何樂而不為?
當他走近榻前,只見『雙刀黑玫瑰』的確是上等貨色,身材苗條,曲線玲瓏,
皮膚滑如凝脂,有如粉妝玉琢一般。
尤其那兩座高聳而又豐腴的『聖母峰』,引得他的一顆心,不住撲撲直跳,在
這剎那,來電了,一股熱流直衝小腹之下,褲子立即高高的搭起了帳蓬。
「雙刀黑玫瑰」看他那撐起的帳蓬,不覺好笑道:「少堡主,你看你那下面像
什麼?」
小虎自覺有點難為情,不由訕訕道:「哇操!我這支就像一條活魚,而你那東
西正如同一隻愛吃腥的饞貓!」
『嘻嘻!』黑玫瑰笑道:「你比喻得真妙,那就趕快來喂餵我吧!」
小虎很快便把自己脫得清潔溜溜。
當他『挺槍躍馬』尚未下撲之際,『那話兒』的雄壯威武,使得黑玫瑰也吃了
一驚。
不過她這一驚,卻是驚中帶喜,竟然一把就握住了。
「哇操!你……你要做什麼?」
「我替你這位小老弟當嚮導帶路!」
但是,小虎並不立即揮桿,他的第一步工作,是張口含著黑玫瑰的乳房,用舌
頭在奶頭上下工夫,詆、吮、吸、咬。
第二步工作是用手指在『水源洞口』『寫生』,捻、揉、搓、捏。而那條活魚
,卻抵在黑玫瑰的大腿根,像一根燒紅了的大鐵棍,使得黑玫瑰心神動盪,慾火高
昇。
自動地伸手握住,輕輕地來回套動,好像找到寶物一樣,愛不釋手!
不一會,只聽得她低叫道:「少堡主!快插進去……癢死啦!……哎喲!……
你搞得人家好難過啊!……」
她將雙腿張的更開,將那條活魚拉向饞貓,顯得她確實已慾火焚身,饞貓已飢
渴難奈,正需要用餐。
小虎調正一下自己身體,成為正面俯伏在黑玫瑰身上的姿勢,等嚮導將「話兒
」引導至洞口,立即一沉臀部,用力衝刺。
但是,在這一刺之下,『魚兒』雖然游進去了一半,黑玫瑰卻『哎喲!』一聲
道:「你慢一點嘛!弄得人家心都要跳出來了!」
小虎將『魚兒』向後游出一點,又向前用力一挺,適才使『那話兒』全部擠入
,被『包圍』得緊緊的。
黑玫瑰『啊!』了一聲,猛吐一口氣道:「我真有點怕你這東西,幾乎穿到我
胸口來了,現在慢慢的動吧!」
「哇操!你不是急著要我喂饞貓麼?怎麼又怕了?」
「哎唷!你這條活魚是上斤的草魚,這麼大的魚兒小貓味還是第一次碰上,當
然會怕呀!」
「哇操!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先慢慢的來好了!」
小虎將『那話兒』慢慢的往外抽,直至餘下『好采頭』在貓唇為止,然後又慢
慢而內推進,直至全部深入。
這樣週而復始的玩了幾十次,才漸漸的加快速度,換檔前進。
黑玫瑰在他輕磨慢旋的玩弄下,只覺得裡面有時塞得滿滿的,既充實又舒服,
忽而虛空無物,既騷癢又難過!
這是她被男人玩弄時,從未得到過的一種感受,她忍不住呻吟,緊緊的抱著小
虎,更忍不住將雙腿高舉。
騷水一陣陣的往外流,心神也跟著他的抽插動作,漸漸緊張起來。
當他『那話兒』連續幾次滲入她的玉蕊時,她被那種銷魂蝕魄的感覺刺激得叫
道:「哎唷!太美了……少堡主……快用力……我要……要洩洪了……」
小虎有過與雯雯交手的經驗,立即發動猛攻,一連幾十次的密集安打,終於使
她雙腿一挺,急叫道:「啊……啊……我完了……」
小虎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只是稍微緩和了一點,他挽起黑玫瑰的雙腳放
在肩上,雙手支著上身的體重,繼續『超越射擊』!
「哇操!你那『自來水管』破裂了,流出來的水太多了!」
「才不是呢!傻瓜,哎唷!你這樣抬著人家的雙腿玩,每次都深深刺入花蕊,
我有點受不了!」
「哇操!這樣不是很好嗎?」
「說你是憨人就是憨人,快用力,別說話……哎唷……我……我………」
小虎真個被黑玫瑰弄糊塗了,一會兒說弄得難受,一會兒又叫他用力,但又不
好意思再問,只好又展開另一波猛烈攻勢。
一陣密集的安打,插得黑玫瑰直喘,雙手緊抓著小虎手臂,指甲刺得小虎發痛
,正想叫她鬆手的時候,只見黑玫瑰扭動臀部急叫道:「我的天呀!快!快!啊!
……我又完了……」
小虎又將動作緩和下來,並且想將她的雙腳也放下,卻不料黑玫瑰不願意,反
而催促地道:「就這樣好了,快弄嘛,插死我也心甘情願!」
小虎沒有話說,只好照著她的意思又狠幹起來,直到黑玫瑰第三次洩身,痛快
得昏迷而死,他才達到高潮,乖乖把貨物源源不斷的捐了出來。
過了許久,黑玫瑰才甦醒過來,小虎不忘此來目的,問道:「哇操!你答應我
的事,現在也該說了吧?」
「我答應過你什麼事?」
「哇操!你是在耍我?說好的辦完事告訴我,那『蝙蝠夫人』在那裡,這一會
兒怎麼全忘了?如果你想死得很歹看面的話,就再裝好了!」
黑玫瑰幽幽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蝙蝠夫人』真正的落腳所在……」
她話未說完,小虎頓時有被戲弄的感覺,張口結舌道:「哇操!你……你敢耍
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黑玫瑰急著搖手道:「沒有,我沒有騙你,我雖然不知道『蝙蝠門』的大本營
,但我可以供給你線索!」
「哇操!說,希望你不是撒謊!」
「蘇州有個『亭達賭坊』是『蝙蝠門』在江南的連絡站!」
「哇操!真實的,沒有騙我?」
「我說的句句實話,騙你我不得好死!」
小虎這才如釋重負,雖說犧牲了代價,但總算有了點眉目。
※※ ※※ ※※
朝陽東升,這又是一天的開始。
小虎離開『雙刀黑玫瑰』那幢小屋,信步朝大街走去。
只見家家戶戶的宅門上,都貼著一張用黃表紙晝的硃砂鮮紅,顯然是貼上沒有
多久。
走出巷道,又是一楞,大街上更是家家商店懸紅結綵,戶戶門上貼著神符,而
且,尚有七八家門下,懸著紗燈。
看了這情形,小虎一臉矬相,搞不清這系啥米代志?心想,這些莫非與「金線
無影」引我來此的事有關不成?
心念間,沿街向街口方向走去,發現每戶懸燈的地方,都是客棧,而燈光照耀
的大門上,都掛著客滿的大紅牌子。
小虎挨門挨戶的看,直到最後街口的一家小客棧,才看到店門虛掩,店門上沒
掛客滿牌。
推門進去,門內即是帳房,房內有燈光,就在門口的一張椅上,一個瘦小店伙
,正擁著一條棉被呼呼大睡!
小虎過去推了一下店伙的肩頭,說:「哇操!小二哥醒一醒!」
店伙倒是滿機變的,輕輕一推,便猛的推被跳下椅來說:「爺,您要走啦!」
說話之間,一面強自睜眼,一面習慣性的滿面堆笑!
小虎和聲說:「哇操!我剛來,我要住店!」
店伙聽得一楞,不由看了一眼已現魚白色的天空,笑著說:「客人們馬上就要
走了,爺您還要住店……」
說此一頓,恍然似有所悟的說:「對對,正午以後才熱鬧,去早了也沒什麼人
,店後面還有一間雅靜小房,足夠您老睡的!」
說話之間,當先走出店門,逕向後店走去。
小虎雖然莫宰羊小二講了半天在念啥米,但想一定和那些神符有關係。
這時店中各房的客人,有的已燃起了燈,但仍寂靜無聲!
經過數排店房和一兩座獨院,在靠近牆角的一株大榕樹下,果然有一座一明一
暗的兩間小房屋。
店伙一面取出鑰匙,一面笑著說:「爺,就是這間!」
小虎看得劍眉一蹙,不由迷惑的間:「哇操!這一間為何要上鎖?」
店伙一面開鎖,一面笑著說:「不瞞爺說,除了愛清靜的客人,很少有人宿在
這裡……」
小虎不由插言問:「為啥米?」
店伙已開了門,一面肅手請小虎進房,一面說:「因為一般商旅,出門在外,
大都格外小心,生怕碰到惡鬼仙狐,這間房子距前店較遠,伙計們也懶得跑來,所
以大都把門鎖上!」
小虎聽得心中一動,覺得要查出『金線無影』引他來此的目的,也許要在此地
多住幾日。
小虎瞄眼一看,擺設得蠻好的,也許這是用以招徠客人的目的,是以,轉首望
著店伙,說:「哇操!這間小房還不錯,在下可能要在此多住一些時日!」
店伙一聽大喜,不由興奮的說:「那太好了,其實,娘娘誕辰過後,城裡城外
,同樣的熱鬧了……」
小虎一聽,不由插嘴問:「哇操!,外面街上貼滿了神符,可就是為了娘娘誕
辰?」
店伙一頷首說:「是呀!這是我們辰溪城一年一度的大盛會,各方前來到娘娘
廟燒香的善男信女,成千上萬,擠得大家你看不到我,我找不到你哎!」
小虎有意向店伙探聽一些有關『風神幫』的事,故意先問一些娘娘誕辰的事,
是以,繼續問:「娘娘廟在什麼地方?一定很熱鬧!」
店伙一聽,果然滔滔不絕的說:「當然熱鬧,小的說出街名來您老也不知道,
您明天進了城門往裡走,往人多的地方去,保您找到聖母宮!」
小虎故意一蹙眉頭說:「哇操!遊客遊玩,會不會受到什麼幫會的干涉?」
店伙立即搖頭正色說:「您放心,絕對不會,此地是『風神幫』的勢力範圍,
江湖的好漢那一個不打聽打聽鼎鼎大名的『飛刀三雁』?」
小虎聽得目□猛眨,一元捶捶的問:「你說『飛刀三雁』現在城內?」
店伙人雖瘦小,但卻十分精明,一看小虎的神色,不由驚異的問:「爺是讀書
人嘛,為什麼要找謝二爺?」
小虎一聽,頓時警覺失態,趕緊一笑說:「哇操!我和謝堂主曾有一面之識,
我知道他經年坐鎮長沙……」
店伙一聽,立即興奮說:「原來是謝二爺的朋友,您老要什麼儘管吩咐,小店
一概免費供應的!」
小虎故意笑一笑說:「哇操!我什麼也不要,要時我會通知你,既然謝堂主在
此地,明天正好去拜訪一下,只是不知如何找他!」
店伙信以為真,立即接著說:「風神幫的分舵就在『聖母宮』的對面,不過謝
二爺每次前來鎮會,總是一大早就到城南湖去了!」
小虎一聽,有夠呆呆的問:「哇操!到城南湖幹嘛?」
店伙立即誇張的讚著說:「到了晚上,城內已是萬人空巷,所有的人都去了南
門外的城南湖那裡怎麼個鬧法,爺晚上去了一看就知!」
小虎見已間不出什麼來,立即一揮手說:「你去吧,有事我自會叫你!」
店伙以為小虎真的是『飛刀三雁』的朋友,忙不迭的連連躬身應是,謹慎的退
出門外,轉身走出。
小虎一俟店伙走後,立即倒身床上,略想了一下尋找「金線無影」的方法,馬
上就閉上目睭喔喔睡了。
練武人雖然說是睡著了,但恍忽中都有一種下意識的警覺,如遇到像小虎這種
情形,更不敢放鬆神經睡覺。
朦朧中,被一陣呼廬喝雉之聲吵醒。
急忙披衣下床,走出來一看,「哇!熱鬧!」
原來這家客棧還兼營賭場,於是,循聲走了過去。
一進門,還真熱鬧,乖乖!七八個人圍著一張桌子,正在那裡忘情的賭著。
小虎因為從『雙刀黑玫瑰』那兒得到消息,是蘇州『亨達賭坊』是『蝙蝠門』
的連絡站,便有瞭解『金線無影』的事有了結果,便準備往江南一行。
此時一見有賭,就蠢蠢欲動,他原本對賭這門技藝,下過很大的工夫,也曾得
明師指點,難免看了就覺得手癢癢的,不賭不快啦!
他在那張賭桌面前停了下來,打量一下賭客,大多都是客棧的客人,因旅途寂
寞無聊,再加上什麼「聖母娘娘」壽誕,便聚在一起賭開了。
只見莊家是個白胖的中年人,手上戴了一個黑色的斑指。
此時莊家正搖好了骰子,口中大聲吆暍道:「下啊!下啊!下大賠大!下小賠
小,不下乾瞪眼……」
『乒乒碰碰』,圍在桌旁的賭徒,紛紛把銀子往桌上放。
小虎盤纏不多,那還是俠丐馬五送給他的一包銀子,於是抱定『穩紮穩打』
的態度,先看兩把再說。
莊家再度吆喝著,他那男高音的嗓子:「要開了,押好離手……開!」
「二、三、五,十點大,吃小賠大!」
因為不是職業賭場,沒有專司派吃派賠的人,由莊家親自動手,把該吃的吃了
,該賠的賠清楚了,才蓋好骰盒賭下一把。
我們經常看到的都是玩四粒的,但也有玩三粒,六粒的,還有四粒配二個牌九
的玩法。
說起來全是碰運氣,這不比打牌,打牌就是要講究技術,心智和藝術,這種撒
手比輸贏則無任何技巧,贏了也不光彩。
所以,一些玩家,完全用手上工夫,操縱骰子的變化,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情?
所以,骰子的千術,要仰仗作假。
早年,科技不夠進步,作假骰子的解法,只要灌鉛一種方法,使用之前,還要
用力把骰子在桌面上敲一下,才能使骰子保持穩定。
在大清時代,也有苦練以手上力量操縱骰子點數的手法,但成功機率很小。
所以有:三年出一狀元,十年出個好戲子,百年難見一賭王之說。
操縱兩個骰子的手法,還可以練點心得出來,但一下子操縱四粒或六粒骰子,
幾乎是沒有辦法的事。
但老千出術,要十拿九穩,不能仰仗全無把握的手法。
所以——沒有十拿九穩的骰子老千。
骰子老千的出術技巧,全在骰子上,骰子是假的?
因此,骰子老千,必備的道具,是帶了很多種類型不同的骰子。
只不過,他收藏的十分小心,很難被你發現。
如果你真的留心觀察,發現骰子老千,並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因為,他們
要便於取出動過手腳的假骰子,以替代現場用品,所以收藏骰子的地方,一定是便
於取到的地方。
如果,你非常留心觀察,一定可以看出毛病。
只可惜,愛賭骰子的人,大都是大而化之,不太留心小節的人。
小虎不是那種大而化之的人。
此刻,莊家蓋好骰盒,輕輕的搖了幾下,放好了骰盒,便繼續他的吆喝。
小虎在莊家搖骰的時候,凝神仔細一聽。
「哇操!怪了,怎麼會是這種聲音?灌水銀的沒有這麼高的聲音,灌鉛的聲音
又不會這麼低沉……」
突然,眼角餘光一瞥,那莊家在眾人押好之後,要揭開骰盒的剎那,右手的拇
指動了動戴在中指的斑指,那斑指看起來黑黑的,非金非鐵。
「哇操!原來是包鐵的,怪不得聽起來聲音怪怪的,干!原來擺明著『麻子不
叫麻子——坑人』!」
小虎心罵暗暗狠罵著。
「操你先人扳扳,怪不得贏多賠少——玩假的,哇操!看老子今天怎麼修理你
們!」他打定了主意,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罵著。
一連幾把,小虎總是挑下注少的一邊押,果然不錯,每次都是吃大注、賠小注
,怪不得莊家的銀子愈來愈多。
小虎摸清了底,更是玩得不亦樂乎,心中暗叫爽!
原來本錢少,下注不大,誰也不去注意他,可是十來把下來,把把都贏,而且
每次都是連本帶利的押。
漸漸的,面前已經有了一小堆的銀子,在他身邊的幾個賭徒也發覺到了,而且
小虎的賭注也多到可以影響到所有注碼的大小。
要再這麼『偷雞』,也似乎不大可能了。
莊家看了看小虎,再盯了一眼他面前的銀子,脫口喊道:「下!」
小虎毫不考慮的把面前的銀子,全都往大的一邊推。
現在,他不再像剛才那樣,等人家押完,他才揀賭注少的一邊押,他是要開始
顯示「真功夫」了。
莊家見狀,不動聲色的撥弄了一下斑指,隨即喊道:「開!」
「四、五、六、十五點,大!」眼睛盯著骰子,好半天仍不相信!
心中卻不由自主的發悶:「見鬼了,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把骰子換成『三、三
、一』七點小的點數,怎麼還會和原來一樣?」
偽裝不經意的,莊家把手上的斑指,在骰邊晃動了一下,暗忖:「奇怪,磁性
還在啊!怎的……」
抬起頭,莊家仔細的看了看小虎,見他憨面憨面,再怎麼想,怎麼看,也不像
是個老千,老千應該看起來很老油條才對嘛!
漸漸的,所有的賭客都發現小虎的『賭風很順』,大家都搶著跟他下注。
莊家看這一面倒的局勢,不由急得冒出一身冷汗,只道自己壓不住陣腳,不得
不發出最後的通牒。
只見他用衣袖擦擦油光汗水的臉,對小虎說道:「朋友,你今天也贏了不少,
該可以收手了!」
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小虎原氣不過莊家『玩假』騙人,存心讓他滿面全
豆花,不過莊家既然都開口,那就刷刷去好了。
於是軟了下來,道:「哇操!你老哥說得不錯,俗語說得好:『半瞑報贏繳,
天光報上吊』,是應該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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