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熾天使書城 }=-

    飛 天 貓

                   【第二章 做賊心虛放屁臉紅】
    
      賀老虎緊咬下唇,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他緩緩在床緣坐下,冷冷望著莫大毛、麥皮鼓,問道:「老夫剛才接到消息, 
    說我的女兒在『江山樓』,被飛天貓姦殺了,但我趕過去時,只見血,卻不見人,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兩位大捕頭將人搬走!」 
     
      哇操! 
     
      原來,賀美雲是死在江山樓。 
     
      莫大毛和麥皮鼓聽在耳裡,偷眼瞄了一下杜小蟲,心中卻「卜通」亂跳! 
     
      只見杜小蟲七孔似乎有煙冒出,氣道:「哇操,搞了大半天,你們想栽我的贓 
    ,你倆個死芋頭牛奶冰!」 
     
      莫大毛勉強擠出笑容,問:「賀爺,你是怎麼知道你女兒屍體在這裡?」 
     
      賀老虎答道:「當老夫獲知屍體被兩位搬走時,連忙趕去了衙門,誰知道衙門 
    裡的人,完全不清楚這件事,幾經打探,才知道兩位大捕頭,將我女兒的屍體偷偷 
    搬到了這裡!」 
     
      說到這裡,賀老虎面色陡地一冷,銅鈴眼一睜,又說:「老夫實在猜不透,兩 
    位大捕頭打的是什麼主意?你們最好給老夫一個心服的交代,否則的話,嘿嘿……」 
     
      否則的話,就歹看面(難看)了! 
     
      因為,憑賀老虎在開封的地位,要誰歹看面,就叫誰歹看面! 
     
      莫大毛和麥皮鼓兩人聽了,臉上頓時變色! 
     
      莫大毛沉吟了一下,才歎道:「唉!這件事該從頭說起好呢?還是從腳?」 
     
      賀老虎喝叫:「管你頭也好,腳也好,還是你媽的腰也罷,總之,你非給老夫 
    一個交代不可!」 
     
      「那當然。」莫大毛道:「最近飛天貓把開封府鬧得滿城風雨,不知道賀爺聽 
    說了沒有?」 
     
      「不但聽說了,甚至連鄭州也被他搞得天翻地覆,現在更搞上老夫啦!」 
     
      「飛天貓武功高強,行蹤又隱秘,事發之後,除了留下一隻有翅膀的貓,再沒 
    有其他任何線索了。」 
     
      「那又怎樣?」 
     
      「當然,開封府和鄭州的案子,不關咱們的事、已是屬於懸案,我們可以暫時 
    不管。 
     
      「但賀爺的愛女,可是千金之體,又是一件人命關天的新案,這我們就不能等
    閒視之!」
    
      「講重點!」 
     
      「因此,我們在無法度之下,只有傾盡全力,加派人手,不分白天晚上的搜巡 
    ,一方面防止同樣的事情發生,一方面搜尋可疑的人物!」 
     
      一旁的酷哥揶揄的道:「這算那門子的辦法?」 
     
      「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好一個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莫大毛摸了下他頭頂上幾根毛,還來不及答話,賀老虎已喝道:「你這沒大腦 
    的,少放幾個屁可不可以?」 
     
      那酷哥臉上一紅,閉上了嘴巴。 
     
      賀老虎這才轉向莫大毛,道:「繼續說!」 
     
      莫大毛道:「這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結果卻給我們發現了一個人。」 
     
      「誰?」賀老虎問。 
     
      「飛天貓?」酷哥搶道。 
     
      「管他是不是飛天貓!」莫大毛望了一眼杜小蟲,又說:「反正他是一個高手 
    ,這個人一來,那隻小淫貓就要淒慘落魄啦!」 
     
      「什麼小淫貓?」賀老虎疑道。 
     
      莫大毛支吾說:「這……飛天貓和小淫貓有差別……」 
     
      酷哥忍不住又開口道:「飛天貓就飛天貓,還分什麼小淫貓;是不是你們拿飛 
    天貓無法度呀?」 
     
      莫大毛沒有吭聲。 
     
      這一次賀老虎也沒有喝止。 
     
      酷哥膽子便放大,話也多了。 
     
      「飛天貓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我實在搞不懂,你們這些捕快大哥,到底是 
    在幹什麼?是不是忙著打手槍(自摸)?」 
     
      在旁的麥皮鼓聽了,老大不舒服,插嘴道:「三小姐的事我們實在抱歉,但事 
    情已經發生了,目前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盡快找出真兇。至於打手槍也好、賣屁股
    也罷,這是我們私事、你好像無權過問。」
    
      酷哥毫不客氣地說:「私事,吃公家飯的,那來資格談私事,我只是想知道,
    你們到底還要縱容飛天貓多久?」 
     
      這是一個大難題,莫大毛和麥皮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問答? 
     
      兩人正在沉吟之際,杜小蟲忽然開口了。 
     
      「哇操,這位一副屁精的兄弟,你這樣關心,莫非是對總捕頭的職位有興趣?」 
     
      醋哥這才知道有杜小蟲這個人的存在,狠瞪了他一眼。 
     
      「小子,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不是什麼東西,我只是個人。」杜小蟲反問道:「你又是個蝦米碗糕(什 
    麼玩意)?」 
     
      莫大毛慌忙搶道:「這位很像屁精的兄弟,是江山樓的頭家,叫『曹操理』!」 
     
      杜小蟲「哦」了一聲,說:「原來是操操你!」 
     
      聞言,曹操理氣道:「我姓曹,曹操的曹……」 
     
      曹操理還想再說什麼,賀老虎已經咆哮起來。 
     
      「沒大腦的,你們在胡扯些什麼蛋?」 
     
      這一聲咆哮,曹操理和莫大毛兩個噤若寒蟬,立刻閉上嘴! 
     
      賀老虎對莫大毛問:「你剛才說發現了什麼東西?」 
     
      莫大毛答說:「不是東西,而是人,跟咱們長得一模一樣,一個頭上有兩隻目 
    睹(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人!」 
     
      「什麼人?」
    
      「就是這位杜小蟲大俠!」
    
      「哼,一隻小蟲能有什麼搞頭?」 
     
      「哈,賀爺,你千萬別小看這隻小蟲,他可不是毛毛蟲、大便蟲,他可是比千 
    年老怪還要厲害的一條蟲!」 
     
      聞言,賀老虎不禁打量杜小蟲,看他身如桿槍,手上好像有兩下子。 
     
      莫大毛又道:「杜大俠的本事可是呱呱叫,他能空中取物,長的變短的,石頭 
    到了他手上,比神兵暗器還要厲害。」 
     
      杜小蟲聽了,真是心花朵朵開。 
     
      麥皮鼓接口說:「咱們把三小姐屍體,偷愉搬來這裡,是想借重他的本事,抓 
    那該下油鍋的小淫貓。」 
     
      哇操! 
     
      他倆可真是高桿! 
     
      剛才明明是想移禍江東,現在,嘴巴一歪,又變成了順水推舟,把杜小蟲吹捧 
    成大俠。 
     
      杜小蟲這會兒,可樂得忘了自己叫什麼姓什麼啦! 
     
      賀老虎霍地一拍大腿,樂道:「老夫—生最喜歡結交的,就是英雄大俠,這麼 
    一個英雄大俠到來,老夫怎的完全莫宰羊,行蹤神秘,真是大俠中的大俠,老夫交 
    定了!」 
     
      杜小蟲爽歪了! 
     
      莫大毛笑著說:「咱們也是昨晚無意中才知道。」 
     
      麥皮鼓更是巴結道:「杜大俠武功呱呱叫,為人更是阿莎力(乾脆),有義氣 
    ,像小淫貓這種人,在他眼裡根本就是小卡司(小意思)。」 
     
      「哦,小卡司?」曹操理又逮住機會,挖苦說:「原來,兩位大捕快連個小卡 
    司也對付不了!」 
     
      聞言,莫大毛和麥皮鼓二人,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他宰成肉醬,做人肉叉燒 
    包吃了。 
     
      賀老虎喝道:「你這沒大腦的,要是你就只懂得這些叫人痔瘡發作的話,最好 
    你就給我閉上臭嘴!」 
     
      曹操理瞄了一眼莫大毛,和麥皮鼓,說:「我是很想吭聲,可是,一見到這兩 
    個所謂『大捕頭』,痔瘡不發作好像很難哎!」 
     
      賀老虎冷笑道:「你不開口說話,別人瞧你長得細皮白肉的,多少還會對你有 
    好感,你一旦開口,那個臉比痔瘡還要歹看,你難道會莫宰羊?」 
     
      曹操理一張臉紅一陣,青一陣,總算閉上了嘴。 
     
      賀老虎的目光,立即朝社小蟲上下打量,良久,才疑信參半道:「你真的能空 
    中取物,長的變短的?」 
     
      杜小史一笑,說:「哇操,你是不是想試試我?」 
     
      「凸風(吹牛)大家都會吹,有沒有本事,就要看真材實料了。」 
     
      說著,賀老虎對曹操理一瞟。 
     
      曹操理會意點頭,右手腰間—摸,手中登時多了一支長劍,一聲不響,一劍向 
    杜小蟲背心刺去! 
     
      「唰!」的一聲。 
     
      長劍簡直就像一條毒蛇! 
     
      莫大毛和麥皮鼓二人,面色齊變,要叫已來不及了。 
     
      而曹操理的臉色,並不比莫大毛兩人好看多少。 
     
      大伙都沒有看清楚,杜小蟲是如何把曹操理的長劍,夾住的! 
     
      劍在杜小蟲的手裡,但見杜小蟲目光盯著長劍,口中大喝:「我變、我變,我 
    變變變!」 
     
      喝聲一止,那長劍無形中變成了三寸左右的短劍。 
     
      「哇塞,神奇!」 
     
      莫大毛和麥皮鼓兩人,忍不住喊出聲來。 
     
      杜小蟲一笑,道:「哇操,這算蝦米碗糕(什麼)?」 
     
      「特異功能!」賀老虎一怔,然後大笑說:「哈哈——,不過要試一下大俠你 
    的身手,無蝦米碗糕(沒什麼)!」 
     
      「哇操,你這款試法很要命的!」 
     
      「小曹這一劍雖然不怎麼樣,而你能夠如此輕鬆就接下,稱個大俠沒問題。」 
     
      「哇操,你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輕鬆。」 
     
      「你不喜歡聽?」 
     
      「哇操,雖然這話跟放屁一樣,不過很中聽。」 
     
      「嘿嘿,喜歡就沒事。」賀老虎又問:「你對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麼高見?」 
     
      社小蟲還沒來得及問答,莫大毛己搶著說:「小蟲大俠已胸有成竹,答應替咱 
    們盡快找出那隻小淫貓。」 
     
      「很好。」賀老虎點頭道:「人死不能復生,早一天找出兇手,我也可以早一 
    天的安心。」 
     
      一旁正在替他長劍變短劍傷腦筋的曹操理,聽了,立刻插嘴說:「好是好,只 
    不過,這件事由我們親自調查,親自雪恨,豈不是更好?」 
     
      賀老虎苦澀一笑,道:老夫不是那種婆婆媽媽,斤斤計較的人,只要能早一天 
    找出姦殺我妞兒的真兇,至於什麼人出手,老夫都不在乎!「曹操理面色微變,說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小蟲大快輕鬆夾住你的劍,且又有特異功能,這款高手,打 
    著燈籠也沒處找!」 
     
      哇塞! 
     
      杜小蟲快爽上天了! 
     
      他這人最大毛病,就是禁不起人家吹捧,人家一給他高帽子戴,他連命都可以 
    不要。 
     
      莫大毛和麥皮鼓也應道:「咱倆也是這個意思。」 
     
      賀老虎的目光,又回到杜小蟲面上,喊道:「小蟲大俠!」 
     
      這一聲,總算把社小蟲飛上天的魂,叫了回來,這才發覺上當了,叫道:「哇 
    操,你們……」 
     
      「無論如何,小蟲大俠一定要答應老夫一件事。」 
     
      「哇操,又還要我答應你啥米代志(什麼事)?」 
     
      「這件事你一定辦得到的,你若是找到飛天貓,先把他交給我。」 
     
      「哇操,你是說真牌飛大貓,還是冒………」 
     
      杜小蟲話還沒說完,莫大毛已搶口道:「賀爺,這個恐怕………」 
     
      賀老虎知道他意思,即說:「放心,老夫只不過留他一天半天,一天半天後, 
    還是會交給你們。」 
     
      「乖乖,這一天半天,兇手下知道會不會成了人肉叉燒包?」 
     
      「這個你大可放心,老夫不會將一個死人送去衙門!」 
     
      賀老虎說這話時,就像一隻凶殘的老虎。 
     
      莫大毛和麥皮鼓二人看了,心頭不禁發毛。 
     
      賀老虎又道:「嘿嘿,就算人在衙門之內,老夫要請他到我家中一趟,憑賀老 
    虎三個宇,相信你們大人也不會不賣老夫這個面子,莫頭兒,你說是不是?」 
     
      莫大毛無言以對。 
     
      賀老虎轉向杜小蟲,說:「所以,小蟲大俠這個人情是值得幹的。」 
     
      杜小蟲笑這:「怎麼說?」 
     
      「凡替老夫辦事的人,老夫都不會讓他呷虧。」 
     
      說著,賀老虎由懷中,拿出了兩張銀票。 
     
      「這裡是兩萬兩黃金的票子,給小蟲大俠買酒喝的,如果兇手一交到老夫的手 
    上,老夫再奉上黃金三萬兩!」 
     
      哇塞! 
     
      二萬加三萬,那就是五萬兩。 
     
      五萬兩黃金! 
     
      這是個天價,平常人家一輩子做到死,也賺不到這個數字! 
     
      莫大毛和麥皮鼓心中已在後悔,後悔不該把這個機會硬推給杜小蟲。 
     
      杜小蟲也心動了! 
     
      他心想:「哇操,家裡十七個查某,若再加一個,就成了十八女金剛,雖然不 
    用自養,可是買胭脂花粉、養顏補品的開銷也挺大的。 
     
      若有了這五萬兩黃金,口袋就麥克麥克,她們要整型扯皮啦無問題!「曹操理 
    也驚呼道:「啥米(什麼)?五萬兩黃金!」 
     
      賀老虎將銀票放在桌上,淒然—笑,說:「五萬兩黃金又算什麼?要是有人能 
    夠還我一個活生生的女兒,他就算要老夫十萬兩黃金,老夫也一樣給他!」 
     
      廢話! 
     
      世上當然沒有這樣的人。 
     
      賀老虎又道:「你要找老夫是非常容易,在這兒隨便找個人一問,相信都會告 
    訴你我住的地方。」 
     
      他一面說,一面抱起了賀美雲的屍體,話一說完,他人已到了房門外。 
     
      賀老虎來的時候,身子挺得筆直,像座泰山,如今走時,筆直的身子,忽然佝 
    僂了。 
     
      這一來一去,短短的時間內,就像是已老了十年。 
     
      從頭到尾,他雖然都沒有說過一句悲痛的話,但一種難言的悲痛,已在他的眉 
    目間,行動上表露無遺。 
     
      人世間最大最深的悲痛,莫過於失去最心愛的人。 
     
      曹操理也沒有再吭聲,賀老虎一動身,他的身子亦跟著動。 
     
      當他到了房門口時,突然回頭,冷冷的一瞥。 
     
      這一瞥,好像落在杜小蟲的臉上,又好像落在銀票上。 
     
      杜小蟲沒有發現,因為,他的目光正落在莫大毛、麥皮鼓兩人面上。 
     
      「老弟,別這樣瞧著我們嘛!」 
     
      莫大毛、麥皮鼓二人,說著不禁將頭垂下。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杜小蟲臉一扳,喝道:「無毛雞,賣屁股的!」 
     
      聞喝,兩人頭垂得更低。 
     
      「你們兩個屁蛋,給我抬起頭來!」 
     
      「賣恰比比(別凶),我們頭抬起來就是嘛!」 
     
      兩人說著將頭緩緩抬起。 
     
      社小蟲冷笑道:「哇操,兩位大捕頭好個天才的計謀!」 
     
      兩人傻笑說:「沒有啦!」 
     
      「哇操,你倆個屁蛋面皮較厚壁(臉皮厚),還有臉笑。」
    
      杜小蟲心中好氣,又好笑,道:「賀美雲真是死在江山樓?」
    
      「不錯!」 
     
      「她的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的!」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那你們剛才怎麼說?」 
     
      莫大毛、麥皮鼓二人,一聲也下吭,好像都已忘記了。 
     
      「你們耳朵打雨神(蒼蠅),還是臭耳人(聾子),幹嘛不回答?」 
     
      兩人仍然不吭聲,緊閉住嘴。 
     
      杜小蟲無奈,喝道:「哇操,是誰出的點子?」 
     
      莫大毛瞄了一眼麥皮鼓! 
     
      麥皮鼓即說:「是我!」 
     
      他不得不承擔,誰叫他不是總捕頭! 
     
      「哇操,虧你想得出這麼天才的點子,連我不知要佩服你,還是操你得好!」 
     
      麥皮鼓只有陪著笑臉。 
     
      莫大毛幫腔道:「咱們最先只是想登門求助,聘請老弟幫忙,但仔細一想,你 
    未必會答應,正在傷腦筋時,該死的賣屁股就想出了這個點子來。」 
     
      「你沒有在講白賊(說謊)?」 
     
      「我門牙少了兩顆,怎敢再講白賊;除了賣屁股,還有誰會想出這種混帳點子 
    ?」 
     
      杜小蟲瞪著莫大毛,搖頭道:「哇操,我本來有些相信的,可足你們兩個大捕 
    頭,都是演戲的天才,所以,想來想去,還是不信卡好!」 
     
      莫大毛和麥皮鼓互望一眼,苦笑了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驀的,杜小蟲架式一擺,喝這:「哇操,誰的混帳點子都無所謂,兩個一起上 
    吧!」 
     
      間言,兩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叫道:「老弟……」 
     
      「叫我飛天貓好了!」杜小蟲冷笑說:「你們不是說要為老百姓效命嗎?我現 
    在就成全你們!」 
     
      莫大毛、麥皮鼓慌忙的搖手。 
     
      「大哥大,別再拿我們講生笑了(開玩笑),我有心臟病,會擋味條(受不住 
    )!」 
     
      杜小蟲依舊扳著臉,道:「哇操,大俠變老弟,老弟不靈,又變大哥大,你們 
    實在不該做捕頭,應該去賣笑,賣腳倉(屁股),可能會有搞頭!」 
     
      「大哥大,你又講生笑了!」 
     
      「講生笑?我連生氣都沒有時間,那有工夫拿你們講生笑?你兩個刀已在手, 
    幹嘛還不出手?」 
     
      兩人忙把刀放回銷內。 
     
      莫大毛打躬作揖道:「大哥大,這次我倆做得是有點混帳,但當時咱們的心情 
    ,希望你能夠明白,如果心裡還是不爽,那就給我們一人一個石子,好消你心中鳥 
    氣。」杜小蟲聽了,就算真的有氣,放個屁也就消了,那狠得下心給他們石子吃。 
     
      再說,他說這些話的用意,也只是在嚇唬、整整二人罷了。 
     
      杜小蟲繼續捉弄二人,故意道:「哇操,一人一個石子,我才沒那個閒工夫, 
    想想怎樣溜栓(開溜),不是更帥!」 
     
      莫大毛和麥皮鼓一聽,這才真的慌了。 
     
      「老弟,不,小祖宗,大俠,大哥大,使不得呀,你要溜栓,不如送條繩子給 
    我們。」幹什麼?「「上吊!」 
     
      「哇操,真拿你們兩個無法度。」 
     
      這意思很明顯了,莫大毛和麥皮鼓當然聽得出來,總算放下心來。 
     
      莫大毛立即又給杜小蟲戴高帽子,笑道:「我早就宰羊大哥大見義勇為,有俠 
    義之心,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看鬧熱(熱鬧)的。」 
     
      麥皮鼓喜孜孜接口說:「何況又有五萬兩黃金好拿。」 
     
      杜小蟲笑著道:「哇操,說到這黃金,我本來是興趣缺缺,而且也有些歹勢( 
    不好意思),但現在我最少可以想出一百條理由把它收下。」 
     
      話聲未了,一把將銀票抓起,塞入懷中,一張也沒有留下。 
     
      麥皮鼓瞪直了眼,叫道:「操,連粒芝麻也沒掉下,好像有點不夠意思。」 
     
      莫大毛瞪了麥皮鼓一眼,說:「你以為大哥大這五萬兩黃金這麼容易賺啊?」 
     
      杜小蟲一笑,道:「哇操,說不定這五萬兩就要了我的頭殼。」 
     
      「怎麼會?」莫大毛說:「咱們賭你贏。」 
     
      「說的也是,我若不贏,你們兩個屁蛋就死定了。」杜小蟲道:「江山樓到底 
    是什麼地方?」 
     
      「賣酒的地方。」 
     
      「這間江山樓怎麼樣?」 
     
      「我莫宰羊老弟要問是什麼?是不是要問有沒有幼齒(少女)坐??」 
     
      「有嗎?」
    
      「大哥大也喜歡這調調!」 
     
      「哇操,那種摧殘幼苗的事,我是不幹的。」
    
      杜小蟲問:「操操你是江山樓的頭家?」 
     
      「是的。」 
     
      「他對老虎好像驚驚(怕怕)!」 
     
      「在這個地方,不怕賀老虎的人,好像還沒有聽說過。」 
     
      「老虎是這地方最有錢的,他是幹什麼生理(買賣)?」 
     
      「珠寶!」莫大毛說:「金珠城的頭家就是他。」 
     
      杜小蟲暗想:「哇操,是只肥羊,有機會得宰他一刀。」 
     
      只聽麥皮鼓接口說:「大哥大,你對江山樓、金珠城不熟,那就更莫宰羊還有 
    『擲一把』、『擱加來』這兩個地方了?」 
     
      「哇操,這兩個又是什麼玩意?」杜小蟲好奇地說。 
     
      莫大毛答道:「擲一把是這裡最大的一間賭場,這間賭場與別處不同的就是不 
    分晝夜,通宵營業,只要你有興趣,你就算賭到死,也一樣有人陪你。」 
     
      「不錯。」麥皮鼓接著說:「你要是大姨媽來(月事),人不爽,賭—把,也 
    一樣有人陪你玩。」 
     
      「去你的大姨媽來。」杜小蟲道:「那擱加來呢?」 
     
      莫大毛笑著說:「自然是查甫(男人)發洩的地方囉!那些個探貪查某(妓女
    )為了挖空人客口袋的銀子,當然希望人客呷好擱燒報(宣傳),呷好擱加來(再
    來)!」
    
      杜小蟲笑道:「呷好擱再來,哇操,果然名字取得好。」 
     
      「名字不但取得好,裡面的查某,各個水噹噹(美),直叫人流口水哎!」 
     
      「是嗎?」杜小蟲似乎不感興趣,又問:「老虎這人啥款?」 
     
      「和一般的有錢人一樣,狗眼看人低,愛笑擺(神氣);而且,心情壞時,總 
    會找些人出氣。」 
     
      「哦?」 
     
      「還有賀美雲那個三八查某,簡直是個小辣椒。」 
     
      「你的意思是說很潑辣?」 
     
      「她不生氣還好,一生氣起來,的確潑辣得無三無四,沒人應付得了。」 
     
      「哇操,那在她身旁的人,就只有受氣的份囉?」 
     
      「嗯!所以,這間金珠城能夠不去最好不去。」 
     
      杜小蟲沒回答,臉上卻露出一股邪笑。 
     
      麥皮鼓兄了,突然道:「你好像遲早非要去一趟不可!」 
     
      杜小蟲笑說:「嘻嘻,不是你提起,我幾乎忘了還有三萬兩黃金,存放在金珠 
    城呢!所以,這氣我是非受不可!」 
     
      麥皮鼓拍馬屁道:「賀爺還有求於你,相信怎麼也不敢給你氣受。」 
     
      「哇操,這就緊歹講(難說)。不過,其它三個地方,如果我不去見識一下, 
    未免有些對不起自己。」 
     
      「對對對,那三個地方的確應該去,那是男人最爽的地方。」 
     
      莫大毛奇問:「大哥大打算先到那一個地方呢?」 
     
      杜小蟲一笑,不答反道:「你猜猜看!」 
     
      「擱加來?」 
     
      「擱你的蛋。」 
     
          ※※      ※※      ※※
    
      江山樓。 
     
      杜小蟲還未到門口,酒香已經隨風飄來。 
     
      「哇操,這酒太帥了!」 
     
      酒香芬芳撲鼻,杜小蟲肚子裡的酒蟲,已在蠢蠢欲動。 
     
      江山樓果然名不虛傳。 
     
      杜小蟲也是一個內行的人,他知道江山樓的酒,絕不是一般的酒。 
     
      天空仍飄著雪。 
     
      漫天雪花,到處是一片迷漫,江山樓也迷離在漫天雪花之中。 
     
      「哇操,果然是個好地方。」 
     
      莫大毛在旁提醒他說:「這個地方的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喝得起的。」 
     
      「你是說價錢方面?」 
     
      「嗯,最少貴兩倍,」 
     
      「酒贊地方美,貴兩倍又算得上什麼?」 
     
      「那就得要看人了,像大哥大就算再貴五倍十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哇操,你當我是凱子,好噱呀?」 
     
      一面說,一面走了進去,頓覺暖和多了。 
     
      只因樓內多了幾盆炭火,和外面彷彿成了兩個世界。 
     
      樓內的陳設相當華麗。 
     
      火盆周圍有張波斯地氈,左右四張紫檀香幾,幾上擺著個水晶飾品。 
     
      錦榻上有鴛鴦絲被,要是再多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這地方豈非就成了溫柔鄉。 
     
      「哇操,太可惜了,要是有個水查某就帥了。」 
     
      杜小蟲的目光落在繡塌上,只見上面被枕凌亂,鮮血斑駁。 
     
      他上前伸手沾了些,湊近鼻子一聞,又道:「不是在室女(處女)的血,莫非 
    是賀美雲的?」 
     
      「就是她的!」 
     
      聲音冷酷而且低沉,這不是莫大毛的聲音,也不是麥皮鼓的聲音。 
     
      杜小蟲不禁循聲望去,莫大毛和麥皮鼓兩個,也同時回頭。 
     
      只見食樓外站著一個人,他正是這裡的頭家——曹操理。 
     
      「原來是操頭家(老闆)!」 
     
      曹操理道:「昨個傍晚,賀三小姐來要了這間聽雪閣,起初,我們還以為賀爺 
    要在這裡款待人客; 
     
      誰知,賀三小姐說只她一個,要過一些酒菜,就將我們支開。「「你所謂的我 
    們……」 
     
      「是指兩個隊計,再加上一個我。」曹操理笑道:「賀爺是什麼人?他的女兒 
    到這裡來,我當然得親自招呼。」 
     
      「命案在什麼時候發生?」 
     
      「大概正初更的時候,我們正在後面櫃房摸八圈,就正我自摸的時候,突然傳 
    來慘叫聲,我們馬上趕來一看,才知道發生了命案。」 
     
      「你說的馬上有多快?」 
     
      「雖然我的輕功沒有楚留香快,但也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比飛大貓慢太多了。」 
     
      「哇操,這一次你指的我們,又是那些個人?」 
     
      「牛雜、朱萬春、雞大媽,還有我四個人。」 
     
      「三缺一是要四個人。」 
     
      「江山樓的酒,選自東北上上等的佳釀,供應這些佳釀的就是『朱萬春』,他 
    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酒王。 
     
      說到廚房裡頭的本領,真還沒有幾個人,可以跟雞大媽比,江湖上人給她個外 
    號,叫做『殺雞皇后』。」
    
      「另外一個是誰?」 
     
      「牛雜。」曹操理道:「江山樓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事,他一人全包了,他 
    對做跑腿的事,可是一把罩。」 
     
      「哦!」杜小蟲又問:「昨夜一共來了多少人客?」 
     
      「一個。」 
     
      「哇操,就賀美雲一個?」 
     
      「不錯!」 
     
      「哇操,這麼大的江山樓就一個人客,那你這頭家不是要喝西北風嗎?」 
     
      「無法度,昨個那種天氣,大家不是躲在屋裡,就是躲到老婆褲襠裡取暖,誰 
    還願意出來。」 
     
      「是嗎?你呢?」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正在自摸……摸八圈。你若不相信,盡可以去問雞大媽 
    、牛雜、朱萬春,他們三個現在就在門外。」 
     
      此言一落,門口已出現三個人。 
     
      這三人的身材,簡直足畸型。 
     
      牛雜又瘦又乾又高,十足的是個吊頸鬼。 
     
      而雞大媽和朱萬春二人,肥得和沈殿霞、洪金寶一樣,不同的只是沈殿霞、洪 
    金寶的肌肉還算結實。 
     
      這兩個人的肌肉,簡直就像是豆花這的,一移動,就會抖動半天。 
     
      一個人待在廚房,看的、聞的,全是色香味俱全的佳餚,不愉呷才怪! 
     
      一個做酒生意的人,亦很少會對不起自己的肚子。 
     
      這兩個人在一起工作,會瘦才是天下奇事! 
     
      他們三人昨晚跟曹操理在一起摸八圈,曹操理知道他們當然也知道,曹操理不 
    知道的,問他們也是等於白問。 
     
      「免了!」杜小蟲搖頭笑道。 
     
      誰知,莫大毛忽然說:「曹掌櫃,先前我好像問過你這件事?」 
     
      「嗯!」 
     
      曹操理漫應了一聲,愛理不理的。 
     
      莫大毛又說:「你當時一句屁話也沒放,好像什麼也不清楚。」 
     
      「好像有那麼一回事。」 
     
      「現在你卻說了一大堆話,這是什麼意思?」 
     
      曹操理面露揶揄之色,道:「我這個人有一樣臭脾氣,就是最討厭說廢話:既 
    然是廢話,又何必浪費口水?」 
     
      「操你媽,你這是酸菜炒大腸是不是?」麥皮鼓不悅罵說。 
     
      曹操理一笑,道:「想操我媽,你可沒機會,我媽早做了閻王的細姨(小老婆 
    );不過,你那隻雞真想操人的話,這裡有個殺雞皇后,她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聞言,雞大媽「嘿嘿」笑了,她這一笑,全身肌肉又抖動起來。 
     
      麥皮鼓做出嘔吐樣子,說:「我的媽呀,天底下的查某攏死了了(死光),我 
    也不會要這大母豬。」 
     
      「媽的,歪嘴雞又愛呷好米。」曹操理嘲笑道。 
     
      「嘿嘿!」 
     
      麥皮鼓笑了,怎料,曹操理又說:「可惜辦事能力,會把死人氣得跳出棺材來 
    。」 
     
      莫大毛、麥皮鼓臉上一紅,道:「沒這麼誇張吧?」 
     
      「誇不誇張,你們心裡有數。」 
     
      「那現在你幹嘛又說了?」 
     
      「嘻嘻,現在是小蟲大俠問我,再說……」曹操理剔了下指甲,才又道:「兩 
    位大捕頭當時趕著離開,耳朵也打佯,我就算說了,兩位大捕頭也沒有工夫聽。」 
     
      「咱倆當時是去找小蟲大挾。」 
     
      「哦?小蟲大俠幾時開始吃公家飯?」曹操理轉向杜小蟲道。 
     
      杜小蟲不耐煩罵道:「哇操,你猛操個沒完沒了,是不是憋了一肚子鳥糞,想 
    不發標攏賣屎(都不行)!」 
     
      曹操理一笑,說:「那裡那裡,我是說兩位大捕頭走得太急了些,我若是兇手 
    的話,就算一時疏忽,留下了什麼線索,半路上想起,趕回來拿也來得及。」 
     
      哇操! 
     
      這話中有話哎! 
     
      莫大毛就沒聽出來,他只當曹操理又在挖苦自己。 
     
      但杜小蟲卻聽出有弦外之音,即問:「哇操,那隻小淫貓可是留下了什麼線索 
    ?」 
     
      曹操理不答,一欠身,手中已多了一條手絹。 
     
      「這是一條查某的手絹。」曹操理笑著說。 
     
      莫大毛不屑道:「這條手絹很普通嘛,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你要是喜歡我可 
    以送你幾百條。」 
     
      「你懂個屁!」 
     
      曹操理罵著,又對朱萬春道:「你去拿碗酒來。」 
     
      朱萬春轉身離去,沒一會工夫、端了碗酒進來,放在桌上。 
     
      曹操理上前,把手絹全浸入酒裡,取出時手絹變了,手絹上多了一幅裸體美女。 
     
      「哇擇,搞呼頭!」杜小蟲道。 
     
      曹操理說:「這不是呼頭,而是線索。」 
     
      「咦,裸女身上好像有字。」 
     
      「不錯,是苗茵兩個字,小蟲大俠,你看出這手絹還有什麼特別沒有?」 
     
      「像是男人的收集物。」 
     
      「的確是專門送給男人的。」 
     
      「哇操,那是什麼人所有?」 
     
      「什麼人都可以有,就以我們這開封府來說,擁有這手絹的人雖然不多,且也 
    不算少。」 
     
      「哦?」 
     
      「你可曾聽過—句話,『親愛的,想我嗎?』!」 
     
      「沒有。」 
     
      「沒有有!」 
     
      曹操理似乎有些驚訝,接著說:「你真是古井水雞(井底蛙),遜斃了!就算 
    你沒有去過那男人消暑的擱加來,總該也聽過這句話嘛!」 
     
      「親愛的,想我嗎?」 
     
      「嗯,這句話是從擱加來傳來的,只要你在擱加來出手凱一些,你離開的時候 
    ,你身邊的查某,就會送你一條繡著她名字的手絹。」 
     
      「哇操,擱加來的查某真這麼花癡?」 
     
      「是不是花癡,用屁眼想也知道。」 
     
      曹操理把玩著手中的手納,又說:「而且據我所知,我們男人很少人會把這玩 
    意帶在身上。」 
     
      「為什麼?」 
     
      「嘿嘿,會到擱加來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有某(老婆)的,有某的男人大都是 
    有驚某(怕老婆)毛病的軟蛋包。」 
     
      杜小蟲不以為然道:「哇操,驚某大丈夫,打某豬狗牛,怎麼說是驚某是軟蛋 
    包呢!」 
     
      「哈哈,你一定是驚某的大丈夫。」 
     
      「嘻嘻,你錯了,我有十七個查某,我正打算再找一個湊十八金剛,你說我驚 
    不驚某暱?」 
     
      曹操理愕了愕,不答反問:「那些查某都是自願跟你的嗎?」 
     
      「各個像只河神(蒼蠅),趕都趕不走。」 
     
      曹操理更加驚奇。 
     
      「哇,帥斃了,你是到情人谷找到了愛死你的情花,使她們吃了情花,才死跟 
    著你的嗎?」 
     
      「愛死你的情花也會有解藥,情花失去了,她們一樣會離開。」 
     
      「那你是用什麼藥,叫她們服服貼貼的?」 
     
      杜小蟲一笑,伸手指指他褲襠,道:「就我這毛山藥。」 
     
      聞言,曹操理又驚又羨,又有些不信,說:「一根毛山藥能應付十七個查某, 
    少瞎編啦!」 
     
      頓了頰,突然又問:「你是用什麼牌子的神油?」 
     
      杜小蟲搖搖頭,笑道:「我不用神油。」 
     
      「你戴了羊眼圈?」 
     
      「沒有。」 
     
      「金槍帽?」 
     
      「小弟弟睡著了,戴羊眼圈,金槍帽攏無路用(都沒用)。」 
     
      「操,你是金槍不倒!」 
     
      「嘻嘻,差不多了,不過,金槍不倒一個晚上要讓十七個查某眉開眼笑,她們 
    是爽死,而我是虛脫而死。」 
     
      曹操理急了,說:「不是羊眼圈,不是金槍帽,又不是金槍不倒,到底是用什 
    麼法子,可以告訴我嗎?」 
     
      杜小蟲一笑,答道:「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曹操理驚奇叫道。 
     
      杜小蟲點一點頭,說:「不錯!」 
     
      曹操理像洩了氣的皮球,道:「就算我擦了一打神油,戴上十個羊眼圈,也比 
    不上你的特異功能。」 
     
      「所以,你也用不著瞧不起自己的小弟弟,快繼續說手絹的事吧!」 
     
      於是,曹操理苦笑說:「那些驚某的男人,若把手絹帶在身上,無疑就是自打 
    嘴巴。」 
     
      「哇操,這麼說,這種手絹除了擱加來的姑娘,好像就只有男人才有。」 
     
      「廢話。」 
     
      「哇操,賀美雲並不是男人,也不是擱加來的姑娘,所以,這手絹不是她的。」 
     
      曹操埋目光朝繡榻上望去,說:「繡塌上零亂不堪,賀三小姐死前一定跟那只 
    飛天貓,有過一場天翻地覆,人間最激情的戰鬥。」 
     
      杜小蟲瞄了他一眼,疑道:「哇操,你怎會宰羊?」 
     
      曹操理一愕,隨即笑著說:「不然,飛天貓身上的手絹怎會掉下來!」 
     
      「好像有點道理。」杜小蟲突然問道:「操操你,為什麼你們都一口咬定這件 
    命案是飛天貓干的?」 
     
      曹操理笑說:「天底下除了飛天貓外,還會有誰會幹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事,何 
    況牆上還留下一隻有翅膀的貓。」 
     
      一旁的雞大媽接口道:「不錯,天底下所有的動物,就屬貓最愛偷腥啦!所以 
    ,晚上睡覺時,我都要把門窗銷上好幾道,就怕飛天貓偷了我處女之身哎!」 
     
      聞言,杜小蟲心中暗罵:「操你的大雞媽,老子會這麼沒水準,去偷你這隻老 
    母雞。」 
     
      罵完,杜小蟲目光一掃莫大毛和麥皮鼓,道:「哇操,看來我們要走一趟擱加 
    來了。」 
     
      莫大毛和麥皮鼓兩個,連頭都還沒點,曹操理已經搶著說:「那是你道款代志 
    (你家的事),總之,我曹操理應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孝敬的紅包,你們大人 
    也收了!」 
     
      杜小蟲聽到這裡,叫道:「哇操,府台大人也收紅包?」 
     
      莫大毛和麥皮鼓沒有吭聲。 
     
      曹操理冷笑說:「不收紅包,他那三個細姨(小老婆)不就要餓死。」 
     
      說著,又朝莫大毛、麥皮鼓道:「兩位大捕頭以後最好少找江山樓麻煩,江山 
    樓的生意還要做下去,而且我也沒那麼多工夫陪兩位哈哈!」 
     
      莫大毛和麥皮鼓互望一眼,說:「咱們情願去打手槍,也不願在這裡喝臭口水 
    。」 
     
      就在雙方打屁的時候,外面傳來—聲貓叫。 
     
      眾人一聽,全都怔住了。 
     
      「貓叫春!」麥皮鼓第一個開口叫道。 
     
      「是什麼貓?」 
     
      雞大媽歪著肥腦袋,隨即問上一句。 
     
      牛雜脫口叫道:「飛天貓!」 
     
      「不,是小淫貓!」 
     
      莫大毛大叫一聲,面色驟變,提刀奔了出去。 
     
      麥皮鼓的反應,並不在莫大毛之下。 
     
      「哇操,別叫他溜栓!」 
     
      杜小蟲當然就更快了,最後一個起步的是他,第一個衝出大門的也是他。 
     
      他的人簡直就像是一支箭,「颼」的射出了樓外,射落在冰封的木橋上。 
     
          ※※      ※※      ※※
    
      風雪飄飄。 
     
      在風雪之中,一個人孤伶伶的林立在冰封的木橋上。 
     
      這個人一身金色,就連臉龐也用金紗蒙著,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那雙眼睛閃亮而嫵媚! 
     
      一點兒也不銳利。 
     
      這個人若是一隻貓的話,他就像是只金絲貓。 
     
      「格格!」 
     
      這隻貓叫聲,充滿了挑逗。 
     
      在冷風中顯得格外溫暖。 
     
      杜小蟲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哇操,你就是飛天貓?」 
     
      「小蟲大俠!」 
     
      這金衣人的聲音,非常悅耳,聽來簡直就像是蜜糖,甜膩膩的。 
     
      「哎喲,我快要被溶化了。」杜小蟲訝問:「你認識我?」 
     
      這只飛天貓不答只笑。 
     
      他的笑聲更加嬌滴滴。 
     
      「今天城裡有人傳說,我昨夜在江山樓姦殺丁賀老虎的女兒,所以我趕來這裡 
    瞧瞧,正好偷聽到你們說的話。」 
     
      飛天貓的話剛完,便聽莫大毛、麥皮鼓兩人,叫道:「小小小蟲大俠,你免驚 
    (不用怕),我們倆趕來了!」 
     
      他倆是趕到了,可是四條腿像在彈琵琶,抖得褲子都快掉了,而兩隻手連刀也 
    拿不住。 
     
      杜小蟲轉首看了他倆一眼,道:「哇操,拜託你們兩個先把褲子穿好,免得肉 
    劍出鞘傷人!」 
     
      「對對對,我這肉劍可比手上的劍來得厲害。」 
     
      兩人連忙穿好褲子,而杜小蟲又回頭對這只飛天貓,問道:「哇操,你真是飛 
    天貓?」 
     
      這金衣人一笑,說:「廢話,我當然是飛天貓囉!」 
     
      杜小蟲心中暗笑,忖道:「哇操,你還要假仙,真正的飛天貓就在你跟前,真 
    是有眼不識泰山,遜斃了!」 
     
      想完,便故意問道:「你既是飛天貓,還來這裡幹什麼?」 
     
      金友人答得很妙,說:「來看賀美雲怎麼嗝屁的?」 
     
      「哇操,昨晚你還沒有看夠?」 
     
      金衣人不答、沉吟了一下,忽然道:「李楚紅是我抓走的!」 
     
      「哦?」 
     
      杜小蟲聽了,似乎有些驚訝,愕了愕,突然會心笑了。 
     
      此時,他忽然發現了一件事,但他仍故裝下去。 
     
      只聽金衣人道:「我做過的事,我當然承認,但賀美雲不是我殺的。」 
     
      「哇操、不是你是誰?賣假仙啦!」 
     
      「如果我知道是誰殺的,我不會跑來這裡,早就找他算賬去了!」 
     
      「是嗎?」 
     
      「這些事情自己做,是緊趣味(很有趣),別人替自已做,那就完全沒意思了 
    !」 
     
      「有道理。」 
     
      「並不是說這些事只有我才能做,別的人做就不可以,如果他叫做黑貓、淫貓 
    ,或是貓頭鷹,這些事情,他就算做上一百件,也是他自己的事,但他偏要叫飛天 
    貓,這我就不能不追究!」 
     
      「對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才答應幫忙………」 
     
      杜小蟲發覺自己失言忙住口,話鋒一轉,便道:「哇操,聽你的口氣,這件事 
    就好像真的跟你完全沒有關係。」 
     
      「本來就跟真的飛天貓完全沒有關係。」 
     
      杜小蟲還要再說,誰知,莫大手相麥皮鼓兩人,各自一滾,滾到木橋上。 
     
      「大哥大,別聽他瞎雞巴亂哈拉,這傢伙一定就是殺賀美雲的小淫貓。」 
     
      說著,對麥皮鼓大喝:「賣屁股!」 
     
      「在!」 
     
      「現在正是你我為老百姓服務的時侯,咱們聯手拿下這個小淫貓!」 
     
      「遵命!」 
     
      兩人一躍起身,朝著金衣人撲了過去! 
     
      金衣人的眼中,似乎沒有莫大毛、麥皮鼓這兩個人的存在,他的視線一直沒有 
    離開過杜小蟲。 
     
      「杜小蟲,我要走了,拜拜!」 
     
      「拜」字才出口,人已長身而起,飛入風雪中! 
     
      「哇操!」 
     
      杜小蟲的反應已經夠快的了,金衣人身子一起,他的人也跟著撲出! 
     
      只可惜風太大了,雪也不小。 
     
      這麼大的風雪,對於眼睛,多少總會有些影響。 
     
      幾個起落,一下子的工夫,金衣人已經到了數丈之外。 
     
      「哇操,人呢?」 
     
      杜小蟲一個頭,立時又大了好幾倍。 
     
      「杜—小—蟲—,我在這裡!」 
     
      風雪中,適時傳來了叫聲。 
     
      「叫我,這騷得發浪小貓!」 
     
      杜小蟲精神一振,立刻循聲追去!
    
    
    踴躍購買他們的書籍,用實際行動來支持你欣賞的作者 下一章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 Scan by : WH10 OCR by : solidbee 《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