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做賊心虛放屁臉紅】
賀老虎緊咬下唇,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他緩緩在床緣坐下,冷冷望著莫大毛、麥皮鼓,問道:「老夫剛才接到消息,
說我的女兒在『江山樓』,被飛天貓姦殺了,但我趕過去時,只見血,卻不見人,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兩位大捕頭將人搬走!」
哇操!
原來,賀美雲是死在江山樓。
莫大毛和麥皮鼓聽在耳裡,偷眼瞄了一下杜小蟲,心中卻「卜通」亂跳!
只見杜小蟲七孔似乎有煙冒出,氣道:「哇操,搞了大半天,你們想栽我的贓
,你倆個死芋頭牛奶冰!」
莫大毛勉強擠出笑容,問:「賀爺,你是怎麼知道你女兒屍體在這裡?」
賀老虎答道:「當老夫獲知屍體被兩位搬走時,連忙趕去了衙門,誰知道衙門
裡的人,完全不清楚這件事,幾經打探,才知道兩位大捕頭,將我女兒的屍體偷偷
搬到了這裡!」
說到這裡,賀老虎面色陡地一冷,銅鈴眼一睜,又說:「老夫實在猜不透,兩
位大捕頭打的是什麼主意?你們最好給老夫一個心服的交代,否則的話,嘿嘿……」
否則的話,就歹看面(難看)了!
因為,憑賀老虎在開封的地位,要誰歹看面,就叫誰歹看面!
莫大毛和麥皮鼓兩人聽了,臉上頓時變色!
莫大毛沉吟了一下,才歎道:「唉!這件事該從頭說起好呢?還是從腳?」
賀老虎喝叫:「管你頭也好,腳也好,還是你媽的腰也罷,總之,你非給老夫
一個交代不可!」
「那當然。」莫大毛道:「最近飛天貓把開封府鬧得滿城風雨,不知道賀爺聽
說了沒有?」
「不但聽說了,甚至連鄭州也被他搞得天翻地覆,現在更搞上老夫啦!」
「飛天貓武功高強,行蹤又隱秘,事發之後,除了留下一隻有翅膀的貓,再沒
有其他任何線索了。」
「那又怎樣?」
「當然,開封府和鄭州的案子,不關咱們的事、已是屬於懸案,我們可以暫時
不管。
「但賀爺的愛女,可是千金之體,又是一件人命關天的新案,這我們就不能等
閒視之!」
「講重點!」
「因此,我們在無法度之下,只有傾盡全力,加派人手,不分白天晚上的搜巡
,一方面防止同樣的事情發生,一方面搜尋可疑的人物!」
一旁的酷哥揶揄的道:「這算那門子的辦法?」
「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好一個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莫大毛摸了下他頭頂上幾根毛,還來不及答話,賀老虎已喝道:「你這沒大腦
的,少放幾個屁可不可以?」
那酷哥臉上一紅,閉上了嘴巴。
賀老虎這才轉向莫大毛,道:「繼續說!」
莫大毛道:「這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結果卻給我們發現了一個人。」
「誰?」賀老虎問。
「飛天貓?」酷哥搶道。
「管他是不是飛天貓!」莫大毛望了一眼杜小蟲,又說:「反正他是一個高手
,這個人一來,那隻小淫貓就要淒慘落魄啦!」
「什麼小淫貓?」賀老虎疑道。
莫大毛支吾說:「這……飛天貓和小淫貓有差別……」
酷哥忍不住又開口道:「飛天貓就飛天貓,還分什麼小淫貓;是不是你們拿飛
天貓無法度呀?」
莫大毛沒有吭聲。
這一次賀老虎也沒有喝止。
酷哥膽子便放大,話也多了。
「飛天貓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我實在搞不懂,你們這些捕快大哥,到底是
在幹什麼?是不是忙著打手槍(自摸)?」
在旁的麥皮鼓聽了,老大不舒服,插嘴道:「三小姐的事我們實在抱歉,但事
情已經發生了,目前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盡快找出真兇。至於打手槍也好、賣屁股
也罷,這是我們私事、你好像無權過問。」
酷哥毫不客氣地說:「私事,吃公家飯的,那來資格談私事,我只是想知道,
你們到底還要縱容飛天貓多久?」
這是一個大難題,莫大毛和麥皮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問答?
兩人正在沉吟之際,杜小蟲忽然開口了。
「哇操,這位一副屁精的兄弟,你這樣關心,莫非是對總捕頭的職位有興趣?」
醋哥這才知道有杜小蟲這個人的存在,狠瞪了他一眼。
「小子,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不是什麼東西,我只是個人。」杜小蟲反問道:「你又是個蝦米碗糕(什
麼玩意)?」
莫大毛慌忙搶道:「這位很像屁精的兄弟,是江山樓的頭家,叫『曹操理』!」
杜小蟲「哦」了一聲,說:「原來是操操你!」
聞言,曹操理氣道:「我姓曹,曹操的曹……」
曹操理還想再說什麼,賀老虎已經咆哮起來。
「沒大腦的,你們在胡扯些什麼蛋?」
這一聲咆哮,曹操理和莫大毛兩個噤若寒蟬,立刻閉上嘴!
賀老虎對莫大毛問:「你剛才說發現了什麼東西?」
莫大毛答說:「不是東西,而是人,跟咱們長得一模一樣,一個頭上有兩隻目
睹(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人!」
「什麼人?」
「就是這位杜小蟲大俠!」
「哼,一隻小蟲能有什麼搞頭?」
「哈,賀爺,你千萬別小看這隻小蟲,他可不是毛毛蟲、大便蟲,他可是比千
年老怪還要厲害的一條蟲!」
聞言,賀老虎不禁打量杜小蟲,看他身如桿槍,手上好像有兩下子。
莫大毛又道:「杜大俠的本事可是呱呱叫,他能空中取物,長的變短的,石頭
到了他手上,比神兵暗器還要厲害。」
杜小蟲聽了,真是心花朵朵開。
麥皮鼓接口說:「咱們把三小姐屍體,偷愉搬來這裡,是想借重他的本事,抓
那該下油鍋的小淫貓。」
哇操!
他倆可真是高桿!
剛才明明是想移禍江東,現在,嘴巴一歪,又變成了順水推舟,把杜小蟲吹捧
成大俠。
杜小蟲這會兒,可樂得忘了自己叫什麼姓什麼啦!
賀老虎霍地一拍大腿,樂道:「老夫—生最喜歡結交的,就是英雄大俠,這麼
一個英雄大俠到來,老夫怎的完全莫宰羊,行蹤神秘,真是大俠中的大俠,老夫交
定了!」
杜小蟲爽歪了!
莫大毛笑著說:「咱們也是昨晚無意中才知道。」
麥皮鼓更是巴結道:「杜大俠武功呱呱叫,為人更是阿莎力(乾脆),有義氣
,像小淫貓這種人,在他眼裡根本就是小卡司(小意思)。」
「哦,小卡司?」曹操理又逮住機會,挖苦說:「原來,兩位大捕快連個小卡
司也對付不了!」
聞言,莫大毛和麥皮鼓二人,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把他宰成肉醬,做人肉叉燒
包吃了。
賀老虎喝道:「你這沒大腦的,要是你就只懂得這些叫人痔瘡發作的話,最好
你就給我閉上臭嘴!」
曹操理瞄了一眼莫大毛,和麥皮鼓,說:「我是很想吭聲,可是,一見到這兩
個所謂『大捕頭』,痔瘡不發作好像很難哎!」
賀老虎冷笑道:「你不開口說話,別人瞧你長得細皮白肉的,多少還會對你有
好感,你一旦開口,那個臉比痔瘡還要歹看,你難道會莫宰羊?」
曹操理一張臉紅一陣,青一陣,總算閉上了嘴。
賀老虎的目光,立即朝社小蟲上下打量,良久,才疑信參半道:「你真的能空
中取物,長的變短的?」
杜小史一笑,說:「哇操,你是不是想試試我?」
「凸風(吹牛)大家都會吹,有沒有本事,就要看真材實料了。」
說著,賀老虎對曹操理一瞟。
曹操理會意點頭,右手腰間—摸,手中登時多了一支長劍,一聲不響,一劍向
杜小蟲背心刺去!
「唰!」的一聲。
長劍簡直就像一條毒蛇!
莫大毛和麥皮鼓二人,面色齊變,要叫已來不及了。
而曹操理的臉色,並不比莫大毛兩人好看多少。
大伙都沒有看清楚,杜小蟲是如何把曹操理的長劍,夾住的!
劍在杜小蟲的手裡,但見杜小蟲目光盯著長劍,口中大喝:「我變、我變,我
變變變!」
喝聲一止,那長劍無形中變成了三寸左右的短劍。
「哇塞,神奇!」
莫大毛和麥皮鼓兩人,忍不住喊出聲來。
杜小蟲一笑,道:「哇操,這算蝦米碗糕(什麼)?」
「特異功能!」賀老虎一怔,然後大笑說:「哈哈——,不過要試一下大俠你
的身手,無蝦米碗糕(沒什麼)!」
「哇操,你這款試法很要命的!」
「小曹這一劍雖然不怎麼樣,而你能夠如此輕鬆就接下,稱個大俠沒問題。」
「哇操,你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輕鬆。」
「你不喜歡聽?」
「哇操,雖然這話跟放屁一樣,不過很中聽。」
「嘿嘿,喜歡就沒事。」賀老虎又問:「你對這件事情有沒有什麼高見?」
社小蟲還沒來得及問答,莫大毛己搶著說:「小蟲大俠已胸有成竹,答應替咱
們盡快找出那隻小淫貓。」
「很好。」賀老虎點頭道:「人死不能復生,早一天找出兇手,我也可以早一
天的安心。」
一旁正在替他長劍變短劍傷腦筋的曹操理,聽了,立刻插嘴說:「好是好,只
不過,這件事由我們親自調查,親自雪恨,豈不是更好?」
賀老虎苦澀一笑,道:老夫不是那種婆婆媽媽,斤斤計較的人,只要能早一天
找出姦殺我妞兒的真兇,至於什麼人出手,老夫都不在乎!「曹操理面色微變,說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小蟲大快輕鬆夾住你的劍,且又有特異功能,這款高手,打
著燈籠也沒處找!」
哇塞!
杜小蟲快爽上天了!
他這人最大毛病,就是禁不起人家吹捧,人家一給他高帽子戴,他連命都可以
不要。
莫大毛和麥皮鼓也應道:「咱倆也是這個意思。」
賀老虎的目光,又回到杜小蟲面上,喊道:「小蟲大俠!」
這一聲,總算把社小蟲飛上天的魂,叫了回來,這才發覺上當了,叫道:「哇
操,你們……」
「無論如何,小蟲大俠一定要答應老夫一件事。」
「哇操,又還要我答應你啥米代志(什麼事)?」
「這件事你一定辦得到的,你若是找到飛天貓,先把他交給我。」
「哇操,你是說真牌飛大貓,還是冒………」
杜小蟲話還沒說完,莫大毛已搶口道:「賀爺,這個恐怕………」
賀老虎知道他意思,即說:「放心,老夫只不過留他一天半天,一天半天後,
還是會交給你們。」
「乖乖,這一天半天,兇手下知道會不會成了人肉叉燒包?」
「這個你大可放心,老夫不會將一個死人送去衙門!」
賀老虎說這話時,就像一隻凶殘的老虎。
莫大毛和麥皮鼓二人看了,心頭不禁發毛。
賀老虎又道:「嘿嘿,就算人在衙門之內,老夫要請他到我家中一趟,憑賀老
虎三個宇,相信你們大人也不會不賣老夫這個面子,莫頭兒,你說是不是?」
莫大毛無言以對。
賀老虎轉向杜小蟲,說:「所以,小蟲大俠這個人情是值得幹的。」
杜小蟲笑這:「怎麼說?」
「凡替老夫辦事的人,老夫都不會讓他呷虧。」
說著,賀老虎由懷中,拿出了兩張銀票。
「這裡是兩萬兩黃金的票子,給小蟲大俠買酒喝的,如果兇手一交到老夫的手
上,老夫再奉上黃金三萬兩!」
哇塞!
二萬加三萬,那就是五萬兩。
五萬兩黃金!
這是個天價,平常人家一輩子做到死,也賺不到這個數字!
莫大毛和麥皮鼓心中已在後悔,後悔不該把這個機會硬推給杜小蟲。
杜小蟲也心動了!
他心想:「哇操,家裡十七個查某,若再加一個,就成了十八女金剛,雖然不
用自養,可是買胭脂花粉、養顏補品的開銷也挺大的。
若有了這五萬兩黃金,口袋就麥克麥克,她們要整型扯皮啦無問題!「曹操理
也驚呼道:「啥米(什麼)?五萬兩黃金!」
賀老虎將銀票放在桌上,淒然—笑,說:「五萬兩黃金又算什麼?要是有人能
夠還我一個活生生的女兒,他就算要老夫十萬兩黃金,老夫也一樣給他!」
廢話!
世上當然沒有這樣的人。
賀老虎又道:「你要找老夫是非常容易,在這兒隨便找個人一問,相信都會告
訴你我住的地方。」
他一面說,一面抱起了賀美雲的屍體,話一說完,他人已到了房門外。
賀老虎來的時候,身子挺得筆直,像座泰山,如今走時,筆直的身子,忽然佝
僂了。
這一來一去,短短的時間內,就像是已老了十年。
從頭到尾,他雖然都沒有說過一句悲痛的話,但一種難言的悲痛,已在他的眉
目間,行動上表露無遺。
人世間最大最深的悲痛,莫過於失去最心愛的人。
曹操理也沒有再吭聲,賀老虎一動身,他的身子亦跟著動。
當他到了房門口時,突然回頭,冷冷的一瞥。
這一瞥,好像落在杜小蟲的臉上,又好像落在銀票上。
杜小蟲沒有發現,因為,他的目光正落在莫大毛、麥皮鼓兩人面上。
「老弟,別這樣瞧著我們嘛!」
莫大毛、麥皮鼓二人,說著不禁將頭垂下。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杜小蟲臉一扳,喝道:「無毛雞,賣屁股的!」
聞喝,兩人頭垂得更低。
「你們兩個屁蛋,給我抬起頭來!」
「賣恰比比(別凶),我們頭抬起來就是嘛!」
兩人說著將頭緩緩抬起。
社小蟲冷笑道:「哇操,兩位大捕頭好個天才的計謀!」
兩人傻笑說:「沒有啦!」
「哇操,你倆個屁蛋面皮較厚壁(臉皮厚),還有臉笑。」
杜小蟲心中好氣,又好笑,道:「賀美雲真是死在江山樓?」
「不錯!」
「她的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的!」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那你們剛才怎麼說?」
莫大毛、麥皮鼓二人,一聲也下吭,好像都已忘記了。
「你們耳朵打雨神(蒼蠅),還是臭耳人(聾子),幹嘛不回答?」
兩人仍然不吭聲,緊閉住嘴。
杜小蟲無奈,喝道:「哇操,是誰出的點子?」
莫大毛瞄了一眼麥皮鼓!
麥皮鼓即說:「是我!」
他不得不承擔,誰叫他不是總捕頭!
「哇操,虧你想得出這麼天才的點子,連我不知要佩服你,還是操你得好!」
麥皮鼓只有陪著笑臉。
莫大毛幫腔道:「咱們最先只是想登門求助,聘請老弟幫忙,但仔細一想,你
未必會答應,正在傷腦筋時,該死的賣屁股就想出了這個點子來。」
「你沒有在講白賊(說謊)?」
「我門牙少了兩顆,怎敢再講白賊;除了賣屁股,還有誰會想出這種混帳點子
?」
杜小蟲瞪著莫大毛,搖頭道:「哇操,我本來有些相信的,可足你們兩個大捕
頭,都是演戲的天才,所以,想來想去,還是不信卡好!」
莫大毛和麥皮鼓互望一眼,苦笑了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驀的,杜小蟲架式一擺,喝這:「哇操,誰的混帳點子都無所謂,兩個一起上
吧!」
間言,兩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叫道:「老弟……」
「叫我飛天貓好了!」杜小蟲冷笑說:「你們不是說要為老百姓效命嗎?我現
在就成全你們!」
莫大毛、麥皮鼓慌忙的搖手。
「大哥大,別再拿我們講生笑了(開玩笑),我有心臟病,會擋味條(受不住
)!」
杜小蟲依舊扳著臉,道:「哇操,大俠變老弟,老弟不靈,又變大哥大,你們
實在不該做捕頭,應該去賣笑,賣腳倉(屁股),可能會有搞頭!」
「大哥大,你又講生笑了!」
「講生笑?我連生氣都沒有時間,那有工夫拿你們講生笑?你兩個刀已在手,
幹嘛還不出手?」
兩人忙把刀放回銷內。
莫大毛打躬作揖道:「大哥大,這次我倆做得是有點混帳,但當時咱們的心情
,希望你能夠明白,如果心裡還是不爽,那就給我們一人一個石子,好消你心中鳥
氣。」杜小蟲聽了,就算真的有氣,放個屁也就消了,那狠得下心給他們石子吃。
再說,他說這些話的用意,也只是在嚇唬、整整二人罷了。
杜小蟲繼續捉弄二人,故意道:「哇操,一人一個石子,我才沒那個閒工夫,
想想怎樣溜栓(開溜),不是更帥!」
莫大毛和麥皮鼓一聽,這才真的慌了。
「老弟,不,小祖宗,大俠,大哥大,使不得呀,你要溜栓,不如送條繩子給
我們。」幹什麼?「「上吊!」
「哇操,真拿你們兩個無法度。」
這意思很明顯了,莫大毛和麥皮鼓當然聽得出來,總算放下心來。
莫大毛立即又給杜小蟲戴高帽子,笑道:「我早就宰羊大哥大見義勇為,有俠
義之心,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看鬧熱(熱鬧)的。」
麥皮鼓喜孜孜接口說:「何況又有五萬兩黃金好拿。」
杜小蟲笑著道:「哇操,說到這黃金,我本來是興趣缺缺,而且也有些歹勢(
不好意思),但現在我最少可以想出一百條理由把它收下。」
話聲未了,一把將銀票抓起,塞入懷中,一張也沒有留下。
麥皮鼓瞪直了眼,叫道:「操,連粒芝麻也沒掉下,好像有點不夠意思。」
莫大毛瞪了麥皮鼓一眼,說:「你以為大哥大這五萬兩黃金這麼容易賺啊?」
杜小蟲一笑,道:「哇操,說不定這五萬兩就要了我的頭殼。」
「怎麼會?」莫大毛說:「咱們賭你贏。」
「說的也是,我若不贏,你們兩個屁蛋就死定了。」杜小蟲道:「江山樓到底
是什麼地方?」
「賣酒的地方。」
「這間江山樓怎麼樣?」
「我莫宰羊老弟要問是什麼?是不是要問有沒有幼齒(少女)坐??」
「有嗎?」
「大哥大也喜歡這調調!」
「哇操,那種摧殘幼苗的事,我是不幹的。」
杜小蟲問:「操操你是江山樓的頭家?」
「是的。」
「他對老虎好像驚驚(怕怕)!」
「在這個地方,不怕賀老虎的人,好像還沒有聽說過。」
「老虎是這地方最有錢的,他是幹什麼生理(買賣)?」
「珠寶!」莫大毛說:「金珠城的頭家就是他。」
杜小蟲暗想:「哇操,是只肥羊,有機會得宰他一刀。」
只聽麥皮鼓接口說:「大哥大,你對江山樓、金珠城不熟,那就更莫宰羊還有
『擲一把』、『擱加來』這兩個地方了?」
「哇操,這兩個又是什麼玩意?」杜小蟲好奇地說。
莫大毛答道:「擲一把是這裡最大的一間賭場,這間賭場與別處不同的就是不
分晝夜,通宵營業,只要你有興趣,你就算賭到死,也一樣有人陪你。」
「不錯。」麥皮鼓接著說:「你要是大姨媽來(月事),人不爽,賭—把,也
一樣有人陪你玩。」
「去你的大姨媽來。」杜小蟲道:「那擱加來呢?」
莫大毛笑著說:「自然是查甫(男人)發洩的地方囉!那些個探貪查某(妓女
)為了挖空人客口袋的銀子,當然希望人客呷好擱燒報(宣傳),呷好擱加來(再
來)!」
杜小蟲笑道:「呷好擱再來,哇操,果然名字取得好。」
「名字不但取得好,裡面的查某,各個水噹噹(美),直叫人流口水哎!」
「是嗎?」杜小蟲似乎不感興趣,又問:「老虎這人啥款?」
「和一般的有錢人一樣,狗眼看人低,愛笑擺(神氣);而且,心情壞時,總
會找些人出氣。」
「哦?」
「還有賀美雲那個三八查某,簡直是個小辣椒。」
「你的意思是說很潑辣?」
「她不生氣還好,一生氣起來,的確潑辣得無三無四,沒人應付得了。」
「哇操,那在她身旁的人,就只有受氣的份囉?」
「嗯!所以,這間金珠城能夠不去最好不去。」
杜小蟲沒回答,臉上卻露出一股邪笑。
麥皮鼓兄了,突然道:「你好像遲早非要去一趟不可!」
杜小蟲笑說:「嘻嘻,不是你提起,我幾乎忘了還有三萬兩黃金,存放在金珠
城呢!所以,這氣我是非受不可!」
麥皮鼓拍馬屁道:「賀爺還有求於你,相信怎麼也不敢給你氣受。」
「哇操,這就緊歹講(難說)。不過,其它三個地方,如果我不去見識一下,
未免有些對不起自己。」
「對對對,那三個地方的確應該去,那是男人最爽的地方。」
莫大毛奇問:「大哥大打算先到那一個地方呢?」
杜小蟲一笑,不答反道:「你猜猜看!」
「擱加來?」
「擱你的蛋。」
※※ ※※ ※※
江山樓。
杜小蟲還未到門口,酒香已經隨風飄來。
「哇操,這酒太帥了!」
酒香芬芳撲鼻,杜小蟲肚子裡的酒蟲,已在蠢蠢欲動。
江山樓果然名不虛傳。
杜小蟲也是一個內行的人,他知道江山樓的酒,絕不是一般的酒。
天空仍飄著雪。
漫天雪花,到處是一片迷漫,江山樓也迷離在漫天雪花之中。
「哇操,果然是個好地方。」
莫大毛在旁提醒他說:「這個地方的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喝得起的。」
「你是說價錢方面?」
「嗯,最少貴兩倍,」
「酒贊地方美,貴兩倍又算得上什麼?」
「那就得要看人了,像大哥大就算再貴五倍十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哇操,你當我是凱子,好噱呀?」
一面說,一面走了進去,頓覺暖和多了。
只因樓內多了幾盆炭火,和外面彷彿成了兩個世界。
樓內的陳設相當華麗。
火盆周圍有張波斯地氈,左右四張紫檀香幾,幾上擺著個水晶飾品。
錦榻上有鴛鴦絲被,要是再多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這地方豈非就成了溫柔鄉。
「哇操,太可惜了,要是有個水查某就帥了。」
杜小蟲的目光落在繡塌上,只見上面被枕凌亂,鮮血斑駁。
他上前伸手沾了些,湊近鼻子一聞,又道:「不是在室女(處女)的血,莫非
是賀美雲的?」
「就是她的!」
聲音冷酷而且低沉,這不是莫大毛的聲音,也不是麥皮鼓的聲音。
杜小蟲不禁循聲望去,莫大毛和麥皮鼓兩個,也同時回頭。
只見食樓外站著一個人,他正是這裡的頭家——曹操理。
「原來是操頭家(老闆)!」
曹操理道:「昨個傍晚,賀三小姐來要了這間聽雪閣,起初,我們還以為賀爺
要在這裡款待人客;
誰知,賀三小姐說只她一個,要過一些酒菜,就將我們支開。「「你所謂的我
們……」
「是指兩個隊計,再加上一個我。」曹操理笑道:「賀爺是什麼人?他的女兒
到這裡來,我當然得親自招呼。」
「命案在什麼時候發生?」
「大概正初更的時候,我們正在後面櫃房摸八圈,就正我自摸的時候,突然傳
來慘叫聲,我們馬上趕來一看,才知道發生了命案。」
「你說的馬上有多快?」
「雖然我的輕功沒有楚留香快,但也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比飛大貓慢太多了。」
「哇操,這一次你指的我們,又是那些個人?」
「牛雜、朱萬春、雞大媽,還有我四個人。」
「三缺一是要四個人。」
「江山樓的酒,選自東北上上等的佳釀,供應這些佳釀的就是『朱萬春』,他
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酒王。
說到廚房裡頭的本領,真還沒有幾個人,可以跟雞大媽比,江湖上人給她個外
號,叫做『殺雞皇后』。」
「另外一個是誰?」
「牛雜。」曹操理道:「江山樓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事,他一人全包了,他
對做跑腿的事,可是一把罩。」
「哦!」杜小蟲又問:「昨夜一共來了多少人客?」
「一個。」
「哇操,就賀美雲一個?」
「不錯!」
「哇操,這麼大的江山樓就一個人客,那你這頭家不是要喝西北風嗎?」
「無法度,昨個那種天氣,大家不是躲在屋裡,就是躲到老婆褲襠裡取暖,誰
還願意出來。」
「是嗎?你呢?」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正在自摸……摸八圈。你若不相信,盡可以去問雞大媽
、牛雜、朱萬春,他們三個現在就在門外。」
此言一落,門口已出現三個人。
這三人的身材,簡直足畸型。
牛雜又瘦又乾又高,十足的是個吊頸鬼。
而雞大媽和朱萬春二人,肥得和沈殿霞、洪金寶一樣,不同的只是沈殿霞、洪
金寶的肌肉還算結實。
這兩個人的肌肉,簡直就像是豆花這的,一移動,就會抖動半天。
一個人待在廚房,看的、聞的,全是色香味俱全的佳餚,不愉呷才怪!
一個做酒生意的人,亦很少會對不起自己的肚子。
這兩個人在一起工作,會瘦才是天下奇事!
他們三人昨晚跟曹操理在一起摸八圈,曹操理知道他們當然也知道,曹操理不
知道的,問他們也是等於白問。
「免了!」杜小蟲搖頭笑道。
誰知,莫大毛忽然說:「曹掌櫃,先前我好像問過你這件事?」
「嗯!」
曹操理漫應了一聲,愛理不理的。
莫大毛又說:「你當時一句屁話也沒放,好像什麼也不清楚。」
「好像有那麼一回事。」
「現在你卻說了一大堆話,這是什麼意思?」
曹操理面露揶揄之色,道:「我這個人有一樣臭脾氣,就是最討厭說廢話:既
然是廢話,又何必浪費口水?」
「操你媽,你這是酸菜炒大腸是不是?」麥皮鼓不悅罵說。
曹操理一笑,道:「想操我媽,你可沒機會,我媽早做了閻王的細姨(小老婆
);不過,你那隻雞真想操人的話,這裡有個殺雞皇后,她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聞言,雞大媽「嘿嘿」笑了,她這一笑,全身肌肉又抖動起來。
麥皮鼓做出嘔吐樣子,說:「我的媽呀,天底下的查某攏死了了(死光),我
也不會要這大母豬。」
「媽的,歪嘴雞又愛呷好米。」曹操理嘲笑道。
「嘿嘿!」
麥皮鼓笑了,怎料,曹操理又說:「可惜辦事能力,會把死人氣得跳出棺材來
。」
莫大毛、麥皮鼓臉上一紅,道:「沒這麼誇張吧?」
「誇不誇張,你們心裡有數。」
「那現在你幹嘛又說了?」
「嘻嘻,現在是小蟲大俠問我,再說……」曹操理剔了下指甲,才又道:「兩
位大捕頭當時趕著離開,耳朵也打佯,我就算說了,兩位大捕頭也沒有工夫聽。」
「咱倆當時是去找小蟲大挾。」
「哦?小蟲大俠幾時開始吃公家飯?」曹操理轉向杜小蟲道。
杜小蟲不耐煩罵道:「哇操,你猛操個沒完沒了,是不是憋了一肚子鳥糞,想
不發標攏賣屎(都不行)!」
曹操理一笑,說:「那裡那裡,我是說兩位大捕頭走得太急了些,我若是兇手
的話,就算一時疏忽,留下了什麼線索,半路上想起,趕回來拿也來得及。」
哇操!
這話中有話哎!
莫大毛就沒聽出來,他只當曹操理又在挖苦自己。
但杜小蟲卻聽出有弦外之音,即問:「哇操,那隻小淫貓可是留下了什麼線索
?」
曹操理不答,一欠身,手中已多了一條手絹。
「這是一條查某的手絹。」曹操理笑著說。
莫大毛不屑道:「這條手絹很普通嘛,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你要是喜歡我可
以送你幾百條。」
「你懂個屁!」
曹操理罵著,又對朱萬春道:「你去拿碗酒來。」
朱萬春轉身離去,沒一會工夫、端了碗酒進來,放在桌上。
曹操理上前,把手絹全浸入酒裡,取出時手絹變了,手絹上多了一幅裸體美女。
「哇擇,搞呼頭!」杜小蟲道。
曹操理說:「這不是呼頭,而是線索。」
「咦,裸女身上好像有字。」
「不錯,是苗茵兩個字,小蟲大俠,你看出這手絹還有什麼特別沒有?」
「像是男人的收集物。」
「的確是專門送給男人的。」
「哇操,那是什麼人所有?」
「什麼人都可以有,就以我們這開封府來說,擁有這手絹的人雖然不多,且也
不算少。」
「哦?」
「你可曾聽過—句話,『親愛的,想我嗎?』!」
「沒有。」
「沒有有!」
曹操理似乎有些驚訝,接著說:「你真是古井水雞(井底蛙),遜斃了!就算
你沒有去過那男人消暑的擱加來,總該也聽過這句話嘛!」
「親愛的,想我嗎?」
「嗯,這句話是從擱加來傳來的,只要你在擱加來出手凱一些,你離開的時候
,你身邊的查某,就會送你一條繡著她名字的手絹。」
「哇操,擱加來的查某真這麼花癡?」
「是不是花癡,用屁眼想也知道。」
曹操理把玩著手中的手納,又說:「而且據我所知,我們男人很少人會把這玩
意帶在身上。」
「為什麼?」
「嘿嘿,會到擱加來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有某(老婆)的,有某的男人大都是
有驚某(怕老婆)毛病的軟蛋包。」
杜小蟲不以為然道:「哇操,驚某大丈夫,打某豬狗牛,怎麼說是驚某是軟蛋
包呢!」
「哈哈,你一定是驚某的大丈夫。」
「嘻嘻,你錯了,我有十七個查某,我正打算再找一個湊十八金剛,你說我驚
不驚某暱?」
曹操理愕了愕,不答反問:「那些查某都是自願跟你的嗎?」
「各個像只河神(蒼蠅),趕都趕不走。」
曹操理更加驚奇。
「哇,帥斃了,你是到情人谷找到了愛死你的情花,使她們吃了情花,才死跟
著你的嗎?」
「愛死你的情花也會有解藥,情花失去了,她們一樣會離開。」
「那你是用什麼藥,叫她們服服貼貼的?」
杜小蟲一笑,伸手指指他褲襠,道:「就我這毛山藥。」
聞言,曹操理又驚又羨,又有些不信,說:「一根毛山藥能應付十七個查某,
少瞎編啦!」
頓了頰,突然又問:「你是用什麼牌子的神油?」
杜小蟲搖搖頭,笑道:「我不用神油。」
「你戴了羊眼圈?」
「沒有。」
「金槍帽?」
「小弟弟睡著了,戴羊眼圈,金槍帽攏無路用(都沒用)。」
「操,你是金槍不倒!」
「嘻嘻,差不多了,不過,金槍不倒一個晚上要讓十七個查某眉開眼笑,她們
是爽死,而我是虛脫而死。」
曹操理急了,說:「不是羊眼圈,不是金槍帽,又不是金槍不倒,到底是用什
麼法子,可以告訴我嗎?」
杜小蟲一笑,答道:「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曹操理驚奇叫道。
杜小蟲點一點頭,說:「不錯!」
曹操理像洩了氣的皮球,道:「就算我擦了一打神油,戴上十個羊眼圈,也比
不上你的特異功能。」
「所以,你也用不著瞧不起自己的小弟弟,快繼續說手絹的事吧!」
於是,曹操理苦笑說:「那些驚某的男人,若把手絹帶在身上,無疑就是自打
嘴巴。」
「哇操,這麼說,這種手絹除了擱加來的姑娘,好像就只有男人才有。」
「廢話。」
「哇操,賀美雲並不是男人,也不是擱加來的姑娘,所以,這手絹不是她的。」
曹操埋目光朝繡榻上望去,說:「繡塌上零亂不堪,賀三小姐死前一定跟那只
飛天貓,有過一場天翻地覆,人間最激情的戰鬥。」
杜小蟲瞄了他一眼,疑道:「哇操,你怎會宰羊?」
曹操理一愕,隨即笑著說:「不然,飛天貓身上的手絹怎會掉下來!」
「好像有點道理。」杜小蟲突然問道:「操操你,為什麼你們都一口咬定這件
命案是飛天貓干的?」
曹操理笑說:「天底下除了飛天貓外,還會有誰會幹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事,何
況牆上還留下一隻有翅膀的貓。」
一旁的雞大媽接口道:「不錯,天底下所有的動物,就屬貓最愛偷腥啦!所以
,晚上睡覺時,我都要把門窗銷上好幾道,就怕飛天貓偷了我處女之身哎!」
聞言,杜小蟲心中暗罵:「操你的大雞媽,老子會這麼沒水準,去偷你這隻老
母雞。」
罵完,杜小蟲目光一掃莫大毛和麥皮鼓,道:「哇操,看來我們要走一趟擱加
來了。」
莫大毛和麥皮鼓兩個,連頭都還沒點,曹操理已經搶著說:「那是你道款代志
(你家的事),總之,我曹操理應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孝敬的紅包,你們大人
也收了!」
杜小蟲聽到這裡,叫道:「哇操,府台大人也收紅包?」
莫大毛和麥皮鼓沒有吭聲。
曹操理冷笑說:「不收紅包,他那三個細姨(小老婆)不就要餓死。」
說著,又朝莫大毛、麥皮鼓道:「兩位大捕頭以後最好少找江山樓麻煩,江山
樓的生意還要做下去,而且我也沒那麼多工夫陪兩位哈哈!」
莫大毛和麥皮鼓互望一眼,說:「咱們情願去打手槍,也不願在這裡喝臭口水
。」
就在雙方打屁的時候,外面傳來—聲貓叫。
眾人一聽,全都怔住了。
「貓叫春!」麥皮鼓第一個開口叫道。
「是什麼貓?」
雞大媽歪著肥腦袋,隨即問上一句。
牛雜脫口叫道:「飛天貓!」
「不,是小淫貓!」
莫大毛大叫一聲,面色驟變,提刀奔了出去。
麥皮鼓的反應,並不在莫大毛之下。
「哇操,別叫他溜栓!」
杜小蟲當然就更快了,最後一個起步的是他,第一個衝出大門的也是他。
他的人簡直就像是一支箭,「颼」的射出了樓外,射落在冰封的木橋上。
※※ ※※ ※※
風雪飄飄。
在風雪之中,一個人孤伶伶的林立在冰封的木橋上。
這個人一身金色,就連臉龐也用金紗蒙著,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那雙眼睛閃亮而嫵媚!
一點兒也不銳利。
這個人若是一隻貓的話,他就像是只金絲貓。
「格格!」
這隻貓叫聲,充滿了挑逗。
在冷風中顯得格外溫暖。
杜小蟲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哇操,你就是飛天貓?」
「小蟲大俠!」
這金衣人的聲音,非常悅耳,聽來簡直就像是蜜糖,甜膩膩的。
「哎喲,我快要被溶化了。」杜小蟲訝問:「你認識我?」
這只飛天貓不答只笑。
他的笑聲更加嬌滴滴。
「今天城裡有人傳說,我昨夜在江山樓姦殺丁賀老虎的女兒,所以我趕來這裡
瞧瞧,正好偷聽到你們說的話。」
飛天貓的話剛完,便聽莫大毛、麥皮鼓兩人,叫道:「小小小蟲大俠,你免驚
(不用怕),我們倆趕來了!」
他倆是趕到了,可是四條腿像在彈琵琶,抖得褲子都快掉了,而兩隻手連刀也
拿不住。
杜小蟲轉首看了他倆一眼,道:「哇操,拜託你們兩個先把褲子穿好,免得肉
劍出鞘傷人!」
「對對對,我這肉劍可比手上的劍來得厲害。」
兩人連忙穿好褲子,而杜小蟲又回頭對這只飛天貓,問道:「哇操,你真是飛
天貓?」
這金衣人一笑,說:「廢話,我當然是飛天貓囉!」
杜小蟲心中暗笑,忖道:「哇操,你還要假仙,真正的飛天貓就在你跟前,真
是有眼不識泰山,遜斃了!」
想完,便故意問道:「你既是飛天貓,還來這裡幹什麼?」
金友人答得很妙,說:「來看賀美雲怎麼嗝屁的?」
「哇操,昨晚你還沒有看夠?」
金衣人不答、沉吟了一下,忽然道:「李楚紅是我抓走的!」
「哦?」
杜小蟲聽了,似乎有些驚訝,愕了愕,突然會心笑了。
此時,他忽然發現了一件事,但他仍故裝下去。
只聽金衣人道:「我做過的事,我當然承認,但賀美雲不是我殺的。」
「哇操、不是你是誰?賣假仙啦!」
「如果我知道是誰殺的,我不會跑來這裡,早就找他算賬去了!」
「是嗎?」
「這些事情自己做,是緊趣味(很有趣),別人替自已做,那就完全沒意思了
!」
「有道理。」
「並不是說這些事只有我才能做,別的人做就不可以,如果他叫做黑貓、淫貓
,或是貓頭鷹,這些事情,他就算做上一百件,也是他自己的事,但他偏要叫飛天
貓,這我就不能不追究!」
「對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才答應幫忙………」
杜小蟲發覺自己失言忙住口,話鋒一轉,便道:「哇操,聽你的口氣,這件事
就好像真的跟你完全沒有關係。」
「本來就跟真的飛天貓完全沒有關係。」
杜小蟲還要再說,誰知,莫大手相麥皮鼓兩人,各自一滾,滾到木橋上。
「大哥大,別聽他瞎雞巴亂哈拉,這傢伙一定就是殺賀美雲的小淫貓。」
說著,對麥皮鼓大喝:「賣屁股!」
「在!」
「現在正是你我為老百姓服務的時侯,咱們聯手拿下這個小淫貓!」
「遵命!」
兩人一躍起身,朝著金衣人撲了過去!
金衣人的眼中,似乎沒有莫大毛、麥皮鼓這兩個人的存在,他的視線一直沒有
離開過杜小蟲。
「杜小蟲,我要走了,拜拜!」
「拜」字才出口,人已長身而起,飛入風雪中!
「哇操!」
杜小蟲的反應已經夠快的了,金衣人身子一起,他的人也跟著撲出!
只可惜風太大了,雪也不小。
這麼大的風雪,對於眼睛,多少總會有些影響。
幾個起落,一下子的工夫,金衣人已經到了數丈之外。
「哇操,人呢?」
杜小蟲一個頭,立時又大了好幾倍。
「杜—小—蟲—,我在這裡!」
風雪中,適時傳來了叫聲。
「叫我,這騷得發浪小貓!」
杜小蟲精神一振,立刻循聲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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