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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 使 神 差
    又名 劍傲真龍

                   【第一章 採花採到虎頭蜂】
    
      「得意時,善待遇上的人;失意時,你會遇上他們。」 
     
      牛頭山,它是一座小島,它可能是世上最迷你之小島,島上只有一戶人家,總 
    共只有三個人,二男一女。 
     
      牛頭山位於浙江東方最尖頂之處,它屬於魚山列島中之一個小島,它距離浙江 
    最東方之城溫州約有二百餘里。天晴時遠眺它,狀似一個趴伏牛頭,它因而得名。 
     
      由於它經常被海氣籠罩,加上它又小,罕有人注意它。 
     
      不過,在東海捕魚之漁夫卻牢記著它。 
     
      他們不稱它為牛頭山,他們稱它為魔鬼島。 
     
      因為,它的四周亂礁密佈,激流迴旋,任何船隻只要接近它十里內,必會被漩 
    流吸入再觸礁破船。屆時,即使跳船欲逃,必被漩沉撞礁而亡。 
     
      如果不跳船,任何船隻皆會被亂礁撞碎人也亡。 
     
      所以,漁夫不敢接近此地。 
     
      可是,這三人是如何摸上此島呢?提起此事,挺有趣的。 
     
      它該是「一加一等於三」吧? 
     
      距今十八年餘之八月十五曰上午,時值中秋節,家家戶戶多在準備過節,出門 
    在外之人也多欲返鄉團圓。 
     
      位於杭州市場裡之豆腐西施卻正在拭淚哩! 
     
      豆腐西施姓施,名叫宛兒,其父施彬承傳祖業制售豆腐,一家四口倒也過得和 
    樂融融。 
     
      施彬相貌平凡,其妻是位賣菜女,相貌倒是挺清秀的,可是,他們卻生出人見 
    人讚的大美人施宛兒。 
     
      施宛兒自幼便眉清目秀,加上女大十八變,使她變成杭州人公認的大美人,大 
    家甚至稱她為「豆腐西施」。 
     
      她自幼便懂事,她不但乖巧而且勤快。 
     
      她不怪其父重男輕女,她天天向其弟施再傳學字。 
     
      由於她學得勤又追問,施再傳白天皆在塾裡勤學,她們這對姐弟倆因而有滿腹 
    經學及寫得二手好字。她們每逢過年,皆寫春聯及畫門神出售。 
     
      不少人為瞧瞧豆腐西施,三不五時便跑來買豆腐,過年時,更是來回買好幾趟 
    的春聯哩! 
     
      不少公子哥兒為博她一笑及聽她脆聲道謝,幾乎天天前來買豆腐,所以,施記 
    豆腐一直供不應求。施家的生活也大為好轉。 
     
      可是,一個月餘之前,王媒婆跑來說親,對像居然是浙江巡撫陶百年之獨子陶 
    千秋,偏偏陶千秋已經娶妻逾五年。其妻是杭州大美女,嫁入陶家後,迄今卻不出 
    一個蛋哩!所以,陶千秋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妾。 
     
      所以,他挑上「幼齒仔」施宛兒。 
     
      施家四人乍聽此訊,好似晴天霹靂般驚慌。 
     
      王媒婆趁機軟硬兼施,連哄帶拐的遊說著。 
     
      施彬夫婦卻連連婉拒著,王媒婆只好離去。 
     
      不到一個時辰,王媒婆不但再度出現,而且率來隊,立見十名大漢扛著大箱小 
    箱,排隊跟著王媒婆入內。 
     
      這十人,每人皆比施彬高出一個頭及壯碩,他們一見到旋彬,便似債主遇上債 
    戶般橫眉豎眼及沉容。施彬夫婦不由駭得低頭。 
     
      施彬大婦剛開口,那十人立即哼了一聲。 
     
      施彬夫婦不由駭然低頭。 
     
      王媒婆含笑道:「二位既無異議,那就恭喜二位啦!」立見她作揖申賀。 
     
      然後,她率眾離去。 
     
      施彬夫婦不由急怒慌亂著。 
     
      施記豆腐因而歇業啦! 
     
      翌日起,施彬父女到處請教,可是,人人皆搖頭婉拒。 
     
      因為,陶巡撫權大勢大,陶家又有無數的大漢,這些人不但孔武有力,而且飛 
    來飛去,誰敢惹他們呢? 
     
      施彬夫婦不由天天唉聲歎氣。 
     
      豆腐西施亦天天以淚洗面。 
     
      杭州人卻敢怒不敢言。 
     
      暗戀豆腐西施之人更是只能暗怒。 
     
      傷心歸傷心,十五日上午,施氏仍勸妥愛女為她梳扮。 
     
      豆腐西施越想越不甘,不由流淚不已。 
     
      施氏為之化妝不已及頻勸著。 
     
      此時,杭州城內外有多人在比評此事,午前時分,一名青年在酒樓用膳不久, 
    便聽到這件消息。他立即向酒客們探聽著。 
     
      然後,他結賬再住入上房。 
     
      不久,他居然變成一位秀麗少女離房。 
     
      她直接由後門溜走,便前往施記豆腐。 
     
      她一近後院,便聽見女子哭泣聲。 
     
      她一見附近沒人,倏地聳肩飄牆而入。 
     
      她向附近一瞥,立知此地是製造豆腐及存放材料之場所和後院,而且這附近別 
    無他人。 
     
      她便循聲行去。 
     
      不久,她已看見一位中年人正與一名青年搬箱向前廳,她立知他們在搬嫁莊; 
    她便趁機溜向右側。 
     
      不久,她已由房門縫望向房中。 
     
      只見一婦及一位少女互摟而泣,那位少女雖然哭得杏眼紅腫,卻未影響美態, 
    反而做「梨花帶淚」哩! 
     
      房內女子不由瞧得心生同情。 
     
      她不由忖道:「死狗官!竟敢仗勢欺壓百姓,算他倒楣遇上吾胡嬌嬌,吾非好 
    好教訓他不可!」 
     
      她便退入鄰房內思忖著,不久,施彬敲門道:「午時啦!」說著,他便低頭離 
    去。 
     
      其實,施彬最想大哭一場。 
     
      因為,身為父親竟保不住女兒,他今後如何混呢? 
     
      施氏咽聲道:「宛兒,認命吧!走!」 
     
      施宛兒點點頭道:「娘,你們仍要待在此地嗎?」 
     
      「當然要走,不過,不能在眼前走!」施宛兒便取巾拭臉。 
     
      不久,她側臉欲由其母化妝。 
     
      倏見房門一開,胡嬌嬌含笑步入,施宛兒神色一變,她立即起身道:「為何入 
    此?」 
     
      胡嬌嬌卻笑道:「可真巧!身材相若!」 
     
      施宛兒不由一怔! 
     
      施氏卻叫道:「孩子的爹,傳兒快來!」 
     
      胡嬌嬌卻只是打量著施宛兒及自已。 
     
      不久,施彬父子已經衝入房中。 
     
      胡嬌嬌轉身笑道:「別緊張!吾來幫忙的!」 
     
      施彬沉聲道:「免!請吧!」 
     
      「你當真要把女兒推進火坑?」 
     
      施彬一見此女離奇出現。不由懷疑陶大人派她來此監視,所以,他立道:「吉 
    時將至,請勿打擾,請走吧!」 
     
      胡嬌嬌含笑道:「吾代令嬡入陶府吧!」 
     
      施彬四人不由一怔! 
     
      胡嬌嬌仍笑道:「吾看不慣狗官如此欺壓百姓,吾已訂妥一計,你四人先行參 
    考吧!」 
     
      她便道出內容。 
     
      施彬之子施再傳不由脫口道:「可行!」 
     
      施彬卻道:「萬一被識破,必死無疑!」 
     
      胡嬌嬌道:「你二人先出去一趟!」 
     
      施氏父子二人便默默出房。 
     
      胡嬌嬌便含笑朝銅鏡前一坐。 
     
      立見她取出一瓶倒出糊物於碟上。 
     
      然後,她取出一盒,再啟盒取出小尺,小剪及小刀。 
     
      她便望著施宛兒道:「坐!讓吾瞧仔細些!」施氏急忙起身站在一旁。 
     
      施宛兒便依言入座。 
     
      胡嬌嬌注視道:「你真美!」 
     
      「紅顏薄命!」 
     
      「沒這回事,別相信男人之胡說八道。」 
     
      說著,她已起身到盆架前洗臉。 
     
      不久,她一返座,便以小尺把糊抹上整張臉。 
     
      然後,她熟練的以刀剪修飾著。 
     
      施氏母女不由詫奇的瞧著不到半個時辰,施氏母女已經目瞪口呆。 
     
      因為,胡嬌嬌那張臉已變成施宛兒。 
     
      胡嬌嬌又注視一眼,便再作修飾。 
     
      然後,她起身坐上榻行功著。 
     
      施氏母女不由驚詫! 
     
      不久,她們便發現胡嬌嬌的臉色已經白裡透紅,方才因為抹上易容膏之白色已 
    經完全消失。她們不由更詫。 
     
      不久,胡嬌嬌一收功,便走到盆架前拭臉。然後,她含笑道:「來比比身高吧 
    !」施宛兒便默默上前。 
     
      胡嬌嬌便轉身貼背靠臀道:「大娘瞧瞧!」施氏不由左顧右盼著。 
     
      不久,她點頭道:「姑娘略矮近寸,不過,此乃小女梳髮之故,姑娘若再梳髮 
    ,別人就看不出來啦!」 
     
      「行!不過,吾之髮較長,該削剪一番。」 
     
      「我來吧!」 
     
      「行!二位有信心了吧?」二女便默默點頭。 
     
      胡嬌嬌道:「請先洗淨工具。」 
     
      施宛兒便洗淨尺、刀、剪放上。 
     
      施氏便替胡嬌嬌剪髮。 
     
      胡嬌嬌趁機取出一張面具道:「瞧過此物否?」 
     
      施宛兒搖頭道:「沒有。」 
     
      「它叫面具,它可遮去你之面貌,你只須再穿上男裝及剪去長髮,便可以從容 
    離開此地。」 
     
      「當真?」 
     
      「先試戴!」說著,她以雙手撐開面具指點著。 
     
      不久,施宛兒已親手戴上面具。 
     
      施氏為之大喜。 
     
      施宛兒對鏡一照,雙眼不由泛出欣喜之芒。 
     
      胡嬌嬌含笑道:「取下面具,先備男裝吧。」 
     
      「好!」施宛一取下面具,便欣然離房。 
     
      不久,她已和老弟在房中取男人衣物。 
     
      施氏道:「謝謝姑娘!」 
     
      「小事一件。吾最愛管這種事!」 
     
      「謝謝!可以啦!」 
     
      胡嬌嬌注視鏡中不久,使點頭道:「備浴!」 
     
      「好!」施氏便欣然離房。 
     
      不久,她們母女已送入浴具及清水。 
     
      胡嬌嬌道:「先穿男裝學習步法及嗓音。」施苑兒便欣然陪母離去。 
     
      胡嬌嬌關妥門窗,便寬衣洗頭浴身。 
     
      然後,她一件件的穿上喜服。 
     
      「真受不了!嫁個人還要穿如此多衣裙,不過,如此一來,反而可以方便我的 
    冒充行動哩。」她便啟門召入施氏。 
     
      施氏關妥門,便替她先梳發再整裝。 
     
      午末時分,施氏起身道:「真美!」 
     
      「該是令嬡美!」 
     
      「不!姑娘的身材真美!肌膚又美!」 
     
      「謝啦!吾該學習令嬡的儀態。」施氏便召入愛女。 
     
      不久,胡嬌嬌便學習著幾句客套嗓音。 
     
      然後,她由施氏指點禮儀。 
     
      施宛兒便由老爸及老弟指點男人之儀。 
     
      時間便在忙碌中消逝著。 
     
      未中時分,施宛兒一身男裝向胡嬌嬌叩謝,胡嬌嬌扶起她道:「趁早搭車離去 
    ,走得越遠越好。」 
     
      「是!謝謝姐姐,請問姐姐芳名?」 
     
      「吾姓胡,古月胡,復名嬌嬌,勿向外人提及此名。」 
     
      「是!」施宛兒便拜別雙親。 
     
      施彬沉聲道:「務必在一年內,返此一趟。」 
     
      「好!」 
     
      不久,施再傳已送老姐到後門。 
     
      姐弟倆互道珍重,她便匆匆離去。 
     
      不久,她已瞧見一隊伍,她仔細一瞧,立見王媒婆跟在一頂八人花轎旁,陶千 
    秋則搭車率車隊同行。她心虛的避入人群中。 
     
      良久之後,她才再度啟程,盞茶時間之後,她雇一名忠厚中年人之車離去。 
     
      她一見對方沒認出她,不由安心。 
     
      她雖然首次單獨遠行,卻充滿著自信。 
     
      她即將到山東鄒縣暫時投靠堂叔施文。 
     
      她曾在大前年陪雙親及弟返鄒縣故鄉掃墓,亦住過施家三日,她相信施文一定 
    會收容她。 
     
      且說胡嬌嬌整裝之後。便低聲指點著施彬夫婦。 
     
      終於,鑼鼓聲遙傳而來。 
     
      施彬倏地率妻下跪叩頭,胡嬌嬌急忙迴避道:「別行此大禮,該準備啦!」 
     
      「是。」施彬夫婦便徑直入廳。 
     
      又過不久,果見王媒婆含笑入內。 
     
      接著,迎親隊伍已到。 
     
      施氏便入房替胡嬌嬌戴妥鳳冠及繫妥紅巾。 
     
      然後,施氏扶她出來。 
     
      不久,胡嬌嬌已別雙親。 
     
      王媒婆便依俗扶她上花轎。 
     
      由於大漢們早已把嫁妝搬上車,陶千秋一見大美人已上花轎,他便入廳含笑塞 
    給施彬一個大紅包。然後,他登車率走隊伍。 
     
      炮竹聲為之大作。 
     
      左鄰右舍便默默散去。 
     
      施再傳便上前關門。 
     
      施彬立見紅包內有六張一萬兩金票。 
     
      他便向施氏道:「我送衣裙時再交給她。」 
     
      「是的!但願一切能夠順利!」 
     
      不久,二人已在祖宗牌位前下跪默禱著。 
     
      且說陶千秋春風滿面的迎走大美人之後,他便率隊伍直接出城,然後到達西湖 
    怡情莊。炮竹聲大作。 
     
      賀客及下人紛紛列隊恭迎。 
     
      良久之後,王媒婆才扶胡嬌嬌下轎及入莊。 
     
      不久,她已被送入一個華麗的房中。 
     
      王媒婆便出房領賞。 
     
      不久,她已欣然離去。 
     
      一名待女便一直站在胡嬌嬌的附近。 
     
      胡嬌嬌便從容的偷窺著房中。 
     
      陶千秋卻與心腹們在廳中大吃大喝著。 
     
      不久,另一侍女送入酒菜,便行禮離去。 
     
      房中之侍女便勸她進食。 
     
      她便利用進食時,進一步觀察此房。 
     
      良久之後,以方便為由支開侍女。 
     
      她先入內室方便,再開始搜索。 
     
      不久,她已由櫃底夾層搜出一束束的銀票以及個錦盒,她正欲啟盒,乍聽步聲 
    ,便小心的恢復原狀。她便再坐於榻沿。 
     
      她的心花朵朵開啦?她思忖該如何下手啦! 
     
      入夜之後,陶千秋已打著酒嗝而來。 
     
      侍女便啟門迎接。 
     
      陶千秋入房一瞧,便點頭道:「下去!」 
     
      「是!賀公子!」 
     
      陶千秋便拋出一個紅包道:「下去!」 
     
      「謝謝公子厚賜,祝公子早添貴子!」 
     
      「哈哈!很好!」他不由順手一按她的臀兒。 
     
      侍女格格一笑,便拾起紅包扭臀離去。 
     
      陶千秋便反手關門。 
     
      然後,他含笑步到榻前。 
     
      他一掀起紅紗,便哈哈笑道:「真美!寬衣!」說著,他已先寬衣解帶。 
     
      他方纔之暢飲,使手腳有些不聽使喚,他居然在卸褲「金雞獨立」時,一晃身 
    便摔倒在毯上。砰一聲,他反而哈哈一笑。 
     
      他便又起身繼續卸褲。 
     
      胡嬌嬌見狀,便緩緩摘下鳳冠及霞披。 
     
      陶千秋一剝光全身,便欲摟她。她先讓他一摟,再迅速撫嘴及並指戮上心口。 
     
      陶千秋震了一下,雙眼乍瞪,立即斷氣。她又一指才抱他上榻。她一聽廳中仍 
    在划拳鬧酒,便放心的啟櫃。 
     
      不久,她已瞧見盒中有一顆明珠,她乍見珠光,暗忖道:「它究竟是何種寶珠 
    呢?」管它的,先出去再說。於是,她合蓋收盒入懷袋。 
     
      然後,她把所有的銀票放入每件衣袋中。 
     
      她這才發現穿如此多衣之好處。 
     
      她便啟窗探視。 
     
      圓月當空,廳中仍在鬧酒,園中空無一人。 
     
      於是,她關窗啟門。 
     
      不久,她已在另一房中找到男靴。 
     
      她便塞布再套穿而上。 
     
      然後,她再返新房。 
     
      她便穿著男靴又啟櫃再上櫃。 
     
      她走過榻前及在二支紅燭中央各戮一個指洞再放在榻沿及榻前。 
     
      然後,她啟窗躍落窗外再關窗,她便小心的沿右牆角掠出。 
     
      立見不少人在散步賞月,她便沿柳林小心的離去。 
     
      良久之後,她才繞入寺後之林中。 
     
      不久,她便見施彬由樹後出來及奔來。 
     
      「謝謝姑娘!行啦?」 
     
      「嗯!鎮靜應對!」 
     
      「是!謝謝姑娘!」 
     
      施彬留下包袱,便匆匆離去。 
     
      胡嬌嬌便拎著包袱邊走邊瞧。 
     
      良久之後,她才在叢林中換回自己的衣靴。 
     
      她便聚功力於掌心搓臉。 
     
      不久,她已卸下易容膏。 
     
      她便以喜服包妥男女靴及異容膏再劈坑埋地。 
     
      她拿起那個紅包,立見金票。 
     
      她不由含笑忖道:「大豐收哩!」 
     
      於是,她包妥紅包及一束束的銀票和那個錦盒。 
     
      她又小心的望過現場,才含笑掠去。 
     
      此時,怡情莊中仍在鬧酒哩! 
     
      一批批的賀客紛紛湧入西湖漫步賞月哩! 
     
      又過二個多時辰,怡情莊新房中之二支紅燭一燒到指洞處,燭油便沿著燭身向 
    外滴流。 
     
      前之燭油便流上紅毯。 
     
      榻沿之燭油則由榻沿滴落榻上。 
     
      不久,火勢已由燭油向上燃。 
     
      燭油便沿著燭身向外滴。 
     
      毯及榻上之錦被迅即引燃。 
     
      火勢迅由燭油沿毯及錦被蔓延。 
     
      陶千秋被引燃了。 
     
      油臭及屍臭迅即驚醒侍女。 
     
      不久,她們乍見火光,便驚叫不已! 
     
      醉睡之大漢們紛紛被叫醒。 
     
      他們一近現場,不由駭退。 
     
      因為,怡情莊裡裝潢華麗,這些裝潢多是易燃品,火勢如今已經蔓延到另外二 
    個房間。 
     
      他們驚慌而退。 
     
      他們紛紛提桶裝水欲滅火。 
     
      卻聽轟轟連響,喝剩之二十瓶酒已爆。 
     
      六人當場被炸傷。 
     
      其餘之人為之驚退。 
     
      火勢卻由酒氣迅速蔓延。 
     
      不久,怡情莊已成火海。 
     
      眾人所潑之水,根本無濟於事。 
     
      眾人便紛紛外出求援。 
     
      那知,遊客紛逃,附近之住戶正在驚慌的搬出財物,而且有人在趁火打劫搬財 
    物哩!現場只能以一個亂字加以形容。 
     
      良久之後,才有衙役及軍士匆匆趕到,此時,火勢已經波及四個莊院及柳林, 
    眾人為之紛退。 
     
      終於,有人吶喊:「退火路!」軍士們乍醒,便紛紛在遠處伐樹。 
     
      聞訊而來之軍士及衙役一到場,便忙著伐樹。 
     
      又過良久,浙江巡撫陶百年才率眾趕到。 
     
      二名大漢立即上前報告。 
     
      陶百年盛怒之下,便一陣拳打腳踢。 
     
      那二名大漢不敢叫也不敢躲的挨扁著。 
     
      陶百年又發洩一陣子,才率眾近火場。 
     
      只見火勢雖被截斷,卻仍甚旺,空氣中之餘味及災味,使陶百年那臉為之五官 
    扭曲。 
     
      因為,他的獨子已死呀!因為,他辛苦得到的大部份財物皆毀啦! 
     
      浙江巡撫總捕頭葉基卻早已召來侍女及大漢們詳詢,因為,他發現這場火燒得 
    太快又太離奇啦。如今,他已發現疑處。 
     
      據一名侍女表示,陶千秋入新房不久,她便聽見陶千秋摔倒卻又哈哈大笑的繼 
    續寬衣,然後,便無聲音。她甚至未聽見行房聲音。 
     
      葉基便吩咐侍女道出她聽見的每個聲音。 
     
      然後,他再向大漢詢問陶千秋喝多少酒?有否醉?三名大漢表示陶千秋喝酒及 
    微醉。 
     
      葉基正在研判,陶百年已經行近。 
     
      葉基便上前密報著。 
     
      陶百年沉聲道:「你認為此火源來自外力?」 
     
      「不無可能,須再瞧瞧現場,方可認定!」 
     
      「莊已全毀,從何查起?」 
     
      「總有蛛絲馬跡!」 
     
      「嗯!偏勞!」 
     
      「卑職該效勞,大人先歇息吧!」於是,陶百年召來一吏指示著。 
     
      不久,他已怒容離去。 
     
      葉基便追問火勢出現時之異狀。 
     
      侍女及大漢一致搖頭。 
     
      因為,他們當時自顧不暇呀! 
     
      葉基便吩咐勿破壞現場。 
     
      大亮之後,火勢只剩下余煙,原先之秀麗景色及五座華麗莊院,如今已經慘不 
    忍睹。 
     
      葉基便派人瞧冶情莊之現場。 
     
      良久之後,他由侍女指引,走入原先之新房。 
     
      他迅即發現一具焦屍。 
     
      他一查之下,立知是男屍。 
     
      不久,又有六位捕頭趕到,葉基便詳加指點。 
     
      七人便小心的搜索原先之新房一帶。 
     
      又過良久,陶百年又到現場。 
     
      葉一基便道:「稟大人!未見女屍!」 
     
      「嗯!會不會是她縱火?」 
     
      葉基答道:「稟大人!可能性甚低,因為,她不識武,公子並未爛醉,她若有 
    暗舉,公子至少可以出聲。」 
     
      「喔!你研判另有兇手?」 
     
      「是的!她可能被劫走?」 
     
      「會不會是她串通外人行兇?」 
     
      「不可能!新房早已清查過,而且,侍女小芳在公子入新房前,一直在新房, 
    外人不易進入。」二名大漢便補充清及巡視之情。 
     
      陶百年沉聲道:「可有財物被焚之跡?」 
     
      「有!請大人過目。」葉基便陪他入現場瞧著。 
     
      陶百年邊瞧邊忖,良久之後,他才沉聲道:「現場無紙張燒化殘跡,足見銀票 
    已先被取走。」 
     
      「謝謝大人!案情明朗不少矣!」 
     
      陶百年沉聲道:「派人去一趟施家。」 
     
      「是!」不久,二名捕頭已匆匆離去。 
     
      陶百年望向四周,道:「無法追查兇手去向矣?」 
     
      「是的!遊客及混亂,已毀去線索。」 
     
      「可……」 
     
      「稟大人!公子可能被兇手潛入制伏再遇害。」 
     
      「何因?」 
     
      「稟大人!卑職不解兇手何時潛入新房,因為,侍女一直在新房,公子一入內 
    ,她才離房,公子卻又迅即無聲。」 
     
      陶百年沉聲道:「當時距離發火多久?」 
     
      「二個時辰余,兇手可能先殺人再入莊縱火。」大漢及侍衛們為之變色。 
     
      陶百年哼道:「當時沒人巡莊?」大漢們紛紛低頭。 
     
      陶百年怒道:「全部押入大牢,本案一日不破,你等一日不見天日。」 
     
      大漢們不由跪地叩頭求饒。 
     
      葉基便派一名捕頭率人押走大漢們。 
     
      陶百年沉聲道:「到施家挖挖線索。」 
     
      「是!」不久,陶百年已走入另一現場。 
     
      他注視不久,便發現所藏珍寶皆已被燒燬,他便召來葉基道:「兇手只取走銀 
    票並未取寶!」 
     
      「稟大人!兇手可能一來不知此地有寶,二來時間匆促,始未取寶,足見本案 
    非出內部人員之手。」 
     
      「喔!你多費心些!」 
     
      「是!」不久,陶百年才派人收屍而去。 
     
      他一見獨子慘死,不由怒火萬丈。 
     
      葉基便率三名捕頭在現場詳搜著。 
     
      且說胡嬌嬌昨夜拎包袱離去之後,她自忖已經有那些銀票及寶珠,她已不必再 
    留下紅包,所以,她再入施家。施彬夫婦尚未入眠,便啟房門迎她入內。 
     
      她又吩咐一陣子,才把紅包交給施氏。 
     
      然後,她飄然離去。 
     
      施彬夫婦為之既感激又擔心。 
     
      二人商量良久,便喚醒愛子「串供」著。 
     
      所以,他們一直從容接受二位捕頭之詢問。 
     
      當第三名捕頭告知施宛兒之屍不在現場,施氏便先下跪邊哭邊叩頭求官方早日 
    找到愛女。 
     
      施彬父子亦跟著跪求著。 
     
      他們唱作俱佳的表演著。 
     
      這一天,他們便一直被三名捕頭各自疲勞轟炸的詢問著。 
     
      他們交出那個紅包及所有的聘禮,仍被反覆搜索著。 
     
      他們豁出去的從容應對著。 
     
      翌日上午,葉基單獨會見施彬三人,他送出那個紅包以及代表陶大人表示關切 
    一番。 
     
      然後,他又詢問一遍。 
     
      施彬三人便又詳述前天之行蹤。 
     
      一個多時辰之後,葉基方始離去。 
     
      施記豆腐又正式開張,由於扯上兇案,加上豆腐西施不在,生意足足的減大半 
    ,施彬夫婦卻不以為意。他們早知有此情形,所以,他們天天減量供應。 
     
      他們早已發現日夜被人盯上,他們便如昔般作習。 
     
      施再傳早已加緊讀書,準備參加明年科試。 
     
      他早已通過舉人之試,他決心努力一博。 
     
      怡情莊血案便外弛內張的密查著。 
     
      陶百年為破案,便自浙江各衙調來好手反覆的暗查著。 
     
      其中三十人便專門追查車行,他們向各車行追查十五日入城及六日出城之人, 
    而且以男人為主。他們因而漏失胡嬌嬌這條線索。 
     
      此外,陶百年動員心腹結合親友在城中各行各業默查著。 
     
      因為,他誓必要把兇手粉身碎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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