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談笑之間財寶進】
紅衣姑娘魂飛魄散,不住的後退著!
想不到自己師徒二人之行蹤完全掌握於白衣雙煞的手中,最可怕的是師父受人
暗算之事亦已外洩!
荒郊野外,自己孤身一人,如何敵對名滿天下之白衣雙煞!
白衣雙煞邊獰笑邊逼進著。
好似貓兒在戲耍小鼠一般,說不出有多麼得意!
杜南腦筋電轉,「哇操!莫非這位李姓紅衣姑娘就是刑部李大人失蹤之女,世
上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嗎?」
他正在思忖之際,紅衣姑娘已經掄起葫蘆掃向白衣雙煞!
『呼呼』勁疾狂風,顯示出紅衣姑娘具有一身駭人的內功。
白衣雙煞倏的分開,足踩迷蹤步,圍著紅衣姑娘身子直打轉,看樣子白衣雙煞
打算先累垮紅衣姑娘再出手。
杜南提氣躡步,藉著一棵棵大樹及夜色之掩護,一方面接近三人鬥場,一方面
揣摩著白衣雙煞之步法。
他靈智既開,沒多久時間,不但學會了那『迷蹤步』,更發現隙瑕,心中思忖
著破解之策及改良之法。
紅衣姑娘技不如人,強提功力攻敵,此時已是香汗淋漓,嬌喘可聞了。
白衣大煞獰聲道:「美人兒,歇歇手吧,留些力氣服侍咱們兄弟吧!」
「畜牲!」
紅酒葫蘆倏地脫手砸向大煞,紅衣姑娘左手揮灑中,一蓮白影已經襲向二煞,
其勢迅疾,範圍又廣!
事出突然,白衣雙煞急忙閃避。
紅衣姑娘趁機往城內奔來。
杜南見狀,暗讚道:「好姑娘!夠聰明,夠孝順,明知逃不出敵手,拼著一死
也不洩獅王行蹤,我該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白衣雙煞揮開葫蘆及暗器之後,怒吼一聲:「賤婢!」身子似大鵬展翅,閃電
般追了上來,雙掌狂風怒捲向紅衣姑娘!
敢情二人已起了殺機。
掌勁未及身後,紅衣姑娘已覺陰寒之氣逼上後背,銀牙一咬,使盡全力朝前側
方翻滾出去。
卻聽身後傳來一聲『轟』巨響!
砂石狂飛,兩旁樹倒枝折!
紅姑娘揮去身上泥土,抬目一瞧,只見方才在酒肆所見之那位俊少年正面帶微
笑瞧著自己。
白衣雙煞相視一眼,揚掌又劈出一掌!
紅衣姑娘見狀,不由駭呼:「小心!」
杜南朝她頷頷首,轉過身子,雙掌一合,朝外一震!
『轟』的一聲巨響,砂石飛揚之中,白衣雙煞蹬蹬蹬連退了三大步,杜南夷然
不動,笑道:「滋味如何?」
紅衣姑娘,揉揉美目,不敢置信的瞧著杜南。
白衣雙煞強抑胸中翻騰的氣血,只聽大煞陰聲道:「小子!你是何人?膽敢插
手白衣雙煞之事!」
杜南不屑的道:「白衣雙煞?雙煞?雙雙中煞!二位凶多吉少矣!聽本少爺之
勸,早點回去交代遺言吧!」
「放肆!」
白影倏閃,二人重又撲了上來。
二人心知眼前這位少年內力雄渾,自己二人聯手亦非其敵,立即施展『迷蹤步
』,分從左右運掌攻了上來!
「彫蟲小技,也敢現醜!有夠丟人!」
言訖,杜南亦以『迷蹤步』奔行起來。
白衣雙煞剛見狀駭異之餘,運集全身功力加緊攻擊,月色之下只見兩道白影圍
著一道藍影迅疾轉動著!
紅衣姑娘纖手緊捏,緊張得幾乎窒息!
陡聽一聲朗嘯,『砰砰』聲中,白衣雙煞胸前分別中了杜南一記『笑點秋香』
指勁,身子摔跌丈外,好久無法起身。
紅衣姑娘不由鬆了一口氣!
杜南揮揮衣裳,喃喃道:「哇操!差點弄髒了這件新衣裳!」
抬頭問道:「二位大俠!中煞了吧!」
白衣雙煞只覺五內俱碎,心知已無生機,厲聲呼道:「你是誰?」
杜南頑皮的道:「先告訴我,你們是受誰指使才來找『獅王』的,我再告訴你
們我的名字,這樣公平吧?」
白衣雙煞對視一眼,厲嘯一聲,下巴一動,嘴角溢出黑血,立即倒地氣絕!
杜南—頓腳,罵道:「豬腦!為何尋短見,算了!我就讓你們佔個便宜吧!我
姓杜,單名南,可以瞑目了吧!」
說也奇怪,白衣雙煞原本暴睜的雙目居然緩緩的合上了,杜南歎道:「下輩子
別再做歹人了!陰曹路遙,慢走!」
說完,右手一招,那沉重的酒葫蘆立即飛入他的手中。
紅衣姑娘駭呼:「凌虛攝物!你……」
杜南遞過酒葫蘆,笑道:「我叫杜南,李姑娘,咱們走吧!」
紅衣姑娘詫道:「杜公子,你怎麼知道我姓李?」
杜南存心詐她,左手掏出那面金牌,現示於紅衣姑娘面前,笑道:「李姑娘,
令尊找你找得心急如焚哩!」
紅衣姑娘緩緩接過酒葫蘆,笑道:「為了家師之事,憶楓不但令雙親牽掛,又
勞動杜大人,內心甚感不安!」
杜南心中狂喜,表面上卻淡淡的笑道:「李姑娘,咱們先去見見令師吧!」
「請隨我來!」
兩人默默的踏著月色,一路南行。
幽香撲鼻,倩影婀娜,杜南心兒一直定不下來。
好不容易,到達了東大寺。
過正殿,穿書廊,一直到了後院。
剛近禪房門口,一股子藥味鑽入鼻中,紅衣姑娘朝杜南一頷首,立即推開扇門
,邁步走入禪房。
一進禪房,只覺眼前一暗,但杜南立即看出這間禪房並不大,兩張雲床幾乎佔
了這間禪房的一大半。
在角落裡,擺著一張木桌,桌上放著日用什物,桌子下面卻是一雙熄了火的大
爐,火爐上還置著一雙藥鍋。
除此,別無他物。
一張雲床上,被褥整齊,空著。
一張雲床上,一個老人擁被半臥半躺。
老人長眉細眼,長鬚五綹,卻兩眼失神,一臉病容。
杜南一見老人之面貌,驚呼出聲:「果然是你!」
李憶楓詫道:「李大人,你認識家師?」
杜南朝李憶楓微微頷首,轉對滿面詫容的老人道:「前輩,前些日子,你是不
是曾經出手斃了兩位正在比鬥之中年人?」
老人頷首道:「不錯!」
李憶楓神色一緊,立即提聚功力準備出手。
杜南笑道:「李姑娘別緊張;我無惡意!」
一頓,又朝『獅王』道:「前輩,你可認識孟明琪老前輩?」
獅王頷首,道:「何止認識,我曾和他連打三日三夜,交手千餘招,卻仍然不
分上下,怎麼?你是他的徒孫?」
杜南搖頭道:「不是!」
李憶楓卻急道:「杜公子,你知道孟爺爺的下落嗎?」
「知道!李姑娘,你認識孟老前輩嗎?」
李億楓喜道:「何止認識!對了!紅姐姐是不是跟孟爺爺在一起?」
「是呀!」
李憶楓正欲再言,『獅王』卻伸手道:「丫頭,把酒遞給我喝兩口,長長精神
!」
李憶楓把葫蘆遞了過去。
『獅王』伸出那骨瘦如柴,青筋暴突,且微帶顫抖的手接了過去,仰首一陣狂
飲之後,閉目略一調息!
雙目再睜之時,兩眼已有神采!
杜南暗采:「哇操!天下竟有如此神奇之酒!」
「獅王」將葫蘆放在身旁,歎道:「唉!飲鳩止渴!」
李憶楓淒然喚聲:「師父」便倏然不語!
『獅王』歎道:「丫頭,為了這個要命的酒,師父害你離家出走,陪著我這付
臭軀彀,丫頭,師父對不起你!」
李憶楓跪在雲床前,道:「師父,你千萬不要如此說!昔年若非你出手,楓兒
一家大小早就沒命了!」
「這些年來,你一面暗中護衛楓兒家人,一面全心全力調教楓兒,此恩此德,
豈是楓兒今生今世所能報答!」
杜南陡然問道:「前輩,你是在何時迷上那家酒肆之酒的?」
『獅王』苦笑道:「大約在三個月前,老夫護送李夫人來此東大寺燒香還願,
抽空入城到『洛陽酒肆』把盞獨酌,哪知卻因此迷上了那種酒!」
杜南駭然道:「那種酒味道如何?」
「既醇又香,老夫在此三天,不知喝了多少葫蘆之酒,返京之時,還特地運了
三大缸回去哩!唉!自作孽,不可活!」
杜南急問道:「前輩,你喝了那種酒之後,有何感覺?」
「酒一入喉,渾身舒暢,若一天不喝它,就會頹廢不振,不但昏昏欲睡,而且
渾筋骨酸痛,比死還難受!」
杜南喃喃道:「這種酒必定另外加了慢性毒藥,哇操!怪不得一天到晚,大爆
滿,原來是利用這種陰毒手段賺錢!」
李憶楓淒然道:「杜公子,家師身子一向硬朗,想不到三個月不到,立即消瘦
成如此,那家酒肆的老闆太叫惡了!」
杜南笑道:「前輩!走!咱們去見見孟前輩,他博學廣聞,一定有法子解決這
種慢性毒藥的!」
『獅王』猶豫不決!
杜南笑道:「前輩,恕我直言,你別再顧忌面子了!先把體內之慢性毒藥化解
,再找酒肆老闆算帳吧!」
「這……」
「前輩!你忍心為了一己之虛名,誤了李姑娘一輩子嗎?還有李大人全家人之
安危亦靠你護衛呀!」
『獅王』倏然躍下雲床,又連灌數口酒之後,震腕朝院外一摔,葫蘆立即破碎
,酒香四溢!
只聽『獅王』長嘯一聲後,喝道:「小兄弟!丫頭!走!」
杜南帶著『獅王』及李憶楓展開身形,半個時辰不到,便已趕回家門,打老遠
的即見妮兒及衣玲嬌站在門口焦急四顧!
杜南心中一陣愛憐,不由長嘯一聲。
嘯聲衝破夜色,響澈四野!
妮兒聞聲,疾逾閃電撲向杜南懷中!
只見她熱淚盈眶,一直呼叫著:「懶哥!懶哥!」
杜南愛憐的一把抱起她,馳進院內。
燈火通明,孟明琪爺孫及眾人已經迎了出來,一見杜南安然無恙,眾人鬆了一
口氣,重返廳中。
『獅王』自從見到孟明琪之後立即羞愧的低垂著頭,李憶楓見狀,亦不敢立即
出面與孟氏爺孫相認。
孟氏爺孫只顧注意杜南,一時未發現二人。
眾人入廳之後,杜南笑道:「真失禮,地方太窄,委曲各位稍站著,各位弟兄
,明日還需幹活,先下去休息吧!」
梁光帶著眾人回去隔壁工地之後,杜南立即朝孟明琪笑道:「前輩,我介紹一
位老朋友與你見面吧!」
孟明琪聞言目光迅速的移往『獅王』二人,卻聽孟怡紅失聲叫道:「你?你不
是楓姐嗎?天呀!終於讓我見到你了!」
兩位姐妹熱淚盈眶的緊抱在一起!
『獅王』啞聲喚道:「孟兄!」
孟明琪身子一顫,惑然道:「獅王?會是你嗎?」
『獅王』羞愧的頷頷首!
杜南立即將『獅王』的遭遇說了一遍。
孟明琪神色肅然的道:「獅王!請伸出手,先讓我把把脈。」
『獅王』默默地把手伸了出來。
孟明琪五指搭上「獅王」腕脈,倏地,他眉鋒一皺。
李憶楓見狀不由問道:「怎麼樣?」
孟明琪微一搖頭,神色更凝重,眉鋒也越深,好半響,只見盂明琪收回手,流
聲道:「請張開嘴讓我看看!」
『獅王』應聲張開了嘴,孟明琪一看之下,神色為之一變,點了點頭,沉聲道
:「行了,『獅王』!」
「獅王」苦笑道:「孟兄!有救嗎?」
孟明琪苦笑道:「『獅王』,你果真是中了『罌粟果』這種慢性之毒,而且日
積月累,已經滲入骨髓!」
李憶楓失聲波道:「孟爺爺,請你救救家師!」
孟明琪歎道:「難!太難了!」
李憶楓不由低聲飲泣著!
孟怡紅摟著她輕聲安慰著!
杜南雙目神光四射,喝道:「我不信!」
孟明琪身子一震,急道:「小兄弟!老夫絕無虛言!」
杜南搖搖頭道:「前輩!我並不是在怪你,我是不信『天公伯』會如此殘酷,
眼睜睜的見死不救,麻煩你好好想個解救之法!」
孟明琪神色肅穆的瞑目苦思!
妮兒默默的取來一些山果分給眾人食用。
孟明琪靈光一閃,叫道:「有了!」
眾人不由一喜,急忙瞧著孟明琪!
孟明琪輕拍一下額頭,笑道:「老夫真是老糊塗,居然忘記了『蔘果』這種天
地奇珍,只要連續食用,必可痊癒!」
李憶楓欣喜的拉著『獅王』的手,直喚「師父!師父!」
『獅王』雙目含淚,直點頭不已!
一個叱吒江湖數十年的怪傑,久受毒物摧殘之苦,一旦發現有痊癒之望,怎叫
他不欣喜若狂,激動萬分呢?
杜南卻冷靜的問道:「前輩,若藉助『蔘果』之助,約需多久的時日,才可以
使『獅王』前輩完全痊癒呢?」
孟明琪笑道:「罌粟果之毒已滲入獅王骨髓,依老夫估計,至少要三年的時間
才可以痊愈!」
『獅王』笑道:「太好了!別說三年,就是二十年,老夫也願意等下去!」
杜南卻斷然的道:「不行!三年的時間太久了,前輩,再想一想,是不是另外
還有更簡捷的方法?」
孟明琪苦笑搖頭,道:「除非是『易筋洗髓』,可是這門絕學只有少林寺有,
據聞當今少林並無人練成此藝!」
杜南喃喃念道:「易筋洗髓……有啊?妮兒!」
只見杜南默默的望著妮兒,妮兒亦深情的瞧著杜南,好半響之後,杜南道:「
獅王前輩,我們二人為你易筋洗髓!」
眾人不由『啊』了一聲!
孟明琪急道:「兄弟!別衝動……」
杜南截口道:「前輩!讓我們二人試看看吧!」
偏首對『獅王』笑道:「前輩,請隨我們入房吧!」
孟明琪眼睜睜的望著三人進入屋內之後,神色肅穆的,道:「紅兒,你和李姑
娘、衣姑娘在屋內護法,我到屋外巡視!」說完,飄然離廳而去!
※※ ※※ ※※
杜南將『獅王』帶入房內之後,笑道:「前輩,麻煩你上榻盤坐,依內功心法
先運行全身真氣吧!」
說完,迅速的和妮兒卸去身上之衣物,躍上了榻。
獅王滿頭霧水的依言盤坐著。
只見這對少年人緊緊的摟躺在榻上之後,立即不見動靜,不久卻見二人身上冒
出一縷縷的白色氣圈。
氣圈立即結合成氣團而且逐漸加深擴大,房中立即揚溢著清香氣息,兩人卻是
依然沒有動靜!
『獅王』不由一陣羞愧。
他原先一見二人脫光了身子,以為二人按捺不住別離,居然要當著他的面公然
宣淫,心中不由起了一陣怒意!
此時見狀,立即瞑目運行功力,只覺丹田之氣斷斷續續,心知酒毒即將又要發
作,不由神色一慘!
半響之後,『獅王』只覺全身骨頭酸疼難堪,心知酒毒已經開始發作了。
他正要揚手自碎天靈蓋之際,卻見一縷柔和氣團,自『期門穴』源源不絕的輸
入自己的體中,氣團所經之處,酸疼立消,說不出有多舒暢。
待那團氣團到達『丹田』時,『獅王』那縷若斷若續的真氣,立即溶入氣團中
,緩緩的在週身運行著!
時光迅速的流逝著!
二人一動也不動的盤坐著!
『獅王』只覺全身脈絡貫通,身子飄飄欲飛,渾身內力充沛,耳邊傳來杜南聲
音:「前輩,沒事了!」
睜目一瞧,杜南二人仍是緊摟著,杜南那雙原本搭在『獅王』之手亦已收回,
二人正含笑瞧著自己!
『獅王』收了功力,躍下榻,『噗通』一聲跪伏在地,恭聲道:「老奴于發拜
見主人,主母!」
杜南慌忙躍下榻,光著身子拉起『獅王』,道:「前輩!夭壽啊!拜託了!不
要如此吧!咱們有話好說!」
『獅王』不由分說又欲下跪,口中直道:「主人!你若不收了老奴,老奴又有
何面目重見世人呢?」
孟怡紅及衣玲嬌陡聞房中起了爭執,慌忙奔入房內,一見杜南赤身裸體,尖叫
一聲,又奔回廳中。
孟明琪卻已趕入房內,一見二人情景,立即笑道:「小兄弟先把衣服穿妥,『
獅王』,咱們到廳中吧!」說完,拉著獅王走了出去。
杜南及妮兒迅速的穿好衣服,重回廳中。
此時已現曙光,杜南一瞧見低垂玉首的嬌姐及孟怡紅,想起二人方纔之尖叫聲
,自己也覺得十分的『歹勢』(不好意思!)。
孟明琪笑道:「小兄弟,老夫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前輩,別多禮,請說吧!」
孟明琪侃侃地道:「小兄弟,你們『金剛幫』目前正在用人之際,『獅王』及
老夫想在貴幫中謀個職位,行不行?」
太意外了!太好了!
杜南欣喜的急道:「兩位前輩若肯出面領導咱們這一群『小蘿蔔頭』,咱們比
中了『大家樂』還要高興!」
孟明琪急忙搖頭道:「小兄弟,你誤解老夫的意思了!老夫二人自年青以來,
即對於組幫立派,不感興趣。」
「老夫二人有感於小兄弟為人正派,潛力十足,他日必可領導武林,因此,毛
遂自薦,想謀個左右護法職位。」
「不過,老夫二人必須言明在先,只要貴幫基礎牢固之後,老夫二人即『自動
離職』,好好安享晚年!」
杜南笑道:「好!好!二位前輩之意,我完全知道,屆時將聘二位為『戰略顧
問』,可以領取十成十的終身俸!」
「哈哈哈!」
孟明琪笑罷,朝『獅王』一瞧,笑道:「于兄,咱們辦個『報到』手續吧!」
「好!說辦就辦!」
只見二位四十年前稱尊武林的雙奇之一及『獅王』推金山,倒玉柱,鄭重無比
的朝杜南行『最敬禮』!
杜南何嘗見過這種世面,他乾脆以不變應萬變,輕輕的推開妮兒之後,手一拂
,虛空扶起二人之後,含笑不語。
二位武林至尊駭然互視一眼之後,退立一旁不語。
敢情方才杜南輕輕一拂之際,二人曾經暗中使勁對抗,哪知勁力如泥牛入海,
一去不回,只有乖乖站起的份!
孟怡紅、李憶楓及衣玲嬌向孟明琪及『獅王』道賀之後,面對杜南之時,卻脹
紅著臉,不知道如何開口!
杜南方才早就做好預測,此時一見三女之神情,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測無誤,心
一狠,立即做了一個痛苦的決定!
只聽他輕咳一聲,道:「孟姑娘、李姑娘,我也為你們二人安插了一份職務,
與嬌姐完全一樣,你們可以去問嬌姐!」
說完,走向『獅王』及孟明琪笑道:「二位護法,咱們到隔壁去用早點吧!」
李憶楓俟三個男人走了之後,低聲問道:「嬌姐,你在幫中擔任什麼職務?」
「沒有呀!」
李億楓詫道:「沒有?怎麼可能呢?那他方才為何那麼說呢?」
衣玲嬌紅著臉,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孟怡紅拉過李憶楓在她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說得李憶楓『啊』了一聲,芳心
狂跳,低垂玉首,不知如何應對。
衣玲嬌思忖再三,輕咳一聲,拉著二女玉手,道:「二位姐姐,南弟一向與江
湖脫節,人手又少,請二位姐姐多幫忙!」
李憶楓正色道:「嬌姐,別說杜公子協助家師復功之大恩大德,據小妹暗中觀
察,杜公子值得小妹托付終身,可是……」
孟怡紅會意的道:「可是伯父伯母尚未同意是不是?放心吧!獅王都已經加入
『金剛幫』了,必定會在伯父伯母面前為你美言的!」
李憶楓又喜又羞,玉首又垂了下來。
孟怡紅拉著二人,含笑走向妮兒,柔聲喚道:「妮兒!」
妮兒僵硬的喚道:「紅……姐!」
孟怡紅欣喜的上前抱住她,喜道:「妮兒!妮兒!你終於會叫我的名字了!太
好啊!我們三人今後與你作伴,好不好?」
妮兒雖然無法完全聽懂孟怡紅的話,但是她概略懂得她們三人要與南哥在一起
,因此欣喜得連連點頭!
四位少女緊緊環抱在一起。
※※ ※※ ※※
用過早點之後,杜南和孟明琪、『獅王』一邊在空地上散步,一邊道:「二位
前輩,我有兩件事想和你們研究一下!」
孟明琪慌道:「幫主!爾後千萬別如此相稱,屬下承擔不起,有什麼指示,請
儘管吩咐,屬下一定照辦!」
杜南搔搔首,苦笑道:「哇操!我一向隨便,最不喜歡這些俗套了!我看以後
就以『右老』、『左老』稱呼你們吧!」
「是!」
「哇操!據我的估計那群『老豬哥』可能在今天會採取行動了,還有『馬術教
練場』及『洛陽酒肆』也必須去察看一下!」
孟明琪正色道:「于兄,老夫有件事和你研究一下!」
『獅王』忙道:「孟兄,你博學多聞,智計過人,老夫一向懶得動腦筋,有什
麼事,你說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孟明琪笑道:「為了配合幫主的計劃,老夫想在那三十餘名小伙子中各按資質
挑出來,由咱們二人施予『速成訓練』!」
『獅王』頷首道:「沒問題,我那一套『大力金剛手』只有三招,易學又實用
,就怕他們的功力不夠!」
孟明琪笑道:「有關這些小伙子功力不足之事,不成問題,因為尚有一袋多的
『蔘果』,只要過了十日,保證人人可以脫胎換骨!」
杜南喜道:「太好了!我就耽心這些人武功不行!」
孟明琪笑道:「幫主!為了方便你的行動,屬下有一手『易容』功夫,可以給
你參考一番!」
「有夠贊!」
孟明琪續道:「幫主!屬下略諳機關陣法,想規劃一座傲視江湖的『金剛幫』
總舵,可惜土地及經費方面……」
杜南接道:「這一帶的土地完全是嬌姐祖宗留下來的,右老儘管設計,至於經
費方面,我再另外設法!」
『獅王』笑道:「幫主,屬下昔年曾經剪除一名獨行盜,存了不少銀子及珠寶
,興建咱們總舵應該不成問題的!」
杜南喜道:「哇操!真是『天公疼憨人』!好!注定咱們『金剛幫』要『發』
了,右老,左老,一切偏勞你們了!」
「沒問題!」
有錢能夠使鬼推磨,一個時辰之後,又有百餘名工人加入了工作行列,按照孟
明琪的指示開始忙碌起來。
三十餘名『小金剛』在孟明琪及『獅王』初步監定以後,在另一處空地上分成
兩組,盤坐在地,各依內功心法打坐。
衣玲嬌則仔細的向三位老媽子及六位姑娘吩咐廚下打雜清潔工作。
孟怡紅及李憶楓在廳中笑嘻嘻的教導妮兒說話。
杜南四下打量一圈之後,瞧著弟兄們專注練功的神情歎道:「想不到咱們這群
難兄難弟會有今天!」
「哇操!高軍建你這個鬼究竟是躲在什麼地方,哪一天被我抓到了,一定叫你
『有夠爽』的!咦!有人來了!」
抬目一瞧,只見四、五十名怒氣沖沖的中年人率領著二、三十人手持刀、棍的
大漢,浩浩蕩蕩的自遠方行來!
「哇操!這一群『老豬哥』終於來了!嘿!還帶來一大群『打手』哩!嗯!今
天就好好的鬧它一鬧!」
主意既定,立即雙手環胸而抱,站在路當中。
不久,只見大隊人馬開了過來,人尚未到達,喧嘩之聲早已傳來:「老王,前
面路口站著一位少年人哩!」
「他媽的!我認識他,他就是那個自稱老大的小鬼!有一次經過我家門口,我
家虎兒故意把那雙大黑放出去,把他咬得四處跑哩!」
「哈哈哈!」
「咦!那群小鬼閉著眼睛坐在地上幹啥米?」
「幹X娘!還不是虛張聲勢,想把我們唬退!」
「操他祖宗!居然敢廢掉咱家小毛,今天非把這批小鬼活活打死不可!」
「對!活活打死!」
雙方相距丈餘,眾人正在怒吼之際,杜南提足功力,吼道:「哭爸!」
『砰砰砰』聲內中有二十餘人當場昏倒,其餘之人只覺耳際『嗡嗡』迴響,心
兒狂跳,全身禁不住顫抖著。
怪的是,那群『小金剛』及工人們卻夷然無損,原來杜南是集中火力專攻向那
一群『老豬哥』以及打手。
場中立即一片混亂!
杜南再度怒吼一聲:「哭母!」又昏了十餘人!
其餘之人拔足就要開溜,身後的那群打手中突然傳出一聲朗喝:「各位,別慌
,待兄弟們替各位討回公道!」
「馬館主,一切看你的了!」
「沒問題!」
只見一名年約四十,身著青色勁服,彪形大漢,越眾而出,右手裁指杜南,北
道:「小鬼!你怎麼隨便傷人?」
杜南亦右手朗指對方,叱道:「衰鬼,你怎麼隨便罵人?」
彪形大漢指著昏倒在地的二、三十人,叱道:「媽的!這些昏倒在地的人們,
不是你所傷,又會是誰呢?」
杜南破口大罵道:「幹你娘!你怎麼可以任意誣賴人呢?我問你!你有沒有看
到我出手或是發暗器?」
彪形大漢聞言一窒,旋又喝道:「幹你娘!他們是被你吼昏的!」
「我幹你阿媽!你在騙誰呀!世上竟會有吼昏人這件事,來!來!我站在這裡
任你吼,把我吼死了也沒關係!」
彪形大漢陰聲道:「小鬼,你不反悔!」
「反悔個鳥?」
彪形大漢提足功力,踏前一步,『啊!』的吼了一聲。
杜南笑嘻嘻的道:「再吼呀!」
彪形大漢又『啊!啊!啊!』連吼了三大聲,吼得他喉嚨沙啞,上氣快要接不
上下氣,立即閉口不敢再吼。
杜南笑嘻嘻的道:「怎麼不吼了?古人說,來而無往,非禮也!本幫主回吼你
一句吧!」
言訖,提足功力吼了回去!
彪形大漢吭都不吭一聲的七孔溢血,倒地氣絕!
其他大漢驚呼一聲,揮動刀棒,吆喝聲中,就欲攻上來。
杜南張嘴佯欲吆喝,那些大漢一見,立即驚慌後退,混亂之中不少人被踏得哇
哇大叫不已!
杜南哈哈大笑不已!
此時那些工人亦歇手站在遠處瞧熱鬧!
孟明琪及『獅王』督促三十餘人在混亂中澄神練功,邊含笑瞧熱鬧,四位美姑
娘亦笑嘻嘻在門前欣賞著。
只聽杜南笑道:「喂!你們之中出來一個!」
是非全因強出頭,那些人一見方纔那位彪形大漢的悲慘下場,又有誰敢出去呢?
一時你看我,我看你,暗暗後退著!
杜南指著一位大胖子,喝道:「『大棵呆』(胖子)!你出來,你以前曾放狗
追我,你的膽子最大,你出來,快!」
那位老兄好似接到閻羅王的『催命書』,神色劇變,疾往人群中鑽,希望能夠
躲得遠一點!
此時,他多麼希望能夠變成一雙蚊子,逃之夭夭!
那群一向和他吃喝玩樂,誓言同生死共患難的『死忠兼換帖』的好朋友,卻不
約而同的向四周散開。
好似大胖子身上有瘟菌般,避之猶恐不及!
大胖子哭喪著臉,一直往人多的地方鑽!
可是眾人避得更快!
害怕兼氣喘,使得大胖子趴在地上直喘著!
陡聽杜南緩聲喚道:「肥……豬……」
大胖子如被『七爺』『八爺』招魂一般,顫聲應道:「小的在,少爺!大爺!
肥豬知錯了!你饒了我吧!」
只見他跪伏在地,邊道邊哭邊叩著頭!
杜南不疾不徐的問道:「肥豬,你知錯了?你做錯了什麼事呀?」
「大爺!肥豬不該縱狗行兇,肥豬該死!」
「肥豬,你別糊塗呀!黃金有價,人命無價呀!你知道我的意思嗎?嗯?」
杜南凝視著大胖子,頷首直微笑!
大胖子好似在大海中撈到一雙麥桿,驚喜的道:「大爺,肥豬願意賠嘗你的精
神及物質損失,大爺,你說個數字吧!」
「歹勢啊!」
「莫要緊,只要大爺肯原諒我!就是要我散盡家財,我也心甘情願,大爺!你
就行行好,開個價吧!」
「真的嗎?」
「真的!」
杜南朝眾人一瞧,笑道:「各位看見了嗎?」
眾人紛紛道:「看見了!」
「各位願意合作嗎?」
「願意!」
「好!本幫主也不願意獅子大開口,肥豬,咱們各試試看個人的運氣吧,本幫
主正在大興土木,就把你們身上的黃金或銀子捐出來吧?」
大胖子遲疑不決!
杜南笑道:「大胖子,說不定你們身上都沒有帶銀子哩,我給你一點考慮的時
間,那位朋友替我計數,數到三我就要『叫』囉!」
那群朋友立即高聲道:「一!二!……」
大胖子急忙道:「慢著!我同意了!」
杜南神秘的笑道:「肥豬,你真識相!」
大胖子苦笑道:「哪裡!哪裡!」
他的心中卻暗罵那群狗朋友『陣前倒戈』『落井下石』不已!
杜南朝眾人笑道:「各位朋友別擔心,你們只是暫時樂捐出來而已,事後肥豬
會如數退還的,肥豬,是不是?」
肥豬急忙道:「是!是!」
「梁光!帶領兄弟們為這些『熱心公益』的朋友們服務吧,別忘了寫個數目給
對方,以免口說無憑,開始吧!」
正自入定之中醒來的三十餘位小金剛立即跑回廳中取出一大堆紙,卻聽梁光問
道:「報告,沒有筆和墨汁!」
「哇操!那位躺在地上的『老包』不是還在吐血嗎?不會用指頭沾血來寫啊!
『就地取材』!一切要『就地取材』呀!哇操!豬腦!」
「是!老大!」
「哇操!是你豬腦,不是老大豬腦!」
「是!是我豬腦!」
「哇操!血如果不夠,如果有哪位朋友故意隱藏銀子,就在他的肚子開個『防
空洞』,保證血源充足,嘿嘿!」
「遵命!」
眾人聞言,嚇得自動掏出所有的銀子、黃金、有的人緊張的把衣服完全脫下來
,光著身子表示沒有『藏私』!
四位姑娘羞得低陣一聲,迅速回到廳中。
只聽衣玲嬌笑道:「南弟,實在太會整人了!」
孟怡紅亦笑道:「那頭肥豬這下子可要破產了!」
衣玲嬌搖搖頭,笑道:「放心!他的家財至少萬貫,一向放『高利貸』這次可
要大大的破一次財哩!」
卻聽梁光驚呼道:「老大,銀票算不算?」
杜南笑道:「當然算了!肥豬,是不是?」
大胖子忙道:「是!是!」
梁光高聲喊道:「一萬八千四百二十六兩銀子,黃金兩錠!」
大胖子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那人輕咳一聲道:「老朱,真不巧,我昨晚收的『最末一會會錢』也帶來了,
實在對不起!請多包涵!」
杜南瞧著神色慘白的大胖子問道:「肥豬!不要緊吧!」
大胖子強裝笑臉,道:「沒關係!」
陡聽阿平高聲問道:「老大!借據算不算?」
「嗯!借據也算『有價證券』,應該算的,是不是?」
大胖子忙道:「是……是!」
阿平邊數邊呼道:「哇!一共二十萬三千八百六十六兩銀子哩!哇操!你這傢
伙一定專門在放『高利貸』的,是不是?」
「是!是!大爺多包涵!」
「老大!除了借據以外,還有一千八百六十五兩銀子!」
「嗯!阿平,把那位朋友帶到肥豬身邊來,讓他們先好好的商量一下,應該如
何解決這些借據吧!」
肥豬早就癱瘓在地了!
半個時辰之後,一切已經清點完成,杜南身前已經堆了一大堆的黃金及銀子,
手中更是一大疊銀票。
肥豬則和那位漢子爭得面紅耳赤!
杜南輕咳一聲,道:「肥豬……」
肥豬如奉聖旨,倏然轉過身子,道:「小的在!」
「你們談妥了沒有?」
「他太過份了!硬要我全數賠償哩!」
杜南瞧著那位漢子,笑道:「朋友,是真的嗎?」
那位瘦削漢子,苦著臉道:「大爺!這些借據是我以現金借給別人的呀!怎麼
可以打折呢?」
杜南喝道:「哇操!現金?你們這些『吸血鬼』,放高利,利滾利,這些借據
真的全是現金付出的嗎?」
「這……」
「說呀!」
「好了!好了!打九折吧!」
大胖子急道:「不行!打對折!」
「哇操,休想!九折!」
杜南喝道:「住口!哇操!你這雙瘦皮猴太貪心了!你可知道我面前這些銀子
總共有多少嗎?」
瘦削漢子囁嚅道:「這……大約有二、三十萬兩吧!」
「哇操!還有這疊銀票哩!你自己數吧!」
手一揮,那疊銀票『拍』的一聲,擊在那人的臉上,一縷鮮血立即自那人的嘴
角流了出來。
瘦削漢子手一措,一見鮮血,身子一顫,取下那疊銀票,數也不敢數的摻到杜
南的面前,道:「大爺,五折就五折吧!」
「不行!一折!」
「啊!一折呀!」
「怎麼樣?」
「好!一折!一折!」
杜南取過一張紙,遞給大胖子道:「肥豬!寫借據吧!」
肥豬欣喜萬分的沾血迅速寫了二張字據。
「交給瘦皮猴吧!瘦皮猴,你有沒有意見?」
瘦削漢子連看也不敢看的將借據揣入懷中,道:「沒有!」
杜南笑道:「很好!」
說完,暗運內力,手中那疊借據立即化成飛灰,隨風消逝,那群人看得手腳發
軟,背脊直冒涼氣。
杜南笑道:「各位,還有沒有其他的事?」
眾人連忙道:「沒有!」
杜南笑道:「既然沒有,把地上的朋友扶回家吧,有空時,常來玩吧!」
「是!是!」
眾人如獲特赦,扶起地上的人,正欲離去之際,陡聞一陣急驟的馬蹄聲,眾人
如獲救星般的止住腳步。
杜南笑道:「梁光,先把這些銀子及銀票帶進去,我可能必須和那群人上趟公
堂,這裡暫由你多費心!」
梁光詫道:「老大!你又沒有犯罪,何必上公堂?」
「哇操!我非修理那位狗官不可!那些狗腿子來了!」
只見十餘位捕快全副武裝,在一位威武漢子領導之下,迅速的馳到現場,一齊
喝道:「站住!別動!」
杜南不在乎的踏前一步,喝道:「哭爸!」
十餘匹健騎陡然受驚,前腿一掀,立即有四人掉了下來,其餘之人勒馬韁,喝
叱連連!
好不容易,馬匹恢復了安靜,那四人一爬起身子,立即破口大罵道:「大膽小
子!大吼大叫的,快跪下領罪!」
杜南運集全身功力,再次喝道:「哭母!」
馬匹瘋狂般長嘶掀蹄衝了出去,又有三人摔落地上,暈迷不醒!
肥豬諸人驚嚎一聲,奪路奔去!
馬蹄復響,那位威武漢子又重回到現場中,只聽他朗聲道:「各位別慌,一切
有本人負責!」
那群人聞言止住步子,可是卻立地原處,緊張的瞧著杜南,只要他的嘴巴再一
張開,便要轉頭逃命!
杜南雙手負在背後,含笑不語!
威武漢子躍下馬後,凝視著杜南,沉聲道:「朋友,你太囂張了吧!」
杜南微微一笑,搖搖頭不語!
威武漢子神色一變,叱道:「朋友,你為何不開口?」
杜南指著那群準備隨時要開溜的人,頷首不語!
威武漢子心知眼前這小子在揶揄只要他一開口,那群人不是昏倒,便是驚叫落
荒而逃,心中不由暗惱!
暗一思忖,雙方相距至少已有五丈,應該不會發生意外了,立即叱道:「哼!
無知小子,少自鳴得意,開口吧!」
說完,凝聚全身功力,閉目封耳。
那群人又自動後退了五大步!
保持距離,以策安全,若被震昏了,可划不來哩!
杜南見狀,心中有夠樂,眼珠一轉,立即有了主意,只聽他低聲朝梁光道:「
梁光,你們準備瞧好戲吧!」
梁光十分欽佩的道:「老大!你實在有夠威風哩!這一群一向『橫行霸道』的
狗捕頭及為富不仁,縱子為惡的老包,今日可被你整慘了!」
杜南笑道:「哇操!慘!還早得很哩!我告訴你,一切以不變應萬變,任由你
們去搞,好戲還在後頭哩!」
梁光一面相信老大的『鬼點子』,此時再目睹其神功,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立即笑道:「老大!一切看你的了!我們等著看戲!」
「哈哈哈!」
杜南笑完之後,倏又含笑不語!
那群人一見杜南說了幾句話,並沒有想像中的把人震昏,再看他面帶微笑,心
情一定很愉快,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威武漢子,凝功備戰好半晌,睜目一見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判斷是自己的功力
足以應付對方的『氣功』,不由得一陣得意!
『哈哈哈』之笑聲,立即出自他的口中。
杜南調整妥角度,運集全身功力,張口哈哈大笑著!
好似平地一聲雷,又好似艷陽下突然陷進冰窟,威武漢子心脈一震,笑聲立止
,急忙運功護住心脈。
那群人全身一震之後,驚呼一聲,拔足奔出一、二步之後,立覺全身乏力,雙
手急忙捂住雙耳!
哪知那清朗的笑聲似針邊,無孔不入,一波又一波的傳入眾人的耳中,逼得他
們萎縮在地,痛苦得直翻滾!
笑聲好似長江流水般湍流不息,那群人終於昏過去了!
那些健騎亦相繼斃氣!
那些捕快們咬牙切齒,冷汗直流,顯得痛苦難堪!
威武漢子端坐在地,身子亦不注的顫抖著!
杜南見狀暗忖:「哇操!這老包還真有兩下子哩,居然能夠撐到現在,一不作
,二不休,再吼他一聲,試試看!」
思忖既定,止住笑聲,長吸一口氣,張口喝道:「一!二!三!吐血!」
一股股的無形氣勁直攻向那五、六名捕快!
『砰!砰……』聲中,那五名捕快口吐鮮血,暈倒在地,那名威武漢子,張口
吐出一口鮮血,神色立呈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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