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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 塵 陷 阱

                   【第五章 坎離怪蛇逞暴威】
    
      朝陽再度和人們見面了魏泰悶哼一聲之後,立即睜開雙眼。 
     
      他乍見那位老者,怔了一下不敢相信的揉揉雙眼又凝視老者片刻之後,懷疑的 
    道:「大哥會是你嗎?」 
     
      老者含笑頷首道:「不錯,泰弟,是誰把你傷成這付模樣的?」 
     
      魏泰咽聲喚句:「大哥!」立即欲跪拜下去。 
     
      老者右掌一揮,以氣勁托住他,道:「泰弟,快坐下免得扯裂傷口!」 
     
      魏泰應聲是,邊拭淚邊坐了下來。 
     
      「泰弟,你怎會傷成這樣子呢?」 
     
      魏泰立即將自己參加風雲幫開幫典禮之經過說了出來。 
     
      這名老者正是「宇內雙奇」老大魏福,只聽他沉聲道:「風雲幫一公開現身, 
    天下武林永無寧日矣!」 
     
      「大哥,施磊的武功顯然不賴,不過,只要咱們聯手何足懼哉。」 
     
      「唉!泰弟,你有所不知,施磊只是一個傀儡而已,他的那位幕後指使者才是 
    真正可怕的勁敵。」 
     
      「誰?」 
     
      「凌雲龍。」 
     
      「什麼?會是天下第一堡堡主呀?不可能吧?」 
     
      「唉!凌雲龍這個偽君子,實在偽裝得太成功了!」 
     
      「大哥,凌雲龍真的是那種人嗎?」 
     
      「唉!若非他裝得那麼像,我豈會吃虧呢?」 
     
      「大哥,據傳聞,你放火焚燒天下第一堡,又帶走徐仙青及一樣寶物,難道就 
    是在那一役中吃了虧嗎?」 
     
      「不是,我是栽在徐仙青之手中。」 
     
      「啊!聽說你為了她才進入大內,她怎會如此對待你呢?」 
     
      「她是凌雲龍之胞妹呀!」 
     
      「啊!太離奇了。」 
     
      「不惜!這是凌雲龍心計過人之處,自從我在江湖闖出字號之後,他即令其妹 
    以徐仙青之名義接近我。」 
     
      「當我鍾情於她之際,凌雲龍卻故意安排她入宮成為皇上之貴人,然後再由她 
    托人約我入宮一唔。 
     
      「我和她在宮中晤面之際,禁不住她的哀求,表面上留在大內擔任侍衛,事實 
    上卻只注意她一人之安全。 
     
      「宮中甚亂,自我入宮之後,皇上根本未曾再臨幸過我天天目睹她那冷清寂寞 
    的日子,在同情之餘.終於超越界限。 
     
      「所幸,我倆的行動甚為隱密,不但未曾被人發現這件事,而且在宮中發生政 
    變之後,順利的逃出大內。 
     
      「經她之提議,我們趕往天下第一堡請凌雲龍設法探聽那批黑衣騎士之來歷, 
    那知,卻因此步入術中。」 
     
      說到此,他的臉孔一陣扭曲,一時講不出話來。 
     
      好半晌之後,他才又接道:「凌雲龍先派人入京及在江湖中探查那批黑衣騎士 
    之來歷,又對我百般的禮遇。 
     
      我禁不住他們夫婦及堡中高級人物之相求,逐漸的協助他們指導堡中弟子練武 
    及研提堡務興革意見。 
     
      「不知不覺之中,我的武功分別被他們及徐仙青學了七八成,他們在志得意滿 
    之際,便打算除去我。」 
     
      「就在一個夜晚,當我在凋息之際,突聽書房中傳來徐仙青一聲悶哼,當我趕 
    至之時,卻見凌雲龍挾著她欲離去。」 
     
      「我在盛怒之下,立即上前奪人,凌雲龍與我連拆三十六招之後.佯作落敗的 
    立即離去,我不察有異的挾起她欲離去。 
     
      「那知,一批批的高手上前攔截,逼得我只好到處縱火,然後趁隙離堡,進而 
    借助水遁離去。 
     
      「事後,我和她隱居在一處小村莊,那知,當天夜晚,我喝過她端來之香茗之 
    後,即五內似焚,氣血逆流。 
     
      「我尚以為是著了那對夫婦之道兒,正欲運功逼毒之際,卻被她制住血道,才 
    知道這一切全是騙局。」 
     
      「她除了威脅利誘我入堡之外,並逼我寫出『碧海無邊』劍訣,我在痛恨之餘 
    ,拼著經脈受損沖開穴道,當場了結她的性命。」 
     
      「可是,從那天起,每晚亥初時分,我必毒發一次,而且傷勢越沉重,偏偏的 
    又無法尋到解藥。 
     
      「我只好踏遍天下尋訪解藥,想不到居然會湊巧的救了你,看來凌雲龍的剋星 
    就應在你的身上了。」 
     
      「大哥,你找過賽華陀了沒有?」 
     
      「他已受了凌雲龍之蠱惑,目前住在天下第一堡中。」 
     
      「你有沒有去過少林呢?少林『大還丹』可解萬毒及伐筋洗髓呀!」 
     
      「少林大還丹早在十年前就用罄了,泰弟,別想那麼多了,我在這些年中已經 
    將咱們二人之劍招融合出一招『天地交泰』。 
     
      我已把它錄在紙中,你先調息一番,待會醒來之後,再好好的參悟吧!」說完
    ,他先行調息。 
     
      那知,當魏泰剛入定不久,突覺「百會穴」中貫注一股強勁之熱流,他明知有 
    異,惟恐走火入魔,只好運功匯合那團真力。 
     
      當他在午後醒轉之際,只見魏福已經倒地氣絕,他的膝上果然留著一卷紙,他 
    不由撫屍痛哭。 
     
      好半晌之後,他埋妥魏福之後,立即專心研練「天地交泰」。 
     
      別看他的劍招高明,他足足的花費三天,方始悟出『天地交泰』,於是,他在 
    墓前拜了三拜,方始下山而去。 
     
      經過半年之暗中觀察,他終於潛入天下第一堡,而且與凌雲龍廝拼半個時辰, 
    想不到仍然只勝他半籌而已。 
     
      他在暗凜之餘,衝破重圍,負傷離去。 
     
      那知,卻讓他在泰山縣城郊外遇上魏荃一家人遭到風雲幫高手搶劫,他雖然殲 
    滅那六人,卻無法挽救魏荃父母之性命。 
     
      他一見到魏荃之絕佳資質,立即決心培植他。 
     
      魏荃瞧至此,已是末頁,他一見尚有一張字條,凝神一瞧,只見:一、傳聞屠 
    龍匕劍鞘上留有屠龍客武功精華「屠龍一式」若真有此事,你必須將它練至純熟。 
     
      二、坎離蛇之內丹乃是至陽至陰之寶,你必須將它們與你的內家真元匯合,才 
    能夠克制凌雲龍。 
     
      三、我及先兄由於孤傲方正,才會有此遭遇,你可別步此覆轍。 
     
      四、據我這些年來默察之下,凌雲龍暗中成立寒英莊,訓練女殺手為他執行陰 
    謀以攏絡高手,所以,我才將你那「話兒」加以改造,一來可以避免你受她們的誘 
    惑,二來可以「以其道還治其人之身」,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五、當今各大門派皆被騙,只有丐幫幫主陸有通不與凌雲龍不來往,箇中之玄 
    奧,你不妨默察及運用。 
     
      六、火驪可避毒,你不妨將它服下,若能將它與「坎離蛇」內丹匯合,必可以 
    發提石,距離金剛不壞之身不遠矣。 
     
      七、附上「追風三十六式」劍譜於箱底,你不妨分別以「怨歎郎「及吾之身份 
    出現,以收欺敵及懾敵之功效。 
     
      魏荃瞧至此,不由為「宇內雙奇」的遭遇難過不已。 
     
      好半晌之後,他將厚冊放入灶中焚化,取出那本「追風三十六式」及那柄「美 
    玉劍」開始研起來。春去夏來,一晃又是端陽時節,全國各界除了吃粽子之外,就 
    是在水邊觀看或參加「龍舟比賽」。 
     
      不過位於泰山天下第一堡前面那片寬敞的廣場上面卻是人山人海,據估計,大 
    約聚集了五千餘人。 
     
      而且大多數是諳武之流。 
     
      因為今天是天下第一堡堡主凌雲龍為了替他的唯一掌珠凌觀音挑選「老公」, 
    特地舉辦擂台招親。 
     
      地不分東西南北,人不分何幫何派,只要在三十歲之下之未婚男子皆可報名參 
    加,而且,隨到隨比。 
     
      不過,截止報名時間,訂在端陽節午時前。 
     
      唯一的條件是參與比武者皆必須打著赤膊。 
     
      告示早在三個月之前即張貼於各大城市之主要通道因此,稍具資格之漢子,早 
    在一月前紛紛抵達泰安縣城。 
     
      魏荃替自己頒發,「畢業證書」離開茅屋之後,立即看見這件轟動消息,他在 
    冷笑之餘,決心赴會。 
     
      別人不明白天下第一堡規定與賽者必須打赤膊之目的,魏荃可明白他們是為了 
    避免「怨歎郎」攪和。 
     
      若從另外一個角度觀察,何嘗不是在激「怨歎郎」赴會呢? 
     
      魏荃抵達現場之後,只見場中搭了八個十丈高的平台,已經有十六名青年分別 
    在台上廝拼。 
     
      每個台上中央分別端坐一人,那些人分別是僧、道、尼、俗,瞧他們不但一大 
    把年紀,而且氣凝神足,看來必是大有來頭。 
     
      魏荃從辰中看到巳中,總共看見四十餘名青年過招,他不由冷笑道:「哇操! 
    有夠爛,居然還敢上陣。」 
     
      他方纔已經由眾人議論之中,知道台上那八人分別是以少林為首的八大門派掌 
    門人或幫主,不由暗凜凌雲龍果然罩得住,他抬頭一見已近午時,立即走到由武當 
    掌門天虛真人所主持之台前,那位負責受理報名工作之中年人不由一怔。 
     
      因為,魏荃頭戴斗笠,身穿短袖布衣,下穿褐色短褲,足穿草鞋,十足是個「 
    草地郎」。 
     
      魏荃以嘴中之細個個輕剔牙縫,默默的瞧著他。 
     
      「朋友,你要參加此武嗎?」 
     
      「是呀!歡迎嗎?」 
     
      「歡迎!不過,你躍得上這十丈高白嗎?」 
     
      「這……有規定要直接躍上嗎?」 
     
      「這倒沒有,不過……」 
     
      「沒有就好,在下可以從旁邊的梯子上去,太棒了!」 
     
      「這……朋友,方才參加比武的人皆是直接躍上台,而且有不少遭到淘汰,你 
    若無法直接躍上台,還是少少吧!」 
     
      「不!輕功高明者,其他方面不一定行,我要試試看!」 
     
      「好吧!請問尊姓大名?」 
     
      「魏荃,號鯊魚,字泥鰍。」 
     
      中年人在薄上登記之後,淡然道:「魏朋友,你等侯唱名上台吧!」 
     
      魏荃點點頭,立即坐回原位。 
     
      午時一到,一聲鑼響之後,一位慈眉和顏老者倏地掠上第四座高台,他立即先 
    向少林定元大師拱手行禮。 
     
      然後,轉身朝台下做個環揖,道:「老朽熊相輝,忝居敝堡總管,現在鄭重宣 
    佈截止報名時間。 
     
      用膳時間已屆,比武暫停一個時辰,敝堡在現場有精茶淡餚,尚請各位別嫌棄
    。」說完,又做了一個環揖。 
     
      台下立即響起一片掌聲。 
     
      魏荃一見那八位裁判已被邀入堡中,他立好隨眾人走向擺在附近之數百張桌子 
    ,不客氣的坐下來用膳。 
     
      由小見大,可見天下第—堡成名絕非幸致。 
     
      魏荃用完膳之後,一聽眾人皆在拍天下第一堡之馬屁,心中一煩,乾脆走到遠 
    處林旁,靠在一株樹幹睡起覺來。 
     
      哇操!這下子更像「草地郎」 
     
      他放心的睡了一陣子直到一陣如雷掌擊把他吵醒之後,他睜眼一瞧熊總管正在 
    下台三鞠躬,他立即隨便找個座位坐下。 
     
      俗語說:「好酒沉翁底」,「笨鳥先飛」,「好戲在後頭」午後比武一開始,
    場面立即十分的激烈及緊張。 
     
      精招百出,頗有看頭。 
     
      觀賽者熱烈鼓掌,與賽者又全力以赴,見面就拼,刀光劍影,肢斷臂飛,迅即 
    增添一股血腥之氣。 
     
      比的速度也迅速的推展著。 
     
      有些人自諳不行.寧可被人奚笑王八,亦不敢上台挨宰。 
     
      因此,在申初時分,那名管家唱出;「吳魁亮,魏荃。」 
     
      聲音方歇,台下已經傳出一陣清朗的嘯聲,藍影一閃,一位魁梧青年「一式沖 
    天」輕飄飄的停在台上。 
     
      台下立即傳出掌聲及喝采聲道:「要得!吳大俠有望奪得花魁矣!」 
     
      「是呀!這下於有看頭啦!」 
     
      「咦!另外一人呢?怎麼未見他上來呢?」 
     
      「喏!就是那個草地郎啦!居然還爬梯而上哩!真菜!」 
     
      「媽的!怎麼穿短褲頭呢?太不像活了!」 
     
      「凌堡主實在太有修養了,若換成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不錯!魏荃正在爬著梯子,而且在上台之後,脫下斗笠,立即先朝天虛真人恭 
    敬的鞠了九十度大禮。 
     
      「無量壽佛!施主多禮了,請!」 
     
      魏荃不慌不忙的又朝台下一鞠躬,然後,再朝吳魁亮一鞠躬道:「很榮幸能夠 
    與吳大俠玩幾手?」 
     
      吳魁亮由於家世顯赫,一向孤傲,他方才乍見魏荃的窩囊模樣及小心翼翼爬梯 
    而上的情景,即面現不屑之色。 
     
      因此,當魏荃向他鞠躬之際,他將頭一昂,瞧也不瞧他一瞧。 
     
      魏荃心中暗罵,表面上裝做尷尬的雙頰一紅,不知該何以自處? 
     
      倏聽吳魁亮一聲冷哼,道:「你先出手吧!」 
     
      「這……不大妥吧?」 
     
      說完,望向天虛真人。 
     
      天虛真人右手援須,含笑頷首道:「可以的。」 
     
      「好吧!那我就向你借那支髮簪吧!」 
     
      吳魁亮冷哼一聲,仍然昂首不理。 
     
      魏荃道聲:「有僭啦!」右掌一伸,緩緩走了過去。 
     
      那情景好似向好朋友拿髮簪一般,台下立即有人哈哈一笑。 
     
      吳魁亮俟他走到近前,叱聲:「滾!」右手一揮,一道氣勁應手而出。 
     
      「砰!」一聲,魏荃的腹間中了一掌,不過,他的手中卻多了一支碧綠玉簪。 
     
      吳魁亮卻「蹬蹬」退後兩步,才穩下身子,那張臉立即佈滿訝色。 
     
      台下立即傳出一陣驚嘩! 
     
      其他台下之觀眾立即好奇的望了過來。 
     
      魏荃撫摸那支玉簪叫道:「哇操!驚死郎,這支玉簪值不少錢吧!能夠摸它一 
    下,接那一掌也值得啦!」 
     
      吳魁亮當眾出糗,此時一聽見魏荃之話,以為他得了便宜又賣乖,臉色一陣鐵 
    青,立即疾奔而至。 
     
      雙章分使「金豹露爪」及「雲封霧瑣」疾罩住魏荃的全身。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魏荃已經飄到他的身後,「轟轟!」兩聲,右側那根二尺 
    方圓之木柱應聲而折。 
     
      台下立即傳出一陣驚呼,向側躲閃。 
     
      倏見褐影一閃,魏荃已經以左掌托住那榻下之斷柱左臂一振,迅速的將右側頂 
    蓬撐了上去。 
     
      台下立即有人轟聲叫好! 
     
      吳魁亮妒火中燒,身子一彈,自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劍,不由分說的縱身疾撲, 
    「天羅地網」疾罩向魏荃。 
     
      台下立即傳來不平的吼聲道:「吳大俠,你還忍心下手嗎?」 
     
      遠處立即傳來准陽派掌門吳雄揚雄渾的喝聲道:「亮兒,住手!」 
     
      吳魁亮身子一頓,急忙挫腰收招,可是,挾怒攻出的力道雄渾無比,加上他在 
    半空中,無處著力,僅能收回三成功力。 
     
      倏見魏荃以右掌摀住下身,頭部縮到高舉之右臂上面,身子向外一湧,硬生生 
    的接下那凌厲的劍風。 
     
      一陣「拍……」清脆的聲音過後,台下當場有三人砸倒,低頭不敢目睹慘狀的 
    人更是不計其數。 
     
      天虛真人疾掠到魏荃的身前,關心的問道:「少俠你有否不適?」雙眼更是灼 
    灼的瞧著他的胸堂。 
     
      只見他的胸膛似被頑童塗鴉般全身一條條文叉紛紛的紅痕,怪的是,居然沒有 
    一絲血跡。 
     
      這是「坎離蛇」內丹之功勞,魏荃滿意極了,他立即含笑道:「多謝道長的關 
    心,晚輩只是覺得好癢而已。」 
     
      說完,果真以玉簪在胸前戮劃不已。 
     
      「刺!」響聲聽得眾人又驚又詫。 
     
      天虛真人含笑頷頷含首,又即重回座位。 
     
      吳魁亮的臉色忽紅忽青,不知該如何自處? 
     
      吳雄揚疾掠到魏荃的身前,朝他拱手之後,歉然道:「愚孫衝動,尚祈少俠能 
    夠捐棄前嫌繼續比武。」 
     
      「是!」 
     
      說完,右手朝兵器架一招,一把長槍立即疾射入他的手中。 
     
      台下立即有人喝采道:「好一式『虛空攝物』!」 
     
      魏荃將長槍接住兩截柱,朝台下頷首道句:「多謝捧場!」立即含笑走到吳魁 
    亮身前六尺外。 
     
      吳雄揚立即掠回去擔任裁判了。 
     
      倏見吳魁亮將雙臂一分,左腿一提,沉聲道;「取兵刃吧!」 
     
      魏荃一揚玉簪,含笑道:「就是它。」 
     
      「哼!你真狂!」 
     
      「不敢,這回該你先了,請!」 
     
      淮陽一派以輕功及隼鷹劍法見長,只見吳魁亮身子一彈,「鷹揚天下」帶著凜 
    冽劍氣疾捲而至。 
     
      魏荃身子一彈,玉簪朝劍尖一迎,」鏘!」一聲,他連人帶著簪尖頂住劍尖, 
    險而險之的避開那招霸道無比的「鷹揚天下』。 
     
      台下立即哄然叫好。 
     
      吳魁亮真力一貫,劍尖一晃,打算甩掉魏荃。 
     
      那知魏荃將真力一貫,死皮賴臉的仍然停在半空中。 
     
      吳魁亮神色倏變,左掌—揚,—道掌勁疾捲而去。 
     
      哪知,魏荃的左掌食中二指一併,「嘶……」銳嘯聲中,立即將那股掌勁卸得 
    清潔溜溜了。 
     
      吳魁亮嚇得再也不敢出掌,他正欲聚集功力於右臂,將魏荃震飛之際,倏覺一 
    股雄渾的氣勁貫臂入體,全身立即一陣酥麻。 
     
      他正在暗駭之際,魏荃已經輕若綿絮的飄落台上,他覺頭頂輕輕的一震,伸手 
    一摸,玉簪已經『回娘家』了。 
     
      他羞憤的當場震斷鋼劍之後,立即縱身離去。 
     
      台下立即一片肅然。 
     
      天虛真人肅然宣佈道:「這場比武,魏荃獲勝。」 
     
      魏荃朝他一鞠躬之後,仍然沿著木梯爬了下來。 
     
      他回到原位穿衣之際,立即有六名年青人上前自我介紹及拍馬屁,他立即坐在 
    椅上信口跟他們胡扯著。 
     
      由於出現魏荃這位超級高手,好似潑了百餘桶冷水般,接下去比武的人皆懶洋 
    洋的提不起勁來。 
     
      因此,當夜幕低垂之後,仍有六十餘對尚未上台比武,經過一番磋商之後,先 
    行用膳,然後準備開燈夜戰。 
     
      魏荃用完膳,立即逕自下山回到泰安客棧中。 
     
      他洗淨身子,撫摸那潔白結實的胸膛,暗樂道:「哇操!想不到『坎離蛇』內 
    丹如此罩得住。 
     
      倏聽房門「畢剝」一響,他立即朗聲道:「門沒鎖,請進!」 
     
      房門一開,一位清秀青年穿著藍衫含笑走了進來,他未吭半句,卻先將房門及 
    窗扉布簾放了下來。 
     
      魏荃藝高膽大,仍然側躺在榻上打量著來人。 
     
      倏見藍衫青年開始解開襟扣,魏荃不由一怔! 
     
      可是,他仍然不吭聲。 
     
      當藍衫一脫,他一見來人果然在胸膛纏著一條寬布,剛又一怔,那人已將寬布 
    解開,立即露出一對豐乳。 
     
      「哇操!你可真狠心,簡直在虐待動物嘛!」 
     
      那人格格一笑,啐聲:「討厭!」立即將寬布拋給他。 
     
      一陣異香立即透鼻而入。 
     
      魏荃不懼萬毒,有恃無恐的接住寬布,湊鼻連聞,含笑道:「哇操!有夠香, 
    這是什麼牌子的呀?」 
     
      那人的雙眼異彩稍閃,脫下頭頂的文士巾,任由那頭烏溜溜的秀髮垂在背後, 
    繼續脫去那件過膝綢褲。 
     
      白影一閃,綢褲也飛向魏荃,同時帶來一股濃冽的異香。 
     
      「哇操!這個更香,你難道是香妃嗎?」 
     
      「去你的!人家才不似香妃那麼命苦,年紀輕輕的就『掛』了,人家姓田,名 
    叫密密,外號叫做『香仙子』。」 
     
      「香仙子田蜜蜜,嗯!名符其實,深夜來訪有何指教?」 
     
      田蜜蜜在榻前張腿而立,嗲聲道:「你猜呢?」 
     
      「哇操!女人心,海底針,我何必浪費細胞呢?你自己來吧!」 
     
      說完,立即仰躺在榻上。 
     
      「格格,你不怕我搞鬼嗎?」 
     
      「有這個必要嗎?」 
     
      「格格,好膽識,果然不愧為『游龍太保』!」 
     
      「哇操!游龍太保?怎麼回事?」 
     
      「你午後在比武台上一戰成名,眾人就公封你為『游龍太保』啦!」 
     
      「哇操!太保太難聽啦!遲早會被『條子』逮去吃『公家飯』啦!我還是喜歡 
    號鯊魚,字泥鰍。」 
     
      「格格!鯊魚跟泥鰍相差懸殊,你為何取這個字號呢?」 
     
      「遇弱變成鯊魚,以大吃小,遇強變成泥鰍,溜之大吉!」 
     
      田蜜蜜不由格格笑個不停。 
     
      「如何?是鯊魚?還是泥鰍?」 
     
      「大白鯊!天呀!世上怎會有這種寶貝呢?」 
     
      她愛不釋手的輕撫不已。 
     
      魏荃則在思考此女之目的。 
     
      事實上,他是多慮了,因為甄慧瑤只把他之事情告訴甄慧霜,即使是凌雲龍也 
    不知道這件秘密。 
     
      這名少女正是奉凌雲龍之命令而來,一來探魏荃的底,二來消耗盜取魏荃的功 
    力,以便凌雲龍中意之鐘添旺能夠脫穎而出。 
     
      鐘添旺乃是那位專門替人排解糾紛的「開碑手」鐘祖成之長孫,亦即是少林俗 
    家弟子中之佼佼者。 
     
      凌雲龍舉辦比武招親,除了要與少林及鐘祖成建立更親密關係之外,更希望借 
    助比武擴大各派之裂痕。 
     
      拳腳無眼,輸不起的人自然會設法掙回面子,裂痕自然會擴大了,哇操!殺人 
    不見血,凌雲龍實在高桿。 
     
      他不客氣的將她轟暈之後,自她的袋中取出一綻銀子放在桌上,然後穿上短衣 
    褲大搖大擺的去逛夜市了。 
     
      一名尖腮鼠目大漢以為有機可趁,溜入房中,匆匆的脫去衣衫。 
     
      哪知,他剛把內褲脫掉.倏見一道黑影閃入房中,只見黑影的右掌一揚,對方 
    剛轉身,心口已經多了把匕首。 
     
      慘叫聲中,黑影已挾起田蜜蜜及其衣物掠窗而去。 
     
      客棧中立即亂成一團。 
     
      一個時辰之後,魏荃悠悠哉哉的踏入客棧大門,立聞小二指著他道:「大人, 
    那人就是住在地字房的!」 
     
      他暗感不妙,卻不在意的走了進去。 
     
      只見一位國字臉中年大漢一身官服的坐在椅上,兩位捕快分別站在他的左右後 
    方,魏荃立即走向後院。 
     
      「站住!」 
     
      「大人,你喚我嗎?」 
     
      「正是,你是誰?」 
     
      「魏荃,號鯊魚,字泥鰍。」 
     
      「魏荃,你可真大膽,殺人還敢如此逍遙!」 
     
      「殺人?愛說笑,哪有這種事!」 
     
      「好,到你的房中再說吧!」 
     
      魏荃走進房間,立見一大堆人圍在房門外,他暗一皺眉,硬著頭皮跟著那名捕 
    快朝房中行入。 
     
      「魏荃,你認識此人嗎?」 
     
      「有認沒有識。」 
     
      「正經些,看清楚點!」 
     
      魏荃一見死者雙眼暴瞪,全身赤裸,心中立即有了主意,因此,不在意的道; 
    「大人,我的確不認識此人。」 
     
      「你在一個時辰之前,是不是住在此房?」 
     
      「下是!」 
     
      「你在房中做什麼?」 
     
      「玩!一個落翅仔自動送上門,不玩白不玩,這位大哥可以作證!」說完,立 
    即指著一名中年人。 
     
      那人正欲縮躲,捕頭已經沉聲問道:「你進來,你是什麼名字?」 
     
      「吳炯德。」 
     
      「你也是住在此家客棧中嗎?」 
     
      「是的,小的住在右側房間。」 
     
      「嗯!魏荃方纔所言之事是否屬實?」 
     
      「是……是的!小的被吵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正欲出去透透氣, 
    卻突然聽見慘叫聲間方知此房已有死亡。」 
     
      「你有沒有看見兇手?」 
     
      「有!小的自窗隙看見一位身材纖細的黑影挾著那名少女離去。」 
     
      「你所言可否屬實?須知偽證亦是犯罪的。」 
     
      「小的願意畫押作證。」 
     
      「好!你隨我回衙,魏荃,你暫時不准離開泰安,懂嗎?」 
     
      「是!大人請放心,我明日尚需至天下笫—堡比武哩!」 
     
      「走!」 
     
      「吳大哥,多謝你挺身作證,你早去早回,小弟準備一桌酒席,咱們好好的喝 
    幾杯聊聊吧!」 
     
      「哈哈!很好,我喜歡!」 
     
      房中終於恢復冷清了,魏荃吩咐小二換套被褥,送來洗澡水,及準備一桌豐盛 
    的酒菜,那綻銀子立即樂得小二『遵辦』了。 
     
      「哇操!慷他人慨,真爽!」 
     
      不久,小二果然送來一套全新的被禱及兩桶溫水,道:「公子,酒菜是不是等 
    吳大爺回來之後,再送來?」 
     
      「正是,你很聰明,謝謝!」 
     
      「不敢當!公子,你真罩也,居然殺得她哇哇連叫哩!」 
     
      「哇操!你偷聽啦?」 
     
      「不是啦!她叫那麼大聲,大夥兒全聽見啦!」 
     
      「哇操!挺不好意思的!」 
     
      「嘻嘻!莫要挺啦!好玩嘛!小的告退啦!」 
     
      「請!」 
     
      小二離去之後,魏荃坐在澡盆中邊洗身邊忖道:「哇操!看來我已經被盯稍了 
    ,可不能不慎哩!」 
     
      他洗淨身子,穿妥衣褲,立即盤坐在榻上調息。 
     
      半個時辰之後,他醒轉過來,立即走出房間,逕朝右側房間行去。 
     
      他剛敲門,吳炯德已經含笑啟門道:「少俠,你可真會算哩!我前腳剛回房, 
    你立即跟了進來啦!」 
     
      「吳大哥,沒有挨板子吧!」 
     
      「沒有!井捕頭早就問過其他的旅客,沒事啦!」 
     
      「太好啦!來!祝賀一下,小二,上菜啦!」 
     
      「是!」 
     
      魏荃及吳炯德的屁股尚未坐熱,三名小二已經將酒菜送了過來,兩人立即含笑 
    飲用及寒喧著。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魏荃倏覺腹中怪怪的,心中一動,突然摀住小腹,顫聲道 
    :「我……哎唷……好疼喔!」 
     
      吳炯德道:「啊!你那兒不舒服啦?」立即上前扶他。 
     
      魏荃尚來答話,倏覺「笑腰穴」一疼,心中一動,佯作向外摔去,暗中卻將真 
    氣疾速的動員起來。 
     
      吳炯德又在魏荃的「期門」「肩井」各點一指,將他拋在地上,陰聲道:「小 
    子,任你再精,也會落入你家吳大爺的手中吧!」 
     
      「哎唷……你是誰?」 
     
      「嘿嘿!待會自會明了!」 
     
      說完,立即朝他的「黑甜穴」一拂。 
     
      魏荃佯作昏迷的任他挾著離去之後,悄悄的睜開左眼,立即看見他朝城外馳去 
    ,心中不由暗暗冷笑。 
     
      吳炯德馳行甚快,不到半個時辰,立即來到半山腰一間荒廟外,立見兩名黑衣 
    大漢自殿內疾掠而出。 
     
      「吳兄,得手啦?」 
     
      「不錯!頭兒在不在?」 
     
      「正在快活哩!吳兄,把人交給小弟,小如尚在等候慰勞你哩!嘿嘿!」 
     
      「真的呀!謝啦!」 
     
      他將魏荃交給那人之後,立即輕快的踏入殿中。 
     
      不久,立聽一陣輕細的「軋!」聲音,魏荃忖道:「哇操!看來此地別有洞天 
    哩!我可要好好,照顧,他們一番哩!」 
     
      那人將魏荃拋在殿內門後之後,側坐地上,立聽其中一人道:「李兄,這小子 
    聽說武功不賴,要不要綁一綁?」 
     
      「何必畫蛇添足呢?這小子已經服下「紋腦沙」,又被制昏,又能耍什麼花樣 
    呢?項兄,小妞多得是,你要不要下去快活一下呢?」 
     
      「算啦!頭兒沒交代,少找沒趣。」 
     
      「唉,難得來了這麼多的小妞,卻只能乾瞪眼,實在真命苦呀!」 
     
      「憋著點,說不定待會就可以快活啦!」 
     
      兩人立即天南地北的胡扯著。 
     
      魏荃倒在地上,凝神一聽,立即聽見地上傳來陣陣男人的喘息聲及少女的浪笑 
    聲音,心中不由暗暗冷笑。 
     
      他悄悄的打量那兩個老包一眼,以掌食指「雙響炮」 
     
      一彈,右側那名老包沒吭半聲的立即被制住「啞穴』及「麻穴」。 
     
      左側那名老包剛怔了一下,立即也步上後塵。 
     
      魏荃含笑起身,捉狹的捏捏二人之鼻子,立即挾起二人離開荒廟,準備要好好 
    的問問口供。 
     
      他馳出近裡遠林中,將二人放下之後,朝一名大漢道;「媽的!你真是吃了熊 
    心豹子膽,方才居然將本少爺拋落在地上。」 
     
      說完,立即在他的大穴連點六下。 
     
      那人立即五官扭曲,冷汗直流,滿地翻滾著。 
     
      此時,若是解開他的啞穴,一定可以聽見他在哭爹喊娘不已。 
     
      魏荃走到另外一名大漢身前,道:「他不乖,他該受罰,對不對?」 
     
      說完,立即解開他的啞穴。 
     
      「對!咳!對!」 
     
      「你乖不乖呢?」 
     
      「這……乖!」 
     
      哇操!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乖,可真是絕透了。 
     
      「嗯!既然乖,那就告訴我,你們為何要打我的主意。」 
     
      「這……」 
     
      「哇操!你想嘗嘗,逆血搜魂,的快感嗎?」 
     
      「不!不!不!我說,我們是奉了頭兒的命令,才冒犯您的!」 
     
      「哇操!挺會打太極拳推卸責任的,你們的頭兒是誰?」 
     
      「鬼手郎中陰少白。」 
     
      「哇操!這名字取得好,外號也很響亮,你們是風雲幫的人吧?」 
     
      「啊!這是你自己說的,小的沒有瀉密。」 
     
      「安啦!此地又沒有外人,地下密室有多少人?」 
     
      「頭兒,吳炯德,還有四名少女。」 
     
      「哇操!其餘之人呢?」 
     
      「在各地活動,明晨之前會返回此地。」 
     
      「有多少人?」 
     
      「十二人。」 
     
      「嗯!你果然很乖,下輩子不要走歹路,拜拜!」 
     
      「救……呃……」 
     
      呃一聲,他的「死穴」已被點中,立即應聲而亡。 
     
      魏荃搜出他的銀票,含笑道句:「我替你花吧!這些銀票,地府不准流通,你 
    帶去也是累贅。」 
     
      說完,立即走到另外那人之身前。 
     
      「嘿嘿!很爽吧!下輩子待人要和氣些,別再怍歹子啦!」 
     
      右腳尖一抬,立即也了結他的性命。 
     
      他亦搜出他的銀票,然後將兩具屍體朝大石旁一塞,立即使出絕頂輕功身法朝 
    遠處掠去。 
     
      半個時辰之後,魏荃易容成為魏泰佩著那把「美玉劍」重新來到荒廟前,準備 
    替他向風雲幫尋仇。 
     
      他大大方方的停在廟門,沉聲道:「陰少白,出來送死吧!」 
     
      「刷!」聲中,吳炯德和一位細若竹桿的馬臉老者自殿中掠出,另有四名身穿 
    紅緊身勁裝之少女亦緊跟而出。 
     
      魏荃的身材與魏泰差不多,不過,他並沒見過魏泰的俊逸面孔,只好盡量易容 
    得英俊瀟灑些。 
     
      因此,那四名少女立即好似蒼蠅見到臭肉般緊盯著他。 
     
      瘦細老者停在丈餘外沉聲道:「尊駕眼生得很,為何認識老夫?」 
     
      魏荃褪下劍鞘之布套,鑲在上面之那些玉石立即發出耀眼的光芒,陰少白神色 
    倏變,顫聲道:「『宇內雙奇』老二?」 
     
      「哈哈!不錯,好眼力,我與風雲幫誓不兩立,你們今天讓我碰見,算你們倒 
    楣,準備動手吧!」 
     
      「嗆!」一聲,美玉劍一出鞘,寒虹疾掃向吳炯德。 
     
      吳炯德暗叫一聲:「我的媽呀!」立即向外閃去。 
     
      陰少白取出背後那雙判官筆,分攻上下兩路。 
     
      魏荃喝聲道:「來得好!」真氣一貫,「迫風三十六式」 
     
      似長江浩浪般源源不絕的罩住陰少白。 
     
      陰少白左支右絀,被迫得採取守勢。 
     
      吳炯德一見情況不妙,立即欲逃去。 
     
      倏見紅影連閃,那四名少女突然圍住吳炯德.叱聲:「懦夫!」 
     
      四把鋼劍立即疾攻向他的用身大穴。 
     
      吳炯德想不到這些女人方纔仍和自己恩愛纏綿萬分,現在說翻臉就翻臉,怒得 
    喝道:「臭娘們!」立即拚命掙扎。 
     
      四女神色一寒,辣招盡出,四象陣一合,著著進逼。 
     
      不到盞茶時間,吳炯德的胸背各中一劍,立即慘叫出聲。 
     
      陰少白也真有默契,立即也捂著右腹慘叫連連。 
     
      魏荃冷哼一聲,「追風捕影」疾追而去,又是「啊!」 
     
      一聲慘叫,陰少白的右臂已經齊肩「離家出走」了。 
     
      吳炯德更慘,雙膝齊被割斷,滿地翻滾慘嚎著。 
     
      魏荃的有腕一轉,「風捲殘雲」應手而出,陰少白慘叫半聲之後,攔腰被斬成 
    兩截,腸臟立即滾流滿地。 
     
      吳炯德迫不及待的慘叫半聲,腦瓜子咕嚕嚕的滾著離開身子,和陰少白搭同一 
    班車往地府報到了。 
     
      魏荃冷哼一聲,將劍歸鞘之後,就欲離去。 
     
      因為,他已經相信甄慧霜所敘述之事,知道寒英莊那些少女被迫犧牲色相,故 
    不忍心傷害她們。 
     
      那四名少女卻不知死活的將身子一閃,立即圍住他。 
     
      「你們年紀輕輕的,活得不耐煩了嗎?」 
     
      「格格!聽說魏大俠貌若潘安,俊逾子都,今日一見,遠勝聞名,愚姐妹四人 
    願意蒲柳之身侍候大俠。」 
     
      「住口!我一向不喜歡與女人打交道,讓路。」四女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雙 
    手抓住衣襟,向下一扯,「裂……」 
     
      聲中,四女緊身勁服應聲對裂兩片。 
     
      雖是尺寸不一,大小有異,卻同樣扣人心弦的四具胴體立即赤裸裸的呈現在魏 
    荃眼前,不由令他渾身不對勁! 
     
      「格格!燕瘦環肥,任君挑選。」 
     
      魏荃豈敢在此脫褲,心中一急,喝道:「擋我者死!」 
     
      雙掌疾施分別向四女各劈出一記「嗤尤擅山。」 
     
      然後,又朝迎面那名少女疾推出一記「狂風暴雨」。 
     
      四女想不到居然無法誘惑魏荃,面對那如山掌力,根本無法催動陣式,只好抽 
    身暴退了。 
     
      魏荃趨隙疾掠出二十餘丈,身子連縱兩下,便已經消失於黑夜。 
     
      魏荃回到泰安客棧,放心大睡到翌日辰中時分,方始起身。 
     
      他悠哉哉的漱洗用膳之後,立即行向天下第一堡。 
     
      那知,他剛走到山腰,立即看見田蜜蜜和昨夜那四名少女分別穿著絳色衫裙俏 
    立在路側,他不由一皺眉頭。 
     
      他又前行片刻,田蜜蜜五人已經發現他,立聽田蜜蜜嗲聲道;「好人兒,你可 
    真狠心,險些害人家被那只色狼姦污哩!」 
     
      「哇操!我怎知道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人家不管,你必須精神賠償!」 
     
      「怎麼個賠法?你沒有看見我這套禮服嗎?」 
     
      「格格!人家『愛郎莫愛錢』啦!這四位姐妹一聽說你英勇無敵,頗想向你討 
    教一二哩!」 
     
      「哇操!時機不大對吧!我還要去打擂台哩!」 
     
      「打擂完了在昨間的廟中相會好嗎?」 
     
      「行,不過,我可不希望會有這麼多的香妃喔!」 
     
      「格格!好嘛!不會搞鬼啦!拜拜!」 
     
      說完,五人立即歡天喜地的離去。 
     
      魏荃暗一苦笑,連走連忖道;「哇操!她們約我到昨夜那間廟,會不會有什麼 
    其他的陰謀呢?」 
     
      他邊走邊擬訂正反兩案,同時設計妥對策之後,立即寬心的大步行向天下第一 
    堡,準備一展雄風。 
     
      半盞茶時間之後,他已抵達現場,立即發現四周人山人海,不由暗忖道:「哇 
    操!今天怎麼這麼熱鬧呢?」 
     
      他不知道,江湖傳聞雖快,不少人是存來瞻仰「游龍太保」的風采哩! 
     
      他正在張望之際,突然一聲朗喝;「游龍太保來了!」 
     
      「啊!不錯,就是他,請讓道……請讓道!」 
     
      人群似被熱水一衝,立即分開一條三尺寬之通道,眾人之眼光立即由八個台上 
    移到魏荃的身上來。 
     
      魏荃以右手取下斗笠,高舉過頂,含笑向歡迎之人打著招呼,盞茶時間之後, 
    才抵達第一個高台前面。 
     
      立聽一位中年人含笑道:「魏大俠,我已代你抽妥千號,你是二十一號,請你 
    到第三個台前,準備參加比武吧!」 
     
      「謝啦!」 
     
      他在眾人蜂擁之下,一走到第三個高白前,立即有人讓出第一排坐椅,他道過 
    謝,方始坐了下來。 
     
      倏聽一聲冷哼,他偏頭一瞧,立即看見一名面如黑鍋,身似鐵塔的魁梧年青人 
    端坐在第三排冷冷的瞧著自己。 
     
      他正在發怔之際,立即有人湊耳低聲道:「魏大俠,他就是你待會的比武對像 
    ,他叫做『小李靖』,一身蠻力不小哩!」 
     
      「李靖是『托塔天王』,他自稱小李靖,看來果真有一把刷子,看來我被他一 
    推,就要飛到九霄雲外了。」 
     
      「哈哈!那怎麼可能呢?」 
     
      就在這時,台上已經分出勝負,只見一名青年昏迷不醒的被人抬了下來,魏荃 
    不由暗暗的播了搖頭。 
     
      哇操!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到這兒來吃苦呢? 
     
      「請魏大俠及李大俠上台!」 
     
      眾人立即傳出一陣歡呼聲音。 
     
      那名黑臉小巨人名叫李拾兒,乃是一代異人空空神君李天威在路邊拾到之棄兒 
    ,他便將他命名為拾兒。 
     
      李拾兒生性混戇,毫無心機,雖然練成一身混元氣功,在空空神君死了之後, 
    一出江湖,立即被天下第一堡騙入堡中。 
     
      凌雲龍為了對付魏荃,特地安排李拾兒對付他,同時指導李拾兒如此如此這般 
    這般的修理魏荃。 
     
      因此,中年甫喝過名,李拾兒立即走到台側梯前,真力—提,逐級走了上去, 
    立聽一陣「拍……」聲響。 
     
      每級木階應聲粉碎,怪的是兩側那兩根木頭完整無缺,這份雄渾氣功立即帶來 
    了一陣掌聲及喝采聲。 
     
      魏荃暗一冷笑,立即暗自調勻真氣。 
     
      不久,李拾兒已經走上台。只見他那雙蒲扇大小的雙手掌一收,那兩根梯柱立 
    即被他拉上比武台擺在一旁。 
     
      他得意的斜睨魏荃一眼,看他要怎麼辦?」 
     
      魏荃微微一笑,走到木梯原處,真力—提,右足一抬,身子立即浮起尺餘,左 
    足再一抬,跟著又浮起尺餘。 
     
      這回沒有喝彩聲,沒有掌聲。 
     
      眾人瞪目以觀,嘴兒圓張,口水不由自主的滴了下來。 
     
      其他七個比武台的比武自動停了下來,八個裁判滿臉肅然的站在台旁默默的觀 
    賞這種千古絕學「天梯步」。 
     
      魏荃是在無聊之際,由魏泰的書櫃中瞧過「天梯步」 
     
      的練功概要,他一見到那麼神奇,便好奇的練下去。 
     
      那知,卻讓他七練八練的仗著「坎離蛇。內丹及「火驪」把它練成,今日臨機 
    一變,拿它出來「現眼」一下。 
     
      他剛走上比武台,立見李拾兒似見鬼魅般邊退邊問道:「你是人?還是鬼?」 
    他立即緩步逼了過去。 
     
      他等到李拾兒快要退到台沿,突然沉聲道:「我是鬼,而只是一個頑皮鬼,專 
    門搔大個兒的心之頑皮鬼。」 
     
      可真巧,李拾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搔他的腳心,因此,立即神色大變 
    ,向後轉,準備溜之大吉。 
     
      那知,他剛轉身,一個重心不穩,立即向下墜去。 
     
      台下立即傳出一聲驚呼,人人紛紛躲閃著。 
     
      李拾兒不愧跟了空空神君吃了二十餘年的飯,一身軟硬功夫硬是要得,一式「 
    鷂子翻身」立即躍落在地上。 
     
      不過,地面也為之一陣顫動。 
     
      只見他指著台上叫道:「喂!你若有種,不准搔腳心。」 
     
      「行,上來吧!」 
     
      「一言為定!」 
     
      「咻!」一聲,李拾兒一個「旱地拔蔥」重又登上台來。 
     
      「哇操!你有這麼俊的輕功,幹嘛還要破壞木梯呢!」 
     
      李拾兒支唔一聲,回首朝遠處瞧去。 
     
      魏荃沿著他的視線一瞧,立即發現堡牆上方撐起一把大傘,四張太師椅上分別 
    坐著一人。 
     
      他心知必是凌雲龍的「遙控」,心中暗一冷笑,立即收回視線道;「哇操!別 
    浪費時間了,怎麼比呢?」 
     
      李拾兒彎腰伸出蒲扇大小的右掌,宏聲道:「你只要能夠和我握手一柱香,我 
    就自動認輸,怎麼樣?」 
     
      「行,香呢?」 
     
      李拾兒道聲:「在這兒!」立即自懷中掏出一支香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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