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群雄結集少林寺】
只聽一位環肥少女故意聳動下身,歎聲道:「阿福哥,依你之見,咱們六人之
中應該先由誰侍候你呢?」
別看柳連心狠手辣,面對任何高手皆能無動於衷,冷靜的對付,此時面對六位
『幼齒仔』
卻已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了!
「這……你們自己決定吧!」
「嘻!諸位如何,阿福叫咱們自己決定,如何個決定法?」
「三十八號,我和你划拳!」
「二十五號,來!咱們老規矩,剪刀、石頭布,雞蛋一個兩毛五!」
「一百二十號,上一次,我把阿芳讓給你,你該報答我吧!」
「好啦!好啦!我真『衰』,上回搶了阿芳那傢伙,一上陣就『交貨』,差點
就把我氣死,你看阿福哥多帥!」
「安啦!方纔你沒有看到阿福哥的武功多高明呀!相信他等一下『辦』起事來
一定處處生威的,少不了你的一份啦!」
「我知道,不過,你們絕對不可暗中搞鬼喔!」
「嘻嘻,你放心!有福同享,我不會獨吞的!」
「姐倆好呀!奶一對!」
「一支翹翹,單操!」
「扒卡開(八!)呀!快進來!」
「試(四)一試呀!包你爽!」
「嘻嘻!我贏啦!」
「氣死我啦!」
「二十五號,該我們剪刀、石頭、布啦!」
「剪刀、石頭、布,嘻嘻,你那張破紙被剪斷啦!」
「呸!有什麼好得意的!小心你那騷穴被阿福那門『巨炮』撞得『腫歪歪』,
變成『報廢品』!」
「嘻嘻,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來!咱們三個『入圍者』必須產生一個冠軍
,以便先和阿福玩哩!」
「嘻嘻!時間就是金錢,剪刀.石頭.布比較忙!」
「好!預備……剪刀、石頭,布……唉!」
「嘩!我勝啦!你們兩位慢慢的比吧,阿福哥,咱們來!」
二十五號話未說完,早已躺在地上.擺好架勢!
柳連早已被她們這種別開生面的挑情方式,逗得口乾舌燥,熱血奔騰,那門『
巨炮』的『仰角』早已超過『警戒線』!
只見他霍地一撲上去!四肢一撐,巨炮一頂!
「喔!有夠贊!阿福哥,用力,對!對!對!哇!好爽!好爽喔!用力!阿福
哥!萬歲!萬萬歲!」
二十五號那副騷態及媚勁,不但首當其衝的柳連覺得震撼不已,更是旁觀之五
女,亦瞧得很不是味道!
「喂!二十五號,你保留一點,留杯羹給我們吧!」
「好!好啦!哎唷!哎唷!我!我忍不住啦!阿福哥!好哥哥!你……你真偉
大,我……我服了你啦!」
說完,她那下身狂拋,四肢直抖!
柳連好似駕馭一隻野馬一般,又好似陷身於狂滔駭浪之中,真想不透一個瘦女
子會有如此大的勁!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很喜歡這種異樣的舒爽!
陡聽:「二十五號,你已經止癢了,該換人了吧!」
「好嘛!好嘛!阿福哥!快點再來喔!」
柳連剛剛爬起身子,紅唇六十三號,早已自動湊過身子,媚聲道:「阿福哥,
你先休息一下,該我自己來吧!」
「我……我怎麼弄!」
「嘻嘻!阿福哥,你別弄什麼,你只要躺著就好!」
柳連一躺下,眾女一瞧及那只巨炮,不由春心蕩漾,『咕嚕』吞口水!
紅唇六十三號,張腿蹲身,瞄準目標,沉腰坐了下去。
「喔!好粗!好壯喔!嘻嘻……」
其他兩位少女捉狹的將她按了下去,只聽紅唇六十三號尖呼一聲:「哎唷喂呀
!疼死我了,你們太過份啦!」
「嘻嘻!別拖延時間了,快弄啦!」
「人家疼死啦!還叫人家弄,喂……喂……」
只見兩位少女出手將她架了起來,立即有一位少女前仆後繼的補上空檔,加足
馬力拚命的搖幌,套弄起來了!
紅唇六十三號叫道:「你們太過份了吧!」
「嘻嘻!誰叫你方才要裝出那副騷模樣!」
「可是,你們不應該把我架起來呀!」
「嘻嘻!若不把你架起來,你一直佔著茅坑不拉屎,豈不是令我們乾瞪眼,枯
等到天亮這輪不上哩!」
「那!那我還要等多久呀?」
「嘻嘻,安啦!下一個就輪到你啦!你還是先看一看那個『洞』有沒有被扎破
,免得等一下屁滾尿流的!」
「沒有啦!方才突然被撞了一下,差一點就尿了出來,現在已經沒事啦!拜託
你們等一下別再搗蛋了,好不好!」
「嘻嘻,不會啦!」
「喂!你這過癮了吧!」
「呼!呼!差不多……了……稍等一下!」
只見那少女咬緊牙根,拚命搖幌著身子,那對玉乳上下直抖,幻成令人心跳神
搖的乳波,瞧得柳連心兒枰然直跳!
「阿福哥!幫她摸摸奶子,這樣她會更爽!」
「喔!真的嗎?」
「嘻嘻!試試看,六十三號的身材是『一級棒』的,那對奶於不知迷死了,多
少的男人,妒死了多少的女人!」
柳連探掌一撈,入手生滑又富彈性,令他愛不釋手!
陡聽那位少女輕哼一聲,身子向前一躬,趴在柳連的身上,身子有一下沒一下
的顫抖著,氣息又粗又急!
「嘻嘻!洩得真快!若是每個人都如此,咱們就不會幹瞪眼了!」
那少女一被拉起身子,只見玉泉自她的騷穴中紛紛往下滴,滴得柳連身上粘濕
濕的,不由得令他大開眼界!
卻見紅唇六十三號好似饞嘴的小孩看到糖果一般,迅速的含住那門巨炮,沉腰
一坐『滋』一聲,穴內空前爆滿!
「喔!好爽!」
「六十三號快弄啦!」
「是!是……」
乳波再揚,嬌喘倏響,場面立即熱絡起來。
柳連雙手抬起方欲撫摸六十三號的玉乳,卻聽一陣嬌脆的聲一,道:「阿福,
你想摸乳呀!摸我的吧!」
柳連頷頷首,五爪一抓,讚許的道:「好貨!」
另一位少女蹲下身子,湊過櫻唇,印上了柳連的雙唇,蓮舌輕舔細吮,在柳連
口內大肆活動著!
柳連自出娘胎,何曾享受過這種美妙的滋味!
不但『兩隻嘴』皆忙碌著,兩手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他只覺得身邊的少女不停的輪流著,自己渾身舒暢,陡覺『那話兒』被緊緊的
束住,一股陽精直欲洩出。
警兆一生,戒意立生,立即暗運『滅絕神功』吸字訣!
他只覺自己的少女連打哆嗦.悶哼一聲!
其他諸女不愧出身於『紅唇族』,一覺有異,立自飄然之中收同心神,躍開身
子,一起盯著那位少女。
只見那位少女哆嗦加劇,睜著驚駭欲絕的秀目瞧著柳連,求道:「阿福哥!小
妹!知錯……饒了小妹吧!」
柳連自己也莫名其妙,他方才自衛性的施展一吸一字訣,想不到會搞出這個場
面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其他的五位少女見狀,神智一清,立即想起阿福在武當派逞威之情形,心知自
己五人已身陷險境,互望一眼,迅即掠開。
柳連瞧著光著屁股自遠處馳去的五位少女,心中不由惑然,卻聽自己身上的少
女厲呼一聲,身子一軟,趴在自己的身上。
柳連探腕一觸,鼻息全無,不由一駭!
推開那位少女,坐起身子,只見那少女下身血跡殷然,仔細一探視,竟無傷痕
,邊穿著衣衫邊困惑不已!
念在一段露水姻緣的份上,柳連破例的劈了一個圓洞,將那名少女草草埋葬之
後,一見天已近曙,身子一掠,朝山下馳去。
※※ ※※ ※※
武林白道兩大巨掣之一的武當派被飛鷹幫逼得封山,門人不得行走江湖之事,
迅即傳遍了武林。
人人自危,彷彿武林末日已經降臨!
最令人痛心的是飛鷹幫的少幫主居然是玉龍堡堡主柳天楊之於柳連,而且揚言
要清理玉龍堡血寨。
以柳連那駭人的功夫,要取人命,可以說是殺人於談笑之間,於是,不少幫派
繼武當派之後,自動關閉門戶,解散徒眾!
整個江湖立即呈現道消魔長,群魔飛舞的局面。
俗語說:「長安遍地皆黃金」,任何人只要走到了長安,長安銀子『淹腳目』
,彎腰一撈,無不立成巨富。
怪的是在長安街頭,如今卻峙立著一位俊逸年輕人,瞧他那一身藍衫,將那眉
清目秀的年輕人襯托得分外的飄□出塵!
只見他面對著熙攘行人,暗忖:「哇操!人家說長安錢淹腳目,我怎麼連一錢
銀子也撈不到呢!」
「哇操!身無分文,『八楮』又餓得要死,如果再不設法填補一番,就是沒死
.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柳年信步前行,也不知道走過幾條大街,穿過了多少條小巷,忽然,他停下腳
步,同時抬首向上一瞧!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三個泥金大字:『大吉樓』!從樓上接著飄送下來的,有笑
語,有酒香,以及一陣曼妙的歌聲。
歌聲是一首小令,調寄免闌人,歌詞唱的是:「兩處相思無計留,君上孤舟妾
倚樓,這些蘭葉舟,怎裝如許愁……」
歌聲一歇,彩聲四起!
「贊!小姑娘,再來一曲!」
「各位!各位!大家靜一靜,且聽聽我們堂主的評語!」
「歌喉嘛,咳咳,還不錯!」
「堂主說歌喉不錯!」
「的確不錯!賞下去,重重的賞!」
「不過,咳咳,老太婆的琵琶卻未免太差勁了!」
「的確有夠差勁!」
「隨便打發幾個銅板!」
「是!是!隨便打發一下!」
柳年在『紅唇山莊』中,被逼得練會了各種樂器,聞言暗暗點頭:「哇操!上
面這位鳥堂主還頗內行哩,剛才配彈的琵琶的確不夠高明!」
他思忖至此,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當下不再猶豫,衣角一撩,飛步登樓。
只見一位妙齡紅衣少女和一位青衣老嫗收下賞銀,分別提著笛子及琵琶,朝請
人一揖正欲離去。
當下高聲說道:「紅妹,再唱一曲.我來壓笛!」
那名紅衣少女非常意外的轉過身來,張大一雙丹鳳眼,愕然不知所措。
柳年亦是一怔:「哇操!怎麼會是歸大娘人歸珠珠呢?她們來此幹什麼?」所
幸他戴了面罩,否則勢必『穿梆』!
只見他臉色一使,含笑道:「沒有關係,隨便唱什麼!」
歸大娘不愧是老江湖,當下將珠珠輕輕一推,道:「是的,丫頭,既然你大哥
來了,你就為這些英雄們,再唱一曲西湖吟吧!」
歸珠珠含笑遞過笛子,低低說道:「中呂,普天樂……」
柳年頭一點,笑道:「沒問題!」
說著,以笛就唇,以中呂譜,先吹出一節普天樂的引子,笛音悠揚嘹亮,如流
水,如行雲,起落頓挫,無不適中法度。
笛音一起,全樓寂然,一節引子吹罷,立即博得一個滿堂彩!
一個轉板花臉,笛音週而復始,歸珠珠滿懷著驚奇和激動,牙板一合,引吭唱
出一首『西湖吟』!
「蕊珠官,蓬萊洞,青松影裡,紅藕香巾,千機雲錦重,一片銀河凍。
經渺佳人雙飛鳳,紫簫寒月滿長空。
闌於晚風,菱歌上下,漁火西東……」
一曲既罷,喊好之聲,歷久不絕!
結果,一支曲子,竟得到多達十兩紋銀的重賞。
一名滿臉邪氣的中年漢子,忽然站起身來,呼道:「咱們堂主文武全才,歌賦
詩詞,尤擅勝場,我古老三建議,堂主親自來上一段,大家以為如何?」
「好!」
「好!」
「好極了!」
從眾人附和之熱勁瞧來,這種拍馬屁方式!已非首遭。
在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過後,馬臉堂主笑呵呵的立起身來,眼光從歸珠珠臉上
掠過,然後向柳年頷首道:「中呂,普天樂。」
一段笛引吹過,歌聲響起。
「柳眉新,桃腮嫩,酥凝瓊膩,花艷芳溫,歌聲消天下愁,舞袖散人間悶,舉
止溫柔嬌風韻,司空見也索銷魂,蘭恣蕙魄,瑤花玉蕊,設花風塵……」
一曲歌罷,彩聲四起!
歸珠珠皺皺眉頭,朝柳年望了一眼。
柳年只是淡淡的一笑,心中暗忖:「哇操!又是一隻『堵哥』,這下子要看一
看歸珠珠這個『恰查某』如何應付了!」
此時,那位古老三再度起身高叫道:「有夠贊!令人聽得心癢癢的,我古老三
也來一段
吧!」說著,便自扯開嗓門,獨個兒唱將起來!
「杏桃腮楊柳纖腰,占斷他風月排場,鸞鳳窩巢。宜笑宜顰,傾國傾城百媚千
嬌,一個可喜娘,身材兒是小,便有天來大福亦難消,擅板輕敲,銀燭高燒,萬兩
黃金,一刻春宵。」
唱畢,向四下裡大聲問道:「咱古老三這一段如何?」
眾人定一定神,會過意之後,轟然叫好!
那堂主笑道:「媽的!古老三,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歪哥調!」
「哈哈!堂主!這不是歪調,咱古老三前些日子曾經玩過一個『陽春貨』挺爽
的!不過比起眼前這一位可就差遠了!」
說完,朝歸珠珠曖昧的一笑!
歸珠珠柳眉一豎,就欲發作!
歸大娘倏的叫道:「珠兒,咱們走吧!」
古老三霍地開口叫道:「姑娘,請留步!」
歸大娘陪著笑臉,道:「古三爺,咱們祖孫倆相依為命,你就放咱們一馬吧!」
古老三陰聲笑道:「嘿嘿!放你們一馬?行!我就放過你這匹『老馬』,至於
這匹『幼齒仔』留下來陪咱們堂主!」
「對!對!」
「老太婆!你走運啦!咱們堂主『今天』未娶,既然看上你這位寶貝孫女,你
就高高興興的走吧!」
歸大娘祖孫二人持著『離火珠』欲與『紅唇族』談判『以珠換人』之事,那知
『紅唇族』
正忙著要捉拿柳年,根本沒有派人前往談判。
祖孫二人等了三天.毫無結果,歸珠珠一直無法忘情於柳年,祖孫二人便易容
以賣唱的身份出現於江湖。
此時柳連尚以蒙面怪客的身份出現,因此,柳年尚悠悠哉哉的到處逛,身上的
盤纏花光了,他才知道嚴重性!
歸大娘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裝出笑容,道:「各位大爺,老身這位自幼即與人
訂親,尚祈各位大爺高抬貴手!」
「嘿嘿!高抬貴手,好!」
只見古老三右掌倏抬,疾撲向歸珠珠之右肩胛。
歸珠珠情急之下,纖腰一扭,蓮足輕點,閃了開去!
「喲!還是個會家子哩!」
那堂主陰聲道:「嘿嘿!本座就喜歡這種帶刺的薔薇,這樣玩起來才夠味道,
給我拿下!」
「是!」
古老三和另外三名大漢,分別抄起一隻白花花,鋒利無比的匕首,腳下一滑,
身形散開,迅速佔定有利方位,將歸珠珠四面圍住!
「嘿嘿,姑娘,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呸!姑娘冰清玉潔的身子,豈容你們這群禽獸接近,識相的,快滾蛋,否則
休怪本姑娘手下不留情!」
古老三一聽歸珠珠的口氣!惱羞成怒之下,怒叱道:「媽的!你這叫做敬酒不
吃吃罰酒,怨不得別人,上!」
當下,四名惡漢不約而同的一挺匕首,一個虎撲,四道鋒利的匕首,從四面齊
向歸珠珠彙集刺到。
銀芒打閃之下,只見紅影一閃,接著是數聲驚呼及淒厲慘嚎。
原來四支匕首分從前後左右交放而上時,歸珠珠之身子一閃鑽了出去,四支匕
首乃成斜十字形穿馳而遇。
四名漢子一看情況不對,正欲煞住身子,卻覺腳下一麻,驚呼一聲,手中匕首
已分別刺中迎面來人之右肩胛。
只見四人之中已有二人身上掛綵,疼得五官扭曲,冷汗直流,另外二人不由自
主的打著冷頓,不知所措!
歸珠珠以為是奶奶暗中相助,得意的叱道:「哼!似你們這種角色也敢張牙舞
爪,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那位馬臉堂主神色一沉,叱道:「此處地方太窄,有膽量的話,隨我們到外頭
去!」
「哼!誰怕誰?走吧!」
那位堂主手一揮,十餘名漢子瞪了她們二人一眼,迅怏的下樓。
歸珠珠正做下樓,歸大娘笑道:「丫頭,速戰速決,免起意外!」說完朝柳年
笑道:「哥兒,多謝你的幫忙。」
柳年以為歸大娘已經發現自己方才暗助歸珠珠之事,當下淡淡的笑道:「那裡
!那些人並不好惹哩!」
歸大娘頷首道:「不錯!老身耽心等一下動起身來,無法照顧你,所以在此先
行致謝,請公子勿淌這渾水!」
柳年聞言暗罵自己:「哇操!差點表錯情啦!」當下笑道:「婆婆,請放心,
小生有自知之明,不會多管閒事的,不過……」
說完,摸摸自己的肚子。
歸大娘會意的召來躲在一處的店小二,低聲吩咐了幾句之後,朝柳年淡淡的一
笑,走下樓去。
柳年坐在臨街窗口座頭,探首一瞧,只見歸珠珠正和那位馬瞼堂主打得不分上
下,街道上立即圍滿了人潮。
歸大娘手持琵琶,神色肅然的在旁觀戰。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哇操!站在高山,看馬相踢,有夠爽!看樣子她們祖孫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先好好吃喝!頓再說!」
這家酒樓的動作可真快,迅速的送上四菜一湯及一壺酒,柳年不客氣的自飲自
酌,同時瞧著外頭的打鬥。
此時,歸大娘已經接下了馬臉堂主,別看區區的一把琵琶,在她的手中揮來,
不但精招百出,而且虎虎生風!
那堂主越打心越寒,抽空一瞧,只見那十餘名手下被那位紅衣少女以笛代劍殺
得節節敗退,已有三人躺在地下。
心一慌,右肩胛立即被琵琶掃了一下,痛得他悶哼一聲,足下一踉蹌,立即落
於下風,轉眼間又被掃中一下!
人群中,有人叫好道:「好功夫!別放過飛鷹幫這些狗腿子!」
歸大娘一聽這些人就是最近為惡江湖甚劇的『飛鷹幫』之手下,殺機立熾、喝
道:「丫頭,加把勁,別饒了這群畜牲!」
「奶奶,你放心!這些人,一個也別想跑掉!」
場中立即傳來陣陣的慘叫聲!
那名堂主一見情勢危急,凶心立生,全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招式,兩人武功相距
不遠,歸大娘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那群漢子一見紅衣少女笛招精妙,連傷數人,鬥志一餒,四下游鬥,氣得歸珠
珠縱躍如飛,痛下殺手!
柳年一見議大娘與那位堂主的戰況已成膠著,取過一塊雞骨頭喃喃自語道:「
哇操!難呀!難呀!人家是馬殺雞,今兒個我讓你去殺那位『馬』臉堂主!」
只見灰影一閃,那塊骨頭插中了那位堂主之右臀,疼得他怪叫一聲足下一踉蹌
,背部又挨了歸大娘一掌!
歸珠珠一見那位『豬哥』堂主,朝自己掠來,手中長笛一抖,朝他的胸前大穴
射去,左掌一揮,拍出一股掌勁!
那堂主雖危不亂,雙掌倏抬,拍開了長笛,迎住了那股掌勁!
『轟』的一聲,他的身子被震退了三步,歸大娘將手中的琵琶一掃,『砰』的
一聲,掃得他張口連噴鮮血!
柳年仰頭一飲而盡,喃喃笑道:「哇操!似這等貨色也配當堂主,飛鷹幫憑什
麼令人畏若蛇蜴呢?」
他正想個出神之際,樓下已經傳來一陣陣的歡呼,原來那十餘名飛鷹幫的徒眾
已經全數伏誅了!
歸珠珠拾取那把長笛,正欲返同大古樓,陡聽人群中傳來「嘻嘻……」笑聲!
紅唇族?她不由芳容失色!
不錯!空中紅影翻飛,只見六名紅衣少女俏生生的站在她們二人面前,眾人見
狀,心知又即將有打鬥,慌忙後退!
歸大娘徉作不識的道:「各位姑娘,有何貴事?」
只見居中那位少女笑道:「想不到除了咱們紅唇族以外,居然還有人敢穿著紅
衫,莫非是成心要與我們做對!」
歸珠珠曾經與奶奶領教過紅唇族中那兩位老嫗的武功,自知紅唇族的武功詭異
,霸道兼而有之,因此,不敢多言。
歸大娘陪著笑臉道:「姑娘.別誤會!小孫女不知……」
「住口!有話跟我們回去再說!」
說完,紅影連閃,只見六人分成內外二圈,圍住歸大娘及歸珠珠,各依不同的
方向疾馳著,剎那間只見紅影,已不見面孔!
原來,她們這一組六人,連日來皆無柳年的消息,深恐族長見責,一見歸珠珠
合乎條件,便打算擒回紅族山莊,以免空手而回。
她們方才在旁早已瞧見二人武功高強,因此一上來立即施展『陰陽三才陣』,
企圖藉著詭異的陣式擒下她們。
歸大娘低聲吩咐道:「丫頭,此陣詭異絕倫,別輕舉妄動!」
二人只覺紅影似電,眩人心神,週身壓力越來越重!
柳年一瞧,暗忖:「哇操!這六名『幼齒仔』大狠啦!無冤無仇即擺出絕陣,
哇操!吃人的嘴軟,只好現身啦!」
說完,塞入一粒『珍珠丸』,輕輕掠出窗外,冉冉的朝陣式中央飄降!
旁觀之人陡見藍影一現,不由『咦』了一聲。
六位少女一見居然有人悶不吭聲的朝陣中飄降,心中暗暗冷笑,足下一加勁,
陣功轉動更疾,準備出手將來人一併擒下!
柳年身未落地,陡地加速朝側一飄,落於陣式外沿,迅疾的繞行一週,出手似
電,立即制住了外圍之三名少女。
內圈之三名少女一見大駭!
就在她們失神的剎那間,眼前藍影一閃,亦被制住了!
柳年朝歸大娘淺淺的一笑,立於大吉樓台階上,朝眾人笑道:「各位朋友,這
六位『幼齒仔』美不美?」
他怕被認出身份,所以省去那句『哇操』!
眾人一來被柳年那超凡的武功懾住,二來弄不清他間這句話的意思,因此,一
時目瞪口呆,無法答覆!
柳年笑道:「這六名『幼齒仔』乃是本公子的侍婢,居然敢背著我行兇,本公
子決心將她們免費奉送,有那位朋友有意思?」
眾人聽得半信半疑!
由他一出手即制住六女,可見他對她們的武功甚熟,可是方才六女明明已經見
到了他,怎麼又會要與他動手呢?
柳年笑道:「哈哈!你們是不是耽心娶到一位『虎豹母』,好!本公子就廢去
她們的一身功夫,不過,可能也會失去一些『床上功夫』喔!」
歸珠珠聽得嬌顏一紅,低啐一聲!
人群之中立即起了一陣子的議論聲!
柳年笑道:「哈哈!你們好好的商量一下吧!本公子可要把她們身上的東西收
回來,免得賠了婢女又折兵!」
說完,果真分別自六名少女身上搜出了六個小布袋!
柳年暗喜:「哇操!沉甸甸的,這六名『幼齒仔』分明帶了不少的銀子,這下
子不必耽心『八堵』餓了!」
當下笑道:「各位,決定好了沒有?」
倏聽遠方傳來蒼勁的笑聲,道:「老化子全包啦!」
『啦』字未歇,柳年身前已經出現了閃電丐魯凡。
柳年陡見魯凡,心中一喜,道:「你……」
魯凡朝他一眨眼,笑道:「我老化子夠格嗎?」
柳年笑道:「你這老化子有意思,瞧你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怎麼養活她們呢
?別過不了一個月,將她們全餓扁啦!」
「哈哈!你放心,老化子打算改行了,老化子只要租棟房子,坐在門口吸煙飲
酒,保證財源滾滾,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哇!哈哈!好主意!本公子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哈哈!後梅了吧!」
「笑話!本公子手下美女如雲,粉腿如林,區區幾名少女算得了什麼,本公子
馬上做給你看!」
只見他的身子迅速一繞,六名少女身子一顫,神色灰敗的縮伏在地,雙目中充
滿著仇恨之火,恨不得咬下柳年一塊肉。
天下又有什麼事比武功被廢更令練武人傷心的呢?
老化子笑道:「哈哈,夠意思!老化子決心送你一面『榮譽令』,歡迎合下隨
時光臨,憑令免費招待!」
柳年笑道:「謝啦!本公子『惜身如玉』,不喜歡到風月場所沾花惹草,以免
感染各種梅毒等,見不得人的暗病!」
「哈哈!有意思,咦!」
只見那六名紅衣少女嘴角溢血,分明已含恨嚼舌自盡!
老化於哭喪著臉,道:「完啦!完啦!」
眾人立即發出興災樂禍的笑聲!
方纔他們正在猶豫之際,卻被老化子一口氣搶走了那六名少女,心中不由得既
惱恨又嫉妒!
此時,六名少女已死,他們當然樂啦!
柳年笑道:「老化子,別傷心,到木公子處好好挑幾個『幼齒仔』,本公子保
證『貴寶號』的生意一定興隆通四海,走!」
說完,朝歸大娘二人打個招呼,拉起老化於破空而去!
只聽歸珠珠喃喃道:「一定是他!」
「丫頭,你說什麼!」
「奶奶,你還記得洪福嗎?」
歸大娘沉思半晌,道:「嗯!那對眼神挺像的哩!」
「奶奶,咱們走吧!」
『大吉樓』掌櫃慌忙道:「二位,這些屍體!」
歸大娘笑道:「放心!屆時自有人出面收屍的!」
「可是……」
歸珠珠一拉奶奶的手朝柳年二人去處疾射而去!
※※ ※※ ※※
柳年帶著老化子奔出裡遠,立即繞了一大圈,掉轉方向疾馳了一個多時辰,只
聽老化子叫道:「師叔,咱們歇個腳吧!」
「哇操!她們應該不會跟上來了!」
「誰?」
「歸大娘及她那位寶貝孫女歸珠珠!」
「喔!原來是她們二人,師叔,你怕她們呀?」
「哇操!怕個鳥,我不喜歡被女人纏個沒完沒了的!」
「好!咱們到少林寺去!」
柳年瞪了他一眼,道:「哇操!我才不喜歡當和尚哩!」
「哈哈!走!先去買些饅頭,老化子今日還沒吃東西哩!」
「哇操!你一向以酒為生,還要吃東西呀?」
老化子買了一袋饅頭,笑道:「愛說笑,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以不吃東西呢
?除了酒以外,我對饅頭最感興趣了!」
「哇操!你可真節儉哩!」
老化子遞過一個饅頭,兩人邊走邊咬著饅頭,邊低聲交談著。
「師叔,不瞞你說,老化子以前曾經『尿管』不通,時有尿意,偏偏又尿不出
來,那種活受罪的滋味,實在有夠痛苦!」
「哇操!誰叫你要嗜酒如命,喝那麼多的『尿』!」
老化子苦笑一下,道:「還好!碰到那位『閻王愁』,他不愧為神醫,略一把
脈,開了一個怪方子,老化子吃了三天就好了!」
「哇操!啥米怪方子?」
「將饅頭、大蒜、豆鼓搗碎和在一起,揉成許多丸子,配溫開水一次吃三十顆
,三天之後,終於可以順利的洩洪了!」
「哇操!饅頭真的有這種功效呀!」
「饅頭除了可以利尿以外,還可以止汗哩!如果有冒冷汗的毛病,每天晚上臨
睡之前吃一個饅頭,保證有效!」
「哇操!你可以懸壺濟世了!」
「哈哈!師叔說笑了,對了!師叔,你有沒有發現最近道路上『交通堵塞』的
現象,改善了不少啦?」
「哇操!我才踏入江湖不久,倒是沒有這個感覺!到底是什麼事?」
老化子突然收起玩笑神情,道:「師叔,還不是『紅唇族』那些小魔女以及那
位蒙面怪客惹的禍!」
「哇操!說來聽聽!」
「前些日子出現一位蒙面怪客,一下子將『武林五老』毀去四人,逼得另外一
人亡命天涯,連累不少高手亦慘遭死亡。」
「哇操!『武林五老』的武功怎麼樣?」
「和老化子不相上下!」
「哇操!這麼說那個蒙面怪客的武功挺駭人的!」
「事實上並不是如此,老化子曾經到現場瞧了一下,四具屍體中有三具身旁置
有藥瓶,分明是服毒自盡的!」
「哇操!嚇我一大跳!我還以為世上有這種超人哩,那四位傢伙也太『豬腦』
了,若聯手一拼,至少還不會輸得那麼慘!」
「師叔!一向墊伏不動的飛鷹幫最近不但開始活躍,而且十分的囂張,依老化
子判斷一定與那蒙面怪客有關係!」
「哇操!管他有沒有關係,日後只要碰上穿黑衣的人,先揍一頓再說,我倒想
鬥一鬥那位蒙面怪客哩!」
魯凡神色一喜,道:「師叔,有你出面,那蒙面怪客可要吃癟了!」
「哇操!先別樂!說不定我被揍得灰頭土臉的哩!對了,有沒有『紅唇族』那
一群『幼齒仔』的活動資料?」
「有!那群紅衣少女逢人便問『紅面小子』之下落?不但惹出不少的是非,而
且殺了不少人,存心要逼『紅面小子』出面!」
「哇操!這一招倒是挺傷腦筋的!」
「師叔,老化子突發奇想,若能讓紅辱族及蒙面怪客火拚一場,那不知有多棒
,可惜,雙方皆是沾不得之角色!」
「哇操!少打這種如意算盤!他們這種角色,不碰面還好,一碰面,臭味相投
,聯手起來,整個武林不『嗝屁』才怪!」
老化子瞿然一驚,默然不語!
柳年見狀,反而笑道:「哇操!別緊張,我只是做最壞的打算而已,說不定他
們真的如你所願,干了起來哩!」
「唉!老化子越混越回頭了,最近老是心驚膽跳的!」
「哇操!別胡思亂想了!走!先去喝幾杯再說!」
※※ ※※ ※※
原來緊張的武林突然傳出一個驚人的消息:「少林派公開討伐飛鷹教,玉龍堡
主之子也命人向少林派下了挑戰書!」
且說張之純一向持才傲物,方至少林寺,便與少林寺的知客僧起了衝突,雙方
一言不合,明著沒有什麼,暗中卻較上了勁!
於是,在交信與接信之際,兩人暗施真力,玉笛金槍張之純單手持信,往知客
僧慧通面前和尚一送!
要知,那軟軟薄薄的一封信,在張之純蓄足了畢生功力一送之下,那股無聲無
形的內家潛力,猛然地撞到了慧通和尚的兩奶之間!其勢不下於巨錘的一擊!
少林寺這位知客僧慧通和尚,年齡在五旬左右,一身內外功,卻已有近四十年
的造詣,目光一瞥,已知來者不善。
當張之純持信一送間,他立刻變掌一合,僅作合什頂禮,暗含著『童子拜佛』
的掌式,臨空一擋,硬把玉笛金槍張之純透信而出的潛力反擊回去。
玉笛金槍張之純身形屹立如故,僅見手持之信,微微往起一揚,鼻子裡『嘿嘿
』地發出一聲冷笑,傲然發話道:「和尚,接信吧!」
隨著右手一托,手中信脫手而起五尺,跟著慢慢地往下落,至與人一般高時,
竟又停留在空中!
慧通和尚目光一掠,已看出玉笛金槍張之純一擊未逞,第二次又暗運內功真力
,把信虛托在空中。
此舉,明著還想與自己再較一較高低,因此朗聲道:「阿彌陀佛,張施主一再
在貧僧面前炫耀武功,請莫怪貧僧無禮了。」
語聲才落,瘦小的身形驟直,憑空之間,陡然增長了半尺!
暗提丹田一口真氣,足下巧踩子午樁,右掌心向天,緩緩地抬到肩平,倏即有
一股無形的勁力透掌而出。
但見停留在空中的那一封信,在他真力一抬之力,往上飄起了一尺多高,方要
往他這邊落下時。
驀聞玉笛金槍張之純陰陰地一笑,隨著右手一招,無形的潛力立把飄往慧通和
尚面前的那封信,又引得飄回過來。
少林寺知客僧慧通,一見玉笛金槍張之純果然內功精湛,自己掌上已然用上了
六成功勁,居然仍被他奪了回去。
驚怒之下,奮足全身功力,運用『引』字一訣,氣貫丹田,力達右掌,平掌往
上穿,跟著掌心往裡一縮!
就在慧明和尚掌心一縮之下,少林派的禪門真力,已把飄落下的那封信,引得
橫飛入手。
不料玉笛金槍張之純存心歹毒!那封信進入慧通手中,他陡地右掌一翻,獰笑
聲中,一股無形潛力疾在慧通和尚胸前猛力的一擊!
這行動太過突然,慧通和尚做夢也沒有想到,以玉笛金槍張之純以往的聲望,
同他狂傲的性情,居然出手暗算。
等到他發覺……想閃都沒有來得及,『砰』的一聲,胸前如被鐵錘重重的一擊
,身形連幌,雙目中金星亂迸!
玉笛金槍張之純暗算得逞,無恥地陰陰一笑,狂妄地道:「留你一條賤命,傳
言老禿驢慧可,限旬日內依信上所指行事,逾期未行,嘿嘿……管教你們這伙禿驢
們血濺三步!」
慧通和尚功力不遜於張之純,不幸遭他暗算,一震之下,內腑受傷不輕,一方
面運氣護傷,咬牙閉口壓制住翻騰的熱血,一方面噴目怒視,聽完玉笛金槍張之純
的話,僅能連聲地冷笑!
就這樣,內腑之傷,已痛得面上冷汗直流,神色急劇的慘變!
玉笛金槍張之純見了慧通和尚痛苦的神感,反而仰天一聲狂笑,跟著面上又現
出一片暴戾之色。
他不屑地望了意通兩眼,冷酷地道:「禿驢,張大太爺本好生之德,所以才略
施薄懲,留你這條狗命!」
言罷,狂笑再起,轉身欲待下山,驀然間一條灰影,自空一瀉而下!
張之純發覺頂上風動,連忙翻雙掌,一招『霸王舉鼎』兩股掌力往上打出去,
目光中倏見灰影又折向前落。
他驚覺自己雙掌擋空,匆忙中想閃,但時間上已遲,『噗』的一聲,一隻小小
向鷹隼,在鐵翅一煽之下,把個玉笛金槍張之純打得兩眼火星直迸!雙掌曲爪猛抓
,但靈隼已在鳴聲中一飛沖天!
玉笛金槍不防下受此打擊,雖未受傷,卻也氣得怒目厲叱,眼看靈隼凌空翻翔
,恨得咬牙罵道:「畜牲可惡!」
同時一撩長袍,由腰上摘下兩支金光耀眼飛槍,抖手一揮,兩支五寸長的金槍
,帶著『嗤嗤』的銳嘯聲,疾往空中飛繞的靈隼打去。
山道中傳來長嘯,玉笛金槍聞聲急看,但見人形如電而來,尚未認出來人面目
,便看到來人揚手之下,三圈金光已分成品字形,疾如電射打到!
玉笛金槍張之純一看到這三隻暗器,便知來人乃武當山脫身逃出的盛義鳴,冷
哼中揮掌猛推。
盛義嗚打來的三隻奪命金環,當場被他震得飛上半天,他不屑地連聲冷笑……
盛義鳴才上嵩山,方至少林寺前,便見玉笛金槍張之純已先他而至,狂怒之下打出
的三只金環又被震飛,更是厲叱道:「混帳匹夫,盛老五今日定把你活劈了!」
聲落,人已衝上了山道,相距約有四丈,騰身竄了過來,雙掌在一圈之下,便
已狠狠地推出!
玉笛金槍張之純雖知盛義嗚功力甚高,一來自恃本身功力了得,存心想試試武
林五老的高低,二來他投身魔教之後,一掃以往的孤身無援,再加上盛義鳴幾乎是
一聞魔聲,便望塵而奔!
有此幾點,玉笛金槍張之純看到盛義鳴騰身出掌,倏即暗提全身功勁,雙掌在
胸前一合,側身略閃正面,陡然猛力打出。
雙方掌未接實,掌風已隔空相撞,『砰砰』聲中,盛義鳴凌空撲擊之勢,被震
得一側而落。
玉笛金槍張之純雖取巧側擊,但掌風一接,被餘勁反彈得身形連幌了兩幌!
略驚之下,不等盛義鳴穩勢定身,半側身搶先出招,左掌在前先出,暗用五成
力,疾擊盛義鳴上盤。
盛義鳴的身形,也僅僅剛落到地上,發覺張之純搶先而襲,他心中暗暗地冷笑
,佯作身形不穩,踉蹌迎著張之純撞將過來。
玉笛金槍之純見情暗喜,左掌上真力撤出去,右掌也從左臂下一穿,提足十二
成力,一招『葉底偷桃』。
盛義鳴存心要把玉笛金槍傷在自己的掌下,因此張之純在掌打出,他暗運內功
,把勁力貫注於右肩上。
張之純左掌上雖只用了五成力,但掌力撒出去,雙方僅相隔著五六尺遠.盛義
鳴硬挨了這一掌之力,悶吭一聲,前傾的身形借勢站直。
同時又把功力運到掌上,右手『推窗望月』,左手『雲龍抖甲』,兩招同出,
『啪!』『砰!』之聲齊響。
玉笛金槍張之純稍稍大意,掌對掌接實,已把他震得右掌疼痛如裂,跟著又被
盛義鳴左臂猛抖之下,整個人飛出去三丈多遠!
也虧他武功確有根基,在身受重傷之下,忍住傷痛,提氣弓腰,輕飄飄落到地
上,居然沒有跌倒。
盛義鳴震傷了玉笛金槍張之純,一掃近幾天亡命之恥,身形站停,仰天發出一
聲長笑!
玉笛金槍張之純在強敵當前,身受內傷的情形下,一樣保持著狂傲神色,嘿嘿
冷笑道:「姓張的還死不了,記得這筆帳,過幾天加倍清算。」
說完.狠狠的盯了盛義嗚一眼,撤身退下嵩山。
盛義鳴於玉笛金槍走後,立即走到山門前探視少林寺知客慧明和尚的傷勢,其
時,適有四位中年僧人,似已得到報告,從寺內匆匆奔出。
雙方才一照面,盛義鳴就看出來勢不對,想解釋也來不及,前面兩僧在相隔兩
丈外,便雙雙圈掌當胸,縱身猛撲過來。
盛義鳴本已警覺,少林兩僧身形縱起,他便幌肩橫飄一丈,身停雙手一垂,身
負內傷甚重的慧通和尚,已踉蹌站起來伸手一欄,劇烈地喘息著道:「師弟們不可
無禮,這位是盛施主盛五俠,歹徒已被五俠打傷後逃下山了。」
前後四名僧人經慧通說明後,帶著念恨之色收勢停身,又含愧合什,向盛義鳴
道歉致謝,一方面扶著受傷的慧通入寺。
首先動手猛撲出來的兩僧,也同時延請盛義鳴入寺。
盛義鳴沒有多作客套,跟隨少林寺僧人入山門,穿過二殿,迎面便是氣象雄偉
的大雄寶殿。
然而,偌大一個少林寺,一行五僧一俗已將至大殿,沿途靜悄悄竟沒有看到一
個人影?
大雄寶殿內香煙裊裊,梵唱之聲傳來,使人感不到有半點暴戾之氣。
可是盛義鳴卻隱覺周圍的氣氛,在肅穆中帶著濃厚的緊張,其沉悶一如暴風雨
將至前,常有的片刻陰靜。
這一點盛義鳴並沒有料錯,少林寺表面上輕鬆,實際上防備緊密,不但每幢殿
宇內全有專人防守,連寺外俱都埋著暗樁。
繞過大雄寶殿,旁羅漢堂一直往裡走,再過了一重月亮門,裡面是大片舖著細
沙子的廣場。
場北一幢規模甚大的佛樓前一塊橫匾上,刻著三個金色大字,『達摩院』,盛
義鳴自動停身站住。
因為他知道這達摩院,乃少林寺總管武學經笈的樞機所在,別說外人,連本寺
僧人全不准無故擅入。
但是,今日的情形很奇特,眼前五僧,除受傷的知客慧通地位較高外,那四個
中年僧人尚是晚一輩的二代弟子,然而他們發覺盛義鳴停身不進時,前面兩個扶著
慧通直入達摩院,後面兩個側身往路旁一站,雙雙合什頂禮,由一個身材略胖的僧
人開口道:「盛施主裡面請!」
盛義鳴微覺一怔,便客氣地道:「達摩院乃貴寺機要重地,盛五禮應在此稍候
,煩兩位稟告貴派掌門,就說盛五亡命來投,這樣似較適當些。」
兩僧遲疑未答,達摩院內人影一閃,當門而立者,乃是位龐眉下垂的老和尚,
含笑打問訊,但仍掩不住眉宇間的愁容!
賽流星盛義鳴一見面立即就認出,這位老和尚在少林寺中的地位,僅略次於主
持長老慧可,也即是達摩院的掌院,上一字慧,下一字空,江湖上有個響亮的綽號
,人稱『蕩魔尊者』。
盛義鳴趕上兩步,抱拳長指道:「盛五亡命中原,途聞少林仗義討魔,百劫之
身,說不上出力,願以本身親見奉告,俾使大師等參考。」
慧空大師口喧佛號答道:「盛施主,浩劫當前,請免了這些虛套吧,貧僧給你
領路,見我們方丈去。」
少林寺達摩院掌院長老慧空大師,與盛義鳴見面沒說上三句話,立即帶著他進
入達摩院內。
盛義鳴跟在他身後,穿過第一進佛堂,來到達摩堂前的大院子內,便看到約有
二十幾名僧人,正忙著把一包一包捆好的經籍,慎重地,裝入木箱內?甚至於,在
四周圍上下,全有人嚴加防守著!
盛義鳴眼見此情,立即感覺到心情沉重,少林寺預先把重要經籍收藏起來,這
有兩種用意。
其一,是為了慎防魔黨縱火?其二,少林派的人或許已失去了信心?因此先把
這批重要的經籍,事先埋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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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 Scan by : nightwarrior﹐OCR by : PhoenixPeng 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