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偏偏有人不相信】
不久,董馬跨騎緩緩地馳來,他一見荊智負傷奔來,立即勒住坐騎,含笑道:
「我的名字很嚇人哩!」
「恩人說笑矣!敝局今日之劫蒙你惠施援手,請惠告尊姓大名,供敝局永遠謹
記在心!」
「算啦!算那批人倒霉,天色已暗,你們該歇會了!」
「這……恩人,你既然不願賜告姓名,在下也不敢勉強,不過,在下可否請恩
人相助一事。」
「說來聽聽吧!」
「車內的人乃是京城刑部大人的媳婦程少夫人,她此次攜子返鄉探親,沿途護
送之軍士卻遭襲而亡。
「敝局受程少夫人之托,護送她往桂林府城,可是,卻遭這批人襲擊,目前已
經無力再繼續護送,所以……」
「哇操!你何不派人返局求援?」
「來不及了,敝局已經與桂林府城約妥,必須在後日午前抵達桂林,經過方才
延誤,必須連夜趕路,豈能再返局求援呢?」
董馬立即暗樂道:「哇操!可真巧,我正愁不知如何前往桂林尋找七星巖哩!
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吧!」
他佯作沉吟片刻,才點頭道:「好吧!」
荊智頻頻拱手道謝,然後喝道:「林凡,你駕車,其餘的五人在此處置屍體後
逕自返局。」
立見一位大漢於林中牽出兩匹健騎登妥車轅,然後揚鞭啟程,那十二名趟子手
立即推著六個鏢車快行。
荊智翻身上馬,與董馬策騎在車後道:「恩人,你要去何處呀?」
「我只是到處遊歷而已,你的傷口該上藥吧?」
荊智苦笑道:「我恐怕會延誤時效哩!」
「哇操!生命要緊啦!我有一粒藥丸,你服下吧!」
說著,立即將裝有最後一粒「天雷丸」的瓷瓶拋了過去。
荊智啟瓶一聞到香味,立即悚容道:「好貴重的靈藥,恩人,在下不知該如何
向你致謝?」
「算啦!你快服下,然後停下來上藥吧!」
荊智點點頭,立即喝道:「停!」然後,掠落在地。
董馬朝四周默察片刻,只覺平靜無事,他立即掠入林中繳繳「水費」灌溉林木
了。
當他掠回原處,卻見一對錦服青年夫婦在馬車旁瞧著遠處,另有一位婢女則抱
著一位小孩站在一旁。
那青年長得眉清目秀,那少婦秀麗宜人,董馬剛多望他們一眼,立見那青年含
笑走了過來。
他立即含笑走了過去。
那青年含笑道:「我是刑部大人獨子程保泰,壯士年紀輕輕即有此神勇,實在
令人佩服!」
「哈哈!不敢當,夜露深重,諸位快上車吧!」
「壯土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董馬微微一笑,傳音道:「我姓董,單名馬。」
程保泰神色一變,立即後退一大步。
因為,他在最近曾聽過不少人提過董馬的凶名呀!
董馬傳音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身受不白之冤,也毋需多言,不過,
我絕對會護送諸位至桂林的。」
說著,立即飄上馬背。
程保泰略一思忖,突然道:「我相信你!」
「哇操!謝啦!」
「我能幫什麼忙嗎?」
「謝啦!我會自己解決的,你們請上車吧!」
那婢女立即也抱著孩子上車。
他們又等候盞茶時間之後,荊智精神奕奕地起身拱手道:「恩人靈藥果真神效
,請受在下一拜。」
說著,立即屈膝欲跪。
「哈哈!算啦!」右手一拂,立即托住他。
荊智拱手道過謝,喝聲:「啟程!」立即上馬。
董馬跟行一陣子之後,問道:「那些行李為何不用車子載運呢?」
「敝局失策矣!這些年來,敝局一直安然無事,程公子又不急於趕路,所以才
未備馬車,想不到會遭此劫!」
「依此速度,來得及嗎?」
「可以,前方十五、六里遠處有一個小鎮,在下可以在鎮中僱車,途中若無意
外,時間綽綽有餘。」
「很好!」
那十二名趟子手疾趕五六里之後,便緩下步伐,荊智立即含笑道:「敝局弟兄
們必須稍透口氣,請原諒。」
「哇操!不急,我可以順便欣賞荒野夜景哩!咦!後方好似有不少人馬趕來哩
!還有兩部馬車哩!」
荊智不由神色一喜,可是,他凝神一所卻無動靜。
他怔住了!
董馬卻含笑道:「一共有二十六匹快騎,兩部馬車,若加上馱車之馬匹,一共
有三十匹馬。」
荊智惑然地瞧著他了。
程保泰夫婦好奇地掀簾打量了!
不久,果然看見一人單騎疾馳而來,董馬一見是荊克立,立即含笑道:「你可
以知道我的姓名啦!」
荊智怔了一下,縱眼一瞧,立聽來人咦了一聲,頓時勒住座騎,不久,另外二
十五人策騎追上來了!
此次荊智已經瞧出來人,他欣喜地喚聲:「爹,大哥,你們來了,我……我真
是慚愧萬分!」
荊克立勒騎停在丈餘外,低聲道:「智兒,是他救你們的嗎?」
「是的!恩人還惠賜靈藥助孩兒療傷哩!」
荊克立望了董馬一眼,沉聲道:「姓董的,橋歸橋,路歸路,老夫不會因為此
事而改變立場的!」
「哇操!佩服!」
「姓董的,你可以走啦!」
董馬哈哈一笑,回頭道:「程公子你聽清楚了吧?不是我不護送你們,是老局
主下逐客令啦!哈哈……」
長笑聲中,他策騎疾馳而去。
他剛馳出兩里外,突聽右側林中有「沙……」輕響,他的心中一動,繼續馳到
里餘外轉彎處,立即撥騎入林。
不久,他將馬匹留在深林中,掉頭疾掠而來。
他立即聽見有人低聲道:「副座,那小子已走了,咱們回去劫人吧!」
「嗯!若能劫走程小子夫婦,向陽鏢局非垮不可!走!」
董馬隱在一旁,立見一位瘦削老者率領八十餘人悄然穿林而出,他立即含笑跟
在遠處了。
不久,他聽見一陣蹄聲,他心知向陽鏢局的人已經馳來,他立即掠上枝椏間準
備隔山觀虎鬥。
不久,立見一位灰衣青年掠回瘦削老者身前道:「副座,荊老頭和荊勇都來了
,挺棘手的哩!」
「哼!別愁,大刀堂的人隨後會趕來,暗青子招呼!」
那八十餘人立即掠到路側各隱在樹後。
兩名黃衣青年及荊勇終於出現在遠處了,不久,八名大漢護著一部馬車緊跟而
來,接著又是八騎一車。
荊克立、荊智和六名大漢護著那部華麗馬車殿後馳來。
他們終於接近灰衣堂埋伏之處了。
一陣勁風破空聲音才起,立聽荊克立喝道:「小心右方。」
儘管如此,仍然有四名大漢被射落馬。
灰衣堂八十餘人立即似猛虎出柵般疾掠而出。
荊克立喝道:「齊琛,你這個狗雜碎!」立即撲向瘦削老者,人未至,九環金
力已經疾劈而至。
齊琛冷哼一聲,撤身避過那一刀,使出長劍疾迎而去。
現場立即殺成一團。
董馬一見荊智和六名大漢被三十餘名灰衣大漢圍攻,他立即採下一大把樹葉飄
了過去!
不久,他停在路側一株樹後,悄悄地將樹葉射向撲近車廂的灰衣大漢,沒多久
,車前便躺了十二人。
荊智心知必是董馬在旁施援,他的精神大振,立即穩住陣腳。
董馬一見齊琛已經被荊克立逼得連連後退,他邊打量他們兩人的招式,偶爾彈
出樹葉攔阻灰衣大漢接近車廂。
突聽前方遠處傳來一陣厲嘯,董馬立即飛快地將手中的樹葉朝灰衣堂的高手疾
射而去了。
沒多久,地上便躺了三十餘人。
荊智剛率人宰了那些被制倒在地上的灰衣人,一見又有一大批手持大刀的人策
騎疾馳而來,他不由大駭!
他稍一思忖,立即掠入林中。
董馬早已知道他的心意,立即現身道:「別慌,快將人馬集中在一起,我自會
出手的!」
「謝謝!謝謝!」
「快去吧!」
「謝謝!」
荊智立即喝道:「爹,大哥,護人要緊!」
荊克立一想有理,手中一緊,逼退齊琛之後,立即掠落華麗馬車前。
一陣「哈哈」狂笑之後,前方十餘丈外已經停了二百餘名手持亮澄澄大刀的人
,那氣勢實在夠驚人的。
齊琛率領三十餘人上前拱手道:「張堂主,你來得正好!」
為首之老者正是大刀堂堂主張景煌,只聽他沉聲道:「齊副座,辛苦你們了,
過去歇會吧!」
齊琛應聲是,立即率眾入林裹傷。
張景煌哈哈一笑,喝道:「荊兄,久違了!」
荊克立冷哼一聲,道:「張景煌,你可知車內是何人?」
「程大人之子媳,對嗎?」
「不錯!你既知他們的來歷,為何敢來犯?」
「有啥不敢,因為,你們即將死亡,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住口!荊某手中金刀可不是含糊的。」
「不錯!你的九環金刀的確夠威風,不過,張某人有九位弟兄準備以身殉刀破
去你那連環九刀!」
「來吧!」
「上!」兩百餘人整齊劃一地掠下馬匹之後,立即穩步行去,只見他們各自以
右臂揚起手中的大刀,頓時現出一片刀海。
荊克立朝二子一使眼色,三人立即成品字形站在車前。
突聽張景煌喝道:「殺!」
那二百餘人振嗓喝道,「殺!」身子一分,成弓箭形疾衝向馬車。
九名青年果真掠過張景煌先行馳去。
孩子嚇得在車中大哭了!
程保泰三人嚇得全身發顫了!一陣「鏘……」脆響之後,立聽數聲慘叫及一聲
悶哼!
董馬一見荊氏父子雖然聯手出擊,荊克立的右腹部卻仍然被張景煌劃了一刀,
鮮血立即狂射。
張景煌揮刀猛攻,同時哈哈狂笑著。
董馬一見情況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危急,立即抓起一隻長劍,使出天雷三招疾攻
而入戰場中!
劍光霍霍,銳不可擋。
掌勁轟轟,擋者披靡!他好似「推土機」般迅即開出一條大道,他直接衝向張
景煌,迎面就是「天雷子」的那招精粹劍招。
張景煌剛覺右腕一疼,倏覺腰際一涼,他剛叫了一聲,上下身子立即各自「宣
告獨立」了。
好霸道的劍招呀!
荊氏父子瞧怔了!
董馬吼道:「要命的人快滾,否則,殺!」
殺字方歇,寒芒再現,立即有兩顆首級飛向半空中。
大刀堂諸人仗恃人多,齊聲怒吼地攻去。
董馬使出全力,右劍左掌不停地揮動著。
慘叫如雷!血雨紛飛。
不到盞茶時間,他的附近便堆了一座小山,他一見那些人尚在撲擊,立即吼道
:「哇操!要死的人別怕沒有鬼當。」
身子一彈,身形似電,如虎入羊群般撲殺著。
血肉再度大拍賣了!慘叫聲音更駭人了!
終於,倖存的五十餘人奪路而逃了!
齊琛諸人更是早已逃之夭夭了!
董馬將長劍一拋,一見衣衫沾滿鮮血,立即罵道:「你們這些王八蛋,居然敢
弄髒我的衣衫!」
說著,雙手連連抓起地上的大刀疾射而去。
已經逃出三、四十丈的那五十餘人立即又有二十三人被大刀貫背而過,當場慘
叫倒地而亡。
這份神力及眼力,立即懾住荊克立諸人。
董馬冷哼一聲,喝道:「你們這三十一個王八蛋下回若被我發現尚在做壞事,
一定會死得很慘!」
說著,立即轉身自行向馬車。
荊克立輕咳一聲,正在尷尬之際,董馬卻直接走到車前掀簾問道:「程公子,
沒事了!」
程保泰自被中爬出來道:「壯士,請送我到桂林吧!」
「哇操!殺雞焉用牛刀!」
「壯士,只要你肯送我至桂林,你要多少黃金我照付。」
「你有多少黃金?」
「這……」
「程公子,別瞧扁武林人吧!」
說著,立即放下車簾步向荊克立。
「咳……咳……老夫……」
「你既然不好啟齒,就別浪費口舌了,煩你轉告天山派或者任何一位想打抱不
平的人一件事。
「時間、地點,由他們選擇,我自會赴約,在約戰之前最好少惹我,否則,我
會給人難堪的。」
說著,轉身馳去,一晃即不見人影!
立聽荊智道:「爹,咱們別插手此事吧!」
「不!我要瞧個究竟,因為,我發現我錯了!」
「爹,你是指他的清白嗎?」
「不錯!以他的功力,十個天山派也不堪一擊,他一再地容忍,必然另有用意
,我一定要瞧個究竟。」
董馬表面上不護送程保泰,暗中卻沿著深林在前面探聽動靜,甚至連那匹健騎
也放它自由活動了。
他疾掠十餘里,一見沒啥動靜,便在一株樹上跌坐調息。
他由於全力拚鬥半個多時辰,又沿途疾掠,難免會覺得有些乏累,因此,他在
入定之後,久久未見醒轉。
丑寅之交,夜霧深濃,大地萬物因為沾了露珠,形成一片晶瑩,只有董馬盤坐
十丈內一片乾淨。
突見他的劍眉一軒,兩顆神光熠熠的眼睛乍閃,身子立即似一陣風般射向半空
中,然後朝前方飛閃而去。
沒多久,他已經躲在一株五十丈高的古松上面,他縱目一瞧,立即神色大變地
忖道:「哇操!我的媽呀!我來到動物園了呀?」
只見一名滿頭亂髮,卻衣著華麗的老者凝立在一株白楊樹上頻頻揮手叱喝,另
有十二名大漢散在各地揮鞭叱喝不已!
只見難以估計的各式各樣猛獸邊低吼連連,邊被驅往官道的兩側,另有四隻長
毛茸茸的大猿蹲坐在官道中央。
四猿又高又壯,一朝官道坐下,立即佔住整個的地面,它們那獰惡的模樣實在
令人望之猛起「雞母皮」。
董馬自幼未曾見過這些動物,不過,他由猿、虎、豹、獅……各種猛獸的兇惡
模樣,就知道挺不好玩的哩!
盞茶時間之後,群獸各就各位了,錦服老者嘿嘿一笑,喃喃自語道:「荊克立
,你們將成老夫這些寶貝的點心了,嘿嘿!」
說著,身子一彈,疾射向四猿。
只見他在沿途兩株樹梢稍一借步,立即掠向四猿前面。董馬暗暗點頭道:「哇
操!這個老鬼有幾把刷子哩!怪啦!向陽鏢局的人怎麼到現在尚未見到人影呢?」
他默察片刻,悄然飄下樹,立即朝來路飄去。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他發現前方有動靜了,他立即躲入樹蔭,凝神默默地向前
方遠處望去。
不久,他發現兩百餘人護著那三部馬車浩浩蕩蕩地馳來。
這批人正是在官道追上荊克立的華山派及衡山派高手,他們正是要返山商議如
何捉拿董馬的。
荊克立遇上他們之後,喜出望外地告以實情,並要求他們協助護送,他們也欣
然應允了。
由於這一耽擱,他們才延至此時才來到此地。
董馬默默地望著他們過去之後,含笑忖道:「哇操!我就去瞧瞧他們如何與那
些畜牲玩吧!」
他立即悄然跟了過去。
寅末時分,荊克立諸人駭然停在群獸的威力範圍前,立聽錦服老者得意地放聲
大笑著哩!
那十二名大漢厲喝一聲,群獸立即昂首齊聲長吼!枝葉紛飛,簌簌作響。
哇操!真是聲動山嶽,風雲變色呀!
荊克立諸人不由神色大變!
車廂中又傳出小孩啼哭聲音。
哇操!那個小孩實在有夠可憐,連番受驚之下,以後可能長不大了!
好半晌之後,錦服老者收住笑聲,同時揚起右臂。
那十二名大齊聲揮鞭厲喝之下,群獸立即止聲。
荊克立喝道:「虎尊者,你驅獸阻路,意欲何為?」
「嘿嘿!老夫的寶貝們好久沒有加菜了,難得華山、衡山的朋友們也來了,它
們今晚可以大快朵頤了!」
荊克立冷哼一聲,疾掠而去。
華山派及衡山派高手亦按照「臨時分工」分別撲向兩側群獸及朝虎尊者疾撲而
去。
群獸怒吼連連地撲抓著。
眾人各以掌力或兵刃相搏,現場立即一片混亂。
荊勇及荊智率領鏢師們固守在程保泰所搭的馬車四周,神色間卻是憂心仲仲,
焦慮不安。
只見那百餘條猛獸不但甚為兇猛,而且爪齒鋒利,只要被它們抓中或咬中,絕
對當場慘叫「嗝屁」。
群豪一見死者的屍體迅即轉黑,立即有人吼道:「獸爪有毒,小心!」
哇操!好一場人獸之爭呀!
荊克立獨自迎戰虎尊者,他由於曾經與大刀堂力拼過,因此,在二十招之後,
立即明顯地落居下風。
兩名衡山派高手不避諱地仗劍挾擊虎尊者。
此外,另有五十餘人將那四隻大猿逼開,正在展開圍剿,可是,由於它們毛長
皮硬,根本難以下手。
突聽一聲慘叫,一名華山派高手在閃失之下,被一隻大猿的蒲扇大手一揮,立
即飛了出去。
落地之後,立見他捂著被抓傷的右肩慘叫數聲,立即嗝屁。
群豪想不到猿爪也有毒,立即拉長距離,改以暗器及刀劍相襲。
朝陽漸現,戰況更加地慘烈,虎尊者已被削下一條右臂,荊克立則身負內傷,
被荊勇接回車中療傷。
地上至少已經躺了一百人,不過,只剩下兩隻大猿,虎尊者及他的三名手下被
群豪捨命攻擊得也自顧不暇。
又過了盞茶時間,一隻大猿的右腋又被一把長劍貫穿,它在劇疼之下,怒吼連
連,瘋狂地撲擊著,立即又有兩名華山派高手遭了無妄之災而亡。
群豪倏地齊擲長劍,一陣「撲……」連響之後,那兩隻大猿及三名大漢變成刺
蝟般慘叫氣絕了!
虎尊者在失神之下,立即又被衡山雙老各在胸腹之間印了一掌,他慘叫連連,
踉蹌後退著。
雙老一見良機不再,騰身疾劈,兩聲「轟隆」大響之後,虎尊者立即和他的寶
貝們去地府報到了!
群豪剛吁口氣,倏聽右前方五十餘丈林中傳來董馬的喝聲道:「別歇著,生意
又要上門了!」
立聽荊智欣喜地叫道:「董……」
荊克立迅即阻止道:「智兒,住口!」
荊智剛住口,立即看見無數條青、黑、灰、花、白細影帶著「噓嘶」聲音似雨
點般沿著樹林飛射而來。
立即有人驚呼道:「毒蛇!好多的毒蛇!」
衡山雙老吼聲:「別慌!」立即出掌疾劈。
群豪一邊出掌,一邊自屍體上面取回兵刃揮掃射近的毒蛇。
哪知,那些毒蛇已經過嚴格訓練,雖然有不少被削斷,可是卻也有不少沿著兵
刃疾射向人身。
因此,不到盞茶時間立即有二十餘人倒地死亡。
遠處笛音急驟,一批批的毒蛇似雨水般衝來,群豪殺不勝殺,傷亡人數立即直
線上升了。
荊克立父子一見不對勁,立即率人劈拆另外兩部馬車,先以木柴圍了兩個大圈
,再縱火引燃。
衡山雙老立即率著倖存的二十餘人退回火圈中。
這招果然奏效,群蛇立即退在火圈遠處。
荊克立迅即率人分別以暗器及掌力遙殺群蛇,沒多久,立即宰了數百條氣勢已
轉弱的毒蛇。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嘿嘿……」陰笑,接著是一陣「呱……」類似兒啼的怪聲
,董馬立即好奇地瞧著。
只見十二名神色冷肅的黑衣大漢蜂擁一名黑衣老者疾掠而來,另有兩條怪蛇盤
在老者的雙膝上。
老者的右肩上盤著一條全身墨黑,尺餘長的怪蛇,右肩則盤著一條三四尺長,
通體白晰,頭兒扁平的白蛇。
那「呱……」怪響正出自白蛇的口中。
一黑及一白不但倍顯清晰,而且透著詭異及恐怖氣氛,董馬立即屏息穩妥自己
的身子了。
卻聽荊克立沉聲道:「蛇尊者,你驅蛇傷人,究系何意?」
黑衣老者停在火圈外陰聲道:「荊老頭,你膽敢毀了老夫的拜弟,又傷了老夫
的愛蛇,非遭千蛇噬身不可!嘿嘿!」
那條黑蛇及白蛇立即穿過火圈,分別射向衡山雙老。
雙老振掌疾劈,「叭!叭」兩聲,黑白雙蛇立即被劈飛出去火圈,可是,立聽
它們「呱、嘶」地叫著,再度疾射向雙老。
哇操!好恐怖,居然不畏掌力哩!雙老駢指疾戮向蛇頭。
卻見它們將身子一蠕,蛇首一偏,彈射而來。
雙老將衣袖一振,立即將它們振飛出去。
兩人兩蛇就如此糾纏不清。
倏聽蛇尊者喝道:「焚屍!」
那十二名黑衣人會意地抓起地上的屍體疾拋向火圈,剎那間,立即有多處的火
苗被壓熄。
蛇尊者撮唇吹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之後,暫時在遠處迴避的毒蛇,立即朝火熄滅
之處射去了。
荊克立諸人更加地忙碌了!
一陣悲嘶之後,那兩匹健騎立即氣絕。
不過,群蛇立即將目標移轉到那兩匹健騎,任憑蛇尊者如何催促,卻仍然捨不
得離去哩!
荊克立一見機不可失,喝道:「殺!」立即率眾撲向蛇尊者及十二名黑衣人,
現場立即殺氣騰騰!
荊勇及荊智緊張地站在馬車前戒備著。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倏聽衡山雙老之老二悶哼一聲,立見他的左小臂赫然被那
只白蛇咬住。
他一咬牙,一揚右手的寶劍,「卡!」一聲,左小臂立即落地。
他倏覺毒氣繼續往上冒,又一劍將左臂齊肩削下。
他的身子剛一晃,那只自蛇又自地上疾射而起,他喝聲:「畜牲!」寶劍一揮
,立即將它掃了出去。
急亂之中,他竟將白蛇掃向荊勇,嚇得他們兄弟立即聯手出掌,當場將白蛇劈
向馬屍了。
這一來,立即驚動正在「加菜」的毒蛇,立見它們疾射而起。
董馬瞧至此,身子一閃喝道:「閃開!」
「唰!」一聲,他站立在車前,兩道掌力已經將百餘條蛇擊飛出去,立見半空
中飄散著血肉。
荊智立即喝道:「好功夫!」
「哇操!告訴我如何除去那條怪蛇?」
「這……在下不知道!」
「哇操!算啦!快去救你的老爸吧!」
荊勇及荊智一瞧,立即發現荊克立捂著右胸踉蹌連退,正由兩名鏢師拚命阻擋
蛇尊者,荊勇二人立即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那條白蛇也正好向董馬射來,董馬喝聲:「媽的!」右手食中二指
一併,一口氣戮了十來下。
「啪……」聲中,那條白蛇被他的霸道氣勁戮飛入林中,當它撞上一株大樹之
後,立即墜落在地上。
一聲沙啞低沉的「呱」叫之後,它一時彈不起來了。
另外的一批毒蛇卻津津有味地仍然在啃食馬肉,董馬喝聲:「媽的!」雙掌一
口氣劈出十六掌。
地上立即一陣山動地裂般震動,那些毒蛇及馬屍好似被「絞肉機」絞過般立即
紛紛碎成血灰。
倏聽一聲「呱」叫,那條白蛇再度射出。
董馬抓起一把長劍,喝聲「宰死你」天雷劍法首招貫注全身的功力,朝那條白
蛇疾攻而去。
一聲淒厲的「呱」叫之後,那條剛才任人砍不傷,劈不碎的白蛇,已經被劍氣
絞成碎肉。
蛇尊者聽得心疼如絞,立即撮唇連嘯數聲。那條黑蛇立即射向董馬。
董馬喝聲「來得好」再度運劍攻去。
一陣「叭……」連響,那條黑蛇立即倒飛而去。
不過,它卻仍是安然無恙。
董馬暗叫一聲:「好厲害!」一見它再度射來,立即將劍朝蛇尊擲去,左掌卻
疾抓向黑蛇。
立聽衡山雙老齊喝道:「不可,蛇身有劇毒!」
遲了,董馬的左手已經扣住黑蛇的顎下,只聽「叭」的一聲,蛇尾已經緊緊地
在董馬的左臂纏了四周。
「哇操!很好,畜牲,你慘囉!」
說著,右手中指及食指立即朝蛇目戮去。
「噗噗!」兩聲,蛇目當場被戮碎。
蛇身一陣哆嗦,立即纏得更緊。
蛇尊者瞧得心疼萬分,立即撲來。
衡山雙老之老大立即振劍攔住他。
董馬運氣貫臂,黑蛇立即痛苦地張口。
董馬立即接連朝蛇口中彈出六縷指風。
鮮血濺射之中,蛇身一鬆,立即脫離董馬的右臂,卻疾往董馬的面門疾掃而來。
董馬抓住蛇尾,立即朝它的口中穿入。
黑蛇痛苦地蠕動掙扎著。
董馬哈哈連笑,用力連塞不久,整條黑蛇立即變成一個黑圈,蛇尊者心疼之下
,立即挨了一掌。
董馬趁機將黑團擲去。
「砰」的一聲,蛇尊者的背心「命門穴」立即被擲個正著,只聽他慘叫一聲,
立即吐血踉蹌行去。
衡山雙老之老大振劍一戮,蛇尊者的心口立即被貫穿而入,只聽他「呃」了一
聲,瞪眼不甘心地死去。
衡山雙老之老大神色一喜,一見到黑圈尚在蠕動,他立即抽出寶劍疾朝黑圈刺
去。
「叭」的一聲,蛇皮仍然毫髮無傷,不過,蛇血卻立即自口縫之中溢出,他立
即揮劍連戮。
董馬淡淡一笑,立即飄到馬車前面。
卻見程保泰欣簾欽佩地道:「壯士,你真神勇。」
「哈哈!很好,你比我想像得還要勇敢,我走了!」
說走就走,身子立即閃入林中。
他這一入林,立即朝前疾射而去。
不到盞茶時間,他聽見淙淙水聲了,他朝自己衣衫上面的血跡一瞧,立即朝水
聲來源馳去。
沒多久,他已經停在一道溪流前面,他立即將那團碎銀放在一塊石上,然後一
口氣便脫光身子。
他先躍入溪中洗個痛快之後,再把那件絲綢衣衫放入水中,逐一地沖洗著衣衫
上的血跡。
由於血跡已乾,他搓了半個時辰,仍然留有不少的痕跡,他不信邪地泡在水中
,繼續地專心搓洗著!
好半晌之後,倏聽一聲:「試試此草吧!」
他回頭一瞧,立即看見一位青衣老者正將一束不知名的小草拋了過來,他順手
一招,立即將它吸入手中。
立聽青衣老者含笑道:「此草名曰向陽,具有褪色作用,你不妨將它朝污處擦
拭,一定會有異效!」
說著,身子後退三丈餘,盤坐不語。
董馬一見到那位青衣老者,就覺得頗為順眼,他含笑道句:「謝啦!」立即將
那束草朝一處血跡一擦。
哇操!果然立即變淡哩!
哇操!還真神效哩!他欣喜地繼續擦拭了!
不到半個時辰,那些血跡全部被「驅逐出境」了。
他欣喜地將它朝石上一放,立即赤裸裸地射出水面。
青衣老者一見他坦然地赤裸出水,又直接穿上內衣褲,心中雖然詫異,卻修養
有道的含笑不語。
可是,當他看見董馬將那套濕淋淋的儒衫一穿妥,全身立即不停地飄出白煙,
他不由神色大變!
武學上有「逼氣驅寒」及「逼氣烤衣」的說法,可是,皆必須先運功一周天,
才會逐漸地產生效力。
董馬卻在彎腰穿上靴襪之時,即飄出白煙,這種近乎神奇的現象,當然使他大
為驚訝了!
不久,董馬已經穿妥靴襪,身上的白煙戛然飄散。
那套儒衫亦完全乾柔地貼上他的身上了!
青衣老者駭然問道:「你是誰?」
「董馬,聽過嗎?」
青衣老者神色一變,倏然起身盯著他。
「老先生,你也是武林人物嗎?」
「不錯!老夫是少林俗家長老卓基。」
「唔!你該怎麼辦?」
卓基含笑道:「你為何提出這個問題?」
「你們九大門派不是要幫天山派修理我嗎?」
「誰說的?」
「很多人說過呀!很多事證明過呀!」
「你有沒有聽少林門人說過?你有沒有遇過少林門人惹你?」
「沒有!」
卓基立即呵呵一笑!
「哇操!你們少林派不插手此事嗎?」
「不是,敝派處事一向主張公正,必須眼見為信,因此,敝派掌門人已經派長
老級及院主級計三十二人進入江湖印證了!」
「哇操!正點,佩服,你查得如何?」
「尚未有結論,老夫覺得傳聞似乎有誤。」
「哇操!好美妙的語言喔!我喜歡!」
「你為何要一再地幫助向陽鏢局?」
「哇操!你遇見他們了?」
「是的!」
「對不起,我不是在幫忙向陽鏢局,我只是在守諾言而已,因為,我答應程公
子要送他至桂林。」
「真的嗎?」
「我何必騙你呢?」
「那你為何中途折來此地呢?」
「應該不會有人找他們的麻煩了吧?」
「你低估陰陽教了,方才另有百餘名陰陽教高手欲攻擊他們,所幸有武當及丐
幫高手逐退那批人。」
「哇操!陰陽教真的如此狠呀?」
「你自己觀察吧!馬車已經行遠了。」
「你的為人不錯,但願少林派之人皆和你一樣。」
「樣」字方出,他的身子已經在五十餘丈外,卓基駭然忖道:「若讓他加入陰
陽教,天下即將大亂矣!」
他立即也跟了過去。
「桂林山水甲天下」!此言果真不假,桂林城內外的風景的確優美,桂林府衙
在莊嚴之中更含著一種優雅的古典美。
程保泰夫婦及婢女終於被迎入府衙了。
荊克立父子領了豐碩的賞銀,卻毫無喜色,因為,他們的鏢師已經差不多報銷
完畢了哩!
最令他們擔心的是陰陽教的勢力遠遠超過他們的估計,若非遇上董馬的支援,
他們的屍骨早已發寒了!若讓董馬加入陰陽教,這實在太不堪設想了!而且,若以
眼前的趨勢,董馬遲早會被逼加入陰陽教呀!
因此,荊克立三人將那些賞銀交由幸活的三名鏢師攜回故鄉,並吩咐他們將鏢
局暫時歇業。
他們三人風塵僕僕地跟著衡山雙老及丐幫、武當派高手們趕著去與各大門派會
合,準備直陳利害關係。
此時的董馬卻正在一家酒樓享用酒菜。
不久,他將肚皮填得飽飽,然後斟了一杯香茗細品著。
只見那位身材瘦削的掌櫃端著一盤香瓜來到他的面前,含笑道:「公子,這是
桂林的土產香瓜,請笑納。」
「哇操!我為何獨獲青睞呢?」
「公子人品出眾呀!」
「當真如此嗎?」
「千真萬確,公子莫非另有顧忌嗎?」
說著,取出一雙竹筷,當場挾起一片香瓜送入口中。
「哇操!你多疑了,我只是承當不起你這位大老闆親自出馬呀!」
對方含笑點頭道:「此乃在下的榮幸,因為有一位姑娘再三吩咐在下要好好地
侍候您!」說著,以筷尖在桌上寫個「梅」字。
董馬怔了一下,問道:「她姓呂,對嗎?」
「正是!」
「喔!原來是她呀!她目前在何處?」
「公子若想見她,不妨在此稍歇,待會必有人前來迎接。」
董馬道聲:「謝啦!」立即開始取用香瓜。
那香瓜不但又香又甜,而且汁液又多,董馬立即驚喜地取用著。
他邊享用香瓜邊忖道:「哇操!呂曼梅可真有幾把刷子哩!她居然探知我的行
蹤,我該好好地答謝她哩!哇操!我上回無故離去,她此次遇上我,一定會盤問原
因,我該先編妥一番說詞來應付她哩!」
他立即邊吃香瓜邊思忖著。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聽一聲輕咳,他抬頭一瞧,立即發現少林俗家長老
卓基正好自樓梯口行來,他便含笑道:「你好!」
卓基含笑點頭,坐在他的桌前道:「能夠在這種節令品嚐到香瓜?頗為不易哩
!」
「一起來吧!請!」
卓基道過謝,將一片香瓜送入口中一嚼,點頭讚道:「夠甜,老夫真有口福哩
!」
「哈哈!別客氣,我吃不下如此多哩!」
卓基連吃三片之後,含笑問道:「門口那頂軟轎是不是來接你的?」
董馬探頭一瞧,果然看見兩位黑衣壯漢分別站在一頂豪華軟轎旁,另有八位佩
劍黑衣大漢則凝立在軟轎四周。
「哇操!夠氣派,我不夠資格登上那轎。」
「少登為妙,因為,那些人是陰陽教的高手。」
「哇操!真的呀!他們一定是來接我的。」
「你要去陰陽教嗎?」
「不一定,我只是要赴呂姑娘之約,至於地點則由她安排。」
「呂姑娘?是呂大姑娘還是二姑娘?」
「二姑娘呂曼梅。」
「啊!是她呀!老夫勸你別去。」
「為什麼?」
「她的聲名甚差,你目前正遭人誤會,少惹她為妙。」
「恕我直言,我不贊成這種說法!」
「你……你多考慮些!」
「謝啦!我有自己的原則。」
「你最好多考慮些,因為,據老夫所知,目前各大門派主要人物,為了你與天
山派之事皆趕往敝派,你還是多注意些言行。」
「哈哈!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卓基望了他一眼,道聲:「多謝你的招待!」立即離去。
不久,掌櫃的含笑走到董馬的身前道:「公子,你認識他呀?」
「他?哪一個?」
「卓老鬼呀!」
「曾有一面之緣。」
「這個老鬼的武功不弱,為了避免他在暗中搞鬼,我必須去做些佈署,因此,
煩你在此地再稍候片刻。」
董馬含笑搖頭道:「沒此必要,他若來找麻煩,我會侍候他的,今天多謝你的
招待,但願我有機會回請你。」
「有!一定有的,在下一定喝得到你和呂姑娘的喜酒。」
董馬哈哈一笑,立即起身。
掌櫃的一送他到大門,那十名大漢立即拱手道:「參見董公子。」
「哈哈!各位好,走吧!」
一名大漢立即掀開轎前珠簾。
董馬低頭入轎,立見轎中佈置得甚為寬敞豪華,他朝軟綿綿的墊子上一坐,雙
手朝椅臂一擱,立即靠在又軟又有彈力的背墊上。
兩名大漢扛起軟轎,既快又平穩地奔去。
八名大漢護著軟轎疾掠而去。
出城之後,便有十名大漢出來迎接,董馬大刺刺地點頭嗯了一聲,理也不多理
他們一下。
軟轎在那些大漢輪流扛抬之下,不久,轉入山道飛掠而去。
沿途之中,每隔裡途遠便有六名黑衣大漢現身行禮,迎接的熱忱,戒備的嚴密
,實在令人刮目相看。
不久,老天爺被感動得下起雨了!雨勢越來越大,那些大漢卻照樣奔馳,沿途
迎接的人雖然被淋得似落湯雞,卻仍然恭敬的行禮迎接。
不久,軟轎停在漓江旁,立見停在江邊的一條豪華畫舫出現兩個大漢,他們兩
人立即迅速地自畫舫上放置一條木板。
兩名轎夫立即踏著木板上船。
木板一抽,畫舫立即移向江心,只聽那些站在江邊的大漢們宏聲行禮道:「恭
送董公子!」
「哈哈!謝啦!快去避雨吧!」
「是!」
立見一名四旬錦服大漢手持一把大油傘行近轎前行禮道:「在下陰陽教內堂總
管傅堪仁,奉命恭迎董公子。」
「謝啦!入轎避雨吧!」
「謝謝,不須多久即可過江,公子若有興趣,不妨自左側轎簾中欣賞七星巖的
雨景,定會有賞心悅目之娛!」
「哇操!真的哩!那七個頂峰挺漂亮的哩!」
「公子真有眼光,七星巖就因為這七個巖頂而得名,請公子再看巖頂的建築物
,那兒就是教主及本教主要幹部的居所。」
「哇操!不簡單,要在那麼高峻的地方建屋,挺困難的哩!」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公子請再往巖下瞧吧!那六排高樓就是本教弟兄
們的居所及議事廳。」
「哇操!怎麼有那麼多人在淋雨呀?」
「他們是在恭候您的大駕!」
「哇操!太過份了,我太承當不起了!」
「公子肯大駕光臨,實乃本教的榮幸;每位弟兄們皆由衷地歡迎您,區區風雨
豈能阻擋他們呢?」
「傅總管,你的口才真棒!」
「多謝公子的誇獎,船快靠岸了,請公子坐穩啦!」
說著,右掌已經握住轎頂。
果然不錯,在一陣輕晃之後,畫舫已經停岸了!木板一鋪,兩名轎夫扛轎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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