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女為何成蕩婦】
徐美娘越來越秀麗。
她每夜返家時亦不再扳起臉孔。
她偶爾更在睡中發出輕笑。
她已不喜歡邰百揚以指及舌侍候她。
邰百揚明知她有異,卻不願追問,因為,他已經衰弱似風中殘燭,他自知已經
活不了多久。
他專心調教愛子。
他之子邰千鈞如今已經九歲,看上去卻已似十二歲,因為,邰千鈞的內外功皆
已經奠妥基礎。
經由邰百揚之每日嚴格調練七年餘,邰千鈞已經習全內功、掌、指、劍、輕功
、暗器等武功。
他唯一的弱點在於火候而已。
心力交瘁的邰百揚如今已整日咳嗽。
他的痰中所含之血,已一次比一次多。
他知道自己差不多啦!
這天上午,徐美娘離去半個多時辰之後,邰百揚一見愛子練過劍招,便召愛子
進入房中。
他一入座,便連連咳嗽。
邰千鈞便關心的輕拍他的胸口及背部。
不久,他一順過氣,便道:「牢記吾今日所述之事。」
「是!」
「吾自幼是個棄嬰,蒙一對夫婦自潼關拾回華山朝陽峰百松谷撫育長大,記住
潼關朝陽峰百松谷。」
「是!潼關朝陽峰百松谷。」
他嗯了一聲,便又咳嗽。
不久,他又道:「此人姓曹,名傲天,驕傲之傲,蒼天之天。」
「曹傲天!」
「嗯!曹傲天養吾又授吾武功,其妻在生下一女時,血崩而死,綜身未再娶,
其女名叫曹翠娘。」
「曹翠娘!」
「嗯!曹翠娘小吾一歲,卻是精明能幹,其父在吾十五歲時,便定下吾與她之
終身大事。」
「啊!」
「吾沐恩不便拒絕此親事,其實,吾不喜歡曹翠娘之驕蠻以及自以為是,可是
,吾不便道出。
曹傲天昔年曾被仇家所傷,他在吾十九歲那年宿傷復發,他便把剩下之功力灌
入吾之體中。
吾與曹翠娘辦妥喪事後、吾便借口歷練而離開她,吾沿途行俠仗義,終於在揚
州定居。」
說著,他便又一陣咳嗽。
邰千鈞拍胸不久,邰百揚倏地吐血。
邰千鈞不由大駭。
「休駭!聽吾說!」
他便道出在船上殺二十名劫匪以後之一連串俠行。
他更道出自己與徐美娘成親之事。
他更直言曹翠娘制他之經過。
邰千鈞不由變色。
邰百揚不由連咳。
良久之後,他方始又道:「吾今日道出這些事,盼汝日後勿恨汝娘,更勿恨曹
翠娘,明白否?」
「明白!」
「萬一曹翠娘日後找上汝。除非有性命之危,不准還手。」
「是!」
「若有機會,替吾回報她。」
「是!」
「另有一事,邱家雖然對吾人有恩,吾一直覺得邱家異常,汝勿過度相信他們
,以免遭波及。」
「是!」
「人心現實,自立自強!」
「是!」
「復誦吾方寸說過之地名及人名。」
「是!」
邰千鈞便逐一復誦著。
「很好!下去練劍。」
「孩兒請個大夫來看爹吧!」
「免!下去吧!」
「是!」
邰千鈞便行禮離去。
邰百揚了卻此心事,反而心頭一暢。
不久,他掙扎的坐在鏡前削髮剃胡。
然後,他洗淨全身。
他邊咳邊吐血的整理儀容。
接著,他穿上乾淨的內外衣衫。
他又繫妥頭?便穿上靴襪。
然後,他掙扎的上榻躺妥。
他邊咳邊以巾拭血。
午前時分,倏聽一名路人道:「這種鬼天氣,夠熱的!」
「休心浮氣躁,六月六日斷腸時呀!」
「啊!今天是六月六日呀?」
「是呀!」
「難怪會有如此多的香客。」
「是呀!」
邰百揚喃喃噫語道:「六月六日斷腸時……」
他倏地憶起往事。
百味俱陳,他不由連咳。
他手中之巾為之染紅。
午時一到,他呃一聲,便雙足一蹬。
他一偏頭,便嚥下最後一口氣。
他徐徐閉上雙眼。
他抱憾離開人間啦!
可借,一位江湖俊彥因為不知感恩圖報,竟在二十九歲英年早逝,尚攜走世人
之不恥哩!
邰千鈞又練劍半個多時辰,他收劍欲入內用膳。
他一身大汗的一入房,立見父親躺在榻上。
他怔了一下,便欲離房。
他倏覺有異,立即上前細瞧。
他終見父已死。
他不由趴屍大哭。
不久,哭聲已引來鄰居。
二人入房一瞧,不由搖頭。
其中一人立勸邰千鈞赴鏢局報母。
他一想有理,立即離去。
他憑著幼時印象便疾掠而去。
沿途之香客見狀,不由紛避。
不久,他一到鏢局,便向門房表示欲見母。
門房立即表示其母在清風莊。
他便詢問清風莊之位置。
門房便詳加指點。
他申過謝,便匆匆掠去。
不久,他一到清風莊前,立見莊門緊鎖,他立即敲門道:「娘,我是鈞兒,爹
死啦!娘!爹死啦!」
徐美娘此時正與邱寅在暢玩「蓮花坐台」,她乍聽此言,不由變色,邱寅正在
爽,便沉聲道:「勿理!」
她只好搖頂著。
邰千鈞又敲又叫不久,便自行掠入。
不久,他已循聲在敞開的窗外目睹這幕活春宮,他不敢相信的張口一啊!他怔
立著。
徐美娘忙道:「汝先返家!」
他喊句:「汝不是人!」立即離去。
徐美娘怔住啦!
邱寅為之索然。
他一下馬,便入內沐浴。
她匆匆穿上衫裙,便直接出房。
她匆匆趕返家中,卻不見愛子。
她入房一瞧,果見邰百揚已死。
她便邊喚鈞兒邊前往尋找著。
立見鄰居上前道:「令郎未返家。」
她便又匆匆離去。
鄰居不由疑道:「瞧她一身汗又鬢亂髮散,難道……」
他稍忖,立憶她的雙頰紅霞未褪。
他不由啊道:「她偷漢子!」
他不由神色一變的匆匆返家。
邰千鈞怎會沒有返家呢?
原來,他方才怒極離窗之後,便匆匆掠出清風莊,他立見一名中年人一挪閃,
便在地面接住他。
而且立即扣肩及拍上他的「黑甜穴」。
他剛駭立被制昏。
中年人微微一笑,立即掠去。
只見他一掠起,便迅即掠落於五十丈外。
剎那間,他已經消失。
原來,邰千鈞急於報喪,便沿途施展輕功,中年人乍見如此少年便有如此不俗
輕功,不由愛才。
他便沿途跟蹤著。
他一制昏邰千鈞,便連掠而去。
不久,他已雇車離城。
他不但吩咐車伕趕路,而且在三十餘里外的鎮甸中下車。
不久,他已進入林中。
他沿林上山,便掠於山道中。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方始又入官道攔車。
他便吩咐車伕趕路。
入夜之後,他便下車入村買妥乾糧。
不久,他另雇一車趕路而去。
且說徐美娘在城內找一個多時辰之後,不由急出淚來。
不久,邱記鏢局的外管事應傑已經攔住她。
她便請他協尋兒子。
他便返鏢局報告。
邱寅便派六十三人協尋邰千鈞。
黃昏時分,眾人紛紛回來繳白卷。
徐美娘經過這段期間之冷靜,她便買棺返家為邰百揚入殮,當她抱屍入棺時,
倏見邰百揚七孔溢血不止。
她為之大駭!
她便匆匆蓋棺及入釘。
她心虛的又心戀愛子,不由徹底失眠。
翌日上午,邱寅夫婦一起前來探視。
不到半個時辰,便有十二人前來協助設立靈堂。
接著,三名道士前來誦經。
邰百揚的後事因而辦得有模有樣。
邱記鏢局的人便天天在城內外找邰千鈞。
頭七之後,邰百揚已被送到墳場入土為安。
徐美娘便正式住入邱府。
她與僕婦們共處著。
不過,她每天必返家探視一、兩次。
因為,她企盼愛子能夠在家等候她。
她為之消瘦。
她一時無心陪邱寅快活。
邱寅一來事忙,二來知道她的心情,便暫勿動她。
且說那名中年人沿途換車趕三日三夜之後,這天下午,他終於挾著邰千鈞沿廬
山山道掠去。
細雨紛飛,山下之暑氣立消。
不久,中年人已停在一個八角木亭中。
他把邰千鈞朝桌上一放,便泛出笑容。
他忍不住又由頭摸到腳。
他已在沿途車上六度摸遍邰千鈞的全身骨骼,他迄今仍然驚喜自己會遇上如此
資優之少年。
所以,他如今仍摸個不停。
良久之後,倏聽一聲輕咳,他才收手望向亭外。
立見一名中年人行來道:「大哥何來此子?」
「揚州之寶也!」
他便略述經過。
此人姓梁,單名天,另一人便是他的胞弟梁地,別看他們其貌不揚,卻是江湖
道上有名的「桐柏雙梁」。
他們忽正忽邪,全憑心情好壞行事。
他們因而得罪不少人,所以,他們一直小心隱匿行蹤。
只聽梁地道:「再探探怪洞吧!」
「行!」
梁天挾起邰千鈞便與梁地掠去。
不久,他們已折入右山脊。
他們又掠縱半個時辰之後,便停在崖前。
梁地向下一探,便躍向崖下。
叭一聲,他已站在一株老松上。
此株松自堅硬的山壁上長出,它的主幹逾人臂粗,松針並不多,不過,它長得
甚為結實。
梁地一跨步,便躍入松左之洞口。
不久,梁天也掠落松上。
他亦直接入洞。
此洞似葫蘆般在中央窄得梁天二人必須側身而過,裡面卻是一個寬敞之洞室,
可惜,洞內空無一物。
梁地向左一指,便輕拍向石壁。
他使沿途以腳踩地面。
梁天放下邰千鈞,便如法炮製的向右查去。
洞外已被夜色籠罩,梁天及梁地不但敲踹過每寸留地,而且彼此互換位置詳察
一遍,可惜,仍無所獲。
梁天吁口氣道:「咱們太過敏了吧?」
梁地卻道:「不!廬山神君晚年在廬山歸隱,咱們已搜遍廬山,唯獨此洞最突
出,奇寶必在此地。」
梁天苦笑道:「咱們已找過三次哩!」
「明日再找。」
「行!先歇會吧!」
說著,他取下背上之包袱,便取出二包滷味。
梁地亦自行取出一包滷味。
二人便各自取用著。
不久,梁地望向上方道:「難得有月色。」
「嗯!此洞能透日月,建築得真妙!」
「是呀!吾因而認定奇寶必在此地。」
「據聞廬山神君把畢生武功精華留在一枚制錢中,它若當真藏於此地,咱們可
能必須改變尋找方式。」
「挖乎?」
「吾有同感!」
「據聞廬山神君精通奇門遁甲機關之學,咱們在挖土之時,誤融機關埋伏,反
而會受害,必須小心!」
「有理!」
「咦!什麼味道?」
梁天笑道:「這娃兒又尿啦!吾在途中一直制昏他,為維持他的體力,吾多次
餵水及靈丹,他已尿過三次啦!」
「汝可真有耐性。」
「難得遇奇才呀!」
「吾可不打算傳徒!」
梁天笑道:「咱們這項武功失傳不得也!」
「隨汝吧!」
倏聽一陣軋軋細聲,二人不由一陣驚喜。
立見邰千鈞所躺之地面右沿在軋聲之中凹下,一陣清香立即瀰漫。
梁天二人不約而同的湊前一瞧。
立見凹下處乃是一個一尺見方,約有二尺深之方坑,坑中有一寸餘深之水,水
中有一朵球狀之紅果。
果旁有一塊石,石上刻著:「童津現寶;
福者得之。」
石上另放著一個比一般制錢大上一倍之制錢。
二人不約而同的探臂抓向制錢。
叭一聲,二掌未近制錢,已先互碰一下。
梁天瞪道:「長者為先!」
梁地沉聲道:「見者有份!」
「汝堅持此念?」
「不錯!」
「制錢歸吾,靈果歸汝!」
「不!吾要制錢。」
「當真?」
「不錯!」
二人的臉上立現煞氣。
不久,梁天沉聲逍:「先分高低吧!」
「行!勝者可先擇一。」
「行!」
「來吧!」
「出去較量,以免損壞此二寶。」
「行!」
於是,二人便一起起身。
立見梁天道:「汝先出去,途中不許搞鬼。」
「行!」
梁地便大步離洞。
不久,二人已經先後出洞。
二人又敘不久,梁天便先踏松向上掠去。
不久,梁地暗扣二丸,便踏松向上掠去。
他剛近崖沿,梁天倏現身及左右開弓的擲出二丸,梁地立即擲上二丸以及閉氣
向外翻身而去。
倏覺一昏,他立即道:「烏蛇丹?」
卻見梁天也栽僕而下道:「金蛟丸?」
「不錯!汝夠陰!」
「彼……此……」
二人便互劈向對方。
砰砰二聲,二人各挨一掌。
血箭乍噴,二人已吐血加速墜下。
不久,梁天已撞上一塊凸石腦袋開花而墜。
沒多久,梁地也撞上另塊凸石腦袋開花而墜。
這對寶貝兄弟為奪寶,居然不顧手足之情互相殘殺,上天如果瞧見此景,必然
也會閉眼一歎。
此二具屍體一墜下,便在荒谷中捧得粉身碎骨。
這便是他們一生任性行事之報應也。
邰千鈞完全不知情的仍然昏睡在洞中。
梁天並未胡蓋,他在趕路途中,的確每天餵水及靈丹供邰百揚維持體力,因為
,梁天已經視他為寶。
他便似童年般吃飽即拉屎尿。
大約又過半日,梁天所制之黑甜穴,便自行解開。
滷味餘香及靈果清香,立即誘醒邰千鈞。
時值天亮,朝陽由頂端小圓孔射入,邰千鈞剛坐起,他立即望見池中之物,他
不由為之一怔!
他立即發現自己置身於陌生又奇怪之地方。
他自從出生以來,只進出於邱記鏢局以及木屋中,他何曾見過山洞,他更未曾
瞧過池中之物。
他不由望向池中。
不久,他怔道:「童津?什麼意思?什麼是寶?紅果嗎?這枚東西(指制錢)
嗎?我怎會在此地呢?」
他不由好奇的拿起那枚制線。
他迄今未曾接觸過財物,他只覺得它挺好看的,他如今湊近一瞧,立見上面刻
著「嵌壁入室」四字。
卻聽砰一聲,右壁上自行掉落一塊拳大之凸石。
他循聲一瞧之下,不由好奇的瞧著壁上。
他立即發現原先凸石處,凹了一小塊,該小塊中央卻刻著一個制錢形狀之圖案
,他不由望向手中之制錢。
「咦?形狀及大小皆相似哩!嵌壁入室?是不是要將制錢嵌在那個地方呢?入
室是什麼意思嗎?」
他心動之下,立即行去。
不久,他已把制錢放上凹處。
嘿!絲毫不差哩!
他剛怔!倏聽軋軋聲音,他不由一怔!
他正在找聲音之來源,倏覺腳前之壁頂上自己之膝,他向下一瞧,立見壁間已
自行滾出一塊石。
此子之定力頗強,他便躍向右方。
立見此石繼續向外滾去。
接著,另一塊石也跟出。
而且似母雞帶小雞般,先後滾出六塊石。
邰千鈞不由暗暗道奇。
他又侯不久,由於未再看見大石滾出,他不由趴地望向壁中,他立即看見一條
微斜之通道。
他恍悟七石必然沿斜道滾出。
可是,他不明白第一塊石如何出來的。
他迅即想起此事可能與他把制錢放入壁有關,於是,他起身望向仍然嵌在壁上
之制錢。
他又瞧不久,便望向七石。
立見它們散落在石室中。
他不由又想起斜道。
好奇之下,他便沿洞口爬入。
不久,他爬過斜道頂端,便見前方有亮光以及一條斜下之通道,他忍不住好奇
的朝前爬去。
不久,他已爬入另一洞室中。
此洞與方纔之洞差不多大小,不過,他立即看見一堆奇怪的骨頭,他井不知它
們便是人死腐化之骷髏。
腐味立使他皺眉。
不過,他立即望見那堆怪物之壁上刻著:「廬山神君盧開泰升天處」
邰千鈞怔道:「升天?此物原是一個叫廬山神君盧開泰之人呀?人死之後,原
來變成這樣子呀?」
他忍不住進入洞室。
他立即看見壁上刻很多的字。
他更看見兩側壁上各挖一個凹處,二顆拳頭大小的圓珠放在凹處,難怪洞室內
會如此的明亮。
他便望向那些刻字。
不久,他便笑容滿面。
立見那些刻字道:「吾南昌盧開泰也!吾家世代經營陶瓷品。七歲那年,遭劫
匪襲家殺人劫財,吾幸逢一位道長搭救。
道長聖號法天,他除惡助吾復仇及葬妥親人之後,便率吾返崑崙山授技,十五
年後,吾已有大成。
道長兵解後,吾返中原行俠仗義,一晃便過半甲子。吾因打遍天下無敵手,吾
便決定歸隱。
唯恐一身所學失傳,吾留口訣於此壁。
唯恐世人不知此處,吾多次在廬山現身。
吾更刻意散出制錢之說。
有緣入此之人,盼先悟練吾之內功心法,再食外洞池中之乾坤果行功,俾充份
吸收此果之效。
吾技雖然只有乾坤三招,卻甚難練,有緣習此技者,宜耐心在此勤練數年,勿
丟吾之顏面也!
前洞池中之水乃聚集廬山精華而成,一滴足可止饑三日,切勿牛飲,以免糟蹋
靈物及無法止饑練招。
吾招可用於掌劍,切勿仗以為惡,否則,必遭天譴,勿怪吾未事先言明,切記
!切記!」
邰千鈞道:「太神奇啦!」
他便連瞧三遍。
然後,他瞧右壁上之乾坤大法。
他已有內外功根基,他邊瞧邊想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夠
神妙!難怪他能天下無敵。」
於是,他便到左壁前瞧乾坤三招。
他越看越喜,忍不住欲練習。
卻見他的雙腳互絆,立即仆倒。
他不由一陣臉紅。
他立悟此三招果真不易修練。
於是,他決定先練乾坤大法。
倏覺一陣饑餓,他便爬向洞外。
不久,他已吃著梁天的另外二包滷味。
他不由思忖為何有此三包滷味及二個包袱?
不久,他憶及自己匆匆掠出清風莊,便被一名陌生中年人接住以及制昏,他不
知自己是否被對方接來此地?
他不由邊忖邊好奇。
於是,他向外行去。
不久,他已在洞口向外望。
他立即駭得縮入洞中。
因為,頂端高不可及,下方卻不見底,前方更是空曠,他知道自己已經置身於
高山之洞中。
他立即返回洞中。
他不由望著那池水及紅果。
良久之後,他方始爬入內洞。
他便盤坐在右壁前思忖乾坤大法口訣。
他還每日勤悟口訣。
他如覺口渴或饑餓,便到洞外喝一小口池水,他每喝一小口水,果真至少可以
維持二至三日。
十天之後,他正式修練乾坤大法。
三個月餘之後,他才練會此心法。
於是,他返外洞捧出紅果。
卻見果下似香菇般附有一梗,他便一併棒出。
他輕輕一咬,立即皮破汁流。
他輕輕一吸,立覺一陣澀味。
他一嚥下它,立覺喉中一涼。
「疑者不信,信者不疑」,他相信廬山神君不會騙他或害他,所以,他一口口
的把紅果汁吸入腹中。
不久,紅果及梗已成干扁。
他便把它們送入口中嚼著。
不久,他已嚥下它們。
他立覺腹中似裝滿冰水般冷。
他便按乾坤大法行功。
半天之後,他的全身百脈皆注滿冰冷。
他明知有異,卻深信不疑的行功著。
他一直又行功三天三夜,體溫方始轉曖。
由於未覺饑渴,他便繼續行功著。
十天之後,他已似坐在蒸籠般全身熱乎乎,他不但汗下如雨,全身更似抹遍胭
脂般紅。
他由冷轉熱,不由更具信心。
於是,他繼續行功著。
又過七日,他的體溫逐漸正常。
接著,他似沐春風般舒暢。
他又行功三天之後,倏地連打三記響屁。
他的全身為之輕鬆。
他說不出的欣喜。
他便繼續行功著。
他似插翅般輕盈飛翔。
他說不出的輕盈舒暢。
他只好不停的行功。
他要探探自己會再有什麼不同的感受。
足足又過十天,他挨不住饑餓的收功喝水。
他一起身,便覺全身是勁。
於是,他到右側演練家傳招式。
他一出招,便輕疾有勁。
他一旋身便連演三招。
他驚喜的收招道:「我成功啦!」
因為,他一直突破不了之招式已經迎刃而解。
他確定乾坤大法之神妙。
他確定紅果之威。
於是,他入內洞開始修練乾坤三招。
不久,他便又連連自行絆足仆倒。
他明白自己踩步不合標準。
於是,他逐式的試探以及修正著。
他便全心全意的修練乾坤三招。
此時的徐美娘正失望的離家。
她在這段期間不但天天返木屋,更在半個月前改每天返木屋兩次,她企盼能夠
瞧見愛子。
可是,她天天失望著。
愛子撞見她偷人時之神情以及他之責罵,一日比一日清晰,它們一日比一日具
威力刺著她的心房。
她為之天天默默工作著。
她毫無找男人快活之慾望。
她只盼能見愛子一面。
即使愛子再罵她一次,她也甘願接受。
因為,她終於發現自己深愛著這個唯一的兒子。
途中,她遙見清風莊,不由心兒又疼。
她便打算匆匆行過清風莊。
不久,倏見莊門一啟,邱寅探頭一招手,便又入內。
她不由全身大震。
她的心兒又疼。
她多麼不願意進入清風莊呀!
可是,她不敢拒絕。
因為,她久處邱記鏢局,她知道邱寅是一位令人畏懾之人,鏢局內之所有人員
皆不敢違抗他。
何況,他待她不錯呀!
他雖然視她如洩慾工具,他按月給她錢,而且,她自己也需要利用他來發洩肉
慾呀!
所以,地立即入內及關上大門。
不久,她一入房,立見他已一絲不掛。
紙窗不但已關妥,更放下窗簾。
她便低頭剝光自己。
不久,她強作笑顏上榻。
邱寅撫乳道:「仍找不到人。」
「嗯!會不會發生意外啦?」
「不可能!若生意外,早已傳開矣!」
「可是,一個小孩子能到何處呢?」
「他或許一時氣頭上,出去透透氣,他日必會返家。」
「他會不會在外受歹人之害嗎?」
他便輕撫桃源勝地道:「不可能,他長得俊秀又福壽雙全,他不會遇害,他一
定會回來的。」
說著,食指已溜入禁區活動著。
她的念頭一轉,便不敢掃興。
於是,她扭動著胴體。
她更以雙乳撕磨他的胸膛。
揚州第一美人果真媚力無窮,他迅即火冒萬丈。
他翻身上馬,便直入禁區。
她喔了一聲,便迎合著。
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也!
房中為之熱鬧紛紛。
良久之後,他滿足的下馬。
他輕撫右乳道:「放心!吾會托人到外地找人。」
「謝謝!」
「後天下午再來此地吧!」
說著,他取衣掏出一疊銀票放入她的手中。
她道過謝,便塞入枕下。
不久,她已陪他入內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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