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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 子 嬌 娃

                   【第九章 果半仙支票兌現】
    
      突聽一聲石破天驚般的暴吼:「是誰下的毒手?」 
     
      吼聲未歇,哈本元挾著一股厲勁疾撲向錢香蓉。 
     
      郝南虎右足一移,倏然擋在她的身前,右手屈指一彈,一縷指風疾時向他的胸 
    口,迫得他剎身避招。 
     
      「錢夏柳,你這千人插,萬人跨的騷蹄子,你竟敢對老夫下手,你當真是活得 
    不耐煩了!」 
     
      郝南虎雙月寒芒一閃,冷冷的道:「國有國法,幫有幫規,你雖然在苗疆稱王 
    立霸,到了本幫,最好安份些!」 
     
      「哇操!高明!趁機挑撥分化一番!」 
     
      這正是果半仙指點的高招之一! 
     
      哈本元當眾被一個香主刮了一頓,氣得身子暴顫,厲吼一聲,雙掌十指一推, 
    疾撲過來。 
     
      倏聽錢荷茹咯咯一笑,右掌一揚! 
     
      哈本元似撞上了一道無形氣牆,立即蹌踉後退三大步,雙目怒睜,這些屍體就 
    是鐵證,何需多言! 
     
      錢荷茹神色一冷,陰聲道:「總洞主,本座早已將蓉園理為禁地,令弟及這幾 
    名弟子怎麼可擅自闖來此地呢?」 
     
      「這……這是陰謀!」 
     
      「咯咯!陰謀?什麼陰謀?有何證據?!」 
     
      「這……」 
     
      「咯咯!總洞主,先入廳喝口水!蓉兒一定會有個交代的!」 
     
      說完,轉身行入大廳。 
     
      哈本元恨恨的蹬了郝南虎一眼,大步行入大廳。 
     
      錢秋蓮立即回到房中將椅子拿了出來。 
     
      盞茶時間之後,眾人分別就座,錢香蓉三人俏立在中央,準備列席報告及接受 
    質詢。 
     
      「蓉兒,把事情說一遍吧!」 
     
      「是!蓉稟師父,在聖使返回蓉園轉達你的口諭及信柬之第二天中午,哈少洞 
    主及常氏三魔來到了此地!」 
     
      說完,突然捂臉低泣。 
     
      「蓉兒,你受了什麼委屈啦?」 
     
      錢香蓉擦去淚水,走到右側櫃中取出事發那天被放入媚藥的那個酒壺,恭敬呈 
    給錢荷茹。 
     
      錢荷茹是此道高手,打開壺蓋一瞧及一聞之後,柳眉一挑,神色一冷,立即遞
    給坐在左邊的哈本元。 
     
      哈本元心中有數,將酒壺擱在茶几上,臉孔一扳,不言也不語。 
     
      錢香蓉一聽他已知道哈天德死亡之事,心中一狠,立即接道:「幫主,當時屬 
    下有雅常主、梅堂主、柳香主、秋蓮陪他們飲酒。 
     
      當雅堂主發現酒中波摻入媚藥之後,立即出言詢問,他們四人一翻臉,立即合
    行動手啦! 
     
      經過一個時辰的激戰之後,聖使、雅堂主及梅香主先後遇難,甚至連蒼鷹也無
    法倖免……」 
     
      「德兒是死於何人之手?」 
     
      「聖使及雅堂主。」 
     
      「哼!死無憑證,你可真聰明,屍體呢?」 
     
      「被小芳及小蘭埋掉了!」 
     
      「好大膽的丫頭!她們在何處?」 
     
      「躺在院中!」 
     
      「你……你………」 
     
      錢香蓉冷哼一聲,續道:「常氏三魔功力深厚,雖然受了傷,卻仍然制住了屬 
    下三人,還有……」 
     
      說完,再度捂臉低泣! 
     
      錢荷茹見狀,神色一冷,雙目綠光流射,叱道:「好可惡的常氏三魔,蓉兒, 
    你們三人,如何脫身的?」 
     
      「全虧柳香主暗以陰功盜取鐵掌王的內元,突然出手,加上徒兒以『拘魂指法 
    』殲敵,幸能逃命!」 
     
      「柳香主,辛苦你啦!」 
     
      郝南虎急忙行禮道:「不敢當!屬下護衛不周,甚感歉疚!」 
     
      「罷了!常氏三魔內力功力甚為精湛,招式又甚為詭異,即使是本座也沒有把 
    握可以制伏他們!」 
     
      一頓之後,又道:「蓉兒,總教練他們怎會來此呢?」 
     
      「幫主,常氏三魔伏誅之後,屬下在休息一夜之後,立即由秋蓮去將總教練請 
    來,請他做個見證。 
     
      當時,為了安撫他,誑稱哈少洞主已隨鐵腿王及鐵掌王逃去,他在沉思半響之
    後,立即離去。 
     
      那知,在三日之後,他帶著六名高手,挾其小芳及小蘭通過陣式,而且對屬下
    三人展開突襲。 
     
      所幸屬下已將『拘魂指法』轉授柳香主及秋蓮,再加上小柳她們發射暗器,與
    敵同歸於盡,終於逃過這一劫。」 
     
      哈本元怒吼道:「老夫不相信舍弟會敗於你們之手?」 
     
      錢荷茹含笑道:「總洞主,人死不能復主,何必再去計較這些呢?」 
     
      「不行!老夫懷疑另有外人……」 
     
      錢香蓉沉聲道:「總洞主,請別信口雌黃,胡言亂語!」 
     
      「住口!除非你能接下老夫一掌!」 
     
      錢香蓉不由神色一變! 
     
      眾人不由也暗凜不已! 
     
      郝南虎暗一咬牙,立即脆聲道:「總洞主,請!」 
     
      說完,逕自走到院中,找了一塊乾淨地俏立不動。 
     
      哈本元厲喝一聲,起身疾掠到廳外。 
     
      錢荷茹見狀,立即率眾走到廳口。 
     
      此時天色已近破曉,大地一片黝黑,眾人一見到哈本元那獰厲的神色,一顆心 
    兒不由為之一緊。 
     
      錢香蓉及錢秋蓮更是緊張的幾乎窒息。 
     
      不過,錢荷茹卻心平氣和的瞧著遠方,因為,她已決定犧牲一位香主,讓哈本 
    元出出胸口之氣。 
     
      郝南虎雖然站立不動,內心卻電忖道:「哇操!這個老苗番好似要吞了我哩! 
    我該不該全力還手呢?」 
     
      「哇操!不行!我不能洩底,否則,就無法親近這個魔女了,哇操!想不到我 
    會打這種窩囊架!」 
     
      想至此,他暗一咬牙,立即將功力提聚於雙掌。 
     
      哈本元不屑的冷哼一聲,右掌緩緩的提到胸口,由它那微顫的模樣,可見他已 
    聚集不少的力氣了! 
     
      郝南虎見狀,立即「追加預算」又提聚一成功力。 
     
      突聽哈本元暴喝一聲,右掌一揮,一道狂飆疾罩向郝南虎的胸前,空氣中立即 
    傳出一陣奔雷暴響。 
     
      郝南虎雙唇緊閉,右手先彈出一縷指風,左掌疾劈出七成功力,身子卻迅速的 
    朝左側掠出去! 
     
      「轟!」一聲,掌勁四溢,迫得眾人的衣衫嘩嘩作響。 
     
      郝南虎身子剛落地,裝作不支的蹬蹬蹬……連退數步之後,才站穩身子,胸脯 
    卻不住的起伏著。 
     
      別看他外表如此的「災情慘重」,內腑卻分毫無損。 
     
      哈本元一見對手居然沒有中掌倒地,眼睛一睜,雙掌倏然變成通紅,身子疾掠 
    ,勁撲向郝南虎。 
     
      錢香蓉一見哈本元居然食言再度出掌,而且使出毒掌,心中一急,嬌叱一聲, 
    就欲撲去救援。 
     
      倏見錢荷茹右手一抬,錢香蓉低唔一聲,立即被制住麻穴,錢香蓉喚聲:「幫 
    主……」正欲說下去,卻已被制住啞穴。 
     
      錢秋蓮見狀,亦不敢輕舉妄動。 
     
      這幕情景,完全落入郝南虎的眼中,他正欲全力一拼之際,突聽陰司狀元傳音 
    道:「主人,速退入陣中乾位。」 
     
      郝南虎心中大喜,雙掌一揚,身子暴退! 
     
      「轟!」一聲,他只覺雙臂隱隱發疼,頭部一陣暈眩,心中一陣大駭,落地之 
    後,立即掠向「乾位」。 
     
      哈本元見狀,又怒又羞,立即疾追而去。 
     
      入陣之後,只覺眼前一陣混飩,心知林中布有陣武,立即忍住心中的怒火,仔 
    細的打量起來。 
     
      任憑他如何的見多識廣,一時也參悟不透陣式,只好默立不動,心中卻不住的 
    思忖住後的對策。 
     
      隱在一旁的陰司狀元見狀,一看天色已近黎明,立即悄俏的離去。 
     
      郝南虎默察半響,立即盤坐在地調息起來。 
     
      錢荷茹見狀,雙目一轉,立即解開錢香蓉的穴道,同時脆聲道:「秋蓮,進去 
    將總洞主帶出來吧!」 
     
      錢秋蓮脆應一聲,立即掠入陣中。 
     
      半晌之後,哈本元沉著臉走了過來。 
     
      只聽他沉聲道:「幫主,老夫可否先行告退?」 
     
      「咯咯!總洞主,你稍候半刻,本座將各位前輩介紹與小徒認識之後,咱們一 
    起返回總舵吧!」 
     
      說完,雙目綠光乍現,緊盯著他。 
     
      哈本元原本不悅,可是,乍見到綠光,立即神色一凜。好似一隻鬥敗的公雞般 
    低頭走入大廳。 
     
      盞茶時間之後,她們二十二人依序離廳而去。 
     
      錢香蓉暗暗噓了一口氣,立即掠入陣中,將郝南虎帶了出來。 
     
      三人入廳坐定之後,錢香蓉立即取出三粒藥丸,低聲道:「虎弟,你要不要緊 
    ?先服下藥丸吧!」 
     
      郝南虎含笑搖頭道:「哇操!莫要緊啦!我是騙他們的啦!」 
     
      錢香蓉含笑放回那三粒藥丸,同時低聲道:「虎弟,你看我方纔所說的話,有 
    沒有漏洞?」 
     
      「哇操!安啦!天衣無縫啦!除非那些死人能夠再開口說話!哇操!我一想起 
    那個老苗番的生氣模樣,心裡就爽!」 
     
      錢香蓉含笑道:「瞧他方纔那憤怒的模樣,恨不得一掌把你劈死,那知卻被你 
    遁入陣中,夠他窩囊一陣子了!」 
     
      「哇操!若非不願洩底,我早就狠狠的與他拚個他死我活了,那裡用得著遁入 
    陣中呢?」 
     
      「虎弟!你方纔那招指掌迎敵甚妙,不過,若將指力射向他的掌心,效果一定 
    更為理想的!」 
     
      「哇操!好點子!我在想如果能夠左右開弓,雙手皆使出『拘魂指法』一招防 
    守,一招攻擊,一定更厲害的!」 
     
      「喔!好主意!不過,那必須有充沛的內力,否則,會有後力不繼之危!」 
     
      「哇操!反正現在也沒事,不妨將那些枯骨廢物利用一番!」說完,飄到院中 
    ,雙掌一揚,屈指各一彈! 
     
      「叭!叭!」兩聲,五尺餘外一具苗子的骷髏頭立即被貫穿兩個指洞,瞧得二 
    女鼓掌叫好! 
     
      郝南虎含笑點了點頭,立即朝丈餘外的一具枯骨彈了兩道指風,「叭!」「叭 
    !」兩聲,赫然又貫穿兩個指洞。 
     
      二女不由一怔! 
     
      郝南虎只覺內力一陣飄晃,立即收掌調息! 
     
      半響之後,只聽他噓了一口氣,笑道:「哇操!果然會有『沒夠力』的感覺哩 
    !哇操!真是『呷緊弄破碗』!」 
     
      錢香蓉驚喜異常的拉著他的右臂道:「虎弟,想不到你的指功到了如此駭人的 
    境界,太好啦!」 
     
      「哇操!她能彈出丈餘,我也只能彈出尺餘,有何可喜呢?」 
     
      「不!虎弟,你忘了你是左右開弓的了嗎?太好啦!」 
     
      郝南虎一聽她一再的道:「太好啦!」立即輕摟她的酥肩,柔聲道:「蓉姐, 
    你難道有什麼計劃嗎?」 
     
      「不錯!幫主昨夜既然先不仁,存心置你於死地,也不能怪我不義要破壞她的 
    計劃了,咱們回房吧!」 
     
      錢秋蓮一見她們走房中,心知必有要事會商,立即走入廚房炊理早膳,同時注 
    意防守著。 
     
      錢香蓉走回房中之後,將門窗緊鎖,取出本小冊,低聲道:「虎弟,這本小冊 
    子關系武林安危甚鉅,你瞧一瞧!」 
     
      郝南虎打開一瞧,道:「哇操!全是陣法攻守之法哩!」 
     
      「不錯!幫主苦心栽培三、四百名女弟子勤練這些陣法己有多年,你仔細研究 
    一下,自可體會他的奧妙!」 
     
      說完,默默的坐在一旁。 
     
      郝南虎曾學過河洛易卦、奇門遁甲、陣法之學,因此,細心一讀,再經錢香蓉 
    仔細解說之後,不由大駭! 
     
      他立即潛心研讀起來。 
     
      甚至在食用早膳之時,也是邊吃邊看,不敢絲毫鬆懈。 
     
      一直到辰末時分,他才將那本小冊閱完,只見他雙目一閉,坐在椅上雙手忽揮 
    忽彈,身子也緩緩的站了起來。 
     
      錢香蓉俏立在門旁,默默的瞧著心上人。 
     
      郝南虎比劃半晌之後,突然又打開小冊閱讀著。 
     
      錢香蓉越看越奇,暗道:「虎弟真是奇才,看樣子『開心幫』非栽在他的手底 
    不可!」 
     
      思忖至此,二人知不便驚擾他,立即走到院中雙掌連揮,將那些枯骨及被毒水 
    污染之處,埋在一個深坑中。 
     
      三日之後,郝南虎及錢香蓉正在院中拆練解陣身法之際,突見自城中採購食物 
    的錢秋蓮疾掠過來,二人立即停身瞧著她。 
     
      只聽她低聲道:「幫主可能要出擊了!」 
     
      「怎麼回事?」 
     
      「城中的馬匹及車輛自昨日起已被徵調到總舵,另外有三十餘名鐵匠同時被徵 
    調,城內此刻已是人心惶惶了!」 
     
      錢香蓉臉色一凜,失聲道:「糟糕!哈本元心已將『萬惑之吻』練成了,這下 
    子該怎麼辦?」 
     
      錢秋蓮聞言,亦芳容大變! 
     
      「哇操!『萬惑之吻』是什麼毒物?」 
     
      「一種沾之腐爛,聞之酥軟之毒物,乃是取自苗疆百餘種毒物,再經哈本元以 
    『本命元神蠱母』淬煉而成的。 
     
      「淬煉『萬惑之吻』甚耗功力,哈本元以前一直不肯動手!此番肯出手,必是 
    因為喪子折弟之故!」 
     
      「哇操!有解藥嗎?」 
     
      「沒有!甚至哈本元自己也無法解救!」 
     
      「哇操!他真的豁出去幹了哩!蓉姐,咱們何不潛上山,先把那毒物毀掉,以 
    免貽害人間!」 
     
      突見兩道灰影自陣中閃出,接著是一聲沉喝:「主人休急!」 
     
      錢香蓉及錢秋蓮聞,立即神色一凜! 
     
      「哇操!別緊張!是自己人,二位辛苦啦!」 
     
      來人正是經過易容的陰司狀元及神行書生,只見二人五尺遠處剎住身子,躬身 
    拱手道:「徐龍飛、南宮引參見主人及二位夫人!」 
     
      「哇操!別多禮!二位突然現身,一定有所指點吧!」 
     
      二女被喚為夫人,心中又羞又喜,立即垂首聆聽! 
     
      只聽南宮引沉聲道:「二位夫人方纔所言極是,桃谷山上正在加緊淬練毒物以 
    及改建馬車,此乃小的親眼目睹。」 
     
      「哇操!山上之惑毒已除了嗎?」 
     
      「沒有!只在昨夜開放半個時辰,供那些鐵匠及馬匹入山,小的趁隙潛入,匆 
    匆巡視一圈之後,立即退出,你瞧!」 
     
      說完,將左臂平舉,撩起左抽。 
     
      只見他的左小臂,有一處潰爛了制錢大小的面積。 
     
      「哇操!好霸道的毒物,大叔,是誰傷了你的?」 
     
      陰司狀元立即肅然道:「主人,南宮兄為了供鬼華陀煉藥參考,不但以身試毒 
    ,而且不肯上藥,這條手臂可能會廢了哩!」 
     
      「哇操!怎麼可以呢?」 
     
      神行書生苦笑道:「主人,小的尚能支撐,不過,必須煩勞徐兄送小的一程, 
    請主人在未取得解藥之前,千萬別輕舉妄動!」 
     
      「哇操!我知道!你多保重,快去吧!」 
     
      二人拱手行禮之後,立即掠去。 
     
      錢香蓉激動得問道:「虎弟,你何時收了他們的?」 
     
      「哇操!『八堵妖』(肚子餓)了,咱們邊吃邊談吧!」 
     
      三日之後,黃昏時分,郝南虎及錢香蓉剛練完破陣身法正欲走入大廳之際,突 
    見一道灰影疾掠而來。 
     
      郝南虎二人立即迎了過去。 
     
      「主人,鬼華陀要見你一面!」 
     
      「哇操!為什麼呢?」 
     
      「主人,鬼華陀在查過南宮的傷勢之後,立即削斷他的左臂,同時沉聲詢問他 
    為何肯做如此犧牲。」 
     
      「南宮兄立即將主人的身世概略說一遍,鬼華陀匆匆的替南宮兄包紮妥傷勢之 
    後,立即逕自入內。」 
     
      「半個時辰之後,鬼華陀神色肅然的走了出來,同時吩咐小的來請主人你去見 
    他一面,他才決定是否要煉藥?」 
     
      「哇操!他一直沒有煉藥呀?」 
     
      「有的!哈天德的內腑及五官皆已和入藥爐之中,不過,鬼華陀堅持要見你一 
    面,才肯將『主藥』和入!」 
     
      「哇操!好奇怪的人!蓉姐,你意下如何?」 
     
      「虎弟,你快去吧!」 
     
      「哇操!萬一她來找我呢?」 
     
      「這……很簡單!你已經含恨離去了,行不行?」 
     
      「哇操!好!大叔,你先休息半晌,我去準備一下!」 
     
      一道深谷繞著山峰,曲折伸延而入。 
     
      谷底足足有三四丈寬,地勢平坦,奇花雜出,山風拂面,香氣襲人,兩邊山色 
    凝翠,谷地碧享如茵。 
     
      夕陽西沉,晚霞流照,回光反射谷底蒼松翠柏,被夕陽一照,更加顯得青翠鮮 
    凝,令人心神俱醉! 
     
      翠竹葉中,漪漪綠復裡傳出聲聲佛號,倍添莊嚴氣氛!
    
      郝南虎與陰司狀元繞著竹林曲徑,心情肅燃起敬,緩步向上,不久,來到了「
    因果堂」。 
     
      三間茅舍,竹几木椅,打掃得絲塵不染,正中一張白松木八仙桌前,有四人跪 
    在蒲團上,口誦大悲經。 
     
      只剩右臂的神行書生原本站在一旁,乍見到陰司狀元帶著一位相貌平庸的少女 
    走了進來,就欲行禮。 
     
      郝南虎右手一抬,示意他免禮,同時打量著廳內四周。 
     
      當他的目光落在右牆那面書有「攬幽探勝,天外之天」清秀字跡的字匾之後, 
    身子一震,雙目神光乍射。 
     
      只聽他暗呼道:「天呀!這不是『攬天樓』正廳之字聯嗎?看樣子這位老人必 
    定是奶奶了!」 
     
      思忖至此,雙膝一屈,緩緩的長跪在地。 
     
      陰司秀才及神行書生見狀,立即也長跪在他的身後。 
     
      盞茶時間之後,在悠悠的鐘聲及一聲「阿彌陀佛」佛號之後,跪在桌前的那四 
    人起身面對郝南虎三人。 
     
      那位慈眉白髮老嫗含笑道:「郝少俠及二位大俠請起!」 
     
      郝南虎顫聲道:「前輩,請問你是否姓崔?名諱玉鳳?」 
     
      老嫗身子一震立宣聲:「阿彌陀佛!我仰慈悲!」立即頷首道:「不錯!老身 
    正是崔玉鳳!」 
     
      郝南虎喚聲:「奶奶!」立即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崔玉風親自上前扶起他,雙目含淚道:「虎兒,你是由這付字匾猜出奶奶的身 
    份,對不對?」 
     
      「是的!爺爺吩咐虎兒在有生之年牢記此八字,以便代他繼續尋找奶奶,想不 
    到竟能在此地找到你老人家!」 
     
      「阿彌陀佛!這全是我佛慈悲賞賜,虎兒!奶奶替你們介紹一下!」 
     
      說完,指著俊逸中年夫婦道:「虎兒,他是你爺爺之獨子果泰及媳婦歸淑媛!」 
     
      郝南虎急忙恭敬的喚聲:「大叔!大嬸!」同時,就欲跪下。 
     
      果泰含笑架住他,朗聲道:「虎兒,你還認得大叔嗎?」 
     
      說完自懷中掏出一付面具覆在臉上。 
     
      「哇操!大叔!原來你就是那位以『松柏生』三個字考小侄之人呀?大叔,你 
    可知道小侄為了追你遭遇多少件鮮事呢?」 
     
      說完,臉孔不由一紅! 
     
      敢情又想起自己這付「娘娘腔」了。 
     
      果泰含笑道:「虎兒,你的測字挺準的哩!當初著非我走得快,一定早就被家 
    父留住了!」 
     
      「哇操!大叔,你的動作挺快的哩!」 
     
      「虎兒,這就是你經驗不足之處,大叔當時只是翻入一家民宅,另外換上一付 
    面具,便從容的離去了!」 
     
      「哇操!原來如此!我真是豬腦!」 
     
      「哈哈!別自怨自艾了!來,大叔替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小女果詩詩,若論年 
    紀,應該是你的姐姐!」 
     
      郝南虎瞄了那位明眸皓齒,氣質高雅,正含著微笑目視自己的布衫少女一眼, 
    立即想起爺爺的第二張支票,心兒猛地一跳! 
     
      果詩詩落落大方的朝他頷首一笑脆聲道:「虎弟,你好!」 
     
      郝南虎低咳一聲,道:「詩姐,你好!」 
     
      崔玉鳳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大家坐下來談吧!媛兒、詩兒,貴客光臨,先 
    去準備晚膳吧!」 
     
      母女含笑應聲:「是!」立即離去。 
     
      崔五鳳含笑瞧了郝南虎一眼,道:「虎兒,聽說你長得甚俊,可否讓奶奶瞧瞧 
    你的廬山真面目?」 
     
      「哇操!可以呀!不過,虎兒不會易容,恐怕……」 
     
      「沒關係!泰兒的易容手法尚過得去!」 
     
      「哇操!大叔,一事中不煩二主,就麻煩你替小侄卸去易容吧!」 
     
      果泰含笑點點頭,取出一粒藥丸在掌中搓化之後,立即在郝南虎的臉上緩緩的 
    搓揉起來了! 
     
      半晌之後,郝南虎那張俊逸的臉孔,立即呈現在眾人的的眼前。 
     
      崔玉鳳瞧了半晌,頷首含笑道:「好俊逸的小伙子!簡直集天地靈氣於一身, 
    虎兒,你該惜福!」 
     
      「是的!虎兒自出生後歷劫餘生,全賴爺爺辛苦撫育、調教,才有今日些許成
    就,虎兒實在有夠幸運!」 
     
      崔玉鳳臉色一黯,低聲問:「他還好嗎?」 
     
      「很好!雖然失去一身的功力,卻樂觀開朗!」 
     
      「什麼?他失去一身的功力啦?」 
     
      「是的!是為了解救虎兒之雙親,功力被血魔令石陸巴及錢荷茹毀去的!」說 
    至此,概略將當時的情景說了一遍。 
     
      崔玉鳳雖然虔心禮佛多年,心如止水,聞言之後,仍然神色黠淡的道:「是我 
    害了他,唉!我當年怎會那麼衝動呢?」 
     
      「奶奶!你別傷心!爺爺這些年來一心向道,卦理日精,咱們今日之會,早已 
    在他的預卜之中哩!」 
     
      崔玉鳳訝異的道:「真的嗎?」 
     
      「不錯!虎兒此次離開長沙之時,爺爺曾經開過兩張支票,而且保證在三個月 
    之內會兌現,想不到卻提早兌現了!」 
     
      崔玉鳳突然含笑道:「他呀!這個玩世不恭的毛病還是戒不了,一大把年紀了 
    ,居然還和晚輩打賭!」 
     
      果泰卻好奇的問道:「虎兒,爹究竟開了什麼支票?」 
     
      他的聲音方落,歸淑媛母女已含笑走了出來,只聽她脆聲道:「娘,飯菜皆已 
    備妥,是不是馬上開飯?」 
     
      「好吧!二位大俠,請!」 
     
      眾人入桌之後,略事客套數句,立即取箸開動。 
     
      由於崔玉鳳已歸皈佛門在家修持,因此,桌上清一色的素青菜,卻也做得十分 
    的清香可口。 
     
      郝南虎如願以償的找到奶奶,心情大悅,食慾大振,一口氣吃了五碗飯,將菜 
    餚一掃而光,卻覺意猶未盡。 
     
      崔玉鳳瞧得雙目半瞇,喜不自禁。 
     
      重回客廳入座之後,果詩詩含笑替眾人送上香茗。 
     
      只聽果泰含笑道:「虎兒,口味如何?」 
     
      郝南虎摸摸肚皮,笑道:「哇操!差點撐破肚皮哩!還好我沒有穿上勁服,否 
    則,一定早就撐破肚皮了!」 
     
      眾人不由會心的一笑! 
     
      郝南虎含笑道:「哇操!我長這麼大,今天吃得最多,最過癮了!大嬸!你的 
    手藝真是頂呱呱!」 
     
      歸淑媛含笑道:「不敢當,你該感謝詩兒才對!」 
     
      果詩詩低喚一聲:「娘!」立即低下頭,一張嬌顏已抹上飛霞了。 
     
      郝南虎亦俊顏一紅,不知如何啟口? 
     
      果泰含笑道:「虎兒,談談那兩張支票吧!」 
     
      郝南虎輕咳一聲,道:「好的!爺爺的第一張支票是虎兒必可在三月內遇見奶 
    奶呢!」 
     
      眾人不由低啊一聲! 
     
      郝南虎微微一笑,道:「大叔,爺爺的測字及卦理已經接近通玄,下回再見之 
    時,你可以親自試試看!」 
     
      果泰卻怔了一下,才強笑道:「第二張支票呢?」 
     
      郝南虎瞄了果詩詩一眼,俊顏一紅,吶吶無言! 
     
      果詩詩知覺的也紅著臉低下頭。 
     
      陰司狀元含笑道:「小的一直暗中跟隨主人,因此得以獲悉老主人的第二張支 
    票與果姑娘有關!」 
     
      果詩詩面上一臊,羞得匆匆回房而去。 
     
      果泰卻哈哈大笑不已! 
     
      郝南虎三人不由被他笑是一怔,心中卻惶惶不安! 
     
      半晌之後,果泰含笑道:「虎兒,大叔要見你一面,就是要將詩兒托付給你, 
    想不到爹卻已預卜在前了!」
    
      郝南虎紅著臉,道:「大叔,虎兒有一件事情,必須先向你報告,免得引起無
    謂的誤會!」 
     
      「虎兒,你是不是在指你已經有五房妻室之事?」 
     
      「哇操!大叔,你怎麼知道此事?」 
     
      神行書主立即躬身道:「主人,是小的透露的!」 
     
      郝南虎苦笑一聲,俊顏又是一紅! 
     
      果泰含笑道:「虎兒,如果大叔不在意這點,你是否同意這門親事?」 
     
      郝南虎聞言,立即長跪在崔玉鳳和果泰夫婦的面前,恭敬的道:「請奶奶、大 
    叔及大嬸做主!」 
     
      歸淑媛微微一笑,立即起身回房將果詩詩牽了出來。 
     
      一對壁人在陰司狀元及神行書生「福證」之下,完成簡單隆重的婚禮。 
     
      果泰哈哈一笑,逕自走回房去。 
     
      不久,只見他取出一壺酒,含笑道:「來!喝杯喜酒吧!」 
     
      崔玉鳳微微一笑,斟了一杯茶,含笑乾杯。 
     
      眾人亦含笑乾杯。 
     
      酒一入喉,只聽陰司狀元失聲道:「有毒!」 
     
      話未說完,已經摔倒在地。 
     
      神行書生亦跟著倒暈眩。 
     
      郝南虎心中大駭,只覺頭部一陣暈眩,急忙運功逼毒。 
     
      果泰肅然走到郝南虎的身前,一掌制住了他的麻穴,郝南虎只覺眼前一黑,立 
    即暈眩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郝南虎醒來之後,只見自己側躺在榻上,陰司狀元及神行書 
    生則靠坐在竹椅上昏睡著。 
     
      他不由暗忖道:「哇操!爹為何要如此做呢?」 
     
      任憑他是如何的聰明也想不出泰山大人為何會在拜堂之後,以迷藥迷倒自己三 
    人的原因? 
     
      他正在思忖原因之際,突聽廳中傳來果詩詩的低泣聲音道:「爹,難道非這麼 
    做不可嗎?」 
     
      果泰沉聲應道:「不錯,爐火已逐漸燒旺,你快去準備吧!」 
     
      果詩詩悲傷的喚聲:「爹!」立即朝後院行去。 
     
      郝南虎暗駭道:「他們難道要殺人屍嗎?就好似黑店主人用人肉做包子嗎?哇 
    操!」 
     
      心中一急,立即運功衝穴。 
     
      果泰與郝南虎的武功路子完全相同,加上果泰認為郝南虎已經中了迷藥,出手 
    並不重,因此盞茶時間,即已被他衝開麻穴。 
     
      郝南虎凝神一聽後院似乎有人在低泣,心中一奇,身子一閃,飄出房間,經過 
    客廳,立即繞至後院屋角。 
     
      他悄悄的探頭一瞧,只見果詩詩雙膝長跪在一座大銅鼎前面,一邊拭淚一邊朝 
    鼎下添加柴火。 
     
      崔玉鳳木立在鼎前丈餘外,雙目淚下如雨,默默的瞧著熊熊烯燒的柴火,內心 
    似千割萬絞般。 
     
      歸淑媛站在崔玉鳳的身邊,早已哭成淚人兒了! 
     
      郝南虎嚇了一大跳,脫口吼道:「住手!」 
     
      右手一揚,屈指彈出一縷指風。 
     
      他那吼聲又疾又響,果泰的右手情不自禁一頓,「鏘」一聲脆響,那柄匕首已 
    被郝南虎的指風彈飛向鼎旁。 
     
      果泰捂著右腕,神色駭然的瞧著疾掠而來的郝南虎。 
     
      「哇操!爹,這是怎麼回事?」 
     
      「我……虎兒,你是不是可以不管此事?」 
     
      「哇操!爹,請恕虎兒不孝,虎兒必須問明此事!」 
     
      果詩詩又在鼎下添了一塊乾柴,咽聲道:「『萬惑之吻』劇毒無比,爹存心以 
    身殉爐,才能煉成解藥!」 
     
      古代有人為了煉劍以身殉爐,想不到爹如今為了煉藥竟然決心要以身殉爐。郝 
    南虎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果泰勉強擠出笑容道:「虎兒,爹為救人煉藥,曾經試服過不少的靈藥,可以 
    彌補爐中靈藥不足之缺失!」 
     
      「爹,你是說此爐中尚缺數味藥物?」 
     
      「不錯!開心幫急欲大舉,那三味藥物又可遇不可求,因此;爹才被迫作出此 
    舉,火候差不多了,我………」 
     
      說完,右掌疾拍向自己的心口。 
     
      郝南虎疾扣住他的右掌,同時叫道:「爹,虎兒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虎兒,爹的心意已決,你何苦再拖延呢?」 
     
      郝南虎張口欲言,倏覺腰間一麻,立即朝前摔去。 
     
      他心知必是果詩詩制住自己的麻穴,情急之下,立即叫道;「爹,虎兒曾服『 
    伏陰丸』,你別急!」 
     
      果泰正欲自盡,聞言之後驚喜的問道:「真的嗎?」 
     
      「哇操!是呀!是呀!否則,我怎會年紀輕輕的,就有這一身功力,否則,我 
    怎能在服下迷藥之後,這麼快醒來。而且衝開穴道趕來此地呢?」 
     
      「天呀!真是太好啦!你稍等一下!」 
     
      說完,疾掠回廳而去! 
     
      崔玉鳳激動的道:「詩兒,快解開虎兒穴道!」 
     
      果詩詩欣喜的替郝南虎解開麻穴,同時扶起他,道:「虎弟,真對不起,你不 
    會怪姐姐吧!」 
     
      郝南虎輕按她的纖掌,含笑問道:「詩姐,小弟能怪你嗎?」 
     
      果詩詩心兒一顫,抽回纖掌,垂首退以一旁。 
     
      崔玉鳳同歸淑媛相視一眼,發出會心的一笑。 
     
      郝南虎見狀,俊顏為之一紅。 
     
      所幸,果泰已經拿著三個瓷碗走了出來,郝南虎輕咳一聲,立即含笑道:「爹 
    ,可以開始了吧?」 
     
      果泰微微一笑,將那三個瓷碗擺在他的面前,另外倒出三粒藥丸,遞了過去, 
    道:「此藥提氣!」 
     
      郝南虎含笑接過藥丸,服下之後,立即盤坐在地。 
     
      「虎兒準備放血吧!」 
     
      郝南虎含笑點點頭,立即將雙腕伸近碗旁。 
     
      果泰一把小尖刀在郝南虎的雙腕迅速的各劃一刀,鮮血立即似噴泉般往碗中疾 
    射哩! 
     
      果詩詩瞧得心生不忍,立即閉上美目。 
     
      郝南虎含笑自若的瞧著碗中「水位」,上漲到碗沿之後,他立即將雙腕湊近擺 
    在中間的那個瓷碗。 
     
      片刻之間,立即又接了一碗的鮮血。 
     
      果泰替他止血上藥之後,一瞧他的氣色只是略見蒼白,立即含笑運:「虎兒, 
    你休息半晌吧!」 
     
      說完,端一碗血,走向鼎前。 
     
      鼎蓋一掀,立即將那碗血倒入鼎中。 
     
      歸淑媛亦已將那碗血倒入鼎中。 
     
      果泰仔細瞄了鼎內一陣子之後,蓋上鼎蓋,含笑道:「反應良好!不出一個月 
    ,立即可以啟爐取藥了!」 
     
      翌日午後時分,郝南虎及果詩詩漫步於竹林中,只聽果詩詩羞澀的問道:「虎 
    弟傷口還痛嗎?」 
     
      郝南虎將己結疤的雙腕伸到她的眼前,含笑道:「哇操!鬼華陀盛名不虛,它 
    們還敢痛嗎?」 
     
      說完,輕輕的握著她的纖手。 
     
      果詩詩嬌顏倏紅,輕輕的一掙。 
     
      郝南虎雙腕一緊,虎臂摟住她的酥背,柔聲道:「詩姐,小弟何其榮幸能夠與 
    你結為美侶!」 
     
      果詩詩心似鹿撞,又羞又喜! 
     
      身子情不自禁的輕顫著。 
     
      郝南虎瞧得心兒一蕩,輕輕的在她的右腮親了一口! 
     
      果詩詩嚶嚀一聲,一張嬌顏酡紅似血! 
     
      郝南虎先在殷紅、細潤的櫻唇親了一口,然後緊緊的吸吮起來,一雙虎臂也緊 
    緊的摟住她。 
     
      果詩詩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 
     
      那雙手原本下意識的推拒著,半響之後,情不自禁的摟著郝南虎的那充滿男性 
    魅力的背部啦! 
     
      好半響之後,兩人才喘呼呼的分開身子。 
     
      郝南虎牽著她的手,雙目柔情似水的瞧著那對原本充滿靈氣,此時卻添增羞喜 
    神色的美目。 
     
      果詩詩羞澀的低叱一聲:「你好壞!」立即要掙脫右手。 
     
      郝南虎右掌朝地上一揮,將落葉揮去之後,拉著她倚竹而坐,左臂搭上她的酥 
    肩,將她摟入懷中。 
     
      果詩詩羞澀的瞄了四週一眼,一見沒有外人,立即放心的依偎在郎君的懷中, 
    低聲問道:「虎弟,你是不是經常和幾位姐姐這樣子?」 
     
      「是呀!不過,氣氛沒有如此的羅曼蒂克,你聽,微風正和翠竹在輕聲細語哩 
    !好一個洞天福地!」 
     
      果詩詩美目淒迷,柔聲:「虎弟,你能不能談談爺爺?」 
     
      「哇操!好呀!爺爺是世界上最絕的『妙爺爺』了,不!應該以『老玩童』來 
    形容他,因為他實在太會吃別人的豆腐啦!」 
     
      說完,將自己的童年及果半仙的趣事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 
     
      果詩詩聽得不由自主的咯咯笑個不停! 
     
      「詩姐,談談奶奶吧?」 
     
      「好呀!奶奶自從昔年一時誤會含恨離開『天樓』之後,原本想要自盡,可是 
    為腹中的孩子,她忍了下來。」 
     
      「為了不願再見爺爺一面,奶奶易容流浪天涯,想找一處清靜之地待產!」 
     
      「也是全該有緣,奶奶竟在山下小鎮之遇見峨嵋長老了如師太,賄蒙她老人家 
    帶回此處待產。」 
     
      「爹誕生之後,師太不但開始替他紮下武功根基,而且在他懂事之後,立即將 
    歧黃之術傳授給爹。 
     
      因此,爹在二十歲上即開始負箱遍行天下,一方面採集藥物救治傷患,一方面
    暗中探訪爺爺的下落。 
     
      不到三年的光陰,爹不但博得『鬼華陀』之美譽,更將鄂北第一美女的娘迎娶
    回來此地。 
     
      奶奶自從認只了如師太之後,一心身向佛,再三要求剃度,卻被師太以俗緣未
    了惋拒,只好帶髮修行。 
     
      自從師太在五年前圓寂之後,奶奶終日虔心禮佛,已是心如止水,想不到上回
    爹回來之後,她就再度忙忙碌起來了!」 
     
      「哇操!情之一字,實在有夠偉大!奶奶最近在忙些什麼呢?」 
     
      果詩詩嬌顏酡紅,一時難以啟齒! 
     
      郝南虎心兒一蕩,低聲道:「是不是忙著辦喜事?」 
     
      果詩詩低啐一聲,身子一掙,疾掠而出。 
     
      郝南虎微微一笑,立即尾隨追去。 
     
      兩道輕煙般的人影立即在林中飄閃追逐著。 
     
      郝南虎存心見識她的武功,因此,保持著伸手可及之距離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內心卻暗暗讚許著。 
     
      果詩詩想不到郎君在輸出那麼多的鮮血之後。仍然游刃有餘的與自己追逐半個 
    多時辰,心中暗暗欽服不已! 
     
      她一見天色已近黃昏,立即朝家門掠去。 
     
      郝南虎一見陰司狀元及神行書生陪著果泰坐在院中竹桌旁歡敘,立即將身子一 
    緩任由果詩詩先行進入院中。 
     
      果泰瞄了愛女一眼,哈哈一笑,道:「虎兒,過來聊聊。」 
     
      郝南虎含笑應喏,立即掠了過來。 
     
      陰司狀元二人立即起身相迎。 
     
      「哇操!二位別多禮,快請坐!」 
     
      陰司狀元恭敬的道:「主人你為了煉製解藥,而犧牲自己,小的二人實在又敬 
    佩又光榮!」 
     
      「哇操!別這樣啦!我最怕這個啦!坐!坐!」 
     
      三人坐定之後,果泰含笑道:「虎兒,據徐兄方纔所言。你最近一直在練習一 
    種身法,是不是為了對付『開心幫』的?」 
     
      「是呀!開心幫此次仗恃毒物及三四百名少女布下的陣勢,準備統一武林,據 
    虎兒研究結果,那陣式甚具威力哩!」 
     
      說完,以指代筆,沾看茶水,在桌面上邊劃邊解說著。 
     
      果泰三人聽得神色大變,立即苦思郝南虎所提到的身法。 
     
      飯後,休息半個時辰,四人立即在院中開始練習起來。 
     
      一直到亥時初時分,郝南虎方始回房。 
     
      由於房間不夠,陰司狀元與神行書生就在廳中調息。 
     
      郝南虎剛走到房門外,立即發現房中有人,稍怔半響。立即含笑推開房門,果 
    然看見果詩詩羞澀的自椅中站了起來。 
     
      郝南虎心兒一陣狂跳,立即關上房門,含笑走了過去。 
     
      他剛開口欲言,果詩詩已右手一抬,將三粒藥丸塞入他的口中,同時傳音道: 
    「夜深人靜,別吵了別人!」 
     
      說完,羞澀的走向榻去。 
     
      此房原本是她的香閨,起初打算暫供郝南虎居住,果詩詩也打算與奶奶暫住幾 
    天,可是,方才卻被奶奶「趕」了過來。 
     
      郝甫虎眼看著她那美好的胴體,卻不敢「開炮」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胃口」 
    較大,一個人不夠「吃」啦! 
     
      既然吃不飽,倒不如不吃! 
     
      因此,他硬著頭皮放下床慢,上床之後,立即柔聲道:「詩姐,小弟來此『插 
    班』,不會影響到你吧?」 
     
      果詩詩一聽到「插」字,立即想入非非,身子不由一震! 
     
      郝南虎是「過來人」了,立即猜到她的反應,左掌輕輕的按在她的左肩,柔聲 
    問道:「詩姐,你怎麼不說話呢?」 
     
      果詩詩似遭觸電,不但身子一震,更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她卻柔順的將身子轉了過來。 
     
      那份嬌羞令郝南虎瞧得心兒一蕩,立即緊摟住她。 
     
      果詩詩美目緊閉,身子輕顫,好似一隻待宰的綿羊。 
     
      郝南虎瞧得又愛又憐,暗道:「哇操!這麼一個充滿靈氣,又柔順的美人兒, 
    我怎能『辣手摧花』呢?」 
     
      他輕輕的將身子往後一挪,柔聲道:「詩姐,你想不想聽五位姐姐的故事?」 
     
      果詩詩羞澀的低嗯一聲,點了點頭。 
     
      郝南虎縮回雙手,含笑將五女與自己的認識經過說了出來! 
     
      果詩詩更是聽得渾然忘記身外的一切了! 
     
      一直到傳來一聲清脆的鐘鳴之後,果詩詩「啊!」了一聲,道:「糟糕!天亮 
    ,我得起來了!」 
     
      說完,匆匆坐起身子。 
     
      郝南虎翻身下床,匆匆的穿上錦靴,整整衣衫,低聲道:「詩姐,你急著要辦 
    什麼事?小弟能不能幫上忙?」 
     
      果詩詩一邊整理衣衫及鬢髮,一邊搖頭低聲道:「虎弟,你休息一下吧!我必 
    須去準備早膳了!」 
     
      「哇操!廚房的事,我也在行哩!走吧!」 
     
      「不!不好意思啦!爹及娘會怪我的!」 
     
      「好!好!你去吧!我就調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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