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魔陰溝裡翻船】
「油碧香甲不再逢,峽壇無跡任西東;
梨花雨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
幾日寂寞傷酒後,一番蕭索禁煙中;
魚盡欲寄何由達,水落山遙處處同。」
笛音如如,吟聲悠揚!劉朗及胡菲菲易容成一對三旬相貌普通的兄弟逐案對酌
低聲交談之際,突聽後院傳來笛聲,二人不由一怔!
只見胡菲菲推開窗戶,瞧著天上的明月,嘆道:「朗哥,如此深夜,傳來此種
笛音及吟聲,令人聞之心傷!」
劉朗嘆道:「哇操!菲妹,聞聲知意,對方似乎也正在找人哩!」
說話之中,也走到窗旁。
「朗哥,咱們進入中原已是月餘,怎麼一直沒有蟬妹的消息呢?」
「哇操!不但沒有蟬妹的消息,更無石磐真人師徒及柳莊主之消息,好像這些
人已在這個世上消失了!」
就在此時,笛音再起,吟聲又現:
「滿船明月漫虛空,綠水無痕夜氣中;
詩思浮涫醅景裡,夢魂搖拒構聲中。
星辰冷落碧潭水,鴻雁悲鳴紅蕊風;
數點漁燈依石岩,斷橋垂露滴梧桐。」
吟至未了,語音已顫,隱帶悲泣!
胡菲情不自禁的偎在劉朗的懷中。
劉朗默默的摟著她,神色一片淒然。
陡聽一聲暴喝:「操你奶奶的!三更半夜不睡覺,猛吹這種催魂調,莫非真的
活得不耐煩了!」聲音未歇,院中已出現一位身材魁梧的黃杉中年人,瞧他步法踉
蹌,頻打酒嗝的模樣,他分明已有醉意!
「唰……」連響,立見三名黃衫大漢掠了過來,只見一人拉著中年人的右手低
聲道:「老大,少惹事,別忘了咱們另有要事在身!」
那笛音依舊塢,吟聲卻已杏然!
黃衫中年人手腕一抖,震開那人的手掌,邊朝前行去邊叫道:「怕個鳥,當今
武林有誰敢惹咱們黃衫門!」
餘音倏然中斷!
劉朗的心兒倏然一震:「哇操!黃衫門?難道胡老鬼已經大刀立斧的幹上了?」
他立即凝視著那四人。只見黃衫中年人踉蹌的順著青石地面,朝後院的圓拱門
行去,別外三三人默默的跟在後頭,雙手卻已悄悄的半握著。
敢情,他們已暗聚功力,提防著了!
他們四人剛踏入圓拱門,倏聽一聲嬌叱:「滾!」
「轟……」連響,那四人已經手撫胸膛暴退回來。只見黃衫中年人口一張喝道
:「丫頭,你……啊……」話未落,他的胸前又中了一掌,身子疾飛而去!
「叭!」一聲,落地之後。雙足一蹬,立即低頭斷氣。
圓拱門下赫然現出一位神情冷傲,美若天地的白衣少女。
另外三人駭呼一聲:「白衣羅剃!」立即向後暴退!
白衣少女叱道:「留下記號再滾!」
那三人聞言,硬生生的停住身子,只聽前頭那人顫聲道:「姑娘,咱們三人乃
是黃衫門手下,尚望姑娘看在敝門主……」
他的聲音未歇;白影朝前疾撲!白影一陣連閃之後,立聽一陣慘叫聲,只見那
三名大漢手捂右耳,鮮血淋淋,神情一片獰厲!白衣少女將手中之三個耳朵擲在地
個,喝道:「滾!」
只聽一名大漢獰聲道:「白衣羅彩,你可敢見敝門副門主?」
「哼!有何不敢!」
「好!明日午時,鳳尾岩見。」
「滾!」那三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挾起黃衫中年人的屍體,立即離去!
白影一幌,倏然消失白衣少女的影子。
劉朗卻清不自禁的輕顫著身子。
胡菲菲輕聲問道:「朗哥,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
「朗哥,夜深了,休息吧!」說完,緩緩的朝床上行去去。
劉朗身子一震,關上窗戶,放下布簾之後,喚聲:「菲妹!」
胡菲菲剛卸下面具,聞言之後,轉過身,強作笑顏的問道:「朗哥,有事嗎?」
劉朗內心一顫,足下一掠,摟住胡菲菲道:「菲妹,我的心很亂,先讓我冷靜
一下,好嗎?」
胡菲菲道:「朗哥,我知道你為了找不到蟬妹,心情一直很亂,我不會怪你的
!」說完,輕輕掙開身子,開始脫衣。
劉朗心中一陣絞痛,暗忖道:「哇操!這些日子以來,我為了蟬妹,實在冷落
了她,天呀!我能把我和瑤琴的事告訴她嗎?」
他不由癡立不動。
胡菲菲上床之後,背轉身子,躺了下去。
劉朗見狀,身子倏震,一咬牙。迅速脫衣上了床。
只見他輕輕的扳地她的身子,道:「哇操!菲妹,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吧!」
胡菲菲默默的點點頭,深情的瞧著他。
劉朗將自己進入李長壽府中的情景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
他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朗哥,方纔那位姑娘就是李瑤琴嗎?」
「不錯!她瘦了!都是我的錯!」
胡菲菲搖頭道:「朗哥,這件事怎能怪你呢?這全是孟全搞的鬼呀!事實上琴
姐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呀!」
劉朗乍聽胡菲菲喚李瑤琴為姐,身子一震,顫聲問道:「哇操!菲妹,你……
你肯接納她嗎?」胡菲菲輕輕的點了點頭。
劉朗欣喜的緊摟著她,喃喃道:「菲妹,你真是寬宏大量!」
說完,左手一伸,朝她的胸前探去。
胡菲菲按住他的手掌,低聲道:「朗哥,今兒個不行!」
「哇操!為什麼呢?」
胡菲菲紅著臉低聲道:「人家的「那個」來啦?」
劉朗茫然的問道:「哇操!「那個」是什麼啦?」
「你……唉!我該怎麼說呢?人家不舒服啦!」
劉朗苦笑道:「哇操!菲妹,這陣子為了尋找蟬妹,我一直將你冷落了,今晚
本想補一下,那知,你卻掛起「免戰牌」了!」
「朗哥,真對不起!明晚就可以啦!」
「哇操!明晚可別再黃牛喔!」
說完,雙方小指一鉤,姆指一按,雙掌一握!
胡菲菲低聲笑道:「朗哥,瞧你這付模樣,人家就是「方便」,也不敢惹你,
明晚有琴姐幫忙,人家就不怕了!」
「哇操!菲妹,你怎麼知道?」
「你方纔說她方纔吟詩中之相思及黯然心意,即可證明,只要你明天暗中幫她
一把,我敢擔保明晚你一定爽!」
「哇操!菲妹,你越來越黃啦!」
「格格!人家本就是黃種人嘛!」
說完,格格低笑著。
半晌之後,胡菲菲喘呼呼的推開他,道:「朗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說完,坐起身子,立即盤起雙膝!
劉朗低聲叫道:「哇操!菲妹,你今晚真的要「罷工」呀?」
胡菲菲盈盈的一笑,立即閉目開始調息。
劉朗苦笑一聲,亦開始調息。這是座不高的山,但卻十分的險峻,山上山下除
了峋嵯的怪石,便是生滿了一種密密的「鳳尾樹」了。這種「鳳尾樹」的枝葉特別
的濃茂清晰,枝幹是灰白色加雜著小斑點,此岩便因而命名為「鳳尾岩」。
從岩下往上看,那些遍佈的奇形怪狀岩石間全被鳳尾樹給佔滿了,只有一條四
五尺寬的小道婉蜒通上山去。
順著小道往上行,大約半個時辰即可抵達山頂。山頂卻意外的平坦,只見就地
取用岩石圍砌著靠南的大半塊地方,至少也有超過一丈來高。裡面是一排排縱橫整
齊的石造房屋。正對那座生鐵鑄造的大山門是一片廣場上高高豎起一根旗杆,飄在
上面的是一面狹長杏黃旗。
深黃的旗底上,什麼字也沒有,只精工繡著一隻神駿威猛,雙翅展開,宛似欲
脫旗凌霄的金睛黑翅巨鷹。此地正是黃衫門的分舵「鳳尾岩」。任誰也想不到,琢
究起月餘,即已造成連番血雨患風的黃衫門,分舵居然會在如此偏僻、險峻之處。
晌午時分,一身白衫的李瑤琴及一身青衫的李慕塵,來到了山下,只吸李瑤琴
脆聲道:「爹,此地就是鳳尾岩嗎?」
李慕塵頷首道:「不錯!我在年前曾經來到此處,當時正有一批人在山上癖建
石屋,想不到竟會是黃衫門的巢穴。」
「除惡即是行善,爹,咱們走吧!」
「琴兒,留神些!」說完,踏前行去!「倏聽一陣細微的破空聲音自兩側樹陰
之中傳了過來,李慕塵一瞧那些藍汪汪的毒針,不由發出一聲冷笑!右手一圈,朝
前一推。
數蓬毒針似遇見磁石一般,朝中一聚,迅即又朝樹陰中疾速而去,「唰唰唰唰
!」連響中,立即現出五名黃衫人。
那五個體魄修偉的彪形大漢,五個人全是一臉的絡肋鬍子,手中也各自執著一
把奇異的兵器。那是由兩隻尺許長,牛角形的尖利武器,中間以小指粗細的鐵線綴
連而成,乃是黃衫門的獨門兵器「追魂角」。它是前銳後鈍,十分的沈重,可以握
在手中攻敵。也能以鐵流星的招式飛旋縱衙,傷人於十步之外。李慕塵冷笑一聲,
自背上的包袱之中,取出一把三尺長的鋼杖,雙手一扯,它立即變成一柄六尺長的
鋼杖。
杖頭上綴結著月形閃亮薄片。那五人不由駭呼一聲:「鐵心盡生!寒錢杖!」
李慕塵微微一笑,道:「念在你們識得本人的份上,待會本人會讓你們留個全
屍的!」
說完,腰乾一挺,凜若天神。只聽為首的大漢狂厲呼道:「上!」聲音尚在空
氣中飄揚,十隻追魂角有如十條藍汪汪的流水,挾著銳利的破空聲音自十個不同的
方向暴射而出。
「寒錢杖」杖頭上薄片猝然「碰郎」脆震!
震響在這邊,李塵的身形卻慫鬼魅般閃進到另一頭,杖頭薄器已以超越肉眼的
速度,飛快擦過兩名敵人的後頸。
「啊!啊!」兩聲慘叫,已有兩名大漢朝前栽倒!
熱血似箭般往後疾射!
李幕塵倏然大旋,「寒錢杖」倏起似一條銀龍暴翻,在薄片的脆響中,四隻迎
聲過來的「追魂角」被震上半空。
似一道閃電劃過般,薄片又透進另一名大漢的咽喉!
兩隻追魂角疾射而來。寒鐵杖疾迎而上。
但是,李慕塵在攻出的剎那間又倒折翻,隨著迦杖之勁,他整個的身子突然又
反彈九尺。
風如鬼號,杖影漫天!嚷叫聲中,又有一名大漢被活活的開了膛!當曲折的肚
腸有如怪蛇般施灑一地之時,李慕塵的寒鐵杖已經一連十七閃結束了僅存那名大漢
的性命!
拼起自瞬息,結束於一殺,令隱在遠處的劉朗二人幾乎透不過氣來,兩人不由
默然無語。
此時,劉朗的腦海中只有李慕塵方纔的招式。胡菲菲卻一瞬也不瞬的打量著站
立在一旁的李瑤琴。
李慕塵朝那些屍體瞧了一眼,道:「琴兒走吧!」
李瑤琴抽出背上的寶劍,跟隨而上。
兩人前行數丈,即又遇到六名大漢的襲擊!
打聲及慘叫聲中,李氏父女緩緩的朝山上行去。
一波波的黃衫人相繼攔截著。在李氏父女朝山上挺進之際,且容筆者掉轉筆杆
交待一下李幕塵自劉朗口中獲悉家中有變,疾馳回去以後情形。
李慕塵在入夜時閃入院中之後,立見院中反常的有九女在來回視察,他的心中
立即一陣子緊張!
他閃到大廳暗處,只見李長壽及李瑤琴正在聽李修德敘述他失足被應貞筱引誘
,又被面覆黑巾的劉朗救出來的情景。李長壽聽完之後,立即限入沈思。李修德搖
頭道:「那人以黑巾覆面,身材修長,聽那聲音,不會超過二十歲,可惜他不肯透
露身份!」
李瑤琴驚喜的問道:「爺爺,會不會是他!」
李長壽頷首道:「一定是他!除了他以外,又有誰知道咱們府中有變?」
李瑤琴驚喜萬分的道:「天呀!他果真識武!」
李長壽頷首道:「在「沖閻王」孟全的超凡醫術之下,他當然會武啦!」
李修德插嘴問道:「爺爺!你們口中所說的他究竟是誰呀?」
李長壽含笑道:「劉朗!」
「什麼?原來是他呀!怪不得他認得我!爺爺,咱們府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呀
?對了娘怎麼不在呢?」
李長壽神色一黯,綴緩的道:「德兒,孟全突然襲擊,傷了數名婢女及你娘之
後,被我劈死了!」
李瑤琴及府中諸人早已接著李長壽的交代,絕對不可泄露那晚之事,(她當然
不知娘及爺爺發生逆倫之事)因此,一直默然不語。
李修德聽完之後,問道:「爺爺,我是不是可以去看看娘?」
「過些日子吧!她正在閉關之中!」李慕塵隱在暗處聽完之後,恍悟道:「原
來那位少年名劉朗,不知他有沒有脫離胡如曼那淫婦之手?」他沈思半晌之後,立
即閃到童媛媛的房外!
卻見童媛媛正盤坐在床上,瞧她的氣色分明沒有受傷之狀,他不由一怔!
童媛媛自從遇那次「亂倫」慘變之後,真是慟不欲生,若非為了怕人啟疑及除
去胡集威這個強敵,她早就自盡了。
不過,自那夜起,她就一直足不出門!
此時,她正暗運功力潛聽廳中三人之交談,突覺房外飄來一陣輕靈的細響,她
不由暗暗一凜!那細響若非她正運功潛聽,根本無法察覺,來人的超絕功力立即讓
她以為是胡集威尋上門了。她暗暗的將功少聚於右掌,倏地一揚!
李幕塵想不到愛妻會猝然下手,儘管他閃得快,左胸已中了一掌,悶哼一聲之
後,迅即轉身掠去。
「唰!」一聲,童媛媛巳推窗疾掠而去!
廳中的李長壽三人聞聲也疾追過來。
童媛媛乍見李慕塵的背影,全身一震,倏然叫道:「塵哥!」
李慕塵身子一震,身行立即一頓!
就這一頓,李長壽已攔住他,只見他身子連顫,喚聲:「塵兒,是你嗎?」
李慕塵聞聲,雙膝一跪,喚聲:「爹!不孝兒回來了!」
童嬡媛倏又想起那件慘事,立即黯然的。掠回屋中,同時將窗門關上。
李長壽暗暗一嘆,拉起李慕塵重回客廳。李修德兄妹親熱的向爹請安之後,立
聽李長壽道:「塵兒,你回來得正好!爹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房中的童媛媛聞聲
,以為他要道出那段慘事,不由神色一慘!
卻聽李慕塵道:「爹,孩兒方纔已在廳外聽見你們說的話了!」
「那就好!省了我又要費一番口舌,坐兒,你怎麼湊巧在此時趕回來呢?」
「爹,孩兒是在潛龍山莊遇見劉朗,聽他道及家中有變,纔專程趕回,萬幸,
皇天保佑爹及家人皆安然無樣!」
「喔!可真巧!你遇見劉朗了!」
「不錯!爹,你可知道潛龍山莊乃是「賽孔明」關哈安的巢穴,一向機關重重
,飛鳥難入,想不到卻無端的被一把火燒光了。」
「孩兒,正在地下室尋找有無可疑痕跡之際,卻被劉朗一掌驚出,在敵友難分
之下,孩兒竟與劉朗拼了起來……」
李瑤琴忙問道:「爹,他有沒有受傷?」
李修德笑道:「妹妹,你別緊張,爹不會輕易傷人的!」
李慕塵苦笑道:「恰好相反,我在力拼之下,竟然不是劉朗的對手,若非他猜
出我的身份,我已受傷了!」
李修德不信的道:「這怎麼可能呢?」
「德兒,爹會拆自己的臺嗎?」
李瑤琴聽得只目異采連閃,含笑不語!
李長壽欣慰的道:「太好了!正義一方又多了一個高手啦!」
李慕塵卻沈重的道:「爹,據孩兒暗中觀察,胡集威已經在暗中網羅高手,咱
們不可不慎!」
若非他不敢提及他與胡如曼之事,他一定會進一步說明胡如曼以色引誘黑道高
手加入黃衫門之事。李長壽沈思半響之後,道:「塵兒,你可知劉朗目前在何處!
劉朗雖有—身超絕的武功,卻缺乏江湖經驗,如果被胡集威網羅,後果實在是不堪
設想!」
李慕塵聞言,立即想起劉朗被胡如曼擒住之事,心中一凜,立即說道,「爹,
孩兒想去找劉朗!」
「這……你又要走啦?」李長壽此話一出,立即又想起那段慘事,神色不由一
黯!
李慕塵以為老父不忍自己乍回家又要離別,心中不由一陣刺痛,可是一想起自
己的遭遇,他堅毅的道:「是的!」
「唉!好吧!你順便帶琴兒出去增點閱歷吧!」
李修德急道:「爺爺,可否由德兒陪爹出去?」
「不行!你必須留在家中勤練武功!」
李瑤琴體會出爺爺要自己去找劉朗之心意,默默的回房整理行李之後,立即走
入童媛媛的房內。
童媛媛雙目含淚的輕輕的拉著她的手,柔聲道:「琴兒,娘祝你早點找到劉朗
,見面之後,別怪他,知道嗎?」
「娘,孩兒知道,當初若非他解救,孩兒豈有命在!」
「那就好!你走吧!」
「娘,你不送爹爹嗎?」
童媛媛倏然淚下如雨,低頭不語!
李瑤琴雙膝一跪,求道:「娘,你與爹究竟有何誤會?可否讓孩兒求情,你們
早點和好如初吧!」
童媛媛泣不成聲的道:「琴兒,待你找顧劉朗以後再說吧!」
說完,返身撫面暗泣!
李瑤琴暗中掉了一陣子淚之後,泣道:「娘,孩兒走了,你多保重!」
說完,一狠心掉頭奔出房間。
童媛媛暗嘆一聲,立即又掩面暗泣!
李瑤琴陪著爹到潛龍山莊之後,當然已經找不到劉朗了,兩人立即到處尋找劉
朗的蹤影。
她在心煩意亂之下,對於那些窺視她的美色之徒及作奸犯科之徒毫不客氣的出
手痛懲,因此,立即贏得「白衣羅剎」之號。
且說劉朗及胡菲菲暗掇在李慕塵父女的身後,一見他們二人已經殺上岩頂,兩
人立即也悄悄的跟了過去。
突聽二聲厲嘯,一身黃衫的關哈安已經現身攔住李慕塵,只聽他陰聲問道:「
你就是鐵心無生嗎?」
李慕塵乍見關哈安,立即暗暗調運功力,同時朗聲道:「不錯!想不到閣下名
列『武林四異』,竟肖屈居黃衫門!」
「嘿嘿!鐵心無生,你究竟是何來歷?」
「無可奉告!」
「嘿嘿!沒關係!老的不說,這個小娘兒會說!」
李瑤琴聞言大怒,叱道:「無耽老賊!」
「嘿嘿!美人兒!打是情,罵是愛,不打不罵,不自在!多罵一點,待會兒老
哥哥一定會更疼你的!嘿嘿!」
李慕塵雙目一冷,身子一閃,寒鐵杖疾攻而出!
關哈安陰陰一笑,使出「開天劈地三十六招」搶攻著。
另外十二名大漢立即佈下陣式,使出「追魂角」攻向李瑤琴,李瑤琴揮動寶劍
迅即搶攻。
另外三十餘名手持「追魂角」在旁掠陣。
劉朗瞧著緊張萬分,便欲出手!
胡菲菲傳音道:「朗哥,他們一時還不會有險,你先聽我解說破陣之法!以便
一舉盡殘強敵!」
兩人立即退回半山腰低語著。
「花錢要花在刀口上,救人要救在臨危時」,胡菲菲故意拖廷了半個時辰之後
,纔和劉朗重回到岩頂。
卻見李慕塵步法散亂,寒鐵杖被震落在地,處外閃躲,關哈安雖然也是氣息粗
濁,卻已佔了上風。瞧那戰況,不出二十招,李慕塵非受傷不可!
李瑤琴的情況更慘,只見她的頭髮散亂,全身汗下如雨,若非那些大漢打算生
擒,她早已經身亡了!
儘管如此,她也已進入「倒數計時」的階段了!
劉朗見狀,「哇操!」大叫一聲,立即撲向關哈安,身來落地,雙掌一揚兩道
掌勁已朝他劈了過去!
關哈安乍聞那聲「哇操!」立即想起劉胡,心中一凜,慌心收招退避,僥幸避
過了那兩記如山的掌勁!
「轟轟!」兩聲,堅硬的石地立即現出兩個大洞!
碎石飛沒之中,劉朗早巳使出「恨不成鋼」掌法朝關哈安攻去,十招不到,即
巳將他逼得左支右絀!
關哈安以久疲之身被劉朗攻得險象還生,立即喝道:「你們這些王八蛋,只會
在一旁看戲呀!」
那三十餘名大漢聞言,立即蜂湧而上!
「追魂角」迅即朝劉朗的身上要害射去。
奈何,劉朗功力通玄,身形又滑溜,他們又顧忌會傷到關哈安,因此根本無法
產生牽制的威力!又是十招過後,只聽「砰!」一聲,關哈安左胸中了一掌,鮮血
狂噴之下,身子疾飛而去。
劉朗正欲追去,那些大漢已將他攔住了。
劉朗怒吼一聲:「哇操!攔我,找死!」雙掌狂劈著。
李慕塵早巳將關哈安攔了下來,和他廝拼著。
胡菲菲在劉朗躍出之際,雙手連揮,兩蓬毒針飛過之處,立聽兩聲慘叫,已經
有兩名黃衣大漢裁倒在地。
胡菲菲趁隙自陣外一陣疾攻,盞茶時間過後,又讓她劈死了三名黃衣大漢,陣
式立即停散。
李瑤琴精神陡振,寶劍再度現出寒芒。
半個時辰過後,那七名大漢已被二女悉數擊斃!
胡菲菲朝那剩下的二十餘名與劉朗拼鬥的黃衫人瞧了一眼之後,脆聲道:「琴
姐,你去接應令尊吧!」
說完,拾起「寒鐵杖」自陣外攻去。
李瑤琴一見這位三旬男子稱呼自己為「姐」,怔了一下之後,立即知道她乃是
一名經過易容的少女,心中不由一陣酸澀!
當她的目光了見關哈安和爹正陷入著苦戰之際,叱聲:「老賊,看劍!」,立
即一式「毒蛇出洞」朝關哈安的左腰刺去。
關哈安被劉朗一掌擊成重傷,仗著一口真氣勉強與疲累的李慕塵廝拼,傷勢卻
越來越惡化!陡聞李搖琴叱聲,他慌忙一閃!
李慕塵趁隙一掌劈去!「砰」一聲,關哈安的胸前又中了一掌,整個的身子立
即飛了出去,紅的鮮血隨即自他的口中噴灑出來。
李瑤琴喝聲:「老賊,送命吧!」右腕一振,寶劍立即擲了出去,「啊!」的
一聲慘叫,寶劍穿過關哈安胸膛,將他釘死在地。
倏見一名黃衫人右腕一振,一道掌勁朝李瑤琴劈了過來,李瑤琴正在殘殺強敵
,心神一怔,竟然毫不知情!
劉朗喝聲:「哇操!快閃!」一掌朝那道掌力劈去!
李慕塵卻一把行了過去,迎向那道掌勁!
「啊!」的一聲慘叫,李慕塵腹部中了一掌,立即飛了出去,李瑤琴悲呼一聲
:「爹!」立即撲了過去。
她接住李慕塵之後,只見他嘴角掛著血跡,含笑道聲:「琴兒!」之後,血一
噴,立即昏迷不醒。
李瑤琴顧不得拭去臉上的血,匆匆的取出藥丸,塞入他的口中之後,急叫道:「
爹!你醒醒!你醒醒呀!」
李慕塵身負重傷,兀自昏迷不醒。
劉朗及胡菲菲在李慕塵受傷之後,盡展全身功力,猛烈攻擊,盞茶時間之後,
即已殘殺十餘人。
留下的那六人見狀,拼命逃散而去。
胡菲菲喝道:「朗哥,這些人交給我,快去救人!」身子立即追了出去。
劉朗迅速掠到李瑤琴的身邊,道:「哇操!小姐,我是劉朗,你替我護法!」
說完,立即替他把起手腕。
半晌之後,只聽劉朗鬆口氣,道:「哇操!還有救!」
李瑤琴神色一喜,道:「真的呀!朗……」她本想叫出「朗哥」,卻又羞澀的
閉上嘴!
劉朗急於救人。無法注意這些,道句:「哇操!小姐,請你回避一下!」立即
開始脫卸李慕塵的衣衫。
李瑤琴會意的退出五尺遠處,仗劍臨時視著四處。
劉朗解開李慕塵的上衣之後,將他的下裳往下一退,目光一見到那個烏黑的掌
印,不由暗暗一震!那知,當他見到李慕塵經過「自宮」的胯下際,不由驚呼出聲
,慌忙將他的下裳朝上一提!
李瑤琴乍聞劉朗那聲驚呼,心神大駭,忙掠了過來?
劉朗忙喝道:「哇操!小姐,你別過來!」
「可是,家父,他……」
「哇操!沒事!沒事!你走遠—點!」
說著,又將他的下裳朝上一提!
李瑤琴雖然詫異萬分,卻默默的退了開去。
劉朗忍住心中的驚訝,略為回想「沖閻王」孟全所授過之醫術之後,雙掌立即
在李慕塵的身上連拍。
半晌之後,只見他吸口氣,暗暗調勻真氣之後,右掌按在李慕塵的「腹中穴」
雙目一閉,緩緩的將真氣渡了過去。
李瑤琴見狀,立即小心戒備著!
盞茶時間過後,只聽「唰!」的一聲,胡菲菲已經手持「寒鐵杖」出現在岩旁
,李瑤琴忙示意噤聲。
胡菲菲會意的放輕身子,掠了過來。兩人立即默默的戒備著。
日落之際,只聽李慕塵悶哼一聲,悠悠的醒了過來,耳邊卻聽見劉朗沈聲道:
「大叔,請起來調息吧!」
李慕塵身子一掙,正欲站起身子,倏扣劉朗急道:「哇操!且慢!」
他不由詫異的朝劉朗瞄了一眼。
劉朗倏然站起身子,故意拉拉一下裳,同時朝二女行去。
李慕塵見狀,抬頭一瞧,不由魂飛魄散!
李瑤琴一見爹巳獲救,心中一喜,喚聲:「爹!」
立即掠了過來。
劉朗忙道:「哇操!小姐,大叔尚需調息,別去驚動他,對了,你的氣色不大
好,也必須調息一下!」
李瑤琴低聲道過「謝謝你!」吞下一藥丸之後,果真開始調息,劉朗見狀,不
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胡菲菲關心的道:「朗哥!你的功力損耗不少,休息一下吧!」
劉朗轉頭一瞧李慕塵已穿妥衣衫開始調息,心中一寬,朝胡菲菲一頷首之後,
立即開始調息。
胡菲菲精明過人,一見劉朗的神情,立知他一定隱瞞了什麼事情,她立即暗暗
瞧著劉朗及李慕塵。
李幕塵雖然擺出調息之狀,心中卻思潮迭起,久久難以入定!他的最大隱密竟
被劉朗獲悉,他簡直憤不欲生,可是,一想起胡集威未除,他立即又猶豫不決!何
況,他與胡如曼所生之那位女兒李瑤壇出污泥而不染,他無時無刻的想著要救她出
來,他豈可輕生!
可是,心高氣傲的他卻又無法解懷被劉朗獲知隱密之事,因此,一直到劉朗醒
轉過來之後,他仍無法入定。
劉朗功行一週天之後,只覺神清氣朗,立即站起身子,他瞄了李慕塵一眼之後
神色立即一變!他匆勿的掠到李慕塵的身後,右掌貼在他的「命門穴」,傳音道:
「大叔,小侄誓必守住那件隱密,開始調息吧!」
李慕塵身子一震,暗嘆一聲,立即開始調息。
劉朗將功力緩緩的輸入他的體內,助他調息一週天之後,長吐一口氣,含笑站
起身子,卻見李瑤琴正對他微笑著!
她那至誠的笑容,立即令他愣住了!
李瑤琴見狀,羞得垂下頭。
胡菲菲見狀,微微一笑,立即也閉目調息。
岩頂上立即一片寂靜!
皜皜明月高掛在天,好似在朝這對青年男女微笑著。
寅末時分,李慕塵自入定之中醒轉過來,只覺渾身舒爽,功力似乎精進不少立
即起身朝劉朗拱手致謝。
劉朗還禮道:「大叔,請你別如此客氣!」
胡菲菲試探性的脆聲道:「朗哥,以你和李家的親密關係,李大叔實在沒有必
要如此的客氣!」
李瑤琴聞言,羞得垂下了頭。
李慕塵不知愛女已與劉朗有過「夫妻之實」,見狀之後,哈哈一笑道:「這位
姑娘說的不錯,我方纔實在太見外了!」
李瑤琴聞言,又羞又喜,一顆心兒差點躍出口外。
胡菲菲取下面具,盈盈一禮,道:「胡菲菲見過前輩!」
李幕塵連忙道:「姑娘,別多禮!」
胡菲菲道過謝之後,一見劉朗一直垂首不語,心知他必是難為情,立即含笑說
道:「朗哥,把面具卸下來吧!粘乎乎的,你不會難受呀!」
「哇操!會!會難受!」
說著,果真卸下面具,同時以面具護著臉。
李慕塵仔細打量劉朗一陣子之後,笑道:「劉少俠,此地已經無事,咱們下山
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劉朗忙點頭道:「不錯!小侄在前開路!」
說完,逕自掠了出去。胡菲菲拉著李瑤琴隨即跟了下去。
李慕塵見狀。欣慰的微微一笑,立即跟了下去。
四人皆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全力奔馳之下,半個時辰不倒,即已來到一座小鎮
,劉朗敲了一陣子的門之後,四人才走進一家客店。
那名店小二正在暗罵不已之際,突見劉朗遞過一錠五兩重的銀子,雙目一亮,
困意盡去,顫聲道:「公子,有何吩咐?」
「哇操!第一、送來四菜一湯,第二、清理出四間上房,這是賞銀,其餘的明
天一併結收,去吧!」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馬上來!馬上來!」話音未歇,他已接過那錠銀子,
如飛朝後奔去。剎那間,果聽一陣腳步聲音及低聲交談聲音。
劉朗四人含笑坐下不久,立見店小二送來一盤滷味及一壺酒,輕聲道:「公子
,灶已生火,熱菜馬上來,請先進點滷味吧!」
說完,迅速的擺妥酒菜。
劉朗四人含笑輕酌慢飲片刻之後,一大盤炒雞及一碗榨菜肉絲湯已經上了桌,
四人各吃一口,發覺甚為可口,立即暗讚不已!
飢餓之下,加上心情愉快,半個時辰之後,四人已解決妥「民生問題」,望著
碗盤見底,四人不由相視一笑。
只聽店小二輕聲道:「公子,上房已經備妥啦!」
「哇操!謝啦!你下去休息吧!」
「是!」
李慕塵及劉朗送二女入房休息之後,朝劉朗傳音道:「劉少俠,半個時辰之後
,我在鎮口等你!」
劉朗會意的點點頭,逕自回房!
半個時辰之後,劉李二人果真已經相繼自窗外掠出朝鎮口會合了。
「呀!」一聲輕響,胡菲菲打開房門,走到李瑤琴的房外,正欲停手敲門,倏
見李瑤琴找開房門,伸手肅客!
胡菲菲入房之後,低聲笑道:「嚇了我一大跳,琴姐,你尚未休息呀!」
「是的!姐姐,請坐!」
「謝謝!琴姐,你知道他們出去了吧?」
「不錯!姐姐,你可知道他們為何要偷偷的出去呢?」
「我也不知道!沒關係,我明兒個向朗哥一問即知道了,琴姐,你比我早認識
朗哥,今後,你就喚我為妹吧!」
「不!不!他對你比較親近,你又比我年長,你就喚我為妹吧!」
「格格!好!好!我比較老,我就居長吧!琴妹,你好!」
「菲姐,你好!」兩人立即緊緊的握著手。兩人立即低聲細語著!
劉朗隨意李慕塵馳到鎮口,迅即折入林中,盞茶時間過後,李慕塵盤坐在地上
,道:「劉少俠,請坐!」
劉朗道過謝,也坐了下來。
李慕塵凝聽半刻,確定丈餘內沒有外人之後,纔低聲道:「劉少俠,感謝你下
午替我掩飾那件隱密!」
劉朗低聲道:「大叔,別客氣!恕我冒昧的猜測,你之不幸,一定與胡如曼有
著很密切的關係吧?」
李慕塵雙頰肌肉一陣抖動,低嘆一口氣,立即將他被胡如曼陷害以及「自宮」
的經過,說了一遍!
劉朗聽得恨恨不已的道:「哇操!想不到胡如曼會如此的淫毒,我真不該替她
埋葬屍體!」
「什麼?胡如曼已經死了?」
劉朗點點頭,低聲將胡如曼脫陰而亡的經過說了一遍。
「死得好!罪有應得!對了!你有沒有見過李瑤壇?」
劉朗聞言,立即想起那喝醉酒的李瑤壇,心兒立即一陣狂跳,紅著臉將那場經
過說了一遍。
李慕塵嘆道:「好可憐的壇兒!」
「大叔,你何不與她見見面?」
「嗯!我正有此意!以前她一直跟著胡如曼,使我無法接近,為了救她,我必
須去和她見見面!」
「大叔,你可知道她住在何處?」
「她一直在六盤山附近出現,我相信一定可以在那兒找到她的,事不宜遲,我
想即刻動身!」
「大叔,你不回去見令嬡了嗎?」
「劉少俠,琴兒對你甚為重情,你如果不嫌棄的話,請你代我照顧她!」說完
,企盼的瞧著他。
劉朗以為李瑤琴己將當日之事告訴了李慕塵,立即正色道:「爹,請你放心,
我會好好的照顧琴妹的!」
李幕塵欣喜的道,「朗兒,謝謝你,請恕我再將壇兒也托付給你!」
「哇操!這……不大妥當吧!胡如曼是死在我的手中呀!」
「哈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不說,壇兒豈會知道!何況,她一直
就很反對胡如曼的所作所為!」
「哇操!壇姑娘也不會同意呀!」
「哈哈……朗兒,以你的條件壇兒算是高攀了,此事我自會安排,再會!」
說完,身子一彈疾射而去!
劉朗急忙叫道:「爹!你且留步……」
「哈哈!你回去吧!免得再發生意外!」
聲音越來越遠,顯然他已遠去了!
劉朗暗叫道:「哇操,簡直在「強迫中獎」嘛!」
苦笑一聲之後,他迅疾朝客店馳回。
劉朗掠到自己窗外之際,抬頭一看已是寅中時分,立即悄悄的到二女的窗外暗
中一瞧!
只見布幔低垂,他也未察是否有鼻息,暗暗鬆了一口氣,立即輕輕的躍入房內
,同時悄悄的關上窗戶。倏覺一雙手掌按在他的「命門穴」,他大駭之餘,就欲閃
開,那知對方如影隨形,緊緊的跟了過去!
他顫聲道:「你是誰?」
只聽一陣低沈的聲音道:「胡菲菲!」
說完,格格一笑!劉朗轉頭一瞧,果然是胡菲菲,立即叫道:「哇操……」
胡菲菲輕虛一聲,劉朗立即住口!
胡菲菲卻又格接連笑著!
「哇操!菲妹,你不睡覺卻跑來嚇唬我,太過份了吧?」
「格格!誰叫你要到處亂跑又沒有「敵情觀念」哩!」
「哇操!胡教官所訓練極是,小生以後定當改進!」
說完,哈腰一躬!
「格格!真乘,念你初犯,暫且記帳,下回若再犯,一併追究!」
「哇操,瞧你人模人樣,挺有板有眼的,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了,今
天如果不教訓你—番,下回你一定會爬到我的頭上了!」
說完,身子朝她一撲!
胡菲菲纖腰一擰,閃過那一抓,格格笑道:「朗哥,你何必動肝火呢?人家早
就爬過你的「頭」上了。」顯然,她是指兩人在「快活」之時,她曾在上面採取主
動!
「哇操!菲妹!你越來越露骨了!」說著,又撲了過去。
胡菲菲格格一笑,閃開那一撲之後,道:「朗哥,你不是一直贊美人家的肌肉
結實,充滿彈性及活力嗎?怎麼又說成露骨了呢?」
劉朗連撲數下,皆抓不到她,在暗讚她那身法美妙之際,笑罵道:「哇操!菲
妹,你如果再「拒捕」,可要「從重量刑」了!」
「格格!朗哥,你這個「糊塗捕快」,放著床上的殺人「重犯」不抓,卻來抓
我這個「小飛女」,小心早晚會被炒魷魚!」
說完,格格連笑!
劉朗聞言,這纔發現床前的布幔,不但已經垂放下來,另有一雙纖巧的華麗白
靴平放在床前,他的熱血立即沸騰起來。他立即一想起自己曾在胡菲菲的面前將李
瑤琴「強姦」自己之情景,比喻為「殺人重犯」在行凶,想不到胡菲菲卻在此時運
用出來了。
他趁她的輕咳一聲之後,佯問道:「哇操!床上是何人?」
「格格,劉府三奶奶李姑娘瑤琴小姐是也!」
「哇操!菲妹,你們……」
「格格!我們已充分講通,達成共識,從今以後對你這個「流氓」加強管理,
免得在外招搖撞騙,捻花惹草!」
「哇操!冤枉呀!冤枉!」
就在此時,床上突然傳出一聲「氣喘」輕笑。
顯然,李瑤琴已忍耐不住笑出聲了。
劉朗內心不由狂喜!
胡菲菲掛著神秘的微笑,朝他丟了一個眼色,傳音道:「朗哥,好好的輕鬆一
下吧!我去外頭布個陣,免得嚇死人!」
說完,打開窗戶悄然飄出。
劉朗低咳一聲,立即脫去衣衫。
床上的李瑤琴聞聲,內心不由一陣緊張!
劉朗脫光身子之後,鑽進布幌後面,立見李瑤琴面朝內側睡,雖以薄被覆身,
玲瓏的曲線卻畢露無遺。
尤其那雪白的粉頸及酥肩露在被外,更令劉朗心猿意馬,胯下的那門「大鋼炮
」早已「立正」了!
他忍著心裡的激動,喚聲:「琴妹!」
李瑤琴身子一震,輕嗯一聲,沒有應半句。
劉朗知道她在羞澀,暗吸一口氣,伸出左掌輕輕的搭在她的左肩,輕輕的一扳
,立即將她扳轉過來。
卻見她美目緊閉,雙頰生紅,呼吸急促!
他再度喚聲:「琴妹!」立即將她摟了過來。
李瑤琴恍若依人的小鳥,又緊張又欣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心中漪思連連,卻
又耽心是自己承受不了!
那知李瑤琴昔日在「火狐丹」激情之下,與劉朗狂歡一場之後,那處女嫩穴竟
被「大鋼炮」摧裂二寸餘。
她內服外敷,足足療養一週,纔能下床走動。
此時一見「大鋼炮」再度「兵臨城下」,雖然有菲姐可以作後盾,她卻暗暗的
耽心自己又要再度「休息」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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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