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英豪千里救岳父】
景德鎮以產制陶瓷聞名國內外,因此,窯場林立,酒棋雙癡便與歐陽春在一處
窯旁拚鬥。
酒癡與歐陽春交手。
棋癡與歐陽彪交手。
另有七十餘名點蒼派高手與百餘名密探則團團圍住他們。
祝義來到現場附近,便瞧見三、四十人散在四周遠處觀戰,他立即也跟著掠到
窯頂瞧著。
酒癡徒手對付歐陽春,一時未見敗象。
棋癡旋動棋盤,正逼得歐陽彪左支右絀險象環生,若非他另有忌諱,歐陽彪早
就躺下去涼快了。
倏見三位密探齊揮雙臂,六把短匕便疾射向棋癡。
棋癡不屑地冷哼一聲,身子一旋,那六把短匕便已經被吸上棋盤,哇操!他這
個棋盤還挺有魅力的。
那三名密探趁勢撲來,乍見短匕失效,正欲剎車之際,棋癡一振棋盤,那六把
短匕便疾飛而去。
一名密探慘叫一聲,便捂著插在心口的短匕倒地。
另外兩名密探各悶哼一聲,分別捂著右胸及左腹蹌踉連退,同時匆匆地取出解
藥塞入口中。
歐陽彪趁機揮劍疾攻。
棋癡旋盤格開寶劍,右足一抬,歐陽彪的腹部立即『中獎』,疼得他啊了一聲
中,立即倒飛出去。
十餘位點蒼高手立即振劍撲來。
棋癡左袖一揚,十二粒黑棋已經射去。
『叮噹!』聲中,卻有五名點蒼高手被打中穴道倒地。
棋癡身子一彈,疾撲向那些密探。
祝義暗自點頭道:「上路,我也該活動手腳了!」
他便振聲喝道:「果大來來也!」
『也!』字未歇,他已經掠落在三名密探身前。
人的名,樹的影,那三名密探駭得向後疾退。
『砰……』聲,他們立即撞上別人,祝義哈哈一笑,『天外飄鴻』一揮,兩名
密探便帶著慘叫聲,一邊『捐血』一邊向後飛去。
祝義閃入密探群中大開殺戒啦!
他仗著飄忽不定的『四海步法』全力施展天一掌法,頓時好似猛虎撲入羊群般
大肆搏殺著。
慘叫連連!
鮮血疾噴!
碎肉紛飛!
傷者疾滾!
此情此景連棋癡也瞧得心驚膽顫。
祝義連殺半個時辰之後,一見只剩下十餘名密探在圍攻棋癡,他便哈哈一笑,
疾撲向歐陽春。
立見八位點蒼高手迎來。
祝義疾閃連飄,雙手一陣揮拍之後,不但拍倒八名點蒼高手,而且又已經撲到
歐陽春的右側。
卻見酒癡喝句:「走開!」及揚掌劈來。
祝義閃身出掌、揚腿,頓時逼退酒癡。
歐陽春收劍沉聲道:「你就是果大來?」
「標準答案!」
「你為何插手管閒事!」
「韃子、狗腿子,皆是本公子要除去之敗類!」
「大膽,你不怕誅連九族!」
「哈哈!孤家寡人,何懼之有,動手吧!」
卻聽酒癡喝道:「慢著,且讓吾二人分出高低再說!」
「分出高低,你以為在打擂台呀!」
「放肆,你豈可對吾無禮!」
「你是誰?」
「酒癡董太白!」
「你真的懂太白生前之所作所為及胸襟嗎?」
「這……」
「男子漢大丈夫,既有一身好功夫,何不除暴安民?」
「這……吾正欲除去這位罔顧武林道義,投效韃子之人!」
「慢著,你對他瞭解多少?」
「這……」
「他的為人一向如此短視嗎?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出爾反爾呢?他會有什麼苦
衷呢?好好研究一下吧!」
「這……」
「退開!」說著,他立即撲向歐陽春。
歐陽春正聽得羞慚及感動交加,此時一見對方撲來,他雖然揚劍還擊,暗中卻
已經減去三成的功力。
祝義貼身拍穴,低聲道:「閣下及令郎是否遭人下毒?」
「這……你怎知此事?」
「少廢話,準備接住解藥!」
「當真?」
祝義將兩個小瓷瓶一塞,立即抽身退去。
歐陽春拿著解藥,當場怔住了。
祝義卻轉身喝道:「你們這些欣賞霸王戲的人,若敢洩出今日見到之事,小心
晚上一睡覺,翌日便瞧不見朝陽!」說著,立即掠去。
酒癡喝句:「慢著!」立即攔住祝義。
「想玩幾招嗎?」
「你是何來歷?」
「恕難奉告!」
「你不怕韃子及密探追殺?」
「他們已追殺我甚久,可惜,我仍活著!」
「花無百日紅,你不怕失手?」
「來者不懼,懼者不來!」
「有種,歡迎吾加入嗎?」
「歡迎之至!」
「哈哈!喝幾杯如何?」
「恕難奉陪,告辭!」
「你欲往何處?」
「飄泊不定!」說著,他已經向右閃掠而去。
「哈哈,好小子,你馬上會聽見吾二人痛宰韃子及狗腿子之消息!」
「密切期待!」
※※ ※※ ※※
南昌客棧在南昌城中,乃是數一數二的大客棧,祝義一走近南昌客棧便瞧見伍
含煙獨坐在廳中用膳。
他便含笑迎去。
伍含煙含笑替他斟杯酒,道:「喝杯酒驅寒吧!」
「謝啦!顏丹呢?」
「在房中歇息!」
「我該去拜訪!」說著,他立即取杯一飲而盡。
伍含煙取出一塊碎銀朝桌上一放,立即與祝義朝後行去。
不久,兩人已經進入一間上房,立見顏丹欣然上前拉著祝義的雙手,低聲道:
「義,事情辦妥了吧?」
「圓滿完成?」
他立即擇要敘述著。
顏丹欣然道:「義,你真是一位福將!」
祝義牽著二女的柔荑,道:「你們有幫夫運,我才能春風得意,事事順利,是
不是啊,哈哈!」
二女立即一陣羞喜。
卻聽窗外傳來一聲輕咳,道:「小婢有事稟報!」
伍含煙立即上前啟窗,道:「小倩,你瞧見什麼啦?」
「方纔有兩位密探尾隨姑爺入城,目前已由小秋及小華制住,並送往城外林中
予以滅屍!」
「很好,你們輪流歇息吧!」
「是,小婢告退!」
「辛苦啦!」
她一關窗,祝義便苦笑道:「我太大意了!」
「千里大盜昨夜在南昌連劫十二家,目前正有無數的密探湧向南昌,那兩人可
能湊巧盯上你!」
「無論如何,我今後該小心些!」
「義,我方才瞧見桐柏三煞和密探經過客棧大門,此三人擅於用毒及聯手攻敵
,你若惹上他們,宜加小心!」
「沒問題,看來三教九流之角色皆出動手了!」
顏丹苦笑道:「我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若非我不惜鉅金邀請,這些傢伙怎
肯加入密探行列呢?」
「你請出多少人啦!」
「金牌密探約有六十人,銀牌密探有五百餘人,銅牌密探多達三千人,連同原
來的密探,約有七千人!」
「哇操!如此多呀!咱們可得小心啊!」
「不錯,我方纔還和煙姐在替千里大盜擔心呢!」
「這是實情,但願他們會機警些!」
「我瞧他似乎沿北上方向作案,而且離咱們不遠,他可能判斷咱們會搭乘這列
同心車!」
「哇操!有理,真不愧為老狐狸!」
伍含煙含笑道:「義,你放心,目前已有三十六名姐妹以種種身份陪同咱們北
上,咱們足以自保!」
「娘那兒安全嗎?」
「那兒有十二人留守,雙方目前尚未撕破臉,不會有事的!」
「九畹溪有多少人呢?」
「五十二人?她們在咱們抵達目的地之後,便可北上接應!」
「太辛苦啦!」
顏丹感激地道:「是的,我那麼苛待她們,她們卻長途跋涉及拚命,我實在不
知道該如何報答呢!」
伍含煙含笑道:「姐,她們是為天下蒼生在忙碌,你別掛在心上!」
「唉!我何其榮幸能遇上你們呢?」
「姐,你太客氣啦!」
祝義問道:「丹,爹領先咱們多遠啦!」
「已有兩日半的路程,咱們若未再遇上意外,只需在京城外面等候一天,便可
與爹娘會合!」
「太好啦!」
「煙姐說,你打算返開封瞧瞧昔日的鄰居,是嗎?」
「不錯,若非他們昔年收容我,我如果沒被餓死,一定被歹徒劫走,所以,我
打算各贈他們一筆銀子!」
「理所當然,不過,你目前已是大紅人,最好暗中留書贈銀吧!」
「有理!」
「我已經和煙姐替你寫妥信,你瞧瞧吧!」
「真的呀?你們真是設想周到!」
立見伍含煙自包袱中取出一疊信封。
祝義抽出一封信,立見信紙書道:「緬懷昔年救助大德,謹贈白銀一千兩,尚
祈秘密支用,以免遭歹徒覬覦,臨行匆匆,無暇面談,尚祈海涵!」
恭祝闔家安樂祝義欣然道:「太棒啦!我來簽名吧!」說著,立即簽名及在信
封書妥對方的名字。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他不但封妥信紙,而且在每封信中附上一百張十兩銀
子的銀票。
「煙、丹,你們真是設想周到,他們若直接化用一千兩銀票,一定會被人懷疑
,說不定反而惹禍上身!」
「這全是煙姐的巧思!」
「不敢當!」
祝義含笑道:「我有你們這些賢內助,實在太幸運了!」
伍含煙笑道:「義,你太客氣了,若非你的出現,我和丹姐遲早會兵戎相見,
今生不知落得如何下場呢!」
顏丹接道:「是呀!我這陣子活得最踏實、最愉快了!」
三人便愉快地聊著。
※※ ※※ ※※
開封,這個歷代古都不但在風雪中屹立著,而且隱透莊嚴的氣息,令人一見之
下,油然生出敬仰之心。
祝義走下同心車之後,不由癡癡遠眺著。
伍含煙替顏丹拉妥皮帽,便默默站在一旁。
良久之後,祝義吁了一口長氣,道:「走吧!」
風雪甚大,他們卻默默地走了好一陣子,方始進入那家規模中等的『平安客棧
』,立見一位青年掀簾,道:「請進!」
祝義乍見那青年,險些叫出聲來。
他一咬牙,含笑道:「後院有空房嗎?」
「有,有,這種鬼天氣,難得有大爺登門!」
祝義取出一錠金元寶道:「我包下後院了!」
「啊!謝謝!謝謝!」
「我尚有一些朋友即將跟來,你就帶他們到後院吧!」
「是,是,公子用膳嗎?」
「涮羊肉、腸旺、三解菜,另加些白飯吧!」
「是,是,請跟小的去瞧瞧房間!」說著,他已經匆匆前行。
祝義三人跟入一間上房之後,立見青年引燃火苗放入榻坑柴堆中,不久,房中
便添加不少暖意。
「公子請用茶!」
「嗯!把附近房中之坑柴引燃吧!」
「是,是,小的告退!」
青年一走,祝義便低聲道:「他叫做馮龍,是我幼時的玩伴,他的雙親曾經照
顧過我!」
顏丹點頭道:「我曾在此地宿過,服務挺親切的!」
「你們先沐浴,我去四周瞧瞧!」
「小心些!」
祝義一走,二女也不避嫌地立即寬衣沐浴。
祝義足足繞了將近一個時辰,方始返回客棧後院,他一見八個房間已燭光閃爍
,便知小倩她們全來了。
他一回房,便瞧見二女及兩位青年在低敘,桌上則己擺妥飯菜,他便含笑道:
「用膳吧!」
兩位青年便行禮退去。
伍含煙盛妥飯,道:「千里大盜師徒及酒棋雙癡今午聯袂在北門外毀了三百餘
名密探,目前繼續北上!」
「哇操,難怪家家戶戶皆反鎖門歇息呢!」
「義,你把信分送完畢啦?」
「不錯,我把信放入米甕中,看來他們的日子過得頗為清苦,但願這些銀子能
夠略微改善他們的生活!」
「義,等日子平靜之後,咱們再回來重謝他們吧!」
「有理,用膳吧!」
「好吧!」
兩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他們又聊了一陣子,祝義方始與伍含煙上榻。
夫寒地凍,最佳的方式就是擁抱,祝義摟著伍含煙,道:「煙,冷不冷?」
「不冷,和你在一起,如沐春風!」
「煙,為了丹,勞你冒著風雪長途跋涉,請原諒!」
「義,別如此說,咱們皆為了同一理想而努力,是嗎?」
「煙,謝謝你的體恤,謝謝你!」
「義,你別如此客氣,咱們已經是夫婦,理該同甘共苦呀!」
「煙,真是我的賢內助呀!我前輩子不知敲破多少的木魚,念破多少卷經,方
始有此福份娶到你!」
「義,你別讓我羞煞!」
倏見祝義雙眉一軒,立即抬頭凝聽。
「咦?東南方上空似有鷹唳聲!」
「鷹唳,難道是千里大盜來了嗎?」
祝義立即起身穿衣,道:「我又聽見鷹唳聲,一定有事!」
「嗯,我也聽見鷹唳聲了,一長兩短,是嗎?」
「正是,它飛過來了!」
他立即啟窗探首望去。
只見大鷹馱著一位黑衣蒙面人盤空回飛而下,祝義一認出是千里大盜,立即傳
音道:「我是果大來,你找我嗎?」
立見一團長條物品自夜空拋下,同時傳來:「禮輕意隆,請笑納!」說著,大
鷹已經昂頭向上飛去。
祝義一見那物品居然是一床以布條綁妥之棉被,看來被中綁著一人,祝義的心
中立即沒來由地一顫。
他直覺地憶起千里大盜曾導演徐琉瓊與他合體之事。
他一時怔住了。
伍含煙卻疾掠過去接住那人。
她一掠入房中,立即低聲道:「好美的姑娘,她是誰呢?咦,她的呼吸怎會如
此急促呢?難道……」
祝義一瞧見那位少女雙目緊閉,雙頰火紅,鼻翼翕張,呼吸急促,他立即苦笑
道:「受不了,又是這一套!」
「義,你認為她中了媚毒?」
「不錯,她和瓊當初的情況一樣!」
「她是誰呢?她好似不是漢人!」
「啊,她果真不是漢人,她會是何來歷呢?」
倏聽房門輕響兩聲,祝義立即上前開啟。
立見顏丹低聲道:「義,出了何事?」
「丹,你來得正好,千里大盜送來一位身中媚毒的女人,我看她不是漢人,你
瞧瞧是否認識她!」
她略一點頭,立即行向榻前,她乍見榻上少女,立即啊了一聲。
她慌忙捂口不語。
「丹姐,她是誰呀?」
「公主,當今皇上正室之長女萱萱公主!」
「什麼?她……她是公主?」
顏丹立即點頭道:「待小妹瞧瞧她的右手吧!」說著,兩女立即解開布條,抽
出對方的右手。
顏丹全身一震,指著對方右手中指的殷紅戒指,道:「它是由碧血雞心石製成
,當今世上只有這一枚戒指!」
「她真的是公主?」
「不錯,這枚戒指乃是皇上在她十六歲生日那年賜給她防身的,它可以化解甚
多的毒物呢!」說著,她立即卸下戒指送入對方的口中。
「有效嗎?」
「姑且一試!」
「千里大盜怎可開這種玩笑呢?」
「姐,她的媚毒若化解不了,怎麼辦?」
「我也一時不知怎麼辦,義,你的意思呢?」
祝義苦笑道:「我惹不起她!」
顏丹正色道:「皇上計有十二名太子及八名公主,萱萱公主乃是長女,她的智
慧及美貌甚得皇上的歡心!」
「去年皇上曾有意將她匹配給家兄,她卻不同意,皇后追問原因,她一直不肯
說,想不到卻有今日之劫!」
伍含煙一搭萱萱公主的右腕,立即皺眉道:「該死的千里大盜,義、姐,她不
便再拖延下去了!」
祝義苦笑道:「我惹不起她呀!」
顏丹一咬牙,道:「先救她吧,我來善後!」
祝義怔道:「我無法估計後果呀!」
「義,我明白千里大盜的企圖,他一定打算利用她要脅朝廷,我會勸她和我一
樣隱姓埋名!」
「這……她會同意嗎?」
「我來勸她吧!」
「這……會不會耽擱入京的行程呢?」
「我和煙姐好好聊一下,你先救她吧!」
「我……唉!怎會發生這種事兒,千里大盜真是個老混蛋!」
伍含煙放下窗簾,立即與顏丹離去。
祝義上前掀開棉被,赫見一張字條書道:「小伙子:你很上路,所以,老夫又
送你一位嬌妻。
不過,她的來頭不小,你最好在事後妥善藏匿她,而且至少藏匿十天,俾老夫
好好發一筆橫財。
順頌春風得意!
知名不具!」
祝義苦笑一聲,立即將字條放在桌上。
他略一探視,便瞧見她被制住『黑甜穴』、『麻穴』、『啞穴』及『期門穴』
,他不由為之一怔。
因為,這種制穴手法乃是對付內功精湛者,似她這種嬌貴身份的人何必如此的
勞師動眾呢?
他便好奇地輕按她的『氣海穴』。
倏覺指尖微麻,他不由暗悚道:「哇操!好精湛的功力呀!我恐怕也沒有如此
精湛的修為!」
他立即匆匆地離房。
他一進入顏丹的房中,立見顏丹和伍含煙望著他,他便上前低聲問道:「丹,
她的功力怎會如此深厚呢?」
顏丹忙道:「她曾服下兩粒大還丹及修練無相神功!」
「她是少林弟子?」
「不是,朝廷在逼少林解散之際,曾搶得兩粒大還丹及六冊武功心法,她便選
擇無相神功全力修練!」
「其他的五冊心法呢?」
「我練了蘭花拂穴法,另外四冊則分別由四位皇太子修練,可惜,他們不專心
,以致功效甚微!」
「大還丹聽說可避毒及生肌活肉,為何不能化解媚毒呢?」
「媚毒種類甚多,大還丹難予全面避毒!」
伍含煙道:「有一種截脈斷穴手法,可以截阻避毒藥物及激發毒藥,不過,聽
說此技已經失傳!」
「哇操!她一定中了這種手法!」
「真的呀?走,快去瞧瞧!」
三人立即匆匆來到榻前。
伍含煙在萱萱公主被制穴道按撫片刻之後,驚喜地道:「天呀!好貴重的禮呀
!此老真是有心人!」
「哇操!怎麼回事?」
「他已經以截脈斷穴手法及媚毒激發及集中她的功力於『氣海穴』,義,你有
希望貫通生死玄關啦!」
「當真?」
「不錯,她只要……『那個』之後,功力便會洩入你的體中!」
「啊!我不要做這種事!」
「義,她的氣機已亂,除了排泄功力之外,輕則癱瘓,重則筋脈寸裂而亡,你
非救她不可!」
「這……」
顏丹道:「義,她甚為明理,我有把握可以疏導她,你還是趕快替她化解這場
劫災了吧!」
「我……我該怎麼做呢?」
伍含煙立即含笑附耳低語。
祝義苦笑一聲,道:「好吧,先救她吧!」說著,他立即準備應戰。
顏丹便和伍含煙含笑離去。
沒多久,祝義開始單兵防禦了。
原本該是銷魂纏綿的樂事,卻因為心事重重,他不但沒心情享受,而且密切地
注意她的反應。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伍含煙含笑入房。
只見她略一示意,祝義便吸氣運功。
伍含煙立即朝萱萱公主的『促精穴』一按。
她迅即開始打擺子。
功力迅即湧出。
祝義頓似迎接『難民潮』般將湧入『氣海穴』之功力緊急按照『天一心法』疏
散全身各處經脈。
剎那間,他似灌足氣的氣球般全身一漲。
一股白煙迅即自他的『天靈穴』湧出。
伍含煙飛快地朝萱萱公主的『期門穴』及『風府穴』一按,立即硬生生地將她
抱到一旁。
祝義便原式不動地躺著運功。
伍含煙將萱萱公主朝棉被中一塞,立即注視祝的反應。
不久,祝義的週身已經籠罩著白煙。
又過了盞茶時間,白煙似開水沸騰般翻滾著。
又過了半個時辰,白煙似江水匯入大海般迅速地流入祝義的各處毛細孔,他的
額頭立即瑩光閃爍。
伍含煙立即神色大喜。
倏見祝義胸部輕震一下,額頭的瑩光迅即一閃而逝。
伍含煙興奮地全身連顫。
她又瞧了一陣子,知道情郎正在打鐵起熱地練化功力,她的心中一寬,便盤坐
在椅上調息著。
※※ ※※ ※※
破曉時分,伍含煙剛吁氣張眼,立即被祝義摟住,她不由欣喜地道:「義,恭
喜你練功大成!」
「煙,我該如何感激你呢?」
「別客氣,她醒了嗎?」
「她曾在半個時辰前欲醒轉,我已制住她的穴道!」
「很好,義,丹姐暫時不便現出身份,你何不如此呢?」
她立即附耳低語著。
祝義邊聽邊想,她一說完,他立即點頭道:「好吧,不過,你可要多費些心照
顧丹,俾我專心陪她!」
「沒問題,我去吩咐小二送來早膳吧!」
「偏勞你啦!珍重!」
「珍重,我會吩咐小倩二人暗中隨行!」說著,她立即離去。
不久,小二已經送來漱洗水及早膳,祝義默默地漱洗、早膳之後,便上前解開
她的穴道。
他便坐在椅上調息著。
半個時辰之後,顏丹諸女已經離開客棧,祝義在門前朝她們揮手道別,立即又
回到椅上調息。
盞茶時間之後,萱萱公主雙眼一睜,倏地起身。
倏聽她低唔一聲,立即皺眉捂腹。
她立即發現自己全身赤裸。
她立即發現下身的輝煌戰果。
她當場芳容失色。
她慌恐地望向房中。
「你……你是誰?」
祝義端坐不動地閉眼道:「果大來!」
「果大來?啊,你是亂……」
她想道出『亂民』,卻立即止住。
祝義不吭半聲地端坐著。
「本……我怎會在此地?」
她想道出『本宮』卻立即改口!
「姑娘昨夜遭人捆於被中挾行,在下巧遇之下,跟蹤不久,便趁著對方與人拚
鬥之際,救出姑娘!」
「那人是誰?」
「那人黑衣蒙面,來歷不明!」
「啊!是他!」
「姑娘認識他?」
「這……此地是何處?」
「開封平安客棧?」
「開封平安客棧?今天是初幾?」
「初六!」
「啊!居然在不到半日的時間來到此地,這是怎麼回事?」
「姑娘仙居何處?」
「這……洛陽!」
祝義知道她不願意洩出身份,他便樂得裝迷糊道:「洛陽距離開封的確不近,
此事頗費思量!」
「你……你救了我?」
「不錯!」
「你替我解去媚毒?」
「正是!」
「你為何要如此做?」
「救人第一!」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你以此種方式救一位陌生女子,你知道後果嗎?」
「知道!」
「你有何打算?」
「我若需負責,必會負責到底!」
「我……我想冷靜一下!」
「我在鄰房!」說著,他立即走向鄰房。
他朝榻上一躺,便默默地聽她的動靜。
她咬牙下榻淨身之後,立即盤膝運功。
功力一湧,她立即芳容失色。
因為,她的功力至少減去一半了。
她收功沉思了。
晌午時分,祝義到前廳用膳。
膳後,他一回到房中,便瞧見她已經坐在桌旁,她那種雍容華貴氣質,頓使他
的心中一顫。
「坐!」
祝義便默默坐在一旁。
她盯著他道:「你盜取我的功力?」
「在下不需如此做!」
「我的功力怎會耗損逾半?」
「姑娘被人以截脈斷穴手法制亂氣機,加上媚毒之催激,當在下救出姑娘之時
,姑娘已近走火入魔!」
「當真?」
「姑娘若運過功,當知道何處穴道曾經受制!」
「你不知道我的來歷?」
「不知道!」
「你覺得我不似漢人嗎?」
「漢、滿、回、藏、苗、瑤,雖因種族有異,遲早會融合,所以,在下心目中
,姑娘並無特異之處!」
「你當真如此想?」
「不錯!」
「聽說你經常屠殺密探及軍士,是嗎?」
「在下為了自衛,只好以暴制暴!」
「有人說,你是千里大盜的同路人,是嗎?」
「在下生性坦蕩,不慣與那種人為伍!」
「又有人說,你與逆帥私交甚篤,是嗎?」
「在下從未見過逆帥!」
「當真?」
「在下何需隱瞞呢?」
「你可知道我乃是被千里太盜所劫嗎?」
「原來如此,他一定是取鷹劫你來到此地!」
「不錯!」
「他為何要如此做?」
「不詳!」
「姑娘可否賜知尊姓芳名?」
「顏萱,我是元人!」
祝義不由暗道:「哇操!挺坦白的,她一定認為我不知道當今長公主的名諱,
所以才如此坦白!」
他便又問道:「姑娘希望在下如何做?」
「我想見千里大盜,你可否陪我尋他?」
「好!」
「謝謝!我想歇會兒!」說著,她立即起身。
「姑娘是否需要用膳?」
「這……煩你替我點些菜餚吧!」
「沒問題,姑娘是否需要靈藥?」說著,立即取出一個小袋遞出。
她略一頷首,道:「謝謝!」
祝義便向外行去。
他到廚房點了三菜一湯,並且在旁監督師父們飲炒完成之後,便提著它們遞入
她的房中。
「你有面具嗎?」
「有!」
「可否替我買兩套男衫!」
「沒問題!」
「謝謝!」
祝義一走出客棧,便瞧見六名密探正從街道遠處沿途盯著每位路人行來,他便
坦然朝前行去。
不久,他在那六人行『注目禮』之下,安然無恙地行去。
他進入一間估衣舖,仔細地挑了青、藍色皮襖,絲綢長衫褲,皮帽,毛襪及毛
靴之後,便朝櫃中打量著。
不久,他暗中尷尬地挑了兩套褻衫褲及兩條寬布,方始提著包袱默默地回到客
棧交給她。
她乍見那些名貴的衫襖,不由全身輕震。
當她瞧見那兩套褻衫褲,不由雙頰一紅。
當她瞧見那兩條寬布,她明白它們可供他束胸,她在暗佩他細心之餘,不由羞
赧地道:「謝謝!」
「別客氣,你試穿一下吧!」說著,他立即步向鄰房。
他的修為剛進人嶄新境界,目前正需要適應這種新境界,所以,他立即全力地
運轉功力。
萱萱公主仔細地易容為一位相貌平庸的青年之後,她便找小二送來文房四寶,
振筆疾書。
她寫了一封平安函之後,將手指上的碧血雞心戒指裝入信封,又另加一個封套
封妥,方始獨自離去。
她一來到開封府衙前面,立即取出一面玉珮交給軍士。
沒多久,府城大人帶著一大群人驚慌地奔出了。
她沉聲道:「入內吧!」
「是,請!」
她昂頭踏進衙門,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她方始自衙後出現。
她一見巷中另有一名婦人攜著一位稚童低頭行向遠去,她的心中一安,立即直
接走回客棧房中。
她凝神一聽,便知道鄰房的他仍在調息,她便安心地思考著。
她方纔已經將信吩咐府城大人火速送入大內。
她在信中略述自己被千里大盜以鷹劫出,幸被一位神秘人救出,她打算和那位
神秘人暗中擒伏千里大盜。
她相信家人放心之餘,一定會同意她的計劃。
她開始設計今後的行動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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