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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 湖 情 哥

                   【第七章 楓紅落紅漫地紅】
    
      更深入靜,昆明城郊的一座莊院卻有一名老者在前院徘徊及唉聲歎氣,他正是 
    一代怪醫管定。 
     
      他一生以高昂價格為人治病及售保命散,他除了金銀如山之外,亦換回不少的 
    奇招妙式啦! 
     
      所以,他一向以富貴及傲世自居。 
     
      那知,他先被人劫去保命散,又被人宰光家人,剩下的保命散及寶貝孫女管春 
    亦被人劫走。 
     
      更慘的是其孫女居然被人開苞及造成裂傷,一生最愛面子的他立即以重金僱人 
    探詢宰鬼王之人。 
     
      他更親自到鬼城找了三天那知皆無結果。 
     
      更慘的是受雇之一人居然將此事偷偷告知一批黑道人物,而且和他們聯手上管 
    家欲殺入此地。 
     
      管定卻一日比一日郁卒哩! 
     
      此時,他越想越嘔,不由歎息啦! 
     
      管春在房內瞧至此,立即掉淚。 
     
      她便低頭擦淚著。 
     
      良久之後,管定一入眠,管春悄悄燃起如豆的燭光,立即入座寫信,她邊寫邊 
    掉淚,良久之後方始寫妥。 
     
      她又瞧了一遍,卻見淚水清化不少字,便含淚重寫。 
     
      她順手拋掉那封信,便邊擦淚邊寫。 
     
      卻見榻下伸出一支手,悄悄的抽信入榻下。 
     
      榻下之人便是蕭姬,她一直由密道躲在榻下偷聽管定及管春之交談,她今夜有 
    意來和管春談談。 
     
      原來,她因為悄悄懷了包發之子而不敢陪包發,她雖每夜和他熱吻及愛撫,她 
    卻心生不忍。 
     
      她左思右想,今夜突然想起管春。 
     
      她又考慮良久,便決定要接納管春,因為,管定那三千餘萬兩銀子遲早會留給 
    管春,屆時,她也可以分一些呀! 
     
      此時,她瞧過信,由暗駭道:「天呀!她竟想上吊哩!」 
     
      她送回那封信,便匆匆由密道離去。 
     
      不久,她繞到前門敲門道:「查案,開門!」 
     
      正欲上吊的管春只好收索下椅。 
     
      管定卻從容上前啟門。 
     
      他乍見一位女子,不由一怔! 
     
      蕭姬卻傳音道:「我知道是誰宰了鬼王!」 
     
      管定神色一變,立即望向遠處。 
     
      「安啦!我獨自前來!」 
     
      管定沉聲道:「是誰!」 
     
      「我頗口渴哩!」 
     
      「入內再敘吧!」 
     
      「這才像話嘛!」 
     
      她便含笑跟入廳。 
     
      她一入座,立即道:「我要令孫女親手呈茗!」 
     
      「你太放肆吧?」 
     
      「你不想知道答案嗎?」 
     
      「請稍候!」他立即離去。 
     
      蕭姬鬆口氣,立即整理思緒。 
     
      那知,管定隔了不久,便入廳沉聲道:「吾若不健忘,吾該在天池見過汝!」 
    說著,他的雙手已經提聚功力。 
     
      蕭姬故作從容道:「你並不健忘,不過……」 
     
      「汝尚有何遺言?」 
     
      「我們夫婦得罪你啦!」 
     
      「不錯!」 
     
      「得罪了什麼?」 
     
      「哼!汝等寡廉鮮恥又強佔吾之保命散!」 
     
      「格格!夫婦敘倫,天經地義,任何時地皆可進行,豈是寡廉鮮恥,至於保命 
    散取自劫匪,豈是強佔!」 
     
      「住口!汝今夜自行送上門,吾非教訓妝不可!」 
     
      「哼!瞧瞧它!」說著,她已取出一支竹管。 
     
      管定立即駭然退到廳外。 
     
      「格格!管家妹子,奉茗呀!」 
     
      立見管春低頭端盤而入。 
     
      管定立即喝道:「站住!」 
     
      管春立即低頭止步。 
     
      蕭姬格格笑道:「汝不願知道答案啦?」 
     
      「這……」 
     
      「格格!別火,坐呀!」說著,她立即收下竹管。 
     
      管定便沉容坐於遠處。 
     
      「格格!管家妹子,我挺渴哩!」 
     
      管定立即沉聲道:「上茶!」 
     
      管春先呈一杯香茗給管定,再呈上一杯給蕭姬,蕭姬立即傳音道:「我若來遲 
    一步,汝必入鬼門關!」 
     
      管春立即駭然瞧她。 
     
      「瞧瞧你,你比鬼城時瘦了不少,唉!」 
     
      「你……你……」 
     
      管定急道:「汝當時在場?」 
     
      「格格!別急!先談妥條件吧!」 
     
      管定咬牙道:「需多少?」 
     
      蕭姬指向管春道:「我要這位妹子!」 
     
      管春立即流淚,她受驚駭及破瓜,豈敢再接近男人呢? 
     
      蕭姬心生不忍的道:「妹子坐吧!」 
     
      管春退後一步,卻仍站著拭淚。 
     
      管定喝道:「不行!吾孫女不和汝等廝混!」 
     
      「格格!妹子,你當時被鬼王逼服媚藥吧?」 
     
      管春立即駭然抬頭。 
     
      管定喝道:「汝當時在場?」 
     
      蕭姬瞪他道:「汝未答應之前,不准啟口,否則就拉倒!」 
     
      管定氣得立即咬牙低頭。 
     
      管春卻下跪道:「請指示小女子一條明路!」 
     
      「起來!否則就拉倒!」 
     
      管春便默默起身! 
     
      「坐!」 
     
      管春便默默入座。 
     
      蕭姬問道:「你還記得當時聽見有人拚鬥吧!」 
     
      「記得!」 
     
      「此乃外子在消滅那批假鬼,外子消滅他們及鬼王之後,我因你的媚毒已發, 
    便逼外子救你!」 
     
      管定倏抬頭便欲語,旋又忍住。 
     
      管春低頭道:「謝謝!」 
     
      「你相信了吧?」 
     
      「相信!」 
     
      「你對外子有印象否?」 
     
      管春立即輕輕搖頭。 
     
      蕭姬傳音道:「妹子的雙峰各有一粒紅痣吧?」 
     
      管春心兒一顫,便輕輕點頭。 
     
      蕭姬又傳音道:「我希望你和我共侍外子,因為,他一直對你謙疚,你已是他 
    的人,你就答應吧!」 
     
      管春卻輕搖頭。 
     
      蕭姬又傳音道:「你今夜若上吊,令祖將會傷心欲絕,你忍如此做嗎?你是大 
    不孝,你知道嗎?」 
     
      管春又掉淚啦! 
     
      蕭姬又傳音道:「令祖只為那件事在難過,你若答應,便是喜事一宗,令祖必 
    可欣慰,你答允吧!」 
     
      這回,管春不搖頭也不點頭啦! 
     
      蕭姬向管定道:「你快憋不住了,說吧!」 
     
      管定喝道:「汝休想遊說吾孫女!」 
     
      「小聲點,你要世人皆知此事呀?」 
     
      管定沉聲道:「吾不允此事!」 
     
      「哼,你自己到孫女房中瞧瞧吧!」 
     
      管春急忙起身道:「不要!」 
     
      管定卻匆匆離去。 
     
      當他一入房,便瞧見桌上之繩索及遺書,他的全身一震,立即老淚涕零,他便 
    木然立在桌旁啦! 
     
      管春立即入內下跪道:「恕孫女不孝!」 
     
      他咽聲喊句春兒,立即又掉淚。 
     
      管春不由亦趴地哭泣著不久,他扶起她道:「吾同意她所提之事!」 
     
      「不!孫女要長侍爺爺!」 
     
      「唉!吾來日不多,汝來日方長呀!走!」 
     
      他便拭淚及牽她入廳。 
     
      蕭姬早已運功聽得一清二楚,她便含笑品茗。 
     
      管定沉聲道:「吾明日見尊夫!」 
     
      「行!明日午時來此叨擾幾杯!」說著,她已悠哉的離去。 
     
      管定關妥門,便低聲吩咐管春。 
     
      蕭姬一離去,便欣然行向包發隱身之處,不出半個時辰,她已瞧見包發以樹枝 
    代劍的在溪邊練劍。 
     
      原來,呂仙指點蓋仙練心三年,包發頗有同感的在此段時間內運功靜坐,他又 
    悟出更精妙的招式啦! 
     
      此時,他乍見小雞行來,便收招道:「你怎麼來得如此晚?」 
     
      「不歡迎呀!」 
     
      「歡迎!我一直思念你,你的耳朵不癢乎?」 
     
      「死鬼,胡扯!」 
     
      「真的啦!」 
     
      說著,他拋去樹枝,便摟她靠坐於石旁。 
     
      立見她開門見山的道:「管老鬼欲將孫女嫁給你!」 
     
      他嚇得全身一抖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紅鸞星動啦!你又多了一位夫人啦!」 
     
      「你……當真?」 
     
      她立即含笑道出經過。 
     
      「格格!正點吧?」 
     
      「你……黑白來!」 
     
      「什麼?你還怪我?管春美若天仙,別人求都求不到,我有此度量,你居然還 
    怪我?沒良心!」 
     
      「我……算啦!不要啦!」 
     
      「為何不妥?」 
     
      「你明知管定之為人,我又需出去漂泊,此事不妥啦!」 
     
      「黑白講,管定已被我擺平,其他的事由我負責,行了吧?」 
     
      「唉,世事多變呀!」 
     
      「少來,人定勝天,你非答應不可!」 
     
      「我……」 
     
      「死鬼,你得了便宜又賣乖,當心我會翻臉!」 
     
      「好啦!」 
     
      「口氣和緩些,笑!」 
     
      包發只好苦笑一聲。 
     
      「比哭還難看,笑!」 
     
      他只好哈哈一笑! 
     
      「格格!這才差不多,同意了吧!」 
     
      「同意!」 
     
      「格格!謝媒吧!」 
     
      「謝媒?」 
     
      「死鬼!」 
     
      她立即自動送上香吻。 
     
      他邊吻邊暗喜道:「小雞,你自己開此先例,我明年帶呂仙回來時,你可別想 
    找理由反對我啦!」 
     
      他越想越樂,便亢奮的吻著。 
     
      不久,他又摸上雙乳啦! 
     
      她卻推開他道:「太危險啦!」 
     
      「哇操!小雞,你真的要禁我一年呀!」 
     
      「不錯,大女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也!」 
     
      「你太狠心了吧?」 
     
      「討厭!人家便為了此事而找上管春呀!」 
     
      「天呀!好小雞,謝啦!」 
     
      「去你的,方纔還假仙的推拒哩!」 
     
      他輕聲一笑,立即又吻著她。 
     
      她只好任他熱吻及愛撫著。 
     
      不久,包發自動撤退道:「我明天要見他們嗎?」 
     
      「不錯,我會好好打扮你!」 
     
      「謝啦!帥便是帥,不必打扮啦!」 
     
      「臭屁!」 
     
      「好臭喔!」 
     
      「討厭!別逗啦!明天送三十瓶保命散作聘禮吧!」 
     
      「哇操!好點子!」 
     
      「哼!我這位女諸葛算無遺策啦!」 
     
      包發暗笑道:「臭屁!你根本不知我另有呂仙!」 
     
      她一探天色,立即道:「入陣取出保命散吧!」 
     
      二人便含笑掠去。 
     
      不久,她已拎走三十瓶保命散,包發卻忖道:「小雞雖然任性,卻事事替我設 
    想周到,我走運啦!」 
     
      他便服保散運功。 
     
      翌日天亮不久,蕭姬便興沖沖的拎來兩個包袱,包發便含笑牽她入陣道:「你 
    好似在辦自己的喜事哩!」 
     
      「少來!聽著,我是正室,她是小妹,知道嗎?」 
     
      「當然!誰也搶不走你在我心中的重要地位!」 
     
      「少來!整裝吧!」說著,她又取出一套藍綢儒裝。 
     
      包發立即穿衣及穿上儒裝。 
     
      她又幫他戴妥文士巾道:「我不聞你的臭腳丫子!」 
     
      他立即自行穿上靴襪。 
     
      她前後左右上下瞧了一瞧之後,歎道:「死鬼,你真迷人,你專為剋死女人而 
    降世的啦!」 
     
      「哇操!我那忍心剋死你!」 
     
      「討厭!我那次沒被你搞死!」 
     
      「小雞,你斯文些吧!」 
     
      「格格!走吧!」 
     
      包發拎起包袱,便跟她行去。 
     
      二人挑林間小徑,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近莊院,立見管春羞赧的前來啟門, 
    她乍見包發,臉兒更紅啦! 
     
      蕭姬含笑道:「妹子,他便是相公!」 
     
      管春立即臉紅的輕聲道:「參見相……相公……」 
     
      包發含笑道:「你好!爺爺在否?」 
     
      坐在廳上的管定乍聽爺爺兩字,臉上不由浮現笑容,不過,他一見他們步入, 
    他立即正經八百的扳臉端坐著。 
     
      包發卻將包袱交給蕭姬,便上前下跪道:「叩見爺爺!」 
     
      說著,他立即連叩三個響頭。 
     
      管春立即羞赧的跪在包發的身旁。 
     
      管定吐口長氣道:「吾該如何稱呼汝?」 
     
      包發道:「愚孫婿姓包,單名發!」 
     
      「包發,汝願照顧春兒否?」 
     
      「願意!」 
     
      管定卻憤然揚掌劈向管春。 
     
      管春怔得不知所措。 
     
      蕭姬叫道:「你發什麼神經!」 
     
      包發卻抱著管春滾向右側。 
     
      管定剎住掌力呵呵笑道:「收下吧!」說著,他已遞出一個紅包。 
     
      包發叩謝之後,立即上前接下紅包。 
     
      他將紅包交給管春便望向管定道:「請爺爺笑納!」 
     
      蕭姬便含笑呈上包袱。 
     
      管定拆開包袱,乍見保命散,立即樂道:「很好!」 
     
      一頓,他含笑道:「吾收下三瓶,余賜汝三人!」 
     
      包發立即含笑致謝。 
     
      「起來,吾該去催催館子啦!」 
     
      蕭姬含笑道:「別急,爺爺和相公聊聊吧!」 
     
      管定含笑道:「好!吾正有此意!請!」 
     
      包發便跟他行去。 
     
      不久,二人一入書房,管定便入座道:「坐!」 
     
      「謝謝爺爺!」 
     
      包發一見桌上有香茗,立即斟妥香茗,方始入座。 
     
      管定問道:「汝怎會救春兒?」 
     
      「我和小……姬原本欲夜遊鬼城,卻突然遇襲!」 
     
      他便接著敘述經過。 
     
      管定吐口氣道:「果真是緣定前生,很好!」 
     
      「先前若有得罪爺爺,海涵!」 
     
      「呵呵!罷了,汝從事何項工作?」 
     
      「殺手!」 
     
      「什麼?你……你是殺手?」 
     
      「不錯!我是天地雙殺成員之一!」 
     
      管定立即扳臉啦! 
     
      包發卻低聲道:「我入此行三年,雖已殺過萬逾人,卻皆是為人間除害,絕無 
    誤殺一名善類!」 
     
      「汝已殺萬逾人?」 
     
      「不錯!七煞幫便是毀於我的劍下!」 
     
      「什麼?你便是掌霸劍尊?」 
     
      「掌霸劍尊!」 
     
      「哼!汝分明欲矇混?」 
     
      「不!我的確……」 
     
      「不用說啦!」 
     
      倏見蕭姬牽管春到門口笑道:「相公!身為局中人,你怎會不知世人已因七煞 
    幫一役,封你為掌霸劍尊呢?」 
     
      包發恍悟道:「原來如此,我以右劍左掌拚殺一夜,終於宰了七煞幫六千餘人 
    ,宰得他們個個喪膽!」 
     
      管定沉聲道:「吾要證實!」 
     
      包發一起身,便以指代劍,雙掌疾攻不已。 
     
      剎那間,他已閃成上百條人影,管定笑啦! 
     
      蕭姬立即率管春入房敘述包發的殺手生涯。 
     
      管定含笑道:「坐吧!」 
     
      包發立即收招入座。 
     
      「汝師承何人?」 
     
      「五湖大師及四海道長!」 
     
      「什麼?不可能,他們水火不容也!」 
     
      「爺爺怎知此事?」 
     
      「五湖大師曾托吾煉藥及提起此事!」 
     
      「原來如此,我一歲至十歲時由大師調教,十歲至二十歲由道長調教,他們亦 
    因而握手言和!」 
     
      「可喜可賀,他們在何處?」 
     
      「二位恩師先後持畢生功力轉送給我!」說著,他的眼眶立即一紅。 
     
      管定急道:「佛道心法難以相容呀!」 
     
      「爺爺放心,道長在世時曾預卜我另有奇遇必可熔合他們的功力,我果真已經 
    以火蟬溶化功力!」 
     
      「火……火什麼?」 
     
      「火蟬!」 
     
      「啊!它……你吃了它呀?可惜!」 
     
      「不!我只吸收它的精華,它目前在姬妹處!」 
     
      「呵呵!天意,吾之憾可彌呀!」 
     
      「爺爺有何憾?」 
     
      「吾畢生欲突破保命散之藥效,卻一直欠缺火蟬!」 
     
      「太好啦!叫姬妹取來吧!」 
     
      「不急,明日再說!」 
     
      「是!」 
     
      經此一來,管定呵笑連連啦! 
     
      他暢談他煉藥之樂趣啦! 
     
      包發亦興致勃勃的聽著。 
     
      晌午時分,酒樓送來酒菜,管定立即吩咐他們擺於廳中。 
     
      他們一走,管定合上廳門,便吩咐包發三人入座。 
     
      他們便欣然用膳著。 
     
      包發一見蕭姬以身子不適婉拒喝酒,他更懷疑啦! 
     
      這一餐聚了近一個時辰,方始散席。 
     
      管定吩咐管春呈來香茗,便招呼他們品茗。 
     
      不久,包發道:「姬妹,那火蟬尚在否?」 
     
      「在呀!」 
     
      「爺爺欲以它和藥,你明日帶來吧!」 
     
      「好!」 
     
      管定喜道:「汝等怎會獲得它?」 
     
      包發便敘述段王贈火蟬之經過。 
     
      管定含笑道:「段王果真四海,可惜,聽說因為叛臣一直游鬥,大理國百姓紛 
    紛遭殃,國力亦大失矣!」 
     
      包發急問道:「叛臣已滅否?」 
     
      「已滅,不過,大理黯淡矣!」 
     
      「可有起死回生之法?」 
     
      「有!金銀可回生!」 
     
      「大理缺錢乎?」 
     
      「是的,大理國一直免賦,近二十年來因為二次水災及一次蝗災,國庫已虛, 
    上屆段王便因此事悶悶致死!」 
     
      「這……為何免賦呢?」 
     
      「大理王室在百年前採金致富,因而一直免賦,如今卻已向中原借貸甚鉅,每 
    月皆靠出售珍寶支撐!」 
     
      「這……他們借了多少?」 
     
      「吾不詳!」 
     
      蕭姬道:「他們向白記銀莊借五百萬兩黃金,每月皆以十項珍寶抵付利息,據 
    說另向大內官方借千萬兩黃金!」 
     
      「哇操!他們怎會欠如此多呢?」 
     
      「利上加利呀!」 
     
      「這……姬妹,你能救他們吧?」 
     
      「不能!」 
     
      「白夫人可以呀!」 
     
      「不行!她只是替那人管帳而已!」 
     
      「那人,你是指……那青年,那位蒙面人!」 
     
      包發立即低頭思考。 
     
      管定道:「吾願略盡心意,春兒,取存單!」 
     
      管春立即返房取來一張存單及一個印章,管定立即道:「包發,此三千餘萬兩 
    白銀交給你!」 
     
      「不……不妥,爺爺畢生……」 
     
      「收下!吾又無法帶入棺材!」 
     
      「謝謝!我有一友,他可以解決此事,暫借書房一用!」說著,他立即匆匆入 
    書房。 
     
      他一入座,立即寫道:「五湖四海本一家,還汝一身自由去!」 
     
      他便在信封寫下「老山東」三字。 
     
      接著,他寫下一貼藥方,便和信放在一旁。 
     
      他另寫信封道:「恭呈段王爺!」 
     
      他又在信紙寫道:「洱海聚散如浮雲,火蟬浩恩茗心湖;獻金稍盡報恩意,天 
    祐大理世世昌!」 
     
      他以功力烘乾所有的墨跡,便一一封妥。 
     
      「姬妹,請進!」 
     
      蕭姬立即傳音道:「死鬼,你終於現形了吧!」 
     
      「失禮,道長一再嚴屬也!」 
     
      「我明白,你真的替大理還債呀?」 
     
      「不錯,世上已罕似段王這種好人,何況,他是大理國王,大理若旺,百姓也 
    可以過得安和樂呀!」 
     
      「可是,連本帶利,至少要付六千萬兩黃金呀!」 
     
      「白記銀莊付得起嗎?」 
     
      「沒問題!至少尚存五千萬兩黃金,若再加上七煞幫那批王八蛋所存之四千萬 
    兩白銀,更穩矣!」 
     
      「此話何意?」 
     
      「七煞幫怕官方知道他們富有,私下存三千萬兩白銀於此,連本帶利已逾四千 
    萬兩銀子也!」 
     
      「你一把火燒光他們,必會把存單及他們所況換之銀票燒光,所以,你替自己 
    撈了四千餘萬兩呀!」 
     
      「原來如此,另贈二千萬兩黃金給大理國王吧!」 
     
      「這……你沒瘋吧?」 
     
      「沒有,我原本一無所有,只欠段王火蟬之情呀!」 
     
      「你救了他呀!」 
     
      「別計較,你就去辦此事吧!」 
     
      「白夫人之解藥呢?」 
     
      「藥方已在信中,請!」 
     
      「受不了你這種凱子!」 
     
      她收妥二信,立即和他離開書房。 
     
      她一入廳,立即告辭。 
     
      包發送她出大門道:「沿途小心!」 
     
      「安啦!好好快活,我明日再來!」 
     
      「謝啦!」 
     
      「別太猛,她比不上我!」 
     
      「安啦!」 
     
      她便含笑離去。 
     
      包發一入廳,立即致歉入座。 
     
      管定含笑道:「汝如此古道熱腸,絲毫不似殺手之無情!」 
     
      「我若非奉道長之令以黑道高手來淬煉功力,我也不會做殺手!」 
     
      「道長並非如傳聞之嗜殺哩!」 
     
      「人性本善!若有惡行,皆受環境影響也!」 
     
      「不錯,吾便是一例,吾父一生嗜酒,吾及家母經常遭他之毒打,吾母甚至在 
    吾七歲那年被他毆死!」 
     
      「吾憤而持刀殺他一刀,卻中要害,他一死,吾遭官方挨打一百板之後,驅逐 
    出鄉,吾因而恨世人!」 
     
      「吾流浪半年,遇一位道長攜至崑崙協助煉丹,我因而學得藥冊上之歧黃妙術 
    和煉丹之方!」 
     
      「道長仙逝之後,吾便在下關懸壺治疾,吾因幼時遭遇,雖然為人治病,卻索 
    以重金,因吾一生恨世人!」 
     
      「可是,吾方才知道協助大理及殺手生涯之後,吾澈悟自己之不該,吾該好好 
    的彌補!」 
     
      「恭喜爺爺!」 
     
      「吾該先做什麼有意義之事?」 
     
      「我也不明白呀!」 
     
      「吾自己來決定,汝二人下去歇息吧!」 
     
      包發便和管春行禮離廳。 
     
      二人一返房,便見榻前擺著一對龍鳳花燭,榻幃亦是大紅,上面更是貼上兩個 
    大喜字,包發便含笑欣賞。 
     
      管春卻羞赧的轉身寬衣,再披袍上榻。 
     
      包發剝光衣物,便掀幃上榻。 
     
      立見她鑽入棉被及滿臉通紅著。 
     
      「抱歉,我當時不該將你放在鬼城旁之竹林內!」 
     
      「不敢!相公必有忌諱!」 
     
      「的確,我曾和爺爺對過一掌!」 
     
      「爺爺提及此事,雙方皆是誤會!」 
     
      「謝謝!我心裡舒坦多啦!」 
     
      她倏地掀被及仰躺著。 
     
      他雖然曾摟過她,此時卻甚為亢奮。 
     
      他立即摟她道:「抱歉!我未和你拜堂!」 
     
      「我不在意,若非相公搭救,我也不在人世矣!」 
     
      「別如此說,我會好好彌補你!」 
     
      「不敢!我只求能為相公效勞!」 
     
      「你別如此想,我一向大而化之,你別太拘束!」 
     
      「嗯!」 
     
      他輕輕吻上櫻唇,便輕撫她的雙頰。 
     
      不久,他輕撫著胴體。 
     
      她欲矜持的不敢摟他。 
     
      可是,經不起他這位高手的連連挑逗,她在輕扭一陣子之後,倏地緊摟他及張 
    開迷人的粉腿。 
     
      她心知他的溫柔,便壯膽一摟啦! 
     
      他立即熱吻著。 
     
      小兄弟亦輕輕叩關啦! 
     
      雖是舊地重遊,包發仍溫柔著。 
     
      不久,小兄弟已入內觀光啦! 
     
      一股充實快感立即使她放心啦! 
     
      原來她由上回之裂傷一直甚怕呀! 
     
      他便輕舟泛湖的徐徐前進著。 
     
      她又適應不久,便拭探的扭挺著。 
     
      天呀!又酥又妙哩! 
     
      她頻頻扭挺啦! 
     
      她眉開眼笑啦! 
     
      包發放心的加速前進啦! 
     
      迷人的交響曲飄出房啦! 
     
      管定放心的到莊外散步賞景啦! 
     
      眼前的一草一木居然皆賞心悅目,他不由吐氣忖道:「吾自由矣!」 
     
      他已經掙脫自己設定的枷鎖啦! 
     
      包發又連連衝刺一個多時辰,終於將管春送入欲仙欲死的妙境,她不由自主的 
    尖叫及哆嗦著。 
     
      這些時日之苦悶完全獲得解脫啦! 
     
      包發首次遇上如此激烈反應之馬仔。 
     
      他擔心她會出事,於是,他注入甘泉及連連愛撫她。 
     
      良久之後,她長歎一聲,方始清醒。 
     
      「春妹沒事吧!」 
     
      她我了一聲,立即臉紅如火。 
     
      他溫柔的道:「夫妻間不必難為情!」 
     
      「謝謝相公!」 
     
      「累了!歇息吧!」 
     
      他便摟她入眠。 
     
      管定含笑忖道:「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此時的白家莊內,白夫人在一陣上吐下瀉之後,她欣喜的向蕭姬道:「吾已經 
    解毒,吾已經解毒矣!」 
     
      「恭喜娘!」 
     
      「他在何處?吾要向他致謝!」 
     
      「免啦!」 
     
      「為什麼?」 
     
      「他是娘的女婿!」 
     
      「天呀!原來是他,你真有眼光!」 
     
      「娘可以完全讓人家自由了吧?」 
     
      「不錯!銀莊該應給你們管啦!」 
     
      「不,他另有事,人家待娩,娘再辛苦些吧!」 
     
      「好!好!改日再陪他來吧!」 
     
      「遵命!」 
     
      「好姬兒,吾去瞧瞧黃金運走否?」 
     
      「娘放心,三千部馬車已出發半個時辰,另外三千部車即將啟程,娘服些保命 
    散好好的歇息吧!」 
     
      「好!好姬兒!」 
     
      白夫人欣然服藥歇息啦! 
     
      她不敢相信自己會走老運啦! 
     
      蕭姬返房望著玉盒忖道:「死鬼一定正在快活,死鬼,我處處為你設想,你若 
    敢虧待我,我必不饒你!」 
     
      她收妥玉盒,便欣然服藥補身。 
     
      此時的蓋仙卻在溪邊徘徊的忖道:「臭包若在陣中,早就出來見我了,他會跑 
    到什麼地方呢?」 
     
      隱在遠處的肥胖中年人忖道:「他必在這附近,姑娘催吾要速探他的妻室,吾 
    再等候下去吧!」 
     
      他立即靠坐在遠處的雜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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