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鴻運連降美人歸】
時光飛逝,一晃又過了一年半,譚孝不但已經練全「死之訣」,他更將「海之
劍」練得好似他的右手。
婦人的功力更是已經達到某一極限,這天晚上,她在譚孝入眠之後,她潛入房
中,立即小心的將他制昏。
功力一運轉,她便泛出笑容,因為,她方才贈給他三十年的陰功,可是,她的
功力並無顯著衰退之現象。
年已二十的譚孝正是陽剛旺氣之時,他有了這三十年陰功,他的功力一定可以
進入另一境界。
天一亮,譚孝匆匆漱洗用膳,便又去挑鹽。
在這一年半之中,游財五家鹽行每月交給劫匪的費用已漲到一萬兩銀子,鹽價
也漲了一倍餘,百姓不由叫苦連天。
李記鹽行之價只漲六成,李忠明便大賺,他頗為上路的每月替譚孝存妥二千兩
銀子,如今的譚孝已經有四萬餘兩私房錢啦!
他為了避免阿嬤炫耀,便一直存著私房錢。
第三天上午,三百餘人堵在山道口,挑夫們緊張啦!
李仁低聲道:「阿孝,行不行?若不行,花錢消災吧!」
譚孝道句:「行!」便持著扁擔行去。
立見一名壯漢迎來道:「你是孝仔吧!」
「如假包換。」
「小子,咱當家的吩咐你一句話。」
「說吧!」
「本幫每月已經可以收五萬兩規費,李記若加入,便可增加一萬,這一萬按月
送到貴府,你別再如此辛苦啦!」
李仁兄弟為之皺眉。
李天甚至暗禱道:「阿孝,點頭,快點頭。」
譚孝搖頭道:「失禮,辦不到。」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少來,聽著:由於你們收規費鹽價漲得令人吃不消啦!你們已經撈夠啦!你
們早日散伙,好好做人吧!」
「媽的!輪不到你來訓人,你答不答應?」
「不答應!」
「小子,你若不答應,明年此日便是你的忌日。」
「不!該是你們的忌日。」
說著,他向前一掠,扁擔已經戮出。
「卜!」一聲,扁擔已經由那人的印堂戮透後腦,壯漢慘叫一聲,其餘之人嚇
得不由自主的發抖。
譚孝卻暗怔道:「我太用力了嗎?」
他奪過壯漢手中之刀,立即撲去。
立聽一聲厲吼道:「做掉他!」
立即有十人揮刀喊殺而來。
譚孝左掌一劈,附近之二人立即印堂開花噴血。
這群人多不諳武,他們全仗人多勢眾及一些狠勁嚇人,如今乍見如此可怕的殺
人方式,不少人嚇得屁滾尿流!
那位首領忍住大駭,連連催別人上陣啦!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經宰了一百餘人,立即有八十餘人驚嚇過度的癱軟在地上
大哭及叩頭求饒著。
不久,譚孝宰死那位首領,其餘之人立即紛逃。
李仁吼句:「殺!」便率眾拿刀猛追著。
譚孝更是來回飛掠屠殺著。
又過了半個時辰,劫匪們除了二十三人逃掉之外,全被宰光,李天乍見一具屍
體身旁之銀兩,立即揣入懷中及搜索著。
李仁見狀,立即喝道:「先搜財物,再埋屍。」
眾人一起搜刮之下,不久,便堆了不少的銀票及銀子。
李仁立即率眾掘坑埋屍。
眾人一埋妥屍,李仁道:「阿孝是功臣,他分一半,大家均分另一半,如何?」
譚孝忙道:「太多啦!」
眾人卻一起應好。
於是,眾人便開始清點銀票及現銀。
黃昏時分,譚孝的包袱已裝了三大疊銀票,李仁兄弟和眾人皆大歡喜的各分得
三、四百兩銀子。
眾人擔起鹽,格外輕快啦!
六月底,眾人一返城,立即欣然返家。
李員外賞給譚孝二萬兩銀子之存單道:「阿孝,幹得好!」
「謝謝員外,可否請員外幫個忙?」
「可以!」
「劫匪已死,可否請員外召集另外五家把鹽價降回來,小的每個月也不願意再
收員外的賞銀,好不好?」
李員外悚容道:「你不覺得可惜嗎?」
「小的已經太有錢了,小的不忍心百姓再吃那麼貴的鹽。」
「好!衝著你這一善念,吾要辦妥此事,吾先去見余大人。」
說著,他立即離去。
李仁敬佩的道:「阿孝,你令人心服口服。」
「不敢當,小的告退。」
「請!」
他一返家,仍然先沐浴再練劍。
不久,婦入手執一棍,便入房和他拆招。
譚孝精神大振,便欣然出招。
婦人一見他有些鬥志,立即欣然和他保持平手。
良久之後,三人方始共膳。
此時的府衙側廳內,余大人正在和六位鹽行主人會商降鹽價之事,立聽游財道
:「如果再遇劫匪,誰賠償損失?」
李員外道:「鼓勵挑夫們滅劫匪,損失多少吾賠多少。」
「當真?」
「當著余大人的面,吾豈敢胡言。」
「好,吾同意降鹽價,不過,得從八月一日起!」
「行!」
余大人呵呵笑道:「很好,大家合作愉快。」
「是!」
沒多久,六人便各返鹽行。
李員外立即召來李仁及李准道:「大家已同意降鹽價,這期間,若有劫匪,吾
一定負起賠償之責任。」
李仁道:「員外太冒險矣!」
「不,你去告訴阿孝,吾賞他五萬兩,他先去殺光剩下之劫匪。」
「好主意。」
說著,他立即欣然離去。
沒多久,他已經在大門口喊道:「阿孝,你在嗎?」
「小的在,請進。」
二人一會面,李仁喜道:「各鹽行已同意降鹽價啦!」
「哇操!真贊,員外了不起!」
「不過,各鹽行若再遇劫匪,員外必須賠到底。」
「哇操!這……那二十三人該宰光。」
「我擔心另有劫匪。」
「天呀!我害員外啦!怎麼辦?」
「員外賞你五萬兩,請你先去殺光劫匪。」
「哇操!好點子!」
立聽老嫗道:「什麼五萬兩呀!」
「沒什麼?阿嬤,沒事啦!」
李仁忙低聲道:「大嬸一直不知……」
「嗯!管事可知道那些劫匪在何處?」
「我知道,你記住了!」
他立即低聲敘述著。
「好,小的明日便啟程。」
「辛苦你啦!員外放心啦!」
「快回去告訴員外吧!」
李仁立即欣然離去。
立見老嫗前來道:「阿孝,我明明聽見員外賞你五萬兩……」
「不錯,我殺光劫匪,員外要賞我五萬兩。」
「五……萬……天呀……天呀!」
立見她全身發抖。
婦人迅速前來扶住她,便捏人中及按住她的「命門穴」,老嫗吁口氣道:「謝
謝!老身險些樂昏啦!」
譚孝急忙向婦人欠身道:「謝謝!」
「別客氣,吾和你談談。」
說著,她已行向後院。
譚孝一跟入後院,她立即低聲道:「那些劫匪在何處?」
他立即低聲敘述著。
「好,吾今夜陪你去。」
「謝謝!」
出城之後,二人一會合,便聯袂掠去。
譚孝已是識途老馬,沒多久,他們已在蜀道飛掠著,亥初時分,他們乍聽慘叫
聲,立即掠去。
只見一百餘人揮刀砍六十餘人,譚孝便低聲道:「我瞧過他們的扮相,他們是
劫匪哩!」
「嗯!由地上之散落銀子,可見是因為他們分贓不均而拚,吾殺右側,你殺左
側,別留情,一定要全部殺光。」
「好!」
二人分開身,便悄悄前去。
不久,二人各持一刀,立即由兩側殺入。
刀光連閃,慘叫連連!
血光噴射之中,劫匪們迅速死去。
二人又追殺不久,便宰光劫匪。
婦人劈兩個大坑,便搜出財物及埋屍。
不久,他們埋妥財物,立即離去。
他們沿途飛掠搜索,這一夜,他們又殺了三批劫匪及埋妥財物。
天一亮,他們喝過泉水,立即又趕路。
接連五天,他們來回搜殺之下,先後又殺了五百餘人,方始大功告成,他們又
費了兩天的時間,方始集中埋妥現銀。
這天晚上,他們拿著一大包銀票返家,立即埋在婦人的床下。
婦人取出三粒靈丹道:「睡前服下吧!」
翌日上午,譚孝提著那包銀票去見李員外,李員外一聽他殺了一千餘名劫匪,
他不由連叫僥倖及道謝著。
不久,他取出一張銀票道:「阿孝,謝謝你。」
「員外別如此,小的已經這麼多銀票呀!」
「橋歸橋,路歸路,吾不能言而無信。」
「謝謝員外。」
「阿孝,今後有何打算?」
「練功夫,隨時候員外使喚。」
「很好,你果真是有情有意之人,很好,回去歇息吧!」
譚孝立即行禮離去。
李員外一返房,便向李氏道:「夫人,咱們逃過一劫啦!」
「是呀!真險哩!
「夫人,你看阿孝怎麼樣?」
「老爺莫非要迎他為婿?」
「哈哈,知吾者,夫人也!」
「好主意!有此賢婿,安矣!」
「是的!吾改日吩咐管事去提親吧!」
「好,我會和珠兒談談。」
八月一日上午,李仁含笑來訪,譚孝便迎他入廳。
「阿孝,近日仍在練功夫嗎?」
「是的!又要挑鹽嗎」
「不是,九日才啟程,讓大家自己走走看吧!」
「好!」
「阿孝,員外吩咐我來提一件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管事直說吧!」
「好,員外欲將明珠姑娘嫁給你。」
「什……什……什麼?」
他完全怔住啦!
房中之婦人皺眉啦!
「砰!」一聲,老嫗已經樂昏倒在地上啦!
婦人匆匆入房,立即扶起地婦人為她順氣一陣子,她方始呻吟醒來譚孝早已入
房,立即問道:「阿嬤,你……」
「阿孝,咱們不配。」
「是,我不配,我不配……」
他越說越低頭,聲音也越低,婦人忖道:「他一定又想起被兩個丫頭污辱之事
,我得找機會化解此事哩!」
李仁道:「阿孝,員外出自誠心呀!」
「我知道,可是,我不配,謝謝你。」
「這……阿孝,你考慮幾天吧!我走了!」
說著,他立即行去。
老嫗道:「阿孝,咱們真的不配呀!」
「是的!放心,我不會答應的。」
老嫗鬆口氣,便逕自歇息。
婦人道:「練劍吧!別為此事心煩。」
「好!」
不久,二人以棍代劍在房中施展「死之訣」,只見他們飄閃及出招迅疾,可是
,他們的身子卻未曾讓對方之棍沾過。
一個時辰之後,婦人含笑道:「行啦!」
「謝謝!心情好多啦!」
「來,瞧瞧這個。」
接著,她已由袋內取出一份「人體穴道圖」。
她立即解說各穴道功能及如何制穴及解穴。
她邊說邊按他的每一穴道。他果真覺得麻、疼、癢,甚至哈哈笑,他的興趣一
被引出,立即完全沉浸學習之中。
用過夜膳之後,她立即和他在前院散步及溫習「十大重穴」。
一個時辰之後,她含笑道:「你目前已可制解穴道了!記住,別大用力。」
說著,她一退房,便塞寶珠入下體運功著。
子初時分,她正在靈台清明入定之中,倏聽一聲輕泣,她立即收功凝聽,不久
,她又聽見一聲輕泣及斷斷續續話聲。
她立即離房斂步行去。
不久,她已經瞧見老嫗跪在另一客房中,在她身前則是一張神案,案上有牌位
、水果及香爐,顯然她正在跪求著。
婦人不由又想起秦廣王殿那幕叩求情景。
「老爺……夫人……你們聽清楚否?……公子已經成人,有錢,有房子啦!本
城李員外欲嫁長女給公子,小婢覺得不配……」
小婢?公子?婦人聽出興趣啦!
「老爺,夫人……小婢左思右想之後,小婢不敢做主,所以,小婢前來乞杯,
你們看清楚些,你們若同意這門親事,你們就賜三個允杯吧!」
說著,她將右側地面之被單拉到身前。
只見她恭敬合什三拜,便取出乞杯供於掌心。
她向前一遞,再一縮手,二杯一落被單上,立即一陰一陽,允杯也。
「老爺,夫人,你們若同意親事,再賜三個允杯吧!」
說著,她拾起乞杯,再依儀送出。
輕響之後,赫然又是一個允杯。
老嫗恭敬拾起乞杯,再度依儀送出。
輕響之後,果真又是允杯。
老嫗叩頭道:「小婢遵辦。」
說著,她逐一收起乞杯及被單。
婦人見狀,立即返房沉思。
這一夜便悄悄消逝,翌日上午,三人平靜的漱洗及用膳之後,婦人一返房,老
嫗便低聲道:「阿孝,你來!」
說著,她已帶他進入那間客房。
她點燃牌位前白燭,立即道:「阿孝,你為此牌位問過多少次?」
「三次,阿嬤每次皆掉淚,對不起。」
「不錯,我該哭,我該哭呀!」
說著,她便捂臉輕泣著。
「阿嬤別傷心,人死不能復生,你多保重呀!」
老嫗拭淚道:「阿孝,你一直奇怪牌位祀立姓秦之人,你我皆姓譚,對不對?」
「對,阿嬤娘家之人嗎?」
「不是,我在三歲之時,便因為全家之人死於瘟疫而跟著大人流落到長沙,三
天之後,我在乞錢時,被一位秦員外收留。
「我便改姓秦及一直留在秦府為婢,老爺膝下有一子,他叫秦再興,公子二十
歲那年成親,翌年秋天,少夫人在分娩公子之時,因胎兒過大,少夫人血崩而死。」
「少爺遭此打擊,終日喝酒,進而涉入風月場所,就在孫公子三歲那年,少爺
帶一位名叫如媚的歡場姑娘回來。」
「如媚只知享樂,根本不理家務,常私下忤逆老爺及夫人,半年之內,老爺及
夫人先後被氣死,老爺臨終之際,吩咐我私下帶公子出去撫育。」
「我帶孫公子搭船南下,不幸在途中遇上劫匪,全船之人皆被殺死,只有我在
苦求之後,劫匪留下我的財物,放我和孫公子上岸。」
說著,她又捂臉輕泣著。
譚孝問道:「你怎麼生活呢?」
「行乞,我一路行乞,一路找安身之地,我巧遇一名府中僕人,據他說如媚在
老爺及夫人死後半年,便毒死公子。」
「哇操!好狠!」
「她霸佔產業,更帶一位男人回來,老天有眼,不到三個月,那男人殺如媚及
帶走財物,她遭到報應啦!」
「那男人呢?」
「聽說他一出城,便死於一幫吃吃喝喝朋友之手中,財物也丟了。」
「很好,狗男女,該死!」
「我和那僕人談過之後,便繼續南下,十六年前,我住進小木屋。」
「呵……阿嬤,我該姓秦嗎?」
「是!參見孫公子。」
說著,她立即下跪。
譚孝扶她道:「阿嬤……」
「不!孫公子別如此稱呼小婢。」
「不!你永遠是我的阿嬤。」
「我……好孩子!好孩子!」
兩人立即抱頭而泣。
婦人聽至此,忖道:「我也該向他攤牌啦!」
說著,她立即由後門離去。
「孫公子,你自幼命苦,到處有人折磨你,如今,你站起來了,我很高興。」
「謝謝阿嬤養我,教我!」
「我為了李家親事,昨夜向老爺及夫人乞杯,他們同意啦!」
「這……值得相信嗎?」
「值得,孫公子,你別忘了二年前,我帶你去閻羅殿改運,你就順利呀!」
他一想起被辱之事,立即低下頭。
「孫公子,怎麼啦?」
「沒什麼,我該拜拜!」
「對!對!」
不久,他已持香跪拜著。
良久之後,他一起身,便默默返房。
老嬤卻欣喜的叩拜不已。
天一黑,婦人攜返一壺酒及三道佳餚道:「秦公子,恭喜。」
「我……謝謝你。」
「我敬你。」
「不,謝謝你的教導,我敬你。」
二人立即欣然乾杯。
婦人夾一塊筍入老嫗碗中,道:「恭喜你熬出頭,已入『順』境啦!」
「呵呵!謝謝!謝謝你救老身。」
「別客氣,你的身子經過這些年的勞累,必須療養,吾贈你一瓶藥,每餐前服
一粒,睡前再服一粒,一個月便可見效。」
「謝謝,多少錢呀?」
「提起錢,吾該付房租及膳費哩!」
「呵呵!好,不提!不提!」
「你可否告知你家公子只有一人嗎?」
「這……該有兩位,不過,另位公子在六歲便失蹤。」
「他叫何名字?」
「再旺,小名保仔。」
婦人忖道:「果真是他,看來他是阿孝之叔,我該再培植阿孝?」
她立即道:「我見過他,他和阿孝挺像的哩!」
「真的呀?他在何處。」
「他是一位好人,不過,七年前,他被一群歹徒圍攻而死,吾雖然已經為他復
仇,心中仍然覺得有些遺憾哩!」
「可憐的二公子,唉!」
老嫗立即低頭拭淚。
「秦公子在長沙還有多少的產業?」
「田地及地面皆已被如媚售光,那座莊院可能尚在。」
「該回去瞧瞧,必要時買回當年的田地及店面,俾告慰先人。」
「哪有錢呢?至少要三、四十萬兩銀子呀!」
譚孝雙目一亮,道:「阿嬤別喜昏啦!」
老嫗吸口氣道:「什麼喜事?」
「阿嬤,我怕你喜歡壞身子,這些年來,我把員外每次私下之賞錢全部存在銀
莊,如今已有四十餘萬兩銀子啦!」
「天呀!好!太好!太好啦!」
她仍然禁不住樂喘著。
婦人道:「明日赴銀莊提清存款,再兌換成可在長沙使用之銀票,吾先僱車,
事情一辦妥,立即啟程,如何?」
「好,不過,我得先去李家,以免他們誤會我要逃避。」
「對,你真的成熟了,很好。」
老嫗道:「我也要回去祭拜老爺,老夫人,公子,夫人!」
譚孝點頭道:「當然,還要你幫很多忙哩!」
「呵呵!好,想不到老身能再睹秦家興旺,閻羅王真靈呀!」
婦人道:「孫公子能順利,去叩謝一番吧!」
譚孝只好點頭應回。
不久,二人便聯袂離去。
出城之後,二人沿林飛掠不久,便進入豐都。
譚孝越走近秦廣王殿,心兒越疼痛。
婦人匆匆一瞄,便瞄見媚蘭二人隱在「秦廣王殿」,她便默默行去。
二人一入秦廣王殿,譚孝便焚香下跪默禱著。
婦人道:「挺陰森的,怕不伯?」
「不怕,我目前所住之屋便是城民皆怕之鬼屋,我自認心正,生平只會助人卻
不會害人,鬼也是人變的,怕什麼?」
「有理,阿嬤說你以前很不順利,怎麼回事?」
「世人笑貧不笑娼,阿嬤一路行乞入城,被人鄙視,當我稍長之際,我只要一
出手,便被人嘲笑為乞子,我根本辦不了事。」
「後來,更有人笑我、辱我,進而打我,我一還手,便遭圍攻,我只好躲在家
中。可是,仍有人常來林中尋罵。」
婦人道:「那些人在何處?何不找他們算帳?」
「算啦!他們不值得啦!」
「你有否覺得自從你來此解運之後,運氣真的好多啦?」
「有,首先,李大叔史無前例的來找我去挑鹽,其次,我順利連連宰劫匪,後
來,又有你來教我練功夫。」
婦人含笑道:「你有否發現你的力氣變大,跑步也輕快,工作也不累。」
「有,我也不瞭解原因。」
「其實,全是我在協助你。」
說著,她便鼓掌三下,媚蘭二人立即聯袂掠來。
譚孝乍見她們,不由又窘又怒。
婦人卻卸下面具道:「認識我嗎?」
「啊!是你?你是何意思?」
「別動怒,這一切全是助長你的力氣及功夫之手段,當時,你我不熟,我只好
採取這種變通方式,你不會見怪嗎?」
「我……我……」
「你一直被人欺負及毆打,你已有內傷,是不是?」
「是的!」
「她們二人表面上在污辱你,其實,她們在以推拿方式替你化解體內之內傷,
否則,你事後怎麼會力氣很大呢?」
「我……我……」
「你再回想一下,你剛挑鹽之時,是不是一直流汗,可是,精神卻反而更旺,
力氣也特別多,別人卻不同,對不對?」
他立即輕輕點頭。
「後來,你若再流汗,力氣亦更大,對不對?」
「對!」
「這全是她們之功效,你並非受辱,你別難過。」
「我……我……」
「你如果覺得受辱,你就報復吧!」
媚蘭二人迅速脫光,便仰躺在殿內。
譚孝低頭道:「不!不必要!」
「你還記得有劫匪數度和你訂三月之約鬥否?」
「有!」
「好,你瞧清楚。」
媚蘭立即起身施展招式,她的胴體在抖動之中幻出迷人的魅力,譚孝一見招式
很熟,便一直瞧著。
婦人道:「全是她化身授你功夫。」
媚蘭走到衣旁,立即取出面具戴上。
「啊!果真是你。」
媚竹亦戴上面具,道:「記得否?」
「啊!是你!」
婦人道:「你不再認為是受她們污辱吧?」
「是的!」
「很好,她們是吾之得意弟子,她們美嗎?」
「美!」
「你一定嫌她們太放浪吧?」
「我……我確實有此感覺。」
「她們也是可憐人,你們說說身世吧。」
媚蘭立即自動著裝。
媚竹道:「我是杭州人,十二歲那年,被繼父施暴,先母和他理論,卻被他打
死,繼父連續辱我一個月,再把我押往私娼寮。」
婦人道:「吾聽到哭聲而攔下此事,吾問明原委之後,吾以二千兩銀子雇十名
私娼輪流和畜牲玩,活活把他玩死。」
譚孝道:「死得好,真可惡。」
媚蘭道:「我在十三歲那年被堂哥強暴,家父獲訊之後,前往理論,卻在毆打
之中死於堂哥父子之手中。」
「家母攜我逃走,他們帶家丁追來,結果,家母被大伯及八名家丁輪暴,我卻
被堂哥施暴,幸恩師遇上解危。」
譚孝問道:「有否宰光!」
婦人道:「吾先割去他們的子孫帶,再押他們返家獻出財物,當天晚上,吾再
將他們全部宰掉及埋屍。」
「高明,痛快!」
婦人道:「吾和令叔原本是一對愛人,有一回,我們遇上一位老魔頭,吾為了
保住二人性命,吾便忍痛追隨那老魔頭。」
「令叔一時誤會吾太現實,居然終日借酒澆愁,終於,他喝垮了身子而遭人所
害,吾雖為他復仇,卻終身抱憾矣!」
「那老魔頭呢?」
「已被吾宰掉。」
「想不到你們各有一段悲慘史。」
「不錯,所以,吾發現你和令叔貌似,又有悲慘遭遇,吾就安排她們來協助你
,希望你別再引以為恥辱。」
他吁口氣道:「謝謝,我想通了!」
「吾有足夠的財力協助你買回故鄉之產業,不過,吾希望你娶李員外之女,你
該以德報怨,讓那些侮辱你之人更慚愧。」
「可是,我擔心會影響李員外名聲。」
「錯了,你目前是全城最有名之人,李員外要仗你保護,他是聰明人,他早已
評估過,你不必考慮太多。」
「這……我考慮一下吧。」
「也好,你明日先去銀莊兌銀票,再赴李家,吾三人陪你們返長沙吧!」
「謝謝!我不知該如何報答……嬸嬸!」
婦人全身一震,點頭道:「夠了……這句嬸嬸就夠了!」
說著,她已先行掠去,譚孝立即跟去。
媚蘭低聲道:「恩師變了哩!」
「是呀!她不是那麼狠哩!」
「不錯!咱們可以輕鬆些啦!」
二女互視一眼,立即掠去。
長沙城乃是湖南省會,它不但是文化、歷史、政治、經濟中心,更是有聲有色
之地,乃是全國有名城市之一湘女多情,生性忠厚,雖然時隔十八年,譚孝陪老嫗
在城內走了不久,便遇上二十餘位熟人,大家便歡敘著當天中午,那二十餘人作東
為譚孝二人洗塵。
席宴之中,譚孝表明欲買回原先之田地及店面,眾人應允協助,雙方歡敘良久
,方始欣然散席。
譚孝陪老嫗走近原先之秦家莊,便見老嫗道:「好美,不知誰佔住此地?」
立見婦人迎來道:「我已探聽過,貴莊在當年事發之後,便荒廢十年,後由目
前之莊主向官方以一萬兩銀子購得。」
「目前之莊主系一名外善內詐之人,他叫花面狼,他是一名採花賊,他在這十
五年中搶了不少錢,便在此享福。」
「他一定不肯賣我吧!」
「放心,吾會叫他乖乖交屋,你明早來此吧!」
「全仰仗嬸嬸啦!」
「赴客棧歇息吧!」
譚孝二人立即離去。
婦人微微一笑,立即走向大門。
立見門房道:「你是誰?」
婦人遞一個制錢道:「花面狼識得它。」
「你……你……」
「少廢話,快去通報。」
門房立即持制錢匆匆入內。
沒多久,果見一名瘦高中年人持制錢前來。婦人一摘下面具,中年人立即拱手
陪笑道:「恭迎芳駕,請!」
婦人便含笑入內。
入廳之後,中年人忙陪笑道:「請坐!」
「入房再敘!」
中年人雙目一亮,立即嘿嘿笑道:「是,請!」
二人便聯袂入房。
立見一位正在梳發少女起身行禮道:「參見莊主!」
「下去吧!」
少女立即行禮退去。
婦人含笑道:「花面狼,你挺會享福嘛!」
「不敢,全仗你昔年手下留情所賜,請收下!」
說著,他已遞出制錢。
婦人收下之後,問道:「此莊原系何處之物?」
「聽說歸秦姓人所有,在他死後,荒廢多年,在下始承購它。」
「我若喜歡呢?」
「雙手奉上。」
「當真?」
「千真萬確,請笑納。」
「好,吾以秦孝為化名,你立下過戶地狀吧!」
「遵命,且容在下赴書房立狀。」
「吾順便欣賞書畫吧!」
「請!」
二人一入書房,花面狼搬出一大疊地狀,立即翻尋著,婦人不由忖道:「一不
作,二不休,吾就全部沒收啦!」
她立即默忖著。
花面狼迅速立妥地狀道:「請仙子過目。」
她取來一瞧,滿意的道:「你過來!」
說著,她已帶他返房。
她一寬衣,便展現那付成熟及迷人胴體,花面狼瞧得雙目淫光大射,不但猛搓
雙手,更是猛嚥口水。
「美吧!」
「美,梅仙果真美若天仙。」
「你一直想玩吾,對嗎?」
「只是妄想而已!」
「吾今日就讓你一償夙願。」
「謝謝仙子。」
說著,他便欲寬衣。
「慢著,遣走所有之人,咱們暢玩之後,你一走,吾便接管此莊。」
「遵命!」
立見他匆匆出房道:「走!走!吾不需要你們啦!快走!」
下人及他的兩位美女不由一怔。
他來回催喊不久,眾人方始攜行李而去。
他關妥大門,便欣然返房。
媚蘭二人悄悄由後門掠入,便逐房巡視著。
花面狼一返房,便匆匆剝去衣衫。
許久……
花面狼慘叫一聲,終於軟綿綿的任她宰割啦!
婦人倏然扣住他的右肩及制住他的「啞穴」道:「花面狼,你今生已經毀了不
少的女子,你該遭到報應啦!」
花面狼的陶醉臉孔立即佈滿驚駭。
婦人一催功,立即吸光他的功力。
不久,她一拋下屍體,媚蘭立即入內問道:「毀屍嗎?」
「不錯,仿筆跡把全部產業過繼到秦公子名下。」
「是!弟子二人已經快完工啦!」
「很好,先毀屍再為吾護法。」
「是!」
婦人一吸氣,便默默運功。
媚蘭將花面狼的所有衣物及屍體放在白石浴室內,只見她澆下「化屍粉」,它
們便迅速的蝕化著。
她邊沖水流向外側,一邊笑啦!
黃昏時分,她們三人欣然在內廳取出酒菜啦!
膳後,婦人問道:「媚菊可有消息?」
媚蘭道:「她仍在賈飄飄身上下功夫,近期該會得手。」
「她目前在何處?」
「岳陽!」
「你去引她帶賈飄飄來此地。」
媚蘭立即應是而去。
「媚竹!」
「弟子在!」
「去探探花面狼那些店面由誰在經營,對方若是惡徒,吾會除掉他們。」
媚竹立即應是離去。
不久,她便返收房瞧著那些地狀。
不久,她含笑忖道:「好小子,花面狼如此富有呀!阿孝真有福氣!」
倏聽後院有異響,她立即揮熄燭火起身。
她走到窗旁默察,確定三人入內,不久,那三人已經停在書房後之海棠旁,立
聽一人道:「怎麼沒有聲息呢?老大呢?」
「搞不清楚,老大怎會突然趕我們走呢?」
「是呀!而且連芙蓉三位美人兒也趕走哩!」
「我猜和制錢那人有關,我在大門被他一瞪,我就怕哩,他一定不凡。」
「老大會不會遇害呢?」
「不會啦!憑老大的身手,誰敢奈何他呢?」
「咱們還是去瞧瞧吧!」
「好呀!」
三人便斂步前來。
婦人暗暗一笑,立即自袖內抽出三支梅花針。
不久,那三人一接近,她立即彈針而出。
「卜卜卜!」三聲,那三人的印堂皆中了一針,只聽他們叫了一聲,立即摔下
,婦人立即迅速的挾屍入浴室。
不久,她灑下化屍粉,便迅速蝕毀屍體。
她用水沖洗不久,三具屍體已經消失啦!
不出半個時辰,她搜出所有的帳冊及財物,便欣然翻閱著。
子初時分,媚竹入內道:「恩師,那十八家店內之人皆是本城貧戶,花面狼挺
會為善,他們皆死心塌地的工作。」
「很好,省了不少的事,吾方才瞧過帳冊,這十八家店面每月皆有盈餘,你和
媚蘭留在此地掌管吧!」
「是!」
「吾明日要和阿孝進行買回祖產之事,你持這些地狀及讓渡狀一一告訴十八家
店面掌櫃,從下月一日起,每人加薪二成。」
「是!」
「好好趁機練武,不准再玩男人。」
「是!」
「吾打算安排你們做阿孝之妾,你們不會計較名份吧?」
「是!」
「下去歇息吧!」
「是!」
經過三天的協商,終於以五十二萬餘兩銀子買回秦孝之產業,這些錢完全由花
面狼的財物支出,婦人做了現成的恩人。
這天中午,譚孝和老嫗在自家酒樓宴請秦家十二家店面及新增十八家店面之掌
櫃,席間,譚孝先各賞一個紅包。
接著,他宣佈自下月一日起,全體人員各加薪兩成。
這一下,賓主盡歡而散矣!
二人一返莊,便再度向婦人致謝。
婦人向譚孝道:「阿孝,你還記得逼我順從之老魔吧?」
「記得,嬸嬸已殺了他。」
「不錯,他有一位結拜大哥賈勇,他在這些年一直欲殺我,我為了一勞永逸,
打算請你幫一個忙。」
「請吩咐!」
「賈勇有一名女弟子,她叫賈飄飄,她頗得他的疼愛,她的一身修為甚高,我
已經安排一名弟子女扮男裝接近她。」
「如今,二人已經甚熟,後天中午,她將被帶來此地,請你依計行事」說著,
她立即以傳音入密指示著。
「樂意效勞。」
「很好,事了之後,你必有好處。」
「不敢,我該報答嬸嬸。」
「太客氣啦,下去歇息吧。」
譚孝立即欣然返房沐浴歇息。
婦人則吩咐媚竹一陣子,方始歇息。
時光飛逝,第三天上午,媚竹陪老嫗去訪老友,譚孝在房中練劍,婦人則女扮
男裝的在大門口客串門房。
不久,媚蘭一返回,立即道:「她們再過半個時辰,可以抵達此地。」
「可有他人隨行或跟蹤?」
「沒有!」
「很好,你聽著。」
婦人立即低聲吩咐著。
媚蘭一返房,立即扮成侍女等候著。
半個時辰之後,一位大帥哥陪一位艷麗綠裳少女來到大門口。
婦人立即迎前道:「古公子久違啦!請!請!」
大帥哥立即含笑和少女入內。
譚孝哈哈一笑道:「古大哥,久違啦!」
「哈哈!老弟,快來見見賈姑娘!」
「唔!古大哥真是艷福不淺,姑娘請!」
少女略一頷首,便和二人一起入座。
媚蘭立即端茗入內行禮道:「請用茗。」
大帥哥遞出賞錢,媚蘭便行禮退去。
譚孝含笑道:「古大哥,賈姑娘,嘗嘗『雨後歇』吧!」
「哈哈!飄妹,此地之『雨後歇』不遜武夷茶,嘗嘗吧!」
說著,他已欣然端杯細品著。
少女一揭蓋,便嗅到清香,她便以杯遮口,欣然品茗。
不久,少女倏覺得指尖一麻,她剛一怔,大帥哥已經含笑扣住她的手及接過茶
杯脆聲道:「賈飄飄,你著了道兒啦!」
「你……你是誰?」
大帥哥摘下面具,赫然是另外一張賈飄飄面孔。
「你……你究竟是誰?」
「你的修為果真頗高,換了別人,早就迷倒啦!」
說著,大帥哥已拂上賈飄飄的後腦。
賈飄飄當場偏頭昏迷。
婦人入內道:「媚蘭,依計行事。」
媚蘭立即含笑前來挾走賈飄飄。
婦人戴上大帥哥面具道:「阿孝,咱二人將混近賈勇將他除掉。」
「嬸嬸真高明!」
「阿孝,你還要做一件事。」
她立即上前附耳低語著。
他聽得臉紅耳赤道:「妥嗎?太缺德了吧?」
「賈勇造孽甚多,她該為他承受這一些報應,此舉可增功,去吧!」
「我……我……」
「我不會害你,去吧!」
「是!」
不久,他一入房,便見賈飄飄已被剝得精光躺在榻上,媚蘭則含笑捧走賈飄飄
的衣靴,他立即臉紅的上前。
他努力的欲定神運功,卻一直定不下來。
良久之後,婦人一入內,立即道:「吸氣,來!」
說著,她已按上賈飄飄的「開元穴」及「氣海穴」。
她一逼入功力,賈飄飄的功力已經激湧而出。
不久,賈飄飄已經耗功而亡。
婦人一帶走屍體,便為譚孝蓋被。
譚孝便閉目運功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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