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雷公電母再發威】
慘叫連天!
腥臭欲嘔!
拚鬥停止啦!
佟人在遠處喃喃自語道:「太狠啦!連自己的手下也一起毒死,實在太狠啦!
這種人不值得我再留戀下去!」
他立即踉蹌掠去。
玄月妃子沉聲道:「那頭豬要溜啦!」
「任他去啦!礙不了事!」
倏聽遠處下風處傳來慘叫聲及『咚!……』倒地聲,烈陽神君立即即皺眉道:
「好強的毒性!又是一批枉死鬼!」
玄月妃子揚聲叱道:「死人呀!皮癢呀!」
『皮癢』二字一出,朦朦灰霧中突然傳出一聲高呼:『皮揚』接著,便是一道
人影疾速飛掠而來。
來人正是皮揚,他方纔正在思忖『皮揚』這兩個既熟又怪的字眼,乍聽玄月妃
子的『皮癢啦!』三字,他立即腦中一亮!
他正在連想『我是誰?我是……』那句『皮癢啦!』立即被他聯想成『我是皮
揚啦!』他腦中一亮,便要進一步證實,所以,他掠向玄月妃子。
玄月妃子想不到皮揚不但沒有中毒,而且還如此迅疾的掠來,她立即低聲道:
「教主,做掉這小子呀!」
「嗯!小心斬情劍!」
「知道!」
兩人身子一分,已經揚劍夾攻而出。
『唰唰!』二聲,皮揚右脅間以及右腹已經各被烈陽神君的寶劍挑中,兩塊破
衣衫立即飛出。
皮揚立即揚劍疾攻向他。
烈陽神君方才早已經觀察甚久,此時乍見寒虹透劍而出,他打了一個冷顫,身
手便跟著一陣遲滯。
他畢竟不凡,臨危之下,立即旋劍疾攻,再向右側退去。
他是教主,為了維持面子,他必須如此做,否則,他可以揮劍再滾向地面,如
此一來,他的安全率反而比較高。
可惜,他是幫主呀!
他的左小臂立即被寒虹掃過。
整個左小臂不但皮破血現,而且白骨也暴露而出,不過,骨頭未斷,他還可以
設法讓它恢復正常。
所以,他急忙捂臂疾退。
玄月妃子見狀,立即疾攻向皮揚。
皮揚立即剎身攻向她。
卻聽烈陽神君慘叫一聲,居然揮劍硬生生的砍向左臂臂彎,玄月妃子不由駭呼
道:「教主,怎麼啦?」
「毒已入肌!」說著,他突然揚劍疾削向左臂。
『唰!』一聲,左肩果然現出紅色的鮮血,他不由心中一安!
他急忙轉身掠去。
卻聽玄月妃子慘叫一聲,身子居然已被削成三段!
顯然她方才疏神說話,種下殺身之機矣!
皮揚喊句:「皮揚!」便飛掠向烈陽神君。
他要問清楚呀!
烈陽神君嚇得魂飛魄散啦!
他邊逃邊喊道:「來人呀!快來人呀!」
所有之人皆已被這批毒煙嚇走啦!
這批人老早就不想當『炮灰』,一有機會,當然溜啦!
烈陽神君奔掠越急,鮮血便流逝越多,要命的是他剛掠出半里遠,便被皮揚掠
過去攔住啦!
他咬牙揮劍攻擊。
皮揚邊喊『皮揚』邊攻著。
皮揚是欲詢問皮揚之事,可是,他不知如何表達,所以,他只有一直喊皮揚,
而且越喊越密集越大聲啦!
烈陽神君邊躲道:「天呀!他原來就是皮揚呀!怪不得揍不死他,毒不倒他,
我的末日美的到了嗎?」
倏聽皮揚高喊道:「皮揚!」
他已經急瘋啦!
所以,他不但高喊,劍尖更指向烈陽神君的頸項。
烈陽神君避無可避,突然也喊道:「小柔!」
哇操!他瘋了嗎?喊什麼『小柔』呢?
冰冷的劍身就在此時刺入了他的頸項。
皮揚喊道:「皮揚!皮揚……」
他吃力的喊道:「小……小柔……」
頭一偏,他立即氣絕!
不過,他的雙目仍然未閉!
而且目泛懺悔的光芒。
因為,他十六歲那年,偷偷的強姦一名十四歲的女孩子,她叫做小柔,她一直
替他洗衣、做飯,有空就敬佩的望著他。
她被他強姦,雖疼卻無怨!
可是,他卻將他勒弊!
她斷氣之前,伸手指著他的頸項,道:「報……應……」
他至今仍然忘不了小柔臨死之一指。
所以,他方才目睹劍尖戮向頸項,他才會喊出『小柔』!
所以,他才會目泛懺悔之光!
任誰也想不到赫赫一世的烈陽神君是這樣死啦!
皮揚抽出劍,便茫然望向遠處。
不久,他那靈敏的嗅覺嗅出房中之佳餚香味,他的飢火一湧,立即似一陣風般
飛掠入廚房。
廚房桌上擺著一大堆佳餚,因為,皮揚闖入之時,正好是用膳時刻,所以,桌
上才會有如此多的佳餚。
他不客氣的取用啦!
他不怕毒,可是,他的全身遍佈毒物,所以,他所坐過、站過、摸過之物,皆
染上毒,而且佳餚及容器頓呈黑色。
他不懂這些,他只顧吃著!
良久之後,他吃飽啦!
他靠坐在牆旁歇息啦!
沒多久,他睡著啦!
晌午時分,二十餘人悄悄自遠處大門掠入,他們正是去而復返的日月教堂主胡
霸以及他的二十餘名手下。
他們打算回來運走日月教搜刮來之財物。
他們知道教主夫婦之死,他們認為皮揚這個超級煞星已經走啦!所以,他們準
備前來大撈一票啦!
藏寶位於第五棟房舍之下方,廚房位於第八棟,所以,胡霸他們不知道超級煞
星正在廚房呼呼大睡哩!
不久,他們興奮的打開密室,關鎖一切機關埋伏,準備發財啦!
此時,大門外又閃入近百人,他們正是由日月教另外一名堂主古振賢所率領的
百餘名『發財夢者』。
古振賢剛率人進人第四棟房舍,便瞧見四人搬著大箱步入院中,他們立即躲在
房中默默觀察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確定這批人只有二十餘人,古振賢立即陰聲道:「胡
堂主,你們辛苦啦!」說著,他巳含笑步出。
其餘的百餘人便興奮的跟去。
這批人皆是貪財好色之徒,乍見一箱箱的財物被搬出來,他們巴不得能夠立即
抱著那些財物親吻一番。
所以,他們迫不及待的跟去。
胡霸乍見古振賢浩浩蕩蕩率眾出來,他的心中有數,立即陪笑道:「古兄,小
弟諸人正在搬運財物,恭候您來點收哩!」
「當真?」
「是呀!弟兄們,對不對呀?」
那十二人立即陪笑道:「是呀!」
另外的十三人正在密室及暗道中,乍聽這席交談,他們暗暗叫苦之餘,立即默
默的站在一起。
古振賢陰笑道:「很好!其餘的十三人有何意見?」
那十三人不由一怔!
胡霸立即喝道:「你們還不出來,難道等著被毒呀?」
其中一人頗為機伶,立即應是及指向入口處之牆角。
入口處之牆角乃是暗道機關埋伏之樞紐,該處擺著不少的毒物,方纔已被他們
完全取出及放在牆處。
另外的十二人會意的上前各抓起兩把毒沙及毒粉。
不久,他們垂臂低頭步出。
胡霸方才瞄了第一人之手,一見他已抓了毒沙,他的心中暗喜,立即拱手道:
「古兄,請派人過來瞧瞧這些財物呀!」
說著,他已扳開一個箱蓋!
箱中之財物澄澄發亮,立即吸引眾人的目光。
那十三人立即不客氣的掠前猛擲毒沙及毒粉。
古振賢首當其衝,他雖然拚命揮掌及閃躲,卻仍然中毒倒地,疼得他慘叫數聲
,方始『畢業』。
另外的四十餘人亦中毒倒地慘叫!
其餘的八十餘人則慌亂的閃躲著。
胡霸喝道:「幹得好!做掉他們!」
說著,他已事領那二十五人疾掠而去。
那八十餘人駭得落荒而逃。
胡霸倏地剎身道:「停!」
「稟堂主,為何不斬草除根?」
「他們人多,無法除盡,咱們快備車運箱呀!」
「是!」
胡霸一見眾人已去各車,他便準備掠入密室再挑幾箱『好貨』。
哪知,他一入廳,倏見寒光一閃,他的腰際已經一疼,立見皮揚走出來望著他
道:「皮揚……皮揚……」
「啊!是你!我好恨!」
雙掌一併,便疾拍向皮揚。
『砰!』一聲,皮揚的前襟已經出現兩個掌印。
胡霸卻已經跟著破衫飛去。
『砰!』一聲,他一落地,就捂腰欲逃。
「啊!毒……啊……」
斬情劍上之毒已經讓他『畢業』啦!
其餘之人見狀,嚇得紛紛逃去。
皮揚卻坐在箱旁抱頭苦思!
他感受到『皮揚』二字一定很要緊,所以,他一直想著!
天黑了!他一聽見前方有人,他便慢慢行去。
只見一名老者率領兩百餘名日月教弟子緩步行來,這名老者正是日月教堂主『
九命怪貓』劉陸。
劉和陸皆是姓氏,卻被他拿來當作姓名,絕也!
劉陸一生謹慎,做任何事皆先留『後路』,所以,他能夠活到如今,而且正準
備來發財。
他早就想來取財物,可是,他知道一定另有他人在打這個主意,所以,他默默
的在遠處召集人員。
當他發現古振賢及胡霸的手下之後,他招喚他們前來,他仔仔細細的詢問著及
冷靜的考慮著。
他最忌諱皮揚!
他相信皮揚一定尚在,他該如何除去皮揚呢?
幾經考慮,他決定採用火攻!
他不相信燒不死皮揚。
所以,他作了周全的準備。
他派一百人各提兩個棉球,而且球上皆吸了不少的煤油!
他又派五十人攜弩背箭隨後跟行!
他另派五十人攜著火把殿後。
他打算先包圍皮揚,再擲去棉球,然後點熱火把引燃火箭,再以強弩射出火箭
點燃棉球。
他不相信燒不死皮揚。
可是,他低估了皮揚。
皮揚的敏捷聽力及感應使他先行迎去。
皮揚的尋敏嗅覺便他嗅出棉球中之煤油味道,他立即掠入第四排房舍之一個房
中,再躲在櫃後。
這是少女訓練之成效。
原來少女擔心皮揚會在渾渾噩噩之中點燃火苗,所以,她曾以灶中之火及燈台
之火焚過皮揚。
所以,皮揚一嗅到煤油味,便嚇得躲起來。
劉陸諸人卻正經八百的小心前進著。
終於,他們圍住第五排房舍四周,立即有三十餘人小心的上前搜索。
沒有呀!
他們又步入密室找了一陣子,仍然沒有瞧見皮揚!
他們放心啦!
劉陸卻謹慎的進入密室找了一遍!
終於,他宣佈解除警報。
於是,棉球、弓箭及火把被集中擺在第四排房舍之窗外,而且正好與皮揚只有
一牆之隔,你說會不會要人命!
劉陸率人入內挑選及搬運財物啦!
皮揚被煤油惹得十分的難受,他火大啦!
他立即揮掌猛劈。
隆隆聲中,棉球諸物紛飛而去。
不慎被掉落之火摺子也被劈飛出去。
空氣一摩擦,火摺子立即燃起!
棉球諸物便紛紛引燃!
第五排房舍及少數十餘人立即燃燒。
可怕的事兒跟著發生啦!
放在暗道入口處之毒物一著火,紛紛排放各式各樣的毒煙,那群人正分別由暗
道中衝出!立即被薰死!
更可怕的是,整棟房舍一引燃,毒煙更隨風飄卷,劉陸憋住氣,衝到第六排房
舍內,乍聞煙味,立即昏倒。
火苗迅速的由第四及和六排房舍蔓延開。
皮揚邊看邊退著。
不久,火苗已經蔓延到矗立在第七、八棟房舍間之獨立屋內,該屋赫然存放日
月教之毒物及炸藥!
『轟!』一聲,便是『轟……』連響!
皮楊立即驚叫出聲!
他這回卻邊喊『皮揚』邊飛掠而去。
不久,他已經掠入城中,他那高吭的『皮揚』叫聲,不但駐醒城內諸人,更駭
壞正在遙觀日月教火勢之江湖人物。
他卻似一陣風般飛掠離城。
一向熱心公益的丐幫人士,開始前往現場啦!
因此,翌日黃昏時分,皮揚大破日月教之事已傳遍江湖。
丐幫弟子積極搬運日月教藏寶之事,亦同時傳播著!
慕容世家之人因為距離不遠,一向又人緣頗佳,所以,他們最先知道這兩件事
,他們不由欣喜若狂!
慕容煌更是欣慰的呵呵連笑!
因為,他獨排眾議,相信皮揚尚在人間呀!
慕容世家立即動員外出尋人啦!
皮揚卻嚇得掠入林中,再重回峰嶺飛掠著。
良久之後,他由於未再聽到『轟隆』聲音,他逐緩下來。
他終於停在牛婆嶺上張望著。
因為,他聽見一縷悠悠的琴聲,那琴聲使他覺得恬靜,方纔之驚慌似雪花遇上
艷陽般,已經消失無蹤。
不久,他走到一處崖旁向下張望著。
那琴聲更加的清晰啦!
他覺得更恬靜啦!
他便趴在崖旁聆聽著。
倏聽崖下傳來低脆的聲音吟道:
「古木一樓寒,煙雨人間;
扁舟雙岸遠,鴛鴦何處?」
他立即一片迷惘!
原來,他當年在谷中練武之際,不時聽見中年人吟唱此首詩,所以,他曾在煙
雨樓前脫口吟出此首詩。
他的神智目前正在渾飩未明,乍聞此首詩,立即一陣迷茫。
倏見遠處三十餘丈外一塊大石悄悄向右一起,一位灰衣老嫗已經步出,她習慣
性的便望向四周。
她立即好似發現一個人趴在崖上。
她便悄悄行去。
不久,她已瞧見一名亂髮婦人趴在崖上偷窺,她不屑的暗哼道:「不知死活的
賤人,你活得不耐煩啦!」
她便斷續前行。
皮揚已陷入惘中,根本沒察出有人接近。
那老嫗終於走到皮揚的身旁,她一見對方仍然不知她已經接近,她的神色一獰
,立即一腳踢向皮揚的後腦!
腳一踢出,地方始叱道:「豬腦!」
『砰!』一聲,她已踢中皮揚的後腦,可是,她的指尖並未踢到硬腦殼,亦沒
有聽見她想聽的『叭!』破裂聲。
她好似踢到一團棉花!
不過,她立即感到一股潛勁倒震而出!
她剛暗道不妙!整條右腿立即一麻!
她那右半身迅即一麻!
她不由側身倒地。
她急忙以左掌按地支起身子。
卻見右腳踝已經紅腫,疼痛難耐!
她不由悶哼一聲。
她徐徐滑掌撐坐起上半身,便忍疼察看右腳踝。
卻見腳踝已成又黑又腫,她不由大駭!
她掀裙一瞧,立見右小腿下方已經開始轉黑,一股熱麻之氣亦逐漸移向右膝,
她嚇得全身立即一顫!
黑氣立即上移分余。
她嚇得咬牙閉氣及取藥猛灌。
哪知,黑氣仍然往上冒。
她可真狠,立即取匕削向右膝!
白光一閃,右小腿已經『離家出走』。
她一見右膝流出紅血,心知毒素尚未蔓延上去,她暗暗鬆口氣,立即取出藥粉
開始止血!
好不容易止血之後,她不由鬆口氣。
她一見對方早已墜崖,不由稍現笑意。
可是,當她瞧見那只被削斷的右小腿已經開始蝕爛,她不由大駐道:「這是什
麼毒呀?好險呀!」
她便撕下裙擺小心的包紮著。
且說皮揚在迷惘之際,被踢中後腦,由於他身上所沾之毒尚未洗淨,立即『免
費奉送』給老嫗。
他的護身罡氣雖然使他的腦子沒有被劈破,可是,老嫗足尖透出之潛勁卻有一
部分透入他的後腦!
他立即昏迷不醒!
他立即墜向崖下。
此崖由空中瞧下來,好似一個『大碗公』般上寬下窄,皮揚被踢墜崖下不久,
便撞上『碗底』。
他立即撞穿『碗底』。
琴聲及叩聲立即中止。
碗底之下,別有洞天,居然是一個更大的碗,不過卻是上窄下寬,而且崖底是
個寬敞之谷地。
哇操!整個崖下赫然是個『大葫蘆』哩!
這個谷地約有四、五百坪,谷中央赫然是個小池,四周則是花木、小橋、涼亭
,宛似一個洞天福地!
小池約七、八十坪,池水清澈,池中飼有各式各樣,五彩繽紛之魚兒,此時正
在池中悠悠哉哉的游著。
涼亭中,原本有一位似畫中仙子般白衣少女據案操琴吟唱,另有兩位婢女打扮
之少女則站在她的身後。
皮揚方才撞上碗底,立即驚動她們。
立聽右側婢女道:「是位大娘哩!」
左側婢女卻道:「不!是位男人!」
「胡說!你沒瞧見他穿著衫裙呀?」
「你才不懂哩!他……他……」
「怎樣?」
那少女乍聽一婢之言有異,仔細一瞧,赫然瞧見皮揚胯間之物,她的雙頰倏紅
,立即起身匆匆離亭。
皮揚原本在裙內穿著內褲,可是,他在驚慌狂奔又連番拚鬥之下,裙擺之裂到
腰間,褲襠更已裂開。
所以,他才會『春光大露』啦!
「小青,你為何說他是男人?」
「小紅,你呀!豬眼!」說著,她已快步跟上少女。
小青怔了一下,皮揚卻在此時墜入池中。
『撲通!』一聲,他一頭墜入池中。
立即有不少池水被噴濺而起。
四周的花木只要被水濺上,不但立即花葉枯黃,而且迅速的蔓延到其他的花葉
,立聽一陣落葉聲。
小青乍見池水濺來,慌忙向後退。
卻聽『叮噹!』聲中,桌上之琴弦一濺上水,立即斷去,桌面立被池水濺得似
蜂窩般一片孔洞洞!
小青不由啊了一聲!
少女及小紅立即止步轉身。
「啊!姑娘,池中之魚翻白肚浮上來啦!」
「姑娘,花葉枯落不少哩!」
「姑娘,莫非有毒!」
少女肅容道:「的確有毒,毒源在那人身上!」
她一瞄皮揚,立即低下頭。
因為,皮揚已經一頭插在池底土中,四肢大張,裙擺及內褲隨之大張,胯間之
物便一覽無遺。
它正隨著池水蕩漾而晃動不已哩!
小青恍然大悟啦!
她也暗罵自己『豬眼』!
她瞄了雄偉的它一眼,芳心立即狂跳不已!
哇操!那家姑娘不思春呢?
皮揚便昏迷不醒的倒立著。
池中魚兒全部翻白肚浮出池面啦!
池水亦平靜了!
皮揚仍然倒立著。
少女二人卻束手無策啦!
倏聽崖上傳出一陣竹哨聲,少女抬頭沉聲道:「姥姥出事了,你們兩人上去瞧
瞧,小心些!」
「是!」
立見二婢轉身掠向崖前。
不久,她們已經進入崖洞中。
少女卻掠到池旁瞧著池中的皮揚。
皮揚的腦瓜子完全栽在土中,她根本瞧不見皮揚的容貌,她稍一思忖,立即遙
拍向池中。
『啵!』一聲,一蓬池水又濺出。
立即又有不少的花葉倒楣啦!
不過,皮揚卻立即被震倒!
他便浮出水面。
卡在他臉部之泥垢迅即化散!
倏聽他打個『哈啾!』鼻中及耳中立即噴出泥垢!
少女不由暗駭道:「天呀!他中毒如此深,又從崖上墜下,栽入池中,怎麼尚
會有氣息呢?」
此時,皮揚的腦瓜子內部,由於經過連番的撞擊刺激,正陷入劇烈的糾纏,其
激烈程度不亞於千軍廝殺!
倏聽他啊了一聲,身子突然翻掠而起!
少女不由嚇了一大跳!
『砰!』一聲,皮揚已撞倒一株樹!
他卻毫髮無傷的落向遠處。
他一落地,立即胡亂的抓撕衫裙。
少女嚇得怔怔的望著他及那株斷樹。
不久,皮揚已經全身赤裸,不過,他卻仍然抓撕身子,因為,他覺得體內似火
爐般炎熱不堪。
他的身子上立即到處是紅抓痕!
不過,它們立即又消失著!
只是因為他抓得甚快,其速度遠超過爪痕之消逝,所以,他的身上遍佈著紅爪
痕。
少女一忍再忍,她終於忍不住的喊道:「別抓啦!」
皮揚雙手一頓,立即望向她。
他那目光複雜得令她心他一怯,便向後一退。
他一彈身,便疾撲而去。
她嚇得轉身掠去。
她的動作甚快,可是,他掠更快!
她一閃再閃,一見他已張臂欲抱,她立即振掌一推。
『砰!』一聲,皮揚仍然撲來。
她的雙掌疼痛似折!
她的雙臂酸麻難抬!
她不由一個踉蹌。
『砰!』一聲,他已摟她倒在地上。
要命的是,兩人的雙唇擦了一下!
他立即猛撕她的彩裙!
「不……不要……不要……小青!小紅!姥姥!快來呀!」
她欲掙無力,只有尖叫啦!
他卻在混飩之中,自然而然的似在與甄冷之義女結合,於是,沒多久,他已經
突破『禁區』!
她尖啊一聲,立即暈去。
他卻開始胡搞亂搞!
一聲尖叫之後,小青匆匆放下老嫗的腳,立即掠來。
『砰!』一聲,她已朝皮揚的背心拍了一掌。
『啊!』一聲,她已被反震得右掌紅腫!
皮揚卻繼續胡搞。
老嫗被小紅扶坐在入口處,立即駭呼出聲。
小紅忙疾掠而來。
倏聽姥姥喝道:「別碰他!」
「可是,姑娘……」
「木已成舟,別胡來!別忘了他的身上有毒!」
「這……姥姥,怎會發生此事呢?」
「唉!老身也搞迷糊啦!不過,小青,姑娘有否中毒?」
立聽少女尖叫一聲:「疼死我啦!」
小青忙道:「姑娘,姥姥來了!」
「姥姥!救我!快救我!疼死我啦!」
「姑娘,小心中毒!」
「我不想活啦!我不想活啦!嗚……嗚……」
「姑娘,大局為重!忍耐!忍耐!」
「我……已失身……我的『玄陰心法』已毀,我……嗚……嗚……」
「姑娘,此人說不定是天降神兵,特來此助哩!」
「這……」
「姑娘,木已成舟,先挨過此事再說呀!」
「我……」
「小青,你在旁注意!小紅,扶我入內配藥!」
立聽少女道:「姥姥,你怎麼啦?」
「唉!終年打雁,卻被雁啄目!」
「他傷了你!」
老嫗歎口氣,立即敘述中毒之經過。
「姥姥,他究竟是誰?」
「老身懷疑他是不死金剛皮揚!」
「啊!會……會嗎?」
「除了他之外,誰能禁得起老身之一踢呢?」
「這……」
「若真是他!是福是禍,難以預測?」
「若是他,如何向義母交代呢?」
「屆時由我來解釋啦!小紅,走啦!」
小紅便挾她掠向遠處之崖洞。
少女羞赧的道:「小青,速放掉池中之水,再引入清水沖池!」
小青立即應是離去。
少女見皮揚一直閉目蠢動,立即偷窺他。
他仍然被易容為婦人,所以,她根本瞧不見什麼來,她便閉目挨宰。
天黑又亮,少女卻一直閉目不敢亂動。
她清晰的聽著他的鼾聲,卻不敢喚他或制止他。
因為,他既然能承受姥姥踢中後腦,身心受創的她自認沒有把握可以制他,為
了避免他的反彈,她只有忍了下來。
倏聽上空傳來『咕!咕!』二聲,小紅便振唇『咕咕!』一叫。
皮揚便張目望去。
立見一隻鴿子飛入小紅的手中。
皮揚乍見陌生之小紅,不由一怔!
他倏覺身子下方溫溫的,軟軟的,不由回頭一瞧!
「啊!你……你是誰?」
他嚇得立即向外翻去。
少女頓覺下身一疼,心中一酸,立即側身低泣!
小紅立即掠來扶起她。
小青便拿著大衣前來遮住少女的身子。
皮揚尷尬的到處找,卻找不到自己的衣褲,他不由暗叫道:「哇操!我怎會在
此地呢?怎會發生這種事呢?」
他經過一場發洩及酣睡,神智已經恢復正常矣!
卻聽一陣步聲,他一回頭,便瞧見她們正步向遠處,他暗暗鬆口氣,立即過去
蹲在一塊大石旁。
他默默的打量著四周。
少女一入石洞,老嫗便送來一張紙。
少女一接過來,便見『木已成舟,粘住他!』少女輕輕點頭,低聲道:「煩你
先穩住他!」
姥姥一點頭,便拄拐躍出。
不久,她已停在皮揚前三丈遠處,她拋下一條大巾,道:「煩公子先以巾遮身
,再容老身請教公子幾件事!」說著,她已轉身躍到遠處。
皮揚立即匆匆拾巾包住身子。
不久,他捏著布巾上方,輕咳一聲,老嫗便轉身躍來。
皮揚欠身道:「在下皮揚,敢問前輩名諱?」
老嫗暗道:「果真是他,太好啦!」
她便和聲道:「先夫姓沈,人稱老身『沈姥姥』!」
「沈姥姥!」
「不敢當!公子為何會男扮女裝,墜崖入谷呢?」說著,她便指向上方之破洞。
皮揚抬頭一瞧,不由一怔!
他不由忖道:「我怎會來此呢?」
「公子,怎麼啦?」
「我……在下正在想呀!」
「公子好好的想一想,老身去備膳!」
「我……我不餓,我想靜一靜!」
「好呀!」
老嫗便拄拐躍去。
皮揚便坐在石上忖道。
老嫗一入洞內,便見二婢搬出十餘匹布,少女則正在挑選,她不由怔道:「姑
娘,你在忙什麼?」
「他……不宜一直裸體!」
「這……姑娘,你真的一點也不像主人呀!」
「姥姥,別如此說,義母方才以信鴿送來一件驚人的消息,日月教已被皮揚所
毀,該教財物已落入丐幫之手!」
「唉!又慢了一步,主人早該採納我的建議啦!」
「事已發展至此,先處理皮揚之事罷!」
「他正在靜思!」
「靜思?」
「據我的判斷,以他的修為,不該在崖上任由我踢中後腦,他一定另有一段曲
折的遭遇!」
「這……姥姥,需否將昨晚之事,告訴義母!」
「瞞不了!由我來書函啦!」說著,好便朝內洞行去。
皮揚坐在石上傷腦筋好一陣子,卻只想到他在慕容世家被雷聲震以前所發生之
大小事情。
至於被雷震撼之後所發生之事情,居然一片空白,他不由望著崖上那個破洞苦
思著哩!
他重見光明,理該高興,卻困惑不巳!
而且,眼前這件事,他該如何善後呢?
這四名女子隱居在此處,又有鴿子飛入谷,分明是飛鴿傳書,可見這四名女子
並不是普通女子。
他不願浪費『細胞』去猜忖她們的來歷。
他在思忖該如何善後?
至於,他被雷震憾後之空白印象,他相信他只要去拜訪慕容世家,他必然可以
理出頭緒。
所以,他決心先處理眼前之事。
他又考慮一陣子,便打算向她求親,再帶她離開此地,如此一來,即使此地很
神密複雜,她可以由他來掌握。
主意一決,他便歎道:「姥姥!」
老嫗應句:「來啦!」便拄拐躍出。
皮揚上前行和道:「姥姥,在下可否與姑娘和你面談?」
「可以,姑娘有請!」
立見那少女低頭緩步行出。
他一見她那略為不便的步伐,心中不由一陣歉然,他立即行禮道:「在下不該
污辱姑娘,歉慚之至!」
少女低聲道:「請移駕書室!」說著,她已行向另外一個洞中。
皮揚一入洞,不由由耳目一新。
該洞雖是石洞,卻由檀木桌椅及字畫佈置得頗具書香,皮揚不由自主的多瞧一
眼。
「請坐!」
「謝謝!」
少女居中一坐,老嫗便和皮揚對坐。
小青立即端茗入內行禮道:「請品茗!」
她放妥三杯香茗,立即退去。
少女輕啜一口,方始道:「請!」
皮揚道過謝,立即亦輕啜一口香茗。
皮揚噓口氣,道:「在下雖然仍然不知為何會入谷來冒犯姑娘,不過,在下願
意負起一切的責任!」
老嫗點頭道:「公子果真不是凡俗之人,可否請公子先卸去易容?」
「易容?我……」
「公子不知臉上有易容嗎?」
「在下的確不清楚!」說著,他便朝臉上一陣搓揉。
立即搓下數片薄片。
那張白裡透紅,俊逸中又透出威儀之臉立即使少女瞧得芳心一陣顫抖,嬌顏不
由連連抹霞。
老嫗點頭道:「好人品!」
皮揚微笑道:「在下卻命運坎坷,起伏不定哩!」
「公子可否詳述家世?」
皮揚苦笑道:「吾家世居洛陽,不幸於在下八歲那年遭遇盜匪打劫鄰居,先父
,父母和家姐不幸死於火窟!」
「在下適值外出捉蟋蟀,倖免此劫,後被一名中年人調教武功,在殺匪復仇之
後,便浪跡江湖至今!」
「那位中年人是誰?」
「他未曾道出名姓,卻輸功喪生!」說著,他不由神色一黯。
「世上竟有如此好人!」
「唉!在下蒙恩難報,一憾也!」
「公子修練何技?為何能博『不死金剛』之譽?」
「在下亦不明白,因為,先師曾給在下食過一果,再輸注功力!」
「何果?」
「先師只道出該果名曰『禁果』而已!」
少女問道:「該果是何形狀?」
皮揚便仔細敘述著。
少女便起身自櫃中取出一本書冊。
不久,她攤書上前,道:「它是否有這些特性?你食下之後,是否有這些反應
?」
皮揚邊瞧邊點頭,不久,他正色道:「正是如此!」
少女望了老嫗一眼,道:「你必定又另外服過毒物,否則,你如今早已經脈縮
凍,不可能有如今之造詣!」
「姑娘高明!在下的確食過一種白果!」
少女不由啊了一聲!
老嫗一使眼色,道:「公子在何處食過白果!」
「嘉興煙雨樓!」
少女不由浮現一絲笑意!
老嫗亦沉吟不已!
皮揚苦笑道:「在下之命運夠坎坷罷?」
老嫗點頭道:「的確如此!想不到人人敬畏的『不死金剛』還有如此坎坷的遭
遇,你真夠堅強!」
「命運作弄,由不得自己也!」
「公子,老身替你介紹一下,姑娘姓余單名雪,因避仇一直隱居於此,想不到
卻會良緣天降!」
「在下無故冒犯,該向姑娘之尊翁致歉!」
「姑娘自幼失怙,蒙蔽上收為義女!」
「唔!在下與姑娘之遭遇頗似哩!」
老嫗笑道:「是呀!這正是天降良緣呀!」
余雪不由羞赧的低下頭。
皮揚含笑道:「在下何其榮幸能化禍為喜!」
「公子成親否?」
「未曾!」
「太好啦!我這就去請敝主人盡早返谷見你!」說著,她立即出洞。
兩位年青人一時無言以對,不由低下頭。
皮揚畢竟以前到處挨揍,見過不少的世面,他立即問道:「姑娘方才為何知道
在下另服毒物呢?」
余雪低頭道:「我是依據你的修為及服下禁果之反應對比而作此猜測,你可謂
空前絕後之福大命大者!」
「為何說是空前絕後呢?」
「禁果需一千年才能結果,白果是利用地氣,各種毒氣及天時孕育而成,而且
不出一個時辰便會迸爆而逝!」
「若同時食下此二果,非死不可!若欲先後食用,則須看當事人之體質而定,
何況,白果已不可能再孕生!」
「真的呀?我的體中是否尚有餘毒?」
「沒有!否則,我……我早就中毒!」
顯然,她是指她巳承受他的『雨露』而未毒發。
她不由滿臉通紅。
「太好啦!我可以安心啦!」
「不過,你的髮上可能尚沾有餘毒,宜至谷外沖洗!」
「谷外另有流泉嗎?」
「有!谷中之池水曾由左側崖壁排出!」
「好!在下待會就去沖洗,姑娘,你可否實告一事?」
「請說!」
她以為他要探聽她的身世,不由暗自緊張。
「姑娘恨在下嗎?」
「我……我是宿命論者!」
「你相信緣份?」
「是的!」
「謝謝!在下誓必終身照顧姑娘,除非姑娘自願放棄!」
她是聰明人,她當然明白『放棄』二字之含意,她立即輕聲道:「我……我會
盡力做一個……稱職之妻子!」
說著,她已羞不可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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