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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 劍 吟

                   【第七章 天哥地哥寶一對】
    
      七月十五日,不少地方居民雇和尚、道土唸經普渡「好兄弟」,布順卻正在「 
    愛航普渡」。 
     
      因為,吳佩瑚剛才一遇上他,立即摘下面具及張臂迎來,他一摟住她,四片唇 
    兒便粘在一起。 
     
      四隻腳默契十足的移向房中,上身卻一直粘著。 
     
      入房之後,衣衫立即被驅逐出境。 
     
      二人翻身上榻,立即宣戰。 
     
      「管哥,姐有了你的孩子啦!」 
     
      「真的?叫她多保重。」 
     
      「會啦!你真偏心,人家竟然沒有孩子。」 
     
      「你偷懶呀!」 
     
      「才不是哩!你把姐伺候得欲死欲仙哩!」 
     
      「你難道不爽嗎?」 
     
      「沒有那麼爽啦!」 
     
      「好,今天保證爽。」 
     
      「人家要留下來十天,好不好?」 
     
      「歡迎!」 
     
      「明年,姐和我一定要有一人生個兒子,吳家不能斷嗣。」 
     
      「萬一生女兒呢?」 
     
      「我們會再來找你。」 
     
      「好現實喔!只要孩子而已!」 
     
      「討厭,你知道人家愛你,人家要生孩子,你要復仇,咱們只好暫時分別了嘛 
    !」 
     
      「你們真的肯嫁我嗎?」 
     
      「人家還怕你甩掉哩!」 
     
      「不會啦!」 
     
      「姐姐諳面相,她說你會有多妻多妾呀!人家出身較差,你若看不起人家,人 
    家一定會自殺。」 
     
      「黑白講,胡思亂想。」 
     
      「管哥,人家不會干涉你娶多少妻妾,你別甩掉人家,好不好?」 
     
      「好,我發誓。」 
     
      「你真好。」 
     
      說著,她立即送上香吻。 
     
      她的白臀也旋得更疾啦! 
     
      良久之後,她迎頂道:「哥,你發現人家多會了幾招吧?」 
     
      「是呀!挺爽的哩!」 
     
      「爺爺有一本『御女冊』,人家留了下來嘛!」 
     
      「哈哈!你真有心哩!」 
     
      「人家要讓你高興嘛!」 
     
      「很好,追魂錐說你們焚家匿居啦!」
    
      「是的,東海王的手下去找過人家嘛!」 
     
      「他為何如此做呢?」 
     
      「此人最傲嘛!他到處托人找你,小心些!」 
     
      「安啦!我已經燒掉那幅面具,也不提包袱啦!」 
     
      「你仍得小心些!」 
     
      「我知道!」 
     
      「對了,哥,我告訴你一件秘密,追魂錐是女的。」 
     
      「哇操!真的呀!」 
     
      「上回,她帶我們離去之第三天,她殺了七十名撼天幫弟子,我發現她的褲襠 
    有血,她一定是『月信』來了。」 
     
      「不一定啦!說不定是別人之血呀!」 
     
      「聽我說嘛!接連三天,她皆悶聲不言,而且身上時有血味,這正是女人『月 
    信』來時之特徽。」 
     
      「真的呀?」 
     
      「還有,我偷看過她的包袱內,居然有不少的布團,那正是女人『月信』來時 
    所需要用之物,她鐵定是女人。」 
     
      「可是,她的胸脯扁扁呀!」 
     
      「唔!你偷看啦?」 
     
      「不是啦!我習慣如此打量男人俾預測他是否健壯。」 
     
      「格格!傻瓜,我女扮男裝時,也是以布條來束平雙乳呀!瞧!」 
     
      布順一見榻前布條,立即道:「好可憐的奶奶喔!」 
     
      說著,他立即吻脹右乳。 
     
      她樂得盡情發洩著。 
     
      良久之後,她後力不繼的側躺,布順立即反攻。 
     
      他一宰再宰,宰得她連連求饒。 
     
      良久之後,他才哆嗦的道:「給你。」 
     
      「深,弄深些!」 
     
      「行!」 
     
      他摟起圓臀,立即送入「紀念品」。 
     
      「好哥哥!」 
     
      兩人滿足的愛撫著。 
     
      歡樂時光甚易消逝,十天一晃即逝,這天晚上,她依依不捨的遞出一個錦盒道 
    :「哥,這是吳家之一半產業,你收了吧?」 
     
      「我用不了呀!你收了吧。」 
     
      「我們尚有一半,哥,我得走啦!」 
     
      布順立即摟住她。 
     
      她送上香吻,便猛吸吮著。 
     
      良久之後,她方始提包袱掠去。 
     
      布順搖搖頭,便打開錦盒。 
     
      立見十張一百萬兩銀票置於盒內,他不由雙手一抖。 
     
      良久之後,他解下腰帶,便折妥銀票藏於腰帶內。 
     
      他吁口氣,便返回房中。 
     
      十日之相處,二十次之欲仙欲死「肉搏戰」,使他悵然若失的怔了好一陣子, 
    才含著及握著「日月珠」運功。 
     
      深夜時分,他立即開始練招。 
     
      他根據追魂錐的指點平靜的練招,完全不似過去急於搶攻,他練到今天,終於 
    有了大突破。 
     
      這十天,他每天仍然練一個時辰,今夜,他更努力的練到天亮。 
     
      他漱銑之後,立即取鐮刀在前院揮砍地面之草,這是他此番自悟之方式,他既 
    可除草,又可溶入招式。 
     
      他天天如此割草,而且是一段段的割,他剛割完後院之草,前院之草又已經長 
    出,他可以割個沒完沒了。 
     
      此外,院中亦不會太難看哩! 
     
      半個時辰之後,他便返房用膳。 
     
      膳後,他練功不久,立即上榻歇息。 
     
      為了安全,他便顛倒陰陽的作息著。 
     
      時光飛逝,中秋再度來臨,他對著明月遙思死去的家人一陣子,他立即又入房 
    專心的練招。 
     
      沒多久,倏聽後院傳出砰響,他收招上前一瞧,便見一人吃力的爬起來,他怔 
    了一下,便見對方渾身浴血。 
     
      他正欲上前,便聽見遠方傳來衣袂破空聲,他便隱於一簇海棠後。 
     
      那名傷者踉蹌走了六步,便聽一聲:「在那兒!」 
     
      立見七名青衣人跟著一名青衣中年人掠來。 
     
      布順忖道:「撼天幫的人。」 
     
      他立即疾掠而起及遙劈向中年人。 
     
      中年人向右一閃,身後之一名青年立即中掌飛出去。 
     
      布順一落地,立即猛攻向中年人。 
     
      不出五招,中年人已經腦袋開花。 
     
      另外五人立即叱喝的揮劍撲來。 
     
      布順急於速戰速決,立即大開殺戒。 
     
      不久,五人皆已經慘死。 
     
      他立即扶起傷者道:「振作些,你是誰?」 
     
      那人手抓胸襟,一直昏迷不醒,布順急中生智,他立即抱對方入房及取出那兩 
    顆「日月珠」。 
     
      他將它們分別貼在對方的前後心,便注視著。 
     
      此人年約三旬,相貌頗為端正,此時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不過,他的相 
    貌頗令布順惺惺相惜。 
     
      「日月珠」果真不凡,那人呻吟一聲,立即弱聲道:「鷹……鷹……」 
     
      「兄台振作些。」 
     
      「你……是誰?」 
     
      「在下胡彬,兄台負了何傷?」 
     
      「懷……中……藥……一粒……」 
     
      布順立即自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道:「是它嗎?」 
     
      「嗯!」 
     
      布順倒出三粒白丸,便送入對方的口中。 
     
      對方咽藥不久,精神稍振的道:「謝謝!」 
     
      「你有不少的外傷,如何治?」 
     
      「捏破白丸抹上即可。」 
     
      布順立即小心的脫去血衣及捏破藥丸逐一抹上傷口。 
     
      良久之後,他取出自己的乾淨衣衫供對方穿上之後,他立即赴後院準備收屍及 
    發財一番。 
     
      不久,林中又多了一些屍體,他又找了八千多兩銀子。 
     
      布順返房一見對方已睡,便在椅子上運功著。 
     
      天亮時分,後院又傳來掠行聲音,他立即掠去。 
     
      立見一名老者站在牆內瞧著地上血跡,布順不由暗責道;「哇操!我怎會如此 
    苦呢?這下子有麻煩啦!」 
     
      老者瞧了一陣子,便朝前行來。 
     
      布順現身道:「老先生有何指教?」 
     
      「你是此地之人?」 
     
      「正是!」 
     
      「你為何戴面具?」 
     
      「有何不妥?」 
     
      「我懷疑你非此莊之人!」 
     
      「乞丐趕廟公,你太過份吧!」 
     
      「唔!好沖的口氣,你知道我是誰嗎?」 
     
      「即使是天王老子也一樣,出去。」 
     
      「媽的!你敢趕老夫?」 
     
      「你若不走,我就要趕你。」 
     
      「你可知道我乃勞余嗎?」 
     
      勞余,布順立即想起一件事。 
     
      原來,布順甫到成都不久,便遇到勞余,當時,勞余表明身份欲收他為徒,他 
    掉頭一走,根本不吭半句。 
     
      時隔四、五年,想不到會在此見面。 
     
      布順立即搖搖頭道:「你不是勞余。」 
     
      「唔!你見過真正的勞余嗎?」 
     
      「不錯。」 
     
      「是不是他?」 
     
      立見他的右手朝額上一抓,立即轉為紅臉人。 
     
      「不是!」 
     
      他再度一抓,市順又搖頭道:「不是!」 
     
      他又抓了三次,布順方始道:「就是他,你真會變哩!」 
     
      「呵呵!若非如此,我豈配活到今天,你在何處見過我?」 
     
      「你不記得每付面孔之出現處嗎?」 
     
      「我似浮雲飛來飛去,何必費神記此事呢?」 
     
      「七年前,我在洛陽見過你。」 
     
      「呵呵!你一定在大相國寺看過我。」 
     
      「不錯!」 
     
      「胡說,我一向不去那個鳥地方。」 
     
      「哇操!你明明在笑,為何唬人?」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我,小子,摘下面具來!」 
     
      「你自己來摘吧!」 
     
      「夠狂,你會生死兩難。」 
     
      「你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人稱我為『千面人』,我有多重身份,不過,我自認為好人。」 
     
      「屁!你一定是壞人。」 
     
      「媽的!你真的皮癢了,出招吧!」 
     
      「別弄壞我的地方,咱們到林中去打。」 
     
      「你不會故藉開溜吧?」 
     
      「你才該打算溜哩!走!」 
     
      說著,布順已掠出後牆。 
     
      牆後罕有人走動,加上又接近森林,布順一直掠到林中深處,方始在一片寬敞 
    處止步轉身,立見勞余也跟著止步。 
     
      「小子,你師承何人?」 
     
      「你怕啦!」 
     
      「我不願誤傷朋友之後人。」 
     
      「屁,你看不出我的來歷,別在茅坑畫妝,臭美啦!」 
     
      「媽的!小子,出招!」 
     
      「慢,說清楚再打。」 
     
      「有屁快放。」 
     
      「你若落敗,怎麼辦?」 
     
      「媽的!你太狂啦!任你處置吧!」 
     
      「可信嗎?」 
     
      「媽的!我以此袋財物作保。」 
     
      說著,他已自杯中掏出一個包拋向一株樹前。 
     
      布順道:「你有多少銀子?」 
     
      「二十萬兩左右。」 
     
      「算啦!別比啦!」 
     
      「為什麼?」 
     
      布順一翻腰帶,夾出一張銀票射道:「送給你。」 
     
      勞余接住銀票,立即拆開。 
     
      他乍見「一百萬兩銀子」,不由一怔! 
     
      他又仔細瞧過銀莊店號,又瞧過字跡、印信,不由一怔! 
     
      布順揮手道:「送你啦!走吧!」 
     
      「你……你是誰?」 
     
      「走啦!走啦!」 
     
      勞余彈回銀票道:「不行,我得教訓你。」 
     
      「好,你若輸,怎麼辦?」 
     
      「任你處置,你若輸呢?」 
     
      「任你處置。」 
     
      「嘿嘿!不必,老夫要你身上的財物。」 
     
      「行,出招吧!」 
     
      「好,看招!」 
     
      身子一閃,生死招已經攻出。 
     
      勞余乍見招式詭異,立即向左掠去。 
     
      布順收招道:「滾,別打啦!」 
     
      「媽的!再來!」 
     
      「你不准再躲,如何?」 
     
      「出招吧!」 
     
      布順果真再度出招。 
     
      勞余掌指交攻,總算拆了一招。 
     
      布順卻源源不絕的攻出「生死招」,他的功力經過「日月珠」煉化,已經成為 
    潛勁十足的韌性掌力。 
     
      勞余試碰二掌之後,掌心已經發麻。 
     
      他全力出招啦! 
     
      布順一見他如此狼狽,立即忖道:「難得遇上這種高手,我何不利用機會好好 
    的磨練一下呢?」 
     
      他立即撤去三成功力出招。 
     
      勞余壓力雖輕,不敢疏忽的仍然搶攻著。 
     
      兩人又拼攻一個時辰之後,勞余道:「平手,如何?」 
     
      「你氣喘啦!罩不住啦!」 
     
      「豈有此事?」 
     
      「小心啦!」 
     
      「呼!」一聲,布順已經全力出招。 
     
      勞余已經有些後力不繼,乍見漫天掌影夾著潛勁回捲而來,他暗暗叫苦之餘, 
    立即喝道:「停!」 
     
      布順收招道:「服輸了吧?」 
     
      「已逾一個時辰啦!」 
     
      「咱們有此約定嗎?」 
     
      「有,你忘啦!扯平吧!」 
     
      說著,他順手收口小包,便欲溜之大吉。 
     
      布順攔住他道:「先把話交代清楚。」 
     
      「說吧!」 
     
      「不准再讓我遇上,否則,你一定不好受。」 
     
      「媽的!你太狂了!」 
     
      「我夠資格狂,答不答應?」 
     
      「好啦!」 
     
      「還有,未來三天之內,若有人來打擾我一律認定是你洩密,今後,你便是我 
    的生死大敵。」 
     
      「媽的!你吃定我啦?」 
     
      「不錯,如何?」 
     
      「我總不能在外面替你擋呀!」 
     
      「你不但要擋,還要迴避我。」 
     
      「媽的!氣死老夫。」 
     
      布順立即揮招攻去。 
     
      勞余閃道:「住手,我依你啦!」 
     
      布順哈哈一笑,立即掠去。 
     
      勞余忖道:「太可怕了,此人是誰呢?」 
     
      他思忖不久,便垂頭喪氣離去。 
     
      且說布順一返莊,便見傷者靠在門柱旁道:「他走啦?」 
     
      「是的!我得毀去血跡。」 
     
      說著,他拿起鋤頭,立即鋤去血跡。 
     
      不久,他掠出牆外,繼續沿途鋤去血跡。
    
      良久之後,他一見林中之血跡已經混亂不可辨,他方始返莊。 
     
      他洗過手,立即入房。 
     
      傷者忙道:「謝謝閣下。」 
     
      「客氣矣!傷勢穩定了吧?」 
     
      「是的!謝謝!」 
     
      「又來啦!你怎會得罪那批人?」 
     
      「我叫獨孤傑……」 
     
      「等一下,你是四大世家之一獨孤世家主人呀?」 
     
      「正是,慚愧,在下不慎中毒,又遭一百餘名撼天幫人員圍攻,若非閣下搭救 
    ,在下已經含恨歸陰。」 
     
      「撼天幫之人該殺。」 
     
      獨孤傑取出一個錦盒,便揭蓋道:「盒內之物乃是天山異寶血鷹,它泡水可以 
    泌出靈液,專治陰毒內傷。 
     
      我赴天山派洽借出此寶,途中先後遭到四個黑道幫派之搶殺,想不到連老甲魚 
    也來湊熱鬧。」 
     
      「老甲魚是誰?」 
     
      「就是方纔之人,此人貪財,忽正忽邪,頗難應付。」 
     
      「既然貪財,該算是壞人,我下回不會再饒他。」 
     
      「在下可否相托一事?」 
     
      「請說!」 
     
      「在下借血鷹欲為家父解毒,在下如今負傷恐會延誤時間,可否請閣下先行將 
    血鷹送交家父?」 
     
      布順忖道:「我也該出去歷練一下了,何況結交獨孤世家,有利於日後的復仇 
    ,我何不趁做一件善事呢?」 
     
      他立即點頭道:「可以,不過,撼天幫若追來,你該怎麼辦?」 
     
      「放心,他們志在血鷹而已!」 
     
      說著,他立即送出錦盒及一支小劍。 
     
      布順將盒及小劍入懷道:「我即刻啟程!」 
     
      「感激不盡!」 
     
      布順返房稍加整理,立即由前門離去。 
     
      獨孤世家位於洛陽,它距離宜昌甚遠,布順離莊之後,立即直接掠入林中,再 
    沿林掠上山。 
     
      他急於救人,決定抄山路趕去。 
     
      不久,他在石後含妥一粒「日月珠」立即全力掠去。 
     
      立見他似閃電般飛掠著。 
     
      原本跟蹤之「老甲魚」勞余見狀,嚇得立即止步啦! 
     
      布順仗著功力及「日月珠」之助,不停的趕路,破曉時分,他終於接近洛陽城 
    ,他收妥「日月珠」,立即吐口氣。 
     
      他滿意的邊走邊忖道:「太好啦!我已成為飛人啦!」 
     
      他曾經偷窺過宏偉的獨孤世家,他當時覺得自己十分的渺小,如今,他傲然挺 
    胸的行向獨孤世家。 
     
      不久,他已經接近獨孤世家大門,立見一名青年注視他。 
     
      他立即默默遞出小劍。 
     
      青年神色一變,立即行禮道:「敝上安否?」 
     
      「正在養傷。」 
     
      「血鷹已到手了嗎?」 
     
      「嗯!」 
     
      「太好啦!謝天謝地,請!」 
     
      布順立即含笑跟入。 
     
      青年快步入廳之後,立即向廳前中年人道:「主人已托人送來血鷹。」 
     
      中年人立即點頭望向布順。 
     
      布順一上前,中年人立即拱手道:「幸會,在下石永堅,掌總管。」 
     
      「見過石總管。」 
     
      「不敢當,聽說血鷹已送至,是嗎?」 
     
      布順立即遞出錦盒及小劍。 
     
      石永堅恭敬的接過它們道:「請閣下入廳稍歇。」 
     
      「可有客房供歇息?」 
     
      「有,請!」 
     
      不久,二人一入客房,布順立即點頭道:「可以啦!」 
     
      石永堅一出去,布順立即含珠運功。 
     
      石永堅卻在眾人欣喜期待中送血鷹入密室。 
     
      立見獨孤傑之妻洪荃迎前道:「血鷹真的送到啦?」 
     
      「是的!那人已入客房歇息。」 
     
      「先解毒吧!」 
     
      石永堅立即奉上小劍道:「請主人收下劍令。」 
     
      洪荃立即收下小劍。 
     
      石永堅一入內室,立即啟盒取出一隻狀似鷹之紅色物體,只見他走到榻前,立 
    即輕輕扳開榻上老者牙關。 
     
      不久,他已將血鷹塞入老者口中。 
     
      站在榻前之二位中年人立即以雙掌分別按上老者之二處穴道。 
     
      倏見血鷹尾端轉為黑色,石永堅喜道:「奏效啦!」 
     
      洪荃上前道:「切脈。」 
     
      石永堅立即按上老者的左腕脈。 
     
      良久之後,石永堅道:「二位稍減功力。」 
     
      二名中年人會意的立即點頭。 
     
      不久,石永堅喜道:「醒啦!」 
     
      他一收手,立即徐徐挾出血鷹。 
     
      立見它已由紅色變成黝黑。 
     
      他將血鷹泡入一盆水中,立即吁口氣。 
     
      老者剛呻吟一聲,洪荃立即道:「爹,血鷹已為你吸毒了。」 
     
      老者徐徐睜眼,立即望向她。 
     
      「爹,你醒啦!」 
     
      「風……風府……期……期門……」 
     
      「風府及期門穴尚有餘毒嗎?」 
     
      「嗯!」 
     
      石永堅三人立即皺眉,因為,此二處重穴最難解毒呀! 
     
      洪荃問道:「可否透體解毒?」 
     
      「試試看吧!」 
     
      他一見血鷹仍是黑色,他不由輕輕搖頭。 
     
      老者弱聲道:「傑……傑兒……」 
     
      洪荃道:「爹,相公尚未返回,他托人送來血鷹。」 
     
      「傑……兒……他……」 
     
      「相公只是受了小傷而已,爹別擔心。」 
     
      老者喘了不久,立即閉目歇息。 
     
      半個時辰之後,血鷹顏色已經轉紅,石永堅便將它放在老者的「風府穴」上, 
    四人立即注視著。 
     
      良久之後,血鷹顏色一直未變,洪荃立即道:「由口中試試吧!」 
     
      石永堅立即又將血鷹送入老者的口中。 
     
      老者連喘良久,可是,血鷹仍未變色,洪荃歎道:「血鷹只能有此功效而已, 
    看來已經難以挽救啦!」 
     
      石永堅道:「屬下先上去招呼那人吧!」 
     
      「妥善招呼。」 
     
      石永堅立即行禮退去。 
     
      不久,他一來到客房外,布順已經行功完畢。 
     
      布順收妥「日月珠」,便下榻啟門。 
     
      石永堅入門道:「銘謝閣下送來血鷹。」 
     
      「不敢當,傷者已經復原了?」 
     
      「人已清醒,不過,尚未復原。」 
     
      「怎會如此呢?血鷹不是功效奇特嗎?」 
     
      「傷者所中之毒甚烈,而且拖延太久。」 
     
      「怎麼辦呢?」 
     
      「恐怕無能為力啦!」 
     
      「這……我可否去試試看?」 
     
      「這……好……請……」 
     
      布順立即跟入內室。 
     
      石永堅行禮道:「稟夫人,便是這位兄台送來血鷹。」 
     
      洪荃行禮道:「感激不盡。」 
     
      「不敢當,請取一碗清水。」 
     
      說著,他立即取出兩顆「日月珠」。 
     
      珠光乍射,密室立即大亮,四人立即注視二珠。 
     
      石永堅盛來一碗水,布順便將二珠放入水中,立聽洪荃道:「閣下可否賜知此 
    二珠是何珍寶?」 
     
      布順早已由獨孤傑為了血鷹挨宰而決定守住「日月珠」秘密,所以,他立即道 
    :「在下也不知其名稱。」 
     
      「家父有救嗎?」 
     
      「不知道,不過,珠水可以解毒,姑且一試吧!」 
     
      「謝謝!」 
     
      立見碗中之水一陣漣漾浮動,眾人不由大奇。 
     
      不久,水面一平靜,布順便取珠道:「試試看吧!」 
     
      石永堅立即撫起老者及徐徐灌入清水。 
     
      碗中之水剛灌光,老者便啊了一聲,布順不由暗駭道:「完啦!嗝屁啦!我又 
    要良心不安啦!」 
     
      洪荃卻欣然走向遠處。 
     
      老者又啊了三聲,便全身哆嗦。 
     
      「基裡咕嚕」聲音更傳自他的腹中。 
     
      石永堅道:「備衣。」 
     
      說著,他抱起老者,便步入床旁之布簾後面。 
     
      另外二名中年人迅速的捲起榻上的寢具,便另舖寢具,然後捧著衣衫站在一旁 
    ,布順不由一怔! 
     
      一陣腥臭不久,便聽老者道:「好生招待恩人。」 
     
      他那聲音立即使洪荃呼道:「爹,你……」 
     
      「放心,快招待恩人。」 
     
      洪荃喜極而泣,她匆匆拭淚向布順行禮道:「謝謝恩公。」 
     
      「不敢當。」 
     
      「恩公,請!」 
     
      「稍候,請各位匆洩出二珠之事。」 
     
      「遵命,請!」 
     
      布順欣然跟去。 
     
      他一返房,洪荃便欣然離去。 
     
      布順愉快一笑,立即在椅上運功。 
     
      不久,莊內已經洋溢著喜氣。 
     
      晌午時分,老者率十二人入內,立見那十二人一起下跪,老者則含笑拱手道: 
    「老朽銘謝恩人大德。」 
     
      「不敢當,大家快起來。」 
     
      眾人一起來,老者立即道:「老朽中毒一個多月,自忖已經難以獲生,恩人可 
    謂賜老朽重生矣!」 
     
      「不敢當,在下該告辭矣!」 
     
      「不!恩人且容老朽侍候幾日。」 
     
      「心領!」 
     
      洪荃問道:「恩公可否賜知外子近況?」 
     
      「好,他先後被四個幫派劫殺,湊巧他負傷昏倒我處,我將他救醒之後,始有 
    機會送來血鷹。」 
     
      「感激不盡,外子尚在貴處否?」 
     
      「正是,他負傷甚重,至少要靜養半個月。」 
     
      「恩公府上是……」 
     
      「宜昌!」 
     
      「好地方,可否請恩公先用膳再詳敘?」 
     
      「好。」 
     
      「請!」 
     
      不久,他們已經步入花廳,只見廳內備妥二桌佳餚,老者含笑招呼布順入座, 
    便和洪荃及六名青年入座。 
     
      布順甚為飢餓,立即不客氣的用膳。 
     
      膳後,他們移入客廳,立見侍女送入水果。 
     
      老者含笑道:「請!」 
     
      布順便不客氣的取用水梨。 
     
      不久,布順道:「撼天幫重創令郎,勞余欲湊熱鬧,在下已經全部打發,不過 
    ,尚擔心其餘之人前去打擾令郎。」 
     
      老者點頭道:「謝謝!小犬在宜昌有友人,必會連絡,請放心。」 
     
      「太好啦!」 
     
      「閣下可否賜知名諱?」 
     
      「在下胡彬,古月胡,彬彬有禮之彬。」 
     
      「謝謝!請閣下務必多住幾天。」 
     
      「好,不過,在下想出去逛逛!」 
     
      「請!」 
     
      布順吁口氣,立即離去。 
     
      他在城內逛了不久,便發現「承恩畫坊」內有不少人,而且,櫃後之二人果真 
    是李彩虹及李彩玉姐妹。 
     
      他的心兒一陣激動,立即入內。 
     
      店中其有十八人在賞畫及三人在櫃前等候,布順斜身站在一幅「仕女圖」偷瞧 
    著二女。 
     
      二女熟練的包妥字畫,便收攤頷首致謝。 
     
      立即又有三人自動取下字畫步向櫃前。 
     
      不久,又有六人入內賞畫。 
     
      布順瞧了半個時辰,她們也忙了半個時辰,布順一見李彩虹比以前秀麗,他立 
    即欣慰著。 
     
      倏見一頂官轎停在門前,立見李氏出轎。 
     
      只見李氏含笑步入,二女立即喊娘。 
     
      「招呼客人,娘只是瞧瞧而已。」 
     
      說著,他便自行入座。 
     
      侍女立即送來香茗。 
     
      布順一見李氏沒有什麼改變,亦心中一安。 
     
      他又瞧了不久,立即放心的離去。 
     
      洛陽文風冠於全國,名勝古跡比比皆是,布順如今已經有錢又有閒,所以,他 
    愉快的逛著。 
     
      尤其,他救了獨孤仁,又發現李家姐妹平安,他愉快的離去。
    
      黃昏時分,方始返回獨孤世家莊中。 
     
      獨孤仁一家三代立即又設宴招待。 
     
      膳後,布順和他們稍聊,立即返房含珠運功。 
     
          ※※      ※※      ※※ 
     
      第三天黃昏時分,布順逛景一返回,便見石永堅含笑迎來道:「敝上已托丐幫 
    飛函報平安,請閣下放心。」 
     
      「很好,老主人復原了吧?」 
     
      「是的!」 
     
      布順一入廳,便見洪荃迎來道:「恩公請用膳。」 
     
      「請!」 
     
      只見桌上擺了三壺酒,獨孤仁更含笑道:「小犬今日函報平安,老朽亦已經全 
    部復原,請閣下多喝幾杯。」 
     
      「好,恭喜啦!」 
     
      他們立即取用酒菜。 
     
      膳後,布順道:「在下該告辭啦!」 
     
      「閣下就搭車南下吧!老朽欲派人接回小犬。」 
     
      「好吧!」 
     
      立見洪荃端來一個紅盒道:「區區心意,請笑納。」 
     
      「心領!」 
     
      「這……閣下嫌棄乎?」 
     
      「我一向如此,請收回!」 
     
      獨孤仁道:「閣下別讓老朽抱憾。」 
     
      「別如此說,這樣吧!本城有貧民否?」 
     
      「約有三百餘戶。」 
     
      「請你們以無名氏致贈他們米、油及現銀,好嗎?」 
     
      「這……就由老朽來吧!」 
     
      「不!我一向如此,請收下。」 
     
      說著,他已經取出一張十萬兩銀票。 
     
      「閣下真是仁心仁行,佩服!」 
     
      「不敢當,您也不必抱撼了吧?」 
     
      「唉!又讓閣下破費矣!」 
     
      「不!我一向到處散財,謝謝!」 
     
      說著,他立即返房。 
     
      洪荃低聲道:「爹,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聽他的嗓音,年紀尚輕,可是,他的修為,反應及器度卻甚為成熟,不知他 
    出自何門派?」 
     
      「爹意指……」 
     
      「環兒一直注意他,對嗎?」 
     
      「爹欲將環兒匹配他嗎?」 
     
      「嗯!不知他是否成家?俟傑兒返家再議吧!」 
     
      「好,爹……這二張銀票出自宜昌嗎?」 
     
      「正是,它們出自承發銀莊宜昌分號,錯不了。」 
     
      「他充滿了神秘哩!」 
     
      「不錯!他或許有隱衷。」 
     
      「是的,爹,他不受禮又破財,咱們可否錦上添花?」 
     
      「也好,咱們也捐一萬兩銀子吧!」 
     
      「是!」 
     
      「鐵霸未再來犯吧?」 
     
      「是的!他可能認為爹已經不治。」 
     
      「他的毒掌實在可怕,他遲早會再來要咱們投效,唉!」 
     
      「爹別操心,咱們聯手退敵吧!」 
     
      「我擔心他會帶人來犯呀!」 
     
      「這……若真如此,挺棘手的。」 
     
      「我原本欲利用聯姻留下胡彬,可是,卻又不便啟齒呀!」 
     
      「愚媳向他提親,好嗎?」 
     
      「太冒昧了,算啦!」 
     
      兩人立即各自返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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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 Scan & OCR by: easthe <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