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尋花問柳麻煩多】
武林盛衰,代代相傳。
近數十年來,江湖上出現了三個公認的武林幫派。江湖傳言道:「寧遇閻王,
莫遇湖幫,寧遇無常,莫遇黑狼,寧遇騷娘,莫遇叉幫!」
這就是說,湖幫、黑狼門和又幫,正是如今橫行天下的三個江湖霸主之幫派。
嗯?乖乖隆個哈,還叉幫啊?到底是叉魚還是「叉」人啊?很值得研究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中秋之夜,在湖幫的總舵洞庭君山上,正洋溢著一派喜慶的氣氛。
只因三月前,幫主鄭遠庭已正式對幫中數萬弟子宣佈,總護法盧永泰、右護法
左明遷、左護法薛道行及他本人將於今夜舉行集體婚禮。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集體婚禮」,思想有夠超前嘛!
如今光陰差算,喜慶吉辰已降臨。
吉辰即到,君山上下燈火齊明,鑼鼓喧天,絲竹盈耳,人聲鼎沸,笑語不絕。
大堂之上,高朋滿座,江湖各大門派的代表和三山五嶽的好漢們全都趕來赴宴
了,正可謂僧道僧尼俱全,蛇龍混雜,嗚呼哀哉。
奇怪的是,喜宴上只見新郎,不見新娘。
嗯?乖乖隆個哈,怎麼只見新娘不見新娘啊?難道是新娘害羞,怕見客人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都老夫老妻啦,還羞什麼羞啊?誰不知道這年頭時興先上
床,後圓房,先生息,後披彩啊?哈。王八蛋,死說笑!
但四個新郎卻紅光滿面,談笑風聲,頻頻穿梭於各席之間,又是替客人敬酒,
又是吩咐詩婢多添菜來。
酒過數巡,眾人喝得酣暢淋漓,舌頭開始不聽使喚。
「哇哇!」
不知是誰尖著嗓門叫道:「鄭幫主、盧護法、左護法、薛護法,怎麼只見你們
四個新郎,不見四個新娘啊?咱們兄弟大老遠的趕來,可不是對新郎感興趣,都是
想看看幾位水靈靈的新娘,一眼福哩2」
「是啊!」
另一人接著叫道:「誰對男人感興趣啊?誰感興趣誰有病哩!」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死小子有夠色哩!
「哈──」
話落,眾人果然哄堂大笑起來。
這倒不是對新郎不敬,而是插科打渾,平添喜氣,天傷大雅。
「嘿嘿!」
鄭遠庭竟也不生氣,四顧乾笑道:「不瞞諸位說,四位新娘子身子不適,不能
喝酒應酬,只能待諸位酒飽飯足撤宴時露一下蒲柳之姿哩!」
「咦?」
眾人問吉齊啃一聲,笑聲立止,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回,全都望著四位新郎,心
中且驚且疑。
「哇哇!」
一個滿臉虯鬚,生相粗豪的漢子忍不住道:「四位新娘身子不適,可以少喝一
點嘛,我等雖是江湖中的粗人,但尚能通情達禮,不會強人所難哩!」
「哈!」
右護法左明遷爽然失笑道:「老兄啊,左某說得更明白一些,你們四位嫂子不
是少喝不少喝的問題,而是完全不能喝酒,她們全都大起了肚皮,懷上小孩啦,況
且大庭廣眾之下,也丟不下那張臉哩!」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原來是懷上小小和尚和小小尼姑啦,情有可原哩
!
「哈﹒﹒﹒!」
眾人恍然大悟,笑聲震天。
乖乖隆個哈,老封建,這年頭先生息,後打「結婚證」,也實在不算丟什麼臉
哩!
心情一輕鬆,酒就喝得更酣暢。
「盧總護法啊!」
一位白髮皤然的青衣老道忽然開腔道:「聽說你的新婚妻子很特別,正是鄭幫
主的胞妹,可是如此啊?」
「哦?」
總護法盧永泰年約二十四五歲,白面柳須,氣度儒雅,一付書生模樣,見說話
人正是武當派的上一輩高人清雲道長,慌忙稽首道:「原來青雲道長,在下失禮啦
,不過拙荊正是鄭幫主的令妹,承蒙鄭幫主屈嫁令妹,在下三生有幸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當上幫主的大舅子,有夠威風,有夠得意,打個屁都
很響哩!
「嘿嘿!」
鄭遠庭曬然一笑道:「盧總護法過謙啦,盧總護法是當今武林數一數二的高手
,能夠屈身本幫就是一大幸事,能夠娶本幫主敝妹為妻,就更是幸上加幸啦,可喜
可賀啊!」
「哈!」
眾人精神為之一振,齊聲笑道:「不錯,不錯,可喜可賀,祝願鄭幫主和三位
護法喜結娘緣,夫妻比翼齊飛,白頭到頭哩!」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一群跟屁蟲,什麼喜結良緣啊?再過幾個月,小
孩都可以上街打醬油啦!
哈,王八蛋,死說笑!
酒至深夜始撤席。
四位新娘也果然露了一下面,但眾人已喝得迷迷糊糊,不看面容,僅只指著新
娘的大肚皮調笑一回,就回到客舍睡去。
這一關過去,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得多。
動幫四位首腦人物同時新婚大喜之事非同小可,喜宴自是隆重之極,要持續三
天三夜。
只不過四位新娘總是在大家喝醉之後露面,能遮羞避丑就盡量躲著。
乖乖隆個哈,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大肚子新娘可不好現丑賣乖哩!
好在眾人只顧喝酒,每天喝到雲天霧裡的,也不再有興趣去趁機調笑新娘。
喝到三天.卻突然發生了兩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先是中午時分,有消息傳來說,遠在京城的洛陽分舵一夜之間被挑,連同分舵
舵主在內的數百名留守弟子死亡殆盡,兇手是一群神秘的幪面殺手。
鄭遠庭在震驚之餘,立即派總護法盧永泰率人前往洛陽追查兇手。
只因是洛陽分舵是湖幫最大的分舵之一,對湖幫實在太重要,湖幫無論如何也
嚥不下這口氣,丟不下這張臉,縱算盧永泰是新娘棺,也得委屈他走一趟。
接下來發生的大事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在晚上的酒宴上,左護法薛道行臨時告退,匆匆而去。
鄭遠庭代為致歉,說是薛道行之妻忽然感覺異常,有臨盆早產之兆,不得不趕
去照顧。
眾客人此時已是個個惶恐不安,口中雖沒說什麼,心中卻打起了小算盤,都准
備在喝過今夜最後一場喜酒後,明天一早就各自散去,省得無端纏上是非,遭遇不
測。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是非之地早離開,在寡婦門前轉一圈,說不定就
有爬牆之嫌哩!
「啊!」
不料盞茶時分過後,竟驟聽一記慘叫聲劃破君山夜空,接著只聽一女人狂聲厲
罵道:「啊,盧永泰,你這喪盡天良的奸賊,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啊,啊啊
!」
慘叫聲不絕,令人心驚肉跳。
「不好!」
鄭遠庭面色大變,失聲道:「是薛護法妻子的喊叫聲、情況危急……」
話未落音,人已飛身掠出門外而去。
眾人呆一呆,一起騰身躍起,追奔出門。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盧永泰不是離開君山了嗎?怎麼又回來啦?
簡直是老蚌生珠,七十老娘偷人又懷上小小野尼姑啦,有夠駭人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當眾人跟隨鄭遠庭趕到薛道行夫婦的臥房時,一眼看去,無不毛骨聳然,倒抽
寒氣。
眼前的情景慘絕人表。
幾個催生婆和婢女倒在房內的血泊中。
薛道行則倒在床下,頭顱不翼而飛。
薛委更慘,半趟在床沿上,全身裸露,大肚便便,雙峰無力倒下,玉腿呈八字
分開,最駭人的是,一顆嬰兒腦袋正從陰戶中鑽出半邊,哭聲嘶啞,顯然還活著。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兇手是先姦後殺,手段有夠毒辣哩!
兇手是誰?眾人眼前幾乎都同時顯現出盧永泰的面容和身影。
但此時此刻,再議論兇手只能耽擱時間,最重要的是必須救活薛道行夫婦尚未
完全出生的孩子。
在眾人的幫助下,經過鄭遠庭、左明遷緊急調遣,叫來新的催生婆和婢女,嬰
兒最終順利出生,保住一命。
眾人臉上殊無喜色,回到客舍後一個個憂心忡忡,難以人睡,折騰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便紛紛趕去拜見鄭遠庭、左明遷等人,告罪辭行。
鄭遠庭、左明遷無意留客,將眾人送至君山腳下,調來舟船,恭候眾人上船遠
去,方始打道回府,招集舵主、香主以上弟子,密商對策。
乖乖隆個路,喜事變喪事,有夠衰尾哩!
幾天後,跟隨盧永泰前往洛陽分舵調查血案的弟子忽然送回消息說。
盧永泰本人突然失蹤,下落不明。
毫無疑問,盧永泰是畏罪潛逃。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殺人想逃,沒那麼便宜的事情哩,這年頭泡妞都是一
分錢一分貨哩!
鄭遠庭勃然大怒,發出「君山令」,號令全幫上下數萬弟子擒拿秦永泰,活要
見人,死要見屍。
只不過湖幫的人都知道,秦永泰武功絕頂,在江湖中有「枯心絕才」
之稱,連幫主鄭遠庭也要稍遜他一籌,想要擒拿他,談何容易?以後的事情不
想可知。
盧永泰如同石沉大海,從此再無音訊。
想不到的事情有兩件。
一是被人料養監護在君山上的薛道行夫婦之子數月後突然被人盜走,震驚總舵
上下。
二是不幸驟臨,盧永泰之妻、鄭遠庭之妹一直心中鬱鬱寡歡,在生下嬌女半年
後,自縊身亡。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想什麼想不開啊?老公做烏龜,還可以偷野漢子
嘛!
哈,王八蛋,男人在這方面就是夠豪爽,老婆水靈靈,還想天天爬牆采野花哩
!
再回頭來看看古城洛陽。
這一天,時值深夜,一位黑衣白鬚老者懷抱一不足十月的嬰兒自城角掠人城,
穿過數道街巷,眼睛溜溜一轉,看好地形,立即奔向對面一家旅店。
.乖乖隆個步,賊頭賊腦,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人口販子」啊?很值得研究
哩!店門上的招牌寫著「四方旅店」四字。
「哇哇!」
當黑衣老者伸手連拍數下店門之後,門扇終於被打開,睡眼惺松的小二露出頭
來,嘟著嘴,揉著臉,悻悻道:「敲什麼敲,吵死人啦……嗯?啊!」
不料話說一半,手中倏忽觸及一硬物,低頭一瞧,竟是一塊碎銀,驚得他小子
失聲叫出。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天下掉下個「林妹妹」,有銀子揀啦!
「小二!」
黑衣老者送上銀子,沉聲道:「不要亂嚷,快去叫老闆及老闆娘來!」
「嘻嘻!」
店小二轉怒為喜,眉開眼笑道:「好,好,你老入內奉茶!」
「別顧著招呼我,快去叫人!」
「是,是,馬上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黑衣老者被店小二引進一間上房中,剛剛將嬰兒在床上放好
,老闆和老闆娘就披著衣衫,急匆匆趕來了。
乖乖隆個呼,大財主到啦,想要元寶,就得先哄一回活寶哩!
XXx
店老闆夫婦倆本來興沖沖的,可一見房內的情景,笑容頓時僵凝,狐疑萬分。
顯然是店小二太心急,沒有事情說明情況。
「老闆娘!」
黑衣老者立即掏出一錠銀子,隨口道:「我那兒媳婦生了個小小和尚卻一命歸
陰,我那兒子是個狗屁,把小小和尚丟給我就不管啦,你看這小小和尚身上髒的,
快去幫他洗個澡吧廣「這……?」
老闆娘遲疑道:「大爺,你眼生得很……」
「哇哇!」
黑衣老者瞪眼道:「老闆娘,難不成老朽會去偷抱別人的小孩?」
說著,卻將那錠銀子塞在店老闆手中。
「老伴啊!」
店老闆銀子在手,轉望老闆娘道:「快去幫小孩洗一洗吧!」
「這……好,好好!」
老闆娘只得。樂點頭,衝著屋外叫道:「小喜子,我要替這小孩洗個澡,你快
點去熬點粥汁,好讓他喝哩!」
小喜子就是那店小二,聞言跑進房答應一聲,又慌慌張張跑出去張羅起來。
乖乖隆個啥,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已不算稀奇啦,有錢能使磨推鬼才算功夫
哩!
老闆娘抱著嬰兒去後院,兩個男人在後面跟著,經過交談,黑衣老者店始知店
老闆姓周,老闆娘趙,夫婦倆經營旅店多年,如今兒女都已成人,另有住處。。
老闆娘手腳麻利,備水,試水,脫下嬰兒衣褲後,放人水中。
「哇!」
不料嬰兒一人水,到底感覺不適,居然啼哭起來。
趙氏一面輕拍低哄,一面輕擦的替他為擦洗身子,半晌之後,終於止住了嬰兒
啼叫聲黑衣老者不由鬆了一口氣。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到底是黃臉婆子,干別的不行,哄小孩像哄寶哩
!
「大爺啊!」
一陣步聲過後,周老闆去而復回,手持一團衣物走了進來,問道:「這是小老
兒孫子以前穿過的衣裳,留著沒丟,如果不嫌棄的話……」
「哈!」
黑衣老者大喜過望,笑道:「老哥哥,太好啦,我正愁找大到這小小和尚的的
衣裳哩!」
「嘻嘻,既然如此,小老兒乾脆再去多準備幾套,把它們包起來,免得沒衣裳
可換哩!」
「哇哇,這……怎麼好意思呢?」
「嘻嘻!」
周老闆嘻笑道:「沒關係啦,左右小老兒跟老伴的孫子都七八歲啦,再也用不
著啦!」
說著,放下那套童衣,欣喜的跑去。
乖乖隆個雞,屁股顛什麼顛,拿沒用的破衣裳換白花花的銀子,白癡都會哩!
盞茶功夫後,小喜子又急匆匆捧著一碗粥汁而來。
「別傻啦!」
趙氏見小喜子拿著湯勺就要替嬰兒喂,忙阻攔道:「嬰兒怎麼吃熱的啊?快把
粥汁吹涼,這胖小子好像很餓啦,快吹呀!」
小喜子如奉綸音,立即拚命吹粥。
趙氏替嬰兒穿好衣裳,拿著湯勺舀上粥汁,湊近嬰兒唇中,他小子居然主動噴
噴直吸,十分能幹。
黑衣老白不由瞧癡了。
「嘻嘻!」
好半晌之後,趙氏嘎然失笑道:「睡著啦,好可愛的胖小子啊,長大以後,肯
定是一位俊哥哥,不知會迷死多少癡情妞兒呢!」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也肯定是一位小色狼哩,麻煩不小哩!
「哩哩!」
黑衣老者驟然一醒,乾笑道:「老闆娘,謝謝你啦!」
「沒事啦,大爺啊,你去歇息去吧,你這孫少爺我會好好照顧哩!」
「這……好吧,那就麻煩你啦!」
「小喜子,快帶大爺去休息吧!」
次日晌午時分,黑衣老者在後院一面用膳,一面瞧著熟睡在趙氏懷中的嬰兒,
心情一片愉快。
「哎喲,老天啊!」
驀地,驟聽前院傳來一陣婦人的哭天叫地聲:「我受不了啦,要死啦,快,快
來救救我啊……」
嗯?奶奶的娘老皮,叫什麼叫啊?這聲音可不像是在叫春哩,有夠駭人哩!
黑衣老者和趙氏俱不由一怔。
隨脫一陣急促而雜亂的步聲自前院傳來,顯是有重大之事發生,黑衣老者忍不
住霍然站起。
「哇哇!」
緊跟著,就看見小喜子衝進來叫道:「老闆娘,不好啦,不要啦!」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亂叫什麼叫?什麼不好啦,是不是野老婆
跟野漢子私奔啦?哈,王八蛋,死說笑!
「死小子!」
趙子就被駭得嚇一跳,趕緊抱穩嬰兒,叱道:「你亂叫什麼叫啊?要是嚇壞了
孩子,看老娘不揍扁你小子才怪哩!」
「哇哇!」
不料小喜子身後還跟著一位身似鐵塔,虎頭豹眼,虯鬚繞口的大漢,此刻竟滿
頭大汗,風風火火道:「老闆娘啊,沒辦法啊,我們夫妻倆住在店裡,今天剛吃過
中飯,我老婆就叫肚子痛,看樣子是要生孩子啦,快快救她們母子倆一命吧!」
叫聲又急又響,好似夏季午後焦雷一般般,令人聽得一陣煩燥,若非趙氏摀住
嬰兒雙耳,早就滿屋兒啼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從哪裡跑來這麼個黑旋風李逵啊,跑到旅店來生
息,是不是「超生游擊隊」隊員啊?黑衣老者目中倏忽閃過一絲精光,死死盯著虯
須大漢。
「咦?」
他老小子聳然一驚,暗忖:「這不是湖幫洛陽分舵舵主洪鈞天嗎?怎麼他沒死
,還跟老婆躲在這旅店生息來啦?這……」
念頭閃過,忍不住上前問道:「這位壯士,尊夫人怎麼會恰恰來店裡生孩子呢
?有什麼危險嗎?」
「唉!」
虯鬚大漢果然是湖幫洛陽分舵舵主洪大鈞,只見他小子哭喪著臉道:「咱夫婦
倆來店生孩子也是沒法的事情啊,只因……嗯?唉,事情一說難盡,危險肯定有,
那小孩子太大,生不出來哩!」
黑衣老者料定是洛陽分舵被挑,洪天鈞夫婦想躲避強敵,又一時無法回君山總
舵,才住進這旅店來,遂也不再問什麼,只拿眼睛去看趙氏。
「哎唷!」
趙氏倒是熱心人,立即抱著嬰兒起身道:「麻煩事又來啦,快,趕緊去看看哩
!」
乖乖隆個路,這年頭麻煩事情就是多,小妞兒三天兩頭大肚皮,很難辦哩!
前院裡,黑衣老者抱著嬰兒與周老闆及洪鈞天站在房外,耳聞洪天鈞老婆一陣
陣慘叫,叫聲越加淒厲,全都急得不得了,尤其是洪天鈞,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團團來回走動著。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轉什麼轉,發春的公貓抓母老鼠啊?這種事情男
人一點忙也幫不上哩!
「哎呀!」
忽地,房門一開,趙氏神色慌張走出道:「麻煩真大啦,還是去請大夫吧,那
小孩太大啦,做娘的只怕不行啦!」
「無妨!」
黑衣老者武功通玄,精通歧黃算命等方技,聞言沉聲道:「秦某略請醫術,就
讓秦某來試試吧!」
這是他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姓,說完,就將手中嬰兒交給周老闆。
「阿彌陀佛!」
趙氏立即歡笑道:「謝天謝地,快請啊!」兩人行人房內。
床榻上躺著洪鈞天之妻,只見她雙手捧腹,不住翻滾呼疼,面色蒼白,大汗淋
漓,看似分明已經無法邊撐下去了。
「忍著點!」
黑衣老者取出三粒藥丸,塞人洪妻口中,吩咐她將雙掌緊握,頭頂的榻柱,冷
靜道:「你別慌,依我的話來做吧!」
說完,雙掌如飛的在她的遍身大穴輕拍著。
一縷縷真氣迅速的穿人洪妻體內,不但使她的精神為之一振,緊繃的神經也為
之一鬆。
「哇哇!」
黑衣老者暗一咬牙,低頭一瞧,只見洪妻下身內有一團烏黑的烏髮,不由暗道
:「好大是小孩兒!」
右手食中兩指一駢,一縷真氣透指而出,立即將洪妻下身擴展出二分寬的「版
圖」。
洪妻疼得慘叫更劇。
「忍著點,聽我的話,用力啊!」
真氣仍在緩緩渡著。
「用力啊!」
乖乖隆個咯,肯定開苞還累哩!
「啊!」
洪妻慘叫一聲,咬牙用力一掙。
「哇哇!」
趙氏在一旁看著,大喜過望,叫道:「太好啦,頭出來啦,再用力啊!」
洪妻全身一顫,再度使出全力一掙!
「太好啦,肩膀也出來啦,再加把勁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把打豆腐吃奶的勁頭都拿出來啊!
「啊!」
半晌之後,那婦人又是慘叫一聲,用力一蹬!
一位烏漆麻黑的壯小子立即脫體而出。
「哈!」
趙氏大笑道:「謝天謝地,沒問題啦!」
立即斷臍,連拍嬰兒的小屁股。
黑衣老者則欲替洪妻止血!
「大爺,別急!」
趙氏見狀,連忙阻止道:「那些血若不排淨,她以後會得不少的婦人病,還是
讓我來吧,你快看看這個壯小子為何不哭?」
「嗯?奶奶的!」
黑衣老者接過那個又黑又壯,四肢內縮,雙拳緊握,五官擠成一團的嬰兒,暗
道:「好小子,挺壯的哩,可不要長大又是頭小色狼哩!」
左掌扣住嬰兒雙踝,將他倒提在半空中,右掌在他的背部一陣輕揉,縷縷真氣
立即緩緩的透人。
「哇哇!」
一陣石破天驚的啼哭聲驟然響起。
「哈!」
趙氏愈發笑得合不攏嘴,轉向門外叫道:「謝天謝地啊,母子平安,孩子他爹
,恭喜你啦!」
洪天鈞聞言迫不及待地沖人房內,上前緊緊握住妻子的左手,叫道:「素蓮,
你……你不要緊吧?剛才差點急死我啦!」
洪妻素蓮含笑強聲道:「鈞哥,我很好!」
洪天鈞突然走到黑衣老者跟前,叫聲「恩公」,膝頭一屈,鐵塔般的身子就向
下跪去。
黑衣老者嘿嘿一笑,慌忙閃開。
「恩公在上!」
洪天鈞死心眼的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之後,虎目凝視著黑衣老者,宏聲道:
「洪天鈞代表全家上下三口向你老叩頭啦!」
說著,又連叩三個響頭。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真是有夠呆,也不怕暴露「太監公公」的身份
哩!「嘿嘿!」
黑衣老者連忙伸手相扶道:「夠啦,夠啦,起來吧!」
「是!」
洪天鈞恭聲應道,起身垂手而立,狀極恭敬。
「嘻嘻!」
趙氏將嬰兒放在床榻上,回頭眉開眼笑道:「洪夫人,老身從末見過如此壯的
小子,我去替你做些吃的東西啦!」
說完,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黑衣老者取出三粒藥丸塞人洪天鈞手中,親切道:「天鈞啊,這三粒藥丸可以
強身補血,正好適用,快給尊夫人服下吧!」
說完,也含笑走了出去。
乖乖隆個哈,死老小子套近乎,沒什麼不良企圖吧?洪天鈞恭恭敬敬的送他離
房之後,走到榻旁服伺妻子吞下那三粒藥丸之後,欣喜的道:「素蓮,還好有這位
恩公,否則就慘啦!」
「是呀,我差點就昏倒哩,世上還是有好人,咱夫妻倆也用不著處處遮遮掩掩
哩!」
「嗯?不錯,分舵被毀,咱夫妻倆無家可歸,能在這旅店裡遇上好人,真是幸
事一樁,素蓮,你剛剛生小孩,身體虧欠,不要多想,先休息一下吧!」
當天夜晚,黑衣老者吩咐周老闆做了幾樣菜及一壺酒,眾人坐在洪天鈞的房中
,彼此互賀之意。
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大家竟然成了知心朋友,除去埋藏在心底的話外,幾乎
無所不談。
洪天鈞、素蓮夫婦自不用說,黑衣老者也已把自己的姓名告知對方,卻自稱姓
秦,名羽生。
對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秦羽生?這姓名會不會有假啊!
這年頭招搖撞騙橫行,住進旅店隨手就能掏出七八張「身份證」,大疊「名片
」哩!
周老闆叫周行仁,老伴趙氏叫趙心人,這一點根本無須隱瞞,只不過看來老夫
婦倆果然是有心人,愛做善事行仁義。
「唉!」
酒過三巡,秦羽生慨然而道:「天鈞老弟,我那孫子母死父走,跟我相依為命
,幸好有尊夫人代他母親送回奶水喝,否則,我真不知該怎麼辦哩,總不能天天喝
粥啊!」
「哈!」
洪天鈞爽聲笑道:「洪老,若非有你幫忙,拙荊和犬子只怕已一命歸西啦,這
點小事,還用得著提嗎?」
「嘿嘿,天鈞老弟,想不到你外表粗魯,心思倒挺縝密的哩!」
「哈,麥老誇獎啦,我自幼也隨先母喝了一點墨水,不過,跟你們一比,那就
矮了一大截啦!」
「嘿嘿!」
秦羽生曬然笑道:「天鈞老弟,在咱們眾人之中,就數你最高啦,怎會矮一大
截呢?這個…﹒嗯?是啦,天鈞老弟,你是何方人氏,何以會跟弟嫂棲身客店,今
後欲去何處啊?」
眼光炯炯,注視著對方,察看臉上細微之變化。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明知故問,心中果然有鬼哩!
洪天鈞聞言身子微微一顫,笑容倏斂,低頭不語。
「鈞哥啊!」
正躺在床榻上哺育雙嬰的素蓮倒是開通,連忙道:「秦老是咱們的再生父母,
大好人,豈可騙他啊?」
「嗯?好吧!」
洪天鈞深感有理,毅然抬頭道:「秦老,你可聽過武林中有湖幫一說?」
「嘿嘿!」
秦羽生聞言,胸口好似遭人重重一捶,面色微微發白,旋即卻乾笑兩聲,搖頭
道:「沒聽過,我真是太孤陋寡聞啦!」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身在江湖游,居然沒聽過湖幫,誰信啊?誰信誰
白癡哩!
洪天鈞竟毫不起疑,低聲道:「秦老,湖幫是如今武林中的三大幫派之一,總
舵在洞庭君山,我跟素蓮正是來自君山,原來負責洛陽分舵事務,半年前分舵被挑
,我二人死裡逃生,港口君山,又奉幫主之命,秘密返回洛陽,隱居於旅店之中哩
!」
「噢!」
秦羽生心中一懍,忙道:「如此說來,你們夫婦二人重返洛陽,想必是為了追
查兇手之事啦,日下可曾發現什麼線索啊?」
「唉!」
洪天鈞搖搖頭,歎道:「兇手是一群幪面人,要找出線索來,談何容易?只不
過我們夫婦倆此番重返洛陽,另負一條重要使命,就是來中原尋找一位本幫高手,
本幫幫主覺得,包括洛陽分舵被挑案等一連串的血案都與那位高手有關哩!」
「哇哇!」
秦羽生暗自震驚不已,心忖:「我只道他們夫婦二人是因為躲避強敵追殺,暫
時無法回君山總舵,才住進這旅店來,想不到他們不僅已回過總舵,而且負有鄭遠
庭的特殊使命,這……嗯?」
念頭轉過,忍不住脫口問道:「你們要找的那位本幫高手誰啊?」
「嘿嘿!」
洪天鈞冷笑兩聲,緩緩道:「他就是當今武林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本幫原任
總護法,人稱『枯心絕才』的盧永泰!」
「哦!」
秦羽面色異對嚴俊,凝神道:「盧大俠的威名我倒是聽說過,但他到底犯了什
麼過失,致令貴幫幫主一定要除去他而後快呢?」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問什麼問啊?瞎子吃湯元,心中有數哩!
洪天倏忽的喟歎一聲,搖搖頭,不再言語。
秦羽生察顏觀色,知道他必是礙於幫規,才不敢再深說下去,遂於不勉強,默
默望著酒杯出神。
乖乖隆個哈,野漢子半夜爬寡婦牆,作賊心虛哩!
XXX
「秦老!」
洪天鈞忽然抬頭道:「我有一件有想請教你……嗯?不,也可以說想麻煩你一
件事哩!」
「幄?請說吧!」
「秦老,請問你打算去何處?」
「嘿嘿!」
秦羽生原本早有打算,聞言不加思索,隨口笑道:「老朽略措歧黃算命等方技
,本想一面懸壺濟世,一面看相算命,賺口飯吃,不料兒媳病故,兒子又離家出走
不爭氣,如今孤身一人帶著孫子流落到洛陽,舉目無親,一時尚難以決定哩!」
「哇哇!」
兩人大談武林中事,周行仁已好半天插不上話了,此刻聽得心中一動,忙道:
「老哥,小店隔壁就是一間藥舖,因為掌櫃的年歲已大,打算要頂讓,你為何不把
它頂下,連同治病算命一起來啊?」
「哦!」
秦羽生正求之不得,當即展顏笑道:「老哥,你可知他出什麼價啊?」
「洛陽城地價較高,加上店內的藥材,聽說他開價四千多兩銀子,不過,我們
是鄰居,有話好說,還可以當面還還價哩!」
「好啊,咱們待會過去瞧瞧,天鈞老弟,如果能談妥價,我就打算在此落居,
你把你的事情提出來吧!」
「太好啦!」
洪天鈞欣然道:「秦老,你也知道我跟素蓮必須完成幫主使命,去尋找盧永泰
,帶著小孩又多有不便,如果我馬上走,有素蓮在,倒也沒什麼,待過些日子,孩
子斷奶啦,就可請人代為照顧,我想……嗯?我想……」
「哈!」
秦羽生不由失聲笑道:「我知道啦,你想把素蓮母子暫時托給照管,是不是這
樣啊?」
「是是,真是哩,真不好意思啦!」
「哈。有什麼不好意思啊?素蓮暫時留下最好不過,正可以順便哺育我那調皮
小孫子哩,不過啊,請你放心,我會給素蓮好好做個月子,她吃不了虧呢!」
「嘿嘿,那怎麼好意思呢?」
「哈,這就的合則利,分則傷腦筋哩!」
眾人齊聲大笑起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公雞爬母雞,母雞笑嘻嘻,願爬願背,都不吃虧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哇哇──」
不料樂極生悲,兩個熟睡的男嬰立即被笑聲嚇醒過來,亂哭亂叫。
「嘻嘻!」
趙氏連忙走過去幫著素蓮把小孩哄睡過去,重頭入座,歡笑道:「秦
大哥,洪夫婦,你們兩家一家喜得貴孫,一家喜得貴子,卻不知想取什麼好名
字啊?」
秦羽生搖頭道:「這個嘛,我倒一時顧不上取名……嗯?是啦,周老哥,你不
是說念過幾年書嗎,就煩你給取個名子吧!」
洪天鈞立即點頭道:「是是,就麻煩周老啦!」
「嘻嘻!」
周行人年輕時確實念過幾年書,每每以秀才自居,逢人就要王婆賣瓜,自賣自
誇兩句,此刻間言,頓不由有些飄飄然起來,搖頭晃腦笑道:「老哥啊,你姓秦,
一千年前跟秦始皇是一家,若將令孫取名為寶勇,文武俱全,頗具新意哩!」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秦寶勇,秦寶勇,又寶又勇,文不對題,今後肯
定有勇無謀,是個大活寶哩!
「嗯?」
秦羽生撫鬚沉吟道:「秦寶勇,也不錯,也不錯,好名字哩!」
趙氏欣喜道:「好是好,我看還得取個小名,最好叫寶寶,爺爺奶奶爹爹媽媽
的心肝寶貝哩!」
哇哇哇!寶加寶來一對寶,怪不得死小子以後長大會寶裡寶氣,看見妞兒眼睛
就發直呢!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名字沒取好,有夠麻煩哩!
眾人齊笑。
「嘻嘻!」
周行人又笑嘻嘻望著洪天鈞道:「天鈞老弟啊,貴子取名也須得文武雙全才好
,不如就叫洪寶神如何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又是一個寶,還帶神字,是不是要神經兮兮才好啊?
哈,王八蛋,看來老秀才是才高爬肚(八斗),學富五吹(五車)哩!
洪天鈞是粗人,頓時咧嘴笑道:「洪寶神,嘿,夠氣魄,好好,太好啦,素蓮
,你以為如何啊?」
素蓮哪有主見,含笑道:「洪寶神,是不錯,謝謝啦!」
「嘻嘻!」
趙氏笑嘻嘻的念道:「秦寶勇,洪寶神,又寶貝又神勇,真好也!」
「哈!」
周行仁大笑道:「當然好啦,我取的名宇,又會差到哪裡去呢?」
「你呀,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啦!」
「哈,開染坊?妙點子,秦老哥,住後你就忙著開藥房救人算命吧,勇兒、神
兒就交給我啦,我保證把他們兩小染得水靈靈,長大以後迷死洛陽城所有的妞兒哩
!」
「哈,好啊,到時就看你的啦!」
眾人大笑不已。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笑什麼笑啊?兩個混混兒長大以後變成小色狼,只怕
洛陽城的妞兒大白天的都不敢上街啦!
Xxx
洛陽城的藥店不下幾十家,但生意興隆的並不多,兼帶算命的更是聞所未聞。
在洛橋東頭的一條小街上,有一家百年老藥店,號日濟民藥舖,由有主人醫術
欠精,藥價也不低,因此,營業情況每況愈下。
可是,自從三月前由秦羽生以四千兩銀子頂下來之後,情況便大大改觀,生意
日漸火紅。
秦羽生經營的訣竅其實很簡單,精研醫術,順便看看相,說幾句笑話,讓病人
輕鬆起來。
俗話說,笑一回,百病沒,笑一笑,百年少。
乖乖隆個步,想發財,點子就要花哩!
濟民藥舖原本雇有一名半桶水的中年醫師以及兩名十五六歲的學徒,秦羽生接
掌之後,立即打發他們上路。
只因他一看見他們那付懶洋洋的模樣,心裡就火大。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老闆炒起學徒鯨魚來,有夠威風,夠神氣哩!
有錢好辦事,不到十天,不但壁間每個藥箱塞滿藥劑,秦羽生更騰出一個單間
來專門擺放珍貴藥材和春藥。
奶奶的娘老皮,這年頭陰盛陽衰,男人似乎都有毛病,春藥就是多,「昂立一
號」無處不見哩!
此外,經過周行仁的推薦,秦羽生僱用了兩位年輕婦人來負責後勤。
清潔工作及照顧素蓮。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年輕婦人,是不是還兼職「促銷小姐」啊?
很值得研究哩!
在洪天鈞滿月,秦寶勇長足半歲的那天,周行仁特此吩咐客棧的大師傅,整治
八桌酒菜,將地方上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請來捧場。
秦羽生除了當場婉言謝絕客人之賀禮外,更在飯後品茗之時,顯露了一手切脈
探症之絕技。
以他的通玄功力,要玩這種小把戲,簡直如同小小和尚和小小尼姑辦「家家酒
」一般,當即就診斷出席中三位身份不凡的客人身體之不適狀況。
消息不徑而走,神醫的大名迅速傳遍洛陽城。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壞事傳千里、臭皮傳萬里,好事也出門啦!
這一下濟民醫舖頓時熱鬧起來。整個洛陽城,不但有病的來看病,即使是沒病
的也紛紛來店看熱鬧。至少請神醫算算命也有夠爽。
秦羽生果然不凡,但凡看病者,盞茶功夫內,就能給他們一個圓滿的答覆,算
命者更是不在話下,驚得慕名拜訪者無不詫異而呼「扁鵲再世」、「諸葛重生」。
他老小子最厲害的一手是春藥。
據說有一位年近百歲的壽星老員外,經過三付春藥「補陽」後,青春突然煥發
,三更半夜的,竟偷爬隔壁老寡婦的院牆,兩人一度春風,生下一個跟重孫一般大
小的小小野和尚來。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這年頭吹牛皮不犯王法,咯咯直響,也不怕把人家耳朵
震聾哩!
左右人心好奇,說出來了,信不信由你。
當然,秦羽生終於在洛陽城站穩了腳跟,這一點應該說很不容易。
此外,他對沒錢的窮苦病人特別照顧,盡量少收藥費,有時甚至全免,因而醫
德也廣為人們傳頌。
時光悠悠,在秦羽生的忙碌之中,悄悄流逝過去,一晃就過去十多年。
奇怪的是,秦羽生雖然名聲在外,但是真能成為他朋友的並不多,除用周行仁
、趙心人夫婦外了就是洪天鈞、素蓮夫婦。
當初聘請的兩個年輕婦人早已回家,新聘請的兩個小伙計一個叫阿順,一個叫
阿昌,都十分聽話,而且手腳勤快,精明於練。
大隱隱於市,秦羽生乃隱市高人,武功深不可測,在經過十年行醫算命之後,
不但心寬神始,而且功力更加凝練,意念稍動,立即氣機如珠。
最令他欣慰的是泰寶勇及洪寶神,這兩個小混混一個長得又俊又聰明,一個長
得壯似小牛犢。
只可惜小混混畢竟是小混混,盡秦寶勇聰明異常,但偷雞摸狗之事時有不斷。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小小年紀就偷雞摸狗,長大了還不得爬牆偷人啊?哈
,王八蛋,死說笑!
好在大錯誤不犯,小誤不斷,街坊鄰居看在秦神醫的面氣上,也只有多加包涵
過去。
秦羽生堅持不授秦寶勇武功,眼見他小子經常惹禍,乾脆叫他小子留在舖中,
一面研讀「本草綱目」,一面諳熟店裡各種藥材,「理論聯繫實際」。
秦寶勇還真有些鬼名堂,不過十來歲,不但通熟了店內各種藥材,還處處逞能
,學「雞婆」,幫人配藥,自詡為什麼「見習門診」。
秦羽生無可奈何,乾脆利用晚上傳授他小子繪畫。
他小子的第一幅畫,居然是打著赤膊,穿著短褲在房中平蹲馬步的洪寶神,而
且畫成一付憋大便的痛苦神情。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夠無聊,再過兩年,只怕會畫洪少爺泡
妞圖哩!
洪寶神自幼即被素蓮督促練武,如今雖已有了甚佳根基,卻也練成一付木油憨
真的個性。
儘管如此,當泰寶勇拿著那張畫找到他,他一看見自己竟然被描繪成這麼一付
鳥樣時,也認真抗議了一番,而後立即接過圖畫見老娘去了。
多年下來,素蓮跟「四方旅店」和「濟民藥舖」結下了不解之緣,所以一直住
在旅店中,幾乎淡忘了湖幫之事,倒是洪天鈞經常出入洛陽,跟君山總舵聯繫不斷
,一直在尋找盧永泰的下落。
因此,她看著秦寶勇長大,對他小子十分瞭解。
「嘻嘻!」
素蓮打量完那張圖畫後,禁不住失聲嘻笑起來。
「哇哇!」
洪寶神眼睛瞪得溜圓,愣愣道:「娘啊,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啊?」
素蓮撫著愛兒頭部,含笑道:「神兒,娘在笑啊,畫上人兒模樣挺像你爹哩!
」
洪天鈞最近又離開洛陽半年了,洪寶神還真想老爹,聞言咧嘴笑:「真的呀?
孩兒還以為阿勇笑孩兒哩!」
「嘻嘻!」
素蓮揮手笑道:「不會啦,去練武吧!」
洪寶神大樂,立即乖乖出門而去。
素蓮也喜孜孜跟出。
乖乖隆個哈,洪少爺名字沒取好,如今果然有點「腦膜炎」沖頂哩!
XXK
時值晚膳時分,秦羽生功力深厚,耳聞洪寶神母子一番談話,正自好笑,喝著
一杯老酒,暮地──「嗯?啊!」
只聽走出房門的素蓮在前院驚呼一聲,顫聲道:「你,你……你是誰啊?怎麼
全身都,都……」
「我我…」
一個男人用嘶啞的聲音叫道:「別,別怕,素,素蓮,是我,是我啊……嗯?
啊!」
「砰!」
話沒話完,砰一聲,身子重重的倒下。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是哪個野漢子被人捉姦,扁得不行啦?
哈,烏龜蛋,死說笑!
秦羽生忍住驚駭,迅速起身掠至門口,卻見素蓮神色慌張的挾著一個血人奔進
後院來。
嗯?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這不是洪天鈞嗎?肯定是家老公采野花哩!
「秦!秦老!」
素蓮結結巴巴道:「鈞,鈞哥他……」
「別慌!」
秦羽生沉聲道:「快進屋將天鈞老弟放在床上,另備溫水,快些!」
說著,急步奔出旅店,自藥舖中拿出數個藥瓶及一個方盒趕回店中後院。
踏入房中,洪寶神也聞訊趕到了.正含著淚水站在一旁,看著床榻上的老爹。
「阿神乖!」
秦羽生拍拍洪寶神肩頭,含笑道:「別怕,站在一旁,看爺爺替你爹爹療傷吧
!」
說著,已走近床榻。
只見洪天鈞滿臉烏黑,胸膛及四肢劍傷、刀傷纍纍,看樣子是先中毒,然後遭
到數人的圍攻。
秦羽生坐在榻沿上,替洪天鈞把過脈,檢視過瞳孔之後,肅然道:「素蓮,你
帶著阿神到房外去守著,千萬別讓外人走進房來哩!」
素蓮拭去淚水,立即帶著神情緊張的洪神寶出門。
「咦?」
秦羽生褪了洪天鈞的衣裳,一瞧「從林地帶」有一片女人「穢物」,不由奇怪
不已,暗忖:「不可能呀,洪天鈞怎會去找女人呢?」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十個男人九個嫖。還有一個是太監,奇怪什麼怪啊?
心雖詫異,雙手卻不敢閒著,首先取出三粒藥丸,塞人洪天鈞的口中,接著,長盒
一掀,手持銀針,沉穩的插在洪天鈞身上。
不多時,洪天鈞從頭到腳,更成一隻刺蝟了。
秦羽生走過去放下窗簾,回頭盤坐在榻上,調息半晌之後,左掌手撫丹田,右
掌虛空推出真氣,緩緩逼入洪天鈞的「膻中穴」。
半個時辰之後,只見自每支銀針之中,汩汩流出縷縷又腥又臭的烏血。
秦羽生暗暗寬心之餘,繼續施功。
又過了整整一個時辰,那些烏血終於轉成鮮紅色。
秦羽生方才收功下榻,迅速的拔去那些銀針,並倒出三粒綠色藥丸,化人溫水
盆中。
「秦!秦老……」
忽聽洪天鈞氣息微弱道:「我,我怎麼樣啦,還,還行吧……」
「天鈞老弟!」
秦羽生慌忙搶道。
「你體內劇毒方除,少開口為妙,休息一下吧!」
說著,又將那三粒藥丸塞人他口中。
洪天鈞感激的道過謝,閉上雙目。
乖乖隆個哈,路邊的野花不要采,牆邊的草雞不要牽,不然染上一身花柳梅毒
,很不划算哩!
事發突然,秦羽生不得不小心起來。
實際上,十多年來,除了深夜無人之時,他一直以易容之貌出人,這是一個天
大的秘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鬼鬼祟祟,有夠陰險哩!
此刻,秦羽生回到房中,在銅鏡前仔細檢查好臉上的易容之後,立即拿著藥瓶
及針盒,朝前院走去。
奇怪的是,素蓮母子倆既不在後院,也不在前院。
秦羽生正自驚疑,突聽遠處街道上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心中一鎮,急忙加快
腳步走出店門。
到了街上,始知打鬥聲音竟傳自藥舖中。
秦羽生愈發驚駭,飛步奔人捕中,只見秦寶勇、洪寶神和兩位伙計阿順、阿昌
,都在緊握雙拳,瞪大眼睛,注視著櫃台口間的一場打鬥。
秦羽生順勢將手中之物放在櫃台上,默立原地觀戰。
原來,動手的雙方,一方正是素蓮,另一方則是一名粗眉大眼的四旬大漢,只
見他力貫雙臂,一個墊步,十指夾著勁風,抓向素蓮胸前。
「哇哇!」
秦羽生眉頭方皺,已聽泰寶勇叫道:「王八蛋,賊手不老實,不要臉啊!」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男人頭,女人腰,摸不得,更何況摸「豆腐」啦!
「哼!」
素蓮冷哼一聲,嬌軀向左一閃,右手從對方助下擊出一掌,清叱道「躺下!」
「嘿!」
那名大漢同哼一聲,平地被推出三尺以外,腳下踉蹌,跌了個狗吃屎,土頭灰
臉的全身是灰泥。
「哇哇!」
秦寶勇小手連鼓,高聲叫道:「好一個狗吃屎,王八喝尿,大嫂行,大嫂妙,
大嫂呱呱叫,大嫂加油啊!」
「哇哇!」
洪寶神也跟著叫道:「娘,揍扁他,叫他小子變太監哩!」
哈,奶奶的娘老皮,兩個混混兒,一對大活寶,連太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就哇哇亂叫哩!
兩小的嗓門又響又尖,立即引起站在一旁的另兩名大漢的注意,回頭惡恨恨獰
視過來。
也即說,撞進藥舖來撒野的共有三名大漢。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什麼大漢小漢的,色迷迷一臉豬哥相,是淫漢哩!
秦羽生立即走到二小的身邊,低聲道:「阿神,阿勇,別亂叫,免得你娘和大
嫂會分心,反而不利呢!」
「哇哇!」
二小同時回頭道:「會有這麼嚴重用?」
「不錯!」
就這幾句話之間,躺在地上的那名大漢,已將那雙小眼睛睜溜溜圓,一言不發
,自腰間取下一條九節軟鞭。
這九節軟鞭為純鋼打造,鞭首為一張虎頭,內按機簧,藏有毒針,往往可以在
緊要關頭髮針傷人。
「呼!」
勁氣襲人,軟鞭平空舞個半園,變成一條怪蛇狀,挾著風聲,直向內素蓮左點
來。
「哼」,素蓮冷哼一聲,內家掌力疾吐而出,那名大漢「哎喲」一叫,不但又
被擊倒,連軟鞭也飛落出去。
秦寶勇瞧得雙目一亮,脫口叫道:「哇哇……嗯?啊!」
叫聲猛一滯,瞄了秦羽生一眼,慌忙手捂嘴巴,將底下的話全部吞進肚中,身
子卻興奮的顫抖不已。
哇哇,哇個屁!死小子就是臭屁多,污染空氣哩!
站在一旁的兩位大漢中,一位骨瘦如柴,臉色蒼白,雙目內陷,已自身上取出
一雙鐵筆。
另一位面孔黝黑,細鼻小眼,眉心上長著一顆大紅德,也同時取出一雙梭形兵
器。
這三個大漢都有一個共同特點,身著白衣,胸襟上用黑線繡著一個狼頭。
嗯?奶奶的娘老皮,繡著狼頭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表明自己是色狼啊?哈,
王八蛋,死說笑!
「哇哇!」
洪寶神心中緊張,立即叫道:「娘,他們亮傢伙啦,小心啊!」
「神兒!」
素蓮頭也不回應道:「你別怕,這種小狼崽子。再來十個娘也不怕哩!」
秦寶勇立即低聲道:「哇哇,阿神,你不要亂叫好不好嗎?知道不知道啊,『
傢伙』這兩個字,很難聽哩!」
「哇哇,怎麼會呢?」
「嘻嘻,你不懂啦,他們要打架啦.不跟你扯啦!」
秦羽生卻聽得暗暗搖頭歎息,感歎如今的小孩子真是人小鬼大。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傢伙」就是「小弟弟」,亮出「傢伙」來,當然很難
聽啦!
叱聲中,只見那三名大漢各持兵器,呈品字形將素蓮圍在中央,梭光鞭影筆風
,緊緊攻向素蓮身上要害之處。
素蓮雙袖連揮,腳下施出踏雪無痕之曼妙輕功,任那三人如何縱躍翻騰,精招
盡出,仍然沾不到她的身子。
「好,好好!」
秦羽生瞧得連連頷首,暗道:「好功夫,這才是湖幫之絕學,洪天鈞夫婦不愧
是分舵主級的人物哩!」
素蓮抽空眼睛一掃,見藥舖門口乃至街頭上都圍了大群的人,無心與那三名大
漢糾纏,揮手拍一掌,返身沉足而立,動功凝氣,待機而動。
這時恰好三名大漢分而復合,變成一字形,三樣兵器同時攻上來,素蓮暗自冷
笑,凝而待發,打算等兵器近身時再以內家掌力攻擊。
哪知,當三名大漢距她身前尚有三尺之餘時,突見大片銀絲光雨,疾如炸雷暴
雨般朝她胸前罩去。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暗箭偷襲人,肯定是晚上爬牆偷人偷慣啦!
洪寶神駭得張口欲叫,立即被秦羽生以手摀住。
素蓮見狀,也不由大吃一驚,匆忙中只得往上拔起丈餘多高,大片毒針及銀梭
幾乎擦著鞋底而過。
落地之後,心中的憤怒自是不用多說。
三名大漢豈容她站穩,立即又梭鞭筆一齊攻到。
素蓮盛怒之下,左手一伸,鋼爪般一把抓住鞭頭第二節上,右手由拳變掌,虎
口橫架梭筆,奮力由右往左一掌推去。
「啊!」
三名大漢同時怪叫一聲,被震出文外,一陣鮮血狂噴之後,立即相繼昏死在地
上,兵刃脫手。
素蓮長吁一口氣,轉向櫃台這邊走來。
驀地──倏聽遠處傳來一陣叱喝聲:「都不許動,都不許動,放下兇器……」
人群中立即暴出一片驚呼:「差爺來啦,差爺來啦……」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官差爺就是官差爺,每次都是要在人家打完架後
才發威風哩!
「哇哇!」
秦寶勇回頭館外望去,踏著腳跟叫道:「奶奶的,是他們三個大壞蛋先衝進來
鬧事的,爺爺,大嬸沒有罪,你快去向差爺說情吧!」
洪寶神那張紅臉在情急之下,脹得更紅,一時卻說不出話來,急得他小子滿頭
大汗,像要哭開。
「無妨!」
秦羽生心中有數,含笑道:「阿勇,阿神,免緊張,我去看看再說哩!」
說著,從容步出大門。
人的名,樹的影,幾名差爺一看見秦羽生走出,立即恭敬的道:「秦神醫,你
好啊!」
「嘻嘻,不怎麼好哩,有人撞進藥舖來鬧事,想好也好歹起來哩……嗯?是啦
,張捕頭,各位差爺啊,辛苦你們啦,方纔這三人撞進敝店滋事,幸虧這位女俠見
義相助,請你們別誤會哩!」
乖乖隆個哈,誤什麼誤會啊?女俠打色狼,應該嘉獎,賞幾張「鈔票」哩!
XxX
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道:「是啊,那三人好兇哩,還沒進藥舖就橫衝直闖,沖
著我們推來踢去,差爺啊,快把你們抓去關起來吧!」
「正是啊,趁著他們尚末醒來,快抓起來吧……」
「好!」
田捕頭沉吟半晌,立即拱手道:「秦神醫,這位女俠,既然如此,本捕頭就押
這三人回去交差,請恕方才冒犯之罪哩!」
「嘻嘻,職務所在,豈能怪你,各位進來奉茶吧!」
「不啦,我們急著押此三人回去哩告辭!」
眾人散去之後,秦羽生和素蓮走回藥舖,洪寶神搶上前叫聲「娘」,立即擁入
她的懷抱之中。
「哇哇!」
泰寶勇卻欽佩的叫道:「大嬸啊,原來你有這麼罩得住的武功呀,噴噴,真是
『保防專家』哩,今後碰上色狼就不用怕啦!」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既然如此,你小子今後長大啦可得小心些哩,被捉姦
可不是好玩的哩!
素蓮含笑道:「練武只是強身自衛,有何可炫耀的?」
「哇哇,大嬸,你是不是可以教我幾招啊?」
「我不夠資格,若有機會,我替你推薦一位武功比大嬸高明上一百倍的真正高
手,好不好啊?」
『哇哇,奶奶的,有這種人嗎?」
「嘻嘻」
秦羽生忽然嘻笑道:「勇兒啊,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你小子何必一定要練
武呢?」
「哇哇!」
秦寶勇瞪眼道:「練武好處打得狠,至少可以打色狼哩!」
哇哇,哇個屁!怕只怕你小子今後變色狼哩!
「秦老!」
素蓮忍不住道;「我看阿勇根骨奇佳,天賦甚高,確實學武的料……」
「嘻嘻!」
秦羽生笑著擺手道:「不說啦,過些時日再說吧,素蓮啊,我看你武功很好,
天鈞老弟又受了傷,不如我們統統都從旅店搬到藥舖來住,一則避免替周老爹、趙
大娘增添麻煩,二則天鈞老弟療傷方便,三則藥舖也有你們夫婦倆保護,嘻嘻,算
是我私心啦!」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頭子果然有夠自私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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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狼色狼爭爬牆】
洪天鈞、素蓮十分敬重秦羽生,夫婦倆二話沒話,當天就從四方旅店搬入藥舖
中。
好在藥舖十分寬敞,後院有空房數間,經阿順、阿昌打掃,騰出三間,一間歸
秦羽生住,一間歸洪天鈞夫婦住,最後一間自然歸泰寶勇和洪寶神合住。
乖乖隆個咚,兩個混混兒同住一房,「腦膜炎」對「十三點」,今後麻煩會更
大哩!
當晚,周行仁、趙心人老夫婦也快快樂樂趕過來跟大家痛飲一口,算是恭賀喬
遷之喜。
酒至深夜,方盡興散去。
子初時分,秦羽生剛欲調息人睡,突聽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自院外傳來,心
中一擦,立即飄落窗前察看。
洪天鈞夫婦臥室的燈光還亮著,照得院子半明半隱。
但來人身手甚高,只見影子一閃,已閃電般掠上洪天鈞夫婦房外的那株白楊樹
上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半夜爬牆,非奸即盜哩!
秦羽生心知對方必然是因為素蓮才在替洪天鈞換藥,尚末熄去燭光,才被引去
窺伺,當即運功於目,精光暴閃,自窗隙偷偷打量對方。
只見在枝葉間蹲伏上位一身紫衣勁裝,襟繡狼頭,臉蒙黑紗巾,體態婀娜的女
子,很顯然,此女正跟今日那三名大漢是一路人。
乖乖隆個雞,那鼓囊囊的胸脯有夠突出,簡直是一身勁裝裹不住,春水蕩呀蕩
出來哩!
秦羽生早已猜出了他們的來歷,心中暗暗戒惕。
摹地,那女子探手入懷,取出一把柳葉刀,抖手一擲,刀身飛去,只聽「喀嚓
」一聲,刀鋒擊中洪天鈞夫婦臥室的窗框,人木三分。
細看時,刀尖上竟穿著一張宇條。
幪面女子不再多待,轉身騰出掠飛出院。
「哼!」
遠遠的,夜空中尚傳來她冷冰冰的清叱聲。
窗扇打開,一支纖纖細臂伸出,連刀帶字條摘下。
「啊!」
只聽素蓮低聲一記驚呼,大似感覺意外。
秦羽生看不見他們夫婦倆房間的情形,索性飄回床榻上,雙目一閉,運功細聽
。
「鈞哥啊!」
素蓮的聲音立即傳來道:「你是怎麼搞的,無緣無故把黑狼門的人也得罪啦,
人家留下字條要跟你挑戰哩!」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黑狼門,這不是武林三大幫派之一嗎?想來爬牆,怎
麼派一個女人來啊?看來洪老公有問題,很值得研究哩!
「唉!」
洪天鈞大聲歎道:「起初我也不知道他們是黑狼門的人,怪誰啊?怪只怪他們
太心狠手辣哩!」
「鈞哥,小聲些,秦老在休息哩!」
「嗯?是啦,素蓮,你知不知道秦老請熟武功之事?」
「知道啊,在生下神兒之後,我就知道啦,另外在這些年來,他都是使用內功
替人通氣活血哩!」
「素蓮,若非他年紀甚老,我真懷疑,他就是咱們要尋找的盧永泰哩,像他這
樣內功精湛的人,怎麼可能甘於寂寞,隱居這洛陽行醫呢?」
「唉,怎麼可能呢?秦老心腸這樣好,怎麼可能跟心狠手辣的盧永泰相提並論
呢?況且他對咱們夫婦倆有救命之恩,你無論如何也不能亂懷疑他哩!」
「不錯,不要說泰老不可能是盧永泰,就算是的……嗯?唉,我惹上了黑狼幫
,讓他們打到藥舖來,只怕秦老也會遭受連累,我真後悔啊!」
「是啦,鈞哥,你是怎麼惹上黑狼會的呢?」
「這......」
「鈞哥,你莫非有難言之隱?」
「我,唉,是的,素蓮,我,我對不起你啊!」
「鈞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究竟是什麼回事?」
「唉!」
洪天鈞復歎一聲,緩緩道:「此事說來話長,素蓮,這些年來,我奉幫主之命
,千方百計尋找盧永泰,哪怕是妓院雞窩,也得捨身進入……嗯?三天前,我在洛
水谷上發現了一頂神秘軟轎,那是一頂由四名紫衣少女扛抬之華轎,四周黑簾深垂
,不見轎內之人......」
「我在好奇之餘,立即想起,盧永泰也是一名好色之徒,當年左護法薛道行之
妻就是被他姦殺的,念頭轉過,就跟了上去,哪知,過了一道山坡,就在軟轎快下
平野之時,卻突然折人一片林中,我來不及多想,飛快追人林中......。」
「不料我剛剛奔人林中,那四名紫衣少女就從樹上縱下,團團圍住我猛攻,此
刻我才看清楚,她們胸襟上都繡著一張狼頭,顯然是黑狼幫之人,但為時已晚,我
不得不拔出兵器來,跟她們狠鬥,拚鬥半個時辰之後,只是她們四人雙袖齊揚,我
立即被一團淡紅色煙霧罩住,神智立即一陣模糊,於是,我,我……」
房內立即一陣沉默。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洪老公說話有問題哩,既然是「捨身」進入妓院
雞窩,怎麼個捨身法啊?是不是脫光一身衣服,出賣色相啊?
哈,王八蛋,死說笑!
「唉!」
片刻之後,只聽素蓮歎一聲,低聲道:「鈞哥,此事不能怪你,可是,你為何
會被傷成這麼重呢?」
「素蓮,謝謝你的諒解,我在神智清醒之後,發現一位少女正伏在我身上大行
獸慾,又氣又羞,當即出手制住她穴道,匆匆翻身抓起衣褲就跑,不料另外三名少
女沒嘗到甜頭,哪肯讓我走,拚命圍住我,刀劍齊上,雙方激鬥數百招,我連傷二
女,卻因傷痕纍纍,血流過多,體力難支,在突出重圍後,奪路而出,逃到旅店中
,終於精神一懈,暈倒在地啦!」
乖乖隆個啥,死老公有福不會享,什麼毛病啊?
「啊,鈞哥,可真難為你啦,你一定使出湖幫的君山十八拍啦!」
「不錯,若非使出本幫絕招,此刻我焉有命在?」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十八拍?是不是連拍帶摸,變成十八摸啦?很有
必要研究哩!
「鈞哥!」
沉默片刻,素蓮忽道:「在你們拚鬥之中,難道未見轎中人現身或出手嗎?」
「沒有!」
洪天鈞疑聲:「可這真的一件怪事哩,打鬥那樣激烈,轎中人怎麼能沉得住氣
,縮在轎中做縮頭烏龜呢?」
「這……嗯?鈞哥,或許他覺得你不足動手,或許又另有目的,總之,今夜那
擲刀下挑戰書的女人,一定是圍攻你的少女之一,照挑戰書所言,咱們明夜要不要
去赴約呢?」
「不必啦!」
「可是,萬一她們找上門來,那該怎麼辦?」
「素蓮,如今我重傷在身,你能獨力對付她們嗎?」
「這……唉,難說,鈞哥,咱們何不用緊急聯絡辦法向幫主求援?」
「遠水救不了近火,更何況幫主胸懷大志,也必不會為了一個區區分舵舵主而
引起兩大幫派大爭鬥,驚動整個中原武林哩!」
「這……鈞哥,我去求泰老解危,如何?」
「不行啊,無論秦老是不是咱們要找的盧永泰,都正在含韜養晦,必有用意,
說不定另有什麼苦衰,咱們給藥舖帶來意外麻煩就不該啦,又豈能忍心將他老人家
拖下水呢!」
「唉,這該什麼辦呢?」
「素蓮,我想通啦,你還是動用緊急聯絡辦法吧,不過。只要向島主稟報實情
,說明咱們夫婦倆的危難處境,不得不盡快攜子返回君山就行啦,請幫主栽示哩!
」
「好吧,就這樣定啦,我去聯絡飛鴿傳書之事!」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說躲就躲,到底是誰在做縮頭烏龜啊?怕只怕還要做
綠頭烏龜哩!
秦羽生聽至此,心潮起伏不定。
「呼!」
盞茶時間過後,破空聲驟然響起。
秦羽生知道素蓮已掠出院牆而去,思忖良久,終於長吁一口氣,閉目養神。
他已打定主意,決計替洪天鈞夫婦解危。
乖乖隆個咚,死老小子到底是個大好人,大善人,活菩薩「姐姐」哩!
翌日一大早,秦羽生趕去替洪天鈞換藥,同時又將三粒靈藥給他服下,囑他好
好休息之後,隨之含笑離去。
忙碌一天之後,夜色降臨,他老小子悄悄在前院四周漫步,雙袖連連輕揮,大
似不經意,卻見一截截尺餘長的樹枝,輕巧的釘在地面上。
半個時辰之後,方才轉身走入房中。
「哇哇!」
秦寶勇鬼機靈,早已看了個清楚,迎上前便道:「爺爺啊,你怎麼亂丟垃圾啊
?很臭哩!」
哇哇,哇個屁!再臭也役你小子的臭屁臭,能熏死一萬頭母蚊子哩!
「嘻嘻。鬼精靈,快去睡吧,待會爺爺再叫你小淘氣起來看熱鬧吧!」
「哇哇,真的啊?」
「嘻嘻!」
秦羽生賊笑道:「打嘴,爺爺騙過你小子嗎?」
說著,往椅上一倒,端杯品茗,意態悠閒。
秦寶勇也賊態兮兮一笑,果真脫靴上榻就睡。
半晌之後,秦羽生聽見門外足步聲響起,料定是素蓮來到自己房前,微微一笑
,立即傳音道:「素蓮,你也看見我擺下的陣勢啦?放心吧,回房去休息吧!」
「是!」
回答中飽含著喜悅,素蓮果真回房而去。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陣什麼陣啊?是迷魂陣還是色迷症(陣)啊?
哈,烏龜蛋,死說笑!「呼!」
子丑之交,秦羽生自調息之中,被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驚醒,立即在泰寶
勇的右肩一拍。
「哇哇!」
秦寶勇揉揉雙眼,低聲叫道:「要去猴子看戲啦?」
「嘻嘻,就在這兒看吧!」
「哇哇,這兒有什麼看頭呢?」
「嘻嘻,你去站在窗前那張椅子上,只能看,不能出聲,知道嗎?」
「哼!」
秦寶勇點點頭,匆匆套上靴於,跑到那張椅子旁,不料剛剛爬上椅子,就突聽
一聲冷哼。駭得他小子慌忙蹲下身子,身子一個重心不穩,看看要跌翻下地變王八
。
「小心!」
他小子正欲驚呼出聲,秦羽生已飛快扶住他右腋,撐住他,同時低聲道:「阿
勇,別怕,開始看好戲吧!」
秦寶勇賊眼一轉,透窗望去,立即發現兩名幪面黑衣女人,一飛數丈的從前院
右側牆角,朝後院中掠來,忍不住伸手一指。
「嘻嘻,爺爺看見啦,好戲也開始啦!」
奶奶的娘老皮,好什麼好戲啊?有不是「西洋鏡」洋妞泡野漢,很不爽哩!
那兩名少女輕飄飄落地,卻如同似迷路一般在後院花園中奔跑起來。
「哇哇!」
泰寶勇瞧了好半晌,終於忍不住了,瞪眼道:「爺爺啊,那兩個妞兒姐姐是不
是發神經啦,怎麼亂跑個不停呢?」
「嘻嘻,她們可能掉了銀子,在滿地尋找吧?」
「哇哇,不像啊,找銀子應該眼睛發綠才是哩,阿神就是這樣……嗯?爺爺啊
,你快看,她們在拿劍亂砍啦,奶奶的,她們不會把那些可愛的花兒砍翻呢?」
「嘻嘻,不會啦,吉人天相啦!」
秦寶勇兩眼圓瞪,見那兩名少女雖然萌劈亂砍,可是,每當要接近那些花樹之
時,立即又自動避開,方才不由鬆了一口氣。
「哈嘟嗆……」
刀劍聲突然大作,陷於陣中的兩名少女,竟然被陣式所感,開始精招盡出,互
相拚命打起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打什麼打?又不是爭野老公,回家找相好的到床上去
「打」吧!
XXXXXXXXXXX
「哇哇!」
秦寶勇驚駭道:「爺爺啊,那兩個妞兒姐姐是不是瘋啦?」
「嘻嘻!」
秦羽生一面打量著那對方出招之勢,一面含笑道:「有點像哩,好不好看啊?
」
「哇哇,很好看,可是,她們看起來並不真瘋啊,你看她們還知道打人和躲閃
哩,而且動作也挺快哩r「啤F,你要不要看他們發瘋的模樣啊?」
「哇哇,爺爺,你要變魔術呀?」
「嘻嘻!」
秦羽生嘻笑道:「阿勇啊,你這只畫畫的炭筆暫時借爺爺一下,你瞧仔細啦!
」
說著,拿起桌上的炭筆,抖手自窗隙擲去。
那只炭筆好似添了翅膀一般,冉冉飛到二女身右兩簇花旁之後,端端正正的釘
在地上。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筆下生花間,搞什麼飛機嘛!
這不過是一件輕描淡寫之事,可那兩名女人卻覺眼前一黑,一道陰風過後,不
但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四周鬼聲瞅瞅。
乖乖隆個咚,東南風吹的鬼啊!
兩女身不由己,竟手持鋼劍不住飛舞,風雨不透的護住身於。
「哇哇,她們真的發神經,越來越狂啦!」
「嘻嘻,這還好哩,她們現在亂跳,待會亂叫了!」
「哇哇,那不是母貓叫春嘛!」
「嘻嘻,鬼東西,你小子知道什麼是叫春啊?爺爺厲害得緊,叫她們往東,她
們絕不敢向西,你看,她們開始在叫了吧?」
果然不錯,身陷陣內幻像叢中的二女在力拚死守一陣後,終於拋去手中銅劍,
邊跑邊駭嚎起來。
「哇,哇哇!」
秦寶勇瞧得小臉蒼白,瑟縮在秦羽生的懷中,顫聲道:「爺爺,她,她們是不
是見,見到鬼啦?」
「嘻嘻,世上哪有鬼啊?即使有鬼,它只會去找做過虧心事的人,你還記得為
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這句話嗎?」
「哇哇,當然記得啦,可是,她們怎會怕成那樣子呢?我看她們就像風流鬼狐
狸精哩!」
「嘻嘻,黑白講,但她們雖不是狐狸精,卻做過虧心事,才會心虛駭成那樣子
哩!」
「哇哇,爺爺,她們是誰呀?怎麼會三更半夜跑來這裡發狂呢?」
「嘻嘻,她們是壞女人啦,是和白天被你大嬸修理的那三個大壞蛋同路的,你
看該不該多受一點罪啊?」
「哇哇,應該,應該哩,爺爺,我可不可以去偷踢她們一腳,專踢屁股啊?」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怎麼死小子小小年紀,就對女人的屁股很感興趣啊?
「嘻嘻,不可以啦,咱們身為男子漢大丈夫,豈可偷踢別人啊?何況她們是妞
兒,踢中屁股啦,不光榮,沒踢中,衰尾哩!」
「哇哇,有理,有理呢!」
「嘻嘻,阿勇,你以後長大以後,如果遇見壞女人,該怎麼辦啊?」
「哇哇,我馬上向後轉,不理她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夠白癡哩!
「如果她繼續纏著呢?」
「哇哇,那我不客氣了,首先,我會罵她,訓她,她若不聽,我就扁她,替她
的父母扁她,有理吧?」
「嘻嘻,有理,可是,萬一你打不過她,怎麼辦啊?」
「哇哇,三十六存計,走為上策,溜呀,總不能被妞兒反泡吧?」
哈,王八蛋,只要不是黃臉婆子,反泡也很划算哩!
「哈,死小子,若溜不掉呢?」
「哇哇,那可就傷腦筋啦!」
「嘻嘻,這個年頭反了,有的妞兒還很兇,阿勇,你以後長大以啦,若遇見妞
兒,可別忘了這些秘訣哩!」
「哇哇,安啦,誤不了啦,哇哇,爺爺,怎麼沒有野漢子,她們也會倒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沒有野漢子,還有家老公,當然會倒啦!
「嘻嘻,死小子,那就讓她們睡一下吧!」
「哇哇,她們會不會嗝屁啊?」
「嘻嘻,她們都練過武功,那有這樣容易死去的,她們只是力竭昏迷,明早就
會醒來的,睡覺吧!」
「嘎!」
話音剛落,驟聽大門方向傳來一聲尖厲、淒楚的女人叫聲,宛若鬼哭魁嘯。
秦寶勇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噗,那張小嘴立成又白又小。
「嘻嘻!」
秦羽生拍拍他小子肩頭,安慰道:「別怕,只是一個老掉牙的黃臉婆子而已,
阿勇,從現在起,你就靜靜的看吧!」
說完,將另外一隻炭筆持在手中。
窗扉也輕輕的開了一半。
「呼!」
隨著一陣風嘯聲,一位白衣老婦已掠進後院花園中。
別看她已是雞皮鶴發,動作卻甚為敏捷,尤其那對熠熠生光的雙眼,在月色之
下,更顯駭人。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婆子七老八十啦,還俏什麼俏,想老蚌生珠
啊?
「嗯?」
秦羽生雙目神光一閃即失,暗道:「蝴蝶婆婆?她怎會與黑狼門扯上關係呢?
」
但他驚疑,外面的那位老婦更驚疑。
她想不到在此地見到這座久絕武林的的「武侯八卦迷魂陣」,當即仔細的打量
著國中之佈置。
盞茶功夫之後,方才不屑的冷哼一聲,飄身向右行去,左右展轉,終於抵達二
女昏倒之處。
只見她將雙手一拍一吸,兩女立即朝她飛去。
秦羽生身子一震,那只炭筆隨手擲出。
老婦人在陣中,卻察覺到突有一物飛來,身子一側,飛快騰出右掌,凝功以待
。
炭筆卻在她的身前丈餘外嘎然釘在地上。
乖乖隆個咚,兩個老鬼年輕時肯定是老相好,連「長短深淺」都清楚哩,不然
怎麼此刻鬥法順手拈來啊?
老婦立覺飛沙走石,心中大駭之餘,迅速盤坐地。
秦羽生神色一肅.緊盯著對方。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只見老婦媛媛的站起身,仔細打量半晌之後,立即挾
起二女,轉身小心翼翼的行去。
「吁!」
秦羽生長吁一口氣,輕輕頷首,低聲道:「落幕啦,睡吧!」
「哇哇!」
秦寶勇卻殊無睡意,忍不住道:「這個老阿婆有夠厲害哩!」
「嘻嘻,她豈止厲害,簡直可怕哩,江湖中的排名至少在前十五名之內,你小
子今後若是遇見她,最好敬鬼神而遠之,睡吧!」
「嘎!」
忽聽大門處再次傳來一聲厲嘯,接著蝴蝶婆婆那冷冰冰的聲音道:「閣下高明
,林鶯蝶改日再來討教哩!」
「哇哇,那麼兇的老阿婆,竟取這麼好聽的名子,有夠噁心,勇兒想吐啦!」
「嘻嘻,死小子,你可知道她在年輕時有多風流,迷倒多少野漢子嗎?」
「哇哇,可能嗎?換成我,送上們倒貼錢都不干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人心鬼大,她在年輕時,有『小蝴蝶』之稱,三十歲那
年有『蝴蝶娘娘』之稱,四十歲那年有『勾魂蝴蝶』之稱,五十歲那年有『追魂蝴
蝶』之稱,六十歲那年有『蝴蝶婆婆』之稱,今年已有七十餘歲,就不知是不是另
有名號啦!」
「哇哇,世界上竟會有這種人呀,每十年就換一個名號,而且越換越恐怖,簡
直是神經病嘛!」
「嘻嘻,阿勇,你不知道她在四十餘年前,是如何是顛倒眾生,震動武林,所
以才會批評她,嘻嘻,睡吧!」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好戲收場啦,視死小子做個春夢,突然「長大」
吧!
翌日清晨,天空突然開始飄著大雪,秦羽生撐著油傘,將院中的佈陣撤去,而
後含笑步人廳中。
「秦老!」
素蓮恭敬的站在櫃前,低聲道:「昨夜若非你出手解圍,我們一家三口恐難幸
免……」
「嘻嘻,風雨同舟,悉心退敵,有何可謝呢?」
「秦老,此事乃由外子所引起,為避免繼續事態繼續擴大,外子打算在近日之
內,離開此地,因此,特來向你請教!」
「嘻嘻,不妥,不妥哩,洪天鈞血氣內元損耗過多,豈可能再奔波,最快也要
一週之後,有我在此,你們毋須擔憂哩!」
「秦老!」
素蓮凝目注視秦羽生,緩緩道:「多虧了你,可否賜告真姓大名,供我們……
」
乖乖隆個咚,死老鬼顯露武功,身份開始大白啦!
「嘻嘻!」
秦羽生揮手笑道:「俗,俗不可耐,去用膳吧!」
由於雪越下越大,濟民藥舖破天荒竟然沒有一位病者登門,更不用說看相聊天
的了,秦羽生吩咐阿順、阿昌趁閒補充櫃中之藥材,而後走人洪天鈞的房中。
只見洪天鈞坐在榻上,正由素蓮餵他進膳。
秦羽生含笑點頭,權作打招呼,隨口道:「天鈞老弟,你氣色好多啦!」
「秦老,這全靠你從鬼門關把我搶救回來哩!」
「嘻嘻,我這是搶閻王爺的生意,他會找我算帳哩!」
三人大笑。
「秦老!」
洪天鈞斂笑正色道:「你可知道昨晚那老阿婆是誰?」
「知道,蝴蝶婆婆,林鴛蝶哩!」
「什麼?是她啊,想不到這老魔竟會投靠黑狼門,秦老,你看她會不會就是黑
狼門門主啊?」
「不可能,她若有此心,早就組幫立派啦!」
「既然如此,又有誰能指使她呢?」
「嘻嘻,別想那麼多,黑狼門是武林三大幫派之一,能把蝴蝶婆婆收入網中也
不足不奇,況且我早就想會會她啦,只要她敢再上門,就讓我當面來會會她吧!」
洪天鈞夫婦相視一眼,旋即轉望秦羽生,目光中盡透敬佩之意。
「嘻嘻,天鈞老弟,你安心的養傷吧,我走啦!」
「秦老,謝謝你,素蓮,送送秦老吧!」
秦羽生嘻嘻一笑,逕自回房。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大隱隱於市,色狼都躲在「同志們」中哩!
他剛走到門口,便聽見秦寶勇在加油添醋的向洪寶神吹噓昨夜那幕戲,不由會
心一笑,靠在牆上偷聽。
「嘿嘿!」
聽了一會,秦羽生不由為秦寶勇的妙語如珠,伶牙俐齒而感歎,暗笑道:「這
小子長大以後,不知會迷死多少妞兒哩!」
也不進門,轉身撐傘朝前廳走去。
廳內,阿順和阿昌正在整理藥櫃,他對此十分放心,悠然走到廳前,欣賞廳外
的雪景。
秦羽生已經有十幾年沒於這樣的愉快心境了。
大雪紛飛,飄不不停,地上的積雪厚足盈尺,他的心情卻格外的寧靜,這份寧
靜,一方面來自修為日深,一方面來自愧悔之心日益減輕。
他懷念愛妻,想念愛女.雖然她們的結局並非他所造成,但總覺得自己有一種
負罪感。
乖乖隆個雞,死小子心中到底有什麼秘密啊?要是活得很累,可以泡妞去哩,
泡起來很爽,一切人間煩惱就都沒有啦!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驟見一道灰影自大門右側走入,秦羽生乍見那道灰影
,雙目神光倏閃即逝,眉頭為之一緊。
只見一位身材高瘦,面孔黝黑,滿頭白髮的七旬老者,穿著一身灰袍,含著不
屑的冷笑,自大門緩步走人。
空中鵝毛般的大雪落到他身子四周尺處時,竟好似碰上一層原油般,不停的向
外反濺而出。
灰袍老者乍見站在廳前的秦羽生,猛然止步,停在前院中青石道上,雙目一瞬
不瞬的盯著秦羽生。
雪花仍然沾不上他半點,他那高瘦的身子猶如一個「絕緣體」。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有夠駭人,簡直閻王婆爬牆偷漢子,匪夷所
思哩!
XXXXXXXXXX
「嘻嘻!」
秦羽生倏忽拱手笑道:「風雪故人來,難得,難得,請進來喝杯熱茶吧!」
「哼!」
灰袍老老冷哼一聲,依然凝身不動。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傲什麼傲啊?人家欠你三錢銀子還是欠你野
老婆一夜啊?
秦羽生見雪花在他冷哼出聲之際,猛地向前逼近半分,心中略安,立即含笑走
了過去,真氣自百脈湧出。
雪花立同樣被他逼出尺餘之外。
兩人似石人般相距丈餘而立,任憑風吹雪澆,仍然末見動搖。
兩人從辰末開始對峙,老天爺似乎存心考驗他們的內力,因此,大雪一直下個
不停,而且越下越大。
北風厲吼,絞得雪花粉碎飄飛,煙迷霧障,天昏地暗,好不嚇人。
秦羽生跟那位灰袍老者仍舊對峙著,雪花卻逼近二人半尺之處。
素蓮雙手分別牽著泰寶勇及洪寶神,再加上阿順和阿昌,全都神色肅穆的站在
廳中靜觀院中的對峙。
直到午後時分,大雪依然連綿不斷。
「嘿!」
只見灰視老者身子一晃,悶哼一聲,沉聲道:「你是誰?」
真氣一洩,雪花立即直飛他頭頂雙肩,頃刻間便變成白茫茫一片。
「哇哇!」
秦寶勇大喜,拍手叫道:「爺爺贏啦,萬歲,萬萬歲啊!」
秦羽生沉聲道:「在下秦羽生!」
雪花在他出聲之際,倏然逼近四周寸餘,可是,迅即又反彈三寸之外。
可見秦羽生功力天勝一籌,後勁甚足。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虎屁股摸一把,色狼面前逞鳥勁,活得不耐煩啦!
「秦羽生?沒聽過,必是化名,閣下既有如此身手,必有來頭,為何易容化名
窩在此處?」
「鐘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強也!」
「嘿嘿!」
灰袍老者陰哼道:「老夫天生好奇,今日非掏你的底不可!」
說著,右掌左指,緩緩提至胸前。
「哼!」
秦羽生冷哼一聲,周圍之雪花,立即濺出半尺外。
灰袍老者神色一震,抽身飄退三尺餘,落地後,一看對方並末出掌,老臉一紅
,右足一抬,立即沿著秦羽生四周緩緩的繞行起來。
廳內之人心越愈加緊張。
秦羽生卻視若無睹的凝立不動,不過四周的雪花已逼近二寸餘,顯然他已挪出
八九成功力準備迎戰了。
灰袍老者見狀神色一凜,不停繞圈行走,伺機出手。
乖乖隆個步,走什麼走?有屁就放,有妞就上啊!
哈,王八蛋,死說笑!
誰知他這一等,良機頓失。
因為,天公作美,大雪倏忽停歇,陽光四射。
灰袍旬暗一咬牙,身子一轉,足尖一縱,迅即破空而去。
秦羽生緩緩的收回功力,走回廳內。
「哇哇!」
秦寶勇欣喜萬分的跑到秦羽生身前,抱著爺爺叫道:「爺爺,你實在是土地公
打哈欠,夠神氣,比癲蛤模吹大氣威風多啦!」
哈,阿巴巴巴死翹翹,死小子「腦膜炎」又衝頂啦!
「嘻嘻,有什麼好神氣的,爺爺只是逗一個老朋友戲戲雪而已呀!」
「嗯?哇哇,那怎麼他老小子好像不認識你啊?爺爺,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什麼
寶貝,否則怎麼不會被雪花淋濕呢?大嬸說那是氣功,真是這樣嗎?」
「嘻嘻!」
秦羽生心中一使,始覺說漏話,卻不能說出自己易容之事,慌忙賊態兮兮笑道
:「死小子啊,爺爺全身上下除了這套長袍,幾條內褲及一雙鞋襪以外,別無他物
,怎會有什麼寶貝呢?」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寶貝」就藏在你老小子胯下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哩!
「這麼說,爺爺,你真的有氣功啦?」
「嘻嘻,爺爺又不喜歡生氣,幹嘛要有氣功呢?」
「哇哇,那……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嘻嘻,別想那麼多啦,呷飯啦!」
乖乖隆個雞,說不得也哥哥,再說下去就會把昨夜爬寡牆的事情也說漏嘴哩!
翌日辰初,天公作美大放晴天,濟民藥舖廳內又有了六七名病人,秦羽生正專
注的替一名老婦人把脈。
「沙沙沙──」
突聽一陣雜蹋碎亂步履聲音自大門口傳來,秦羽生抬頭一瞧,神情微變,呆一
呆,卻又轉目切脈。
原來,正自走人的這幫人,竟似經過特別挑選一般,亂七八糟,活像臨時拼湊
起來的「北約聯軍」。
其中不但男女老幼皆全,更包括僧、道、尼、俗,有衣履鮮艷的商賈,也有蓬
頭垢面的乞丐,有文胯線的書生,亦有嬌滴滴的妞兒,年經最大者鬍鬚是花白,最
小者卻是個身穿開襠褲,腰繫紅肚兜的童子,熙熙攘攘的一大幫人,竟達二十八人
之多。
這些人的衣著,年齡,行業,性別,等等,雖然各不相同,不過,彼此之間都
有一點十分相似之處。
那就是人人的臉上不但都無血色,而且膚色煞白,簡直就跟剛由棺材裡爬出來
的死人差不多少。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鬼小鬼色鬼狐狸精,什麼東西嘛,全是牛鬼蛇神哩
!一這二十八進人廳中之後,立即依序坐在長條木椅上,每雙眼睛都瞪得溜溜圓,
盯著秦羽生。看他老小子如何替人診病。
廳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乖乖隆個呼,要打架啊?是不是男的跟女的「打」,在床頭上「打」啊?
XXXXXXX
「嗯?」
秦羽生目睹那二十八名怪人人廳坐定,不由暗駭道:「黑狼門越來越威風啦,
竟能驅使二十八陽怪陰妖,看來湖幫和叉幫要愴虧啦!」
心中雖駭異,表面上卻依然神色自若,靜靜替那位婦人把過脈。
半晌之後,只見他吁口氣,含笑道:「老人家,最近不曾頭暈目眩了吧?」
那老婦人感激的道:「是啊,全靠神醫你悉心診治,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的
報答你呢?」
「嘻嘻,你別想那麼多,先把身體養好,再好好的找個老伴,生活有著落,我
就很安慰啦!」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胡說八道,人家老阿婆已半截人土啦,還找
老伴,老來俏啊?
「會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嘻嘻、很好,很好,我今日多加了一劑補血藥材,你還是按照以前的方法,
拿去服用吧,請起吧!」
「神醫啊!」
那位老婦人剛起身,「二十八陽怪陰妖」中為首那位身穿錦袍,腰橫玉帶的中
年漢子立即起身拱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在下可否打個岔?」
「嘻嘻,請說!」
「神醫,在下姓呂,遠自慕名來求醫,可否插個隊?」
「嘻嘻!」
秦羽生瞄了一他眼,嘻笑道:「閣下氣機旺盛,根本沒病;若真要要找個小毛
病,那就是晦氣太重哩!」
「哼!」
錦袍中年漢子冷哼一聲,神色立刻一肅。
「嘻嘻,閣下暫別動怒,老朽請教你一件事,當你真氣運行至『三焦』之時,
是否會有略滯之現像?」
「你!」
錦袍中年人身子一震,居然張口結舌。
「嘻嘻,請坐!」
秦羽生曬笑道,接著食中兩指,輕輕搭上一名老者的右腕脈。
錦抱中年人立即似失敗公雞般退回原坐。
乖乖隆個咚,想吃老娘的豆腐,沒那麼容易哩!
「哇哇!」
突聽那全身著紅肚兜的童子,拉著坐在他右側的一名妖艷婦人叫道:「波姐啊
,人家餓了嘛,人家要吃奶嘛?」
說完,伸手就欲掀開她的衣襟。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死小子人小心花,真要吃老娘的豆腐啦!
「不嘛!」
那妖艷婦人按著他的雙手,嗲聲道:「鴨弟,別這樣嘛,廳裡有這麼多的外人
,讓人瞧見啦,很難為情嘛!」
「不管啦,人家餓嘛!」
「格格,真拿你沒辦法,輕點,別把衣服抽破啦!」
那童子嘻嘻一笑,雙手一陣移動,立即解開嬌艷婦人的襟結,那鼓囊囊的奶子
頓時一露無遺。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肉包」有夠大,怪不得叫波姐,簡直是「波霸
」嘛!
那童子又是嘻嘻一笑,張口含住那豐滿肥碩的右乳,津津有味的吸吮起來,右
掌卻在她那左乳捏捻著。
那婦人立即格格浪笑不已,身子也不住的扭動著。
哈,王八蛋,童子雞十八摸,現在才第八摸,就摸出味道啦?
站在藥櫃後的配藥的阿順實在看不過去,忍不住道:「二位請自愛些,此地並
非旅店!」
乖乖隆個咚,不是旅店又怎麼樣啊?色狼色狽一發春,在茅草中都可以做露水
夫妻哩!
那名婦人朝他拋個媚眼,嗲聲道:「小兄弟啊,你就行行好吧,我這個小兄弟
實餓壞了,格格,輕點…」
「這……嗯?你們可否到外面去呢?」
「格格!」
妖艷婦人低頭蕩笑道:「鴨弟啊,你聽見了嗎?咱們到外面去吧!」
說著,雙手兜著童子的臀部,朝外走去。
誰知,半晌之後,廳外房簷下居然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音,只要討過老婆的人一
聽到那種聲音,就立即知道那兩人在搞什麼飛機了。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公雞母雞在叫春啦!
阿順一皺眉頭,就欲出去。
秦羽生嘻嘻一笑,搖了搖頭。
阿順不由悻悻然回到櫃台後。
片刻之後,廳外又開始傳來一陣淫聲浪語,那婦人的浪叫聲音,更是誇張性的
提高「音貝量」。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就是愛誇張,以提高色狼的興奮點哩!
很快的,大門口附近就圍上一群看熱鬧的人,有的笑有的叫,議論紛紛,連秦
寶勇也聞聲跑了出來。
哈,王八蛋,「三級片西洋鏡」,不看白不看啊!
可惜,死小子剛聽見「轉播聲」,就被趕來的素蓮牽回房去了。
乖乖隆個咚,兒童不宜哩!
秦羽生示意阿順、阿昌別衝動,自己也沉著應診。
半個時辰之後,應內已只剩下兩位真正來求診之患者,卻倏聽廳外傳來那妖艷
婦人的嗲呼聲:「神醫啊,快來救人啦,鴨弟快『死』啦!」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原來是胯下「小弟弟」快死機(雞)啦,有夠衰尾哩
!
秦羽生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此時一聽到對方「求救」,眉頭一皺,立即含笑
道:「快送他進來吧!」
「不要嘛,人家全身酥軟無力,你快來幫人家打一針到嘛,哎唷,哎唷……」
話聲末歇,已嬌聲嗲叫不已。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打什麼打啊?打「肉針」啊?
哈,王八蛋,死說笑!
XXXXXXXXX
「嘻嘻!」
二十八陽怪陰妖之中,倏見一名衣衫襟摟的中年壯漢淫聲一笑,一躍而起,邊
脫破衣邊跑出去。
「嚶,不要嘛!」
妖艷婦人的嗲呼聲迅即傳來。
「嘻嘻,真的不要嗎!」
「格格,快點啦,死鬼,人家說不要,是不要讓你這麼慢嘛!」
「嘻嘻,好妹子,我不會讓你失望啦,老么,去清清場子,兔得那些傢伙把眼
睛看成鬥雞眼了!」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鬥雞眼過兩天就好,錯過機會,以後就沒得「三級片」
看啦,如今「打黃」很緊哩!
「嘿嘿,好!」
隨著一陣陰笑聲,紅影一閃,那位處二十八陽怪陰妖之末的童子已大叫著朝門
外人群撲去。
「啊!」
驚呼聲中,眾人嚇得彼此推擠,奪路而逃,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說「打黃」,「打黃隊員」就來啦!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就在那童子奔近之際,只見門內的秦羽生嘻嘻一笑,一雙
銀針疾射而出。
錦袍中年漢子嘿嘿一笑,右掌一招,打算吸住那雙那針,不料不怕貨比貨,只
怕不識貨,那雙銀針被秦羽生貫注真氣,銳利無比,居然吸它不住,仍然直射那童
子的「命門穴」,轉瞬間,已至跟前。
童子嚇得亡魂皆冒,一個懶驢打滾,翻滾而去。
「噗噗!」
豈料兩聲問響發出,當童子兩手撐地準備爬起時,卻感覺兩枚銀針正插在髮梢
上,嚇得怔立當場,四肢觸地,如同小狗狀。
廳中餘下的二十五人臉色更加深沉了。
秦羽生卻毫不在乎的繼續替患者診治。
只有廳外的妖艷婦人和那中年壯漢還在大斗「內力」,淫聲浪語不斷。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沒辦法哩,此刻正飄飄欲仙,就算天塌下來啦,也只
有「硬頂」啦!
頃刻間,那童子手持雙針,瞪著雙眼,飛步奔人廳中,看樣子是要與秦羽生理
論一番。
秦羽生視若無睹的提筆開處方。
忽聽錦視中年人沉聲道:「老么,別讓神醫見笑,坐下!」
「嘿嘿!」
童子冷笑道:「老大,這兩支銀針是神醫吃飯的本錢,小弟只是要將它還給神
醫而已!」
說著,脫手擲出。
兩支銀針立即飛向櫃後右側的阿順和阿昌。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夠陰險哩,什麼童子啊?還童子雞呢,分明
是小誅儒嘛!
秦羽生嘻嘻一笑,右掌朝銀針一招。
「啾啾!」
隨著兩記破空聲,雙針已柔順的吸在他手中。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廳中二十六人頓時大驚,無不變色。
「嘻嘻!」
最後一個患者終於起身離去,秦羽生回頭嘻笑道:「呂老大,勞你們久候啦,
請!」
雙目卻朝櫃後阿順、阿昌一掃!
二人立即朝後院奔去。
錦袍中年漢子嘿嘿一笑,招手道:「老二!」
一名儒上扮的中年人,應聲站起,走到桌前,將手中禮盒輕輕放在桌上,陰側
惻笑道:「區區薄禮,聊表寸心,神醫萬勿見笑!」
說著,伸手揭開禮盒蓋子。
霞光四射,盒中赫然是六個龍眼般大小的夜明珠。
這份禮確是太重,一個夜明珠價值千金,何況是六個?
「嘻嘻!」
秦羽生仍然笑嘻嘻道:「諸位如此厚待秦某,想必有所指教啦?」
一面說著,一面隨眼瞥視盒中的大紅拜貼,心中倏忽一震,失聲道:「黑狼門
主,哇哇,果然就是他哩!」
乖乖隆個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哩!
錦袍中年人嘿嘿乾笑道:「神醫言重啦。區午幾個珠子,算不了什麼啦,只能
表達我們門主對神醫的仰慕之誠而已哩!」
「嘻嘻,無功不受祿,在下無法收受,不過,貴門主若有何指教,閣下儘管說
明,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定當效力呢!」
「哈,太好啦,神醫真是快人快語,做門主身染微恙,特命在下二十八人登門
拜訪,請神醫慨賜援手哩!」
「嘻嘻,貴門主何不親駕來此呢?難道小舖不值他老人家大駕光臨啊?」
「格格!」
倏聽一陣蕩笑聲自廳外傳來,只見那婦人邊扣襟結邊扭腰擺臀走人廳內,逕直
靠近桌前,翹屁股朝桌上一坐,嗲聲道:「神醫啊,敝門主何等尊貴啊,萬一來此
之時遭遇什麼意外,你能負責嗎?小女子楚波很擔心哩!」
「嘻嘻,楚姑娘言之有理,奈何老朽疏懶已慣,從無外診之例,你們二十八人
何不保護貴門主來此呢?」
「格格,神醫,你真的不肯去嗎?」
「嘻嘻,請多包涵!」
「格格,這藥舖如果被燒光啦,你也不肯去嗎?」
「嘻嘻,若真如此,老朽更加不肯去啦!」
「如果我們硬拖著你去呢?」
「嘻嘻,先拖拖看再說吧!」
「格格,神醫,你真是軟硬不吃嗎?格格,奴家可喜歡吃『硬』的呢!」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有夠浪,那玩意不硬怎麼「吃」啊?
「不錯,老朽就這付屌脾氣,諸位,請吧!」
「格格!」
妖艷婦人蕩笑道:「神醫啊,賞給奴家一個面子嘛,好不好嘛?」
說話之間,已倏忽解開胸前兩個扣結,露出兩團雪白的肥肉。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有夠壯碩,夠駭人,賽過洋妞大「肉包」哩!
XXXXXX
「嘻嘻!」
秦羽生賊笑道:「楚姑娘,老朽已經不喜此道啦,免了吧!」
「格格!」
妖艷婦人噴笑道:「是不喜還是不能啊?奴家可不相信哩,常言道,男人五十
五,出山虎,六十六,才開壺哩!」
哈,王八蛋,七十七,開始痞,八十八,到處爬哩!
不料話音剛落,嬌軀倏地向後一翻,兩道掌勁同時罩向秦羽生。
其餘二十餘人見狀,右腿一振,將預扣在袖中的各式各樣淬毒暗器抖出,襲向
秦羽生週身大穴及退路。
「哼!」
秦羽生冷哼一聲,真力透體而出,左掌一揮一旋,右掌曲指一揮,廳內立即傳
出「砰砰」兩記倒地聲。
那妖艷婦人倒地之後,正欲跳起,倏覺「期門穴」一麻,一股血箭沖喉而出,
再次重重摔倒在地。
錦袍中年為喝道:「扯活!」
飛快挾起那婦人疾衝而出。
「嘻嘻!」
秦羽生眉開眼笑道:「諸位慢走,老朽不送啦!」
說話時手中連揮,將收來的暗器打回。
二十八陽怪陰妖不愧是黑道上數一數二的「角頭老大」,能進能退,眼見情勢
不妙,紛紛右掌朝後一伸,接回暗器,回頭奪路而逃。
這一仗,二十八陽怪陰妖簡直碰了一鼻子的灰,尤其那妖艷婦人,既留下了「
浪水」,又留了鮮血,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秦羽生嘻嘻一笑,道:「各位,請慢走,這六個夜明珠老朽暫時保管,咱們在
哪兒碰上,就在哪算脹吧!」二十八陽怪陰妖奔若喪家之犬,哪敢吭聲或留半步呢?
秦羽生剛收妥那六個夜明珠,阿順、阿昌就走了出來,他立即含笑道:「你們
沒事吧?」
「還好,神醫,想不到你會有如此精湛的武功哩!」
「嘻嘻,那只是練著玩的,不過,既已遇上這些人,老朽想迴避一段時期,免
得牽連無辜之人哩r說著,自櫃中取出早已封妥的兩份紋銀分送二人。
阿順、阿昌慌忙退身,雙手連搖,想婉拒厚禮。
「嘻嘻!」
秦羽生把銀和強塞過去,笑道:「這是你們辛苦的代價,應該收下,收下吧,
老朽尚有他事待理哩!」
阿順、阿昌知道大事已起,留下無望,只得連聲道謝,方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秦羽生回到房內,目見素蓮牽著秦寶勇及洪寶神低聲細語,二小雙目通紅,便
知她也萌生離意。
「爺爺!」
秦寶勇一看見他,就叫喚一聲,衝上前抱著他低泣。
「嘻嘻!」
秦羽生強笑道:「阿勇,你在傷什麼心呢?爺爺方才又打了勝仗,而且還沒收
六個漂亮的夜明珠,你要不要瞧瞧呢?」
「不,不要,爺爺,大嬸他們要走了哩!」
「嘻嘻,那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過一段日子就又會重逢啦,何況,咱們也要出
去玩一玩呢!」
「哇哇,爺爺,咱們也要離開這兒呀?」
「是啊,否則,一天到晚被那些壞人鬧來同去,萬一連累到別人,那豈不是很
難過嗎?」
「哇哇,爺爺,那咱們要去那兒呢?」
「玩呀,到處玩呀!」
「哇哇,太好啦,咱們以可邀周爺爺和趙奶奶他們一塊去哩!」
「嘻嘻,不行,不行,萬一在途中遇上那些壞人,爺爺一個人可無法照顧得過
來,你說該怎麼辦?」
「哇哇,好可惡,壞蛋,王八蛋,爺爺,教我幾手武功好不好啊?」
「嘻嘻,練武很苦哩,你還記得阿神為了練武,受了多少的活罪嗎?何況,你
白白嫩嫩的,吃得了苦嗎?」
「可以啦,爺爺,我可以向你保證啦!」
「嘻嘻,好吧,咱們離開此地以後再說吧!」
「爺爺,咱們何時離開此地呀?」
「大慨在今夜吧!」
「爺爺,那我該去向周爺爺他們道別啦!」
「不行,現在一定有壞人在暗中監視我們,你一出去,就算不被抓去,也會連
累到周爺爺他們,對不對?」
「那那……」
「嘻嘻,別慌,你可以寫信呀,咱們把信託鄰居轉給他們,等咱們回來之後,
再向他們道歉吧!」
「好吧,我馬上寫哩!」
「嘻嘻,別急,先呷飯吧!」
乖乖隆個呼,死小子不學武已不得了,學了武,豈不是天天要爬牆泡妞以「消
氣」啊?
黃昏時分,一對陌生的六旬老夫婦,弓腰駝背的上門來求診,正在廳中品名的
秦羽生立即起身相迎。
「咳!」
老夫婦倆剛坐定,素蓮自後走出,那老阿公立即將右手拇指一豎,同時發出一
聲低咳。
素蓮神色一喜,卻像無事一般,逕自走到前院。
老阿公將有腕一伸,含笑道:「神醫,老朽最近時感心神不寧,可否請你替老
朽把個脈?」
秦羽生微笑頷頷首,立即搭上他的右腕,不料只覺對方的右腕柔若棉絮,空無
一物,不由暗道:「怪哉,湖幫何時有這種高手?難道他是湖幫幫主鄭遠庭?他這
付模樣,可是特意易過容?」
思忖至此,心中不由起伏不定。
乖乖隆個步,鄭大幫主親臨,這可不是泡野妞鬧著玩的呢!
倏見對方右腕一翻,反扣向秦羽生的右腕。
秦羽學倏然縮回掌,不欲顯露武功招數,嘻嘻笑道:「閣下功力精純,秦某佩
服!」
老阿公曬笑道:「哪裡,哪裡,跟神醫相比,老朽差遠啦!」
說著,含笑緊盯著秦羽生。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有夠滑頭哩!
秦羽生擔心被他認出身份,立即笑道:「閣下是來接應洪天鈞夫婦的吧?請怨
秦某告退!」
「哈哈,無妨,神醫,在下尚有一事相詢哩!」
「請說!」
「神醫,微幫主求才若渴,你老可否屈駕君山?」
「嘻嘻!」
秦羽生料定對方正是鄭遠庭,嘻笑道:「多謝閣下的抬舉,奈貫秦某懸壺濟世
之事未了,請代向貴幫主致歉!」
說罷,含笑轉身,步人後院。
素蓮立即掠到老夫婦跟前,拱手行和,低聲道:「稟幫主,幫主夫人,秦老確
懷此志,而且甚為堅定,難以強求哩!」
接著,將二十八陽怪陰妖白天碰壁的情景說了一遍。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果然是鄭遠庭那老小子親自易容而來,還帶著老
婆哩,卻不知是大老婆還是野老婆啊?
鄭遠庭沉思半晌,道:「只要他不是本幫的叛賊盧永泰,別的事情都好說,此
事日後再議,你們準備動身吧,休要再被黑狼門糾纏上哩!」
「是!」
素蓮應承一聲,立即回房。
盞茶時間之後,鄭遠庭夫婦和洪天鈞夫婦及洪寶神五人已消失於大門轉角處。
秦羽生手撫正在拭淚的秦寶勇肩頭,柔聲道:「阿勇,不要流淚,沒有離別的
痛苦,怎有相逢的欣喜呢?咱們走吧!」
乖乖隆個咚,神少爺也跟著走啦,勇小子今後就孤獨啦,唯有借酒消愁,借妞
出氣啦!
哈,王八蛋,死說笑!
寒冬臘月,冰山雪峰一片皚皚銀白。
山石垂掛看無數的冰條,映著雪光,閃閃生輝。
冰天雪地之中,只有少數的幾株千年古松點綴這片銀色世界。
除了積雪的迸落,及遠處偶爾傳來的小雪崩發出的驚人巨響外,只有那奪人心
魄的雪嘯了。
在不遠的一座山丘旁,正有兩個極淡的人影,好似蝸牛搬家一樣,慢慢的向上
移動著。
「啾!」
驟聽一聲銳嘯,山地突然吹起一陣急風,立即吹散山峰的彤雲,於是,整個天
地都籠罩在白色迷霧中。
好半晌之後。景物再現時,那兩個人影竟已靠近峰頂.仔細一瞧,他們正是秦
羽生和秦寶勇。
秦羽生的右手一直拉著秦寶勇的左手,兩人掌心對貼,秦羽生不時把內力傳過
去.所以泰寶勇才能勉強抵抗住寒冷。
儘管如此,也把他小子凍得面無人色,不住顫抖。
「嘻嘻,勇兒,冷不冷?」
「哇哇,我,我,不冷,一點,也不……」
「嘻嘻,死鴨子嘴硬,此處長年積雪,又是風口,別說你毫無武功的根基,就
是尋常武林人物也撐不住哩!」
「哇哇,有,有爺爺你這個暖,暖爐,我,我不怕!」
「嘻嘻,爺爺小時曾在此住了十餘年,所以比較皮厚,你可不行,咱們還是趁
早入洞休息吧,那裡比較暖和,像是洞房哩!」
哇哇吐!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比喻不倫,口臭該刷牙啦!
「哇哇!」
秦寶勇一怔,失聲道:「這,這兒有洞呀?什,什麼樣的洞洞啊?」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反正不是妞兒那樣的「洞洞」就是啦!
秦羽生嘻嘻一笑,抱起秦寶勇,足下輕點,騰身而起,竟飛出十五六丈之遠。
泰寶勇嚇得張大嘴,卻吃進一嘴的飛雪,只得趕緊閉上,連氣都連同才住。
秦羽生身形似走,剎那間已掠出百十丈遠,直向一條雪谷撲去。
秦寶勇被雪吹得臉如刀割,連眼睛都睜不開,急忙將雙手摟著秦羽生的頸項,
將頭貼在他的肩上。
他小子只覺兩耳呼呼生風,身似騰雲駕霧,不由暗羨不已,心道:「哇哇,我
不知要練多久,才能學會這一招哩!」
片刻之後,風嘯消失,秦寶勇睜眼一看,只見爺爺已停身在一片突出的冰崖上
,對面也是一片高不可及的冰崖,兩崖之間是萬丈深淵,至少寬逾五十丈,谷底隱
隱傳來流水發出的隆隆之聲,好似冰塊互撞,扣人心弦。
四壁回聲一陣強逾一陣,令他小子不由一陣目眩心悸。
「哇哇,挺好玩吧?」
「哇哇,好,好恐怖啊!」
「嘻嘻!」
秦羽生把泰寶勇放在一塊巨冰上,倒出一粒藍色藥丸,含笑道:「別怕,把它
吞下去,看爺爺變魔術吧!」
乖乖隆個咚,不是春藥吧?
哈,烏龜蛋,死說笑!
泰寶勇根骨原本就極佳,藥丸剛人口,立黨一道熱液順喉而下,不久,一股熱
氣直衝丹田,身上的寒冷頓時減去一半。
秦羽生調勻真氣之後,面對被冰層封住的峭壁,雙臂半伸,十指微動,好似在
嚇人騷癢般,令泰寶勇又詫異又好笑。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裝神弄鬼跳大繩哩!
「轟!」
不料驟聽一陣巨響,只見隔著五十丈遠的峭壁上冰塊碎裂粉濺,白雪一片。
泰寶勇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溜溜圓。
秦羽生掌力雄渾無比,片刻之後。冰雪越落越多,竟現出一個八尺見方的石門
。
門前有三尺平地,已被碎冰堆滿。
只見秦羽生又是遙空平揮一掌,好似一陣巨風般把石門前的冰塊吹清潔溜溜,
一齊落下谷去,四壁回聲,久久不絕。
秦寶勇興奮得又叫又跳,鼓掌不已。
乖乖隆個咚,屁股顛顛跳什麼跳?小心掉下懸崖去死翹翹哩!
XXXXXXXX
「嘻嘻!」
秦羽生回頭嘻笑道:「對面就是咱們的休息之處,我們過去吧!」
「哇哇!」
秦寶勇嚇一跳,忙道:「爺爺,兩崖相隔五六十丈,咱們又沒有翅膀,怎能過
去呢?萬一摔落深谷,那肯定會隔屁哩!」
「嘻嘻!」
秦羽生笑道:「你怎麼知道爺爺沒有翅膀呢?瞧仔細啦!」
說著,一把抱起他小子,足下用力一縱,似巨鳥凌空彈出二十餘丈。
功力竭盡之時,身子驟然向谷中落去,驚得秦寶勇全身一顫,若非他對爺爺有
信心,早就大叫特叫了。
卻見泰羽生袍袖一展,身子好似被一股勁力斜彈起來,立即又前飛行十餘丈,
不由今秦寶勇喜形於色。
可是,正當他小子要歡呼時,功力又告枯竭,二人再次向谷中落去。
所幸秦羽生及時補上臨門一腳,迅即輕飄飄的落在那塊三尺平地上。
「哇哇!」
秦寶勇拍手歡叫道:「爺爺,你可真罩得住哩!」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這樣的武功,怕誰啊?爬寡婦牆被捉姦,照樣能
腳底抹油哩!
「嘻嘻!」
秦羽生對於自己的武功進境也甚為滿意,聞言之後,喜形於色道:「勇兒,只
要你好好的苦練,早晚也可以到達這個境界哩!」
「哇哇,真的嗎?」
「嘻嘻,你是人,爺爺也是人,爺爺小時家貧無資,獨自在此洞摸索練功,你
有爺爺在旁指導,一定可以超過爺爺哩!」
「爺爺,謝啦,咱們快進去吧!」
「嘻嘻,別急,別急!」
秦羽生說著,雙手撫著石門,奮起神力一推。
「喀喀喀!」
只聽一陣開裂聲,一座數尺寬,重逾千廳的石門竟然被他徒手推開,碎冰積雪
如急雨般墜落下來。
「哇哇,爺爺,你可真是天生神力哩!」
「嘻嘻!」
秦羽生回頭笑道:「神力因可天生,但有限度,全賴苦練才可達這個境界,進
去吧!」
說著,攜著秦寶勇走進石門去。
秦寶勇只覺眼前一暗,陰森森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心中膽
怯,不由緊依在秦羽生身邊。
兩人前行一陣,秦羽生忽然停在另一座石門前,雙手用力一推。
秦寶勇立覺眼前一亮,原來裡面是一間甚為寬敞的石房,四壁全是十幾丈的白
石,光潔平潤,好似經人工磨過一般。
乖乖隆個咚,別有洞天,簡直比洞房溫柔鄉還爽嘛!
室內石凳石榻石碗俱全,壁間放著一排綠色小瓶及一對酒懷,看樣子,綠色小
瓶內一定裝了酒液。
果然不錯,秦羽生走到壁前,取出一隻綠色小瓶及那對西懷,含笑著倒出一小
杯紅色的酒汁來。
秦寶勇立即聞到滿室的異香,不由深吸一口氣。
」嘻嘻!」
秦羽生笑道:「此地正當風眼,比外面面要冷上幾分,此酒名叫『紅寡白酒』
,飲之後,有莫大的好處,你喝一懷就不覺冷啦!」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寡婦還有紅的啊?都徐娘半老啦,成黃臉婆子啦
!
哈,王八蛋,死說笑!
熾天使書城
【第三章 混混小子桃花運】
秦寶勇接過酒杯一口飲盡,只覺清涼甘美,滿口留芳,丹四處升起一股熱氣,
渾身舒暢,寒意立止。
嗯?乖乖隆個咚,是不是胯下也有了反應啦?很值得研究哩!
「哇哇!」
他小子大喜道:「爺爺,我真的不覺冷啦!」
「嘻嘻,從今天起,你每天早晨醒來之後,就先喝一小懷『紅寡婦酒』,然後
再開始練功,知道嗎?」
「知道啦,爺爺,你的肚子會不會餓呀?」
「嘻嘻!」
秦羽生賊笑道:「沒問題啦,爺爺今天請你吃點野味哩!」
說著,推開石門掠出。
秦寶勇閒著無聊,走到壁間,將那十五個綠色小瓶-一拿著東搖西晃,打開瓶
塞嗅個不停。
室內立即洋溢著異香。
「咦?」
秦寶勇暗暗稱奇,正要把第十五個小瓶放回原位,可是,目光一落在方才置瓶
之處,不禁詫然賃一聲。
只見置瓶之四處,突然冒出一片綠油油的小葉,一陣陣清香源源不斷的自葉上
散發出來。
「哇哇!」
他小子揉揉雙眼,哺哺自語道:「怎麼會有這種怪事呢?我明明記得方才並沒
這有片樹葉呀!」
說話時,又仔細掃視另外十四個綠色小瓶所置之處,卻未再發現樹葉或其之物
了。
墓地,只聽秦羽生叫道:「勇兒,你在發什麼怔呀?咦?這是什麼香味啊?」
聲音未落,人已飄到秦寶勇的身邊。
「天啊!」
秦寶勇轉眼看去,見秦羽生手中提著一隻紅毛長頸的大火雞,正欲告知香氣來
源,卻聽秦羽生顫聲道:「原來這寶貝在此處呀!」
說著,將火雞放在地上,掏出那六粒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按在那片樹葉的四周
,圍成一個小圈。
怪事出現了,那六粒夜明珠一擺妥,那片小樹葉突然開始住外冒,跟著,另一
片葉尖也冒出來了。
「哇哇!」
秦寶勇瞪眼道:「爺爺,這是怎麼回事啊?」
「嘻嘻!」
秦羽生喜孜孜道:「這寶貝名叫『雪蓮芝精』,不但甚具靈性,而且取最喜歡
棲身於雪峰寒冷之外,想不到竟在洞中出現,真是奇怪哩!」
說話間,雪蓮芝精已經冒出一株尺餘高,莖粗半寸的小樹,瞧著它四周那十二
片綠油油的嫩葉,令秦寶勇禁不住想摸它一下。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摸不得,一摸就跟摸妞一樣,很容易摸出一手梅毒哩
!
哈,烏龜蛋,死說笑!
「嘻嘻,別碰它,否則,寶貝不出來啦!」
「哇哇,難道還有其它的寶貝嗎?」
「嘻嘻,當然啦,勇兒,你真是天下最幸運的人哩!」
「哇哇,也當然啦,我自幼即有那麼多的人疼我,現在又要開始修練各種神奇
的武功,當然是天下最幸運的人啦,說不定還會走桃花運哩!」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就愛想人非非哩!
「哈,死小子,非也,非也,你最幸運之事,就是得到這株功能祛病延年,激
增一甲子功力的雪蓮芝精哩!」
「哇哇,真的嗎?可是,好似還沒有見到芝形物體啊!」
「嘻嘻,勇兒,你看清楚點,那六粒夜明珠的光華是不是變暗啦,那株小樹的
主幹是不是變粗啦?」
「哇哇,是真的哩,天啊,變得好快喲!」
「嘻嘻,此寶半日之後,即會掉吵成形,大約要三年之後,方可服食,但願屆
時你已打好根基啦!」
「哇哇,爺爺,還是給你服用吧!」
「嘻嘻,爺爺已經快老掉牙啦,還吃這個做什麼啊?」
乖乖隆個咚,正因為老掉下了才要服用哩,年輕輕的補什麼補,補得七竅流血
,非得連泡十八妞去火啊?還神醫呢,有夠笨哩!
「嘻嘻,爺爺,在我的感覺之中,你還是挺年輕的,你瞧你的眼神,你的雙掌
,還有雪白的牙齒,如果不是臉上有皺紋,準會迷倒一大片寡婦婆婆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有夠衰,迷倒寡婦婆婆算什麼?要迷倒寡婦姐姐才算本事
哩!
只不過秦寶勇確也看出了秦羽生的疑點,難能可貴。
只因秦羽生根本就易過容。
「嘻嘻!」
秦羽生聽得暗暗震駭,卻竭力克制的笑道:「這叫返老還童,乃是修練武功的
好處,廢話少說,咱們去烤雞吧!」
說罷,抓起那隻大火雞,推開左側壁門,順著通道向內走去。
「咦?」
秦寶勇跟在後面左轉,忽然輕咦一聲。
原來,這裡是一丈許的圓地,地面堅如鐵,上露天光,彷彿是一個極大的煙筒
,奇的是竟無一片飛雪落下。
秦羽生弓身搬起一塊冰板,居然取出四隻大口瓶,打開一瞧,竟是分別裝著鹽
醋醬茶,而且尚末腐壞。
「哇哇!」
秦寶勇驚歎道:「爺爺,你可真是有辦法哩!」
「嘻嘻!」
秦羽生曬笑道:「我一向貪吃,這就是我以前的貯藏室,沒想到還有派上用場
的時候!」
說說,已將冰板放下。
只見他用雙手連挖,在冰上挖出一個三尺方圓的小洞,把那只火雞連毛放進去
,再用碎冰覆上,然後又從懷中掏出十幾個紫皮大松果,放置其上,另又蓋以冰塊
。
「哇哇,爺爺,你要做凍凍雞呀?」
「嘻嘻,爺爺要做烤雞及香香果,你瞧!」
秦羽生說著,雙掌平伸,在冰堆上方二寸之處停了下來,十指不住的微擺著。
乖乖隆個步,死老小子擺什擺?嫌不夠冷,扇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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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寶勇似在看把戲,瞧得津津有味。
說來奇怪,那堆冰塊竟漸漸融化,接著一陣雞香夾著松子香飄了出來,再看那
冰穴,竟熱氣騰騰,如同鍋水燒開一般。
秦寶勇喜得拍手叫好不已。
少時,秦羽生用手提起雞足,用力一抖,只見片片紅毛,如同花葉般飛落下來
,立即露出雪白的雞肉。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手上「通電」,胯下怎麼不「通電」啊
?
蘸抹佐料之後,二人立即開始撕食雞肉。
秦寶勇初食野味,只覺美味無窮,不多時便吃得清潔溜溜了,二人開始剝食松
果,享受前所未有的美味。
「哇哇,爺爺,想不到你還是一位外派叫的廚子哩!」
「嘻嘻,窮則變,變則通,爺爺小時在無意之中進人此洞,為了生存及練武,
只好動胸筋照顧自己啦!」
「哇哇,爺爺,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再借樹爬牆,我佔了不少的便宜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想像力有夠豐富哩!
「嘻嘻,爺爺這位是命啦,此洞乃是百年前一位名叫青龍子的前輩所建,前後
花費十年的時間哩!」
「哇哇,實在不簡單,雪地光滑,此地又冷又險,光是要將這些白石運上來,
就不是一件易事哩!」
「不錯,青龍子為雪蓮芝精所誘來此,此洞之一切器材及格局,全是為它而設
,想不到卻讓你坐享其成,真是懶人有懶命哩!」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還寶人有寶福哩,人一走起運來,瞎子都能泡上
閻王婆哩!
「哇哇!」
秦寶勇驚喜道:「我實在大幸運啦,爺爺,你見過青龍子前輩嗎?」
「唉!」
秦羽生感歎道:「我那有那麼大的福分,我是根據他留下來的書札獲知此事的
呢!」
說著,自壁間取出一本線裝書。
秦寶勇打開書一瞧,果然看清是青龍子自傳。
「哇哇!」
他小子連翻兩面,閱完之後,長吁一口氣,道「青龍子前輩實在大偉大啦,不
過,也太辛苦啦!」
「嘻嘻,勇兒,以你的年紀豈能體會出前輩高人的心態,我倒是很羨慕他這種
寧靜致遠的日子哩!」
「哇哇,接下來這幾十面怎麼全是人體的姿勢圖呢?哇哇,還有字哩,密密麻
麻的,怎麼看啊?」
「甚是的青龍子前輩的遺書『乾坤大化功』,即可以坐姿練,又可以立姿練,
你聽我解說吧!」
說罷,逐句解說,逐字分析著。
秦寶勇天資聰敏,又嗜武若渴,因此,早就動員全身的心力智慧,仔細的聽課
,而且不時的發問著。
乖乖隆個咚,死小子豬頭變人腦,總算開竅啦!
秦羽生見他小子如此的專注,而且又能舉一反三,教得更起勁,根本無視於外
界已是一片黜暗。
洞內四周壁間各嵌著一顆雞蛋大小,白澄澄的圓珠,光芒映射,因此,秦寶勇
也絲毫末發現已是深夜了。
「嘻嘻!」
直到子夜時分,才聽秦羽生含笑道:「阿勇,你現在按照這圖形從第一式開始
,在石床上調息一番吧!」
秦寶勇興奮的點了點頭,立即坐在石床上。
那知,由於過興奮,心神高亢,坐了一會,只覺得渾身酸痛,頭暈目眩,而且
喘息不已。
他小子一心想學武,立即咬牙要堅持到底。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就算比泡妞還累,也要咬牙干到底呢!
哈,烏龜蛋,死說笑!
「嘻嘻!」
秦羽生愛憐的笑道:「歇會吧,若無法寧神靜慮,繼續熬下去,不但會活受罪
,而且也會傷及內腑,下來走動一下吧!」
秦寶勇尷尬的睜目苦笑,只好滑下石床。
落地之後,只覺足下一浮,看看踉蹌摔出。
秦羽生急忙伸手扶住他小子,含笑道:「勇兒,調息之前必須屏息心事,寧神
靜慮,你步行一陣已再試試看看吧!」
乖乖隆個咚,泡妞也用不著這樣急哩!
秦寶勇點點頭,開始在洞內漫涉。
盞茶功夫過後,只見他神色平靜的盤坐在石床上,稍一運氣,居然順利的進人
狀態。
秦羽生在一旁頷首不已。
可是,半響之後,秦寶勇立即感到那張石床所透出的冰寒之氣,逐漸的侵人體
內,凍得他打了一冷顫。
不過,他仍咬牙繼續坐著。
「哇哇!」
不久,手腳發麻,全身動彈不得,秦寶勇暗自咬道:「輸人不輸陣,我豈能讓
爺爺再操心呢?」
心意一定,強自繼續苦撐下去。
說也奇怪,沒隔多久,他只覺身上的寒意大減,心中暗喜之下,坐得更穩,心
神也更加穩定了。
秦羽生見狀,悄然離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寶勇好似自睡夢中醒來,只覺通體舒暢,百脈大通,不由
欣喜的叫道:「哇哇,行啦,通啦!」
哇哇,哇個屁!「洞」都沒鑽,通什麼通啊?
他小子目光向洞內一瞥,雖然沒有看見秦羽生,卻看見桌上放著十個大松果和
一塊大虎皮,當即跳上前抓起一個大松果剝食起來。
嘴中嚼著松果,足下卻走向外面那間石室。
人室之後,立即發現秦羽生盤坐在那株雪蓮芝精之前,他不敢驚動秦羽生,悄
悄的靠上前。
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那株雪蓮芝精時,只見十二片樹葉已經縮捲成十二個小
果實,那主幹居然粗通兒臂,而且通體變白。
另外,那六粒夜明珠則已光華全失,變廢成火粒「玻璃珠」了。
乖乖隆個啥,什麼「玻璃珠」,哪有那麼漂亮啊,簡直是胯下鳥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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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秦羽生知他小子已來,睜眼笑道:「勇兒,很古怪吧?」
「哇哇,實在有夠古怪哩,怎會變化這麼大呢?」
「嘻嘻,它還會變哩,這十二粒芝果還會變紅哩,不過那大概是在二年以後之
後了,你可別摸它啊!」
「哇哇,我知道,爺爺,那六粒珠子原本很亮,怎會變成黯然無光呢?就像人
老珠黃無人問一樣,讓人瞧起來覺得十分的可憐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想像力果然有夠豐富哩!
「嘻嘻,合該你有這份福氣,若非這六粒夜明珠,你也休想能夠留得住這株雪
蓮藝精啦,它們的珠光寶氣已吸走啦!」
「哇哇,珠光寶氣還會不會溜呀?」
「不會,不過,你必須小心外人或異獸噬食它們哩!」
「哇操,異獸?此地還有異獸進來啊?」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怎麼沒有異獸啊?眼前就有一老一小兩頭色狼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
「嘻嘻,此處除了那個石門以外,在通道中尚有一個長形方洞,專供咱們排除
體內移物,我帶你去瞧瞧吧!」
秦寶勇隨著秦羽生走到通道右側,秦羽生將一塊冰塊朝側面一推,果然出現一
個黑黝黝的方洞。
「呼!」
風雪聲音立即傳了過來。
「嘻嘻,勇兒,你以後盡量別一下子吃太多的東西,萬一不得已要使用這個茅
坑時,別忘了要蓋妥此洞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什麼話不好說,說屎尿,臭氣熏天哩!
「哇哇,爺爺,你不提還好你一提,我就想解放肚皮啦!」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報應哩!
「嘻嘻!」
秦羽生賊笑道:「那就拉吧,我出去採些松果哩!」
說著,拿著那張虎皮出洞而去。
「哎唷!」
秦寶勇褪下褲子,朝方洞一蹲,就準備要展開一輪「高空轟炸」,倏覺下身一
陣陣劇疼,不由叫一聲。
體內之移物不住蜂湧而出。
原來,是一條異物咬出了他小子的「小弟弟」。
咬「小弟弟」之異物,乃是一條小指粗細,混身長滿紅鱗,又光又亮,長逾一
尺,頭部呈三角形,卻有半個拳大的怪蛇。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夠衰,沒被妞兒「小口」咬住,倒讓死蛇開
苞啦!
不過,此蛇乃是萬蛇之王,名曰「紅翁」,雪蓮芝精一出土,它就聞到味道,
可惜不得其門而人。
「茅坑」一啟,它立即循香而來,並咬住擋路的「壞傢伙」,正欲射人洞內,
蛇身卻被秦寶勇拉出的屎尿沖了一身。
「幸!」
只聽它發出一聲尖叫,立即松口墜下。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好險,幸虧尚未咬破「小弟弟」,不然勇少爺就變成「
失足青年」啦!
秦寶勇一見自己的「小弟弟」居然被那條又光又亮的怪蛇咬上一口,駭急之下
,眼前一黑,當即暈倒在地。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又沒正式破瓜,死小子急什麼急啊?
哈,烏龜蛋,死說笑!
半個時辰之後。秦羽生以虎皮裹著十餘粒松果人洞,驟見秦寶勇昏倒在地,不
由神色大變。
他急將松果放在地上,左手指捏秦寶勇的人中,右掌貼在他的心口,緩緩的將
真氣渡人秦寶勇的體中。
「吁!」
半晌之後,只聽秦寶勇吐口濁氣,尖呼道:「蛇蛇……」
「阿勇,別怕,是怎麼回事啊?」
「哇哇!」
秦寶勇顫聲道:「爺爺,好恐怖喲,我被一條紅色咬了哩!」
說話時,低頭一看自己的「小弟弟」還在,方才大鬆一口氣。
「哦?」
秦羽生一怔,忙道:「紅蛇,什麼形狀?」
說著,順手將「茅坑」封住。
秦寶勇望著自己的下身,一時找不到擦拭之物,不由脹紅著臉道:「爺爺,這
兒有沒有可以擦拭之物啊?」
乖乖隆個咚,又沒破瓜流血,擦什麼擦啊?
秦羽生自虎皮中取出一支細松枝,指尖朝它一割,將它剝成兩半之後,遞給秦
寶勇,同時將「茅坑」掀開一角,十分利索。
秦寶勇匆匆的「刮」去檅物,將松片擲於「茅坑」中,匆匆的穿上褲子,道:
「哇哇,別人是禍從天降,我是險從地來哩!」
哇哇,哇個屁!誰叫你小子色迷迷,連母蛇都想咬一口啊?
哈,烏龜蛋,死說笑哩!
秦羽生將那些松果提人房中,一邊仔細的放在牆角,一邊含笑問道:「阿勇,
說說那條紅蛇的樣子吧!」
秦寶勇將方纔之事說了一遍之後,餘悸未消的道:「哇哇,爺爺,那條怪蛇怎
會躲在哪兒呢?實在有夠恐怖哩!」
「嘻嘻,它想吃雪蓮芝精,以便成道啊!」
「哇哇,吃了雪蓮芝精,就會成道啊?」
「嘻嘻,這是指那條紅蛇而言,勇兒,你有沒有注意到那條紅蛇的尾巴是不是
有兩個白鉤?」
「哇哇,當時,我又疼又怕,那會注意那麼多呢?」
秦羽生從壁間取出一本紙張泛黃,字體古怪的線裝書,打開中間一頁,含笑道
:「勇兒,那條蛇是不是這付模樣啊?」
秦寶勇低頭看時,只見書上畫著一條頭大,細身,尾有兩鉤的怪蛇,下面注寫
道:「紅翁,萬蛇之主,百年長一寸,通體紅鱗,不畏刀劍掌力,水火不侵,來去
如風,若有千年之修行,可噴黑色丹氣甚至劇毒..」
「哇哇!」
他小子失聲叫道:「就是它,天啊,我那『小弟弟』被它咬過,會不會隔屁啊
..嗯?」
猛地一怔,飛快褪下褲子「驗槍」。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沒那麼嚴重哩,只不過破了瓜,今後找妞兒別人會嫌
棄哩!
一眼看去,只見「小弟弟」雖然「含苞待放」,頂部卻已腫成寸餘粗,嚇得秦
寶勇涕淚直流,頻頻向秦羽生求救。
秦羽生早已看清「小弟弟」不過只有兩排細齒痕,外加紅腫而已,並無泛黑,
情知紅前尚無傷人之意,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嘻嘻!」
他連忙捏碎一粒藥丸,邊上藥邊含笑道:「勇兒,你的那泡屎尿救了你一命,
放心吧,你還沒有中毒哩!」
「哇哇,怎麼會腫這麼大呢?」
「嘻嘻,蛇性至淫,紅翁最喜乾淨,它在被你的屎尿污身之時,不知送了你人
什麼『禮物』哩!」
「爺爺,你別賣關子啦,告訴勇兒吧!」
「嘻嘻,勇兒,爺爺實在不知道它送你什麼東西,不過,你這『小弟弟』以後
可能會比正常人雄偉哩!」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小弟弟」雄偉,大哥哥矮小,也不知今後勇少
爺背不背得住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哇哇!」
秦寶勇瞪眼結舌道:「那,那豈非難看死啦?」
「嘻嘻!」
秦羽生賊笑道:「反正有褲子遮羞哩,除非你有『腦膜炎』哩!」
「哇哇,那當然,我腦袋清楚得很,只不過看見水靈靈的妞兒,『小弟弟』不
聽話,自然『長大』,我可就沒奈何啦!」
「哈,死小子,真有你的,去喝點『紅寡婦酒』,吃幾粒松果,然後都睡一覺
吧,醒來之後,就把這件中忘掉啦!」
哈,哈個屁!「小弟弟」不聽話,肯定是大哥哥腦袋裡面有問題,色迷迷想入
非非哩!
歲月如稜,一晃半年過去了。
秦羽生一見秦寶勇已紮下內功根基,這一天,早上醒來練功,對他小子道:「
勇兒啊,從今天起,你每天必須裸身在冰穴打坐兩個時辰哩!」
說罷,在後洞冰場中挖了一個四尺長的冰穴,然後自瓷瓶中倒出一粒又黑又亮
的藥丸給秦寶勇服下。
秦寶勇經過這半年的打坐,只覺精神飽滿,力氣徒增數倍,心知以全是爺爺的
神功的妙用。
此時,聞言之後,立即脫光身子,盤坐在冰穴中。
起初,只覺奇寒徹骨,心脈凝滯,幾乎窒息,駭得他小子慌忙運功調息,方才
感覺全身暖和不少。
乖乖隆個咚,「小弟弟」感覺怎麼樣啊?凍壞啦可了不得呢!
秦羽生見狀,心中一寬,當即以指代筆在石桌上刻下數行字,而後,打開後門
,飄然而去。
他必須重入江湖,瞭解武林大勢。
秦寶勇醒轉過後,只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暢,起身穿衣之際,忽見桌上字跡,忍
住不上前低頭看去,見其上寫道:「勇兒,爺爺去洛陽瞧瞧周爺爺,大約兩年回來
,你就專心練功吧,記住,小心外人及異獸侵入....」
一種失落感湧上秦寶勇心頭,離情依依,淚眼模糊,好半晌才拭淚在洞中巡視
一圈,默默的坐在石床上取用松果。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夠呆,爺爺走啦,正好可溜下山泡妞哩
!
哈,烏龜蛋,死說笑!
洞中無歲月,眨眼間,七百多個日子已經消逝了。
秦寶勇除了早上喝「紅寡婦酒」,中午吃黑藥丸,晚上吃松果及偶爾「繳綜合
所得稅」以外,剩下的時間全待在冰穴中。
為了節省時間,他乾脆光著身子。
兩年來的苦練,他只知道自己能從冰穴中掠起丈餘高,而且根本不怕冰寒,其
餘的則通通莫宰羊了!
這一天,他正在調息之際,突聽洞口傳來一陣「劈啪」巨響,心中一驚,急忙
散去功力,躍出冰穴,取衣穿上,不料,衣衫剛套上身子,不由暗暗叫苦。
原來,他已長高變壯不少,那些衣衫簡直又窄又短,根本扣不攏襟結,遮不到
腰間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小弟弟」也肯定『長高變壯』啦,「懂事」啦!
哈,烏龜蛋,死說笑!
就在尷尬之際,只聽「砰」的一聲,陽光刺眼,洞口石門已開,迎面傳來秦羽
生一聲「勇兒」的呼喚及嘻嘻的笑聲。
秦寶勇高呼一聲「爺爺」,擰著褲子疾奔過去。
兩人在通道會面之後,頓時緊抱在一起。
淚水籟籟直流,迅即佈滿秦寶勇的臉頰。
「勇兒啊,別哭啦,瞧爺爺為你帶來什麼啦?」
秦寶勇拭去淚水,見秦羽生自肩上取下一個包袱,打開後裡面除了有兩套藍衫
,內褲,靴襪以外,另有一隻不烤雞,及一大包自味,大喜過望,立即拿起一套藍
衫,掠進人洞中,迅速往身上一套。
「哇哇!」
他小子奔出來叫道:「衣服太長大寬啦!」
「嘻嘻!」
秦羽生賊笑道:「別慌啊,衣服剛好合身啦!」
說著,牽著秦寶勇的手,向那株「雪蓮芝精」走去。
乖乖隆個咚,桃子熟啦。要摘桃子啦,妞兒大啦,要偷……嗯?哇哇,奶奶的
,晦氣哩!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偷什麼偷?別說得那麼難聽嘛,公雞爬母雞,母雞笑嘻
嘻,誰偷誰啊?
只見那株「雪蓮芝精」不但通體泛白,而且汁滿欲流,那十二粒小果更是殷紅
似血,令人直掉口水。
「勇兒!」
秦羽生回頭道:「你先吃點野味,讓我來招呼它吧!」
說著,自懷中取出一個方盒。
「咦?」
秦寶勇剛將一塊肉脯塞人口中,立即看見方盒內擺著十餘支亮晶晶的玉針,不
由輕咦一聲。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叫什麼叫?又不是「肉針」哩!
XXX
「嘻嘻,勇兒,你可別瞧不起這十五支玉針,它們一共值兩萬兩黃金,耗時半
年才打制而成的呢!」
「哇哇,這麼貴呀?何必這麼浪費呢?」
「嘻嘻!」
秦羽生笑道:「『雪蓮芝精』已具靈性,欲取其精華,必須使用這種古玉針,
否則,必會流失不少靈氣呢!」
說著,取出玉針,迅速刺人芝樹的頭、喉及心口。
芝樹不住的輕顫著。
「哇哇!」
秦寶勇瞧得於心不忍,忙道:「哇哇,爺爺,別傷它,要憐香惜玉哩!」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比喻有夠恰當哩!
「嘻嘻,勇兒,你是不是於心不忍啦?你看仔細點,它正高興哩,正在為可以
大展身手而高興哩!」
『二雪蓮芝精」雖已成形,卻無鼻眼,因此,秦寶勇也無法相信秦羽生之話,
只得好奇的看著它。
秦羽生微微一笑,迅將十二支玉針插在十二粒紅果與芝體相接之處,立見那些
紅汁流向芝體。
洞內頓時瀰漫著濃冽的香味。
秦羽生嘻嘻一笑,抓起一隻雞腿邊嚼邊道:「勇兒,再過一個時辰,你就可以
取用這些汁液啦!」
「爺爺,謝謝你!」
「嘻嘻,兩年多不見,你就變得如此客氣啦!」
「哇哇,若非爺爺栽培,我哪有今日的成就呢?爺爺,你可知道,我可以從冰
穴躍起丈餘高了哩!」
「嘻嘻,果然進步很快,等一會,你吃下雪蓮藝精後,可以躍起十丈。」
「哇哇!」
秦寶勇嚇一跳,變色道:「十丈?愛說笑!」
「嘻嘻!」
秦羽生賊笑道:「不但如此,屆時尚不知這套衣衫會不會太窄或太短哩,所幸
,你還要在此練劍,還可這另買新衫呢!」
「哇哇,爺爺,你沒有發燒吧?」
「嘻嘻,爺爺乃是一代神醫,怎會發燒呢?咱們等著瞧吧!」
「這……嗯?是啦,爺爺,你去找過周爺爺他們啦?」
「嘻嘻,找啦,找啦他們都很好,你看這是周爺爺寫給你的信哩!」
秦寶勇接過信來一看,信中皆是勉勵之語,喜得他雙目浮淚,身子輕輕的顫抖
不已。
秦羽生龍瞧得暗歎道:「此子如此多情,又長得如此的飄逸,到時不知會迷倒
多少的少女哩!」
乖乖隆個咚,小色狼本來就風流多情哩!
洞內立即靜了下來。
「勇兒啊!」
半晌過後後,秦羽生見「雪蓮芝精」已是通體粉紅,回頭含笑道;
「你把衣衫脫掉,回冰穴去吧!」
說著,自壁間取出一個綠色空瓶。
只見他將插在芝樹心口的那支玉針抽出,一道汁液立即源源不絕的注人瓶中,
洞內瀰漫著清香味。
秦羽生雖然見多識廣,但在此情景之下,雙手也禁不住輕顫著。
盞茶時間過後,那株「雪蓮芝精」已變成一張柏皮,秦羽生迅速將半瓶玉汁液
拿到冰穴旁。
「勇兒,汁液人腹之後,全身脹疼萬分,你可要忍著點,記住,一定要調息十
周天,張嘴吧!」
秦寶勇將嘴一張,立覺一股清涼,香醇的汁液順喉流下,直達腹部,不由暗道
:「哇哇,怎麼是涼涼的?」
誰知,念頭未消,一股磅礡的灼熱之氣自丹田湧出,全身百骸立即感覺發出一
股火燙般的熱流。
「嘻嘻,快運功!」
話音未落,一道狂飆的掌勁已自秦羽生的右掌貫入秦寶勇的「百會穴」,令他
小子週身冒出一陣熱氣。
汗如雨下,白煙直冒。
冰穴四周迅速的溶化著。
冰水「咕略咕喀」的響,翻滾不已。
半個時辰之後,秦寶勇好似在洗「溫泉澡」,全身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四尺
面積的冰穴已拓展至丈餘了。
秦羽生收回右掌,吁了一口氣,立即掠到石床上調息。
只因他替秦寶勇引導那股「洪流」及打通任督兩脈,確實耗了不少的功力,當
然要趕快「補給」。
一過時辰過去,當秦羽生再度醒轉,眼見秦寶勇仍然盤坐在冰穴中,那些煙霧
已經消散,立即仔細觀察著。
只見秦寶勇一呼一吸之間,氣息悠長,膚色白裡透紅,配上原本俊秀的五官,
端的是一位絕代美男子。
即使是秦羽生也自覺形穢。
此情此景,竟使他突然心失一種適世的念頭。
秦羽生暗歎一聲,悄悄掠過冰穴,重回石洞,收回那些工針之後,將它塞入綠
色小瓶中,準備煉製靈藥。
將綠色小瓶收妥,便從包袱中取出一本線裝書,然後,盤坐在石床仔細的閱讀
著。
此次,他重人武林,默察之下,發現黑狼門不但正在暗中擴展勢力,湖幫居然
也有此企圖,倒是叉幫若隱若現,似乎甘願默默無聞。
偏偏黑狼門和湖幫都在尋找「秦神醫」及「盧永泰」,以便增添勢力或雪恥仇
恨,使秦羽生忌怕萬分。
於是,他隱身於「四方旅店」,將自己的武功予以「改頭換面」,經過年餘的
努力,倒也頗有成效。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人家找盧永泰,死老小子緊張什麼啊?哪裡有毛病啊
?
看來,秦羽生的身份是一個謎。
此刻,秦羽生閱讀完臣冊子,屏去雜念,瞑目休息。
次日黃昏,秦羽生將那只烤雞及那些滷味溫熱之後,坐在冰穴旁邊啃雞腿看著
秦寶勇。
「嘻嘻!」
他老小子突見秦寶勇俊眉一掀,知道他已聞到香味了,立即嘻笑道:「勇兒啊
,試試看你能躍多高?」
秦寶點點頭,真氣運轉,立即原式不動的朝上射去。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小弟弟」長大啦,「武功」也跟著長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哩!
XXX
「砰!」
一聲巨響,他小子居然一射數丈之高,撞到洞頂上,接著「哎唷」一叫,跌身
下墜,嚇得失聲叫道:「爺爺救命呀!」
秦羽生微微一笑,右掌朝上一翻,作托勢狀。
秦寶勇只覺自己被一圈軟綿綿的棉花一托,立即輕飄飄的斜飛出去,剎那間已
飄落在地上。
「哇哇!」
他小子抬頭瞄了被自己撞四之頂壁一眼,不敢相信的叫道:「老天,這是真的
嗎?太令人不敢相信啦!」
「嘻嘻,還有更驚奇的哩,把衣衫穿看看再說哩!」
秦寶勇依言揀起那套藍衫,住身上一套,哇哇,長寬正好合身,簡直比定製還
巧。
一喜之下,不由咧嘴而失,看看自己,又看看秦羽生。
乖乖隆個咚,笑什麼笑?色迷迷的,一臉豬哥相哩!
「嘻嘻,勇兒,雪蓮芝精之神奇功效不但使你提早長大成人,更使你擁有一甲
子以上的功力啦!」
秦寶勇欣喜的跪在地上,連連叩首道謝。
秦羽生坦受他的跪叩之禮,然後扶起他道:「勇兒,你先坐下來聽我解說運功
使力之訣竅吧!」
說著,便邊說邊比畫示範著。
秦寶勇原本就聰敏過人,服下「雪蓮芝精」之後,神智更清,領悟力更強,盞
茶時間過後,立即領悟出竅門。
只見他似飛鳥般的在洞內四處縱躍,雙掌隨意揮動,地上堅冰立即被他「修理
」得面目全非。
秦羽生任他「瘋」一個時辰之後,含笑道:「好啦,勇兒,你就饒了這些冰塊
吧,再揍下去,這座山非垮不可哩!」
秦寶勇連翻兩個跟頭,飄落在秦羽生的面前,欣喜萬分的叫道:「哇哇,真好
玩哩!」
「嘻嘻,別貪玩,住後多的是機會,吃點東西吧!」
「哇哇!」
秦寶勇一怔,忙道:「爺爺,經你這一提,我真的感覺肚皮裡缺貨啦,就像大
肚皮妞兒突然『卸貨』一樣哩!」
說著,抓起雞胸一陣急啃猛嚼。
哈,王八蛋,兩種「貨」比不得哩,男人要是肚皮裡有「貨」,麻煩就大啦!
秦羽生含笑道:「勇兒,從明天起,你必須在三年內學會拳腳、兵刃暗器及凌
空點穴功夫,你吃得消嗎?」
「哇哇,我不怕,挺好玩的哩!」
「嘻嘻,有志氣,事實上,萬變不離宗,一條通,就條條通,而且各種武功確
實挺好玩的哩!」
嗯?奶奶的娘老皮,再好玩的武功,也沒有男人天生的「武功」好玩哩,多爽
啊!
哈,烏龜蛋,死說笑!
果然不錯,三年後,江湖上突然冒出一位「風流少俠」,他的名字叫做秦寶勇
,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轟動武林了。
時值隆冬,天上下著鵝毛大雪,小鎮之中,天寒地凍,又近黃昏,因此,路上
的「行人」只有小貓兩三隻。
一身藍衫,肩掛一個小包袱的秦寶勇,終於重回人間了,他興緻勃勃的左看右
看,絲毫末見寒意。
過往行人皆身穿棉襖,頭戴皮帽,縱然這樣,仍不由冷得縮頭縮腦前行,乍見
僅著薄衫,卻神采飛揚的秦寶勇,紛紛詫視不已。
秦寶勇暗笑他們是「太監公公」,昂首挺胸,逕直自走人一家叫「春歸客棧」
的旅店,抬目一瞧,見只有一位中年掌櫃及一名小二,不由失聲一笑。
那中年掌櫃乍見客人上門,立即笑迎上前道:「少爺來啦?小二,快去幫少爺
把坑燒熱些!」
「哇哇,免免,我怕熱哩!」
「熱?小兄弟啊,此地半夜挺冷的哩!」
「哇哇,越凍越好,掌櫃的,貴店的生意似乎和店名不合哩!」
「唉,天寒地凍的,有誰肯出遠門呢?少爺,我聽你的腔調,似乎是南方人,
怎麼跑到此地來呢?」
「哇哇,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打算走遍全國,遍歷名山大岳,見
見各地風光哩!」
「好,有志氣,不過,近年來,仇殺搶劫詐騙事件甚多,少爺你既年輕又隻身
在外,可要多加小心些哩!」
「哇哇!」
秦寶勇點頭道:「掌櫃的,多謝你的好意,替我送些酒菜來吧!」
說著,取出一錠子放在櫃去上。
「哇哇,太多啦,這....」
「不多,不多!」
秦寶勇擺手道:「剩下來的算是小費吧!」
說著,跟隨小二進人後院一間清靜的上房。
小二離去之後,秦寶勇立即把兩窗戶打開,同時脫下藍衫,袒胸享受著寒風及
雪花撲面的清涼快感。
抬頭遙望天際的半輪新月及點點寒星,鼻聞院中寒梅之清香,只覺心曠神台,
立即脫口吟道:「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
不爭春,只怕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它在縱中笑!」
嘉地,驟聽身後人有驚道:「少爺,你這是怎麼啦?找死呀?」
秦寶勇回頭一看,見是小二以木盤托著酒菜邊打寒然,邊走過來,立即笑道:
「哇哇,小二,你們這兒的『空調設備』很夠准哩!」
小二苦笑一聲,將酒菜放在桌上,急忙跑了出去。
秦寶勇哈哈一笑,坐在桌旁,邊飲邊食其樂融融!
酒雖不好,後勁卻甚足,不一會他已滿身大汗,乾脆連外褲也脫去,僅著短褲
吃喝起來。
這頓飯吃到初更,當秦寶勇正欲掩窗休息之際,驟聽遠處街道上傳來一陣喝叱
聲:「小子,別逃!」
「大哥,扁死他小子!」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狗打架啦,有得熱鬧看啦,可惜不是公狗和母狗
「打」哩!
秦寶勇精神一振,腦海中卻忽然憶起爺爺臨別的吩咐,「沒法混人君山湖幫總
舵,其餘之事,盡量少管」,猶豫片刻,還上關上窗扇。
嗯?奶奶的娘老皮,秦羽生以高人自居,黑狼門三請而不就,湖幫幫主親臨也
照樣涼一邊,怎麼偏要勇少爺混入湖幫啊?有沒有什麼陰謀啊?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肯定沒有好心眼哩!
不料,正當秦寶勇準備就寢之際,大廳中卻傳來小二的驚叫聲音道:「掌櫃的
,不好啦,有一個死人跑進來啦!」
「哇哇,死人大會跑呀?神經病哩!」
哈,王人蛋,死人跑路,肯定會把死老鼠嚇活哩!
倏聽一聲暴吼道:「小鬼,滾開!」
接著,又是一陣打鬥及桌椅毀損的聲音。
秦寶勇再也按捺不住了,匆匆穿上藍衫,提著空酒壺,打開房門,飛快掠人廳
中。
只見一位身材纖細,身手凝滯的年輕人被三位滿臉橫肉的白衫大漢圍在當中,
左支右細,情況甚險。
三個白衫大漢胸襟上都繡著黑色狼頭,一看就知是黑狼門的弟子。
「哇哇!」
秦寶勇隨口道:「小二,還有沒有酒啊?」
掌櫃原本已躲在櫃下,聞言忙起身揮手道:「少爺,你先回房,酒馬上會送去
哩!」
「哇哇,掌櫃的,你們這兒還有這種『武功三級毛片』看啊?你是不是因為我
沒買票,不准我看切?」
「不,不是啦,你先回房吧!」
「哇哇,挺好看的哩!」
說完,從櫃台上抓起一把花生,邊剝邊觀看,心中有卻暗道:「哇哇,黑狼門
三番五次鬧事,爺爺說得不錯,果然不是東西哩!」
突聽那名纖細少年喝道:「我與你們排啦!」
雙掌一吐,一式「隔山打牛」,逕朝近前的一名大漢疾劈而去。
那名大漢冷哼一聲,向側一閃,一式「靈蛇吐信」,就欲朝那少年的右肋劈去
。
秦寶勇倏忽將一片花生殼彈去。
「砰!」
那位大漢再也靈不起來,一屁股重重摔倒在地,「哎嘻嘻」痛叫不已。
另外兩名大漢慌忙收招向秦寶勇看來。
「哇哇!」
秦寶勇瞪眼道:「你們怎麼不打啦,挺好看的哩!」
右側那名大漢弓下身子,問道:「梁兄,你怎麼啦?」
梁姓大漢紅著臉道:「譚兄,我的麻穴被制,請幫個忙啦!」
譚姓大漢低頭一瞧,果見梁姓大漢的腰眼上「粘」著一片花生殼,立即伸手取
下花生殼,同時一掌揮去,企圖解穴。
梁姓大漢大但沒有應掌起身,反而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駭得譚姓大漢慌
忙收掌起身。
秦寶勇又剝了一粒花生,邊嚼邊叫道:「哇哇,你們到底打不打嘛?若是不打
,少爺可要回去睡覺抱著枕頭做春夢啦!」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萬一在夢中夢見一個黃臉婆子,麻煩就大啦,第二天
起來會吐哩!
譚姓大漢獰聲道句:「當然要打啦!」
立即撲向秦寶勇。
另外一名大漢也攻政而至。
秦寶勇叫道:「哇哇,你們瘋啦!」
順勢將手中花生以「鴛飛蝶舞」之手法擲了過去,廳中頓時又傳出「砰砰」兩
聲。
兩名大漢同樣被制住穴道摔倒。
「哇哇,你們三位聽著,是你們先動手哩,明兒上公堂之時,少爺有人證,不
怕你們串拱哩!」
「住口,小鬼,大爺乃是黑狼門之人,你還是識相點,早點放了大爺三人,否
則,黑狼門兄弟遍佈天下,有你好瞧的啦,哼!」
「哇哇!」
秦寶勇跳足道:「你們在嚇唬少爺啊?媽的,你們找錯人啦,我就讓聞們回去
搬救兵來啦!」
說著,凌空吐掌,當即震破三人的「氣海穴」。
那三名大漢功力被廢,又驚又怒,狠狠的瞪了秦寶勇一眼,就欲離去。
「哇哇,站住!」
「你,你,你還想幹什麼?」
「哇哇,你們毀壞了這麼多的東西,賠完再走哩!」
「多少?」
「掌櫃,該賠多少呢?」
「這....嗯?不必啦,兔啦!」
「哇哇,這怎麼可以呢?我來做個和事佬吧,就賠一百兩,掌櫃的,你就吃點
虧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一百兩還吃虧,瓤敲竹槓揩油水啊?要揩油水去野老
婆肚皮上揩,肚皮磨肚皮,保證磨出一桶油(汗)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確實,七付又破又舊的座頭根本值不了十兩銀子,秦寶勇卻獅子大開口,要那
三人賠一百兩,氣得他們身子直髮抖。
「哇哇,賠不賠?再拖下去,我就加價!」
那位譚姓大漢恨恨的掏出三張銀票,道:「小鬼,大爺們今天認栽,不過,你
小子可有膽量留下萬兒?」
「哇哇,你們賠個百兒,就叫我留下萬兒,我不幹!」
「小鬼,你敢胡言亂語,哎唷....」
秦寶勇彈出一粒花生米震斷譚姓大漢的門牙之後,眼睛一瞪,喝道:「哇哇,
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是什麼角色,還妄想打著黑狼門招牌混英
雄啊?趕快繳錢,滾吧!」
譚姓大漢慌忙丟下銀票,就欲往外奔去。
「哇哇,站住!」
「你,你還有什麼事?」
「哇哇,什麼你不你的,你不會客氣一點呀?」
「是,是是,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哇哇,再拿一百兩出來,賠償名譽損失哩!」
「這....」
「哇哇,漲價晚二百兩,奶奶的,這年頭什麼東西都漲價啦,連泡妞都得二兩
銀子放一『炮』哩!」
哈,奶奶的娘老皮,怪不得這年頭一唱雄雞天下白,大來處處有雞叫啊!
Xxx
另外兩名大漢慌忙湊出十餘張銀票放在桌上,苦臉道:「少爺,這兒大概有兩
百兩銀子,我們可以走了吧!」
「哇哇,鼓大擂不鳴,鑼不打不響,算是你們識相,免去『滾』字,可希望別
在相會,請吧!」
乖乖隆個咚,死小子罵人不帶髒子,越發出息啦!
三名大漢如各大赦,慌忙離去。
秦寶勇哈哈一笑,將那一百兩銀子遞向中年掌櫃,卻見他雙手亂搖道:「少爺
,我不能收,他們會再來找我算帳哩!」
「哇哇!」
秦寶勇屁股顛顛道:「怕什麼怕?叫他們來找我吧!」
說著,右手一揚,食中二指一併,虛空朝三尺外的壁上書道:「揍人者,秦寶
勇也,想要捉姦者,隨時候教也!」
龍飛鳳舞,人壁三分,瞧得掌櫃和小二全身發抖!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死小子做公鴨,叭叭亂叫也!
那名纖細少年原本就體力不支,乍見此種駭人絕技,居然會出自一另位俊逸少
年的手中,駭得當場暈厥。
秦寶勇見狀,也將銀票塞人掌櫃的懷中,走到那名少年的身邊,剛扶起他,卻
不由一怔,暗詫道:「哇哇,好細的腰,軟軟的,有些不對頭哩!」
心雖詫異,但見對方臉色蒼白,左肩、右胸以及腹部血跡斑斑,透衫而出,急
忙挾起人回房而去。
秦寶勇在雪山窯洞練武將近六年,由於資質優異,又苦心練習,原本可以提早
半年畢業,秦羽生見狀,遂將陣法及歧黃之術,悉數傳授,因此,此刻他小子看見
有人受傷,就技癢難耐,想一顯身手。
可是,當他將那少年放在榻上,解開勁裝,打算檢查傷處之際,卻輕啊一聲,
怔住了。
因為,他看見一件水藍色肚兜。
因為,他聞到一股沁人的處於幽香。
因為,他除了看見數處傷口以外,還發現了雪白的肌膚以及若隱若現的「山峰
」及「叢林」。
他不由身子一顫。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山峰」還挺高,「叢林」還挺密,很容易讓人犯「
錯誤」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愣了半晌,秦寶勇方才深吸一口氣,匆匆關上門窗,硬著頭皮,雙手顫抖著,
緩緩卸下那件水藍色的肚兜。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的「小弟弟」想鑽洞喝泉水啦!
「哇哇!」
只見「左峰」右側綿延至胸留之處,赫然呈現一個烏黑掌印,瞧得他小子失聲
叫道:「好毒的掌力,想不到她尚能撐這麼久哩!」
目光落在她右乳右側那灘血跡,發現竟系被鋼劍所戳傷,又不由暗駭道:「哇
哇,此人的功力挺幽長的哩!」乖乖隆個咚,那還用說,比「幽洞」長多啦!
秦寶勇顫抖著手褪下她的那件水藍色內褲之後,一眼瞟去,發現在「叢林」及
「洞口」附近,居然有三個沁著烏血的小黑點。
他小子仔細一瞧,繼而發現她的左後肩以及「命門穴」
附近各中一劍,不由暗道:「哇哇,災情慘重,體無完膚哩!」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不知「幽洞」還完不完整啊?
微一思忖之後,取出懷中瓷放在膝旁,立即盤坐在她的腰側,右掌輕輕的貼上
「洞口」附近。
那細嫩的肌肝膚使他小子一陣心猿意馬,一時無法定下心神,所幸冰洞苦修竟
沒有白費,半晌之後,他小子不但定下心神來,而且將那三支寸餘長,細若牛毫的
毒針吸了出來。
抹上藥粉之後,目標輕移到胸口那記毒掌。
只見秦寶勇連吸數口氣,定下浮動的心神,將左掌貼在她的「膻中穴」,右掌
在傷處附近一陣輕揉。
乖乖隆個咚,死小子在免費「按摩」,很不划算哩!
盞茶功夫過後,少女汗下如雨,烏黑掌印漸褪,秦寶勇不由暗暗鬆口氣,自言
自語道:「哇哇,總算摸對它路啦!」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怎麼不對路啊?再接下去就是烏龜鑽洞,第一次頭破
血流啦!
按摩又持續盞茶時分,不但那個烏黑掌印已逝,少女也呻吟出聲。
這呻吟雖然細若蚊吶,可是,在秦寶勇聽來,卻好似焦雷轟頂般,大駭之下,
立即收掌。
誰知,少女在呻吟數聲之後,不知是因為羞赦,還是傷勢太沉重,居然又「昏
」過去。
哈,奶奶的娘老皮,麻煩來啦!
秦寶勇輕輕吁口氣,開始輕柔的替傷口消毒。
從少女那全身輕顫的情景判斷,秦寶勇情知她已清醒,當即硬著頭皮替她上藥
,又忙了半時辰,才大功告成。
他小子取過棉被替她蓋妥,而後匆匆離房而去。
乖乖隆個啥,死小子有豆腐吃都不吃,白癡哩!
秦寶寶本來打算吩咐小二來「勢坑」,但當他把那名小二叫來時,卻見伊人已
去。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走什麼走啊?是不是勇少爺沒有「趁熱打鐵」
,感覺很不爽,堵氣啦?
秦寶勇賊目四處一看,見床沿上留著「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幾字,心中稍
為一寬,卻聽小二顫叫道:「血,血,少爺,你瞧,一條血線哩!」
秦寶勇心中一震,匆匆的將瓷瓶抓人懷中,急道:「小二,把坑熱好!」
飛掠出窗,沿著血跡追去。
這一追就追出了鎮外。
看來那少女毅力驚人。
誰知、出鎮之後,血跡突然搞失,秦寶勇暗道一聲:「糟糕!」
不由抬頭向朝官道方向及兩側樹林望去。
墓地,目光一凝,落在右方,竟右側樹林一株大村旁留著血跡般然的紗巾。
「萬歲!」
秦寶勇低聲歡呼一聲,身子向前一掠,拾起那條紗巾,朝林內飄去。
以他小子的精湛內功,使出「踏雪無痕」之輕功,轉瞬間已掠作林中深處。
乖乖隆個咚,死小子的「小弟弟」沒得到發洩,感覺更不爽,非跟妞兒「打一
架」哩!
XXX
墓地,驟聽左側林中有人陰陰笑道:「圓圓姑娘,屬下衷心仰慕你已久,今夜
難得天賜良機,你就從了我吧!」
「住口!」
又聽一女子清叱道:「幫規森嚴,你不怕嗎?」
「嘿嘿,圓圓姑娘美若天仙,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如今重傷在
身,還是識相些,別逼我使用媚術,嘿嘿「你你....」
「嘻嘻....」
秦寶勇不便過份逼近,因此,只能在暗處偷聽,聽至此處,情知那小豬哥打算
霸王硬上弓了,心中一怒,忍不住冷笑兩聲,飛身疾掠而去。
卻見那從旅店跑出來的少女僵臥在地,一位面孔潔淨,身著錦服,神巴陰騖的
少年欲施暴「侵略」。
耳聞風聲大作,白面少年心中一擦,情慾盡消,當即縱身躍起,單身護胸,沉
聲道:「是誰?」
秦寶勇含笑站在對方身前丈餘外,朗聲道:「閹豬郎!」
哈,王八蛋,死小子有夠毒,閒不得,閹了小豬哥就會變小太監哩!
白面少年神色一變,叱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哇哇,胡說總比胡來強吧?」
白面少年神色一冷,身子朝前疾掠,一道掌勁已捲向秦寶勇的胸口。
秦寶勇喝道:「彫蟲小技,也敢獻醜!」
迎上對方撲上,右掌一揮,一道掌勁朝對方罩去。
白面少年驟覺身前空氣一窒,情知對方掌力駭人,不加多想,飛身暴退。
秦寶勇墜身落地,調笑道:「謝啦,小豬哥!」
彎腰挾起少女。
白面少年見狀,掉頭飛身逃去。
少女立即叱道:「捉住他!」
秦寶勇哈哈一笑,喝道:「朋友,你聽見了嗎?等一下吧,連水靈靈的妞兒都
不要啦?有夠白癡哩!」
說話聲中,手挾少女,一式「天馬行空」,疾迫而去,後發先至,落地時,竟
站在了白面少年身前五尺遠處。
白面少年神色大變,匆匆劈出一掌,翻身向後竄逃。
秦寶勇縱身飄上,避過那道掌勁,尾隨追去。
「哇哇,小豬哥,拿出你方纔的豬哥勁兒,停下來拚一拚吧,如此逃逸,很像
喪家之大哩!」
白面少年耳聞身後之人手挾少女,在出聲說話之際,尚能緊追不捨,情知對方
功力遠勝自己,哪裡還敢打屁,拚命向前奔逃。
秦寶勇哈哈一笑,叫道:「哇哇,小豬哥,你盡量的跑吧,跑到雞窩,我就追
到雞窩,跑到鴨窩,我就追到鴨窩,凌霄寶殿、東海龍宮隨你去,不過。如果你要
跑到地府泡閻王婆,對不起,怒我不奉陪啦!」
哈,阿裡巴已死翹翹,小豬哥跑到鴨窩,你小子就追到鴨窩,就泡黃臉婆子賺
倒貼錢啊?
「噗嗤!」
被他挾在手中的少女問言,竟不住失聲一笑,一笑之後,又立即羞澀的閉上雙
目。
秦寶勇看得心中一蕩,身勢頓時為之一緩。
少女眼見白面少年已掠出數丈外,慌忙道:「少俠,別疏忽,那惡賊的輕功身
法很不錯哩!」
「哇哇,猛虎再兇,只要除去它的兇爪,就沒事啦,小豬哥跑得再快,也是小
豬哥哩,哪有小豬跑得比人還快啊?看我的啦!」
說著,足下一縱,似閃電般使出全力疾奔追去。
白面少年姓左,叫左文彬,乃湖幫原右護法左明遷之子,如今鄭永泰下落不明
,左明遷已升任幫中總護法一職,再加上左護法薛道行已死,新任左右護法資歷尚
淺,左明遷實際上已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幫主」,由於這樣,左文彬也
自幼養成一種專橫拔扈的惡習,但凡想得到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如今,他小子終於闖下了大禍。
此次,左文彬帶著六名侍衛,暗中護送湖幫幫主唯一千金鄭圓圓北上江湖,欣
賞山川景色及文物風光,沿途之中,並天意外,可是,昨日午後,卻在鎮郊巧遇「
二十八陽怪陰妖」中的蕩婦楚波,以及那位丐裝漢子和那位老麼童子。
楚波活該應劫,乍見易過容的鄭圓圓那付俊逸模樣,在春心蕩漾之下,居然分
不請她的公的還是母的,剛上前挑逗數句,立即被鄭圓圓一掌劈中右心。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母雞爬母雞,母雞笑嘻嘻,什麼毛病啊?
丐裝漢子和老麼童子正欲上前護花,卻被左文彬指揮那六名侍衛以陣勢困住,
拚鬥半個時辰之後,立居下風。
三人慌忙發出後嘯求援,同時竭力反抗。
鄭圓圓在旁觀戰,耳聞遠出傳來厲嘯回應聲,情知援兵即到,當即閃身人陣,
使出湖幫絕學,先後擊斃楚波及老麼童子。
當「二十八陽怪陰妖」之老大錦袍中年漢子率領五人即將奔近之時,丐裝大漢
也已經慘叫斃命,氣得六人厲嘯疾撲而來。
鄭圓圓及左文彬分別射出暗器絆住六人,那六名侍衛卻自外佈陣,而且迅速的
將他們圈住。
可惜,不到盞茶時間,「二十八陽怪陰妖」中又有十多人奔來援救,湖幫的優
勢立即由劣勢取代,迅速陷人險境之中。
突聽一名侍衛詭異般厲吼一聲,連人帶劍撲向老大錦抱中年漢子,另一名侍衛
也同時撲去。
錦袍中年人暴喝一聲,身子縱上,雙掌朝二侍衛劈去,只聽「轟轟」兩聲,二
侍衛當即吐血摔退。
老大錦袍中年漢子卻慘叫一聲,胸口插著一把柳葉刀翻身倒下,氣絕身亡。
哇哇哇!奶奶的煉者皮系大都死啦,還打個什麼勁啊?趁早兩腳抹油、溜之大
吉吧!
但戰鬥並未結束,雙方互有死傷,異常慘烈。
駭怒交加之下,「二十八陽怪陰妖」中一名頭戴金箍的頭陀倏忽撲向那兩名侍
衛。
兩名侍衛不退反進,將手中長劍飛擲向頭陀,趁他問避之際,齊身撲了過去。
頭陀尚末站穩,一見兩名侍衛的拚命模樣,慌忙揮掌門避。
白光一閃,他的胸口又插上一把柳葉刀,倒地氣絕。
兩名侍衛也同時被從身後殺到的敵人攔腰劈成兩斷。
「二十八陽怪陰妖」比竟人多,把湖幫的其他人團團圍住,大佔上風。
百餘招過後,鄭圓圓已經後背中劍,慘叫出聲。
左文彬見狀,奮力震返身邊的敵人,飛快上前住搭救。
數名敵人卻拚命阻攔,死死糾纏著。
另外四名侍衛見狀,突聽一人喝道:「天地悠悠長!」第二人暴聲應道:「湖
幫不可勝!」
第三人、第三人立即抽身撲向敵人中士。
「二十八陽怪陰妖」中的十來人原本已將那四名傳衛纏住,聞聲及見狀之後,
心知有異,立即出掌疾攻。
驟聽「轟轟」兩聲,衝入敵陣中的兩名侍衛竟引爆腰間之炸藥和那十來人同歸
於盡,一時間,慘叫連連,濃煙滾滾,血肉橫飛,空氣中瀰漫著硝煙的哈味。
乖乖隆個咚,真壯士也,真「腦膜炎」沖頂也!
僅存的那八九名「二十八陽怪陰妖」高手正在揮袖閃避之際,卻被鄭圓圓、左
文彬及最後兩名侍衛死纏不放。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竟敢打湖幫幫主女兒的念頭,老虎屁股摸一把,
老娘胸脯摸兩把,那還得了啊?
哈,王八蛋,死說笑!
雙方之激戰一個時辰之後,八九名「二十八陽怪陰妖」高手竟全部身亡,不過
,那最後兩名侍衛也光榮殉職,同時,左文彬的胸口也中了一掌。
鄭圓圓傷勢更重,搖搖晃晃,隨時都可能倒下。
偏在這時,又有六七名黑狼門高手聞聲趕來,乍見門主殿前二十八侍衛急救遇
難,驚怒交加,又見對手已然負傷,立即仗劍撲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揀什麼揀便宜啊?要揀便宜去爬寡婦牆,左右人家沒
老公,不揀白不揀哩!
哈,阿裡巴死翹翹,真是死說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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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江湖處處有雞叫】
此刻,湖幫一方必敗無疑。
左文彬一見情況不對,立即轉身飛逃。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跑什麼跑,還不快回來英雄救美人啊?通
常美妞兒一感激,多半會以身相許哩!
本來,這是湖幫和黑狼門的一次大衝突,雙方人的身份俱都不低,「二十八陽
怪陰妖」自不用說,鄭圓圓、左文彬更是湖幫的少主級人物,可笑的是,衝突是由
淫婦蕩娃越波色迷心竅而偶爾引起。
左文彬一直表現得很勇敢,他小子錯就錯在不該在最後關鍵時刻丟下鄭圓圓,
臨陣而逃。
更錯的是,他小子居然在事後想吃鄭圓圓的豆腐,白佔便宜。
當然,左文彬自幼養成的惡習。也注定他今日必將在劫難逃。
鄭圓圓又氣又恨,隻身拒敵,雖然力拒半個時辰,連斃三人,卻又身中數劍,
只好負傷而逃。
所幸在最危急的時候,她遇見了秦寶勇這個大貴人。
秦寶勇不但替她逐退強敵,而且還替她驅毒療傷。
只可惜她騷妞兒臉上掛不住,覺得自己清白女兒身卻任人亂摸,羞得立即趁掠
出窗戶踉蹌奔出。
誰知出鎮之後,立即遇上了可恨的左文彬,她正欲叱罵對方臨陣而逃,左文彬
卻已單足長跪在地,俯首認罪。
鄭圓圓身負重傷,正欲喘口氣,反被心迷心竅的左文彬偷襲制住穴道,挾持人
林,百般挑逗,企圖予以污辱。
哇哇哇!奶奶娘老皮,死小子一錯再錯,看來想去陰間勾引閻王婆啦!
還是大貴人秦寶勇急時出現,解救出鄭圓圓。
此刻,望著秦寶勇追奔左文彬時,談笑自若的瀟灑之態,鄭圓圓的芳心被深深
震撼了。
乖乖隆個哈,英雄救美人,就是會佔便宜哩!
秦寶勇一陣疾追,逼得左文彬沒命奔竄一個時辰後,眼見。小子身法稍顯浮亂
,立即左掌一揚,喝道:「看掌!」
話音方落,一式山崩海嘯」疾劈而去,左文彬聞聲,慌忙向右一閃。
秦寶勇趁機倒出三粒藥丸,急道:「姑娘,快服下!」
「我,我的穴道被叛賊所制......」
「哇哇,瞧我有多糊塗,何穴被制啦?」
「麻穴及膻中.....」
「哇哇!」
秦寶勇雙怒道:「好缺德的傢伙,本少爺都沒敢泡,他小子倒搶到前面啦....
..嗯?」
忽止言,抬頭見左文彬已趁機又掠出丈外,飛快抓起三塊碎石,喝道:「小心
暗器!」
那三粒碎石立即一線飛去。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不要亂放屁喲,很容易熏死人喲!
「哎呀,對這種小人何必太客氣呢?」
「哇哇,好玩嘛,反正他也跑不掉嘛!」
左文彬聞言冷哼一聲,回頭一見那三粒碎石成一線飛來,喝道:「彫蟲小技!
」
立即轉身揮掌劈去。
誰知,三塊碎石卻突然耍個花招,變成品字形疾掠而去,『叭叭』倆聲,立即
有兩塊碎石被震錦粉末。
左邊那塊碎石卻擊中左文彬的右肩,疼得他悶哼一聲,慌忙忍住翻滾的氣血,
轉身疾奔而去。
秦寶勇挾著鄭圓圓邊縱邊笑道:「哇哇,小豬哥,別逞強,快把那口血吐出,
否則,淤積在腦內會變成『腦中風』哩!」
乖乖隆個哈,沒事啦,只要不變成「鳥中風」就行啦!
左文彬不予理睬,繼續向前狂奔。
「哇哇,小豬哥,你真的不知天地幾斤重,萬一你變成腦中風,小則半身不遂
,那時可就無法豬哥啦,大則當場嗝屁哩,瞧你長得人模人樣,又這麼『幼稚』,
如果就此駕鶴西歸,豈非太遺憾了嗎......嗯?」
言語倏忽一滯,慌忙轉道:「哇哇,我失言啦,似你這種貨色,怎夠格駕鶴?
又怎能西歸呢?一定會被牛爺馬爺拘人地府,做閻王婆的禁臠小公鴨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這下麻煩大啦,閻王婆後宮「妃鴨子」三千,
說不定一輩子都不能被施幸一次,很寂寞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左文彬聽得驚怒交加,禁不住張口連吐出三口鮮血,身子一陣踉蹌,險些墜地
。
「哇哇,乖,乖,有夠乖,不過,太可惜了,怎麼一下子噴這麼多呢?當心傷
身體喲!」
左文彬厲吼一聲,掏出三把匕首疾射而來。
「哇哇,你也會玩這個遊戲呀,太菜啦,準頭頭加上力道又不足,烏龜鑽洞時
會很成問題哩!」
說笑之間,左掌一旋,立即將那三把匕首「沒收」入掌中。
乖乖隆個哈,死小子嘴巴越來越臭,誰每天多刷一次牙去臭哩!
左文彬神色大變,慌忙疾掠而去。
「哇哇,小豬哥,咱們來玩『單兵攻擊』吧,單兵注意,正後有一架敵機臨空
,你該怎麼辦?」
說著,抖手擲出一把匕首,迴旋疾射而出。
左文彬聞聲,慌忙以『之』字形掠逃。
「單兵注意,左右兩側各有一架敵機臨空,你該怎麼辦?快快決定!」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坐太空船打飛機,胡說八道,該打屁股,就這麼辦哩
!
說著,又以迴旋手法擲出兩指匕首。
左文彬見狀。只好返身以掌劈匕。
誰知,那三把匕首似有靈性般,稍被震出,立即又迴旋飛回,逼得他將雙掌連
揮,全力躲讓。。
秦勇停下身子,微笑道:「姑娘,很好玩吧?」
「請你解開我的穴道吧!」
「哇哇,這個......嗯?不太方便吧!」
「你,你在客棧之中都已摸了嘛,嚶......」
哈,連小小野尼姑都快生下啦,死小子還裝什麼正人君子啊?
秦寶勇心中一蕩,紅臉道:「冒犯啦!」
立即坐在地,將她放在膝頭上,右掌顫抖著貼上她的雙乳之間。
兩人立即各自身子一震。
與此同時,左文彬仍被那三把匕首困住,甩也甩不掉,跑也跑不開,團團轉,
滿頭大汗。
乖乖隆個哈,肯定是死小子害死的妞兒太多啦,如今陰魂不散哩!
秦寶勇回頭膘了他小子一眼,放心落肚,立即吸口氣,緩緩將功力輸人鄭圓咽
體中,半晌之後,竟然解開了她的穴道。
鄭圓圓慌忙掙起身子。
誰知,由有穴道被制太久,雙足落地之後,一個悶哼,立即向旁一摔,驚得秦
寶勇躍起伸手去扶。
兩人立即摟抱在一起。
鄭圓圓心中狂跳,紅臉奪脫身子,強自站穩於地。
秦寶勇將右掌中的那三粒藥丸遞給她,含笑道:「姑娘,你失血過多,先把這
三粒靈藥服下吧!」
鄭圓圓回聲細若蚊地道:「謝謝!」
伸手接過藥丸。
只見她將藥丸放人袋中之後,立即掏出一把柳葉刀,抖手一擲,就聽左文彬慘
叫一聲,摔倒在地。
那三把匕首倏地向下一轉,「撲撲撲」三聲過後,左文彬的額頭、胸口及右肩
頓時變成了「靶子」。
一陣慘叫過後,他小氣當場斃命。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閻王婆有夠爽,又多一個新郎啦!
「哼,便宜了這個惡賊!」
「姑娘,你,你先服藥吧,還有你的傷口迸裂,是不是要再上藥?另外,這具
屍體如何處理?」
秦寶勇初次殺人,雖是對方該死,卻甚感惶恐,因此,忍不住出聲相詢。
「少俠,這些事我自會處理,你請吧!」
「哇哇,你的傷......」
「哼,男人家怎可如此婆婆媽媽的?」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騷妞兒有夠攤灑,勇少爺還等著你「以身相許」哩,
這虧吃得太大了吧?
秦寶勇聞言一怔,暗道:「哇哇,真的好心沒好報,我幹嘛要如此的雞婆呢?
真的王八蛋加雞蛋,混蛋哩!」
心中一火,立即大步向前行去。
倏聽鄭圓圓在背後叫道:「你叫什麼名字?」
秦寶勇冷哼一聲,不予理會的繼續走去。
「你,你......站住!」
「哇哇,神經病!」
秦寶勇暗罵道,足下一緊,迅即掠出二十餘丈。
鄭圓圓氣得身子一顫,雙掌朝左文彬的屍身一陣狂劈,將他劈成肉醬後,她才
喘呼呼的停了下來。
淚水卻已濕透了那付面具。
乖乖隆個哈,別忘了騷妞兒還是女扮男裝活人妖哩!
終於,她恨恨的將秦寶勇送給她的那三粒藥丸擲人右側林中,朝四周望了望,
立即朝左側林中踉蹌行去。
半晌之後,灰影倏閃,一位身材瘦削,腰於筆直,而面色蠟黃的中年書生,自
十餘外一株樹上疾掠而來。
只見他尋回那三粒藥丸,盯著左側林中,哺哺自語道:「天呀,感謝你如此的
厚待我鄭永泰,我......」
話沒道完,身子一晃,飛快掠人右側林中。
嗯?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鄭永泰終於烏龜露頭啦?死老小子看上去還
有點人摸狗樣嘛!
當然,可以斷定,剛才那付尊容,一定是盧永泰的真實模樣。
「呼!」
隨著一道破風之聲,秦寶勇去而復返,只見他在現場搜尋一陣子之後,循著血
跡飄人左側林中。
灰影再現,一直暗中保護秦寶勇的秦羽生瞧著秦寶勇的身影,暗道:「阿兒,
好好的待圓幾,為叔與鄭遠庭之仇就全靠你化解啦!」
右掌一揮,立即將左文彬的屍體掃人林中。
嗯?奶奶的娘老皮,這老小子不是盧永泰嗎,怎麼也叫勇少爺勇兒啊?莫非他
老小子就是易容過後的秦羽生?很值得研究哩!
乖乖隆個哈,野漢子爬寡牆,有得看啦!
不一會,盧永泰卻朝原路掠去。
次日午後,黑狼門及湖幫在小鎮附近的高手在盧永泰飛鏢的通知之下,立即知
道這件火拚,而且先後趕住現場察看。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雙方糊里糊塗的死了那麼多人,總要死得清楚,
才能瞑目哩!
湖幫這方之人馬居然正是洪天約和素蓮夫婦,以及如今已長得似鐵塔的洪寶神
,他們包妥好左文彬的屍體立即趕回君山總舵覆命去了。
他們這一回去,黑狼門與湖幫的關係,自然也由暗鬥改為明爭火拚,於是,武
林變得更詭橘恐怖了。
唯獨叉幫還不見動靜。
盧永泰隱居多年,痛定思痛,已萌發出退出武林,踏入空門的念頭,只是有兩
件事放不下,一下自己身負殺人兇手和色魔的惡名,必須沉冤昭雪,而是想改變鄭
遠庭稱霸武林的野心,這兩件事,都是難上加難,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
秦寶勇身上。
乖乖隆個路,好戲果然還有得著理!
回過頭來再看看秦寶勇。
當秦寶勇飄人右側林中,沿著血跡追蹤半個時辰之後,突然發現鄭圓圓靠在一
株樹旁喘息,不由心中一疼,尤其目睹她的背部之血跡,更是心中一陣絞疼,當即
毫不猶豫的掠了過去,挾起她朝前飛馳。
鄭圓圓原本負氣狂奔一陣,突覺一陣頭暈目眩,正靠在樹幹休息之際,此刻驟
聽異響及體,正欲問躲,卻已被挾起。
大駭之下,她舉手欲打。
「哇哇,是我,老婆打老公,會很衰尾哩!」
「你,你,呸,胡說八道,你又回來做什麼?」
「哇哇!」
秦寶勇順口道:「俗語說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況且還是老公救老婆....
..嗯?我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說著,逕自鑽入附近一個山洞中。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一看見水靈靈的妞兒,就很容易「腦膜炎」沖
頂復發哩!
那山洞除了洞口積有薄雪以外,洞內雖然崎嶇不平,卻末見它物,前行半里遠
,便到盡頭。
秦寶勇立即將鄭圓圓放下。
鄭圓圓一見秦寶勇去而復返,心中沒來由的欣喜萬分,此時身靠在洞壁,卻羞
得不敢面對秦寶勇。
乖乖隆個步,十個妞兒五個騷,還有五個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哩!
秦寶勇一指扣住她的右腕,略一探脈,皺眉道:「哇哇,有夠糟糕,都是那個
小豬哥害的呢廠鄭圓圓原本擔心會被他臭罵一頓,想不到他反怪到左文彬天上,不
由暗鬆一口氣,暗暗感激他善解人意。
「哇哇,我給你的三粒藥丸呢?」
「我我.....」
「哇哇,算啦,我再送你三粒吧,不過,你必須馬上吞下,省得糟塌黃花閨女
......嗯?糟塌糧食啦!」
說著,又倒出三粒藥丸遞給鄭圓圓。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死小子肯定想糟塌人家黃花妞兒啦,不然怎麼會說胡話
啊?
鄭圓圓一聞到那清香的藥味,情知是罕見的靈藥,當即默默的服下,然後準備
要調息。
「哇哇,等一下,先把衣服脫掉哩!」
「你,你......想幹什麼?」
「哇哇,你傷口全部破裂,再不上藥,非死即傷哩!」
「這。」
「哇哇,看樣子,我必須制住你的『黑甜穴』,讓你睡一覺做春夢啦!」
「不,不必,你先把血跡毀掉,免得被人順著血跡潛入洞裡來哩!」
乖乖隆個哈,騷妞兒怕什麼什啊?又不是從「那裡」流出的血,不羞人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秦寶勇一見地上果然有不少的血跡,立即點頭道:「哇哇,我出去一趟,不過
,你不准再溜,知道嗎?」
鄭圓圓一向高高在上,只有她指使別人,哪有被人下令的機會,此刻聞言,不
由為之一怔。
「哇哇,聽到了嗎?」
「我,我不會走啦......」
「哇哇,我相信你呢,雞婆......嗯?老婆!」
話聲未歇,他小子也掠出十餘丈外。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老什麼老婆,野老婆哩!
鄭圓圓望著他的背影直發呆。
半晌之後,秦寶勇又掠回洞中,見鄭圓圓還坐在那兒發呆,立即不客氣的替她
解去衣扣。
鄭圓圓慌忙按住他的雙手,紅臉道:「我自己來哩!」
「哇哇!」
秦寶勇瞪眼道:「不行,傷口又裂啦,你放心,我不會亂來哩!」
說著,繼續替她寬衣解帶。
嗯?奶奶的娘老皮,到時慾火燒身,誰知會不會亂來啊?靠不住哩!
鄭圓圓羞得底下頭,不敢亂動。
不一會,她僅套著一條內褲,側臥在地,任意秦寶勇替她上藥,一顆心幾乎要
跳出口腔外。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千萬別發春啊,一失足就變成「失足青年」啦!
秦寶勇也不輕鬆,替她上妥藥之後,已是滿頭大汗,吩咐道:「哇哇,藥未干
,不許亂動哩!」
說著,轉身朝外掠去。
鄭圓圓立即叫道「你要去哪裡?」
「哇哇,別緊張,我去弄吃的東西啦!」
鄭圓圓聞言,飛快拿起衣披在身上,腦海中卻湧現出泰寶勇那俊逸的容貌及豪
放不羈的作風。
想著,想著,她不由癡了。
乖乖隆個雞,想什麼想,自古癡情妞兒負心漢哩!
秦寶勇奔回春歸客棧之後,天已破曉,他小子翻牆進人房內,檢視包袱衣物全
在之後,立即將包袱朝左肩一掛,向櫃台行去。
「哇哇!」
眼見掌櫃正與那名小二在整理廳中的破碎桌椅,他小子走上前笑道:「店家,
我要走啦!」說著,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櫃台上。
掌櫃急忙跑過來將銀票送還給他,恭敬的道:「少爺,你昨兒已經給啦,這張
銀票就請收回吧!」
「哇哇,不好意思啦,給你們添了這麼多的麻煩哩!」
「不不,少爺,你做善事救人,我卻坐亨其成,那一百兩銀子已經可以將全部
座頭換新啦!」
「哇哇,那就通通換新的吧,看起來是比較順眼些,說不定貴店的生意反而會
更好哩!」
「是是,少爺,你下次回來,保證會煥然一新哩!」
「哇哇,太好啦,只要路過此地,我一定會進來捧場的,我走啦!」
「少爺,我送你啦!」
「哇哇,謝啦!」
離開春歸客棧之後,秦寶勇逕自走人一家估衣舖,挑了幾套白色綢衫,低聲問
道:「哇哇,店家,你這兒有女人的那種衣褲呀!」
說著,俊臉已一片脹紅。
哈,阿裡巴巴翹翹,男人替女人買內褲,很不吉利呢!
「嗯?啊,啊,小老兒懂,只可惜沒有哩,肚兜褻衣內褲這類衣物全是那些娘
們自己縫製的,小店並無現貨供應哩!」
「哇哇,原來如此啊,謝啦,幫我拿三條絲巾,多少錢啊?」
付過錢之後,他提著那包衣物,折人一家飲食店。
秦寶勇不知道鄭圓圓喜歡吃些什麼,乾脆每樣各挑一些,買了一大包,中手一
提、就朝鎮外林中行去。
人林之際,他不但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打量一陣子,而且在人林之後,掠上一株
樹。屈膝觀察良久,確定無人跟蹤之後,方始人林而去。
不料尚未掠到山洞盡頭,就聽鄭圓圓略帶欣喜的清脆聲音道:「你回來啦?」
乖乖隆個哈,很甜很嗲哩,像老婆迎接野老公哩!
XXXXXXXX
秦寶勇不由聽得全身怪怪的,低應一聲,停在她身前,隨口道:「我去買了兩
套衣衫,你就湊合穿吧,另外這些東西,你隨意吃吧!」
說著,放下衣衫,抓起兩隻雞腿朝洞外走去。
「嗯?哇哇!」
不料他小子靠在洞口啃完雞腿,雙手一拍之後,突然心中一動,暗道:「瞧她
傷勢挺嚴重的,該如何的好?哇哇,乾脆就動員內力一次,將她那略顯散亂的內力
好好的整理一下......嗯?不錯,先在這洞口佈個陣吧!」
主意既定,先觀察洞口的環境,而後人林折枝,抱著樹枝返回洞口,小心翼翼
的在洞口佈下秦羽生傳授的「武侯八卦迷魂陣」。
整整整忙碌一個時辰之後,只見他在陣內繞行片刻,方始滿意的離陣,朝洞內
掠去了。
剛踏進洞口,忽見一位絕色少女,一身白衫,還拿著那包食物站在洞內不遠處
,他小子不由一個剎車,道:「你,你是誰?」
這位絕色少女正是去掉易容,恢復原貌的鄭圓圓,眼見秦寶勇的吃驚模樣,加
上色迷迷一付豬哥相,立即又羞又喜的低下頭。
秦寶勇見狀,定下心神,立即明白她先前必是經過易容,頓時眼光發綠,賊聲
叫道:「哇哇,姑娘,你好水哩!」
哈,奶奶的娘老皮,水什麼水?豆腐也水,你小子是不是想吃啊?
鄭圓圓紅臉將那包食物送過來,低聲道:「少俠,你也吃點東西吧,看天色已
是中午啦!」
乖乖隆個咚,死小子早吃飽啦,只是想吃點豆腐作點心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秦寶勇在接物之際,突然碰到她那細白柔嫩的柔美,心中沒來由一陣蕩漾,一
時舉止無措。
鄭圓圓方纔已經在旁觀看了秦寶勇佈陣,任她學富五車,也參悟不出該陣的奧
妙,愧聲問道:「少俠,此陣何名?」
「哇哇!」
秦寶勇開個玩笑道:「我也不知道哩,不過是以前撿到一本小冊子,上面書有
這種陣法,聽說可以防止人畜進入,卻不知道是否有效哩!」
說著,抓起一個雞蛋,塞入口中。
鄭圓圓睜著那對會說話的妙眼,瞧了他半晌,忽然低頭羞聲道:「少俠,你肯
賜告尊姓大名嗎?」
「哇哇,不敢當,我姓秦,秦始皇的秦,雙名寶勇,就是又寶又蠻的意思哩!
」
鄭圓圓嚅嚅念了一遍「秦寶勇」三字「又寶又蠻」四字,恍然大悟之下,不禁
「嗤嗤」一笑,洞內的氣氛立顯輕鬆。
秦寶勇卻被她那醉人的笑容瞧得整個的癡了。
鄭圓圓嬌顏一紅,立即轉身走人洞內。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郎有情,妾有意,色狼色狽進人角色啦!
那切娜的身材及迷人的丰姿令秦寶勇醉上加醉,若非恨基深厚,早就暈倒在此
,口水直流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上面不流下面流,一樣是「口水」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哩!
秦寶勇深吸一口長氣,緩緩行人洞內。
鄭圓圓恭敬的斂任行禮,含笑道:「秦少俠,小女子鄭圓圓,感謝你的救命大
恩!」
「哇哇,沒什麼啦,適逢其會而已,我倒該感謝有這麼好的玩耍機會,說真的
,我尚末正式和人交過手哩!」
「少俠武功高強,視拚鬥如遊戲,這份真誠委實令人敬佩,不知可否賜告令師
之名諱?」
「哇哇,我沒有師父,這身武功乃家祖所授哩!」
「嗯?我想起來啦,令祖莫非就是仁心仁行的秦神醫?」
「哇哇,標準客案,姑娘,你真聰明哩!」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姑娘,你怎麼會認識家祖呢?」
「我哪有榮幸認識秦神醫啊?全是道聽途說而已哩!」
「哇哇,有意思,家祖的知名度挺高的嘛!」
「少俠,有可否賜告令祖如下落?」
「哇哇,家祖生性淡泊,到處行醫救人,我也不知目前在何處,只不過他曾提
過要到洞庭君山去遊歷,以償夙願哩!」
鄭圓圓身頓不由嬌軀微微一震,旋又掩飾道:「可惜,我有一位表妹因為練功
太急走岔了氣,正想求神醫治療,唉!」
「哇哇,令表妹是什麼癥狀?」
「下身癱瘓,無法起身行走!」
「哇哇,挺嚴重的哩,有多久啦?」
「大約半年啦,家父及家母雖然嘗試替她打通穴道,卻一直無法如願哩!」
「哇哇,果然很嚴重,看樣子非家祖親自出馬不可。」
「少俠,你願意幫這個忙嗎?」
「願意,不過,我不敢保證何時可以找到家祖呢!」
「沒關係,只要神醫肯出手,我表妹就有救啦!」
「哇哇,令表妹之事已經暫時擺平啦,姑娘,我瞧你的氣息散亂,最好能早點
治療才好哩!」
「這......嗯?我負傷在先,又長途跋涉,內腑尚受創甚巨,除非長期療養,
否則,恐怕難以痊癒哩!」
「哇哇,別擔心,我敢開張支票,短期則十天,長期則半月,保證還你一身完
好的身子及武功哩!」
「真,真的嗎?」
「不錯,我有這個把握,不過,你必須好好的和我配合,尤其不住再中途溜掉
,否則,可就傷腦筋啦!」
鄭圓圓聞言,嬌顏紅透,不敢再面對秦寶勇。
乖乖隆個雞,怎麼治啊?很值得研究哩!
「哇哇,事不宜遲,你先調息吧!」
「我,我數處重穴淤堵,甚難運功行氣哩!」
「哇哇!」
秦寶勇急道:「我知道啦,我這個清潔隊隊長會幫你清理的呢,開始吧!」
說著,先行盤坐在地,同時將雙手平舉。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急什麼急啊?還清潔隊隊長呢,是不是「
洞」內「洞」外都要打掃啊?
哈,烏龜蛋,死說笑!
XXXXXXXXX
鄭圓圓又羞又喜,立即盤坐在他的對面,同時將雙手前舉,四掌一接,二人同
時一震。
乖乖隆個哈,開始「觸電」啦!
旋即,鄭圓圓吸了口氣,閉上鳳目專心運聚真氣。
秦寶勇雙目神光炯炯的盯著她,眼見她秀眉微皺,立即將兩道熱流緩緩的自掌
心輸送過去。
鄭圓圓心中暗喜,咬緊牙根,將體內漲滯難行的真氣向前推進,盞茶時間之後
,即與那兩股熱流會合。
她只覺得精神一振,引導那兩股熱流向前一衝。
不料一聲問哼,竟噴出一口鮮血。
秦寶勇閃避不及,被噴得一頭一臉,當下慌忙拭去兩眼血跡,卻見對方已昏倒
在地,不由大駭。
抓起她的右腕脈一探,更是驚駭不已。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欲速則不達,就算泡妞,也得慢慢來,溫柔些哩!
秦寶勇匆匆將鄭圓圓平放在地上,雙掌交替在她身上來回輕揉,盞茶時間之後
,已是全身汗下如雨。
乖乖隆個啥,比泡妞還累,很不划算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所幸,鄭圓圓吐口氣,倏忽醒轉過來,眼見秦寶勇累成這樣,不由歉然道「少
俠,對不起,我太心急啦!」
乖乖隆個哈,俗話說得不錯,性急吃不了「豆腐」哩!
「哇哇!」
秦寶勇忙道:「你別說話,危機尚未消除哩!」
說罷,低頭沉思不已。
鄭圓圓聞言,掙扎坐起身子,暗一調息,竟覺全身疼痛,一陣暈眩,不由呻吟
出聲。
秦寶勇見狀,心中一急,突然想起爺爺曾提過的「陰陽互補神術」,心中陡喜
,脫口道:「快,快脫衣!」
說著,飛快起身脫衣。
鄭圓圓神色大變,失聲叫道:「什,什麼?要脫,脫衣啊?」
「哇哇,不錯,唯有此法可以疏理在你體內流竄的真氣,快點,否則,後果不
堪設想哩!」
「可是……」
「哇哇,別可是可非啦,身子要緊啦!」
說著.抓住她的前襟用力一扯,只聽一道裂帛聲,那件名貴的綢衫立即被撕成
兩半,連肚兜也同時被撕裂,駭得鄭圓圓尖叫一聲,人也立即暈厥。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要霸王硬上弓啦!
秦寶勇在情急之下,連鄭圓圓內褲也一併撕裂,赤裸裸伏在她身上,口一張,
立即合住的她的櫻唇。
舌尖挑開她的牙齒之後,立即將真氣渡了過去。
兩具雪白的身子已經緊緊的貼在一起。
盞茶時間過後,鄭圓圓悠悠醒轉,目睹這幕銷魂的情景,心慌意亂之下,不知
如何應對。
秦寶勇可管不了那麼多,仍然不疾不徐的將真氣渡過去,不遺餘力。
良久,鄭圓圓逐漸冷靜下來,開始緩緩的運行充斥於體內的真氣。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穩定下來。
秦寶勇心中一寬,暗透一口氣,雖然繼續引渡真氣過去,卻已輕鬆了許多。
不過,麻煩又來了,他小子居然發現對方的真氣只能繞行於「雲門穴」及「少
商穴」之間,不由暗暗發愁。
鄭圓圓身為當事人,當然比秦寶勇清楚,她已經在擔心自己會「走火入魔」,
半身癱瘓不遂了。
可是,她不敢形諸於色,因為她不願秦寶勇分心。
她相信神醫之孫一定會有解法的。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解什麼解?只要有「武功」,誰都能解哩!
果然不錯,秦寶勇終於硬著頭皮使出了最後一式絕招,很快的,洞中便傳出鄭
圓圓的慘叫聲。
嗯?奶奶的娘老皮,慘什麼慘?怎麼越聽越像發情的母貓叫春啊?
原來,秦寶勇存心「背水一戰」,將真氣聚於胯下「小弟弟」之上,不但令它
倏然「立正」,而且直接挺入她的「禁區」。
只不過他小子那「小弟弟」自從被紅翁咬過之後,已變成「大弟弟」,比尋常
人雄偉一半,鄭圓圓的「禁區」又乾又窄,怎麼受得了呢?
這一劑「特效針」打得太令她意外,招架不住,自然會驚叫出聲,同時急欲推
開他。
乖乖隆個咚,「大弟弟」很厲害喲!
秦寶勇卻緊緊摟著她低叫道:「哇哇,忍著點!」
說著,重又咬住櫻唇。
所幸他那「大弟弟」闖入「禁區」後,立即止不動,鄭圓圓忍受半晌,總算比
較能夠適應了。
她含淚咬牙緩緩行氣運功。
進行盞茶時間過後,她突然發現真氣居然已順利的通過平時無法通行的「期門
穴」,頓時暗喜不已。
秦寶勇那「大弟弟」好似「指揮棒」,調令鄭圓圓體內到處流竄的真氣趕快各
就各位。
乖乖隆個步,「大弟弟」長大啦,懂事啦!
一個時辰之後,鄭圓圓欣喜的移開櫻唇,嬌喘道:「少俠,我,我復原啦,天
呀,我全部復原啦!」
秦寶勇累得氣喘如牛,汗下如雨,聞言之後,含笑道:「哇哇,一鼓作氣,再
繼續運功哩!」
「一鼓作氣?少俠,你,你要......」
「沖開你的任督兩脈哩!」
「嗯?試試看吧,快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主動「要」啦,進步真快哩!
鄭圓圓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機會衝破任督二脈,慌忙抑制住心中的狂喜,重新調
集「兵力」準備進攻。
秦寶勇吸口氣,重又貼上她的櫻唇。
兩具身體立即有規律的微微起伏著。
一衝,再沖。
不行,再來。
終於,在黃昏之際,只見鄭圓圓身子連震兩下,興奮之淚,籟籟流而下,大功
告成。
秦寶勇乏力的掙扎起身子道:「三周天,五周天……對啦,再調息……十二周
天!」
說著,靠在洞邊喘著。
鄭圓圓忍著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起身盤坐著。
秦寶勇吞下三粒藥丸之後,也開始調息。
由於耗力太巨,他小子在調息過後,立即四腿大張的呼呼大睡過去。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娘老皮,死小子一次就不行啦,沒什麼用哩!
XXX
當朝陽高掛空中之際,秦寶勇站起身子,走出陣外,朝右側林中疾掠而去,盞
茶時間過後,立即循著水聲來到一處山谷中。
只見一道瀑布自山頂衝下,在谷中形成一道溪流。
秦寶勇匆匆洗過「戰鬥澡」,自林中掠入官道。
倏見六名帶刀佩劍,衣襟上繡著狼頭的大漢騎馬飛馳而過,他小子不由暗道:
「哇哇,黑狼門的人竄來竄去,到底要搞什麼?我還是少管閒事吧!」
主意一定,立即自顧自的朝前行去。
那六個人瞄了他一眼,一見是位俊逸書生,雖然詫異他在此寒冬之際仍然僅著
一襲薄蘭衫,卻由於心急快路,也未停身相詢。
秦寶勇一見他們稍停即又馳去,立即暗罵:「哇哇,奶奶的,算你們走運,否
則,一定叫你們爬回老家去哩!」
入鎮之後,他又買了一套白衫及一大包食物之後,小心翼翼的繞了一大圈,方
才由陣中掠入洞內。
一見鄭圓圓仍然掛著迷人的微笑酣睡著,他小子心中一蕩,禁不住在她的櫻唇
上親一口,低聲喚道:「姑娘!」
鄭圓圓聳然一驚,睜目一看竟是已被自己當作心上人的秦寶勇,慌忙羞澀的以
衣衫遮住雙峰,同時仰身坐了起來,不料倏覺下身一陣刺疼,失不住「哎唷」一叫。
秦寶勇以為她那兒不適。關心道:「姑娘,你沒什麼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明知故問,破了人家的瓜還想裝糊塗,怕人家
挺著大肚皮要撫養費啊?
哈,烏龜蛋,死說笑!
鄭圓圓嬌顏啡紅,聲若蚊吶的道:「沒關係啦!」
裊裊轉身穿衣,端的是美目流盼,風情萬種。
「咳咳!」
秦寶勇癡癡看著,色眼放光,直到鄭圓圓穿妥衣衫轉回身後,方才尷尬的輕咳
兩聲,道:「姑娘,我去買了些東西,你趁熱吃吧!」
「少俠,謝謝你啦!」
「哇哇,又來啦,我最不習慣這種俗套哩!」
鄭圓圓已有二餐末進食物,加上心情愉快,因此,食慾好,在兩人的合作之下
,幾乎吃光了那包食物。
她居然忍不住用紗巾先替秦寶勇擦淨雙唇及嘴角,方才揩抹自己的櫻唇,脆聲
道:「少俠,你可知道我是第一次吃這麼多的東西哩!」
乖乖隆個哈,找到色老公啦,屁股顛顛,渾身是油,當然飯量大啦!
秦寶勇初受伊人的溫柔禮貼,欣喜之餘,哈哈笑道:「哇哇,多謝你的捧場,
小生甚感榮幸哩!」
鄭圓圓妙眼一橫,輕噴道:「少俠你……」
「哇哇,什麼少俠,姑娘叫來喚去,挺彆扭的,咱們來改個稱呼吧,我今年十
七啦!」
「我十八啦!」
「哇哇,妥啦,圓姐,你好!」
「勇……嗯?勇弟。你好!」
「圓姐,我再替你上藥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吃飯喝足啦,有力氣啦,又想佔便宜啦!
鄭圓圓心中一蕩,立即羞答答的褪去外衫,那對雪白而高挺的玉女峰.又呈現
在秦寶勇眼前。
秦寶勇見狀,想起昨天的情景,頓不由心中一陣狂跳,居然將瓶中的藥丸倒出
一大堆,慌忙起身要撿起,卻因鄭圓圓想幫著撿,兩人差點撞成一團,各自向後雙
退。
乖乖隆個哈,都是「過來人」啦,還羞什麼羞啊?
可是,四目一接,兩人立即又自動湊近,擁吻起來。
秦寶勇的雙掌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背後游走,所幸當碰到她的傷口之際,立即驚
醒過來。
乖乖隆個路,死小子技術越來越熟練啦,「十八摸」可以出師啦!
哈,王八蛋,死說笑!
秦寶勇低咳一聲,佯作俯身撿藥。
鄭圓囪低頭羞澀不語。
秦寶勇穩住心神,替她上過藥,取出那套新衫道。
「圓姐,我另外買了這套白衫,大概比較合身吧!」
說著,遞過衣衫,扭轉身子不看。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都老夫老妻啦,還來這一套,有夠虛偽哩!
鄭圓圓羞澀的換上那套新社,上下一打量,只覺不但甚為合身,而且甚為舒適
,不由流出感激之淚。
秦寶勇耳中聽著,知她已穿妥。轉身看時,見她居然在掉淚,詫異之下,上前
抓住她的手道:「圓姐,你怎麼啦?」。
鄭圓圓叫聲「勇弟」,立即投入秦寶勇的懷中,櫻唇自動貼上他的雙唇.熱情
的吸吮著。
動作雖然生硬,但卻流露無限的愛意。
乖乖隆個哈,技術不過硬,可以慢慢自學,這種技術人人都能無師自通哩!
秦寶勇一陣心猿意馬,緊緊摟著她的細腰,貪婪的吸吮著。
不久,衣衫紛紛飄去,鄭圓圓翻身坐在秦寶勇的身下,小心翼翼準備接受「入
幽探寶」。
那對鳳目卻羞澀的閉上,不敢面對秦寶勇。
秦寶勇知道她一定是擔心再次擦破背上的傷口,所以才採取這種違背傳統的開
放作風,當即扶著她的楊柳細腰,助她「上路」。
兩人是劉郎春風二度,自然駕輕就熟。
勾魂的、呻吟、蝕骨的蕩叫。
骨肉騰飛,飄飄欲仙......終於,翻身「下馬」。
鄭圓圓武功不及秦寶勇,眼見他那「小弟弟」仍然雄偉傲立的,似沒「吃飽」
,不由又羞又窘。。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還沒「吃飽」啊?那就再喂口稀飯吧!
哈,王八蛋,怕只怕反噴「稀飯」哩!
秦寶勇坐起身子道:「哇哇,圓姐,在此地右側十餘里外,有一道瀑布及一條
溪流,咱們洗個身子,好嗎?」
鄭圓圓欣喜的點點頭,立即起身穿衣。
乖乖隆個哈,死小子果然沒吃飽,還想趁洗鴛鴦澡時再吃「一口」哩!
XXXXXXXXX
秦寶勇率著鄭圓圓步出陣外,立即比翼雙飛,朝瀑布馳去,不到盞茶功夫,即
已抵達溪旁。
他小子指著一塊巨石道:「圓姐,那邊比較隱密,你先洗吧!」
說著,背對那塊巨石,雙目似「探照燈」般掃視著四周,嚴禁色狼潛入。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忘了自己也是色狼啦!
鄭圓圓受寵若驚,不料『心上人』如此體貼自己,心中甜蜜蜜的,小心朝四周
瞄了一眼,確定沒有外人之後,方始脫靴除衣入溪。
她自幼生長於洞庭湖,經常泡在水中,這些日子來,又流汗又流血,更流「穢
物」,簡直難過死了。
此時,一人溪流,大似如魚得水,不停的玩著。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方才盡興上岸,匆匆擦乾秀髮及身子,邊穿衣邊道:「勇
弟、該你啦!」
秦寶勇哈哈一笑,立即脫衣入溪。
乖乖隆個路,有夠可惜,鴛鴦澡的機會失去啦!
他小子一人洗澡乏味,倒是挺乾脆,不到盞茶功夫即已沖洗淨身子上了岸。
鄭圓圓穿上衣衫,立即又拿著衣靴等秦寶勇穿上,這份溫柔體貼,令秦寶勇樂
得連聲道:「哇哇,老公自己來......嗯?我自己來哩!」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老婆」替「老公」穿衣,天經地義,死小子有福不會
享哩!
鄭圓圓身為湖幫幫主之女,從來都是傳女服侍她,此時心甘情願的服侍秦寶勇
,也令她體會出下人的甘苦。
兩人一路說笑,返回洞內,鄭圓圓心中有事,忽道:「勇弟,你請坐,且聽我
將我的身世告訴你吧!」
說完,先自盤於地。
秦寶勇隨口應道:「哇哇,太好啦,一定很精彩哩r鄭圓圓嫣然一笑,道:「
勇弟,家父乃是洞庭君山相幫幫主,他自然也姓鄭,叫鄭遠庭,手下有數千名高手
和數萬名子弟,我是他跟娘膝下的唯一女兒,另外有一位表妹,姓盧,叫盧柳首,
說起她的身世,唉,實在令人同情......」
「喔?」
秦寶勇聞言心中一動,暗忖:「離開大雪山,跟爺爺分手時,他老人家吩咐我
要設法混人湖幫君山總舵』雖然沒說明原因,但想必不會無緣無故,我何不趁此機
會....」
念頭轉過,連忙笑問道:「哇哇,你的表妹,就是她下身僵硬嗎?」
「是的!」
鄭圓圓面現淒色然遭:「那是她不幸的遭遇,她的身世更令人同情哩!」
說著,聲音為之一咽。
「哇哇,如果難過,那別說啦!」
」不不,勇弟,你一定要聽,因為,她與你有關係!」
「哇哇!」
秦寶勇一驚,失聲道:「與我有關?這......這從何說起?」
「勇弟,對不起,是我說得太急了,我是指將來,不是指過去!」
「哇哇,我還是不懂哩!」
鄭圓圓突然嬌顏一紅,低聲道:「勇弟,我是由你頂入真氣,才療好傷,打通
任督兩脈的,身為練武之人,我當然明白其中的奧妙,聯想表妹的療情,我忽然想
通啦,因為你也完全可以替表妹打通穴道呀...」
秦寶勇神色大變,雙手連揮,叫道:「哇哇,不行啦,那是情況緊急,不得已
之舉,我,我,我不同意被強迫啦!」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強什麼強迫?還強暴哩,這種事情誰能強迫誰啊
?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死小子還想左擁右抱,送上門的豆腐都不吃,白癡哩!
「勇弟,我那表妹雖然只晚我月餘出生,卻比我美上數倍,而且武功也比我高
出一等......」
「哇哇,拜託你別再說下去啦,我會找到家祖去救令表一妹的,咱們就別再提
她的傷勢,好不好啊?」
鄭圓圓覺得是「心上人」對自己特別專情之故,才拒絕的,心中歡喜無限,禁
不住嫣然一笑,百媚叢生。
這一笑又令秦寶勇慾火燒身,色眼放光,巴巴將她朝懷中一摟,邪笑道:「好
啦,好啦,老婆,你就談談令表妹之事吧!」
乖乖隆個啥,天下的小豬哥沒有一個骨頭不賤的哩,美妞兒隨便一笑,就能讓
他們矮下去三寸哩!
鄭圓圓依偎在他懷中,深情的瞧了他一眼,含笑道:「勇弟,你有沒有聽過『
枯心絕才』盧永泰這個人?」
「哇哇,沒有呀!」
「大約在二十年前,武林中出了一位很了不起的年輕人,不過二十出頭,就打
遍江湖無敵人,後來,他展轉南北,到了君山上,因愛慕先姑母,竟屈意擔任湖幫
總護法一職,不料在成婚大喜的那一天,他突然喪心病狂,勾結外敵血洗湖幫洛陽
分舵,並親自殺死湖幫左護法,姦淫其妻,致使其妻流產而亡,隨之消聲匿跡,先
姑母精神受到致命傷害,心情鬱悶,在生下女兒半年之後,終於含恨別世,唉....
..」
「哇哇,那年輕人就是盧永泰吧?奶奶的,姓盧的也太可惡啦!」
「勇弟,家父在盛怒之下,下令湖幫所有的弟子追殺盧永泰,卻不料時至今日
,他竟像石沉大海一樣,無蹤無影,真是讓人想不通哩!」
「嗯?既然這樣,令表妹又怎麼會病成那樣呢?」
「唉,盧永泰如此喪心病狂,表妹怎麼不痛恨他?因而一直苦練武功,想替母
報仇,替左護法和所有屈死的冤魂報仇,卻不料練功心切,突然真氣走岔,以至釀
成絕症,真是紅顏薄命呀!」
「哇哇!」
秦寶勇忽然閃過一念,覺得爺爺要自己混人君山或許跟盧永泰之事有關,忍不
住道:「按說當時盧永泰不過二十出頭,年紀輕輕,怎麼會那樣歹毒呢?難道他是
惡魔變的啊?」
乖乖隆個哈,死小子先想想自己吧,惡魔總比小色狼名聲好哩!
「唉!」
鄭圓圓歎口氣道:「誰知道啊?此事一直未查清,不過據分析,盧永泰之所以
會那樣瘋狂,不外乎三點,一是他可能跟黑狼幫、叉幫或別的什麼黑道門派有牽連
,二是他本人就心術不正,是個採花色魔,三是或可他另有苦衰,當然,最後一點
誰都不會相信,我爹就......嗯?唉!」
說著,黯然的低下頭。
「哇哇盧秦寶勇隨口道:「你不用多想,再複雜的事情,總有一天也會水落水
出的,沒什麼啦!」
「嗯?」
鄭圓圓忽然抬頭道:「是啦,勇弟,你只提令租,令尊和令堂呢?」
「哇哇,據家祖說,家母系難產而死,家父不是個東西,把我丟給家祖,就撒
手不管啦,現如今還不知在哪裡混日子哩,沒什麼啦,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哩!
」
鄭圓圓聞言又添傷感,神色戚然的垂首不語。
好半晌之後,只見秦寶勇長吐一口氣,道:「哇哇,人死不能復生,傷心無益
,圓姐,你打算何時返回君山啊?」
「這要看傷勢何時復原啦!」
「哇哇,很快啦,已經結疤了,只要再換一兩次藥就可以啦!」
鄭圓圓沉思半晌,道:「好,我明早就出發,以兔家父及家母掛念,勇弟,我
本來想過你一塊返回君山,可是......」
秦寶勇聞言,心中一沉,暗道:「哇哇,煮熟的鴨子飛啦,有床的妞兒溜啦!」
哈,王八蛋,虧得死小子念頭轉得快哩!
鄭圓圓接道:「勇弟,那個可惡的左文彬已被我處死,其父左明遷是湖幫的第
二任總護法,甚為護短,因此,你暫不宜與他會面哩!」
「哇哇,那個小豬哥罪大惡極,他那老爹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要他敢啃蘇,我
就揍他一頓,誰怕誰啊?」
「不,不行,你若太魯莽,不但湖幫弟兄會對你不友善,家父及家母也會起反
感,那會影響咱們的......」
言及此,倏忽一滯,「親事」二字也吞了回去。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癡情妞兒負心漢,還想做老婆;小心被人家當草
雞,泡過就走哩!
秦寶勇心中一蕩、忙道:「好吧,就聽你的主張啦!」
「勇弟,謝謝你,我只要把此事處理妥後,一定會邀你去君山的!」
「哇哇,好吧,我一次初出遠門,打算到大江南北各處去轉一轉,順便尋找家
祖,以便替令表姐療傷哩!」
鄭圓圓自袋中掏錢一面長條形金牌,道:「勇弟,你只要到洞庭湖、挪陽湖、
泰湖等地及整個長江流域,遇上插著『湖』字旗的船隻,即可用此金令牌指揮他們
,一切風順哩,另外,洞庭湖邊有一家叫『洞庭旅店』的客棧,是湖幫總舵的聯絡
點,你若要上君山,即可拿著金牌去那裡呢!」
秦寶勇接過金令牌,見其背面刻有一個「圓」字,情知是她的信物,立即道過
謝,貼身收妥。
「勇弟!」
鄭圓圓動情的道:「我自幼即收存此牌。望你睹牌思人......」
說著,又緩緩依偎在秦寶勇的懷中。
秦寶勇再也按捺不住,低頭狂吻。賊手緊跟出動,在她的胭體上面翻「山」越
「嶺」,尋幽探勝。
轉眼之間,兩具雪白的身子又糾纏在一起了。
這回,鄭圓圓比較熟練了,不但兩三下就「灌藍」成功,而且穩扎穩打,不似
先前之胡挺亂搖。
秦寶勇摟著她的細腰,協同作戰,越來越默契。
洞內一片旗旗春光,撩人心神。
歡樂時光悄悄的流逝,鄭圓圓已經逐漸步入飄飄欲仙的境界,秦寶勇也漸漸的
嘗到甜頭。
「勇弟,來,來吧!」
「我,我,來啦!」
「勇,勇弟,別,別管我,用,用力!」
「你,你,忍住點啦!」
「啊啊,喔喔!」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啊啊啊喔喔喔,叫什麼叫?母雞孵蛋,公雞叫春
啊?
哈,王八蛋,死說笑!
翌日早上,秦寶勇醒來,見鄭圓圓仍然酣睡著,愛憐的親了一口,低聲喚道:
「圓姐!」
「嘿嘿,我好累,再讓我睡一下嘛!」
「哇哇,你不是要回君山嗎?現在已是天亮啦!」
「嗯?那明天再走吧!」
秦寶勇笑著搖搖頭,盤坐一旁調息。
連夜的狂歡耗去不少功力,這一調息,居然又到了午後才醒來,回頭望去,見
鄭圓圓仍在酣睡中,不由一驚。
探手把脈,只覺她內力充沛,氣機盎然,情知無礙,方才放心下來,起身著衣
,而後收拾二人的行李。
當秦寶勇把剩下的食物丟在林中,返回洞內時,眼見鄭圓圓還是一動不動,不
由會心一笑,索性再次出洞,趕往小鎮去買些食物。
乖乖隆個哈,騷妞兒居然累成這樣,可見「泡妞」兩個字、好辛苦喲!
哈,烏龜蛋,死說笑!
秦寶勇去而復回,且多帶了一壺酒,想不到鄭圓圓仍然在睡,於是將一粒藥丸
塞入她口中。同時喚道:「公雞叫啦,要吃飯啦!」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叫什麼叫?自己就是個「大公雞」哩!
鄭圓圓睜開眼睛,只覺一道清香的甘泉化入腹中,立即起身子苦笑道:「想不
到我會睡得這麼死哩!」
「哇哇,咱們昨夜瘋得太厲害啦,吃點東西吧!」
鄭圓圓一張嬌顏酡紅欲滴,斟了兩懷酒,羞澀的道:「勇弟,願你我能夠永,
永遠在一起!」
說罷,將那懷酒一飲而盡。
秦寶勇鄭重道:「圓姐,不論海枯石爛,小弟永遠不會負你!」
說完,也一飲而盡。
兩人情話綿綿,取用食物。
吃完飯去瀑布溪流洗個澡,回頭再「干」。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妞兒是人家的,身體可是自己的,死小子要當心身體
喲!
XXX
翌日一大早,秦寶勇剛剛睜開眼,就看到鄭圓圓正撕下一堆布條,「虐待」那
對玉乳,飛快跳起摟住她。
兩人情知馬上要離別,貪婪的擁吻著。
好半晌之後,鄭圓圓以手拭淚,強笑道:「勇弟,只要咱們心連心,又何必在
乎這短暫的別離,對不對?」
「嗯?對,圓姐,我相信咱們很快就會重逢的!」
鄭圓圓點點頭,仔細的束妥雙峰及頭髮之後,將隨身所帶的面具及頭巾一戴,
又變成一位相貌英俊的少男子。
乖乖隆個哈,騷妞兒怎麼老想扮成男人啊?是不是想男人想多啦,腦袋出毛病
啦?
「哇哇!」
秦寶寶就覺得很彆扭,忙道:「圓姐啊,憑你的身份和武功,你還怕什麼怕啊
?」
「老實話,我倒不怕什麼,不過,我討厭男人那種色迷迷的眼光!」
「哇哇,不錯,不錯,除了老公,豬哥眼實在夠討厭的,走吧!」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算死小子聰明,知道自己也長著一對豬哥色眼睛哩!
出洞沿著官道緩緩行走,濃濃的離愁別緒纏繞兩人心頭,無心欣賞沿途風光,
更連交談的心思也沒有。
晌午時分,兩人默默進人一家酒樓,點過酒菜,彼此望著對方,心中沉甸甸的
說不出半句話來。
酒菜送上。兩人仍外默默無語,剛吃一會,忽見一位陌生大漢自大門走了進來
,鄭圓圓的雙唇立即一陣掀動。
那人朝她一望,頓時面露喜色,拱手轉身離去。
鄭圓圓低歎一聲,道:「勇弟,我該走啦!」
秦寶勇點點頭,道句珍重,舉懷一飲而盡。
鄭圓圓於完那懷酒,當即起身匆匆行去。
秦寶勇望著她的背影消失,神情一暗淡,倏忽低下頭,門聲飲酒,一壺接一壺
的喝。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真是個風流情種,看來得找個妞兒來「換換班
」解愁啦!
當秦寶勇喝完第九壺酒,醉眼惺松的叫酒時,小二連忙走過來低聲勸道:「公
子,你喝得太急啦,這白干喝起來挺難過,很容易醉哩!」
「哇哇,醉?愛說笑,我怎麼會醉?拿酒來!」
「這這......」
「哇哇,你是不是怕我喝霸王酒,安啦!」
「砰!」
一張二十兩之銀票立即拍在桌上,只見他小子手指銀票紅眼道:「這張夠不夠
啊?」
「嗯?啊,夠,夠,足夠啦!」
「哇哇,既然夠了,你還站在這兒發什麼呆?」
「是是,馬上來啦!」
有錢能使磨推鬼,那小二不但送來了三壺酒,而且送來了一大盤酸辣湯,連笑
道:「公子,這碗湯的我們掌櫃的一番心意哩!」
喝完這三壺酒,就要回房休息,聽見了嗎?」
「是是!」
「哇哇,把這張銀票拿去,剩下的送給你買老婆啦!」
哈,王八蛋,剩下的只能買臨時老婆野雞草妞哩!
小二連連哈腰稱謝,樂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秦寶勇右手一揮,示意朝小二離去,端起酒又大口豪飲起來。
他小子為離愁所困,故借酒澆愁,哪知酒人愁腸愁更愁,更愁就更要酒,更要
喝就更愁,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因此,當他小子打開最後一壺酒之時,只覺酒氣一陣上湧,隨即打了一個酒呢
,回頭叫道:「小二,房間呢?」
說著,左手抓酒壺,右手持酒瓶站起.腳下踉蹌。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別摔倒啊,野店草雞多,萬一摔倒在妞兒
肚皮上,麻煩就大啦!
哈,烏龜蛋,死說笑!
那名小二早已站在一旁準備伺候這位出手大方的少爺了,聞聲慌忙哈腰連笑道
:「公子啊,沒問題,請隨小的來哩!」
秦寶勇嗯了一聲,糧蹌著尾隨而去。
此劾,在訪角下、卻坐春上位中年美婦及一位眉清目秀少年,兩人見秦寶勇醉
意闌珊,不由眼冒綠光,臉上暗浮起淫蕩的笑容,低聲細語一陣子之後,方始會帳
,朝後院行去。
兩人剛人後院,就聽見秦寶勇叫道:「哇,哇哇,小,小二,誰叫你,燒熱坑
的啊?熱,熱死我啦,快幫我。另找,找一間上,上房......」
「公子啊,天寒地凍的。你......」
「哇哇,少囉嗦......」
「好吧,那......嗯?那就到隔壁這一家吧!」
中年美婦及那位少年相視一眼,立即浮現暖昧的微笑。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騷徐娘想吃童子雞啦,要不要多加味精啊?
兩人步人院廳中,見小二正滿頭大汗的提著茶盤匆匆行去,那位少年立即朗聲
道:「小二,有沒有空房?』」
「有有,可真巧,方才正有一個公子嫌熱,退了一間上房,二位請隨小的來吧
!」
小二說著,便領著二人走進一間寬敝的客房內。
「嗯?」
少年打量一眼房內佈置,隨口道:「很好,小二,沒事拉,你去吧!」
說話時,將一塊碎銀塞人小二手中。
小二連踩狗屎運,一天碰到兩位財神爺,幾乎樂歪了嘴,立即哈腰連笑退出。
少年迅速走回來,低聲道:「師父,那小子睡了嗎?」
「睡啦,還睡得挺熟的,格格,瞧這小子俊得似潘安再世,實在令人心癢哩,
玉兒,你有沒有興趣啊?」
那少年本是女扮男裝,聞言淫笑道:「師父,你一出馬,還有我的份嗎?」
「格格廣中年美婦蕩笑道:「你就這等下一波呀!」
說著,打開房門,朝左右瞄了一眼,轉向鄰房行去。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好一對淫婦蕩娃,想反吃男人的豆腐,當心男人
胯下的「豆腐」太硬,頂破「洞口」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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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一推,一間即逝,中年美婦朝床榻上一瞧,只見泰寶勇赤裸著胸膛,只著
一條短褲,四肢大張的呼呼的熟睡著。
乖乖隆個哈,快下春藥啊,機會難得哩!
中年美婦將房門一鎖,邊走邊脫去身上的衣衫,走到床榻前時.已赤裸裸的呈
現出一具豐腴迷人的胭體。
只見她的右掌在秦寶勇的腰眼一拍,立即開始褪去秦
寶勇的那條短褲。
秦寶勇醉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制住穴道,大駭之下睜眼看去,見是一位陌生
婦人,而且全身光溜溜一絲不掛,不由嚇得「哇哇」一叫。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死小子叫什麼叫?送上口的豆腐腦,不吃白不吃哩!
中年美婦褪去那條短褲之後,色迷迷一笑,嚷聲道:「哎啃,小兄弟啊,姐姐
姓楊,名叫翠翠,今天特來與你結段良緣啦!」
說著,左掌侵人秦寶勇的「禁區」,稍為拔弄兩下,秦室勇的那「小弟弟」立
刻欣欣向榮,「立正」敬禮,十分聽話。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哩!
楊翠翠媚眼一亮,頓不由驚喜萬分。
「哇哇!」
秦寶勇窘紅著臉道:「你,你要做什麼啊?」
「格格,小兄弟,你別假惺惺啦,你這寶貝都已經『同意』啦,而且『備戰』
啦,姐姐一定會令你滿意哩!」
說著,各就各位,蛇腰一扭,立即闖人「禁區」。
房內立即異音連起。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小弟弟」同意,大哥哥可不同意哩,黃臉婆子,泡起
來很吃虧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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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雨腥風武林愁】
楊翠翠生怕秦寶勇是個中看不中吃的「繡花枕頭」,因此上陣之後,立即貪婪
的吃了起來。
哪知今天碰上一個厲害對手,累得她嬌喘如牛。
就算這樣,秦寶勇仍然屹立不倒,頂天立地。
她喜不自禁,蕩笑道:「小兄弟,你,你真行哩!」
「哇哇,少羅噴,快把我的穴道解開!」
「這......嗯?你不會溜吧!」
「哇哇,溜?愛說笑,有泡不泡是白癡,你就是拿鞭子趕我,我也不會溜哩!
」
「格格,好吧,我也不怕你溜呢!」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就算勇少爺想溜,「小弟弟」也不想溜呢!
秦寶勇的穴道一解,瞪眼道:「哇哇,累死我啦,你到底還玩不玩?不然的話
,我可要睡覺啦!」
「格格!」
楊翠翠蕩笑道:「玩,玩完之後,再陪你睡覺,格格!」
說著,果真再度上馬。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騷妞兒在顛倒「乾坤」哩!
泰寶勇見她花招繁多,妙不可言,口中卻叫道:「哇哇,楊大姐啊,你輕些哩
,我可還是紅花童子,很容易受傷哩!」
哈,王八蛋,十個光棍,十一個都會叫冤哩!
楊翠翠開心道:「格格,好笑,你是紅花童子,我還是黃花閨女,算來都不吃
虧哩!」
說著,順手解開泰寶勇穴道,側身躺在一旁。
秦寶勇捏住她的麻穴,展開猛烈的還擊。
「格格,小兄弟,別這樣嘛,姐姐如果不能動,就很不爽哩!」
「哇哇,這叫現世現服,你方才對我耍這招,害了老半天,你現在也嘗嘗這種
滋味吧,哇哇......」
說著,奮力殺戳著。
楊翠翠麻穴被制,挨了將近一個時辰,只覺一種前所末有的奇妙感覺.陣陣湧
上身來,不由開始「胡說八道」了。
泰寶勇何曾見過這種放浪的神情,因為鄭圓圓無論多爽也只是含蓄的低聲呻吟
而已,那似她這麼大嘴巴呢?
他小子暗暗一皺眉頭,乾脆一掌封住對方的啞穴,然後繼續「衝鋒陷陣」。
楊翠翠又挨了盞茶時間,禁不住陣陣高昂的沖激,卻苦於無法以扭動及蕩叫來
發洩,竟開始掉淚了。
秦寶勇愣了一下,旋又暗罵道:「哇哇,活該,誰叫你招惹我,我今天若不好
好教訓你一頓,你以後也不會變乖啦!」
於是,繼續懲罰她,手段更加兇狠,且為了避免看見她那楚楚可憐的掉淚神情
,乾脆閉上雙眼,來不眼不見為淨,摸黑間攻擊。
在鄰房偷聽的女扮男裝少女玉兒,忽聽師父突然沒聲音了,正打算要到隔壁去
看個究竟,可是,一聽秦寶寶那高昂的酣戰聲,又打了消主意。
她耐住慾火聽了好一陣,終於再也「受不了」,於是,整理一下衣衫,打開房
門,索性跑到外面去散心,也來個耳不聞為靜。
乖乖隆個咚,這種特別的聲音夠刺激,沒毛病的妞兒聽著確實很「難受」哩!
泰寶勇根本不知道鄰房尚有人在偷聽,一直「執法」到將自己庫存「子彈」胡
亂轟出之後,方才緩緩停住。
酒意倏忽發作,不由倒伏在對方身上。
楊翠翠卻一直睜著那雙媚眼,一動不動,到陰曹地府去勾引閻王爺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開襠褲下死,做鬼也風流哩!
楊翠翠乃是黑狼門河東堂的堂主,一向以媚術及陰功在門中廣結善緣,因此,
得以登上這崇高的堂主寶座。
此次,湖幫與黑狼門大火並的消息傳出,她奉門主之令,率領三十餘名高手分
批前來事發地點,準備與湖幫高手一決勝負。
想不出「出山末捷身先死」,而且是脫陰而亡,含笑歸天,這只能怪她平日玩
弄男人,以致玩火自焚。
當天黃昏時分,楊翠翠之徒玉兒眼見天色已經不早,生怕耽誤大事,終於硬著
頭皮上前敲門。
秦寶勇聽見敲門聲音,驚然一醒。
酒後醒來,頭痛欲裂,他剛欲按揉「太陰穴」,忽然發現楊翠翠神情有異,伸
手湊近她的鼻一探,不由神色大變。
乖乖隆個啥,又是一樁風流命案哩!
秦寶勇跪倒在床榻上,低頭一看,竟發現自己渾身一絲不掛,匆忙抓起衣靴穿
起來。
玉兒耳聞房內傳出穿衣聲,以為楊翠翠已經起床,立即放心的回房,準備與師
父去和堂中高手會合。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不想吃「剩豆腐」啦?
秦寶勇穿妥衣靴之後,不敢多看楊翠翠一眼,悄悄的打開窗扉,眼見四周黝暗
,暗道一聲:「天助我也!」
飛快飄掠出去。
等到玉兒發現楊翠翠之死時,秦寶勇已經在百里之外,而且繼續向前飛奔。
他並不怕光明正大的殺死人,可是,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風流官司,他可不敢
惹,只好溜之大吉。
一直跑到子夜時分,渾身大汗直淌,發現已置身於無人之曠野,方才吁了一口
氣、停下身子。
眼見地上積雪甚厚,當即揀到一塊巨石後面,匆匆脫下衣服,抓起雪塊擦洗著
身子。
陣陣冰涼使他痛快萬分,情不自禁的哼著歌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當他洗得舒爽,哼得快活之際,突聽遠處傳來一陣衣袂急
掠破空之聲,心中一鎮,急忙擦乾身於,穿上衣靴。
轉眼間,就見兩位身著白衣,襟繡狼頭的大漢飛奔而來,以他們的身法來看,
想必身份一般。
秦寶勇已從鄭圓圓口中得道,她就是被黑狼門高手圍攻才會身負重傷,而且險
些被左文彬姦污。
雖然連鄭圓圓本人都不知那二十餘名黑狼門高手正是門主侍衛「二十八陽怪陰
妖」,但秦寶勇早在洛陽濟民藥舖時就曾領教過黑狼門的手段,故而對黑狼門的印
像實在是惡劣透頂。
乖乖隆個哈,這就叫一遭被捉姦,終身是色狼,天天被人懷疑爬過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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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秦寶勇將包袱朝左肩一掛,哺哺自語道:「哇哇,三更半夜的,竟還有人
想來送死啊?」
話聲頗響。
「咦?」
果不然,話一落音,立即傳來兩聲輕咦聲。
接著「呼」的傳來一道衣袂破空聲,秦寶勇冷冷一笑,估量已對方撲近石旁,
當即左掌一伸,兩指點向對方的鼻骨。
那人的武功也不賴,不但硬生生的止住身子,而且匆忙間錯步挪開半尺,飛快
避開「鼻孔生花」一險。
秦玉勇身子一掠,左看點向對方「太陽穴」,右腳腳尖卻點向對方左腿「白海
穴」,其勢甚疾,風聲霍霍。
對方迅將右足後帶,一式「飛天神龍」,已掠到泰寶勇的身後,右手疾速抓向
秦寶勇後腰「命門穴」。
「哇哇!」
秦寶勇大叫:「功夫還過去去嘛!」
說話間,左足疾踢對方小腹,跟著一低頭,張口向對方的右手一咬,立即咬斷
對方的食中二指。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夠無賴,比沒婦打架還兇狠哩!
那人不由慘叫出聲。
秦寶勇張口一噴,將兩節斷指射向對方之胸口及喉結,左掌迅速在對方「氣海
穴」上一拍。
驟聽另一漢子驚叫道:「毛兄,小心!」
但為時已晚,打鬥的漢子雖然躲過了那兩根斷指,卻躲不過拍向「氣海穴」的
一掌,當即「砰」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苦練一二十年,仗以為惡的一身功夫,頓時似氣球被戳破一般迅即消失,伴隨
著的,是一聲淒厲的哀嚎。
泰寶勇哈哈一笑道:「你老婆還沒跟人私奔,哭什麼哭?」
雙手如同怪鳥般,抓向含怒疾撲而來的第二名大漢之面部及前胸。
那人不避反進,雙手猛抓向秦寶勇之雙手。
秦寶勇一見對方雙掌盡成烏黑,情知對方心練過毒掌,倏地收掌挫身,右腿疾
速掃向對方下腿。
那小子動作頗快,一式「蝴蝶展翅」,飛身掠向秦寶勇頭頂,突出右足踢向秦
寶勇的後頸。
秦寶勇順勢朝雪地一坐,右掌抓住對方右踝。
對方一足踢空,正感不妙,一見對方揮掌抓來,情知已經無法躲閃,心一狠,
立即將右掌一揚,準備撈本。
「哇哇,這麼兇,奸夫謀害親夫啊?」
秦寶勇右掌抓住對方足踝之後,一拗一堆,「喀噴」一聲,那人立即帶著慘叫
跌下,正好跌在先前摔倒在地的那名大漢。
聚滿毒功的右掌也同時按在對方的腹間。
受傷倒地的那傢伙實在衰透頂,慘叫一聲,當即捂腹在地上翻滾,面孔隨著一
陣陣的慘叫聲逐漸泛黑。
另外那人一見誤傷同伴,慌忙取出解藥。
泰寶勇驕指一點,凌空吐氣,制住他的麻穴,隨之右腳尖一挑,將他踢翻在地
,一掌廢去其武功。
那人神色猙獰之極.厲聲道:「小子,你是誰?為何下此毒手?」
秦寶勇曬笑道:「因為你胸上繡狼頭,所以才接你!」
「你,你,你竟敢對黑狼幫不敬?」
「哇哇!」
秦寶勇譏聲道:「黑狼門算老幾?你們好好的享受冷氣吧!
說著,身似閃電般飛縱而逝。
那位身中毒掌的大漢,本已氣若游絲,乍見這種掠人的武功,淒厲一叫之後,
當場一命烏呼。
另外那人右踝被扭斷,麻穴又被制,眼看雪花一直往自己身上撒落,嚇得直喊
救命。
可惜,時值深夜,四周根本沒有第三者,因此,在翌日黎明之際,曠野之中便
多了兩個「雪人」。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八蛋,「嫁」人不良,有夠衰,誰叫兩個死小子把自己
賣給黑狼門呢?
此時的秦寶勇正坐在一家小吃店內啃著包子,大口大口的喝著酸辣湯,享受著
鄉野的小吃口味。
忽聽坐在右牆角的一付座頭有人道:「奶奶的,阿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
多,你聽過和尚要和尼姑成親嗎?」
「哇哇,真有此事嗎?」
「奶奶的,當然有啦,我待會兒還要送一車酒去哩!」
「哇哇,是哪家破廟的花和尚和騷尼姑啊?」
「噓,小聲點,那些人全是高來高去,揮手即可傷人的厲害人物哩,若被他們
聽見啦,小心你這條小命哩!」
「阿鐵,你是指婆婆谷的那些人呀?」
「對啊!」
「阿鐵,你慢慢吃,我還有事哩r那阿旺說著,神色慌張的起身離店而去。
秦寶勇暗罵一聲膽小鬼,心忖:「哇哇,和尚要和尼姑娘成親,這等事蠻新鮮
的嘛,我倒要去瞧瞧熱鬧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新什麼新鮮啊?自古風騷尼姑花和尚,天天爬牆做新
娘,新郎原是小和尚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秦寶勇慢慢的享取包子,直到那叫阿龍的食客離去之後,才走上前,朝掌櫃問
道:「掌櫃的,可知道婆婆谷在何處?」
掌櫃先朝兩側看了一下,回頭低聲道:「公子,不是小老兒多話,和尚都不是
好東西,你別去惹麻煩吧!」
「哇哇,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件新鮮事而已!」
「唉,那尼姑原本是一位俠女,不知何故,竟會落人那些和尚的手中,你一介
書生,何必趕這趟渾水呢?」
「哇哇,你怎麼會知道此事呢?」
「今夜,婆婆谷的喜事就將由我和另外三人負責料理呢,我去送菜單的時候曾
經見過那位俠女,她已被扮成尼姑啦,唉!」
「哇哇,竟有這等可惡的事!」
掌櫃一見他}子雙目突然變得光亮逼人,心中一慎,慌忙低聲道:「公子,你
若無別的吩咐,我須去準備料理啦!」
秦寶勇取出一塊碎銀放在櫃上,笑著離去。
半晌之後,他已經在一家客棧中調息了。
在秦寶寶看來,目下湖幫和黑狼門大火並之勢難免,在此微妙之際,竟發生了
和尚強娶尼姑的怪事,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所以,他決定親去一趟婆婆谷,察看動靜。
午後時分,滿天飛雪倏停,泰寶勇走出房間步人大廳,正向小二詢問去婆婆谷
如何走法,突聽門外一名大漢叫道:「要看熱鬧的人跟我走吧!」
立即有人回叫道:「張兄,你是不是要去看和尚娶尼姑啊?」
「是啊,李兄,你沒有接到有喜帖啊?」
「有啊,可是。我怕會發現意外哩!」
「哈哈,你是不人怕別的尼姑會看上你,回來被老婆罵啊?」
「哈奶奶的。別笑我啦。走吧r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千萬別怕騷尼姑
的口紅印在臉上帶回家啊,不然被老婆看見,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
XxX
秦寶勇心中暗喜,連忙奔出店門,遠遠的跟著那兩名大漢出城而去。
沿途之中,行人三三兩兩,一邊低聲議論著和尚尼姑成親之鮮事,一邊朝西行
去,秦寶勇卻含笑不語。
走了好一陣之後,天色已近黃昏,眾人折人一道兩旁峭壁插天的狹谷中,不久
,就看見林中有一廟捨。
張燈結彩,人頭攢助,好不熱鬧。
人林之後,有兩個小和尚含笑著迎接眾人,秦寶勇隨著他們東轉西轉的走了半
晌,始達廟口。
那廟雖已沒落,規模氣派仍然不小,廟門口人多聲雜,聚滿了和尚、道士、道
姑、尼姑及俗家,簡直是出家人大聚會。
一些妙齡道姑和尼姑乍見泰寶勇俊逸出群風采,不約而同的盯著他看,有的還
拋媚眼。
乖乖隆個,別拋啦,再拋會讓小色狼犯「錯誤」哩!
秦寶勇卻視若無睹的走進大殿,只見筵席大擺,約有二十餘桌,菜飯甚佳,不
但全是葷萊,而且每各有一罐精釀美座上食客多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
人,有的猜拳,有的喝酒,令秦寶勇大覺詫異。
秦寶勇一見解行而來的那些鎮民並未人殿,而自己卻冒然行人,為了面子,也
就選了一張和尚桌坐下。
同桌已有七名大小和尚,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勾肩搭背,原形畢露,毫無出
家人之莊嚴神情。
他不由暗道:「哇哇,是從哪兒冒出這批不守清規的出家人呢?」
那七名和尚一見泰寶勇人座,紛紛立起,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小施主快
來飲食,我,我佛慈悲....」
秦寶勇暗道一聲「我佛慈悲」,表面上做做樣子,也雙手合什道:「慈悲,慈
悲,大家喝酒,慈悲....」
七名和尚哈哈齊笑,重又入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佛祖醉死啦,菩薩姐姐醉暈啦,大家都來喝酒吧!
一名和尚替秦寶勇斟了一懷酒,笑道:「小施主,喝懷喜酒吧!」
說著,舉起酒懷一飲而盡。
秦寶勇暗調真氣,干下酒後,含笑道:「大師,多謝你替我斟酒,我敬你一懷
!」
說著,一飲而盡。
那和尚哈哈一笑,當然也二話不說了。
秦寶勇左手持著酒壺,右手持杯,一口氣足足喝下十來杯酒,方才舉著挾菜,
邊嚼邊道:「哇哇,好酒啊,好菜啊,好和尚....嗯?」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沒喝醉吧?
那七名和尚見他小子年紀輕輕的,竟有如此好的酒量,當即紛紛敬酒,敬到後
來,居然變成拼酒了。
秦寶勇仗著功力精湛,來者不拒,每當體內酒精成分超過「警戒線」,就悄悄
的將酒自右腳足心逼出。
因此,連拼半個時辰之後,他尚無醉意,而那七名和尚已經東倒西歪了。
突聽一聲佛鼓,滿殿立即鴉雀無聲。
接著自內殿走出一僧一尼,各自手持紅燭。
兩人走到殿前將紅燭插妥,退立兩旁。
跟著又走出一群淨衣女尼及和尚,只見他們各執佛器站定之後,立即吹吹打打
,好不熱鬧。
半晌之後,吹打皆停,卻見內殿緩緩走出一對滿面笑容的老和尚及老尼姑,秦
寶勇不由暗詫道:「哇哇,難道是他們要成親?」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兩個老東西還想生個胖孫子哩!A哈,烏龜蛋,
死說笑!
倏聽全殿如雷般的喝采起來、只見一位二十幾歲左右的年輕和尚穿著黃袍袈裟
,手持一根彩線行出,採線的另一頭牽著一位嬌小玲班。玉手纖細,頭蒙紅巾的尼
姑。
兩人走到殿中,面對那老和尚及老尼姑站定。
老和尚乾咳一聲笑道:「老油今天非常高興,老袖的小犬,與慧心師太的愛徒
承佛祖的旨意成婚....」
秦寶勇大奇,暗道:「哇哇,和尚也有孩子呀!」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怎麼不會有啊?和尚胯下照樣有「小弟弟」,威風凜
凜,不比太監公公,一不小心就會弄出一兩個哩!
只聽老僧續道:「非常感謝各位光臨,佛道兩家弟子能夠親上加親是件可喜的
事,所以我非常高興,十分的高興!」
秦寶勇暗自怒道:「哇哇,一大堆的廢話,此事要是讓真正的佛家弟子聽到,
不把肺氣炸才怪呢,真的一群王八蛋!」
突聽那小尼姑一聲低泣,那老尼姑立即臉色一變,陰聲陰氣的罵道:「浪蹄子
,你還裝什麼腔,作什麼勢,哼!」
那小尼姑聞言,突然取下頭巾,叫道:「老賊尼,你逼良為尼,又強迫成親,
你的眼中還有道祖嗎?」
秦寶勇斜眼一瞧,發現小尼姑生得眉清目秀,美貌異常,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
,一雙秀目卻籟籟掉淚不已。
老尼當眾被頂撞,氣得身子一顫,雙目兇光一閃,罵聲「浪蹄子」,右手一揚
,就欲打去。
老僧及新郎急忙上前勸阻。
乖乖隆個,到底是老子痛兒媳,還是媳婦痛媳婦啊?
是不是公公扒灰啊?很值得研究哩!
秦寶勇眼見事情果如那位掌櫃所言,胸中頓時熱血沸湧,忍不住哈哈一笑,道
:「哇哇,荒唐,荒唐,有夠荒唐!」
笑聲中氣十足,立即震住殿中諸人。
慧心老尼冷哼一聲,翻眼道:「小子,你是誰?」
「哇哇,出家人慈悲為懷,那似你這麼兇,我看你根本不是老尼姑,應該是老
娼、老雞才對哩!」
在他附近的兩個道士立即喝道:「好小子,接招!」
秦寶勇順手一抓,左手持碗,右手持杯,疾迎而去。
「拍拍」兩聲,那兩名道士各自悶哼一聲,撫著鮮血直流的斷指,踉蹌倒退,
滿臉是駭色。
秦寶勇將完好無缺的碗杯朝老僧一揚,道:「老和尚,我沒有損毀你的東西,
別把眼睛瞪得那麼大,小心問了眼哩!」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佔了便宜還賣乖,怪不得大肚皮妞兒每天
苦臉找上門,笑嘻嘻回家去哩!
三名中年和尚齊聲暴吼,雙手十指箕張,疾抓向秦寶勇的週身大穴,掌風嘶嘶
,勁氣翻滾,顯然武功不俗。
秦寶勇身子一閃,迅即脫出他們三人的「暴風半徑」,右手一揮,茶杯飛去,
疾打向一名和尚的後背。
殿內擺滿酒席,站滿人群,酒菜及桌椅立即四處飛濺。
秦寶勇哈哈一笑,身似泥鰍,雙掌連揮,雙足猛踢,殿內連連傳出一陣乒乒乓
乓和哎喲哎喲的叫喚聲。
人群不住的躲閃著。
慧心老尼氣得怒火中燒,身子一掠,疾撲向秦寶勇,人在半空,右袖一揮,一
道狂飄罩向秦寶勇。
秦寶勇喝聲「送死」,右掌一揚,一掌迎了過去。
「轟」一聲,掌勁四溢,數名衰尾郎立即被震得連連後退,慧心老尼也似斷線
風箏般跌飛而去。
老僧見狀,急忙掠出,凌空將她接住,不料落地之後,竟蹬蹬蹬被餘勁震到壁
下才穩住身,不由滿臉的駭色。
秦寶勇趁老僧掠起之際,一見新郎拖著新娘就欲逃向內殿暴吼一聲「站住」,
身子已疾撲過去。
他剛落地,新郎突然將右掌帖在新娘之「太陽穴」,回頭厲聲道:「站住,否
則,她馬上一命歸陰哩!」
秦寶勇毫不理會的邊走邊道:「哇哇,你如果不怕娶不到俏老婆,就動手吧!
」
說著,身子一轉,雙掌一陣疾揮。
數名打算從背後暗算他的和尚及道士,立即問哼倒退。
新郎卻趁機扶起新娘飛身問人內殿。
秦寶勇喝聲「那裡逃」,立即追去。
老憎將內路受傷的慧心老尼交給一名女尼之後,立即率眾迫人。
秦寶勇眼見新郎挾著新娘門人內殿,邊追邊回頭瞧著身後那群跟追而來出家人
,心中暗暗發急。
突聽身後一陣「啾啾啾」的破空之聲,秦寶勇心知對方已使出暗器,飛身問人
一間單房,一掌將油燈打翻。
火苗一接觸到壁間的書冊,頓時引燃,老僧怒吼一聲,一道如山掌力罩向秦寶
勇。
秦寶勇喝聲「來得好」,雙掌一併,疾旋一圈朝外一推,老僧是識貨人,駭呼
一聲「枯心掌」,飛身暴退。
身後那和尚避之不及,當即有七人中掌倒地不起,另外幾人也受傷不輕,秦寶
勇卻已趁隙衝出。
目光一見到新郎的衣角剛好自迴廊掠人林中,秦寶勇長嘯一聲,身做怒矢離營
般疾射而去。
身後傳來老僧那氣急敗壞的怒喝道:「新良,把那女人交給他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兒媳沒啦,還可以找更加水靈靈的妞兒,兒子沒啦,
可要絕種哩!
秦寶勇大感意外,身子林前微微一滯,卻聽林中傳出一聲冷哼,接著一團人影
被擲了出來。
泰寶勇腳腕一挑,化去衝勁之後,發現白影正的那新娘小尼,只見她雙目緊閉
昏迷不醒;立即將她挾人手中,破空而去。
老僧望著夜空,神色一片冷肅。
轉眼間,新郎自林中疾掠而來,低聲道:「爹,那小子是何來歷?你怎麼把這
個人質讓他小子帶走呢?」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不對啊,新娘怎麼變成人質啦?哇哇,有夠陰險哩!
「良兒,咱們可以得罪黑狼門,卻萬萬不能得罪柏心絕才盧永泰之徒,速將此
事稟報幫主!」
「是!」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幫主?什麼幫主啊,是不是幫人閹豬的幫主啊?
哈,烏龜蛋,死說笑!
其實,這批出家人原本是湖幫高手所裝扮,目的在吸收以洛陽為中心的中原武
林人物和不肖分子以擴充勢力。
尤其是在鄭圓圓及左文彬跟黑狼門「二十八陽怪陰妖」發生衝突後,鄭遠庭已
下決心加強北方的力量。
畢竟,盧永泰只是一個人,武功再高,也不能對整個湖幫形成威脅,重要的是
黑狼門和叉幫。
由於這樣,老僧身為湖幫重要人物,能看出秦寶勇的武功來源。也自然不足為
奇了。
至於那名小尼姑,乃是黑狼門門主方青雲之女方雯,此次她護身易容在這附近
抓捕一條絕種異蛇,哪知不慎反中蛇毒。
她難以用藥物穩住蛇毒,卻為了驅毒,被那位新郎關新良所擒,在被戳破身份
之後,才演出這幕鬧劇。
方委非同小可,自然成了對付黑狼門的人質。
乖乖隆個,抓個水靈靈的妞兒做人質,實有有夠真,白天做人質,晚上做新娘
哩!
卻說秦寶勇挾著方雯離開了是非之地後,眼見她的全身火燙,俊眉一皺,一口
氣馳出五十餘里,鑽人一個山洞內。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想泡妞,總會找好舒舒服服的溫柔鄉,很
會享福哩!
仔細替她把過脈之後,一見她脈像混亂,分明已中了毒物,立即倒出三粒藥丸
,打算塞人她口中。
不料方愛牙恨緊咬,秦寶勇只好將藥丸含於口中,帖上她的香唇,一口口的度
過去,弄妥之後,已滿頭大汗。
「哇哇!」
他小子透口氣,自言自語道:「有夠累,比方纔那一架還要累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就叫累啦,等會泡妞怎麼辦啊?
過了半晌,他見她仍然昏迷不醒,暗道一聲奇怪,又仔細的替她把脈。
「哇哇,怎麼反而更加嚴重了呢?」
秦寶勇不停自言自語,掏出藥瓶仔細瞧一眼,奇道:「嗯?爺爺說此藥可解百
毒,難道她中的是第一百零一種毒嗎?」
乖乖隆咯個哈,妞兒的「病」好治,死小子想不通,真是白癡哩!
「嘻嘻!」
倏聽耳邊傳來一縷清晰的笑聲道:「勇兒,別懷疑爺爺,看看她的雙眼是否充
滿血絲?」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哪來的聲音啊?莫非又是秦羽生那老小子偷偷跟來啦?
果然,只聽秦寶勇欣喜萬分的叫一可「爺爺」,立即朝洞外撲去。
只見秦羽工仍然是那付老樣子,並非中年書生模樣,含笑而立,秦寶勇一下子
撲進他的懷中,叫道:「爺爺,你可知道勇兒很想念你嗎?」
「嘻嘻,真的嗎?」
「哇哇,當然是真的啦!」
「嘻嘻,就不想念你的圓姐嗎?」
「哇哇,爺爺,你怎麼知道此事啦?哇哇,我明白啦,爺爺,你一定在暗中保
護我,不過,你怎可偷看呢?」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有「西洋鏡」偷看,不看白不看哩!
XXX
「嘻嘻,爺爺發誓,爺爺是的該看的才看,不該看的連瞄一眼都沒有哩,你總
該相信爺爺的話吧!」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若沒看過「西洋鏡」,怎麼知道有「不
該看的」事情啊?白癡哩!
秦寶勇俊臉一紅,道:「哇哇,爺爺,你既然已經全部看過啦,應該知道我並
不是存心要做採花蜂吧?」
「嘻嘻,知道,爺爺全都知道,你是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就似待會你要救黑
狼門門主的女兒一般哩!」
「哇哇!」
秦寶勇大吃一驚,變色道:「洞內那個妞兒是黑狼門門主的女兒呀?」
「不錯!」
秦羽生沉聲道:「而且先前剛剛被那位新郎強喂媚藥,準備在生米煮成熟飯以
後,以她來脅制黑狼門哩!」
「哇哇,竟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啊?爺爺,你可知道那群酒肉出家人,究竟是何
來歷?怎麼那麼不像話呢?」
「嘻嘻,別動火,他們是假和尚哩!」
「哇哇,原來如此,他們為何要如此做呢?」
「那位老憎姓關,名叫關福壽,原本是一名黑道高手,後來投效湖幫,在此出
家,顯然不是真的,而是另有所圖哩!」
泰寶勇雖然被爺爺吩咐過要混入湖幫,但深愛鄭圓圓,在愛屋及烏之下,對湖
幫印像甚佳,因此,立即應道:「哇哇,會有這種敗類嗎?」
「嘻嘻!」
秦羽生任一怔,笑道:「老實說,湖幫也想稱霸武林,所行之事比黑狼幫強不
了多少....嗯?當然,幫中也分有好人和惡人之分,所以,你還是少造殺劫,比如
說....嗯?唉!」
話到最後,居然長歎一聲,顯出無奈與寂寞來。
乖乖隆個鳴,死老小子話中有話哩!
「哇哇!」
秦寶勇可沒留意那麼多,忙道:「我知道,我是盡量不殺人,可有些人卻自己
要送死,那只能怪他自己衰尾,可也不能怪我嗜殺啊,對不對?」
「嘻嘻,對,那是他們惡貫滿盈,罪有應得,勇兒,洞內的那妞兒已經快要崩
潰啦,你還是早點進去吧!」
「哇哇,真的只有這招解法嗎?」
「不錯,否則除非放血再輸血,可事後也只會變成一名花癡而已,勇兒,你忍
心目睹她變成那樣子嗎?」
「花癡?什麼意思啊?」
「意識錯亂,看你是男人就喜歡,慘不慘啊?」
「哇哇,慘啊,那豈不天天想做『新娘』了嗎?」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先別管人家,當心自己也會變成色癡,比
花癡還慘哩!
「不錯,進去吧!」
「不過,她是黑狼門的人啊!」
「嘻嘻,其實啊,她也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女孩,說不定你可以渡她走上正途,
進而能規勸黑狼門門主改邪歸正哩!」
「哇哇,可能嗎?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哩!」
「嘻嘻,沒問題啦,你就用對付圓姐的....嘻嘻!」
「哇哇,爺爺,我懂啦,拜託你別再說下去啦!」
「嘻嘻,進去吧,我該走啦!」
『哇哇,爺爺,你等一下哩!」
「嘻嘻,你是不是要邀請爺爺走一趟君山去救人?」
「哇哇,對,對,行嗎?」
「嘻嘻,為了我那位媳婦,我能不去嗎?」
「哇哇,爺爺,那你就趕快去吧,救人如救火哩!」
「嘻嘻,好,好,不過,你不怕有人待會闖進去嗎?」
「哇哇,我可以佈陣啊!」
「嘻嘻,聰明,不愧是爺爺的掌門孫子哩!」
「哇哇,掌門孫子,爺爺,你要開幫門立派啦?」
「嘻嘻,爺爺才不會那麼無聊哩,我走啦!」
秦羽生說完,轉身去林中搜尋樹枝。
他能去君山湖上總舵救人嗎?
天知道。
秦寶勇不會多想這樣,入洞一看,見方雪已經睜開雙眼眼中佈滿紅絲,而且嬌
喘噓噓,顯的媚藥開始發作,他小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心中不由怦怦狂跳
!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怕什麼怕?正好上路哩!
右手食中兩指剛搭上她的右腕,立即發現她不但通體發燙,而且脈像甚急,不
由暗道「哇哇,又有得忙啦!」
他匆匆脫去自己的衣衫,而後硬著頭皮,顫抖著雙手替她除去那件衣衫,雙目
頓時一直,淫光大盛。
敢情關新良也真色急,除了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衫外,裡面居然身無寸布,怪
不得秦寶勇會兩眼發直。
秦寶勇正在發愣之際,驟聽厲吼一聲,方雯在藥力的催逼下,竟然疾然撲向他
,二人相距僅約尺餘,因此,他與她在都撲倒在地。
哇哇哇!阿裡巴巴死翹翹,母老虎下山啦!
他小子想不到媚藥會那麼兇悍,居然能激發她休內的潛力,借助度人她口中的
靈藥藥力,一下子將被封穴道沖開,當即摔了個嗚呼哀哉,剛叫聲「哇哇」,便被
她緊緊的摟住,「小弟弟」也開始遭受「性騷擾」。
乖乖隆個略,陰陽大戰,試看天下誰能敵哩!
方雯根本就是胡動亂頂,痛得秦寶勇疼得「哇哇」大叫,不得已之下,只好自
動調整「仰角」及「射角」。
半晌之後,「禁區」終於被突破。
一陣又緊又窄的異疼,不由令秦寶勇闖哼出聲。
方雯也疼得為之一頓。
可是,在媚藥的催激之下,她又不停「闖禁區」了。
秦寶勇疼得眉頭緊皺,暗道:「哇哇,她那地方怎麼如此小呢?簡直不能跟圓
姐的地方相比嘛!」
偷眼望去,見自己下身已被鮮血濺濕,情知必是她那寶貝的處子之血,愛憐之
餘,不由深恨關新良的兇狠。
他立即伸手取出三粒藥丸,硬塞人她那半張的口中,雙手摟著她的細腰協助她
順利的「前進」。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秦寶勇才覺得「禁區」內「道路」雖然「泥寧不堪」
,但那種異疼卻已消失。
甚至洪雪麗那緊皺的眉頭也舒張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上路啦1
##X
秦寶勇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開始享受起那種美妙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
,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洪佩麗的挺動也越來越緩了。
原本瀰漫洞中,令人聞之熱血沸騰的密集戰鼓也逐漸的轉緩及轉輕,不過,代
之而起的是急促的芳喘聲。
秦寶勇見狀,自告奮勇的調轉位置,立即開始「轟炸」起來。
乖乖隆個哈,比北約的轟炸機還厲害哩!
連轟盞茶時分之後,洪佩麗逐漸垮下。
秦寶勇一見她全身盡濕,呻吟連連,心中一陣愛憐,不由緩下衝勁。
誰知,剛緩下身子,她立耶貪婪的急扭起來,逼得泰寶勇暗道一聲「哇哇,騷
雞婆」,便又開始加速「轟炸」起來。
方雯立即被轟得潰不成軍,呻吟抽搐著,且開始「自動伸縮」著。
半晌之後,秦寶勇眼見她已悠然睡著,長吁一口氣,爬起來取過衣袍覆蓋在她
身上,而後匆匆的穿妥衣服,仔細替她把了一陣脈,方才放心的朝洞外走去。
走出洞口,卻發現雪地上刻著「爺爺先走了」五宇,不由怔一怔,閃入陣中將
那五字拭去。
重入洞內,方雯睡得十分香甜,看來身上的媚藥藥性已解,秦寶勇放下心來,
立即吞下一粒藥丸,坐靠一旁,卻由於勞累過度,居然也緩緩睡去。
醒來之時,天色已近黃昏,眼見方雯仍在甜醒中,腦海裡浮現起鄭圓圓「第一
次」後的情形,料到她不會輕易醒來,當即步出洞外,朝城內掠去。
乖乖隆個哈,死小子泡過妞後勁頭反而更足,四處亂竄,就像吃飽「豆腐」的
小公狗哩!
半個時辰之後,秦寶勇拿著一個包袱及一包食物走回洞內,眼見方雯仍在甜睡
,便將包袱放在她身邊,邊進食物過暗道:「哇哇,我最近在走什麼運,怎麼連連
碰上這種風流艷事啊?」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夠笨,不是狗屎運就是桃花運哩!
他小子悄悄看著方雯那嬌柔而迷人的胭體,不由想起她那忽伸忽縮的「禁區」
,心中一蕩,忍不住偷偷朝她下身瞟一眼,只見那地方沾滿血跡及穢物,一片模糊
,且有道甚長的裂傷,頓時一陣心痛。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這會知道憐香惜玉啦,先前想什麼去啦?
飄飄然飛到天上,雲裡霧中啦?
秦寶勇倒出一粒藥丸,捏碎後蹲在方雯身旁,伸出顫抖的右手,緩緩在傷口上
塗抹著藥粉。
「禁區」一向防守森嚴,昏睡中的方雯只覺下身一陣清涼,雙目一睜,見是一
位陌生男子蹲在自己身旁,不由又駭又怒,想也不想便右手一揮,拍出一掌。
她雖然負傷,影響了掌力及速度,可是,秦寶勇全神貫注於上藥之事,因此,
左肩當即中掌。
一聲悶哼,人已摔落出五尺外。
方雯抓起衣衫,叱聲「不要臉的東西」,再次狠狠劈出兩掌,忍著下身的劇疼
,踉蹌朝洞外奔去。
秦寶勇閃過後兩掌,略一揮動左臂,感覺一陣疼痛,暗罵聲「三八妞兒,好心
沒好報」,急忙取藥療傷。
乖乖隆個雞,妞兒臉,六月天,說變臉就變臉,死小子今後要當心,最好少泡
妞哩!
半個時辰過去,他小子包妥傷處,目光落在地上之血跡及穢物上,不由苦笑道
:「哇哇,我怎麼會如此的衰尾呢?」
打開包袱,眼見自己好心好意替方雯買來的兩套衣衫,再次苦笑道:「哇哇,
我怎麼會如此雞婆呢?」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誰讓你小子如此色豬哥呢?自討苦吃,活該哩!
秦寶勇將兩套衣衫和自己的衣衫包好,掛在肩上,提了那包食物看一眼,暗道
:「哇哇,她騷妞兒不領情,就給別的騷妞兒享受吧!」
低聲苦笑不已,大步走向洞外。
不料,走到洞口,卻發現方雯正焦急的原地打轉轉。
秦寶勇想起爺爺所佈下的陣式,頓時失聲一笑。
方雯含恨離開洞內,疾奔半晌之後,一見自己仍在原地打轉,就知自己已陷入
陣式中,急得心如焚。
秦寶勇走上前伸手將她拋在地上,把包袱拋在一旁,右手連撕,不管方雯如何
的叫罵,迅速將她剝個精光。
「你,你要干,幹什麼?」
她顫身叫道,驚慌不已。
「嘻嘻!」
秦秦勇邪笑著,緩步向她走去。
方雯嬌叱一聲,飛身跳起,一掌拍劈向他前胸。
秦寶勇倏忽一閃,不但避過那一掌,而且一把扣住她右腕,大聲道:「哇哇,
三八妞兒,你可否冷靜的聽我....」
方雯邊掙扎邊叫道:「我不聽,不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放手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男人是人,怎麼是好東西啊?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看來騷妞兒已打算不認老爹,不找老公,一輩子包枕頭
守活寡啦,反正男人都不是東西哩!
「哇哇,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啊?」
「放手,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摸我的手!」
秦寶勇好似被人打了一記「右鉤拳」,神色立即一變。
「放手,你這淫賊,你將死得很慘!」
秦寶勇鋼牙一咬,大聲道:「哇哇,你這個妞兒既然這般不知好歹,好,我就
客串一次淫賊,看你能對我怎麼樣?」
說著,順手制住方雯的麻穴,將她挾回洞閃。
方霎又急又怒,連連叫喊不已。
「哇哇!」
秦寶勇怒道:「你一直罵我是淫賊,我如果不客串一次淫賊,不但會令你失望
,而且也很對不起自己哩!」
說著,緩緩脫去自己的衣衫。
乖乖隆個哈,其實死小子是想說很對不起自己的「小弟弟」呢!
XXx
「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哇哇,我才懶得理你是阿貓阿狗哩!」
「住口,你若要敢動我,黑狼門一定跟你誓不兩立!」
「哇哇,黑狼門是什麼東西?呸!」
秦寶勇愈發大怒,拍開她脫麻穴,同時按住她的雙肩,將身子一帖立即「重兵
壓境」,朝「禁區」挺進。
方雯邊扭動下身,邊叫道。
「你這個該死的淫賊,黑狼門高手如雲,我是黑狼門門主的獨生女兒,你竟敢
動我!」
「哇哇,我管不了那麼多,非出出這口烏氣不可!」
方霎又掙扎盞茶時間之後,秦寶勇雙掌一用力,她立即全身一緊,「禁區」立
被侵入,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遍全身,禁不住尖叫一聲。
秦寶勇心火正旺,毫不憐的躁皤著。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什麼心火,是慾火,色豬哥管不住「小弟弟」啦
!
方雯疼得冷汗及淚水泊淚直流,卻仍然叫罵著。
秦寶勇含著冷笑不停的衝殺著。
盞茶時間過後,她禁不住劇疼,終於昏厥過去。
泰寶勇不管三七二十一,繼續報復著。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也太狠啦!
時間迅速消逝,方雯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疼不欲生。
偏偏秦寶勇神勇異常,硬是不肯「交貨」,痛得她尖叫連連,嗓子已然沙啞。
奇怪的是,一個時辰之後,叫聲突然消失。
秦寶勇低頭看,眼見方雯開始渾身顫抖,他小子早已是「過來人」,豈有不知
她終於品賞到了「甜頭」之理,頓時精神大振,加速衝殺。
他小子存心將她徹底擺平,看她還敢不敢再罵自己。
方雯只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不住的布遍全身,尬尷之餘,閉上雙目,
咬緊牙恨,不再吭聲。
「哇哇,三八妞兒,你怎麼不罵啦,沒力氣了吧?」
「哇哇,三八妞兒,你真是不知好歹,我拼了老命把你從那群花和尚手中救出
來,你卻恩將仇報反罵我,王八蛋哩!」
「哇哇,你自己想一想,那個小和尚是不是曾將媚藥強塞你口中,我為了救你
,不惜犧牲色相,你卻反而罵我,三八妞兒!」王八蛋,死小子「以身相許」,很
難得哩!
方雯羞得緊閉雙目,更加不敢吭聲。
「哇哇,我剛才好心好意的替你療傷,你卻反來揍我,罵我,奶奶的,我真是
有夠衰,嫁人不良,竟會遇上你這種三八妞兒!」
說著,倏地拔起,抓起衣衫,朝洞外奔去。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佔了便宜還賣乖,什麼東西啊?
方雯即將抵達飄飄欲仙之境,卻被秦寶勇突然「罷工」,頓覺一陣失落,一陣
空虛,忍疼撐起身子,眼見他已經奔出洞外,暗暗一歎,立即倒地。
淚水,卻再度籟籟直流。
乖乖隆個咯,勇少爺有夠壞,人家騷妞兒剛剛嘗到「甜頭」,就故意強行「罷
工」,很缺德哩!
秦寶勇奔出陣外,抓起積雪,一邊搓洗身子一邊暗道:「哇哇、看樣子這三八
妞兒已經乖多啦,我就讓她自我反省一陣子吧!」
洗淨身子之後,立即掠上一株樹上,盤坐調息。
天亮之後,秦寶勇悄悄掠入洞內,卻見她已穿上新衫,默默的啃著那些冰硬的
食物,便又退出洞外。
他小子略一思忖、轉身奔出陣外,朝那座舊廟掠去。
誰知,當他抵達舊廟外,卻見整座廟殿已化成一片頹壁廢墟,根根焦木尚在冒
煙,情知必是毀於昨夜。
他走進廢堆中一瞧,發現四周躺著五十餘具被燒得屍骨難辨的屍體以及無數的
兵刃、暗器,不由打了個寒噤。
突見殿內那張被燒焦的神案上釘著一張紙條,湊近一瞧,只見上面寫著「雞打
架,笑哈哈」,立即認出那是爺爺的字跡,不由失聲一笑。
秦寶勇心情為之一鬆,回途中沿路欣賞風光,人城之後,走人一家旅店,好好
的吃了一頓,而後要個房間,好好的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看天色已是末申之交,起身離開旅店,在城內到處閒逛,人夜之後
,重回旅店休息。
由於他小子在「和尚娶尼姑」盛會中大顯身手,狠扁那些和民尼姑及道士,因
此一邊閒逛三天.總是有人在身後指指點點。
秦寶勇視若無睹;游遍各處名勝之後,眼見沒有湖幫或黑狼門的人來挑戰,只
得提著一大壺酒及一大包食物回到洞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果然有夠壞,一連逛三天,天天泡妞,就是把
「老婆」關在「家裡」守活寡,還挨餓受凍哩!
只見方雯靜靜的盤坐在洞內,原先那些食物已經完全不見了,洞內另有一野味
,秦寶勇心中有數,暗道:「哇哇,三八妞兒,就算你再嬌貴,總不能不吃不拉吧
?哈,你怎麼不兇啦?我就不相信你有多兇哩!」
心中偷樂,表面上卻靜靜的盤坐在她身前丈餘外,將紙包一打開,展露出兩包
香氣四溢的食物。
抖手一拋,一包食物立即飄落在她的身前。
方雯被軟禁在洞內三天,氣得兩眼冒火,屁眼冒煙,因此,雖然腹內饑火中燒
,餓得要命,卻故意不瞧那包食物一眼。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騷妞兒幹上啦,這一招是絕招,沒哪個「老公」不心痛
哩!
偏偏秦寶勇不理會她這一套,悠悠哉哉的吃著,偶而也抓起酒壺噴噴灌著。
好半晌之後,只見他小子起身拍拍手,誇張的道:「哇哇,真過隱!」
說著,起身就欲離去。
倏聽方霎冷冰冰的道:「慢著!」
秦寶勇停身回頭道:「有何指教?」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老公」斗「老婆」,看誰招數更絕哩!
xxx
「你是什麼意思?」
「哇哇,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把陣式撤去再走!」
「哇哇,那陣式又不我布的,我無權撤哩!」
「你,你,你說謊!」
「哇哇,信不信由吧!」
秦寶勇說完,逕直朝前走去。
倏聽一陣破空聲自背後傳來,秦寶勇隨意一閃,立即看見一支雞骨頭擦身而過
,佯作怒道:「哇哇,老婆謀害親夫,你想造反用?」
「不錯,我過膩了這種日子哩!」
「哇哇,才三天,你就受不啦,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黑狼門抓了多少人,關了多
少人,他們是如何的感覺啊?」
「你,你是另有企圖?」
「哇哇,別黑白猜,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才懶得管閒事情哩!」
「你真的不肯放我走嗎?」
「哇哇,腳長在你的身上,你不會自己走嗎?」
「你,你太過份啦!」
「哇哇,我哪裡過份啦?我不但救你,而且還讓你在此療傷,更打老遠的跑去
買回食物來孝敬你,難道我是過份的熱心嗎?」
「你,你強辯,你有沒有想過我已經幾天沒有洗澡啦,而且洞內髒兮兮的,我
怎麼受得了呢?」
「哇哇,你沒洗澡。那是因為一向被人侍候慣啦,只要到洞口去抓起雪塊,把
身子擦一擦,也可以洗澡呀,至於洞內臭兮兮的,那些屎寶貝全是你自己拉出來的
,多聞幾天自然就可習慣啦,我要失陪啦!」
「站住,你今天如果不帶我出去,我就....」
「哇哇,你就怎樣?」
「我就自盡!」
方雯銀牙一咬,右掌一揚,按在天靈蓋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一哭二笑三上吊,騷妞兒終於使出壓廂底的招數啦!
秦寶勇果然心中一凜,表面上卻淡然道「哇哇,你想自盡?愛說笑,你捨得嗎
?你不是想要報復嗎?」
「我!」
「哇哇,你如果敢自盡,我就敢把你的屍體赤條條掛在林外,讓大家免費觀賞
,讓黑狼門大大出個風頭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這一招是毒招,帶黑沙毒哩!
方雯神色大駭,慌忙放下手。
「哈哈,乖,聽話,別胡思亂想,趁熱吃飯吧!」
「站住,我口渴!」
「哇哇,口渴?我早就想想到你會口渴啦,因此,替你留了半壺酒,你待會就
好好的喝個痛快吧!」
「你,你真可惡....」
「哇哇,你的毛病又復發了嗎?哇哇,你若真的再不知好歹,小心我再把你修
理得一塌糊塗哩!」
方雯嬌顏腓紅,半晌之後,突然叫道:「不錯,我的毛病又復發啦,我又不知
好歹啦,你敢對我怎樣啊?」
說著,抓住前襟,用力一扯,只聽一陣裂帛聲,那套新衫立竟從中被撕開。
秦寶勇呆一呆,慌忙朝後退去。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老公」斗「老婆」,到最後十個有九個要敗下陣來,
叫陰盛陽衰哩!
方雯雙手一甩,將那件撕破的衣衫丟在地上,赤身裸體走向秦寶勇,不屑的道
:「來呀,你不要修理我嗎?快來呀!」
「哇哇,你,你瘋了嗎?」
「格格,不錯,我是瘋啦,我被你氣瘋啦!」
方雯蕩笑著,一式「餓虎撲羊」,撲向泰寶勇。
秦寶勇怪叫一聲「我的媽呀!」像只鬥敗的公雞,飛快朝洞外跑去。
哈,王八蛋,這年頭時代不同啦,女人個個是母老虎,男人個個變綿羊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既然是男人追求女人,雙方相鬥,勝負可想而知。
泰寶勇邊朝洞外逃,邊回頭叫道:「哇哇,你是不是那根筋不對勁啦,真真不
怕我信修理你嗎?」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土頭灰臉了還講大話,說不「出來」就不「出
來」哩!
方雯見他小子神情慌亂,自然高興,邊追邊沉聲道:「你怕了嗎?大英雄,你
也有怕的時候嗎?」
泰寶勇闖言,心中一火,立即停身叫道:「哇哇,怕?我沒文化,根本不知怕
字怎麼寫哩,哇哇,我是為你著想,瞧你這付弱不禁風,傷痕纍纍的模樣,你真的
經得起我的『修理』嗎?」
方雯以雙手分別緊摀住下身及雙峰,口中卻冷冷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
如果是英雄,就進來干吧!」
說著,轉身行入洞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騷妞兒來真的啦,看樣子想要不比「武功」也不行啦
!
「哇哇!」秦寶勇氣得大叫兩聲,向前踏出一大步,卻又倏忽站住身子,暗道
:「嗯?奶奶的,我只不過要殺殺她的傲氣而已,怎麼再『欺負』她呢?」
念頭轉過,一個「向後轉」,立即掠出洞外。
出陣之後,又掠上一株大樹盤膝調息。
當秦寶勇再度醒轉過來,只覺全身氣機盎然,回頭看去,四周靜悄悄一片,天
色已近黃昏,頓時長噓一口氣,不料目光落在洞口時,竟然大吃一驚,幾乎當場摔
落樹下。
只因方雯正昏倒在陣中一動不動。
他小子飛身下樹,掠人陣中,將昏倒在地的方雯抱入懷中,眼見她是右側「太
陽穴」汨汨流著鮮血,分明是剛剛自盡不久。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有夠霸道,泡不成「老公」就非要去陰間
他閻王爺哩!
秦寶勇急忙搭上方雯的右手腕脈,發現她尚有微弱之氣息,心中一喜,立即挾
著她奔入洞內。
匆匆替她的傷處上妥藥,脫去自己及她的衣衫,打算硬著頭皮開始開展「陰陽
互補神術」。
雙唇貼上她那細小的櫻唇,下身一陣徘徊,終於狠下心闖入她的「禁區」,將
真氣渡了過去。
這是最香艷卻又最危險的療傷理脈道氣方法,此時若受到些許驚擾,兩人只有
「走火入魔」之途。
這也是最耗功力卻又效果最好最快的方法,若非功力深厚,又熱心救人,別人
根本不敢嘗試。
所幸洞外有陣式把關,得以安心救人,因此,過了兩個時辰之後,她終於被他
自鬼門關口抓回來了。
乖乖隆個,洞房秘術,恕不外傳哩!
方雯醒來,雙目一張,發現自己正被「最可惡的人」以「最羞死人的方式」療
傷,不由又羞又急。
秦寶勇一發覺她已醒轉,立即粗喘道:「哇,哇哇,快,快調息,看看還有哪
,哪兒不對,對勁....嗯?啊!」
誰知方雯突然一掌拍中他麻穴,冷冰冰的道:「姓秦的,你想不會落入我的手
中吧?」
說著,摟住他一個「顛龍倒風」,開始「報復」行動。
哈,阿裡巴巴死翹翹,死小子終於被反泡啦,大快人心啊!
「哇哇,別,亂來,你快調調息,我助你重新衝破任督兩脈,你,你快點停下
來啊....」
方雯哼一聲,挺殺更疾,嘴中不停的道:「住嘴,我不要重新衝破任督兩脈,
我只要看你如何出洋相哩!」
「哇哇,我真衰尾啊!」秦寶勇大叫一聲,立即恨恨的閉上雙唇和雙目。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被妞兒「騎」在身上,當然衰尾透頂啦!
方雯得意之極,格格連笑,挺殺動更疾。
她決心把他鬥垮,而後再好好的羞辱他「沒用」。
誰知,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對方末見敗像,她自己卻已開始覺得不對勁了,那
股衝勁也開始出現中途停頓的現像了。
她不信邪,又不甘心,咬緊牙根,再度加速前進。
她哪裡知道,秦寶寶早有陰謀,眼見她一心要「修理」自己,立即悄悄的抽調
體內真氣,打算先沖開被制的穴道再跟她算帳。
秦寶勇好似置身於驚濤駭浪的大海中,想要運功沖穴,實在是一件難上加難之
事。
可是,他在冰穴苦練多年之成就畢竟不同凡晌,艱苦奮鬥盞茶時間過後,終於
衝破了「鬼門關」。
此時的方雯卻好似患了傷寒症,不停的顫抖著,根本不知對方已經恢復了「自
由之身」。
當她實在撐不下去,想停身歇口氣之際,卻突聽秦寶勇哈哈一笑,反摟住她一
個側翻,立即開始「轟炸」。
乖乖隆個呼,這叫風水輪流轉,冤孽現世報哩!
方雯想不到他在這種情況之下,仍能恢復功力行動,大駭之下,四肢一掙,卻
察覺全身已經酥酸無力了。
半個時辰之後,她禁不住一再的「交貨」,終於開始吶喊呻吟了,汗水及淚水
也不住的汨汨流出。
秦寶勇本來就是風流情種,原本想要好好的反「報復」她,可是禁不起「禁區
」的伸縮、抽搐及蠕動,更禁不住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情,心中一軟,鬥志一洩,「
庫房大門」就跟著打開,一排排『子彈』族掃而去。
方雯突然大叫一聲「好哥哥」,纖手緊緊的摟住他。
泰寶勇想不到她竟會叫出「好哥哥」這樣甜蜜的話來,頓時怔住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呆什麼呆,騷妞兒終於被你小子擺平啦,
男人戰勝女人,很不容易哩!
哈,王八蛋,死說笑!
翌日午後,秦寶勇悠悠醒來,低頭看去,見方雯還在含笑酣睡,立即悄悄的爬
起身子,同時以衣衫蓋在她的身上。
目光落在她那血跡殷然的「禁區」上,心中痛惜,當即倒出兩粒藥丸放在她身
邊,而後起身出洞而去。
人城之後,他進入一家旅店,將酒菜叫入房間,好好的洗個澡,吃飽一頓,方
始重回洞內。
眼見她仍在熟睡中,輕輕盤坐調息。
誰知,當秦寶勇睜眼之時,卻發現方雯衣衫完整的坐在自己身前凝視自己,頓
時一羞,呈坐式不變,倒飛出五丈遠外。
方雯心中一跳,被這份神功驚住了。
秦寶勇低頭觀察全身,見自己同樣衣衫完整,不由暗自慶幸道:「哇哇,好險
,還好,沒被反吃我豆腐,善哉!」
念頭轉過,轉身朝洞外走去。
「你,你可否等一下?」
「嗯?她怎麼突然客氣起來啦?」
秦寶勇一怔,立即停身不動,不料等等了半晌,卻不聞她下文,忍不住回頭道
:「哇哇,你把我叫住,難道就是要叫我罰站?」
方雯低頭輕聲道:「我,我謝謝你!」
「哇哇,不敢當一你以後對我客氣些,就拜託啦!」
「哇哇,還有話嗎?」
「沒,沒有啦!」
「哇哇,那我走啦!」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小子真是沒心沒肝,人家一夜夫妻還有百日恩
,你小子吃了人家的豆腐,這麼快就想「拋棄」人家啦?
哈,烏龜蛋,死說笑!
方雯慌忙抬起頭道:「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洗個澡?」
「哇哇,好吧,不過,你別忘了你的腦瓜子亮晶晶的,還是等我替你買頂帽子
戴上後再走吧!」
秦寶勇說完,立即向前走去。
乖乖隆個哈,千萬別買綠帽帽啊!
方雯緩緩的跟著他走出陣外,抬頭環顧久別的大自然景色,心情舒暢無比,不
由張口長嘯出聲。
秦寶勇淡淡的一笑,飛身朝林中射出。
方雯凝視他背影半晌,才掠到遠處一塊巨石旁,脫去衣衫,以雪擦身,匆匆的
洗了起來。
洗好身子,她匆匆穿妥衣衫,而後走回陣外仔細研究陣式,回想自己方才走出
時的情景。
參詳好好半天,正欲入陣,卻突聽泰寶勇在身後笑道:「哇哇,別進去啦,先
吃點東西吧!」
方雯回頭一瞧,這才發現秦寶勇手提兩大包東西,已掠到自己跟前,頓不由嬌
顏抹霞,垂頭不語。
秦寶勇將那包衣衫送給她,而後打開紙包取出食物,打開酒壺塞,毫無顧忌的
邊吃邊飲。
方雯將戴上一頂小狐皮帽,掠到石後,換上一件件皮襖,只覺頗為合身及暖和
,心中大喜,提著包袱走回,低聲道:「謝謝你啦!」
「哇哇,挺合身的,你的身材挺標準的哩,我帶了一壺茶,兩個大梨,你先解
渴吧!」
方雯聞言,心中一陣激盪,幾乎想當場投入他懷中,好好哭一場,卻強忍了下
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癡情妞兒負心漢,勇少爺買來兩個破梨,送上兩句甜
言蜜語,就把你騷妞兒哄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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