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但得夕陽無限好】
「但得夕陽無限好，何須惆悵近黃昏，人生七十古來稀，及時行樂莫猶豫。」
每當世人瞧見晚霞滿天時，多只會惋惜「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卻很少
有人全心欣賞目前這片晚霞。
此景與世人湧到泰山觀日峰或咱們阿里山等著看日出之剎那勝景，又是另外一
種心境哩！
據問卷調查反映，大多數人寧可被日出之光芒耀眼灼目，因為，日出代表光明
以及希望反之，夕陽雖美，一逝便帶來黑暗以及罪惡呀！
因為，大多數罪惡多在黑夜中發生。
華燈初上，長安城內之回子館便高朋滿座，肉香四溢，不少人因為手腳稍慢，
只能站在院中等候「補位」。
回子館是長安城中最道地的回子料理館，「烤全羊」是它的招牌料理，涮羊肉
、羊肉火鍋更是令人豎拇指叫贊。
所以，它能由三年前之小館子擴充至如今之超級大館子，雖然如此，若非在三
天前便訂位，休想捷足先登。
不久，一對青年一人大門，立被迎人內。
他們便在眾人羨慕中步人廂房。
他們便是長安人公認的「長安雙傑」曹傑及龍傑。
他們不但人帥，武功更是頂呱呱。
他們是四海鏢局鏢主申四海之得意弟子，申四海自三年前便開始享福，因為，
雙傑已替他料理妥諸事。
不過，申四海近月來，一直在傷腦筋。
因為，他只有一位掌上明珠申珠，雙傑卻皆愛她呀！
偏偏申珠也無法決定自己較愛誰呀！
申四海幾經考慮，便決定以武擇婿。
比武日期便擇在開鬼門之七月初一。
今夜正是開鬼門之前一夜。
雙傑今夜私下舉辦個鴻門宴。
雙傑一人廂房，回子館之二名下人便上前澆油，倒上佐料及羊肉，把房內吵得
煙霧裊裊及香噴噴。
不久，高湯及料理人鍋，下人便覆蓋。
他們斟妥酒，立即離去。
龍傑舉杯道：「敬師兄！」
「干！」
二人便含笑乾杯。
孔老夫子說「揖讓而升，其爭也君子」，二人雖然皆不爽對方之堅持，仍然先
三杯下肚表示風度。
然後，他們便品酒取用火鍋。
不知不覺之中，二人已經各飲三壺酒。
曹傑托起一壇，便拍開泥封及倒酒人壺。
龍傑卻挾起羊肉細嚼品嚐著。
曹傑一瞥此景，他突然伸出左手無名指。
他便把壇中酒淋過無名指上之銀戒。
此戒一向灰灰濛濛，乃是取自其祖墳中，當時，他在撿其祖靈骨，乍見此戒，
便把它戴上指。
他盼能獲祖佑呀！
他與龍傑的修為在伯仲之間，他為了明日比武獲勝，他悄悄的在銀戒上方抹過
巴豆粉，打算讓龍傑洩洩肚。
不久，他趁著放壇落地時，便以衣角拭淨銀戒及手指。
他已服過解藥，所以，他坦然陪龍傑暢飲。
龍傑做夢也料不到一向唱聖人高調、為人處事又光明磊落的師兄會來這一套，
他因而中計。
不久，二人又各飲完一壺酒。
他便搶先托壇倒酒。
不久，二人便又各飲一壺酒。
曹傑道：「師弟仍堅持一戰？」
龍傑笑道：「恩師已裁定，撤不了啦！」
「也好！過河卒子，有進無退吧！」
「行！」
二人一起身，龍傑便搶先到櫃前結帳。
不久，二人已聯袂離去。
當夜，龍傑坐了六次夜壺。
他不但拉得四肢發軟，雙眼更泛血絲。
他一聽師兄房中靜悄悄，他不由詫異。
翌日上午，申四海夫婦及愛女申珠端坐後廳前，雙傑行過禮之後，便展開一場
龍爭虎鬥，龍傑昨夜又拉又失眠，他雖然奮力一搏，仍然落敗。
申四海當場宣佈曹傑與申珠在中秋訂親。
曹傑意氣風發的申謝。
龍傑便郁卒的離去。
他吃了悶虧，既不能明查又不能找大夫，他反而設詞配妥藥服用之後，終於止
住拉肚子。
翌日上午，他郁卒的出城散心。
他尚未到灞橋，立見三人被一隊衙役追逐，他一見那三人手提包袱及執劍，劍
上又染血，他立知他們是劫匪。
他正有一肚子氣，便欲發洩。
於是，他掠前攔人及出招。
此三人之劍術不賴，卻遇上龍傑這個高手，只見龍傑掌指交加的切脈奪劍，便
威風八面的出招。
不久他已制倒那三人。
衙役們便上前欣謝著。
他的悶氣稍洩，便含笑答禮。
不久，衙役們已抬人離去。
他便在城郊散心著。
不出一個時辰，長安知府吳獻實已派師爺人四海鏢局申謝及欲召見龍傑，申四
海便先詢問原因。
不久，他一獲悉真相，便大表得意。
於是，他派人出去尋找龍傑。
午前時分，龍傑便進入府衙。
師爺便迎他人內會見吳知府。
吳知府便申謝一番。
不久，他更邀龍傑與親人共膳。
吳知府是湖南長沙人，湘女一向多情，何況，龍傑既帥又有一身的武功，吳知
府之女吳楓便一見鍾情。
散席後，吳知府便與龍傑品茗歡敘著。
又過半個多時辰，龍傑才申謝離去。
他一返鏢局，申四海便垂詢經過。
龍傑便據實以告。
申四海為之嘉勉一番。
吳知府一送走龍傑，其妻便道出愛女之心意，吳知府正需如此好幫手，他便同
意此親事翌日上午，吳知府便拜訪申四海。
申四海受寵若驚的恭迎奉茗。
二人便先一陣客套。
然後，吳知府道出愛才借將之意。
申四海原本擔心一山不能容二虎，他如今一聽吳知府之意，他便做個順水人情
答允這件好事。
於是，龍傑正式進入府衙效勞。
他的人脈甚廣，他一動員之下，居然在十天內連破十二件大小案件，吳知府為
之連獲巡撫之嘉許。
吳知府為之大樂。
他正式聘龍傑擔任總捕頭。
他更主動提及親事。
龍傑早在這段期間發現吳楓經常脈脈含情注視他，正值失戀的他為爭一口氣，
便答應。
何況，吳楓也長得挺正點的。
他不但同意親事，更建議在中秋訂親。
吳知府當然同意此事。
此訊一傳出，變成為熱門話題。
曹傑反而有失落感啦！中秋當天，雙傑同時定親，申四海設席三桌，吳知府卻
設席三十桌，而且坐得座無虛席。
龍傑終於扳回面子啦！
有錢沒錢，娶個某好過年，那年冬天，雙傑同時成親啦！
此事又成為一件美談。
四海鏢局席設三十桌，吳知府卻設一百桌，仍有人險些「立食」，龍傑又佔一
次上風啦！
新婚夜，他把吳楓侍候得欲仙欲死。
往後之一個月，二人更是夜夜春宵。
因為，龍傑要搶先生子。
曹傑當然也不含糊的勤加播種著。
元宵的前後，二女皆傳出喜訊。
二人暫告平手啦！
清明之後，吳知府因為政績優異，獲招入朝，他便帶著親人及龍傑鳳風光光的
離開長安，吳知府入宮一個月餘，便保薦龍傑在巡捕營做個八品小官，龍傑便全力
以赴的工作著啦！
巡捕營歸九門提督管轄，負責宮外安全，別人多耀武揚威甚至受賄的充份運用
權力。
龍傑卻潔身自好。
他遍訪京城群豪及結交著。
他更經由群豪向道上弟兄打過招呼。
所以，他的「責任區域」一直風平浪靜。
別人則因為「又吃又抓」惹人厭的頻頻「出包」。
十月十五日中午是龍傑永生難忘的日子，因為，吳楓替他生下一個又白又胖的
兒子，卻不幸的血崩而亡。
他便雇乳娘育子。
他全心全力投入工作。
三年後，吳獻實因為表現優異，獲派為山西巡撫，他便率著愛妻及子媳和二孫
愉快的赴長安上任。
龍傑如今已成為金提督之愛將，金提督一見他潔身自好又負責盡職，便保薦他
人御林軍。
因為，金提督不忍看他忙得無法照顧兒子呀！
御林軍多達一萬人，乃是宮中之鐵衛，每位軍士皆是百中挑一之好兒郎，專司
宮內之巡邏捍衛工作。
由於外有巡捕營保護，內有一萬人，在御林軍內當官，可說是一份金飯碗及閒
差事，龍傑可以悠閒啦！
他卻不如此做。
他天天在校場操練所轄之三千人。
他更傳授劍招。
大小公差勤務人員在事後皆須補課。
此外！他不定期的查哨。
他甚至在三更半夜查哨。
若有人打瞌睡或擅離崗位，便加罰三班。
眾軍士早已知道他在巡捕營之作風，所以，每人雖然羨慕別人「涼快」，卻只
能自認衰尾。
因為，在御林軍當差，收人多又福利多呀！
龍傑早在巡捕營時，便僱人照顧愛子及啟蒙，他一調入御林軍，便開始傳授兒
子武功啦！
所以，三千名御林軍出操時，皆可見一童在旁蹲馬步及發弓箭步，當收操時，
他仍在忙著。
御林軍們見狀，更不敢吐苦水啦！
龍傑之授武方式由外而內，他讓愛子吃苦耐勞的先行扎基，而且是日夜操練著。
他的月俸多花在愛子身上。
因為，他一直托御醫配靈丹供愛子服用。
此御醫罕遇如此盡職又清廉之武將，加上龍傑之子龍宗來俊逸英挺，嘴巴又甜
，他便經常贈丹。
他更把皇族們髒用之「十全丹」也贈給龍宗來。
所以，龍宗來自五歲起，便修練內功。
龍傑之勤軍亦傳人皇上的耳中。
皇上因而召見他及垂詢。
他把握良機暢談工作革新作法。
皇上聽得龍心大悅。
龍傑因而在人宮一年半，便三級跳的升任副統領。
御林軍統領一向由皇族兼任，皇族多只是掛名領皇祿，完全由副統領實際負責
大小事務。
龍傑感恩圖報，便更加努力。
他便與四將及六吏詳談三次。
他列出他的要求事項及標準。
他阿沙力的准不願配合的人「走路」。
此十人那捨得此肥缺，便答允配合。
於是，四將天天帶頭出操及落實查哨工作。
他更不定時的查哨。
御林軍之大小開銷更皆由他過目。
他來自地方府衙，又在巡捕營任內與黑白兩道打交道三年，他豈會不知道什麼
歪哥手法呢。
他每找出問題，便召相關人員下告誡。
不出一個月，御林軍已上軌道。
伙食更是顯著的改善。
他也對皇宮之環境更加的瞭解。
他便持續的治軍。
又過一年餘，御林軍己獲皇族及眾吏大讚。
這天，山海關董元帥返宮述職，他乃是朝廷第一虎將，一向以治軍嚴明聞名，
此次因功奉召返朝，他沿途瞧著御林軍之步伐，不由一怔！
因為，他昔年在兵部任吏時，御林軍皆似「紙老虎」，那似如今之抬頭挺胸齊
步以及精神飽滿呢？
立見領隊喝令及上前行禮道：「參見元帥！」
「嗯！當今副統領是誰？」
「稟元帥，上龍下傑。」
「龍傑？他在何處？」
「稟元帥，校場！」
「嗯！」
董元帥便吩咐前往校場。
他一近校場，便聽見殺聲震天及刀槍交鳴，空中更是滾滾黃塵，他不由瞧得一
陣亢奮哩！
他好似置身於山海關操演場哩！
他一到校場口，立見二位軍士行禮道：「參見元帥！」
「免禮！」
他一下轎，立即步入。
立見校場台上挺立一人，他見此人之挺拔氣勢及服裝，他忍不住點頭道：「吾
昔年也遜於此人哩！」
立見對方望來，他便含笑點頭。
龍傑乍見此人一身帥服，外面又挺立八名將服人員，他雖然不知此人是誰，卻
仍然轉身拱手一禮。
董元帥便含笑點頭致意。
他便望向操演現場。
立見大批人在四周圍攻，居中之人卻結方陣迎戰，雙方在攻守之中，井然有序
，毫無混戰之狀。
而且每位軍士皆已汗透盔甲，卻仍奮戰著。
董元帥便向外一招。
八將便快步入內。
董元帥沉聲道：「瞧清楚，記下！」
「是！」
九人便注視現場。
不久，龍傑振功喝道：「六合卦！」
立見外圍軍士稍退，迅即奔合組成八支隊伍，居中之方陣亦迅速奔組成六支隊
伍，兩軍迅即對峙。
董元帥九人為之變色。
龍傑喝道：「殺！」
兩軍立即齊聲喊殺。
雙方迅即展開攻守、董元帥忍不住快步走上台注視著。
龍傑身操大軍，便默默拱手致意。
不久，他振功喝道：「干縮巽揚！」
立見二支隊伍移動位置。
不出盞茶時間，外軍便佔優勢。
龍傑喝道：「停！」
兩軍立即收操！
龍傑喝句「集合！」便躍落台下。
董元帥心知他欲行禮，不由暗賞。
他道句「不可！」立即下台。
龍傑便上前拱手道：「請元帥賜教！」
「副統領令本帥大開眼界矣！很好！」
「謝謝元帥激勵。」
「本帥先面聖！」
「恭送元帥。」
董元帥便含笑率八將離去。
龍傑便下令解散。
他便直接返府。
他一人房，立見愛子正在入定，他便含笑出房。
他匆匆換下戎裝，便先行沐浴。
然後，他例行性的檢查帳冊及雜務。
當天下午，他正在巡視，倏見八將隨官轎而行，他剛望向轎，董元帥已掀簾沉
聲道：「停轎！」
「是！」
龍傑便快步上前行禮道：「參見元帥！」
「免禮！龍副統領吧？」
「正是末將！」
「很好！皇上在今午賜宴中提及汝，本帥有意邀汝入山海關治軍，汝若願意，
本帥再上奏。」
龍傑點頭道：「願意！謝謝元帥提拔！」
「很好！本帥先赴兵部，近日再敘！」
「是！恭送元帥！」
董元帥便含笑率八將離去。
龍傑不由仰首望天忖道：「我一定要出人頭地，曹傑，我一定要蓋過汝，汝等
著後悔吧！」
他便繼續巡視。
翌日下午，內侍便召龍傑人殿。
他一見董元帥在場，便心中有數。
他便上前下跪道：「叩見皇上！」
「平身！」
「謝皇上！」
「龍卿，汝可願赴山海關？」
「願意！」
「好！朕封汝為山海關副元帥。」
「叩謝皇恩！」他便三跪九叩著。
「平身！」
「謝皇上！」
皇上含笑道：「董元帥乃本朝第一虎將，龍卿此番相助，我朝邊關今後將固若
金湯，可喜可賀呀！」
皇上不由哈哈一笑。
不久，皇上已賞龍傑六萬兩黃金。
皇上一離殿，龍傑便向董元帥申謝。
董元帥含笑道：「先辦交接，十日後啟程！」
「是！」
二人便含笑離殿。
他一返府，眾人便迎來申賀。
他申過謝，便取出三萬兩金票道：「加菜吧！」
「是！」
他便含笑入內。
他便先告訴愛子及收拾行李。
然後，他赴御醫坊向御醫申謝，翌日上午，新任副統領便來報到。
龍傑立即辦理交接手續。
然後，他陪對方巡視各地。
三天後，他已無官一身輕。
這夜，他參加御林之送別盛宴，席間，四將及諸吏率先敬酒，眾軍士亦一批批
的前來敬酒申賀。
他為之暢飲著。
散席之後，他返府一上榻，便一覺到天亮。
他一醒來，便見愛子送上香茗道：「爹醒啦！」
「汝沒睡？」
「是的！爹吐了三次又說了好多話。」
「吾說些什麼？」
「孩兒聽不懂。」
他心中有數啦！
他便下榻漱洗沐浴著。
當天下午，他便與董元帥赴兵部向諸吏辭行。
然後，他們叩見皇上聽訓。
翌日上午，他便率子在府前等候。
董元帥一到，便下轎捏著龍宗來的雙肩道：「虎父無犬子也！本帥不會讓汝後
悔作此決定。」
「謝謝元帥！」
「啟程吧！」
「是！」
他們立即上車馳去。
出宮之後，他們便與八將同時搭車由一隊騎軍護送馳向北方，他不由得一陣熱
血澎湃哩！
他們便沿途日出而行及日落而息。
沿途之各衙皆對董元帥恭迎恭送著。
他們沾光的吃香喝辣著。
「大丈夫當如是也！」這是龍傑之抱負。
龍宗來則只是沿途好奇的瞧著，他在宮中出生之後！前三年皆在宮外，近五年
則在宮中。
他是首次遇上此種風光。
他一直牢記老爸的話「多看少說」。
他們越接近山海關，氣溫便越低，八將之主動送冬衣靴給他們，他們卻未覺得
明顯的冷意。
不過，他們仍穿著冬衣。
龍宗來更天天服三粒「十全丹」。
他每夜睡前更服一粒「乾龍丹」，此丹乃是皇上御用，御醫為協助他御寒，便
悄悄的送一百粒及指點著。
他們因而順利抵達山海關。
他便先被安置入副元帥府中。
當天晚上，董元帥在迎新宴後，送龍傑三株人蔘以及一罈蔘酒，他申過謝便欣
然攜返府中。
他便吩咐愛子先吸蔘汁再咽蔘皮。
然後，龍宗來專心行功著。
翌日一大早，龍傑便率步軍在冰天雪地跑步，龍宗來便跟在排尾由頭跑到尾。
跑完五里之後，便漱洗用膳。
一個時辰之後，董元帥已陪龍傑出巡及營區操練情形。
龍宗來則在府中練劍。
三個月之後，龍傑已瞭若指掌。
他正式執行副元帥任務「襄佐元帥」。
董元帥便把主力部隊騎軍交給他。
他不但學騎術，更佈陣組軍操練著。
他更把愛子也帶到現場操練著。
一年後，他已率五千名騎軍進駐興安之海拉爾邊關、關中，另有弓箭手、戰車
及步軍共一萬人。
他便天天統合戰力訓練著。
海拉爾一年到頭冰天雪地，它與蒙古東北角交界，昔年曾有蒙軍由此入興安殺
人劫糧哩！
所以，董元帥派龍傑駐守此地。
海拉爾有一高峰，它約有華高，整座山卻被冰雪籠罩，尋常之人根本無法上山。
龍傑卻多次率子上過山頂。
因為，他由百姓及「老鳥」軍士中獲悉山上多蔘，而且是上百年之成形人蔘，
他欲以蔘增長愛子之功力。
他要勝過曹傑。
他更要使他的子孫代代勝過曹傑。
中秋夜，他與眾將士會過餐之後，便又率子掠上山，他們更利用月光，沿途尋
找著人蔘。
他們剛到半山腰，倏見雪屑紛落。
龍傑以為山頂有人，便以手勢制止愛子。
他們便緩緩向上爬去。
不久，他們已聽見噓噓及咻咻聲音。
雪塊更與雪屑紛落著。
他們便更小心的向上爬。
又過半個多時辰，他們一聽山上已靜，便直接掠上山頂，卻見原本平滑的山頂
如今已經凌亂。
一陣蔘味使他們發現雪中冒出一株蔘，此著不但鬚多如髮，而且五官分明，好
似一名「小老人」哩！
蔘旁卻有二條小蛇在顫抖著。
此二蛇居然一黑一白，而且互咬著腹部。
「爹！那是……」
「噓！此二蛇雖小，卻是異種，此可由現場之凌亂以及方才之落雪獲證，汝助
吾上前各按住它們之首尾。」
「好！」
他便詳加指點。
不久，二人一掠出，便蹲地捉蛇。
他們各抓住一蛇，便捏首捏尾。
立見二蛇之腹部各有一個環紋，血液正溢自環紋，足見此紋乃是二蛇致命處，
它們才會同歸於盡。
龍傑稍忖，立知此二蛇為奪蔘而死。
他便輕吸一口蛇血。
蛇血雖腥，卻入腹即發熱。
他立即大喜。
於是，他吩咐愛子吸蛇血。
龍宗來便含著紋處大吸特吸著。
不出盞茶時間，二蛇已被他吸成草繩。
立見他滿頭大汗。
龍傑便以玉鏟插入雪中挖出人蔘。
他便吩咐愛子食蔘。
龍宗來便先吸光蔘汁再嚼蔘入腹。
他不由汗下如雨。
龍傑便吩咐他脫去外衣褲行功。
不久，他已汗出如漿。
全身更似在蒸籠中冒煙不已。
龍傑不由又喜又驚。
他便搭上愛子之腕脈欲切脈。
卻覺指尖一麻，他不由收手忖道：「好強沛的功力。」
他為之大喜。
深夜時分，龍宗來的全身骨骼畢剝連響。
他已不再溢汗。
他的整張臉居然倏紅又變白。
任憑龍傑見多識廣，也瞧得霧煞煞。
他便一直瞧著。
不知不覺之中，東方己泛白，龍宗來的臉色已經漸復正常，龍傑稍忖，便直接
攜二蛇下山。
他一返軍營，便先召來「老鳥」。
那三位老軍士乍見此二蛇，不由駭退。
不久，其中一人道：「稟副元帥，您如何殺此二蛇？」
「它們在山頂互咬而傷。」
「啊！現場必然有寶蔘吧？」
「有！您怎會知道？」
老軍士道：「稟副元帥，先祖在世時，便三度看見此二蛇吃蔘及咬人，只要被
咬一口，當場便沒命。」
「這麼毒呀？」
「是呀！」
「其血毒不毒？」
「不詳！誰也沒摸過它呀！」
另一老軍士卻道：「稟副元帥，據先祖說，此二蛇之毒只在其牙，它之血並沒
有毒啦！」
龍傑翻開蛇紋道：「你們瞧瞧有毒否？」
三老便上前注視著。
不久，他們一致認為沒毒。
其中一人更表示此二蛇泡蔘酒，乃是大補。
龍傑便各賞他們一錠白銀。
於是，他先找二罈白乾各放入一蛇。
當天下午，他便掠上山。
卻見其子尚在入定，臉色已白裡透紅。
令他驚喜的是山頂竟然冒出不少的蔘。
他大喜的一一挖出及包入愛子的襖中。
他便欣然抱蔘下山。
他不知愛子所吃之蔘便是蔘王，蔘王一出土，這些蔘才會跟著出來，此乃其子
之福氣也！他一返軍營，便泡蔘入罈。
然後，他欣然封妥罈口。
他終於如願以償啦！
黃昏時分，他便上山喚醒愛子。
不久，二人己欣然掠下山。他一見愛子之靴痕皆比他淡，不由大喜！他陪愛子
用過膳，便吩咐愛子多行功。
從此，他操軍更勤。他遇有賞賜，便與眾將士共享。
一個月之後，他每夜在雪地與愛子拆招。他發現愛子進步神勇以及功力強沛。
他大喜的夜夜與愛子拆招一個時辰。他更吩咐愛子在白天勤練精悟劍招。
一年之後，他夜夜與愛子飲那一罈酒及行功著。二人之修為因而大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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