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否極泰來一條龍】
元月十六日上午時分,大內仍然寒冷,加上朦朧的雪層遮住陽光,令人忍不住
想多逗留在房內一陣子。
花升卻平靜的行功著。
他昨日已被預告可在今日重獲自由,他只激動一陣子便恢復平靜,因為,他的
定力已隨著功力增加。
不久;一名中年人端著一個銀盤入內,花升一收功便認出對方便是昔年自揚州
押他入宮坐牢的人。
他立即含笑拱手道:「你好!」
對方愕然道:「汝不怨吾。」
花升含笑道:「奉旨行事,誰能怪誰呢?」
「果真不凡!吾乃禁宮統領鄭用,奉旨歸還北海之英,另轉頌密旨,請汝即刻
查收並準備離宮!」
「謝謝!」花升立即朝北下跪叩頭,鄭統領忖道:「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呀!
」他立即上前遞出銀盤。
果見盤內放著短匕。黃帛及一張銀票,花升拿起聖旨,便維持跪姿的攤開它及
默默閱著。
聖旨內容為花升率眾除惡服刑期滿准予出獄,花升又恭敬一拜,方始取匕起身
,鄭統領含笑道:「御賜銀票……」
「心領!請代轉贈諸位授課先生及婢女!」
「這……好吧!車已備妥!請!」
「謝謝統領!」花升深深一揖,便收妥短匕密旨。他一出大門,果見一名青年
已在車前掀篷而立,花升一到車前,使轉身又向鄭統領行禮,不久,他已轉身上車
。
青年一上車,便控車平穩的馳去,鄭統領立即向皇上回報。
皇上一聽花升接旨前之叩拜及將銀票轉贈他人之後,他忍不住歎道:「朕德薄
或福薄?朕為何留不下這種人才?」
鄭統領深諳皇上之脾氣便默立著,不久,皇上已吩咐他按花升之意發贈銀票,
他立即行禮離去,旦說花升搭車出宮之後,不由深深吸口氣,路上甚少人車,馬車
便加速馳去。
一個多時辰之後,馬車已在京郊官道疾馳,不過,車內已鋪妥軟墊,花升便平
穩的穩坐著。
他拔出北海之英,卻見匕上之細字已經被磨失,他心知大內不願有人仗它馭匕
傷人,他便淡然一笑。
他微一使勁,它便向上飛起,他便依訣催動它在車內盤飛著。良久之後,他滿
意的收匕入鞘,便吸氣行功。
那知,又過了半個時辰,倏見前方三十餘丈外之官道出現二名壯漢,他們不但
壯似二座塔,而且各握一棍。
他們自林中躍立於路面,便柱棍挺立,他們瞪著銅鈴雙眼注視著馬車,車伕見
狀,立即道:「有警。」說著,他輕勒馬韁。健騎之奔速立即稍緩。
青年又連拉二次韁繩之後,馬車終於停在二位壯漢身前三丈遠附近,卻見他們
仍瞪眼挺立。
青年被瞪的心頭發毛啦!
花升一掀篷,便掠落於馬車右前方。
兩名壯漢立即蹬向花升,花升淡然道:「二位找我?」
右側壯漢喝道:「汝便是花升。」
「不錯!」
「沙宰悼流星掌?」
「不錯!」
「汝配嗎?瞧汝這付模樣?哼!」
花升淡然道:「我們到林內再談,別擋路!」
「汝不會趁機開溜吧?」
「我可沒有這種前科!」
「走!」花升便跟入右側林中,青年便不安的控車到路旁。
不久,花升跟到林中深處,便見六十餘名灰衣人挺立於空曠處,另有二十一名
灰衣人正由北方林中掠來。
二名壯漢便上前向一名灰衣中年人低語著,灰衣中年人一瞥花升,便沉聲道:
「遞信!」
「是!」三名灰衣青年便各取出一枚竹哨擲向上方,立聽刺耳的哨聲疾傳向四
方。
不久,三名灰衣青年又各擲一哨擲向上方,刺耳哨音便又刺耳鳴出,三名青年
便默默返位。
灰袍中年人一看花升自方才停步之後,便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他,他的心頭沒來
由的一慌。他便沉聲道:「汝便是花升?」
「不錯!」
「汝當真殺了流星掌?」
「不錯!」
「汝如何殺他的?」
「我待會一出招,你們便會明白!」
「哼!汝還不是仗抽冷子得逞,汝如今已經落單。汝最好獻出北海之英再下跪
求饒吧!」
花升道:「你們怎會知道我會在此時經過此地?」
「哼!自汝入牢之後,我們便在注意汝之行蹤!」
花升問道:「你們為何如此做?」
「汝若未死於官方。便該死於我們手中!」
「為什麼?」
「我們要替江南同道復仇,不過,汝若肯獻寶,或許可以保命!」
「北海之英早已被大內取走!」
「大內早已還汝!」
「你們怎知此事。」
「汝先獻寶,吾再告知真相!」
花升稍忖,便取出短匕道:「瞧清楚啦!」說著了已全力催匕馳去,黑光乍閃
,寒氣已衝向人群,啊叫聲中,人群大駭!
卜卜連響,短匕好似戮破紙般連連射透二人。立見那三人慘叫一聲,便捂著激
噴鮮血的心口。
駭疼交加,他們已慘叫倒地,短匕卻折身朝前射來。
三聲卜卜之後,便又有三人慘叫倒地,其餘之人駭呼猛躲啦!花升一見奇效無
比,不由大喜!他立即馭匕疾迫向附近之人,匕飛如電,立即又射過三個腦瓜子。
鮮血便伴著慘叫聲激噴著,剛掠到的二十名灰衣人立即轉身欲向外逃啦!
花升立即疾劈出右掌,轟轟轟三聲,他已劈出三記掌力,人飛樹也飛!鮮血猛
灌溉大地啦!
花升一旋身,便馭匕追上灰衣中年人,只聽卜一聲,它已射透對方之右大腿,
立見對方慘叫一聲。
他在大駭之下,立即仆倒,花升馭匕上飛便射透附近一人之背心,他馭匕追殺
著。
他向前一閃,便已踏上灰袍中年人的背部及腦瓜子,立見中年顫聲道:「饒命
!饒命呀!饒命呀!」
花升一翻右掌,左掌又疾劈出三記掌力,短匕迅速飛返花升的右掌十二名灰衣
人卻吐血慘叫飛出,六株大樹也作陪祭啦!
花升沉聲道:「汝怎知我會在今日經過此地?」
「這……這……」
花升右手一揮,短匕已射中中年人的右掌,卜一聲,中年人的右掌已被釘在地
面。
「啊!疼死啦!饒命呀!」
花升吸回短匕道:「說!」
「李……李超所言!?」
「誰是李超?」
「禁軍副統領。」
「他為何如何做?」
「這……」花升一射匕,它便又把對方的左掌釘在地面啦!
「啊!疼!李超被咱老大抓住把柄!」
「什麼把柄?」
「他曾收過污吏的紅包呀!」
「那些污吏?」
「周青!何遠鳴!諸雄!許天從……」倏見二把短匕疾射而來,它們不但來速
甚疾,而且分別射向花升及中年人的頭頂,花升揮掌齊劈。
叭叭二聲,二鏢立碎!卻見二篷細針自鏢身激噴而出,花升駭然向上掠起,中
年人卻立即挨了六針,立見他慘叫數聲,立即氣絕,他的臉部迅即泛黑,哇操!好
烈之毒呀!
花升無暇細看,因為,已經又有六支嫖朝他射來。而且正有一人撲向中年人的
左掌,顯然要奪匕。
花升一翻身,右掌已行功一吸,短匕立即倒飛而上,對方立即探掌欲截匕,花
升一翻右掌,短匕向外一翻便疾射而去。
卜一聲,它已射透對方之心,一聲慘叫之後,兩股血箭立即標出。
砰一聲,對方一趴下,死也合不上眼啦!因為,他死得太意外,太不甘心啦!
花升迅速吸回短匕便踏著樹梢掠向前方。因為,方纔之地上沾不少的毒針,而
且又有不少人逼近呀!花升一落地,立見八支鏢又追射過來。
他立即咬匕及疾劈雙掌不已,叭叭連響之中,八支鏢粉碎,鏢內之毒針紛紛倒
飛向人群。
弄巧成拙,三十六人跟著倒霉啦!慘叫聲中,他們一挨針便慘叫倒地,不久便
已經含恨嗝屁啦!另有十一人則活生生被震死啦!
此種駭人掌力立即使數百人分別在三個方位遠方止步,花升趁機取匕以及連連
吐納行功。
不久,立聽一聲暴吼道:「殺!」
花升立即發現發號令者,乃是一位瘦高中年人,他立即準備逮住上人,好好的
迫問他的口供啦!
立見大批灰衣人由三處揮劍掠來,花升立即迎向右側疾劈雙掌不已!轟轟爆響
!慘叫連天!血肉紛飛!
三百餘名灰衣人未碰上花升的衣角便嗝屁啦!倖存的七人駭得拔腿而逃啦!另
外二批灰衣人不由大駭!
花升立即折身撲殺著!他既知「全壘打」之威,立即全力劈掌不已!轟響連連
!人樹紛飛!慘叫連連!
灰衣人似紙人般不堪一擊!血肉紛飛,灰衣人迅速嗝屁著,花升立見灰衣人開
始散逃,他立即拔匕追問瘦高中年人,不久,他馭匕一飛,便射透對方之腰。
一聲慘叫之後,對方一摔倒,便似皮球般滾去,兩股鮮血激噴不已啦!
花升一掠來,便踏上對方的腹部及胸口,「饒……饒命!」
「汝是他們的老大!」
「是……是的!小的劉剛。」
「你們是何幫派呀?」
「天罡幫。」
「聽說李超很聽你的話?」
「是……是的!」
「為什麼呢?」
劉剛答道:「他曾勾結一批污吏,被我逮到證據。」
「證據呢?」
「這……」花升一馭匕,它便射透劉剛的右掌。
「啊!它……它們在我的懷抱中!」
「真的呀!我瞧瞧!」
說著,花升已站在他的身旁及探懷搜索,不久,他已打開一個小包,他—打開
它,便見不少紙張,他抽出紙張一瞧,立見不少銀票及「白皮書」。
這些白皮書不但具名按指印,而且自述貪污事狀,花升瞧得大喜道:「哇操!
你可真高明!」
「饒命呀!」
「你一定弄不少的好處吧?」
「全……全在那些銀票上,饒命呀!」
「你這麼怕死!配當老大嗎?不要臉!」
說著,他已劈上他的臉,叭一聲,劉剛的臉部已碎,花升一見四下無人,不由
鬆口氣,他立即掠向林外。
不久,他一出林,便見青年驚喜的迎來,花升道:「返宮!」
「是!」
花升一上車,青年便掉轉車頭馳去。
花升便瞧著每張「白皮書」。
良久之後,他搖頭暗歎道:「這些貪官為了私利而一直被天罡幫控制,不知已
做了多少的孽?」
他立即瞧向銀票,立見第一張銀票便值五十萬兩黃金,他暗罵一聲,便翻閱其
他的銀票。赫見每張銀票都是五十萬兩或一百萬兩黃金,他清點之下,便發現一共
有三十張金票,他不由一歎。
因為,這二千餘萬兩黃金不知包含多少的人間悲劇呀!他收妥它們入自己的懷
袋,打算妥加處理啦!
午後時分,馬車一到宮門前,青年便下車向軍士低語著。
不久,青年已駕車入宮,沒多久,青年停車於一座府院前,便揭篷道:「此乃
統領府,請!」
花升立即道:「我要見皇上!」
「這……皇上此時可能正在歇息哩!」
立見鄭統領自內問道:「何春!汝怎又返宮?」
青年便匆匆入內報告。
不久,鄭統領匆匆上車道:「吾陪汝面聖。」
青年立即駕車馳去,花升便道:「我方才被天罡幫攔下。」
「該死!早該消滅他們!他們為何攔汝?」
「為了北海之英!」
「他們怎知汝之行蹤?」
「大內有人洩密!」
「這此乃汝面聖之因?」
「是的!天罡幫招出不少秘密,恕我不便在此透露。」
「吾明白!大內該進一步整頓啦!」
花升低語不語啦!
不久,馬車一停,鄭統領便下車上前告訴侍衛,侍衛便匆匆入內,花升便持小
包下車。
不久,侍衛前來道:「請!」
花升便跟著入內。
不久,他果見那位中年人挺坐於案後,他便跟著下跪,立見鄭統領道:「啟奏
皇上!花升有密呈!」
花升立即接道:「啟奏皇上!草民在京城外被天罡幫近千人攔截,經過拚鬥及
問供後,獲悉此事!」
他立即自動端上小包,皇上一拆小包,便見一疊紙,他匆匆一瞥,便瞥見李超
之「自白書」,他立即臉色鐵青,他一張張的瞧著!
他的臉色更難看啦!
不久,他瞧完那十一份自白信,立即「齜牙握拳」,花升默默返原地下跪啦!
皇上沉聲道:「天罡幫為何攔汝?」
「為了北海之英!草民決定將它當眾拋落北海,以絕後患!?」
「也好!汝當真不肯賣鹽!」
「抱歉!」
「汝也不肯受賜賞?」
「心領!草民只盼百姓好過些!」
皇上痛苦的道:「這是朕的任務呀!」
他痛苦的重拍桌面啦!
鄭統領倏地向花升叩頭道:「請汝為百姓賣鹽吧!」
花升急忙迴避道:「不妥!」
「汝忍心坐視污吏摧殘百姓乎?」
花升搖頭道:「只須整頓,便可清污吏!」
「汝何不率先,立典範呢?」
「不妥!」
倏聽皇上喝道:「花升聽旨!」
花升怔了一下,忙面對皇上而跪。
皇上喝道:「花升!朕諭汝自此刻起接任江南巡撫,負責整頓江南吏治及鹽務
,若逢污吏,斬無赦!」
「這……這……」
「花升!汝敢抗旨!哼!」
鄭統領忙道:「花大人!速接旨!」
「這……」
皇上喝道:「花升!速接旨!」
立見太子匆匆奔入道:「父皇?」
皇上指向桌面喝道:「汝自閱!」
太子便匆匆上前取紙一閱。
太子立即神色大變啦!他匆匆翻閱其餘十張紙。
不久,他下跪道:「啟奏父皇!宜速整頓!」
「當然!花升!接旨!」
花升搖頭道:「草民不敢!」
「胡說!誰敢抗拒,汝就殺!」
說著,皇上立即自壁上取下尚方寶劍拋向花升,花升一見此劍即將落毯,便上
前接住它!
鄭統領忙道:「恭喜花大人!」
花升怔住啦!
皇上喝道:「花升!汝既已接劍!即刻赴揚州巡撫府上任。」
「這……遵旨!」花升叩頭啦!
鄭統領立即陪花升出去,不久,花升已經搭車離去!
他一辭再辭,仍然辭不了官,他一推再推,仍然被套牢,他的心情迄今仍然無
法平靜,良久之後,他方始逐漸平靜下來。
馬車出宮不久,便已經停在酒樓,立聽青年道:「請大人先用膳!卑職先去換
一部馬車!」
「謝謝!辛苦你啦!」花升便含笑下車,不久,他持劍入廳。
正在廳內用膳的酒客之中,立即有兩人瞧見花升手之尚方寶劍,他們神色一變
,立即告訴附近的人。
不久,十六名酒客留下酒資低頭離去啦!因為,他們乃是溜出來喝酒的內宮人
員呀!花升還以為這批人要出去報訊,便先點妥菜餚。
不久,菜餚一呈上,他便默默用膳,立見千名軍士邊喊讓道邊跨馬疾馳而去。
立見掌櫃滴咕道:「宮內究竟。出了何事?一個上午怎會兩度趕送文件?」說
著。他已望向花升。
花升便默默用膳著。
不久,那名青年駕另外一部車停於門前,便到櫃前低語,花升立即聽見青年正
在替他結帳。
花升立即想起自己的身上只有大鈔哩!所以,他由青年作東請客啦!
不久,他一見青年已在用膳,便向小二借個茅房「繳水費」。
半個時辰之後,他便搭車離去,他放鬆心神的側躺歇息啦!他必須保留體力迎
戰不可預測的未來啦!
黃昏時分,馬車停於縣衙前,立見青年低聲道:「稟大人!請您換車!憚方便
連夜趕路!」
花升持劍下車道:「謝謝你的辛苦及午膳!」
「不敢當!」
立見一吏迎來行禮道:「參見大人!」
花升立覺怪怪的!
他立即含笑道:「免禮!謝謝你!」
「不敢當!車內已有晚膳!請!」
「謝謝你!」花升便含笑上車。
立見一名健漢催騎馳去。
花升立見車上有一個食盒及小木桶,他一揭盒,便見內盛四菜一揚及白飯,而
且皆是可口之佳餚。
他不客氣的用膳啦!
膳後,他便側躺歇息,破曉時分馬車一停;花升便主動下車,立見那匹馬全身
冒氣的喘著,花升向車伕申過謝,便步向一吏,行禮之後,他立即上車,青年立即
催車馳去,花升用過早膳,仍然側躺歇息,他便如此日夜換車趕路著。
這天午前時分,揚州城已經在望,花升望著溫暖的陽光,他一想及自己之因禍
得福,便一陣激動。
不久,馬車一馳近北城門,立見一名軍士在城上連連揮旗,車伕會意的立即降
低車速前進著。
花升立即看見章巡撫一身官服的率三十餘吏列隊於城門前,他立即明白他們依
禮出城迎接。
他明白大內公文已經提前送達,於是,他立即整理衣衫。
不久,馬車一停,車伕正準備下車揭簾,花升已經道句不敢當以及持劍先行掠
向章巡撫。
叭一聲,諸吏立即下跪,花升明白他們向尚方寶劍下跪,立即肅容道:「免禮
!請起!」
「是!」諸吏立即恭敬起身,花升朝諸吏一瞥,立即道:「返府再敘,如何? 」
「是!」諸吏立即迅速搭車,花升一上車,車伕便跟著車隊入城,倏聽一聲「
升哥」,立聽哭聲,花升立見完孝拭淚由城內奔來,花升感動的鼻頭一酸,立即掠
出。
完孝乍見花升,便涕淚交流的道:「升哥!他們說你快回來做大官,我仍然不
相信,想不到你真的回來啦?」
「不錯!我今晚去看你!如何?」
「好!」
花升拍拍他的肩膀,立即上車。
完孝邊拭淚邊欣然離去啦!
花升一上車,車隊便再度啟程。
完孝之至情表現,使花升既欣喜又決心好好幹一番。
不久,車隊在巡撫府前停妥,花升立見大門上方懸著一塊大匾。不過,匾上卻
包一塊紅布,他不由一怔!
章巡撫上前道:「本府已易為江南巡撫府,此匾候大人揭匾!」
「不敢當!大人別如此稱呼!」
章巡撫正色道:「江南巡撫轄江南各巡撫、知府、縣令卑職理該做此尊稱,大
人勿再客氣!」
花升一瞥附近之吏便傳音道:「大人該陞官了吧?」
章巡撫驚喜的道:「卑職奉旨協助大人半年,新職未派!」
花升含笑道:「改日再賀!各位請!」
章巡撫便暗喜的陪花升率諸吏人衙,不久,章巡撫請花升坐上主位,花升不由
一陣尷尬。
他立即吸氣定神入座道:「各位請坐!」諸吏便依序入座。
花升道:「各位皆知:大內忌諱,所以,我不願透露我為何會由死囚躍升到此
職,請各位海涵!」
章巡撫含笑道:「皇上英明!吾朝中興在望!」群吏便含笑點頭。
花升道:「我的唯一使命是使江南百姓的日子好過些。所以,我自擇兩件重大
工作,那就是清吏治及平抑鹽價。
「在清吏方面,皇上賜尚方寶劍諭我逢污吏即斬,我不希望如此激烈,所以,
我決定既往不咎,不過,當事人必須自首。
「在平鹽價方面,我打算在缺鹽或需鹽地區設鹽倉並且佐以各種措施,請各位
惠提卓見。」
章巡撫點頭道:「大人久察民疾,所提兩大工作確須即刻執行。請大人決定鹽
吏去留及售鹽人員。」
花升問道:「請提供卓見!」
章巡撫道:「在座鹽吏之人品操守皆優,可補江南污吏之缺。」
「好!」
「皇上已欽點小婿、售產,惟須經大人同意!」
花升點頭道:「同意!」
章叢撫道:「雲貴等八大鹽價高昂地區因為交通不便及人為哄抬鹽價而滋生此
弊,若予以解決,平抑鹽價目標已近完成。」
花升道:「人為哄價今後己可消失吧!」
「是的!解決交通不便則需投入鉅金!」
「售掉本城產業,即刻解決交通!」
「咦?大人不知歐記銀莊已復業半年乎?」
花升怔道:「當真?」
「是的!如今已營運正常!先前所查扣之財物已全數退還。」
「皇上是有心人!」
「是的!銀莊資金只貸出二成餘,足可改善交通。」
「好!」
「小婿另規劃十八幫派代理售鹽之事,可行否?」
花升喜道:「可行!」
章巡撫又道:「小婿另策劃由產鹽地直接售鹽至附近,因以前皆須運到本城統
計再分銷各地。」
花升點頭道:「可行!省時又省錢呀!」
「可否由十八個幫派直接在產鹽地買鹽及運銷各地?」
「可行!不過,該有人管理產鹽地吧?」
「目前已有鹽吏執行此事。」
「很好!賣鹽之事解決了吧?」
「是的!卑職薦六吏在此佐助大人!」
立見六吏起身,花升一一瞧過他們,便點頭道:「偏勞六位!」
「謝謝大人!」
章巡撫道:「清吏之事,不妨暗示污吏自退!」
「可行!」
「大人近日必有一番私務,此二事就由卑職代勞吧!」
「好!偏勞矣!」
「請大人先揭匾吧!」
「好!」
不久,花升一到大門前,便向上掠一掠及揭下紅巾,江南巡撫府五個大金字立
即耀眼生光。
諸吏及軍士們便含笑鼓掌,花升道:「偏勞大家!」
說著,他已仗劍直接掠去,他剛掠街角,便被大批人潮阻住,立聽眾人喊道:
「花大人好!」
「謝謝大家!」
眾人吶喊連連啦!
花升邊行邊點頭致謝著,花升便在人牆小道中一路道謝行去。
良久之後,他一到歐記銀樓附近,立見歐明義率沈李周等十八人列隊於大門前
;大批人潮則在附近歡呼連連!
花升含笑連連揮手道謝緩行著,終於,歐明義一握住花升的手便含淚道:「恭
喜!謝謝!」
花升點頭道:「謝謝!恭喜!」
立聽「未經一番澈骨寒,怎得梅花撲鼻香」,喝聲由大門內列立的青年男女們
整齊的喊出。
花升忍不住溢淚啦!他立即憶起二年餘前,駭怔的在此被押走之事!他忍不住
咽聲道:「謝謝大家!」
他拭去淚,立即轉身面對大家揚聲道:「各位聽著!謝謝大家的關心及道賀!
我一定不會令大家失望!
「請大家給我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後,江南的鹽價若再貴,江南的官吏或軍士
若再貪污,各位可以罵我!打我!」
歡聲雷動啦!
不久,花升道:「謝謝大家!大家回去好好的工作,明日會更好!」
「謝謝花大人!」人朝陸續散去啦!
花升以左手持劍,便一一和銀莊內的人握手,不久,他和歐明義率沈三等十人
入內廳就座。
花升問道:「銀莊尚有多少現金?」
歐明義道:「三十八千萬餘兩!」
「好!各位!今後請各位直接在產鹽地運銷鹽,如何?」
「謝謝大人!遵命!」
「謝謝!大哥!改善交通,建鹽倉及其他開銷,約需多久?」
「二千萬兩白銀以內!」
花升點頭道:「好!即刻進行!」
「是!」
「另透過十八幫派濟江南各地急困人員,請交給每派一千萬兩白銀!」
「是!」
沈三等不由悚容。
花升取出「北海之英」道:「請各位通知天下黑白兩道,我將在九九重陽中午
把此匕拋入北海,以消禍源!」
「佩服!」
花升道:「皇上對各位甚器重,好好的表現吧!」
「是!」
「請各位助我清吏及平抑鹽價,讓大家的日子好過些!」
「是!」眾人又敘不久,便進入地室,不到半個時辰,沈三等十八人已各取走
一千萬兩銀票,花升鬆口氣道:「玉妹呢?」
「她們自你一上京之後便定居福州,我在大前天已透過丐幫通知她們,若無意
外,她們可在大後天返揚州!」
「太好啦!銀莊復原了吧?」
「是的!不過,若非急需之借,皆不予受理!」
「對!淡化世人對此銀莊之側目吧!」
「是的!你怎能起死回生呢?」
花升苦笑道:「我也不明白!我先被關入黑牢二年餘,去年端節入宮後,每天
皆有人來授課。
「皇上兩度微服和我詳談之後,我竟然做了大官,其實,我是被逼做官!」花
升便道出內情。
歐明義含笑道:「皇上慧眼識英才也。」
花升苦笑道:「壓力不小哩!」
「放心!家岳會助你!」
「皇上曾向我探聽他的官譽及能力,我捧了幾句。」
「謝謝!你也為我美言吧!」
花升笑道:「我拿你作擋箭牌!」
「我樂意!我自幼便不齒鹽商之作為。」
「好!你為何托各派大額濟助急困人員?」
「淡化世人對此地之側目,何況,咱們之財物大多啦!」
「佩服!我若似你,必然割捨不了!」
「有人便有錢,慢慢再賺吧!」
「是!你該謝謝大家,因為,大家曾為你罷市及罷工近一個月哩!」
「哇操!當真?」
歐明義便道出這件事史無前例的大事,花升笑道:「死阿孝!專搞這種怪招!
」二人不由互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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