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天見鬼】
趙向基暗中護送他們返回鏢局之後,一見天色已晚,立即進入喜臨門酒樓,在
靠街座頭入座。
他吩咐過酒菜,默睹街上的人潮,立即憶起兒時的情景。
好半響之後,忽見一位方頭、大耳、海口的中年人快步行入酒樓,叫道:「大
新聞,剛出爐的大新聞!」
趙向基瞧了那人一眼,忖道:「哇操!大嘴巴還是原性不改呀!」
那人姓巴,單名義,家中薄有積蓄,平日喜歡東贊贊,西探探,遇有新鮮事兒
,他必定到喜臨門酒樓來宣揚一番。
因為,他也是此樓的『小股東』之一呀!他來此地宣揚事情,既可自我炫耀一
番,又可拉生意,何樂而不為呢?
因此!眾人皆當面稱他為『金嘴巴』,背後稱他為『大嘴巴』。
他一見眾人皆在注視他,得意洋洋地自櫃上倒杯酒潤喉之後,揚聲道:「狼王
門垮了,你們相信嗎?」
現場立即一陣議論紛紛!
因為,狼王門雖然只崛起兩年多,由於他們人多勢眾,武功高強,行事凶殘,
罕有任何幫派敢去惹他們。
大嘴巴哈哈一笑,道:「此事千真萬確,各位如果不信,可以專程趕去瞧瞧,
因為大門兩側牆上以屍體釘出一排大字哩!」
「什麼字?」
「惹龍虎鏢局的下場!」
「啊!原來是覃局主大展神威呀!」
「非也!非也!另有其人也!」說著,故意吊胃口地斟酒淺啜著。
立即有人催道:「金嘴巴,快說出是何方神聖啦!」
「哈哈!別急啦……」
『啦!』字未歇,突聽遠方傳來一陣鞭炮聲音,大嘴巴立即叫道:「各位聽見
了吧?龍虎鏢局在慶賀了哩!哈哈!」
立即有人放下銀兩匆匆地離去。
「哈哈!別急,出手的人是……『天天見鬼』那三個老怪物!」
「啊!會有此事?」
「不……不可能,那三個老怪物只會宰人,不會助人啦!」
「哈哈!你們去問問覃局主吧!不過,別忘了留下酒資哩!」
一陣哄然笑聲之後,現場只剩下十餘人,桌上卻多了大大小小的銀兩,樂得小
二們眉開眼笑地朝大嘴巴行禮不已。
大嘴巴哈哈一笑,立即跟著眾人離去。
趙向基邊用膳邊忖道:「哇操!這三個老包太上路啦!他們這一招明擺著要替
龍虎鏢局撐腰嘛!」
他立即愉快地自斟自飲著。
好半晌之後,那批人欣喜地又回到酒樓,小二們又開始忙著送酒菜了!
只聽一人叫道:「覃局主實在罩,『天天見鬼』那三個老怪物居然替他宰了三
百餘名狼王門高手哩!」
「是呀!這下子沒人敢動龍虎鏢局的鏢旗啦!」
「不對呀!那三個老怪物一向水火不相容,見面就打,怎會突然聯手,而且還
做了這件善事呢?」
「對呀!此事頗為離奇哩!」
於是,你一句,我一言議論紛紛。
趙向基淡淡一笑,招來小二道:「此地有清淨上房吧?」
「有的,請跟小的來!」說著,立即側身肅客。
趙向基下樓步向後院,立聽廳中傳來:「好俊的小伙子,他是誰呀?」
「誰知道呢?瞧他出手大方,必是有錢的公子哥兒來咱們這兒游賞吧!咱們再
來研究那三個老怪物的用意吧!」
趙向基淡淡地一笑,邊走邊忖道:「哇操!看來這些人皆瞧不出我了,我就找
個機會回返鏢局一趟吧!」
他跟著小二進入一間乾淨房中,吩咐小二送來熱水,洗個痛快澡之後,朝床上
一躺,沒多久立即入眠。
翌日起床漱洗之後,他略進膳食,立即在城內外打轉。
他逐一地走過兒時玩耍之處,好好地回昧一番之後,才踏著暮色回到喜臨門酒
樓的房中。
小二巴結地提來兩桶熱水,酒笑道:「公子要不要吃點東西?」
「半個時辰之後,送來酒菜吧!」
一錠銀子應聲出現了。小二欣喜地接走銀子,連聲應是地離開了。
趙向基淡然一笑,寬衣開始洗個痛快的熱水澡。
盞茶時間之後,他穿妥衣衫上榻調息。
真氣運行一週天之後,他只覺神清氣朗,立即又催運三周天,然後,緩緩地坐
在桌旁斟條細品。
不久,房門輕輕地一響,小二輕聲道:「公子,酒菜來了!」
「送進來吧!」
「是!」
小二擺妥酒菜之後,含笑道:「小的方才在院中碰見一位老人,他托小的送信
封信給您!」
說著,立即自懷中取出一個牛皮信封。
趙向基接過之後,道:「你下去吧!」
「是!」
他撕開封口,立即發現裡面只有一張長形紙箋,抽出來一瞧,立即全身大震,
雙眼發亮,連雙手也發顫了!
那是一張相當於咱們目前金融機構所出具的『存款單』,金額是五十萬兩黃金
,簡直是一座金山哩!
出具者是官方經營的平安銀樓,不但不會倒閉,而且支行遍佈全國,隨時隨地
可以提取使用。
最令趙向基驚喜地是這筆巨金還可以孳息,一年下來可以生出二萬五千兩黃金
,實在太驚訝啦!
趙向基此時雖然錢多多,卻無法與這筆巨金相比,難怪他會驚喜得連連失態及
怔視好一陣子。
哇操!這三個老鬼實在太上路了!
趙向基將那張紙箋和那把蛟角放在貼身袋中之後,愉快地開始用膳,不知不覺
中將佳餚吃得盤底朝天。
他含笑輕撫肚皮一下,立即離房去逛夜市。
他在逛游之中,發現今晚突然增加了不少礙眼的人物,他的心中暗暗嘀咕,邊
行邊默察片刻,立即有了答案。
原來這些人皆是風聞『天天見鬼』替龍虎鏢局毀了狼王門,好奇地要來瞭解覃
義夫為何會與那三個老怪物扯上關係。
他的心中暗笑,津津有味地瞧著每個攤子,欣賞那些人如何招攬生意。
他小時候時常偷溜出來逛夜市,由於擔心挨罵,每次皆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此番一有機會,當然要好好地瞧個過癮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剛欲進入說書攤之時,突覺身上似乎多了一雙手,他不由
忖道:「哇操!太歲頭上動土呀!很好!」
他的目光一瞥,立即看見—位滿頭亂鬍,一身邋里拉邋的十二、三歲少年正擠
在自己的右側,一隻有手正在撤離自己的右胸。
他由物品滑動中知道自己的錢包正在『被迫逃亡』,他的心中暗笑,原本垂下
的左掌飛快地在那少年的懷中一掏。
一塊掌心大小的鐵牌立即落入他的掌中。
那少年亦一溜煙地閃入人潮中離去,他目送那少年矯健地離去之後,微微一笑
,立即自袖中取出一塊碎銀,進入棚中就座,含笑聆聽一位中年人胡吹亂蓋。
口中邊磕瓜子及慢啜香片,逍遙極了!
聽書的人約有五成座,說書的人正在暢談『關公過五關斬六將』之英勇事跡,
一塊驚堂木不時地拍砸著。
趙向基聽了一陣子,悄悄取出那塊鐵牌,立見正面鐫刻忠義二字,他不由忖道
:「哇操!真是丐幫的人,很好!」
他一翻背面,立見一個『郭』字,他立即忖道:「據師父說丐幫幫主姓郭,名
叫錦煌,這塊鐵牌一定是丐幫之物!」
「哇操!丐幫一向以忠義傳幫,怎會有此種不肖之徒呢?我倒要看看那個小傢
伙如何處理我的那袋銀票及明珠!」
他立即將那塊鐵牌貼身收下。
不久,他含笑起身繼續去逛了一陣子,一見那少年居然沒有找上門,他淡然笑
道:「哇操!他一定正在大樂吧!」
他繞到龍虎鏢局前,只聽廳中談笑連連,他心知覃義夫正在接待武林人物,他
立即含笑行向喜臨門酒樓。
他回房之後,自左右衣袖縫上抽出十餘張銀票,一見尚有二千餘兩銀子,含笑
忖道:「小叫花子,咱們來長期抗戰吧!」
他漱洗之後,立即上櫥入眠。
一夜無事,翌日上午,他繼續地出去遍覽名勝,晌午時分,他踏入一家湖畔酒
樓,點了『活魚三吃』之後,品茗飽覽湖光山色。
不久,香酥魚先上桌了,他立即取筷食用。
盞茶時間之後,豆瓣魚及魚湯相繼送來了,他正在取用之際,卻見那位小叫花
子匆匆地奔入樓中。
趙向基淡淡一笑,繼續享受活魚之美味。
小叫花子正在張望之際,一名小二立即沉聲道:「走,走!別找麻煩!」說著
,隨意地包了一些鹵豆乾遞給他。
小叫花子亮出一粒拇指粗、亮澄澄的珠子沉聲道:「小二,你休狗眼看人低,
少爺是來此地找個人而已!」
小二目瞪口呆地任他登樓尋人。
不久,小叫花子終於發現趙向基了,他倏地收下那粒明珠,快步行封趙向基的
面前,一見面就是一揖到底。
趙向基佯怔道:「咱倆不相識,你為何行此大禮!」
小叫花子賠笑道:「小的姓邵,大家皆喚小的為小邵,小的昨晚不該冒犯了您
,您的東西全在此地,請您收下吧!」說著,立即取出那個小袋。
他將那粒明珠放回袋中,雙手高舉過頂送到趙向基的面前。
「咦?小邵,你有沒有搞錯呀?這個小袋不是我的呀!」
小邵怔了一下,低聲道:「公子,您昨晚有沒有去聽書呀?」
「有呀!」
「小的一見公子人品不凡,一時頑皮想和你開個玩笑,所以悄悄地自你的袋中
取走它,請你多加海涵吧!」
「不,這個小袋不是在下之物,在下亦無失落何物,你一定認錯人啦!」
「真的是你啦!你這對大眼睛最令小的難忘啦!」
「不,你一定認錯人啦!」
「那……你有沒有取走小的身上之物?」
趙向基雙眼一瞪,沉聲道:「你把在下瞧成什麼人啦!」
「對不起,小的別無他意,小的掉了一物,請問你是否曾經瞧過?」
「什麼物品?」
「一塊鐵牌!」
「沒有,在下對黃金,白銀尚無興趣,豈會注意那些鐵牌呢?」
「可是……小的……唉!怎麼辦呢?」
汗水倏地自他的額上進出!
雙眼亦隱含淚珠泛泛生光矣。
趙向基狠下心道:「你走吧!別打擾在下之興致!」
小邵猶豫片刻,立即低頭離去。
趙向基暗暗一笑,繼續享受佳餚。
他猜忖小邵一定會去搬救兵,因此,又吩咐小二送來一壺『狀元紅』及熱過菜
湯,悠悠哉戰地繼續斟飲著。
半個時辰之後,小邵果真帶著一位救兵來了!
那人雖然一身補丁,卻洗得乾淨,燙得平整,不但眉清目秀,而且身材適中,
令人一見好有好印象。
小邵帶那人上樓之後,立即朝趙向基一指。
那人輕嗯一聲,帶著小邵走到趙向基的桌前,拱手道:「敝姓郭,單名義,目
前恭掌丐幫巡察,請問兄台尊姓大名?」
趙向基朝小那一瞥,淡淡一笑,道:「在下姓趙,名叫向基,方向的向,根基
的基,請問兄台有何指教?」
「不敢,在下只是有一事相詢而已!」
「請說!」
郭義取出那個小袋雙眼盯著趙向基,問道:「此袋是否為閣下之物?」
「正是!」
小邵立即神色一鬆,張口欲言。
郭義瞪了小邵一眼,將小袋朝趙向基身前一放,道:「請查收吧!」
趙向基淡然一笑,含笑道:「閣下尚有何指教?」
「小邵不慎遺失一塊鐵牌,請問閣下曾否瞧見?」
趙向基含笑打開小袋,伸手入袋一撈,悄然將藏於袖中那塊鐵牌滑入袋中,然
後訝道:「咦?袋中好似多了一物!」說著,含笑挾出那塊鐵牌。
小邵欣喜地全身一顫。
郭義的雙目神光一閃,沉聲道:「正是它,閣下可否賜還?」趙向基立即含笑
遞了過去。
郭義收下鐵牌,沉聲道:「為了致歉,這桌佳餚在下作東,得罪啦!」說著,
略一拱手,立即轉身沉險行去。
小邵望了趙向基,低頭跟去。
趙向基淡然一笑,收妥那個小袋,乾了一杯酒,望著湖面吟道:
「利慾驅人萬火牛,江潮派還一沙鷗;
日長似歲閒方覺,事大如天醉亦休。
砧杵敲殘深巷月,梧桐搖落故國秋;
欲舒老眼無高處,安得元龍百尺樓。」
樓下傳來一聲清朗的『承教!』之後,郭義已帶著小邵離去。
趙向基淡然一笑,邊飲酒邊飽覽湖光春色,實在有夠爽!
他一直坐到未申之交,又逛了一陣子,一見天色將暗,立即行向酒樓。
他一回房,小二立即提來熱水,道:「公子,需否佳餚?」
「不必啦!你下去吧!」
一塊碎銀立即將小二打發走了!
他仔細地一瞧枕下包袱無恙,立即含笑寬衣沐浴。
浴罷,他上床調息盞茶時間,然後入眠。
※※ ※※ ※※
時間一晃過了半個月,不但妙手天尊沒有來找趙向基,趙向基也沒有機會進去
拜訪覃義夫,因為前來拍馬屁的人實在太多了!
他白日暢遊名勝古跡,入晚即調息入眠,專心等待著。
這天上午,他循例打算先去龍虎鏢局瞧瞧有否機會拜訪覃義夫,哪知,他剛接
近該局有牆角十餘丈,立覺整條街道已是人潮洶湧了!
他以為鏢局出事了,正打算擠進去瞧瞧之際,卻見覃森平及覃森宜含笑走到大
門口,立即有人問道:「少局主,貴局答應接鏢了嗎?」
那聲音出自大嘴巴,覃森平立即含笑道:「不錯!請諸位鄉親讓道,家父即將
出發了,謝謝諸位的合作!」人群立即一陣擁擠,不過,總算讓出一條通道了。
立聽大嘴巴問道:「少局主,請問鏢銀多少?」
「抱歉,恕難奉告,各位鄉親請讓道,車隊快出來啦!」說著,兩人立即挺立
於大門兩側!人群紛紛退讓,個個引頸墊足企望著。
不久,兩名趟子手背插單刀,各持一面上繡『龍虎鏢局』字樣的三角小鏢旗,
抬頭挺胸地自大門內行出。
接著,三輛手推車在十二名鏢伙、趟子手推動之下,平穩地跟行而出,車蓋不
但上鎖,而且貼妥封條又以粗繩綁妥。
哇操!看來車上裝著不少值錢的玩意兒哩!龍虎鏢局的三位首席鏢師各跨一匹
健馬跟在後頭。
接下來的就是覃義夫本人了,四、五十歲的他,一身勁服,背負寶劍,挺直腰
桿坐在健騎上面,更顯得虎虎生威。
立即有人鼓掌喊道:「覃局主好!」
覃義夫剛含笑拱手還禮,立即有不少人附和問安,於是,他頻頻向左右拱手頷
首,同時應道:「大家好!」
這是他走鏢二十餘年遇見最光彩的場面,他太高興了。
接著是一頂由四位青衣勁裝少女所抬的綠綢金穗豪華大轎,大轎一出現,立即
吸引眾人的目光。
因為一向罕有女人操持這種吃力的工作,何況那四個少女明眸皓齒,秀麗宜人
,更是令人好奇注視著。
街道這些人就是被她們四人及那頂豪華大轎引來此地的哩!
很多人猜測她們四人只是在『做秀』,絕對無法扛太久,不過,稍諳武功的人
,早已由她們的沉穩步子,相信她們一定勝任愉快。
大轎右側有一位老嫗手扶轎槓隨行,那老嫗身材高大,生得禿眉小眼,尖嘴勾
鼻,不但滿臉的皺紋,而且臉色深沉。
她的左手扶轎,右手持著一根一人高的龍頭拐杖,瞧它通體發亮,分明是純精
鋼所製成,至少重逾三百斤。
她和那根龍頭拐杖一出現,人群自動退得更遠了!
殿後的是覃夫人及其愛女覃雙雙,她倆含笑朝眾人頷首招呼,押著車隊緩緩地
朝北城方向行去。
趙向基原本擠在人群熱鬧,一見覃雙雙出現於大門口,他立即蹲下身子,佯作
在尋找大落之物。
車隊終於過去了,眾人邊散開邊紛紛議論著。
「這批寶物一定甚為貴重,否則覃局主夫婦不會聯袂出動的!」
「是呀!紀鏢師等三位首席鏢師也動了呀!」
「轎中之人是誰呀?好大的架子喔!」
「誰知道,轎子入門之後,一直停在門口,根本沒人進出呀!」
「太神秘了,你要不要去瞧瞧呢!」
「算啦!咱們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去何處呀?何況,萬一有人劫鏢,咱們遭了池
魚之殃,那不是太划不來了嗎?」
「有理,去喝一杯吧!」
趙向基回到客棧,將包袱朝左肩一掛,立即跟了出去。
他混在人群中,出城之後,立即閃入林中遙跟而去。
車隊越行越疾,跟在遠處的人群越來越少,行出二十里之後,便只剩下趙向基
獨自在林中遙遙跟蹤了。
晌午時分,車隊來到一片亂石丘陵起伏地帶,該處有荒草,有樹木,有各種奇
形怪狀的岩石,形勢甚為險要!
鏢師紀勇及諸宏立即策騎前行開導。
那些趟子手亦哄然喝道:「龍……虎……龍虎……」
揚聲開道,這是走鏢規矩,一來要求前方的人車供道,二來請有意劫鏢的人再
秤秤斤兩考慮一番。
轉過山腳之後,突見數十丈外的山道左側一株大樹下停著一匹雪蹄銀鬃赤紅馬
,他鞍臀俱全,十分的神駿!
可惜,他的主人卻不見了!
紀勇朝諸宏一使眼色,正欲單獨馳往那匹赤紅馬,倏聽一聲冷哼,紅影乍閃,
一位紅衣人已經出現在斜坡上面。
雙方距離甚遙,紀勇無法瞧清對方的容貌,隱在林中樹上的趙向基卻凝神瞧得
清清楚楚。
柳眉杏眼,瓜子型的凝脂嬌靨,一張小口比櫻桃還要艷、還要紅,瑤界高挺,
明媚艷麗,乃是罕見的美人見。
尤其配上那身艷紅勁裝及手中那把油光水滑的長鞭,更充滿著一股野性美,不
由令趙向基的雙眼一亮。
他直覺他想起思君樓那位媛媛姑娘。
倏見紅衣少女展開身法疾掠而下。
紀勇一見她犯了武林大忌,立即策騎疾馳而去。
雙方越來越近,紀勇倏地自馬背上面疾彈而起,迎向那名少女。
紅衣少女玉婉一抖,『叭』一聲,鞭梢直取紀勇的面門。
紀勇倏地抽劍斜削而去。一聲冷哼之聲,鞭梢倏縮,紅衣少女已經坐在那匹赤
紅馬的背上,小蠻鞭一催馬腹,紅馬立即昂首馳向前方。
紀勇墜地之後,只能以『注目禮』恭送她離去了。
他一聽鏢車聲音已近,紅著臉上馬之後,與渚宏聯袂在前開道。
其餘之人立即緊繃神經。
哪知,過了這座山區,居然平安無事,立聽覃義夫沉聲道:「打尖吧!」
片刻之後,車隊停在鎮上的唯一酒樓大門前,上自老闆,下至小二,全部集合
恭迎這些常年老客戶。
那頂豪華大轎仍停在院中,老嫗立即入店,其餘四位少女則凝立在大轎的四周
,不准任何人接近。
當覃義夫諸人入座之後,一名少女倏地掀簾取出便盆匆匆地離去,不久,兩名
小二提著食盒跟著老嫗行來。
老嫗將一個食盒送入轎中,立即打開食盒與那三名少女站著取用,不久,那位
少女持著洗淨的便盆快步回來。
她將便盆放在遠處,立即上前用膳。
趙向基隱在遠處忖道:「哇操!轎中之人挺輕鬆的哩!」
他思忖片刻之後,溜到遠處小店點了幾道『招牌菜』,一吃之下,居然口味甚
佳,他大快朵頤了!
店家也樂歪了,因為趙向基留下一綻銀子及一句:「免找啦!」這錠銀子似冬
天的一把火溫透了店家的心。
趙向基心知龍虎鏢局之前已經離去,所以路經那家酒樓時,只是隨意地一瞥,
然後,就打算繼續地跟去。
果然不錯,鏢車及大轎皆已經不見了,他立即加快步子朝前行去。
出鎮之後,他閃入林中,射上一株古松土上,縱眼一瞧,立即發現那批人已經
接近一處大山谷,他立即心中一震。
於是,他匆匆地朝四週一瞥,盡使輕功似閃電般踏梢而行,剎那間即已消失於
山谷邊沿。
人影連閃,天龍老人三人悄然站在三株樹梢了,遙望著趙向基消逝的方向一陣
子之後,天龍老人歎道:「這才是真正的武功呀!」
天馬行空苦笑道:「我一向以輕功自詡,想不到和他—比,簡直自已是螢火比
皓月,比都不能比呀!」
天外醉客苦笑道:「我早已被他吞下那三粗『蝕心丸』嚇壞了!二位老兄,咱
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天龍老人含笑道:「你不是要應聘到義蘭堡比武招親會上去擔任裁判嗎?我倒
有一個很妙的主意!」說著,改為傳音入密敘述著。
天外醉客呵呵一笑道:「妙透了,就如此辦吧!」
天馬行空道:「先幫他渡過眼前這一關再說吧!」
三人立即含笑地去。
※※ ※※ ※※
紀勇和渚宏在前開道引導車隊接近那個以易攻難守成名的『困龍谷』前,立即
發現左右綠草斜坡上有八人八騎。
那八騎神駿高大,悠悠哉哉地低頭啃草。
那八人身材雄偉,或坐或臥於草坡上,似乎在歇腿。
眾人心中有數,暗自留神地護送車隊前進。
那八人雖然沒有任何舉動,但是他們的炯炯目光卻盯著那頂大轎及那三個鏢車
,嘴角上也掛著一絲莫名微笑。
馬車愈行愈近,那八人紛紛起身了。
只見他們個個生得身材魁梧,濃眉環眼,每人手中拿的皆是刀、鞭、杵、錘、
重兵器,可見他們個個臂力驚人。
只見那位手提亮銀盤螺棍的魁梧大漢滑下草坡,傲立於官道中央,高舉左手,
沉聲道:「曾某可否與覃局主一敘!」
覃義夫在馬背上拱手,道:「覃某在此,神力門的弟兄們有何吩咐?」
「哈哈!高明,覃局主果真見多識廣,曾某想請教覃局主為何曾與『天天見鬼
』那三個老怪物扯上關係!」
「在章某回答之前,請曾朋友對三位前輩客氣些!」
「不必,神力門不想巴結這三個老怪物!」
「福禍無門,唯人自招,曾朋友不擔心會替貴門引禍上身嗎?」
「哈哈!少拿那三個老怪物來唬人,本門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既然如此,何必詢問覃某與三老之關係呢?」
「這……好,曾某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本門今日要替狼王門扳回場子,準備
動手吧!」
「夠『阿殺利』,紀賢弟,麻煩你啦!」
紀勇應聲是,翻身下馬,抽劍停身,已經時落在對方之身前丈餘處,沉聲道:
「朋友,請動手吧!」
曾姓大漢哈哈一笑,揚棍疾掃而至。
棍風呼呼,紀勇不敢以尺八長劍硬架,向上躍起身子,一式『追風射月』連人
帶劍疾射向對方之胸口。
對方喝聲:「來得好!」收棍晃身,先避開那一劍,然後將棍舞得密不透風,
閃身對付紀勇之綿密劍勢。
兩人立即不停地縱躍著。
其餘的七名大漢獰笑一聲,手持兵刃相繼掠來。
渚宏及呂正分別迎住一人,雙雙母女各接住兩人,第一車那四名趟子手抽出兵
刃圍攻其余那一人。
四名少女將大轎放在地上,與老嫗默立在轎旁觀戰。
另外八名趟子手熟練地將馬匹牽到一旁,齊集中防護住那三個鏢車,這份鎮定
立即使趙向基暗暗佩服。
他自幼成長於龍虎鏢局中,一向最羨慕這批人能夠到處遊歷,此時已經懂事,
更是暗暗地佩服他們能夠『處變不驚』。
雙方的拚鬥越來越激烈,倏聽一聲慘叫,覃夫人已經在一名大漢的心口多開了
一個『呼吸孔』,立見對方倒地。
那人一死,餘下的七人銳氣頓斂,沒隔多久,立即又有一人被覃夫人削下六陽
魁首,轟然倒地而死。
覃雙雙手下一緊,一劍戳入—名大漢的右腹,左掌亦賞了另外那人一掌,圍觀
的趟子手立即哄然叫好。
倏聽谷頂傳來一聲風唳般清嘯,遠處谷中草皮紛紛上,一條條人影紛紛竄出,
窮凶惡極地疾外而來。
覃義夫匆匆地估計一下,發現對方至少有兩百人,他探腕抽劍,喝聲:「弟兄
們,殺!」
立即掠了馬背,衝向尚與四名趟子手廝拚之那人。
寒虹一閃,那人的首級不翼而飛了。
那四人道過謝,結成四象陣,配合其餘八名趟子手所結成之兩座四象陣,緊緊
地護衛在豪華大轎的四周。
覃雙雙母女掠到覃義夫的身邊,三人以『三才劍陣』接住疾撲而來之人潮,展
開瘋狂的大屠殺。
紀勇三人各毀了對手之後,亦迅速地並肩作戰。
人群似潮水般蜂擁而至,這批人似乎擅長於圍毆群鬥,因此,並沒有因為人多
而亂,相反的,更能隨時遞補受傷之人手。
因此,不到盞茶時間,那十二個趟子手已經有六人栽倒在地上,餘下的六人只
能仗著『六合陣』勉強防守了。
「砰!乒!乓!」聲中,那三個鏢車車蓋已被砸毀,三名黑衣大漢,上午一瞧
,先後吼道:「媽的,是大石!」怒吼聲中,那批人衝殺更劇烈了!
紀勇三人亦被衝散,展開『單刀攻擊』了。
覃義夫三人的默契較佳,武功又高,因此,尚能保持聯攻,不過,被百餘人圍
個水洩不通,一時也衝不出來。
趙向基首次見到這種『大會戰』,緊張地自枝亞間躍起,雙目緊盯著覃義夫三
人,隨時準備接應。
隱在三十餘丈外的『天天見鬼』三人由於趙向基尚未出手,為了避免挨訓,當
然也在旁按兵不動了。
那六名趟子手先後地被砸成稀爛了,一直按兵不動地四女在老嫗一聲沉喝:「
殺!」
之後,探胸各抽出一把緬刀。
真氣一貫,軟綿綿的刀身倏地繃成精鋼,四人振臂齊揮,立即有四個首級帶著
慘叫聲音『離家出走』!
哇操!好凌厲的刀招呀!倏聽三聲慘叫,三名大漢各捂心口摔飛出去!
他們是死於老嫗掄杖施展出來的那招『三陽開泰』,這記精招立即使趙向基的
雙眼—亮了!
那群大漢齊聲怒吼,潮水般疾撲而至。
老嫗及四位少女似走馬燈般在大轎四周疾轉,緬刀及拐杖疾揮之中,將一波波
的人潮逼退了去。
不到半個時辰,大轎四周已倒了八十餘具屍體。
不過,紀勇三人已經分別掛綵,搖搖欲墜了!
覃義夫一家三口亦已被衝散,覃雙雙的左臂及右腰更是分別見紅,只能採取守
勢「自掃門前雪」了。
倏見三十六名大漢自谷頂縱躍而下,他們那俐落的身法,立即使趙向基的心中
一凜,悄然地逼近十餘丈了。
不久,那三十六人已經邁的大轎四周,只見他們九人一組,分從四周疾掠而去
,人未至,九根長桿已經疾戳而去。
那些長桿每根長達八九尺,桿頭全用棉花包了一個圓球,在他們猛戳之中,立
即帶出一陣陣『呼……』聲。
老嫗揮杖猛格疾掃,四名少女揮刀疾削,一陣大響之後,已經有十七八根長桿
被『斷頭』了。
一蓬蓬紅煙立即自桿身噴出,隨著他們的揮戮迅疾在大轎四周布下了一團紅色
的煙霧。
倏聽轎中傳來一聲脆喝:「站住!」
五粒藥丸已經射向老姐及四名少女。
她們五人剛接藥,服藥,立即被那三十六人逼近半尺,逼得她們屏息疾攻,企
圖將那些人逼退。
一陣悶哼之後,有三名大漢受傷倒地,不過,其餘的三十三人趁著老嫗五人被
紅煙遮住視線拚命地揮戮著。
老嫗五人將兵刃舞得密不透風頻頻後退了。
倏聽一陣悠長、清朗的風吟之後,大轎前面的紅煙一陣翻滾,接著一位身著彩
色雲裳的絕色少女走了出來。
趙向基不由暗暗喝道:「正點!」
她年約十八九歲,生得黛眉鳳眼,瓊鼻櫻唇,面龐似桃,膚如凝脂,站在那兒
好似廣寒仙子被謫下凡。
尤其她懷抱一個碧玉琵琶,更添一分詩情及他意。
只見她飄上轎轅,纖指連彈,『叮咚』聲中,一蓬蓬的細針自琵琶中疾時向四
周,立即帶來一陣『伴奏』。
二十餘名大漢以慘叫聲『伴奏』數拍之後,紛紛蹬足了帳,趙向基不由暗凜這
位幼齒仔外表似仙,心似蛇蠍。
倏聽谷頂傳來一聲脆嘯,其餘的十餘名大漢倏地掏出火摺子,一向引燃之後,
疾投向四周。
雲裳少女人立即紛紛出掌劈飛那些火苗。
倏見一個火摺子落在被削下的圓棉球上,『嘩!』一聲,一股白煙隨著火苗燒
起,立見火苗更盛。
由於熱氣感應,其餘的三十餘個棉球相繼引燃,倏聽一陣『轟轟……』爆響,
紅煙及白煙相繼疾滾。
慘叫聲中,雲裳少女和老嫗沖天而起,不過,她們剛時出十餘丈,立即似斷線
風箏般疾墜而下。
躲到遠處的十二名大漢立即取繩疾拋而去。
『叭……』聲中,老嫗的四肢已被繩纏住,她剛用力欲揮,四名大漢微一用力
,她只覺四肢欲裂體而去,不由慘叫—聲。
一條粗繩—旋,立即套住她的頂項。
『砰』一聲,她被扯落地之後,立即暈過去。
雲裳少女卻揮動琵琶及左掌將那些粗繩揮開,可是,在落地之後,立覺腦兒發
沉。
她一見八名大漢執桿疾撲而至,叱聲:「狗賊!」揮起琵琶,射出一蓬細針疾
迎向那八人。
那八個豬哥興沖沖而來,想不到對方居然在毒發之後,尚能出擊,因此,在一
陣慘叫之後,先後嗝屁!
那四人見狀,神色不由大駭。
雲裳少女叱道:「納命來!」立即揚起琵琶。
一名大漢立即踩在老嫗的心口,喝道:「你不想要她的老命嗎?」
雲裳少女神色一變,身子再度一晃。
桃花般雙頰更加得火紅了。
眼前的人影更加模糊了!
她立即再度催運功力,哪知氣血朝腦門一衝,『轟』一聲,她立即倒地昏倒,
那把琵琶亦摔落在遠處。
四名大漢立即含著獰笑撲去。
可是,他們尚未抵達她的身旁,一股掌勁已經悄然湧至,四人只覺胸口如被巨
杵撞中,立即慘叫飛出。
墜地之後,動也不動一下,立即『嗝屁』。
出手之人正是趙向基,他已經飄到附近一陣子了,由於變化太快,他根本無法
出手,此時,一有機會出手,當然要大展神威了!
他正欲上前探視雲裳少女,倏聽覃義夫悶哼一聲,他抬頭一見覃義夫的右腹挨
了一刀,立即暴吼道:「住手!」聲若焦雷,立即使那八十餘名黑衣大漢紛紛住手。
覃雙雙欣喜地道:「是……是你!」趙向基淡然一笑,正欲出聲,那八十餘人
卻又再度出手。
他立即暴吼一聲:「很好!」身子一彈,疾撲向圍攻覃義夫之二十餘人,人尚
在半空中,雙掌已經拍出四記『八方風雨』。
『轟……』聲中,三名大漢被劈成碎肉,十名大漢捂身駭然猛退,其餘的八人
一溜煙地逃到遠處。
哇操!太恐怖啦!
趙向基飄落在覃義夫的身邊之後,凜若天神地喝道:「我數到三,不要命的人
就留下來吧!……」
一陣驚呼之後,那七、八十人倉惶逃去。
趙向基哈哈一笑,道:「龜縮在谷頂的恰查某聽著,你如果不服氣,就滾下來
讓我教訓你一番吧!」
谷頂立即傳來恨恨的聲音道:「你是誰?」
「趙向基,趙大祖的趙,方向的向,根基的基!」
覃義夫一家三口驚駭,狐疑地瞧著趙向基了。
谷頂又傳來冷冰冰的聲音道:「姓趙的,從現在起,你將食不知味,睡不安穩
,直到你慘嚎而死為止!」
「哈哈!動聽,說的比唱的還要動聽,隨時領教!」
「哼!覃義夫,今日算你走運,來日……」
「哇操!免啦!把所有的賬全掛在趙某的身上吧!」
那句『哇操』立即使覃雙雙面現驚喜。
谷頂又飄來冷冰冰的聲音道:「好!咱們走著瞧吧!
『啊……』那聲慘叫立即使趙向基諸人一怔!
倏聽一聲沉喝道:「接住!」一道紅影立即自谷頂墜下。
趙向基凝神一瞧,立即發現正是那位曾經跨跡紅馬現身的紅衣少女,他立即揚
聲道:「谷頂何人,謝啦!」
谷頂立即飄來蒼勁的聲音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轎中之女中媚毒,瞧你
的啦!後會有期!」說著,倏地探出天馬行空那顆腦袋瓜子。
「哈哈!原來是你呀!謝啦!」
天馬行空哈哈一笑,立即離去。
趙向基彈身接住紅衣少女,立即發現她已經被那根長鞭五花大綁,而且睜眼張
口,分明已被制住『麻穴』,及『啞穴』。
他微微一笑,立即將她拋給覃義夫,道:「局主,久違了!」
「你……你真的是基兒嗎?」
「不錯!我去瞧瞧轎中人,待會再聊吧!」說著,立即一閃而去。
他掠近雲裳少女,立即發現她的身邊多了一塊布條,布條上另有血寫道:「此
女已中媚毒,唯有陰陽和合能解,此女來歷可疑,不妨先救其命,再設法套詢,事
不宜遲,請速動手,否則媚毒一入骨,終身花癡!」
底下是一個『童』字。
他—皺劍眉,立即搭上她的右腕。
肌膚入手滾燙,氣機既速且亂,他的劍眉皺得更深了。
他剛鬆手,立聽覃義夫問道:「如何?」
趙向基苦笑一聲,將布條交給他,挾著她疾掠入林。
不久,他找到了一個荒洞,他揮掌清理地面之後,以包袱墊著她的後腦,立即
開始替也除去衣衫及佩飾。
那件雲裳上面不但叮叮噹噹地掛著玉珮等類飾物,而且排扣甚多,趙向基在興
奮、緊張之下,欲脫下它們,著實費了不少勁哩!
好不容易除去衫裙,裡面赫然又是一件雪白的中衣,他找了一陣扣帶,脫下它
之後,額上已經見汗。
因為,那半裸的體在那件白色玉鳳肚兜襯托之下,實在太迷人了,難怪趙向基
會沉不住氣。
肚兜一卸,那兩座高聳雪白的玉乳立即雀躍不已地向趙向基打招呼,他的呼吸
更急促了!
尤其在瞧見那件幾乎全被汗水及津液濕透的白色褻褲之後,他的雙手更是不由
自主地顫抖了!
當他卸下那件濕漉漉的褻褲之後,立即被她陰處上方的那片茂盛、粗長的『黑
森林』嚇了一大跳。
他自從發現詩詩的『黑森林』比自己茂盛之後,一直認為她是『黑森林之后』
,想不到此女居然還比詩詩行!
他吸了一口氣穩下情緒,立即匆匆地脫去身上衣物。
他特地將那把蛟角放在衣衫下方及自己垂手可得之處,以便萬一有人襲擊時,
能夠適時還擊。
他輕柔地分開她的粉腿,揮戈插進了。
落紅斑斑!
在她右肩上方的那片殷紅『守宮紗』逐漸地褪色了。
他曾由妙手天尊的口中知道以陰陽和合破解烈性媚藥之方,因此,他知道自己
起碼要做兩個時辰的『苦工』。
於是,他放開雜思。不疾不除地挺動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尚未見汗,不過,雙膝跪在堅硬不平地方地上面,卻已經隱
隱生疼,他便以她的中衣及雲裳來墊膝了。
雙唇更是不時地在她那殷紅的櫻唇上吸吮著。
這種『偷揩油』的滋味,立即使他興奮不已!
精神一興奮,他挺動得更疾了!
雙手撫柔更頻了!
雙唇吸吮得起勁了。
大約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倏聽她嚶嚀一聲,身子一顫,嚇得趙向基慌忙將雙
掌按地,緊急剎車。
她的鳳眼突睜,一片赤紅地瞪著他,全身倏地劇扭猛搖。
「哇操!太妙了!終於有反應了!」
他將她—摟,讓她貼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接著她的纖腰,以免她在胡扭亂搖之
下,『火車出軌』弄疼自己。
不久,她漸上軌道順利地扭搖了。
他的心中一定,忖道:「哇操!太妙了,我可以省力不少哩!」
他任由她去扭搖了!
他暗運『齊天心法』將『倉庫大門』守得固若金湯,雙掌不停地在她那細滑如
脂的胴體上到處遊走了!
「太妙了!有夠贊!」
他正在樂不思蜀之際,倏見她的全身一陣哆嗦,香汗疾湧,他不由暗喜道:「
哇操!該天下太平了吧?」
倏覺她一陣顫抖,接著忽張忽縮,他的神色失色大變,慌忙扣住她的左右腰眼。
他曾由妙手天尊的口中獲悉『素女偷元』、『採陽補陰』之術,因此,一發現
情況有異,立即先下手為強。
哪知,他雖然制住她的『麻穴』,她仍然不停地收縮,而且陰戶深處突然湧來
一團濕溫之物緊緊地包著他那寶貝的『小腦袋瓜子』。
他怔住了。
他悄悄一瞧她已經閉眼哆嗦。心知,這必是自然反應,他立即按開她的穴道,
同時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倏覺那團溫熱之物一吸,事出突然,他倏地一陣哆嗦!
它越吸越劇了!
他亦哆嗦更劇了!
哆嗦及酥酸麻癢之中,他瞇眼低唔不已了!
交貨的快感使他唔得起勁了!
好不容易等到洞中『風平浪靜』,他吐了一口濁氣,躺在一旁伸開四肢,好好
地放鬆一番了。
好半晌之後,他吁了一口氣坐起身子。
她卻四肢大張極不雅觀地酣睡著。
那冰冷的神色已經完全破嘴角的滿足笑意所取代,那份神情不由得令趙向基的
心潮再度蕩漾。
那件雲裳,那件雪白的中衣在津液及汗水的灌溉之下,已經濕了一大片,不由
令趙向基暗暗地叫苦。
他思忖片刻,先以雲裳及中衣替她擦淨身子,再以肚兜替她圍住酥胸,然後取
出自己的內褲。
這是不得已之舉。
因為他發現四周的氣溫逐漸降低,她若不穿衣,一定非感冒不可哩!
他接著以自己包袱中的那套蛟衫穿上她的胴體,因為,他已經決定娶她為妻,
區區一件蛟衫何足珍惜呢?
然後,他將她的雲裳、中衣蓋在她的身上。
一切就緒之後,他再以她的絲巾擦淨自己的寶貝。
他接下來就是穿回衣衫及整理頭髮。
他將那把蛟角及那張五十萬兩紙箋貼身收妥,又放入那色銀票及明珠,然後緩
緩地舒了一口氣。
他靜靜地瞧著酣睡的她。
他靜靜地思忖該如何面對覃義夫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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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