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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  霸

                   【第二章 樂極生悲回頭恨】
    
      火光一冒,華麗莊院遠處之住戶,立即奔來。 
     
      他們一見是貪官朱威的莊院失火,他們置之不理的掉頭離去,然後關門大吉的 
    上榻歇息。 
     
      那座莊院卓立於四周,而且是單獨興建,加上風勢並不大,所以,那些鄰居根 
    本不必擔心被波及。 
     
      火勢蔓延甚快,紅光立即衝上夜空。 
     
      沒多久,便有人奔來現場。 
     
      他們瞧了一陣子,便吶喊的奔走。 
     
      衙役們獲訊之後,立即馳往救火。 
     
      縣太爺朱威正在書房把玩珍寶,他獲訊之後,立即和夫人聯袂搭轎趕往那座華 
    麗的莊院。 
     
      當他們趕到之時,莊院已經全毀,朱威一下轎,捕頭朱川立即上前道:「稟大 
    人,現場有十一具屍體……」 
     
      朱威之妻朱氏乍聞言,立即眼前一黑的撲倒,朱威忙扶住朱氏道:「夫人別慌 
    ,信兒不一定在此。」 
     
      朱川立即道:「稟大人,公子或許不在現場。」 
     
      「仔細辨認。」 
     
      朱川立即應是離去。 
     
      朱氏立即捂臉哭泣。 
     
      朱威著急等候不久,立即前往現場。 
     
      現場擺著十一具屍體,其中包括七男及四女,朱威仔細瞧過那些焦炭般屍體, 
    他不由暗暗鬆口氣。 
     
      朱川立即道:「稟大人,公子不在此地。」 
     
      「仔細查找線索。」 
     
      「是!」 
     
      朱威又瞧了一陣子,方始和朱氏搭轎返衙。 
     
      他剛送朱氏入房,便見桌上有一張紙及一個血腥撲鼻的耳朵,他的心中一顫, 
    立即快步上前。 
     
      朱威上前一瞧借據,不由為那些手、腳印所吸引。 
     
      他一見愛子之畫押,不由一怔! 
     
      他再瞧借據內容,不由「啊」了一聲。 
     
      因為,他被那六百萬兩借據嚇了—大跳呀! 
     
      卻見朱氏拿起右耳哭道:「信兒,我的信兒呀!」 
     
      朱威一見右耳垂之痣,不由心慌。 
     
      朱氏卻握下哭泣著。 
     
      朱威一見借據右側尚有一紙,立即瞧著。 
     
      「朱大入:謹附全都借據及信物一份,請於明日日落前備妥六百萬兩銀票一張 
    ,否則,自負後果。索債人。」 
     
      朱威恨恨的道:「好大的胃口,哼!」 
     
      「老爺,您得救信兒呀!」 
     
      「別慌,吾自有打算。」 
     
      「老爺,怎麼回事呢?」 
     
      「有人挾持信兒欲敲詐六百萬兩銀子。」 
     
      「什麼?好大的胃口呀!」 
     
      「哼!吾非殺一敬百不可,來人呀!」 
     
      立即有一名衙役快步入內道:「恭聆大人吩咐。」 
     
      「速召捕頭返衙。」 
     
      「遵命!」 
     
      朱威吁口氣,便憑窗沉思著。 
     
      沒多久,朱川已經匆匆前來道:「恭聆大人吩咐。」 
     
      「你先瞧瞧桌上!」 
     
      「是!」 
     
      朱川瞧過借據,字紙及斷耳,立即皺眉不語。 
     
      朱威沉聲道:「你速去見黑龍,務必要逮住元凶。」 
     
      朱川立即應是離去。 
     
      朱威「哼」了一聲,立即喝道:「加強防備。」 
     
      衙役們立即轟然應是。 
     
      此時的青龍正在品茗哩! 
     
      漫漫長夜便在一千餘名「兄弟」們之搜索中消逝了,朱威一見仍無下落,立即 
    吩咐衙役動員城民在尋找可疑人物。 
     
      晌午時分,一位稚童捧著一個小方盒來到衙前,衙役怔了一下,問道:「你不 
    是隔壁的小福嗎?你來做什麼?」 
     
      「大叔,這個要送給大人。」 
     
      「誰送的?」 
     
      「一位阿姨,好好看喔!」 
     
      衙役探頸一瞧,便捧盒入內。 
     
      朱威一拆盒,便見一隻左耳,他不由大怒道:「可惡!」 
     
      那名稚童立即被帶入衙中詢問著。 
     
      沒多久,稚童的雙親也到衙啦! 
     
      當衙內正在忙碌之際,右牆外已經拋入一個小布包,一名衙役見狀,立即上前 
    接住布包及奔入公堂。 
     
      朱威一打開布包,便見一隻斷掌。 
     
      他由中指之玉戒,便確定是愛子之手。 
     
      他又怒又怕,一時抖著雙唇說不出話來。 
     
      朱川見狀,立即派人外出搜索著。 
     
      不久,一名衙役從後院拾回一個小包,他一送入衙,朱威不由抖著雙手久久不 
    敢打開布包,因為,他擔心又是斷掌呀! 
     
      良久之後,他方始咬牙拆開。 
     
      卻見是一隻腳丫子,他不由發抖。 
     
      不久,他歇斯底里的喊道:「搜!搜!搜……」 
     
      朱川諸人立即匆匆外出尋找著。 
     
      潛在柴房的青龍便在此時悄悄前行。 
     
      沒多久,他已經潛入書房,他一聽鄰房傳來婦人的哭聲及侍婢的勸聲,他立即 
    含笑小心的搜索著。 
     
      以他的經驗,立即搜出不少的財物,他一包妥之後,便又沿著窗外花木悄悄的 
    由後牆從容的離去。 
     
      他一來到街角,白天台之子白蟯龍立即接走包袱及遞出一個小包。 
     
      青龍便又從容潛入柴房。 
     
      申初時分,青龍一聽前方之公堂有人在交談,他凝神一聽,便聽出是朱川在向 
    朱威稟報毫無所獲。 
     
      青龍微微一笑,便將小包袱拋向後牆。 
     
      「叭!」一聲,立即有一名僕婦發現小包。 
     
      她將小包送入公堂,朱威不由全身發抖。 
     
      朱川一咬牙,便上前拆開封口。 
     
      赫見是一隻斷掌及一張字條道:「天快黑了!」 
     
      朱威「啊!」了一聲,便神色若土。 
     
      朱川亦束手無策的低頭而立。 
     
      良久之後,朱威道:「守住衙外四周,另托黑龍派人來守在暗處。」 
     
      朱川立即應是離去。 
     
      青龍聽得微微一笑,便又在柴堆後歇息。 
     
      夕陽終於下班了,縣衙四周卻火把閃爍著。 
     
      朱威夫婦對坐在桌旁,桌上雖有山珍海味,他們卻乏胃口。 
     
      朱氏更是又擔心又怕的頻頻低頭拭淚。 
     
      又過了盞茶時間,青龍已經由窗外閃入,朱威乍見人影,他尚未來得及出聲, 
    便已經被細柴片打住「啞穴」。 
     
      青龍一閃身,便拍住朱氏的「啞穴」及「麻穴」。 
     
      朱威剛起身,青龍已經扣住他的雙肩。 
     
      朱威立即似木人般被按坐在椅上。 
     
      青龍關妥門窗,他立即拔出匕首戮入朱威的右大腿,朱威又疼又怕,當場便全 
    身一抖及屁滾尿流。 
     
      青龍附耳道:「你再不交出銀票,便會沒命。」 
     
      說著,他已扶起朱威。 
     
      朱威便貪生怕死的乖乖由身上掏出一個錦盒。 
     
      青龍奪過錦盒,便見滿盒的存票及銀票,他立即取出一張空白銀票道:「快寫 
    ,否則,我就宰了你!」 
     
      朱威立即乖乖的寫下六百萬兩銀子。 
     
      他又蓋妥印,便低頭不語。 
     
      青龍立即將他制坐在椅上及啟窗而去。 
     
      他仍然先潛回柴房,再默察四周的動靜。 
     
      不久,他潛到假山旁,便默查牆外動靜。 
     
      他一聽步聲,便知道牆外有不少人,他便默默等候著。 
     
      沒多久,朱氏的「啞穴」已經自動解開,立聽她喊道:「來人呀!快來人呀!」 
     
      衙內之人立即慌亂的奔走。 
     
      喊叫聲及驚呼聲立即吸引不少的衙役奔入。 
     
      沒多久,朱川已經解開朱威的「啞穴」,朱威當場氣得吐血。 
     
      朱氏正在哭泣,朱威已經喊道:「快出去找人呀!他走啦!」 
     
      「是!是!」 
     
      一陣慌亂之後,衙役們及「兄弟」已經在城內外到處找人,青龍微微一笑,便 
    大大方方的躍出牆外及沿牆行去。 
     
      他剛轉過街角,便直接掠入民宅。 
     
      立見白天台之子白蟯龍在窗口招手。 
     
      他一閃身,便從容掠宙而入。 
     
      白蟯龍含笑道:「佩服!」 
     
      「小事—件。」 
     
      「請入地下密室安歇,明日再議吧!」 
     
      「謝啦!」 
     
      日出又日落,接連又過了四天,縣衙役們及黑道「弟兄們」個個累得大叫吃不 
    消,可是,仍然找不出兇手。 
     
      而且,連朱永信也不見人影呀! 
     
      朱威邊養腿傷邊聽消息,真是又急又怒也。 
     
      光這五天的時間,他已經消瘦不少,他那「財庫」肚皮更是瘦了一圈,可謂充 
    分達到減肥的效果。 
     
      深夜時分,一個大麻袋突然擲入後院,衙役打開後門一瞧,卻未見人影,他急 
    忙上前瞧著麻袋。 
     
      血腥味使他覺得一陣不祥。 
     
      他一打開袋口,便見到一張恐怖臉。 
     
      他不由「啊!」了一聲。 
     
      二名衙役循聲前來,立即跟著啊叫。 
     
      因為,那張臉失去雙耳及張口瞪目,正是朱永信呀! 
     
      他們定下神、急忙拾袋去見朱威。 
     
      朱威一見到愛子,急忙道:「小心扶出來。」 
     
      「是!」 
     
      那知,麻袋一拖開,便見朱永信被砍成數十塊,朱威喊句:「信兒!」 
     
      當場淚下如雨及全身發抖不已! 
     
      朱氏入內一瞧,更是當場昏去。 
     
      整個公堂立即淒風慘霧著。 
     
          ※※      ※※      ※※ 
     
      此時的童智正好和老者潛入湖中之洞內,只見那兩條陰陽閃電鰻已經由筆直交 
    尾纏捲成一團。 
     
      老者注視不久,便小心的攤開冰蟬網游去。 
     
      童智則捧著一個玉盒跟去。 
     
      老者一撒網,立即包住雙鰻。 
     
      雙鰻正在玩得如癡如醉,便被逮個正著。 
     
      童智一掀盒蓋,老者便將雙鰻和網放入盒中。 
     
      童智一覆蓋,便以左臂勾盒及向外游去。 
     
      不久,他們已經潛返房中,立聽盒內砰然連響,老者立即低聲道:「小心,別 
    讓它們撞破啦!」 
     
      說著,老者便爬入榻下掘土。 
     
      不久,老者已經捧出一個尺餘高的小瓷,老者一拔出布塞,房內立即飄出濃冽 
    的藥酒醇香味道。 
     
      老者捧起瓷,便將瓷口斜對著玉盒右沿。 
     
      童智便小心的將盒蓋揭起一部分。 
     
      藥酒立即咕嚕的倒入盒中。 
     
      雙鰻立即劈叭的掙扎不已。 
     
      藥酒一倒光,童智立即蓋妥盒蓋。 
     
      老者吁口氣,便塞妥瓷口及放在一旁。 
     
      半個多時辰之後,雙鰻又爽又醉的安靜了,老者徐徐掀蓋,便見雙鰻已經靜悄 
    悄的沉在盆底。 
     
      老者立即道:「開始吧!」 
     
      說著,老者已經捧起玉盒。 
     
      童智便掀蓋步入地下密室。 
     
      老者一跟入,立即道:「智兒,別失去這個千載難逢良機。」 
     
      「是!」 
     
      童智立即坐上木床及盤妥雙膝。 
     
      老者捉出陽鰻,便以玉刀在鰻腹戮了一孔。 
     
      白色之血剛流出,童智便張口含吸不已。 
     
      半個時辰之後,陽鰻只剩下干扁的身架子,不過,童智的全身卻已經汨汨溢汗 
    ,身手亦輕輕顫抖著。 
     
      老者捉起陰鰻,亦以玉刀在鰻腹戮一個孔。 
     
      童智立即吸吮鰻血。 
     
      他邊吸邊發抖,良久之後,他方始吸光鰻血,老者接過鰻屍,立即道:「成敗 
    在此一舉,智兒,撐著。」 
     
      說著,老者又將鰻屍放入藥酒中。 
     
      此時的童智全身正好「楚河漢界」的分成冷熱兩半,因為陰陽鰻各具至寒及至 
    熱,此時堡壘分明的對峙著。 
     
      童智便小心的運轉功力。 
     
      他的功力便似嬰兒學步般緩緩運轉著。 
     
      寒熱之氣便開始干擾著他。 
     
      他的功力在任脈緩緩前進,此時的任脈遍佈陰鰻之陰寒氣,他的功力似即將被 
    冰凍般吃力的前進。 
     
      陽鰻之熱氣原本遍佈在童智的督脈,此時被他的功力打開陰陽寒熱對峙局面, 
    熱氣已經湧向任脈一帶。 
     
      那種冷熱衝擊滋味可真不好受,童智不但全身連晃,而且汗水直流,牙根更是 
    咬得咬吱響個不停。 
     
      不過,他仍然以絕頂毅力忍耐的運功著。 
     
      天亮之時,寒熱之氣已經糾纏不已,童智的功力似一片海上浮葉般微不足道, 
    可是,他仍然咬牙抵禦著功力。 
     
      因為,他要運用功力在前方引導寒熱之氣運轉於各處穴道,再趁機讓它們能夠 
    逐漸的融合著。 
     
      此情此景好似媒人安排青年男女郊遊,再讓他們於途中進一步瞭解,但願在日 
    後能夠花開花蒂及水乳交融。 
     
      這兩條鰻正是「山海經」所記載之閃電鰻,它們出生之時,和螞蟻差不多,可 
    是,它們揉不死,而且具有觸麻之反震力! 
     
      加上它們通體銀色,所以,它們被名為閃電鰻。 
     
      它們一向結伴而生,而且是一公一母共處,童智是在十年前發現它們,他便一 
    直等候此次的逮鰻機會。 
     
      因為,若非雙鰻正在欲仙欲死,任何人也捉不了它們呀! 
     
      老者一直在旁瞧著,天亮之後,老者方始捧盒返房。 
     
      老者將盒及小瓷埋入榻下,便默默飲膳。 
     
      不久,老者寫妥一張紅紙,便貼上木門。 
     
      木門一關,「暫停營業」及「謝絕參訪」八字已經客串門神啦! 
     
      老者用妥膳,便愉快的歇息。 
     
          ※※      ※※      ※※ 
     
      此時的朱威卻正在劇喘如牛哩! 
     
      因為,銀莊掌櫃方才來告訴一件惡噩,那就是有一名中年人在昨夜至蚌埠換走 
    了銀票,朱威一直在城內銀莊準備逮人,那知,官方銀莊可以到處通用,對方居然 
    赴蚌埠換走六百張一萬兩銀票。 
     
      今後,朱威根本找不到對方啦! 
     
      他氣自己低估對方,又心疼失銀,立即吐血啦! 
     
      銀莊掌櫃立即道:「大人保重!」 
     
      「你別說啦!吾不會為難你,稍候!」 
     
      說著,他立即返房。 
     
      不久,他取來朱永信名下的存單,便遞給掌櫃。 
     
      掌櫃仔細清點之後,方始致謝而去。 
     
      朱威歎口氣,便坐在椅上發呆。 
     
      晌午時分,青龍扮成青年重返鳳陽白府。 
     
      白天台便接他入書房。 
     
      他取出信封,便含笑道:「大功告成啦!」 
     
      白天台隨意抽玩著嶄新的銀票道:「高明!」 
     
      「小事一件,能令貪官遭報,痛快。」 
     
      「是呀!他今晨吐了不少血哩!」 
     
      「太好啦!他擺平銀莊了吧?」 
     
      「是的!」 
     
      「他會不會嚇得辭官啦?」 
     
      「不可能,他會撈得更凶,城民一定又要加稅啦!」 
     
      「可惡,乾脆宰了他。」 
     
      「適可而止吧!別引來官方過度的注意。」 
     
      「有理,他不敢將此事向上呈報吧!」 
     
      「當然,他不是笨蛋,主人該到了吧?」 
     
      「大後天吧!甄童二家的資料已經備妥吧?」 
     
      「是的!那兩包財物留在客房,暫時別動它們,以免惹來麻煩。」 
     
      「當然,我先返房啦!」 
     
      說著,他已經欣然離去。 
     
          ※※      ※※      ※※ 
     
      此時的童智仍在苦戰,因為,寒熱之氣糾纏更甚,他咬牙苦撐之下,全身由發 
    到腳已經溢滿了汗漿。 
     
      他體中之穢氣及毒物已經陸續被排溢出來啦! 
     
      他的意志結合靈台之一絲清明指使功力按照內功路子前進,即使進展甚緩,他 
    仍然咬牙苦撐的繼續前進著。 
     
      又過了二日二夜,他的全身突然一陣鼓脹及震動,週身的衣褲立即似飛羽般變 
    成碎片向外飛去。 
     
      坐在一旁的老者便驚喜的注視著。 
     
      一陣劈叭骨骼連響之後,童智赤裸的全身突然熠熠生光,老者瞇目一瞧,不由 
    暗喜道:「融合啦!已經成功一大半啦!」 
     
      老者鬆口氣,道:「繼續運功。」 
     
      此時的童智全身充滿氣勁,那滾動的氣勁流過之處,充滿著舒適,他早已經加 
    速運轉這些氣勁啦! 
     
      半天之後,童智的膚色又恢復正常啦! 
     
      老者便放心的返房歇息。 
     
      黃昏時分,童智似—團綿絮般冉冉由榻上飄起一寸高,方始落回榻上,不久, 
    他便又向上飄起一寸高。 
     
      老者下來一瞧,不由欣喜得全身一抖。 
     
      老者便坐在椅上欣賞人間奇景。 
     
      童智冉冉向上飄浮三寸高之後,便定在該處,老者欣然忖道:「好小子,太好 
    啦!太完美啦!」 
     
      他便默默欣賞著。 
     
      此時,正有二部馬車馳到鳳陽北門不遠處,青龍由左側林中一步出,立即朝馬 
    車拱手一禮及挺立在原處。 
     
      護車之白虎立即下馬迎來。 
     
      二人拱手一禮之後,青龍立即道:「我已安排妥食宿,請!」 
     
      「請!」 
     
      青龍立即轉身行向城內。 
     
      不久,二部馬車已經跟到高昇客棧前,立聽第一部馬車內傳出和順聲音道:「 
    你們先送小瑤及禮品返家吧!」 
     
      青龍忙道:「是!請赴後院歇息。」 
     
      說著,他立即吩咐小二招呼著。 
     
      白袍老人便含笑下車及跟著小二入內。 
     
      青龍一坐上車轅,便指揮車伕前進。 
     
      白虎則坐在第一部馬車之車轅隨行著。 
     
      不久,他們已經停在鳳陽東郊那片木屋群前,野犬之吠聲,立即引來二名青年 
    好奇的瞧著他們。 
     
      青龍及車伕一下車,盛裝的甄惠瑤已經跟下車,青龍立即低聲道:「我未通知 
    令堂,請你先行返屋吧!」 
     
      甄惠瑤立即挽著包袱行去。 
     
      白虎立即隨行於她的左前方。 
     
      那二名青年乍見美女,不由自覺形穢的低下頭。 
     
      他們便默默的目送她入內。 
     
      青龍則和二位車伕搬著布匹及各式禮品跟去。 
     
      甄惠瑤走入巷道不久,便停在一間低矮木屋前,立見一名婦人放下手中之衣衫 
    默默的望向屋外。 
     
      「娘!小瑤回來啦!」 
     
      婦人道句:「小瑤!」立即起身。 
     
      甄惠瑤哽咽道:「娘,小瑤回來啦!」 
     
      婦人匆匆前來開門,甄惠瑤已經投入慈母的懷中。 
     
      淚水立即洗上她們之臉。 
     
      左鄰右舍便好奇的前來瞧著。 
     
      白虎取過布袋,便取出一包包的禮品,遞給那些人道:「小瑤的心意,請笑納 
    !」 
     
      那群人怔然放手。 
     
      甄惠瑤拭淚道:「娘,請大叔大嬸們收下孩兒之禮吧!」 
     
      「好!好!」 
     
      甄氏上前一招呼,那批人方始收下禮品。 
     
      甄氏含笑道:「吵了各位,對不起!」 
     
      那批人會意的立即離去。 
     
      青龍四人將布匹及禮品放入木屋,便返回客棧。 
     
      甄氏低聲道:「小瑤,他們是誰?」 
     
      「白老之下人,白老為孩兒贖身,而且送娘一萬兩銀子!」 
     
      說著,她已經取出銀票。 
     
      甄氏雙手一抖道:「白者為何如此好呢?」 
     
      「他喜歡孩兒。」 
     
      「小瑤,苦了你啦!」 
     
      「別如此說,大哥呢?」 
     
      「你大哥自前年起便到岳陽府衙擔任文案工作,董大人甚為器重他,假以時日 
    ,他也可以入府任官啦!」 
     
      「太好啦!娘熬出頭啦!」 
     
      「你卻要受苦啦!」 
     
      「不會,白老挺疼孩兒。」 
     
      「小瑤,你別想得太單純,你值得這麼多嗎?他另有目的。」 
     
      「即使如此,孩兒也願意,娘寬心吧!」 
     
      「好孩子,唉!」 
     
      「娘,智哥是否尚在本城?」 
     
      「在!你已經是白老的人,你可別胡思亂想。」 
     
      「娘,白老他……他……」 
     
      說著,她已經臉紅的低下頭。 
     
      「小瑤,白老怎麼啦?」 
     
      「白老為了讓孩兒安心侍候他,除了送孩兒返鄉外,他吩咐孩兒陪陪心愛的男 
    人,所以,孩兒想見見智哥。」 
     
      「世上那有這種男人呢?」 
     
      「白老不是俗者。」 
     
      「這……你打算如何陪童智?」 
     
      「獻……獻身!」 
     
      「這……他不會同意的。」 
     
      「孩兒另有打算,娘放心。」 
     
      「小瑤,你別留下麻煩。」 
     
      「孩兒自有分寸。」 
     
      「罷了!用膳了嗎?」 
     
      「用過了,娘,孩兒想向爹上香。」 
     
      「好孩子,來!」 
     
      不久,兩人已經持香跪在牌位前。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清理布匹及禮品及商量該贈給何人。 
     
      此時的青龍正在將兩包袱財物及六百萬兩銀票交給白老,白老愉快的道:「太 
    好啦!你的表現超逾吾之估計。」 
     
      「小的趁隙而入,僥倖之至!」 
     
      白老又瞧過甄家及童智的資料,立即問道:「童智的人品如何?」 
     
      「上人之品,他諳武,處事挺有原則的。」 
     
      青龍立即敘述童智教訓了海虎諸人的經過。 
     
      白老頷首道:「吾明日去瞧瞧他。」 
     
      「是,飛鷹不便來見主人,特托小的致歉。」 
     
      「吾明白,吾明夜會赴訪。」 
     
      「是!」 
     
      「吾打算在此一週,你好好安排。」 
     
      「是!」 
     
      此時的童智正在房中發呆,因為,他方才收功之後,便發現下體有異,他返房 
    淨身之後,更是目瞪口呆。 
     
      他的「小兄弟」原本只有六寸長左右,如今,居然有八寸長,而且也加粗不少 
    ,他一時難以相信的用手一握。 
     
      這一握,它立即顫抖及脹硬著。 
     
      他怔了一下,急忙吸氣寧神。 
     
      沒多久,它終於安份的低垂著。 
     
      他輕輕擦身,便取衣穿上。 
     
      衣褲一穿上,他便有窄緊之感,他不由忖道:「哇操!難道是雙鰻造就我的內 
    外,哇操! 
     
      真不可思議也!」 
     
      立聽:「智兒,吃些東西吧!」 
     
      他端污水倒於屋外,方始入廳。 
     
      老者便含笑上下打量著他。 
     
      「娘,孩兒變了吧?」 
     
      「不錯,你長高一寸,變壯不少,很好。」 
     
      「孩兒可以修練子母招式了吧?」 
     
      「不錯,先吃些東西吧!」 
     
      童智便欣然吃麵及滷肉。 
     
      老者則欣然在旁欣賞著。 
     
      童智吃完麵肉之後,老者立即道:「智兒,你的功力至少有一百年,你不妨多 
    運功,過些時日再修練子母招吧!」 
     
      「是!」 
     
      兩人便欣然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童智正在修剪菊花,倏聽遠處傳出步聲,他一見是兩位衙役,他立 
    即放下工具及迎向木門。 
     
      「參見二位大人!」 
     
      「童智,聽著,為了整治淮河,自本月起,你每月必須繳一兩銀子。」 
     
      「大人,是否大家都調漲規費啦?」 
     
      「不錯!他們各調一倍,你只調五成,你該滿意啦!」 
     
      「謝謝!請稍候!」 
     
      說著,他便步向廳中。 
     
      他一入廳,老者便遞來一塊碎銀及兩包菊花茶,他二話不說的立即捧著它們重 
    回兩位衙役的身前。 
     
      他如此上路,二位衙役立即欣然離去。 
     
      他二話不說的立即重返花圃整理著,因為,大鵬豈會理小鳥之吵叫呢? 
     
      他豈會和這種小角色計較呢? 
     
      何況,他不願惹這種孤假虎威之人呢! 
     
      何況,菊花茶的收入遠逾區區一兩銀子呢! 
     
      他如此坦然及鎮靜,立即讓二十餘丈外的白老瞧得暗暗稱奇,道:「好小子, 
    青龍的眼光果然不差。」 
     
      他便繼續看著童智的熟練舉動。 
     
      他早已經來了半個多時辰,他單獨坐在茂盛的枝椏間,童智根本沒有發現多了 
    一位陌生客哩! 
     
      不久,老者也出來採摘花瓣,她那細長又圓潤的十指立即引起白老的注意,他 
    便注視著。 
     
      這位老者正是童智之母,她原本姿色過人,她在老公童輝宏不幸逝世之後,便 
    一直做這種打扮。 
     
      因為,她不願意因為姿色惹來麻煩呀! 
     
      她以這付打扮帶愛子前來鳳陽定居之後,白天,她們忙於摘花及栽花,晚上, 
    她則專心督導愛子練武。 
     
      這些年來,她為愛子紮下不錯的根基,加上鳳陽之繁榮使菊花茶供不應求,她 
    也存下不少的積蓄。 
     
      如今,童智吸食雙鰻之血而助長近百年的功力,她在欣喜之餘,工作起來也份 
    外的愉快及精神飽滿。 
     
      白老注視到晌午時分,他目送對方進入廚房,他立即忖道:「她分明是女子, 
    為何要扮成老者呢?」 
     
      白老知道童智和祖父相依為命,想不到祖父居然是女扮男裝,白老不由謹慎的 
    考慮著了。 
     
      當飯香飄入鼻中之時,白老方始躍下樹及行向客棧。 
     
      他一返回客棧,青龍立即送來佳餚道:「白虎暗中保護小瑤,貪官假藉名義加 
    倍收稅,報告完畢。」 
     
      白老含笑道:「讓小瑤多陪陪其母,別干涉貪官之事。」 
     
      「是!」 
     
      「吾今夜要住在飛鷹府中,明午再返回此地。」 
     
      「是,小的會安排妥當。」 
     
      「你收下這十萬兩銀子賞銀吧!」 
     
      說著,白老已彈出一卷銀票。 
     
      青龍道過謝,方始收下銀票。 
     
      白老一開始用膳,青龍便自動離去。 
     
      白老悠悠哉的取用佳餚及美酒,腦海中卻不時浮現童智的形影及話聲,他是嘴 
    角更是浮現笑容。 
     
      良久之後,他正在斟酒,突然微微一頓,眉梢亦為之一揚。 
     
      他徐徐放下酒壺忖道:「『海底撈月』,會嗎?可能嗎?」 
     
      原來,白老突然由童智老母摘花及拋花入籃的動作,聯想到「海底撈月」招中 
    之一式,他因而為之一怔! 
     
      他仔細回想不久,立即拭嘴離去。 
     
      沒多久,他已經抵達花圃之北側,他為了觀察童智老母,他便繞向左側及沿著 
    花圃邊緣緩緩行去。 
     
      不久,他已經聽見炒鍋聲音及嗅到香味,他不由忖道:「她可能在炒培菊花茶 
    ,吾何不上前觀看呢?」 
     
      主意一決,他便斂步閃入後院。 
     
      不久,他便隱在茅房後,並且由窗口瞧著。 
     
      童智之老母正在炒培菊花茶,她挺立如竹,雙手熟練的揮鏟,菊花瓣立即在鍋 
    中井然有序的翻動不已! 
     
      白老足足瞧了一個時辰,方始貼在茅房忖道:「她果真和吾有淵源,天呀!她 
    難道是鳳丫頭嗎?」 
     
      他的雙目倏地放出神光。 
     
      他的雙手突然握緊。 
     
      他開始思忖下一步的行動啦! 
     
      良久之後,他一見她已經將炒好之菊花茶舖入筐中,他立即聚足目力及向她傳 
    音喝道:「白鳳!」 
     
      童智之母全身一震,她直覺的欲轉頭,卻倏然打住。 
     
      白老立即又傳音道:「吾在湖畔候你。」 
     
      說著,他已經向外閃去。 
     
      童智老母一回頭,正好瞧見白老掠出後牆,她已經由背影認出來人,她立即全 
    身一震及低頭思忖。 
     
      不久,她已經跟著掠去。 
     
      她一掠到湖畔,立即在三丈遠處低頭下跪。 
     
      白老見狀,激動的立即道:「讓吾瞧瞧你。」 
     
      她立即卸下假髮及面具。 
     
      她徐徐抬頭,白老立即雙目倏亮及全身一震。 
     
      她立即抬頭道:「恕鳳兒不孝!」 
     
      「起來說話!」 
     
      她一起來,便默默前來。 
     
      白老禁不住摟她入懷道:「丫頭,想煞吾矣!」 
     
      「恕鳳兒不孝,恕鳳兒不孝。」 
     
      「童輝宏呢?你不是跟他私奔嗎?他呢?」 
     
      白鳳神色一慘,立即道:「死了!」 
     
      「哼!吾未料錯吧?他天生是個短命郎呀!」 
     
      白鳳立即低頭不語。 
     
      不久,白老吁口氣道:「誰殺他?」 
     
      「鐵全!」 
     
      白老雙目一皺,一時無言。 
     
      白鳳接道:「孩兒離家之後,便定居在天山,當年冬天,孩兒正在『坐月子』 
    ,鐵全之子鐵榮欲調戲孩兒,孩兒和輝宏聯手搏殺鐵榮及他那三位從人之後,立即 
    遷居,可是,翌年三月,仍在嘉興被鐵全找到。」 
     
      「鐵全劈死輝宏,卻留下孩兒及智兒,孩兒知道他是衝著您之顏面而饒了孩兒 
    ,孩兒令您失顏面啦!」 
     
      說著,她立即低下頭。 
     
      「唉!丫頭,你無法報這筆仇啦!」 
     
      「丫頭,你發生此事,為何不返家?」 
     
      「孩兒無顏見您。」 
     
      「唉!吾也有不對,吾不該歧視童輝宏。」 
     
      說著,他不由望向湖面。 
     
      白鳳上前低聲道:「爹,智兒已服下閃電陰陽鰻之血。」 
     
      白老全身一震,雙目澄亮的注視白鳳。 
     
      白鳳輕輕點頭道:「確有此事!」 
     
      「你確定是閃電陰陽鰻嗎?」 
     
      「千真萬確,智兒已有百年功力。」 
     
      「何時發生的?」 
     
      「七天前。」 
     
      「奇緣!奇緣!」 
     
      「爹,孩兒打算授智兒『子母招』,助他能順利復仇。」 
     
      「別急,吾考慮一番。」 
     
      白老立即在湖畔徘徊。 
     
      白鳳戴上面具及假髮,便留意四周的動靜。 
     
      良久之後,白老沉聲道:「猛虎難敵猴群,智兒無法力敵鐵全及其心腹,宜滲
    透入內,再予以分化殲滅之。」 
     
      「孩兒明白,該如何進行?」 
     
      「吾必須先查查智兒之功力。」 
     
      「現在就進行嗎?」 
     
      「好!」 
     
      兩人便聯袂返廳。 
     
      兩人入廳之後,白鳳招呼白老入座,便向外行去。 
     
      童智立即迎前道:「娘,此老是誰呀?」 
     
      「他便是你的外公。」 
     
      「白鶴就是他呀!看不出來哩!」 
     
      「他易過容,他要查查你的功力,來吧!」 
     
      「是!」 
     
      二人一入廳,童智立即下跪叩頭道:「參見外公。」 
     
      白老含笑道:「好孩子,來!」 
     
      童智立即上前陪坐於几旁。 
     
      白老扣上童智的右腕,嘴角立即浮出笑容。 
     
      他再度扣上童智的左腕,嘴角的笑意更深啦! 
     
      良久之後,他方始收手道:「好,很好!」 
     
      白鳳忙問道:「爹打算如何安排呢?」 
     
      「首先,吾想知道一件事,智兒認識小瑤嗎?」 
     
      童智立即怔了一下! 
     
      白鳳點頭道:「認識,不過,她已經失蹤多年。」 
     
      「智兒,你喜歡她嗎?」 
     
      童智怔了一下,臉兒倏紅。 
     
      白老含笑望向白鳳道:「鳳兒,你喜歡她嗎?」 
     
      白鳳望了童智一眼,狀似難以啟齒。 
     
      白老含笑道:「都是自己人,直言無妨。」 
     
      白鳳答道:「她美中帶媚,恐有後虞。」 
     
      「呵呵!好眼光,不愧為吾之愛女,不過,你放心,她不會礙及你們,相反的 
    ,她那體質可以幫助智兒消化功力。」 
     
      童智已經聽懂,立即臉紅的低下頭。 
     
      白鳳含笑道:「爹見過她啦?」 
     
      「不錯!她在六年前被賣到八大胡同怡紅閣,吾已替她贖身。」 
     
      「爹為何要替她贖身?」 
     
      「她的韻味頗像你娘。」 
     
      白鳳神色一黯,立即道:「娘過世啦?」 
     
      「是的!十一年前的冬天,她過世了!」 
     
      「恕孩兒不孝!」 
     
      「算啦!人遲早皆必須走這條路,日後再返鄉祭拜吧!」 
     
      「是!大哥呢?」 
     
      白老神色一黯道:「死在黑木崖,而且是一家四口一起遭山塌活埋,上蒼似乎 
    不讓吾過得太愉快。」 
     
      「可有人為因素?孩兒是指可有人謀殺大哥?」 
     
      「沒有,飛鷹當時在場,他仗輕功脫劫。」 
     
      「爹可有另收育子孫後嗣?」 
     
      「沒有,吾一直在找你,因為,吾知道你離家之時,已經有喜。」 
     
      「孩兒該死,孩兒不孝!」 
     
      「算啦!能遇上你們母子,吾已經告慰。」 
     
      一頓,他立即又道:「談談正事吧!吾明天下午會帶小瑤來此,智兒明夜即和 
    她合體,鳳兒你先安排。」 
     
      童智又臉紅的低頭啦! 
     
      白鳳卻含笑應是! 
     
      白老吁口氣道:「世事真是難料,想不到吾會自己挑妥外孫媳,不過,目前尚 
    不宜透露吾之身份及咱們之淵源。」 
     
      「是!」 
     
      白老含笑道:「智兒,咱們出去走走吧!」 
     
      說著,他已先行外出。 
     
      童智望了慈母一眼,她立即微微一笑。 
     
      童智便臉紅的跟去。 
     
      白鳳則愉快的赴廚房整理菊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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