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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 人 禁 地

                   【第十二章 老虎頭上拍河神】
    
      崔簫簫一見到龍大炮,旋風似的撲入他懷中,喜出望外說:「大炮龍,想死我 
    了!」 
     
      龍大炮關切道:「吹簫的,你還好吧?沒給少爺我戴綠帽吧?」 
     
      「嘻嘻,誰敢要我給你綠帽戴,我就閹了他。」崔簫簫說:「你們呢?」 
     
      「我們也沒有事,就是阿嬌仍下落不明,實在令人擔心。」 
     
      孟南轉首問響尾蛇:「老哥,你神通廣大,能不能再幫我大哎個忙?」 
     
      「你說!」 
     
      「幫我們找找胡嬌胡姑娘。」 
     
      響尾蛇沉吟了下,回答:「據我所知,她是在你們住的客棧內,被一名高手擄 
    走,至於那個人是誰?抓往何處?我就莫宰羊了。」 
     
      聞言,龍大炮皺起雙眉,暗暗為之擔心。 
     
      響尾蛇又道:「你們放心,胡姑娘的事,我會幫你們留意……」 
     
      話語未了,龍大炮納悶問:「響尾蛇,你我素無交情,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 
    哇操,是歪有什麼條件?」 
     
      響尾蛇一笑,道:「這件事情,等梅膽來了,再告訴你們;我先告辭,你們安 
    心住在這兒,一切我都關照好了。」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龍大炮也沒道謝,因為他不知道響尾蛇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天字號有一廳兩房,龍大炮和崔簫簫進了左房,孟南一個人在右房。 
     
      所謂「小別勝新婚」。 
     
      龍大炮和崔簫簫一進房,兩個人便迫不及待緊緊摟在一起,四瓣嘴唇,牢牢吸 
    在一塊,剎那間,便吻得天昏地暗。 
     
      在龍大炮如火如荼的熱吻下,崔簫簫渾身發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玉蔥般的纖手,緊緊的將龍大炮摟著,就活像要將自己,與龍大炮變為一體。 
     
      「大炮,快……快抱我到那邊去!」 
     
      她像一條飢餓的狼,立刻就要把龍大炮吞噬了。 
     
      她這種浪蕩,和龍大炮第一次向她採花時的羞怯,已判若兩人。 
     
      龍大炮也有點動情,依言將她抱到床舖上去。 
     
      躺著的崔簫簫,顯得更迷人了,凌亂的衣衫,露出深深的乳溝。 
     
      櫻唇微微的張著,像等待情人的吻。 
     
      龍大炮也按捺不住這誘人的姿態,顫動的手,便向那道深深的地方摸索。 
     
      「嗯!」 
     
      崔簫簫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像配合著龍大炮的動作,崔簫簫的喘息,有節奏的響了起來。 
     
      也不用龍大炮動手,崔簫簫已將自己的衣物脫個精光。 
     
      而且,還伸手過來,將龍大炮的衣物也解下。 
     
      此時的龍大炮,受了崔簫簫的撩動,渾身灼熱。 
     
      崔簫簫對龍大炮的能耐,一直是十分欣賞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盯著他不放。 
     
      可是,如今的龍大炮,沒有了昔日的溫柔,他貪婪的雙眼,喘息濃濁,就活像 
    一頭餓狼似的。 
     
      望著崔簫簫抖動的乳房,圓滑的身體,龍大炮全身緊張得立刻要發洩。 
     
      他迅速撲倒了崔簫簫,粗壯的身體,緊緊的壓著她,像個長征的戰士一樣。 
     
      他迫不及待的就要衝刺。 
     
      身體一陣漲痛,崔簫簫大聲的呻吟起來。 
     
      她待要掙扎,且身體給龍大炮緊緊的摟著,完全不能動彈。 
     
      龍大炮盡情的在她身體內亂闖! 
     
      有如過關斬將似的。 
     
      汗自額頭上流下來,他全身像墜進浴桶一樣。 
     
      漸漸地…… 
     
      崔簫簫已和他溶為一體…… 
     
      入夜時分。 
     
      街頭風捲雪舞,看不見半條人影。 
     
      三宅九院的大宅第,變成一片銀色的殿宇,胡奇在暖室裡,和外面的冰寒世界 
    如同隔絕。 
     
      夜。 
     
      盤坐在暖炕上的胡奇,蒼白下垂的壽眉,遮著微瞑的雙目。 
     
      阿升在屋角裡,燃著柏殼的小風爐煮茶。 
     
      「嘶嘶!」茶壺已發出響聲。 
     
      屋內只有這煮茶的聲音。 
     
      突然,胡奇的壽眉輕輕閃動,阿升站起身,捻動著手裡的柏殼,神情微露驚異 
    的仰望著屋頂。 
     
      良久,屋頂上毫無動靜。 
     
      阿升偷瞄胡奇,仍然閉目靜坐。 
     
      他又蹲下來,看顧煮茶的小風爐,眼色卻不時的向屋頂上瞟著。 
     
      「喀!」 
     
      屋頂上一聲輕微的響動。 
     
      阿升迅急的丟下手裡的柏殼,抓起小火鉗,躍身而起,伸手正要去開門。 
     
      胡奇從容的喝道:「阿升,看好風爐裡的火!」 
     
      阿升悄聲說:「老太爺,屋頂上有人啊!」 
     
      胡奇淡淡回答:「他又不妨礙你煮茶,幹嘛去招惹他?」 
     
      阿升不服氣的說:「老大爺,讓小的出去瞧瞧,到底是什麼人?跟閻王爺借膽 
    ,敢到胡府來搗亂。」 
     
      胡奇微睜雙目,怡然笑道:「看著火爐,別讓火滅了。」 
     
      用餐之際。 
     
      梅膽果然來了。 
     
      他帶來了一樣很特別的東西,在桌子上攤了開來。 
     
      「哇操,這是啥米碗糕(什麼玩意)?」 
     
      龍大炮已意味到有事發生。 
     
      梅膽道:「這是你們三個人,平安回到這兒的代價!」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色。 
     
      梅膽指著桌上的地圖說:「這是地獄門的地形圖,你們先看熟它,明天晚上就 
    要去救人。」 
     
      「你說什麼?」孟南不客氣說:「你以為你是我老子?命令我……」 
     
      梅膽笑著道:「你老子?我那有這個福氣,不過,我為了保你們出來,答願響 
    尾蛇去辦此事;現在,你們應該明白了,為什麼不用蹲苦窯(監牢)了吧!」 
     
      崔簫簫問:「我們要救的人是……」 
     
      「林金枝。」 
     
      「什麼?林金枝!」 
     
      龍大炮當初也不高興,但一想到林金枝那又騷又蕩的騷狐狸樣,以及為了追查 
    武林失蹤人士,他終於也答應了。 
     
      次日。 
     
      是個晴天。 
     
      地上的冰雪都已溶化了,卻並沒有暖和。 
     
      凜烈的北風吹在身上,仍如鋒銳的刀芒,隔著衣服刺進了骨縫。 
     
      小毛正在大門外,初升的朝陽地裡,清理牆角的積雪,免得在太陽下溶化,流 
    得大門口濕答答的。 
     
      「轆轆!」的車輪聲。 
     
      小毛起初沒注意,等想到胡府大宅,並不是臨著通衢大道,所以有車輪聲,一 
    定是到胡府來的。 
     
      他不由回頭望去。 
     
      兩輛車正朝著胡府緩緩而來。 
     
      前邊是一輛藍暱車廂,兩匹駿馬拉著。 
     
      從車蓬上的風塵痕跡看來,是經過長途跋涉的,暖棉門簾低低的垂著。 
     
      車轅上坐著一位車把式,老羊皮桶子的高領,遮著下半邊臉,上半邊臉遮在三 
    塊板的皮帽下。 
     
      小毛走前幾步,還是看不出車伕的相貌。 
     
      當然,他更想不出車廂裡坐的什麼人? 
     
      他卻看清楚了後邊的一輛板車,套著一匹騾子,趕車的小子不過十幾歲。 
     
      兩輛車到胡府門口停了下來,小毛詫異的望著,車把式輕捷俐落的從車轅上跳 
    下來,翻下皮領子,摘下三塊板皮帽,露出一張機靈的面孔。 
     
      一雙烏黑的眼睛,短短的鬍鬚下,露著厚厚乾裂的嘴唇。 
     
      小毛盯著車伕。 
     
      車把式略整頓下衣衫,走向小毛笑著打個揖,道:「小兄弟,請問這裡住的可 
    是胡奇胡大爺?」 
     
      小毛打量了他一眼,點頭說:「是啊!你有什麼事嗎?」 
     
      「小的是趕車的,我們家姑娘要見胡大爺。」 
     
      「你們家姑娘?」 
     
      「銀鳳。」 
     
      小毛一聽「銀鳳」的名字,正想追問什麼,車把式已轉身向車廂走去。 
     
      他隔著門簾向裡揚聲說:「小姐,這裡就是胡府啦!」 
     
      只聽車廂內嬌聲問:「門上可有人?」 
     
      車把式瞄了小毛一眼,才回答:「小的問過門房了。」 
     
      車廂內又嬌聲道:「打腳凳兒。」 
     
      「是!」 
     
      應畢,車把式忙從車轅取下一條踏腳凳兒,約莫有一尺半高,放在車轅前。 
     
      門簾上摘下布撣子,把車轅揮掃乾淨,伸手掀起半個門簾。 
     
      小毛眼前一亮,車門簾啟處,走出一位小姑娘。 
     
      但見她全身素靜的打扮,鬢角上斜插著一朵白花,一縷哀傷,更顯出她的標緻。 
     
      她走近小毛,儉衽行了一禮,說:「請問這位小哥,你是胡府裡的……」 
     
      「我叫小毛,胡府裡的傭人,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好啦!」 
     
      「我們是外地來的,有人消訊,說我家老爺齊子祿,在你們這裡掛了,我們是 
    來接靈柩的。」 
     
      「你是……」 
     
      「我叫櫻花,我們小姐身邊的婢女。」這姑娘笑道:小毛打量過櫻花,眼神又 
    落到車廂門簾上,他在想那裡邊銀鳳的模樣兒。 
     
      櫻花又說:「小哥,是不是有這回事?」 
     
      小毛收回盯在車門簾上的眼神,笑道:「事情是有,不過,你們小姐要運靈柩 
    走,得容我進去,給我們老大爺稟一聲。」 
     
      「那就有勞啦!」 
     
      「請稍待。」 
     
      言訖,他忍不住又朝車廂瞄了一眼,才轉身向大宅裡奔去。 
     
      小毛一邊往內宅走,一邊想著坐在車廂裡的銀鳳,不知足什麼模樣? 
     
      他的腳剛踏進後院門,阿升從身後趕來,喊道:「喂!什麼事?怎麼往裡邊亂 
    闖啊?」 
     
      小毛收回踏出的腿,尷尬一笑,說:「我有要緊的事!」 
     
      阿升臉孔一沉,道:「再要緊的事情,也不該像只沒頭河神(蒼蠅)黑自闖, 
    有事,你該先給二少爺說去;這個規矩你又不是莫宰羊。」 
     
      小毛焦急說:「二少爺不在家呀!」 
     
      阿升見他焦急的神情,不由問:「到底什麼要緊的事?」 
     
      「升哥,二少爺不在,麻煩你給老大爺傳報一聲,銀鳳姑娘來了!」 
     
      「銀鳳姑娘?」阿升訝異說:「她真的來啦?」 
     
      胡府裡上上下下十幾口人,都知道銀鳳要來接他爹的靈柩。 
     
      只是有的人懷疑,有的人相信,但沒有人想到阿枝這麼快就來了。 
     
      阿升說:「你等一下。」 
     
      他轉身匆匆走進去,只見胡奇盤坐在床上,正在修身養性。 
     
      從阿升的腳步聲,他就分辨出來,兩道壽眉微微一動,問:「阿升,什麼事啊 
    ?」 
     
      阿升不敢直說,且又不得不說,顫聲說:「老大爺,小毛進來稟事。」 
     
      胡奇陡的睜開雙目,精光一閃,嚇得阿升「噗通」跪了下去。 
     
      「老大爺,我……不是故故意……」 
     
      胡奇雙目微闔,沉聲道:「他來稟什麼事?有事叫他去找二少爺說!」 
     
      阿升當然看得出來,立刻回答說:「老大爺,二少爺不在家裡,小毛等不及, 
    才自己跑進來的。」 
     
      「嚕嗦!」 
     
      胡奇的兩眼又闔上啦! 
     
      阿升知道他在靜靜的聽自己說話。 
     
      於是,爬了起來,走近胡奇的床前,說:「老大爺,小毛說銀鳳姑娘來了。」 
     
      聞言,胡奇忽然睜開眼,火炬般的目光,盯著阿升問:「她人在那裡?」 
     
      「在大門外。」 
     
      胡奇輕吁了口氣,喃喃道:「都是阿嬌這丫頭惹來的麻煩,銀鳳姑娘既然來了 
    ,我的責任也算了了。」 
     
      他忽然雙眉微蹙,問:「真是銀鳳姑娘?」 
     
      「是小毛告訴我的。」 
     
      胡奇沉吟了下,才道:「跟小毛說,請銀鳳姑娘進來。」 
     
      「是!」 
     
      阿升應著退了出去。 
     
      胡奇忙喊道:「別忘了,把二少爺找回來。」 
     
      「小的,這就去傳話。」 
     
      就在這時,有個嬌軀輕盈的飄了入內,「咯咯」笑著,這人正是胡嬌。 
     
      她嬌笑道:「大伯,老哥不在家,有我呀!什麼事跟我說,還不是一樣?」 
     
      胡奇故作生氣,說:「你除了會吊幸子(交男朋友)外,你會做什麼事?」 
     
      胡嬌故作驚訝,叫道:「哇操,大伯,連吊幸子(交男朋友)這新名詞也懂, 
    帥,你還不算是老古板!」 
     
      「你以為大伯真是老古板呀?」 
     
      「平時看起來一板一眼,嚴肅得叫人呼吸困難,還以為空氣稀薄呢!」 
     
      「那是對他們,你呢?例外,你瞧,大伯什麼時候對你板著臉啦!」 
     
      「板著臉是沒有啦!不過……」 
     
      「不過什麼?」 
     
      胡嬌膩在胡奇身邊,噘著小嘴,撒嬌道:「不過,您就是心不正!」 
     
      胡奇一聽,楞了楞,說:「我心不正?」 
     
      「是啊!心偏一邊,不就不正。」 
     
      聞言,胡奇忍不住笑了。 
     
      「大伯怎麼心不正?」 
     
      胡嬌鼓著腮幫子,氣呼呼道:「還說不偏心,什麼事都是老二,整個家都是老 
    二管,連我交男朋友,他也要插那麼一手。我只做那麼一丁點事,說那麼一句話, 
    您就喃嘀咕咕說給您找麻煩,您還說心正。」 
     
      「丫頭,我看這件事,可不是那麼簡單喲!」胡奇憂慮道。 
     
      胡嬌大眼一翻,說:「也沒有太大麻煩嘛!」 
     
      胡奇神情肅然道:「阿嬌,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凡是江湖中人都知道 
    我不問俗世,而這個老者與我素不相識,臨死前來求我幫忙,能不讓人懷疑嗎?何 
    況,他受的又是內傷,必然遭到攻擊……」 
     
      胡嬌雙手把蠻腰一叉,突然提高聲音說:「驚啥米(伯什麼)?就算他對頭找 
    上門,咱們也不是軟腳蝦,您說對不對?」 
     
      胡奇一笑,道:「咱們胡家上有我,下至你們,沒有一個是軟腳蝦;但是,你 
    爹如今下落不明,而這人究竟是善?是惡?是忠?是奸?到現在咱們一無所知。」 
     
      「這……」 
     
      胡嬌有些張口結舌。 
     
      胡奇慢條斯理又說:「萬一,這人心不正,不是偏心,而是心術不正,得罪人 
    事小,我們胡家在江湖聲譽,就完全毀了。」 
     
      胡嬌聽了,雙手勾住他脖子,笑盈盈道:「大伯,現在您不用擔這個心了。」 
     
      「為什麼?」 
     
      「銀鳳姑娘已經來了,待會您只要把錦囊交到她手裡,一切事情不就結了。」 
     
      胡奇捻著頷下長髯,幽幽地道:「但願如此。」 
     
          ※※      ※※      ※※ 
     
      櫻花神情有些不耐煩,她引頸向大宅裡張望。 
     
      只見小毛出來,急走幾步迎上去,嫣然一笑,問:「小哥,你家主人起來了沒 
    有?」 
     
      「老大爺早起來了,請你們家小姐進去說話。」 
     
      「謝羅!」 
     
      說完,她走到馬車前,隔著車門簾,低聲向裡面說了幾句話。 
     
      接著把身子向後微退,車把式立刻過去,伸手掀起門簾。 
     
      銀鳳移動身子,到車轅上。 
     
      在櫻花扶持下,踏著腳凳兒,款款下車。 
     
      小毛仔細一瞧,她身材婀娜,模樣也生得楚楚動人,穿一身魚白衣一裳,罩一 
    件拖地的黑色大氅,在櫻花扶持下,有嬌柔不經風之態。 
     
      銀鳳抬起頭來,輕輕向小毛一瞟,一縷幽怨,表露無遺。 
     
      當他走近小毛身邊,低聲道:「小哥謝謝你啦!」 
     
      那聲音哀怨中帶有一種令人蕩魂的媚聲。 
     
      小毛一聽,人頓覺飄飄然起來。 
     
      「那裡,姑娘請,小的替姑娘帶路。」 
     
      「小哥,你人真好,謝啦!」 
     
      「不謝,不謝!」 
     
      小毛頓覺骨頭輕了幾兩,在前輕快走著,銀鳳跟著他走進了胡家大宅。 
     
      經過幾重院落,小毛只聽到身後,衣襟響動,幽香隱隱,卻不敢回頭多看一眼。 
     
      直到後院院門,他才轉身,說:「請姑娘稍侯,小的進去通報。」 
     
      「好的!」 
     
      銀鳳嬌聲方落,阿升已經從內裡迎了出來,伸手把小毛往旁邊一撥,笑瞇瞇地 
    打量著銀鳳主僕兩人。 
     
      「姑娘請進,我家老大爺已經侯駕多時了。」 
     
      銀鳳螓首低垂,瞟了阿升一眼,便緩緩走進屋裡去。 
     
      屋裡,胡奇正看著婀娜走進的銀鳳。 
     
      銀鳳隔著額前的劉海,向他一瞄,還沒開口說話,「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櫻花見狀,也跟著跪下來。 
     
      胡奇欠身道:「姑娘快起來!」 
     
      銀鳳傷心的說:「不孝女銀鳳,叩謝胡大爺,照顧先父臨終之大恩,願作牛作 
    馬以報。」 
     
      胡奇見她悲痛之狀,不禁為之難過,輕咳了幾聲,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姑娘快請起來吧!」 
     
      銀鳳仍俯首哭泣。 
     
      胡奇向身旁的胡嬌使個眼色,說:「快,去扶銀鳳姑娘起來。」 
     
      胡嬌走過去,攙著銀鳳的手臂,勸道:「銀鳳姑娘,你就起來吧!這麼一點芝 
    麻綠豆小事,便跪我大伯,我大伯會夭壽的,你要不想害他,就快起來。」 
     
      胡奇聽了,不由白了一眼胡嬌,暗罵:「這丫頭說的什麼鬼話,存心在咒我嘛 
    !」 
     
      銀鳳謝了一聲,才緩緩起身,從腋下抽出一條淡藍色的手絹,揩去臉上的淚痕。 
     
      胡奇這才看清她的面貌。 
     
      她的五官清秀,鳳眼,看起來很艷媚,但眉心卻有著一縷哀愁。 
     
      胡奇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一絲疑慮。 
     
      「銀鳳姑娘,你如何曉得你爹在此?」 
     
      「是啊!」 
     
      胡嬌扶她坐下,也不禁好奇地說。 
     
      銀鳳幽怨地回答:「我爹受傷以前,就曾捎訊給我,說是在歸州這邊,萬一有 
    個三長兩短,可以上胡府來找他……」 
     
      說到這裡,她哽咽說不下去。 
     
      「你爹是被什麼人所傷?」 
     
      「我也不清楚。」 
     
      「府上還有些什麼人?」 
     
      「原有一位兄長,可惜得了怪病死了,現在只有我伴著家母,住在老家,這會 
    兒,家母還不知在家有多悲傷暱!」 
     
      她忍不住又哭了。 
     
      胡奇歎了一聲,道:「唉——銀鳳姑娘,你可知你爹臨死時,留下什麼東西給 
    你?」 
     
      銀鳳搖了搖頭,說:「莫宰羊。」 
     
      「哦?」胡奇訝異。 
     
      銀鳳道:「留下什麼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將爹的靈柩,運返故鄉安葬,以告慰 
    他在天之靈。」 
     
      「聽姑娘的口氣,似乎對你爹留下的錦囊,不怎麼感興趣。」 
     
      「人的生命最保貴,除了此外,其他的都可有可無。」 
     
      「你很孝順,可惜……」 
     
      胡奇說話的時候,伸手到懷裡摸索,下面的話便頓住了。 
     
      「胡大爺,可惜什麼?」 
     
      胡奇沒有回答她,手裡拿出老者留下的錦囊,才又道:「你爹臨死交代,一定 
    要把這個交給你,對你爹來說,想必是非常重要,對老朽來說,卻擔負著一項重任 
    。」 
     
      銀鳳雙眼一亮,問:「為什麼呢?」 
     
      胡奇如釋重負的交給胡嬌,轉遞給銀鳳,才道:「老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是道義,也是責任,姑娘常在外邊走,想必懂這個道理的。」 
     
      「不怕你笑,在江湖上,我是只菜鳥,這還是頭一次出遠門呢!」 
     
      「噢!」 
     
      胡奇不由和胡嬌互望一眼。 
     
      銀鳳收起了錦囊,從容起身,道:「胡大爺,小女子這就告辭,您的大恩大德 
    ,說一百句謝謝的話,也報答不了,以後有機會定報答您的。」 
     
      胡嬌聽了,心中暗暗嘀咕:「哇操,拿到錦囊就要走人,太現實了吧!」 
     
      但胡奇卻不這麼想。 
     
      他如釋重負,鬆了口氣,道:「姑娘,你也用不著說謝的話,老朽能平安無事 
    的把這錦囊交到你手裡,夠阿彌陀佛了;不過,老朽還有句話,想要多嘴奉勸你。 
    」 
     
      銀鳳起身說:「胡大爺,請講。」 
     
      胡奇想起齊子祿死後,有人夜探胡府,不由擔心道:「姑娘,一路上要當心啊 
    !」 
     
      「是!」 
     
      銀鳳唯唯的應著。 
     
      屋外有腳步聲傳來,胡奇縱眼望去,見進來的是胡攪,於是指著銀鳳介紹:「 
    老二,這位就是銀鳳姑娘,特來迎她父親的靈柩,你就陪她到大佛寺去一趟!」 
     
      胡嬌興奮叫道:「我也去!」 
     
      胡奇淡淡的說:「你去湊什麼老熱(熱鬧),不要去。」 
     
      聞言,她不悅的噘起小嘴,目光向胡攪一掃。 
     
      胡攪正打量著銀鳳,他那種眼神,一動也不動的死盯著,好像從沒見過女人似 
    的。 
     
      銀鳳已悄然的退出來。 
     
      她婀娜多姿的擺著柳腰,走出胡府,直到走出大門,她始終沒抬眼望過一眼胡 
    攪。 
     
      她眼神盯在地上,似乎地上有黃金一樣。 
     
      又像是不勝哀痛。 
     
      櫻花扶著她上了馬車,車把式收起踏腳凳兒,然後,腳尖一蹬,偏著身子坐上 
    車轅。 
     
      他拉起韁繩,悄聲隔著車門簾向裡問:「小姐,我們到那裡去呀?」 
     
      銀鳳冷峻答道:「廢話,當然到大佛寺去,接運老爺的靈柩!」 
     
      子夜! 
     
      這一帶靜得出奇,有如墳場一般。 
     
      像這種僻靜的地方,夜晚是不會有人經過的。 
     
      一棟巨大的莊院,就在一片松林之中,突顯出幾分神秘。 
     
      這就是「地獄門」的所在地。 
     
      夜已經深了。 
     
      莊院內仍然有燈火。 
     
      「嗚嗚……」 
     
      一連數晚,通宵達旦地點著燈,還不時有女子啼哭聲傳出。 
     
      由於四周是一片空曠之地,所以這聲音不易被人聽到。 
     
      可是,即使有人聽到了,他們也不敢過去問。 
     
      因為這是地獄門,活閻王的地頭,甭說是一般百姓,就連官府也怕他們三分。 
     
      就因為沒人敢過問,地獄門的人就更加囂張! 
     
      龍大炮等人,藉著樹影的掩護,鹿行兔伏向前慢慢推進。 
     
      他們的目標,當然是地獄門。 
     
      附近有門徒巡邏,他們要避開對方的視線。 
     
      「什麼人?」 
     
      突然,四名門徒持刀由那邊奔來。 
     
      他們三人一見,分別躲到樹幹後面去。 
     
      其中三個門徒搜尋而過,有一個卻停在龍大炮躲的那棵樹前。 
     
      龍大炮暗吃一驚,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哇操,哦彌豆腐,青菜蘿蔔,菩薩保佑……」 
     
      他心中七上八下。 
     
      不錯! 
     
      那人的確發現了龍大炮。 
     
      但是,他卻沒有大驚小怪地叫起來。 
     
      反而低聲對龍大炮說:「前門有獒犬把守,後門此較容易潛入。」 
     
      龍大炮聽在耳裡,奇在心裡! 
     
      哇操! 
     
      看樣子,地獄門中有官府的人臥底,他不敢暴露身份,於是暗暗洩露消息。 
     
      那人說完,匆匆忙忙走了。 
     
      他們也不猶豫,繞過莊院,朝後門奔了去。 
     
      「哇操,這莊院有夠大!」 
     
      足足跑了一刻鐘,他們險些跑斷了腿。 
     
      雖然來到後門,龍大炮仍不敢大意,他向孟南、崔簫簫兩人打個手勢,叫他們 
    小心。 
     
      「喀!」的一聲。 
     
      他們三人縱上牆頭,龍大炮將小石子扔進院內。 
     
      等了半晌,靜悄悄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於是,三人小心下了牆頭。 
     
      他們的輕功都很高,縱上竄下不成問題,只要院子裡沒有機關,他們什麼都不 
    怕。 
     
      「大哎,這麼大地方,上那兒去找人啊?」 
     
      龍大炮也傻了眼。 
     
      的確。 
     
      偌大莊院,一處一處找,不找到明天才怪? 
     
      「我好比,好比籠中鳥,有翅難展,我好比,好此那個……」 
     
      這時,有人哼著京劇,醉醺醺的走來。 
     
      龍大炮一揮手,崔簫簫、孟南立刻會意,三人迅速隱起身。 
     
      待那門徒走近時,龍大炮出奇不意,用手臂扼住那人脖子,並且低喝:「林金 
    枝關在那裡?」 
     
      那門徒被嚇得酒也醒了大半,喝道:「我……莫……宰羊……」 
     
      「那你就去向閻王說去!」 
     
      說著,龍大炮手臂一緊。 
     
      那門徒呼吸困難,酒完全嚇醒了,緊張地說:「不,我說,我向你說也是一樣 
    的,何必大老遠跑去向閻王說呢!」 
     
      「算你不笨。」 
     
      龍大炮手臂鬆了開來。 
     
      「她……她被關在地窖裡。」 
     
      「地窖?」 
     
      「是的,我可以走了吧?」 
     
      孟南上前罵道:「走你媽的蛋,你不告訴我們地窖入口在那兒,不是等於白搭 
    。」 
     
      「對對對!」 
     
      「對你的烏龜頭,對,還不快講。」 
     
      「你們往左手,穿過一座花園,出了月洞門朝右拐,再走一百步,可以看到一 
    個巨鼎,移開那個巨鼎,就是地窖的入口。」 
     
      「三月的桃花,謝了!」 
     
      那門人又說:「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這下輪到龍大炮,道:「等等!」 
     
      「還有什麼事?」 
     
      龍大炮伸手在懷裡搓了搓,然後取出一粒黑丸,塞進那門人口裡。 
     
      那門人驚道:「這是什麼東西,這麼臭!」 
     
      龍大炮笑著說:「這是萬毒化骨丸,兩個時辰內若沒有解藥,你將會化成一灘 
    血水,所以,你若是講白賊(說謊),那你就死定了。」 
     
      那門人嚇得發抖說:「我沒有講白賊,我沒有講白賊!」 
     
      「沒有最好,那你就得救了。」龍大炮道:「等我們找到地窖後,自然會回來 
    給你解藥。」 
     
      「你們一定要快點回來給我解藥!」 
     
      「會的,你慢慢等著吧!」 
     
      說完,龍大炮三人,便依那門人說的,朝地窖而來。 
     
      在途中,崔簫簫忍不住好奇地問:「大炮龍,你那來的萬毒化骨丸?」 
     
      龍大炮一笑,道:「哇操,我那有那麼毒的藥丸!」 
     
      「那剛才你給他吃……」 
     
      「嘻嘻,我身上搓下來的污垢。」 
     
      「哎喲,整人嘛!」 
     
      「無法度。」 
     
      不久,三人果然來到了巨鼎前。 
     
      「來吧!搬開它。」 
     
      當下,龍大炮和孟南台力向右推,兩人使出吃奶的力,就是推不動那人高的巨 
    鼎。 
     
      崔簫簫見狀,自動上前幫忙推。 
     
      「大哎,還是賣屎(不行),怎麼辦?」 
     
      「哇操,這比查某的神秘之洞,還要難搞!」 
     
      崔簫簫突發異想,說:「往右行不邁,就往左推推看!」 
     
      孟南笑道:「向右攏賣屎,往左怎麼能行?真是蠢!」 
     
      「試試看嘛!」崔簫簫說。 
     
      龍大炮道:「爛男,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試試好了。」 
     
      當下,龍大炮和孟南,有氣無力一推。 
     
      怎料,他們所用之力一成不到,那巨鼎竟然被推開了。 
     
      「開了!」孟南興奮叫道:龍大炮似乎也有些不能相信。 
     
      崔簫簫突然一巴掌打在孟南臉上。 
     
      「哎……」 
     
      「喲」字還沒叫出口,崔簫簫已掩住了他的嘴,並且低聲甜:「小聲點,當心 
    人家聽見!」 
     
      孟南不但沒生氣,還點頭道:「你打得好,謝啦!」 
     
      「免細利(不用客氣)!」崔簫簫說:「記著點,別又再犯。」 
     
      「是!」 
     
      龍大炮催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去救人吧!」 
     
      說完,率先走下甬道:而崔簫簫、孟南也魚貫跟入。 
     
      龍大炮進入甬道,頓覺眼前一亮。 
     
      定睛看時,只見那甬道之中,有間六尺見方的小石室。 
     
      石室的裡面,放著一大缸清油。 
     
      那缸足可裝十七、八擔油,如今只剩一半,兩股指頭粗細的棉蕊,正亮著明幌 
    幌的燈火。 
     
      在那缸油燈之旁,立著一塊大石碑,碑上刻著八個字。 
     
      「本門重地,擅闖者死」。 
     
      「操你媽媽個球,少爺我偏偏就不信邪!」 
     
      龍大炮說完,抬起右腳一步跨出。 
     
      突然間,只覺腳下所踏的石板,向前突然滑了出去! 
     
      「哇操,我的媽呀!」 
     
      這一下變化,實是突如其來。 
     
      崔簫簫和孟南嚇呆了! 
     
      龍大炮來不及跳開,身子已隨著石板向前滑溜,眨眼之間,進了另外一間石室。 
     
      幾乎是在同時,頭頂「嘎」的一聲,他昂首往上瞧去! 
     
      「乖乖隆地咚!」 
     
      話還沒說完,人便箭一般向旁邊就地一滾! 
     
      「轟!」地巨晌。 
     
      在他剛剛落腳之處,一個四尺見方的石鬥,由空中砸下。 
     
      「大哎,大哎!」 
     
      「大炮龍,你說話呀!你為什麼不回答?你不能丟下我啊,叫我年輕輕便守寡 
    呀!嗚嗚……」 
     
      孟南和崔簫簫趕至,以為龍大炮中了機關,說到傷心處不由哭了。 
     
      「哇操,少爺我還沒嗝屁,你拷飫啦!」 
     
      龍大炮由石斗旁邊爬了出來,兩人見了驚喜交集,又是眼淚,又是笑。 
     
      「大哎,你還沒有嗝屁喲?」 
     
      「操你個大卵葩,我嗝屁了還能站在這裡嗎?」 
     
      「大炮龍!」 
     
      崔簫簫叫了一聲,飛撲過來,緊緊的抱住他,她胸前那兩團肉球,弄得龍大炮 
    心猿意馬「哇操,吹簫的,賣安內(別這樣),要發浪出去再發,這裡機關重重, 
    一不小心就玩完了!」 
     
      「哦!」 
     
      崔簫簫吻了他一下,才依依不捨的放開龍大炮。 
     
      三人又繼續向前行,走不到兩丈,來到拐彎處時,龍大炮發覺出腳在下沉。 
     
      他所踏的石板,向下落了快半尺。 
     
      一時間,只見眼前晶光閃耀,「嗤嗤」之聲,不絕於耳。 
     
      不知有多少支利箭,一齊激射而出! 
     
      「快退!」 
     
      龍大炮出聲示警,崔簫簫、孟南走在後面,身子一縮便沒事。 
     
      因為,利箭不會拐彎。 
     
      而龍大炮就慘了。 
     
      他想退被崔簫簫和孟南擋住,想躲又無處可避。 
     
      真是脖子生瘤一一堵到了! 
     
      他只有硬著頭皮,揮舞起手中的南天寶劍,只見電光盤旋飛舞! 
     
      「叮叮噹噹!」 
     
      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過處,三十餘支無羽短箭,不是被格飛,便是被削落在地。 
     
      但龍大炮卻毫髮無傷。 
     
      孟南探頭問:「大哎,啥款(怎樣)啊?」 
     
      「安啦!」龍大炮回頭答說。 
     
      於是,崔簫簫和孟南提出,準備繼續向前走。 
     
      「哇操,沒有路哎!」 
     
      拐過彎後,甬道約莫一丈長,竟然是個死巷,三人傻眼了。 
     
      「嗚嗚——」 
     
      這時,死巷的石壁後,傳出了哭泣聲。 
     
      「大哎,好像是查某在拷(哭)!」 
     
      龍大炮走上前去,耳貼石壁細聽,果然是由壁後發出。 
     
      龍大炮低聲吩咐:「吹簫的,你靠牆站著,以免發生不測,我推開石壁,爛男 
    你準備出擊。」 
     
      「我辦事,你安啦!」 
     
      當下,龍大炮去推石壁,孟南將飛刀握在手上,準備攻擊,崔簫簫緊貼牆而立。 
     
      龍大炮一出力,石壁很容易被推開。 
     
      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三丈見方的石室,林金枝像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全身一絲 
    不掛,四肢被拉開,像「大」字般給扣在牆上。 
     
      她玲瓏迷人的身材,卻被鞭打得傷痕纍纍,慘不忍睹。 
     
      在林金枝身前五、六尺處,站著一個地獄門門徒,手持六尺長皮鞭,正對林金 
    枝逼供刑求。 
     
      忽聞石壁開啟聲,門徒轉身查看,只見是龍大炮等人。 
     
      「啪——」 
     
      來者未曾謀面,必是外人,那門徒二話不說,揮動長鞭抽過去。 
     
      「哇操,爛男,看你的!」 
     
      龍大炮想縱前攻之,在時效上卻慢了一步。 
     
      何況,皮鞭長有六尺,區區三尺寶劍,筒直是小巫見大巫。 
     
      正在危急之際,想孟南會出手攻擊,不料他看裸女,看得兩眼發了直! 
     
      崔簫簫一拍孟南後腦勺,嬌斥道:「你還看,不怕生目尖(針眼)!」 
     
      孟南這才回神,將手中飛刀擲出。 
     
      「哦!」 
     
      鞭梢還未及龍大炮,那門徒悶哼一聲,心臟已中了飛刀,同時右臂一顫,整條 
    皮鞭失控墜地。 
     
      「操你個卵葩,差點被你給害死!」 
     
      龍大炮轉身破口大罵。 
     
      「大哎,歹勢(不好意思),要怪就怪……」 
     
      不等孟南解釋,龍大炮早掉頭奔前,抓起一件衣服,遮住林金枝的胴體。 
     
      這時,奄奄一息的門徒,突然在臨死前掙扎扯動警鈴。 
     
      「叮噹、叮噹……」警鈴大作。 
     
      孟南翻身上前,補了那門徒一腳,送他進了陰曹。 
     
      龍大炮替林金枝解開環扣。 
     
      兩邊牢房內的囚犯,一見此景,忙衝至木柵邊狂叫:「救救我們,英雄,那些 
    魔鬼快來了,救救我們呀……」 
     
      「汪汪——」 
     
      地窖外獒犬狂吠,並且傳來喊殺聲。 
     
      緊跟著,窮凶惡極的地獄門門徒,各個手持鬼頭刀,像潮水般湧來。 
     
      「媽呀!」 
     
      崔簫簫驚叫失聲,返身奔入石室! 
     
      眼看著林金枝要獲救,沒想到變生肘腋,實在是「人算不如天算」! 
     
      龍大炮等人會用何種方法脫險? 
     
      藏寶圖是否真在林金枝的身上? 
     
      銀鳳手中的錦囊,又暗藏什麼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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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熾天使書城收集整理 Scan by: nightw OCR by : qxhcixi 《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