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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 人 禁 地

                   【第十四章 惹虎無通惹恰查某】
    
      老闆笑得眼睛都打皺了,說:「客倌要什麼,儘管吩咐。」 
     
      崔簫簫道:「一杯酒,杯子要細,酒要好,一碗茶,要上好的碧羅春。」 
     
      「要什麼吃的?」 
     
      「要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是是是。」言畢,老闆退了開。 
     
      他看著這龍大炮有些奇怪! 
     
      可是,那錠銀子並不怪,一下子工夫,老闆已親自用漆盤,襯著紅布,送上一 
    杯酒,一碗茶。 
     
      龍大炮端起酒聞了聞,微笑道:「嗯,這酒很醇。頭家!」 
     
      老闆正要退下,龍大炮叫住他,說:「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是本地的,小的大都認識。」 
     
      「不,是打這裡路過的。」 
     
      「長得什麼模樣兒?」 
     
      「一個姑娘家,大約十七、八歲,模樣很俏麗,眼睛大大的,嘴唇像鍾楚紅很 
    性感。」 
     
      老闆朝旁邊的空桌指去,答說:「有,她剛走沒一會兒,您早來一步就遇上了 
    。」 
     
      「哇操,你知道她上那裡去嗎?」 
     
      「您是……」 
     
      「我是她相好的。」 
     
      「相好的?」老闆打量龍大炮一眼,才笑著說:「她跟另外個男的去投店了。」 
     
      「哇操,什麼店?」 
     
      「本鎮的老字號福來居。」 
     
      棲鶴小築,位於巴東縣的近郊。 
     
      這些天,裡裡外外,戒備森嚴,凡想入內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盤查。 
     
      江湖中的人,都感到暗中有一場風暴。 
     
      沒有人知道這場風暴,從那裡刮起,刮到那裡才會停止? 
     
      這時,銀鳳下了馬車,並未經黑衣人盤查,蹦蹦跳跳進了重門。 
     
      她現在的神情,不像在胡府那麼文靜、哀淒,一臉憂愁哀傷面容,她玩弄著手 
    中的錦囊,完全像換了個人似的。 
     
      「副總管,屬下回來了!」她輕得像燕一般,飄身進了花廳,把刺骨的風雪關 
    在門外。 
     
      花廳佈置很華麗,傢俱都是紫檀木枝做的,四周掛滿名人的字畫,既優雅又顯 
    高貴。 
     
      可是,和手中拿著紫銅火鉗,撥弄火爐的副總管,就顯得格格不入。 
     
      因為,他身著東瀛和服,面皮微青,青中透紫,雄眉怪眼,約四十歲左右,懶 
    洋洋地靠在矮榻上,全身散發一股邪氣! 
     
      「富子,你過來!」副總管開口道:原來,她真的不是銀鳳,而是冒充的。 
     
      富子走上前去,大刺刺坐在榻旁。 
     
      看富子和他的關係,並不只是上級和下屬。 
     
      副總管摸著她的秀髮,曖昧道:「你出去這麼久,我很擔心,下次出去,多叫 
    些人跟著,如果有耽擱,就先稍個訊兒回來,因為……」 
     
      富子嫣然一笑,說:「因為,胡府派人追來了,我不得不多兜幾圈,再甩掉他 
    們,以免留下任何後患。」 
     
      「幹得好!哈哈——」副總管大笑之後,又繼續說:「難怪島主常常誇我:宮 
    本手下無弱兵,這次牛刀小試,果然沒給島主失望。」 
     
      富子欺身吻了他一下,柔聲道:「那是你領導有方。」 
     
      宮本厚大的手掌,放在她的胸上,感覺到富子的幅壽,高挺又豐滿,實在跟葉 
    子媚有拚,富子微微呻吟了聲。 
     
      他的手已將富子身上的衣服,輕輕的解了下來。 
     
      富子並沒有穿內衣,所以外衣一脫下後,羊脂玉般的胴體,就立刻暴露在宮本 
    的眼前。 
     
      她一對乳房又圓又挺又大,深紅色的乳椒,像含苞待放的紅玫瑰,那麼茁壯的 
    挺著。 
     
      雪白圓潤的小腹,細柔的腰肢,彷彿已看到它在扭動。 
     
      而最迷人的,還是小腹以下的部位! 
     
      只消看上一眼,宮本便覺得自己全身起火。 
     
      慾火迅速的蔓延全身。 
     
      富子整個身軀,已倒在宮本的身上。 
     
      摟著這麼一個柔滑的胴體,宮本只覺得全身要炸開來一樣。 
     
      此刻,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的大事,雙手拚命的將懷中的胴體摟緊。 
     
      接著下來的,宮本都會做了。 
     
      他自心底讚歎起來。 
     
      因為,這麼柔滑的肌膚,無論他的手愛撫什麼地方,都像一塊美玉一樣。 
     
      「富子,你真是水(美)啊!」 
     
      「真的?」 
     
      富子抬起晶瑩眸子。 
     
      代替回答的,是宮本的吻。 
     
      喘息開始越來越濃濁了,而富子的呻吟,也越來越發淫蕩。 
     
      「富子,我要進去了……」說完,宮本伏在她身上,埋頭苦幹起來。 
     
      富子那粉藕般的手,緊緊抱住他,生怕宮本溜走似的。 
     
      宮本的呼吸聲,富子的嬌喘,是越來越大…… 
     
      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一切又平靜了下來。 
     
      有頃……… 
     
      宮本慵懶地問:「東西呢?」 
     
      富子睜開了眼睛,享受過被愛的感覺,越發顯得嬌媚。 
     
      「在這兒呢!」說著,把錦囊放在宮本手中。 
     
      宮本撐身坐起,忙打開錦囊來看。 
     
      錦囊中有張折疊的宣紙,宮本取出展了開,只見紙上畫著一幅地圖。 
     
      這幅地圖很怪,畫出的地方竟未標出地點,只在左上角題了首詩:「大佛有靈 
    氣,九龍降此間,若問藏寶處,人說古洞天。」 
     
      宮本把詩念了一遍,大罵道:「八格野鹿,什麼大佛、九龍?我怎麼一點也看 
    不懂呢?富子,這張地圖會不會是假的?」 
     
      「這……」被宮本一說,富子也遲疑起來。 
     
      「你為什麼不回答?」 
     
      「應該不會!」宮本追問:「那島主要的『九龍珍珠冠』,到底藏在那裡?」 
     
      富子恭敬低頭答:「屬下只知在藏寶圖上,那裡曉得這張地圖會沒地點?請副 
    總管再寬限些時日,我一定會從銀鳳口中問出來的。」 
     
      宮本沉吟了下,道:「好,我就給你三天時間!」 
     
      「嘀噠……」一陣急劇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福來居的店小二,憑他的職業經驗判斷,一定是來住店的。 
     
      於是,他立刻迎了出來。 
     
      「客倌,裡邊請,小店有乾淨的上房,豐盛的酒菜,只要你住下,一定有賓至 
    如歸的感覺!」龍大炮等人先後入內。 
     
      店小二問:「要幾間上房啊?」 
     
      「暫不住店,找個人。」
    
      聞言,店小二興趣缺缺,懶洋洋問道:「找什麼人?」 
     
      龍大炮說:「找個水查某,叫胡嬌……」 
     
      話語未了,有人接口道:「這裡沒這個人,你趁早滾蛋吧!」 
     
      哇操! 
     
      敢叫龍大炮滾蛋,這個人膽子不小! 
     
      龍大炮循聲堅過去,只見胡攪臉罩寒霜,由客棧內走出來。 
     
      「哇操,是你!」他吃了一驚。 
     
      胡嬌無故的失蹤,原來是他搞的鬼,龍大炮不由鳥火! 
     
      胡攪不客氣道:「既然知道是我,就夾著你的尾巴快滾!」 
     
      崔簫簫按捺不住,怒說:「滾你的蛋,這店又不是你開的,你以為你是誰呀?」 
     
      胡攪笑道:「的確!店不是我開的,可是我已經包下了!」 
     
      店小二一聽大樂,欣然說:「客倌,你還沒給訂銀呢!」說時,他搓了搓雙手。 
     
      龍大炮掏出銀子,十兩一錠的,搶先放在店小二手中。 
     
      「這……」店小二望著他們二人,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胡攪厲聲:「還給他,這店我先包了!」 
     
      「嘻嘻,客倌,歹勢(不好意思)。」店小二擠出笑容,將銀子捧到龍大炮面 
    前,表示要退還的意思。 
     
      龍大炮一屁股坐下,態度強硬道:「哇操,你有沒有搞錯,訂銀是少爺我先付 
    的,該走的人是他,你卻來對我歹勢,是不是皮癢癢了?」 
     
      店小二心頭一凜,轉首對胡攪苦笑說:「客倌,你就讓他住下吧!反正小店這 
    麼大,你們兄妹倆住不完的,何必為賭氣,花那麼多冤枉錢呢?」 
     
      胡攪昂道:「本少爺高興,你管得著嗎?」 
     
      「這……」雙方互不相讓,店小二更加為難。 
     
      這會見的龍大炮,是吃了秤銘鐵了心,非見胡嬌一面不可! 
     
      當下,他對崔簫簫、孟南說:「走,咱們進去休困(休息)!」 
     
      崔簫簫應聲:「哦!」龍大炮不管三七二十一,轉身往內要走。 
     
      胡攪忙提身一擋,警告說:「小子,你不要廁所跳高,太過份(糞)了!」 
     
      「哇操!」龍大炮反唇相譏:「這幾句話,應該我說才對!」 
     
      「可惡!」胡攪怒不可遏,揮拳攻去! 
     
      龍大炮舉臂一擋,兩人大打出手! 
     
      剎那間,拳腳齊飛,你來我往,戰況好不熱鬧。 
     
      可是,那店小二嚇壞了。 
     
      這兩人像是銅澆、鐵鑄的一般,只要碰到他們的桌椅,沒有一張完整的。 
     
      「哎唷,兩位大爺,小的求求你們,手下留情,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乒乒乓乓……」胡攪和龍大炮聽而不聞,繼續打,沒有停手的跡象。 
     
      店小二急壞了,曲膝跪地哀求道:「兩位大爺,小的給你們跪下了,求求你們 
    ,不要砸了,再砸,小的要上吊啦!我……我給你們磕頭。」語畢,他真的磕起響 
    頭。 
     
      胡攪邊打邊說:「小二,你免煩老(別擔心),打壞的東西,他會照價賠你的 
    !」 
     
      「操你媽的球,是你先動手,憑什麼讓少爺我來賠?」 
     
      「你不賠,我再打!」 
     
      「哇操,打就打,怕你個鳥?」 
     
      兩個人越打越凶,客棧內的桌椅,很少能夠倖免於難。 
     
      「媽呀!我求求你們,小祖宗,你們這樣打,阮頭家回來,我就要呷自己了。」 
     
      鬧了半天,胡嬌聞聲出來。 
     
      「阿嬌!」崔簫簫眼尖,第一個叫道:胡嬌驚喜交集,喊道:「吹簫,爛男… 
    …」一見他們,胡嬌興奮無比,想必龍大炮也來了,想到龍大炮,心頭升起一股甜 
    意。 
     
      胡嬌目光電掃,搜尋龍大炮下落。 
     
      只見那個和二哥打鬥的人,便是她的如意情人龍大炮。 
     
      「別打了,別打了……」當下,她快步奔上前去,擋在胡攪和龍大炮中間,奮 
    力分開了兩人。 
     
      店小二哭喪道:「姑奶奶,你為什麼不早點出來嘛?」 
     
      「阿嬌,我找得你好苦喲,你老哥還不讓我見你,太不夠意思了!」龍大炮一 
    見胡嬌,肺腑之言盡吐。 
     
      「哥,你……」胡嬌欲抱怨,但胡攪怕兩人舊情復燃,一把抓住她手腕,氣呼 
    呼道:「別理他,妹子,我們走!」 
     
      胡嬌掙脫他手,說:「等等,我跟他說兩句話。」 
     
      「跟這種淫蟲,有什麼好說的?」 
     
      「哥……」 
     
      店小二不識趣,又湊上前問:「那小的損失……」 
     
      胡攪憤怒道:「事情都由他引起,你找這小子好了!」 
     
      此語一出,惹惱了胡嬌,光火說:「哥,你太不講理了!」 
     
      「我那裡不講理?你說!」 
     
      胡嬌一一數落道:「第一,我跟大炮龍四處在找爹,是在盡孝道,你也不徵詢 
    我的意見,就強行將我帶回家。 
     
      第二,你跟人家起衝突,不論誰對?誰錯?兩個人都有責任,你憑什麼一毛都 
    不賠?是不是太過鴨霸(霸道)?」 
     
      「我……」胡攪面紅耳赤,一時答不出來。 
     
      「你還有什麼好理由?」 
     
      胡攪板起臉孔說:「不管什麼好理由,沙拉油。阿嬌,你別見了龍大炮,便忘 
    了臨出門的時候,大伯是怎麼說的?」 
     
      胡嬌接口道:「出門凡是聽你的!」 
     
      「這就對了!」胡攪傲然說:「現在,我不准你跟他作陣(在一起)。」 
     
      胡嬌突然笑指店外道:「二哥,那裡有堆狗屎,不知你有沒有發現?」 
     
      「我在跟你說這,你少瞎扯蛋!」 
     
      「誰說那是瞎扯?如果你不講道理,難道叫我吃狗屎,我也要聽你的?」 
     
      「你……」 
     
      在旁的孟南,鼓掌笑道:「帥,這句話帥呆了,阿嬌,我們支持你,繼續戳他 
    !」 
     
      胡攪瞪了孟南一眼,罵說:「叫我老妹戳我,你是不是共產黨?」 
     
      孟南立即閉口,胡嬌嬉皮笑臉道:「嘿嘿,又有什麼不對了嗎?」 
     
      胡攪沒好氣說:「你現在長大了,有幸子(男朋友)了,連哥的話也不聽了。」 
     
      「人家在說城門樓,你別扯火車頭好不好?」 
     
      「好!我不管你狗皮倒灶的事,以後你吃虧上當,不要來找我!」胡攪怒不可 
    遏說完之後,頭也不回悻悻走了。 
     
      「喂,你不能一走了之,客倌……」小二在後面大叫。 
     
      胡嬌截口道:「小二哥,不用再叫了,這裡的一切損失,都由我來賠就是了!」 
     
      「你……」店小二狐疑不已。 
     
      胡嬌不解釋,掏了錠銀子,揚手扔給店小二。 
     
      「夠了嗎?」 
     
      店小二張開手掌,低頭凝神一看。 
     
      乖乖,十兩哎! 
     
      把客棧所有桌椅板凳全做新的,也只不過五、六兩,這剩下來的銀子,他就可 
    以入自己口袋。 
     
      店小二忙笑著說:「夠了,夠了!」 
     
      這時,胡嬌走上前問:「大炮龍,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龍大炮輕歎一聲,神色悵然道:「唉,小兒沒娘,說來話長啊!阿嬌,你還記 
    得林金枝嗎?」 
     
      胡嬌點點頭說:「怎會不記得,就是那女奴嘛!怎麼樣?又被你泡上手啦?還 
    是找到了藏寶圖?和武林人士失蹤有關嗎?」 
     
      崔簫簫接口道:「人是泡上手啦!結果狗咬尿泡。」 
     
      「什麼意思?」 
     
      「空歡喜一場。」 
     
      「怎麼會這樣呢?」 
     
      龍大炮據實回答:「原來,林金枝的父親,盜取了宮中珍寶之後,就把它藏了 
    起來,為了怕忘記,還畫了一張地圖,沒想到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張藏寶圖 
    呢?竟被追隨他多年的總管齊子祿盜走了……」 
     
      聞言,胡嬌驚訝說:「齊子祿?」 
     
      孟南見她神色有異,忙問:「你認識這個人?」 
     
      「不錯!」胡嬌點頭說了:「大概在幾天前,有個自稱齊子祿的老頭,身負重 
    傷,暈倒在我們家門外,為我二哥救醒,臨終之前,他懇求我大伯,無論如何,將 
    一錦囊交給他的女兒銀鳳……」 
     
      「那個錦囊呢?」 
     
      「被一個冒充銀鳳的人騙走了……」 
     
      「哇操,那安內(怎會這樣)複雜!」 
     
      「那查某不但騙走了錦囊,連齊子祿的棺材也騙走了。」 
     
      崔簫簫恍然大悟道:「操,那我在路旁見到的棺材,必定是那騙子查某遺棄的 
    。」 
     
      胡嬌搶問:「你們看到齊子祿的靈柩了?」 
     
      「嗯,我叫爛男搞定它了。」龍大炮道。 
     
      胡嬌如釋重負說:「這樣我們對銀鳳姑娘,也有個交代,如今就剩下那個錦囊 
    了!」 
     
      龍大炮道:「哇操,這麼說,大家在爭奪的,還是那張藏寶圖羅?」 
     
      胡嬌眼珠一轉,心中一動,問:「在你們來的路上,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 
     
      「有!」龍大炮回憶說:「有個年約五十歲的老太婆,趕著一輛馬車,行色匆 
    匆向東北方而去。」 
     
      胡嬌沉吟了一下,分析道:「老太婆居然能趕馬車,真是黑矸子裝豆油(醬油 
    ),沒處看,我想她必然懂得武功,如果我估計的沒錯,它就是劫持銀鳳的人。」 
     
      由於馬車坐得太久,銀鳳十分疲憊,不知不覺在雲房中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 
    著了。 
     
      她也不曉得睡了多久…… 
     
      突然覺得有一隻手,由前襟伸入她衣內,開始撫摸銀鳳的酥胸。 
     
      同時,又感覺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脖子上。 
     
      而且傳來很強烈的酒味,大概這個人喝了很多酒。 
     
      「你是誰?……」那人像狗熊一樣,手臂上有很長的毛,銀鳳由睡夢中嚇醒。 
     
      只見一個頭頂無毛,滿嘴落腮鬍的大漢,酒氣醺人在她臉前。 
     
      「免驚(不用伯),俺是頂頂大大有名的霸王刀禿龍!」銀鳳一把推開大漢, 
    迅速拉攏前襟。 
     
      「你,你想幹什麼?」 
     
      禿龍像一棵粗皮老松,動也不動站在床沿,看到就令人厭惡發毛! 
     
      「嘿嘿——」禿龍摸著自己光頭,色眼淫笑道:「俺好久沒嘗粉味兒了,今個 
    天氣不賴,想跟你哈比哈比(快樂)!」 
     
      銀鳳邊縮身,邊問:「什麼是『哈比』呀?」 
     
      「傻B,就是打洞嘛!」 
     
      「打什麼洞?」 
     
      銀鳳是個小家碧玉,那裡聽過這種江湖話,因此,就好像老古板鴨子聽雷。 
     
      禿龍不耐煩說:「媽的,說你傻你還真傻,俺不解釋了,等會兒做了,不用俺 
    解釋,你也曾明白的,哈哈——」 
     
      銀鳳以為自己說她什麼都不知道,禿龍便會善罷干休。 
     
      豈料,禿龍不但不回去,還脫下了衣褲,朝她逼了過來。 
     
      「不,你不要過來!」滿臉驚悸的銀鳳,全身開始發抖,同時拉緊前襟,身子 
    慢慢向後退。 
     
      她沒想到會有這種情形,現在想逃已經來不及,只有拉一局嗓門高聲叫:「救 
    命啊,救命啊——」 
     
      禿龍嘿嘿笑道:「別浪費氣力了,這間破道觀很偏僻,沒有人會來的,你就留 
    點力氣,待會兒用吧!」 
     
      聞言,銀鳳跪著懇求說:「這位好漢,求求你放過我吧……」 
     
      「嘿嘿,你放一百個心,俺會很溫柔的,你就聽俺的沒有錯。」 
     
      銀鳳欲哭無淚,她不甘心這麼受辱。 
     
      所以,一直保持要逃走的態度。 
     
      禿龍已經等不及了,欺身抓住她的手臂,就想用力拉向自己。 
     
      「不,不要這樣……」銀鳳巧妙的扭動身體,躲避禿龍的擁抱。 
     
      禿龍立刻伸出巨大的手掌,抓住銀鳳的領口,就用力向兩邊拉扯。 
     
      銀鳳的身體失去平衡,仰臥在床舖上,雙手不停的抗拒掙扎。 
     
      力大如牛的禿龍,趁機拉開她的領口,現出美麗豐滿的乳房,而且粉紅色的乳 
    頭隨著顫抖。 
     
      「操,太棒了!」禿龍突出的醜陋喉結,隨著向下移動。 
     
      「不,不要……」銀鳳拚命的擋開想抓住乳房的巨大雙手。 
     
      她好不容易爬起來想逃走,裙擺撩起露出雪白的大腿,且這時候的她已顧不得 
    那許多了。 
     
      可是,對大塊頭的禿龍,要抓住逃走的銀鳳,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是伸出長臂就抓到她的肩頭,這樣控制住銀鳳的舉動後,另一隻手像蛇一樣 
    的,纏繞在她性感的身體上。 
     
      「你逃不掉的,哈哈——」禿龍慾火高昇,呼吸已相當急促。 
     
      而且,攫住乳房的手,銀鳳覺得有圓鍬那樣大。 
     
      雖說形勢此人弱,銀鳳仍不屈服,忙用膝蓋頂禿龍的下腹部。 
     
      禿龍雖然不胖,且他腹部的肌肉,像鋼鐵一樣堅硬,所以沒有絲毫作用。 
     
      這時候,她完全被禿龍摟在懷裡,粉頸感到粘粘的舌頭在爬動。 
     
      「我求求你,不要這樣……」銀鳳以為這樣懇求,多少會有點效果。 
     
      可是,禿龍不為所動,原來摟住腰的手,更大膽伸入雙腿間。 
     
      哇操! 
     
      這個地方怎麼能摸? 
     
      銀鳳想去阻止禿龍的手,可是一個小女子,那裡敵的過這種大男人的力量。 
     
      她的禁地,已被禿龍控制在手裡。 
     
      粗大的手指,開始不老實。 
     
      「不要,快放開我……」銀鳳不顧一切的大叫,用盡全力掙扎。 
     
      「篤篤篤!」就在既刺激又美妙之際,房門突然響了起來。 
     
      「大當家的,不好了,不好了……」 
     
      聞聲,禿龍停止動作,不悅道:「他娘的,你家裡死人了?」 
     
      只聽外面回答:「不是的,大當家的,外面殺進來一票人,指名要找銀鳳。」 
     
      「俺正在哈比,這種雞巴毛的小事,叫老二去對付他!」 
     
      「賣屎啊!大當家的,二當家抵擋不住了。」 
     
      「他奶奶個熊,你叫他多撐一下,說俺哈比完就去。」 
     
      「哎……」禿龍發現有異,捨去銀鳳,立刻穿起了內褲。 
     
      「砰!」房門被一腳踹開,只見龍大炮等人擁入。 
     
      「奶奶個熊,你們是誰?敢破壞俺的好事?」 
     
      胡嬌驚叫:「齊姑娘!」 
     
      銀鳳拉上交裳,傷心低泣起來。 
     
      「喂,俺問你們話,你們都臭耳人(聾子)?」 
     
      「我是龍大炮。」 
     
      禿龍微驚,試探問:「俠聖山莊的少莊主?」 
     
      龍大炮一笑,道:「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你們想幹啥?」 
     
      「很簡單,帶銀鳳姑娘走。」 
     
      禿龍一聽,不由破口大罵:「你他奶奶個熊,她的洞俺都還沒打,你就想帶人 
    走,俺看你是在作自日夢!」 
     
      「人我是要定了,你不答應也賣屎!」 
     
      「我操你個奶奶!」禿龍人長得高,行動也快,就像一陣旋風捲過來! 
     
      龍大炮來不及分辨,禿龍已到身前,兩隻缽大的拳頭,如狂風暴雨,一出手就 
    是十多招龍大炮也不是省油的燈,可惜對方攻勢太疾,他還沒有出手的機會。 
     
      「大哎!加油啊!」 
     
      禿龍傷不了龍大炮,見他半天不還手,好奇問:「你在想啥?」 
     
      「想要你趴下!」 
     
      「操!」龍大炮乘機反擊,他雙掌翻飛,好似八臂哪吒一般,逼在禿龍的四周。 
     
      如果不是禿龍身子壯,拳上的功夫夠,已經早敗在他的掌下。 
     
      兩人交手四、五十招,都是越殺越勇。 
     
      禿龍邊打邊說:「姓龍的,這房裡太小了,施展不開來,你如果有種,咱們到 
    外面再戰!」 
     
      龍大炮一笑,答道:「到那裡你都輸定了!」他收勢讓禿龍出去。 
     
      禿龍縱出屋後,走了十幾步,出奇不意,返身攻擊龍大炮,來勢如同奔雷! 
     
      龍大炮戰過這一陣,知道禿龍是條莽漢,不可用力取,雙腳微點,人已閃出五 
    、六步外,卻害得禿龍打了一個空。 
     
      「操!」禿龍一擊不中,更加怒惱,好似下山猛虎,狂嘯一聲,破觀震動,撲 
    向了龍大炮! 
     
      他像一頭狂獅,一隻猛虎,連龍大炮微微一驚,暗讚其勇猛。 
     
      孟南見狀,喊道:「大哎,動傢俬(武器)!」 
     
      龍大炮全不理會,仍然以空手抵擋,那才不會受人恥笑。 
     
      「操操操!」龍大炮移身閃了過,禿龍又掄拳追擊,就像似中了邪一般。 
     
      缽大的拳頭逼近,龍大炮側身一翻,避開來拳跳到老遠。 
     
      禿龍老打不中,給氣得抓腮跺足,恨不得活吞他下肚。 
     
      「嘿嘿,別歇著,再過來呀!」 
     
      禿龍兩手握拳,一記「雙龍出海」,夾著虎虎風聲打來! 
     
      龍大炮知道厲害,根本不硬擋,等他的雙拳一到,身子疾溜,閃至一旁,把左 
    腳尖悄悄伸出來,將禿龍的腳一勾。 
     
      「哇——操你奶奶的熊!」禿龍兩拳落空,身子已踉艙向前衝,再經他的腳一 
    勾,頓時失去重心。 
     
      「噗通!」的聲響。 
     
      禿龍的身子太重,把磚砌的花欄壓塌了。 
     
      崔簫簫拍手大笑道:「哈哈——臭賊鑽耗子洞,鑽得連石壁也塌了!」 
     
      「姓龍的小子,俺今天要把你打得稀巴爛!」罵畢,禿龍想撐身爬起,背後卻 
    遭一腳踩趴下。 
     
      龍大炮對孟南等人,笑道:「給你猜個腦筋急轉彎,龍大炮和禿龍打,誰會贏 
    ?」 
     
      孟南和崔簫簫異口同聲說:「當然是龍大炮囉!」 
     
      「為什麼?」 
     
      「因為龍大炮有大炮,禿龍什麼都沒有嘛!」 
     
      「答對了!」說著,龍大炮在禿龍光頭上,「劈啪」用力拍了兩下! 
     
      「哎喲!」禿龍痛叫。 
     
      「沒毛蟲,你省省吧!別在我這真龍面前,丟人現眼了;說,是什麼人叫你來 
    的?」 
     
      「沒人叫俺來!」 
     
      「喲荷,你還死鴨子嘴硬;爛男,你準備準備,來幫這沒毛蟲打洞!」 
     
      孟南高聲應道:「是,大哎!」 
     
      聞言,禿龍嚇得大叫:「不要啊,俺有痔瘡,你們千萬打不得!」 
     
      「那你說是不說?」 
     
      「說,俺怎麼敢不說呢?」禿龍屈服道:「是有個叫宮本的東瀛人,出了一萬 
    兩黃金,尋找那張藏寶圖……」 
     
      「東瀛人!他在什麼地方?」 
     
      「巴東的棲鶴小築。」 
     
      龍大炮聽了,立刻對胡嬌等人說:「咱們走!」旨訖,他們匆匆離去。 
     
      「大哎,現在上那裡去?」 
     
      龍大炮立刻分配任務:「阿嬌,我們分兩路行事,為了齊姑娘的安全,你先護 
    送她回你家,爛男和吹簫呢?跟我趕往棲鶴小築,殺宮本個措手不及!」 
     
      他們離開破觀不久,富子率人前來,欲找禿龍言商大計,怎料他狼狽不堪,得 
    知是龍大炮所為,心頭不由一凜! 
     
      「叮叮噹噹……」忽然,前院傳來一陣響聲,一連數十下持續不絕。 
     
      這是棲鶴小築的緊急信號,宮本大吃一驚! 
     
      原本在擦拭武士刀的他,霍然起身欲查看。 
     
      這時候,有名黑衣人奔入稟報:「稟副總管,外……外廳水火牢中,捉著兩個 
    奸細!」 
     
      宮本立刻問:「那裡來的奸細,怎會被我們捉住?」 
     
      他一聽有人刺探,心神陡的一震,又問:「來人是誰?你們可知道?」 
     
      黑衣人回答:「他自稱龍大炮,現在陷入水火牢中。」 
     
      宮本失聲叫道:「又是這個混小子,連連破壞島主大計,上次賀新還栽在他手 
    裡,如今身陷在大牢之中,島主痛恨至極,才派我出馬收拾他,沒想到他自己送上 
    門來了。」 
     
      果然,棲鶴小築擒獲的,正是龍大炮和孟南。 
     
      龍大炮、孟南和崔簫簫三人,馬不停蹄趕到巴東,為防不測,將崔簫簫留在外 
    面接應。 
     
      然後,自己和孟南兩人,在途中買了一隻小藥箱,和一把串鈴,化妝成遊方道 
    士及侍童,在棲鶴小築外吆喝:「甘羅發早,子牙遲,彭祖、顧回壽不齊,范丹貧 
    窮、石崇富,八字生來各有時,怕命卜卦,施藥看病啊!」孟南一面搖著串鈴,一 
    面說些不三不四江湖話。 
     
      龍大炮運用眼神向宅內窺探。 
     
      時近來時,宅外把守的黑衣人,吃過午飯,正感無聊之際,三五個人,湊在一 
    起閒談。 
     
      孟南聲音洪亮,引起為首者山田的注意,他縱眼一看,只見一個遊方道士,帶 
    著名侍童,站在門外一株白楊下。 
     
      峨冠博髯,身材修長,太陽穴高凸,雙目炯炯有種,行家一看便知,此人大有 
    來頭! 
     
      巴東一帶,素多土匪強盜,常常化妝成僧道,窺探大戶虛實。 
     
      於是,山田連忙向同伴說:「你們看,外面那個道人,行蹤很可疑,恐怕不是 
    什麼好人!」 
     
      三個黑衣人六隻眼,不約而同望了出去。 
     
      果然,山田說得沒錯,他們看出道人眼神不正,侍童的藥箱沉甸甸的,裡面好 
    像藏有兵器。 
     
      這裡不是熱鬧的市井,怎麼會有這兩個人出現? 
     
      「這兩個傢伙,八成是來探路的,我們何不給他一點利害,叫他知道咱們不是 
    好惹的人!」 
     
      「石橋,不可這麼做,那無異打草驚蛇,不如把這兩人邀來,假說要卜卦,探 
    探他們的口風!」 
     
      「山田老大說得對,我去叫他們進來!」言訖,石橋自告奮勇奔出。 
     
      龍大炮等轉身要走。 
     
      「道爺等一等!」龍大炮聞聲止步,石橋乘機望了一眼,只見他年約四旬,白 
    面長髯,雙眸閃閃如寒星。 
     
      「道爺,你可會卜卦算命?」 
     
      「嗯!」龍大炮頭一點。 
     
      「我有位朋友想推算流年,卦資照給,請跟我進來吧!」言訖,他轉身往內走。 
     
      龍大炮、孟南互望一眼,有了默契,開步尾隨而入。 
     
      他們跟著石橋進門,穿過大院,來到樓下外廳內。 
     
      此廳極大,石橋帶入內後,山田命人送上香茗,龍大炮讓孟南放下藥箱,坐到 
    畫屏旁。 
     
      孟南手持白布招,侍立於一旁。 
     
      「道爺怎麼稱呼?」 
     
      「山人青松子,大爺尊姓高名?想要問些什麼?」 
     
      山田含笑回答:「我叫山田,甲午年生,要問今年的運勢。」 
     
      龍大炮掐著手指,喃喃低語了會兒,忽然雙眸大張,道:「山田大爺屬馬,是 
    東瀛人氏。」 
     
      山田聞言吃驚,說:「你如何知道?」 
     
      「山人自會推算,君子問禍不問福,你今年三十三歲,指背呈動,運勢不可言 
    吉,白虎凶星臨門,恐有不安……」龍大炮口若懸河,說得跟真的一樣。 
     
      而生性急燥的山田,嫌他說得不著邊際,狠踩身旁石橋一腳。 
     
      「哎喲喂呀!」石橋抱著右腳大叫失聲。 
     
      山田忙說:「道長,你有藥箱,請幫我兄弟治治腳疾。」說時,出其不意,要 
    去掀那藥箱蓋。 
     
      誰知那龍大炮的手,此他更快,一把按住藥箱,笑道:「出家人的物件,大爺 
    請勿亂動!」 
     
      山田猛然起身,說:「藥箱內藏著什麼東西?為何不能看?識相的就快說出來 
    !」此言一落,不知那裡冒出一票黑衣人,少說也有六、七個,把他倆圍在廳中。 
     
      孟南有點慌,龍大炮昂然不懼,哂然一笑,把藥箱抱在右脅下,朗聲道:「各 
    位大爺,山人是個遊方道人,賣卜賣藥,無非混口飯吃,難道這也算犯法嗎?」 
     
      山田冷冷的笑說:「朋友,光棍眼裡不揉沙子,你藥箱內分明藏了凶器,你既 
    是一個出家人,帶兵刃做什麼?這裡又不是大城市,你來這裡賣卦賣藥,更加不近 
    人情。為何窺探我們宅院?快說實話,否則你們休想活命!」 
     
      「哇操,我一個出家人,坐吃十八方飯,走這荒山野道,當然要有兵器防身, 
    至於說我窺探做好細,更沒證據,別忘了,是你叫我們來算命的,不是我們自個闖 
    進來的。」 
     
      山田被他這兩句搶白,不禁有些理短口窒,惱羞成怒,出其不意攻出了一拳! 
     
      龍大炮側身讓開,抬臂架住,喝道:「你敢動手!」 
     
      山田一拳打在他臂膊上,如擊鐵石,反而震得自己拳頭生疼! 
     
      「好賊子,竟然還會武功,一定是奸細,大家將他們拿下!」語落,黑衣人一 
    窩蜂湧上。 
     
      龍大炮冷笑一聲,道:「出家人以忍讓為先,絕不跟你這些凡夫俗子嘔氣,改 
    日再見了!」他拉著孟南騰身一掠,疾如輕煙,越過廳中八仙桌,直向堂屋大門奔 
    去。 
     
      黑衣人豈肯放過? 
     
      「賊子別走!」石橋首先由袖底中,抖出一支鐵尺,如飛撲上,直向龍大炮刺 
    來! 
     
      龍大炮劍眉一軒,念句:「無量壽佛!」待鐵尺刺到,就用手中藥箱一架,底 
    下飛起一腿,踢中對方手腕! 
     
      鐵尺飛出一丈多遠,其他黑農人似狼奔來,一個個由背後抽出武士刀,陸續猛 
    砍而至! 
     
      「大哎,接住!」孟南由白布招後,撤出南天寶劍,迅速扔給了龍大炮。 
     
      龍大炮接住了寶劍後,大殺四方,左擋右架,凡是被擊中者,不是劍被磕飛, 
    就是虎口被震得發麻! 
     
      孟南還沒動手,不過十餘招而已,有四個人已吃了虧。 
     
      山田見無法生擒,由身旁黑衣人手中,搶過一把武士刀,大吼一聲,使出全身 
    之力砍至,龍大炮橫劍往上架,兩人大打出手。 
     
      刀來劍往,經過一陣激戰,山田漸處下勢。 
     
      石橋高聲喊道:「賊道扎手,老大快退到牆旁!」聞言,山田立時醒悟了,返 
    身向旁邊一跳,石橋已扳動牆上機關。 
     
      龍大炮乍感腳往下沉,馬上覺得不對,高聲罵道:「探你媽個球,要死也要找 
    個墊被的!」他猿臂輕舒,扯住山田的後領,兩人同時墜下翻板。 
     
      而觀戰的孟南呢? 
     
      他比較機靈,一聽有異,長身向外就跑,無奈翻板的面積太大,孟南動作雖快 
    ,兩手只抓住了邊緣。 
     
      「噯喲,好佳在!」這時,一雙腳進入他的眼簾。 
     
      孟南勉強抬頭一看,只見一名黑衣人走近。 
     
      「八格野鹿,你也滾下去吧!」罵畢,提腳踩他的手。 
     
      「你媽個球,老子不用你趕,是自己跳下去的!」孟南知道抵抗不了,乾脆雙 
    手一鬆,自己放手掉下坑裡。 
     
      這翻板的機關,十分靈敏,是棲鶴小築用來防衛的設備,寬有兩丈四方,深約 
    三丈,下面好像個大土牢,就在外廳正下方,可以放火、放煙和放水。 
     
      龍大炮和山田雙雙跌下,前者早有準備,兩腳輕彈安然著地;後者是被拉下, 
    所以他的背部先落地。 
     
      「哎一喲,我的背脊骨呀!」山田跌得四腳朝天,活像個大元寶。 
     
      他咬牙忍痛爬起,龍大炮大喝一聲:「你躺下吧!」說時,左手駢起食、中二 
    指閃電戮去,點中山田的「肩井穴」。 
     
      山田全身乏力,軟癱倒地。 
     
      「大哎……」龍大炮循聲望去,只見孟南站在土坑旁,不由怒道:「哇操,你 
    在這兒到啥米老烈(湊什麼熱鬧)?」 
     
      孟南尷尬笑道:「嘿嘿,這叫大哎中了機關,小的不敢不中。」 
     
      「頹就頹(笨),還強詞奪理!」罵完,他抬頭仰望,見那翻板已經闔起,土 
    牢之內,烏漆馬黑的,在這種鬼地方,一不慎便有性命之憂。 
     
      幸好擒住對方的頭兒,必要時還可以威脅一番。 
     
      正在四處探望時,地牢項「嘎」的一聲,立刻透入一線亮光,跟著現出幾個人 
    頭,其中之一就是石橋。 
     
      石橋以為發動機關,可以把龍大炮、孟南生擒活捉,誰知山田也陷進去了,不 
    由大出意料之外! 
     
      他又驚又怒,暫停發動水、火埋伏,打開通風天窗,探頭望於,只見坑中有兩 
    條黑影,一個峨冠高髻,分明是青松子,另一個背著藥箱,不用說是他的隨從。 
     
      「奇怪,怎麼沒看見山田老大?」 
     
      石橋十分納悶,一心要看清楚,山田是生還是死? 
     
      可是,地牢太深了,一時之間,也沒法看清楚。 
     
      石橋想了個法子,取出一盞風燈,朝下面照了一照。 
     
      居高臨下,果然看清楚了! 
     
      山田躺在地上,神情痛苦,胸口不住起伏。 
     
      龍大炮面帶冷笑,交手抱胸站在他身邊,未容牢項石橋發話,他已昂首厲喝: 
    「大膽的狂徒,竟敢私設地牢,囚禁我們出家人,此事萬一張揚出去,也不怕遭人 
    非議?」 
     
      石橋冷「哼」一聲,道:「你們放著清秋大路不走,前來窺探本宅,又預藏凶 
    器,顯然是存心不良,是什麼人叫你們來的?趁早說出實話,可以饒你們不死;否 
    則,立刻發動水火煤氣,送你們去見閻王!」 
     
      龍大炮負隅叫道:「哇操,我們是遊方道士,這也犯法了?今天雖然誤陷牢籠 
    ,可是還有個墊被的………」話語未了,狠踢了山田一腳。 
     
      「哎——喲!」山田痛叫。 
     
      龍大炮繼續說:「你們要敢亂來,他第一個就倒霉!」他們雖身陷龍潭,口風 
    還是這麼強硬,是石橋始料未及。 
     
      「賊道,你們是不是官府密探?」 
     
      龍大炮微笑說:「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 
     
      石橋已經沒有耐性,便道:「好!你不說實話,我也懶得再問,來呀………」 
     
      說時,孟南冷不防揚手,一柄飛刀射出! 
     
      「咻!」的破風之聲。 
     
      天窗上面掛著鐵網,細如魚眼,暗器根本打不出去。 
     
      反過來說,外面也不能用鏢、箭射地牢中人。 
     
      石橋怒火高漲,罵道:「賊道,你們死在眼前,居然還敢行兇,來呀!立刻發 
    動埋伏,送賊道下地獄去!」 
     
      「不行啊!下面還有山田老大!」黑衣人投鼠忌器,不敢馬上起動開關。 
     
      斯時,地牢中的山田,發出低啞聲:「石橋,我被他點中軟麻穴,動彈不得, 
    你們別管我了,先幹掉他們再說!」山田的意思是,揭開鐵網,用暗器幹掉他們。 
     
      殊不知針沒有兩頭利,石橋等人若可以發暗器,龍大炮等難道不能回敬? 
     
      何況,地牢只有三丈深,稍微借點力,一定可以縱出去,那時豈不放虎出牢籠? 
     
      他們一急,更加沒有主意。 
     
      過了半晌後,石橋把心一橫說:「放煙薰死他們!」 
     
      「是!」黑衣人應畢,展開行動。 
     
      煙分為柴煙和煤煙兩種,煤煙十分厲害,容易使人中毒而死。 
     
      因此,石橋吩咐手下,大量燒柴放煙。 
     
      果然不到片刻,柴煙自隔壁煙道內,滾滾湧入了地牢。 
     
      「咳咳——」白煙瀰漫,人一旦吸人肺內,便嗆咳不止。 
     
      「爛男,快爬過來!」一見柴煙灌入,龍大炮忙退至地牢一角。 
     
      孟南不曉得厲害,吸入幾口,立刻咳了起來,再聽到龍大炮叫聲,搗著鼻子爬 
    過去。 
     
      「大哎,這煙薰死人了,怎麼辦?」 
     
      龍大炮眼珠一轉,說:「快找塊布給我!」 
     
      「我拷,這個鬼地方,那裹來的布啊?」孟南反問。 
     
      龍大炮生氣道:「沒有布,不會撕自己衣服?」 
     
      孟南舉一反三說:「你媽個球,撕他的比撕我的好!」 
     
      登時,他爬上前去,也不經山田同意,動手撕起衣服,山田不能抗拒,只有大 
    叫:「喂,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借塊布我們用用!」 
     
      只聽「咧」的一聲,孟南撕掉他背後的衣服,爬回去交給龍大炮。 
     
      「大哎,布來了!」 
     
      「算你聰明!」龍大炮接過布後,背過臉去,脫下了褲子,朝那塊布撒了泡尿。 
     
      隨之,他擰乾了布後,撕下一半,伸手遞給孟南。 
     
      「大哎,好騷哦!這要衝啥米(幹什麼)?」 
     
      孟南皺著眉頭,不敢去接。 
     
      龍大炮正經八百道:「你想要活命,就用這個搗住鼻子。」 
     
      「嗄!你有沒有搞錯?」 
     
      話語未了,龍大炮真的用那塊布,掩住自己的鼻子。 
     
      「咳咳——」孟南又咳了起來。 
     
      最慘的是山田,他被薰得頭暈眼花,眼淚、鼻涕不斷流出來。 
     
      而龍大炮蹲坐角落,像戴著防毒面具似的,一點也不受濃煙影響。 
     
      這下孟南相信了,連忙有樣學樣。 
     
      「款,這招還真管用!」 
     
      山田薰得受不了,又高聲喊道:「石橋……咳咳,我受不了了,你、你乾脆殺 
    了我……咳咳………」 
     
      石橋一見弄巧反拙,只得喝住同伴:「阿彬,先停一下子!這賊道好厲害,連 
    柴煙也薰不倒他們。」黑衣人看了,既驚訝又佩服! 
     
      石橋眼露殺機,不服道:「我就不信他們是神仙,不會死,準備放煤氣!」 
     
      「千萬使不得啊!煤氣一放,山田老大一定嗝屁。」 
     
      石橋急問:「那怎麼辦呀?」 
     
      他望著自己同伴。 
     
      沉默了一下,有人開口建議:「不如用水,說不定這兩個賊道,是旱鴨子,水 
    一放他們就投降了。」 
     
      「好主意,阿彬,用水掣!」 
     
      「是!」只聽「轆轆」聲響,放水機關立時發動。 
     
      地牢的牆壁上,大約一丈五尺處,出現了四個拳頭大的洞口;剎那間,水像噴 
    泉一般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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