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雪花末飄，趙德早已雇工修治妥黃河開封段！ 
 
　　這是個第二年陶腰包治河，官方卻視若未睹。 
 
　　他心中有數的不願計較。 
 
　　開封居民卻樂的多收入工資。 
 
　　這天下午，王侍郎率妻來訪，趙德夫婦只好迎他們入廳，王侍郎便先讚揚趙德
治河之善，趙德當然客套一番。 
 
　　他們自從被青衫客吩咐後，每次皆客套的接待王侍郎夫婦，他們更借口多次婉 
拒入宮拜訪侍郎府。 
 
　　雙方又敘不久，王侍郎含笑道：「後天乃是內人小壽，吾於甘露山清月莊敬備 
菲酌，請賢伉儷賞臉！」 
 
　　趙德猶豫道：「大人知道在下不善於交際！」 
 
　　「吾只邀賢伉儷而已！」 
 
　　「這……西山清風莊嗎？」 
 
　　「是的！吾知道趙兄不喜歡入宮矣！」 
 
　　「好吧！」 
 
　　「謝謝！此次純係暢談，切勿送禮！」 
 
　　「不妥！在下該獻禮為夫人增壽呀！」 
 
　　「心領！趙兄即使攜禮，仍須攜返！」 
 
　　「恭敬不如從命矣！」 
 
　　「哈哈！很好！順便率令郎同行吧？」 
 
　　「好！」 
 
　　不久，王侍郎天婦已含笑離去。 
 
　　青衫客又如昔般早已在堡外易容等候，他便跟蹤而去。 
 
　　途申，王侍郎下轎入酒樓訂酒菜。 
 
　　他又上轎之後，便直接入宮。 
 
　　青衫客便直接返堡。 
 
　　他一入廳，趙德三人已起身恭迎。 
 
　　青衫客一入座便道：「王大人入景春樓訂過酒菜！」 
 
　　趙德道：「他必已訂妥壽宴。」 
 
　　他便道出王侍郎夫婦之來意。 
 
　　青衫客道：「宴無好宴！妥加防範，防毒居首！」 
 
　　「是！」 
 
　　「萬一他們下手，若非必要，汝等勿下狠招，以防反咬！」 
 
　　趙德會意的道：「殺官之罪不輕哩！」 
 
　　「正是！吾研判他們看上汝等之財產，吾已代他們擬妥手段，下毒控制汝等是 
最可行之手段！」 
 
　　趙德便默默點頭。 
 
　　趙天賜道：「何不先下手為強呢？」 
 
　　青衫客搖頭道：「先確定他們之惡跡吧？」 
 
　　「是！」 
 
　　「吾會在今夜及明夜潛入清風莊搜索。此外，吾已備妥一批小額銀票，且已在
銀票上下毒。」 
 
　　說著，他已率趙德三人入房。 
 
　　不久，他拎出二個包袱道：「此二包銀票上皆已抹過毒，汝等可利用它們毒殺 
對方，汝等先服解藥吧！」 
 
　　「好！」 
 
　　說著，他已望向桌上。 
 
　　趙德三人立見桌上放著三粒黑丸。 
 
　　他們便上前直接服丸。 
 
　　青衫客道：「萬一此丸可抗他們所下之毒，汝等仍須佯裝中毒，天賜對毒反應 
最快，宜先出聲叫疼！」 
 
　　「好！」 
 
　　不久，青衫客已與他們送二包銀票入地室。 
 
　　他立即道：「吾將放十包毒銀票，近日勿讓下人入內。」 
 
　　「是！」 
 
　　不久，青衫客便又離堡。 
 
　　他果真換回大批十兩銀票抹毒及包妥。 
 
　　黃昏時分，他又備妥十包毒銀票。 
 
　　他便含笑沐浴更衣。 
 
　　接著，他與趙德三人用膳。 
 
　　膳後，他便直接離堡。 
 
　　他一上甘露山，便找尋清風莊。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終於瞧見清風莊，只見它位於群林之間，地點甚為幽靜， 
莊外有兩名軍士在巡視。 
 
　　不久，他已潛入莊中。 
 
　　立見內有一對僕婦及二婢。 
 
　　他膽大心細的搜過三房，並未發現可疑之物。 
 
　　他便直接離莊。 
 
　　他在外繞了一圈，便發現此地幽靜的可以悠哉賞景，更可以從事各種不法的勾 
當，他立生警惕！ 
 
　　於是，他又入莊。 
 
　　他進入柴房打量不久，便決定以此房匿身。 
 
　　於是，他先行離去。 
 
　　他剛下西山半山腰，條聽有衣袂破空聲，他便閃入右側樹後。 
 
　　不久，六名大漢已沿山道掠下。 
 
　　他心生好奇，便由林中穿掠跟去。 
 
　　他一跟下山，便見他們掠向北方。 
 
　　他又跟蹤不久，便見他們在河堤外會合上百人。 
 
　　他便隱在民宅後偷窺著。 
 
　　不到半個時辰，便有八批人先後前來會合，雖然如此，他們皆低聲交談，完全 
沒有人多口雜之噪音。 
 
　　青衫客因而更加小心。 
 
　　他便返到遠處民宅內牆。 
 
　　又過良久，他才聽見那批人分批離去。 
 
　　他又等一陣子，方始跟最後一批人離去。 
 
　　這批人共有六人，他一直跟入城，再目送他們進入開封客棧後院，他方始小心 
的繞回趙家堡中。 
 
　　卻見趙天賜迎來低聲道：「半個時辰前，有八人來此探過！」 
 
　　「喔！他們入堡否？」 
 
　　「有二人入堡，我未傷他們！」 
 
　　「汝現身逼退他們？」 
 
　　「我一出房，他們便離去！」 
 
　　「小心！吾方才在堤外瞧見數百人密晤！」 
 
　　「是！」 
 
　　不久，二人已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青衫客便率趙德三人進入地室。 
 
　　不久，趙天賜已劈妥十坑。 
 
　　四人再把銀票及地狀埋入十坑中。 
 
　　他們只留空箱及那十包毒銀票。 
 
　　他們便返廳密商著。 
 
　　青衫客假設最惡劣之狀況是他們明夜在清風莊時，惡人攻堡劫財，他們小心的 
商量對策，他們便決定留下趙天賜。 
 
　　因為，他們相信王侍郎夫婦不會傷害趙德夫婦。 
 
　　於是，青衫客出去觀察敵情。 
 
　　當天下午，他便發現十二批神情可疑之遊客，他一見他們未攜兵刃，他研判他 
們已另外藏妥兵刀。 
 
　　他更確定自己的研判啦！ 
 
　　黃昏時分，他一返堡，便向趙德三人道出此事。 
 
　　趙德憂道：「不會出意外吧！」 
 
　　青衫客道：「天賜先滅犯堡之人，再赴清風莊！」 
 
　　「是！」 
 
　　「吾今夜陪汝赴清風莊！」 
 
　　「是！」 
 
　　不久，四人已共膳。 
 
　　膳後，四人便先散步。 
 
　　子初時分，青衫客已率走趙天賜。 
 
　　途中，他們遇過八批人，卻未起衝突。 
 
　　他們一近清風莊，青衫客便陪他繞一圈。 
 
　　然後，他們直接下山。 
 
　　青衫客率趙天賜一近堤外，果見大批人正在會晤，於是，他們二話不說的直接 
掉頭離去他們又繞一陣子，方始返堡。 
 
　　立見趙德迎來道：「方才有十二人在堡外探視！」 
 
　　青衫客點頭道：「八九不離十矣！」 
 
　　「需通知居民否？」 
 
　　「有此必要！明夜多調些人在堡內外巡視吧！」 
 
　　「好！」 
 
　　不久，三人已返房歇息。 
 
　　翌日黃昏時分，趙天賜已陪雙親來到清風莊附近，他目送雙親入莊之後，他便 
直接返堡，果見堡外已有大批人持刀棍棒巡視著。 
 
　　趙天賜便安心的入堡。 
 
　　立見堡內有更多人在巡視著。 
 
　　他便返廳服丹行功著。 
 
　　青衫客已在此時躲入清風莊柴房之柴堆後。 
 
　　趙德夫婦正與王侍郎一家五口取用酒菜。 
 
　　不久，王侍郎道：「趙兄是否對朝廷不滿？」 
 
　　「絕無此事！」 
 
　　「城民皆為趙兄打抱不平哩！」 
 
　　「謠傳矣！」 
 
　　「趙兄不怨朝廷斬財路乎？」 
 
　　趙德搖頭道：「不怨！吾如今之一切，完全出自朝廷所賜，吾如今之財力已足 
以溫飽，豈可怨呢？」 
 
　　「趙兄富甲天下，又如此知足，人福也！」 
 
　　「不敢當！人貴知足呀！」 
 
　　「的確！趙兄該已回收借出之錢吧？」 
 
　　「已回收近九成！」 
 
　　「趙兄該已金銀盈堡矣！」 
 
　　「不敢！吾經由小犬外出濟貧及遣散酒坊下人，加上囤積龍抬頭，財物並無外 
傳之多！」

　　「客氣矣！趙兄昔年每月皆收入一千餘萬兩利錢，稍有常識者一推估，便可知
趙兄之財力矣！」 
 
　　「不敢當！」 
 
　　「趙兄能以一介民夫在戰場立功又聚此鉅財，實乃近百年來之傳奇人物，趙兄 
已足以告慰列祖列宗矣！」 
 
　　「不敢當！」 
 
　　王侍郎問道：「朝廷如此對待趙兄，趙兄可有離意？」 
 
　　「沒有！」 
 
　　「趙兄是否因為尚未回收借出之錢而無離意？」 
 
　　「非也！趙家世代居住開封，吾又在開封發跡，開封鄉親又如此善待吾，吾豈 
有離意呢？」 
 
　　王侍郎道：「趙兄可暢遊天下呀！」 
 
　　「改日吧！」 
 
　　立見酒樓下人送入一個食盒。 
 
　　他們啟盒擺妥四菜，便行禮離去。 
 
　　王侍郎便招呼眾人取用。 
 
　　不久，侍女已送入醇酒。 
 
　　王侍郎便吩咐她們下去歇息。 
 
　　他便連連斟酒及招呼趙德夫婦品酒。 
 
　　三杯酒入肚之後，趙德夫婦終於發覺腹中微悶，他們互視一眼之後，便心知此 
壺酒已經摻過毒。 
 
　　顏春道：「抱歉！吾身子不適！」 
 
　　趙德起身道：「恕愚夫婦中途離席！」 
 
　　王侍郎含笑道：「夫人陪趙嫂入房稍歇吧！」 
 
　　王夫人便含笑起身。 
 
　　趙德道：「心領！吾酒足菜飽矣！」 
 
　　王夫人含笑道：「賞個薄面吧！今日乃吾之大壽呀！」 
 
　　說著，她已伸手欲牽顏春。 
 
　　顏春卻縮手後退道：「改日吧！吾今日不適！」 
 
　　王侍郎含笑道：「夫人房中不是有整腸丹藥嗎？」 
 
　　「是呀！妹子，請吧！」 
 
　　「不！心領！」 
 
　　卻見王侍郎之二子突然出手，便拍住趙德二人之」麻穴」，趙德為向青衫客遞 
訊，便喝：」汝二人為何下手？」 
 
　　王侍郎含笑道：「趙兄太矯情了吧？」 
 
　　「大人乃朝廷命欽，為何設局制人？」 
 
　　「趙兄誤會矣！吾只想多陪趙兄聊聊而已！」 
 
　　立見王夫人直接抱走顏春。

　　顏春尖叫道：「住手！」 
 
　　王夫人一拍掌，便制住顏春的」啞穴」。 
 
　　趙德正欲叫，已被王侍郎之長子制啞！ 
 
　　王侍郎含笑道：「趙兄何必把氣氛弄得如此僵呢？」 
 
　　說著，他挾起一塊肉，便送入口中細嚼著。 
 
　　王侍郎之二個兒子便又入座用膳。 
 
　　趙德不由急出汗來。 
 
　　他不由又急又怒！ 
 
　　且說王夫人抱顏春一入房，便剝光顏春。 
 
　　顏春不由又急又羞。 
 
　　卻見王夫人也剝光全身。 
 
　　然後，她穿上顏春之衫裙。 
 
　　按著，她戴上顏春之珠煉及玉觸。 
 
　　她更穿上顏春之靴襪。 
 
　　顏春不由滿頭霧水。 
 
　　不久，王夫人朝顏春身前一站，突然摘下一副面具，赫見她貌似顏春，若嘴角 
亦有一顆美人痣！ 
 
　　顏春駭征的雙目一直！ 
 
　　王夫人卻含笑到鏡前梳髮及抹粉塗脂！ 
 
　　沒多久，她已成為顏春。 
 
　　顏春險些昏倒啦！ 
 
　　王夫人不由上前得意的一笑！ 
 
　　她附耳低聲道：「吾與汝原是遼王后之雙生女兒，限於王朝之規，身為幼女之 
汝只好被送入民間！」 
 
　　顏春恍然大悟啦！ 
 
　　王夫人又道：「吾以財色嫁給王帆之後，如今已完全控制他，他亦允全力相助 
，汝可知他的目的？」 
 
　　顏春便閉上雙眼。 
 
　　王夫人附耳道：「他日後可登基為皇！」 
 
　　顏春不由駭然睜眼！ 
 
　　王夫人笑道：「吾早已知道汝在此地撈財，如今，吾必須利用汝之財擴大勢力
，汝該為父王高興吧！」 
 
　　顏春不由瞪著她。 
 
　　王夫人笑道：「放心！吾貴為皇后，汝也有好處！」 
 
　　說著，她已制昏顏春。 
 
　　她便把顏春抱上榻及蓋妥錦被。 
 
　　不久，她便把一杯摔在地下。 
 
　　兵聲乍揚，王侍郎便道：「芬兒！去瞧瞧！」 
 
　　王侍郎之女王玉芬便離席。 
 
　　不久，她已陪母入廳。 
 
　　王夫人更故意低下頭。 
 
　　王玉芬道：「娘傷了手，正在裹傷！」 
 
　　「嗯！」 
 
　　王侍郎便向趙德道：「趙兄，吾就明言吧！吾需一批財物，吾就以解藥換取 
財物，汝不曾反對吧！」 
 
　　說著，他已親自上前解開趙德之穴道。 
 
　　趙德問道：「汝需多少？」 
 
　　「先入貴堡吧！」 
 
　　「行！」 
 
　　於是，王侍郎一家五口陪趙德離去。 
 
　　他們一下山，便搭車離去。 
 
　　趙德不由暗罵道：「姓王的！汝死定啦！」 
 
　　他反而平靜的望向遠方。 
 
　　趙德能夠順利渡過此劫嗎？ 
 
　　　　　　　　　　　　　（請看第三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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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