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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 聲 魅 影

               【第七章 萬人空巷敬豪傑】
    
      下午時分,麻牧在蘭州城外之親人墳除草填土修墳,然後,他合掌下跪報告蒙
    國已投降之事。良久之後,他才離去。
    
      他原本要好好的祭拜親人一番,那知,城內幾乎已經無人,所以,他才誠心敬
    意的合掌向親人報訊。他知百姓已經驚逃,他便直接離城。
    
      當天晚上,他一入長安,才發現燭光。他便先投宿用膳。然後,他入房沐浴歇
    息。
    
      天亮之後,他便結帳離去。他由數倍之價格體會出亂世之景。他便直接掠向東
    方。
    
      翌日下午,他終於返回潛安城。立見沿途皆是人車,他不必問便知道此地已增
    加不少逃難之人潮,他心知自己若道出真相,沒人會相信。所以,他便直接買妥食
    物上山。
    
      他一返屋,立見字條仍在原處。他心知恩師未返,他便撕破字條。
    
      不久,他已拎桶取劍離去。他一到潭旁,仍小心的繞掠一圈。然後,他寬衣人
    潭。
    
      不久,他便任由瀑布沖身。他徹底的衝去身上之積塵。
    
      良久之後,他才拎水返家。他晾妥衣褲,便欣然取用食物。然後,他拭洗著房
    中及廳中。
    
      接著,他服下最後三粒靈丹行功著。暢通無阻的功力,使他大喜。一個多時辰
    之後,他才收功歇息。
    
      翌日一大早,他被談話聲吵醒,不久,他便瞧見六名遊客賞景登山而來,他不
    由泛出會意的笑容。他知道這六人逃難至此,苦中作樂的上山游景。
    
      「唉!不知蒙軍入關否?」
    
      「差不多矣!聽說歸綏不少青年為避免被徵召上前線而紛紛外逃,足見蒙軍已
    經兵臨中原矣!」
    
      「唉!官軍為何如此不行呢?」
    
      「是呀!又不是首次交戰,已打了數十年呀!」
    
      「唉!蒙軍若入中原,吾人皆死定矣!」
    
      「聽說有人欲搭船出海避禍哩!」
    
      「唉!茫茫的未來,怎麼辦呢?」
    
      立聽另一人道:「即使未死於蒙軍鐵蹄下,也經不起長期在他鄉耗下去,坐吃
    山空,該怎麼辦呢?」
    
      「是呀!」
    
      立見一名中年人道:「聽說鳳陽人及全椒人在售產。」
    
      「為什麼?蒙軍要進鳳陽嗎?」
    
      「怎會呢?京城富戶以高價搜購呀!」
    
      「晤!京城富戶肯搜購,足見蒙軍不會進鳳陽,因為,他們一向消息靈通,吾
    人是否也要跟進呢?」
    
      「這……吾擔心此二處會鬧水災。」
    
      「怎會呢?許兄沒聽人說過此二處早已辟妥洩洪溝嗎?」
    
      「啊!吾竟忘了此事哩!」
    
      「走吧,別在此坐吃山空吧!」
    
      「好!」於是,六人匆匆下山。
    
      麻牧含笑忖道:「眾人一搶購,公孫世家諸人便可以解套!我可以安心啦!我
    還是專心修練守招吧!」於是,他入廚蒸過剩菜飯,便直接取用。
    
      膳後,他便在後院散步及思忖招式。他經過多次在千軍萬馬中劈砍之後!他已
    把攻招發揮得淋漓盡致,他決定好好的修練守招一段時期。
    
      此外,他要在此等候恩師。
    
      他相信自己滅蒙之消息遲早會傳遍天下!屆時,恩師必會返山,他便可以好好
    的向恩師報告自己的奇遇。
    
      又過不久,他已入房行功。此時,鳳陽及全椒人紛紛率親人離鄉。世人皆由西
    逃向東!他們卻由東前往西。
    
      因為,公孫世家派三百人邀他們赴河北及山西發展。因為,入鳳陽及全椒避難
    之人以三、四倍之價格欲置產。
    
      因為,公孫世家已帶給他們信心及利益。
    
      因為,已經有一大半鄉親赴河北及山西。
    
      因為,公孫世家向他們保證蒙軍進不了中原。
    
      因為,公孫世家已在河北及山西大量的投資。
    
      所以,他們勇敢的啟程。
    
      公孫瑛更早已率愛女及媳婦住入京城。原來,公孫仁率群豪先在京城置產之後
    ,由於戰事吃緊以及謠言滿天飛,他們便加速在河北及山西各地置產。
    
      他們的反常舉措便引起華山派、恆山派以及河北和山西群豪之注意,群豪紛紛
    好奇的向他們探聽著。他們便據實道出來意。
    
      群豪為自保,知道人心安定之重要。於是,群豪紛紛協助。他們因而迅速買下
    店面。
    
      由於資金甚多,賣方又百般央求,他們也開始買田地、礦場及莊院,河北及山
    西之上百萬名工人及農戶因而放心的留下。
    
      經由群豪互助,工人及農戶繼續採礦及耕種。各店面亦維持最起碼的交易。飛
    漲的物價反而未在河北及山西出現。
    
      公孫仁見狀,便派人返鳳陽及全椒召人。由於逃難之人以高價置產,便促成鳳
    陽二地人潮之外移。這些人以村為單位被安置在各大小城中。
    
      他們若欲置產,可以千挑萬選。他們若欲工作,也可自由選擇。他們皆以廉價
    置入莊院安居著。
    
      一向被世人視為苦哈哈的災民,如今皆翻身啦!河北及山西便互通有無的擴大
    交易。
    
      接著,他們與長安城進行交易。然後,他們與山東及河南交易。
    
      因為,朝廷已在此時詔告滅蒙之喜訊,逃難之人可以不信或半信半疑,公孫世
    家卻堅信不疑的欣喜著。
    
      原來,姜元帥在接獲蒙國降書之後,便詳繕奏摺並且指派一隊騎軍護送一吏攜
    降書及奏摺入宮。
    
      朝廷在接獲官軍守住歸綏關時,便鬆口氣。
    
      皇上更讓麻牧三級跳的升為副元帥。
    
      姜元帥更不停的呈奏每次捷報。
    
      朝廷為之大安。
    
      麻牧便成為朝廷上眾人心目中之虎將。
    
      當兵部接獲降書時,不由大樂。
    
      李尚書及池傳郎便三步並作兩步的面聖報喜。
    
      皇上一見蒙國稱臣,不由大悅。
    
      不過,皇上瞧過奏摺,乍見麻牧飄然而去,不由一怔!
    
      因為,皇上想見見麻牧呀!
    
      因為,皇上要厚賜麻牧呀!
    
      於是,皇上降詔先安人心。
    
      兵部同時厚賞及厚恤眾將士。
    
      皇上更諭兵部檢討裁軍以減輕朝廷負擔。
    
      因為,朝廷為打這一仗,已經大大的破財。
    
      這日早朝時,皇上諭文武百官獻策尋找麻牧。
    
      立見一吏呈奏麻牧已派人在河北及山西置產,而且,大大的發揮安定人心以及
    維持民生之功效。
    
      皇上脫口道:「好男兒!」皇上便諭此二地免賦十年。
    
      眾吏便明白麻牧在皇上心目中之份量。
    
      於是,眾吏主動出宮探聽麻牧。
    
      公孫世家之人紛紛道出麻牧昔年救災之仁行。
    
      此訊便一次次的傳入皇上之耳中。
    
      皇上不由更渴盼及早召見麻牧。
    
      可是,公孫世家的人也不知麻牧在何處呀!
    
      諸吏紛紛請公孫世家設法召麻牧入宮。
    
      公孫仁因而派人返全椒施府等候著。
    
      日復一日,朝廷因而把麻牧之仁勇事跡詔告天下,而且懸賞黃金六萬兩欲及早
    召見麻牧。
    
      自古以來,只有懸賞緝兇,此次破天荒的懸賞召見麻牧,因而使麻牧成為家喻
    戶曉之人物。
    
      這天上午,麻牧入城購物途中,他瞧見朝廷詔告他的仁勇事跡以及懸賞欲找他
    ,他不由得意的微笑。
    
      不久,他瞧見朝廷對河北及山西免賦十年,他並未深思內情。他便直接購物返
    山。
    
      他仍然在白日行功及夜晚練劍。由於他已通玄關,加上實戰經驗豐富,他練起
    守招,如魚得水般悠哉,他更舉一反三加速練招。加上他為等恩師,他便不急於現
    身。
    
      這天下午,大批糧物送入山西巡撫府,這些糧物原本送上前線或準備送上前線
    ,如今皆已多餘。
    
      皇上便把它們送入山西公開出售。
    
      皇上此舉有多項作用,首先,可進一步充沛山西之糧物促進交易暢旺,使商人
    們直接獲利。獲利的人便是麻牧。
    
      其次,朝廷可進一步證實蒙國已降。此外,尚可示惠於麻牧引他及早現身。
    
      公孫仁果真經由太原及大同諸城買下這些糧物。群豪再把它們分配至河北、山
    西及河南三地。由於這些糧物皆價廉,迅被買光。公孫世家因而淨賺一成餘。
    
      此外,山西各礦場之煤炭因為天寒而暢銷,加上公孫世家維持原價,所以,外
    地商人皆以錢前來排隊訂貨。接著,高粱及玉米一收成,仍以原價出售。
    
      不過,他們皆以限量供應,以維持各地之糧價。他們已由穩定局面而開始賺錢。
    
      十二月下旬,公孫仁開始賜賞給群豪及下人們。時值亂世,眾人有此意外之財
    ,不由大喜。
    
      尤其華山及恆山二派各獲賞六萬兩,更是欣喜。
    
      遷入河北及山西之鳳陽及全椒人更樂。
    
      因為,他們不管經商或受雇,皆增加收入呀!
    
      除夕夜,大家皆慶團圓。
    
      公孫仁更與子媳、愛女公孫瑛一家三口圍爐用膳。
    
      只見公孫仁道:「仍無麻公子之消息嗎?」
    
      公孫瑛點頭道:「是的!」
    
      「他該已知吾人替他置產吧?」
    
      「是的!此事已傳遍天下,何況,他昔日有此指示。」
    
      「他該見見吾人呀!」
    
      「他或許另有他事!」
    
      「他可以不見吾人,卻該入宮一趟呀!」
    
      「他可能為迴避此事而不願見咱們。」
    
      「有理!」
    
      公孫源道:「爹,六和等六幫皆已返京哩!」
    
      公孫仁點頭道:「靜觀其變!」
    
      「最好能夠河水不犯井水,相安無事!」
    
      公孫仁道:「密切聯絡群豪,展示嚇阻力量。」
    
      「是!」
    
      「銀莊有多少存銀?」
    
      公孫瑛答道:「此地存三千餘萬兩!太原存六千餘萬兩。」
    
      「很好!總算立足發展啦!」
    
      「是的!朝廷挺配合的。」
    
      「朝廷欲借此安定人心及引出麻公子。」
    
      「是的!咱們專心於產業吧!」
    
      「不錯!」他們便邊膳邊敘著。
    
      此時的凌鶴卻正在杭州西湖一家莊院喝悶酒,因為,他售產離京入杭州之後,
    便一直窩在此地。他的岳父更經常咳聲歎氣著。
    
      他很想再返京置產,可是?他一來丟不下此臉,二來,他不甘在買賣中吃虧,
    所以,他一直窩在此地。他的老岳父卻一天到晚吵著要返京落葉歸根。
    
      兩人因而加速衝突。難怪他會單獨喝問酒。
    
      此時的長安海家堡卻熱鬧的聚餐著。
    
      海家堡所有的人循例一起團聚,加上今年每人所領的紅包皆增加三成,所以,
    每人皆大吃大喝大樂著。
    
      倏見一人到中央席前敬酒道:「稟堡主!屬下欲進言!」
    
      海豹笑道:「曾隆,汝這陣子發過不少牢騷哩!」
    
      「堡主恕罪!公孫仁破壞行情,該受教訓!」
    
      海豹笑道:「汝指河北及山西之煤價及糧價遠低於行情乎?」
    
      「是的!公孫仁不該以此方式搶生意。」
    
      「他搶得了嗎?目前不是供不應求嗎?咱們先讓他賣,咱們之售價不是高出二
    倍嗎?汝擔心什麼?」
    
      「局面若安定,本堡將失去市場,譬如,京城之糧市如今皆已落入公孫仁之手
    中,不能不慮。」
    
      海豹哈哈笑道:「咱們已經賺飽,屆時再殺價取回市場吧!」
    
      「如此一來,既損堡主英名,又損利潤呀!」
    
      「汝以為吾怕公孫仁那票人乎?」
    
      「怎會呢?他即使再聯合少林及武當,仍然不夠看!」
    
      「哈哈!對!吾放任公孫仁行事,完全為了麻牧。」
    
      曾隆怔道:「堡主要幫朝廷找麻牧呀?」
    
      「吾又不是吃飽撐著,這娃兒先幫災民,此次又安定人心,世上已罕有這種人
    ,公孫仁為這種人做事,他沾光啦!」
    
      「這……」
    
      海鷹喝道:「木頭!懂否?麻牧是個漢子,公孫仁幫他做事,算他走運,一切
    等他現身再作了斷吧!」
    
      「是!副座教訓得是!」
    
      「三杯!」
    
      「是!」曾隆果真連喝三杯方始返座。
    
      海豹哈哈笑道:「弟兄們,這陣子,人心惶惶,東奔西跑,吾人卻能安穩的度
    日,知足些,吾不會虧待人。」
    
      「是!謝謝堡主!」
    
      「堡主英明!」
    
      「乾杯!」
    
      眾人不由亢奮吶喊及乾杯。
    
      岳婷卻只是默默吸口蔘汁。因為,她又有喜,加上她久無親人之消息呀!
    
      海豹一瞥此景,便道:「明年之首遭工作,便是尋找岳親家一家人,吾懸賞十
    萬兩黃金,速尋!」
    
      「遵命!」
    
      岳婷感激的捧杯道:「謝謝爹!」
    
      「休擔心!」
    
      「是!」海豹便欣然乾杯。
    
      他這陣子大發「國難財」,由於供需失衡!他如今尚在大撈金,今年對他而言
    ,的確是個「好年冬」。良久之後,他們才暢然散席。
    
      大年初七一大早,海豹便吩咐海濤率人入京查探岳峰諸人之去向,岳婷為之又
    喜又欣慰的申謝。
    
      海濤率人一入京,便拜訪六位大哥大查探此事。
    
      六位大哥大昔日派十八人追殺岳峰落空,他們在事後追查之後,經由車伕口中
    知道岳峰諸人入山東。他們心虛的未再追查。
    
      如今,海濤一出面,他們便派人正經八百的協助。不出一日,他們便探知岳峰
    夫婦陪岳家入山東。
    
      於是,海濤率人入山東追查著。他們經由當地黑道、車行及客棧、酒樓沿途追
    查著。
    
      半個月之後,他們終於利用鉅金引出一名昔年目睹現況之路人,他們進而挖出
    所有的屍體。
    
      海濤體貼的趕返堡中接來岳婷。
    
      岳婷經由亡母手上之玉鐲以及亡父指上之扳指確認出雙親已經遇害,她悲傷得
    險些當場昏倒。
    
      海濤勸穩愛妻,便追問那人。
    
      那人卻因為目睹慘狀!中途駭逃而不知何人出面善後。
    
      海濤只好賞那人十萬兩黃金。
    
      他便派手下買棺及祭品收屍。
    
      此外,他留三人追查此案。他便陪愛妻送棺返長安。
    
      那三人又追查一個月餘,才毫無所獲的返堡。
    
      昔年的確有二人目睹一名青年殺壞人及取走財物,不過,此二人怕事,因而不
    肯挺身出來道出此事。
    
      麻牧因而省去一件麻煩。何況,天下又出現動盪啦!這回是逃難的人開始返鄉
    啦!
    
      尤其逃自河北及山西之商人正加快返鄉。
    
      因為,大家已逐漸相信蒙國已投降。
    
      因為,裁退的軍士已返鄉投入各行各業加上朝廷去年底出售糧物,足以證明蒙
    國已經投降。
    
      因為,山西及河北免賦十年呀!
    
      因為,已有河南及山東商人先入河北及山西欲置產呀!
    
      所以,逃難的人剛東奔,馬上又西跑啦!後知後覺的人也跟著趕返家鄉!
    
      公孫仁諸人便面臨抉擇啦!
    
      因為,好不容易穩住局面開始賺錢,又有十年的免賦優惠,若在此時售產,實
    在挺可惜的。可是,地主及商家殷殷欲買回產業呀!
    
      何況,河南人及山東之商人更以高價欲置產呀!他們多考慮一日,買方便多焦
    急一分。價碼便又上漲著。
    
      不出三日,鳳陽及全椒人動心啦!他們一見已有四、五成之差價,便向公孫世
    家反映啦!
    
      公孫仁見狀,便宣佈售產。
    
      河北及山西之地主及商人紛紛搶購著。
    
      河南及山東商人也添價搶購著。商場便是如此的現實呀!
    
      不出一個月,鳳陽及全椒人已全身而退。只要置產的人,至少皆賺三成哩!
    
      公孫世家的人便與鳳陽群豪厚賞河北及山西群豪,公孫仁父子更各贈恆山及華
    山派十萬兩白銀。因為,他們此次淨賺逾五成呀!他們如此大方賞銀,只佔他們獲
    利百分之一呀!
    
      因為,他們昔日幾乎把麻牧之財力全部投資呀!
    
      他們一返鄉,便遇上逃難的人欲售產返鄉。
    
      他們便以昔日之售價買回產業。
    
      不出半個月,逃難之人皆已走光。
    
      鳳陽及全椒人歡欣之至!
    
      他們紛紛向公孫仁及公孫瑛申謝。大家欣然各歸本業工作著。
    
      這天下午,公孫瑛終於與愛女及媳婦統計妥帳冊,立見鄭信芳低聲道:「真駭
    人,麻公子富甲天下矣!」
    
      公孫瑛含笑道:「善人該獲善報!」
    
      「是呀!」
    
      施杏低聲道:「麻公子昔年在鳳陽及本城共贈九千六百萬兩白銀,此次對外投
    資所賺之錢,已超過此金額哩!」
    
      公孫瑛含笑道:「是的!」
    
      「尚未包括麻公子在漢口及武昌存錢之利錢哩!」
    
      「正是!」
    
      「真駭人!」
    
      「是的!」
    
      「爺爺為何把這些鉅銀存入開封、洛陽及合肥呢?」
    
      「身懷矩金,總是不妥!」
    
      「麻公子昔日存銀於漢口及武昌,必有其用意呀!」
    
      「咱們此次順道存銀,麻公子日後可再轉存。」
    
      「是的!」
    
      「藏妥印章及存單吧!」
    
      「是!」
    
      「剩餘之錢票,明日一併存入銀莊。」
    
      「是!」
    
      公孫瑛道:「此次投資,利人利己,妙哉!」
    
      「是呀!麻公子真有遠見!」
    
      「的確!」
    
      「他為何迄今仍未現身呢?」
    
      公孫瑛道:「智者行事,凡人無法估測!」
    
      「是!」
    
      不久,三女已欣然整理莊院。
    
      翌日起,她們便忙著巡視各店面、田地及存銀。
    
      不出一日,她們便被二千餘名鄉親請求售產,因為,這些人此次皆獲利,打算
    在故鄉擴大投資。她們皆欣然答允。她們甚至鼓勵其他的人置產。
    
      因為,她們只剩下娘子軍,打算單純度日呀!她們甚至答允借錢供鄉親置產。
    
      不出一個月,她們只剩下一座座院而且!她們共回收一千三百萬兩銀票。
    
      此外,她們另借給鄉親們三千餘萬兩。她們便列妥帳冊及存妥銀票。
    
      這天,她們結伴返鳳陽娘家。
    
      公孫仁便交給她二千三百餘萬兩銀票。
    
      因為,公孫世家除留下八家客棧及八家酒樓外,也售光產業,公孫世家之每人
    亦各有一家店面。此外,公孫仁尚借給鄉親二千餘萬兩白銀。
    
      公孫瑛道:「此二地之金額已接近麻公子昔日所贈之銀哩!」
    
      公孫仁點頭道:「他該有此回報。」
    
      「爹不留下一批銀票嗎?」
    
      「吾已留下十六家店面,足矣!」
    
      「有理!女兒也留下二十萬兩。」
    
      「咱們了卻心事啦!」
    
      「是的,唯一之牽掛是麻公子之行蹤。」
    
      「放心!他是大智者,他必有安排。」
    
      「是!杏兒及秀兒仍要等下去吧?」
    
      「是的!吾人有此福份接近這種大智者,勿放棄!」
    
      「是!」施杏及公孫秀不由羞放得低頭。
    
      公孫仁問道:「沒有可疑人物接近你們吧?」
    
      「沒有!此地呢?」
    
      「一切正常,不過,仍需小心!」
    
      「是!」
    
      不久,鄭隆夫婦一到!他們便含笑出迎。
    
      雙方一入廳!便品茗歡敘著。
    
      不久,公孫瑛向鄭隆道:「煩親家多替芳兒留意,若有合適的對象,勿讓芳兒
    再浪費青春。」
    
      鄭怡芳倏地下跪道:「娘要趕走愚媳啦?」
    
      公孫瑛上前扶起她道:「汝剛過門半年,便遇上此不幸,汝還年輕,往後的日
    子還長哩!」
    
      「不!愚媳既入施家門,終生皆是施家人!」
    
      「吾不忍呀!」
    
      「愚媳之心已定。」
    
      「好媳婦!」
    
      鄭隆道:「吾由此次行動,深諦人生意義,麻公子是大智者,吾今生隨時要追
    隨麻公子做事。
    
      「至於芳兒,她方纔已說得夠明確,吾支持她,請親家母今後勿再提及此事,
    好不好?」
    
      「好!謝謝!」
    
      「客氣矣!」他們便品茗歡敘著。
    
      此時的麻牧正在房中行功,二位藍衫青年卻站在那株楠樹頭前,邊撫邊注視著
    被削之處。此樹昔日被海鷹一劍削倒之後,它如今已自外沿迸出六株芽,不過,削
    痕仍然平整。
    
      立見右側青年低聲道:「師姐,此人好快的劍呀!」
    
      「是呀!不但劍快,力道也猛哩!」
    
      「誰砍此樹呢?誰有此修為呢?」
    
      「海鷹!」
    
      「他可能遠自長安來此砍樹嗎?」
    
      「除他之外,罕有人有此修為呀!」
    
      「海豹也有此修為呀!」
    
      「當然!他們是親兄弟,修為相若呀!」
    
      「會不會是麻牧?」
    
      「麻牧?滅蒙大英雄麻牧?」
    
      「是呀!沿途皆有人在談論他的神勇哩!」
    
      「他再強!畢竟年輕,不可能有此修為。」
    
      「有理!恩師怎會叫咱們來此等候呢?」
    
      「誰知道,恩師一向行事神秘呀!」
    
      「是呀!」
    
      不久,立聽:「師姐瞧瞧此石,它被削得挺平整哩!」
    
      「遜多矣!此石全被利劍所削,瞧瞧兩側之缺隙,足見削石者之功力及程度皆
    不上流。」
    
      「有理!有理!」
    
      「反觀樹痕如此平整,這才是傑作哩!」
    
      「有理!師姐,咱們若聯手,能對付削樹之人嗎?」
    
      「難!咱們之火候仍不足,尤其無法抵擋霹靂之威。」
    
      「師組似乎認定是海鷹斬此樹?」
    
      「非也!人外有人,師妹大意不得!」
    
      「嗯!」
    
      不久,二人已備坐上樹頭及石上。
    
      此時的麻牧在入定中倏地靈光閃過腦海,他不但匆匆收功,而且拿著木劍一入
    屋後,便開始練招。因為,他方才入定中,突然閃過一個劍式。
    
      他最近經常如此突發靈感,他事後練招之下,果真威力大增,所以,他如今迅
    又練習著。
    
      空氣中迅即傳出嘶嘶異響。
    
      坐在石上及樹上之二人迅即起身望去。
    
      她們迅即看見一人彈掠上一樹,而且沿途揮劍。咻刷聲中!那株樹之枝杈立即
    紛紛落下。
    
      二女不由瞧得雙眼發亮。她們不由各握住五指。
    
      她們所見之人正是麻牧,麻牧方才又添靈感,此時一練之下,攻招便一氣呵成
    的施展出來。
    
      剎那間!他已砍到樹頂。只見他一旋腰按樹,身子已繞到楠樹之另一側,立見
    他頭上腳下的翻身向下疾射以及連連砍劍。
    
      卡聲之中,枝椏紛落。地面便被紛落的枝椏震出爆響。剎那間,他已落地。
    
      立見最後一段枝椏正向下墜落。他立即向上一掠及揮劍砍去。卡聲連響,那段
    枝椏立被分屍。
    
      它雖然只是枝椏,枝身卻比大人之大腿粗,麻牧的木劍一貫注功力,便似利刀
    切豆腐般把它砍成八塊。麻牧一收招,便斜掠落屋後。
    
      他目睹地面之枝椏,不由暗喜道:「原來如此!我以前太執著於有形力量,我
    終於成功啦!太好啦!」
    
      他為之欣然入內。不久,他又在房中行功著。
    
      二女卻仍默默的站著。
    
      因為,她們的腦海中一直迴盪著方纔所見之招式。良久之後,左側之人吁口氣
    道:「原來是他!」
    
      右側之人吁口氣轉身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是呀!他不是海鷹吧?」
    
      「怎會呢?他是這麼的年輕。」
    
      「他的修為強過海鷹吧?」
    
      「不詳!吾未見過海鷹之修為!」
    
      「咱們聯手試試此人吧?」
    
      「別自取其辱!」
    
      「這………恩師說咱們聯手已可橫掃天下呀!」
    
      「人外有人!」
    
      「師姐過於小心了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
    
      說著,她便注視木屋。
    
      不久,另一女也注視著木屋。
    
      又過不久,倏聽山道上傳來一人叫道:「喂!你們怎麼在此地?師父在山上等
    著你們,快走啦!」
    
      二女不由怔得互視一眼。
    
      「緊啦!師父快『開罵』啦!大仔方才挨扁哩!」說話之中,一名藍衣大漢已
    匆匆掠來。
    
      此大漢長得方頭大耳,任何人一看到他!必會想起「阿達」二字,因為,他長
    得一副憨傻模樣。
    
      二女一瞥木屋,便起身行來。大漢叫道:「緊啦!你們還慢慢走呀!」
    
      立聽一女沉聲道:「不是約在天目山嗎?」
    
      「拜託!此地是西天目山,師父在東天目山啦!」
    
      「誰知道,汝傳話傳不清楚!」
    
      「拜託別如此說,師父正在怪大仔沒傳清楚話哩!」
    
      「走!少廢話!」
    
      「你今天為何怪怪的說話呢?」
    
      二女瞪他一眼,便先行掠下。
    
      大漢一轉身,立即跟去。
    
      人影一閃,麻牧也閃出廳前,立見他注視大漢的背部忖道:「他不是上回在潭
    旁那二人中之一人嗎?」
    
      一頓,他不由忖道:「他們或許知道我如何泡在潭邊,嗯!我何不去問問他呢
    ?」於是,他便跟著掠下。
    
      不久,二女乍見他跟來,不由互視一眼。她們交換過眼色,便繼續掠下。
    
      麻牧卻道:「這位大哥請稍候!」
    
      大漢止步回頭道:「你在叫我嗎?」
    
      「對!大哥該還有一位同伴吧?」
    
      「對!他是我的大哥,你怎會知道?」
    
      「大哥叫他大仔,他叫大哥細仔吧?」
    
      大漢點頭道:「對!你看過我們呀!」
    
      「聽過!」
    
      大漢怔道:「聽過!」
    
      「對!當時大哥叫我?『黑仔』!」
    
      大漢怔道:「黑仔?有嗎?」
    
      麻牧一指峰後道:「有!」
    
      大漢神色一變,便啊叫的轉身欲掠。
    
      麻牧閃到他的身前道:「別走!我!」
    
      大漢卻倏地下跪道:「大哥,不!大爺饒命!小的不是故意要冒犯大爺!大爺
    饒命呀!」
    
      說著,他便連連叩頭。二女不由一怔!
    
      麻牧一迴避,便上前抓臂扶起他道:「大哥……」
    
      「大爺別如此叫我!饒命呀!小的向大爺叩頭!」說著,大漢便屈膝欲跪。
    
      麻牧拉起他道:「我不會害你!」
    
      「當……當真?」
    
      「嗯!」
    
      「大爺別反悔喔!」
    
      麻牧便又點頭嗯了一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大漢道:「我姓左,名其美,大仔叫左兩全,兩全其美啦!」
    
      麻牧忖道:「好怪的名字。」
    
      他便含笑道:「好名字!我叫柯安!」
    
      「大爺也姓柯呀!」
    
      麻牧點頭道:「對!你見過姓柯的人嗎?」
    
      「是呀!三年前,我和大仔見師父殺死一名姓柯的人。」立聽一女咳了一聲。
    
      左其美回頭道:「不能說嗎?」
    
      該女沉聲道:「恩師不是急著見人嗎?走吧!」
    
      「師父只要見你們!」
    
      「一併走吧!」
    
      「你沒看見我正和柯大爺在說話嗎?柯大爺是真正的高手哩!柯大爺,你真行
    ,佩服!佩服!」
    
      說著他已陪笑作揖。
    
      麻牧一眼便知道他的虛偽模樣。
    
      不過,麻牧仍問道:「你們所殺的人,叫何名字?」
    
      「柯漱石,可笑極了!那有人名叫漱石呢?哎唷!」
    
      麻牧倏地閃身扣臂問道:「那人當真名叫漱石?」
    
      「是……是呀!疼……大爺鬆鬆手吧!」
    
      「他是何長相?」
    
      「竹竿,他又瘦又高,好似竹竿。」
    
      「多大歲數?」
    
      「四十九歲,阮師父說他活不過四十九,他果真翹啦!」
    
      麻牧忖道:「難怪恩師久未返山,原來已遇害。」他立即沉聲道:「汝師何名
    ?」
    
      「陰陽秀士汪輝!」
    
      麻牧變色忖道:「是他!恩師說此人奸詐又武功高強,想不到恩師會死於此人
    之手,我是他們的對手嗎?」
    
      左其美道:「柯大爺,你不會認識柯漱石吧?」
    
      「我………我想見見令師!」
    
      「歡迎!師父上回聽我和大仔提過大爺之後,便想見見大爺,他昨天還去看過
    大爺留下之掌印哩!」
    
      「走吧!」
    
      「請!太好啦!師父一定會很高興!」說著,他已先掠去。
    
      麻牧一瞥二女,立即跟去。二女便皺眉跟去。
    
      不出半個時辰,四人一掠近東天目峰頂,便見一名青衣大漢低頭站在一名青衣
    中年人之身後。
    
      青衣中年人正凝目望向麻牧。
    
      麻牧一見到青衣中年人便心生惕意,因為,此人雙目神光如炬,全身散發出一
    股深沉的氣息。
    
      他迄今只看過三人會透出懾人之氣息,一人便是此人,另外一人是恩師,最後
    一人便是恐怖的海鷹。
    
      所以,他立即暗聚功力於雙掌。
    
      卻聽左其美叫道:「師父!這位柯大爺便是上回在壁上留下掌印之人!他已經
    不計較,他要見師父!」
    
      立見青衣大漢抬頭駭視著麻牧。
    
      青衣中年人立即沉聲道:「幸會!吾乃陰陽秀士!」
    
      麻牧便拱手道:「在下柯安!」
    
      左其美便直接站在青衣中年人之身後。
    
      二女立即上前一禮及退到身後。
    
      陰陽秀士沉聲道:「小徒二人上回無知冒犯,海涵!」
    
      「不敢當!在下想先請教貴徒一事!」
    
      「請!」
    
      麻牧望向左其美道:「你可知我當時為何在譚旁?」
    
      左其美怔道:「你不是在泡涼嗎?」
    
      「不是!你們一入谷,便看見我在潭旁嗎?」
    
      「是呀!我們還以為你掛了哩!」
    
      「謝謝!」麻牧便望向陰陽秀士道:「聽說你殺了柯漱石?」
    
      「不錯!」
    
      「你為何殺他?」
    
      「舊仇新怨!汝與他有何淵源?」
    
      「一面之緣,何謂舊仇新怨?」
    
      陰陽秀士倏地把雙手向身後一背,便沉聲道:「此乃吾與他之恩怨,吾不希望
    汝追究此事。」
    
      立見左其美一瞥陰陽秀士的背後!他怔了一下。他身旁之左兩全也怔了一下。
    
      二女卻神色自若。
    
      麻牧暗疑於心!卻問道:「我想瞭解此事!」
    
      「汝對柯漱石瞭解多少?」
    
      「很少!只一面之緣而已!」
    
      「汝可知他的真面目?」
    
      「他另有真面目?」
    
      「不錯!他仿造古琴及售琴牟利,他更以琴音懾惑他人之心智,再供他取財,
    汝知道否?」
    
      「他為何取財?」
    
      「世人皆難脫名利之困!」
    
      「他傷害過你?」
    
      陰陽秀士沉聲道:「他奪過吾之財!」
    
      「這便是舊仇嗎?」
    
      「不錯!」
    
      「新怨呢?」
    
      「他硬說召毒死黑鯊奪財!」
    
      「黑鯊?」
    
      「不錯!汝知黑鯊?」
    
      「聽說他是一名海盜頭子。」
    
      「不錯!黑鯊率一、二千人在沿海作案逾八年,前年卻暴斃於西湖,另有一千
    餘人同時被毒死!」
    
      「柯漱石懷疑汝下毒?」
    
      「不錯!」
    
      「你怎能下毒呢?黑鯊那批人一向神出鬼沒呀!」
    
      「黑鯊身邊之曹堅是吾之遠親,他並未被毒死。」
    
      麻牧忖道:「曹堅!挺熟哩!」
    
      剎那間,麻牧立即記起為鉅銀互拼之曹堅及曹峰,他不由忖道:「會有如此湊
    巧之事嗎?這……」
    
      陰陽秀士沉聲道:「吾若毒死黑鯊那批人,吾早已成為鉅富,吾不必再現身,
    吾話已明,汝該瞭解!」
    
      麻牧問道:「柯漱石為何追查此事?」
    
      「哼!他一生貪財!死要錢。」說著,他倏地振臂劈向麻牧。
    
      二女立即探腰抽劍疾刺向麻牧。
    
      左其美二人怔了一下,便匆匆劈掌。
    
      麻牧方才雖有戒心!此時心神乍分,五人同時一攻來,他便直覺的揮掌一劈以
    及向後閃避。
    
      砰一聲,他足下一踩空,便翻身一仰。
    
      陰陽秀士乍覺雙掌一麻,殺機更熾。他喝句殺,雙袖已疾揚。
    
      立見兩排細針已射向麻牧。二女立即振劍撲來。左其美二人便自右側撲來。
    
      麻牧見狀!便以右掌朝地面一按。叭一聲,他已翻躍向左側。二排毒針立即射
    空。
    
      二女一擰腰,便並劍刺來。麻牧立即劈出右掌及以左腳踩地躍起。二女卻振劍
    一劃,便劃散他的掌力。二女迅即順勢擲來利劍。
    
      雙方距離甚近,二劍劍尖迅即接近麻牧之雙膝,急中生智的他硬催功力,身子
    迅即射向上方。
    
      二劍立即射過他的布靴下方。寒氣立即駭出他的冷汗。卻見陰陽秀士朝他劈來
    一掌。
    
      他立即斜劈出右掌。轟一聲,他利用反震力道又向上掠去。
    
      陰陽秀士右腕一麻,不由暗駭!他立即閃身喝道:「天地開泰!」
    
      左其美二人立即各自並掌向上劈去。麻牧一手攀上山道大樹上之枝杈,便蕩向
    對面。轟聲之中,那株樹立被劈斷。二女匆匆掠前取劍,便轉身掠來。
    
      陰陽秀士立即喝道:「四象!上!」
    
      二女迅即掠落右側及揚劍而上。左其美二人朝左一踏,便仰頭注視麻牧及揚掌。
    
      麻牧正欲翻落地面!他乍見此景,立即劈掌。他一出掌,便趁機向外掠落。
    
      左其美二人立即劈掌。二女已振劍疾劃。轟聲之中,四人已向外退去。
    
      陰陽秀士便拔劍道:「五行!上!」說著,他已率先射去。
    
      二女立即沿左掠去。左其美二人便匆匆沿右掠去。
    
      麻牧不懂五行之意,他卻知道不能讓他們五人同時進攻,所以,他立即催動功
    力先朝左其美二人劈出一掌。
    
      因為,他已發現這兩個大塊頭最怕他。
    
      果然不錯,他剛劈出掌,左其美二人立即立定,向後轉,跑步走,而且一口氣
    掠出十餘丈遠哩!
    
      他立即一掌劈向陰陽秀士。
    
      貫通任督兩脈就有這種好處,他的意念乍動,功力便配合他的掌勢掃出掌力,
    當場便把陰陽秀士逼退。
    
      他一落地,便朝二女各劈出一掌。二女一見掌力疾猛,只好閃避。麻牧不由一
    喜。
    
      於是,他集中火力進攻向陰陽秀士。他左右開弓的劈掌。他疾掠猛撲。
    
      他再度展現出在千軍萬馬中撲攻之架式啦!掌力便似長江浩流般澎湃捲罩向陰
    陽秀士。
    
      陰陽秀士急得邊退邊劈掌揮劍!那知!此地乃是峰頂,地勢不平,他只退出七
    步,便踩空晃身,立見掌力卷近。
    
      他一見無法退避,只好匆匆劈出雙掌。卻見二女叱句殺,便一起撲來。
    
      轟一聲,陰陽秀士悶哼一聲,便連退六大步。立見他一踩空,便翻滾向山道。
    他一急,忙以劍刺地欲撐身。
    
      卜一聲,劍身已深插入土。他匆匆撐住身,便挺腰躍起。卻聽砰砰二聲及兩聲
    悶哼。
    
      他立見二女已飛向峰後。他正欲問,麻牧又劈掌掠來。此時的陰陽秀士早已左
    臂麻軟無力,五臟六腑真氣翻騰,他此時自知無法再力拼,他只好喝道:「上!」
    
      喝聲之中,他已掠向峰下。那知左其美卻喊句:「柯大爺饒命!」便下路叩頭
    。左兩全立即也求饒趴跪叩頭。
    
      麻牧便連劈三掌。陰陽秀士一見避免可避,只好劈出右掌。轟一聲,他已右臂
    全麻及心口泛疼。
    
      呃哇聲中,陰陽秀士身子一飛出,立即吐血。二女剛掠上峰頂,乍見此狀,立
    即轉身掠向峰後。陰陽秀士乍見此景,不由氣得又吐一口血。
    
      左其美二人見狀,駭得連連叩頭喊道:「柯大爺饒命!」陰陽秀士聽得又吐口
    血。
    
      麻牧卻暗暗叫爽。他毫不停頓的閃撲及又劈二掌。轟轟二聲二支安打也。
    
      陰陽秀士只慘叫一聲,便粉身碎骨的飛出。麻牧吁口氣,便掠落山道上。左其
    美二人駭得又叫又叩頭著。
    
      麻牧置之不理的掠向峰後。立見二女正踏石向下掠去。他立即疾掠而下。
    
      他方才殺陰陽秀士之時,二女一起撲攻他,使他知道二女對陰陽秀士很死忠,
    他決心宰掉二女。
    
      二女乍見他追來,急忙向下疾掠。
    
      不久,三人已在峰下追掠著。二女回頭一瞧,便駭然掠入林中。
    
      麻牧卻全力掠追著。不久,他一追近,便劈出右掌。二女駭得急忙閃向兩側。
    
      轟聲之中,他已劈斷六株樹。二女駭得拚命向外逃。麻牧向右疾追不久,便連
    劈二掌。
    
      轟一聲,一女已粉身碎骨。他疾掠向左側。他疾追不久,便已接近該女。
    
      倏見該女匆匆拋劍落地,雙手已撕上胸衫。裂聲看響,她已轉身道:「饒命!
    」赫見兩峰顫抖面出。
    
      麻牧不由記起兩度被二女施暴之經過,他的怒火乍旺,殺機立熾的一掌便把那
    女子劈成粉碎。
    
      那女子料不到美人計會失效,便在慘叫聲中死亡。
    
      麻牧吁口氣道:「好詭詐之女人!」他立即掠向東天目峰。
    
      不久,他一上峰,看見左其美兩人仍趴跪在原地,他不由忖道,「饒了他們吧
    ?他們可能只是被利用而已!」
    
      他立即喝道:「起來!」左其美二人一起來,立見二人之額頭皆已紅腫。足見
    他們方才叩頭之賣力也!
    
      麻牧喝道:「柯漱石當真已死?」
    
      左其美點頭道:「是的!」
    
      「左兩全!柯漱石當真已死?」
    
      「是的!」
    
      「他怎麼死的?」
    
      「這……我……這……」
    
      「說實話,我才會饒命!」
    
      「是!汪輝帶我及細仔劈死他。」
    
      麻牧不由確定柯漱石之死訊。
    
      麻牧立即問道:「屍體在何處?」
    
      「碎……碎啦!」
    
      「當真?」
    
      「真的!汪輝砍碎的!」
    
      「可惡!埋在何處?」
    
      「沒有埋,汪輝說要喂餵獸。」
    
      「可惡!滾!」
    
      左其美卻趴跪叩頭道:「大爺收留我吧!」
    
      左兩全急忙也趴跪叩頭道:「請大爺收留!」
    
      麻牧喝道:「滾,否則,我會殺了你們!」
    
      「是!」
    
      左其美二人便匆匆離去。
    
      麻牧吁口氣忖道:「好險呀!陰陽秀士果真不凡。」
    
      不久,他乍見插在地上之劍,立即忖道:「此劍挺犀利,又可隨身攜帶,我就
    把它留在身邊吧!」於是,他上前拔起劍。
    
      他掠尋不久,便由一塊肉上卸下腰帶,立見它的外表是布,裡面卻是一個皮鞘
    ,他便先把劍歸鞘。
    
      立見地面另有一盒,他一啟盒,立見內有銀票。他不客氣的沒收它們。他便喃
    喃自語道:「讓你嘗嘗被野獸啃食之滋味吧!」
    
      於是,他疾掠而下。他便邊掠邊想著。他一返屋,便先洗淨劍鞘上之血跡及晾
    竿上。他便開始收拾衣物。
    
      柯漱石之死訊加上左其美二人知道他住在此地!他認為自己已經不必再住在此
    地,所以,他已決定離去。他收拾妥衣物,便邊炊膳邊思忖著。
    
      他已決定赴全椒及鳳陽一趟。他炊妥膳,便默默取用。
    
      膳後,他便束上那把軟劍。他略加調整,便已經束牢。於是,他拎起包袱,立
    即離去。
    
      那知,他一出廳,立見一名老者及一名少女站在不遠處,老者更含笑向他點頭
    ,他立即油生一股好感。
    
      他便拱手道:「老爺子,有何指教?」
    
      「好身手!好人品!」
    
      「不敢當!老爺子此言何意?」
    
      「老夫方才有幸在東天目峰上目睹汝大顯身手。」
    
      「不敢當!我被迫出手。」
    
      「吾明白!陰陽秀士為害人間已久,該殺!」
    
      「謝謝老爺子之鼓勵!」
    
      老者含笑道:「汝欲外出?」
    
      「是的!」
    
      「可否稍敘幾句?」
    
      「可以,我不趕時間,請!」
    
      三人便含笑入廳。
    
      麻牧一入座,便見少女站在老者椅後,他立即道:「請坐!」
    
      少女只是淺淺一笑,仍站在原處。
    
      老者含笑道:「坐吧!」
    
      少女便上前陪坐於側。
    
      老者含笑道:「老朽葛范……」
    
      「啊!浮雲客,老爺子是浮雲客?」
    
      「不錯!汝聽過老朽之名?」
    
      「聽過,老爺子與世無爭,令人敬仰!」
    
      「不敢當!人皆有私,只是世人罕知老朽之缺矣!」
    
      「客氣矣!老爺子洋溢和煦祥氣,足見心胸之坦蕩及祥和。」
    
      「呵呵!好甜的嘴,與汝之強猛掌力挺不協調哩!」
    
      「我甚痛恨惡人!」
    
      「汝與柯漱石有舊?」
    
      「一面之緣,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浮雲客正色道:「他是位人才,卻困於財富,不過,他並未濫殺!」
    
      「總而言之,他是惡人吧?」
    
      「是的!他因財富殺生,確實不該。」
    
      麻牧不由鬆口氣。
    
      「汝怎會殺陰陽秀士?」
    
      麻牧便略述經過。
    
      浮雲客道:「老天有眼,他今日該報矣!」
    
      麻牧便默默點頭。
    
      浮雲客道:「方便賜知大名否?」
    
      「柯安!」
    
      「汝乃罕見之年輕高手,盼汝潔身自愛,以弘未來。」
    
      「是!」
    
      「汝之掌力夠精純,式子變化甚疾,不過折身弧度過大,若遇真正的高手,必
    會因此小處而受制,宜改進!」
    
      麻牧稍忖,恍悟的起身拱手道:「承教!」
    
      「很好!打擾!」
    
      「恭送老爺子!」
    
      「很好!呵呵!」浮雲客便率少女離去。
    
      麻牧稍忖,便步入後院。他放下包袱,便演練妙招。
    
      刷聲之中!他以指代劍沿那株捕木向上掠,他的右掌便疾速的刺、削、砍、戳
    ,剎那間,他已掠近樹頂。立見他一翻身,便頭下腳上的練招而下。
    
      刷一聲,他一掠近地面,左掌朝樹身一按,便又掉頭向上射,右手亦疾速的刺
    、削、砍、戳,立見樹皮紛落。此樹今日先被他削枝,如今又戳皮,慘哉!
    
      不久,他翻身落地,不禁喜道:「原來如此。」他一轉身,立見浮雲客站在山
    道向他含笑點頭。
    
      他立即拱手道:「謝謝老爺子!」
    
      浮雲客便含笑轉身下山。
    
      麻牧立即瞧見那少女目泛異彩,此種異彩曾經多次出現在施杏的眼中,他每次
    皆被瞧得心兒怪怪的。
    
      他不由多看她一眼。她的雙頰倏紅,迅即轉身抬步。叭一聲,她倏踢上一石,
    不由身子一晃。
    
      浮雲客一伸手,便拉住她的右肩。
    
      她為之面紅耳赤。
    
      浮雲客倏地回頭一瞥麻牧。
    
      麻牧便又含笑點頭。
    
      浮雲客念頭一轉,倏地止步及轉身行來。
    
      麻牧便直接沿屋角掠來問道:「老爺子有何指教?」
    
      浮雲客指向少女道:「她叫施佩,全椒人,吾於十四年前自水災洪流中救起她
    ,她當時隻身抱水漂流。」
    
      「啊!挺險的!」
    
      浮雲客點頭道:「她的親人及財產皆毀於該劫,老朽撫育迄今,老朽自認她是
    文武全才又賢慧女子,不知公子中意否?」
    
      麻牧立被他單刀直入刺得一怔!
    
      不久,他忖道:「不行!我已兩度受辱,而且我那話兒太大,她太完美純潔,
    我不能答應此事,我不能害她!」他立即拱手道:「抱歉!」
    
      「汝已有妻室?」
    
      「沒有!」
    
      「汝已訂親?」
    
      「沒有!」
    
      「汝為何拒絕此事?」
    
      「我另有苦衷。」
    
      「罷了!緣矣!告辭!」說著,他一轉身,便飄然行去。
    
      少女便低頭跟去。
    
      麻牧望著她那婀娜身材,不由暗歎道:「我怎會如此呢?」於是!他轉身掠向
    屋後。他拎起包袱,便掠上峰頂。
    
      刷一聲,他已掠下峰後。
    
      不久,他一落地,便掠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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