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殺個不停】
天津橋乃是洛陽之名勝古橋!它因為南方「安樂窩」古跡而名噪全國,平日一
直是遊客如織。
凌若亞在黃昏時分便在洛陽橋附近的一家酒樓據案獨酌及遠眺佳景,暗中卻打
量著橋上的來往人群。
戊亥之交,人潮漸散,他會過帳亦朝莊中方向行去。
不久,他在街道一陣穿折之後,進入安樂窩中。
住在安樂窩之人大多數為大儒邵康節之後人,此時皆已經上榻休息,凌若亞順
利地隱在路側一株槐樹上。
那株槐樹距離天津橋約有二十餘丈,正好可以監視橋上之動靜,他坐在枝梯間
之後,立即運功調息。
亥子之交,萬籟俱靜,橋上空無一人,凌若亞的體能已達顛峰狀態,他輕噓一
口氣,立即睜開雙眼。
他一見橋上空無一人,立即望向夜空。
他剛估算已近子時,倏聽遠處傳來一聲輕響,他剛低下頭,一道灰影已經天馬
行空般掠到橋頭。
他正在暗駭,那道灰影已經挺立在橋旁遠眺橋下流水。
那是一位相貌陌生的老者,由他那挺立的身材及方纔之絕頂輕功!可見他的武
功不俗,凌若亞立即凝視他。
老者卻似石人般挺立著,連頭兒也未轉動一下。
足足地過了盞茶時間,凌若亞按撩不住地飄下樹走了過來。
老者卻仍然挺立不動。
一直到凌若亞走上橋,老者才沉聲道:「鴨子,信呢?」
凌若亞一確定對方是自己所等候之人,立即沉聲道:「接著!」
「唰!」的一聲,一封信疾射向老者。
他的身子一彈,探腰一抽軟劍,漫天劍影已經疾捲而去。
這是他精心設計之招式,他自信必然可以逼退對方,只要對方一退,他的另外
—招殺著!立即可以緊攻而出。
哪知,對方不退反進.左掌一抓住信,右掌立即抓向青光閃閃的劍影中,哇操
!他瘋了不成!
「叭!」一聲輕響,漫天劍影消失了!
老者以指尖捏住軟劍的劍葉了!
凌若亞神色大駭,左掌立即疾劈向對方的胸口。
對方將手中之信一振,「咻……」聲中,那封信好似一把匕首般立即幻出一團
勁氣疾捲向凌若亞的左腕。
「啊!流雲遮日,你怎會此招?」
他駭然收掌暴退了。
老者冷哼一聲,以軟劍劍尖挑開信封封口及挑出那三張信紙。
凌若亞一催功力,幻起勁猛掌力攻至。
老者身子一閃將左袖一揮,雖然未見什麼物體自袖中射出,凌若亞卻聞到一股
沉香,神智立即一昏。
他剛道:「不好!」老者的左掌一旋及一拍,凌若亞立即被劈飛出去,「砰!
」的一聲,他當場摔個大元寶。
他很想起身,卻覺全身便不出力道,他心知自己必然中了暗算,他的神色一慘
,立即凝視著夜空。
老者仔細地瞧過那三張信紙,確定它們沒有被下毒之後,便將它們收入懷中,
然後走向凌若亞。
「你信中所述皆是事實嗎?」
「哼!」
「識相點!否則,老夫把你剝光吊在橋旁讓你及車宏城丟盡臉。」
凌若亞神色一變,立即應道:「全是事實。」
「馬達何時離莊?」
「他未提及此事。」
「他一離莊,當天晚上子時,老夫就在此地候你,屆時你必須把車傲梅送來此
地。」
「這……」
「你若不依,翌日上午,車宏城便會看兒這把劍及這封信!」說著,伸掌朝凌
若亞的腹下一按。
凌若亞略一掙扎,立即踉蹌起身。
老者彈出一粒灰色藥丸,立即掠向遠處。
凌若亞黯然吞下藥丸,雖覺功力逐漸恢復,卻自忖非對方之敵;他只好似鬥敗
公雞般垂頭喪氣地返莊。
不過;他的腦海中卻一直在想著對方為何對自己的招式如此熟,而且居然將那
招「流雲遮日」使得那麼完美。
※※ ※※ ※※
此時的馬達正熱情地吸吮著車傲梅的雙乳,逗得她興奮不已。
馬達原本不打算「動」她,是她熱情地解除裝備求歡,他只好迎戰了。
夜深人靜,門窗雖然深垂得遮掩住春光.卻遮掩不了「交響曲」聲的傳出,遠
處房中的車夫人睡不著了!
她並不是被撩起慾焰,她是擔心愛女會「流產」呀!
她正在擔心之際,卻見身旁的老公一直望著紗帳發呆,她立即低聲道:「相公
,你在想什麼呀?」
「啊!沒……沒有!你怎麼醒啦?」
「相公,你自入夜之後,好似心情不樂哩!」
「沒什麼?我是在擔心亞兒而已!」
「唉!這孩子,唉!」
「夫人,你看亞兒會不會闖出病呢?」
「不會吧?」
「夫人,上回魯大爺托人來提親之事,你就撮合一下吧!」
「嗯!魯家姑娘不愧為名門閨秀,我明日再向亞兒提提吧!」
「夫人,梅兒她……」
「年輕人貪於聲色,我擔心她會流產哩!」
「你明日再提醒她一番吧!夫人,達兒建議暫緩成親之事,你有何意見,」
「順他的意思吧!還是以大局為重!」
「你幫我鼓勵他先除去嫠婦門門主再解散該門吧!」
「好主意!我們明日再提此事吧!相公,梅兒瘋成這樣子……唉!」
車宏城一聽見愛女的呃啊叫聲及戰鼓更響,他苦笑—聲,道:「達兒該會知節
制,咱們早點歇息吧!」說著,身子向側一轉,立即閉上雙眼。
車夫人哪能放心呢?她的那對柳眉緊鎖住了!
此時的車傲梅卻柳眉舒展,胴體汗下如雨地哆嗦著。
馬達放緩力道,雙唇頻頻地在雙乳吸吮著,逗得車傲梅終於將「貨兒」奉獻出
來!
馬達為了避免損耗她的功力,立即「撤軍」。
她喘呼呼地摟住他,頻呼:「達……哥!」不已了!
※※ ※※ ※※
翌日上午,馬達二人陪著車宏城夫婦膳畢之後,立即易容成為一對年輕書生到
洛陽城中去尋幽攬勝。
馬達有嬌妻作嚮導,欣喜地踏遍城內外名勝古跡。
馬達故意在洛陽逗留!俾田雪利用那把小金劍遂行陰謀,他希望能夠讓那些壞
蛋去狗咬狗一嘴毛。
哪知,第七天破曉時分,馬達及車傲梅尚在酣睡,倏聽婢女敲門道:「姑爺、
姑娘,老爺及夫人有請!」
兩人匆匆地漱洗之後,立即入廳。
只見廳中已坐著車宏城夫婦及王百傑三位師兄弟,瞧他們的肅穆神色,分明已
經出了大事,馬達二人立即入座。
只聽車宏城沉聲道:「嫠婦門昨晚血洗峨嵋,上千女尼及俗家弟子全遭擊斃,
該門揚言在三日內要血洗恆山。」
「哇操!真有此事?」
「是少林寺傳來之訊息,我即將趕往嵩山會商馳援恆山派之事,希望你能趕回
去阻止此事。」
「是!」
「擒賊先擒王,你何不除去嫠婦門門主呢?」
「這……」
「你在途中好好地考慮一下,我先走了!」
王百傑立即起身陪他離去。
馬達肅容道:「娘,梅妹,我走了!」
車夫人忙道:「用過早膳再走吧!」
「謝謝!我急於趕路,告辭!」
「別急!勇兒,你去通知那九人準備啟程,達兒,你和梅兒聊聊吧!」
馬達應聲是,立即與車傲梅回房。
車傲梅摟著他,道:「達哥,你多保重!」
「梅妹,你放心!你忘了我是一個福將嗎?」
「我方才突然一陣心驚膽顫!你多加珍重呀!」
「安啦!我不會有事啦!來!親一個!」
她立即送上櫻唇。
四唇一接,她的淚水不由自主地簌簌直落下來。
他又勸慰一陣子,才和她朝外行去。
只見莊丁及僕婦們已在院中列隊恭送,馬達朝他們一一揮手頷首之後,才登上
馬車,沉聲道:「啟程吧!」
那八位青年立即跨騎護車疾馳而去。
為了趕路,諸騎不但奔馳甚疾,而且在途中只由兩位青年購來滷味,眾人便邊
疾馳邊取用著。
未初時分,天氣甚為燠熱,那十二匹馬通體冒煙地停在嫠婦門總舵大門前,馬
達立即匆匆地掠出車廂。
「參見總座!」
馬達朝門口那六位青年略一頷首!抬頭一見黎若男母女已經站在廳前,他立即
掠過去行禮,道:「參見門主。」
「劍令呢?」
「屬下放在房中。」
「速去取來!」
馬達暗自叫苦,立即匆匆地離去。
他原本以為血洗峨嵋派之事是由黎若男母女所下令,此時一言,立即猜忖是田
雪在搞鬼,他暗罵不已了。
他剛走到清風樓拱門口,立即看見小萍及小風行禮,道:「參見總座。」
他道:「免禮!」立即掠入廳中。
他匆匆入房之後,立見桌上有一張紙條。
「寶貝在衣櫃夾層中。閱後毀!」
他怔了一下,忖道;「哇操!是田雪的字哩!她好大的神通呀!」
他打開衣櫃摸尋一陣子之後,果然在內側找到一個夾層,而且還找到那把小金
劍及一張紙。
「她們沒找過此夾層,你矢口否認吧!閱後毀!」
他噓了一口氣,將劍放入袋中,雙手將那兩張紙一搓,立見它們化為灰屑。
他將灰屑朝口中一塞,喝了一口茶嚥下之後,立即下樓。
他一入大廳,立即取劍奉上。
宮裝美婦盯著他,問道:「你把它放在何處?」
「衣櫃夾層中。」
「你知道衣櫃另有夾層。」
「無意之中發現的。」
「你知道峨嵋被血洗之事嗎?」
「知道!屬下正是為了此事趕回來的,車莊主已趕往嵩山會商支援恆山派之事
,因為,本門即將在三日內血洗恆山。」
「此事並非本座所下令!據那批參與昨晚行動者飛鴿呈報,他們是奉你之命令
執行那項行動的。」
「哇操!黑白講!我……」
「本座知道不是你做的,因為,你根本分不了身,而且也找不到那些人,不過
,那些人卻看見過這把劍令。」
「這……難道它曾經被盜用過?」
「有此可能!若男,你說吧!」
黎若男立即傳音道:「此事可能是田雪在搞鬼,因為,參與昨晚行動之人正是
奉命監視她的爪牙者。
「而且,持劍令者之容貌、體態及嗓音皆和你相似,若非她如此的熟悉你,別
人豈能辦到呢?」
「哇操!快抓她呀!」
「無憑無據呀!何況,她已經以美色攏絡了八位護法及九位堂主。」
「壯士斷腕,殺!」
「這……我和娘商量一下吧!」
二女立即以傳音入密交談著。
馬達不低頭思忖著。
好半晌之後,黎若男起身,道:「咱們回房談吧!」
馬達立即跟她離去。
入房之後,她取出一張字條交給他道:「你先瞧瞧吧!」
「峨嵋死亡一千四白二十三人!本門折損六千八百二十九人,輕重傷一萬八千
六百五十三人,恭候進一步指令。」
「哇操!夠狠!要不要除去田雪?」
「要!」
「如何下手?」
「借刀殺人,家母將令她和四位護法及四位堂主率領一萬五千人即刻啟程,目
標仍是恆山派,由各大派去消滅她們吧!」
「這……事情不是鬧大了嗎,這與你們的原意相左了吧?」
「長痛不如短痛。」
「可否由我來對付她?」
「不妥!」
「這……」
「娘的心意已決。」
「唉!想不到八日之內居然有如此大的變化。」
「變化豈止這些而已,前天晚上被『恨天五叟』那五個老鬼大鬧兩個多時辰,
毀了一萬多人哩!」
「哇操!真的呀?他們真的那麼罩呀?」
「他們的毒物防不勝防,不過,他們也分別掛彩,至少半個月動彈不了啦!」
「本門既然已經折損如此多人,何必再派出這萬餘人呢?」
「無妨!保安鏢局尚有近三萬人,娘會安排心腹伺機除去田雪,只要她一死,
事情就好辦多了,車姑娘好嗎?」
「她很好!她……她……」
「怎樣?」
「她有喜了!而且可能是雙胞胎男嬰!」
「啊……恭喜!你們拜堂了嗎?」
「沒有!她堅持等候你—起成親。」
她的身子一震,立即低頭不語。
他又故意道:「她邀你和我一起隱退。」
「我……你和她談起我的相貌和她相似之事嗎?」
「沒有!我不願引起困擾。」
「你當真願意偕我和她歸隱嗎?」
「是的!」
「我……抱歉!」
「我明白!尤其目前正值多事之秋,你豈會置娘不顧呢?」
「你……你承認娘了?」
「是的!我決心娶你!即使娘做了什麼事!我也會體諒她!」
她的雙眼立即一濕。
他將她摟入懷中,輕輕地吸吮淚珠。
她喚聲:「達哥!」立即貪婪地吸吮他的雙唇。
他緊摟著她。熱吻著.愛撫著!
兩人的衣衫紛紛被「三振出局」了。
這時,田雪和八位老者一身勁服地自院中朝前掠去,只見她的嘴角浮出一絲冷
笑。默默地瞥了房間一眼,迅疾掠去。
不久,一萬多人各跨一騎驚天動地地離去了,宮裝美婦回房不久,立即帶著一
個包袱匆匆地獨自跨騎離去。
黎若男就在此時,哆嗦連連地呻吟著。
※※ ※※ ※※
夜色似水,洛陽大津橋旁突然又山現那位灰衣老者,他仍然挺立在橋旁默默地
望著橋下流水;沒多久,凌若亞又自那株槐樹掠過來了。
「人呢?」
「一時無法得手!」
「住口!你以為老夫奈何不了你嗎?你願意別人知道你的臀上為何會有那朵血
玫瑰嗎?」
凌若亞立即神色若土,全身輕顫。
「嘿嘿!老夫再候你一個時辰,屆時,你不來,或空手而來,老夫立即去揭發
此事!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立即朝遠處掠去。
凌若亞痛苦地抓發暗喊道:「天呀!我凌若亞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呢?我該
怎麼辦呢?」
他踉蹌離去了。半個時辰之後,老者又回原處挺立著。
又過了盞茶時間,凌若亞挾著一個布袋疾掠而來,由袋子之形狀,袋中果然裝
了一個人,老者笑了!
凌若亞停在老者身前丈余外,立即將布袋擲去了。
老者剛接住布袋,凌若亞已經翻腕向胸。
白光一閃,「噗!」的一聲,他的心口已被一把匕首戳入,他將匕首向外一拔
,立即血流如注地靠在橋柱。
「你……你為何要自絕!」
「生……不如……死!」
「噗!」的一聲,匕首又已經戳入小腹。
老者啟袋一瞧袋中是一位婢女.他立即神色一變,沉喝道:「小子,你不怕老
夫對你娘不利嗎?」
「來……世……再報!」
老者不由身子—震!
「你……你們會……不得……好死……」
身子一偏,立即倒在橋上。
老者喃喃自語道:「好漢子!算啦!」
他朝袋中婢女的背心一按,立即離去。
※※ ※※ ※※
此時的田雪正在「華清池」旁應付兩位老者的「英法聯軍」。
華清池乃是唐朝楊貴妃迷倒唐明皇之處,池中之滾滾硫黃卻比不上池旁「英法
聯軍」之攻勢激烈。
三人操勞了半晌,她佯呻吟數聲之後,故意服下一粒靈藥調息。
兩個「老豬哥」一見她累成這副模樣,得意地各自淨身,著衣調息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她精神煥發地睜開雙眼,她一見兩位老者尚在調息,她含
著冷笑泡入池中了。
好半晌之後,一位老者睜服貪婪地瞧著她那忽浮忽沉的胴體,沒多久,呼吸便
又急促了。
田雪暗暗冷笑地游向池旁,道:「龍哥哥,拉人家—把嘛!」
老者如獲聖旨地立即拉起她。
「討厭!沒樂夠嗎?」
立聽另外一名老者道:「寶貝,你太迷人啦!」
「討厭!胡哥哥!你也在糗人家嗎?」
「嘿嘿!你真是天生尤物,令人百玩不厭!」
「人家吃不消啦!」
「嘿嘿!龍兄,你方才夠猛哩!」
「胡兄,你才是威風八面哩!」
兩人立即嘿嘿大笑!
她擦乾胴體,穿上勁裝,道:「難得有機會來到華清池,卻又要急著趕往恆山
,真是掃興!」
「門令森嚴,奈何?」
「胡哥哥,你有否發現門主要咱們去恆山送死?」
「這……不會吧!」
「胡哥哥,本門即將在後天血洗恆山之事已經傳遍江湖,你今日在沿途之中,
難道沒有發現有不少人在監視嗎?」
「不錯,看來各派高手一定會去恆山馳援。」
「是呀,咱們這萬餘人不是要去送死嗎?」
「門主已經調集外圍人手接應咱們了呀!」
「外圍!保安鏢局的人才是她的心腹,咱們才是她的外圍,你聽過『狡兔死,
走狗烹』這句話嗎?」
「這……門主認為咱們沒有利用價值了嗎?」
「差不多!」
二老神色一悚,立即對望著。
「胡哥哥、龍哥哥,咱們何必替別人打江山呢?反而被別人借刀殺人,咱們何
不聯手另創一個幫派呢?」
二老不由聳容。
「二位哥哥,你們是否在忌諱體中之毒呢?」
「不錯!」
「我有解藥。」
「當真?」
田雪立即自袋中取出一個瓷瓶,各彈給他們一粒清香藥丸。
一老略一嗅聞,立即送入口中!
不久,二人匆匆地到附近去脫褲「蘿蔔蹲」了。
一陣「劈叭!」聲音之後,二人分別排泄出一灘腥臭之物,田雪立即含笑以紗
巾替他們拭淨下身。
二老如釋重負地欣然道謝,田雪嫵媚笑道:「二位哥哥請稍候!」說著,立即
朝外掠去,不久,她帶著六位老者進來了,二老相視一眼,立即掠去。
田雪咯咯—笑,道:「二位哥哥,你們拿定主意了沒有?」
「秦兄他們已經同意另立幫派了嗎?」
那六位老者立即含笑點頭。
「好吧!誰當頭兒呢?」
「咯咯!大家皆是頭兒,如何?」
「不行!不行!你是發起人,你來領導,咱們八人協助吧!」
其餘七老立即含笑附和著。
「咯咯!謝謝!謝謝!小妹一定會與你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空就陪你們
好好地樂一樂!」
八隻「老豬哥」嘿嘿連笑了。
「咯咯!咱們取個『同心會』名字,如何?」
「好呀!同心協力,無往不利!太好啦!」
「咯咯!謝謝1據小妹的觀察!這萬餘人之中,至少有一部份是那對母女之心
腹,咱們可要設法對付他們哩!」
「會主定有高見,洗耳恭聽!」
「這些人多是你們的老部下,只要用心一查,自然可以查出來,咱們明日在此
留一天,自然有人會沉不住氣地要去打小報告,屆時,嘿嘿!殺!」
「對!此外,咱們必須盡早解去眾人體中之毒,我有藥方,明日就偏勞秦哥哥
帶人入城配藥吧!」
「是!」
「西安之保安鏢局佔地甚廣,咱們不妨佔據那一帶做會址,此事偏勞熊哥哥及
魯哥哥率領親信酌辦。」
「沒問題!」
「咯咯!咱們來這一招,那對母女必然會驚慌失措,夠她們樂的啦!」
「她們會不會令馬小子宰眾來攻呢?」
「我另有佈置!我敢保證她們會乖乖地蹲在開封。」
「會主不愧為女諸葛,佩服!」
「咯咯!不敢當,今後全仰仗各位了!」
「屬下誓死效忠!」
※※ ※※ ※※
翌日上午,馬達獨自在四周木屋巡視.他一見那兩萬餘人正在勤練武功,立即
含笑繼續朝前行去。
他剛走到右後院牆角崗哨,立見那位衛兵拱手行禮,道:「參見總座。」
馬達剛含笑道:「免禮!」倏隊對方將右掌中指輕輕地一揚,赫見對方的指中
戴著一枚戒指。
他的心中一動,立即認出對方是江家莊之人,他剛朝四周匆匆一瞥,忽見對方
彈出一個小紙團。
他一接住紙團,立即離去!繞了—圈之後,逕自回到清風樓房中。
他一打開紙團,立見:「姑爺金安:屬下等六十三人於五日前混入此地,不幸
被『恨天五叟』毀去十六人,昨天又被調走二十六人,目前只剩二十一人在此。
常必勇昨天曾目睹門主獨自跨騎離去,經過屬下二十一人接替注意至今,尚未
見她返回,判系另有行動。
據屬下諸人默察此地人之私下談論,皆對『恨天五叟』甚懷懼意,此事特供酌
參,請隨時與屬下諸人聯絡。
敬祝金安!
宗明敬叩」
馬達將紙團撕下邊吞邊忖道:「她為何要獨自外出呢?為何至今末返呢?」
他不由默忖著。
此時的黎若男正坐在書房中翻閱櫃中之機密資料,倏聽—聲輕細的敲門,道:
「姑娘,你的蔘湯送來了!」
「端進來吧!」
房門一開,小萍已經端著瓷杯入房,她朝桌上一放,立即行禮退去。
她退出房門之後,立即將右耳貼在門上傾聽。
沒多久,房中立即傳出一聲悶哼,小萍的嘴角立浮現出一絲冷笑,只見她推開
房門,問道:「姑娘,你怎麼啦?」
黎若男剛喝下蔘湯,立覺神智一沉.她剛悶哼一聲,立即欲運功,此時一見小
萍進來,她恍然大悟地叱道:「你……你……」
小萍身子一閃,立即上前扣住她的右肩,道:「你作夢也想不到吧?哼!還有
更多令你想不到的事兒會發生哩!」
小萍立即朝她的右腦一拂,腰眼一按,然後輕輕地一踢書桌之右腳。
「嘎嘎……」聲中,左側書櫃前方立即出現一個暗道,小萍挾起昏迷不醒的黎
若男,立即掠入暗道。
一陣「嘎嘎……」聲響之後,櫃前地面立即恢復原狀。
※※ ※※ ※※
晌午時分,小風來到門前問道:「總座,你是否要與姑娘共進午膳?」
他道:「是的!」立即起身高去。
哪知,他找了—圈,不但沒有見著黎若男,連小萍也不見人影,他稍一思忖!
便決定到書房去瞧瞧!
倏聽一陣步聲,他一見是宮裝美婦自院中行來,立即上前行禮。
「若男呢?」
「屬下正欲邀她共進午膳,一時卻找不到她。」
「她沒有向小萍告知去處嗎?」
「小萍也不見人影。」
「怪啦!小風呢?」
「在清風樓中。」
「你到別處找過了嗎?」
「屬下正欲去書房瞧瞧!」
「走!!」
二人一進入書房,她立即發現桌面那碗翻倒之蔘湯,她暗道一聲:「不好!」
立即上前察看。
「糟糕!蔘湯中有毒!」
「真的呀?是誰下的毒手?」
「你去吩咐眾人封鎖十里範圍展開搜索!」
馬達應聲是,立即離去。
宮裝美婦開啟暗道,仔細地一瞧,立即疾射而入。
不到半個時辰,她匆匆地揀回書房,只見她在桌上疾書一陣子之後,立即朝後
掠去不久,五十二隻信鴿自後院沖天飛向四周了。
她掠入大廳,立見馬達和三位老者坐在廳中,她先道:「免禮!」又立即沉聲
道:「姑娘是被小萍劫走的。邊護法,你們三人連召集人手分途往西安方向追去,
她一定是去和田護法會合,記住,要留活口!」
三老起身應是,立即離去,宮裝美婦沉聲道:「賤婢!」立即低頭沉思,黃昏
時分,一批批疲累的人群紛紛回來了,每人的答案皆是「沒有!」宮裝美婦的臉色
更深沉了!
沒多久,—名青年抱著一隻信鴿入廳,道:「稟門主,西安來報。」
宮裝美婦激動地自鴿腳取下一個竹管。
她迫不及待地取蓋倒出一張字條!迅速地瞧著。
剎那間,她的身子一震,雙眼寒芒連閃,咬牙切齒道:「賤人!」
馬達怔了一下,卻不便吭聲。
她朝那青年道:「你下去吧!」立即將字條遞給馬達。
「熊彪及魯川率眾攻下鏢局,僅屬下幸活。池敏明敬叩。」
馬達不由忖道:「好厲害的田雪,夠狠!」
立聽她沉聲道:「此事必是令師所策劃,你有何意見?」
「屬下願意前往西安抓她歸案。」
「你下得了手嗎?」
「屬下早在昨天即表示過此種心意。」
「好!她既然已經翻臉,一定會傳來訊息,屆時再說吧!」
「是!」
「小萍知道甚多的秘密,本座必須去處理一番,煩你在此坐鎮,一有小女的消
息,立即到本座房中通知。」
「是!」
她一離去,馬達立即思忖不浯。
不久,小風送來晚膳,道:「總座,你吃些東西吧?」
「謝謝!弟兄們呢?」
「廚房正在準備宵夜。」
「很好!吩咐他們留心下毒!」
小風應聲是,立即離去。
馬達這餐飯吃得甚為不順,因為每隔不久!便有人或信鴿報來「沒有消息」,
他不由暗暗苦笑著。
一直到了子丑之交,宮裝美婦方始入廳,馬達立即將一大疊字條遞給她,道:
「至今尚無姑娘的消息。」
「辛苦你了,下去歇息吧!」
「門主,你累了!你去歇息吧!」
「無妨!你下去吧!」
馬達立即行禮離去。
馬達一回房!立即拿著衣衫走入浴室。
他剛關上房門,立即浴池中傳來一聲輕細的:「達哥!」
他怔了一下,忖道:「哇操!是三八馬仔?」
他一飄過去,立見果天香渾身赤裸地泡在池水中向他媚笑.他不由傳音問道:
「你何時回來的?」
「不到盞茶時間,不歡迎嗎?」
「歡迎之至!」
「把門關上嘛!」
他關妥門,一轉身,她立即掠過來獻上一個香吻。
他緊張了大半天,一逮到這個機會,立即準備要輕鬆一下,於是,他熱情地吻
著她,撫摸著她。
「達哥,想煞小妹矣!」
「黑白講!你怎麼拖到今天才來找我呢?」
「爺爺不讓人家來嘛!」
「你今晚怎能來呢?」
「人家從昨晚就溜出來了,哪知,下午一入城,便看見一大堆人橫眉豎眼地找
人,人家一直等到這時候才進得來嘛!」
「你爺爺他們在何處?」
「潼關,他在陪『恨天五叟』,他們傷得挺重哩!」
「該死!」
「聽說,他們傷了二、三萬人哩!」
「吹牛!臭蓋!他們只傷了一萬多人,而且,我當時不在此地,否則,他們早
就被我擺平了!」
「他們的毒物很厲害哩!他們上回來此地,只是牛刀小試,目前正在配煉多種
毒物,你可要多加小心哩!」
「你把解藥弄幾粒來吧!」
「人家今晚就是送來解藥嘛!」
「好香妹,謝啦!」
「好好地親人家一陣子嘛!」
「遵命!」
她立即將四肢趴在地上。
他摟著纖腰,立即「開天闢地」了。
足足地過了一個時辰,她方始哆嗦地呻吟著,他打蛇隨棍上,使出全力毫不留
情地轟炸著!
垮了!她垮了!
她涕淚交流了!
他制住她的「黑甜穴」;立即將她的那對豐乳向中央擠成—條乳溝,然後玩弄
著。
沒多久,他突然打了一陣哆嗦。
不久,他含笑赤裸裸地走出浴室了。
卻見宮裝美婦臉色深沉地坐在椅上,他嚇得怔住了。
「把衣服穿上!」
他窘迫地進入浴室穿妥衣衫.方始低頭來見她。
「是果天香嗎?」
「是的!」
「她可真會趁隙而入,她來做什麼?」
「恨天五叟正在潼關煉製毒物,她送來解藥。」
「她待你可真是死心塌地!」
「屬下知罪!」
「算啦!本座不便怪你,你準備如何安置她?」
「這……敷衍!」
「妥嗎?」
「屬下明知不妥,卻無更高明之策。」
「果毅真的和恨天五叟在潼關嗎?」
「是的!」
「你想知道本座的復仇對象嗎?」
「是的!」
「咱們來個交換條件,你真心對待小女,我把此人告訴你吧!」
「遵命!」
「果天香睡了嗎?」
「屬下把她制昏了。」
「好,本座的復仇對像正是靖風山莊莊主車宏城。」
「門主可否賜知原因?」
「可以!果天香的解藥呢?」
馬達立即入浴室取來果天香的衣衫。
她自袋中取出三個瓷瓶,嗅瞧片刻,立即收下一個白色瓷瓶,道:「你見過車
夫人了吧,她是我的胞妹,我長她兩歲。
我和她聯袂行道江湖,同時遇上車宏城,卻又同時愛上他,經過一段時間的交
往,他中意她。
我受此刺激,便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一直追求我的『多情郎君』曹岳霖,哪
知,我替他生下一子之後,他居然在外另結新歡。
偏偏那女人是個有夫之婦,沒多久,他便遭了那婦人之夫的暗算,我便開始尋
仇,哪知!在擊斃對方及他的黨羽之際,卻身負毒傷,活該有這段恨,車宏城恰好
經過該處,他及時救了我,卻在替我療傷之際玷污了我,這種人該不該殺?」
「這……可否詳述當時的情形?」
「可以!我的右胸下方,小腹及左臀分別被毒劍所創,他在替我拔毒之後,趨
我昏睡之際,予以玷污。」
「這……他可能是按捺不住吧!」
「塞責之詞,一個渾身是血之婦人有何迷人之處?何況舍妹的姿色並不比我差
,他分明是趁人之危及視我如玩物。」
「他有否向你解釋呢?」
「他的說詞是『按撩不住,糊塗後悔』八字。哼!」
馬達不便多言了。
「可恨的是,我居然懷了他的孩子,我原本要打掉它,後來決心要留下它來激
厲我的復仇意志,我終於做到了。」
「姑娘知道她的身世嗎?」
「知道!她以他為恥!」
「父女天性,門主何妨……」
「別說了!我讓她嫁給你,已經夠寬厚的啦!她此番落入田雪的手中,是死?
是活?全看她自己的造化啦!」
「屬下可否去救她?」
「先看田雪的動向而定!」
「是!」
「你看果毅會不會與田雪聯手對付本座?」
「這……有此可能!田雪一定會誘惑他。」
「你有否辦法阻止他們的合作?」
「請門主指示吧!」
「你很聰明!你說吧!」
「屬下可否由果天香身上著手?」
「高明!她若要求你娶她呢?」
「這……」
「寧娶婊為妻,不娶妻為婊,你聽過這句話嗎?」
「沒有!不過,屬下卻明白此話的含意,它鼓勵女子從良,對嗎?」
「不錯!」
「門主何不給車莊主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悔過的機會。」
「悔過,能彌補我的創痕嗎?能填平恨海嗎?」
「門主可否為姑娘著想……」
「不必!本座恨她!因為,她的體中流著一半他的血液。」
「屬下卻覺得門主深愛著姑娘,因為。門主此時的神色已足以證明!」
「錯了!本座是在關心這片基業。」
「屬下知錯!」
「果天香若欲嫁你,你怎麼辦?」
「娶她。」
「當真!」
「不錯!否則,屬下不配勸你放棄復仇。」
「吾意已決,誰也動不了,你好好地哄她,本座會佯作不知此事!記住,時間
寶貴,可別讓田雪捷足先登。」
「是!」
她默默地離去了。
他思忖片刻,立即脫去衣衫替果天香解穴及沐浴。
「達哥!」
「香妹,你醒了?」
「達哥,你真好!我自己來吧!」
「不!你太累了!下回別如此瘋,懂嗎?」
「呸!呸!討厭!實在真討厭啦!人家要你賠!快吻人家!」
他果真摟著她熱吻著。
好半晌之後,她癱軟在他的懷中了!
「香妹,到榻上去歇息吧?」
「嗯!達哥……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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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夢幻曲》獨家連載﹐如要轉載請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