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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英爭雄

                   【第三回 招來橫禍】
    
      倏見車傲梅的右臂一抬,白光一閃,一條白帶自她的袖中疾射而出,準確地射 
    到黎金輝的身旁。伊人肯出手,他比中了「特仔尾」還要樂,只見他的左掌朝白帶 
    一抓,右掌用力向上一振,立即借勢平掠到車傲梅的身前。 
     
      他的雙腳尚未落,右掌一翻已經托住馬達的背部。 
     
      辛克忍佩服地道:「呂兄令小弟大開眼界矣!」 
     
      黎金輝將馬達平放在地上,道:「不敢當,若非車姑娘及時賜援,小弟不但會 
    出醜,說不定已經墜崖矣!」 
     
      車傲梅淡然一笑,立即收回白帶。 
     
      黎金輝一見到那笑容,樂得險些暈倒。 
     
      辛克忍一見到馬達的上半身又黑又腫,心知必然是因為氣血逆流之故,於是, 
    他立即上前欲替他撫順血氣。 
     
      倏聽林自強沉喝道:「你要做什麼?」 
     
      辛克忍忙應道:「我要替他順氣。」 
     
      「老夫不准你如此做。」 
     
      辛克忍怔了一下,立即望向黎金輝。 
     
      黎金輝苦笑道:「辛兄,他沒有錯!因為,小弟方才動手前,只要求他落敗後 
    放下這位仁兄,對嗎?」 
     
      「啊!是的,呂兄果真守信用。」說著,他立即向後退去。 
     
      林自強立即冷冷地道:「小伙子,你的目的已達,可以走了?」 
     
      黎金輝道:「可以!」就欲離去。 
     
      立聽辛克忍道:「呂兄,咱們離去之後,他會不會將這人再度倒吊呢?」 
     
      「不會,他若是寡信,招牌早就砸毀了!」 
     
      「嘿嘿!小伙子,你挺瞭解老夫哩!」 
     
      黎金輝微微一笑,道:「辛兄、車姑娘,咱們走吧!」 
     
      二人略一客套,立即聯袂離去。 
     
      林自強含笑忖道:「少主可真有眼光,看來可以泡上這個小妞,老夫這下可以 
    建立一功,嘿嘿!」 
     
      他的心情一樂,右掌一陣飛拍,馬達臉上的黑腫立即褪下,大半,鼻中及耳中 
    亦未有鮮血溢出。他含著笑容靠在樹旁調息了! 
     
      馬達雖然仍被麻繩所捆,而且被烈日所曬,不過,比起方才被吊倒情形,已經 
    舒服多了,所以,他閉眼緩緩地呼吸著。 
     
      他的腦海中卻已經深深地印有黎金輝三人的影子,尤其黎金輝這個「恩人」更 
    是令他感激不盡! 
     
          ※※      ※※      ※※ 
     
      翌日黃昏時分,雷天行陪著林自強用過晚膳離去之後,已有六七分醉意的林自 
    強悠悠哉哉地靠在樹旁歇息。 
     
      馬達仍然似個粽子般被放在地面。他可真衰,不但沒有喝半口 
     
      水及進半粒米,而回被野蚊拚命地吸叮!真是又餓、又渴、又癢及又疼! 
     
      林自強又特別的小心,沒事就制住他的穴道,而且是輪流點制他的各處穴道, 
    因此,馬達根本沒法開溜。 
     
      馬達恨透了林自強及黎若男!可是,他沒有罵半句,甚至也沒有憎恨之神色, 
    因為,會咬人的狗,永遠不會亂叫。 
     
      他只要逮到機會,便要讓他們兩人「爽歪歪」! 
     
      時間悄悄地流逝著,野蚊們又在馬達的身上展開」夜間攻擊」,它們在「大加 
    菜」之餘,樂得「嗡嗯」連嗚不已! 
     
      馬達咬牙忍受,林自強則鼾聲均勻地酣睡著。 
     
      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突聞一陣香風及輕細的足聲,馬達尚未聽見,林自強 
    已經沉喝道:「誰?」 
     
      「請罪者!」聲音嗲又甜,林自強的雙眼立即暴瞪:來人正是田雪!她是接獲 
    秦彬寬的通報,專程趕來此地「善後」。 
     
      她一走到近前,先瞥了馬達一眼,立即朝林自強行禮,道:「屬下律徒不嚴, 
    拖累護法在此受罪,請護法降罪!」 
     
      林自強冷冰冰地道:「老夫豈敢得罪門主的紅人呢?」 
     
      「護法此言令我愧煞,屬下已經無言可對,惟有任憑護法處置。」說著!突然 
    自動地寬衣解帶。 
     
      林自強心中暗喜,卻故意皺眉,沉聲問道:「田雪,你要幹什麼?」 
     
      「領罪,領罰!」 
     
      「老夫豈敢罰你!」 
     
      田雪嫵媚地一笑,她將那套書生儒衫朝地上一拋,雙手朝頸後及腰後一扯,那 
    件紅色肚兜立即被「三振出局」。 
     
      那對豐滿及高聳的乳房立即興奮地顫動著。 
     
      那雪白的胴體立即引來一群野蚊。她順手褪下褻褲迅速地揮動數下之後,那群 
    野蚊便壯烈地成仁,這手絕活不由使馬達的雙眼一亮。 
     
      他瞧出她所露的這一手功夫正是八方夜雨一劍招,想不到她隨意地施展,便有 
    如此大的威力,不由令他傾服。 
     
      她朝他一笑,右手任意一揮,那條褻褲已經落在馬達的雙眼上,一股汗騷味道 
    立即衝鼻而入。 
     
      馬達不由暗叫—聲:「哇操!有夠衰!」 
     
      田雪將臉上的面具一脫,又將易容藥一卸,那張艷麗的面孔帶著嫵媚的笑容走 
    向林自強。 
     
      林自強這個色中餓鬼一見到這個尤物!慾火陡漲,不過,為了顏面,他仍然默 
    默地望著田雪。 
     
      田雪走到他的身前,吐氣若蘭地道:「護法,請接受屬下的道歉嘛!」說著, 
    雙乳朝他的胸膛一貼。 
     
      櫻唇一湊,立即輕輕地吸吮著他的雙唇。 
     
      雙乳更是徐徐地在他的胸膛上廝磨著。 
     
      吸呀吸!磨呀磨!沒多久,他的雙掌分別按在她的酥背及圓臀不客氣地揩油, 
    那「話兒」更頂向她的下身了。 
     
      她暗暗冷笑,十指開始替他解除裝備了。 
     
      沒多久,他也是光溜溜了。 
     
      她低晤一聲,歎聲道:「護法,你真強呀!」 
     
      他嘿嘿一笑! 
     
      她喔喔連叫。 
     
      馬達忖道:「哇操!想不到師父為了我居然做如此大的犧牲,我實在太慚愧了 
    ,我該如何報答她呢?」 
     
      不到半個時辰,他突然打了個哆嗦,立即雙腿一屈。 
     
      他的雙膝尚未跪落地面,她已經瘋狂地頻頻催道:「好哥哥,頂……頂死妹子 
    吧!」 
     
      他聽得熱血沸騰,立即拚命地衝刺著。 
     
      他又瘋了半盞茶時間之後,終於在如牛的喘息中將」倉庫」中的寶貴「貨兒」 
    交出來了。 
     
      她趁著他正在樂得迷迷糊糊之際,陰功頻催,偷偷地盜取他的功力,沒多久, 
    他居然悠悠地昏睡了。 
     
      她想不到他會爽成這副模樣,她為了試探,偷偷地一摧陰功,只見他輕輕地一 
    顫,居然乖乖地獻出不少的功力。 
     
      她欣喜地立即收住陰功。 
     
      卻覺一股股的涼物仍然源源不絕地流入體內,她怔了一下,右掌朝他的腕脈一 
    提,匆匆地查探他的脈象。 
     
      只覺他的脈象甚為錯亂!她正在大駭,他突然翻腕扣住她的右腕,喝道:「賤 
    人,你真狠呀!」 
     
      田雪大駭之下,為了自保,只好猛催陰功。 
     
      他慘叫一聲,雙掌突然拍向她的心口及頸項。 
     
      她扣住他的雙腕,猛催陰功。 
     
      他又慘叫一陣子之後,立即脫陽而亡。 
     
      她朝他的後腦一拍,確定他已經死亡之後,立即盤膝凋息。 
     
      馬達驚駭地忖道:「哇操!師父可真狠呀!」 
     
      他胡思亂想好一陣子之後,田雪已經起身穿妥衣衫,戴妥面具,道:「馬達, 
    你不會道出方纔之事吧?」 
     
      馬達的「啞穴」受制,立即輕輕地搖頭。 
     
      「馬達,我本無殺他之心,這全因他罪該萬死,我有信心可以撇清嫌疑,不過 
    ,尚需你的配合,你懂嗎?」 
     
      馬達會意地立即點頭。 
     
      「馬達,我原本是為了要替你求情,如今既然變生此事,你就裝作昏睡,絕對 
    不准對任何人道出只言半語。」 
     
      馬達又立即點點頭。 
     
      「馬達,你放心地再忍耐一天,我會善待你的!」說著,立即在他的「黑甜穴 
    」輕輕一拂。 
     
      她小心地以林自強的衣衫拂去地上之穢跡,然後挾起屍體又以衣衫拂去了地上 
    的足跡! 
     
      她尚未弄乾淨,倏聽天際打來一聲閃雷,她暗喜道:「快下雨了,真是天助我 
    也!」她立即朝遠處掠去。 
     
      天際接著出現三道閃電及響雷之後,大雨傾盆而下。 
     
      不知是老天爺在生氣還是另有安排,大雨居然下個不停,一直下到翌日上午才 
    逐漸地停歇下來。馬達卻被雨水沖到崖旁樹前,瞧他昏迷不醒地擱在樹旁,真令人 
    擔心他會隨時被衝落向崖下哩!由於田雪下手甚重,馬達雖然被雨水沖淋了大半個 
    晚上,卻仍然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鬼門關前徘徊呢! 
     
      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時辰,雷天行穿著蓑衣,左手提著食盒,右手持著油傘,匆 
    匆地自遠處疾掠而來。 
     
      他乍見到馬達的險狀,立即掠過去將馬達扯離崖邊丈餘,然後再向四周張望及 
    喊道:「護法,用膳啦!」 
     
      哪知,他接連喊了六聲,仍無人回音,他心知有異,立即低頭思忖。 
     
      不久,他拍開馬達的「黑甜穴」及「啞穴」,問道:「護法呢?」 
     
      「咳!咳!我不知道!」 
     
      「你何時睡著的?」 
     
      「你走後不久,他便制住我的穴道,我直到現在才醒來。」 
     
      雷天行立即起身匆匆地到四周尋找及吶喊著。 
     
      馬達倒在地上聞著食盒中飄來的香噴噴味道,腹中飢火如焚之余,他倏地用力 
    一掙,可是,由於負了內傷及連餓兩日餘,根本無法掙斷,相反的!他由於被倒吊 
    及日曬,後來又被大雨沖淋,全身的皮膚已經龜裂,此時一掙扎,立即被麻繩刮破 
    多處。 
     
      他疼得再也不敢掙動了! 
     
      他只好望著食盒乾瞪眼了! 
     
      晌午時分,雷天行神色慌張地揀回馬達身前,問道:「你當真不知道護法去何 
    處了嗎,他有沒有提過他要去何處呢?」 
     
      「他根本不願意和我說話。」 
     
      「這……他會去何處呢?他怎麼沒有留下暗號呢?」 
     
      「掌櫃的,我……我……」 
     
      「少嚕嗦,我心煩得很!」 
     
      「我想吃東西。」 
     
      雷天行不屑地道:「你想吃東西?三天之刑到期了嗎?」 
     
      「此地又無別人,你幫幫忙吧!」 
     
      「不行,萬一被人撞見,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哇操!我為了救令郎才受這種罪,你真的如此不上路嗎?」 
     
      雷天行嘿嘿一笑,倏地將食盒朝崖下拋去,然後冷冷地道「你滿意了吧!我陪 
    你一起挨餓,行了吧?哼!」說著,他立即又掠向遠處去找林自強。 
     
      馬達暗罵道:「媽的!想不到世上居然會有如此無情無義之人,哇操!地球是 
    圓的,我會找機會報答你們的。」 
     
      他的心中一火,飢餓之感頓時消失不少。 
     
      黃昏時分,雷天行匆匆地掠回馬達的身邊,他邊替馬達解開繩索邊道:「我要 
    帶你回漢口,你最好安份些!」 
     
      馬達不吭半聲,心中卻暗罵不已! 
     
      不久,他掙扎地爬起身子,雷天行立即皺眉,道:「瞧你這副模樣,可能也走 
    不動,你乾脆在這兒等候吧!」 
     
      「你有靈藥嗎?」 
     
      「有,不過,你配用它嗎?」 
     
      「你……你太現實了吧?」 
     
      「嘿嘿!你最好識相些,田雪這個騷女人即將垮臺,林護法將會力保我接她的 
    位子,因此,你別指望她會幫你什麼忙!」 
     
      馬達心中暗罵,卻不吭半聲地低下頭。 
     
      雷天行嘿嘿一笑,道:「你還是在此地等候吧!」說著!立即制住他的穴道揚 
    長而去。 
     
      馬達暗暗一歎,立即閉上雙眼:不久,野蚊又來「惠顧」了,他無法動彈地挨 
    叮,心中對雷天行更恨,他經過連日來的打擊及折磨;人生觀改變了。 
     
      崖下之猿群似乎同情他的遭遇,啼叫得更淒厲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突見崖下射上來兩道黑影,黑影甫現,尚未瞧清楚五官, 
    便盤坐在枝極間。 
     
      馬達正在接受「蚊刑」,根本沒發現松樹枝極間多了兩人。 
     
      那兩人穿著同樣的黑袍,披著同樣的長髮,身材卻是一高一矮,高的高逾七尺 
    ,矮的卻不及五尺。 
     
      兩入朝枝權一坐之後,四隻眼睛立即似火炬般炯炯有神地望著遠處的馬達,那 
    情景就好似「愛克斯光」在掃瞄般。 
     
      好半響之後,只聽瘦如竹桿的馬臉老者!傳音道:「冬瓜這小子果然是塊料子 
    ,對嗎?」 
     
      矮胖老者將西瓜般的臉兒一點,傳音道:「不錯,怪不得能夠禁得起倒吊水泡 
    這些酷刑哩!」 
     
      「他看來挺適合修煉我的陰煞神功哩!」 
     
      「不!是我先發現他的,他較適合修煉我的陽魄神功。」 
     
      「不,他長得高頭大馬,頗合我的修羅八式。」 
     
      「不,你的武功偏重於陰柔,不似我的武功剛猛,以他的這副身子骨,若施展 
    出我的『開天八掌』一定……」 
     
      「不!你……」 
     
      「哼!咱們難道還要再打一架嗎,」 
     
      「算啦!分不出高低啦!咱們好好地商量一下吧!」 
     
      「不必,我要定他了!」 
     
      「嘿嘿!你當真要和我打一架嗎?」 
     
      「奉陪!」 
     
      「咱們先進一步瞧瞧他的資質再作定論,如何?」 
     
      「好吧!」 
     
      只見瘦高老者的右掌一揮,馬達立覺眼前一暗,他心知自己已經中了暗算,他 
    剛驚駭,便已經昏迷不醒。 
     
      胖瘦二位老者深恐對方先搶走馬達!因此,不約而同地落在他的兩側,而且探 
    掌檢視他的脈象,這兩人正是以相貌絕配,武功詭異,心性乖邪,在半甲子以前即 
    揚名武林,人見人怕的「陰陽雙邪」竺天宮及冬向陽,瘦如竹桿之人姓竺名叫天宮 
    ,真是人如其名,好似一根竹子要戳入天宮,尤其那張長滿麻子之馬臉更是令人一 
    見難忘! 
     
      胖如冬瓜之人姓冬名叫向陽,好似向陽之冬瓜般,長得又圓又胖,尤其那張冬 
    瓜臉更是和藹可親。 
     
      他們兩人在半甲子之前乃是一對化水成冰,知名度甚高之人物,不知令多少小 
    孩子聞名而不敢亂哭。可是,在一次偶然機會之中,他們遇到一位名叫江敏的女人 
    ,經過一番比試之後,他們不但站著打不過她,脫光衣服躺下之後,更是慘敗。 
     
      兩人因為被江敏吸走五成的功力,嚇得躲在猿泣崖下,一邊修煉武功,一邊拿 
    群猿出氣,嚇得它們經常哀泣。 
     
      江敏在吸收他們二人的功力之後,由於陰陽對沖,水火不相容,不出三天便吐 
    血慘死,江家之人當然要找陰陽雙邪算賬了。說來可真巧,田雪正是江敏僕婦之女 
    ,她正是奉命潛入黎家這個神秘幫派,伺機查訪陰陽雙邪的下落。 
     
      且說竺天宮及冬向陽在探視馬達的穴道盞茶時間之後,立聽竺天宮道:「他的 
    確適合修煉修羅八式。」 
     
      「他更適合修煉開天八掌。」 
     
      「你當真要他?」 
     
      「不錯!」 
     
      「崖下潭中那株千年金線蓮即將結果,我以它來換他,如何?」 
     
      「嘿嘿!你休做人情,那株千年金線蓮乃是你我所共有,你只有一半的主權, 
    豈能換去整個的他呢?」 
     
      「這……總該有個法子吧?」 
     
      「我瞧他的任脈怪怪的,可否先讓我瞧瞧他的督脈?」 
     
      「別瞧了,他既然是那個女人之徒!那女人既能吸乾林老鬼,他一定也修煉了 
    採補路子,錯不了啦!」 
     
      「啊!有理,那女人一定與江敏有關,這……」 
     
      「嘿嘿!你打算宰這小於洩恨嗎!」 
     
      「我……我不會輕易饒恕江敏,我要好好想一下。」 
     
      「嘿嘿!我倒有個點子,聽不聽?」 
     
      「說來聽聽吧!」 
     
      「這小於看來挺嫩的,咱們先觀察一陣子,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利用 
    這小子去對忖江敏她們,如何?」 
     
      「好點子,不過,如何能讓他能夠自願對付她們呢?」 
     
      「嘿嘿!她們喜歡盜功,一定喜歡碰男人,咱們就靜待她們碰上這小子,再等 
    著看她們被這小子宰得欲仙欲死吧!」 
     
      「嘿嘿!我明白了,你要先在這小子的身上動手腳嗎?」 
     
      「不錯!」 
     
      「好,我也露一手吧!」說著,右掌已經貼在馬達的「志堂穴」。
    
      竺天宮立即將右掌接在馬達的小腹「關元穴」上。 
     
      足足地過了半個時辰,竺天宮收掌陰笑道:「嘿嘿!小子,你今後可有得樂啦 
    !願你宰遍天下的女人。」 
     
      冬向陽收掌陰笑道:「小子,你今後一定見不得女人光屁股,嘿嘿!」 
     
      竺滅宮陰聲道:「冬瓜,咱們既然要利用他對付江敏她們,咱們就不能將咱們 
    的武功傳授他!對嗎?」 
     
      「不錯,咱們豈能讓她們起戒心呢,你有何高見?」 
     
      「咱們來做個實驗吧!」 
     
      「別賣關子啦!說吧!」 
     
      「這小子至今尚是童男子,千年金線蓮又是純陽至寶,咱們在他服下千年金線 
    蓮之後,分別輸入陰煞及陽魄神功,如何?」 
     
      「嘿嘿!好點子,咱們當年拾獲那本秘笈各自修煉半部,這小子若能同時被這 
    兩種陰陽神功洗禮,勢必銳不可擋!」 
     
      「不錯,真妙呀!嘿嘿!」 
     
      「嘿嘿!的確妙透了!走!」 
     
      黑影—閃,兩人已經射落向崖下。 
     
          ※※      ※※      ※※ 
     
      第三天黎明時分,馬達餓得奄奄一息之際,田雪、雷天行及二十位青年匆匆地 
    來到他的身邊,田雪取出一粒藥丸塞入馬達的口中,道:「搜!」之後,立即將雙
    掌分別按在馬達的「臏中」及「氣海」穴。 
     
      那二十位青年立即掠向遠處搜尋林自強。 
     
      雷天行站在一旁忖道:「媽的!這婆娘對這小子挺照顧的哩!」 
     
      田雪不願意雷大行瞧出自己的武功深淺,立即沉聲道:「雷分舵主,你已經找 
    過一次,對此地的地形較為瞭解,偏勞你去指導一下。」 
     
      雷天行應聲是,立即離去。 
     
      田雪忖道:「我必須把林自強的功力轉注一部份到馬達的身上,免得在遇見門 
    主之時,被他瞧出異狀!」主意一決,功力立即源源不絕地輸入馬達的體中。 
     
      不到盞茶時間,她輕吁一口氣!道:「馬達,你繼續地運轉真氣,目前暫時不 
    宜進食物。」 
     
      馬達只覺得全身好似置於烘爐之中滾熱,他立即咬牙運功。 
     
      他的外傷纍纍,真氣流動之際,稍一震動,便疼痛難耐,不過,為了感謝師父 
    的恩情,他咬牙繼續地運功。 
     
      經過半個時辰的煎熬,他終於入定了! 
     
      表面上,他是睡著了,田雪卻由他的勻稱鼻息知道他已經受益不淺,她滿意地 
    思忖著了。 
     
      晌午時分,雷天行諸人頹然先後回到田雪的面前,田雪沉聲道:「雷分舵主, 
    你和本座去見門主吧!」 
     
      「是!」 
     
      「小秦,你們護送小馬回去休息。」 
     
      「是!」 
     
      馬達立即起身:道:「多謝師父救命大恩!」 
     
      「別多禮,你回去好好休養!不准洩出此次之事,懂嗎?」 
     
      「是!」 
     
      田雪立即與雷天行疾掠而去。 
     
      秦彬寬拱手道:「小馬,你不會怪我吧?」 
     
      馬達苦笑道:「是我倒霉,豈能怪你呢?」 
     
      「小馬,你能走路嗎?」 
     
      「行!」 
     
      「咱們邊走邊聊吧!」 
     
      立即有六名青年先行馳去。 
     
      馬達和秦彬寬在其餘十二名青年的護衛之下,邊聊邊奔去。 
     
      「小馬,你真不簡單,我若是挨了這些苦頭,一定早就沒命了,哪似你居然還 
    有力氣奔行呢?」 
     
      「哇操!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尤其,被那些野蚊叮咬之滋味,更 
    是永生難忘,唉!」 
     
      「小馬,你不會怪姑娘吧?」 
     
      「她究竟是何來歷呀,」 
     
      「咱們這些人事實上是屬於一個幫派,她是這個幫派負責人的惟一掌珠,她的 
    話就好似聖旨哩!」 
     
      馬達苦笑道:「她未免太不講理啦!」 
     
      「小馬,你可不能怪她,任何一位女子被男人戲辱,一定會生氣,何況,她一 
    向高高在上,豈肯受這種戲辱呢?」 
     
      「可是,她不該草菅人命呀!」 
     
      「她握有生殺大權,稍一不順意,立即翻臉宰人,你此次只受了這種罪,可以 
    說是祖上有德哩!」 
     
      「算啦!我總算撿回一條命啦,我下回若遇上她,就敬鬼神而遠之吧!」 
     
      「好點子,我一見到你落入她的手中,立即去找雷分舵主,然後又趕回去向香 
    主報告,總算幫你撿回一條命啦!」 
     
      「秦大哥,謝謝你!」 
     
      「別客氣,你下回別多管閒事啦!」 
     
      「我絕對不再雞婆啦!」 
     
      「小馬,林護法怎會失蹤呢?」 
     
      「哪個林護法?」 
     
      「就是在崖旁陪你之人呀!」 
     
      「原來是他呀!他失蹤之前曾陪雷分舵主喝了不少的酒!在睡前便制住我的穴 
    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失蹤之事。」 
     
      「怪啦!以林護法的武功,當今武林之中,根本沒幾人能夠奈何他,他怎會失 
    蹤呢,難道他另有急事離去了子嗎?」 
     
      馬達暗笑道:「想吧!你盡量地傷腦筋吧!你們做夢也想不到會飼老鼠咬布袋 
    ,竟讓自己人殺自己人吧!」 
     
      他經過這次的教訓,心性全改,立即默然朝前奔去!
    
      黃昏時分,他們在一個山洞前歇腳,秦彬寬取下腰際的水壺遞給馬達,道:「
    你喝些水吧!」 
     
      馬達道過謝,一拔開瓶蓋便咕嚕連灌。 
     
      片刻之後,他鬆口氣,道:「哇操!有夠爽,簡直就是甘泉哩!」 
     
      「小馬,你熬了太久,別一下子喝太多的水啦!」 
     
      「我知道,秦大哥,咱們繼續趕路吧!」 
     
      「你不累?」 
     
      「一點兒也不累,我只想好好地洗個澡,睡個覺。」 
     
      「好,咱們好好地趕一段路,大約在破曉時分就可以返家啦!」 
     
      「走吧!」 
     
      眾人果真使出輕功身法朝前掠去。 
     
      馬達越奔越覺得內力充沛,他心知自己經過師父之幫忙,因禍得福地使功力增 
    加數倍,不由驚喜及感激不已! 
     
      他顧忌會由功力洩出師父暗殺林自強之事,因此,不但一直收斂住功力,而且 
    在聽見別人喘息,他也跟著喘息著。 
     
      他們在途中又休息盞茶時間,再繼續趕路,終於在寅末黎明前之黑暗時分來到 
    漢水之旁。 
     
      他們分別掠上七條快舟之後,揮槳疾劃一陣子,便泊岸步向孫記搬運行。 
     
      秦彬寬朝廳中一望,低聲道:「掌櫃的尚未起床,小馬,你先回房洗去身上的 
    霉氣,我去吩咐王嫂替你做些食物。」 
     
      馬達道過謝,立即回房。 
     
      他一進入房中,立即拿著衣衫去沐浴。 
     
      他由頭到腳洗了又洗,沖了又沖,好一陣子之後才回房。 
     
      房門一推,他立即看見孫進財坐在他的房中,他馬上行禮道:「掌櫃的,您早 
    !」 
     
      「早,辛苦你啦!」 
     
      「謝謝!」 
     
      孫進財取出一個瓷瓶,道:「瓶中之藥可解去野蚊之毒,你快點擦吧!」 
     
      「是,謝謝你。」 
     
      「擦妥藥之後,就好好歇息吧!」 
     
      「是!」 
     
      孫進財一離去,馬達立即脫光身子仔細擦拭被野蚊叮咬之處,立覺一陣陣清涼 
    自被叮咬之處行遍全身。 
     
      他感激地擦遍被咬之處,倏見房門一推,王嫂已經提著食盒入房,馬達窘得急 
    忙摀住下身。 
     
      王嫂雙臉一紅地道:「小馬,我不是故意的!」說著,立即放下食盒離去。 
     
      馬達上前提起食盒,關上房門,便走到桌旁。 
     
      食盒中放著一條肫魚及一碗魚粥,他先將魚湯喝個精光,然後再專心地享用魚 
    肉及魚粥。 
     
      半個時辰之後,他打著赤膊,穿著內褲上榻休息。 
     
      他放心地一睡之下,居然睡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翌日辰初時分,他才醒來,他 
    伸個懶腰,立即下榻漱洗。 
     
      漱洗之後,他一見雙手及胸膛被叮咬之大小包包已經消褪,立即欣喜萬分地朝 
    臉上摸去。 
     
      「哇操!全消掉了哩!好靈效的藥粉呀!」 
     
      他立即穿上衣褲,拿著瓷瓶欲去還給孫進財。 
     
      他尚未走近孫進財的房間,倏聽一陣密集的戰鼓聲及王嫂那忽斷忽續的低沉呃 
    啊聲音,他立即停下步子。 
     
      不久,立聽孫進財低喔數聲,戰鼓聲音便被粗濁的喘息聲音所取代。 
     
      「分舵主,你真強!」 
     
      「王嫂,想不到你挺會侍候男人的哩!」 
     
      「分舵主,你若需要,我隨傳隨到。」 
     
      「老王不會吃醋吧!」 
     
      「他自己不行,豈敢吃醋?」 
     
      「嘿嘿!好寶貝,收下這張銀票吧!」 
     
      「謝謝分舵主之厚賜。」 
     
      「好寶貝,口風可要緊些,去瞧瞧馬達醒來了沒有吧?」 
     
      「是,我替您淨身之後,馬上去瞧他。」 
     
      「嘿嘿!很好!」 
     
      馬達聽得欲嘔,立即回房脫衣躺在榻上。 
     
      「媽的!掌櫃的真不要臉,王嫂也真賤,居然為了銀子,就批評自己的老公並 
    偷漢子,真是一對狗男女。」 
     
      沒多久,王嫂果然含笑推門而入,馬達佯作剛醒地道:「王嫂,是你呀!」 
     
      「是呀?小馬,你好多了吧?」 
     
      「好多了,謝謝!我該去幹活了。」 
     
      「不,掌櫃的吩咐你多休養幾日,等到夫人回來之後,再分配工作吧!」 
     
      「好吧!我去用膳吧!」 
     
      「我替你送來吧!」 
     
      「謝啦!我自己去吧!」說著,立即匆匆地漱洗及穿衣。 
     
      不久,他進入廚房了,王嫂端出早膳,道:「小馬,你先別吃太硬的東西,以 
    免刺傷了內臟。」 
     
      馬達嗯了一聲,立即低頭用膳。 
     
      他厭惡王嫂之淫浪,因此,他匆匆地用過膳,立即回房調息。 
     
      他躺在榻上默默地運轉著那些充沛的內力,沒多久,他便入定。 
     
      接連七天!他除了吃睡就是運功,他覺得功力越來越充沛,精神越來越佳,欣 
    喜之下,立即開始演練田雪所授之武功。 
     
      又過了三天,就在夜晚亥初時分,他滿意地沖洗過身子再上榻休息。 
     
      不到盞茶時間,他已經含笑安眠。 
     
      子時,整個搬運行除了鼾聲之外!一片寧靜,倏見一高一矮兩道黑影鬼魅般掠 
    牆而入。 
     
      他們正是竺天宮及冬向陽,只見他們在院中略一飄閃,立即來到馬達的窗外, 
    兩人便由開著的窗扉打量著他。 
     
      「冬瓜,他熟睡了,下手吧!」 
     
      「好吧!」 
     
      兩人輕輕地一晃!便進入房中。 
     
      冬向陽悄悄地關上窗扉,竺天宮飄到榻前,迅速地制住馬達的「黑甜穴」,然 
    後,扳開馬達之下顎。 
     
      冬向陽自衣袖中拿出一個長袋,袋口一拆,立即取出一個兒拳粗的血紅果子, 
    迅速地塞入馬達的口中。 
     
      房中立即飄出—股清香。 
     
      竺天宮迅速地戳敲紅果及合上馬達的下顎,立即盤坐在馬達的右側。 
     
      冬向陽朝馬達的喉結輕輕地一按讓他吞下那粒千年金線蓮果之後,立即盤坐在 
    馬達的左側。 
     
      兩人雙眼一閉,立即開始運動。 
     
      馬達的身子卻在不久之後開始沁汗,而且迅速地濕遍頭髮,那張原本裡紅臉兒 
    更是—片血紅,豆大的汗珠沁沁溢出。 
     
      不久,竺天宮及冬向陽先後醒來,兩人相視一眼,會意地略叫頷首之後,分別 
    按在馬達的「膽中穴」及「氣海穴」。 
     
      不到盡茶時間,馬達的那張臉立即出現一紅一白兩種顏色,右側慘白似雪,左 
    側則火紅似血。 
     
      這正是竺天官二人的陰煞神功及陽魄神功在馬達身上之傑作。 
     
      不久,千年金線蓮之靈效使得馬達臉上之紅白分明,逐漸地向下蔓延,不到半 
    個時辰,他的全身已被劃成紅白界限。 
     
      接著,他的身子裊裊飄出白煙及紅煙了。 
     
      竺天宮二人的額上已經見汗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突見馬達的身子連震兩下,任督二脈已經被那兩股神功及千 
    年金線蓮果整個地震開。 
     
      他的「黑甜穴」當然也被震開了,他一發現自己的「臏中穴*及「氣海穴」分 
    別有兩道氣團站輸入,他以為又是師父在輸功。 
     
      於是,他默默地承受著,不過,剎那間,他便發現不對勁了,因為他覺得那兩 
    道氣團分別是滾燙如火及冰涼似雪呀? 
     
      他一發現不對勁,立即睜開雙眼。 
     
      立聽竺天宮沉聲道:「快運功。」 
     
      他乍見到竺天宮的馬臉,不由一怔1冬向陽將功力疾吐而出,沉聲道:「快運 
    功!」 
     
      馬達被震得五內一疼,慌忙疾催功力運轉著。 
     
      他的功力剛運轉不久,按在馬達「氣海穴」的冬向陽立即發現自己的功力自掌 
    心疾瀉而去。 
     
      他駭然地急忙欲收功撤掌。 
     
      哪知,他這一收功,功力反而瀉出更疾,他駭然地一睜眼,便發現竺天宮滿臉 
    驚駭地望著自己。 
     
      「小子,快收功。」 
     
      「對,小子,快收功。」 
     
      此時的馬達只覺得兩股絕冷、極熱的氣團在自己的體中交戰,他若不是運功! 
    一定會先遭殃,於是,他咬牙催功運轉了。 
     
      冬向陽二人身子連顫數下之後,立即倒在馬達的身上。 
     
      沒多久,兩人便昏迷不醒了。 
     
      馬達那身子原本是紅白分明,此時卻紅白不分,全身汗下如雨,全身的骨骼亦 
    輕輕地響動不已。 
     
      足足過了兩個多時辰,他終於在黎明時分醒了。 
     
      陰陽雙邪的滿頭黑髮居然變成灰髮,而且臉上均現出雞皮般的皺紋,瞧他們入 
    氣少出氣多,分明已經凶多吉少。 
     
      馬達望著這兩位陌生老人,不由滿頭霧水。 
     
      突聽前院傳來漱洗聲音,馬達無暇注意自己為何能夠聽得如此遠、如此清楚, 
    他立即輕搖陰陽雙邪,低聲道:「你們醒醒!」 
     
      陽陽雙邪只覺臂疼難耐,立即醒來,只聽竺天宮呻吟一聲,弱聲道:「冬瓜! 
    咱們完了。」 
     
      「不錯,咱們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老夫豈止折兵而已,我恐怕……不行了……」 
     
      「我也……差不多了……好恨喔……」 
     
      「錯了……咱們該樂呀……這小子……不是……安然無恙嗎?……」 
     
      「竹桿……你的意思……是……」 
     
      「這小子……會替……咱們……出口氣……是嗎……」 
     
      冬向陽會意地點點頭,道:「不錯……不過,咱們……該跟他說……清楚…… 
    免得……他反而弄錯……對象……」 
     
      「好……我來說……小子……」 
     
      「哇操!你們究竟是誰?你們怎會輸功給我?你們怎麼會成這副模樣,你們要 
    說什麼呢?」 
     
      竺天宮吸了一口氣,道:「小子,你有靈藥嗎?」 
     
      馬達應聲有,立即自枕下取出孫進財給他的那瓶藥。 
     
      竺天宮吞了一大口藥粉,便將瓷瓶交給冬向陽。 
     
      冬向陽剛吞下藥粉,馬達突然聽見王嫂自院中行來之步聲!他立即低聲道:「 
    有人來了,怎麼辦?」 
     
      竺天宮道:「你去應付一下!」立即鑽入榻下。 
     
      冬向陽毫不猶豫地鑽入榻下。 
     
      馬達一起身,立即發現內褲已經破裂,他來不及思忖原因,立即匆匆地穿上外 
    褲及上衣。 
     
      他一穿上外褲及上衣,便覺得緊窄不少,他剛暗暗一怔,一聽王嫂的腳步聲已 
    近房門,他立即步向房門。 
     
      「小馬,你起來啦?」 
     
      「是的,有事嗎?」 
     
      「夫人已經回來了,她等著要見你哩!」 
     
      「好,我略一漱洗,馬上會去見她。」 
     
      王嫂滿意地轉身離去了。 
     
      馬達自櫃中找出一套較寬之衣褲穿上之後,立即匆匆地漱洗。 
     
      陽陽雙邪相視一眼,立即低頭思忖。 
     
      不久,馬達低聲道:「我去見一個人,你們別亂跑呀!」 
     
      竺天宮沉聲道:「你的功力暴增甚多,與人交談之際,切忌運功,否則必會惹 
    出是非,知道嗎?」 
     
      「真的嗎?」 
     
      「少囉嗦,快去吧!」
    
      「好,你們別亂闖呀!」 
     
      「知道了!」 
     
      馬達朝房外一走,立覺渾身是勁,而且腳下似踩在無形軟墊上面般彈力十足, 
    不由暗詫不已。 
     
      他放緩步子前行不久,便看見田雪獨坐在房中椅上,他立即站在房門口低喚一 
    聲:「夫人!」 
     
      田雪含笑道:「坐呀!」立即朝左側空椅一指。 
     
      馬達道:「不敢!」立即低頭走到她的身前。 
     
      「坐下來聊聊吧!」 
     
      「我……不敢!」 
     
      「咯咯!少來那套彆扭的俗禮,此地又無外人,坐呀!」 
     
      馬達道過謝,方始入座。 
     
      田雪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道:「門主賞你一百兩銀子,收下吧!!」 
     
      「哇操!無功不受祿,我不敢收。」 
     
      「門主明察秋毫,她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收下吧,」 
     
      「夫人,—定是你美言之故,你收下吧!」 
     
      「咯咯!你可真拗呀!收了吧!」 
     
      「這……謝謝夫人!」 
     
      「門主要我轉告你,只要你好好地幹,她不會埋沒你的。」 
     
      「謝謝!夫人,我可否請教一個問題?」 
     
      「你想知道本門的內幕嗎?」 
     
      「是……是的!」 
     
      「本門名叫嫠婦門,籌備至今已達五年,最近即將公然現身江湖,屆時,必可 
    與各大門派一較高低。」 
     
      「嫠婦門,好怪的名字。」 
     
      「本門門主曾有一段坎坷的感情經歷!她以此自勉。我乃是門中之—名香主, 
    上有門主、護法及堂上逐級督導。」 
     
      「那位林護法?」 
     
      「噓!以後別提這三字,本門目前只剩下一位護法,他姓呂,名叫炳昌,亦就 
    是你在武昌遇上的那位老者。」 
     
      「原來是他呀!他的功夫並不怎麼高明嘛!」 
     
      「錯了,他是輕敵,才會被你所趁,他甚會記仇,你此番令他丟臉,他一定會 
    找機會尋你麻煩,你可要小心些!」 
     
      「是!」 
     
      「你願意加入本門嗎?」 
     
      「我……我只是想靠勞力維生,因此……」 
     
      「你已知道本門不少的機密,又得罪了呂炳昌,你若是不加入本門,他們恐怕 
    仍然會找你的麻煩。 
     
      你若加入本門,我會好好地照顧及提拔你,你是一個聰明人,好好地考慮一下 
    利害關係吧!」 
     
      「我……」 
     
      「別急著回答我,你下去考慮一下吧!」 
     
      「是!」 
     
      「你沒有洩出只言半語吧?」 
     
      「沒有!」 
     
      「很好,你下去好好地考慮一下,今晚再回答我吧!」 
     
      馬達道聲是,立即回房,他剛關上房門,陰陽雙邪便自榻下爬出,只聽竺天宮 
    低聲道:「小子,你坐下來聽我說幾句話吧!」說著,已經喘息不已。 
     
      馬達一見他們的氣色灰敗,立即問道:「你們要不要再服藥!」 
     
      「沒用,你別打岔!」說著,兩人已經靠坐在柱旁。 
     
      馬達立即坐在他們的中央竺天宮道:「我姓竺名叫天宮,他姓冬,名叫向陽, 
    找們原本想栽培你為傳人!所以才會給你服下千年金線蓮果及輸功給你,想不到你 
    的功力路子居然會吸光我們二人的功力,我們已近殘年,你可願意替我們做兩件事 
    ?」 
     
      「願意,請說!」 
     
      「我們各有半套武功,若能合起來必可以天下無敵!因此,你一定要練成它,
    以免絕學失傳,愧對前人。」 
     
      「是!我會努力的。」 
     
      「很好,我們有一位生死大敵,她姓江,單名敏,乃是一位貌若天仙、心若蛇 
    蠍之女人,你要替我們復仇。」 
     
      「這……她是好人嗎?」 
     
      「壞!壞透了!」 
     
      「我如何可以找到她呢?」 
     
      「她的臍下有一粒紅痣,今年可能有五十餘歲,不過,她由於功力精湛,看上 
    去應該只有三十出頭。」 
     
      「這……她的相貌有何特徵呢?」 
     
      「我在武功秘笈中夾有一張她的畫像。你一瞧即知」 
     
      「好吧!」 
     
      「趁我尚有些許氣力之際,你專心記下我的解說吧!」說著,立即從懷中取出 
    一本小冊。 
     
      他由小冊中抽出一張紙,攤開之後冷冷地道:「她就是江敏,你先收下吧!」 
     
      「是!」 
     
      竺天宮果真開始解說「修羅八式」,當他說完最後一式之際,指著最後那頁, 
    道:「這半招乃是精華,與他那半招正好可以湊成一招……」 
     
      冬向陽立即取出小冊解說「開天八掌」。 
     
      馬達原本甚為聰明,此時又已經貫通任督二脈,靈智全外。他稍一思索,便有 
    所心得了。 
     
      不過,他仍然專心地記住他們所說的每句話。 
     
      終於,冬向陽指著最後一頁,道:「報……仇……」立即氣絕。 
     
      馬達一見竺天宮早已經偏頭氣絕,他的心中一慘,立即恭敬地跪地默禱道:「 
    你們安息吧!我只要找到江敏,又確定她是壞人,一定會替你們復仇的。」 
     
      他恭敬地叩了三個響頭,便將屍體放入榻下,準備等到天黑再送到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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