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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翹尊血滿貫

               【第七章 只羨鴛鴦不羨仙】
    
      「凡山皆樹鋪,而雁蕩之峰殊卓立。凡水皆著石,而雁蕩之瀑獨懸空。」
    
      北詩之意在於之山多由樹林鋪成,只有雁蕩山卻由光禿禿的座座石塊組成,它
    好似經過鬼斧神工切削過哩!
    
      世上之水多貼著石上而流,唯獨雁蕩山上之水因為山形特殊似瀑布般懸空飛沖
    而下,氣勢雄壯得令人歎為觀止。
    
      六月天之天氣甚為炎熱,不過,午後之一場雷電交加之後,大立即傾盆而下,
    酷熱立即被大雨沖涼不少啦?不少人乾脆出來任雨淋啦!甄耀壽在此時和兩位新婚
    夫人魏插月及魏插星撐傘離莊,因他要陪她們去見識雁蕩飛瀑盛景。
    
      雨勢漸歇,風勢徐徐,地上之熱氣偶而上飄,甄耀壽夫婦三人遊興大增的朝雁
    蕩山下掠去。
    
      不久,他們已停在山下欣賞飛瀑。
    
      只見一道三百餘尺的長瀑排山倒海般不停的衝下。
    
      春雷怒吼大水之衝撞大石聲音,更是令人亢奮。
    
      魏家姐妹不由瞧得柳眉連掀。
    
      甄耀壽卻閉目及含笑聆聽爆響聲。
    
      不久,她們乍見老公之神情,不由暗暗生慚。
    
      因為,僅由此點,便足證她們的修為落後甚多。
    
      良久之後,他含笑道:「挺獨特的盛景吧?」
    
      二女立即含笑點頭。
    
      「上去瀑頂瞧瞧,如何?」
    
      二女便含笑點頭。
    
      三人一收傘,便向上掠去。
    
      光凸的山壁被大雨沖洗得又淨又滑,他們藝高膽大的踏著山乍見此景,立即好
    奇的注視向池內。
    
      甄耀壽含笑道:「區區小池何來如此多水呢?」
    
      二女頗有同感的立即望向他。
    
      他指向四周道:「大自然造化之妙真令人不敢相信,這些屏嶂般山峰之下方其
    實互通,而旦流水激盪哩!」
    
      他立即由東說到西。
    
      接著,他由北說到南。
    
      不久,他含笑道:「據平陽城老一輩的說法,雁蕩山系之靈氣匯聚於平陽,平
    陽遲早會出現大人物。」
    
      魏涵月含笑道:「挺準的!」
    
      魏涵星點頭道:「相公受之無愧。」
    
      甄耀壽搖頭道:「我不配!」
    
      魏涵月含笑道:「客氣矣!衛老說得不錯,近百年來,唯獨相公一人能暢行於
    官方及黑白兩道!」
    
      甄耀壽搖頭道:「這只是過渡時期之現象、黑白兩道遲早必有一決,屆時,我
    必須和雙方攤牌矣!」
    
      魏涵道:「若真如此,相公欲助何方?」
    
      甄耀壽吐口長氣道:「汝等為何肯委身於此?」
    
      二女立即被問得一怔!甄耀壽道:「爺爺已離去甚久,咱三人卻一直未曾圓房
    ,二位可知我在等候令尊及令堂前來此地嗎?」
    
      魏涵月道:「相公為何如此做?」
    
      「因為,此段親事全由衛老起哄及匆匆促成,令尊及令堂根本不知情,二位更
    是被強迫的答應此親事。」
    
      魏涵月搖頭道:「不!咱們姐妹願意!」
    
      「謝謝!二位乃是南魏之孫女,平日必有不少豪傑俊士追求,為何肯和另外三
    個女人共事一夫呢?二位不覺委屈嗎?」
    
      魏涵月搖頭道:「相反,我甚覺榮幸,因為,世上罕有人似相公般視金如糞土
    及如此投入於濟貧工作。」
    
      魏涵星道:「是的!咱們久仰相公之名,此次更由貴州及塞外百姓的身上獲證
    ,我們能留在平陽,既喜又傲。」
    
      不過,她們早已備妥說詞,立聽魏涵月道:「相公若如此容易受影響,根本不
    會濟貧,更不會南北來回的奔波。」
    
      魏涵星道:「我可以向汝等保證,黑白對決之時,我必站在白道一方,除非白
    道倒行逆施,令我失望透頂。」
    
      二女不由欣然鬆口氣。
    
      他亦鬆口氣道:「樹自朽而蟲生,人貫自立。」
    
      二女認同的輕輕點頭。
    
      「下去吧!」
    
      他立即率先騰空掠下。
    
      二女一牽手便聯抉掠下。
    
      她們雖以傘沿途壓裙,勁風卻仍將裙吹捲而上,所幸四下並無他人,她們方始
    稍安心的斜掠落地面。
    
      他們經過方纔之交談,感情更進一步啦!
    
      不久,他們已含笑返家啦!
    
      立見一名中年叫化率六名年青叫化由後院行出,戴玉峰隨即跟出,甄耀壽剛一
    怔,魏家姐妹卻面現喜色。
    
      立見中年叫化前來行禮道:「參見真善人!」
    
      甄耀壽含笑拱手道:「免禮!」
    
      戴玉峰含笑道:「哥,許分舵主已在後院安置三籠信鴿,咱們今後可以迅速和
    成都、武昌及長沙之人連絡。」
    
      「謝謝!」
    
      許霖含笑道:「敝幫自即日起在乎陽設立一個分舵,在下忝掌此分舵。甚盼真
    善人今後能時加指教!」
    
      「客氣矣!入內品茗吧!」
    
      「來日吧!在下尚需料理他事。」
    
      「恭送!」
    
      「不敢當!請留步!」
    
      他們七人立即匆匆離去。
    
      戴玉峰道:「孩子們正在賞鴿哩!」
    
      甄耀壽便率三女向後行去。
    
      「哈哈!他們在向咱們問好啦!」
    
      「真的呀!」
    
      「吾帶你上去瞧瞧!」
    
      他抱起愛子,便掠上鴿籠前之長梯,他指著三個鴿籠內之飼料及清水道:「它
    們並不缺吃喝,是嗎?」
    
      「是呀!爹,咱們為何飼鴿呢?」
    
      「它們會飛,爹可以把信綁上它們的腳上飛送給遠處的朋友。」
    
      「真的呀?爹也會飛,為何要飼它們呢?」
    
      「爹只能飛一個地方,它們可以同時飛向別處呀!」
    
      「孩兒明白啦!爹,娘要孩兒練武,俾早日學爹飛哩!」
    
      「對,你是大哥,你先學飛,以後再教弟妹們。」
    
      「好!」
    
      戴玉峰道:「許分舵主方纔已經放鴿飛向成都三地,日落前必有回音,大家得
    注意聽鴿響。」
    
      眾人便含笑點頭。
    
      甄耀壽道:「雇數人來此整理及守鴿吧!」
    
      五女立即欣然點頭。
    
      甄耀壽便吩咐貧區挑來五位少女。
    
      戴玉峰便吩咐任務及一一分配著。
    
      甄耀壽仍返房練武。
    
      此時,兩湖地面卻是大雨持續不斷,在武昌及長沙耕種的塞外人及貴州人不由
    擔心由田裡的作物。
    
      因為,這些作物正在萌牙經不起大雨侵襲呀!
    
      南魏之長子魏梅一直在武昌坐鎮,他生平未沾過鋤頭,如今,義不容辭的督導
    耕種,不由也為大雨擔心著。
    
      黃昏時分,他一見雨勢稍歇,立即出去請教行家啦!
    
      翌日上午,雨勢仍不小,他欲率眾人到田地中拓寬洩水溝,他們忙了一個上午
    、方始安心的返房更衣及用膳。
    
      膳後,他便以信鴿通告長沙及成都。
    
      入夜之後,雨勢一歇,他終於鬆口氣。
    
      他們便似撫育兒子般每日除草或施肥的照顧作物。
    
      日復一日,飽滿的米穗已壓的秧桿直不起來,他們欣喜的準備收割,魏海則飛
    函請示如何留糧啦!
    
      甄耀壽立即函請他們將糧送交府衙點收。
    
      為了處理此事,甄耀壽於八月三日上午便單獨抵達成都,他一到現場,便見眾
    人正在田裡安好收割之事。
    
      正在現場督導的南魏決於魏山立即含笑迎來。
    
      他立即行禮道:「您是星妹之爹吧?」
    
      「是的!汝怎會來此?」
    
      「我想向成都知府打個招乎,俾方便爹繳糧。」
    
      「吾已安排妥當,不過,汝也該和自大人見面。」
    
      「是的!」
    
      二人便聯抉前往成都。
    
      不久,他們一到衙前,便受到自知府的大禮歡迎。
    
      甄耀壽入內坐了不久,便談妥繳糧之事。
    
      當天晚上,他和魏山共膳之後,便入客房歇息。
    
      翌日一大早,貴州人便湧來向他致謝啦!他鼓勵他們一陣子,方始欣然離去。
    
      不久,他已搭一艘客輪沿江馳去。
    
      他決定前往武昌及長沙安排繳糧之事,由於此二大城市皆在長江三峽旁,所以
    。他便搭船前往。
    
      他首游三峽,不由暗貸沿途之奇景。
    
      午後時分,大船逆流緩盎,卻見右側岸上有上百多名黑衣人在圍攻六名中年道
    士,他立即皺眉的憑舷瞧著。
    
      附近地面躺著三十一具屍體,卻全是黑衣人的屍體,突見那六名道士的修為頗
    有幾下,他立即注視著。
    
      不久,他已確定那六人乃是武當派弟子,而且他們足以自保,因為,那一百餘
    人的武功既低,攻勢又凌亂呀!
    
      候聽崖上傳來一聲厲嘯,立見瘦高中年人率八人由崖上掠來。立聽一名黑衣人
    喜道:「莫爺來啦!莫爺來啦!」
    
      此九人一式黑衣勁裝,為首之瘦高中年人不但身形似飛鷹,兩支眼睛更是神光
    餾煙的散發出一股煞氣。
    
      六名道士乍見他,立即面現駭色。
    
      瘦高中年人喝句住手,便斜掠而下。
    
      拚鬥之雙方立即收招退立於二側。
    
      瘦高中年人一落地,立見一名黑衣中年人道:「稟莫爺,此六位牛鼻子既壞小
    的之買賣更宰人,請代為申仇。」
    
      「何買賣?」
    
      黑衣中年人立即傳音道:「小的劫了一鏢,願與莫爺共享。」
    
      瘦高中年人一點頭,便逼向六名道士。
    
      只見為首之中年道土問訊道:「武當二代弟子凌川見過施主!」
    
      「哼!地上諸人出自汝六人之劍下吧?」
    
      「是的!貧道六人為了討鏢,不得不如此。」
    
      「住口!你算老幾?竟敢討鏢,滾!」
    
      「無量壽佛!此鏢乃是貧道之俗家師弟所護送,他若失此標,必然家破人亡,
    請施主玉成此事,無量壽佛!」
    
      「行!先問過吾金劍太歲之金劍吧!」
    
      說著,他已撥出一把金劍。
    
      此人正是橫行於川蜀一帶之金劍太歲莫孝,其父正是與北極翁同輩之金劍真君
    莫飛。
    
      金劍太歲仗著其父之威名加上他的精妙劍招及金劍,他已經成為川蜀地面黑道
    人物中之大哥大啦!
    
      因此,每人見了他,皆須客氣的換句莫爺哩!
    
      金劍乍出鞘便映日生輝。
    
      他一沉容凝目,立即煞氣大現。
    
      凌川道長歎口氣,立即隻身迎來。
    
      金劍太歲不屑的道:「汝等併肩子上,以免浪費吾之時間。」
    
      另外五名道士立即聯袂掠來。
    
      不久,六劍齊攻向金劍太歲啦!
    
      金劍太歲大喝一聲,立即震劍疾揮。
    
      耀眼金光乍現,立即逼退三名道士。
    
      凌川道長卻一劍疾刺向金劍太歲的信為絡穴。
    
      金劍太歲左掌一掃再振劍疾攻,凌川道長便被逼退,不過,另外二名道士立即
    並肩疾攻過來。
    
      金劍太歲疾攻三招,立即砍斷一劍及將一名道士腰斬,觀戰的一百餘名黑衣人
    立即哄然叫好。
    
      凌川道長急忙振劍攻來。
    
      方纔撤退之三名道士亦急忙撲來。
    
      金劍太歲哈哈一笑,便全力進攻。
    
      金光閃爍,既刺目又感神,加上他的詭異招式猛攻之下,便又有二名道士成為
    他金劍下的遊魂啦!
    
      又過了盞茶時間,凌川道長三人已先後含恨而亡,金劍太歲哈哈一笑,黑衣人
    則鼓掌歡呼歌頌著。
    
      金劍太歲雙目倏轉,立即指向大船道:「抄!」
    
      黑衣人立即哄然掠來。
    
      船家早已看金劍太歲出現之時吩咐槳夫全力操舟,因為,金劍太歲一向喜歡洗
    劫大船之財物呀!
    
      如今,大船隻馳出三十餘丈,船家乍見黑衣人們掠來,他立即在船舷旁舉白旗
    道:「請各位大爺劍下留人。」
    
      那知,三名黑衣人一上來,便聯手宰掉船家。
    
      其餘之人一跟上,便掠向駭聚在遠處的旅客們。
    
      甄耀壽終於忍耐不住啦!
    
      他方才目睹金劍太歲逞兇,早想出手,可是,礙於北極翁的吩咐,他硬是狠心
    目睹六位道長挨宰。
    
      如今,黑衣人殺上面前,他豈能再忍呢?他疾撥出尚方寶劍便砍斷三名黑衣人
    之劍。
    
      他旋身再攻,便逼退另外三人。
    
      立見一名黑衣人喊道:「莫爺,有人架樑啦!」
    
      一聲厲嘯之後,金劍太歲已經掠上船,他掠落在甄耀壽身前,立即喝道:「小
    子,你活的不耐煩啦?」
    
      甄耀壽談然道:「船上之人何其無辜,請放過他們吧!」
    
      「幹!你算老幾?竟敢架樑。」
    
      「在下甄耀壽!」
    
      「挺熟的名字!」
    
      立見黑衣中年人道:「莫爺,他便是真善人!」
    
      金劍太歲怔道:「汝便是真善人?」
    
      「是的!請退吧!」
    
      「幹!小子,你可知道大家全看在衛老的面子才任你售蔘發財,你如此做,如
    何向衛老及大家交代?」
    
      「抱歉!船上之人乃是無辜。閣下需多少,在下自會付給你。」
    
      「幹!汝視吾為叫化子呀!幹!」
    
      「閣下誤會矣!」
    
      「幹!看在衛老的面子,吾不計較妝方纔之冒犯,退!」
    
      「抱歉!在下護定這批人啦!」
    
      「幹!吾先宰汝,再帶證人去見衛老。」
    
      立見他振劍疾攻而來。
    
      甄耀壽飄開道:「閣下速退吧!」
    
      「幹!退你個鳥啦!」
    
      他立即振劍疾攻。
    
      金光刺目滾滾捲來,森寒的劍氣使甄耀壽出招啦!兩人便在船板中央激鬥著。
    
      不久,甄耀壽已經佔上風,他立即道:「退吧!」
    
      「幹!退你個鳥!」
    
      他全力搶攻啦!
    
      甄耀壽被逼得加勁進攻不久,他的尚方寶劍己刺近金劍太歲的心口,立見金劍
    太歲啊叫的全身一震。
    
      甄耀壽收劍道:「請退!」
    
      金劍太歲幹了一聲,便全力猛攻。
    
      他未曾受挫,如今當眾丟臉,他怎受得了呢?甄耀壽被逼還手不久,倏見金劍
    太歲振劍疾攻出三招,左手更迅速的由懷袋抽出三支鏢疾射而來。
    
      甄耀壽旋劍疾掃,立即震斷三鏢。
    
      卻見那三支鏢內激射出無數的細針,他在暗駭之下,左掌一引八卦刀招便疾攻
    出三招了。
    
      細針立即紛濺射向金劍太歲。
    
      金劍太歲剛被八卦劍招逼退,他尚來站穩,細針便已飛近,他駭叫一聲之後。
    上半身更向後一仰。
    
      奈何,細針甚多,當場有三針射入他的頸間。
    
      他呃了一聲,立即倒在船面。
    
      他略抖了三下,便驚恨而亡。
    
      他已遭惡報,雙眼卻不甘心的猛瞪哩!甄耀壽乍見他已亡,不由一怔!
    
      黑衣人中年人不說一聲,便掠出船外。
    
      甄耀壽喝句別走,立即追去。
    
      不久,他已經將對方攔於岸前,立見黑衣中年人駭道:「真善人饒命,小的知
    錯,小的必改。」
    
      他立即下跪叩頭。
    
      甄耀壽忖道:「若無此人作證,我必無法向爺爺交代。」
    
      他立即喝道:「汝已瞧見方纔之經過吧!」
    
      「是的!」
    
      「汝將經過情形據實寫出,我便饒汝一命。」
    
      「是!」
    
      他撕下內衣,立即上前以指沾道士之血寫著。
    
      甄耀壽邊看邊忖善後之策啦!良久之後,他接過血書道:「那支鏢呢?」
    
      「這……是!」
    
      他立即召來一名黑衣人及取來一個錦盒遞來。
    
      甄耀壽一揭盒,便見珠光大盛。
    
      他立即問道:「此鏢劫自何人?」
    
      「成都鏢局。」
    
      「帶走屍體吧!」
    
      「是!」
    
      黑衣中年人上船挾起金劍太歲,便掠下船。
    
      不久,他已率黑衣人們抬走黑衣人屍體。
    
      甄耀壽一上船,旅客們便紛紛致謝。
    
      他客套不久,便步入船底。
    
      他將一張三千兩銀票交給船夫。便吩咐他們送走眾人。
    
      他上船板包妥三支斷魂鏢及一些毒針,立即下船。
    
      他劈坑埋妥六位道士,便沿岸掠去。
    
      日落之前,他一抵達成都,便去見魏山。
    
      魏山乍聽他之報告,立即道:「汝先赴成都鏢局,吾先通知武當派,再赴成都
    鏢局和汝會合。」
    
      「是!」
    
      不久,他一到成都鏢局,便見門口貼著「制嚴」白紙,廳中便傳來哭聲,他立
    即含著肅容入內。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經把錦盒交給鏢主之妻,他更捐助三千兩白銀,方始在眾
    人致謝聲中離去。
    
      他在附近站了不久,便見魏山匆匆前來道:「返屋再敘。」
    
      二人便聯抉離去。
    
      不久,二人一返屋,魏山便低聲道:「此事必會引出金劍真君,吾已函告爹及
    武當派,汝在此等候!」
    
      「是!需否告知衛老否?」
    
      「爹自會轉達此事。」
    
      甄耀壽取出血書道:「此份證物有用否?」
    
      魏山便仔細瞧著,不久,魏山搖頭道:「對方若反咬一口,此物便形同虛無!」
    
      「這……」
    
      「對方可能謊稱被汝所逼而寫下血書!」
    
      「這……怎麼辦?」
    
      「先作最壞打算,事情一扯裂,汝須力搏金劍真君。」
    
      「如此一來,豈非把事情鬧大啦!」
    
      「不見得!此乃黑道之解決糾紛方式,吾會安排武當掌門人為其弟子凌川道長
    出面,汝只須專心一拼即可!」
    
      「是!」
    
      「放心吧!胳臂向內彎,北衛及南魏皆會支持汝。」
    
      「是!」
    
      「汝在此練武,吾出去安排一番。」
    
      「是!」
    
      魏山立即持血書前往成都鏢局安排著。
    
      甄耀壽立即撥出尚方寶劍配合左手之短棍練招。
    
      他已決心和金劍太歲一見高下啦!
    
      患難見真情,第三天中午,峨嵋派掌門人淨意師太便率三位長老及六名弟子前
    來為甄耀壽打氣啦!
    
      翌日上午,武當派掌門人仰風道長率武當九子趕到,甄耀壽略述經過之後,便
    陪他們租船趕向現場。
    
      輕舟疾馳之下,午前時分,他們不但掘出凌川道長六人之屍體,更將正在腐爛
    的屍體送入棺中。
    
      武當九子立即以原舟護棺馳去。
    
      甄耀壽則陪仰風道長掠向成都。
    
      一個半時辰之後,他們一返成都,便見南魏已經在場,他未待甄耀壽行禮,立
    即道:「別擔心,大不了一戰。」
    
      「謝謝爺爺!」
    
      「吾已透過丐幫函告北衛,他可能會趕來。」
    
      「謝謝爺爺!」
    
      仰風道長歉然道:「為了敝派之事累及真善人,歉甚!」
    
      甄耀壽搖頭道:「在下早該阻止金劍太歲殘殺六位道長。」
    
      「劫數吧!這支鏢乃是大內托敝源欲護送至大理國向該國國王賀壽,想不到會
    在此地通劫。
    
      「若非真善人及時取回,敝源即使願暗鏢,必也無法陪了,倒是拖累真善人,
    貧道甚感歉疚。」
    
      甄耀壽道:「這批人太無法無天啦!」
    
      「是的!為了解決此事,敝派決心和真善人共進退。」
    
      「謝謝!」
    
      南魏道:「此次劫鏢必出自莫飛之意,否則,光憑三峽幫那批下三流角色根本
    不敢惹最源!」
    
      仰風道長點頭道:「是的!各派再不聯手,後患無窮!」
    
      淨意師太附和道:「貧尼贊成!」
    
      南魏點頭道:「有此必要!」
    
      不久,酒樓送來素宴,他們便入席取用。
    
      膳後,甄耀壽便返房服丹運功。
    
      此時位於宜賓緘鬧區中的一座莊院卻傳出一句「王八蛋!」怒吼聲,接著便是
    桌倒盤碎聲音。
    
      出聲之人乃是一位高逾六尺的錦服老者,他正是和北衛同輩之金劍真君奠飛,
    立見他瞪眼似欲吃人哩!
    
      原來,他方才接到北衛的飛函,函申請他在府中等候哩!
    
      莫飛吼叫不久,立即喝道:「抬棺上成都!」
    
      「遵命!」
    
      不久,三百餘人送金剛太歲之棺跟著莫飛搭船出發啦!
    
      江水向東流,大船由宜賓向東日夜飛馳之下,這天上午,大船在成都城外泊岸
    ,眾人便扛棺下船。
    
      莫飛更是滿面怒容的率先行去。
    
      不出半個時辰,南魏已率群豪陪甄耀壽在路上攔住莫飛諸人。
    
      甄耀壽立即拱手行禮道:「參見莫老!」
    
      立見黑衣中年人低聲道:「便是這小子毀了莫爺!」
    
      莫飛吼道:「上劍!」
    
      立即有一名青年捧劍掠來。
    
      南魏喝道:「先交代清楚!」
    
      莫飛吼道:「住口!魏北乾,別人含糊汝,吾可不瞧在眼中!」
    
      南魏沉聲道:「姓莫的,汝子袒護三峽幫劫鏢殺人,又欲殺無辜船客,吾孫婿
    百般勸讓,汝子之死,綹由自取!」
    
      「住口!吾子游三峽,卻遭甄小子襲殺,吾非宰甄小子不可!」
    
      仰風道長沉容道:「三峽幫先劫成都鏢局之鏢,令郎先恃強殘殺吾派六名弟子
    ,又欲殺船客,死有餘辜!」
    
      「住口!汝等串詞,不足採信。」
    
      南魏取出血書道:「血書在此,汝自瞧吧!」
    
      說著,他已拋出血書。
    
      莫飛一接它,便匆匆一瞥。
    
      不久,他望向黑衣中年人道:「此血書出自汝之手?」
    
      「是的,小的被逼偽造此份血書。」
    
      「哼,姓魏的!汝聽見沒?」
    
      南魏搖頭道:「事已至此,吾不願多言。」
    
      莫飛喝道:「行!汝等退開,吾會會甄小子吧!」
    
      「汝不嫌矮了身份嗎?」
    
      「住口!為維公理,吾不必較此事。」
    
      「行!汝若喪命,全是自取。」
    
      「住口!甄小子!來吧!」
    
      說著,他反手按上劍把,立即撥出金劍。
    
      甄耀壽立撥出尚方寶劍及一把尺。
    
      他昂頭喝道:「衛老再三叮嚀我勿干涉綠林之事,您卻欲以大欺小,吾誓必要
    爭回一口氣!」
    
      「臭小子,衛拱星百般護汝,今日卻護不了汝啦!」
    
      「哼!出招吧!」
    
      「住口,汝是小輩,出招吧!」
    
      「我一出招,汝必沒命。」
    
      「住口,出招吧!」
    
      「好,看招!」
    
      他提足功力,立即刀劍齊攻而出。
    
      寒光大盛,迅速織成一個光網捲去。
    
      莫飛神色一變,立即飄開。
    
      甄耀壽面對這位老魔頭,立即全力出招。
    
      八卦劍招和八卦刀招不但綿密緊扣的攻去,他那充沛的功力更是銳不可擋的幻
    出光網哩!
    
      莫飛一式落後之後,立即全力搶攻。
    
      他為了顏面而搶攻,反而加速敗亡啦!
    
      他若先採守勢,以他的修為及豐富拚鬥經驗,尚能多支撐衣段時期,如今一搶
    攻,他便完蛋啦!
    
      因為,他的劍招遠遜呀!
    
      他的功力更比不上對手之強勁呀!
    
      只聽當當二響,兩人已經身子倏分。
    
      甄耀壽左手之刀立即被削斷。
    
      莫非身子一晃,立即以劍刺上地面欲撐身。
    
      卻見他的身子倏破紙般向外一分,立即斷成八塊,鮮血疾噴之下,黑衣人們不
    由駭叫出聲。
    
      黑衣中年人更是面無人色的欲退。
    
      甄耀壽喝道:「過來!」
    
      他立即下跪叩頭道:「真善人饒命,小的受莫飛所逼而反誣真善人,請真善人
    饒命呀!小的叩頭啦!」
    
      他果真連連叩頭啦!
    
      南魏傳音道:「毀其功力,交給官方處理!」
    
      甄耀壽立即上前一腳踢上他的腹下。
    
      「啊!汝……汝毀吾功力?」
    
      「不錯!汝殺人劫鏢,該受正法!」
    
      說著,他已一腳蹋制上對方的麻穴。
    
      其餘黑衣人立即欲逃。
    
      甄耀壽喝道:「站住!」
    
      「真善人饒命呀!」
    
      黑衣人立即叩跪求饒。
    
      南魏傳音道:「吩咐他們為莫飛入殮及送走二棺吧!」
    
      甄耀壽喝道:「汝等若敢再為惡,必殺無赦!」
    
      「不敢!」
    
      「厚殮莫飛,再送走二棺。」
    
      「遵命!」
    
      甄耀壽挾起黑衣中年人,便大步離去。
    
      不久,他將人交給知府,便敘述對方的罪狀。
    
      「本官應會依律嚴辦,請真善人放心。」
    
      「辛苦!」
    
      他立即離衙。
    
      不久,他一會合南魏諸人,立見南魏道:「此事必會迅速傳入北衛耳中,汝仍
    按原行程啟程,他必會見汝。」
    
      「是!」
    
      他向眾人行禮,便迅速離去。
    
      不久,他又搭船啟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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