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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 丸 狀 元

                   【第十二章 越戰越勇夠神勇】
    
      安徽府城果真越來越亂,不少其他縣城的「有錢郎」開始往壽縣遷居,而且人 
    數日益增加著。
    
      府城大人亦在此時回覆兩道公文,首先是同意陶彥貴代理縣令,其次核定那些
    盜匪「秋決」。 
     
      秋天一到,那些盜賊便要被「砍頭」啦!為了避免影響平靜,陶彥貴沒有宣佈 
    「秋決」之事。
    
      他吩咐田永泰通知那些新遷戶來衙辦妥戶籍,田永泰便浩浩蕩蕩的帶仕紳前往
    拜訪。 
     
      這些仕紳以往在府城與這些新遷戶甚熟,大家七聊八聊之後,那些新遷戶亦各 
    樂捐保城基金五百兩銀子。
    
      儘管有這些不成文的限制,前來壽縣設籍的人卻有增無減,壽縣不但更出名,
    而且更繁榮啦! 
     
      壽縣的城民生活大大的改善啦!
    
      食、衣、住、行各行各業增加不少的收入。 
     
      尤其家家戶戶都有空閒土地出租給外地人,租金之收入亦甚可觀。
    
      外地人租地之後,便是蓋房子及裝潢,壽縣的人在忙碌之中,工資及材料費源
    源不絕的收入荷包啦! 
     
      這一切,完全是班大人及陶師爺之賜呀!
    
      城民在感激之餘,更自動配合官方的各項活動啦!
    
      陶彥貴這位「青天大老爺」真是幹得威風八面啦! 
     
      他白天辦公及抽空服侍班鴨,晚上除了應酬之外,亦在衙內服侍班鴨,所以, 
    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流雲庵。
    
      何況,他不缺錢,根本不會想到要去流雲庵。 
     
      更令他愉快的是,田宜全欲入城接班之際,皆帶來田宜蕙精心調製的點心及補 
    品,他真是吃在嘴裡,甜在心裡。
    
      這天一大早,便有人來報案,陶彥貴便和田永泰前往察看。 
     
      不出盞茶時間,他們便瞧見一大群人圍在城郊「山神祠」前面,立聽數名團練
    分子喝道:「陶大人駕到,讓道!」 
     
      眾人便紛紛讓道。
    
      陶彥貴入內一瞧,便瞧見八名魁梧中年人並躺在祠前,每人的印堂問赫然各釘
    著一枚拘魂針。
    
      一名青年指著第四具屍體的右手道:「稟大人,此人的手上持有一函!不知是
    否有毒,請大人小心!」 
     
      「很好!你很細心!」 
     
      他便功貫指尖,徐徐抽出那封信。信封中央寫著「南官兄勳啟」。信封左下方 
    則寫著「吳緘」。他抽出信封中的信紙。 
     
      「南宮兄金鑒:府城一別。至今已月餘,兄台昆仲八人想必更加春風得意! 
     
      據聞壽縣代理縣令陶彥貴甚具魄力、武功、心智又過人,致每日皆有數十戶遷 
    往壽縣避禍定居。 
     
      為維護吾人之長久生計,必須及早翦除此人,謹附一千兩黃金銀票一張,請賢 
    昆仲盡早除去此人。 
     
      順頌成功。 
     
      弟吳泰安敬拜」 
     
      陶彥貴便邊閱邊念,眾人聽至此,不由群情大嘩!
    
      「大人,宰掉姓吳的!」 
     
      「對!證據在握!別饒他!」 
     
      陶彥貴含笑道:「別慌!先弄清楚有沒有吳泰安這個人?」 
     
      「有!他在府城開當舖,設賭場、娼館,不但放高利貸,而且誘拐未成年少女 
    ,逼良為娼哩!」 
     
      「是呀!別饒了這種大壞蛋!」
    
      「對!先下手為強呀!」 
     
      陶彥貴含笑道:「別慌!公道自在人心,此八人尚未見到本官,便已經在此地 
    陳屍,可見已經有人在主持正義。」 
     
      田永泰含笑道:「各位稍安勿躁!大人必會設法處理此事,請各位多注意可疑 
    之人,隨時向官方反映。」 
     
      眾人便紛紛點頭。 
     
      陶彥貴含笑道:「本官決定先將屍體在此陳列一日,俾警惕大眾,明日此時就 
    煩大叔主持埋葬啊!」 
     
      「是!」 
     
      「這八枚細針及屍體皆染有劇毒,人畜若沾上,可能會發生意外,務必要防止 
    這種意外發生。」 
     
      「是!」他一揮右手,便有八名青年散立在屍體四周。
    
      陶彥貴含笑道:「大家快回去幹活呀!」 
     
      說著,他已經先行離去。
    
      城民便踉著離去。
    
      立聽一人問道:「大人可知道是誰殺死這八人!」 
     
      「不知道!」 
     
      「拘魂真君!」 
     
      「是他嗎?」
    
      「凶器正是他的獨門暗器!」
    
      「你目睹他射針殺人嗎?」 
     
      「沒有!」
    
      「既然沒有,最好別亂作猜測,否則,萬一被拘魂真君聽見,他尚未找上兇手
    ,一定會找上閣下。」 
     
      那人不由神色一變!他匆匆向四週一瞥,便向左側掠去。 
     
      陶彥貴不屑的道:「不自量力的傢伙,竟敢來探本官的口風,本官若不悅,就
    抓你來嚴辦!」 
     
      田永泰朝城民道:「各位鄉親,你們皆目睹方纔之情形,可見本城目前已滲入 
    不少的有心人,大家可要小心些!」 
     
      眾人便會意的點點頭。
    
      沒多久,陶彥貴和田永泰便入衙。
    
      那些城民便去宣傳八名兇手反遭人宰掉之事。
    
      沒多久,人人爭相前往探視屍體。
    
      陶彥貴卻愉快的陪班鴨用膳及談論那八人。 
     
      「阿貴,我的腳趾似有感覺了哩!」
    
      「真的呀?恭喜!」 
     
      「阿貴!我該如何答謝你呢?」
    
      「別客氣!下身之傷口已結疤了哩!」 
     
      「是呀!可惜……唉!」
    
      「算啦!別胡思亂想啦!能保住命!就行啦!」 
     
      「謝謝!對了!還沒有隋毅軍的消息嗎?」
    
      「沒有!這傢伙一定躲起來啦!」 
     
      「魏河一定找得焦頭爛額啦!」
    
      「活該!誰叫她要那麼臭屁!她也不想一想,天下如此大,任何人只要隨便一
    躲,怎麼找呀?」 
     
      「阿貴,別幸災樂禍啦!她也是變相在為你工作,她說不定已經看中你,才願 
    意為你效勞哩!」 
     
      「哇操!少肉麻啦!他說不定是男人哩!」 
     
      「不可能!我在這幾天反覆思考之結果,我相信她不但是女人,而且已經對你 
    『來電』啦!」 
     
      「哇操!那是不可能的代志啦!」
    
      「不,不!我有此預感!」 
     
      「預感?你別胡思亂想啦!歇會啦!」
    
      「你要去那裡?」 
     
      「辦公時間已到,我該升堂啦!」
    
      「阿貴,你比我幹得更像樣哩!」 
     
      「又來啦!睏!緊睏!」說著,他便朝外行去。
    
      他一入前廳,便瞧見六位衙役分別站在六張桌旁,另有六位錦袍人則坐在桌旁
    揮毫書字。此外,又有二十餘人則在旁排隊。 
     
      他知道這些人剛從府城遷來,目前正在登計戶籍,並不需要他多費心,他便打 
    算到衙外瞧瞧! 
     
      卻聽一人行禮道:「陶大人金安!」 
     
      其餘之人便紛紛行禮。
    
      陶彥貴含笑道:「免禮!繼續寫呀!」
    
      卻見一名中年人快步行來,而且跪在陶彥貴身前道:「陶大人,謝謝您使咱們
    這些小百姓有安身之處!」 
     
      「請起!這是官方的責任,請起!」
    
      「大人,你如此年青,又如此客氣,實在太偉大啦!」 
     
      「不敢當!」
    
      「大人,區區心意,請笑納!」 
     
      「刷!」一聲,對方已經雙手奉上一個紅包。 
     
      哇操!公然送禮哩!
    
      陶彥貴忙道:「別客氣!你請收回啊!」 
     
      「大人,它雖然不多,卻代表小民的萬般誠意。」
    
      「本官明白!本官心領!」 
     
      「不!草民一送出,便不打算收回!」
    
      「你捐給『保城基金』啦!」 
     
      「草民已經捐過五百兩銀子,草民聽說大人既花錢又拼命,本城才有今日之安 
    定,草民非表示敬意不可!」
    
      「抱歉!職責所在,本官絕對不能收!」 
     
      「這……草民該怎麼辦?」
    
      「何不捐給貧困之人。」 
     
      「好啊!唉!」
    
      陶彥貴暗叫道:「安娘喂呀!受不了!」便朝外行去。 
     
      他一步出衙外,便瞧見田宜全快步行來,他一見到田宜全手中之小食盒,便停 
    身苦笑著。 
     
      「大人金安!」
    
      「你好!」 
     
      「大人,爺爺今日華誕,今晚請撥駕光臨!」
    
      「真的呀?我一定去!」 
     
      「謝謝大人,我該去接班啦!」
    
      「下班後,別忘了來取食盒喔!」 
     
      「知道!」 
     
      田宜全一離去,陶彥貴使提著食盒入衙。他不敢讓班鴨知道他與田宜蕙之事, 
    所以,他直接進入書房,再含笑掀起那個精緻的小食盒。盒中裝著一條蒸魚,另有 
    一張字條。 
     
      字條上寫著娟秀字跡道:「欣逢家祖七十大壽,敬備小酌,敬請光臨!」 
     
      署名人卻是「知名不具」。他輕撫字條,立即想起田宜蕙那健美的身材及秀麗 
    的臉孔,他不由自主的暗歎自己之艷福不淺! 
     
      他揉碎紙條之後,便欣然吃魚。他決定在今晚先赴流雲庵找出一項合適的禮物 
    ,再專程向田九祝賀七十大壽。心中有事,便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好不容易挨到 
    黃昏時分,陶彥貴便開始沐浴更衣了! 
     
      不久,他愉快的離衙了!如今的壽縣已經大大不同,大街小巷皆有行人出來逛 
    ,酒樓及客棧,小吃店中更是時傳劃拳行令聲。團練成員更是在各人的崗位附近來 
    回巡視著,陶彥貴瞧得欣慰極啦! 
     
      他便愉快的回應眾人之問安。可是,出城之後,他就不一樣啦!他一閃入林中 
    ,便疾掠而去。 
     
      良久之後,他便蹲在枝椏間默察有否被人跟蹤。他一直確定「安全」之後,方 
    始再度疾掠。當他掠到流雲庵前,立即又默察四周。不久,他放心的進入地下密室 
    。可是,當他上前掀起木箱蓋之時,頓覺十指齊麻!他直覺的動員功力湧向指尖。 
     
      倏聽一聲冷哼,接著便是珠光大亮!陶彥貴心兒一震,毒素已趁機滲到雙掌。 
    他急忙運功截脈! 
     
      毒素立即被截住,可是,他也不敢擅用雙掌,他已經決定在情況不對勁之際, 
    拔腿疾逃。 
     
      「陶大人,您可來啦!」 
     
      「你是誰?」
    
      「你認為我應該是誰?」 
     
      「這……無從得知!」
    
      「你不是聰明蓋世嗎?怎會無從得知呢?」 
     
      「你……你是塗玉盆?」
    
      「啊!你怎會知道?」 
     
      「你的嗓音洩出你的身份!」 
     
      「哼!算你耳尖,不過,你已經中毒,你最好安份些,否則,壽縣城民明天就 
    要為你痛哭流涕啦!」 
     
      「請指教!」
    
      「你來此地幹什麼?」 
     
      「瞧瞧它們!」
    
      「它們是何物?」 
     
      「貴幫之珍寶!」
    
      「哼!你不是當眾聲明沒有運走它們嗎?」 
     
      「我的確沒有運走它們,它們仍在琅琊山上呀!」
    
      「哼!強辯!那些銀票及黃金、白銀呢?」 
     
      「我拿去替貴幫贖罪,你何必明知故問呢?」
    
      「哼!慷他人之慨!」 
     
      「姑娘,我只不過花去九牛一毛,你何必介意呢?」
    
      「好!我不計較那些!不過……」 
     
      「怎樣?」
    
      「你是如何取得它們的?」 
     
      「巧獲!」
    
      「說清楚!」 
     
      「游文彬和唐國利用我除去梅千秋,游文彬卻引爆炸藥欲除去我和唐國,唐國 
    便帶我躲在藏寶室中。」 
     
      「當真?」
    
      「我何必瞞你?」
    
      「游文彬呢?」 
     
      「被我宰了!」
    
      「唐國亦被你宰了?」
    
      「是的!」 
     
      「你夠狠!」
    
      「冤枉!我只是除暴安良而已!」
    
      「你可知我為何在此地?」
    
      「莫宰羊!」 
     
      「你上回來取藥之際,珠光外洩,致被我所見。」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我認栽!」 
     
      「你可知我會如何處置你?」
    
      「你不會殺我滅口啊?」 
     
      「不會!不過,你必須先讓我制住麻穴,我再給你解藥。」 
     
      「當真?」
    
      「不錯!」 
     
      「划得來!請!」他立即抬起雙臂及張嘴以待。
    
      她上前拍住他的「麻穴」,便塞入兩粒藥丸入他的口中。她再朝他的雙臂揉了
    幾下,他雙掌之黑色迅即消褪,指尖更是汨出一些小黑珠。 
     
      她又揉按數下,道:「行啦!」
    
      「不錯!接下來是……」 
     
      「讓你開開眼界!」她立即挾他至屋角。
    
      不久,她挖出珍珠衫,他立即讚道:「好美!配上你,一定更美!」 
     
      「當真?」
    
      「不錯!」 
     
      「好!你瞧仔細啦!」她一放下珍珠衫,便開始寬衣解帶。 
     
      「哇操!你……」 
     
      「別大驚小怪!否則,我會制住你的啞穴。」
    
      「你……你在幹什麼?」 
     
      「讓你大開眼界呀!」說話之中,她已經迅速剝光。
    
      「順風仙子」果然名不虛傳,那身雪白、健美的胴體不愧為上天的嘔心瀝血傑
    作,陶彥貴「火大」啦! 
     
      她披上珍珠衫,道:「美不美?」
    
      「你……你……」
    
      「萬能的陶師爺,陶大人也會結巴嗎?」 
     
      「你要幹什麼?」
    
      她指著右肩殷紅的「守宮砂」道:「瞧清楚!我仍是處子之身,我相信你至今
    仍是童男呀?」 
     
      「我……我……」
    
      「怕啦?」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來!瞧清楚珠上之刻字!」她便蹲在他的身邊。
    
      佳人的胴體配上陣陣幽香,早已使他心猿意馬,他根本瞧不見珠上有否刻字,
    他立即閉上雙目。 
     
      「好!是你自願棄權,別怪我!」她立即封住他的「啞穴」。 
     
      她摘下一粒裝有綠液之珍珠,一攜開蠟封,便將綠液灌入他的口中道:「別怕 
    !它不是毒藥!」 
     
      哇操!綠液一入口,迅即流入腹中。
    
      不久,他已經熱血沸騰!她自行摘下一粒珍珠,便飲上珠內之紅液。
    
      剎那間,她亦春意盎然!她便上前解除他的「裝備」。 
     
      沒多久,密室已充滿旖旎春光。她完全按照口訣行事,可是,破瓜之疼,加上 
    缺乏他的配合,整個效果便完全大打折扣啦! 
     
      她卻一意孤行!時間悄悄的流逝,一個半時辰之後,她已成落湯雞,體力亦明 
    顯的不支,可是,他卻仍無敗象。 
     
      她不由大急!她便趴在他的身上,偏頭瞧著珠上之字。 
     
      他趁此良機,蓄勢待發的功力立即衝開被制之穴道,而且,立即緊緊的扣住她 
    的雙肩了。 
     
      「啊!等一下,請聽我說!」 
     
      「我……我……」他一翻身,便橫掃千軍。
    
      幾番風雨幾番霧,她暈去了!
    
      良久之後,她終於清醒。
    
      他乍見現場,立即起身喝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她一醒來,便泣道:「我……情非得已!」 
     
      「說!」 
     
      「我要救家師,他功力已失,又被關在金龍幫,我必須增強功力,才可以完成 
    我的心願啦!」 
     
      「這種方式能增強功力嗎?」 
     
      她便踉蹌的取衣退到一旁。
    
      他朝珠上一瞧,立即發現珠上之字。他便仔細瞧著。 
     
      以他的修為及聰明,沒多久便悟出她並沒有欺騙他,他便低頭道:「抱歉!不 
    過,你不該如此逼我!」 
     
      「若不如此,你會答應嗎?」
    
      「我……」 
     
      「如今,我……我完了!」
    
      「為什麼?」 
     
      「我的身子好虛!功力一定失散了!」
    
      「啊!我……」 
     
      「你……唉!」
    
      「我……能否彌補呢?」 
     
      「我……我也不知道!」
    
      「你先歇會兒,我……」
    
      「你要走!」 
     
      「是的!我若不走,他們一定會誤認我出事了!不過,我今天晚上若無意外, 
    一定會來此!」
    
      「我相信你!你走啊!」 
     
      「抱歉!我先走了!」他匆匆穿上衣衫,便低頭離去。
    
      她茫然忖道:「他似乎對我有情,我既然已經無法獨自練成此功,我何不成全
    他,再終身依靠他呢?」 
     
      她開始沉思啦! 
     
          ※※      ※※      ※※ 
     
      且說陶彥貴一離開密室,便先到井旁洗淨身子,沒多久,他匆匆穿上衣衫,便 
    疾掠向山頂。 
     
      不久,他已掠過山頂飄向山下。 
     
      他在掠飄之際,已經發現功力又增強不少,他知道他的「乾元心法」已經吸入 
    塗玉盆的不少功力。 
     
      他不由矛盾萬分!他該如何向田九交代呢?
    
      不久,立聽一人喊道:「陶大人!陶大人來啦!」 
     
      他立即斂氣飄落地面。 
     
      立見一名青年掠來行禮道:「參見大人!」 
     
      「免禮!村長在家嗎?」
    
      「在!請!」 
     
      陶彥貴一見村內掠出數十人,田九及田宜蕙,更是率先掠來,他的心中不由得 
    一陣慚愧。
    
      他立即掠前拱手道:「在下失禮之至!」 
     
      田九行禮道:「大人必被事情拖住,何須介意呢?目前已驚動衙中不少人,大 
    人先返衙呀!」 
     
      「是!在下改日再來請罪,告辭!」說著,他立即破空掠去。
    
      「爺爺,他……」 
     
      「別胡思亂想,返家歇息嘛!」陶彥貴疾掠不久,便遇上三名團練成員,他揮 
    手道句:「各位辛苦啦!」便繼續朝前掠去。 
     
      那三人便取出竹哨合吹出一長一短哨聲。
    
      不久,遠方亦傳出一長一短哨聲。
    
      陶彥貴一掠近城門,便有一大群人欣喜的道:「大人回來了!大人果真平安無
    事的回來啦!」 
     
      陶彥貴便上前道:「謝謝大家的關心!沒事啦!」 
     
      眾人便擁他入城。沿途一直有人前來行禮致意,陶彥貴在還禮之餘,心中不由 
    暗暗感激城民對他的關心及祝福。
    
      他一入衙,田永泰便行禮道:「大人回來啦!」 
     
      「是的!別無他事嗎?」 
     
      「是的!」 
     
      「我去瞧瞧班大人,謝謝大家!」
    
      他匆匆步入班鴨的房中,便見班鴨已經依著棉被靠坐在榻上,他便上前道:「
    真抱歉!」 
     
      「吃飯呀!」
    
      「你吃了嗎?」 
     
      「吃過了!」陶彥貴便坐在桌旁用膳。
    
      班鴨含笑道:「你一夜未歸!全城便好似翻了哩!」 
     
      「真抱歉!」
    
      「出了何事?」
    
      「險些嗝屁哩!」 
     
      「當真?」
    
      「是呀!」
    
      「那馬仔那麼凶呀?」
    
      「馬仔,這……」 
     
      「你別忘了我對女人的體味很敏感!」
    
      「我……」
    
      「哈哈!貓兒終於吃腥啦!」 
     
      「我……我……」
    
      「安啦!我不是『大嘴巴』,她是誰?」 
     
      「過些時日再談!如何?」
    
      「行!祝福你!」
    
      「我……謝啦!」 
     
      「阿貴,你果真比我先成家啦,佩服!」
    
      「板鴨,我是情非得已呀!」 
     
      「我也很想『情非得已』一下,奈何……」
    
      「板鴨,別糗我啦!」 
     
      「阿貴,你與田永泰一家人有何關連?田永泰昨晚徹夜未歸,田宜全更是來回 
    跑了一、二十趟哩!」 
     
      「我……唉!如何說呢?」
    
      「難道是田宜蕙……」 
     
      「別說下去!」
    
      「昨晚那位馬仔不是她嗎?」
    
      「嗯!」 
     
      「阿貴,你會傷腦筋羅!」
    
      「板鴨!千萬別洩出此事!」
    
      「我知道!」 
     
      「我想歇會,抱歉!」說完,他立即回房。
    
      他一調息,便發現功力不似往昔般疾湧而出,可是,潛勁更足,他立即明白必
    然是因為調和塗玉盆之功力。他便全心調息著。沒多久,他已順利入定! 
     
      他這一入定,久久未見醒轉,衙役們見狀,便紛紛辭退欲前來拜見陶彥貴之仕 
    紳及城民。
    
      晌午時分,一輛馬車在衙前不遠處停下,兩匹健騎不但污泥交加,而且口吐白
    沫,顯然是疾趕不少的路。
    
      車伕是位青年,他雖然挺腰站在車前掀簾,身上之泥灰卻證明他一直忙著趕路
    ,而無暇拂屑。 
     
      立見一位英挺中年人自車中步出。他一道出拜帖、車伕便接帖快步行來。他走 
    到一名衙役前,便遞帖道:「寧波班勇求見班大人!」 
     
      衙役道句:「請稍候!」便持帖入內。 
     
      顏全德正在廳中看人填寫「戶籍登記」,乍見衙役持帖入內,他立即伸手道: 
    「交給我吧!」 
     
      衙役一遞出拜帖,立即離去。
    
      顏全德持帖走到陶彥貴房外,陶彥貴乍聞步聲,便沉聲道:「全德,有何事情
    呈報呢?」 
     
      顏全德暗駭道:「好厲害!」 
     
      他立即應道:「一位自稱寧波班勇的人求見班大人。」 
     
      陶彥貴暗道:「哇操!班總管怎會來啦?」 
     
      他便啟門接帖道:「先請對方到書房。」
    
      顏全德立即行禮退去。
    
      陶彥貴一步入班鴨房中,班鴨便搖頭不語。
    
      「班鴨,令尊可能聽見你受傷,才派總管來看你哩!」
    
      「我知道!我不能讓他瞧見這副摸樣!」 
     
      「他若堅持呢?」
    
      「回掉他!」
    
      「妥當嗎?」
    
      「幫幫忙,拜託!」 
     
      「好嘛!我扛下啦!你別擔心!」 
     
      他便行向書房。
    
      顏全德接班勇入書房之後,便一直站在門外,此時一見陶彥貴行來,他立即行
    禮道:「大人金安!」 
     
      「免禮!別讓任何人接近此地!」顏全德立即行禮退去。 
     
      陶彥貴一入書房,班勇便起身望著他!
    
      他淡然一笑,道:「總管,請坐!」 
     
      「我家公子呢?」
    
      「他不願意見你!」 
     
      「為什麼?」
    
      「你為何前來此地?」 
     
      「公子擅離家門,雖然不對,主人父子連心,仍然關心他的安危,所以特地派 
    我來向公子請安。」 
     
      「真的嗎?」
    
      「你……為何用此種態度對待本總管?」 
     
      「此地是壽縣,並非寧波!」
    
      「你……你當了芝麻師爺,就如此狂妄啦!」 
     
      「抱歉!此地是縣衙,放尊重些!」
    
      班勇冷哼一聲道:「我今日非見公子不可!」 
     
      「他不見你!」
    
      「胡說,你一定未向公子傳達本總管來此之事。」 
     
      立聽班鴨喝道:「班勇,滾!」 
     
      「啊!公子,請容屬下叩見您……」說著,他便掠向房門。 
     
      陶彥貴立即伸手抓向他的右肩。
    
      他一塌肩,便揚掌劈向陶彥貴的心口。
    
      「哇操!太狠了嘛!」 
     
      「叭!」一聲,陶彥貴已扣住班勇的右腕。
    
      班勇冷哼一聲,便催功欲掙扎。
    
      陶彥貴略一加勁,班勇倏覺骨頭劇疼及半身無力,他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便
    斜身蹲下。 
     
      陶彥貴道句:「免禮!」便鬆手退去。 
     
      班勇躍起身,便左拳右掌疾攻而來。
    
      陶彥貴足踏中官,雙手疾抓而去。
    
      「叭!叭!」二聲,他便扣住班勇的雙掌。
    
      班勇不敢相信的啊了一聲。 
     
      陶彥貴不屑的道:「請吧!」 
     
      說著,他立即將班勇推開。
    
      班勇蹬他一眼,邊揉腕邊匆匆離去。
    
      陶彥貴便步入班鴨房中。
    
      「阿貴,謝啦!」 
     
      「班鴨,他不會死心的,他只要稍加打聽,必會知道你的情形,你最好先有這 
    種心理準備!」 
     
      「我知道!阿貴,別讓他挾我回鄉!」
    
      「他敢嗎?」 
     
      「他一向對家父母忠心耿耿!」
    
      「好!我今晚就加派人員防守此地!」 
     
      「你今晚還要去見她呀?」
    
      「不錯!我日後必會告訴稱真相。」 
     
      「我知道你的為人,阿貴,萬一我被班勇帶走,我會留書辭官,你可要好好的 
    完成咱們的心願。」 
     
      「別胡思亂想!」
    
      「阿貴,先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
    
      「謝謝!煩你幫我換藥呀!」
    
      「好!」 
     
          ※※      ※※      ※※ 
     
      太陽一「下班」,整個縣衙便內外戒備森嚴,田永泰更是和金致遠分別在衙內 
    外坐鎮啦!
    
      陶彥貴卻藉故辦事而離衙。 
     
      他繞了不久,便買了一些滷味離城。
    
      他一入林,便小心的朝前掠去。 
     
      不久,他已掠近流雲庵,為了慎重起見,他繼續掠到山頂,而且又坐在石上向 
    四周打量一陣子。
    
      良久之後,他才放心的進入流雲庵。
    
      他一步入密室,立見她低聲道:「你果真守信。」 
     
      「姑娘先用些食物呀!」 
     
      「我已經在方才用過啦!謝謝!」
    
      「姑娘!我抱歉!」 
     
      「唉!是我自己不對!」
    
      「可是,我畢竟污了你的身子。」 
     
      「我也污了了你的身子!」
    
      「我……我……」 
     
      「你一定急著要趕返衙中,開始啊!請!」一粒珍珠立即被拋來。
    
      他一接珍珠,不由一怔! 
     
      「挑開蠟封,請服下綠液。」
    
      「我……我可否和姑娘談談?」 
     
      「你不趕時間嗎?」
    
      「無妨!」
    
      「好呀!」 
     
      「姑娘視在下為敵?或友?」
    
      「友!」
    
      「可是……」 
     
      「我打算成全你,讓你的修為更精進,煩你助我完成心願,亦即救出家師,如 
    何?」
    
      「行!不過,你須嫁給我!」 
     
      「我……我……好……我答應你!不過……」
    
      「怎樣?」 
     
      「我不干涉稱另娶她人!」
    
      「你為何有此一說?」 
     
      「你不是已經和田宜蕙論及婚嫁嗎?」
    
      「我……」
    
      「別害羞了!」
    
      「你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我一直跟蹤你,所以才知道的!」 
     
      「我……謝謝你!」說著,他便挑開封蠟,喝下綠液。她也立即服下紅液。 
     
      「姑……不!玉盆!」
    
      「我……貴!」 
     
      「玉盆,咱們按照珠上口訣而為,如何?」
    
      「全依你!」
    
      「玉盆!」 
     
      「貴!」密室中迅即瀰漫春意!
    
      不過,此番又多了一些愛意! 
     
          ※※      ※※      ※※ 
     
      亥初時分,陶彥貴依依不捨的離開流雲庵之後,他立即施展全身功力疾掠向城 
    中。
    
      他剛離去不久,邱梅便潛入流雲庵。她仍然扮成書生,而且小心的搜索著。不 
    久,她尚未找到密室,便被塗玉盆聽出步聲,塗玉盆正在回味方纔的妙味,乍聞步 
    聲,不由一悚! 
     
      她便屏息靜坐!不久,邱梅已經找到密道入口,她小心的檢查一陣子之後,便 
    打開入口,綏緩的走入密道。
    
      塗玉盆方才和陶彥貴在箱後纏綿,所以,她原式不動的坐在原地靜待出手良機
    。她的功力雖然只剩三、四成,她仍然不服輸哩! 
     
      倏聽一陣悠悠的笛聲,那聲音似來自九霄雲外,令人聽得心情一陣悠然,不由 
    自主的要再聽下去。 
     
      邱梅卻聽得神色大變!她立即止步豎耳聆聽。
    
      立聽「三長」笛音規律的飄揚著。 
     
      邱梅暗悚道:「幫主之特使怎會親來此地,而且又召集這一帶的所有人員呢? 
    —定發生大事啦!」 
     
      她立即向外行去。塗玉盆暗鬆口氣,不由暗詫笛音之來源。
    
      邱梅一出密室,便掠上廢牆縱目望向夜空。立見西南方向夜空正好有三蓬焰硝
    爆濺而開。她毫不停頓的掠向西南方。 
     
      在壽縣西南方十七里處有一座名剎,它名叫晉祠,又名王祠,乃是為了紀念周 
    成王所建立。
    
      如今,因為時局不穩,晉祠的香火也衰頹甚多,入夜之後,根本沒人前來晉祠
    一帶。 
     
      此時卻有一位黑衣蒙面人挺立在晉祠正廳屋頂,另有一位黑衣人則正在此人附 
    近的屋頂縱觀四方。
    
      邱梅朝西南方疾掠不久。便遙見這兩人,她立即站在樹梢,而且立即揚聲道:
    「金木水火土!」 
     
      遠處立即傳來:「龍行九霄外!請!」 
     
      邱梅立即疾掠而去。她一掠近晉祠,黑衣蒙面人立即高舉—把令牌。 
     
      邱梅立即下跪沉聲道:「邱梅參見特使!」 
     
      說著,她立即取出一面銀牌,而且高舉過頭頂。 
     
      「護法請起!」
    
      「是!」
    
      「刷!」一聲,邱梅已經站在祠前。 
     
      「護法督導這一帶嗎?」
    
      「是的!」
    
      「此地計有多少名本幫弟子?」
    
      「八十一人。」 
     
      「你隨本使入內吧!」
    
      「刷!」一聲,他已經躍落地面。
    
      邱梅忖道:「此人的身手不凡,難怪能出任特使!」 
     
      她一見對方入祠,立即跟人。
    
      蒙面人一直走到祠後,方始轉身道:「邱護法認識班鴨嗎?」
    
      「認識!他是此城縣令,不過,目前正在養傷!」
    
      「他為何受傷呢?傷勢如何?」 
     
      「隋護法為了尋找千狐幫失落之寶,擄押班鴨拷打成傷,據悉,班鴨四肢全廢 
    ,功力亦已全失!」 
     
      「什……什麼?四肢全廢?」
    
      「是的!面貌尚未毀,另外……另外……」 
     
      「怎樣?」
    
      「下身亦被毀!」 
     
      蒙面人不由全身劇震!兩道寒光立即自黑罩中閃爍不已!咻咻的鼻息可見對方 
    震駭之烈!
    
      良久之後,蒙面人沉聲道:「隋毅軍呢?」 
     
      「在府城隱匿,因為,有一位神秘青年揚言要捉他。」 
     
      蒙面人立即叱道:「荒唐,本幫護法居然會懼怕一名陌生青年,速召他來此地 
    見本使,不得有誤!」 
     
      「是!屬下立即派人……」
    
      「你親自前往!」 
     
      「是!屬下告退!」說著,她立即行禮退出。
    
      祠前廣場已經挺立四十餘人,而且另有八人從四周掠來,可見金龍幫的確有幾
    把刷子哩! 
     
      邱梅一出祠,立即掠離現場。她邊掠邊忖道:「特使怎會關心班鴨而怪罪隋毅 
    軍呢?唉!上頭之領導人物果真是虛實難測呀!」 
     
      沒多久,她已經消失於遠處。且說陶彥貴疾掠不久,便已經入城。他今夜可說 
    是大豐收,他不但嘗到人生的妙趣,而且化解心結,他可以坦然面對塗玉盆及田宜
    蕙啦! 
     
      他決定先回去陪班鴨。
    
      明日,他將赴田家求親。
    
      明晚,他將三度和塗玉盆共嘗人生的妙趣。
    
      接下來,他便準備和二女在此地成親。至於其他之事,屆時再見機行事啦!
    
      人逢喜事渾身爽,陶彥貴不由哼著歌兒。
    
      他一掠近縣衙,便見三人上前行禮問安。 
     
      他含笑道句:「辛苦!」便繼續前進。 
     
      不久,他遇見金致遠,他立即拱手道:「辛苦啦!」 
     
      「不敢當!理該如此!」
    
      陶彥貴道過謝,立即入衙。
    
      田永泰立即含笑迎來。
    
      「大叔,辛苦啦!」 
     
      「不敢當!」
    
      「大叔,在下明日可否赴府上拜訪?」 
     
      「歡迎之至!」倏聽悠悠笛音傳來,陶彥貴怔道:「咦?怎會有如此奇怪的笛 
    音呢,大叔,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在給信號?」 
     
      「不詳!我也是初聞這種笛音。」 
     
      「偏煩大叔去通知大家小心些!」田永泰立即應聲出衙。 
     
      陶彥貴在班鴨房外一瞧他躺在榻上思忖,他便入內含笑問道:「班鴨,你在想 
    什麼妙事呀?」 
     
      「我……沒……沒什麼!」
    
      「黑白講!你我之間,有啥值得隱蹣的呢?」 
     
      「我……在想那笛音,好好聽喔!」
    
      「我懷疑有人利用笛音在傳達訊息哩!」 
    
      「真的呀!太高明啦!」 
     
      倏見田永泰匆匆到房外,道:「稟大人,有八道人影自城中各處掠起,而且皆 
    掠往西南方哩!」 
     
      「當真?繼續監視,我去瞧瞧!」說著,他立即匆匆離房。 
     
      他一射上屋頂,使發現遠處似有一道人影掠過,不過,對方卻掠向北方,他不 
    由一陣子猶豫不決。 
     
      倏見那道人影再度彈射而起,陶彥貴凝目一瞧,便瞧見是經過易容的邱梅正在 
    疾掠而去。 
     
      「哇操,她為何如此焦急呢?」他稍一猶豫,立即斜掠追去。
    
      沒多久,兩人已經一前一後掠出城,陶彥貴一見她一直朝前疾掠而未曾回顧,
    可見她真的急於趕路。 
     
      他更好奇的追掠,不過,他卻讓她掠於左側林中,他自己卻由右側林中疾掠, 
    以免被她回頭發現。
    
      倏見前方遠處疾掠來一人,立聽邱梅沉喝道:「金木水火土!」 
     
      對方立即止步道:「龍行九霄外!」 
     
      邱梅立現身取出金牌一揚。
    
      對方立即下跪道:「卑職陸金鳴有禮!」
    
      「你因何趕路?」 
     
      「隋護法在一個半時辰前遭人擒去。」
    
      「當真?是誰下的手?」 
     
      「一位神秘青年,可能就是魏河!」
    
      「居然被他找到了!目前人在何處?」 
     
      「不詳!卑職已經動員六十餘人到處尋找,由於隋護法遭擒之際,曾喊出『壽 
    縣使者』,故卑職來此求援!」 
     
      「嗯!你跟我來!」 
     
      「是!」兩人立即改掠向壽縣。
    
      陶彥貴暗樂道:「魏河果然已經逮到隋毅軍啦!看來金龍幫另有更高級人物進
    入本城哩!」 
     
      他便沿後跟去。
    
      不出盞茶時間,晉祠已經在望,倏聽遠處傳來:「恭送特使!」 
     
      邱梅忙喝道:「特使請稍候!卑職邱梅急事稟報!」 
     
      「過來啊!」 
     
      「是!」邱梅二人立即疾掠而去。
    
      陶彥貴不敢太逼近,立即向前方略一張望。 
    
      不久,他已經藏在一堆石後。他剛運功,立即聽見:「會有此事?」 
     
      立聽陸金鳴道:「卑職不敢欺騙特使!」 
     
      「好!方纔之命令取消,明夜子時在此集合,解散!」 
     
      「恭送特使!」 
     
      只聽「刷!」一聲,一道人影已掠向遠處,陶彥貴只聞聲而未見人,不由暗道 
    :「哇操!押錯寶啦!明夜再來啦!」 
     
      他使先行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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