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閉月羞花大美人】
「天仙才貌世應稀,獨抱幽芳山繡闈;
嗚咽一聲猶未了,落花滿地鳥驚飛。」
此詩在形容林黛玉這位病美人之美、淒、苦狀也!
其實,林黛玉昔年如果看開些,便不會那麼早就紅顏薄命呀!
同樣是秋天,種田的人正在欣喜的收割農作物,詩人謳歌秋詩篇篇,卻有人被
感染得多愁善感。
更有人感傷冬之將至以及一年之將逝。
這天—大早,便有二位少年自清涼山下沿山道一直向上跑,他們皆年逾十五,
容貌及打扮卻顯著的不同。
領先之人—身錦衣褲配上錦衣靴以及眉清日秀,又身材挺拔,令人一看便知日
後必然是一位大帥哥。
落後之人卻一身布衣褲及黑布靴,他長得方頭大耳,全身卻似愾抽桶般圓滾滾
,令人一看便會想到「腦滿肥腸」四字。
別看他胖,不但跑得快,而且臉不紅氣不喘。
不過,他雖然跑得夠快,卻一直不敢超逾小帥哥。
因為,小帥哥是主,他是僕。
說得再難聽些,他是小帥哥之奴也。
他們一口氣奔到山頂,錦衣少年方始化奔為行的行向西南方,布衣少年便似跟
屁蟲般跟行於左後方一步處。
不久,錦衣少年折入細石道,布衣少年便皺眉。
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頭頂。
錦衣少年卻加快腳步行去。
不久,—人已停在—座莊院前。
此莊院並不大,它卻矗立於楓樹之中。
此外四周皆以青石堆砌成牆,而且高逾六尺。一般之人根本無法由牆外瞧見莊
中。
不過,光憑飄出之香味,便可知道莊中不但種植不少的花,此時必然是百花爭
奇鬥妍盛放之時。
棉衣少年一到右牆外,便指向地面。
布衣少年二話不亂的便四肢著地貼牆而趴。
錦衣少年抬腳踏背,雙眼便超逾牆。
他略踮腳尖,便望向莊內。
立見一名白衣宮裝女子正在一株石榴樹旁賞花。
檀口翕合之中,她款款吟山此四句詩。
詩之意境又夠悲切,她的吟聲又低沉含咽,不知她在感傷林黛玉之紅頗薄命?
或在為自己感傷。
她有著一雙似蹙非蹙之籠煙眉。
她更有一對似喜非喜之含情目。
那套白衣宮裝更襯托出她的凹凸分明、婀娜身材。
唇不點而含丹。翕合之間,嫵媚恰人。
瓊鼻挺直於雪白的臉蛋上,傲立撩人。
錦衣少年不由瞧癡啦!
不久,他倏覺左褲管被輕扯兩下。
他回神—瞥,便瞥見一人瞪目行來。
他立即縮頭躍下。
布衣少年立即起身向前—大步。
錦衣少年立即趴在地上。
布衣少年立即站在他的背。
刷一聲,那人一掠上牆頭,便一腳踢來。
布衣少年急忙並掌按上自己的額頭,只聽叭—聲,他的手已經被那人之小蠻靴
結結實實的踢上。
他立即仰身向外倒去。
錦衣少年一躍起便低頭而立。
布衣少年急忙以雙手反拉向地面。
砰一聲,他已仰坐在地面。
砰一聲,牆頭那人已躍下。
只見她的靴尖已遙踩向布衣少年之右膝。
布衣少年急忙以雙手按膝。
叭一聲。靴尖已踩上手背、左靴尖卻疾踩向他的腹部,立見他疾抽出左掌按上
自己之小腹。
叭一聲,靴尖已踩上他的左手背。
立見她冷哼一聲,便沉勁貫腿守樁而踩。
布衣少年便仰身不敢動。
錦衣少年忙低頭道:「姑娘恕罪!」
「哼……又是汝二人,道出來意?」
錦衣少年忙瞥向布衣少年。
布衣少年忙道:「小的只想一睹芳顏。」
「哼!汝已來過多少次!」
「連同此次,一共四次!」
「哼!此乃被吾所發覺之四次,汝私下偷窺幾次?」
布衣少年忙道:「姑娘明察秋毫,小的只來四次!」
「哼,事不過三,吾上回如何交代?」
「這……這……」
「說!快說!」
「姑娘芳諭小的若再來此偷窺,必不輕饒!」
「哼!汝既敢明知放犯,吾必須嚴懲。」
「姑娘恕罪!小的下回不敢啦!」
「哼!汝還有下回乎?隨吾入莊領罰?」
說著,她已躍落地面。
錦衣少年忙道:「在下願代入莊領罰。」
「滾!」
說著,她已一掌摑向他的左頰。
錦衣少年向後-退,便轉身匆匆離去。
布衣少年一起身,便猛揉自己之手背。
「哼!別揉!它們今日廢定啦!」
布衣少年倏地望向牆角及啊叫一聲。
那女子直覺的回頭望去。
布衣少年倏地一掠,便掠出二丈遠。
那女子心知中計,便怒叱的追去。
布衣少年急忙鑽入楓林中。
那女子便緊迫不捨。
布衣少年便在楓林中閃躲著。
那女子倏折一截樹枝,便趁機疾迫猛砍著。
布衣少年狼狽而逃,那女子死追活砍之下,仍然追不上他以及砍不上他,她氣
得疾射出樹枝。
布衣少年向左一閃,樹枝便擦臂而過。
那女了立即拔下髮釵疾射而去。
布衣少年反手一挾,便以雙指挾住它。
他一彈指尖,它便反射向她。
她正在疾掠而來,乍見髮釵射近,她只好硬生生的剎身及向右一閃,她當場撞
入楓葉堆中。
葉上之六隻螞蟻乍沾臉。便滑入粉頸。
她踉蹌未倒,急忙撫頸揉抓六蟻。
卻見二蟻已滑入酥胸,她不由大急。
她急忙掠向遠方。
她匆匆掠牆而入,便解衫除蟻。
她迅又整裝匆匆掠出。
當她掠返現場時,卻見布衣少年已逝。
她氣得劈倒一株楓樹。
她拎起髮釵,便悻悻的返莊。
她一入廳,立見白衣宮裝女子道:「陰溝裡翻船啦!」
「小婢下回若逮住他,必不輕饒。」
「算啦!他只是待罪羔羊而已!」
那女子怔道:「不是他愉窺姑娘嗎?」
「汝不妨回想汝現身前有否聽見異聲。」
那女子思忖,不由變色道:「他為何替人頂罪!」
「主欲奴死,奴敢違呼?」
「啊!是啦!二人之服飾有異呀!」
「算啦!他們不會有惡念,休下手太狠!」
「可是!以奴觀主,對方必然身手不凡,誰敢擔保他無歹念呢?」
「少女情懷總是詩,少年情懷皆如夢,以他這種年紀乍見到吾,難免會有遐思
,他絕對做不了歹事。」
「是!」
「吾入城一趟,多瞧瞧那幅畫吧!」
「是!」
白衣宮裝女子便先離廳。
那女子跟入屏風後,便步入一間房中。
此房設有三櫃書及一套桌椅,壁上只懸著一幅畫,畫紙斑黃。墨色褪談,分明
是古幅畫。
畫中只見有一寺及—僧,寺未具名,僧之額頂卻有九個戒疤,手持一帚在寺前
俯頭掃地。
右上角卻有二十八個字。
「似蹙非蹙籠煙眉;
似喜非喜含情目。
閑靜似嬌花映水;
行動似弱柳扶風。」
那女子皺眉忖道:「無名寺?無名僧掃地,詩寓林黛玉,據聞此畫含有至寶,
如何悟寶呢?」
她不由徘徊邊瞧邊思忖著。
此時,那二位少年正在清山下鬆口氣,只見錦衣少年笑道:「汝可真深藏不露
,汝今日總算洩底了吧?」
布衣少年苦笑道:「公子死心了吧?」
「不!」
「哇操!好公子,偉大的公子,英明睿智的公子!您就大慈大悲高抬貴手饒了
小的吧?拜託!拜託!」
錦衣少年道:「吾非再瞧她一次不可!」
「拜託啦!公子直接找紅娘登門提親吧!」
錦衣少年搖頭道:「爹不會同意此事,何況,她也不見得會同意,咱們好生安
排一下,汝非再看她一次不可!」
「公子直接備帖拜訪吧!」
「不妥,吾受不了吃閉門羹之滋味!」
「公子分明欲修理小的嘛!」
「絕無此事,汝聽過一句話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吾就喜
歡這種刺激。」
「吐操!小的這條小命非廢在公子的手上不可!」
「吾明日改到左牆外看她,她們一定料不道吾會改地方,而且不會今日才被發
現,明日便又會報到。」
布衣少年苦笑道:「她們防得死緊,瞞不了啦!」
「萬一被發現,咱們直接開溜,汝不必頂罪!」
「當真?」
「吾怎麼忍心坑汝呢?」
「好公子,夠慈悲,謝啦!」
錦衣少年笑道:「阿飛,汝的修為已到何境界呢?」
「好公子,少吃小的豆腐啦!」
「算啦!喝茶吧!」
立見他拋出一錠金元寶。
布衣少年道句:「謝啦!」便接住它。
二人便含笑行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們已進入城外之一座華麗莊院,它便是金陵人心目中之財
富象徵金府。
金府主人金百勝三十餘年前一入金陵,便設立兩家銀摟專門買賣金銀珠寶首飾
等貴重物品。
由於他們童叟無欺,而且貨色齊全,生意越做越旺。
如今,金陵已有二十家金記銀樓啦!
沒人知道金府富到何種程度?
大家卻皆知道金府去年曾經以三千萬兩向六名來自海南島之中年人買下十二包
古代珍寶。
沒人知道金府在何時出售那批珍寶?
更沒人知道買主是誰?
人家更不知道金府在那次交易中獲利多少?
大家只知道金府自去年夏天起。便以每人每月一兩白銀僱用三萬名工人以及貧
民隨時舖平金陵之大街小巷。
這三萬人迄今仍然每月皆領到一兩白銀。
金陵城內外之大街小巷亦一直平坦。
此外,自去年夏天起,金陵城內外增加十家嶄新的學塾。三百名夫子每天皆為
孩童啟蒙,六十人則天天打掃學塾。
這些費用一直由金府上付。
所以,金陵人一談及金府,必豎拇指叫贊。
三十家金記銀莊生意亦一直大旺著。
可是,金府之人一直保持低調。
他們罕拋頭露面。
金府之下人們亦罕談主人之事。
即使有人詢問,他們也皆淺談而巳!
金府因而更受人尊敬。
這位錦服少年便是金百勝之孫金承祖。
這位布衣少年是金承祖之書僮辛飛。
自辛飛懂事以來,雙親便在金記銀莊工作以及督促他練武,他天天反覆的吃丹
、行功以及練掌。
在他六歲那年的一個仲夏夜,二十名劫匪潛入金記銀莊殺人劫財,他剛被慘叫
聲吵醒,立被其母制昏。
等他醒來,雙親已死。
他一時哭得昏天暗地。
事後,他知道雙親拚死護住所有的財物。
其餘的劫匪被聞訊趕到的金百勝諸人超渡。
金百勝便以辛飛名義在銀莊存三十萬兩黃金。
他更厚葬辛飛之雙親。
辛飛便陪金承祖唸書以及練武。
兩人除服裝不同外,其餘皆一樣。
金家可說十分的善待辛飛。
辛飛亦乖巧的擔任書僮。
他自我要求的天天勤練武功。
因為,他自我期許甚高。
他要傚法雙親永遠保護公子。
金百勝暗中觀察辛飛一年,又三度考驗之後,他親自傳授辛飛修練「渾沌氣功
」及管制辛飛的伙食。
六名下人每日專門替辛飛煎藥及調配飲食。
辛飛苦練迄今,便胖成這一副德性。
金百勝每見到辛飛,便似見到珍寶般泛笑。
辛飛自半年前便恢復正常飲食及作息。
他每天陪著金承祖練掌。
他准敗不准勝的天天挨扁,卻一直春風滿面。
料不到金承祖自本月初便帶他來此偷窺。
他因而被那女子連扁三次。
這回,他一見那女子「玩真的」,他才落跑。
他們一返莊,便先用膳。
膳後,金承祖一入書房,便提筆疾書道:
「天仙才貌世應稀;
獨抱幽芳出繡闈,
嗚咽一聲猶未了;
落花滿地鳥驚飛。」
他一寫畢,便擱筆望著窗外發愣。
辛飛心中有數,卻不便吭聲。
良久之後,金承祖道句:「焚!」便直接返房。
辛飛便引火焚化那張紙。
他更以水沖紙灰入溝中。
他便返房服丹行功著。
這一天便如此的消逝。
翌日一大早,金承祖便率他離府。
兩人便快跑到清涼山下及奔向山上。
兩人一到那座莊院,便由後方繞到左牆外。
金承祖朝地上一指,辛飛便貼牆趴下。
金承祖便踩背探視著。
不久,果見一女由廳中步出,他乍見白衣宮裝女子,便心兒一顫及雙目發亮,
呼吸亦一陣急促。
白衣宮裝女子卻步到左院之一簇海棠前。
那女子卻進入涼亭便注視右牆。
金承祖不由更清晰的瞧見偶像。
他亢奮的發抖。
辛飛忍不住輕扯他的左褲管一下。
他神色一變,急忙躍下。
辛飛便搖搖頭及吸回氣。
金承祖會意的吸氣定神。
倏聽白衣宮裝女子吟道:
「似蹙非蹙籠煙眉;
似喜非喜含情目。
閑靜似嬌花映水;
行動似弱柳扶風。」
金承祖忖道:「她在自憐嗎?」
他忍不住踩背引頸探視著。
白衣宮裝女子卻反覆的吟此四句及低頭徘徊著。
金承祖不由瞧得更加的顫心。
他的呼吸倏地一濁。
白衣宮裝女子正在轉身,倏聽此異聲,她剛一瞥立即看見那人又在偷窺,她立
即不動聲色的轉身。
人心便如此微妙,她一見此人不氣餒的!五度前來偷窺。她在喜傲之餘,不由
對此人心生好奇。
她擔心婢女會壞事,便邊徘徊邊忖著。
不久,她便已有對策。
她佯作賞花般一直行向牆前。
金承川瞧得更清楚啦!
他為這位大仙美女亢奮啦!
他臉纖耳赤。
他手心泛汗。
他氣喘如牛。
辛飛只好連扯褲管兩下。
金承祖以為已經東窗事發急忙躍落地面。
辛飛尚未使眼色。白衣宮裝女子已經掠牆而出,裙端被風一吹,辛飛—抬頭,
立即看見粉腿及衾褲。
他為之眼皮一跳。
他急忙閉眼低頭。
白衣宮裝女子乍見他的反應,立即看見粉腿及衾褲。
她羞赧的以手壓裙掠落地面。
金承祖見狀,立即呆若木雞。
他只知暗叫道:「完啦!東窗事發啦!」
辛飛卻急中生智道:「剛輪到你上去,怎麼下來啦?」
金承祖一點就透的踢他一腳道:「不上路,汝分明發現東窗事發才讓吾上去頂
罪。汝自行善後吧!」
說著,他已退開。
辛飛立即起身一揖道:「姑娘恕罪!小的自從本月初巧睹仙顏之後,便夜夜夢
見姑娘,今日又情難白禁的前來……」
白衣宮裝女子忖道:「此人一副癡肥狀,卻反應如此敏捷,吾何不讓他瞧瞧那
幅畫,說不定會被啟發靈機哩!」
她便沉聲道:「汝情難自禁又來偷窺?」
刷—聲,那女子已沉容掠牆而出。
她一抬腳,便欲直接踹來。
白衣宮裝女子沉聲道:「退下!」
「是!」
她立即斜掠落地再又掠牆而入。
金承祖不由暗駭她的驚人輕功。
辛飛點頭道:「是的!小的甘願領罪?」
「當真?」
「是的!」
「汝先入內!」
「這……這……」
辛飛不由望向金承祖。
金承祖卻道:「自作自受,去吧!」
辛飛只好掠牆而入。
白衣宮裝女子沉聲道:「下不為例,去吧!」
金承祖便匆匆掠向遠方。
辛飛一掠入,那女子便瞪著他。
他只好低頭而立。
白衣宮裝女子一掠入,便沉聲道:「走吧!」
說著,她已先行去。
辛飛便准備受一頓毒打啦!
他便默默跟去。
不久,白衣宮裝女子走到那幅畫前,便指著它沉聲道:「汝若能道出此畫之寓
意,即可平安離去,否則……」
她立即冷冷一哼!
辛飛便望向那幅畫。
不久,他立由那四行字記起此女方才反覆的念此四句,他不出忖道:「少唬我
!你自己也悟不出來啦!」
他立即安心!
他打算掰一掰啦!
他便注視那幅畫。
白衣宮裝女子見狀,也望著畫沉思著。
不久,辛飛忖道:「此四句之第七字分則是眉目水風,若把和尚『掃』地解為
一『少』地。是否暗示,『少』火呢?」
原來,辛飛不但過目不忘。而且喜閱群書,他曾經瞧過佛經。經中多次提及水
火地風四個大自然現象。
他因而作此初判。
他立即又記起曾閱過之雜技冊內容。
他不由忖道:「若以明磐水寫字,字跡便可隱入紙中,只須以火烘烤,字跡必
會出現,有理!有理!」
他便低咳一聲。
白衣宮裝女子沉聲道:「悟通啦?」
「不錯!」
他便上前先指過眉、目、水、風四字,再指上掃帚道:「掃地者,缺少地也,
掃者,少也,有理否?」
「嗯!接下呢?」
「四大自然現象是什麼?」
「這……水,火、風、地!」
「學識淵博,高明!」
「啊!水風地果真少火也!」
「正是!小的可以告退了吧?」
「嗯!算汝機伶,汝若再犯,必挖汝目。」
「小的不敢!」
「不准對任何人道出此事,否則!汝必沒命!」
「是!」
「包括汝之公子!」
「是!」
「下去吧!」
辛飛便三步並作兩步的離去。
那女子便親押他掠牆而去。
她更掠立牆頭目睹他離去。
她道句「死胖子!」便掠落地面。
她一入書房,立見房中無人。
她怔了一下,立見那幅畫也逝。
她稍忖便掠向廚房。
她一入廚房,果見白衣宮裝女子正在灶前生火,她立即上前生火道:「死胖子
倒有幾分腦汁哩!」
「嗯!吾人之福氣也!」
「恭賀姑娘!」
「嗯!吾必有賞!」
「謝謝姑娘!」
不久,灶火一燃,她立即退到一旁。
白衣宮裝女子便把那幅畫湊近灶口。
不久,果見紙上之空白處出現一個「北」字。
那女子不由喜道:「北!成啦!成啦!」
「是呀!真想不到該以火烘此畫呀!」
「是呀!」
白衣宮裝女子便徐徐移動北字附近之紙。
不久,立見「北固烏龍潭」五字。
「姑娘……」
「噓!關妥門窗。」
「是!」
那女子便關妥前後門窗。
白衣宮裝女子便亢奮的續烤畫。
又過不久,立見褐黑字跡道:
「北固烏龍潭松洞青奇寶若以火烘畫算汝福薄也」
二女當場瞧得一愣。
倏聽那女子慘叫一聲,便捂心倒下。
白衣宮裝女子駭忖道:「畫中含毒乎?火已拱發毒乎?糟糕?」
她便匆匆的奔向木門啦!
她剛推開木門,立即心口一疼。
她剛慘叫一聲,便捂心仆倒。
她道句「好……恨……」立即全身連抖。
砰一聲,一個錦盒巳自她的懷袋內滑落地面。
她乍見到它,不由伸手欲取。
那知,她剛伸手,便眼前一黑。
她一閉目再也永遠睜不開雙眼。
呃一聲,她已嚥下最後一口氣。
她的那張天仙容貌迅即走樣,它不但泛黑,而且皺紋如「千層派」般重重疊疊
,秀髮亦轉成灰。
一位天仙美女迅成醜陋的老太婆。
秋風陣陣的吹著。
落葉在歎息中飄落著。
二條冤魂巳搭上死亡列車。
且說辛飛離莊之後,原本欲直接返回金府,可是,他立即剎身忖道:「不行!
我不能在此時返府!」
因為,他要趁機永絕公子再來此莊之念,否則,他遲早會被此二女逮到,他可
不願就此變瞎。
他便轉身邊走邊忖說詞。
不久,他已經想妥說詞。
他倏地想起那幅畫,他不知她們是古烘烤出什麼秘密?
他一生此念,便想證實一下。
他一看時間尚早,立即決定潛入莊中。
於是,他繞到莊後,再小心的翻牆而入。
他立聽一聲女子慘叫。
他駭得急忙蹲下。
他立聽人體「落地聲」。
他不由忖道:「那隻虎霸母扯啦!不會吧?」
他便蹲在原地聽著。
他立聽破門聲及慘叫聲。
他又聽見人體落地聲及一聲克響。
他更不敢動彈啦!
良久,良久之後,他一聽仍無動靜,便小心的行去。
又過良久,他才瞧見啦醜陋老太婆趴在地上,他剛一怔,立見她的手前只有一
個大紅錦盒。
他不由忖道:「此地原來有三個女人呀?」
他便小心的行去。
立見那女子倒在灶前。
屍旁便放著那幅畫。
灶中之火則仍在燃燒著。
他倏地連打三個噴嚏,他不由駭退的忖道:「老爺說過,我有抗毒之能,我若
遇毒,必會打噴嚏。」
他一退出,立見屍體之臉泛黑。
他確定此地有毒啦!
他便匆匆的退入後院。
他研判那位美女毒死此二女啦!
他由此莊靜悄悄,而研判那位美女已經離去。
他研判那位美女欲獨吞畫中之秘。
他不由一陣害怕。
他立即憶起「美人蛇蠍心」之古諺。
他不由打個冷顫。
他便打算落跑。
不過,他立即又打消此念的忖道:「那幅畫還在灶前,秘密一定還在畫上,我
不該便宜那女人。」
於是,他決定再入廚房。
他心知廚房仍有餘毒,他便默忖著。
良久之後,他走到廚房外劈破木門。
他立即退回原處。
他要讓秋風吹光餘毒。
又過良久,他方始進入廚房。
他一見自己未打噴嚏,立知廚房已經沒毒。
他便上前瞧那幅畫。
他立即瞧見那四行褐黑字。
他恍然大悟的忖道:「二女全被毒死啦,可是,那位天仙美女怎會變成又老又
醜的女人呢?」
不久,他恢然想起易容。
他稍忖便研判此二女出自同一人。
他定過神,不由大喜道:「全天下之人,只有我知道此秘密,我還是先埋屍,
以免外人被毒死哩!」
於是,他思忖如何善後。
良久之後,他在灶後挖一個大坑。
他小心的以破木板鏟二屍入坑。
他層層埋上之後,便又埋下那幅畫。
他又埋妥土,便放上米缸及雜物。
他乍見錦盒,便拿起它。
他一啟盒,不由哇操一叫。
他一失神,錦盒立即落地。
盒中之銀票便紛紛落地。
他急忙一一拾起銀票及瞧著。
他忍不住雙手連抖。
他的一顆心快躍出口外啦!
因為,他已手握二十張銀票,每張皆價值一百萬兩黃金,二千萬兩黃金對他而
言,簡直是天大的財富呀!
他把它們放回盒中,便思忖著。
雙喜臨門,使他天人掙扎著。
他便在後院徘徊沉思著。
因為,他知道金府之真正底細呀!
因為,他不為虎作倀呀!
良久之後,他入內找出油紙便包妥錦盒,他再把它埋入柴房地下數丈深處,再
放回柴堆。
他小心的又瞧過各房。
他終於確定此地沒有第二者。
他便又回想圖上之秘密。
良久之後,他方始離去。
他決定瞞下此事。
他便沿途自我加強心防的行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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