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馬無野草不肥,人無橫財不發。
財多反遭人嫉,浩歎天理何在?」
就在唐巡撫親駕劍堡逼銀莊停止營業以及示警之第三天上午唐巡撫又率八吏抵
達劍堡。
同行的另有三吏以及近千名軍士。
而且每名軍士皆持槍直接入堡列立於兩側。
葉秋立即匆匆出迎。
唐巡撫沉聲道:「葉秋!汝涉嫌殺人劫財,奉巡撫命令汝速交出所有的帳冊、
借單以及抵押物供查!」
「是!請各位大人入廳稍坐!」
唐巡撫便陪三吏先跟入。
另外八吏立即跟入。
葉秋一入廳,便先招呼諸吏入座。
接著,他召入二子指示著。
不久,葉修二人便快步離廳。
不久,眾人已搬大箱及小箱入廣場。
近千本帳冊亦送入廳中。
唐巡撫一揮手,八吏便開始逐冊翻閱著。
軍士們則在廣場上啟箱查閱著。
整個劍堡為之凝重!
辛飛亦沉容站在窗旁。
午前時分,八吏已統計妥所有帳冊之總金額。
唐巡撫便向三吏報告。
立見一吏取出一冊詳加比對著。
不久,他沉聲道:「超逾之九千餘萬兩白銀來自何處?」
葉秋忙道:「稟大人!此乃先前置產及售產加上盈收之額,老朽另有帳冊備查
,請大人稍候!」
「嗯!」
葉秋便匆匆入內。
不久,他又率人送入一批帳冊。
八吏便又詳閱以及統計著。
又過一個多時辰,八吏便又呈上統計表。
該吏立即瞧得沉容道:「尚差近千萬兩吧?」
「稟大人!皆已贈各地協助管理產業之人!」
「為何不列帳?」
「此乃私贈,不便列帳!」
「好!此事就此揭過,速交代昔日置產之財源!」
「此乃辛飛售珍寶之收入!」
「辛飛呢?」
「請大人稍候!」
立見辛飛已自動入廳行禮道:「在下辛飛參見各位大人!」
「嗯!汝便是獲得珍寶之人?」
「是的!」
「汝在何處獲得珍寶?」
「黑龍潭中!」
「黑龍潭?」
「是的!」
辛飛已想妥說詞,他便詳述黑龍潭之所在。
「當真?」
「千真萬確!在下願意帶路!」
「汝可知獲寶該送官招領?」
「稟大人!此批珍寶之年代已久遠,乃無主之物也!」
「住口!汝分明蓄意吞銀!」
葉秋忙道:「稟大人!請恕辛飛年少無知!」
「汝休多言!否則,汝等皆有罪!」
「是!」
辛飛道:「稟大人!在下不該無知,請勿涉及他人!」
「汝認罪啦?」
「是的!」
「來人呀!押走!」
「是!」
立見二名軍士奔入廳中便當眾把辛飛上妥鐐銬。
該吏便沉聲向葉秋道:「不得毀損或塗改所有的帳冊資料!如敢擅改,重則誅
殺九族!」
「是!」
「走!」
眾吏立即離去。
辛飛便被二吏押走!
葉秋不由搖頭一歎!
立見葉芸二女含淚入廳。
葉秋便示意勿語。
良久之後,諸吏已率軍士離去。
葉秋沉聲道:「休慌!吾今夜先見見唐大人!」
眾人不由一歎!
且說辛飛被二名軍士押出劍堡之後,他便跟著軍士步行,諸吏則默默的坐在車
上率先馳向城中。
辛飛不由暗歎世事之多變!
他不由憶及上回替金承祖頂罪入獄之事。
當時,他直接被押入獄,不似如今雙手被上銬以及雙腳上鐐行而且任由沿途之
人欣賞著。
他不由興起一股茫然之感。
他自認為世人做了不少事,如今卻落得牢獄之災,而且又飽受沿途人員之異樣
的眼光以及議論紛紛。
他便默默行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便被押入一個衙中,立見大小官吏三堂會審般依大小坐在
公堂之上。
那名官吏則昂坐於中央。
他便由二名軍士押到案的。
立聽一名軍士沉聲道:「跪下!」
他便默默下跪。
兩邊之衙役立即敲棍齊吼道:「威武!」
立見該吏一拍驚堂木喝道:「辛飛!汝在劍堡所認之罪,若有異議,立即呈報
,否則,本官便定汝之罪!」
辛飛淡然道:「在下毫無異議!」
「畫押!」
立見一吏捧狀前來。
辛飛瞧也不瞧的拿起筆便簽下辛飛二字。
該吏便又牽辛飛之手按妥指印。
然後,他捧狀呈給該吏。
該吏立即喝道:「辛飛汝私吞珍寶牟利,本官給汝抉擇,汝欲繳回金銀或者服
勞刑?」
辛飛忖道:「他分明欲逼我服勞刑,否則,他怎會不逼我繳回金銀呢?罷了!
好人做到底,勞刑比死刑強也!」
他立即道:「在下願服勞刑!」
「好!本官派汝至黑水服勞刑二十年,即刻執行,退堂!」
該吏一拍驚堂木,立即起身離去。
諸吏立即跟去。
衙役便齊聲喊道:「威武!」
不久,唐巡撫到辛飛面前沉聲道:「汝的確是位好漢!」
辛飛便默然以對。
「汝之財物欲留此或送入劍堡?」
「送入劍堡!」
唐巡撫便派人前來替辛飛換上囚服。
然後,他把辛飛之衣靴包括腰帶包妥。
他一吩咐,一名軍士便送走它們。
不久,辛飛已被押上一車!
此車只有二輪,四周皆釘著厚木板,辛飛上車一坐,一人便上前以板內之皮帶
扣上辛飛之腰以及雙腳。
接著,他一掀板,便蓋上辛飛之頭。
板中有個圓孔,此孔由上而下搭上辛飛之頸,辛飛便似咱們今在『洗三溫暖』
般被木板扣妥四面八方。
三名軍士一到車旁,二人立即上馬,第三者則坐上車轅,只見他揮個鞭花及吆
喝了—聲,健馬立即馳去。
馬車一動,辛飛立即皺眉!
因為,此車顛得要命呀!
這條衙前的道路甚為平坦,此車便如此顛,如果馳上山道,豈非更顛,辛飛當
然會皺眉及暗暗擔心啦!
不過,事已至此,他只好認啦!
他便被七顛八顛的送出城。
城外崎嶇不平之官道立即驗證辛飛之擔心。
他經常連人帶車的歪、幌、彈、抖個不停啦!
尤其卡在頭上之木板更頻頻撞著。
他不能吭又不能叫的忍受著!
他認啦!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便泰然處之,因為,他幼時所練的『渾元氣功』以及如今
之通玄功力,使他雖顛卻未受傷!
他便任由囚車顛晃著!
他的一顆腦瓜子便順勢搖個不停!
他嘗試不久,便發現此招挺管用的!
於是,他乾脆閉目養神。
他不願面對沿途人車之異樣眼神啦!
二馬一車便沿官道疾馳而去。
沿途之人車紛紛讓道。
不到半個時辰,葉秋已率親人掠縱到前方。
葉秋一落地,便轉身喝道:「請停車!」
三位軍士迅即勒馬停妥。
立見葉芸二女含淚行來。
葉秋更先行掠到三位軍士面前道:「且容否與辛公子稍敘!」
葉修兄弟及葉建平立即各塞了一張銀票入軍士袖中。
三名軍士便似石人般不聞不問。
辛飛道:「謝謝各位送行!」
葉秋問道:「怎會如此快執刑?二公子將被押赴何處?」
辛飛便略述被定刑之經過。
葉秋歎道:「吾永失今生矣!」
「老前輩別如此說!繼續協助世人!」
「蒼天呀!汝聽見否?汝忍心讓如此善士受此苦乎?」
葉芸二女不由低泣著。
辛飛平靜的道:「二十年一瞬即過,後會有期!」
「這!好吧!劍堡會永護公子之金!」
「別如此!人比金重要,量力而為!」
「是!」
葉秋便向一名軍士問道:「辛公子將到何處執刑?」
「黑龍江!」
「啊!這……」
葉秋的臉色下沉!
因為,他發現不對勁啦!
於是,他向軍士道:「請三位沿途多費心照顧辛公子!」
「是!」
葉秋向辛飛正色道:「公子放心!仁者無敵!」
「謝謝!在下足以自保,請大家珍重!」
「公子太令人敬佩啦!」
葉秋心兒一酸,眼角立濕。
他道句珍重,便率眾退開!
三位軍士立即馳去,葉修問道:「爹!此事必有隱情!」
「不錯!汝二人商量如何保護辛公子!」
「是!」
葉秋便向葉建平及葉建安道:「汝二人先易容沿林跟去!」
「是!」
葉建安二人戴妥面具,立即掠去。
葉秋五人便直接入林會商著。
不久,葉修已追向前方。
葉秋則率三人返堡調動人手。
他們因為接獲軍士送來辛飛之衣物而知道辛飛已經被啟押出城,所以,他們匆
匆趕來送別及瞭解內情。
他們一聽辛飛被如此迅速的判到黑龍江服勞刑二十年,便不究私吞鉅銀之事,
他們立知此事內有隱情。
所以,他們決定沿途保護辛飛。
不過,他們尚須防範被人犯堡,所以,他們不敢調動太多的人員離堡,他們便
決定由葉修率二十名高手護送辛飛。
他們一返堡,葉修便入房準備行李。
葉齊則召集二十名高手會見葉秋。
葉秋便曉以大義的殷托此二十人妥加護送辛飛。
那二十人便肅容答允。
於是,他們各返房整理行李。
那知,葉芸二女迅即女扮男裝入廳請求同行。
葉秋一見她們含淚,立即答允。
沒多久,葉修已率眾離去。
他們一離堡,便抄捷徑出城。
然後,他們上山抄近路前進。
日落之前,他們終於會合葉建平二人。
於是,葉建平二人搭車馳返劍堡。
葉修諸人便在官道兩側林中跟著囚車前進。
黃昏時分,他們已目送辛飛被押入衙中。
他們便入附近的客棧投宿用膳。
辛飛便直接被押入一間牢房中。
那三名軍士一見各獲賞一千兩白銀,他們上路之餘,主動送入二菜一湯以及二
壺茶禮遇辛飛一番。
翌日一大早,囚車便又啟程。
葉修諸人則搭十一部車同行,他們以三車在囚車前方,另外八車則尾隨於後,
他們更沿途注意動靜。
三位軍士便沿途日出而行及日落而息。
這是一趟千里漫長道路,因為,成都位於中原之西北角落,黑龍江則位於中原
極北之處,路途可謂遙遠。
四川多山,沿途山路又崎嶇不平。葉芸二女坐在四輪馬車上仍覺顛簸難受,她
們不由更心疼坐在囚車上之辛飛。
她們恨不得能夠以身相替!
因為,辛飛越受苦。她們越心疼呀!
第四天一大早,便下著雨,三位軍士為趕路,便冒雨前進。
葉修便率眾搭車同行。
二女望著坐在囚車上之辛飛被淋個不止,她們不由更心疼!
辛飛卻反而平靜的行功。
他已經適應這三天之顛簸。
他經過連番試驗,已可斷斷續續的行功,如今因為下雨而使囚車減緩車速,他
反而可以持續的行功。
雨勢便忽停忽下一整天。
辛飛在入夜之後,便被押入牢中。
經由葉修之安排,三名軍士讓辛飛換上一套乾淨的囚衣。
而且,可以由上到下徹底的沐浴一番。
二名軍士更清洗及拭乾囚車。
他們只忙一個多時辰,便各獲賞一百兩白銀,他們因而樂透啦!
這便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之理呀!」
辛飛因而平順的被押送著。
行行復行行,這天下午,他自接被押過京城及出京,葉修諸人便繼續跟往氣溫
漸寒之北方。
黃昏時分,三名軍士正在趕路之際;倏見官道兩側的芒草叢中掠出大批蒙面人
,飛鏢迅即紛飛。
葉修吼句小心,便直接掠下車。
辛飛乍見飛鏢如雨般射來,他立即閉目催動功力。
卜卜聲中,三名軍士及三匹馬皆被射死。
叭叭聲中,辛飛的頭腦紛紛被鏢射中,卻見諸鏢紛斷以及迸而出,囚車卻因馬
死而翻落衝出。
辛飛被逼震斷木板及銬鏈。
他一落地,便翻躍而起。
立見三十名蒙面人仗劍撲向辛飛。
辛飛立即震掌劈死他們。
慘叫聲乍揚,辛飛已掠向右側。
他一劈掌,便又劈死十來人。
不過,大批蒙面人如潮的衝向辛飛。
辛飛便提足功力大開殺戒。
轟聲如雷!
慘叫連天!
血肉紛飛!
天未黑,現場已似地獄般恐怖。
葉修諸人方才匆匆掠下車及劈掌,便先逃過襲擊,不過,十一名車伕以及十一
匹馬皆已經被飛鏢射死!
他們亦被蒙面人圍攻著。
他們急怒的還擊著。
辛飛擔心葉修諸人之安危,所以,他只攻不守的大開殺戒,他因而加速宰人。
不過,囚衣已被劈得破裂不堪,蒙面人一見辛飛刀槍不入,不由大駭!
其餘之人立即一哄而散。
辛飛便追殺著!
蒙面人們使散逃入兩側之芒草堆中。
這些芒草不但皆高逾一人,而且密密雜雜的夾生著,蒙面人們只要一趴地。便
足夠辛飛找個不停啦!
葉修見狀,便下令縱火!
此招果然有效,火未燃,便有上百人由四周掠出。
辛飛便與葉修諸人追殺著。
入夜不久,他們已超渡這批人。
辛飛忙掠到葉修面前道:「謝啦!怎麼辦?」
「想不到果真有人欲害公子,且容吾與大家會商!」
「好!」
眾人便掠來會合。
立見一人道:「太行六凶參與此事!」
葉修問道:「章兄確定此事!」
「是的!在下方才摘巾瞧過他們之面貌!」
「可惡之至!待會再查!先商對策吧!」
「稟少堡主!宜先赴附近之衙報案!」
「有理!哪位大哥願意辛苦一趟!」
「在下願意!」
「謝謝!」
那人便匆匆掠去。
葉修便吩咐眾人查屍。
辛飛便默默坐在囚車上行功著。
不出盞茶時間,眾人已發現這批蒙面人乃是一向活動於山東山西及京城之黑道
人物,他們不由大駭何人有此能耐役使這些人。
他們不由更擔心辛飛之安危。
他們便搜屍欲找出證物。
那知,他們忙一陣子之後,只搜到暗器、刀創藥以及碎銀,們不由更確定此乃
一項規劃細密之襲殺行動。
若非辛飛刀槍不入,他早已遇害。
葉修不由愁眉深鎖。
又過良久,終於有一吏率一隊衙役匆匆奔來。
他們乍見遍地屍體,不由大駭!
葉修便表明身份及道出經過。
他更提供蒙面人之來歷以及陰謀。
該吏便派人自軍士屍上搜出公文。
良久之後,該吏申過謝,便率眾帶走辛飛。
葉修吁口氣道:「埋屍吧!」
於是,眾人一起劈坑埋屍及馬車。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們方始離去。
戌初時分,他們方始投宿用膳。
膳後,葉修便派人先僱車。
他研判對手不會就此罷休,他不由憂心!
翌日上午,辛飛仍被囚車押運,不過,三十名騎軍持槍隨行足見該吏已經採取
完全防範措施。
葉修諸人便在後方遠處搭車跟去。
經此一來,居然未再遇到襲擊,不過,關外之冰天雪地使久居四季如春的葉修
諸人感到既寒又難受。
葉芸二人更為心上人難過著。
終於,他們被阻擋於山海關前。
他們只好目送辛飛離去以及默禱著。
他們便直接搭車南下。
且說辛飛被押出山海關之後,當天下午黃昏時分,他也押近一座大鐵門前,他
便瞧見此門兩側皆以巨木築成。
這些木頭不但有二人合抱粗,而且至少有三丈高露在地面,它們不但被釘得密
不透縫,而且尚被索互相捆牢。
鐵門上方塔有一台,台上站著六名軍士,立見一人喝道:「何事?」
為首之軍士立即一揚公文道:「人犯一名前來報到!」
「稍候!開門!」
厚重之鐵門立即打開。
立見二名軍士瞪來。
為首軍士便押辛飛上前及遞出公文。
右側軍士一閱公文便瞪辛飛喝道:「汝是誰?」
「辛飛!」
「汝犯何罪?」
「私吞珍寶牟利!」
「可有暗疾?」
「沒有!」
那名軍士立上前取筆在公文簽字。
不久,為首軍士已接公文率眾離去。
厚重之鐵門立即關上。
立見上頭走下一名瘦高軍士,他一到辛飛附近,便沉容繞行一圈再瞪著辛飛道
:「汝叫辛飛?」
「是的!」
「汝可知此地是何所在?」
「不知!」
「此地叫黑堡!暗無天日之堡,明白否?」
「明白!」
「汝明白了什麼?」
「此地是黑堡,暗無天日之黑堡!」
「廢話!汝未聽過黑堡嗎?」
「沒有!」
「所謂暗無天日。意指此地不按常理行事,一切皆以上級之指示為主,譬如,
吾說雪是黑的,便是黑的,懂嗎?」
「懂!何謂上級!」
「除穿囚服者之外,人人皆是汝之上級!」
「是!」
「很好!汝夠機伶,不過,仍須按規矩行事!趴下!」
辛飛立即趴下!
立見另一軍士起步前行。
瘦高軍士立即道:「跟上!」
辛飛立即爬去。
瘦高軍士走在辛飛的右邊道:「翹啥臀!貼地!好似貼汝馬子之『貨』般貼緊
!對!就是這樣子!」
辛飛的雙手被銬上,雙踝亦銬上鐐,他完全以雙肘及雙膝貼在冰冷的雪地上,
跟著軍士爬去。
以他的武功修為,足可一按即射出十餘丈,不過,他不願炫耀,所以,他提氣
化虛以減輕雙肘及雙膝之負擔。
他自幼便一直挨操,如今頗有溫故知新之感。
他自知對方在下馬威,便陪著對方玩。
不久,瘦高軍士喝道:「快!」
立見前行之軍士加快行去。
辛飛便加速移身跟去。
這座黑堡乃是朝廷關重犯之監獄,據說人此獄之犯人罕能出獄,即使少數出獄
之人也成為重殘!
因為,此地有一批冷酷之軍士在管理犯人。
他們強調鐵的紀律!
他們視這些重犯如人渣!
他們殘酷的體罰!
他們天天押重犯伐木、鋤雪、搭建房舍。
他們若遇工作需要,更日以繼夜的督著工。
所以,來自各地之重犯雖然一年到頭不停的送入黑堡,黑堡的一千個黑牢卻永
遠未客滿過。
此外,黑堡的伙食其差無比,牢中既髒又臭,每床棉被不但髒,而且棉絮比雪
還硬,更未洗過或曬過。
黑堡中更無大夫,重犯只能自求多福!
最重要的一點,罪犯們在面對如此惡劣的環境以及待遇,每人皆對未來絕望,
互鬥之風因而更盛。
每逢重犯互鬥,軍士們便大樂的欣賞著。
所以,這二千名軍士被罵為魔鬼。
辛飛如今正在接受下馬威,他必須由前爬到後,再由右折繞爬黑堡內側一周,
迄今罕有人能熬過這一關。
因為,黑堡佔地三十餘畝,如要爬一遍,至少要半日以上,而且沿途皆是冰天
雪地,軍士尚會隨時出點子取樂呀!
辛飛卻邊爬邊瞥向沿途。他發現沿途只有雪地以及房舍,除了他以及這二名軍
士之外,他根本沒瞧過任何人!
他不由忖道:「難道只有我一人將被關在此地嗎?」
他剛爬到中途,便否定此念,因為,他聽見叱喝聲、步聲、鏈聲,咳嗽聲以及
喘聲正自身後遠處的大門前傳來。
他一聽便知道不少犯人將入堡。
他便跟著向前爬去。
不久,天色一暗,那名軍士已在前加快腳步,辛飛便主動加快爬去。
瘦高軍士便大步跟去。
終於,辛飛已瞧見前方又有一大排由巨木編成之高橋,立見前行之軍士向右轉
,便小跑步的向前跑去。
瘦高軍士喝道:「跟!」
辛飛便邊滑邊貼地躍去。
「哈哈!好一隻瘌蛤蟆!」
瘦高軍士便笑哈哈的跟去。
小跑之軍士回頭一瞧,不由獰笑一聲。
他便拉大步伐跑去。
瘦高軍士喝道:「跟上!」
辛飛便邊爬邊躍著。
砰聲便和鏈聲交響著。
二位軍士不由笑哈哈的跑著。
不久,辛飛已瞧見大批軍士圍立於四周,中央另有不少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
,此時,那些人正跪在雪地上吃物。
辛飛不知他們在吃什麼,他只知那東西又黑又小的!
瘦高軍士立即踢辛飛之大腿外側道:「瞧什麼?」
辛飛便順勢貼地躍向前方。
瘦高軍士卻踢得右腳尖隱疼,他不由暗暗嘀咕道:「這小子鐵打的嗎?他怎麼
如此夠勁及皮厚呢?」
他便繼續跟上。
又過一個多時辰,辛飛終於繞一圈返回第一排房舍前,立見那名軍士已經上氣
不接下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的地步。
辛飛便默默趴著。
良久之後,瘦高軍土喝道:「起立!」
辛飛立即起身。
二名軍士瞧他一眼,不由暗駭著。
瘦高軍士沉聲道:「聽著!禁止交談!下去!」
「是!」
那名軍士便押辛飛向前行。
辛飛以為自己即將被押入第一排木屋中,那知,他一直被押到最後一排木屋,
再被押入屋中,立見二名軍士行來。
「菜鳥,比照辦理!」說著,那名軍士已經離去。
那二名軍士便把辛飛押到屋前空地。
只見右側軍士以槍尖劃個小圈道:「跪下!」
辛飛便上前跪入小圈中。
另一軍士便在辛飛週遭畫圈道:「未經准許,不准起來!」
「是!」
二名軍士立即入內。
辛飛吸口氣,便催動功力。
不久,他已跪著行功。
畢竟,他已功入化境,足以隨時隨地行功矣!
那二名軍士便開門隔窗欣賞著。
「高兄!瞧這小子白白淨淨的、他能再挺多久呢?」
「不一定!他是惟一能夠通過下馬威之人哩!」
「嘿嘿!吾不信他還有多少勁!打個賭吧!」
「行呀!怎麼個賭法?」
「在咱們交班之前,他若能挺住,吾輸汝三壺酒,如何?」
「行!他若挺不住!吾輸一壺酒!」
「高兄對他挺有信心哩!」
「好玩嘛!」
「對!閒著也是閒著!」
「是呀!張兄這回休假返鄉,親人還好吧?」
「好得不得了!真令人驚喜!」
「當真?撿到黃金啦!」
「強過撿到黃金!吾家已有一百兩存銀哩!」
「可能嗎,府上不是窮譽鄉下,張兄每返鄉皆必須向大夥兒東湊西借回去還債
,如今怎會有一百兩存銀呢?」
「咱們貴州人翻身啦!咱們貴州人遇上大貴人啦!」
「當真?誰?」
「辛飛!聽說他是一位少年家,他卻撒下金山銀海硬舖平貴州替貴州人創造工
作以及賺錢之機會!」
「這年頭會有這種傻人嗎?」
「他還幫雲南人哩!」
「此人一定瘋啦!」
「胡說!咱們貴州一百零一個大小山頭皆為辛飛立下長命福壽牌位,因為,所
有的貴州人都翻身啦!」
「真令人難以相信!辛飛是何來歷?」
「聽說他是金陵人!」
「不可能!金陵人多富,卻多嗇!」
「不管他是那兒人,他的確造福貴州!」
「難怪張兄此次回來,一直春風滿面!」
「是呀!家父囑吾早日返鄉,別再此受苦啦!」
「真令人羨慕!」
「高兄此次若返鄉,說不定也會看見親人翻身哩!」
「不可能!誰會注意咱們那個又小又臭的漁村呢?」
「不一定!聽說辛飛專幫這種地區之人!」
「困歸困!少做夢啦!」
「不一定啦!別洩氣啦!」
「算啦!」
此二人名叫高星及張福,高星來自廣西沿海之小漁村,張福則來自貴州北方之
部落,二人皆是貧戶子弟。
其實,黑堡之軍士多因家窮才投軍,他們更為了要多賺些錢才自願來到白山黑
水附近之黑堡執勤。
在此執勤之軍士,每二年只能回去一趟,張福此次返貴州故鄉目睹家人翻身及
自己有望返鄉,豈能不樂呢?
他自前天回堡之後,便免費替辛飛宣傳著。
他此時若知被他操的人便是大恩人辛飛,他非一頭撞死不可!
兩人便扯淡的聊著!
良久之後,張福道:「高兄!這小子一動也不動,會不會嗝屁啦!」
高星便啟門探頭瞧著!
不久。他咦了—聲道:「邪門!」
「怎麼回事?」
「張兄瞧瞧!這小子的身旁已積了二分余之雪,這小子卻全身沒有一片雪,難
道他以手揮雪不成?」
「怎麼可能?咱們又不聾,豈會沒聽見鏈聲呢?」
二人便嘀咕的行去。
他們一行近,辛飛便睜眼望向他們。
他那如炬的眼神,立使二人駭退。
二人便匆匆入房及關門。
「高兄贏定啦!」
「這小子挺邪門的!」
「是呀!試試他能撐多久吧?」
「行!去巡巡吧!」
「好!」
二人前行不久,便掀開地面之厚板。
「媽的!有夠臭!」
「該讓這些傢伙泡泡江水啦!」
「不妥!頭兒交代過,最近正在趕工,出不得人命哩!」說著,高星已拿起壁
上之油燈先行入內。
只見地下各個鐵牢中各有二人蜷縮在硬被中,他們更在途中頻頻聽見咳嗽聲,
他們只轉一圈,便直接出來。
二人便直接啟門出去深呼吸!
「媽的!差點被薰死!」
「這批傢伙更不行啦!」
「早死早超生,咱們也可省點事!」
「是呀!」
良久之後,他們才入內關妥大木板。
子前時分,二名軍士持槍行來,他們一見空地上跪著一人,他們不由獰笑一聲
,不久,他們已入內接班。
四人便又抬開木板入內清點人數。
良久之後,高星二人方始交班步出。
二人朝辛飛一瞧,立見張福踢著辛飛的左臀道:「媽的!汝讓吾輸一壺酒!汝
今後給吾小心些!」說著,他便又踢辛飛一腳。
高星卻笑哈哈的離去。
張福哼道:「跪好!」說著,他已沉容離去。
不久,那二名接班之軍士已在房內飲酒著。
他們根本不甩辛飛。
辛飛便默默的入定著。
天色未亮,竹哨聲及吶喊聲便在各房內響著,不久,犯人們咳嗽出來,立見上
百名軍士前來叱喝不已!
他們隨手的踢人及揮鞭抽人。
犯人們便齜牙裂嘴哎叫的排隊著!
不久,軍士們已開始點名字。
然後,他們押犯人端走夜壺。
辛飛瞧過這一幕,心雖不滿,卻無可奈何!
又過良久,瘦高軍士率另一軍士來到辛飛面前,他們一見辛飛週身泛雪,身旁
之雪卻已有寸餘,不由大駭!
他們一瞧積雪上並無足印,不由更駭!
終於,瘦高軍士問道:「辛飛!汝練過武?」
「是的!」
「汝可真行!起來!」
「謝謝!」
「休謝!準備幹活!吃吧!」說著,他已拋落一塊黑物。
辛飛拿起它一捏,立見它甚硬。
他輕輕的咬下一角,便細嚼。
「塞進去!少摸魚!」
辛飛便把黑物塞入口中。
「走!」
辛飛便被他們押走。
盞茶時間之後,他已被押到一大堆夜壺前,瘦高軍土立即道:「裡裡外外逐一
洗淨刮淨,聽見沒有?」
「聽見!」
「開始!」
辛飛便拿起一壺及棕刷放入木桶之水中刷洗著。
瘦高軍士便喝道:「由內向外洗!汝沒念過誠於中,形於外啊!」
辛飛簡直哭笑不得!
他便由內向外刷洗著。
二名軍士便又挑剔又催的督工著。
好不容易洗完如山的夜壺,瘦高軍士便又押他挑走污水及挑來清水,然後再令
他以松子刮夜壺之積垢。
松子又大又多又刺,若換別人早已被刺刮傷,辛飛卻似捏麵團般輕易的刮著夜
壺裡外的積垢。
瘦高軍士二人不由瞧得更加的嘀咕著。
他們便決定繼續操辛飛。
午後時分,辛飛剛大功告成,他們便押他到廚後。
他們便下令辛飛劈柴。
瘦高軍士更立妥一塊圓木揮斧示範著。
不久,他喝道:「限汝在日落之前劈妥!」
辛飛指著一旁柴刀道:「可否以它切柴?」
二位軍士為之一怔!
瘦高軍士定過神,便喝道:「可以!」
辛飛便上前拿起柴刀先立妥六塊圓木。
他一貫注功力入刀身,便削向一木中央。
刷一聲,一尺餘長半尺徑圓之圓木立被劈成兩半,而且切口又平又齊,二位軍
士不由駭退三丈餘!
辛飛不由暗笑!
他便揮刀如飛的砍柴。
不出—個時辰,三百塊圓木已經一塊塊的各被砍成八小塊,二位軍士又駭又退
。卻又更加的好奇!
因為,此木甚碩,每人至多每天可劈四、五十塊呀!
辛飛一見簷下已擺妥劈妥之柴,他便主動捧柴前去堆妥。
二位軍士傻眼啦!
日落之前,辛飛甚至已掃淨劈處。
二名軍士一時沒轍啦!
不久,他們一聽鏈聲,瘦高軍士便道:「走!」
他們便押著辛飛向前行。
不久,辛飛已被押入犯人堆中。
立見軍士們似餵魚般拋出黑物。
犯人們便爭相接著。
辛飛卻默默的打量這批似野人般之犯人。
犯人們一接到黑物,便塞入口中及繼續接著。
不久,便有不少人擠推搶打著!
軍士們似看戲般哈哈大笑著。
辛飛正蹲在一旁,一名軍士便上前踢倒他及拋三塊黑物在辛飛的背上,當場便
有數十人撲來搶奪著。
辛飛便凝功默趴著。
犯人們在搶奪中毆打著。
辛飛也挨到不少『流彈』。
他毫無所傷!
犯人們一碰上辛飛,卻疼得紛紛縮手。
不久,那三塊黑物已不知落入誰的口中,犯人們便欲散開另尋目標。那知,另
一名軍士便又把三塊黑物拋在辛飛的背上。
人群便又撲上去搶奪著。
辛飛心中有數的行功默趴著。
軍士們瞧得更樂,便一批批的拋黑物在辛飛的背上。
犯人們便紛紛聚在辛飛的週遭。
他們便一批批的搶著,辛飛便一次次的被壓、撞、踢著!
他卻似死人般趴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軍士們才下令集合。
犯人們紛紛起身列隊。
辛飛一起身,卻不知該站在何處?
他正在張望,軍士們卻被他的毫髮無傷駭怔啦!
立見一名中年軍士向瘦高軍士低語著。
瘦高軍士便上前押走辛飛。
不久,辛飛已被押入第一排木屋中。
瘦高軍士押他進第一房,便打開他的鐐銬道:「淨身!」說著,他已指向一個
大桶!
辛飛脫去囚服,便入內沐浴著。
桶中之水雖冰,他卻全身一暢!
他便從頭到腳的大清洗一番。
不久,瘦高軍士喚出他,便拋來一條大巾。
他會意的接巾擦乾全身。
瘦高軍士指向木床道:「趴下!」
辛飛便上去趴身。
瘦高軍士便先在辛飛的雙腕及雙踝各扣上一個鐵銬,然後,他再把鐵銬的另一
端銬在四根大床柱上。
他上前一捏辛飛之臀,便嘿嘿一笑道:「不准動!」說著,他已經離去。
辛飛張望的忖道:「他要幹什麼?」
不久,中年軍士一入內,便嘿嘿一笑!
他便上前拿起油燈走到床前。
辛飛忖道:「他欲以燭油澆身整我嗎?」
中年軍士卻以燭光湊近辛飛之臀,他的手更輕撫著辛飛之背辛飛不由被摸得雞
母皮猛跳曼波。
「成家否?」
「沒有!」
「玩過女人否?」
「玩過!」
「被男人玩過否?」
辛飛怔道:「被男人玩過?」
「不錯!好似這樣子!」
立見他的右掌搭上辛飛之雙臀間及刺入中指。
辛飛只覺一疼,不由啊叫一聲!
「嘿嘿!挺緊的,沒玩過?」說著,他已把燈台放回桌上。
他便嘿笑的寬衣解帶。
辛飛為之變色!
他不由忖道:「哇操!他原來想玩我呀!不行!我豈能被他搞呢?我該怎麼辦
呢?」他便向房內一瞥。
他乍見到燈台,便有了主意。
於是,他扣指彈出一記指力。
指力乍射過燈蕊,燭光立熄。
中年軍士怔道:「怎麼回事?沒風呀!」
他立即上前欲點亮燭光。
辛飛立即賞他一指。
啊叫聲中,他已重摔在地上。
巧的是,他面向地趴摔而下,他那勃起之小兄弟當場撞上地面,他立即終得似
殺雞般叫個不停。
立見二名軍士破門而入。
一陣慌亂之後,他們方始引亮燭光及扶起中年軍士,卻見他似木乃伊般僵立,
口中卻連連叫疼!
二位軍士不由一陣慌亂。
「速召關德!」
「是!」
一名軍士便匆匆離去。
不久,瘦高軍士便匆匆入房道:「頭兒怎麼啦?」
「有鬼!解煞!」
「解煞!這!這!」
「汝不是樣樣精通嗎?快呀!」
「這!且容屬下先定神思策!」
中年軍士便支退二名軍士。
此名瘦高軍士姓關單名德,他一見頭兒的小兄弟已經瘀青,他心中有數的道:
「頭兒!先行止疼,如何!」
「快!」
關德便匆匆離去。
不久,他取來藥粉及布條便在頭兒之小兄弟上又抹又纏著。
不久,小兄弟已似一隻短棍啦!
此名中年軍士姓黃單名川,他是黑堡之『兵王』,亦即軍士之領隊,他乃是一
名『同志』,專喜玩男人。
不少罪犯一入黑堡,便先被他開苞過。
想不到他今夜竟會被整!
可笑的是,他竟不知被辛飛整!
他尚以為鬧鬼哩!
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整死多少的重犯呀!
不久,關德一瞥辛飛閉目,他倏地心中一動的忖道:「這小子邪門之至,會不
會是他使用武功花招整頭兒呢?」
他為之變色!
立聽黃川催道:「想妥否?」
「快,快想妥啦!」
於是,他有了主意:他便陪笑道:「頭兒先離開這個煞地,如何?」
「行!」
關德便替黃川披妥衫及召入一名軍士合抬出房。
不久,他們已把黃川抬上對面房內之榻上。
他蓋妥被,便匆匆離房。
不久,他一入房,立見辛飛望著他。
他不由更相信自己之判斷。
他便上前低聲道:「是汝在搞鬼吧?」
「不敢!」
「哼!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如何化解,說!」
辛飛低聲道:「我可以救他,卻不能容忍他胡搞!」
「哼!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何況,汝若使他高興,準有好處!」
「不行!」
「媽的!汝想造反呀?」
辛飛倏以右手食中二指朝銬上之鏈一夾,只聽一聲沉響之後,他便鬆指及移指
,立見指粗之鏈已被擠扁一小處。
關德似見鬼魅般駭退。
辛飛見狀,立即忖道:「以毒攻毒吧!」
於是,他立即連連彈出六記指力。
沉響之中,關德的小腹已挨六記指力,他只覺腹疼如絞,他剛張口,辛飛立即
沉聲道:「出聲便沒命!」
關德駭得急忙一手捂口及一手按腹。
他痛得立即趴跪在床前辛飛忖道:「果真是欺善怕惡之輩!」
於是,他沉聲道:「湊上小腹!」
關德果真乖乖的忍疼起身及挺上小腹,辛飛便以掌按撫他的小腹。
關德立覺疼痛消失。
他正欲退,辛飛已一指戳上他的焦絡穴。
他悶哼一聲,便又軟身跪下。
辛飛道:「別怕!疼不了!死不了!」
「有話好說,別如此!」
「行!聽著!首先,你須叫他放開我及不准再碰我!」
「是!是!」
「其次!我要獨居一牢,不准任何人來煩我!」
「這!吾做不了主!」
「他做得了主吧?」
「是的!」
「好!我自己來!」
立見他以雙指剪斷粗鏈。
然後,他扳斷另外三銬。
接著,他扳掉右腕之銬!
關德不由駭得屁滾尿流道:「饒命!」
「帶路!」
「是!請!」
辛飛便沉容跟去。
他原本打算乖乖的來此服刑,那知,他竟會遇到這個情況,一不作,二不休,
他決定以武功懾服黃川。
不久,他一跟入,黃川不由一怔!
黃川正欲質問,辛飛已上前制住他的啞穴。
黃川欲叫無聲,不由大駭!
辛飛便又上前制住關德。
他便把關德移到榻前,沉聲道:「你們不該逼虎傷人,你們若再逼虎吃人,你
們必會後悔莫及!」
說著,他已掀背拍按黃川之奇經八脈。
不久,黃川已似針刺般疼痛難耐。
他目泛駭芒!
他冷汗直流!
偏偏他叫不出又動不了!
辛飛沉聲道:「聽著!我只要單獨在一間牢內安靜度日,你若同意,就眨眨右
眼,否則,你先死,我大可一走了之!」
黃川便連眨右眼,辛飛便拍掌解穴。
他順便手一戳黃川之焦絡穴。
不久,他拍拍黃川二人之穴道,沉聲道:「同意了吧?」
黃川忍不住呻吟一聲!
關德忙道:「頭兒!快開金口呀!」
黃川忙道:「同意!同意!」
辛飛沉聲道:「你們別忘了方才各被我戳一指,明年此時,我若不化解,你們
兩人便會肝腸寸斷,哀嚎至死!」
二人不由大駭!
關德更先行求饒!
不久,黃川也出聲求饒著。
辛飛沉聲道:「出去!我先在此靜一夜!」
黃川二人便似夾尾狗般低頭離去。
辛飛吁口氣,便上榻一躺。
他已很久沒有躺過這錦褥,不由一暢!
不久,他已酣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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