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喜從天降任盟主】
「郎,我已經大略知道她是誰?不過,她目前不會對咱們不利,咱們暫時把她
撇在一邊吧!」
「好呀!」
「郎,義父知道咱們之事及目睹你角逐之經過,義父打算答應咱們之事,不過
,你必須登上盟主寶座。」
「行!」
「你……你不考慮一下?」
「我要考慮什麼?」
「譬如說,義父之用意何在?你能否獲勝?金刀堂有何後續動作?北五省各界
能否服你?」
「千玉,可見你是真心愛我,所以才會設想如此多,依你判斷,我該如何做?
你指點一下吧!」
「郎,你如此信任我,我好怕唔!」
他摟她入懷道:「你怕什麼呢?」
「我怕會害了你呀!」
「不會啦!」
「郎,義父很明顯的要利用你擔任盟士時進行某一個行動計劃,金刀堂之人亦
會在暗中搞鬼,你若不小心,會……」
「有你指點,我不怕!」
「我無法公開和你在一起。」
「那更好,你可以暗助我呀!」
「金刀堂亦是一個殺手組織,其實力與義父差不多,金刀堂若想暗中搞鬼,我
根本無法及時協助你呀!」
「別怕,我會小心。」
「你有把握獲勝嗎?」
「為了你,我會全力以赴。」
「唉!郎,我好擔心會害了你哩!」
「免緊張,我是吉人,吉人自有天相。」
「郎,你待我真好。」
「千玉,咱們緣由天定,我不該善待你嗎?」
「郎,謝謝你,我會加倍善待你。」
「別如此說,夫婦之間,理該同甘苦,共患難呀!」
「郎,謝謝你!」
「咱們言歸正傳吧!我若獲勝,該如何執行盟主職位呢?」
「你就召集各派幫先研擬一套盟規,再嚴格執行盟規,若有違規者,嚴格行刑
,以便立威。
「此外,你讓他們推選五位副盟主,分別負責督導北五省各幫派,如此一來,
你就比較有時間辦理私事。」
「好點子,我該如何和你連絡呢?」
「屆時再說吧!郎,我好佩服你,你居然巧妙的利用申明而輕易進入決賽,更
氣走楚老鬼哩!」
「哇操!我沒有和申明說過半句話呀!」
「這……可是,他一直盯著管家阻止別人報名呀!」
「真的呀?他為何要如此做?難道另有高人指點嗎?」
「啊!我瞧過色石,一定是他的主意,可是,他有何陰謀呢?」
「別管他,兵來將擋,誰怕誰呀!」
「郎,你真令我莫測高深哩!我真佩服你能夠當眾爬上台及爬下台,更能忍受
那些人的奚辱哩!」
「哈哈!我把他們當作猴子在耍,當他們發現我大發神威之時,他們一定吃驚
,意外,我等著欣賞這種表情哩!」
「郎,你是大雕,那些小鳥豈知你的志向呢?」
「不敢當!」
「郎,我方才瞧見有兩批人出入『草原』花店,你可要小心些。」
「放心,我就在此歇息到明晨,他們奈何不了我。」
「郎,我回去向義父稟報之後,必會吩咐手下暗中協助你,他們的右手中指皆
戴有乙枚玉戒指,甚易辨認。」
「謝謝!」
「郎,我先走啦!你多保重。」
「千玉,多保重!」她便依依不捨的掠去。
史囚吁口氣,立即沉思。
沒多久,倏聽左後方傳來輕細的破空聲音,他一回頭,便見一位女人,長髮覆
身裊裊行來,他不由一怔!他仔細一瞧,立即低下頭。
因為,那女人居然身無寸縷,只靠長髮遮住雙乳及腹下方寸之地,此情此景,
可謂既香艷又恐怖。
想像力豐富之人,必然會想到「風流女鬼」。
史囚卻暗悚道:「好細微的步聲,好勻長的吐納,此人之修為可能在吾之上,
她究竟是誰呢?」他便徐徐起身望向她的雙目。
那是一張白晰得近乎蒼白,卻冷肅得令人不寒自栗的臉孔,尤其那兩道眼神,
更似兩支利箭。
更可怕的是,她在行走之際,不但迅疾,而且雙肩未聳動,史囚頗為識貨,立
即知道對方身懷絕頂輕功。
倏聞一陣異香,他不由恍然大悟道:「哇操!原來是她呀!她怎會從銅棺出來
呢?她究竟是何居心呢?」他便卸勁低頭。
那人飄到史囚身前丈餘外之墳上,立即停身道:「你為何不防守?」
史囚仍然低頭道:「你我非敵,我不必防守。」
「你怎知我沒敵意?」
「咱們方才不是談過話嗎?」
「有嗎!」
「有!姑娘雖然故意變嗓音,卻仍含有冰冷之氣。」
「吾方才沒開口呀!你如何判斷吾沒有敵意呢?」
史囚暗笑道:「媽的!你休想套話,我若道出實情,今後那能再發現你呢?我
反正沒事,就逗逗你吧!」
他便低頭道:「姑娘以這身打扮現身,豈會有敵意?」
「差矣!吾打算色誘你,再撲殺你哩!」
「姑娘說笑矣!」
「刷!」一聲,她已經站在他身前三步遠處,而且亦將長髮思到腦後,一具雪
白,魔鬼般胴體便站在史囚面前。
史囚暗沉功力於丹田抑住情慾,方始徐徐抬頭望向她道:「姑娘果真阿沙力,
可惜,色誘不了我。」
「當真?」
「不錯!」說著,他便望向乳房。
她便默默盯著他的雙目。
她欲從史囚的雙目中找出慾焰,卻見史囚點頭道:「美,好完美的傑作,千玉
無法和你比擬。」她的嘴角笑絲乍現即逝。
史囚又望著她的纖腰道:「太完美啦!」說著,他便望向方寸之地。
她的雙膝下意識的一動,可是,立即又停住,史囚暗笑道:「你畢竟尚是菜鳥
,你鬥不過我啦!」
他便故意蹲下來仔細瞧著方寸之地。
她的雙目立即射出寒芒。
不過,她任由他瞧著。
史囚忖道:「哇操!她身有異香,又躺在銅棺中,莫非借助蔘物在修練邪門功
夫嗎?我何不套套她呢?」
他立即歎了一口氣,徐徐起身。
她的雙目不由現出惑色。
他望著她惑道:「姑娘為何要修練這種功夫呢?」
「什麼功夫?」
「邪門功夫!」
「什麼邪門功夫?」
「姑娘心知肚明。」
「胡說八道。」
「好!我就直言啦!姑娘沒有發現玉體有異嗎?」
她下意識的立即望向下身,不過,她立即又抬頭道:「有何異處?」
史囚便故意蹲下去瞧著。
她的雙膝不由自主的又動了一下。
他忍笑故意仔細的瞧著。
她不由問道:「有何異處?」
史囚搖頭一歎,立即起身。
「你說話呀!」
史囚暗樂道:「哇操!你快沉不住氣了吧?」
他便沉聲道:「姑娘今生無法生苟矣!」
她叱句:「胡說!」全身卻連抖三下。
顯然,她已遭到強烈的震撼。
史囚立即低頭不語。
她連吸三口氣,冷冰冰的道:「你有何根據?」
「姑娘既已認定我在胡說,何需多言?」
「說!」
「姑娘不覺得矛盾嗎?」
「好!我不再和你胡說八道,你方才和賀千玉說什麼?」
史囚道句:「輕聲些!」立即望向四周。
她的雙目一轉,倏地沉聲道:「跟我來!」說著,她立即轉身。
那迷人的葫蘆身材便完全呈現出來。
史囚不由心兒一蕩!
不過,他立即沉聲道:「等一下!」
她卻頭也不回的飄前道:「入內再敘!」
他實在受不了她的這種狂傲及冷漠。
不過,為了大局,他硬是壓下怒火疾掠向她的左側。
剎那間,他已掠到她的左前方八丈遠處。
她不由忖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他怎能抗拒我的色誘呢?我難道
不如賀千玉嗎?」她的眼珠連轉啦!
不久,兩人已掠至墳前,史囚便站在一旁。
少女屈指朝「趙」字彈去一縷指風,青石立即下陷。
少女立即飄入墓內。
史囚一跟入墓內,便見她已坐在銅棺旁。
他便坐在她的對面。
她一甩頭,長髮便遮住雙乳及垂在地上。
「你和賀千玉談些什麼?」
「她轉達其義父之話,只要我奪取北五省盟主,我便可以和她成親,我已經答
應要全力以赴。」
她冷哼一聲,道:「還有呢?」
「情話綿綿!」
「還有呢?」
「情話綿綿!」
「胡說,你們談了那麼久,一定還談其他的事。」
「沒有!」
「一定有!」
「沒有!」
「一定有!」
「你可以不相信我,卻不可以不相信千玉。」
「千玉?尚未成親,叫得挺親熱哩!」
史囚忖道:「哇操!她呷什麼乾醋呀!」
少女冷冷的道:「告訴你,我只相信自己,我不相信她只說這些話而已,你真
不實說,你就別想離開此墓。」說著,她已朝銅棺右後方角落按了一下。
史囚沉聲道:「的確只談這些!」
「不可能!她至少會關心你的安危。」
「當然!」
「哼!被我套出來了吧?」
「不是,我把這種關心視為情話。」
「強辯!」
「你憑啥咄咄逼人!」
「賀千玉之生死,在吾一念之間,我就憑此點,夠了吧?」
「我不相信!」
「不相信?你不見棺材不流淚嗎?」
「我不是被唬大哩!」
「好!吾一定會讓你相信。」
「別談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道出主題吧!」
「這就是主題。」
「好!該說的,我皆已經說過啦!我該走啦!」說著,他立即起身。
「坐下!」
「無聊!」
「坐下!」
「無聊!」
「坐下!」
「無聊!」
她氣得全身一抖,倏地起身撲來。
她的右掌一遞,指尖倏然迸出五根二寸餘長的指甲,指甲尖更是各激射出五縷
勁氣來了。
史囚雖然早有預防,想不到她出招如此疾,而且蓄有如此長的指甲,他立即覺
得在右胸隱隱作疼。
他全力一閃,立即向右閃去。
她卻一甩頭,長髮已帶著勁氣掃來。
史囚不欲傷她,便向後退去。
「呼!」一聲,髮稍已自他胸前半寸處掃過。
不過,他的背部已經貼上墓壁。
她倏揚雙掌及彈指,十縷指風便已罩住史囚之胸腹大穴。
史囚左足一提,右足尖一旋,便向右側翻而去,壁上立即「卜……」連響及現
出十個寸餘探之小孔。
她冷哼一聲,右足斜前一踏,左足尖已經踹去。
史囚卻立即翻回原處及喝道:「得罪啦!」他一掠起,立即攻出「中壇開道」。
她的攻勢一窒,立即抽身而退。
史囚收招道:「我該走啦!」
「不行!」
「咻!」一聲,長髮已先行掃來。
史囚一見她隨後掠來,而且雙掌疾揚,他心知他若再退避,一定會被她攻得抬
不起頭來。
他立即施展「中壇開道」及以右掌揮向長髮。
「刷!」一聲,長髮已向外飛去。
史囚倏覺手上微疼,他不由邊攻邊忖道:「哇操!好精純的陰勁,今晚大意不
得的哩!」少女一偏頭,十指已疾抓向史囚的心口及右肩。
史囚演出第二招,疾攻而去。
兩人便似走馬燈般疾轉著。
倏聽「砰!」一聲及「叭!」一聲,兩人各自後退一大步。
她那雪白的右臂已經微紅一個小圈。
他的右手手背卻被長髮掃出一道淡紅痕跡。
她瞪著他道:「你明明可以傷吾胸,為何改攻右大臂?」
「非禮勿動!」
「你……如此瞧不起吾,我比不上賀千玉嗎?」她那聲音越來越尖,雙目亦一
赤,顯然,她已經火大啦!
「不!姑娘誤會啦!你我非敵,我何必傷你呢?」
「強辯,你分明瞧不起我,好,我不相信我比不上賀千玉,上來吧!」說著,
她立即仰躺在地上。
史囚怔住啦!
「你……你如此瞧不起我?我有麻瘋嗎?」
「不!不要如此,我不能毀你的貞節。」
「強辯!你再不上來,今晚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這……」
「上來!」
史囚想不到會遇上如此偏激,古怪之人,他一見她如此憤怒,心知她已經鑽進
牛角尖,一時拉不出來啦!他若再解釋,她反而會更誤會。
於是,他寬衣啦!
不久,他上陣啦!她的雙月一閉,淚水倏然溢出。
「你……」
「沒你的事,繼續!」
他只好繼續忙碌著。
他清晰的瞧見她的肌肉在抖,顯然,她在忍疼。
他清晰的瞧見落紅,顯然,她尚是原封貨。
他不停的思考她是那種怪人及該如何善後?寅初時分,她已經暈去。
他正欲中途撤軍,立見她醒來道:「繼……續……」
「你……」
「我不會遜於賀千玉。」他只好續戰啦!她終於暈去啦!
他知道她甚為敏感,便一直等到功成方始身退。
他一起來,立聽她道:「如……何……」
「你較強!」
「當真?」
「因為,你已經醒來。」
她笑了!她突然朝臉上一陣輕搓。
他知道她在卸去易容藥物,可是,他想不到她會如此美,他不由目蹬口呆,久
久說不出話來。
她笑了,她滿足了。
她遙按銅棺右後角,再遙按銅棺前右角,道:「你明晚再來吧!」
「我……我……」
「你怕啦!」
「不是,我愧……」
「別說啦!走吧!」史囚匆匆穿衣,立即掠去。
他一掠出墓外,那塊青石便自動合上,他呼口氣,忖道:「哇操!我在做夢嗎
?她怎會如此呀?」
他一見天色未亮,他立即就地調息。
功力一湧,他頓時一震。
他面對這種前所未有之現象,不由驚喜交集。
他便小心的運功。
沒多久,他便發現功力居然暴增不少,他立即收功忖道:「哇操,她究竟修練
何種內功,我怎會這樣子呢?」他立即思忖著。
卻聽墓內飄出:「你麼怎不走?」
「我……我想知道你的內功?」
「怎麼?你身子不適?」
「不是!不是!」
「你究竟覺得如何?你若有何不適,就快說。」關切之情,洋溢於言詞之間。
「卡!」一聲,她已經掠出。
史囚感激的道:「我只是覺得……似有股陰柔……」
「不錯!吾已經在此墓靜修十年,這身陰柔功力已經有九成的修為,所以,你
才會有此發現。」
「我……不是故意盜採你的功力。」
「我……我明白,你真的沒有不適碼?」
「真的!」
「那就好,明晚一定要來喔!」說著,她立即掠入墓內。
史囚忖道:「我明白啦!必然她的功力助長及純化我的功力,所以,我的功力
才會一下子增加如此多!」他立即就地調息,他嘗試貫通生死玄關。
他的功力運轉一周天之後,便發現任督兩脈不似以前那般凝滯,他樂得險些喊
出來了哩!他立即繼續運功。
他似催動大軍在進攻城堡般一再的衝鋒著。
雄雞長啼,東方泛出肚自,天色已經即將破曉,史囚暗歎一聲可惜,立即收功
掠去。
不久,他停在一倏溪旁清洗下身之血跡及穢物。
浴後,他掠過峰頂,再由另一側入城。
他一入城,天色已亮,人群紛紛趕往競技場佔位子,當然也有菜販在忙碌的趕
往菜攤了。
他便步向右前方的茶樓。
他一入廳,在廳中用膳之人立即瞧著他。
掌櫃皺眉上前道:「抱歉,本店不歡迎你!」
「為什麼?」
「你可以去金刀堂混吃混喝,何必破費呢?」
「是誰授意你如此做?」
「吾自己之意思,吾相信全洛陽之人皆會如此做!」
「好!很有骨氣,很好!」他立即轉身離去。
廳中立即傳出一陣掌聲。
史囚暗自欣慰道:「正義尚在人心,邪惡必滅!」他不願意再碰壁,便直接行
向競技場。
沿途之中,不時有人拋白眼及指指點點,史囚反而更欣慰有如此多的人富有正
義感。
所以,他不在意的行去。
當然,他知道也有不少人比較尖酸刻薄,不過,他根本不會和這種小人計較,
因為,他們不配呀!
可是,他一步近競技場入口處,便不得不動手啦!因為,八位青年居然掄棒舞
棍不吭半聲的迎面奔來。
史囚一見這八人的俐落步伐,便知道他們皆是有武功底子,他便身子連閃,雙
掌一陣疾拍猛按。
「砰……」聲中,那八人已經七零八落的摔倒。
他們沒叫半聲,可是,他們卻四肢僵硬,動彈不得。
其中兩人趴倒在地上,更是猛流鼻血。
史囚不吭半聲的步向入口處。
四周之人及場內之人完全懾住了!他們被史囚攝住啦!史囚走到台前,仍然攀
柱而上。
他一見台上只剩下五十一張太師椅,而且,他的座椅被排在最後面,他不在意
的上前翹腿而坐。
他雙眼一閉,不由又想起那位長髮少女的絕世容貌。
海欣及田益欣雖美,卻缺少長髮少女之冶艷,偏偏她又有一股冰冷的氣質,更
顯得冶艷之獨特可貴。
他沒瞧過黑蛇蠍的真面目,不過,他相信她比不上長髮少女。
何況,長髮少女的胴體因為長期靜躺吸收陰深之故,另有一種賀千玉三女所無
法具備的奇妙感覺。
史囚越回味越著迷啦!所幸台下人們的議論聲音日益增高,終於吵醒史囚。
他不由暗責道:「哇操!我怎可在此時此地沉緬於肉慾呢?我真是越混越回去
,真該死!」他便慮清神智,思忖拐招。
由於今日舉行複賽,精彩可卜,所以,現場早已客滿,甚至連台後也坐了九成
,現場立即熱鬧哄哄!有不少人在預測誰可進入決賽。
有不少人在聊天。
不過,大多數人在談論史囚方才大發神威擺平那八人之事。
那八人早已被抬走,不過,人心卻被沖激得翻湧不已!
色石和申明坐在台前第八排凳上,色石一直盯著史囚,申明則來回偷瞄史囚及
色石,神色亦變化莫測。
「申明!」
「徒兒在!」
「你在打什麼主意?」
「沒……沒有!」
「說實話!」
「是!徒兒在猜師父要如何修理他。」
「不對,吾要捧他。」
「啊!不可能吧!你很不喜歡他呀!」
「不錯!吾恨他入骨,所以,吾要把他棒得高高的,再重重的把他摔入無底深
淵,嘿嘿!」申明立即神色大變!
「申明!」
「徒兒在!」
「別忘了吾昨夜之吩咐!」
「徒兒不敢忘,徒兒一定會辦好!」
「很好!」兩人便又恢復沉靜。
坐在左側凳上之田益梅聽至此,便忖道:「這老鬼可真狠,不過,不過,你仍
然逃不出姑奶奶的掌心啦!哼!鬥智,你還早啦!」她便默默打量前方之人。
不久,金三及金全引導六位掌門人及那些貴賓及五十名與賽者入場,眾人循例
報以熱烈的掌聲。
他們含笑掠上台,便紛紛入座。
金全道:「各位,五十名通過初賽之前輩們即將按照昨晚抽妥之號碼分組上台
競技,請各位安靜欣賞吧!」
他立即含笑道:「歡迎一號林前輩及二號陸前賽上台!」
史囚一見到一號便是在初賽一劍削斷對手的二十一號,他的精神一振,立即又
把太師椅搬到台沿準備仔細瞧瞧!
二號正是那位使棍中年人,兩人行禮之後,立即各取出兵刃。
棍風疾轉如輪,呼呼作響。
一號卻一引劍訣,便凝立如岳!棍風一斂,棍尖已我向一號之右肩窩。
一號振臂出劍,劍尖已疾刺向二號的右腕。
這招既疾又攻敵必救,台下立即傳來一聲:「高招!」
金全忙朝聲音來處拱手,示意對方噤聲。
二號被逼得立即收棍疾退。
一號便一口氣攻出三劍。
二號便一直退到裁判席前,倏見他大喝一聲,銅棍一掃,右腳立即疾掃向一號
的左腿了。
一號振劍施展一招「斷江截流」,立即削向來腿。
「卡!」一聲,二號之右腿已經齊膝而落。
血光大湧!
二號慘叫一聲,便倒在台上。
一號向後一退,便歸劍入鞘。
台下不由自主的傳出驚呼聲。
武當掌門沉聲道:「一號林施主獲勝,事不過三,甚盼林施主自制。」
一號卻不吭半聲的立即掠回椅上入座。
金全招來二人抬走二號,便請三號及四號上台競技。
史囚一直在思忖一號方纔之劍招,便不理此兩人之招式。
這兩人卻足足拼了一個半時辰,才分出勝負。
五號和六號皆是老者,兩人小心翼翼的施展招式,因此,一直到午時,方始由
五號以一招險勝六號。
金全便宣佈歇息一個時辰及請貴賓用膳。
史囚仍然攀柱而下。
他一入篷中,仍然獨據一桌用膳。
膳後,他習慣性的赴臨時茅房繳「綜合所得稅」,可是,他一走出茅房,便瞧
見早上被他制倒的八人站在百丈遠處。
居中一人沉聲道:「小子,敢跟咱們到林中一趟否?」
「不敢啦!」說著,他便欲行向高台。
「小子,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識相些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屆時再說吧!」說著,他便行去。
另外二人剛抽出匕首,立聽居中青年沉聲道:「走!」
那八人立即掠向遠處林中。
史囚爬上台入座之後,便繼續思忖拐招。
沒多久,眾人已各就各位,金全便請七號和八號上台,史囚一見七號是使拐老
者,他立即欣喜。
八號乃是一位使劍中年人,他的劍招甚為沉穩,他面對雙拐老者,只求平安,
不想得勝,所以,他一直使用守勢。
雙拐老者則一直進攻。
史囚一瞧雙拐老者的拐招,印象更深刻,靈機一湧,便又湧出一式妙招,他立
即含笑默忖著。
丐幫幫主一見史囚的神色,不由暗暗讚許。
雙拐老者接連施展四次拐招之後,一見仍然攻不入對方的嚴密劍網,他的右拐
倏地朝中官疾戮而去。
左拐緊跟著疾敲而去。
「當!」一聲,中年人之寶劍便被敲偏而出。
右拐倏地化戳為挑,便挑中中年人之臂彎。
寒光一閃,寶劍已向上飛去。
中年人道句:「佩服!」便掠上去接回寶劍。
青城掌門含笑宣佈道:「七號獲勝!」雙拐老者持拐行禮後。
立即掠回原位。
中年人則掠向後台。
不久,九號和十號上台競技。
他們的修為相當,又小心攻守,所以足足的過了一個多時辰,方始分出勝負,
結果是由十號獲勝。
十一號和十二號一交手,史囚便暗自搖頭。
因為,他已判斷這兩人會拖延甚久。
他便再度配合雙拐老者方纔之獲勝招式,而研創招式。
十一號和十二號果真是拼到夕陽西沉才由十二號獲勝,金全送走他們,立即宣
佈明日繼續比賽。
史囚知道那群人一定會沒完沒了,所以,他一直坐在台上等著。
盞茶時間之後,貴賓們已經搭車離去,卻見一位青年掠到台前,道:「小子,
你若有種,就入林一趟吧!」
「行!」他便掠向台後。
台前尚有一、二千人等看著這場好戲,他們乍見史囚輕易的掠立於台後地面,
不由紛紛奔向台後。
史囚卻置若未睹的跟著青年掠去。
他們尚未入林,便有六人掠來喝道:「閒人止步!」人群果真立即停在遠處。
那六人便跟著史囚二人掠入林中。
林中火把閃爍,六十餘人扇立在一名威猛老者之身後,史囚不在乎的一站,便
瞄向老者。
老者沉聲道:「小子,你真神呀!」
「小意思,有何指教?」
「小子,你若肯退出決賽,前嫌一筆勾消。」
「老詞!四兩綿花,免彈!」
「上!」立即有六人揚劍撲來。
史囚存心利用這群人來練習拐招,所以,他疾旋三圈之後,便已經踢倒兩人及
奪來兩把劍。
他便以劍代拐施展著。
那四人立即被劍葉拍掃得哇哇大叫不已!威猛老者怒吼聲中,又有十二人疾撲
而來。
韓信用兵,多多益善,史囚繼續練習拐招。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巧,拐招的威力迅速的增強著。
不過,史囚仍然只是以劍葉揮拍對手。
老者邊催人上陣邊瞧史囚之身法,準備一舉宰掉史囚。
可是,史囚的招式越來越具威力,老者沒信心啦!
他的六七十名手下,居然有五十三人被擺平啦!他只好揮劍配合那十餘名手下
猛攻向史囚。
史囚招式倏變,右手居然已經施展出一號中年人的劍招,左劍卻不停的揮掃著。
「卜!」一聲,一把劍已經剖開老者之首級。
他一踢飛老者,那十餘人立即抽身逃去。
僵倒在地上的五十三人立即求饒。
史囚哈哈一笑,拋出雙劍,立即掠出林。
遠處之人群雖然瞧不見拚鬥情形,不過,他們由慘叫聲及那群人的求饒聲,便
知道史囚宰人啦!
所以,史囚一掠來,他們便駭然讓道。
史囚哈哈一笑,身子已掠過高台。
這手絕頂輕功立即懾住那群人。
混在人群中之「有心人」立即皺眉。
史囚掠過高台,便改為徒步前進,他一直走到金刀堂前,便瞧見門房勉強行禮
道:「大俠,請!」
史囚低聲道:「你是下人,我不會為難你。」說著,他立即昂頭離去,那人不
由一怔!
遠處立即有人上前詢問史囚方才說過之話,那人苦笑回答之後,那人便默默返
廳繳令。
史囚一進入偏廳,便瞧見眾人正在用膳,而且每張桌上皆有人坐著,他便隨意
的就近入座。
卻見對面那人「哈啾!」一聲,口水已噴上一道佳餚,顯然,此人存心要趕走
史囚這個不受歡迎之人物。
史囚淡然一笑,不在意的挾用侍女送來之佳餚。
卻見另外三人皆打個噴嚏,道佳餚便「通通中獎」,史囚一一瞧過那四人,微
微一笑,再起身行去。
他直接走到中央那桌,而且坐在金全身旁,金全臉色一沉,卻又立即不在意的
用膳著了。
侍女便送來素齋。
史囚便含笑取用著。
不久,金三起身道:「史少俠慢用,各位,請!」眾人便起身離去。
不過,丐幫幫主卻留在原位,道:「小伙子,有前途。」
「謝謝!」
「咱們打個賭,如何?」
「抱歉,在下一向不作沒有把握之事,所以,不打賭!」
「喔!好,老化子直言吧!老化子預測你會獲勝,是不是?」
「不錯!」
「呵呵!挺阿沙力哩!換了別人,一定會謙虛一番哩!」
「過度的謙虛,便是虛偽。」
「呵呵!有意思,你若擔任盟主,有何打算?」
「沒有,這種小盟主,不值得預作打算。」
「小盟主?」
「是呀!貴幫根本不派人來角遂,可見吾言不虛。」
「呵呵!本幫與少林諸派已經締盟,不宜再加入北五省。」
「在下明白,所以,在下才說是小盟主。」
「呵呵!此言若傳出,不知會氣死多少人哩!」
「一名武者若經常生氣,根本不配為武者。」
「你在教訓老化子?」
「當然不是,在下就事論事而已!」
「你既然不把小盟主放在跟中,為何要報名呢?」
「逗逗他人而已!」
「可否詳言?」
「可以!初賽時,在下因為在台後瞧不見交手情形,便打算到台前我位子,那
知卻被一人阻止。」他便持著敘述當時的情形。
「呵呵!那位管家該記大功,若非他這一激,你豈會出來呢?」
「幫主果真豁達,任何事皆住好的方面去設想,佩服!」說著,他已經起身。
「呵呵!老化子一直注意你,卻不欲在你參賽前和你交談,以免被其他的人誤
會老化子日後會偏袒你。不過,經過方纔之交談,老化子頗後悔沒有早點和你交談
,因為,和你交談實在太愉快啦!」
「幫主年青時,必是一位情聖。」
「呵呵!冤枉,老化子至今仍是光桿一條哩!」
「幫主一定辜負不少伊人的芳心。」
「呵呵!好甜的嘴兒,老化子又窮又醜,豈有人要。」
「全天下的女人皆瞎跟矣!」
「呵呵!小心全天下的女人找你算帳,走,陪老化子走走!」
「請!」兩人便朝外行去。
卻見金全上前行禮道:「家祖已備若擺棋恭候幫主。」
「呵呵!叫他去找老牛鼻子吧!」說著,他便牽著史囚行向院中。
金全神色連變,立即低頭行去。
「幫主,老牛鼻是誰呀?」
「木心道長!」
「哇操!您把武當掌門喚作老牛鼻,他不會火大嗎?」
「老化子帶你去見他,再當面秀,給你看,如何?」
「不敢!不敢!」
「呵呵!老化子與老牛鼻自幼一起穿開襠褲長大,後來各歸丐,這份交情夠深
吧!」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夠深!」
「小子,挺會逗人哩!呵呵!」
「幫主今年貴庚呀?」
「七十五囉!」
「哇操!可能嗎?好似只有五十出頭哩!」
「呵呵!少哄老夫啦!你有這身武功,為何肯屈於種花及賣花?」
「能接近大自然,有福之人也!」
「嗯!有理,世人汲汲名利終生為物所投,身心交疲,能夠寄情於大自然,確
是不易之事。」
「幫主之言,發人深省。」
「呵呵,你才是有福之人哩!」
「不敢!」
「不過,你若擔任小盟主,可就沒空逍遙啦!」
「一樣!」
「一樣?可能嗎?」
「當然!我讓他們在五省之中各推舉一人為副盟主,我只管決策,他們去執行
大小事情,我便輕鬆啦!」
「好主意,不過,五位副盟主若有私心,反而會使北五省分成五股實力,反而
不妙哩!」
「誰敢有私心,我就宰誰?」
「不妥!不妥!殺氣太濃啦!」
「這群人原本就自私自利及短視,該好好整頓一下。」
「這……小伙子,你別因為他們連日來排斥你,你便有這種偏見,否則,對你
和北五省皆不利哩!」
「銘謝前輩之金言,在下另外有事待理,告辭!」他立即拱手步向大門。
丐幫幫主歎口氣,便搖頭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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