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吾就逗逗你們吧】
金三暗樂了!
他是一位老狐狸,他一見范幫主一直嗅藥沉思,他便明白對方的顧忌,因為,
范幫主豈會瞧不出真假百草丸呢?
他放心了!
史囚亦知道這招即將失效,因為,他最擅長察言觀色呀!
不久,丐幫幫主將藥屑放回瓶中,沉聲道:「正是百草丸!」
說著,他便遞還瓷瓶。
金三收下瓷瓶,道:「史大俠,你沒話說了吧?」
「有!請瞧!」
他向後一轉,立見褲底有兩團黑色。
金三搖頭道:「你有解藥,你甚至可以服毒,何況只是生毒呢?」
「很好!范幫主,請搜身吧!」
說著,他立即平伸雙臂。
丐幫幫主上前由雙肩搜起,雙唇微啟一縫,史囚之右耳便飄入一縷沉聲道:「
小伙子,見好就收啦!」
說著,他已搜索史囚之口袋。
不久,他沉聲道:「此事可能是第三者離間之事,用膳吧!」
史囚便慢慢行去。
他一步入偏廳,一見一張桌沒人坐,他便上前取用。
他不相信金刀堂敢再下毒,所以,他放心的吃。
他方才雖然沒有成功的揭穿金三的陰謀,不過,他能夠使倒金全心中不樂,所
以,他愉快的取用著。
半個時辰之後,金三道:「各位慢用,吾現在宣佈抽籤之事!」
眾人立即止著望向金三。
史囚卻仍然低頭大吃大喝。
金三道:「明日計有二十六人參加決賽,此次決賽系采單循環制,亦即每人皆
有機會與其餘二十五人比武!」
史囚突然道:「不對!若有一人被殺死呢?」
金三咳了一聲,道:「不可能有人會被殺死!因為比武原則是點到為止,以諸
位的修為,豈會失手殺人,除非另有陰謀!」
史囚喝了一碗酒,未再接腔。
金三道:「首先,諸位必須抽籤,簽號由一至二十六,仍按初複賽方式一號及
二號在一組,余依此類推。
「當二十五號和二十六號比完武之後,第一小循環便結束,第二小循環便由一
號和三號,二號和四號,依此類推。
「總之,每人皆須與另外二十五人比武,每勝一場,便得一分,積分最高之人
即是北五省盟主,若有二人以上積分相同,另議比武方式!」
眾人立即贊同的點頭。
史囚卻道:「每人必須打二十五場,二十六人便必須打三百九十場,若依前幾
天的進度,可能要打三個月,太久了吧?」
金三點頭道:「的確需要三個月,眾人正好可以利用此機觀摩武功及互相瞭解
,這正是當初作此決定之用意!」
「大家早已同意如此比啦?」
眾人立即點頭。
「好吧!反正我最年青,即使打三十年也不要緊!」
金三沉聲道:「史大俠多積些口德吧!」
「哼!我是一條腸子通到底,一向有話直言,不似有些人口是心非,滿口仁義
道德,骨子裡卻是男盜女娼!」
「史大俠若再妄言,請出去吧!」
「好!我抽了簽號就走!」
「好!取籤筒來!」
立見一位侍女端著一個銀盤步入,盤中擺著一個半尺高,三寸徑圓的銀筒,簡
旁則並排著二十六支竹籤。
每支竹籤皆以硃砂寫上號碼,六位掌門一一瞧過之後,丐幫幫主便將竹籤放入
銀個及搖晃三下。
金三道:「史大俠,你若欲先走,請!」
史囚走到筒旁,隨意一抽,便抽出三號簽。
金三立即在名冊上方列加號碼。
史囚立即向外行去。
他仍然行向那間房,立見侍女在房前行禮。
史囚含笑點頭,立即入房。
侍女備妥熱水,便退去。
史囚寬衣沐浴之後,立即上塌調息。
他抽中第三號,明天上午一定輪到他比武,加上他不願意被黑蛇蠍之義父料才
,所以,他留在此地調息。
那知,不出半個時辰,那位侍女敲門道:「史大俠,請開門!」
他一揮手,門栓便自動跳落。
侍女捧著全新的藍綢衫一入房,便拾起門栓鎖門。
史囚暗怔之下,雙掌立即蓄勁待變。
「史大俠,做主人請您換下沾毒之衣衫!」
「不必!」
「史大俠,請你別拒絕,否則,小婢交不了差!」
「不必!你下去吧!」
「小婢以生命保證衣衫內毫無毒物!」
「你怎會連想到毒物,莫非……」
「不!不!大俠別誤會!」
「算啦!出去吧!」
「大俠若不允,小婢只有死路一條!」說著,她的右掌已拍向太陽穴。
史囚屈指一彈中她的『曲池穴』,她的右掌便貼近右頰而僵抬著,立見她拋下
衣衫,左掌疾拍向左太陽穴。
史囚屈指連彈,不但制住他的左曲地穴,更制住她的麻穴及啞穴,她便僵立在
那兒。
史囚便繼續運功。
盞茶時間之後,門外傳來歎呼道:「史大俠!」
史囚暗道:「哇操!金老好,你來這套騷擾戰術呀?」
他便揮掌吸開門栓。
立見一位體態豐腴,相貌冶艷的三旬上下紅衣婦人掛著媚笑,扭腰擺臀的入房
鎖門,再含笑行來。
「喲!小娟做錯什麼事啦?」
史囚不吭半聲的左右開弓彈去指風。
婦人不由慌亂的閃躲。
『砰!』一聲,她已經倒地。
立即又彈出指力制住她的『啞穴』。
倏聽一陣衣袂破空聲音,史囚立即吸開門栓。
立見那位總管和六人掠到門口,總管神色乍變,問道:「史大俠,這究竟是怎
麼回事?」
「她們走錯房間啦!」說著,雙掌便各揮一下。
侍女便和婦人飛出房外。
總管接住她們,忙行禮道:「抱歉!她們……」
「把衣衫帶走!」
「是!是!」總管入內拾起衣衫,便帶上房門離去。
史囚立即又調息。
這一夜就安靜的過去啦!
翌日一大早,史囚便起來,立見另外一位待女送來漱洗用具,史囚便伸手入盆
準備洗臉。
倏覺雙掌劇麻,十指已經全黑。
那名侍女待他雙臂疾揚,兩篷毒針便疾射而來。
史囚掬水振掌疾抖,水珠便迎上毒針。
他順勢一彎腰,便滾向地面。
其餘的毒針立即『籃外空心』。
侍女立即掠向房門。
倏聽一聲:「吃裡扒外的賤人!」
立見侍女慘叫一聲,掉落房內。
鮮血一噴,她又抽搐三下,立即死去。
立見總管入內道:「大俠,沒事吧?」
史囚早已逼出毒,他冷哼一下,便向外行去。
史囚一離房,便冷肅的行離大門。
他心知金三亟欲除去他,所以,他直接行向競技場,而且直接掠上選手台,果
見台上只有二十六張太師椅。
第三張太師椅上果然貼著他的名字。
他正欲入座,卻聽台後傳來歌聲道:「作人難,炸人更難!」
史囚一聽歌聲頗似姑姑之聲,他不由暗驚道:「哇操!椅下難道裝有炸藥嗎?
莫非是『翻地雷』!」
他曾由田益梅口中聽過『翻地雷』之威力,所以,他立即掠落後台,隨意的坐
在一張凳上調息。
耳中倏聽:「球球,你那張座椅之椅下被塞入一粒『翻地雷』,你自己設法解
決此事吧!」
史囚一回頭,便瞧見一位青袍人掠去,他立即傳言道:「姑姑,謝謝你的提醒
,球球會小心!」
他便收心調息。
他功行十指,一覺無礙,立即放心的繼續調息。
不出半個時辰,人群越來越多,史囚便收功掠向林中。
他一掠入林中,稍一張望,便扳下兩段兒臂粗的樹枝,他稱一加工,雙手便各
握一支一足半之木棍。
他隨意的揮、戮、砸、挑數下,便滿意的出林。
沿途之人立即好奇的瞧著那兩支木棍,因為,那兩支木棍粗拙的比不上叫化棒
,史囚怎會拿著它們呢?
不過,沒人敢出聲詢問,因為,如今的史囚已經不一樣啦!
而且有不少人預測他真的會『混』上盟主寶座裡!
何況史囚尚有申明這個超級煞星做他的靠山理!
倏見申明在台後喊道:「小兄弟,來!來!」
史囚立即含笑掠去。
只見申明的左側椅上擺著兩個大紙包,其中一個大紙包已被打開,赫然是三隻
香噴噴的烤雞哩!
「老哥,你在用膳呀!」
「是呀!來!趁熱吃,挺香的哩!」
「好!」
史囚放下木棍,便撕下雞腿啃著。
「小兄弟,你幹嘛拿這兩支木棍?」
「比武呀!」
「比武?拿這種東西比武?不好啦!拿斧盾上去吧!」
「不必啦!這種小卡司用不上你這對寶貝啦!」
「小兄弟,你別大意!我瞧過這些人,他們各有絕活哩!而且,他們的兵又皆
是寶刀或寶劍,你這兩根本棍擋不住啦!」
「免緊張!你瞧我的!我抽到三號,第二組就上陣啦!」
「真的呀?快吃!你該準備一下!」
「不必啦!平時多準備,何必臨陣磨槍呢?吃呀!」
「好!小兄弟,我越來越喜歡你啦!」
「我最欣賞你這種直來直往的人!」
「是呀!我最討厭吞吞吐吐的人!小兄弟,我去買雞之時,聽人說,你險些被
金刀堂的人害死,真的嗎?」
「那有這回事!別亂聽語言!」
「我相信金三不敢害你,否則,我會砸爛他!」
「不會啦!他是大人物,那會害我這種少年家呢?」
「嗯!有理!」兩人便愉快的吃著。
「小兄弟,你為何一直站著呢?」
「我的外褲尚沾著毒,不宜亂坐啦!」
「有嗎?」
「你沒瞧見兩團黑色嗎?」
「只剩下淡淡的啦!不要緊啦!誰向你下毒呢?」
「查不出來!」
「怪啦!你沒有得罪別人,偏偏有人要害你,我到處橫衝直撞,卻沒人來找我
,你實在有夠衰喔!」
「是呀!有夠衰!」
「小兄弟,你今後就一直跟著我吧!」
「好呀!我得靠老哥保護啦!」
「哈哈!自家兄弟,別如此客氣啦!」
倏見金全掠來道:「史大俠,比武時間將屆,請上台吧!」
史囚一聽他的中氣較弱,分明是昨夫中毒之故,史囚便朝他笑道:「你不會談
我昨天以你作試驗吧?」
「榮幸之至!」說著,他立即轉身離去。
史囚取巾拭去嘴角及雙手之油污,便持棍行去。
申明立即抱著斧盾及烤雞跟去。
只見台前已經摘得水洩不通,三個高台上面果真已經由該來的人各就各位啦!
不過,金三及金全卻站在競技台之遠處,史囚不由暗笑道:「媽的!你們也怕
被炸死呀!」他便提氣向上飄去。
他不但四肢未動,雙肩亦未聳半下,不過,他那身子卻緩緩的飛上去,人群中
立即傳來喝采聲。
台上之人尚未瞧見這種奇技,不過,當史囚飛過台板之際,他們終於瞧見這種
難得一見的絕頂輕功。
只見史囚左足一抬,便斜飛上台。
六位掌門立即雙目大亮!丐幫幫主立即雙眉一皺!
史囚一掠落台上,便站立不動!金三及金全立即雙眉一皺!
立聽金全道:「決賽即將開始,請史大俠入座!」
史囚搖頭道:「謝啦!反正我即將競技,站一會兒吧!」
「史大俠莫非嫌棄!」
「非也!別浪費時間啦!」
「史大俠請入座吧!」
「哇操!怪啦!我入不入座,關你何事?」
「史人俠別誤會!在下只希望沒有冷落任何一人!」
「安啦!我自願站著!可以了吧?」
金全揚聲向外道:「各位,決賽即將開始,二十六位前輩即將採單循環制進行
決賽,積分最多者,即是盟主。
「敝莊已於昨晚和二十六位前輩措商比武方式,眾人皆已經同意及抽妥號碼,
現在請一號及二號上台!」
立見林姓中年人和一位使劍中年人掠上競技台。
林姓中年人分別在初賽及複賽以凌厲的招式重創對手,所以,他此時一出陣,
大家立即注視他。
他抽中一號,只見他和對方分別向裁判及眾人行禮之後,立即拱手道句:「請
!」及向後一退。
二號顯然甚為忌憚一號,所以,他一開始就先求平安的採取守勢,以觀察一號
的凌厲招式。
一號一引劍訣,倏地疾切而入,劍尖立即幻出八朵劍花,立見二號舞劍緊守住
身前。
『當!』一聲,一號之劍身已擦過二號之劍身,劍尖更似閃電般疾穿透二號的
劍圈。
二號慘叫一聲,立即向外一倒!
一蓬鮮血立即自二號的『腹中穴』噴出。
『砰!』一聲,二號立即嗝屁!
一劍穿心!哇操!有夠恐怖!眾人完全怔住啦!六位裁判也怔住啦!
史囚的腦梅中正在縈繞著這招凌厲之劍。
一號卻歸劍入鞘。
便望向武當掌門。
武當掌門況聲道:「林施主為何諳此招?」
「抱歉!」
「罷了!一號林施主獲勝!」
一號便昂頭掠回座椅。
金全則由台後喚出二人抬走屍體。
金全道:「請三號史大俠及四號慕前輩上台!」史囚雙肩一晃,便落在一號方
才站立之處。
四號乃是一位使刀中年人,他一就位,便皺眉行禮。
史囚朝裁判及人群行禮之後,向四號一拱手,便斜舉右棍及直舉左棍,擺出獨
特的架式。
眾人立即注視這種怪招。
雙拐老者則是怔詫交加!四號則是採取守勢。
方纔一號以一劍制勝,史囚亦存心在一招之內制伏對方,所以他擬定功力瞧著
對方。
台上即一靜!
不過,眾人皆明白這是暴風雨前之寧靜,史囚只要一出擊,其威力必然是好似
狂風暴雨!
倏見史囚原式不動的滑向四號,四號卻緊張的將劍舞得呼呼生風,密不透氣的
護住身前。
倏見史囚之右棍疾戮入劍光中,左棍再疾戮而入。
『叭!』一聲,右棍已貼吸住四號的利劍,左棍尖朝四號之右掌虎口一戮,右
棍便吸走利劍。
四號立即捂著虎口疾退。
史囚將右棍一振,利劍便飛向四號。
四號拱手道句:「佩服!」便接劍掠向台後。
台下立即傳來熱烈的掌聲。
申明更是大吼道:「小兄弟!真贊!」
少林掌門沉聲道:「三號史施主獲勝!」
史囚行過禮,便直接掠下台。
他便和申明盤坐在一起啃雞肉。
金三和金全則皺眉啦!
不久,五號和六號亦上台比武,由於前兩場的震撼,五號和六號一開始,便是
小心翼翼的防守著。
申明叫道:「不好看!」
「老哥,多看少說!吃呀!」
「好呀!」兩人便津津有味的邊吃邊看。
一個多時辰之後,六號終於擊敗五號。
七號和八號皆是老者,兩人穩紮穩打的比了一個多時辰,居然尚未分出勝負來。
好不容易熬到午中時分,七號終於以半式獲勝。
金全便宣佈歇息一個時辰及邀群眾用膳。
史囚便道:「老哥,我去弄兩缸酒來喝吧!」
「真贊!」
史囚果真先行掠入篷中,托起兩缸各有十斤重的酒罈,那些侍女根本不敢出聲
阻止啦!
史囚一出篷,便朝迎面而來的六位掌門頷首。
丐幫幫主道:「小伙子,入篷喝吧!」
「謝啦!我不在場,便不會有意外!」
金三立即臉色一沉!
史囚哈哈一笑,逕自掠去。
卻見雙拐老者站在前方,道:「史大俠,老夫可否請教你一件事?」說著,他
便指向台上。
史囚道句:「好!」便將兩罈酒拋向遠處的申明。
申明一伸手,便接住酒罈。
人群中立即有人喝采!申明哈哈一笑,便拍開泥封灌酒。
史囚和雙拐老者掠到台上,立聽雙拐老者低聲問道:「史大俠,可否賜知你的
招式來歷?」
「融合你之招式和我之智慧而成!」
「當真?」
「在下不敢瞞前輩!」
「謝謝!你在何處學得老夫之招式呢?在老夫的印象之中,根本未曾見過你哩
!」
「在下於前輩初賽及複賽時競技,尚祈包涵!」
「當真?」
「不錯!」
「奇才!你居然能在如此短暫的期間內學招及創招,佩服!」
「不敢當!啊!前輩,快逃!」
說著,他已經疾掠向遠處半空中。
雙拐老者心知有異,立即掠去。
卻見一粒黑丸自台後射上史囚的三號太師椅,立聽『轟隆!』一聲,整座高台
當場被炸垮。
競技台亦被炸去一大半!
尚未完全離去的三十餘人當場被炸碎。
另有百餘人則被震傷及碎片射傷。
申明以盾擋身,蹲在地上不動。
史囚落在遠處一張凳上,立即神色凝重。
雙拐老者落在遠處,立即問道:「謝謝史大俠救命大恩!」
「不敢當!」
「史大俠為何知道閃避呢?」
「在下曾聽過『翻地雷』之威力及形狀,方才一見此丸飛來,便直覺的閃躲,
所幸及時逃過一劫!」
「原來是翻地雷呀!你瞧見對方否?」
「沒有!它自人群中出現!」
「顯然是有人要謀害你!」
「不錯!」
「老夫昨晚及今晨皆瞧見你房中所發生之事,金三脫不了嫌疑!走!」說著,
他便恨恨的掠向右篷。
金三諸人已經聞聲掠來,雙拐老者尚未開口,金三已經先行問道:「究竟是發
生何事啦?」
「哼!心知肚明!」
「請詳言!」
「老夫和史大俠在台上說話,卻有人自台後人群中擲來『翻地雷』,若非史大
俠及時提醒,老夫已經粉身碎骨矣!」
「有否抓住兇手?」
「哼!多行不義心自斃!」說著,他便恨恨的掠向蓬中。
金三歎了一聲,喝道:「全兒,帶人搜查可疑份子!」
金全立即應是掠去。
金三苦笑道:「真是多事之秋呀!」
丐幫幫主沉哼一聲,便轉身入篷。
眾人便自動跟去。
史囚掠至申明身前,望著被炸碎之酒罐及雞肉,他不由笑道:「老哥,你沒事
吧?」
「沒事!媽的!究竟是誰在搞鬼嘛!」
「別理他!咱們去酒樓大喝一場吧!」
「算啦!還是睡覺吧!」
「走!到台後去睡!」
兩人便掠到台後的中央椅上。
申明一併妥三張橈子,便呼呼大睡。
史囚則盤坐在右側椅上。
附近的人群不由低聲議論著。
史囚的右耳倏地飄來清晰的傳音道:「郎,是金三的手下欲炸你,我剛追入林
中,那人已經被匕首射中心口而亡!」
史囚便輕輕頷首。
「郎,義父尚在追查墳中之事,你別讓他有機會私下接近你!」
史囚便又頷首。
「郎,控制義父之幕後人物即將來此,你小心些,我走啦!」史囚便閉目養神。
不出盞茶時間,三十六部馬車運來長凳及工人,他們迅速的清理現場及運走那
些屍體及傷者。
末時未至,人群便又回來競技場,不過,前六排之長凳上卻沒人敢坐,史囚便
坐在居中之第三排凳上。
卻見金全率領十五名青年掠上貴賓台迅速的搬下太師椅,另外在內側擺著六張
太師椅了。
史囚心知競技台必然要移到貴賓台,他便改坐在貴賓台前之第五排中央的一張
凳子上啦!
不久,果見金三陪那些貴賓及比武者到貴賓台前凳上入座,比武者則坐在前面
那兩排凳上。
六位掌門人則自行掠上貴賓台入座。
金三掠上台,滿臉憤慨的道:「老夫代表北五省向暴徒致最大的抗議及警告,
老夫誓必緝獲暴徒!」
「甚盼現場各位通力合作,協助捉緝暴徒,更歡迎隨時提供暴徒之資料,本堂
必有薄懲致贈!」
「委屈各位貴賓移座,老夫在此致歉之外,今夜必趕工搭台,希望明日能夠請
各位貴賓上台入座!」
說著,他便深深一揖。
金全掠上台道:「請九號李前輩丑十號石前輩上台比武!」立見兩名中年人掠
上台。
雙方行禮之後,立即交手。
戰況膠著一個時辰之後,十號終以一式險勝。
十一號及十二號、十三號及十四號這兩組人員亦穩紮穩打,所以,一直拖到黑
夜,金全方始宣佈歇息。
史囚原本欲和申明共膳,雙拐老者卻走到他的身前道:「史大俠和老夫共搭一
車回莊吧!」
「請!」
不久,史囚已和他搭車隨著車隊離去。
立見二百餘名工人自四十部車中躍下,他們立即迅速的搬下車上之長竹桿及其
他的搭台工具。
人群便加遠離去。
現場不由一陣混亂。
卻見六名青年走到申明身旁,立即各取出一支二寸餘長的銀針疾戮向申明的雙
肩,雙腰及雙膝。
申明果真皮堅肉硬,除了左肩及各膝被致入銀針之外,其餘的四支銀針立即被
震歪或者捲曲。
申明唉唷一叫,便欲拿岸盾砸人。
卻覺左臂不聽指揮,右腿亦不肯合作。
那二人卻迅速取出黑索分別朝他的頭項、雙腋及雙胯捆綁,另外一人則以利劍
獸入申明張開之口中。
申明立即含糊的道:「你……們……」
持劍之人冷冷的道:「閉嘴!否則,絞爛你的舌頭!」申明卻不甘心的欲掙扎。
另外五人用力一扯繩索,申明便覺得呼吸一窒。
那五人便抬他離去。
持劍青年則收劍及拿著斧盾跟去。
沒多久,他們已進入林中。
隱在暗處的田益梅忖道:「金三令人挾走申明,必然欲脅迫球球,我該不該現
身搭救申明呢?」
她尚未拿定主意,便瞧見左側了二十丈遠處之樹上掠下五人,她稍一打量,便
由其中一人之身材認出是黑蛇蠍。
她稍一思忖,便遙遙跟下。
就在申明即將被運出樹林,黑蛇蠍五人倏地疾射去匕首。
立即有三人轉身揮劍及斧盾掃開匕首。
黑蛇蠍六人立即抽劍攻去。
黑蛇蠍果真不凡,不到三招,她便刺倒一人。
另外五人更是聯手刺倒一人。
其餘三人見狀,立即拋下申明及抽劍攻來。
黑蛇蠍攔住一人,便沉喝道:「帶走!」立即有兩人上前抬起申明。
一人欲攔阻,立即被另外一人以飛鏢拌住。
黑蛇蠍精招盡出,立即又刺倒一人。
她一見自己的三名手下和對方殺得難分難解,立即上前攔下一人,並且不客氣
的猛攻著另外一人立即搭配同伴合攻對方。
不出盞茶時間,便只剩下一人在頑抗,黑蛇蠍沉喝聲:「你們先走!」
立即一劍疾刺向對方之右助。
對方一抽身,便疾逃而去。
另外三人正欲離去,見狀便被攔截。
黑蛇蠍掠過去攔住那人,立即全力撲殺。
不出五招,三人便已中劍死去。
黑蛇蠍立即掠去。
田益梅遙蹬盞茶時間,便瞧見申明被抬入一棟莊院,立見三名青年掠立在後牆
上張望著。
她只好蹲伏一陣子,再混入人群離去。
此時的申明卻已經被抬入地下密室及四肢大張的捆綁在壁上鐵鏈,頸間則被插
入兩根銀針。
兩名魁梧青年分別站在他的左右前方盯著他。
他欲言無聲!他稍一掙扎,便全身酸麻無力!
他大駭啦!
一陣步聲之後,兩位青年先搬兩張太師椅下來,黑蛇蠍則陪著一位瘦削老者及
蒙面女子行來。
蒙面女子一入座,瘦削老者方始入座。
黑蛇蠍行禮道:「稟前輩,是否開始詢問?」
「嗯!」
黑蛇蠍上前拉下申明頭項上之銀針,立即戮入他的『膻中穴』左右,立所申明
哎啃道:「疼!好疼喔!」
黑蛇蠍沉聲道:「色石如何死的?」說著,她已找出『膻中穴』右側之銀針。
申明喘口氣,道:「是你炸死師父嗎?」
「胡說八道!說清楚!」
「好!我說,我和師父為了談一件事,便前往荒墳間,結果,我嗅到一陣香味
,便和師父去找!」
「師父說那香味是蔘王躲於墓內,不可亂來,我們便小心的找,結果一直找不
到入口,師父便劈墓碑……」
說至此,他又掉下淚來。
黑蛇蠍沉聲道:「後來呢?」
「墓碑一劈就炸,師父便被炸死,師父……師父……」
「住口!後來呢?」
「後來有六人要宰我,我便宰他們,等到我宰了他們,師父已被拋在墓內溶化
,我氣得便找人及劈墓!」
「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是真的!」
「哼!我不相信!」
「句句屬實!」
「住口!令師若被溶化,你若尊重他,豈會再劈墓!」
「我……又急又火,才會劈墓呀!」
「矛盾!」
「真的啦!」
「我不相信!」
倏聽中年人沉聲道:「你們為何去墳場?」
「我……我和師父商量如何捉……捉……」
「捉誰?」
「史囚!」
「胡說八道,誰不知道你和他稱兄道弟,這幾天一直在一起吃喝哩!」
「不是啦!師父本來不准我和小兄弟在一起,後來因為師父死了,史囚來找我
,我才和他吃喝啦!」
「破綻多多,你騙人!」
「沒有啦!我為何要騙人?」
「你們在墓內殺人滅屍,對不對?」
「那個墓內?」
「爆炸之墓內!」
「沒有啦!我們根本進不去呀!」
「不可能!色石似隻老狐狸,會進不了墓!」
「真的啦!」
「住口!你再說謊,我就讓你再嘗嘗噬心滋味!」
黑蛇蠍立即將銀針戮向『膻中穴』右側。
「不!不要!別戮!」
瘦削老沉喝道:「說實話!」
「我們真的進不了墓,師父才劈墓碑啦!」
「哼!戮!」
黑蛇蠍立即戮入銀針。
「哎唷!疼死我啦!哎唷!」
「說實話!」
「我說的全是實話呀!哎唷!哎唷!」
蒙面女子沉聲道:「停!」
黑蛇蠍立即拔出銀針。
蒙面女子沉聲道:「令師既被炸死,你為何沒死?」
「我以盾護身,我又皮厚呀!」
瘦削老者陪笑道:「此人練有混元氣功!」
「嗯!姓申的,你是否瞧過墓中之人?」
「沒有!我若瞧見有人,一定砸爛他!」
「令師怎會被溶化?在墓內何處溶化?」
「這……我想一想!」
「想清楚再說!」
「對了!墓內中央有一個大棺,棺內有黃水及黃煙,又很臭!」
「有否長頭髮?」
「沒見到!」
「想清楚!」
「真的沒有見到啦!」
「再想清楚!墓內有否別人?長髮?」
「這……沒有啦!」
「想清楚!」
「真的沒有啦!」
「哼!刁民!戮!」
銀針立即又戮入申明的體中。
申明立即又哎唷連叫!
倏見一名中年人匆匆入內,道:「金家來要人!」
蒙面女子沉聲道:「宰掉來人!」
中年人立即應是離去。
申明慘叫道:「哎唷!我沒騙人……哎唷……」
蒙面女子沉聲道:「收針!」黑蛇蠍立即抽出銀針。
蒙面女子冷冷的道:「姓申的!好好想一想!」
申明學乖了!他立即低頭沉思!
蒙面女子沉聲道:「賀千玉,你負責口供,走!」說著,她立即起身行去。
瘦削老者便跟她行去。
黑蛇蠍道句:「恭送!」不由暗鬆一口氣!
她便避重就輕的展開『疲勢轟炸』!
※※ ※※ ※※
史囚返莊用膳之後,立即與雙拐老者在房中品茗,雙拐老者便天南地北的敘述
武林典故。
這些皆是史囚聞所未聞,他不由津津有味的聽著!
雙拐老者便滔滔不絕的敘述著!侍女兩度入內添水之後,便被雙拐老支退!
他們兩人更愉快的交談著!
足足的過了子時,兩人方始各在榻上及椅上調息。
史囚便平安的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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