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月黑風高偷情天】
「滌蕩千古愁,留連百壺飲。
良宵宜清談,浩月未能寢;
醉來臥空山,天地即衾枕。」
『枕』字方歇,便聽『呃!』一聲酒嗝道:「哇操!這壇白干一定摻了水,否
則,怎會又嗆又脹呢?呃!」
九月十五日子初時分,一位少年側躺在五洩山頂之一塊大巖上飲酒,瞧他之姿
態,頗似臥佛,哇操!挺愜意的哩!
只見他以左肘支石及左掌撐頰,全身側躺,左膝支石,左踝頂肛,右膝擱在膝
,右踝卻頂著『子孫帶』。
他以右小臂貼著酒罈,右手扣著壇頸,壇口離嘴三寸,壇內之陳年白干便一股
股的流入他的嘴中。
他又喝了一口酒,方始移開壇口及緩緩嚥入喉中。
只見他的臉兒倏紅,他的雙踝朝下醴微叩,臉色立即呈白。
他又連喝五口酒,一見壇內已空,他哈哈一笑,便隨手將酒罈拋向山上道:「
酒空人亦空,煩憂也成空,哈哈!」
他哈哈一笑,立即伸直雙腿。
他剛旋臀轉身欲收腿,倏聽山下傳來『砰!』及;「哎唷,好痛!」接著,便
是女人的啊叫聲。
他不由怔道:「哇操!空壇砸到人了嗎?不可能吧?我已砸了三百餘壇呀!這
人難道是衰尾郎嗎?」
立聽女人叫道:「你起來呀?」
「我拔不出來呀?」
哇操!拔不出來?他們在幹什麼呢?
少年好奇的一彈身,便躍向山下。
只見他似羽毛般輕盈踏著石塊或樹梢而下,不久,他倏地剎住身及迅速的掠蹲
於一塊大石後面。
只見一位體態妖嬈,面貌冶艷,年約三十出頭的婦人全身赤裸的趟在一塊大石
後面。
她的胴體上面趴著在一名略顯福態的中年人,此時,中年人正在以雙膝跪地,
雙手亦按著婦人的纖腰哩!
他的雙手向下推,臀部卻向上連頂,可是,婦人的下體卻跟著他的身子起落,
一時分不開身來。
他的臀部紫黑一塊,身旁又有酒罈的碎片,顯然,他方才在快活之際,被酒罈
砸中了臀部。
婦人幫著扳腰及扭臀,倏聽中年人叫道:「好疼,輕些,二夫人請輕些,搞不
好會扭斷命根子哩!」
「怎會這樣子嘛!天一亮,若被人發現,該怎麼辦嘛?都是你挑這種鬼地方啦
!這下子該怎麼辦嘛!」
「二夫人別急,它變小之後,就可以拔出來啦!」
「你快將它變小嘛!」
說著,她焦急的搖臀著。
「二夫人別搖,太誘人啦!」
「你還有這個心情呀!快拔出來啦!」
「是!是!請二夫人別搖!」
婦人果真安心的躺著。
中年人連連吸氣,卻無起色。
「蔡波,快啦!好多野蚊子喔!」
「是!是!請二夫人把你的美腿盡量向外張開。」
「好嘛!真倒楣。」
說著,她已用力張開粉腿。
少年頓將妙處瞧得一清二楚,他急忙低頭忖道:「媽的!這對狗男女居然在此
地偷情,實在可惡。」
他立即忖道:「蔡家為富不仁,蔡波這傢伙一向為虎作倀,我何不趁這個機會
好好敲他們一記竹槓呢?」
他立即絞盡腦汁啦!
不久,他愉快的閃向右下方。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經返回一間木屋,立見他湊著月光寫道:「借據,立據人
蔡波向萬富貴借白銀二千兩,此據。」
他微微一笑,立即又寫道:「借據,立據人柳金枝向萬富貴借白銀五千兩,恐
口說無憑,特立此據。」
他邊吹乾墨汁邊忖道:「有這七千兩銀子,我可以作好些事情啦!媽的!我何
不再留一段尾巴呢?」
他想到妙處,不由微微一笑。
不久,他已拿著筆、紙迅速掠向五洩山。
五洩山因為山泉流洩於五處又匯成五潭而得名,它的山勢頗為陡峭,一向罕有
人登山哩!
不久,少年已溜近,立聽中年人叫道:「好疼!」
「蔡波,你想害死我嗎?快拔出來啦!」
「二夫人咬得太緊啦!」
「咬個屁,它又沒有牙齒。」
「可是,我真的拔不出來啦!」
「我不信,轉身。」
兩人一轉身,婦人已趴在他的身上。
只見她按腰提臀,立聽中年人叫疼不已。
「叫什麼叫,你要把全鎮的人全叫來嗎?」
「好疼呀!」
「疼個屁,若讓再發知道此事,不把你打死才怪。」
「是!是!」
「咬緊牙,撐一下!」
「是!」
婦人用力一拔,立聽中年人發抖的迎合而上道:「斷……斷啦!」
婦人朝他的下體一抓,道:「斷個屁啦!」
「二夫人饒命,二夫人如果硬拔,它即使被你拔斷,它仍卡在你的裡面呀!對
不對?饒命吧!」
婦人恨恨一坐,道:「該怎麼辦?」
「靜靜等,它一定會消縮小的。」
「真的?」
「真的!」
兩人便一時安靜下來。
少年脫下內衣蒙住臉,立即穿著外衣沉喝道:「好一對狗男女,天誅地滅,人
人可誅,可惡之至。」
說著,他一抬腳,立即踢向大石。
『砰!』一聲,大石已碎成小石飛出。
那二人嚇得連連發抖的求饒。
「柳金枝,你身為蔡再發的二房,居然敢和下人偷情,我如果不把你踢死,豈
能消去我心頭之恨。」
說著,他已抬起右腳。
婦人叫句:「饒命!」便向外移身。
中年人亦跟著移身。
「蔡波,你身為蔡府管家,居然和主人之妻偷情,該死。」
蔡波叫句饒命,便欲向外滾去。
下體一陣劇疼,他立即止身求饒著。
「罷了,我也懶得污我的腳,畫押。」
說著,他已各遞給他們一張紙。
二人乍見借據,不由一怔!
少年將筆遞給婦人道:「我知道你有不少私房錢,畫押。」
「太………太多些了吧!」
少年奪過借據,塗掉『五』,立即寫成『九』字道:「媽的!蔡再發若知道你
偷人,你還會有命嗎?畫押!」
婦人只好乖乖的簽名。
蔡波亦識相的簽名。
少年又以筆墨染著他們的右手拇指再捺於紙上。
他欣賞借據之後,立即道:「明天晚上子時之前,蔡波負責將一百張一百兩銀
票送來此地,聽見沒有?」
「聽見!」
「你們若敢不來,我後天就去見蔡再發。」
婦人忙道:「不要去,求求你,我一定會吩咐他送來銀票。」
「很好,你們想不想分開身呀?」
「想,你能協助嗎?」
「廢話,我若辦不到,我何必開口。」
「是!請高抬貴手。」
「行,不過,你們得各付一千兩銀子之『工資』。」
「這……好!」
「蔡波,你意下如何?」
「行!行!」
「好,我就把帳記在你的借據啦!」
說著,他愉快的在『一』字上方劃了二橫。
只見他朝婦人的『促精穴』輕踢三下,她在一陣『小爽』哆嗦之後,兩人的下
體果然已經分開。
蔡波捂著下體.立即欲穿衣褲。
少年卻迅速的在他的小腹及腰背各拍一掌,只見他啊了一聲,全身立即哆嗦的
立即縮成一團。
少年不客氣的亦上前制住她的穴道。
她立即跟著叫疼不已。
少年沉聲道:「叫大聲些,快把大家叫來呀!」
二人嚇得立即不敢吭聲。
少年各朝他們的臀上踢一腳,二人之疼痛頓失。
少年沉聲道:「記住,一萬二千兩白銀,一百二十張一百兩銀票,你們如果敢
黃牛,你們今後會疼死。」
「不敢!不敢!」
少年冷冷一哼,立即揚長而去。
中年人及婦人匆匆穿妥衣褲!立即結伴離去。
※※ ※※ ※※
翌日晚上酉末時分,蔡波便匆匆來到現場等候,少年隱在遠處瞧得大樂,立即
將那罈酒放在樹後。
他以布幪面,立即掠來。
蔡波乍見他,嚇得立即向後一退。
「哼!驚啥米,銀票呢?」
蔡波立即自懷內抽出一個小包袱。
少年接過小包袱,立即打開道:「沒錯吧?」
「不敢!」
「很好,撕掉吧!」
說著,他已拋出那兩張借據。
蔡波瞧過之後,匆匆一瞥,立即撕碎及送入口中。
「嘿嘿!高明,你可以走啦!」
蔡彼立即匆匆奔去。
少年便靠在樹旁清點銀票。
倏聽遠處傳出步聲,少年一抬頭,便瞧見六名大漢持棍奔來,他立即暗笑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很好。」
他立即放下銀票及拾起石粒。
那六人一奔近,他立即疾灑出石粒。
「卜………」聲中,石粒全灑中那六人之雙膝,『哎唷!』叫聲之中,那六人
當場摔落地面及鼻青臉腫著。
少年一上前,立即似踢皮球般踢出他們。
『砰………』聲中,六人已昏滾而去。
少年彈身疾掠不久,立即攔住蔡波,立見他下跪叩頭道:「饒命,這是二夫人
的主意呀!」
「嘿嘿!很好,她和你從今夜起,皆會在深夜之時『快活』一陣子,你如果想
免去『快活』,再送二百張一百兩銀票來,滾。」
蔡波立即抱頭鼠竄。
少年暗笑道:「媽的!你們有幾根毛,我那會不知道呢?媽的!我就讓你們好
好的快活一段時日吧!」
他便走去托起酒罈及掠向山頂。
不久,他又側躺在五洩山頂之大石上飲酒。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又拋下空壇,便伸腿坐在石上。
只見他徐抬雙腳不久,他的腳尖已勾在頸上。
他的雙手朝子孫帶一捂,立即徐徐吐納著。
不久,他的全身已飄出酒香。
黎明時分,東方剛破曉,他已徐徐張口吸氣。
立見他的全身衣衫似灌風般鼓脹著。
陽光燦爛亂放射萬丈光芒之際,他的印堂金光乍閃而逝,他亦徐徐吐氣及放下
雙腳。
他略為活動手腳,便沿山路散步而下。
當他走到六名大漢附近,一見他們尚在昏睡,他立即忖道:「媽的!這六個傢
伙一向魚肉鎮民,我何不廢了他們。」
他立即上前踢碎他們的肩井穴及右膝。
那六人因為『百會穴』受制,仍然昏迷哩!
不久,少年在一塊大石下方取出一套布衣褲,立即換上。
他便懷著那包銀票返回小屋。
他先在水井旁漱洗之後,立即洗米炊膳。
不久,他已愉快的用膳。
膳後,他埋妥那些銀票,立即向外行去。
他原本單獨住在鎮外之『違章建築』木屋中,此時又往鎮外走,沒多久,他已
步入一片青石場。
青石鎮以盛產青石聞名,這些青石既可供藝術用,更可供建築,所以,青石鎮
在杭州甚至江南頗具聲名。
他一步入青石場,便見到六名青年及一名少年分別在廣場雕琢清石,他便愉快
的道:「大家早呀!」
立見那名少年道:「星哥,師仔找你,緊去。」
「天氣如何?」
『天氣』是他倆之暗語,代表對方之脾氣也。
「不大妙,小心些!」
少年低聲道謝,立即向內行去。
這片青石場專雕各種藝品,舉凡廟宇甚至墳前飾物皆在營業範圍,負責人便是
本鎮雕琢大師童永原。
原記雕石不但馳名杭州,更享譽江南,這位少年慕名前來學藝,四年月酬卻只
有二串銅錢哩!
他步入廳內,便見一名瘦削老者靠坐在石椅,雙腳擱在桌上吸著旱煙,他一見
煙狀悠悠,立即暗暗放心。
因為,煙狀悠悠代表對方的心情平和呀!
他立即上前默立在一旁。
「什麼時辰啦?」
「辰未!」
「你又睡過頭啦?」
「是的!」
「你的月酬已被扣光,知道嗎?」
「知道!」
「你耍大牌,我如何帶人?」
「大家已有默契,是嗎?」
「算啦!那尊麒麟該開光了吧?」
「師仔代勞吧!」
「不行,你自己動手。」
「師仔不怕我犒砸了嗎?」
童永原拋出一塊碎銀道:「拿去喝酒吧?」
「有人中意麒麟啦?」
「不錯,我明日要交貨,去幹活吧!」
他道句:「謝啦!」立即向後走。
「拿足錢票。」
「老規矩,賞給阿忠吧!」
說著,他已向後行去。
童永原拾起碎銀,便默默望著少年的背影。
少年一入小屋,立見屋內放著大大小小青石,桌上正是一尊雕琢栩栩如生的麒
麟,少年乍見它,立即面泛笑容。
他注視不久,立即取出小錐鑿及以拳代槌的挑琢著。
不到半個時辰,兩只半瞇的眼睛已經完成。
他含笑注視良久,立即小心的修飾著。
晌午時分,他吁口氣,立即到屋後去洗手。
立見那位少年由廚房快步行來道:「星哥,謝啦!」
「我又沒泡妞,洩什麼?」
「師仔方才賞我一塊碎銀。」
「那是你勤快之代價,飯快焦啦!」
「星哥,我娘想瞧瞧你,你收工之後,去一趟,好嗎?」
「行!」
那少年立即欣然離去。
這位少年慢條斯理的洗淨手,方始朝前行去。
他一入廳,便見童永原站在桌旁注視一塊二尺見方之青石,他好奇的上前道:
「師仔,那來如此美之青石。」
「蔡員外要雕一尊關公。」
說著,他已指向石旁之紙。
少年取紙一瞧,立即道:「出刀武聖呀!他想衝呀!」
「你為何有此念頭?」
「尋常住家皆雕閱春秋之聖,唯有寺廟始雕出刀之武聖,而且皆是一丈餘高,
罕有如此袖珍之武聖。」
「你懂得不少,他要獻給杭州太守作六十大壽之賀禮。」
「原來如此,交給我吧!」
「十天內交貨,賞銀一兩。」
「老規矩,賞給阿忠吧!」
「小財好賭,你永遠填不滿啦!」
「師仔願意多填些嗎?」
「休想,我寧可把錢子丟入錢塘江,也不助紂為虐。」
倏聽遠處傳來鑼聲道:「礦場塌啦!快來幫忙呀!」
少年立即朝外奔去。
童永原立即喊道:「阿星,別入礦坑內。」
「知道啦!」
少年跟著人群奔近五洩山,立見到處是驚慌啼哭的人群。
他跑近礦口,便見三名中年人驚魂未定的表述礦場之情形,他立即問道:「大
叔,裡面還有多少人?」
「四十三人!」
「能救嗎?」
「挺難的,誰敢進去呢?隨時會再塌下來呀!」
「為何會塌呢?」
「我也不清楚,我只聽見裡面『轟!』一聲,我就掉頭跑啦!」
「他們離此多遠?」
「三十來丈。」
少年一奔入洞口,立即抱石及向外拋出。
「喂!阿星,小心呀!」
「你們幫我拿開洞外之石塊。」
說著,他已迅速拋出石塊。
他最同情這些為了生活而在坑內採青石之人,所以,他提足功力,迅速的拋出
落石,一時石落如雨。
三名中年人立即和現場之二百餘人迅速的排隊接走落石。
半個時辰之後,少年已救出二人,只見那二人已經多處負傷,不過,尚能叫疼
,眾人為之大喜。
於是,立即有六十人跟入洞內。
那兩名傷者之親人則謝天謝地的抬傷者就醫。
黃昏時分,先後又有二十一名傷者被抬走,其餘之屍體則並排在洞口,正由家
屬在燒紙錢哭拜著。
少年一身汗泥的出洞之後,立即有不少人上前致謝。
少年問道:「蔡員外沒來嗎?他的下人也沒來嗎?」
「管家來過,馬上又走啦!」
「蔡家豈可不管此事呢?」
「唉!自認倒楣吧!」
「不行,他該讓死者瞑目。」
說著,他立即快步離去。
天一黑,他已來到一座華麗莊院前,立見門房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我叫符星,我要見員外。」
「員外豈是人人可見的,什麼事?」
「礦內死了二十人,傷了二十三人,員外知不知道?」
「知道,怎樣?」
「一條人命值多少?該賠,至少該去探個頭呀!」
「你家又沒人死,你急什麼?」
「你拿什麼主意。」
「你想幹什麼?」
符星順手一推,門房立即倒出丈餘外。
「來人呀!有人耍橫啦!」
立見八名下人匆匆由內奔來。
符星喊道:「員外,你不能坐視礦內死傷之事。」
立見蔡波邊走邊喊道:「你兒叫什麼?」
符星暗暗冷笑的道:「礦內死了二十人,傷二十三人,員外不能不聞不問,至
少該先支付錢埋葬死者。」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滾!」
「不行,員外今日如果不交代一下,我不走。」
「轟走他。」
六名下人立即撩袖走來。
符星喊道:「員外,你有沒有良心呀?」
蔡波立即喝道:「上!」
六名下人立即揚拳奔來。
符星匆匆扣臂推腰不久,六人已摔倒在地上。
蔡波不由駭退。
符星喊道:「員外,你露面吧!」
立聽房內傳來:「管家,派人去請張大人來拘走他。」
符星氣得一咬牙,忖道:「好,我一定要叫你賠。」
他立即喝道:「員外,你給我聽著,你如果不好好處理這件事,你一定會遭到
報應,那二十名死者會化厲鬼來找你。」
說著,他已恨恨離去。
立見一名肥胖中年人入廳道:「管家。」
蔡波立即入內道:「員外有何吩咐?」
「知會張大人,另送去二十具薄棺。」
「是!」
「送每名死者五兩銀子,傷者各送一兩銀子。」
「是!」
「暫停採石一個月。」
「是!」
「下去吧!」
蔡波立即應是離去。
且說符星返家之後,立即沐浴更衣。
他越想越不甘心,不由咬牙切齒著。
良久之後,他匆匆吃過剩飯,立即奔向礦區。
只見人去礦空,連屍體也抬得一乾二淨,他搖頭一歎,立即靠坐在石堆。
亥初時分,倏見礦口深處閃出一道青光,他怔了一下,忖道:「哇操!莫非有
什麼寶物要出土嗎?」
他立即入內瞧著。
不久,他已經瞧見礦內深處有一蓬青光,他不由忖道:「哇操!這不是礦場之
起源點嗎?它是什麼呢?」
他好奇的上前仔細一瞧,便瞧見一塊腦瓜子大小之青石在泛光,他伸手抱起它
,立覺它甚為溫曖。
他仔細一瞧,便見石內有一個掌心大小之圓石,他心中一動忖道:「石晶嗎?
可能嗎?我何不摸摸看。」
他立即掌貼青石及默默吸氣。
立見一股暖流透掌而入。
他驚喜的立即原地坐下。
他將雙腳勾上頸部,立即以雙掌貼石運功。
果見暖流源源不絕的透掌而入,他的全身功力亦隨之滾滾運轉,不久,他已泛
出一身的熱汗。
他便忍心往驚喜的收功及脫衣包住它。
他一出礦口,便小心的張望著。
他一見四處沒人,立即掠向木屋。
他一返屋,立即關妥門窗及懸腳抱石運功。
滾滾熱流源源不絕的透掌而入,再匯合他的功力運轉於全身,丑初時分,他已
經汗出如漿。
他的全身卻是空前的舒暢。
他知道自己在無意中巧獲寶石,此時正在排出體內之濁氣,所以,他運足功力
不停的吸收著暖流。
當雄雞長啼之時,他方始吁氣收功。
他一見青石仍然泛出青光,他立即以舊衣包妥它及埋入深坑內。
他先去沐浴更衣,再炊飯取用著。
膳後,他立即行向郊外。
不久,他已經步入童永原之青石場,立見童永原迎來道:「阿星,張大人吩咐
我請你走路。」
「你聽他的話?」
「抱歉,不怕官,只怕管,你請吧!」
「你令我失望,不過,我不怪你,謝謝你的調教。」
「唉!阿星,你樣樣聰明,偏偏好管閒事,日後自加小心。」
「謝啦!祝你生意興隆,發大財。」
說著,他立即轉身離去。
他想不到會『沒頭路』,立即寒心的返家。
返家之後,他吁口氣,挖出那包銀票忖道:「師父叫我在此地候他,我有了這
些銀票,我餓不死啦!」
他取出一張銀票,立即又埋妥銀票。
他入鎮買了二十斤米及各種肉脯、菜,便返回家中。
他決心不管閒事,專心的練功。
他取出青石,立即又勾腳撫石吸收石氣。
接連一個月,他似與世隔絕般專心吸收石氣,他的修為因而進入更深一層的境
界,他不由大喜。
黃昏時分,他正在炊膳,倏見少年喚道:「星哥。」
「阿忠,我在廚房。」
少年奔來道:「星哥,你在做飯呀!」
「是的,收工啦?」
「是的!星哥,你沒有另外找工作呀?」
「不必,我以前存了一些錢。」
「蔡員外真過份,他居然請張大人逼你走路哩!」
「沒關係,惡人自有惡報,對了,死去之礦工已埋妥啦?」
「是的!一條命只值一口薄棺及五兩銀子,唉!」
「蔡員外賞的嗎?」
「是的,這個人真是為富不仁呀!」
「他會遭到惡報的。」
「聽說二夫人及管家每夜子時都會抽筋疼痛,有人說是死去的礦工化為厲鬼在
討命哩!」
符星知道是自己的傑作,立即點頭道:「甚有可能。」
「前天,蔡員外請三名道士去做法,結果沒效哩!」
「做法?哼!那有如此容易解決呢?」
「是呀!礦工們嚇得不敢入坑採石哩!」
「活該,一定還會有惡報的,對了,你的老爸還在賭嗎?」
「是的!今天上午又有人來要債哩!」
「別替他還,讓他自己去解決。」
「唉!如何解決呢?二百兩銀子哩!」
「他賭這麼大呀?」
「急於翻本呀!結果越陷越深呀!對方已經放下話,如果三天內不還錢,便要
押姐去杭州賣唱哩!」
「豈有此理,沒有王法嗎?」
「爹在借據上同意呀!」
「這……糊塗透頂,莫名其妙。」
「娘和姐已哭了一整天啦!」
「唉!那有這種父親呢?」
「娘吩咐我來找你商量,娘要送姐來此地,好嗎?」
「這……不好,不行啦!」
「娘寧可讓姐跟你過苦日子,也不允她去賣笑。」
「這……你爹向誰借錢?」
「場子裡的小黑。」
「小黑?那位專門把場子的小黑嗎?」
「是的!」
「好,我今夜去和他談談!」
「星哥別衝動,他有二十餘名手下哩!」
「我知道,不會有事的,陪我用膳吧!」
「好!」
兩人立即端著飯菜入房取用著。
「星哥,你要如何解決此事呢?」
「你別擔心,我自有法子。」
膳後,少年立即匆匆離去。
符星取出二張銀票,便行向郊外。
不久,他已進入亂葬崗,立聽骰聲嘩啦響,吆喝聲及歡呼聲,歎息聲此起彼落
著,顯然,賭況正熱哩!
他又前往十餘丈,便見一名青年迎來道:「站住!」
「我叫符星,我要見小黑。」
「幹什麼?」
「我要替水財還債。」
「當真?」
符星一亮銀票,對方立即匆匆離去。
不久,一名黑面大漢率二名青年前來,他一停在符星面前,立即笑道:「阿星
,聽說你在礦坑救出二十三人,真行。」
「謝啦,水財今夜有沒有來捧場?」
「哼!他拿什麼鳥毛來賭呢?」
「黑哥,幫個忙,我再替他還一次債,別讓他再來賭,如何?」
「行,不過,我可無法阻擋他到別處睹。」
「謝啦!收下吧!」
說著,他已遞出二張銀票。
小黑瞧過銀票,立即遞出借條道:「阿星,我欣賞你,歡迎你來此幹活……」
「謝啦!我走啦!」
「阿星,我每月給你十兩銀子,如何?」
「謝啦!」
說著,他已轉身離去。
不久,他已來到水家,立聽一聲吼叫道:「別哭啦!老子的運氣便是被你們哭
衰的啦!媽的!」
「阿財,你真的要讓他們押阿秀去賣唱嗎?」
「賣唱有什麼不好?吃香喝辣的,穿金戴玉哩!」
「你有沒有良心呀?」
「媽的!你討打呀!」
『砰!』一聲,便是一句『哎唷』及哭聲。
符星聽至此,立即敲門道:「我是阿星。」
哭聲立即止住。
立見水忠邊拭淚邊奔來開門道:「星哥。」
符星略一點頭,立即入內。
只見神色灰敗,骨瘦如柴的水財單獨坐在椅上,他一見到符星,立即陪笑道:
「阿星,你怎麼來啦?」
「大叔,我和你談一件事。」
「好呀!坐呀!」
「不必,我談妥就走,大叔,我要阿秀跟我,你開條件吧!」
「這……你如何養她?」
「餓不死的。」
「好,你給我二百五十兩銀子,我就讓她跟你走。」
立見一名婦人奔入道:「阿財,你真沒良心呀!」
「進去,婦人家插什麼嘴。」
婦人一瞄符星,立即掉淚。
符星點頭道:「好,我答應你,這是借條.這是五十兩銀子。」
說著,他已將借據及兩錠銀子放在桌上。
水財雙目一亮,立即前來抓銀子。
符星按住他的手道:「先立狀吧!」
「行,行,阿忠,快拿紙筆來。」
水忠立即奔入房內。
符星道:「大叔,你又要去賭啦!」
「我……不……我戒賭啦!」
「大叔,你賭了這麼多年,身子也快睹垮了,戒賭吧!」
「對,我一定戒賭。」
符星一收手,水財立即抓起兩錠銀子撫摸著。
符星道:「把借條撕了吧!」
水財一拿起借條,立即撕成八片。
立見水忠端來筆紙,水財一拿起筆便自動寫著,不久,他已經陪笑道:「阿星
,行了吧?」
「行,我走啦!」
「你把阿秀帶走吧!」
「不急!不急!」
說著,他已取紙離去。
他一返家,立即將紙放在桌上及撫石運功。
※※ ※※ ※※
翌日一大早,婦人便帶著一名少女前來,符星迎前道:「大嬸,早!」
「阿星,謝謝你。」
「別客氣,大叔昨夜沒去賭吧!」
「是的!阿星,我把阿秀交給你啦!」
「不,大嬸,我並無此意,我只是要防止阿秀被送入火坑而已。」說著,他拿
起桌上之紙.立即撕破。
「阿星,你在這些年來一直幫著我們,你是好孩子,阿秀能跟你,是她的福氣
,你別再拒絕,好嗎?」
「這…………」
「阿星,你要我跪求你嗎?」
說著.她已作勢要跪。
符星忙道:「大嬸別如此,我應允你。」
「好,阿秀,好好侍候阿星,娘走啦!」
「是!」
符星取出一錠銀子道:「大嬸留作家用吧!」
「不行!不行…………」
「大嬸別客氣。」
「好吧!阿星,謝謝你。」
說著,她已取銀子離去。
符星朝少女道:「阿秀,你先去做飯,好嗎?」
水秀放下包袱,立即步向廚房。
符星取出二張銀票,立即離去。
他先買肉、米,兌換妥兩張銀票,再去買其他的物品,不久,他已經帶著現銀
及物品返回木屋。
水秀立即上前協助擺妥物品。
不久,兩人已經開始用膳。
膳後,符星取出二錠銀子道:「阿秀,你去買幾套衣衫,順便幫娘家買些物品
,別擔心沒錢用。」
「星哥,我……」
「快去吧!路上小心些。」
「謝謝星哥。」
說著,她立即離去。
符星忖道:「我得設法到別處兌換現銀,以免被懷疑。」
他一下定決心,立即取走五十張銀票。
他由林中疾掠一個多時辰,便進入杭州城。
他先後出入十家藥舖配妥十付補藥,便拿看剩銀及藥包入林。
午後十分,他已返回家中。
立見婦人及水秀已經把廚房及房間整理妥,木床上更擺著全新的枕被及一套水
紅色之蚊帳。
他不由覺得怪怪的。
婦人道:「阿星,謝謝你送給我們不少的食物。」
「大嬸太客氣啦!這五包藥可以補身,你帶回去吧!」
「這……你……你去過杭州啦?」
「噓,別張揚,我早就托人買回來了,不過,為了避免別人誤解,阿秀,你另
外取紙包妥這些藥吧!」
「好!」
她們母女立即一陣忙碌。
不久,婦人已欣然提走五包補藥。
符星將一包補藥及肉放入鍋內,立即引燃灶火。
水秀上前道:「星哥,用膳吧!」
「好,阿秀,你待會注意添柴。」
「我知道。」
兩人立即欣然用膳。
膳後,符星低聲道:「阿秀,我要練功,別吵我。」
「好!」
符星一返房,立即勾腳撫石行功。
水秀則一邊添柴,一邊清洗餐具。
不久,她已入林揀拾枯枝送回灶前。
她一直忙到黃昏時分,方始燒熱水及炊膳。
符星收功一出來,她立即道:「星哥,請用膳及進補吧!」
「好!一起來吧!」
二人立即欣然進補及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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