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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 龍 望 鳳

                   【第十三章 利祿雙至耀寰宇】
    
      黃昏時分,姚壽便已沐浴及備妥酒菜。
    
      不久,妙手空空果真含笑出現。
    
      姚壽便清他入座。
    
      妙手空空呵呵笑道:「無錫未曾如此熱鬧過,大人真行!」
    
      「不敢當!」
    
      妙手空空朝廳中一瞥,便正色道:「堂堂天下首富,居然居住如此樸實,大人
    實在令人敬佩!」
    
      「不敢當!珍寶只會引盜惹禍矣!」
    
      「說得也是!」
    
      立見侍女呈上香茗。
    
      不久,二人便含笑品茗。
    
      姚壽含笑道:「謝謝白老惠贈寶蔘!」
    
      姚壽點出他的姓,頗有警示之味,妙手空空坦然笑道:「大人客氣矣!以大人
    之財力,足以買得起再貴重之物!」
    
      姚壽正色道:「我只重視白老這份心意!」
    
      「謝謝!可否請教大人一件事?」
    
      「請說!」
    
      「吾沿途聽見有關於大人未來作風之兩種不同傳聞,而且雙方皆有不少人及不
    少的註解,吾頗好奇於此事!」
    
      「請直言!」
    
      「明年糧價會漲或會跌!」
    
      姚壽怔道:「如此多人關心此事?」
    
      「是的!一方說大人會再降糧價繼續嘉惠百姓,另一方說則大人今年會降糧價
    ,旨在吞購田地,明年必漲糧價!」
    
      姚壽不由聽得含笑道:「可有人說明年糧價不變!」
    
      「沒有!」
    
      「為什麼?」
    
      「大人投資如此多,必會速戰速決!」
    
      「速戰速決?大家認為我在投機!」
    
      「大人在無錫之買賣,使不少人有此誤解!」
    
      姚壽苦笑道:「我因為在此做官,不便在此經商,加上外地商人欲來此定居及
    置產,我才會售產,想不到世人有此誤解!」
    
      「大人在此地之買賣,未虧本吧!」
    
      「賺六百餘萬兩白銀,不過,我在天下各地修橋鋪路及賞農戶,我至少支出五
    千萬兩白銀,大家該看得見吧!」
    
      妙手空空道:「人心多自私及善妒呀!」
    
      姚壽吁口氣含笑道:「白老說得有理!我不會在意此事!」
    
      「不少人認為大人因置產,始能破格做官!」
    
      姚壽哈哈笑道:「六品知府一個月之俸糧,尚不足我僱人修一條街,我會做出
    如此無聊又愚蠢的事嗎?」
    
      「大人求名?」
    
      「樹大招風!何需求名!」
    
      「大人為何做官?」
    
      姚壽含笑道:「我想結合官方力量,進一步為百姓做些事!」
    
      「如此單純!」
    
      「不錯!白老設身處地想想吧!我光憑那些錢,可享受幾十代吧!我何必求名
    爭利呢?百年後還不是一場空!」
    
      「佩服!」
    
      「不敢當!我原是鳳陽人,一場水災沖毀所有的親人及財產,當時,我才六歲
    ,我能有今日,我還能不知足嗎!」
    
      「佩服!」
    
      「咱們邊飲邊敘吧?」
    
      「請!」
    
      二人便向後行去。
    
      不久,二人一入後廳,立見桌上已備妥八菜二湯及一罈酒,姚壽含笑道:「我
    一向直來直往,白老可別客氣!」
    
      「吾也是這副性子!」
    
      「太好啦!自斟自飲,爽就好!」
    
      「行!」
    
      二人一入座,姚壽便托罈倒酒入六個酒壺。
    
      二人便各分妥三壺酒。
    
      妙手空空斟酒道:「敬大人!」
    
      「行!敬過此杯之後,別再客氣啦!敬白老!」
    
      二人便含笑乾杯。
    
      姚壽便先招呼他用膳。
    
      二人果真邊膳邊飲著。
    
      不知不覺之中,妙手空空已飲完三壺酒,只見他打個酒嗝道:「真爽!吾已經
    好久沒有喝得如此爽啦!」
    
      「一直遇不上酒伴吧!」
    
      「呵呵!汝為何不說吾沒有錢呢?」
    
      「愛說笑!誰敢說白老窮呢?」
    
      「呵呵!吾臉紅矣!吾昔日冒犯大人時,身上只剩一塊碎銀,卻只想出關一遊
    ,所以才會胡來哩!」
    
      姚壽笑道:「我一定是一副傻相,白老才會挑上我吧?」
    
      「非也!吾只挑有錢人下手,因為,他們不會因失一次銀而垮!」
    
      「哇操!妙!白老自有一套哲學哩!」
    
      「見笑矣!」
    
      「白老的手法真高明!我當時毫無感覺掉了銀盒哩!」
    
      妙手空空道:「大人當時心事重重哩!」
    
      「有理!我當時見過皇上,被三振出宮哩!」
    
      「呵呵!休在意!皇上也是人!在吾之眼中,大人比皇上逍遙!」
    
      「會嗎?」
    
      「會!皇上能夠如此飲酒嗎?」
    
      「有理!」
    
      「他固然有很大的權力,可是,他一直被大小官哄著,夠悲哀啦!」
    
      「白老看得真透徹!」
    
      「呵呵!不提此事!大人今後有何打算?」
    
      「毫無打算!」
    
      「喔!一切隨緣乎!」
    
      「不錯!見招拆招,遇事再解決!一切守成再說!」
    
      「好一個無為而治!高明!」
    
      「白老莫非有什麼好點子?」
    
      妙手空空問道:「大人還在置產吧?」
    
      「對!我盡量給大家方便!」
    
      「大人沒在福建置產吧?」
    
      「咦?真的沒有哩!福建人不缺錢呀!」
    
      妙手空空含笑道:「武當派不敢入福建置產,福建人也不敢擅自售產,因為,
    福建有個羊大官,汝聽過此人否?」
    
      「楊大官?」
    
      「牛羊之羊!」
    
      「姓羊!挺稀少哩!」
    
      「不錯!此人比吾大一歲,外表至少年輕二十歲,而且壯似一座山,連終南老
    怪這批人也不敢惹他!」
    
      姚壽問道:「他很少出來吧?我沒聽過此名!」
    
      妙手空空道:「他多在海上!他愛海!」
    
      「他既然愛海,便不會與陸上的黑白兩道起衝突吧?」
    
      「二十二年前,他先後與黑白兩道十八幫派衝突過,他因而使黑白兩道怕他,
    如今仍沒人敢在福建地區耍威風!」
    
      「他這麼罩呀!」
    
      「不錯!他在海中吃了不少鮮寶,他不但力大無窮,掌招既快有猛,連少林寺
    之伏虎掌招也非他的對手!」
    
      「不簡單!此人是正或邪?」
    
      「他自行一格!他不惹人,卻絕不讓人惹他!」
    
      「白老為何提及此人?」
    
      「大人該與他聊聊!他若支持大人,大人便可在福建海陸大展鴻圖,更可鞏固
    江湖的地位及財力!」
    
      「這……我只想先守成而已!」
    
      「大人該救救福建人!」
    
      姚壽怔道:「羊大官已在照顧福建呀!」
    
      「不!他刻苦自己,他也叫福建人刻苦!他只靠捕魚及種田,福建人好似與世
    隔絕,不少行業皆苦哈哈的!」
    
      「他們為何不售產外出呢?」
    
      「羊大官罩著他們,使他們不必受黑道及污吏之剝削!」
    
      「原來如此!他挺偉大哩!」
    
      「的確!不過,他以農維生,遠遜大人之經商效果!」
    
      「這……」
    
      「吾提及此事,旨在利用羊大官之威,堵住黑道勢力,否則,大人在明處,甚
    不易防範黑道人物之伎倆!」
    
      「這……」
    
      「大人參考吧!吾絕無他意!」
    
      「謝謝!我暫時保持現狀吧!畢竟,我是朝廷命官!我若接近羊大官,他本人
    及黑白兩道和福建各吏皆會有揣測!」
    
      「大人雖年輕,卻設想周到,佩服!」
    
      姚壽又托罈斟酒道:「謝謝白老如此關心我!」
    
      「呵呵!大人乃吾唯一心口服之人!」
    
      「不敢當!」
    
      說著,他又把三壺酒交給妙手空空。
    
      他又斟三壺酒,方始又與妙手空空品酒而敘。
    
      深夜時分,那罈酒已見底,妙手空空起身道:「謝啦!」
    
      「小意思!留下來歇息吧!」
    
      「心領!告辭!」
    
      姚壽便陪他向前行。
    
      不久,妙手空空已哼歌離去。
    
      姚壽一入內,便直接人房吃下二蔘及行功。
    
      不久,他的功力似加裝『推進器』般疾速運轉著,他不由忖道:「打鐵趁熱衝
    關吧!別再耗下去啦!」
    
      於是,他便專心行功。
    
      不久,駱峰一入內,便坐在榻沿注視著。
    
      良久之後,他方始離去。
    
      他一返房,便服下一整瓶的靈丹及飲二葫蘆水。
    
      然後,他在榻上行功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已收功下榻。
    
      他再到姚壽的榻前,立見姚壽之衣衫無風自鼓不已,他立即忖道:「即將瓜熟
    蒂落矣!吾就補上這臨門一腳吧!」
    
      他便上榻盤坐在姚壽身後。
    
      不久,他以雙掌按上姚壽背部道:「繼續衝!」
    
      說著,他便以掌力默察姚壽行功狀況。
    
      盞茶時間之後,他便把二股功力經由掌心逼出。
    
      姚壽立即晃了一下。
    
      駱峰便收掌注視著。
    
      不久,姚壽連震兩下,鼓脹之衣衫倏縮。
    
      駱峰喜道:「打鐵趁熱,多行功幾日!」
    
      說著,他已含笑下榻。
    
      他好似自己貫通玄關般樂著。
    
      不久,他一返房,便服丹行功著。
    
      天亮不久,他便吩咐眾人勿干擾姚壽。
    
      他更親自離莊欲赴府衙替姚壽請假。
    
      那知,他剛走過一條街,立見二人邊行邊道:「那人必是被毒死的!」
    
      「是呀!整張臉皆黑哩!」
    
      「他好似外地人哩!」
    
      「是呀!」
    
      駱峰不由暗怔!
    
      沿途之中,他便聽見更多人談論此事。
    
      他一近府衙,立見右牆外已被人群擋住,他向附近一瞥,便直接跳上右側民宅
    牆上及注視現場。
    
      立見妙手空空歪頭被釘在牆上。
    
      兩支利匕貫穿他的雙肩硬把他釘在牆上。
    
      他的臉果真黑漆漆的!
    
      立見姚壽匆匆掠來,人群紛紛轉身行禮。
    
      駱峰立知姚壽被衙中之人請來,他便掠落地面。
    
      不久,他便與姚壽走到屍前。
    
      姚壽沉聲道:「先毒殺再釘牆,夠狠!」
    
      駱峰道:「此地必非第一現場!汝派人在此地至莊中之沿途瞧瞧,以免第一現
    場之毒殃及其餘之人!」
    
      「好!」
    
      姚壽便召來一吏吩咐著。
    
      不久,該吏已率三十人匆匆離去。
    
      現場之人也緊張的離去或退到較遠處。
    
      不久,駱峰遙指妙手空空的鼻頭道:「鼻頭尚有毒粉,足見兇手隱在街角猝然
    下毒,妙手空空才會遇害!」
    
      「有理!」
    
      「汝先搜身!」
    
      姚壽便先伸人妙手空空的懷袋。
    
      立見內有面具、刀創藥、金銀及八萬餘銀票,他把它們逐一遞向駱峰,駱峰也
    小心的逐一瞧著。
    
      他又搜褲帶,仍未搜出可疑之物。
    
      良久之後,他甚至搜靴底,卻仍無疑物。
    
      駱峰低聲道:「放下屍體!」
    
      姚壽便拔匕放倒屍體。
    
      「剝光上身!」
    
      姚壽便剝光妙手空空之上身。
    
      駱峰便先注視妙手空空雙肩之匕傷。
    
      不久,他低聲道:「傷處之血及週遭肌肉之狀,足見他先被毒殺再釘上牆,汝
    功取下鼻尖之毒粉!」
    
      姚壽便依言而為。
    
      「搓碎它!」
    
      姚壽便以雙指搓碎它,再攤開雙紙。
    
      駱峰一注視,便道:「吾知矣!沾衣角淨指!」
    
      姚壽便以雙指捏上妙手空空之衣角欲抹淨指上之毒粉,倏覺衣角內似有物品,
    便翻開它及向內一瞧。
    
      他立即看見一張存單。
    
      他不吭聲的繼續搓淨雙指。
    
      駱峰一見衙吏到場,立即起身。
    
      姚壽立即起身問道:「可有所見?」
    
      官吏便上前低聲道:「稟大人!大德及平樂街角之平安客棧牆角方才有三人倒
    地,皆臉色呈黑!」
    
      姚壽不由皺眉。
    
      駱峰問道:「可有封鎖現場?」
    
      「有!」
    
      「何時發現此屍?」
    
      「破曉時分!」
    
      立見一名衙吏道:「稟大人!小的交班至此始見此屍,小的值班時,共巡過此
    地十二處,當時皆無此屍!」
    
      駱峰點頭道:「釘屍時,屍已死近三個時辰,難怪傷口沒有溢血,汝當時可有
    注意地面是否有可疑物品!」
    
      衙役指向方才釘屍右下方地面道:「那條腰帶原本在死者之右手,小的一見它
    搖搖欲掉,才拉它放在地上!」
    
      駱峰點頭道:「可另有疑物!」
    
      「沒有!此人緊握雙拳,似乎死前很怒哩!」
    
      駱峰一瞥妙手空空之雙拳,不由心中一動忖道:「妙手空空手握拳又抓一腰帶
    ,他一定在暗示些什麼?」
    
      姚壽卻問衙役道:「你拿過腰袋,手會不會麻?」
    
      「不會!挺安全的!」
    
      駱峰乍聽『全』字,不由心中一動的忖道:「全?拳?帶?」
    
      戴?莫非兇手便是鬼大夫戴全?
    
      他立即道:「封鎖此地!先送屍人衙準備入殮!」
    
      姚壽便抱屍及取衫離去。
    
      三名衙役便站在現場請退百姓。
    
      駱峰便與官吏赴另一陳屍處。
    
      姚壽一返衙,便派人置妥四棺及抬來木凳。
    
      他放妥屍,便令現場之人離去。
    
      不久,他便先入內洗淨雙手。
    
      然後,他撕開妙手空空之衣角抽出存單。
    
      立見它是一張由開封銀莊所出具之六千萬兩黃金存單,存戶名稱是白倫,存錢
    時間已長達十七年餘。
    
      「它一定是妙手空空之老本,我方才瞧過那印章哩!」
    
      不久,他已自右褲袋取出一個小盒。
    
      果見盒中有一個刻有『白倫』之印章。
    
      他便把它們放入懷袋中。
    
      然後,他邊為妙手空空穿衫邊道:「白老!安息吧!我一定會緝兇為你復仇,
    你放鬆筋骨吧!」
    
      因為,妙手空空的身子已硬呀!
    
      良久之後,他才替妙手空空穿妥上衫。
    
      不久,他召來一人照顧屍體及吩咐入殮。
    
      他便匆匆離去。
    
      他一到街角,立見大批人已圍在四周遠處,三名屍者之親人正在一旁哭泣,他
    不由聽得一陣子不忍!
    
      他一行近,駱峰便迎來低聲道:「居中之人先踩上地面之毒粉南側,另二人因
    扶他而一起倒地!」
    
      「原來如此!」
    
      駱峰指向地面道:「汝先以潛勁震沾毒之地陷下,再填土!」
    
      「好!」
    
      姚壽便上前蹲下及遙按向沾有白粉之地面。
    
      附近之人為之大駭!
    
      姚壽起身道:「送來三袋土!」
    
      「是!」
    
      立即有八人搶先離去。
    
      姚壽道:「昨夜有人在此地被毒死,這三位大叔因為沾上餘毒不幸而死,大家
    先離開吧!」
    
      百姓果然紛紛離去。
    
      姚壽取出錦盒,便抽出三張三千兩銀票交給遺族。
    
      遺族們不由下跪叩謝。
    
      「請起!」
    
      「謝謝大人!」
    
      「日後若有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
    
      「謝謝大人!」
    
      立見三隊人員抬來三棺。
    
      駱峰道:「汝抱屍入棺吧!」
    
      「好!」
    
      姚壽便吩咐放妥三棺及啟蓋。
    
      不久,他已放三屍入棺道:「即早入土為安!」
    
      「是!謝謝大人!」
    
      姚壽便以掌力又把三屍躺過之地面壓陷三寸餘。
    
      果見那八人各扛一袋土奔來。
    
      姚壽申過謝,便把土填入四坑。
    
      他又踩平良久,方始又安慰遺族。
    
      然後,他與官吏及駱峰返衙。
    
      立見妙手空空的屍旁已放妥一棺及祭物,駱峰便指點姚壽抱屍入棺及上香祭拜
    默禱一陣子。
    
      然後,姚壽在衙役震碎墊屍之凳及引火焚燒!
    
      不久,駱峰立由火光中之藍芒忖道:「果真是鶴頂紅!戴全為何要殺妙手空空
    ?他會不會衝著姚壽而來?」
    
      不久,木屑一燒盡,駱峰便潑水及派人取土掩埋。
    
      立見童志遠父子匆匆到達。
    
      駱峰便邀他們及姚壽進入書房道:「妙手空空在死前抓腰帶及握拳,暗示兇手
    便是鬼大夫戴全!」
    
      童志遠變色道:「吾昨天上午在宜賓樓見過他!」
    
      駱峰點頭道:「戴全以鶴頂紅為主毒毒殺妙手空空,吾擔心他會衝著小姚,你
    叫大家皆要小心些!」
    
      「好!」
    
      「勿外洩此事,以免打草驚蛇!」
    
      「是!」
    
      「他方才必隱在人群觀察,先讓他得意吧!」
    
      「好!先埋屍吧!」
    
      「對!即刻埋屍!」
    
      「好!」
    
      不久,姚壽諸人已陪一隊人抬棺離去。
    
      駱峰便在墳前挑妥墓地。
    
      姚壽便派人挖地及放入棺木。
    
      他又正式的祭拜一番。
    
      然後,他吩咐一人置碑善後。
    
      他便直接返家。
    
      他小心的取出財物,便換下衣褲在後院焚燬。
    
      然後,他入內與駱峰密商著。
    
      他便先返衙行文各衙懸賞緝兇。
    
      他更派人查案及懸賞緝兇。
    
      駱峰則逐一指點小香二女及四位下人防範意外。
    
      他特別叮嚀她們以銀針防毒及各贈一支銀針。
    
      整個無錫地面便前所未有的緊張。
    
      當天晚上,姚壽親自出巡。
    
      駱峰則易容潛於莊外民宅附近監視著。
    
      童志遠父子亦易容出來暗查著。
    
      衙役及百姓更組隊輪流巡視著。
    
      那知,翌日上午,便先後有三人人縣衙報案,縣令率人一一瞧過現場,立見三
    對中年夫婦皆被利刀戳心而死。
    
      而且每人皆一匕畢命!
    
      死者皆是商人,怪的是,財物皆在。
    
      縣令正在傷腦筋,姚壽已與駱峰到場。
    
      他們便瞧過每處現場!
    
      駱峰沉聲道:「兇手諳武,而且出自同一人!」
    
      姚壽問道:「兇手為何殺人不取財?」
    
      駱峰傳音道:「可能是戴全故佈疑陣!」
    
      姚壽為之皺眉。
    
      「吩咐他們按規定行事吧!」
    
      「好!」
    
      姚壽便指點著縣令。
    
      良久之後,二人才趕返莊中。
    
      駱峰低聲道:「今夜必然仍有血案,戴全可能衝著汝而來,汝必須冷靜,吾今
    夜在暗處監視!」
    
      「是!他為何如此做?」
    
      「戴全外號鬼大夫!他以詭計及貪財出名,他可能衝著汝之財富而來,汝可不
    要亂了分寸!」
    
      「好!」
    
      「動員城民巡夜!勿讓他太順利下手!」
    
      「好!」
    
      「汝多抽空行功,入夜再逮人!」
    
      「好!」
    
      「邀童家暫居此地,以防意外!」
    
      姚壽便匆匆離去。
    
      他一一安排部署著。
    
      雖然如此,翌日上午仍有三人人另一縣衙報案。
    
      這回,姚壽單獨看現場及指示著。
    
      當天下午,城北的一處田中,先後有七名佃農皆被一匕透心刺死於田中,良久
    之後才被人發現報案。
    
      黃昏時分,姚壽已沉容瞧過屍體。
    
      敵暗我明,他知道事態嚴重啦!
    
      他吩咐妥縣令,立即返莊。
    
      他一會見童氏,便道出此事。
    
      童氏道:「防不勝防矣!」
    
      「是呀!總不能叫大家都躲在家中呀!」
    
      「吾今夜派建兒到武當派求援吧!」
    
      「謝謝!」
    
      姚壽便趕返衙中部署著。
    
      那知,破曉時分,正由城南六里外欲收隊之八名衙役一名蒙面人迅速的揮匕一
    一刺心死於地上。
    
      聞聲而來的十名青年尚未到現場,便又遇襲。
    
      他們抵抗不久,便先後被刺心而死。
    
      不久,六名居民結伴前來一瞧,不由大駭!
    
      他們便匆匆赴衙報案。
    
      縣令率人到場一瞧,不由駭怒交加!
    
      他便派人赴府衙報案。
    
      姚壽到現場時,遺族已在哭泣著。
    
      他便先驗屍再聽報告。
    
      然後,他上前安慰遺族。
    
      他便把六萬兩銀票交給縣令分贈給遺族們。
    
      他便匆匆趕返莊中。
    
      立見小香道:「方纔有人來報案!」
    
      「真可惡!」
    
      他便匆匆赴衙。
    
      他入衙不久,便獲悉有三名商人昨夜被暗殺。
    
      他便又趕向東方。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在一處莊中瞧見山對中年夫婦死於榻上,致命處又是一匕
    刺心,他不由一怒!
    
      捕頭便帶他到窗前瞧著被震斷之窗閂。
    
      他會意的吩咐善後。
    
      他便又趕赴另二處命案現場。
    
      他先後又見二對夫婦被刺死於榻上。
    
      他空有一身通玄的功力,竟然無處發揮。
    
      這個中午,他吃不下飯啦!
    
      童志遠道:「鎮定!建兒已赴武當求援!」
    
      「謝謝爹!」
    
      「冷靜!對方在伺機對賢婿下手哩!」
    
      「謝謝爹!」
    
      他便又赴府衙坐鎮。
    
      足足又過一個月,無錫城內外夜夜死三位商人,白天更有衙役、遊客,百姓各
    行各業人員被刺死。
    
      無錫百姓為之大慌!
    
      遇害之商人遺族紛紛欲售產。
    
      未遇害之商人更急於售產。
    
      甚至連土生土長的無錫商人也紛紛售產。
    
      童志遠義不容辭的照單全收。
    
      商人們紛紛離城。
    
      無錫為之大為失色。
    
      可是,命案仍日夜發生。
    
      這天,白巡撫派人召見姚壽詳詢一番。
    
      姚壽便詳加報告著。
    
      白巡撫又鼓勵一番,便撥三千名軍士入無錫。
    
      姚壽便申謝先行離去。
    
      當天下午,近千名武當群豪終於到達,姚壽便與童志遠先把他們安置入商人們
    之莊院中。
    
      當天晚上,群豪便率衙役及青年們在各地巡視,姚壽更是不甘心的整夜飛掠於
    無錫各地。
    
      深夜時分,二名群豪率三十人正在九結村外巡視,倏見人影一閃,接著一陣異
    味隨風飄過。
    
      二名群豪立知不妙的吶喊示警。
    
      砰砰聲中,那三十人紛倒!
    
      來人一閃身,便掠入林中。
    
      那二名群豪啊叫一聲,便僕摔落地。
    
      倏覺眼前一暗,他們迅即含恨而死。
    
      不久,便有六名群豪沿兩處掠到。
    
      他們一見人倒地,不由大駭!
    
      他們引燃火折子一瞧,立見每張臉皆泛黑。
    
      他們不由駭退。
    
      不久,三人已匆匆趕去報訊。
    
      其餘三人則封鎖現場。
    
      不出盞茶時間,駱峰已先趕到。
    
      他注視不久,便沉聲道:「兇手是鬼大夫戴全!」
    
      三名群豪不由大駭!
    
      駱峰已經被逼抖出此兇手之來歷,因為,他已在這段時間又忙又累,卻依然逮
    不到鬼大夫。
    
      他如今欲利用群豪對外傳述此事。
    
      不久,他已請二人先去買棺。
    
      當姚壽趕到時,正好替眾屍入殮。
    
      他快氣瘋啦!
    
      翌日,鬼大夫行兇之事已加速傳出。
    
      原本尚在觀察之商人駭得紛紛售產。
    
      人人已對姚壽失去信心啦!
    
      這天,仍有十七人被匕刺心而死。
    
      深夜時分,又有二十八人被毒死!
    
      這回,連無錫人也急著搬走啦!
    
      當天下午,三千餘名群豪已趕來關心此事。
    
      姚壽不由連連申謝。
    
      他下令衙役及百姓停止巡夜。
    
      群豪便正式介入此事。
    
      雖然如此,仍日夜有人被刺死及毒死。
    
      不過,各地群豪紛紛趕入無錫。
    
      他們便布妥連環巡視網。
    
      這一夜,竟然平安無事。
    
      翌日也是平安無事。
    
      又過十日,居然皆平安無事。
    
      不過,無錫的商人卻已走得差不多啦!
    
      甚至連昔日向姚壽借錢苦撐的六名無錫商人也售產離去。
    
      百姓幾乎已走掉一半!
    
      這天上午,白巡撫率隊一會見姚壽,便遞出一件公文道:「加把勁!本官仍然
    會大力支持汝!」
    
      「謝謝大人!」
    
      立見公文中限定姚壽在月底緝兇,否則辭官。
    
      姚壽不由苦笑。
    
      白巡撫留下二千名衙役,便率眾離去。
    
      姚壽便未把此事告訴親人。
    
      他召來官吏指示著。
    
      不久,他已直接返莊。
    
      不久,他已便服出莊。
    
      然後,他戴上面具決定不分日夜的找到戴全。
    
      第三天下午,他赫見徐燕以原貌及女裝在四季樓前下車,他心知有異,於是,
    他便行向大門。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以周青化名投宿。
    
      他一入房,便行功默聽。
    
      不久,他已確定只有一名小二及徐燕。
    
      他等小二離去之後,便上前敲門道:「燕姐!」
    
      房門一開,徐燕已注視他。
    
      他一閃入房中,便關門低聲道:「快走吧!此地正在鬧兇案!」
    
      「我專為此事而來!」
    
      「謝啦!我恐怕顧不了你,我被整慘啦!」
    
      「你何苦做官呢?」
    
      「我原想多照顧大家呀!」
    
      「結果呢?他們不顧你而逃啦!」
    
      姚壽苦笑道:「別怪他們!兇手太狡猾及凶殘!」
    
      「當真是戴全行兇?」
    
      「是的!」
    
      他便咯述經過。
    
      徐燕道:「我聽見你做官時,我便不以為然,我曾在金家堡見過戴全,所以,
    我一聽他在此行兇,立即趕來!」
    
      「謝謝!他已十四天未行兇!」
    
      「他可能到外地配毒藥!」
    
      「真可惡!」
    
      「我單獨行事,你別介入!」
    
      「這……安全嗎?」
    
      「行!你先走吧!」
    
      「謝謝你留下那麼多錢,我皆已置產!」
    
      徐燕笑道:「我知道!我很安慰!」
    
      「謝謝!童珍生二子,我挑次子姓徐!」
    
      她激動的道:「小姚!謝啦!」
    
      說著,她己摟住他!
    
      他便摟地道:「燕姐!別逞強!戴全不好惹!」
    
      「徐家已有後,我已無牽掛!」
    
      「不!別如此做!我會終身不安!」
    
      「別低估我!」
    
      說著,她已吻上他!
    
      他不由緊吻著。
    
      不久,她向下一滑,便拉下他之褲。
    
      她一含住小兄弟,便品簫著。
    
      他不由抖道:「依她吧!」
    
      於是,他脫去衣衫。
    
      不久,小兄弟已被品得,容光煥發她一起身,立即寬衣解帶。
    
      不久,二人已上榻快活。
    
      她的贈錢及相助,使他感激不已!
    
      她的胴體及浪勁使他發洩著!
    
      他趁機放鬆一番啦!
    
      徐燕一聽他替徐家留後代,便暢玩著。
    
      她知道不易對付戴全,所以,她決定及時行樂。
    
      兩人便暢玩著!
    
      各種花招紛紛出籠。
    
      良久,良久之後,她茫酥酥的又抓背咬肩。
    
      他反而暢然連沖。
    
      又過良久,他方始收兵。
    
      「小姚!」
    
      「燕姐!」
    
      「我不該如此做,會不會影響你呢?」
    
      「不會!此地只剩我們!」
    
      二人不由溫存著。
    
      「小姚!你比上回更猛哩!」
    
      「我已通玄關!」
    
      「可喜可賀!」
    
      「全是燕姐之功!」
    
      不久,她附耳道:「汝能抗毒吧?」
    
      「行!」
    
      「太好啦!我誘戴全!你宰他!」
    
      「這……不妥!你不能受辱!」
    
      她輕吻道:「小姚!為了你!我願做牛做馬!」
    
      「我會不安!」
    
      她不由又吻道:「你有此心,我便滿足啦!」
    
      二人不由一陣摟吻!
    
      「不行!它又凶啦!我受不了!」
    
      姚壽不由臉紅的下馬!
    
      不久,二人已匆匆沐浴著。
    
      浴後,他便易容先離去。
    
      翌日上午,徐燕便花枝招展般在城外賞景,姚壽便在她的前方或後方遠處佯作
    賞景。
    
      三日後,徐燕一直游較偏僻之風景區。
    
      這天,她在惠山瞧見有六個攤位在捏泥人及展售,她頗覺新奇,所以,她到一
    處攤位前瞧著。
    
      不久,倏聽右側攤位主人輕咳一聲,正在把一個泥人放在架上,她不經意的望
    去,為之變色。
    
      因為,那泥人之面貌竟是金來呀!
    
      她不由望向店家。
    
      立見他是一名中年人,不過,她仔細一瞧,立即認出他便是鬼大夫戴全,她不
    由暗駭他之高明及膽大。
    
      她便含笑行到攤前故意湊前挑泥人。
    
      不久,她的耳中已飄入:「未時錦園見」!
    
      她會意的拿起一朵泥牡丹。
    
      她付過錢,立即離去。
    
      不久,她已遙見姚壽在前方看她,她便一眨右眼。
    
      姚壽會意的轉身行去。
    
      不久,二人已在右側林中會面。
    
      「他約我未時在錦園會面!」
    
      「他目前在何處?」
    
      「第三個泥人攤上!」
    
      「夠目中無人!我去宰他!」
    
      說著,他便欲離去。
    
      「沉著些!以免宰不了他,又斷了我這一條線!」
    
      「好!」
    
      姚壽便放緩步伐行去。
    
      那知,他來到第三攤位,立見現場沒人。
    
      他不由暗罵!
    
      他便故作瞧熱鬧而去。
    
      不久,他已聽見第二攤位之店家道:「老徐!這傢伙待不住吧!」
    
      立見第一攤位店家苦笑道:「誰不怕死呢?」
    
      「話說回來,這傢伙的手藝可真行!他只做三天,便捏出這麼多的人物,而且
    件件栩栩如生哩!」
    
      「是呀!你賺到啦!」
    
      「唉!東西賣出去才算數啦!」
    
      姚壽立知戴全落跑啦!
    
      姚壽便默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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