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智勇懾伏南天霸】
福州,又稱榕城,因為,城內外多種榕樹。
福州臨海依山又有廣大平原,自古以來,便是海陸交通大城以及大糧倉,不過
,近二十年來已大為遜色。
因為,羊大官控制福建地區,而且閉關自守。
福建因而開倒車。
它因而成為農漁地區。
天剛亮,姚壽已經來到福州銀莊前,只見大門尚鎖,於是,他先到附近打算先
吃些早餐。
卻見沿途之店面皆未開張,他不由心中有數。
他走了良久,才在魚場瞧見有不少人在買魚,只見居民多布衣褲,而且臉上罕
見笑容。
賣魚之人更是懶洋洋的。
他不由暗暗搖頭。
於是,他到右側一家食堂用膳。
膳後,他留下一塊白銀,立即離去。
店家不敢相信的一怔!
他上前拿起銀子,便張口一咬。
「喔!真銀哩!他是誰?好人品!夠大方!」
姚壽一返銀莊,立見一名青年正在裡面拭桌。
他便入內道:「存錢!」
「這麼早就存錢?存多少?」
姚壽便默默打開包袱。
青年乍見一束束的銀票,不由一怔。
他便匆匆入內。
不久,一名中年人邊扣衣邊匆匆入內。
「公子欲存錢?」
「是的!」
「請稍候!小吳!上茗!」
「是!」
中年人便邀姚壽入座。
不久,他一翻閱銀票,立道:「公子來自無錫?」
「是的!」
「聽說無錫有個好官,公子好福氣!」
「謝謝!請速辦!我另有要事!」
「行!共有多少?」
「九千張一萬兩銀票!」
中年人為之變色!
青年正欲奉茗,不由怔得燙上自己的手。
中年人便道:「小吳!召大家來幫忙!」
「是!」
中年人便先清點銀票。
不久,六人已匆匆前來清點銀票。
盞茶時間之後,中年人道:「相符!公子貴姓?」
「姚!女兆姚!單名壽!長壽之壽!」
「啊!您是無錫姚知府!」
「正是!」
「參見大人!」
眾人立即下跪。
「免禮!」
「大人恕罪!恕小的有眼無珠?」
姚壽笑道:「不知者不罪?請起!」
「是!」
「請暫開一張保管條吧!」
「遵命!」
中年人便親自繕妥保管條及蓋印。
姚壽道:「謝謝!勿動用它們!」
「是!」
「大家喝茶吧!」
說著,他已遞出一張一千兩銀票。
「謝謝大人厚賜!」
「客氣矣!」
姚壽便拎包袱離去。
不久,他已行到斜坡對面之巡撫府。
立見軍士上下打量他。
他便含笑道:「巡撫在否?」
「在!何事?」
「我叫姚壽!想拜訪巡撫!」
說著,他已遞出名帖。
軍士道句:「稍候!」立即入內。
不久,軍士匆奔來下跪叩頭道:「大人恕罪!」
「免禮!請起!」
「大人,小的不如是大人大駕!饒命!」
姚壽含笑扶起他道:「沒事!沒事!」
「謝謝大人!」
立見一吏匆匆前來道:「歡迎!歡迎!」
姚壽行禮道:「冒昧打擾矣!」
「客氣矣!吾昨天下午才接到公文哩!」
「葛大人諭我及早上任也!」
「請進!」
「請!」
二人立即入內。
不久,立見四吏衣冠不整的匆匆前來。
姚壽忖道:「我該好好整頓一番啦!」
立見該吏哼道:「整裝!」
「是!」
四吏便退到一旁整裝。
該吏便道姚壽入廳就座。
姚壽道:「敢問大人尊姓?」
「吾姓洪!名建英!」
「參見洪大人!」
「不敢當!大人名揚天下,此番掌福建乃福建百姓之福也!」
「不敢當!尚祈大人賜教!」
立見四吏魚貫而入,便列立行禮。
姚壽含笑答禮道:「今後請多賜助!」
「請大人多指教!」
「客氣矣!請坐!」
四吏便依序入座。
洪巡撫便含笑道:「福建府有四府,每府隸三衙,此四吏各督導一府!」
說著,他便逐一介紹著。
四吏便一一起身行禮。
姚壽便逐一答禮。
良久之後,洪巡撫道:「皇上諭本官在此與大人研究一個月再入宮,大人屆時
再辦交接或即刻交接!」
「先交接再請教吧!」
「好!」
他便吩咐四吏下去造冊。
姚壽取出信封,便抽出一紙道:「葛大人所交辦!」
說著,他已遞出那張紙。
洪大人一接紙,便先詳閱。
不久,洪大人點頭道:「葛大人不愧為本朝兩朝大臣,福建地區之弊患皆涵蓋
在此紙上矣!」
「癥結在於羊大官吧?」
「是的,他轄一萬五千餘人,這些人分佈於福建各大小城中,他們視官方如無
物般指揮控制百姓!」
「他可有惡跡?」
「沒有,平心而論,他在保護及照顧百姓!」
「我略有耳聞!不過,此地好似落後些!」
「是的羊大官主張不與外通商,他指揮百姓捕魚及耕種自力更生,甚至還自行
紡織!」
姚壽道:「萬一有病疾,怎麼辦?」
「他們以草藥治疾!」
「效果如何?」
「尚可!他們鄙視官方,朝治根本在此無效!」
姚壽問道:「他為何如此做?」
「他標榜免除惡人及污吏之剝削!」
「以前有惡人及污吏嗎?」
「的確有部份不肖之徒及害群之馬!不過,本官敢保證目前在此之諸吏及衙役
,皆是清白的!」
姚壽點頭道:「如何打開此結?」
洪大人道:「羊大官放過話!只要有官吏能搬動羊家堡中之鐵車,他便會與對
方談一次!」
「鐵車!」
「此車乃是一塊生鐵!它有半人高及三尺徑圓,重逾千斤,連他自己也無法搬
動它!他分明在刁難!」
「羊家堡在何處?」
「本城南郊之海邊,堡內豎有長桿,桿上有黃旗,旗上繡有羊字,他分明已在
此自立為王!」
洪大人不由沉容。
姚壽點頭道:「我今天會去拜訪他!」
「此人性烈又傲!大人小心!」
姚壽便含笑不語。
洪大人道:「羊大官有二子、四孫及一個孫女,他們皆鄙視官吏,言詞間,時
有失禮之處,請大人勿以為意!」
「好!」
立見一名侍女送入香茗。
不久,二人已先品茗。
又過良久,四吏方始送人移交清冊。
洪大人略閱,便一一簽字。
姚壽地卻閱也不閱的直接簽字。
不久,姚壽向一吏道:「請先呈走此四冊!」
「是!」
「我想見見諸吏,何時可見面?」
「七日!」
「行!請代為通知!」
「是!」
姚壽便先寄放包袱。
然後,他直接離去。
洪大人立即與四吏密商著。
姚壽一出巡撫府,便沿途邊看邊行去。
他好似置身於無錫城外之小村,沿途之店面皆久久未開門,更使他暗暗覺得可
惜及決心扭轉乾坤。
出城不久,他已瞧見不少人在田間耕種,他一見他們有氣無力的工作,他不由
更堅定決心。
終於,他遙見一面長形黃旗迎風飄展。
他一到大門附近,立見大門前方六尺處有一塊黝黑之鐵,它果然高近三尺,逕
圓三尺,他立知它便是鐵車。
它的下沿已長草,足見它已放多年啦!
他便直接上前張臂扣鐵及運勁抱起它。
他向上一拋,便以左掌托住它的底部。
他便凝立望向大門內。
立見二位大漢駭退。
六人原本步向大門,如今已匆匆轉身掠去。
姚壽一見他們的步法不俗,便泛笑而立。
不久,一名威猛老者已率一批人匆匆出廳。
姚壽便笑行到大門口凝立!
二名門房為之駭退!
姚壽便探懷取出名帖及彈射道:「接住!」
咻一聲,名帖已射向右側門房。
門房伸手一接,不由哎唷一叫。
叭一聲,名帖已落地!
門房之手立即紅腫!
他立即臉紅的以左手抬起名帖掠去。
不久,威猛老者已止步拆開名帖。
他立即變色道:「汝是無錫姚知府?」
「正是!在下此次奉旨掌福建!」
說著,他立即掏出聖旨擲出。
立見聖旨似長翅般平穩的飛去,威猛老者見狀,立即神色一凝的聚功力於右掌。
那知,他一接上聖旨,它卻似棉般。
他不由變色忖道:「此人果真名不虛傳!」
他立即展旨一閱!
不久,他卷妥聖旨,便拱手道:「幸會!」
姚壽便反手拋出鐵車。
砰一聲,它準確的落回原位。
現場之人為之變色!
姚壽拱手道:「恕在下放肆!」
「老夫羊大官終於等到一名高人啦!」
「不敢當!在下可否請教您老一事?」
「請說!」
「您老歡迎在下掌福建否?」
「歡迎!」
「謝謝!」
姚壽立即轉身走到鐵車前。
他迅又抱起它再放回原地道:「在下可否再請教一件事?」
「請說!」
「久仰您老照顧福建百姓,可有此事?」
「有!」
姚壽便又抱起鐵車又放回原處。
羊大官道:「大人可暢問!」
姚壽拱手道:「謝謝您老!敢問您老治福建之方針!」
羊大官道:「防惡人阻污吏!」
「夠魄力!此二股勢力不啻洪水猛獸!」
「大人如此認為?」
「是的,無錫有二戶鄭姓富戶,他們皆因不肖子受誘入賭而傾家蕩產,此乃庸
吏與惡人之害!」
「庸吏?」
「是的!在下把官吏分為好壞兩種,壞吏又區分為庸吏、污吏及殘吏,庸吏便
是無能之吏!」
「說得好!殘吏呢?」
「借權行威動輒人罪!」
「痛快!大人承認今世有此三種壞吏吧!」
「有!」
「大人夠豪爽!」
「謝謝您老聽過胡豹吧?」
羊大官怔了一下,便回頭望去。
立見一人上前附耳低語著。
不久,羊大官道:「長安渭濱古月莊莊主胡豹乎?」
「正是!」
「您老可否准在下與這位大叔談談胡豹!」
「行!」
中年人立即走到羊大官之左後方。
姚壽拱手道:「請教大叔!胡豹為人如何?」
中年人不屑道:「欺世盜名之流!」
「一針見血!大叔知道胡豹下場吧?」
「一家四代皆橫死,上天有眼!」
姚壽點頭道:「說得好!大叔可知胡豹與金歸之淵源?」
「狼狽為奸!」
「佩服!大叔該知金歸之罪行吧!」
中年人哼道:「一群披羊皮之劫匪!」
「說得好!謝謝大叔!」
姚壽便向羊大官道:「在下提此二人,意在彰顯您老以及貴堡一萬五千餘名好
漢之光明磊落行徑!」
眾人不由一怔!
羊大官道:「此言何意?」
「胡金二人偽善奸,貴堡為照顧福建百姓,反受官方及惡人之批評中傷,貴堡
卻坦然面對!」
羊大官突然仰天哈哈一笑!
只見他握拳道:「痛快!列隊恭迎大人!」
「遵命!」
二名中年人立即率眾列立於兩側。
姚壽不由暗喜。
他立即拱手道:「不敢當!」
羊大官大步上前,便以雙手捧上聖旨及名帖。
「謝謝您老!」
姚壽便收妥它們。
羊大官哈哈笑道:「請!」
「謝謝!請!」
二人便並肩入內。
立見二名中年人率眾弓身拱手。
姚壽便止步拱手抱個環揖道:「謝謝大家!」
眾人不由心中發暖!
不久,他已入廳被邀上首座。
接著,二位中年人陪坐於側。
羊大官坐上主座道:「大人是唯一入此之官吏!」
「榮幸之至!」
立見侍女入內奉茗。
羊大官道:「大人休嫌棄!」
「誠意水如甘!」
「哈哈!很好!請!」
四人立即品茗。
姚壽讚道:「好茗!」
說著,他便望向杯中。
羊大官含笑道:「它叫武夷!」
「啊!久仰!在下有口福!」
「客氣矣!大人富甲天下,早已遍享仙茗!」
姚壽含笑搖頭道:「在下不重視口慾!世人皆羨在下之財富,其實,在下比世
人多吃不了多少,躺下去也只是六尺見方而已!」
「大人看得真開!」
「是的!在下原是鳳陽人,六歲時遇上洪水,在下抱樹漂流幸活,親人及財產
卻全部化為烏有!在下流浪至金陵以零工維生,幸經一老收留及調教,在下始有自
衛之能,所以,在下不忍再睹世人受苦!」
羊大官正色道:「佩服!」
「不敢當!」
右側中年人道:「大人方便賜知一事否?」
「請說!」
「大人富甲天下,源自何處?」
「除惡取財!」
「唔!高明!大人已殺甚多惡人吧?」
「約有二萬人!」
「佩服!」
姚壽道:「不敢當!在下曾多次巧獲鉅財,始能助人!」
「佩服!大人聚財又置產號召群豪,如今又封高官,大人已集權勢於一身,可
喜可賀!」
姚壽正色道:「過往雲煙,死後皆空,在下只想在有生之年多助世人,以免白
走這一趟人生矣!」
「佩服!」
左側中年人道:「大人為何只降糧價而不降物價!」
「糧價關係到每人,非降不可!物價已合理,若再降價,必影響商人經商意願
,百姓會失去工作機會!」
「原來如此!佩服!」
「不敢當!請您老過目!」
說著,他已取那封信交給羊大官。
羊大官抽紙一閱,立即為之變色!
「您老不悅吧!」
羊大官卻哈哈山笑,便把紙交給右側中年人。
他立即道:「朝廷如此看重吾,很好!」
兩位中年人迅即瞧過內容,立見右側中年人道:「爹!官方並無敵意或鄙視之
意,否則,大人不能出示此紙!」
羊大官笑道:「不錯,汝二人有何意見?」
「只要不受污吏及惡人之剝削,本堡可以調整作法!」
左側中年人點頭道:「孩兒同感!」
羊大官注視姚壽道:「大人說句話吧!」
姚壽含笑道:「謝謝三位!請讓在下比照無錫模式在此試辦一年,屆時大家若
覺比現況差!在下必辭官!」
羊大官道:「一年太短三年吧!」
「好!謝謝您老!」
「哈哈!吾與大人差逾四旬,卻一見如故哩!」
「謝謝您老!」
「吾介紹一下,他們是小犬天祥、天霖!」
二名中年人便起身行禮道:「參見大人!」
姚壽答禮道:「請賜教!」
「不敢!」
羊大官含笑道:「大人談談無錫模式吧!」
「好!」
姚壽便暢述建設無錫之情形!
羊大官三人不由聽得連連點頭!
姚壽便又道出他建設建之計劃!
羊天祥兄弟便紛紛提出意見!
姚壽便逐一與他們討論著。
不知不覺之中,午時將屆,羊大官便邀姚壽用膳。
不久,他們一入內廳立見一批男女及孩童已站在諸桌旁,一對炙熱的眼光更一
直緊盯著姚壽。
羊天祥兄弟便逐一介紹其妻,子女、媳婦及孫。
姚壽便逐一含笑招呼著。
當他望向那對炙熱目光時,羊天祥含笑道:「小女羊玲!」
立見該女拱手道:「參見大人!」
「免禮!姑娘肺經不適乎?」
羊玲不由一怔!
羊大官唔道:「大人諳岐黃?」
「略諳一二!令孫女之氣色及中氣透出肺經有損,宜速導氣疏淤,以免會加深
病情!」
「大人能治否?」
「在下無把握!不過,家師必可根治此疾!」
「太好啦!令師會來此吧?」
姚壽點頭道:「會!元月初即可抵此!」
「屆時就偏煩大人代為引見令師!」
「行!」
羊天霖便接著介紹親人。
雙方便一陣客套行禮。
羊大官哈哈笑道:「坐!」
不久,眾人已開始用膳。
羊大官道:「大人不忌酒吧?」
「請!」
二人立即先行乾杯。
不久,羊天祥兄弟也先後敬酒。
這一餐便和樂融融的結束。
膳後,姚壽便行禮告別。
羊大官便串二子親送他出大門。
姚壽又行過禮!方始離去。
他便掠向遠方。
他正式展開微服出巡,他便以六天時間繞過福建各主要地區,他未與任何人交
談,他只是觀察著。
第七天上午,他一到福州銀莊,中年人便奔來行禮。
「免禮!」
不久,他已領出所有的銀票。
他一到巡撫府,二名軍士便喊道:「參見大人!」
「免禮!」
立見一吏匆匆前來行禮道:「參見大人!」
「免禮!眾吏到否?」
「皆已在內恭候!」
「謝謝!」
二人便聯袂入內。
不久,他便看見洪巡撫率諸吏列立於廳前。
他便先拱手道:「不敢當!請!」
洪巡撫便先陪他入廳就座。
不久,諸吏已依序入座。
洪巡撫便依序介紹四位知府及十二位縣令,諸吏便一一起身行禮,姚壽皆含笑
點頭道:「請坐!」
良久之後,姚壽含笑道:「很高興能夠與各位見面!我一向快人快語,待會若
言詞失當,尚請海涵!」
一頓,他又道:「六天前,羊大官父子三人已經同意配合各位為福建百姓謀福
利,請大家秉公行事!」
「是!」
姚壽突然正色道:「我希望各位奉公守法,造福百姓,若有知法犯法者,我必
按朝律加倍嚴懲!」
「是!」
「既往不咎!若自知無法善了者,速辭官!」
諸吏為之變色!
姚壽道:「洪大人向我保證過各位之清白,我說出方纔那句話,因為我一向先
小人後君子,各位勿以為意!」
「是!」
「年節將屆,我賞各衙五萬兩白銀,請各位務必要轉發到衙中每人之手上以及
轉達我的意思!」
「是!」
「各位請轉告每人,羊家堡及我日後帶來之人皆會監視每人,如果不願幹,就
讓他們趁早離去!」
「是!」
姚壽又道:「請各位返衙後,便安排修橋鋪路以及清河渠工作,我待會將各交
給各位二百萬兩銀票!」
諸吏為之變色!
「此外,我撥一百萬兩由各位保管應急!」
「是!」
「各位有何建言?」
諸吏不由互覷著。
不久,姚壽道:「各位面對二十餘年來之劇變,可能一時沒有意見或不便在此
表示意見,行!日後再議!」
「是!」
姚壽向洪巡撫道:「大人有何指教?」
洪巡撫道:「大人果真名不虛傳!福建人有福矣!」
「謝謝!」
他便打開包袱,吩咐四吏分配銀票。
首先,每吏各領到五萬兩銀票。
接著,每吏各領到三百萬兩銀票。
姚壽道:「我隨時會去與各位研究!請!」
諸吏便行禮離去。
姚壽便先贈洪巡撫五萬兩銀票。
然後,他贈各吏一萬兩銀票。
他再交給一吏五萬兩銀票衙中人員共享。
然後,他正式住入客房。
午膳之後,他開始依據移交清冊副冊核對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開始翻閱宗卷。
他立即發現福建諸吏有夠輕鬆。
他便邊閱邊忖著。
他用過晚膳,便又繼續閱卷。
深夜時分,他方始服丹行功。
翌日上午,他便召來一吏研究著。
這天上午,他先後與四吏研究著。
當天下午,他召來四吏重新調整他們的工作。
此四吏原先各督導一個府衙,姚壽如今吩咐他各負責農、漁、商、工,因為,
他要同時推動此四方面。
此外,每吏皆須執行臨時交辦事項,以維時效!
姚壽便吩咐四吏針對自己的新業務,研究近十年來朝廷所頒發之措施以及朝律
所規定之內容。
他更每天不定時的和一吏聊天。
三天後,四吏最怕和姚壽聊天,因為,姚壽聊不久,便把話題套上該吏之業務
,而且『見縫灌水』般一直追問下去。
因此,每吏每次皆聊得滿頭大汗及面紅耳赤。
他們知道姚壽是玩真的啦!
他們便不敢馬虎的加緊充實自己。
這天下午,駱峰已經單獨前來會見姚壽,姚壽一招呼他入廳,立見他含笑道:
「大家可在除夕前一天抵達此地!」
「這麼快呀!」
「是的!群豪把售產及遷移之事交給親人處理!」
「原來如此!」
姚壽便略述羊家堡已允合作。
駱峰含笑道:「汝越來越行啦!」
「謝謝!羊大官之孫女肺經負傷,您老幫個忙吧!」
「行!福建的過年氣氛挺淡哩!」
「百姓沒錢呀!」
他使敘述召見渚吏之經過及內容。
駱峰道:「諸吏剛與羊家堡配合,必會有生疏不適之處,汝須勤到各衙瞭解內
容以及隨時與羊家堡溝通!」
「是!」
「此地有莊院待售吧?」
「挺多的哩!」
「好!先赴羊家堡再買莊院吧!」
「好!」
二人便一起離府。
他們離府不久,便沿途看見大批人在鋪路及清水溝,姚壽一見官吏已先動工,
心中不由一陣欣慰!
出城不久,他們已瞧見大批人在整治溪河。
他們尚距羊家堡三里,立見大批羊家堡弟子正在挑土鋪路,不少人一認出他,
便含笑行禮道:「參見大人!」
「免禮!辛苦啦!」
眾人便紛紛行禮。
姚壽便沿途答禮及慰勉著。
他們一到堡前,主見羊大官已親自出迎。
他便先介紹二老。
不久,駱峰已直接在房中診治羊玲。
羊大官與姚壽品茗不久,便含笑道:「吾已響應大人之修橋鋪路,吾已通令各
地的人立即修橋鋪路!」
「謝啦!」
「客氣矣!方便通行嘛!」
「是的!各店面似乎很少做生意哩!」
「是的,農漁生意較多,余皆日常用品交易!」
「停業店面之主人皆做何事?」
「耕農為主!」
「過年之後,我想通知他們復業,好嗎?」
「大人放手行事吧!」
「謝謝您老!」
羊大官道:「其實,吾也知道閉關自守,會使大家的收入大減,可是,至少可
以免於污吏醜惡人之剝削呀!」
「正是!」
「大人一來,吾放心啦!」
「謝啦!我會先幫商人們復業及打開生意!各衙若與貴堡有不適之處,請多包
涵!我會常來溝通研究!」
「客氣矣!大人放手行事,敝堡會配合!」
「謝啦!此地有何物可以外銷?」
「糧、茶葉、魚,尤其茶葉可以擴充茶園,增加茶源!」
「好!就先試銷此三類吧!」
「大人打算集中或各自銷售?」
「您老有何高見?」
「集中吧!省時省力!」
「貴堡方便代勞吧?」
「沒問題!不過,客源須由大人賜助!」
「行!」
不久,羊大官問道:「大人不但厚賞各衙,還負擔修橋鋪路及治水利之所有經
費,大家皆甚感激!」
「小意思!先解決此二事,以維安全及方便!」
「謝謝大人!」
「客氣矣!我對捕魚頗外行,請您老賜教!」
羊大官便含笑聆聽著。
良久之後,姚壽道:「我會找個日子出海見識一下!」
「歡迎!」
立見駱峰與羊玲及羊玲之母入廳,羊玲更把手中之盤遞到羊大官身前道:「好
大的淤血!真可怕!」
果見盤中有數塊拇指大小的血塊。
羊大官含笑道:「謝謝駱兄賜助!」
駱峰笑道:「小意思!尚須服藥三帖,以盡除餘淤!」
「謝謝!孫女去年遇暴風雨所傷,一直治不了哩!」
駱峰含笑道:「令孫女有過奇遇吧?」
「是的!她曾在海底食過海龍膠!」
「原來如此!此膠護佐她之命矣!」
「原來如此!」
駱峰道:「羊兄也該補補矣!」
「足矣!吾已逾六旬,不虛此生矣!」
「福建人尚待羊兄之賜助,多保重!」
「有大人在此,吾安心矣!」
駱峰取出一瓶道:「羊兄先試服一個月吧!三餐及睡前各服五丸!」
「謝啦!」
羊大官當場便服下五丹。
不久,他們便與姚壽三人共膳。
席間,駱峰訝道:「烏魚子吧?」
說著,他已挾起一片金黃物。
羊大官笑道:「是的!駱兄在無錫嘗過吧?」
「是的!奇貨可居哩!」
「哈哈!在此地,卻是大眾食品哩!」
「羊兄有口福矣!」
羊大官笑道:「本月初,連捕三日烏魚,如今皆已制妥烏魚子,吾打算在年初
便先對外銷售它們!」
駱峰含笑道:「一大財源也!」
「很好!」
二老便邊膳邊敘。
膳後,羊大宮便致贈一個紅包。
駱峰道句:「心領!」便只收下紅包及送回銀票。
羊大官點頭道:「謝了!」
「小意思!日後再敘吧!」
「行!」
姚壽便陪駱峰離去。
他們便沿途觀察著漁戶及農戶。
黃昏時分,他們一返巡撫府附近,便一口氣買下五處莊院。
入夜之後,他召集四吏囑咐他們明早率親人各住入一莊。
翌日上午,四吏迅即遷入莊中。
姚壽便召來負責商務之官吏道:「通知各衙自下月一日起,準備辦理商務登記
以及核實工作!」
「是!」
他又召來另三吏各吩咐任務。
如此一來,四吏及各衙吏這個年便忙碌起來啦!
這天上午,以童志遠夫婦為首的車隊如長龍般在沿途福州人注目之中,浩浩蕩
蕩的抵達巡撫府。
這批人尚包括姚壽之妻小,無錫的近八千名群豪以及自江蘇浙江臨時加入的三
千餘名群豪。
姚壽便派衙役引導車隊赴福建各地。
他只留一千名群豪在此定居。
因為,他要把福建總動員起來。
他便先安置親人住入右側之莊院中。
然後,他安排一千名群豪先買莊院及店面。
這夜,童志遠向他道:「由於群豪尚未出售無錫之產業,吾各借他們五萬兩白
銀他們在此置產!」
「爹設想周到!」
「吾已所剩不多!」
「無妨!我另有數筆存銀!」
「先讓群豪衝刺,俟福建人適應後,吾人再置產吧!」
「好!」
翌日一大早,童志遠便與駱峰赴福州各地觀察著。
姚壽則掠巡於各衙。
福建地區面積不亞於江蘇及浙江,姚壽便以功力通玄及輕功如電在一日半期間
匆匆的走過各衙。
他立見各地皆正在修鋪路及治水利。
他更沿途看見群豪之車隊。
他信心十足的在黃昏時分返府。
他批閱過公文,便直接返莊。
盞茶時間之後,他便與親人們共享團圓宴。
此時,不少的福建人也欣然團聚著,因為,他們已在這幾天之修橋鋪路及清水
利之中,天天領到工資呀!
一向死氣沉沉的福建即將甦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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